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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日居月诸(父子 重生)[第3页] |
作者:菩提生小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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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傅筠扯下了一个鸡腿准备递给儿子。傅昭却毫不客气地把还留在棍上的整只鸡都拿走了,狼吞虎咽,眨眼间就吃完了,不仅因为好吃,还因为他真的饿了。傅昭吃完,眼神又落在了他爹手里的那个仅有的鸡腿,傅筠则笑着摇摇头,略带不舍的递给了儿子。 等着儿子吃完,傅筠抖了抖铺在地上的外袍,穿好,道“快点走吧,省得晚上还睡林子里。” 傅昭自醒了就一直蹲着,此时站起身向前走只觉得浑身疼,刚才吃烧鸡带来的快感瞬间就没了,腿上昨天挨了一棍,晚上还拼命的跑,现在只觉得每动一下都像是被人又打了一个闷棍,一拐一拐的蹭着,跟在傅筠身后。 “怎么?腿疼?屁股也疼?”傅筠转身走到傅昭身边,拍了下儿子的屁股。“嘶~” 傅筠一脸质疑与不屑,“有这么夸张吗?把你娇气的。”傅筠转身背对着傅昭,就向前迈步。 傅昭却似跌入深渊,如坠落冰窖,这是又被嫌弃了,之前就是这样一句话,本来就挨了三十下板子,又加了二十脊杖,自己才想要试试,就结束了。他记得清楚,可是傅筠又怎会晓得他这般细腻的小心思。 正当傅昭思绪百转千回,觉得彷徨无措时,傅筠却在前面半蹲着身,“上来,爹背你。” “廿四…不是娇气…不是…我…可以自己走…” 傅昭就这么战战兢兢的说着,战战兢兢的走着。想要绕过傅筠向前,却在走过傅筠身侧时,被拦下了,傅筠完全蹲下身,仰头看着儿子,略失生气的脸,与儿子四目对视,眼里写着温柔和坚定,“昭儿,爹开玩笑的。爹知道,昭儿,最勇敢,最坚强了。你是爹的骄傲。”傅筠双手按着傅昭的双肩,看着儿子渐渐平静,甚至眼里又蓄了泪水,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只做了口型“真的?” 傅筠一把把儿子搂在怀里,一手摸着儿子的脑袋,一手抚着背“你这小脑子,别再胡思乱想了。你给我听清楚,傅昭也好,廿四也罢。叫爹,叫王爷也好,什么都不叫也罢。即便改成张三李四都没关系,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儿子。我永远都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不管。爹谢谢你,谢谢你这个坚强的傻小子,陪着那个着了魔的爹九年。你等到了, 以前那个疼你,宠你的爹回来了,这次不会再消失了。爹现在希望你能娇气些,爹愿意背着你抱着你,因为爹现在每一天,每一刻都在心疼你。”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杭州城也不例外,习习的林风吹来,裹挟着林子里独特的气味。吹断了少年心弦,撩拨了少年心绪。这些日子没少流泪,可如今第一次哭出声来,算不上嚎啕,却也抒发了心中的委屈。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夭桃盛,杏蕊多,到头谁把秋捱过。梨花落,柳条枯,哪个初春不知发。 傅昭,等到了。 看着天色不早,傅筠只好兀自把儿子背在肩上,腰圆背后,步伐铿锵,偶有淡香飘来。傅昭趴在傅筠的背上,好久依旧止不住的哭,傅筠身体的温度让他心底一阵温热,可越是这样越想哭。 傅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儿子,久久快走出了林子,儿子也不再呜咽,喘了口气,打趣道,“这刚几天呀,你就重了这么多,看来爹这厨艺还算不错。” 过了一会,傅昭才缓缓道,“你回去也会这样对我吗?” 傅筠笑了笑,继续向前走,“会,你跟不跟我回去都会,从今以后都会。” 又过了好一会,傅昭把头贴在傅筠的背上,道“我只给你两个月,你要是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傅筠脚下一顿,别过头,想看看儿子,却没看到,随后笑道“傻小子,爹答应你。” “爹现在呀,都把你当闺女养了,水土不服就服你,六宫粉黛无颜色,专宠你一人。”不过就是在心里想想,没说出口,不然这傻小子又该哭起来没个完了。 |
