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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君子攸宁(古风耽美重生)(被删重发)[第7页] |
作者:离兮兮兮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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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父母篇二 祁攸宁沉下脸道:“周公子,请你嘴巴放尊重些。况且庄中文生不论身份家境。” 周利一见祁攸宁似乎被惹怒,更来了劲。“怎的?被我说中了?当真是个野种啊?哪家妓子生的吧?” 祁攸宁听到后半句,嘴里仿佛吞下一口刀子卡在喉咙里,憋闷的难受。他不敢去想因他病逝的母亲,更不敢想因他自杀的父亲。攥着拳头忍气说道:“周公子,不要无端妄言,父母之辈皆应尊之。你…” “妓子何来有尊一说?你爹娘是个阴||沟里翻出的杂||碎,你才也是个爬人床帏的贱||种吧。哈哈哈啊……” 周遭的人笑到一半,突然听哗啦一阵声响,紧接着周利一声惊叫,祁攸宁已经站起来一拳挥在周利脸上。祁攸宁常在西苑演武场锻炼,最近长高了不少,身体也结实了许多,力气自然也不小。一拳正中周利鼻子,登时打出了血。 周利被他打的跌坐在地上,呆楞了半天,仿佛不曾预料祁攸宁竟然敢动手打人。周利随意在脸上糊了一把,见手里的血,失声喊道:“你!怎敢出手打人。”说着被周围人扶起来。说到底文生只是文生,呈口舌是强项,动手却不行。但祁攸宁不一样,他又非文弱书生。 祁攸宁身子有些抖,尽力去克制怒火,道:“你既口出狂言,恶意诋毁。我便有什么不能教训你的?” “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人者卑||劣,还说你不是阴……”周利还想骂,祁攸宁又是一拳挥在他脸上。身边的人赶紧拦住祁攸宁,但书生体弱,祁攸宁一个横踢,一个反手,就撂倒两个,其余人已不敢再靠近。 周利见祁攸宁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哆哆嗦嗦指着他道:“你!文生打斗乃大过,要…要…要受重罚!”周利也是刚来,对沈庄繁复的规矩不是特别熟悉,吭哧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 祁攸宁此时脑子里已经怒火中烧,父母是他的一块伤疤,是他上辈子死时的执念。现在被人揭开唾骂,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祁攸宁扯着周利的衣服,发狠道:“你这张嘴这么不干净,我帮你撕开可好!?!”说着在人小腹砸上一拳,周利疼的弯了腰,干呕了半天,祁攸宁在他肩上狠狠给了一脚,将人踢倒在地,撞翻了几张书案。 祁攸宁一步步逼近,周利惊恐地后退,嘴里念着:“你…你别过来…” 祁攸宁抬起一脚就要狠狠踹下,结果自己的腿却被另一人的腿截下。余光瞥见那绯红色的衣服,祁攸宁腿上发狠,却也没狠过这人力道。两人腿脚纷纷落地,祁攸宁一个拳头挥出去,又被人紧紧抓住手腕压下去。任由他挣扎,却挣不开。 祁攸宁心中惊讶,想容的功夫竟这么好? “不能再打了,有人去报信,沉戟快过来了。”想容死死压着祁攸宁的手,眉头皱的很深,祁攸宁竟从他的眉眼中看出了几分担忧。 |
64. 父母篇三 想容这是在帮他?还是担心这个被自己打的人? 如果有人去报信,最快是其他先生赶来,其次就是白玉阁。想容该是碰见报信的人才过来。 见祁攸宁不再挣扎,想容松开了手,看向周利。不知是不是周利听说过想容,知道相容在庄里的事迹,又也许是被祁攸宁的狠劲儿打怕了。缩在这书案后面哆哆嗦嗦的看着这两个人。 祁攸宁此刻冷静了不少,但心口还是憋闷的难受,狠狠踢开脚边的桌子,走过去一把抓住周利的领子,一字一句道:“再听你嘴里不干净,老子就给你撕开洗洗。” 周利之前怕也是没想到祁攸宁并非和他们一般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文生,现在被一通打,鼻血流的到处都是,嘴角还有乌青,哆哆嗦嗦的点着头。 “啧啧,宁公子脾气还真不小。可不比想容差到哪儿去了。”嘶哑的嗓音,不管说什么话都让人觉得恶心的语调。祁攸宁回头,除了沈其泮还有谁? 祁攸宁又看了看想容,想容其实平日多数在西苑带着,很少来文生的讲学这边,而沈其泮也常住西郊,不接庄中召应,从不得踏入沈庄半步。如有急事,通报之后沈其琛自会召见。 一个不常出西苑,一个非有要事则不入沈庄,两人怎么偏偏这么巧都出现了。 此时想容面色不好,扯着祁攸宁站到了一边,低头道了声:“泮公子。”其余文生也是草草作礼。 “我才一进庄子,就听文生说有人在学舍这殴斗,还寻摸,沈庄规矩这么严,谁能这么放肆,奔着源头来瞧瞧。原来是琛弟的宁公子。”沈其泮特意强调了沈其琛的人。 他笑的不善。祁攸宁看着浑身不舒服,刚要张嘴说什么就见沈其琛进门。 入眼是一片狼藉,沈其琛皱着眉头,看见沈其泮,竟是没理,直接走到祁攸宁身前,牵起他的手,上下看了看温声道:“没事吧?可伤哪儿了?” 祁攸宁摇摇头,眼看一地狼藉,觉得自己又给沈其琛添了不少麻烦。 厅内众人皆是明了,祁攸宁是真的受宠,傻¥子都看得出,伤得最重的在地上坐着。 “怎么回事?”沈其琛问过了祁攸宁才转身问道。几名旁观文生解释了前因后果,只是将周利的辱骂变成了言辞不善一笔带过。 “啧啧,琛弟,殴打同窗可不好,不罚不行啊。” “宁儿犯的错,我自会教训,犯不着兄长来指点。”沈其琛一把将祁攸宁拉倒自己身旁,半个身子遮住了他。 祁攸宁知道沈其琛维护他,但他不能让沈其琛犯难。“我犯的错我自会领罚,但是他!”祁攸宁指向地上那人。“侮辱同门,欺灭长辈,口出狂言,德性皆恶。如若没有一个交代,阿宁更是不服。” 要不是沈其琛拦着,祁攸宁能冲上去再揍他一顿。 沈其泮眼睛都眯直了,盯着祁攸宁不放,当场笑道:“哈哈哈哈哈,交代,交代,还不是琛弟一句话的事。宁小公子莫要再动气了。眉目都不俊朗了。”