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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尘埃(纯父子,清水文)[第3页]

作者:汐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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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我决定严厉追查是谁教羽儿这些伤风败俗的东西,居然敢把烟花女子放到我屋里来,当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那晚上羽儿跪在我膝前,满脸无辜地望着我:“主上昔日教导羽儿,人间欢好不可失之,为何主上又不喜欢这些窈窕女子?”
我想起那两个好不容易才踢将出去的胭脂俗粉,尤还阵阵恶心。“你说,是谁教你去弄两个青楼女子到我房里来的,从头到尾说清楚,我就饶你不死。”
“那日羽儿见主上中了邪火,以前羽儿见主上害过此病,不明就里,便去请教灵雨先生,灵雨与羽儿说,这邪欲中烧,必将泄之方能解内忧外患,故而,故而……”
灵雨是寒影的属下,与寒影师出一门,寒影有任务外出时,便是由灵雨教羽儿练习剑法。那灵雨方得道不久,还是个小仙,由此听来,估计他在尘世中时也是个风流浪子。
我的羽儿哪,你真是天真可爱得可以啊!你知不知道灵雨给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羽儿约莫是见我皮笑肉不笑,半天不说话,被吓住了,惶惶拜首,问我:“主上可是生气了?羽儿实不知主上不喜欢如此,请主上宽宥。”
我冷哼了一声,还在就着刚才两句话思考羽儿到底是真天真还是装纯洁。
羽儿见我脸色阴沉,似余怒未尽,抿嘴半响,便站起身往房外走。
“站住。”我冷喝了一声。
于是羽儿又回到我身前跪下,望着我,希冀着能从我已经气得僵了的脸上读懂我到底想干什么。
“这次的账先记着,留到下次一起算。”
羽儿便诺了一声:“是。”委屈之色溢于言表。
那夜我睡得着实不好,回想这一日经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而这客栈中虽然应有尽有,还是简陋得让我极不自在,辗转反侧间,忽想起扬州赌场俱是夜夜笙歌,至黎明方散,连忙起身,要去寻那人间至欢。
羽儿应是睡在我的隔壁,天字二号房中,我着了一身便衣,做贼般地轻手轻脚出得门去,发现隔壁屋中还偷着曳曳灯光,颇觉蹊跷。羽儿虽也有秉烛夜读的好习惯,但这次他出门并未带多少书册,此时又已是三更半夜,连耗子都该已经吃饱了回得洞去,我这羽儿还点着灯在做什么。
我决定去探上一探,故而不从正门进去,下了客栈大楼,拐去后院,轻身一跃,攀上羽儿房间的窗户,自窗纸上戳一小洞,细细窥探。
羽儿果然还在坐在桌边看书,看得那是面泛红晕,身子发抖,我自觉莫名其妙,定有隐情。那书是什么书我看不太清切,便心生一计,决意要去弄个明白。
如从正门入,羽儿定会有所准备,不会让我轻易得手,于是自腰襟撕下一块青布,蒙了脸,便拍开窗户,长驱直入,直奔羽儿手上那本怪书。
羽儿果不是易与之辈,自师尊送他那柄霁月之后,他是剑不离手,人不离剑,见有贼子入内,轻喝一声:“何人!”拔了剑便往我刺来,我堪堪避过他,深觉他剑法比之月余前又犀利了几分,我恐不是他对手,拈指一念,使了段咒诀,便将羽儿定在那里。
我拍了拍手,不慌不忙地摘下蒙着脸的青布,见羽儿脸色铁青地瞪着我,笑了笑:“羽儿莫怕,老爹不是来考效你功夫。”拐到他身后桌上,便拿起了那本方才他看得津津有味的书,我方一瞟那书中一行:“娇喘一声,腰肢轻折……虎躯一震……”便知此事不妙。翻到封面一看:《孽海缘》。
孽海缘……孽海缘……
我似中了惊雷,在那里被霹成了一块焦炭,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家门败类,孽子畜生,不忠不孝,不可教也,门第不幸,父兄之耻……
想我得道千年,自稳于人前,此时也已是浑身发抖,五脏翻腾,羽儿身上那咒片刻后便自己解了,他惶惶跪于我身侧,见我拿着那本孽海缘,抖得似中了顽疾,病入膏肓,脸色青黑,目有杀意,吓得也是说不出话来,只一声声唤着:“主上,主上……”
过了小半刻钟,我才终于先把自己的怒意处理掉一些,能正常说话了,方来对付我的羽儿。“这书是哪里来的?”
羽儿此时知我生气已极,也不隐瞒与我,恭声回答:“在城南书馆里寻得的。”
这事没完没了了,没完没了了,我已是气急败坏,那书在我手中被我的业火烧成了灰末,散在地上,吼道:“去,去拿东西来。”
老子这次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清理门户!