<二十一> 回都途经的客栈中。 “账册可给太子了?”傅筠坐在椅上问到。 “回王爷,给了。”夜行答道 “嗯,办得好。”自己左右都要走了,干脆把在江浙摸的底,加上这些年手里的些其他官员的把柄,全都给了自己的侄子当朝太子。太子傅昙虽深得皇兄之心,且兄弟不多,可无外戚相帮,朝中明里有徐莽独大,暗里有自己专横,还有其他大小氏族,盘根错节的。他的日子着实不好过,他若想发展自己的势力,只怕皇兄有心相帮,都举步维艰。此下自己做了个大礼给他,有那点东西,足够他排除异己,收买人心了。若真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想也坐不稳那皇储的位置。傅筠拿起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小下,“那件事呢?差得怎样?”那日自己跟着司棋同乡一路,他也警惕去了许多店铺。那人却在赌场里和人擦身之际互换了钱袋,还向老板使了个眼色。傅筠便安排暗卫去查查那家赌场。 “回王爷…前几日的刺客,恐怕不是刘渔派的。” “哐啷…”傅筠手中杯盏坠地,瞪大眼睛看着夜行,心已了然,却仍不想相信,不敢相信,问到,“再说一遍,是谁派的。” “那刺客是赌场老板安排的,想必和司棋有关。”夜行看着眼前的傅筠,避重就轻道。 傅筠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又拿了一个杯子,斟了一杯茶,饮完才说道,“夜行,传令下去,本王出行遇刺,为保安全,把王府上到管事,下到杂役所有人都换掉。司棋也换掉,福叔的话…给他一笔钱,也让他回老家颐养天年吧。动静弄得越大越好。” “是,属下领命。”夜行起身便要出门,却听傅筠又说,“等等,放话出去,就说本王身受重伤,暂不回府,先去京郊别苑静养。” 夜行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傅旸呀,十五岁时,你就这样狠毒了吗?迫不及待致你爹我于死地,既是恨我,何必连你的亲弟弟也不放过。十个身手利落的杀手,若不是恰好赶上邻家失火,全巷的人跑过来,你可想过我和傅昭根本就跑不出那方寸的院子。傅筠念此不禁心冷,笑自己傻,他傅旸又怎么会没想过。 又怎会没想过。。。。 (此刻、此节之前打算都是想把傅旸当成暗线写,可是现在我好想把他写明了~然而。。思考了半天觉得好难写呀 )鉴于小伙伴的建议,删楼改改重发。 |
<二十二> 没有鎏金牌匾,没有朱漆大门,没有琉璃瓦片。京郊别苑中,晨有晓日莺啼,暮有日落晚霞,桌上还有傅筠自己烧的菜。小日子过得都快忘了日子,一住半月。 傅昭刚回都时那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一心算着快要过忘了的小日子。别苑再小,也比三尺巷的小宅院大了不少。 傅筠住在正房,傅昭住在偏房。头三天就这么睡了,直到第四天夜里。傅筠处理完一些公务已是半夜,在院里吹吹风冷静冷静,顺便去了儿子的偏房看看。就见诺大的一张床,儿子抱着自己,围着被,蜷在一个小角落里。坐在床边,摸了摸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儿子睁眼,一脸恐惧的看着他。 “是爹。”看清来人的脸,听到熟悉的声音,傅昭才缓缓回过神。 傅筠笑笑,“你是不是还怕黑呀。” 傅昭不说话,又是一副要落泪的表情。傅筠心里一声叹,便要起身,却被被子底下伸出的小手拉住了后袍,“不要走…留我一个人…我…”害怕。 “撒手,不去把袍子脱了,怎么陪少爷您睡觉呀。” 有是一日晨起,阳光撒上父子二人的脸。 傅昭一睁眼就看见,正面带微笑的瞅着自己。 见怀里的儿子醒了,傅筠道,“你这床也太小了,打今起,你就和爹睡吧,爹的床大。” 于是乎,傅筠又开启了陪睡模式。开始几天傅昭只是半夜往傅筠怀里钻,到了这几天,就像个八爪鱼一样黏着傅筠。傅筠每日一睁眼就看见儿子那傻样,就打心眼里高兴,比任何时候都高兴。 ---------- “昭儿,爹有个礼物给你。”早饭后听了这么一句,傅昭眸子愈发亮了。话音刚落就见下人牵了条狗过来,黄色中长毛,眉眼挤在一起的短毛松狮犬。 那狗看了傅昭就摇着尾巴,朝着傅昭叫。傅昭则是一脸茫然。 “昭儿,这狗你可喜欢?” “喜欢,好像在那见过。” “哈哈。”傅筠见此笑出了声,“怎的,它还认得你,你就不认得它了?亏你还舍命救过它。” 傅昭兴奋的一下窜到了狗身边,坐在地上,抱着那条小傻狗。“它没死?” “你小子都替它挨打了,你老爹我怎么还舍得让它死。”傅筠略带夸张的说,还含着抱怨和无奈。