那口气轻浮至极,祁攸宁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其琛也皱着眉头看地上那人,道:“其人性恶,又为下等文生,不虚心求教,无生事端,即刻除名沈庄。” 那周利一听,竟然嚎哭起来:“庄主求你别将我除名啊!我爹会打死我的。” 沈其琛喝到:“学舍禁止喧哗。”周利一下子就憋了回去,又看了好几眼想容,祁攸宁似乎从他布满血污的脸上看出了些惊惧、哀求,不知何意, 沈其琛又道:“告诉周员外,沈庄不收品行性恶的文生。招收进的下等文生,一律重新受审,品德稍有不端,除之。” 此时,沈其泮竟然还盯着祁攸宁看,沈其琛心里不爽,彻底将祁攸宁挡在身后。道:“攸宁殴打同窗,但念其有因,小惩大戒,我自会罚他。其余人,散去,功课留的少了吗?” 各文生听了,心知肚明沈其琛庇护祁攸宁,纷纷作礼散去,还有人不忘驾着周利一起。 待人都走光了,沈其琛才开口:“容儿回去吧,此次亏你拦着。谢谢。” 想容愣了一下,许是没想到沈其琛会说谢谢。又看了看祁攸宁,垂下眼帘道:“该做的。” 想容路过沈其泮身边时,祁攸宁盯着他看,发现沈其泮眼中依然带着那样让人极不舒服的笑。 “今日兄长也先回吧,兄长所提的西郊事宜改日再与兄长商谈。” “好好好,那我先回去。”沈其泮看不见被沈其琛挡住的祁攸宁,嘴里发出啧啧声:“啧啧啧,琛弟,可得好好T¥教一下,别演变成想容那样的野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其泮走后,祁攸宁偷偷看了一眼沈其琛,沈其琛发觉,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有些微怒又有些宠溺道:“你干的好事,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
65 父母篇四 祁攸宁跟着沈其琛回来白玉阁,回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两人洗过手,坐下吃饭。整个过程看不出沈其琛有一丁点生气或者异样,全如往常一样。祁攸宁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兆。 孟益文听说了事情,匆匆来询问过祁攸宁,怕他被送到文戒阁受罚,结果一进门沈其琛正在给祁攸宁夹菜,两人吃的正好。孟益文草草问过几句,祁攸宁也简单解释了一下,周利的那几句污言秽语祁攸宁也实在说不出口,直接跳了过去,但是心里依然不舒服。 沈其琛也边吃边听,没表示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孟益文见没什么事情,婉拒了沈其琛留他吃饭,回温研那去了。 两人吃过饭,祁攸宁独自去偏房的写功课,沈其琛没跟过去。等祁攸宁写的差不多了,沈其琛才进了书房,等他完成最后几笔,把他拉进卧房,关上了门。 沈其琛脱了外衫,坐在床上,对祁攸宁说:“宁儿,我们算算账。” 祁攸宁跟着他进来,就知道沈其琛要干嘛,站在床边扯着自己的袖子来回翻看,装做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答道:“什么账?” 刚说完,沈其琛就一把将人拉过来使其趴在自己腿上。祁攸宁小腹刚刚抵在他大腿,屁股就正正好好在沈其琛眼皮子下面。 祁攸宁趴在沈其琛的腿上,扯着他的裤子要起来,一身上下哪哪都不服气。实际他心里喜道。otk!otk!终于不用挨板子了! 沈其琛一个巴掌就抽了下来,抽麻了祁攸宁半边屁股,抽散了他心里的otk。 确定是手吗??祁攸宁费劲回头,正巧看见沈其琛一手高举,怒道:“再乱动?” 是手没错,可是这也太疼了。第二巴掌又抽下来,抽在另一边。力度分毫不减。整个屁股由麻变疼,再到吸收痛感。祁攸宁攥拳敲着沈其琛的小腿。骂道:“你是牲口吗?你不能轻点吗??!” 沈其琛见他这幅模样,乖乖趴着挨打,嘴却丝毫不饶人的模样,实在忍不住想笑。忍了忍,严肃了表情,训道:“周利虽如你说那般侮辱同门,欺灭长辈,口出狂言,德性皆恶。但你万不该下那么重的手。” “我怎么了?他自己欠揍还不扛揍。啊!沈其琛!我不该我不该,你先别打!” 祁攸宁还嘴的空档,沈其琛的巴掌左右开弓照顾他两瓣臀瓣,下手快准狠。直到隔着裤子也摸的出滚烫温度才停手。沈其琛把手放在祁攸宁屁股上,说道:“我看你也欠揍,试试你扛不扛揍?” “沈其琛你那是人手吗!” 沈其琛轻轻拍了拍他屁股,笑:“如假包换。” “……”祁攸宁的手伸到后面,刚想摸摸自己的屁股,沈其琛就一巴掌打在他大腿跟上,喝道:“拿回去,你那手要再敢伸过来,就先去挨手板长些记性。” 祁攸宁悻悻然收了回来,可是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便挪了挪屁股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不该动手,由着他骂我。” 也许是怼人怼习惯了,也许是实践套路惯了,也许是本来他就不服,这话一出口,自己心里就是一惊。完了,这不撩火呢吗? 果不其然沈其琛脸上一黑,巴掌就落了下来。祁攸宁恨不得把头插进沈其琛的裤裆里,去悔恨自己这张破嘴。但自己此时还要这张破嘴去救他的屁股。 “阿阿阿,阿琛阿琛,我说错了说错了,我不该动手打人,我思虑不周,我没轻没重,疼疼疼,好哥哥!别打了!” 沈其琛一听好哥哥三个字才停手。祁攸宁得了空,赶紧伸手去揉被打的又疼又烫的屁股。沈其琛没管他,任他揉着。 “并非让你忍气吞声,宁儿,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才能解决的。”沈其琛把手放在祁攸宁的手上,推着他的手轻轻揉着。 “你可以告诉我,也可以和其他师者言语,既然他错了那庄里规戒自然不会饶过他。但是你打他,事情性质就变了模样。你下了重手,如若今天没有人拦住你,事情又会发展什么样子?” 祁攸宁不是真的小孩子,他又怎么不懂这些道理,但是不知道是否被这句身体的年纪影响,他常常控制不住那股少年的冲动劲儿。