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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沐风栉雨[第3页]

作者:lingmohan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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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楼猪来了!很抱歉上次竟然失信了,楼猪觉得内心无比愧疚自责以至于藏起来不敢出来见人,经过两天的反省,终于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猪!深夜福利一发!
夜已经很深,秦沐风躺在床上,静静闭目养神,这些天门外暗卫的数量增了两倍,他日日像被看押的犯人,什么也做不得。而身体自从上次蛊毒发作后便一直不见起色,虽是吃了凌未尘派人送来的解药,暂时压制住蛊虫,但是亏损的内力却已无法使出摄魂。离渊的消息半分也打探不到,他心里烦闷又无从发泄,索性躺在床上装尸体,连眼睛也懒得睁开。
月色很浓,所以当一股虽掩饰得很好但是仍被他嗅到的杀气传来时,他一时觉得自己判断错了。然而就在这时,一根银针从窗外射入,银针三寸有余,针尖泛着幽蓝,而针尾系着漂亮的盘龙丝,他侧身避过的同时心头巨颤,糟了!
盘龙丝是未尘山庄的武器,而针尖淬毒非凌未尘所作为,那么来人便只会是……
窗户无声打开,那人一身夜行衣,瞬间移至床前,一柄冰凉的刀刃横上秦沐风的颈部,那剑秦沐风再熟悉不过,是寒川。
“澜国的九皇子,不过如此。”那人声音讥诮,却听得秦沐风一颗心沉入了万丈深渊。如此轻易就闯进自己的寝宫,分明是瓮中捉鳖之计。他转过头,丝毫不在意剑尖锋利的划出一道血痕,他低声道:“夜倾宇。”
接着月色看清那张脸庞时,夜倾宇惊怔!“秦沐风?你……你便是澜国的九皇子?”原本以为秦沐风被澜国识破身份关押起来,他想着此行哪怕牺牲自己也要救出沐风和苏南王,现如今看来竟真的是秦沐风拱手让出离渊!夜倾宇的神色渐渐冰冷,既然竟仰天哈哈大笑,“原来未尘一心苦守的就是你这样一个不忠不义背信弃义的小人!巧骗去未尘的江山,原来便是这样拱手让与澜国,将来名正言顺继承两国江山,秦沐风,你玩得一手好伎俩!”
顾不上解释,秦沐风急急起身,说:“倾宇,你不该来!”听到屋外的动静,他便知道,今夜怕是不得安宁了。
“秦沐风,若你还是个人的话,放了未尘的父王!”外面的动静夜倾宇也听到了,只是如今满心满脑子都是秦沐风的背叛,已经没有理智了,原来自己效忠了七年的人竟是早就包藏了祸心,他只觉得满腔的愤怒都涌上心头。
父皇抓了未尘的父王?想想也是,依着秦子壑的性子,是断不会留亡国之亲王在外面养虎为患的。
“倾宇,相信我……”
门被大力踹开,火把瞬间将整个清离宫映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即墨和流觞的身后是一抹明黄。一排弓箭手之外,还藏着神出鬼没的暗卫,便是十个夜倾宇也无法逃脱。
“相信你?”剑尖直抵上秦沐风的胸口。“你就是这样让我相信你的?哈哈哈,我夜倾宇的信任还真是廉价!”这样的形势下,夜倾宇早已失去判断能力。
“沐风,既然已经引了他出来,你便不必配合朕演戏了,他插翅难逃,今日这一功,朕必定会好好嘉奖你的。”秦子壑赞许地看着秦沐风,眼神里满是宠溺,就像是一切如他所言一般。
秦沐风自嘲地勾起唇角,闭起眼睛。父皇,当真一点退路也不给沐风留了吗?夜倾宇不是凌未尘,随时随地无条件地信任,不能要求任何人都做到。秦沐风不是想不开的人,他并不怪夜倾宇,只是秦子壑此番,让他的心更深地沉了下去。再次睁开的眼睛里多了三分黯然。
“都退后!谁敢上前我就杀了他!”夜倾宇挟持着秦沐风边退后便喝道。
秦子壑却不慌不忙,淡淡一笑,道:“你若伤他,我便杀了苏南王。”他一脸的淡然,显然已经抓住了夜倾宇的软肋。
夜倾宇手上微微用力,秦沐风的衣襟已晕开一个红斑。流觞心里一急正欲上前却被秦沐风一个眼神止住。“秦沐风,今日我算是看清了你!哈!纵是救不了苏南王,杀了你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他说着,手上猛用力,寒川裹挟着一阵刺骨的凉意没入了秦沐风的体内。
“不要!”秦沐风只觉得胸口一阵锐痛,然而他眼中的全部却是秦子壑挥手的动作。那些厉喝并没能阻止弓箭手,“嗖嗖”两支利剑准确无误地洞穿了夜倾宇的肩头。
“拿下!”秦子壑命道。
“且慢!”秦沐风用内力震开寒川,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他强提一口真气撑住身子,止住了上前来的侍卫。“父皇,放过他。”
“哦?”秦子壑玩味地看着他。“沐风好不容易引他过来,却为何要放过他呢?他不过是离渊的俘虏。”
秦沐风接住他的目光,父皇,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了夜倾宇,不然那两支箭也不会堪堪射中夜倾宇的肩膀。你想要的,不过是绝了我的后路,让我再也逃离不了这个囚笼,再也回不去离渊。你我二人已无半分情分,还强留我在这里做什么呢?只是毕竟与你父子一场,你想演戏,我便陪你演下去吧。
掩饰了所有情绪,他面无表情地瞥了夜倾宇一眼。“毕竟这个人跟我一起待了七年,若杀了他,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九皇子绝情?况且,这个人有勇无谋,实成不了气候,杀了还弄脏我澜国的地方,便放了他回去吧。也好有个人给未尘公子报个信,不然父皇打算怎么引未尘公子前来好把离渊的余孽一举歼灭呢?”
“你无耻!”听到秦沐风此番说辞,他更是怒不可遏,竟挣脱了束缚,一掌拍向秦沐风。
看到秦沐风不躲,他本能地收了五成功力,然而盛怒之下的五成掌力也必然轻不了,秦沐风无所谓地笑笑,抹掉嘴角的血。“这一掌就当还清这七年的情分,从此各不相干,我不与你计较,你走吧。”他强自支撑着说出这些话,心里却是已经痛成一片。即便不信我,仍是下不去手吗?朋友尚且至此,为何生身父亲却要苦苦相逼。
“既是沐风心意,那便放了他吧。”秦子壑冲即墨扬手,“把他扔出去。”
“秦沐风,你给我记着!但凡我夜倾宇还活着一天,便一天与你恩断义绝,下次见面就是我取你性命之时!”
