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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世事一场大梦(一触即发同人,师生,兄弟)[第10页]

作者:苹果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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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先声明我不是来更文的(表瞪伦家了啦~)。俺现在在家里和老爸老妈看国剧看小哇,嘿嘿,在此祝所有蹲坑的孩纸圆蛋快乐,进了苹果这个大坑,坑爹的更文时间,坑爹的卡文,坑爹的种种,偶为乃棉感到森森的不幸,哈哈,大家要想开点,要好好活下去。最后说一下,可能明后天更文,主要是害怕更了,次次会一枪打穿我的肺…所以俺还是让次次好好跨年吧
【一个有点长的番外(3)】
杨慕次规矩的把两只手伸出来并排放在杜旅宁面前。
杜旅宁看了眼他低眉顺目的样子,表情有点细微的变化,可是也快又恢复了一贯严肃的样子,“自己报数。”说完就直接一下打了下来。
“一!”虽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杨慕次还是被这一下打得双手直接剧烈往下一沉,然后微颤着举回去。
镇纸接二连三的落到杨慕次手心,本来镇纸就宽,手掌就那么大,所以伤痕基本都是一下叠着一下,手心很快就红肿起来。
又一下砸下来,杨慕次手微微往里一缩,镇纸“啪!”的一声打在手指上。十指连心,杨慕次顿时疼得直吸气,眉头狠狠皱了起来。见杜旅宁看着他,这次连忙报了声“九”。
杜旅宁严肃的脸上辨不出情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镇纸将他的双手往上抬了抬,然后又是一下打下去。
“嗯……十。”杨慕次努力把鼻腔里的呻吟咽回去,然后重重的出着气。
开始杜旅宁还只是打他手心,可是随着杨慕次双手不停的抖动,也不辨位置,直接“啪啪啪啪”就是几下砸了下来。
杨慕次被这几下打得直吸气,每次当他感觉双手麻木得都快没知觉了,下一下又会告诉他什么叫疼痛。
“啪!”“十六……”疼痛直从他指尖钻进心里,手心连带手指已经肿得有些发亮,指关节处似乎已经快抽破皮了,两只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啪!”又是一下打下去,杨慕次哀哀的叫了一声,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一般,两只手一下子缩了回去,蜷着手指放在胸前抖得不成样子,闭着眼睛去缓手上的疼痛,看上去十分可怜。
过了一会儿似乎又反应过来,艰难的睁开眼睛去看杜旅宁的表情,却是怎么也不愿意再把手伸出去。
杜旅宁直直的看着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了良久,他将镇纸往面前的桌上轻敲了敲。
“裤子脱了,趴过去。”
杨慕次顿时有些慌了神,连忙把已经红肿不堪的双手伸出来说,“老师,阿次不躲,再也不躲了。”
杜旅宁又生气又心疼的皱了皱眉,这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有三十多下,他是想他的两只手从此废了吗?
杜旅宁立即冷下脸,“还真是没有教会你什么叫做执行力,我的话是命令,不是市场交易,什么时候也可以讨价还价了?立刻执行。”
杨慕次垂着头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着,眼泪充得眼睛红了一大圈。
命令。执行。多么无情而伤人的字眼。
本就没什么情面可讲的,他是他的老师,可更是他的长官他的上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
杨慕次应了一声“是!”,然后乖觉的解了皮带褪下裤子趴伏在桌面上。
杜旅宁自然没想杨慕次那么多,只是觉得每次他都磨叽得烦人,这才直接撂下话让他不得不从。突然见他这么爽快顺从的样子,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先是藏直尺又是让俞晓江藏文件,杜旅宁只当他心里有鬼心虚而已。
想着那把直尺杜旅宁也觉得心中憋气,把他的衣服往上牵了牵,然后将镇纸搭在他光裸挺翘的屁股上缓缓说道,“你以为藏了我的直尺我就会次次放过你?你那点儿小算盘少在我面前打。自作孽不可活,这镇纸再重也你自找的!接着报数!”
说完抬手“啪”的一下就打了下去。
杨慕次马上报道,“十七。”
杜旅宁看着杨慕次紧绷着肌肉,知道这样很容易打伤。他停下来伸手揉了揉他的臀肉说,“放松,不要绷着劲儿。”
杜旅宁的动作顿时让杨慕次把头埋进手臂里,耳根都红了起来,他觉得杜旅宁根本就是在故意羞辱他。
见他仍是紧绷着腿上的肌肉,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臀上,“要我说几次?”
等杨慕次松了下来,这才继续往上打。可是每次一感觉到镇纸打下来,杨慕次身体本能的就会紧绷起来去抵御这种疼痛。
“啪啪啪啪!”一连串板子砸下来,没有用藤条或者皮带打的那么难以忍受,就像要掀皮揭肉一般,可每一下都实实在在的砸进了肉里,打一下就发出一声闷响。
杨慕次死死咬着嘴唇,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只有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和他报数时越来越不平稳的声音透露出他此时正忍受的煎熬。
开始他还总是紧绷着腿上的肌肉,本能的去抵御这外来的力量。可是随着镇纸一下一下像是没有止境一般的落下来,他渐渐觉得全身都已挤不出一点儿力气,任由板子落在身上,镇纸打在身上的声音也从一开始脆生生的声音逐渐变得十分软塌。
“四十八……”
“四十九……”
“五十……”杨慕次有气无力的数完最后一下,眼皮沉重的一开一合,然后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
“起来。”杜旅宁的语气没有一贯的严厉。
杨慕次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不由的伸手去摸了摸已经疼得麻木的臀肉,刚接触却又马上弹开,然后用手肘撑着桌面站起来。
杜旅宁看在眼里于心不忍,拉开抽屉边找药边对杨慕次说,“去沙发上趴好,我给你上药。”
杨慕次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三两下也顾不得已经肿起来的屁股,穿好裤子直视着杜旅宁说,“不劳老师费心了,阿次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老师没有别的事,阿次就先出去了。”
杜旅宁找药的手生生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杨慕次的表情,沉着脸十分平静的样子,和往日里挨过教训后那副委屈执拗的劲头儿并不相同。
他关上抽屉,点头默许了杨慕次的话,然后看着他微躬着身体走出去。
【一个有点长的番外(4)】
“吱——”杨慕次推开宿舍门发出一阵细微的响声。
刘云普此时正斜躺在床上看书,见杨慕次手扶着腰有些步履艰难的走进来,懒洋洋的盯着书问他:“上午杜旅宁把你拉去训练什么去了,怎么累成这副样子?”