何况当时的情况,祁攸宁像是被人把心里久封的东西猛的拉扯出来蹂躏践踏,那是他父母,他是珍爱却没能好好珍惜的人,他的遗憾,是他怎么也过不去的一道坎儿。 祁攸宁把手抽了回来,端正放回了前面。一字一句把那如刀子的话说了出来:“沈其琛,如果他,侮辱的是你娘,骂你娘是阴沟里出来的贱……你忍得住吗?” 沈其琛被祁攸宁突然的一句话镇的怔住,他不曾知晓周利究竟说了什么过分的言语,只是以他对祁攸宁的了解,觉得必然是极其不入耳的才会引起这样的事件发生。 然而这样的话在沈其琛这里,不仅仅是辱骂,也是,事实。 沈其琛将祁攸宁扶了起来,说道:“你自己想想吧。我还有事,忙完了便来看你。”说罢离去。 祁攸宁看着沈其琛的身影,竟然也有些恍惚。他眼泪突然流下来,喃喃道:“你看,你也忍不住吧。” 来到古代这么长时间,他并非没心没肺的忘记了之前的事,他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也不敢想。他不是没从梦中惊醒过,也不是没突然想起父母的面容,但他真的无颜面对…… 祁攸宁跪坐在地上哭了好一会,才稳住情绪。他爬起来趴在床上,手伸到身后去摸了摸屁股。沈其琛打的也不算太狠,现在摸着虽烫,但却没有那么疼了,只是感觉肿胀的难受。 其实将心比心,祁攸宁也知道自己最后对沈其琛说的话有些过分,他又何尝不因为他母亲难过。但祁攸宁现在什么也不想解释,眼皮一直在打架,挣扎了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睡前他还想,明天再说吧,明天一早就去找沈其琛好了。 |
66. 行刺篇一 第二天一早,祁攸宁睁开眼睛,并没有看见沈其琛,也没有刚起床就去找沈其琛。而是打算先吃了饭填饱肚子再说。 往常早饭都是同沈其琛一起吃,今天却不见沈其琛踪影。祁攸宁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着如何解释昨天的事情。 沈十二见他对着面前的粥碗发呆,给他剥了一个鸡蛋放在眼前,道:“公子,再不吃该凉了。” 祁攸宁低头,随意的玩着鸡蛋,问道:“十二啊,你今天见阿琛了吗?他有说今日去了哪吗?” “庄主昨晚就出了门,走时还吩咐你好好养伤,近几日暂不必听学,也不必出门走动。”沈十二收拾了蛋壳,站在一旁。 祁攸宁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昨天沈其琛打的并不重,今早起来连印子都看不出来。养哪门子的伤?后来才想明白,昨日自己所犯也算大错,虽然沈其琛说小惩大戒,但是不狠罚都对不起沈庄的规戒,也堵不住众人口舌。然而沈其琛只是打了他几巴掌就被他气走了,还是对外称自己已受重罚,果真是护短。 一上午,祁攸宁都在自己的房间徘徊,脑子里都是如何向沈其琛解释自己昨日说的话都是无心的,如何让沈其琛原谅自己。总不能拖着板子真让人再揍自己一顿吧。 祁攸宁坐立不安,想了近一万种说辞。结果直到中午吃饭都没有见到沈其琛。午饭过后,祁攸宁去沈其琛的书房看了一眼,也不在。应该是出去处理事情了吧。 沈十二见祁攸宁百无聊赖的晃来晃去,端上了一盘点心道:“公子,要不您再睡会吧。” 祁攸宁往嘴里塞了一块豆糕,又看沈十二低着头不住的往门外看。总觉得他是知道些什么。 咽下嘴里的东西,问道:“十二啊,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快速地回答我不要停顿啊。” 十二回过神,茫然点头:“公子尽管问。” “我的字好看吗?” “好看。” “小满漂亮吗?” 沈十二脸上一红,低头答道:“漂亮。” “沈九月凶吗?” “不…凶!”沈十二一怔,有些停顿,又有些困惑,祁攸宁接着问:“点心谁做的?” “小满。” “小满在哪?” “此刻在厨房。” “沈其琛在哪。” “该是在苏阳。” “……”祁攸宁皱眉。 “……”沈十二懊恼,完了,说出去了。 苏阳城,怎么又去了哪边?自从那件事情处理过后,沈庄的生意应该在慢慢回升。此刻去苏阳莫不是有其他事情? “你知道他为什么去那边吗?”祁攸宁问。 沈十二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祁攸宁。 “昨日好像就有来报说苏阳布庄出了岔子,大批售出去的布匹抽丝断线,还有者褪色,更甚者连衣都成不出来。按理说咱们沈家的东西该是上乘,就算不是上乘好料子,买个平民百姓的也都是些中等的料子,价钱都不高。断不会出售劣质的东西。这样有失信之举的事情也是万万不会发生的。原本昨日庄主就想亲自去看看,但是泮公子临时要来,说是要把西郊商区的一些空宅子盘下来改作铺子,要增几项产业出来,还有什么商策要谈。庄主一直等他到下午都未到。昨晚似乎又有人来报,那边又是出了什么问题吧,庄主吩咐我几句就走了。” 祁攸宁边听边想,左右自己都是闷在庄里等沈其琛回来,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去人身边帮他想想对策,也算将功赎罪了。 但是沈其琛已经下令不让自己出门,总要想个办法出去。 发挥祁攸宁演技的时刻又来了,他略做沉思,突然拍案而起,急道:“十二,快给我备马。” “公子你要干什么?” “阿琛那边要出大事!我得去找他。” “可是……” “来不及可是了,已经耽误一上午了,从这到苏阳城需多久。” “快马不出一个半时辰。” “快去备马,从小门,我去那等你。”祁攸宁说完转身就去换衣服,他得换一身利索的衣服,文生衣着松散,骑马怕有不便。 “可是……”沈十二没想到祁攸宁这么坚决。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这边出了事我担着!但阿琛出了事就坏了!你快去。” 沈十二见事情似乎真的很严重,只好匆匆忙忙去备马。 而沈十二刚一出门,祁攸宁原本紧张着急的脸立刻变换成窃喜的模样。 |