羽儿不敢违逆,出得门去,取回了那根藤条,奉于我前,我一把抓将过来,将他腰襟一扯,见他下衣尽落,又拧着他的胳膊将他摁到桌上,举手便打,连那些什么打多少下也顾不得得与他说了。
此时的羽儿早已吓得呆了,约是想说什么,终是咬牙不语,只阵阵抽泣,泪满衣襟。打了十余下后,见他臀腿间一片鲜血流离,气已消了三分,又问他:“是谁教你去买这些书看的?说!”
羽儿此时虽已是痛得头晕目眩,还是颤着声定了定神,回答我:“羽儿白日里见主上不喜欢那两个女子,心生疑惑,不甚明了,便去城南书馆中,寻那卖书的师傅,与他说想知道何为人间欢好,他见羽儿年幼,不肯告知羽儿,羽儿再三相求,便予了这本书让羽儿看,又说看过就罢,千万不可让外人知晓……”
我又一次怔住。
是了,这事还不能全然怪他,是我不将话说明白,他也便只能自己去寻答案了。所谓养而不教,父之过也,我不曾与他说明白,这人间欢好固然可有,但却不可荒诞无度,饥不择食,也不可违了立身之本,正道良心。
我住了手,将那藤条扔在地上,羽儿知我放过他了,慌忙着了下衣,跪在我身前,叩首道:“羽儿谢主上责罚。”
又见我半响不语,顾不得疼痛,抬起伤害泪流阑干的小脸问我:“主上还在生气吗?”
我在身旁的圆凳上坐下,以手撑额,叹道:“你让我静一静。”言毕,又想起什么,对他道:“自己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我那十余下打得实在不轻,羽儿自一撇一拐地去客栈后面的伙房取了热水回来,却并没有去寻伤药,而是将拿盆水端到我隔壁房中,又回来我身前,跪下身对我道:“主上这么晚了还未就寝,可是睡得不太习惯,羽儿给主上洗洗脚,这样主上会睡得安稳些。”
这本是我早已习惯的一幕,此时却变得格外让我局促,他将我扶回房中床上,熟稔地为了去了鞋袜,将我的双脚泡在温热的水中,仔细揉捏,虽是十分舒服,却让我全然不知所措。
待为我仔细擦干,又为我解了襟带,去了外衣,安顿我躺下,方才拖着憔悴而疲惫的身子离开。
我怅然无言间,一夜竟就这么过去。
我的靖儿大仙人啊,您终于来了吗,我们终于把您等来了吗,求求你快放青儿出来吧~!求求你求求你,汐岚在这里给你磕响头,拜高香,烧纸钱了,汐岚这些日子哭天哭地哭爹娘,求佛求神求菩萨,等得那是一个悲痛万分,盼得那是一个泪流满面啊……
靖儿大仙人啊,汐岚现在也是个命悬一线的考研生,就等着半年后上刑场被活剐了,如此尤且还记得您的大恩大德,写这篇文来悼念于你,好不容易把你从天堂上面请回来了,您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啊,我们可怜的青儿啊~!!!!!!!!!!!!!!!!
呃,没有了啦,汐岚现在在读一本植物生物学,海天有兴趣陪汐岚一起看看吗?
坑王大人饶了我吧,我最近夜观天象,知道有许多深坑要被挖坟,坑王大人快去填一填,也好顺应天命,多得福气,日后定有好报,定有好报……
一梦梦见羽儿抱着我叫娘亲,被活活给吓醒了,故而早早更文,以免得继续梦中闹鬼,呜呼哀哉。
<十三>
翌日我早早去羽儿房中,见他在趴在床上,脸蒙在被子里,沉睡不起。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角,好小子,果然就这么睡了,别说清洗上药,裤子都没脱。
此时那伤口早和绸布的亵裤粘在了一起,我虽是十分小心地先用热水敷开,再一点点为他撕开裤子,他却还是自睡梦中痛醒了,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来,见我坐在床边,迷蒙的睡眼顷刻亮若明星:“主上……”
我冷笑一声:“我让你把伤口处理一下,你还敢倒头就睡,是非要我给你上药你才肯依?还是昨晚上一顿没打够,还想再讨点打?”
大约是说中了,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把脸蒙进了被子里,隔着被子轻声问我:“父亲真不生羽儿的气了吗?”
我全然没有发现昨晚上一顿错打能打出这样的效果,又忽然明白他估摸着是怕我余怒未消继续找他的茬子,来对我撒娇,我心里早乐得合不拢嘴了,却不着一辞,只冷声道:“真要到皮肉受苦了才想得起叫爹么。”
正当我欣然间,听得有人叩门,我忙把方上好药的羽儿塞进被窝,唤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竟不是我的随侍,也不是在我和寒影间传令的属下,而是甄岄的徒弟,诗音。
这个一身紫衣,面容娇好,芳华婉转,出尘脱俗的女子,在我面前恭敬下拜,道:“诗音拜见主上。”
我心中颇有些惊奇,问她:“你为何在此地,甄岄来扬州了?”
