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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浮尘镜（父子，虐文，中篇，HE）[第3页] |
| 作者:川蔓_c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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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斐见他没有马上回答，也没有追问，而是兴奋地拉起他的手：“大哥哥，今天是我的生日呢！你来我家玩吧！我给你做面条吃，我做的面条可好吃啦！” 燕尾服男人一滞，淡淡地道：“生日什么的，不是应该和家人一起过吗？” “我爸爸肯定不会早回来的，与其等他，还不如让你陪我！”奥斐拉着他的手，语气欢快，笑意盎然。 “哼——”燕尾服男人抽回手，冷笑一声，“连自己孩子生日都不能赶回来的男人，算什么父亲！” “诶？”奥斐眨眨眼，笑容凝固在脸上，语气弱了几分，要说他不想让殷藏回来陪他过生日是假的，可要是不来，奥斐其实也没太多的怨怼，他想了想，挤出一句，“可是……可是他很忙的……” “忙？能有多忙？”燕尾服男人讽刺道，“看看他怎么对你的！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你死了更好，他恨不得你从来没生下来过！你就是他的累赘，一块一无是处的抹布，只配被扔在最肮脏的角落被人唾弃！” “才不是呢！”奥斐眼泪汪汪地喊道，“我爸爸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不承认有什么用？自从你回家之后，他给过你一个正眼吗？他其实心里恨不得你早点去死，好让他摆脱一个没用的废物。” 呜——！ 奥斐被他气哭了。 与其说是气，不如说是被他狠狠戳中了痛点！ 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或许男人说的才是对的？ 殷藏根本不想要他……他恨不得他立刻死掉…… 奥斐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他只是孩子气地吼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爸爸……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才不是呢！” 然后哭着跑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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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燕尾服男人看着他抹着眼泪跑开的身影，冷笑一声。 幼稚。 他脑海里回忆起之前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一幕。 殷藏甩开他的样子，就像踹开一条肮脏的畜生。 那种家伙也配做父母吗？！ 燕尾服男人脸上挂着一张永远微笑的面具，即使他的内心汹涌着怒火与怨怼，他的脸也永远微笑着，永远幸福而开心地微笑着。 就像浮尘镜里的孩子一样—— 他掏出怀里的浮尘镜，轻轻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抚摸着镜面，他看到被他封印在镜子里的孩子们正开心地和幻象中的家人们生活在一起。 是的，只有我能够给他们真正的幸福。——燕尾服男人这样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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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起这里每个孩子的身世。 浅棕色头发的简苏，十四岁。 “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我把我全部的心血都拿来养你了，我和你妈妈不舍的吃，不舍的穿，却让你衣食无忧。你看看你，你是怎么报答我们的，恩？八十一分，连前十名都没有考到，简直是废物！” “你看看老李家的孩子，次次都考第一，你呢？你看你穿的是个什么样子？！你这衣服丑的跟个讨饭的一样，在外面连句话都不敢说，你说你以后能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去收破烂都没人要你。” 简苏被用苍蝇拍和拖鞋底抽得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耳边是母亲凄厉的哭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生了个这么个白眼狼，以后我该怎么办啊……” 燕尾服男人是在一个公园的角落里发现了他——瑟缩成一团，眼眶红红的，却没有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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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有一对小虎牙、很可爱的黎陌，十二岁。 “滚出去，我没你这个儿子！” “居然会喜欢一个男人，你怎么这么恶心？变态！喜欢被人捅的下贱东西！” “你还要不要脸？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知羞耻！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燕尾服男人在篱笆旁发现了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黎陌。 