67. 行刺篇二 沈庄的西苑小门是祁攸宁之前没事在庄里瞎转悠无意发现的。平时那里有一人看着,入夜有人轮流站岗。因为在西苑边上,旁边就住这满院武士,外人进来也不易,而且武士进出并不像文士那么严格。 祁攸宁不是不能从正门走,上次沈其琛就吩咐过,只要祁攸宁带着人出去,就放行。但是祁攸宁不想让外人看见,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找了一件带大兜帽的披风,从西苑边上穿过去。 “攸宁?你干什么去?” 祁攸宁心道,坏了,这声音是想容。怎么总是碰见他。 祁攸宁站在原地没有动,想容绕到他前面,又问了一遍。 “你这是去哪 ?”说着看祁攸宁奔的方向,一脸惊讶。“你要出庄?” 祁攸宁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说:“让开,与你无关。” 想容聪明,眉头一皱道:“你是要去找沉戟。” 祁攸宁被他猜出目的,便伸手想要推开他,谁知想容底子稳稳当当,祁攸宁一推竟没有推动,他道:“你让开。” “你不能去!”想容抓住他的手,急道。 “我为什么不能去?”祁攸宁见他态度不对,反问道。 想容一怔磕磕绊绊答道:“因为……你…身上的伤怎能随意走动。” 看来沈其琛果然对外称罚了自己,但他觉得怎么也想不到想容会来关心他。祁攸宁一用力,甩开想容的手道:“伤无碍。多谢想容公子关心。攸宁的事就不牢你操心了。” 祁攸宁这次没推,而是绕开他走,想容竟然没拦。祁攸宁也没多想,匆匆离开。 想容站在原地看他背影,眼神复杂,喃喃道:“我劝过你的,是你自己去送死……” 沈十二动作也快,但他牵了两匹马。一开始祁攸宁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骑马,反正上辈子是不会,结果一翻身上马,动作流畅自然,一切及其熟练。可能又是这身体的习惯吧。 上马之后立刻快马加鞭。祁攸宁突然想,昨日他发生的事和沈其琛布庄这边发生的事看似没有联系,但却巧合的发生在了一起。那周利进庄并非一日两日,就算不熟庄中规矩也该知晓这样生事的后果,而且同听讲学多日,偏偏选了昨天生事。 而昨天苏阳事变突然,沈其琛未动身就被沈其泮截住了脚步,随后又被这件事情拖延。苏阳城事故借此时机扩大。再加上想容刚刚的反应,祁攸宁还是觉得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觉得此时要见到沈其琛才能安心一般。 两人赶到苏阳城的时候已将近傍晚,街道上的人也不多。等到快到了沈记布庄时,祁攸宁才发现,这大部分的百姓怕是都聚集到这了。沈其琛站在门口台阶上一个个与人协商,祁攸宁过不去,只能在人群中挤着。 按理说沈记布庄前段日子一直客流不高,就算出了问题的布匹成衣也不应该这么多。现在这看来,都快要把半座城的人聚集过来了。正挤着,回头发现沈十二早已被人群冲散。眼看着就要挤到前面了,祁攸宁也顾不上找他,先到沈其琛旁边再说。 还有两三层人的时候,祁攸宁眼尖的发现,正在给旁边一位妇女换布的沈其琛正前方,那名男子面色冷淡,手伸进捧着的布卷里,慢慢抽出刀柄。 祁攸宁一惊,心道不好,迅速扒开人群,往前面挤去。就在这人拔刀冲向沈其琛的时候,祁攸宁一跃而起,正好撞向那人。两人一起跌落在地,人群给他们两个散开一条空地。沈其琛一惊,立刻跳下去扶祁攸宁。 与此同时,人群中一个个抱着布卷的男人抽出刀剑,向沈其琛袭来。 |
68. 行刺篇三 祁攸宁一惊,连忙将护住自己的沈其琛推开,那一人的剑刺偏,险些扎进祁攸宁的身体。见未刺到沈其琛,仿佛不想伤这人性命,立刻扭转剑锋。 沈其琛被推开后也是一愣,又马上反应过来一掌劈下那人手中的剑,飞起一脚踢在那人脖颈上,将人撂倒。 转瞬回身又一脚踢在刚刚被祁攸宁撞倒此时正欲起身的人腹部,一手将蒙掉的祁攸宁拉起来扯在身后护着。此时沈记的护卫已经冲了出来,沈九月和刚刚被冲散的沈十二也陷入混战。 此时人群混乱而散,多数还只是普通老百姓,这样突袭难免惊吓。 祁攸宁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在看与人打斗的沈十二,原来沈十二也是会武的。平时看着唯唯诺诺的样子,没想到打起架来也如此狠厉。 沈其琛带着他退到了台阶上方,刺杀的人都被护卫与武士拦在下面,沈其琛一边提防有人偷袭一边对祁攸宁喊道:“谁让你来的?不要命了吗?” 祁攸宁被他喊的憋屈。回嘴喊道:“你的命要是没了我要命有个P·用!” 沈其琛怔怔的看着祁攸宁,祁攸宁也瞪着双目看着沈其琛,两人面上皆是担心对方的神情。对视了几秒,祁攸宁感觉到沈其琛拉着他的手越来越近,接着一把将他揽进怀中。提高着警惕,提防袭击。 那些刺杀的人逐渐占了下风,沈十二也被沈九月推到他们两个身边来保护。“庄主,公子你们没事吧。已有百姓报了官,该是马上就到。” 沈其琛点头“十二,先带攸宁进去。” “我不走。我又不是**。我也能打。” “听话,沈庄的人也不是**,官府也快到了,他们一到我需要接应去处理,你先和十二进去等我。”沈其琛哄道。 祁攸宁见刺客几人基本已被制住,沈其琛现在让自己避免与官府碰面怕是有什么不便,也没再推脱,道:“那你自己小心些。” 沈其琛点头答应,祁攸宁跟着十二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布庄。 一进布庄便是基本卖布的陈设,过了前厅后面临近第一处便是仓房,仓房门前有两人持棍看守。祁攸宁跟着沈十二从前院走进了后院,后院实际上是与一座大宅子连着。宅子里下人见了他们纷纷作礼。 “这是掌柜的家吗。”祁攸宁问道。 “这应该算是庄主的宅子,掌柜的在住,庄主每次来若是留夜都住在偏宅。”沈十二答道。祁攸宁这才发现两人走的是侧方小路。 沈其琛让祁攸宁在宅子里等他,自己处理外面的事情,可是祁攸宁等到晚饭结都没等到沈其琛回来。摆在桌子上的饭菜几乎一口没动。 沈十二见他焦虑,安慰道:“官府的李大人和庄主也有些交情,公子您就别担心了,先吃些东西,庄主也许过会就回了。” 祁攸宁摇头,他没胃口,现在还心有余悸。真怕自己晚到一会儿就见不到沈其琛了,现在他在外面这么久没回来,自己又怎么不担心。 沈十二又张口要劝,只听门口一声笑:“哪位公子吃不下饭了?” “阿琛!”祁攸宁一听这声音,立马来了精神,两步并作一步到人身边,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沈其琛摇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上祁攸宁的脸,温言道:“乖,我没事。” 祁攸宁松了口气,这时才注意到沈其琛放在背后的手里拿着东西,探头一看。 竟是那个檀木板子。 |