杨慕次只觉得此时连说个谎敷衍一下刘云普的精力也没有,走到床边就直接趴倒在床上。
刘云普觉得有些不对劲,合上书从上面探出头来,“阿次?”
见杨慕次不理他,刘云普三两下从床上跳下来,见杨慕次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动也不说话的样子,蹲在他床边问,“你怎么啦?”
看他仍只是平趴着,鼻子里微微吸着气,刘云普眉头渐渐拧了起来,“杜旅宁又打你了?”
杨慕次见他灼灼的目光里满是关心,不由鼻头一酸,转过脸朝着里面并不说话。
知道杜旅宁下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刘云普也紧张起来,坐在杨慕次床沿就伸手去拉他的裤子。
手刚一触到他裤腰,杨慕次就噌的往里移了两下避开他,终于开口说道,“师兄不用管我,没事的,躺一会儿就好。”
“好什么好,我还不知道你?行了让我看看,师兄又不会笑话你。”说完就强行去拽他的裤子,杨慕次也实在是没有力气与他相抗,也不再挣扎。
“乖乖……”虽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刘云普还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杨慕次从腰下到大腿上一片青紫红肿,臀峰上已经肿得发亮,很多地方都从皮肤里浸着紫砂,他看着睁着眼睛无神望着墙壁的杨慕次,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说他没人性还真是抬举他了,是头牛都还知道护犊子,他怎么就下得去手?!”刘云普红着眼睛控诉着,然后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膏药抹在手中,“阿次你忍一忍啊,我这就给你上药,上过药就会好受些。”
杨慕次还是不说话,刘云普很少见他这么难过的样子,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道,“要是疼不过,想哭就哭吧,别憋坏了自己,啊?”
杨慕次睁着的眼睛突然突兀的滚出一颗泪水,然后他将头埋在枕头里,肩膀细微的颤抖起来。还好还有刘云普给他一丝慰藉,杜旅宁呢?有没有想过他也会疼,有没有想过他也会难过?他不是没办法忍受疼痛,是因为那是他打的,是他唯一敬仰关爱他的人打的,所以才会觉得疼,觉得委屈。
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就是他没有完成指定的目标,受罚也是应该的,可就是会因为那个人是自己最在乎的人而觉得委屈,会因为他的毫不留情而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觉得伤心。
刘云普看着他压抑的哭泣,叹口气说,“阿次啊,不是我说你,他要打你,你学不会撒娇耍赖,说说软话装装可怜总可以吧,别老是一副要打就打的样子,你再这么一味的逞强,早晚哪天杜旅宁一个失手打死你。”
正说着,宿舍门“咚咚”的响了两声。
“谁?”
“是我,俞晓江。”
屋内两人都是一惊,等杨慕次慌慌张张的穿好裤子,刘云普这才去开门。
“俞教官。”
“俞教官。”两人都是简单的行了个军礼。
“嗯。”俞晓江看着杨慕次有些微红的眼眶,禁不住问道,“你……还好吧。”
杨慕次摇摇头,“俞教官前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俞晓江将一瓶药递到他面前,笑着调侃道,“我看自从你来学校后,医务室跌打损伤的药怕是消耗得不少。”
杨慕次却并没有马上去接,反而把手往后缩了缩。俞晓江立刻纠起眉心,心中暗自埋怨杜旅宁,然后关切的问道,“伤在手上了?伸出来我看看。”
杨慕次退了一步把手藏在身后,“俞教官的关心,阿次都知道。可是恳请俞教官,不要看了。”
俞晓江也知他自尊心太强,不愿轻易在人前示弱,只得把药交给一旁的刘云普,然后对他说道,“我看你们下午的训练强度不小,要不要给你放半天的假,好好休息休息?”
“不用了,才骂过我偷懒,再不抓紧练,下次又该倒霉了。”
俞晓江听出他语气中的委屈和怨气,只得开导说,“阿次,处座对你严格,也是为你好,他打了你,心里不会比你好受,你要体谅他对你的良苦用心。”
杨慕次嘴一撇,“我知道。”
俞晓江也知他此时听不进去,便不再多言。
办公室里,杜旅宁心不在焉的翻了翻余晓江递给他的文件。
“你去看了他了?”
“他?谁呀?”俞晓江故作茫然。
杜旅宁轻笑,“你会不知道我说的谁?他怎么样?”