傅筠看着傻儿子的傻狗,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傻儿子,心里总觉得滑稽可笑,“不给它起个名字?” “想想。” “嗯,是得好好想想。” “我是说就叫想想。” 傅筠哭笑不得,还好,本来自己还以为傻儿子名字会起点,什么狗二蛋子流星锤的。如今这个虽然…随他吧。要真是给狗起叫“傅三弟”,自己还不是得多个狗儿子。 傅昭兴奋的揉着想想的头,激动得脱口而出,“谢谢爹。” 一句话霎时把还在思考乱七八糟狗名字的傅筠拽了回来,傅筠难得失控般站起身,也带着激动,“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傅昭吓得一怔,“我说…谢谢…”爹?傅昭看着傅筠,好一会才说出最后一个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改” 傅筠欣喜若狂,抱住了地上的儿子,“不用改…爹是高兴。傻儿子知道叫爹了…爹高兴…爹高兴”语无伦次。 ---------- “我饿了,吃饭吧。” “嗯,让厨子先做点,爹把这件事处理完。” “爹~,我不想吃厨子做的” 立马合上公文,“爹现在就给你做” “明天咱们去后山吧。” “不行,明天爹得去见一下尚书李振。” “爹~” “好,明天先陪你,后天再去见那老东西。” “和我给想想洗澡吧。” “让下人去做吧,爹给你梁伯伯回封信。” “爹~,我想和爹给它洗。” 立马放下笔,“好,现在就去,信晚上再写。” 仅仅五天,此类情况不胜枚举。傅昭终于总结出来了。小时候爹只是个称呼,长大了爹是一道圣旨一道急急如律令的神符,直等于四个大字“有求必应”。比求庙里的菩萨都管用,还不用添香油钱。 |
负责任的我还找了两张傻狗的图 |
<二十三> “雍亲王这伤,养的还真是舒心呀。” “雍亲王傅筠,参见皇上。”傅筠放下碗筷,跪在红木椅旁,“昭儿,快来给皇伯父行礼。”傅昭还是呆愣的坐在椅子上。 “算了,又无外人。筠弟是不是也给朕…咳咳…给我拿双碗筷呀?” 傅笺夹了一块子松鼠桂鱼,品了品道,“你做的?” “是。” “十多年都没下过厨了吧。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傅笺饶有趣味的看着傅筠。 “最近有空就做做看。” 傅笺又说道,“那这两天顺便做点枣泥糕送进宫。御厨做得都没你好,就是咱们王爷披肝沥胆,十数年都不得空闲让为兄饱了口福。” “是,臣弟遵命。” 一顿午饭吃得相顾无言。傅筠打发吃饱饭的傅昭去念书,有不懂的晚上再来问自己。 自己则和傅笺在书房议事。 “筠弟,不觉的自己最近这明理暗里的动作都有点大吗?”傅笺,托起茶盏,杯盖扫了扫杯口,风轻云淡道。 傅筠连忙下座,跪下答道,“皇兄圣明,臣弟自知难已隐瞒。” “起来吧。这次出访也是辛苦你了。你把这么大的功劳让给了傅昙,说吧。你自己可想讨些什么?”傅笺放下茶杯道。 傅筠则行了个更大的礼,伏在地上,道“臣弟斗胆,请皇兄开恩放臣弟离都做个闲云野鹤。” 傅笺迟迟开口道,“现今朝上的形式,你怕朕都清楚。昙儿,无外戚相助,徐,杨,胡,三家盘根错节,外有安南,西羌。。。” “那与我有何干系。”傅筠大声打断了傅笺的话,“天下是皇兄的天下,朝廷也是皇兄的朝廷。” “那宗庙家祠,祖宗的百年基业。父皇的遗志呢?” “亦无关系。” 傅笺语气软了下来,“那为兄和母后又可与你有关,可留得住你?” 傅筠微闭了双眼。自小皇兄便待他极好,从未委屈过他,所以他也未曾有过夺嫡的念头。后来登基自己便自动与他疏远。兄为君则君之,己为君则兄之。 十年前安南一战,十万大军铩羽而归,自己也是傅笺的好兄弟,杨威,于广,都折在里面。自己被傅昭他娘王敏陷害通敌,傅笺二话不说便将自己收押大理寺。自己恨毒了这个位列神探,发号施令的哥哥。他武能安天下,却让自己的好兄弟去活活送死,文能定乾坤却放任真的奸细搅弄风云。所以才起了取而代之的逮心。如今他什么都不想去了,只想和两个儿子过点简单的生活,每日都逍遥自在。傅筠依旧不变声色道,“我非走不可。” 傅笺嗔怒道,“朕若坚决不准呢?你还想抗旨不成?” 傅筠淡然道,“是,若是‘傅筠’不能离开,臣便让‘傅筠’死在都城。” 傅笺气急杯盏掷于傅筠头前,溅了傅筠一脸的茶水。随即一阵咳,似是要连肺都咳了出来,喉头一阵腥甜吐出了一口血。 傅筠抬起身就看见傅笺一脸憔悴一手捂着胸口,仍在咳着。 不知怎的,见傅笺此样子还是心底隐痛,上前摸了傅笺的脉道“怎么会这样? ” 傅笺由着傅筠把完脉,抽回手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生死有命。何况太医说我还能再活半年呢!” “小筠,为兄若是还能再多活一年,都不来找你。