好啊,好啊。可是倾宇你却不知,秦沐风最不想要的就是这条命。
看着夜倾宇已被暗卫带走,即墨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秦沐风这才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他的伤根本还没好,又受此重创,若非强提了一口真气,早已支撑不住,此刻意志一松,身子一歪,被即墨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
“我们九皇子的觉悟有长进呢,父皇甚是欣慰。”秦子壑没有上前,盯着他白色衣襟上的那抹鲜红,觉得自己左侧胸膛的那团肉狠狠揪在了一起。“来人,传太医。”
“不劳烦皇上,夜已深,演戏也演累了,皇上还是回去吧。”
“夜倾宇一走,我们沐风就不认父皇了吗?”
“父皇吗?”秦沐风推开即墨,强自站稳,眉眼里满是戏谑。“刚刚那一剑若是再没入一分,我便立时毙命,父皇是坚信夜倾宇比你有人性不会杀我,还是笃定重刑之后的我有能耐躲开?至亲子的性命于不顾,这样的父皇哪里去找?”
“你!”
闻到浓浓的火药味,即墨适时开口解围道:“皇上,折腾了大半夜您也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微臣。”
秦子壑知道沐风怕是又伤得不轻,也知自己再待下去难保又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在气头上再伤了他,就真的要失了父子情分了。于是便点点头,带着流觞离去。
也不开口,即墨默默处理完秦沐风胸前的伤口,推门就要走。却听到身后低低的声音:“即墨。”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顿了一下才问道:“九殿下有事吩咐?”
“那人不在,你不必如此。”秦沐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别气了,过来坐吧。”
本想拒绝他直接走开,但是看到他被发梢遮住了的眉眼和掩饰不住的苍白脸色,即墨就挪不开步子,也是不放心他的伤,便转了身,别扭地坐了下来。
“伤还疼吗?”秦沐风状似无意地问。
“无碍。”即墨知他问的是前几日惹恼了皇上被罚之事。一百刑鞭,熬一熬虽不轻松,倒也不是难事。“为何不告诉我中蛊之事?”这几天一直在气他的隐瞒,身上又有伤作祟,索性晾着他一直不来这里,哪知秦沐风竟丝毫没有找他解释的意思。
“告诉你又如何呢?”秦沐风扬起漂亮的唇角。“你说,那个人为何那般迫不及待呢?离渊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就这般防着我这亡国之君?其实,一个月的时间,纵是我再有能耐,有偷天换日之神力,也无力回天,为何连这最后的安宁都不肯给我呢?”
“……沐风,”即墨看他一脸悲戚之色,只觉得胸口阻滞。“当真没有办法了嘛?”即墨很想听他说其实有办法,其实可以不用死。然而,“一个月已是极限,若无未尘的药,在牢里我便撑不下去了。可是,可是为什么没有死呢?”他闭了眼,深深的绝望直入心底。“为什么没有死在牢里?为什么要渴望那本就不可能的父子亲情?害了离渊,害了未尘的父王,你和流觞也为我所连累……沐风本不该来到这世上,本不该。这一生,沐风过得好累,真的好累……”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和了唇角未干的血渍一起流下,那双濡湿的眸子上,睫毛轻颤,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一把将眼前人揽入怀里,即墨知他心里苦涩,小心避开他的伤口,轻轻拍着他的背。“我懂。”他知道,这两个字已经足够。
只剩一个月了,不知道还不来得及,看来要加快行动了。他的双眸瞬间凝结起冰凉刺骨的杀气,独属于魅影楼主的地狱使者般的死亡气息。
“师父……啊!师父饶命!师父……痛……”
“师父不痛,尘儿痛。”医谷谷主,二十年前隐退江湖的妙手神医慕容少渊正挥动着戒尺,毫不留情地责打着那单薄的少年,少年的身后已经红肿不堪,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檩子。
暗离在门外急得团团转:“谷主手下留情,公子大病未愈,承受不住啊!”
“你闭嘴!他承受不住?他有什么是承受不住的?”慕容少渊说着,手上却是丝毫没有停止动作,“一声不吭离开医谷,竟是为了找寻苏御扬那老狗,带着一身的伤,单枪匹马地闯去澜国救人,梦漓是怎样的毒,谁给你的胆子去换血?你既是那般能耐就别给我伤痕累累的回来!这些错那条不够我罚死你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不如让我打死了倒也干净!”
见师父真的动了气,刚才还喊疼的凌未尘咬了牙静了下来,双手紧攥了被角,纵是身后仍在肆虐,他却再无半分动静,冷汗很快打湿了额前碎发。
每次自家徒儿疼得紧了或者委屈了,都是这副模样。如今几乎没了内力,身体又差成这样,慕容少渊再生气却也下不去手了,扔了戒尺,扳过未尘哭得脏兮兮的脸,板着脸凶巴巴地问:“怎么,为师还打委屈你了?”
一听师父这语气,凌未尘便知师父不生气了,忙摇头,牵动了身后的伤,疼得一声呻吟。
“你啊!”慕容少渊看着那双泪眼汪汪却没有焦距的眼睛,长长叹了口气。刚起身就被拉住了衣角。“师父,别走……”未尘可怜兮兮地拽着他。
“我去给你拿药。”
“不要不要!”凌未尘仍是不松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看来还是没打疼你!”恨恨朝那狼狈不堪的伤口上打了一巴掌,人却坐了下来。轻轻把未尘抱在腿上,冲外面吩咐道:“给你家公子拿伤药来。”
“尘儿,”小心翼翼给身下的人儿处理完伤口,慕容少渊抚顺着他的头发,说:“你知道师父看到你浑身是伤地被暗离送来的时候,心里有多怕吗?这次师父能救回你,可世上总有师父解不了的毒,救不了的人,师父看着你长大的,难道要让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师父……”未尘在他怀里蹭了蹭。
“师父知道你的心思,苏御扬那老狗是你生父,师父也不能阻止你救他,只一点,伤好之前不准离谷。凭师父对沐风的了解,他必护你父王周全。你便安心养好伤。”
“那尘儿的眼睛……”未尘试探性地问道。
“现在知道怕了?逞能那会儿怎么不知道怕?”看到心爱的徒弟担忧的神色,他这才幽幽说道:“放心吧,师父这点能耐还是有的,只要你乖乖听师父的话,七天之内眼睛就能看见了。”
怀里的人满足地扬起小脸,紧紧抱住慕容少渊的胳膊,“就知道师父最疼尘儿了!”