“他怎么会让我看,处座自己动的手,是轻是重您还不清楚吗?”俞晓江的声音一贯的温和,却含有不可掩饰的责怪。“呵,倒是数落起我来了,你也不看看他一天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没一天让我省心的。你也不要总是护着他,”说到这儿,杜旅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的直尺放在你那儿,如果用完了,哪天有空就送回来。”
【一个有点长的番外(5)】
中央特别*******学校,训练场上。
“杨慕次,你是怎么回事?五千米你跑了二十七分钟,你以为是在龟兔赛跑吗?”
见他只是沉默着喘气不说话,何林放缓了语气,“这几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训练什么项目都比以前慢得多。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报告教官,没有。”
“没有那就是训练没上心!”何林立即沉下了脸,“加跑二十圈!”
“是!”杨慕次答道,然后转身往跑道边跑去。
何林站在操场边皱着眉头看着跑道上的那个身影,杨慕次看上去疲惫不堪的样子,和他认知里那个精力旺盛的杨慕次一点儿也不像,歪歪斜斜的样子像是随时要倒下。何林正准备去叫他回来,一侧身却发现旁边不知何时多站了一个人。
“处座!”何林赶紧立正行礼。
“嗯。”杜旅宁敷衍的应了声,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操场上的那个人。何林正不知是进是退时,就听杜旅宁问,“他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吗?”
何林只得如实的点点头,“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他又不说。前两天练跑动射击,一副枪都拿不稳的样子,射得一塌糊涂。”见杜旅宁眉头越皱越深,何林赶紧又说道,“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可能最近遇到什么事情或者身体不太好,处座也别太过苛责于他,我看他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杜旅宁勉强着笑了一下,奚落何林说,“还替他说话,他平时调皮捣蛋折腾你那些事儿全忘啦?我要是你就借机好好整治整治他。”
何林轻轻一笑,“小孩子淘气罢了,是非好歹他还是分得清的。”
杨慕次终于有些撑不住,脚下一个不稳就直接往前摔倒在地上。他缓了缓准备站起来,一抬头却看见一双军靴伫立自己眼前,往上面看去,杨慕次惊得立刻站了起来。
“老师。”
“跟我过来。”
杨慕次一路跟着杜旅宁来到他的办公室。
杜旅宁坐下后,见杨慕次离他老远站着,知道是在怕他,于是放轻语气说,“过来。”
杨慕次又往前走了两步,与杜旅宁隔桌站着。
“过来!到我身边来!”杜旅宁一下子提高声调。见杨慕次这才往他身边走,心中直骂这东西听不进好话,非要吼着他才舒服。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杨慕次依言伸出手,杜旅宁见他手上只是有些淡淡的淤痕,一颗心才稍微放缓了些。
杜旅宁顺势拽着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拉着按到自己腿上,杨慕次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就被杜旅宁“嚯”的拉了下去。
“老师!”杨慕次惊惶的扭过头,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腰却被杜旅宁死死按着。
杜旅宁看着他身后的伤,虽说肿已经消下去了,但仍有一块一块的青紫,他伸手按了两下,硬硬的,已经形成了血块,杜旅宁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终究还是把他打伤了。
“走!”杜旅宁把裤子给他提上去,拉着他手臂就要往外走。
“去哪?”
“医务室。”
“我不去!”
“由不得你!”
杨慕次一手死死攀着桌沿,杜旅宁拽了几下也拽不动。
“放手!”
“不!”
“再说一次?”
“老师……”杨慕次语气变得像是哀求,“我不想去。”
杜旅宁气急,“不知好歹的东西,到现在还死要面子,是脸面重要还是身体重要?走!”说完再不管他,连拖带拽的把人送到医务室。
“怎么回事?有那么严重吗?”见校医把心肺测量仪都弄出来了,杜旅宁忍不住问道。
校医停下手中的工作向杜旅宁行了下礼,然后靠近他低声说,“肌肉和软组织出血,弥漫性血管内凝血导致组织细胞缺氧,肝肺有轻微受损现象。”
“怎么会?”虽说刚才已经料想过,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就是打了几下,有那么严重吗?”
“倒也算不上严重,不过如果受伤后能妥善处理好好休养的话会好些,也不至于五脏受损。我待会儿给他开些外敷内用的药,这几天就不要参加训练了,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杜旅宁只得点点头,摆手让医生去开药。
他看着趴在病床上的杨慕次,走过去坐到床头边,内心有些愧疚,“还疼不疼?”
杨慕次摇摇头。
“说实话!”
“真的不疼……早没感觉了。”
杜旅宁看着他的表情,想了半天还是问道,“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
“口是心非。”
……
“那天……不该那样打你,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杨慕次惊诧的盯着杜旅宁,他没听错吧?他反而不自在起来,杜旅宁在他面前威严惯了,突然这样的低姿态,反而让他有些心酸。
“在想什么?”见他趴在枕头上不说话,杜旅宁忍不住伸手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杨慕次有些委屈的瘪瘪嘴,“对不起,总是惹老师生气。”
“哦?”杜旅宁轻笑,“我看你倒是委屈得很。”
“我哪有……”
“全写脸上了,还说没有?”
“我只是害怕老师对我失望,害怕你再也不想理我……”
“所以就明知道身体有问题还去参加训练?你就是故意想让我担心吗?”
“不是……”杨慕次说出来也有些底气不足,又补充道,“以后不会了。”
“受一次教训就要长一次记性,不要觉得我查得不严就不去练。现在还能管着你,以后出了学校,没人查你了,是不是什么都不练了?万一以后右手受伤了,你觉得就凭你左手这破枪法,能上阵杀敌?”