米梁，十五岁，他高烧不退，他的父亲却抽着烟问他，你怎么还不去死。 魏涂，十一岁，因为胃疼没能及时回答父亲的问题，而被抽得浑身青紫吊在房梁上一整夜。 …… 孩子们的面孔一个一个浮现在镜子上，还有—— 奥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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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和那些人渣没有什么区别，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渣身上是多么的错误。 希望能被他宠爱？甚至只是多说一句温柔的话？哼，别做梦了。那些不配做父母的混蛋，只会把我们当成泄愤的工具。 哦，甚至连工具都不如。 至少人会珍惜一件用的趁手的工具。 应该是垃圾吧，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垃圾。 他们不配得到！不配得到亲情！不配听到孩子的银铃般的笑声！不配看到孩子的笑脸！ 不配！不配！ 燕尾服男人一拂衣袖腾空而起，周身的衣服瞬间化为碎片，消散而去，只剩一席黑色紧身衣包裹着他，瞬间飞向远方。 他脸上戴的面具依然微笑着。 我一定会回来。 我要把曾经遭受过的痛苦通通返还给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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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希望 “和你儿子相处得还愉快吗？” 坐在殷藏对面的红发男子翘着腿，笑着问道。 “等明年立法会的时候，我一定要提议案反对生育法。”殷藏面无表情地说。 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可是提案反对？这话要多赌气有多赌气。 “噗——” 果然，红发男子被他一本正经地幼稚的话瞬间逗笑了。 紧接着，坐在两个人中间的男子抬眼瞪了殷藏一眼。 尽管屋子里只有四个人，那个男子却穿着与其他人明显不一样的衣服，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保镖，右手拇指上带着一个通体翠绿的宝石扳指。 扳指闪烁着幽幽的绿光，一看就是魔力很强的宝物。 这个人，便是国王大人。 殷藏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我们还是接着讨论有关伽玛-63星开发的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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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你是带不成吧？”红发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不依不饶，“我看，你干脆给陛下带好了。” “他？一个小儿子就够他受得了！” “那小子又离家出走了？” 国王点点头，平淡地说道：“随他去吧。他始终对自己不是魔法师耿耿于怀。他放不下，我也没法勉强。” “最近外面不太平，你还是最好派人跟着他。”殷藏说道。 “那我也得找得着啊，”国王的语气竟有几分无奈，“我暗中派了一小队人出去，至今都没找到。”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殷藏皱起眉毛，“不会是被极端分子绑架了吧。” “应该不会，否则早就有人来找我谈判了，”国王揉了揉眉心，“我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人。” “管小孩真是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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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一个是国王，一个是一级指挥官，打仗都没怕过，居然一说起家里的小鬼都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红发男子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他俩！ “恩？为什么你没有被强制生育？”殷藏忽然反应过来。 这家伙和自己年纪相仿，凭什么他就不用被强制“送”一个孩子？ “我成家了呀！我二十一岁就有老婆了，”红发男子一脸“我有老婆我自豪”的嘚瑟表情看着殷藏，“我只要每年去生育办上报一下今年没有育子的原因就可以了——不孕不育的原因有那么多，我可以写二十年不重样。” “这也行？怎么，单身还有罪了？”殷藏不满道。 “当然！你身怀优秀基因而不繁衍下去，这是祸害祖国啊！” “藏，”国王抬手制止两个人没营养的拌嘴，“带孩子是门技术活，你没事多关心关心他。我家老二出生的时候，正好我去西部处理叛乱，几乎没带过他，你看他现在这样！心里想什么都不和我们说了。” “我已经给他找了一个保姆了，明天就会来。” “不是保姆，而是教育，恩？你觉得我们家缺仆人？多花些时间陪陪他。” “知道了。”殷藏淡淡地应下，不置可否。 “您说别人倒是挺在行的。”红发男子小声嘟囔道。 “行了，我们继续讨论伽玛星的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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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斐抹着眼泪，小步小步地走着。