你这十年的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我就知道你小子早晚会收手的,就是这收手的动静太大了。”傅筠脑子里嗡嗡的叫,他都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试探自己?他前世就知道,一直在等我收手?自以为自己滴水不漏,不过还是如来佛手里的一直野猴子。 “我若不收手呢?”傅筠下意识问到。 傅笺轻咳几声道,“哼,那就要看傅昙那小子的本事了。古有七国之乱,庆父之祸。兄终弟及的也不少,自古帝位贤者而居,只要还是傅家的,就不算破了国。” “少拿着新鲜的说辞虎我。”傅筠也故作镇定道。 傅笺喘顺了气,笑着说“汉文帝一代圣皇,又岂会不明诸侯王的危害。何况他本来也只是个诸侯王。何况,我信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了傅昙。” 傅筠像是被傅笺看穿了一般,他确实不会,从未想过,他上一世,也想到让傅昙假死脱身。只是被傅旸劫了胡。 傅筠并不愿意这么被看着,转过身,斩钉截铁的说,“无论如何我再有一月便会离开,还请皇兄见谅。” “小筠,你难道也不想替杨威和于广收了安南,平了那十万大军的恨,正了自己十年的冤。”傅笺见傅筠开始动摇继续道,“我已准备了数年,明年开春便可发兵,你十七岁便同父皇在战场上平定西羌,任你再怎么掩饰,骨子里流的热血却掩饰不了,你同杨,于二人在沙场留下过命的情谊也掩饰不住。只要一年,最多一年半。定能收了安南。若是期间为兄半年大限到了,也只有你雍亲王,能有办法让三军将士不受小人所限,不受影响的奋勇杀敌。小筠,为兄内疚了十年,为那十万大军,还有你,杨威,于广我的三个弟弟。这场仗,为兄筹划了十年,可惜我看不到了。” |
<二十四>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少年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三人三马三柄剑,一俯一仰一场笑。 杨威帮于广上药,杨威道,“估计好了胸前也得留条疤。” 于广接到,“大男人怕啥疤呀。傅筠,我跟你说,这一刀可不是白替你抗的,你可欠我一条命。我要是不让你死,你可不能死。” 傅筠半开玩笑的说,“我要是真死了,替我活下去,多砍几个脑袋。就是别哭,大男人哭鼻子,丢人。” 杨威道,“哈哈,咱们三个都要活着,可丑话说在前头,真有个万一,活着的要替死了的多吃碗肉,多喝碗酒。”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三人以水带酒,和着情意,轻赴生死, 笑得有多苦谁又知道。陇上征夫陇下魂,醉卧沙场笑谁痴。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傅筠觉得自己像是又过了一世。才睁开了眼睛,吞回了眼眶的泪,道“我答应你,我留下。” ---------- 送走了傅笺,傅筠满怀心事,低着头又走回书房,刚一进门就看见傅昭站在自己面前,傅筠转瞬间就收了那副憔悴,挂上了一个宠溺的笑,“今天看得这么快呀?” 傅昭面色阴沉的问道“你是不是还要留在都城?” 傅筠眸色则骤然一暗,不知高如何做答,他不想在这种场合说,可又不想骗儿子。本想着找个其他的机会,好好和儿子说的。 “你别想再骗我,我都听到了!王爷的位子那么重要吗?”傅昭眼里满是泪水,一字一句的诘问着傅筠。 傅筠抬手帮儿子了眼角的泪,“不是你想的那样。爹只再留下一年。就一年。” “爹~不留下好不好。爹带昭儿和哥哥离开这好不好。爹~”傅昭拿出这些日子发现的尚方宝剑,一声声爹的叫着。 叫得傅筠鼻翼发酸,“对不起,昭儿,再给爹一年就一年。爹依旧会好好待你的。”傅筠张开手想要抱住傅昭。 傅昭却拼命地挣开了,喊了声,“你就是个骗子!你不是我爹!”,拔腿就往外跑。 傅筠的情绪缓和了一下,听见院里传来狗叫声,也赶紧追了出去,就看见傅昭拿了带着鞘的剑,拼命的打着想想嘴里还念叨着,“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干什么活着,我打死你。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人家对你好,你就点头哈腰的,我打死你。” 傅筠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傅昭,“昭儿,你冷静一下,你不要这样。