杨慕次顿时有些心惊,杜旅宁还真是一针见血,很多时候他确实是为着完成杜旅宁给他定下的要求才去做的,并没有想过那么多。他心高气傲自命不凡,只想着自己右手已经是无人能及,从没想过万一哪天他右手万一……万一不能用了该怎么办,他神色恭谨的回道,“老师教训得是,阿次知道错了。”
杜旅宁哼了一声,“难得你还知道错,下次左手及格的要求还是五十八环。不要以为俞秘书没把早操情况表给我我就不知道你旷操了,再有下次,我也懒得打你了,到时候自己说怎么办吧。”
杨慕次小脸一跨,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是。”
————————————————【一个有点长的番外】【END】———————————
孩儿们,我……终于……滚来更文了。。。。
这次真的是写得要心力交瘁了,各种改啊有木有,各种觉得不好各种又不能舍弃啊有木有。。快写哭了。。
哎。。反正最终就是这个样子了,要死了。。如果文中出现语句不通或者逻辑不通神马的,大家多多见谅,确实是打过太多补丁挖过太多洞的后果。
谢谢楼上所有朋友对苹果文的支持,不过时间原因,苹果就不回复啦,又探讨意义的楼,改天再回复,不过我都是很认真的看了的,我才不会告诉乃们我是因为催文的才出来的,我才不会告诉乃们我是因为某两只过生日才更这么多的,哼~~
那个…我就是想问问…就问问…有木有人愿意接着正文帮我往下写的?(矮油妈呀赶快跑~)
纳尼??我、、我有说我要弃坑咩???真是的~~人家说了只是问问嘛,反应那么大干嘛~~讨厌~~

(心虚~~)

人家这不是来更文来了咩,哼~~~

不过鉴于正文思路还没理清,SO~~~还是不是正文。。。

不过苹果保证,下次出现的话,就是正文了。。咳咳。。。

【(一个有点长的番外)后续——欢乐版:阿次和向日葵苹果树的恩仇录】
训练场上。
杨慕次左手执着枪,“嘭嘭嘭嘭”的往靶心上打,靶心终于经受不住着连番的打击,一下子突出一个大坑。
行了吧行了吧这下总行了吧!杨慕次在心中愤愤的想。
杨慕次犹觉不解气,枪口微微往下,“嘭”的一声,子弹准确无误的打断了靶杆,靶子“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这才觉得出了口恶气,看了眼周围的同学,都在各自的靶子面前练着枪法。他一时觉得无趣,早知道就不打断靶子了,还能打打玩儿。
杨慕次环顾了下四周,学校院墙的墙根下,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排向日葵,圆乎乎的小脸,嫩圆嫩圆的浅黄色花瓣,微微的仰着头,一副可爱天真的样子。
杨慕次却丝毫不觉得可爱,眼睛里都快燃起了火,“好啊,居然还敢跑到这里来,我说最近怎么老是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呢,原来这群该死的后妈躲在这儿!”
杨慕次抬起左手,“嘭嘭嘭嘭”就是一阵乱打,向日葵“吱吱吱吱”一朵朵倒在地上,小花瓣落了一地。
杨慕次收起枪,得意的吹了口枪口的青烟,忽然又想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再说被老师看到,又少不了一顿臭骂。
杨慕次一颠一颠的跑过去,把向日葵一颗一颗的扶起来靠在墙上。弄完后,他双手叉腰看着自己的杰作,除了向日葵中间的那个枪眼和它们散发出的怨气,似乎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他拍拍手刚准备走,转眼却看见不远处的那棵苹果树。枝桠上的苹果已经长得有拳头般大小,嫩青嫩青的,有的已经开始微微泛了红,一副肉厚汁饱的样子。
“好哇,居然差点把这个罪魁祸首给忘了!”杨慕次说着,走进射程内抬手“嘭”的一枪,最顶端的一个苹果就被打了个对穿眼儿,苹果在枝头摇了几下,再也抓不住,“咚”的一声栽在地上。
这个可比打靶子有意思多了!他取下空弹夹装满子弹,瞄准就又开始打。
不远处,杜旅宁眯眼看着杨慕次背影问俞晓江,“他在干嘛?”
俞晓江犹豫了半天,好像是在思考为什么阿次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举动,“好像是在……打苹果。”
杜旅宁表情顿时像被酸果噎着一般,抬脚就往杨慕次身后走去,路过那排向日葵时,不知道是被脚步震的,还是向日葵知道伸冤的时候到了,“哗啦啦”的从墙头倒了下去,杜旅宁一惊,看了眼上面的枪眼,当然知道是谁的杰作。
他从后面走到杨慕次身边,杨慕次正打落一个苹果,杜旅宁阴阳怪气的说,“左手枪法不错。”
杨慕次心中正得意,看也不看旁边人一眼,挑挑眉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过奖了。”
话音还没落地,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他缓缓扭过头,看着杜旅宁笑着看着他,杨慕次赔笑笑得都快哭出来了。
“老师……”
杜旅宁一脸要命的笑容,“看我干嘛,继续啊。”
“老师……”杨慕次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他怎么这么倒霉啊,突然他又像是反应过来,指着训练场的方向说道,“老师是我的靶子坏了,我才找这个当靶子的……”
杜旅宁还是那副笑容,“那如果我的靶子坏了,我找你当我的靶子好不好啊?”
“不好……”
“你也知道不好啊,那你怎么不问问它好不好?”杜旅宁提高音调指着苹果树愤愤道。
“我问了,它不说话……”
“你!”杜旅宁手一抬,杨慕次顿时往后缩了两步。
“处座。”俞晓江劝慰般的叫道。
杜旅宁顺势往旁边一指,“这排向日葵也是你的杰作?”