小嘴微微翘着，好不委屈。 我爸爸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呜—— 忽然——一个白乎乎的小东西透过他微肿的眼睛，蹦进了他的视野。 紧接着两只小多吉相继蹦上了他的肩膀，一只凑过来蹭着他的脸，另一只在他肩窝上乖乖地蹲着。 软乎乎的、凉凉的小家伙们。 “诶？多吉……？” 如果多吉在的话，那么…… 奥斐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他回头果然看到那个高个的深蓝色头发男人远远地走过来，手插在口袋里。 要找到这小鬼太容易了。 殷藏走过去很自然地抬手揉了揉奥斐的脑袋：“又哭了？” 奥斐站在原地眨眨眼睛，紧接着猛然扑进殷藏怀里：“哇——！呜呜呜——” 殷藏猝不及防，怀里就多了个放声大哭的小家伙，他一瞬间瞳孔剧缩，紧接着放松下来，双手迟疑了一下。 那一瞬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好几秒，殷藏才蹲下来环住奥斐，把他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怎么了？” “他们……呜呜呜……”他这一问，奥斐似乎反而哭的更伤心了，他哽咽着说，“他们说你不要我了……” “说……呜呜……说你想让我……呜呜……想赶我走……” 软软的小孩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在他的怀里哭的声嘶力竭，殷藏愣了一下。 从来没有人这样抱着他哭过，他的心里有些奇异的感觉，痒痒的、湿湿的，然后—— 殷藏问了句：“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魔法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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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是单身吗……因为……你……太！不！解！风！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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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斐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小孩情绪正低落，况且……他似乎也理解不了什么叫“魔法的味道”。 “算了。” 殷藏却没计较，刚从学校放学回来的小孩身上沾了魔法也是正常的吧。 他亦没有在意小孩明显低落的情绪，“你不要我了”是什么意思，恐怕殷藏同样理解不了。 殷藏单手抱起抽泣着的小鬼抗在肩上，向身后一招手：“多吉，走了。” 两只小多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脸茫然，然后一蹦一蹦地跟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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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殷藏！这是什么情况？！”一进门，路就开始大呼小叫，“你……你居然扛着你儿子就回来了？！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 被他这么一吵，殷藏感觉趴在自己肩头睡着了的小孩动了一下，紧接着—— 他毫不犹豫地回头给了路一记凌厉的眼刀，以及一记飞快的咒语。 “唔——你……”刚刚从上一条咒语中醒来的路，还没来得及说完上一句话的路，甚至还没来得及对这家伙乱施魔法表示愤慨的路，悲催地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原本龙飞凤舞的眉毛沉了下去，融化进大门之中。 “恩……” 奥斐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 殷藏轻轻地把他放到地上：“醒了就下来。” 奥斐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诶？殷……” 抬头却发现殷藏已经自顾自地上楼了。 ——不过好在奥斐似乎也习惯了，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的感觉。 奥斐下意识地揉揉屁股，那个神秘男人的糖果很有效，疼痛减轻了不少，他走进厨房，他饿了，得给自己弄点晚饭。 作为长期独居的男人，殷藏的厨房利用率几乎为零。如果不是奥斐之前在培育机构学习过一些简单的烹饪技巧，就凭殷藏对他这不管不问的态度，他可能真的会被饿死在房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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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殷藏拿着一瓶药剂下楼的时候，绕了一圈没找到小孩，最后在高高的橱柜后面找到了正在搬凳子的奥斐。 “做饭呀，”奥斐把小凳子放在橱前，然后站上去踮起脚尖拿了一瓶酱料，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殷藏，“要一起吃吗？” 小孩子的恢复能力令人惊奇又羡慕。 刚刚才大哭过，睡一觉，仿佛就忘记了为什么要哭，没有置气，也不会记仇。