昭儿,你听爹说,爹留下来,也不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了。你不是喜欢杭州的那片林子,爹去建个木屋,明年秋天咱们就搬过去好不好?” 谁知傅昭喊着“你骗我。我不要相信你。”就再次用力向外挣,傅筠怕伤着他,也松了手,傅昭拔剑出鞘,向着傅筠挥过来,傅筠双手倒背在后,左右躲闪。傅昭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傅筠也不还手只是躲闪。傅昭在暗卫营里训练了九年,这几月吃得饱睡得足,加上傅筠背起双手,爷俩也算是势均力敌。傅昭一个虚招晃过,翻手刺向傅筠左侧的小腹,谁知这下傅筠没再躲,生生的受下了。 傅昭提着滴血的剑,傅筠则左手捂着小腹的伤口。暗卫见此,急忙现身将剑指向了傅昭的脖颈。 “退下。”傅筠直起身子,见暗卫没反应,又用力喊了一声“我叫你退下。” 暗卫应了声是就又消失了。 傅筠有些失了血色的脸挤了个笑脸,“好了,闹够了没?跟爹进屋睡觉。”说着便向前,儿子却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你为什么骗我。你前几个月也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从来都没把我当过儿子,从来都没有。那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你从来多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狠。你从来都是把我一个扔在小屋子里。你既然想骗我,干嘛要对我好。你知不知道答应给你两个月,我需要下多大的勇气吗?你从来多没有考虑过我是不是?我恨你。我讨厌你。你接着把我扔到暗卫营里去呀!是不是因为你没了那张死契。”傅昭声嘶力竭的哭诉着,也字字幻化利剑戳在了傅筠心里,比小腹上的伤还要疼百倍。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给自己辩护。傅昭则变成了哭笑,“那我就自己决定去留?”说着抬起了手里的剑,要刺向自己。傅筠也回过神来右手一下就抓住了剑身,傅昭抽了几次剑,但没抽出来,反而傅筠手上的口子按得深了,血顺着剑往地上滴,“滴答滴答。。。” 傅筠第一次感到无力,眼眶一阵湿润,他手握着剑,将剑头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道“你若也这般恨我,那就杀了我。我死以后,你要好好的活着。听见没?” 傅筠说完这句话,便合上眼睛,松了手。 傅昭抬了几次剑,终还是松了手,任剑落地,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傅筠听见声响睁开眼,就见儿子身子发软,也不顾伤口,急忙上前,在儿子落地前抱住了儿子。傅昭躺在他怀里放声嚎啕,声音大得别苑门口过路的人都听得真真的。带着九年的委屈,九年的伤,一并哭了出来。还不时的用不大的力道推傅筠,说着“你就是个骗子。我讨厌你。” 傅筠只是抱着儿子,儿子流泪他流血,傅昭感到手足无措,感到伤心欲绝,傅筠又何尝不是呢? 说是逝者长矣已,何苦累及活人。可真轮到自己哪个不是把刀相向。沙场的兄弟,绝症的兄长,脆弱的儿子,哪个对他来说都是割舍不下的。 傅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该怎么哄儿子,真的不知道了。 |
一段粗长更,可能就要进入我繁忙的四月了。后面的很多情节我还没有想的很细。保证he。大家可以评论下,提提想法建议。后面的剧情里傅昭的娘也会出现。嗯…大概是这样。 |
大家都潜水了,没人理本宝宝了,感觉自己也像傅筠那般心酸 好吧~其实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过度这个剧情了,来矫情一下 莫怪~ |