杨慕次一惊,“呀!怎么全倒了呀?!我明明……”看看杜旅宁的脸色,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杜旅宁气得一阵语塞,手指指着他颤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还真是我教出的好徒弟!”杜旅宁望了眼学校围栏外面的那些向日葵,全都攀在围栏边,仰着小脸往里面望着,其中有几朵探着脖子往围栏里挤,脖子都快卡断了,那副天真无赖的小样儿真是让人又气又怜。
“我看你一天精力旺盛得很,既然你闲得慌,明天就去把那群后妈……不,那群向日葵移植到学校里面来,就挨着墙根种,给我种一圈。听清楚没有?”
“是……”杨慕次有气无力的答道。
“哼!”杜旅宁冷哼一声,走到苹果树下,捡起一个苹果拿在手里,这臭小子,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不,一点儿也不知道爱护花草树木。
“阿次。”
“是。”杨慕次赶紧跟上来。
“虽然我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这棵树,不过既然长在这儿了,我们就又责任保护好它,特别不允许有人把它当靶子这种事,”说着看了杨慕次一眼,“从今天起,这棵树就归你照顾,要是我发现它少了一片树叶丢了一个苹果,唯你是问,听见没有?”
凭什么?我不!
当然,这样的话我们可爱的阿次当然不敢说出口,于是他只能鼓着脸翻翻白眼应道,“是……”
杜旅宁满意的点点头。
看杜旅宁转身往前走,杨慕次气得一脚踹在苹果树上。
杨慕次含怒的一脚,力气自然不会小,苹果树剧烈的晃了几下,树叶纷纷往下掉,一颗苹果也被震得掉了下来。
好死不死,这颗苹果正好砸在刚刚转身要走的杜旅宁头上。
“杨!慕!次!”杜旅宁转身怒视着他。
杨慕次真是觉得他背到家了,哭丧着脸答道,“到……”
“你再踹一脚给我试试?!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皮痒!”
“是你三天不打我就手痒吧……”杨慕次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见杜旅宁举着手就向他打来,杨慕次吓得四处逃窜。
“老师,您放过阿次这回吧,别、别再让她们得逞了……”
……
———————【欢乐版后续:阿次和向日葵苹果树的恩仇录】【END】——————
之前有筒子们在群里讨论番外里的镇纸是什么样的,顺不顺手,会不会伤人,直接给大家补两张图,大家自己看吧。





讨厌的度娘,又说我发的贴子要审核,不知道会不会吐出来,同志们我更啦,如果明天还没有吐出来就重新发…
【4.梦醒已无回头路】
他将嘴咬在拳头上,嘴唇剧烈的颤抖着,一点点去回想这匪夷所思的一切。他有些愤恨的使劲把头往后撞了两下,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摸出上衣口袋里那只小银锁,精致的小银锁,上面刻了个小小的“次”字。
“阿次,阿次……”他看着银锁喃喃的念道。
似乎有久远的画面从他脑中闪过,模糊而凌乱,他努力的想要去看清这些片段,想要走进这些画面,熟悉的痛感随之而来。他低低的痛哼了一声,然后两只手迅速将小银锁捂了起来。
缓了一会儿,他重新将上面那只手拿开,一动不动的盯着银锁。久远的记忆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呼啸而来,他像是探寻一个黑暗而危险的黑洞一般,不顾那种快要将他撕裂的头痛,咬着牙毅然决然的往里走。
“呵呵呵……”似乎有温和的笑声,泛着月亮清辉的小小银锁,胖乎乎的小手想要去抓……小小的摇椅,他轻轻的去晃旁边的小孩儿胳膊,“哥哥,哥哥。”……铁锹一下一下的挖着土,漆黑的花园,不绝于耳的铁锹声……“我求求你,求求你给杨家留一个后吧……”……电闪雷鸣的夜晚,瓢盆的大雨,“孩子啊,我们杨家有后了。”……
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快把他的头撑裂一般,他“呃……”的低呼了一声,然后顺着墙壁倒在这了无人的小巷,疼痛让他的脸看起来扭曲的可怕,可是他却像是魔怔了一样,眼睛一秒钟也不肯离开手中的银锁。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痛苦的发出一阵嘶吼,然后使劲将头往墙上撞。
“年轻人!年轻人……”一个卖菜路过的妇女看着蜷缩在墙根的杨慕次,跑过来晃着他的肩膀叫道。
被这一叫,杨慕次像是终于被从如同黑洞一般的记忆的唤醒回来,有些神志不清的晃了晃头,然后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跑到家中,他先是进了自己卧室,这原本属于杨慕次的东西,现在一切都看来这么熟悉。整洁简朴的卧室,红木制的衣柜,书桌上的笔记本……
抽屉里有一把勃朗宁,泛着森冷却柔和的光泽。
“这把枪跟了我很多年,跟着我出生入死,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能成为你的护身符,给你勇气和力量。”
“老师……”
“阿次,我们的情义不亚于父子。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一定,要活着。”
隔壁杨慕初的房间,奢华讲究的摆饰,挂衣架上杨慕初爱戴的那顶帽子,床头上那个相框……
相框。杨慕次走过去拿起来,里面是一张两人的合照,左边的杨慕次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右边的杨慕初手攀在杨慕次肩上,笑得一脸阳光。下午的阳光从斜后方照过来,在他们身前投下厚重的阴影。
脑中那些凌乱而残缺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的找回本该属于它们的位置。
良久,杨慕次的手颤抖着,缓缓将相框放了回去。
他缓慢的转身走了出去,目光呆滞的样子像是丢了魂一般。往楼下走到还剩最后几阶时,他颀长的身体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个落空直接滚了下去。
他闭着眼睛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眼泪从眼角缓缓溢了出来。
“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我大哥。”
“他们不是你的父母,你的父母早死了。”
“你叫我提防我最亲的亲人?”