慕容少渊轻轻掀起毯子,把未尘露在外面的手臂肩膀都盖好,慈爱地看着他,“尘儿睡吧,师父就在这儿陪着你。”
说完也没见未尘有什么反应,他低头看才发现,小徒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我邪恶地路过~
这几日没有更文,我知道自己不对,但是我实在没有心绪写文。近日一直被一条疯狗骚扰,其求爱不成反咬一口,满口污秽,极尽龌龊肮脏之本性,让我日日都无比恶心,连男朋友发他短信好言相劝都不奏效,真是苦恼。真想对其社会毁灭!再次对不更文表示歉意,但有良策也不必至此,哎,请大家见谅!
“下毒之事查了这么多天,可有眉目了?”即墨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一丝不似平常的倦然。
流觞点点头:“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那日在牢中下夕岚之毒的是太子宫的太监乐公公,人尚未找到,幕后的主使是七皇子。只是,七皇子此番颇下功夫,确凿的证据都已被销毁,为今之计只有赶在七皇子前面找到那位乐公公。”回完话,看着自己哥哥的脸色,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楼主身体无碍吧?”
即墨皱眉,刚刚竟然表露了倦意吗?在流觞面前,自己终究还是会放松的吧。微楞片刻,他摇摇头:“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流觞行至门口又被他喊住,随即一个瓶子丢了过来:“九殿下给的,尽快把伤养好。”流觞心里一热,眼眶也不觉红了。哥哥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关心过自己了,其实哥哥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其实即墨何尝有一刻是放心他的,那日他鞭伤过重晕倒在大殿上,即墨得知消息的瞬间整个人都变了脸色,亲自度了内力给他看他脸色如常之后才离开,只是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此刻看到流觞的泪光,心里发堵,开口想说些什么,终是嘴巴张了张,挥手遣散了他。
秦沐风打坐调息着内伤,夜倾宇那一掌虽然未用全力,但也几乎要了他半条命,调息了三个时辰,真气才稍稍平息了些,小夏看他撤了掌力,上前递了杯茶水,小声道:“苏南王一家的下落已经打探清楚,公子打算怎么做?”
“上次下毒的那个太监,你带他过来,是时候去拜会一下太子和七皇子了。”苏南王既是凌未尘的父王,那便由未尘自己来救吧。未尘,你来之前,我必会护他周全。
秦皓谦听闻外面来报,皱起眉头,到底是低估了他,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九弟身子可是大好了?怎么跑出来了,若想见七哥,派人过来说一声,七哥过去不就是了?”他边说边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秦沐风的手。
“七哥不必看了,我用的是自己的药。这双手便是不能再习武,也不能彻底废掉。”秦沐风嘲讽地看着他。“那个太医我已经做掉了。也算是为七哥省去了一桩心愿。”
“你……”秦皓谦面色微变,却很快恢复如常。再伪装也无益,他也恢复了冰冷。“你都知道了?”
“是。而且,我想七哥一定想不到乐公公还活着。我的确不得父皇信任,但是太子宫的人去父皇那里说几句似真似假的话,想必父皇不会全然不疑你,残害手足,七哥,父皇要是知道了,你猜你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会不会毁于一旦?”
“你!”秦皓谦再次噎住。太子资质平平,并不为父皇看重,这些年为了皇位,他步步为营,在太子身边布下棋子,在父皇身边安插暗线,以及与邻国的密切往来,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怎么竟然全都被知道了吗?他脸色阴沉下来,瞪着秦沐风,没想到这个对手竟然这么可怕。“所以你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秦沐风笑了,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喝了起来。
“你以为,你擒住了离渊国主就能稳坐澜国江山吗?”秦皓谦拔剑抵住秦沐风的脖子,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然而秦沐风神色未变,将茶一饮而尽,“我要这澜国的江山做什么?子墨公子。”
听到最后四个字,秦皓谦神色大变!
“你……”子墨是他与离渊重臣往来时的自称,自以为不着痕迹,怎么秦沐风竟知道!
一个移形换影离开秦皓谦的控制范围,秦沐风似笑非笑地拍拍秦皓谦僵硬的肩膀,“怎么,子墨公子,不记得夜辰了吗?”
“你就是离渊国主凌夜辰?”尽管难以置信,但是事实如此不容秦皓谦作他想。“为什么?”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一切似乎都脱离了他的认知,变得扑朔迷离,众多疑问涌上来,最后却只问出一句为什么。
“七哥想要什么理由?我假意被俘投敌叛国?或者,我本来就是父皇安插在离渊的眼线?你派人下毒杀我之时,父皇尚未放出我擒了离渊国主的假消息,你也并不知我的双重身份,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我死,不是吗?”
“离开了七年突然在父皇遇刺之时回来,难道不是来抢皇位的?”
“我是什么目的真的重要吗?你已经认定我对你构成了威胁。你想要我死,我会死,但是不是现在。既然已经告诉了你我的身份,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要你帮我做件事。”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日后你会时时拿这件事要挟我。”
“你有的选吗?”秦沐风边说边邪魅地冲秦皓谦眨了眨眼。秦皓谦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连秦沐风的声音都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透着一股不真切。强迫自己闭上眼,才从刚刚的幻境中逃出来,脑袋嗡嗡直响。“摄魂,我只用了三成功力。七哥,恐怕你暂时不是我的对手。”
“你……”心口的压迫感稍稍减轻了些,秦皓谦勉强扶了桌子站住,“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救苏南王。”
“救苏南王?”秦皓谦皱起眉头。“父皇并没有放出捉苏南王的消息,你要我如何救?”
“父皇没有放出消息,但是七哥的暗卫呢?”