诗音起身顿首,道:“师父追查药鼎失窃一案,此时正好循着线索到了扬州,只是师父事务缠身,无暇来拜见主上,便着诗音来给主上请安。”
那药鼎正是我暮云宫中之物,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落入尘世也就是个无用的铜鼎,但偏偏是甄岄之师圣主留下来的遗物,据说可以炼出长生不老之药,让凡夫俗子片刻登仙,但这二十来炼出来的药除了拿去喂喂蛐蛐,一点疗效用处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让人长生不老。后来我嫌放在宫中药房里碍眼,一年前借了个机会扔给寒影让他找个有缘人送了去也好日后别人多拜上我们一拜积点香火,哪知就从此不知下落,急得甄岄团团乱转外加找寒影干了一架,若不是我横在中间估计我的暮云宫早就片瓦无存了,随后在宫中方赶上太平年月赋了三年闲职的甄岄,急匆匆的冲出去寻鼎,一年余来再未回宫。
听诗音说来,那鼎自然是还没找到,却不知甄岄此时在扬州城里忙些什么,我面带微笑,心中暗恼,道:“你去回你师父,就说我知道了,让他改日有空记得来我这落脚之处找我一叙。”
这天夜里,我实在是忍将不住,决定自去赌场里寻个乐子。方一出门,却发现羽儿立在门边,对我垂腰拜道:“主上可要出门?”
我颇觉惊奇:“你伤好完了?能活蹦乱跳了?”
羽儿顿首回答:“羽儿已无大碍,可侍奉主上左右。”
这感觉还是有点不对,我皱着眉头问他:“怎么早上还肯叫声父亲,现在又变回主上了,我以后要想再饱个耳福,是不是要把你拖进去打一顿才行?”
羽儿显得有些局促,左右望了望,道:“宫中左右在侧,羽儿不敢僭越。”
我叹了口气,道:“罢了,那以后只你我两人在,不准再叫我主上,懂了么?”
见他俯首再拜,也不知是愿意从了还是只是出于礼节。
为人持家立业,定当生财有道,方能庇荫子孙,保三代衣食无忧。
这话是谁说的来着,我能不能有三代子孙我自己都不清楚,况且我就算有了三代子孙,那三代子孙也是得随了我去云上的,不然我肯定找个茬子逐出家门,省得到时候为他送终,免不了又是一番涕泗纵横。而去往云上,自然就衣食无忧了,哪还用得着生财有道。
我自在街边小摊买了个写着隽秀小字的赝品折扇,摇上一摇,颇觉自己有了几分富商公子的味道,带了羽儿便往扬州最热闹的正街里走。
羽儿跟在我身后,时不时地左右相顾,扬州城中夜市繁华,此时华灯初上,大街两旁尽是些意犹未尽的食客从酒肉飘香的楼中出来,拐了一个拐便被几个比那日羽儿弄到我房中来的两个还要令人倒胃口的风尘女子拉进旁边的青楼,羽儿大约也是第一次见到此等景象,神情间颇有些瞠目结舌。
“父亲这是要去往何处?”
我自悠然扇着扇子,笑道,“带你去见见世面,”一边盘算着今晚上捞多少银子收手。
直到面前出现福运赌馆四个大字,我一合折扇,往手中一拍:“正乃此地。”
羽儿望了那福运赌馆四字一眼,轻声提醒我:“父亲,羽儿不知您要来此处,故而未带多少银两出来。”
我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你带了多少?”
“羽儿只带了二百两银子。”羽儿又小声回答。
我轻笑一声,又抖开那折扇,半掩了脸,附耳于他:“你不妨去叫上十辆搬银子的车来,爹爹今天保准让你带着二万两回去。”
此时我的羽儿早已被我唬得呆住了,俯身道:“羽儿这就去办。”
“急什么,先随你老爹进去,等银子到手了再去不迟。”
(接上)
赌场大堂之中最大的一桌里里外外围了三圈人,只听得里面人生嘈杂,有哭爹骂娘的,有笑得岔气的,押庄开宝吆喝叫好,而后又是一片欢喜哀恸之声轮番而来,好不热闹。
我拍了拍身边一个一身花得败俗的绸缎衣服,左顾右盼,瞧得兴起,贼眉鼠眼的小子,问道:“今日行情如何?”
那小子见了我,忽而满脸谄笑:“什么风把花公子您又吹来了,今天是不是准备又来积积财运,我看公子你红光满面,定是发财之兆啊。”
我指了指他正往我腰兜里摸去的手,附耳笑道:“老子今天没带钱,你去找别人吧。”
方才还要跟我攀亲带故的梁上君子此时面色刷的一下似涂了石灰一般白得好似上等宣纸,连连对我稽首告饶,我不慌不忙地蹲在他身边,把他扶了起来:“你且告诉我,今天谁陪庄,现在底子多少,行情怎么样,我就饶了你。”
那贼子哪敢欺瞒,忙道:“今儿是个不认识的公子,听说是姓曾,不知从哪里来的,带了三四万两银子来,到现在还没吐出去一万两,其他的小的就不知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我打了个哈哈,随手一扔便将他扔出了人群,拍拍手,见左右人声鼎沸,估摸着除了羽儿也没人见我使出这一手功夫,颇感得意。
我拉着羽儿的手一路挤进人群,终于到了赌桌前,只见这赌桌之上的一端,堆了如山高的筹码金银,而那金山之上,坐了一个腰肢纤细,却粗眉大眼,身材婀娜,却满脸豪气的公子,那公子在那金山之上一面啃着一只已残破不堪的苹果,一面粗着嗓子吆喝道:“快押快押,本公子今天要输个痛快,快押快押!”