<二十五> 一通哭嚎,放出了自己心里的委屈不安,然后呢?也并没有想像中的酣畅,心里空空的,不知道算是什么感觉,又或许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着红肿的眼睛,干哑的喉咙,还有自己今天一个人在傅筠的床上醒来,似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个时辰起床,还是那样推开门,只是推开门时还带了一丝胆怯。 “小少爷,您这么早就醒了?王爷早起亲手给您熬的小米粥。之后就进宫去了。让小的等您起来,和您说‘别多想,先休息,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 傅筠也不想挑这样的日子进宫,就算他是铁打的,受的伤留的血可都是真的,现在的他是身心俱疲。就在今天他熬小米粥的时候,太监总管培德亲自带了轿撵来接他,最晚今晨,不断有人参他在杭州有失皇室德行,仗势欺人,皇兄只得让他前去对峙。匆匆吩咐了下人便上了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 御书房,傅笺黄底龙袍,庄严肃穆,坐在正中的金丝楠木椅上。 右侧打头站着徐莽,金印紫绶,大红官袍,仙鹤补。后面还一连站了三四个官员,也包括刘渔。 傅筠临进门前还特意按了下昨夜的伤口,让脸色看得更惨败些。不禁在心中苦笑,笑自己也是乌鸦嘴,之前还说自己身受重伤,今天就成真了,现今倒是能帮自己大忙了。 “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傅筠磕头请安,之后也没起身。 “傅筠,有人说你在杭州横行霸道,威压刘渔刘大人当街打折了他儿子的腿,可有此事。”傅笺一脸恼怒,讲折子甩在了傅筠面前。 “回皇上,并无此事。臣弟前些日子带儿子去杭州游湖,不想两个孩子在街上起了冲突,刘大人当时度量大,不和臣弟那小子计较,认出了臣的身份,还当街开始教育儿子,臣久闻其子刘闯乃杭州一霸,遂未加阻拦,不晓得,刘大人竟还来告了‘御状’。”傅筠娓娓道来,一旁的刘渔却因为这一通暗藏刀剑的话,憋的脸通红。 傅笺又转头看向了刘渔,刘渔也知趣的跪下辩解到,“回皇上,犬子顽劣,孩子心性。当街顶撞了王爷和小王爷。臣迫于威压,当街训子,不想王爷还是怒气难平,明里暗里,说臣在杭州刺杀王爷。皇上臣冤枉呀,还请皇上为臣做主呀。自古文臣,生死事小,失节为大。臣亦乃不阿之人,受不住这样的欺辱。”说到后面声泪俱下,涕泗横流,委屈的都能哭塌万里长城,哭到六月飞雪。可惜现在是九月不是六月,他面前的是傅筠而不是长城。 傅筠知道那杀手不是他派的又能如何?本是想放出话去探探傅旸的动静,却没想到到上了刘渔和徐莽。怪就怪在你命不好,再说谁让你儿子把我儿子打得坐都坐不下,也算你活该。 “皇上,臣弟并未信口胡言。臣弟已将活捉的一名刺客,还有当日的下人孙择交给了刑部霍光霍大人。想必霍大人定有结果。”霍光原是吏部尚书李振的门生叫陈九,李振待他如师如父。如今改名换姓,批了件名门之后的壳子,陈九的这段前尘朝中知道的人也就甚少了。傅筠前日才拜访了李振,这点数大家还是有默契的。 果不其然,霍光拍出了两张供词,经过刑部的查证核实。旁边的老古董都哑口无言,徐莽则脸色一黑,不过掩饰的自是极好。 这下刘渔是真的潸然泪下,被侍卫拖走了。 “刘渔行刺王爷,但念及在任多年无苦有劳,判他罢官流放。傅筠,其子先动手,其管教不严为其一。其人欺压地方官员为其二。念及有伤在身,免除杖责,殿前跪醒一个时辰。众爱卿可都满意了。”傅笺起身扫视全场,不容置疑的宣布到。 依照祖训,傅筠这样亮明身份的举动,明晃晃的欺压,被贬为庶民的都有,何况即便有刑部撑腰。那假证都捏造得生硬牵强。傅笺只好两边各打一棒子的和稀泥,弟弟的手段自己了解的很,这刘渔流放怕是也和死刑,抄家没区别了。更何况,昨天搬出母后和自己这个哥哥,他都非走不可,就得罚他跪醒。 傅笺想着心满意足的喝茶去了。 |
<二十六> 对于现在的傅筠来说,跪醒一个时辰煞是难熬。全身上下无不叫嚣,头痛欲裂。等到小太监跑来告诉他时辰到了的时候,他已经面无血色,虚汗直冒,皱了下眉头想起身,却直直的倒下了。再醒来的时候是王府,已近黄昏。 “父亲,您醒了?”傅旸坐在一旁,眼神里透着倦怠。 “嗯,嘶~”动一动腿,感觉就不像是自己的一样,而且全身都疼。 傅旸看到傅筠被抬回来时也着实吃了一惊,手下明明回禀的是无人受伤呀,那这伤又是从哪来的。莫非刘渔又派了人? 看见傅旸在床边,傅筠同样挤了个笑,“是旸儿呀。” 傅旸一愣,傅筠许久都没这样亲昵的唤过自己,之前傅筠隔三差五的来信中也会这么称呼,但是看信和亲耳听见完全无可比性。 “先喝杯茶吧。”傅旸淡淡的说道。 傅筠坐起身,接过了茶。傅旸总是这般年少万兜谋的样子,干什么都是超然物外的,尽管刚十五岁,可是自己也看不懂他。不过一杯茶,他还是受得起的。 傅筠这边茶还没喝完,就有下人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说别苑里的傅昭不见了。 傅筠心里又气又急,要只是离家出走还好,昨晚上还要自杀,今天可千万别再有这念头。 傅筠和傅旸带着全王府的人,在城郊的山上满山跑火把。 山东面的傅筠,还在不顾身体不适的找着,山西头的傅筠却拍了拍椅坐在树下的少年。 