“你想牺牲掉我的暗卫?”秦皓谦猛地抬头,警觉地瞪着秦沐风。如果自己救苏南王,那么父皇一定知道身边有暗卫走漏消息,如此这颗苦心安插的棋子就算是废了。“你要知道,这个皇宫里,有暗卫的远不止我一个人。凭你的本事,想救苏南王可以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暗卫可以有,但是安插在御前,不行。”秦沐风的态度一反常态的坚定,听不出任何可以动摇的可能。
秦皓谦的拳头紧紧攥起,思索良久,终于又慢慢松开,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疲惫。“我知道了。”既然秦沐风开了口,即便自己不答应,他也有更多方法揪出自己的暗卫。与其让暗卫白白牺牲,倒不如答应秦沐风,解了自己现在的困境。
“很好,七哥你要尽快哦,咳咳……沐风没有太多时间了。”秦沐风眉头微蹙,血色尽失的脸上透出一股无力的苍白。
两日后。
澜国朝堂。
“皇上,近期离渊的百姓并无异动,只是听说迟夜将军正在设法搭救离渊国主凌夜辰。”“去离渊的暗卫仍未寻到未尘山庄庄主的踪迹,军队已经全部在我朝掌握之下,近日也并未有任何调遣,皇上尽可放心。”
大臣们正纷纷向秦子壑汇报着近日离渊的动况。
就在这时,秦皓谦站出来:“父皇,儿臣有事起奏。”
秦皓谦上朝以来,甚少如此郑重地上奏,但是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顿了片刻,秦子壑才缓缓道:“说。”
“儿臣请求父皇赐死离渊国主凌夜辰。”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澜国素有不杀俘虏的传统,堂堂七皇子口中说出这种话,大臣们议论纷纷。
秦子壑眯起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搭在龙椅上的手却悄然攥紧了。“为何。”他相信,凭秦皓谦的本事,早已经知道秦沐风就是凌夜辰。此时突然提出要赐死凌夜辰,他一时琢磨不透这个儿子的用意是什么。
“离渊虽然表面上平静,但是却暗藏波澜。试想,为何国将不存,百姓却毫无异动,甚至连军队都不曾有任何反抗?离渊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力量在掌控局面。若不杀凌夜辰,这股力量就永远无法浮出水面,不能一网打尽的话,离渊早晚会以我们想不到的方式来反抗。”秦皓谦的话句句在理,很多元老之臣都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怎么,入朝这么久,连澜国历来不杀俘虏都不知道么。”秦子壑状似无意地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垂着眼睑,并没有看自己。
“可是,”秦皓谦停顿了片刻,抬起了头。“既然可以杀苏南王,却为何不能杀凌夜辰?莫非,凌夜辰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身份?”
听了这话,本来就热闹的朝堂一下炸了锅。
“皇上杀了苏南王?这不可能吧……”“可是七皇子不像是空口说白话啊!”“也不无这个可能啊,皇上初登基的时候听说与离渊的苏南王有隙……”“皇上可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坏了祖宗的规矩啊!”
秦子壑的心猛然一颤,他难道要揭穿凌夜辰的身份吗?
“住口!朕何时杀过苏南王?身为皇子,竟这般捕风捉影吗?”
“可是,儿臣得到密报说苏南王全家都被抓,就关押在天牢里。”
“朕已经决定封苏南王为镇北侯,让他继续享受在离渊的待遇,只要他没有不臣之心,爵位世袭,俸禄依亲王的待遇。怎么,还有人有别的异议吗?”如此一来,秦子壑被秦皓谦将了一军,苏南王他是杀不成了,还险些在众臣面前失了颜面,他一肚子窝火,拂袖而去。
“退朝!众大人都散了吧!”曹公公忙抄起拂尘跟了上去。边走边在心里犯嘀咕,这七皇子是怎么了?
秦皓谦看着秦子壑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思忖,今日怕是要不得善终了。果不其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过来传召:“七皇子,皇上要见您,请您即可前往夙池殿。”想起刚刚皇上摔了一地的东西,又小心翼翼提醒道:“皇上似乎很生气。”
秦沐风和太子过去的时候,秦皓谦已经在书房跪了一个时辰。
“父皇,今日七弟在朝堂之上捕风捉影之举实在是不妥之极,但是父皇念在七弟年幼无知的份上,还请轻罚。”太子的话看似在为秦皓谦开脱,实则句句火上浇油。
“他年少无知?朕在这时候都已经当上亲王了!秦皓谦你给朕说说,今天在朝堂之上到底是什么居心?”
秦皓谦抬起头,不去理会膝盖处的刺痛。“儿臣只是不希望父皇因为个人感情而坏了祖宗的规矩。”
“朕的影卫假扮苏南王,若非你当庭说朕抓了苏南王,朕就是杀他十遍也没人知道!况且,这件事朕并未公开过,老七,你倒是给朕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皓谦看了一眼秦沐风,随即说道:“儿臣看到了九弟写给父皇的信。”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信?”秦子壑狐疑地看了一眼秦沐风。
“对,九弟在信中为苏南王求情,儿臣就是从这封信中得知此事。只是,既然父皇从未公开过,不知九弟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沐风神色复杂地笑了。自己从未写过什么信。秦皓谦这是要看看父皇会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苏南王被抓吗?自己是离渊国主的事情父皇是绝不会捅破的,在这件事上,父皇定会向着自己。他未置一词地抱起手臂看着秦子壑,眉宇间带着不加掩饰的戏谑。
秦子壑看了那封所谓的信,神色略变,随手将信烧毁。“朕下命令之时,沐风正好也在。他流落在外多年,曾得苏南王的帮助,为其求情也在情理之中。”
“怪不得父皇都没理会沐风。沐风还以为是父皇不喜欢自己了。”秦沐风一脸委屈地说。“可是七哥怎么能拿走沐风的信呢?况且,呈递给父皇的信除了父皇和御前伺候的人,别人是拿不到的,七哥能给沐风解释一下吗?”
那封所谓的信里其实一个字都没有。虽然明明知道父皇很袒护秦沐风,但是亲耳听到父皇为了他而编故事,秦皓谦的心里极不是滋味。“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吗?七哥,事到如今,你的暗卫是保不住了。”言毕,秦沐风一道凌厉的目光砸向旁边不远处在凿冰的小太监。饶是训练出色的暗卫,突然被这样一道目光扫过,仍是吓得一哆嗦,撞翻了放冰块的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肃喜,是你?”秦子壑厉声问道。
“皇上,皇上,奴才冤枉啊!”肃喜忙不迭地解释道。
“冤枉?若你不是暗卫,那你怕什么?”
“皇上,奴才自进宫以来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不想今日竟遭此陷害,奴才愿一死以示清白!”言毕,他一头撞向冰块的尖角,顿时头破血流,当场毙命。那日秦皓谦告诉他身份被看穿时,他便知有今日。身为暗卫,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那个尖角是他在凿冰时故意凿出来的,为了七皇子的大计,他愿意赴死。
太子离得近看得真切,吓得瘫坐在地。秦沐风轻扶他一把,纵是见惯了杀戮,此番也觉得心头一紧。但是,御前的人只能有一个主子,那就是皇帝。他不能让秦子壑身边有任何有异心的人。
秦皓谦只觉得胸口一滞,眸子暗了下去。
曹公公惊慌失措地跪下,拂尘也掉到一旁,自己居然选了这样的人在御前侍奉,简直是罪该万死啊!“皇上,皇上,老奴有罪,老奴失察,还请皇上降罪!”