也不知他发现我没有,我只知道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脸都绿了,哦对,此时不应再称他公子了,应该称她姑娘,还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姑娘,奇得是让我直想去磕上三个响头,大叫三声:“老不死的姑奶奶!”
“羽儿,将那二百两银子给我。”
自羽儿手中接过那两锭银子,扣在桌上,对那姑奶奶抱拳道:“小。”
这赌场的规矩,只要付了本金,便可喊大喊小,底金开得高了,输起来也输得快得很,搞不好就是赔得干干净净,外带欠一屁.股的债务,我这二百两银子,放在这桌子上毫不起眼,故而周围除了收庄的小厮,也没人瞧上我一眼。
兴许是方才押大的输得多了,此时周围众人纷纷押小,这时那金山上的姑奶奶手舞足蹈地发话了,“三千两小的,小的,小的!”
于是周围的人立马跳槽到对面押起大来。
我颇觉好笑,顷刻之前押小的人倒戈了个干干净净,看来是认准了这陪庄的姑奶奶要输钱了。
见我并不随了众人去押大,那金山上的姑奶奶总算正眼看了我一眼,忽然她手上的苹果咕噜噜地便滚了下来,正好滚到中间的骰子筒旁边停下。
她满面惊恐,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主上。”两个字,我只笑而不语,对他眯起眼睛,示意他:“赌钱赌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当老子不知道你是拿的宫里药行的银子出来赌,你不把输掉的给老子赢回来,老子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暮云宫中有个规矩,但凡属下犯错,男的可以照打不误,就算打死也是他自己活该,但是对女仙,是绝绝不能动手的,往往只是罚一罚便罢了,顶多不过去思过崖苦修两年,还要写了折子上圣宫中请示上级,才能判定到底能不能罚,故而我宫中一干女众,俱皆是顽皮捣蛋,目无法纪。所谓下梁不歪上梁正,下梁都歪得像风中枯草了,这上梁是怎么都不可能正到哪儿去,而这个最最不正的上梁,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得力心腹,暮云宫二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够杀得了妖孽,也能气得死仙人的甄岄仙子。
哦对,她现在不叫甄岄仙子,该叫他曾公子,于是我轻咳一声,望向那金山之上,抱拳笑道:“曾公子请开庄吧。”
于是甄岄翻了翻白眼,噎了口气,摆手道,“开!”
那骰子盒一开,三个一点整整齐齐地排在桌上,好似一串糖葫芦般。
甄岄瞪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中间被环环金银包绕的三颗骰子,似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物事,四周众人此时又开始了一片悲痛哀悼,死了亲人般的哭喊。
我呵呵一笑,看着小厮将四周的银子搂了过来,堆在我身前。回头又用了那扇子掩了耳目,对羽儿附耳:“这就叫生财有道。”
羽儿看得呆了,小声问我:“羽儿方才看那盒子里明明是三个六。自打进来了就一直都是六,父亲何时动得手的?”
我合上扇子翘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并不答话,又将面前的一堆银子押了出去,等着四周诸人送来飞来横财。
甄岄果然也是个惯在赌场偷奸耍滑的老手,以为我看不出她在骰子上使的手段,我却也并不说破,只笑吟吟地把她拿点咒法移了去,她虽已是上仙,师父还是当年云上界的圣主,却始终比我少了几百年的修为,要与我斗,还是差得远了,差得远了也。
我始终与甄岄下得同一桩注,不过六轮过去,已揽得万余两回来,总算是把今晚上甄岄输出去的本钱捞够了。但这陪庄的人成了我的属下,我又上哪去找给羽儿说的那两万两呢,况且到后来,这桌子上的人见事有蹊跷,都不再与我俩下注,纷纷去了别桌,这可是真真让我急了一下。
正待这时,方才输得多了的一个公子哥儿不知去哪里寻来一群帮手,围上了桌子,把我等三人围了个严严实实,尤听得人群中有人叫喊:“就是他们,就是这三个。”
群情激昂的围观群众中走出来一个肥头大耳,浑身酒气,头发亮得有如抹过猪油,眼睛小得有如子鼠,看上去不过不惑之年,却已是命薄如纸,只等着被酒肉美色取了小命去的老爷,我听得那旁边的公子对这老爷道:“老爷,就是这三人,不知往这骰子里使了什么鬼怪,开下去不是三个一,就是三个六,让我们输的莫名其妙。”
兄台您这沙发真是把汐岚活活给吓了个半死。