请假贴:最近状态不好,实在不好文。过两天要出门,文可能会更的断断续续的。大家见谅。抱歉… |
69. 行刺篇四 祁攸宁突然感觉沈其琛默的笑中不怀好意。瞬间想离他远一点,动作遵从了脑子里的想法,脚下向后退去。沈其琛没给他逃走的机会,揽着他的肩膀推到桌边。将手上的板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拉着祁攸宁坐在另一边。道:“先吃饭,宁儿赶了半天的路,又这么折腾一番,该饿了吧。” 祁攸宁觉得这像是话中有话。想到一会有可能挨板子,胃口及其不佳。沈其琛看他不动,夹起一块小酥肉递到他嘴边,半哄半严肃道:“乖,先吃了饭再说。” 祁攸宁张嘴咬掉那块肉,含糊不清的说:“阿琛,我算不算又救了你一命。” 沈其琛自己也吃了一块,咽下去了才答:“算。” “那你要不要报恩?”祁攸宁赶紧接话,沈其琛又就着他张嘴的机会塞进去一大块炒鸡蛋。 自己也吃了一块炒鸡蛋,一边咀嚼一边点头。 祁攸宁又急忙说道:“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当报恩好不好?” 沈其琛夹起一块豆腐塞进祁攸宁嘴里,道:“好。” 豆腐入口即化,豆香蔓延四溢口中,祁攸宁满足的笑了笑说:“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样。” 这次沈其琛夹起一块烧肉,祁攸宁下意识张嘴,结果沈其琛放在自己嘴里,细细咀嚼后咽下去,道:“换一件。” 果然没戏,祁攸宁扁着嘴用筷子扒拉眼前的青菜,沈其琛看出他不开心,将那青菜从他筷子下面解救出来,放在祁攸宁嘴里,说:“好好吃饭。” “……” 吃了饭后两人坐在桌前,都没有任何动作。一同看着沈十二收拾桌子,然后退出房间,关门。 又坐了一会,沈其琛突然站起来,整了整衣摆,道:“床上跪着去。” “阿琛,刚吃完饭……”祁攸宁道。 “跪着去。”沈其琛拿起板子,用袖摆象征性地擦了擦。 祁攸宁现在一看这板子都觉得屁股上的神经集体抗议。 “阿琛,能商量吗?” “你难道想出去挨?” “……” 祁攸宁选择乖乖去床上跪着,虽然沈其琛不会真的让他在外面挨打,但这样的威胁还是起到了作用。 祁攸宁脱下鞋子,背对着沈其琛跪好。屁股绷的紧紧的,生怕一个不留神板子就招呼上来。 但是沈其琛没着急打他,把板子放在桌上,到一旁书架上挑了一本书,坐在桌子边上看了起来。 祁攸宁想挨打前罚跪多半是要反省。但是祁攸宁也不知道反省些什么。昨日的事情暂且不提,今天又擅自离庄,不顾后果,以身犯险。 左右都是这些错处,祁攸宁干脆不想这些,把这几日的发生的事情仔细想想,应对这样的商业事故又能不能有解决办法,这样还能给自己减轻罪过。 还没想个所以然出来,就感觉沈其琛突然把他的右手抓过来,祁攸宁就着力转身,见沈其琛去撸他的袖子,以为他要打他小臂。自从上次小臂上挨了那五十之后,祁攸宁很怕打这,连忙往回抽。但是在沈其琛手里攥的死死的。“别动。”沈其琛说道。 直到看见肘部那处擦伤祁攸宁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看伤。 |
70. 行刺篇五(1) 沈其琛用清水洗净的布巾擦拭伤口周边,再洗净布巾,轻轻按在擦伤的地方,小心处理。过后又撒上一些药粉,将药粉吹匀在伤口处。吹过的暖流让祁攸宁觉的皮肤上温痒。 沈其琛将人手臂放下,道:“转过去,裤子脱了。” 祁攸宁此时的思绪还留在刚刚温柔认真模样的沈其琛身上,这句话倒让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沈其琛此时已经走到了桌边拿起板子。 “你该不是走哪都带着它?”祁攸宁正对着他跪坐着。 “沈记布庄在我沈庄业下,布庄掌柜也属我沈庄门士,自然在家镇着我沈庄规戒。”沈其琛耐心答道。 原来不是到哪都拿着,而是到处都有! 祁攸宁看了一眼那板子,手里紧紧攥着衣摆道 “阿琛,我今天和十二快马加鞭赶到这,挺累的。” “哦?是吗?转过去。”沈其琛不想和他闲聊,直接命令。 “阿琛,我…”祁攸宁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得慢慢转了身,双手将衣服拉扯的紧绷,下摆盖住了屁股,他依然跪坐着。 沈其琛一把拽起他的衣领,推着肩膀使祁攸宁的屁股与小腿分离,板子兜着风往上招呼。沈其琛道:“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祁攸宁深知自己有错,这次硬碰硬肯定是占下风,干脆软着来吧。摸了摸屁股上那一处火辣,慢慢扯掉裤子,露·出皮肤,屁股上已然有一道红痕,正是刚刚沈其琛打下来的。祁攸宁保持刚刚的姿势,微微撅起臀部,软声软气说道:“阿琛,我错了。” 沈其琛一见祁攸宁这样,突然觉得有一股子莫名的燥热在他身体里膨胀了一下。沈其琛冷静了下,道:“弯腰,手撑着床。” 祁攸宁也乖乖照做,还自觉的塌着腰,翘着屁股微微回头又委委屈屈叫了一声:“阿琛。我也是担心你才…” 沈其琛被他这一声叫的心里发痒,看着他摆好的姿势,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先教训,一定要先教训再说。 于是一板子打在人撅起的臀峰处,交叉着刚才的红痕,迅速肿了起来。 “en…”祁攸宁竟没如往常哪般哭叫,而声音似乎在腹中被揉碎,从嘴里出来一点点吐出来。撅起的屁股也稍微塌了下去,但好像适应了疼又马上撅了回来。 又是一板子打下在刚刚偏下部位。 “啊。”依旧不是喊叫,只是很轻的一声。屁股也没塌下去,而是随着板子往上跳了一下。 祁攸宁动了下腿,扭了下腰。他是故意弄出这些讨人心软的动作和声音,全是实践经验。 投个票:【1】轻拍:到此为止 【2】中拍:再打几下 【3】重拍:多打几下,然后哄。 |
原计划是要吃肉的,但是情况有变,只能挨打了。 |
百度大概又chou了,放图防和。想看拍的亲们别急,该打的还是要打的。 |