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道理在他们的世界无法通行。 奥斐肉肉的小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像不曾受过伤害一样单纯的笑容。 “你哪来的钱？” 殷藏看着案台上摆着的各种简单食材和调料，问道。 “我没花钱呀，”奥斐眨着无辜的眼睛，“旁边超市的漂亮阿姨说你下次去的时候一起结账就行了。” “漂亮阿姨？” “对呀，就是旁边超市里那个扎着绿色发带的阿姨，她的头发可好看了。” 旁边超市……难道是那个脸上有雀斑的肥嘟嘟的胖女人？ 三十来岁顶着一头红棕色大波浪卷发，居然还扎着少女般梦幻的翠绿色发带的那个土里土气的女人？ “她也算漂亮？” 殷藏对儿子的审美观深表怀疑。 奥斐缩了缩脖子，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可他抿了下嘴唇还是小声地说道：“她笑起来可好看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她的袖口也好看。” 袖口？ 谁会去关注一个人衣服的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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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藏没再理他，拎着奥斐的领子把他提起来，似乎是不自觉地加了一点魔法，所以虽然只提着领子，奥斐却没有被勒紧脖子的感觉，反而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吸住他的后颈往上提。 殷藏坐到沙发上，让他站在自己面前背对自己，然后晃了晃手里的药剂，拉下小孩裤子。 恩？ 殷藏一看他身后的情况，前日可怕的痕迹已经只剩淡淡的红色，眉毛立刻拧起来了，把他的身体转过来：“伸手。” 嗯？ 奥斐的眼睛里闪烁着明显的疑惑，为什么呀？ 不过——他听话地伸出右手摊开放在殷藏面前。 “两只。” 奥斐乖乖地把左手也补上了。 小孩的两只手白白的、肉肉的，即使平摊也不过是小小的两只，可爱极了，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殷藏，等着他下一句话。 殷藏一扬手，从厨房里召唤出一根细细长长的竹筷，嗖——地一下抽在白白的小手上：“谁允许你用愈伤术的？！” 嘶—— 奥斐吃痛一缩肩膀，白白的小手中央浮现起一道明显的红痕。小孩的双手微微隆起，又迅速摊开，站的直直地。 “嗯……”愈伤……术？是什么意思？ 啪—— 还没等他说完，殷藏又是一下：“恩？问你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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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奥斐有点害怕，不是害怕手心里的疼痛，而是怕面前这个生气的男人，他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辩解了一句，“我不知道什么愈伤术……” “恩？”轮到殷藏不明白了，“那身后的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好了？” 因为…… 奥斐睁着大大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殷藏，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不想说？” 小孩乖乖地点了点头。 真实诚。 殷藏一阵无语，手里的竹筷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殷藏把竹筷放在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膝盖：“趴上来。” 奥斐扁了扁嘴，大眼睛垂了下去，明显是委屈了，他一声不吭地趴上殷藏的大腿，仿佛赌气一般，肉肉的小手还把裤子给脱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殷藏无声地勾了嘴角。 “觉得委屈了？”殷藏修长的手指戳了一下白皙的臀肉，“小惩大诫，二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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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下不多，却足以将小孩的后臀染上一层薄薄的红色。 打完以后，殷藏替他提上裤子，让他站起来，严肃地说道：“以后不要随意让别人对你施魔法，明白吗？” 奥斐眨眨眼，点了点头。 殷藏看着自家儿子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太阳穴一阵抽痛，忍不住问了句：“你知道什么是‘对你施魔法’吗？” “知道！”奥斐连连点头，“学校里教过，就是这样——” 奥斐用力地一挥手，手指指向一个地方。 “不止是这样，魔法有很多种形态……”殷藏对于和小孩子说话毫无经验，他思索着怎样用最浅显易懂的语言给他描述，“这么说吧，有的人可以把魔法加持在物品上让你用，有的人可以把魔法融进食品里给你吃掉，这些都属于‘对你施魔法’，恩？” 奥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还听不懂？”殷藏的语气不经带上了几分不耐烦。 奥斐被他一吓，赶紧点头。 殷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吓着小孩了，挥挥手：“上楼去休息吧。” “哦。”