抬头一看发现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把章节的数字数错了,这个分章是按照发在JJ上面的文来划分的,上面一篇应该是十二不是十三,所以等会要再出现一个十三千万不要奇怪。
嗯,亲们没猜错,汐岚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逃走……
前文提过他俩关系不善,所以就算认出了,老爹不发话的话,羽儿肯定也会当做没看到。
为了沉痛悼念敬爱的靖儿大人,汐岚把下文提前放出来,只修对了两遍,如果错字概不负责,今天禁止再来要文。
<十三>
这老爷来的真是时候,我心里盘算六轮注子也不过就两刻钟的时间,这老爷也不知是从哪冒将出来,估摸着要么不是这赌场常驻的财主,就是等在周围准备找茬子来的。见周围一群人不是举着棍棒,就是携着刀剑,我也不气恼,羽儿此时已手按霁月,面色不善,我回头对他笑道:“送银子的来了,放轻松点。”
转身对那老爷弯腰抱拳,恭恭敬敬地道:“不知这位公子哪只眼睛看见我等使了手段,公子火眼金睛,我等又哪敢在公子面前耍滑头呀。”
我这话说的真情迫切,端的是连我自己要是不明内情,都该被蒙骗了过去。
见我也不似生了一张做贼的相,老爷回头瞪了身旁那公子一眼,又见那公子摇了摇头示意他所言不虚,方才走到桌前,对我道:“小子,来陪老子玩两把,让老子看看你的底细。”
我也不推诿,对甄岄眨眨眼睛,笑吟吟地又抱拳一礼,心里只想着满目的金玉珠宝,银子乱飞。
那老爷不慌不忙,自怀中取出一沓银票,往桌上一拍,道:“看好了,这里是两万两银子,老子自己来骰,你要怕了,就早早把讹的银子交出来,拍拍屁.股滚出扬州,以后行走江湖,给老子夹起尾巴做人,也免得小命不保,祖坟被挖!”
他这话说得就似认定了我是使了手段一般,我隐隐感到身后的羽儿气息有逆,似是愤愤不平,也不转身,反手就着那扇子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俯身对那老爷道:“老爷请吧,风某奉陪到底。”
我的眼睛不由得又瞟了瞟那一沓银票,转头对甄岄和气一笑:“曾公子,现在风某手头不过一万两银子,对不上老爷这等大庄家,不知可否借点银子与风某,他日风某必有重谢。”
甄岄此时也知必是有好戏看了,一面笑得像脸上开了花一般灿烂,一边让他边上的小厮将身旁的银子一摞一摞地往我面前搬,“风公子只管用,只管用。”
见我竟然借了钱来陪他赌,那老爷满目爽笑:“好,好小子,你好好看着!”
我听得那筒中骰子轻重不一,显是早就被掉了包,依旧含笑看着他,仿佛他整个人就是一座金山,正来向我投怀送抱。
木筒一扣,那老爷道:“一点。”
三个骰子在筒子里,如何骰得出一点来,周围诸人俱皆惊诧不已,而那老爷身后一干随从已在拍手叫好,我微笑不语,手掌摊开,比作一个五,而后指了指筒子,示意他开筒。
竹筒还未被打开,羽儿已险些要惊呼出声,又被我赏了一记折扇,只见那筒中骰子,直直地堆叠而立,最上的一面正中一点红心,不是一个一,又是什么。
我朗声一笑,道:“老爷端的好手段,风某输得心服口服。”
却见四周一片欢呼之声,只剩我微笑自立,甄岄瞠目结舌,羽儿呆若木鸡。
“怎么样,小子,还赌么。”
我赔笑道:“今日方见老爷此等手段,大开眼界,风某即便血本无归,也不敢扰了老爷的雅兴。”
那老爷嘿然一笑,道:“好小子,老子喜欢。”又指了指从我这里方搬过去的两万两银子和他面前的两万两银票,道:“这次是四万两,我看你那里也抖不出这么多银子,你只管把你身上的银子都交出来,亏欠不算。”
“多谢老爷,那风某就不客气了。”
于是我见那老爷麻利地盖了筒,又开始眉飞色舞,咬牙切齿,似是使了百斤力气地骰了一盏茶的时间,方停了那筒,推到桌子中间,对我笑道:“小子,依着规矩,这次轮到你猜。”
我沉吟片刻,右手比出一个三。
甄岄忽然栽倒在地,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岔了气,羽儿在我身后估摸着早被吓傻了,一动也不动,那老爷面有阴笑,对我道:“小子,你可想好了,这次要是输了,你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我抱拳道:“老爷请开吧。”
那老爷认准了我会猜错,连挑衅地比出正确的数字都免了,只开了筒子,但见三个六点摊在桌上,红光耀眼。
此时周围叫好之声已把我等活活淹没,我尤还听到身后羽儿一个劲的喃喃自语:“主上……父亲……爹爹……”
我也不气恼,对那老爷躬身道:“老爷前辈高人,风某钦佩已极。”