“把这尸体抬去乱葬岗。”秦子壑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且慢。”秦皓谦阻止了前来的侍卫。缓缓抬起头。“父皇,求您让我安葬他。”
秦子壑简直想扬手给他一巴掌,肃喜并没有承认什么,现在可以说是死无对证,本想着这样顺坡下驴放过他,可是这一来不就相当于承认了吗!
“肃喜只是因为儿臣出手教训了两个欺负他的宫人便对我忠心耿耿,儿臣求父皇……”
秦子壑压抑着怒火,“好啊,很好,老七,朕的身边都敢安插眼线?怎么着,是以后朕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你报告吗?”
太子从刚才的惊愕中缓过神来,看明白眼前的局势,忙添油加醋道:“七弟,这奴才不对父皇忠心,反倒对你忠心,这不是变着法儿说你有不臣之心,对父皇的大不敬吗?这种人就应该株连九族啊!”
秦皓谦也不分辨,“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我赶脚吧……不知道剧情肿么发展了……大有收不回来之势,肿么个办办?大家有什么意见吗?哦不,也没几个人看,亲们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哦,说不定一个不经意就决定了某个儿子的命运呢!ps,这算不算伪更?
“朕断不会轻纵。”即使秦子壑有心放他一马,此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来人,传杖。”
很快,司礼监的太监抬来了刑凳和板子。
“七皇子目无尊长,肆意妄为,以下犯上,杖责四十,闭门思过一个月。拖下去,打!除秦沐风之外,其他人都给朕滚出去!”
太子和吓得腿软的曹公公一道出去,肃喜的尸体也被抬了下去,外面很快传来施杖的声音。
路过秦皓谦,太子蹲下来,怜悯地看着他说:“哎,七弟,别怪当哥哥的不给你求情,你实在是太伤父皇的心了,不过毕竟兄弟一场,我会派人给你送药的。”说着,他对施杖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刑杖裹挟着风声重重落在秦皓谦身上,带着十二分的力道。不过十余下,他身后已是一片鲜红。
书房很静,只有外面的施杖声和秦皓谦偶尔的呻吟。秦沐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膝盖,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子壑。“父皇喜欢演戏,今日这出兄友弟恭和父慈子孝,不知父皇是否满意?”
“啪!”秦子壑上前就是一耳光。“秦沐风,今日你算计的是你的父皇和哥哥!”
“算计?这皇宫里哪个不是在算计?若非如此,你肯放了苏南王吗?既然知道整件事情都是我的算计,为什么不拆穿我呢?怕我的身份被说穿,你不知道怎么解释从儿子手里抢了离渊吗?况且我根本没有写过什么信,那张纸上一个字也没有吧?若想证明你儿子的清白,给大家看看就是。你不也想趁机除去他的眼线?我只是顺着你的心意罢了。若说算计,我的把戏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吧?”
任凭哪一个皇帝听了这么讥诮的话也不能心平气和。秦子壑转身从花瓶里抽出一根藤条,指指桌案。“沐风,是朕这些日子对你太宽纵了,过来趴好,朕今日给你教教规矩。”
可不是早就预备着打自己这一顿,连藤条都准备好了。秦沐风冷笑,却也没有反抗,走上前趴伏在桌案上。
“啪嗖!”一藤条快速落在他臀上。剧痛猛然袭来,秦沐风的身子向上一挺,痛呼几乎脱口而出,被他生生咽下。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自嘲这疼痛虽然熟悉却终究还是会畏惧的。秦子壑没有给他太多时间,紧接着又狠狠甩下一藤。
虽然秦子壑没有用内力,但是盛怒之下的力道于秦沐风而言也是难以承受的。他双手紧紧扣着桌沿,死死咬着嘴唇,已是痛得满头冷汗。然而他只是在藤条落下的间隙调整一下呼吸,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很快,藤条覆盖了整个臀部。纵是秦子壑顾及着他的面子没有去衣,此刻也能清晰地看出伤处的隆肿。
感觉到秦沐风的颤抖,秦子壑停下动作。待他喘息平复了些,问道:“你可知错?今日之事我不与你多计较,只要你认个错,便算过去。”
“认错?”秦沐风轻笑。“皇上说笑了,继续吧,打完我还有事。”
“你为什么一定要激怒朕?”秦子壑手里的藤条更加凌厉地挥了下去。经过短暂的停歇,受伤的肌肤变得更加敏感,藤条再度落下,疼得秦沐风眼前一道白光乍现,裤子上也瞬间滚起一道血痕。护体真气本能地要保护身体,却因此牵动了内伤,他一手捂了胸口,压抑地咳起来。
秦子壑忙停了手。秦沐风从桌案上滑了下去。
“沐风,你怎么样?”懊恼自己怎么忘了他的伤还没好,秦子壑伸手想去扶,却被秦沐风抬手挡开。扶着桌子站起来,待眼前的晕眩减轻了些,他苍白着脸问道:“皇上可是打完了?沐风可以回去了吗?”
这些孩子一个个的都这样,说又说不听,打又打不好,着实是让他头疼又无奈。“子桥,送九皇子回宫。”他吩咐门外候着的曹公公。
“不必了,不劳费心。”打完了又来装什么好人。将衣衫放下挡出伤处染血的衣料,他慢慢走了出去。
“九皇子,您可千万别记恨皇上,他只是在气头上,老奴这就给您叫太医!”曹公公看到他脸色很难看,心里不免担忧。想上前扶他又怕他抗拒,只得小心跟在后面。
小夏从不远处跑过来扶住他,对曹公公说:“公公不必跟着了,我会照顾九皇子。”曹公公一直对自家公子很照顾,小夏对他的敌意也减轻了不少。
待曹公公走远,小夏愤然问:“公子,那人又打你了?”
“不过是些皮肉伤,不要紧……”他努力扯起一个牵强的微笑。
想要番外的后妈们注意了!现在是726条回复,距离888还有……一七得七二七十八三八妇女节……多少你们自己算!虽然看文的越来越少了吧,虽然楼猪最近有点懒吧,但是咱说过的话要算数啊!至于这番外什么时候写就看你们什么时候顶到888了咩哈哈哈,我真的不是在骗人气真的不是!请大家擦亮慧眼,千万相信楼猪大人!!!把!沐!风!顶!起!来!吧!