“你没有亲人了,除了我。”
“可是阿次,生活在我们这个战乱的年代,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以后你也会发现,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只有对错之分,你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你疯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是想让它彻底废了吗!”
“本来就是废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只不过是怕我觉得生无可恋,才编出那样的谎话来骗我!”
“还有谁有疑问?”
“组座,我们还需要同床共枕吗?”
“应该是我来问你吧,你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我的原谅?”
“你总不至于让我跪下来给你端茶认错吧!”
“你知道我每个月的薪水是多少钱吗?”
“那是你的个人隐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千万别逼我,你会付出代价的!”
“什么样的代价?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天打雷劈。”
“别以为他真的无所畏惧,他也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你。”
“一个不能许给你未来的人,不能带给你幸福。”
“可是对于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你也不用许给我一个未来。”
“我不想做工具,冷血。我不想做个绝情冷血的人,我会让您失望的。”
“这都怪我教导无方,你才有这样的想法。”
“阿次,你在最危险的时候,反而学会了浪漫。”
“GM者的浪漫主义,熬得过风霜雨雪。”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共党,你杀不杀我?”
“不杀。”
“如果反过来,我会亲手杀了你。”
“我现在是以长兄的身份跟你说话,你给我仔细听好了,无论你现在站在何方立场,以什么角度看事情,我要你记住,我是你最亲的亲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让我发现你在利用我的关爱,并且要挟我,或者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我将毫不犹豫的……”
“杀了我?”
“管教你。”
“所以如果不是今晚我追到你的话,你预备躲我多久?一辈子吗?!”
“大哥,我只是不想再把你卷进来,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你为**的心已经够多了,我不想——”
“你不想把我卷进来?可是为了你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如今时局动荡,我们已经是步履维艰,将来的路,肯定会更难走,阿次,你要好好爱惜你自己,不要觉得你的生死无所谓,党国需要你,整个国家需要你,老师也需要你。毕业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你更要对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和担当,前路茫茫命途难料,你要掌好你自己的舵。”
“大哥,对不起。”
“杨慕次你知不知道,我最怕你跟我说这句话,也最恨你跟我说这句话。”
就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境,如今,梦终于醒了。可是满身沾满同胞鲜血的他,已经不配叫做杨慕次。
他躺在地板上,难过得哭不出声音,只有两行绝望的泪水顺着紧闭的眼睛不断滚下来。
十四.云开却是伤心月【1.此刻亲恩如何偿】
重庆军统局总部。
杜旅宁在戴笠办公室门外的院子里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了。
细小轻薄的雪花片落在他的帽子和肩头上,迅速就化成了雪水渗进衣服里。
门打开了。戴笠的小副官郑瑜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说杜处长,这天都快黑了,您还是先回去吧。局座不想见您,您就是站到明天早上,也未必会有结果,您还是改天再来吧。”
自从从上海回来,杜旅宁已经连续几次求见戴笠了,可是戴笠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见他。杜旅宁心知戴笠这是对他不满,故意让他吃闭门羹。
“郑副官,局座还有没有说什么?”
郑瑜摇摇头,“还是那句老话,上次的任务完成后,再来见他。”
这任务,自然是指的杀杨慕次。
杜旅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几步跨上台阶,“咚咚咚”的敲了几下门。
“局座,局座!属下有事向您汇报!”杜旅宁隔着门大声说道,然后又敲了几下门。
“杜处长,您这……您这不合规矩啊,您还是先回去吧,别为难我们做下属的了。”郑瑜在一旁劝阻道,却又不敢阻拦。
“局座!局座……”
“进来吧。”戴笠的声音从里面悠悠传来。
“非得要见上我不可,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好说的。”戴笠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面前还带着外面寒气的杜旅宁。
“局座,关于杨慕次——”
“我不改前言。”戴笠打断他。
“可是他在上海——”
“没有可是,”戴笠再次打断他,“杜处长,你不觉得你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没有完成任务就私自回到重庆?为什么我们在上海的潜伏人员和秘密机关屡次被捕被破?”
杜旅宁马上就明白了戴笠的意思,他看着戴笠,冷着声音问,“您总不至于怀疑阿次投靠日军吧?!”
“他不值得怀疑吗?开始以为潜伏在上海的是他,结果呢,真是给我们一个天大的惊喜,居然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杨慕次,还告诉我原来那个是他的孪生哥哥。他把军统局所有人当猴耍吗?”
杜旅宁听他这样说,顿时有些咬牙切齿,“如果当初不是您授意三处的人去做掉杨慕初,也不会误杀了阿次!幸好他命大,被人救了活了过来。俞晓江是GD,这个确实是我当初的判断失误,但是仅仅因为我派了她和阿次一起潜伏下来就给阿次判死刑,局座,您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这些话你已经跟我说过八百遍了,我不想再听!好了,既然你下不了手,这阵子就好好在家里待着,上海的事不用你管!”
“局座!”杜旅宁一步跨上前,戴笠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将自己软禁然后重新派人动手。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也累了,你也回去吧。”说完就准备往里间走。
“局座!”杜旅宁一把拉住他,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戴笠态度坚决,他说什么都是徒劳。
戴笠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人无声的对峙着。
突然,眼前的人缓缓跪了下来。
悄无声息的,膝盖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戴笠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做什么?!”