周围小厮忙活了大半天才把我身前身后的银子都搬到对面,此时周围几桌的赌局也早已停了,人群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端的是严严实实,那老爷估摸着要打发我等走了,我对那老爷抱拳一笑,道:“老爷可否容风某再与老爷赌上一局。”
那老爷颇为惊诧,问我:“你小子还有什么可以拿来赌的。”
我微微一笑,反手便将身后羽儿的佩剑霁月抽了过来,摁在桌上,“我赌这把剑。”
霁月出自仙山昆仑,炼九天碧石,集星月光辉,蕴天地之灵,自非俗物,此剑一出,四周众人俱皆止了笑声,被那剑锋粼粼波光刺了眼睛,没见过世面的,早已呆得说不出话来。
那老爷是个识货之人,知道此剑绝非凡品,千金不换,却还是朗声笑道:“老子一不会使剑,二不会武功,要你这铁疙瘩有个屁用,我看你身后那小子已经要哭了,你还是把你这剑还回去吧。”
我打了个哈哈,把剑还回羽儿手中,又道:“我看老爷不喜剑戟,那定是喜欢美人,我这里有个非凡之品,不知老爷可否看得上眼。”说着回头着了小厮把地上的甄岄架起来,一把抹了她脸上的面皮,但见一个足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睫毛轻颤,气若幽兰,宛若梦中佳人的女子,在两个小厮的搀扶下勉强算“站”在了那老爷眼前。
那老爷看得呆了,多半是没见过这等天上仙子,嘴巴张得几乎将他半张脸都遮了去,把一脸的肥肉挤到了一旁,口水流了一地,我看着颇为好笑,问他:“这个交易成么。”
但我果真小看了那个老爷,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是什么市井小民,那老爷瞬间又把满脸色相变回了满脸讥笑:“老爷我走过三川四海,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你这种二流货色,也就配用来塞塞牙缝。”
我抿嘴不语,正在思量对策,却听那老爷忽然道:“老子看你身后那小子是个人中龙凤,你如果把他送给老子,老子就跟你赌这一把。”
此语一出,四周尽皆一片哗然。
我于一瞬之间,气得是杀气四腾,却还是强颜一笑,对那老爷道:“老爷你何苦如此折辱风某,羽儿尚还年幼,恐是服侍不了老爷这等高人,不如风某拿自己和老爷你赌上一赌,老爷若是赢了,风某自当一生跟随,生死由命,任老爷处置!”
只听得四周又一片惊叹沸腾之声,而我身后的羽儿,此时早已由黯然泪落,变为涕泪交加,嗵的一声跪于我身侧,拉着我的衣襟,哽咽道:“父亲,爹爹……”
我蹲下身将他扶起,附耳与他:“羽儿别急,放不了长线,钓不了大鱼,爹爹等会就去把全扬州城最好的经史典籍,医学名著买给你看。”
于是羽儿终于泪光盈盈地望向我,止了哭声,知是我胸有成竹,抹去眼泪,恭立身后。
那老爷早已看我和羽儿这生离死别的一幕看得心花怒放,拊掌笑道:“好,好,好小子,老子看你一表人才,早就相中你了,老爷我就陪你赌这一把,你要什么只管说,只要老子拿得出来的,老子一定奉陪!”
我淡然一笑,道:“风某近来家门不幸,外债累累,若能还得了那些负担,风某便无憾尔,故而不敢高估了自己的身价,二十万两,老爷可愿一赌。”
二十万两不是个小数字,我估摸着那老爷家底也比这个数多不了多少,但我又自信风姿凌厉,气质卓绝,绝不会让这个荒淫好色的老爷看不上眼,果然,那老爷眯着眼看了我半响,便转身去着人拿银子,片刻之后,一个下人抱来一只镶金木盒,那老爷取了钥匙,开了那只盒子,从里面取出足有两尺厚的一摞银票,顿了一顿,小心翼翼地放在面前桌上,又自胸中掏出一叠银票,合着方才他拿出来的两万两,和我输过去的四万两银子放在一起,又用那盒子的金锁压在已是摇摇欲坠的银票上头,对我勾勒出一幅如屠夫见了待宰的香猪般的喜色:“二十万两,不多不少,还是老子来骰,你小子猜,猜中了,这二十万两就是你小子的了,猜错了,哼哼。”
我长吸了一口气,抱拳一笑:“老爷请。”
那老爷这次估摸着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死了命地摇那竹筒,我于三尺之外,已然听得筒中骰子碎裂之声,端的是一手好手段,他这样摇,居然只碎骰子,不裂竹筒,我心中暗叹,却依然抿着嘴浅笑伫立,只等他停手。
足足一刻钟后,那老爷把那竹筒中的骰子俱皆骰了个粉身碎骨,方住了手中活计,气喘吁吁,满脸虚汗,对我道:“小子,来吧。”
我只觉这五月扬州,夜间已是有阵阵热浪,而周围人潮涌动,气味陈杂,端的是让我一阵阵地犯头晕。我摇了摇扇子,将它折起,点于桌上,自一尺外,往右一划,一笔而过。
“一。”我又抖开扇子,悠然自得。“不多不少,一。”
此时周围诸人俱皆不笑了,止了一切的声息,只等着看是我粉身碎骨,还是那老爷倾家荡产。
那老爷此时已知结局,虽不露喜色,一脸肥肉忍不住开始颤抖,终于在千万目光之中,打开竹筒,仰天长笑。