秦皓谦从回宫就把所有宫人赶了出去,一个人趴在床上,任疼痛蔓延。四十杖,虽然后来即墨赶到阻止了下黑手的太监,但伤处仍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把头深深埋在双臂之间,死死咬着枕头,心里冰凉一片。秦沐风陷他于这种境地,他是生气,但是更让他伤心的是秦子壑如此对待他。父皇竟然为了维护秦沐风而这样牺牲自己。此番毒打,殊不知更痛的是自己的心。
“七皇子,求您了,让奴才进去吧!您的伤得上药啊!”即墨把自家主子送回来时,就把小瑞吓坏了,打小跟着秦皓谦,从没见过他受过这么严重的刑伤。而即墨也只是把他送回来,话都没有多说一句就走了。那以后自家主子就把自己关在里面,谁也不许进。
然而屋子里的人丝毫不松口,他担心的要命却只能干着急。
就在这时,门开了。
“不是让你们别进来!”秦皓谦生气地把床头的茶杯砸过去。来人虽脚步略显迟缓,却还是轻易地躲了过去,探手接了茶杯放在桌上。不是秦沐风是谁。
“你来做什么?”疼得几乎没有力气讲话,见到来人是秦沐风,秦皓谦本能地向上扯了扯被子。“来看笑话?”
小夏跟在后面,放下一盆温水和干净的步子,担忧地看看自家公子,终是什么也没说,掩好门退了出去。
秦沐风没理会他话中带刺。“虽说这顿打是你自找的,但终究是我引起的。你此番有气也好有恨也罢,沐风任你处置。他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探手过去掀了被子,拧了把布子,去化浸了血黏住伤口的衣服。
“我不用你猫哭耗子!”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他撑起身子,猛一把推开秦沐风。沐风身上有伤站立不稳,连退了几步,撞上桌子才稳住身形,脸色却是又白了几分。秦皓谦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大力气,一时愣住。然而看他的脸色,一联想便明白过来。“怎么,你也受罚了?”
“是啊,本就不是受待见的人,如今摆了父皇和你这一道,又怎能全身而退。”沐风并不恼,上前按住秦皓谦,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秦皓谦想挣扎,却被沐风用内力压制住。“配合一点,拖得越久越难处理。”秦皓谦虽没应声,却不再乱动。
沐风专注地为他处理着伤口,尽量忽略掉自己的满身伤痛和越来越强烈的晕眩。看秦皓谦的伤口就知道,若非太子动了手脚,四十杖不会伤他至此。
秦皓谦只觉得伤口处凉凉的,竟不似刚才那边针挑刀割般的痛。殊不知那药是凌未尘的独门秘方,靠内力一点一点揉进伤口里去的。
“不要把父皇想的太简单。他其实是看重你的,你的暗卫他早就知道,只是从未说破。”
“你又何必来安慰我。”
“如果父皇想追究,你以为那个暗卫可以那么容易得死吗?他有心放你,你却不领情。”洗干净手,又喂了他一颗舒筋活血的药,沐风继续说道:“父皇气的是你在朝堂之上的愚蠢,所以你大可不必伤心。他并非为了维护我,只是我的身份不能说穿,你应该明白,拿这个是试探父皇,本就是你的错。所以这顿打也不算冤枉。他是一国之君,自是不能事事都顾及到你的感受……咳咳……”掩口轻咳,咳得急了些,到后面竟然带出一串血沫,眼前阵阵漆黑的晕眩。沐风知道自己怕是撑不住了。“七哥……咳咳,咳咳……你好好养伤,沐风先回去了……”
“你……”虽仍在生他的气不想搭理他,但是看到他咳出血来,秦皓谦还是一惊。
然而沐风却误会了,补充道:“乐公公的话,七哥不必担心……咳咳,咳咳……沐风已经给他服了忘忧……”
“我是问你的伤!”这个人是木头吗,什么时候了还记挂着乐公公。
“无碍……”挣扎着扶床沿勉力起身,胸腔却在瞬间炸开一股熟悉又畏惧的疼痛!蛊毒发作了!
“呃……”重重摔回床上,他紧紧捂住胸口。随着蛊虫离心脏越来越近,其活跃程度也越来越高,再次苏醒过来的蛊虫恶狠狠地噬咬着他的心脉,疼痛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撕裂了。猛一口黑血涌上来,他来不及掩口,悉数吐在水盆里,将整盆水都染得猩红。越来越亏空的身体早已不支,此刻根本无力对付蛊虫。这蛊毒还真是一刻也不能闲着,他苦笑。不想被看到这副狼狈的样子,然而却力不从心。清醒的神经随着又一波剧痛彻底土崩瓦解,他仰面昏倒在秦皓谦的床榻上。痛,未尘,我好痛……
“秦沐风?秦沐风?”心知这样的情况绝非寻常的伤,秦皓谦连喊几声多没有动静,挣扎起身看才发现人早已失去意识了。“沐风!”顾不得个人恩怨,他几乎是冲外面咆哮道:“来人,快传太医!”竟忘了就在不久前自己还曾经想要了这个人的命。
我有句话想说……你们先答应不拍我……我可能以后周更,但是文思泉涌的时候也可能多更,大家不要弃我而去!!!我保证不再消失了!
另外,还是想看看大家对剧情发展的看法,大家都没有什么要求吗?或者希望朝什么方向发展?你们希望沐风生还是死?哎哟无论什么都可以的,给点意见让楼猪看看大家的关注嘛!清明时节雨纷纷,路见沐风欲断魂,借问读者怎么看,恳请答复骗回帖!
还有63,嘿嘿嘿,番外已经呼之欲出了~你们千万不要回复,我又不是来筑楼的!