“局座,我也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向您讨过什么恩情,可是这一次,我希望您能看在我跟了您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份上,放过他这一回。您也知道,我和我妻子早年离异,膝下无儿无女,我和阿次虽然名义上是师徒,可是这些年我早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我可以向您保证,阿次绝对不会和GD有染,更不用说什么日本人。局座,你以前老是笑我是一副大公无私的脸不懂徇私不知邀功,可是这次,属下就是想向您讨个私情,请你看在我这么多年为党国立下的汗马功劳上,这么多年唯您马首是瞻的情分上,放阿次一马吧。”
戴笠微微侧过身,有些不忍去看跪在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已经习惯了他的从容沉稳不卑不亢,突然这样在他面前卑微下来,他觉得难以适应。甚至,眼睛开始发酸。
他们,曾经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好战友。一起做过绿林好汉,一起经历过苦难,然后一起摸爬打滚,混到今天这个地位。由于位置越来越高,他的身边不只有他,多出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也曾经因为功利怀疑过他,打压过他,彼此之间有过或深或浅的隔阂,甚至有很多解不开的心结,他们的距离,渐渐疏远。可是他却始终在他身边,为他披荆斩棘,开疆拓土。
其实他们心里都没忘,那个人,是彼此的兄弟。只是这么多年里有太多的过往,有太多因为不说出口而没有解开的心结,也欠彼此太多的抱歉没有说,这兄弟情,没人愿意再提及。
他们都是骄傲的人,谁也不肯向谁妥协。这一次,为了一个杨慕次,他竟然肯向自己低头。
他微微侧头往下看才发现,原来眼前人的鬓角已经开始长出了银丝,眼角已经刻上了皱纹。
他仰头忍了忍眼泪,心情复杂的甩了下袖子,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往后院走去。
注定是无眠的一夜。
“郑瑜,杜处长人呢?”戴笠清晨起身便问。
郑瑜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说,“杜处长还在办公室……候着。”
戴笠有些责怪的说,“你怎么不劝他回去?”
“我是劝了,可是您又不是不知道杜处长那性子,谁劝得动啊。”郑瑜立马委屈的回道。
“你倒是还有理了。”戴笠白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走向办公室。
果然,那个笔挺的身影还在那里,像是一尊不会倒的雕塑一样。
“仅此一次。”戴笠声音淡淡的,经过他身边然后往外面走去。
杜旅宁长年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局座。”说完想要站起身,可是因为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他刚站起一半,又“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小心!”戴笠忙回过来扶他,等他站定,这才说,“我让郑瑜送你回去,回去就好好休息。”
“嗯,谢谢局座。”
戴笠有些无奈又有些责怪的说,“这折腾了一晚上,下雪天地上潮,风湿又该犯了吧?什么时候见到杨慕次那混小子,替我好好跟他算算这笔账,自己闯下的货还要你来给他擦屁股,我看他就是欠打了!”
杜旅宁忍不住一笑,戴笠难得见他在自己面前笑,不由的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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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人对戴笠大人一无所知,以上所有全是瞎掰。
【2.赤条来去了恩仇】
腊月寒冬,寒风凌冽。
杨慕次拔出腰后的手枪,直接推门走进侯黎的小诊所。
此时的侯黎正背对着他坐在一把小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数钱,乐呵呵的时不时沾一沾口水,杨慕次能感觉到他眉毛都快笑弯了。
杨慕次将枪口对准侯黎的后脑勺,右手的食指松握了几次,竟然有些下不了手。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救死扶伤的医生而已,他救过他的大哥,也许还救过许多人,他这个满身血腥的人,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杨慕次正犹豫着,侯黎突然转过头,看着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呆呆的愣了几秒,然后手中的钱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颤抖着声音问:“你、你干嘛?”
杨慕次索性横了心,往前几步将枪抵在他头上。
“喂喂喂,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侯黎看着枪有些惊恐的说道,“你没钱交医疗费就算了,我又没逼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杨慕次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松开已经有些僵硬的食指。
“我问你,他现在怎么样?”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就突然改变了决定。
“他?哦,他挺好的,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醒了。”
“很好。你听着,他醒过来后,就说不知道是谁送他过来的,救他用的血是血库里的,一个字也不许提到我。”
“为什么呀?”
“不该你管的你就不要管,否则我手中的枪一定让你的脑袋开花,听见没有?”杨慕次声音不大,表情却有说不出的凶狠。
侯黎被他的恐吓吓得不轻,语气都变得有些结巴,“听、听见了。”又怕杨慕次不信,马上补充道,“我发誓,我一个字也不会说,打死也不说。”
杨慕次这才收起枪,然后匆匆走出门。
看着杨慕次走远,侯黎这才长吐一口气,然后擦了把额头的虚汗,“这是闹哪出啊?”
他转身把掉在地上的钱捡起来,把钱在手中拍了拍,似乎很快又恢复了平时那副生气活现的样子。
他摸着两撇小胡子看了眼杨慕次离开的方向,恶作剧般的动了动眉毛,“让我闭嘴?这小子肯定在玩什么猫腻,还敢威胁我。你不让老子说,老子偏要说,哼!”