但他笑了半天,终于笑得够了,听四周观客齐齐地一声:“哦……”埋头一看,不用我等下咒,已是面如死灰,再难动弹。
写一段题外话:因最近书香扰人,而汐岚又不似羽儿一般天纵英才,故而汐岚从明日开始只能日更一篇,约三千字,这篇文章如不出所料,年底之前便要结文。
行文至此,方觉写文并非易与,希望靖儿能早日摆平身边事,更得太平文,无论您何时回来,汐岚都俯首相拜。
好吧我错了,我更……
<十四>
三颗骰子整整齐齐,叠里桌前,最上的一颗,红心向上,不是一个“一”,还能是什么。
周围的随从看客,此时目光都集中到了那老爷已经僵硬得不能动弹的脸上,我心中暗暗叹息,这老爷下半辈子可能就要面瘫了,我是不是该给他写上一剂方子,也好让他至少面对着国色天香的时候,不至于把那些可怜的女子吓得咽了气。
羽儿此时也是惊得呆了,愣愣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骰子,又看了看那叠银子和那叠银子边上的小银山,又看了看那个老爷,呆呆地问我:“父亲……您……那些银子……”
我转头对他正色道:“你看,你老爹好歹也值二十万两,你不多学着点,以后没钱花时小心二两银子都能活活憋死你。”
此时甄岄方在人声中悠悠醒转,左顾右盼一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那老爷终于千难万难地点了头,让身旁小厮先将银票放进盒子抱了过来,呈于我等面前,脸色尤还苍白的甄岄看了,如坠雾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对她婉然一笑,道:“我拿你去赌钱,换了这许多银子回来。”
甄岄一声娇呼,眼皮一翻,再度不省人事。
我看那老爷身后一排手下,俱皆面有杀意,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背起不省人事的甄岄,一手抱了银票,一手拉了羽儿,也顾不得还有几万两的银子落在赌馆中,便往门外飞掠,于人头攒动,杀人灭口的呼声沸扬之前,脱得重围,使出七成仙灵,顷刻便翩然回得至如归中。
事后,我予寒影写了一封长信。
“寒影爱卿:吾于扬州得一福地,集一夜之财,已腰囊中兴。尔不必再拘**前之言,今岁药行所得,爱卿可尽收囊中,赡尔老母,养尔妻女。吾行住所,定尽财力,不可懈怠,金银之事,由吾自理,爱卿不必费心。”
又将那把折扇细细收起,这扇子拿来教育儿子是颇为顺手,日后定有大用。
我又予羽儿买回了扬州书肆所有的典著,一一将里面的什么孽海花,孽海缘,肉蒲团,金瓶梅挑了出去,着了三匹马车拖回客栈,见客房根本堆将不下,于是干脆买下那三辆马车,停在客栈后院中,由得羽儿日日抱了书在那马车里欢天喜地。
羽儿知我于此间客栈住得不甚习惯,又有了银子,要出去为我寻一处住所,被我拦了下来,“这地儿招财,不用换了,挺好挺好。”
一日我又路过福运赌馆想去小赌怡情,未想那赌馆竟大门深锁,似是业已荒废。我忙问了左邻右舍,方知那赌馆的财主前些日子见了仙人,破了财,以为得了正道,于是散了家产,去往西方仙山修道去也。
翌日辰时,两度被吓晕了的甄岄仙子终于在我房中睡醒了,此时我立于窗前,看城中早市喧嚣,人流如涌,远方旭日初升,云霞流苏,摇着那把赝品折扇,正自沉醉。甄岄下了床,尚还觉得迷迷糊糊,在屋中摇晃两圈,方才发现我的存在,又晃到我身后跪下:“甄……甄岄拜见主……主上……”
我回过神,埋头看她一脸睡意朦胧,笑问:“甄岄仙子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么?”
甄岄听到我不愠不恼的的声音,清醒了许多,抬头望我,一张略略有些圆润的脸蛋被朝阳辉光映得多了三分可爱:“主上怎知甄岄最……最喜欢这扬州城里,藏了三百年的女儿红。”
我敛了笑容,叹道:“为何我在扬州,你都不来看我一眼。”
“甄岄一人行走江湖,好不自在,主上既无要事,甄岄当然要多逍遥些时日了。”
见她一脸慵懒的神情,我抬了抬眉毛,又问他:“师尊十六年前,着你我寻得圣主命魂,我逍遥悠然推脱了十六载,不曾尽力为之,但我知你一直为此事奔波。药鼎失窃是假,圣宫之命是真,甄岄仙子如何现今却看来,如此无所事事。”
圣主生前,甄岄一直是他贴身侍女,圣主于她养育之恩,传教之德,甄岄这许多年来,就从不曾忘过寻找圣主。只是寻得圣主尚还游弋在这滚滚红尘中的孤魂这等秘辛,云上一界知晓之人屈指算来不过四五,我也从不曾予人说出,对那老不死的圣主没什么交情,故而也未放在心上,但我知甄岄这许多年,还是从未有片刻忘怀此事。
甄岄嘿然一笑,道:“我本为这事忙得不可开交,跑遍了五湖四海,可是今年年初,主仙使托梦给我说让我不用找了。”
我颇觉诧异,不明就里,便又问她:“主仙使是何用意?那你那药鼎,还要去寻么?”