傅旸拿火把照了照傅昭,大半年没见胖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起来吧,跟我回去。” “你是谁?”傅昭起了身,还握了握手里的剑。 “傅旸。”傅旸看着傅昭的傻样,一脸嫌弃的说道。 “跟我下山吧。那老东西急得很。”说着还发了一颗信号弹。随着光亮的消失,傅筠的心也落了下来,找到总比没找到好。 “老东西是谁?”傅昭知道是傅旸反而觉得心里异常踏实,跟在傅旸身后往山下走。 “傅筠。” “他怎么会着急,要着急早就来了。”傅昭冷哼了一下,满不在乎道。 傅旸难得走得慢了一些,道“嗯,那你一会少惹他,说不定还能少挨点打。他今天被皇上罚跪了一个时辰,心情不算好。” 傅昭一下子蔫了,“哦。那他为什么被罚跪,他不是王爷吗?” 傅旸,嘲讽的一笑,难得不吝惜的多解释了几句。虽然傅昭看不见,可是语气里还是听出来了,“那又怎样。有皇上和太子在,王爷算什么。何况是那老东西自己作威作福,逼得刘渔当街教子的。” 傅昭听了,却不是滋味,还有点心疼他爹。可是没走几步就赶紧甩了甩头,把这想法甩了出去。哼,才不要心疼他,谁让他骗我的,我才不要理他,今后我一句话都不要和他说。想着还剁了剁脚,再回过神来傅旸已走出了很远了,赶紧拔腿追上,“你要是傅旸,那我能叫你哥吗?” 傅旸不置可否,“没人的时候,随便你吧。” 傅昭连忙问道,“那有人的时候呢?” 傅旸随即淡然的答道,“叫我傅少爷。” 傅昭哦了一声,似是记下了,“那个哥,你等等我。” 傅旸,心里暗笑,要是当着那老东西的面叫我傅少爷,呵呵,我也算是一箭双雕了吧。 |
就问问大家要甜要虐 |
<二十七> 傅筠看到傅旸身后的傅昭,忙收了脸上的焦急和憔悴。心神飘到了儿子身上,反倒是腿疼得不利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亏着旁边的下人扶了一把。 上下的打量着傅昭,看他并没损伤,才长叹一口气,示意傅旸和傅昭道,“走吧,先回别苑。” 转身一瞬,脑袋一痛,眼前一黑,踩空一脚,又昏了过去。 昨夜小腹和手各挨了一剑,抱着傅昭折腾到半夜,也没及时止血。夜不成眠的,早早起来给儿子做饭,又被叫进宫里对峙,顶着灼人的日头,跪着阴凉的地面,一个时辰。晚上又出来在这山里吹了大半宿的冷风,心里七上八下的找儿子。就是他傅筠再能粉饰太平,也粉饰不了铮铮事实,更粉饰不了身体正常的应激反应。 一连昏睡了两日,才算不发烧了,有点精神头。 傅昭这两日,每晚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枕头睡,白天心不在焉的逗着想想。每次傅筠的药熬好,他总是抢着端,可奇怪的是,他每次都把药碗放在门口,敲敲门,然后撒腿就跑。傅旸则打开门,端起药碗,一勺勺的喂给傅筠。他真心觉得现在的傅筠看着格外顺眼,也不说话,也不动,不板脸,不皱眉的。果然自己还是更喜欢看他死了的样子。 到了第二天早上,傅筠其实就醒了。怀着一丝期待的接着在床上装昏。听见傅昭放碗,敲门,跑远。傅旸端碗,关门,上前。然后喂他。傅筠心底暖洋洋,嗯,还算这两个小子有点良心。正美着呢,就听傅旸极微笑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这老东西怎么还不醒。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傅筠一下被含在口中的一口药,呛得连咳了几声,带动的腹部伤口撕裂般的痛,醒了。 睁眼却只看见了一旁的药碗,屋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
<二十八> 三人最终还是回府了,自回府之后,傅昭和傅筠的关系就又回到了冰点。一如早先离府时的样子,一口一个王爷,叫得傅筠好似万箭穿心。开始时十来天,傅筠晚上还去看看傅昭给他掖掖被角,傅昭依旧像八爪鱼一样躺着,不过抱的不是他,是个枕头。傅昭也不再和傅筠同桌吃饭,得空傅筠就会炖点排骨,熬条鱼,这些不太用得到右手的菜,给傅昭端来。直到十月十六,傅昭生辰那天,傅筠早早的推了大大小小的应酬,也没太顾得上中途右手无尽无休的强烈抗议,亲自下厨做了碗手擀面,满心欢喜的给儿子端过去当做长寿面。虽是天已黑可时辰尚早,吃碗面也是好的。 傅昭本是在门口站着,看见傅筠过来,扭脸就进屋了窝进被窝。 “昭儿,今日是你生辰,爹之前还想多做点你爱吃的菜,可惜手不太方便,只给你做了碗长寿面。乖,吃点。”傅筠站在床前,看着躲在被窝里的傅昭,笑着说道。 哪知傅昭一蹬腿,掀被子,无意中踹到了傅筠,被子还扫落了他手里的碗,一碗面应声落地,同着傅筠的心,落地摔的粉碎。