站在日本驻上海的临时办公楼前,杨慕次微眯着眼看了看上海的天空。
还是那样白茫茫的一片,一副永不见天日的样子。
这样也好,就让一切就这样结束吧。
他本来早就该死了,本来就不该还活在这个世上。
大哥,对不起不能让你知道真相,你就当阿次,从来没有回来过。
没有原田青穆,没有杨慕次。
你还是杨慕初,还是那个神采飞扬、无所不能的杨慕初。曾经我顶着别人头衔占有的你的一切,现在全部还给你。
而我欠你的,只能下辈子再还了。
他深吸一口气往办公楼里走去,左手死死的握着一把小银锁。
1938年腊月二十四,日本驻上海临时办公楼发生严重爆炸。死伤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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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锋芒难遮弑天下】
日本驻上海指挥部新址,原侦缉处二处办公楼刑讯室。
山崎名川叉着腰在里面踱来踱去,然后定住脚盯着眼前的人。
“真的不再考虑下了吗?杨先生。”
被束住手脚的杨慕次冷笑一声,“真是不甚荣幸,既然指挥官还知道我姓什么,那么,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山崎名川咬牙看着他,这杨慕次还真是软硬不吃。
当初为了走这一步棋,他费了多少心思,眼看就要成功了,谁知这杨慕次突然想起来了,还炸毁了他的指挥部。幸好石川禹落派的眼线一直在跟着杨慕次的行踪而早有防范,不然他真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看来石川那个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也实在没想到,杨慕次竟然可以做得那么决绝而不留后路。当时杨慕次走进侦缉处引燃了他早就安放好的炸药,可是却四处没有发现高层的人,一转眼,却看见他们以撤到对面楼里等着看戏。杨慕次当即从窗户里跳了出来,然后办公楼就在身后轰然炸开。
虽说当时就捕获了杨慕次,可山崎名川实在难以面对自己一手策划的棋局毁于一旦的事实。也想过再催眠一次,可是现在的技术毕竟还不成熟,杨慕次随时都可能再重新恢复记忆。所以他才想要威逼利诱他合作,继续假扮杨慕初为他们输送情报和稳定上海商界。可是如今看来,这一步显然走不通。
他有些暴躁的转了两圈,渐渐动了杀机。
“报告指挥官阁下,杨慕初求见。”一个日本兵走进来对山崎名川说道。
杨慕初?!
刑讯室里的两人对看一眼,皆是一惊。
山崎名川还未做出答应,门口就有了响动。
一行人直接闯了进来。
杨慕初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脸色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憔悴苍白,他有些乏力的靠在椅背上,可是眼中散发出的一贯锐利的光芒依然让人不能小觑了他。
“大哥?”杨慕次难以置信的惊呼了一声。
不知是装作没听见还是真的没有听见,杨慕初并没有理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然后刘阿四就推着他到了山崎名川面前。
对,就是刘阿四。
“多日不见,山崎将军别来无恙啊?”杨慕初保持着他一贯谦和的微笑,这语气像是在一场普通的酒会上偶遇了一个久别的朋友。
“多谢杨老板挂心,倒是一切都好,不过杨老板这是个什么意思?”山崎名川指着杨慕初装备齐全的一行人马。
“杨某听闻,说山崎将军要处置内贼,本来这不关杨某什么事,可偏偏据说这人和在下的弟弟杨慕次长得一模一样,一时好奇就想着过来看看。”
山崎名川当然不傻,杨慕初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他怎么会不明白,“杨老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声势这么浩大的过来,这好奇心也未免太重了些。”
“呵,”杨慕初低头浅浅一笑,伴随着一声低声的咳嗽,“既然山崎将军开门见山,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杨某此次前来,是想跟山崎将军做个交易。”
“交易?”山崎名川冷笑一声,他倒是想听听,杨慕初还能给出什么理由让他放过杨慕次。
“没错。我想,杀了我弟弟,对您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如果山崎将军能给我们兄弟俩一条活路,您之前的计划,我们照样可以继续。日军驻入上海不久,上海的繁荣稳定发展,一定才是将军想要的。这一点,在如今的上海滩,我相信没有比杨某更合适的人选。”杨慕初风轻云淡的笑着,“想要维护日军在上海民众中的形象,山崎将军一定有很多事不方便做。而且……”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被押了进来,“杨某在上海时日也不短了,相信也一定能给将军一些意外的惊喜。”
等山崎名川看清被押进来的人才心中一惊,这人是日军里的叛党,他们的确已经找了多时了,由于此人知道许多日军内部消息,山崎名川一度想到他还活着就觉得如芒在背。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杨慕初。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杀了舍弟。但是我向你保证,如果阿次少了一根手指头,我一定会让上海滩鸡犬不宁,到时候,希望山崎将军能收拾得了这个烂摊子。”杨慕初脸上露出一种张狂而悄无声息的浅笑,这种笑容映衬着他苍白憔悴的脸颊,反而有种让人战栗的自信和狂妄。
“杨老板,你就这么有信心你可以安全的走出我的指挥部吗?”
“您提醒得太对了,所以阿次才失手的事,我这个做大哥的,不介意帮他重做一次。”
山崎名川先是品味了一下他话中的含义,然后像是反应过来,有些慌张的往窗外楼下望了眼。虽说看上去一切如常,可是明显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些人身上一定绑满了烈性炸药,如今正在重建指挥部,所以才让他的人有机会浑水摸鱼。山崎名川回过头怒道,“杨慕初,你胆子还真不小!”
杨慕初轻轻的挑了挑眉,带着熟悉的,睥睨一切的气势,温和的浅笑渐渐变得狠戾而张狂。
“这话真对我胃口。山崎将军,我一点儿也不介意黄泉路上大家一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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