她又耸了耸肩:“甄岄怎么知道,甄岄只知道反正不用找了,那药鼎除了圣主,没人会用,找着了也没意思,等圣主回来再说吧。反正也累了,还不如日日里寻乐子来得痛快。”
此事虽定有内情,我却不便再细细追问,看来只有等日后向师尊问个明白,于是又对甄岄笑道:“你拿我的银子去赌钱,无本买卖,输了不赔,当然痛快。”
我听得她嘿嘿一笑:“甄岄又不像寒影,年年从库房里拿得那么多外快,只能趁寒影还没到扬州之前去扬州药行银库捞上一笔,也省的落于人后,连喝杯酒的酒钱都要付不起了。”
“你又不是去赌场赚钱,是存心去输钱,就不愁银子输光了没得酒喝了么?”
甄岄此时已笑得花枝乱颤:“甄岄这不是知道主上您来了,要没银子喝酒了不会来找主上要银子么。输钱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比赢钱还要好上几倍,甄岄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去散一散财,积一积德,当然不能放过啦。”
我虽面色不善,终是无可奈何,便对她道:“今天开始,你喝酒可以,多少酒钱我都给你出,但若要再让我看到你进了赌场,当心我把你绑回思过崖,一辈子都别想再喝到女儿红,反正你现在也闲得发慌,把你放哪我看都不会有人介意。”
这话终于是把她唬住了,慌乱间收起一脸灿烂,对我摆手:“主上可不要拿甄岄开玩笑,甄岄心神不太好,被吓着了会害失心疯,何况您把甄岄放到思过崖去,那谁给您出门办事,而且就算别人不介意,甄岄也是肯定一定必定会介意的。”
她真的是个清纯似水,秀丽脱俗的仙子,可是,可是怎么就偏偏这么犯上不遵,不可救药,我深觉若哪日短了小命,和修为对不上号了,多半真是被她给气死的。我真想给她说,我宁愿自己出去累死累活,也不想被你谋杀,可是我见她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不知为何就是把这话说不出口。
我想起昨夜她被吓晕两次的事,尤还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深知不能不以为意。当年圣主弃我云上,堕入灰烬,她生生在天柱之下哭了一年,哭得几番昏死,又几番醒转,死去活来间,白白折了几百年修为,由是我们确实都不太敢约束于她,怕她害了心疾,又闹出什么毛病来。
如今我等不敢对她稍有厉色,她却可以来让我等一命呜呼,这苍天大地,圣主先人,你们到底还主不主持天理,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自寻了甄岄,我便着她搬来至如归与我等同住,也好有个照应,当然,这是客套话,她这浪迹天涯的性子,要不找个理由套住,搞不好就出去给你惹什么麻烦回来,让你去收烂摊子,所谓凡事当防患于未然,最好的防患之策,也就莫过于日日将她当鸟儿养起来了。
但她自与羽儿相见,便开始怒目相向。想当年他两个从冷战不休到刀剑相加,让暮云宫鸡飞狗跳,尤今还觉心有余悸。虽是有年余未见,两人方一见面,便终日背影相对,不相往来,如不是羽儿整日跟在我身边,不敢多作祸乱,搞不好这至如归客栈,也可以和那福运赌局一样,让老板见了仙人,早早关门大吉。
这日朝露未散时,我将要去扬州城中赫赫有名的恩远药行查探,本欲叫上羽儿,推开房门却发现他屋中已是遍地书籍,几无立锥之地,而我的羽儿此时正抱着几本发了黄的典籍,于书堆中睡得酣甜,我轻叹一声,掠进屋内,将他抱上床去,脱了外衣,裹进被窝,听得他声声呓语:“大……大的……爹爹……大的……”
约莫是对我那日一番理财之道的教导颇有心得,此时的羽儿已是入得梦中还不忘骰子牌九,端的是让我深觉孺子可教也。
更完了,我欺骗了大家,我无良,我悔过,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每日一更了。
这其实是叫教子有道,不过这老爹马上就要咎由自取了。
我刚才想说不每日一更,改成隔日一更的……
这位仙子确实是有点神经不正常,当然我们不能用一个神经不正常来形容一个仙子,她这毛病来的也可怜,原谅她吧唉,我写这个人物也怪不容易,把握不太好她到底什么时候该犯病,什么时候该正常。
啊,这次要饶了羽儿吗?有点难啊……你知道,羽儿刚被吓大了胆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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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0:3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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