距离番外仅剩11帖,不知花落谁家~反正我不急,哈哈哈哈~周末放文,至于番外,看大家喽~
你好,我是说好的番外君,欢迎大家品尝
番外---西栾之役
“禀国主,未尘山庄庄主凌未尘率军潜入敌后,欲拿下西栾边境的洛城。”
听得暗卫来报,年轻的离渊国主皱起眉头。
虽然凌未尘没有上报,但是派去近身保护他的暗卫已经传了消息过来,虽然被西栾进犯的失地已经基本收回,但是在两军交战过程中,为了救西栾的一个平民,凌未尘被西栾大将拓跋玉林一箭射中右肩。担心他的伤势,两日前就下旨,命他收复失地之后火速回朝,他竟是擅自做主抗旨不尊吗?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朕下过旨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遣散了暗卫,凌夜辰坐下来,盯着桌子上散着的西栾地图,那个标了红色的三角竟似着起来一般,灼的他的眼睛生痛。此次派凌未尘出征本来就非他本意。凌未尘虽然有着绝世的武功,但是并没有上战场打仗的经验,况且他生性善良,在战场上为了救敌国百姓都会以身犯险,难保还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但是西栾善使毒,只有凌未尘可以在最短时间内以最小的代价解各种毒。“离渊本就是我的责任,是我强加于你的,此行势在必行,你不必劝我。”这是凌未尘出发之前对凌夜辰说的。那个傻瓜必会为离渊拼命的,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思及此处,凌夜辰起身,拿了墙上的宝剑,吩咐道:“小夏,这几日你易容代我上朝。”言语间,一身便装已经换好。
“公子,你要去哪?”小夏刚端了一盏杨枝甘露过来,看到凌夜辰这身打扮,一时没搞明白状况。
“我要去西栾,未尘一个人我不放心。”
“公子,您不放心未尘公子,大可另派其他将军过去,何必亲自跑一趟,万一有个闪失……何况,夜公子和暗离护卫都在,他们会保护未尘公子的。”
凌夜辰知道小夏不放心自己,可是夜倾宇性情冲动,暗离虽忠心却只是唯命是从,在大事上不能帮凌未尘拿主意。洛城地形险要,易守难攻,虽然拿下洛城可以保证西栾难再进犯,但是其困难程度却非同小可。
“你放心,你家公子我不会有事的,世上再无第二人有你的易容技术,最多五日,我定回来。”
夜幕降临,虽已是五月的天,在这山里却是清冷无比。
凌未尘捂着右肩的手上满是血污,疼的几乎昏厥过去。那箭上竟是有倒钩的,虽然暗离用尽方法,取出箭头之时仍是带下了一大块皮肉。这次带了精锐部队出来偷袭,本就没有带太多药在身边,如此大的伤口,一般的止血药根本起不到作用。
“公子,你的伤势不能拖了啊,伤口不止血,你很快就会撑不住的。”暗离担心地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夜倾宇出去找药去了,根据凌未尘的描述,这山里应该有一种叫做景天三七的草,对于止血有奇效。但是这山这么大,到底能不能找到还未可知。
暗离虽劝,却知道凌未尘是绝对不会走的。
即便为了救西栾的百姓,那一箭也本不必挨的。凌未尘根本就是故意的!那个百姓的出现只是让他的受伤更加顺利成章。
主将受了重伤,军队在短时间内不会发动攻击,敌军势必会放松警惕,而凌未尘故意受伤就是为了让敌军陷入这种错误认识,好袭其不备,以最小的损失顺利拿下洛城。此时凌未尘又怎么会放弃。
风向变了。凌未尘做了一个动手的指示。暗离点燃了信号烟。
这时候布下的部署会点燃西栾的粮仓一角,借着强势的东风,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点燃整个西栾的粮食物资,让西栾军队不战而败。果然,不久就看到山那边火光滔天,人的惊叫声,马的嘶鸣声,火烧粮草发出的哔哔啵啵声,西栾军营已经乱作一团。
“暗离……进攻……”
然而就在此时,暗离一步一步退回了山洞中。手持利剑直指面前人。
来人目光冰冷,也不动,就这样看着暗离,然后轻蔑地笑了一声。暗离应声倒地。
“你……”摇摇晃晃起身,凌未尘惊诧的发现,是拓跋玉林。
“我们又见面了,对手。”拓跋玉林走上前。扫视了一遍眼前这个略显狼狈的人,目光在他肩头处的血迹停留片刻,没看出任何表情。“你的侍卫只是中了迷魂散,不用担心。”言毕,他戳戳凌未尘的伤口,“为了救我西栾百姓,值得吗?”
凌未尘痛的眉头紧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心里一沉,知道自己的计划被看穿了,凌未尘问。
“我一直在监视这座山上的动静,想让我放松警惕?凌未尘,你的计划失败了。你说,要是把你抓回去,凌夜辰会拿几座城来换你?”拓跋玉林冷笑着问。然后就看到眼前人脸上的最后一点血色也退去了。
然而出乎拓拔玉林意料的是,他却并没有丝毫慌乱。
“可是,拓跋玉林,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没有听到打斗声。”凌未尘轻轻笑了。左袖中倏然露出一柄短剑。而本来在地上躺着的暗离也站了起来,将剑横上拓跋玉林的脖子。
“你……你是为了引我出来?”
“没错。你这山上的暗哨,我都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引你来,我又怎么会点信号弹。”凌未尘的声音有些虚弱,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所以,为了引我出来,你故意把身边的人全部遣散出去,让我误以为他们准备攻营拔寨?”目光再次停滞在凌未尘衣襟上的血渍,拓跋玉林问道:“可是,你这样的伤,有自信赢过我吗?”跃离暗离的控制范围,他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那么,”凌未尘面沉如水,“我们便比比看。”若赢了,他自然占尽上风,攻占洛城指日可待,而若输了,他也绝不当俘虏,自己一死,大军压境,西栾仍然占不到便宜。无论如何对离渊都是有利的,那么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拓跋玉林也不再啰嗦,一个凌厉的剑花逼上前来。凌未尘挥剑挡开,二三十个回合下来硬是不分上下。刺向拓跋玉林胸口,对方闪避开后,两人暂时隔开。凌未尘左手持剑,挥出数道剑气,看似稀疏平常的站在那里,却实则没有任何破绽。而拓跋玉林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轻飘飘一剑刺过去,这一剑并没有任何章法,只是冲着凌未尘右肩的伤口去的。他知道,体力就是凌未尘最大的破绽。凌未尘身形微动避过去,然而拓跋玉林却猛转身,以指为剑,对着他肩头打出一道剑气,如此快的速度,凌未尘虽然不费力地避过去,但是却牵动了肩头的伤,一股鲜血喷涌出来。大量失血导致他头晕目眩,不得不持剑点地才稳住身形。
拓跋玉林上前,就在此时,凌未尘顺势剑尖一挑,刺向拓跋玉林的双足。拓跋玉林跃起,一个空翻,头下脚上劈了下来。这一剑运足了内力,从天而降,把凌未尘笼罩进强大的剑气压迫之中,持剑横档,虽未被砍中,却是被强劲的内力所伤,硬生生逼出一口血。手臂被震得发麻,剑就这样掉到了地上。
“你输了。跟我走吧。”拓跋玉林一脚把剑踢飞,上前就要去抓凌未尘。
凌未尘的眼里闪过一抹悲戚,心里默念着,夜辰,就此别过。与其被抓走威胁夜辰,吃遍刑囚之苦道在其次,他不愿意成为夜辰受制于人的把柄。心一横,他猛地向拓跋玉林的剑尖撞过去。
喂!”拓跋玉林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剑身反转一掌挥开。凌未尘撞在他身上,眼前漆黑一片,一时竟起不了身。
“你竟然想死吗?”他是觉得自己会像那些没有人性的将士一样凌辱他刑讯他才会一心想死吗?吃惊的劲儿过去,拓跋玉林的怒气腾一下涌上来。
眼皮好重,眼前的世界好模糊。
伤口失血加上打仗以来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凌未尘的身体透支了。