奥斐乖乖地转头，准备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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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殷藏看着奥斐一脸人畜无害，让他干嘛就干嘛的样子，头更疼了。 别说不要随意让别人对他施魔法了，这小子估计连谁是坏人谁是好人都分辨不清。 殷藏忍不住勾勾手指，轻施魔法把人召唤回来，又交代了一句，“我给你找了保姆，明天就会过来，她会负责接你上下学，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明白吗？另外，这个给你。” 殷藏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多吉，放在掌心微微用力，多吉的周身出现了一圈浅蓝色的光芒，但是迅速消失不见。 “这只多吉送给你，我在它身上封印了一些魔法，你如果碰到危险，它可以暂时保护你。” 多吉没等奥斐伸手去接，就一下子蹦上了他的肩膀。 “这是……给我的？”小孩的眼睛瞬间亮了，他轻轻地、像触碰一件珍宝一样把多吉放在手心里，“太好啦！我可喜欢多吉啦，一直想要一只这么可爱的宠物！” “恩，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这种类型的，”殷藏慵懒地靠向沙发，一手随意地搭上靠背，“如果要我现在选，我估计会选一只战龙吧。还有——多吉不是宠物，它是魔法精灵，你别看它长得可爱，它可是六星精灵——你知道什么是精灵等级吗？” 奥斐摇摇头。 殷藏嘴角抽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淡定地回复：“没关系，以后会学到的，你只需要知道它比大多数精灵都要厉害，当然——也比你厉害很多，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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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多吉比路还要厉害吗？” 奥斐一知半解，在他看来多吉就像一只软软的毫无杀伤力的小萌货，怎么会有杀伤力？ 他只好用小孩子最喜欢的方法——拿他唯一认识的、另一个魔法生物做比较。 “路？”殷藏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魔法精灵也有很多种，比如路就属于完全没有战斗力的那种。一只多吉的战斗力估计和一头成年战龙差不多——战龙是什么你知道吗？” 奥斐继续摇头。 “那龙，龙呢？龙你总听说过吧？战龙，就是……战斗力很强的龙，明白了？” 说文解字满分。 和小孩子说话真累。 “啊？可是……那为什么我刚来的时候，就轻轻施了一个魔法就把多吉定住了？”奥斐歪着头问道。 对呀，为什么呢？ 殷藏看着面前的好奇宝宝，心想，我怎么知道为什么，魔法世界里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这也是魔法的有趣之处。 但是他还是想了想，认真地回复道：“魔法师的魔力有很多影响因素，比如天赋。你继承了我和另一个优秀魔法师的基因，天赋自然不差，偶尔能运用一些超常的咒语，也是正常的。来，多吉，变个身给你奥斐弟弟看看？” 殷藏伸出手指逗弄着小多吉。 多吉咻——地一下在空中鼓成一个球，两只小耳朵树在球体的正上方，变成了两朵充满了气的小棉花糖，多吉一个转身飞到奥斐面前，使劲吐了吐小舌头。 噗—— 奥斐忍不住笑了，他想伸手去摸，没想到多吉嗖地一下就溜走了，然后忽然从身后蹭上奥斐的脖子。 好软…… “呵。”殷藏也笑了，“这是它逗你玩呢，它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殷藏伸手摸了摸多吉，多吉立即扁了下去，变回了它原来的样子。 “谢谢你！这简直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啦！” “生日礼物？今天是你生日？” 殷藏惊讶道，他身后紧跟着冒出了一堆小脑袋，只见一堆小多吉也瞪着小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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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斐是单纯而善良的小孩子。 也是我心目中很传统的那种小孩子形象。 不是以德报怨也不是以怨报怨，而是根本不在乎不计较，没有对没有错，甚至没有成熟的价值观，对于世界保持好奇心和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同时，殷藏在父亲这个角色里也是一个普通人，他有不耐烦、会头痛等等，会有一些负面情绪，他不是一个传统的、被封上神坛的训诫者，甚至可以说在训诫者这个角色上面，他也是初学者。让我觉得很亲切，仿佛就离我们很近。 另外，这一段的殷藏有一点训诫和教学的感觉出来了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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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别的文： 《离歌》，完结短篇耽美，虐文 http://tieba.baidu.com/p/3737540490 《空月》，古风耽美，写到3/4放了剩余大纲的文 http://tieba.baidu.com/p/40084807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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