71.行刺篇六 祁攸宁怔住,他确实两者都害怕着。但是他更害怕沈其琛怀疑他,也不敢轻易做解释,毕竟过多解释就仿佛是在掩饰。祁攸宁低头搅着衣袖,低声道:“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沈其琛倒是没想到他还在惦记昨晚的事情,昨晚自己也是一直不知如何面对,加之苏阳告急,走的匆忙,竟不想他这般惦记在心。 “我…阿琛对不起,我口不择言。”祁攸宁不敢看沈其琛,他不知此时要从何说起,昨晚的事情他只能说一句对不起,关于他的父母他无法对沈其琛提及半字,至于今天所发生的,祁攸宁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的的确确不知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只是急着见你,给你一个解释,或是陪在你身边。这些时日明知你忙的焦头烂额,却还给你惹了麻烦,我想苏阳的事情或许我也能帮上些什么忙,起码与你一起。阿琛,我不想躲在你身后让你一直保护着,我该站出来同你一起面对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沈其琛脸色变了变,几乎是话音刚落的同时,沈其琛将祁攸宁按进自己的肩头,呼吸慢了下来。“宁儿,谢谢。” 祁攸宁的双手扣住沈其琛的肩膀,摇了摇头,又听沈其琛道:“我信你,不疑你,你也该信我,不疑我。” 祁攸宁点头道:“我信。但我依旧要站到你的身边,而不是躲在你的身后。” 四目相对,沈其琛笑着,突然吻上祁攸宁的双唇,缠绵片刻分开。“宁儿似是又长大了。”这与年纪不符的心性,沈其琛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 祁攸宁看了一眼笑着的沈其琛,从他的怀里出来,换了一个姿势,趴在了床上,拽过来的被褥抱在身下,咬了咬嘴唇,一狠心道:“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骗十二带我擅自出府,我…但我不后悔。”说完就马上闭起了眼睛,仿佛赴死一般壮烈。 沈其琛又被他这副模样逗得想笑。拿起板子放在他突起的臀部之上,站了起来,道:“并非责怪你善自出府,你带着十二我到放心些,这孩子伸手当真不错。可宁儿你不该因为心急救我伤了自己。” “可我不可能看着你受伤。”祁攸宁睁眼狡辩。 沈其琛迅速拿起板子,并没有过重的在祁攸宁屁股上拍了下,道:“说了你要信我,何况当时你完全可以智取,却偏用蛮力,万一你撞不动那人,万一那人反过来伤了你呢?你可曾仔细想过后果,你又怎让我不心惊?” 这一下并不重,到是让祁攸宁脑子清明了些,如果他当时假装换布的去挤到前面,巧妙推开刺客,再与沈其琛悄悄讲明,或许并不需要这样大动干戈,引起躁动。的确可以智取,他却做出了伤害最大的决定。 沈其琛的板子再次贴上了祁攸宁的臀部。他声音严肃了下来,却也带些温柔。“罚你十下,记着日后不许再莽撞行事不顾自己安危。谨记三思而后行总是没错。” 祁攸宁点点头,又急急忙忙在板子落下之前道:“等等,只有十下?那其他呢?昨晚我口不择言,还有今天骗十二…还有如果我不莽撞,或许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躁动,弄的人心不安了吧。” 沈其琛坐下,揉了下祁攸宁的头,笑道:“昨晚你怕是心里也不好受,算是惩罚。你骗了十二,害得十二心急,这你要自己与他讲明了。今日本该加你二十,但既然已经认识错处与因果,那便免去了。不过安抚人心自然是知府的事情,给人家添了麻烦,我便去陪个礼,你不必将这放在心上。” 祁攸宁扭过头,看着沈其琛道:“赔礼,毕竟有我的责任,我该与你一起…” “无需,官场复杂,你无需接触他们,这些交由我便好。”沈其琛干脆的打断,祁攸宁不知他为何这么不愿自己与官府接触,或许真是不愿让自己接触那个复杂的地方吧。 沈其琛再次站起来,板子的一点挑起了祁攸宁的上衣,在臀部轻轻点着。祁攸宁知道他的意思,裤子刚刚被自己提了上来,现在还得再脱下来。 祁攸宁拱着腰,一把扯下裤子,又埋回了被褥之中。速度之快,脸上也迅速红了起来。 沈其琛在他身后道:“这次,自己报数目,报错便加罚。” 祁攸宁一直觉得挨打自己报数很羞人,但想想不过十下,已然算是放水。报就报吧。 第一板子下来,祁攸宁就深深感到,这十下,不好熬。 |
72.行刺篇七 第一板子沈其琛的手高高扬起,看着祁攸宁屁股上还残留的红印,脑中又是刀光剑影的场景,沈其琛还是觉得一阵一阵的心悸,握着板子的手又紧了几分,上臂肌肉紧绷,小臂用力挥下。 沉闷的“啪。”的一声回荡在屋中。随之是安静。祁攸宁竟忍住没有叫喊。上一次他没在挨打发出声音,是在文戒阁。沈其琛心里猛地一抽,他也不愿回忆屈打了祁攸宁的那一次。 过了小半会,祁攸宁才说了一句:“一。”声音有些发抖,听得出他重重的喘息。 沈其琛的板子再次举起,迟迟没有落下,他感觉自己的指骨撑的皮肉生疼,狠了劲儿,又是一板。 祁攸宁一开始被疼痛砸的头脑发晕,缓了一下才越发敏感,这第二下又是牟足了劲儿,像是要炸开皮肉一般。直接疼出了眼泪。他抓着被子不住的搓蹭,压住了想要躲想要挡的冲动。带着哭腔说了一声:“二。” 沈其琛低头看去,臀肉上已经显现出斑斑紫砂,两道板痕明显突出。他犹豫了一下,落下第三板。 祁攸宁终于忍不住出了声音,没有大声嘶喊,却也如惊雷炸在沈其琛心里。“啊!三,三,唔…” 祁攸宁的右腿微微抬了一下,并为减轻任何疼痛。余痛一直回荡在他的神经上,他张嘴咬住了被子,防止自己再次哭喊,可想到又要报数,便悄悄地松开了牙齿。 沈其琛提着板子停留片刻,接着挥下来,覆盖刚刚伤痕,祁攸宁快速报出“四。”又似是急忙喊出的。紧接着把眼泪抹在被上,等着下一个板子落下。 沈其琛又举到半空,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板子的边缘搁的他掌心发红,他无法苛责这样的宁儿,他无法在下手去责打,即便定下的规矩从未被打破。他现在只想丢掉手中的板子,抱起祁攸宁揉碎在怀里。 祁攸宁等不到击打他的钝器,回头看去,看见的是一张紧紧皱起眉头的脸。他或许不知道沈其琛在想什么,但总能感觉气氛的不对劲, 他微微撑起了上身,深深喘息几口,放声大哭,边哭边骂道:“沈其琛你个王八球子!