傅昭也一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急忙坐起身,看见傅筠背对着他站在门口,月光透过门口霜撒在地,和着傅筠黯淡的影子,徒增一抹悲戚。 “昭儿,你现在就这么不喜欢看见爹?”有气也,无力也。 傅昭却不知深浅的心一横,说道“回王爷,十分不喜。” “嗯,我知道了。我一会,会让下人端碗面过来,好歹吃两口。祝你生辰快乐。我许给你一个愿望,要是想好了,派下人来告诉我。” 是夜,不顾医嘱,一人一壶酒,独饮到天明。自己还思索着儿子到底想要什么,天上飞的,地下跑得,无论是金银珠玉,各色美食佳肴,带儿子出去玩,随他怎样的小性子,都哄着他。却独独没想到,儿子最想要的,不过就是别再看见自己。傅筠自嘲般笑笑,自己此前那般对他,还违背了承诺,儿子定然最不喜的就是见到自己呀,早该想到才对,早就该想到…即是如此,那自己便也应了他。 |
我真不是故意卡拍的,恶趣味的我还在思考,用藤条还是戒尺,打成什么样比较好 |
传了半天据说有敏感词汇,好吧发张图,而且我好想真的不太会写拍 |
<二十九> 四天后,十月十二。却说傅旸自回来便没再和傅昭见过面,傅筠也时常熬鱼炖肉和自己同桌吃。 上午,醉红楼,都城里最大的妓院。雅间,两个翩翩少年,面若皎月,色若桃花,鬓如刀裁,眉如墨画。不同旁客的春晓良辰,这雅间倒是安静的很。 年岁稍大一点的说道,“近来你们家那位爷变化倒是挺大的。” 另一个自斟自饮的应到,“嗯,是挺大。” “哎…你呀,自求多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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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你不是总是觉得为父,对你管教甚少吗?那为父就从今天开始尽尽当爹的责任。”说着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藤条,点了点桌子,见傅旸面露惊色,一脸犹疑,笑笑道,“不用担心为父右手有伤,可左手还是能用的。再说了,也就打个六七十,不多。” 傅旸看出了傅筠这是铁了心了要打他,起了身趴在书桌子上。往上撩了后袍,却死捏住裤子不撒手。傅筠用藤头触了触傅旸的手,傅旸领会了却闷声道,“父亲若是想尽父责大可不必褪裤,若是想来羞辱儿臣又何必说自己要尽父责。”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傅筠听了也是眉峰一聚,脸上的愠色又多了几分。未等话音全落,便一连五下,毫不惜力的问候了傅旸的屁股。傅旸只在开始时闷哼了一声,之后便像是打在了木头上,一声不吭。一时间书房里只剩了藤条咬肉声。没一下不说是十成十的力道,至少也用了七八分的狠绝。 大概二三十下的时候,傅旸虽不出声,趴得一动不动,但已是双腿微缠。傅筠开始开口,风吹水无痕般的说着。 “啪啪啪啪啪~” “傅旸,你哪些事做过哪些事没做过。你我心里都有数。” “啪啪啪啪啪~” “只要你还叫我一声父亲,就趁早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啪啪啪啪啪~” “爹给你一年的时间,把你该处理的事都给我处理好了。若有难处,爹帮你。然后爹带你离开都城。” “啪啪啪啪啪~” “你做的这两件荒唐事,你爹我会给你擦屁股的。挨完这顿打,你以前干得那些胡闹的事,就都一笔勾销。” “啪啪啪啪啪~” “还有你若是恨爹,就明刀明枪的和我干。别玩阴的,也别把刀甩错人。” 傅旸却像顿悟了什么,突然抬起头,哑着嗓子,颤颤巍巍的说道,“你是不是为了傅昭才这般打我的?又何必说些尽责的大话。” |
其实傅旸也不是单纯的吃醋。他也不恨傅昭。有个细节大家可能没注意,傅筠刚重生就能知道傅昭儿时的喜好,却一直不知道傅旸的。不患管而患不均。傅旸只是觉得傅筠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之前不关心傅昭时不关心自己,现在关心傅昭的时候也不关心自己。傅旸前世不是也对傅筠说过“你性情凉薄,又疼惜过谁。” |
今天我跑到苏州来玩了。还是不忍让大家空等着。抽空码了400字大家先看着。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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