隐隐约约听到打斗的声音,似乎有人担心地喊自己的名字,似乎有两个人在愤怒吵起来,感知到这里戛然而止,他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凌夜辰坐在马车上,看着仍在昏睡中的凌未尘,又心疼又恼怒。
当日赶到山洞中,看到拓跋玉林拿刀对着浑身浴血倒在地上的凌未尘,恐惧几乎瞬间撕裂了他的心脏。一掌挥开拓跋玉林,他像只愤怒的狮子,只想把拓跋玉林撕碎。
“再不止血他就没命了。”拓跋玉林掩去嘴角的血,没有跟来人动手。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和一包止血的药粉扔过去,他解下随身带着的包袱,“里面有一套干净的衣服,半小时之后烧山,你们自便。”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想伤害躺在地上的人,那日看到他中箭,虽然明白是计,但是看到他雪白衣服上晕开的大朵血花,心里却止不住的抽搐。寻到这里来,又有多少私心是想给这个人送特效的止血药呢。现在离渊的国主亲自过来,他应该安全了。
悠然转醒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凌未尘睁眼就看到眼前一张满脸黑线凶神恶煞的脸。“你……你怎么来西栾了?”惊慌地起身,却因身体虚弱又摔回去,那人虽臭着一张脸,还是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把他轻轻放回床上。
暗离幽怨地看着小鹿一样楚楚可怜的凌未尘,“公子,我们……我们已经在未尘山庄了……”
“什么?”凌未尘难以置信,看了看周围熟悉的布局才相信,“那……那西栾的战事……”
“国主善使奇招,两日拿下洛城,现在正准备进一步行动,让西栾朝拜臣服。”暗离边说边挪动着步子过去倒了一杯茶水。”是国主救你回来的。“
凌未尘不敢去看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只得岔开话题道:”额,暗离,你,你走路姿势怎么这么别扭?“
”护主不力,国主赏了五十板子。“暗离边说边忿忿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那天要不是夜倾宇回来之后跟凌夜辰吵起来,惹恼了他,也不至于一句护主不力,被夜倾宇连累一起挨了板子。
”说到这里,暗离,你伤还没好,下去休息吧。顺便,把门关上。“一个冰冷可怖的声音幽幽的说。
经过了三日的休养,凌未尘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各种特效药用去之后,伤势已经见好。此时看看凌夜辰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心里发毛。
”未尘,该算算账了。“凌夜辰说着,一把翻过床上装尸体的凌未尘。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根藤条。
”算账?唔,算什么账啊?“某人眨着无辜的眼睛,企图以此来蒙蔽这个危险人物。
”哦?你确定需要我告诉你,而不是自己说出来?翻倍的惩罚,这里 应该不好看吧。“凌夜辰边说边拿藤条轻轻敲了敲凌未尘的臀部。
”我伤还没好……“装傻行不通,就出装可怜这一招。
”你师父都说没事了呢。要不要接着找借口?我不介意多挥舞一下手臂。“凌夜辰好笑地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友。
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凌未尘不情愿地开口道:”错在部署不周,还违抗圣旨。“
凌夜辰的脸色更黑了,但是却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凌未尘的裤子。
眼一闭,心一横,咬咬牙,凌未尘伸手过去把裤子退到膝上,露出洁白挺翘的双丘。
听到呼啸的风声,凌未尘下意识地咬住下唇。
咻!重重的一藤贯穿双臀,雪白无暇的肌肤瞬间滚起一道肿痕。
”唔……“没料到好友下这么重的手,凌未尘疼得扬起身子,一声痛呼,自觉害羞急忙闭上嘴巴,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还没等适应过来,下一藤紧贴着刚才的伤痕咬上来,依旧是十足的力道。接连十藤,从上到下细细密密打下来,直疼得凌未尘心尖打颤。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下来,他才敢放松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额上已是冷汗涔涔。身后每一条伤痕都隆起了檩子,边缘泛着青紫,和光洁的大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部署不周?违抗圣旨?嗯?“凌夜辰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凌未尘,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就因为这个罚你?你这些年都白活了?!“
明显感觉到好友是真的生气了,凌未尘探询地转过头看着他。
”你知道我到那个山洞里看到你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洛城到底有多重要,你就要这样牺牲掉自己的生命?“
”夜辰……“
”你别叫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觉得欠我,觉得离渊是你本该挑起的担子,所以这次在朝堂之上才当众请命,每一条理由都让我说不出半个不字,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欠我什么了?!“
”沐风,这些年,我知道你过的很累……甚至因为我,连你本来的名字都不能叫……“
听到好友唤自己沐风,凌夜辰的表情松动了一些。“这些年,每一分杀伐决断都少不了你的殚精竭虑,每一分运筹帷幄都少不了你的步步为营,我过的累,你又何尝轻松过?离渊不是包袱,是凌伯伯和我师父留给我们的念想,我当这个国主让你觉得这么内疚,而我却觉得这让我有了一份支撑和依靠。为什么?因为你!因为这一路都有你这个朋友为伴,城池可失,失去了可以收复,而你呢?失去你就永远回不来了!十个洛城也不抵你一根毛发重要,你竟真的不懂吗?!”
“沐风,对不起,是我错了。”听着凌夜辰这一番话,凌未尘只觉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是啊,自己总觉得陷他入皇家这个囚牢,让他不得自由,只想尽全力帮他一起治理好离渊,让他少一些烦忧,却忽略了失去自己他将更痛苦。而自己当时竟不想着如何尽所有可能活下去,甚至寻死。难怪他会这么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吧。”说完,他自觉地伸手拿了个垫子垫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让臀部高耸,虽然羞耻,但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人家觉得心里失落落的,看其他人的文,发现读者们在里面讨论分析剧情怎么发展,人物什么性格,各种yy各种长评,人家这里只有催更和少量短评。不知道怎么写才能有那样的待遇,是不是文章不好让大家都没有发言的欲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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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1: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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