我救你你还这么打我!” 沈其琛怔住,祁攸宁继续道:“你这十下,倒不如打二十下痛快,疼死了!疼死了!” 沈其琛突然会意,坐在床边,温柔到酥骨的说道:“再嚎,要加罚了。”说罢,板子轻而快的在祁攸宁臀峰拍打了六下。将板子放在一旁床边,拉起祁攸宁,按进怀里,一手顺着背脊安抚,一手拖着他滚烫的臀部。温声到:“行了,打完了,别哭了。多大了还哭。” 沈其琛一点也不怕因为没按规矩打完祁攸宁就记不住再犯错。他的宁儿他心里有数,这重重四下足以。 祁攸宁趴伏在沈其琛身上,吸了吸鼻子,把眼泪蹭在他肩头,看着窗外一个身影抬手在脸上似乎抹了一下什么,又转身离去。他笑了一下,在沈其琛耳边说道:“疼,太疼了。” 沈其琛打算起身。“先擦些药吧。” 祁攸宁紧紧的抱着沈其琛不放手。“不擦,擦了更疼。” 沈其琛无奈的笑了笑,抱着祁攸宁慢慢躺下。扯来被子盖在他身上。“那先睡觉,折腾到这个时辰,明儿还要起。” 祁攸宁嘴里答着,好。一边动手帮沈其琛解开衣衫。 脱去衣服,两人面对而卧。沈其琛轻轻的揉着祁攸宁身后,祁攸宁半眯着眼眸,在沈其琛面颊落下一吻,迷茫间道:“明儿,明儿我要同你,一起。” |
行刺篇八(修) 第二天一早,祁攸宁还没有睁开眼睛,就伸手去摸身边,然而手在抬起的过程就已经触摸到了紧实的身体。沈其琛还在他身旁睡着。他又安心的往沈其琛身边挤了挤,沈其琛也没有睁开眼睛,抬起胳膊将祁攸宁带进了怀里。鼻尖贴着他的额头道;“还疼吗?饿不饿。” 祁攸宁费力的睁开眼睛,床帘外面透进来强光,许是时辰不早了。沈其琛平日这个时辰都已经出了门,今天竟陪着他在床上一直躺着。 祁攸宁坐了起来,身后一阵阵的刺痛提醒他昨晚挨过的打。不知道什么原因,两条腿也跟着酸痛。也许是昨天骑马造成的。 沈其琛起床穿了衣服,招呼十二准备了粥和点心,祁攸宁已经穿好了外衫,下床走了几步,觉的腿软,身型有些晃动,沈其琛看他这样子,过去扶着他坐在了放好了垫子的椅子上。 祁攸宁刚坐下,门口就有人敲门,叩门三声后,问:“庄主,您在吗?” 沈其琛答道:“进吧。” 那声音的主人推门而入,是一位中旬老人。进门先做了礼,沈其琛回礼,转身拿来了那块板子,双手交付到这人手中。这人接过板子,又是一礼,笑着对沈其琛说道:“庄主,宁小公子年纪尚小,这…” “劳烦杨掌柜挂念了,宁儿离开山庄事出有因,我并未过分苛责,倒是昨日莽撞行事给您这边添了不少麻烦。”沈其琛对杨掌柜态度恭敬,无庄主架子,倒是遵循了庄规那条长幼有序。 “庄主严重了,小小事情倒是不足为患,却让您受了惊。县衙府上已经帮衬着解决了不少事情,今早来了消息说那擒住的刺客们并不清楚买主是谁,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沈其琛皱起了眉头,仿佛对官府办事颇为不满。”一点线索都没问出来?“ 杨掌柜摇了摇头:”李大人不敢擅自施加重刑,那些刺客也是一口咬定不知何人,说来时双方都是蒙着脸,根本看不清楚。他们还坦言自己并不是大门大派的人,只是些山匪,见钱眼开。“ ”不见得,虽然表面看来无章法,但实际身手还是在较高的水平上,山匪不见得招式这么统一。可还有说些什么?“ ”哦,李大人还说,刺客中有一人说买主看着像个男人模样,声音却是悦耳极了。“ ”想容!“祁攸宁迅速想到了想容,也想起了昨天想容的行为。 沈其琛没有再问,紧皱着眉头想着什么。杨掌柜继续说道:“庄主,出现问题的布匹基本已经全部更换,您看看接下来,咱们那批新货是不是还要按照计划拿出来。” “布匹已经在品质上出现了问题,现在拿出新货来卖,怕是不见得能卖出好价钱。”祁攸宁托着腮看两人,两个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祁攸宁继续说道:“你们应该还有不少之前的质量好的存货,可以把那些质量好的存货先拿出来低价卖,打上补偿折扣福利这样的名头,等到信誉度和客流拉回来了再拿新货出来常价卖。毕竟你们是老店铺了,质量上也就这么一次出现了问题,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杨老板笑着点头:“是,每月都会剩下一些货来,现在仓库中还有不少之前剩下的布料,尚未成衣。” 沈其琛也笑了:“就按他的办法,把存货拿出来低价卖出,丝线也可以相应赠送一些。昨天的事情该有不少百姓受了惊。把摊位摆出去吧,多找些人手看着。” “是,我这就去。”杨掌柜拖着板子做了告礼,退了出去。 沈其琛坐到祁攸宁身旁,点了点他的额头,笑着道:“你这忽而愚笨,忽而聪慧,总是予我惊喜和惊讶。” 祁攸宁见杨掌柜退了出去,这才拿起粥碗,一勺接一勺的往嘴里送去。边吃边道:“什么愚笨?我才不笨,我就是来不及想。而且我也不是聪明,我就是按情理推测而已。我,咳咳,咳咳咳……”祁攸宁说的急,吃的也急,一口粥呛在嗓子眼上,喷了几颗米粒在桌子上。 沈其琛见了赶紧帮着他顺气,还不忘训斥:“着什么急?若按庄重规戒食不准言,就该提你起来打上几板子。” 祁攸宁缓了气嘟囔道:“还不是你先跟我说话。” 沈其琛听了也没说什么,笑了笑,端起粥碗吃了起来。 |
对不起大家!!!!许久没更了,最近好忙,而且快过年了实在没有时间写文!!!!对不起!!!!有时间以来我一定好好写!!!对不起大家!!!!! |
行刺篇九 “庄主,李大人来了。”沈九月在门外禀报。 沈其琛放下粥碗,对祁攸宁说:“你休息会,让十二再给你擦些药。我过会儿就……” “哎,麻烦麻烦,我这就进来了。”门外人走了进来。 “慢!”沈其琛欲阻止,但这人已然迈了进来,沈九月并未阻拦。 “怎的沈兄?与我生分起来?又是你藏的什么尤物不得我照面?”这人一身常服,笑着坐在祁攸宁的对面,又毫不客气吃起了桌上剩下的餐食。“我连夜给你审讯,一大早饭都没吃成。” 沈其琛无奈的坐回原处,一脸不悦:“办事无能,还不是什么重要的都审不出来?” 这人应该就是县衙李大人,祁攸宁见两人模样,相比两人交情不浅。 “呸,我一小小县官,现在上面管的苛严,我哪敢大型逼供。能问出些东西不错了,你别蹬鼻子还上脸。不过我亲自来可不是说这事的。”李大人突然四张望,看见祁攸宁,指着他道:“我说你藏了人的吧!你不是刚收个什么恩客做你文士?听闻关系密切!怎的又出来找人??” 祁攸宁实在憋不住笑,起身拱手道:“李大人,在下攸宁,正是阿琛的恩客,府中那文生。” “别理他。”沈其琛伸手按着祁攸宁肩膀让他做下,却忘了祁攸宁身后带着伤。祁攸宁屁股被压的一疼,紧紧的皱着眉头,在外人面前没叫出声来。 沈其琛见了赶紧凑过去想揉,被请祁攸宁轻轻推开,示意他此时还有人在。 李复眼睛瞪的浑圆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李复!闭嘴吧!”沈其琛呵道。祁攸宁倒是很少看见沈其琛对谁这么粗暴,何况还是个官员。 “好吧,那我闭嘴了,你别后悔。”李复果真闭口不言,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两个。 沈其琛被他看的难受,无奈的道:“你来究竟何事?” 李复挑了挑眉,一言不发。 祁攸宁看见沈其琛的脸黑了下来。“说话!” 李复被吼的一哆嗦:“你厉害给谁看呢,你自己不让我说话的,现在又让我说,哎我说说说,不过。”看见沈其琛拿起杯子要往他脸上扔他才转了语气,向祁攸宁看了一眼。 “无妨,你说吧。” “刺客的事情我是真的尽力了。案子要交到上面去。但是你弟弟的事情有着落了。你母亲生他之前在一处定居,一直很低调。那的邻居认识她,而与她独处的男人也经画像确认了,就是你父亲。降秋那孩子,是你亲弟弟无疑了。”李复面色认真。 沈其琛沉默了一会道:“准备吧,能做证的人带上,十天后的家宴之前你联系九月。” “好,对了,你请我做客卿,我去赤谷的路费你可得掏了,我一个小县官俸禄少得可怜,你这生意大的不差我这一点银子。”李复赖皮。 “行了,走吧。”沈其琛逐客。 “好好好我这就走,不耽误您好事嘿。”说完便迅速撤离。 祁攸宁哈哈笑着:“这就是李大人?为人有趣的很。哈哈哈哈。阿琛你也能认识这么有趣的人啊。” 沈其琛无奈道:“初来苏阳接生意时,他也刚好成了这的知县,那是苏阳乱的很,我帮他摆平些事情,他帮我疏通些渠道,久而久之就熟了。” “这样啊,阿琛,你们刚刚说的家宴,我能参加吗?” “自然是能,家宴除了沈家本家旁系,也包括文士武士,部分文生武生,还有门外客卿。分主宴次宴,好不热闹。不过这次家宴恐有些麻烦。” “是师兄的事情吗?”祁攸宁见沈其琛脸色不好。 “嗯,该给将秋一个名分了,还有沈其泮!该算总帐了。” |
大家新年快乐,我来更文啦。尽快结束沈庄的破事去找哥哥吧。据说前面有文被吞,我现在手里没有原稿件…如果是断了篇幅剧情跟不上的宝贝们可以加交流群来,123747235。也可以加我QQ,2074924032,扩列聊天讨论剧情哟。么么哒,谢谢大家! |
家宴篇一 从苏阳城回来没多久,沈庄的家宴就要开始了。陆陆续续一些无关的文生武生回了家,剩下参加家宴的文士武士也暂停了原本的课业,筹备家宴。庄上也陆陆续续住进了一些沈家旁系以及参加家宴的客卿。沈其琛如往常一般亲自接待周旋,忙得不可开交。 家宴当天的白日有武斗,沈其琛早早起来祁攸宁作为文生不必参加,但沈其琛还是叫醒他。祁攸宁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把自己翻到了床的最里边。 “宁儿,要去看武斗吗?” “你不是问过了吗?我不去,太早了。”祁攸宁挥挥手,缩进被子。 “那你起了直接去子常那。” “嗯。”祁攸宁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沈其琛在祁攸宁额间落下一吻,便匆匆走了。 沈其琛走后,祁攸宁也睡不着了,在床上辗转半晌,决定爬起来去温砚那待着。据说这武斗要斗上一天,直到晚上餐食之后才是文斗。祁攸宁打算再去温砚那熟悉熟悉流程,省得晚上出什么岔子再给沈其琛丢脸。 “公子,你莫走得那么急。”沈十二在祁攸宁身后跟着,祁攸宁最近长了不少个子,身子骨硬实起来,脚程也快了不少。 “我不急啊,好我慢些。”祁攸宁突然停了下来,摸着胸口道:“糟了十二,玉佩忘记带着了,应该还在昨天的那件衣服上,你快回去替我取了。” “公子着什么急,在庄主屋子又丢不了。”沈十二道。 “你快去吧,我在先生那等你。”祁攸宁催道。那块玉佩他一直很贴身带着,好歹也是这身体原主人的唯一信物了,上面又雕刻着宁字。祁攸宁隐隐觉得这就是一个缘分。 沈十二拗不过,道了一句:“公子那您慢一点,我先去取了。”转身跑走。 祁攸宁摸着胸口,离开那玉佩之后就会觉得不安心,他向着温砚的院子走去。突然后颈一阵酸麻,眼前顿时失去了光,头脑失去了意识。 祁攸宁醒来的时候,眼前依然是黑的,被蒙着布,手被束缚着。周遭还在不停颠簸,他挪动了一下,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听得见马蹄声,这该是马车上。 “你不必想着要逃脱,到了地方我自会放你。” 祁攸宁费力坐起来,他的嘴没有被封住,还能开口说话。“想容,你要干什么?” “送你回家。” |
马上就知道了呀。 |
家宴篇二 “……” 祁攸宁没弄懂想容的意思,但是他听得出想容说的很平静,不像是要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沈庄不是你家,你应该回家。”想容说着,将祁攸宁眼睛上的遮挡解了下来。祁攸宁适应了一会光亮,才睁眼看清。想容手里拿着几封信件似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想容又解开了祁攸宁手上的束缚。将信件递给了他。祁攸宁接过来,拆开。 “这上面的字迹你应该认得,是沉戟的。” 他说的没错,祁攸宁认得,这就是沈其琛的字迹。这几张纸并非信纸,而是像从什么上面撕下来的。想容仿佛看透了他想法。 “沉戟有将重要的事情记在册子的习惯,这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祁攸宁确实不知道,但这现在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他此时正震惊与纸上的内容。 “燕岭将军府,祁家,三公子,佑辈。长者嫡子,名佑逐,字慕久,继父位。次子庶出,名佑端,字羡生。幺子未名,多病,从不见府外之人。攸宁,字晨清。…………” 后面五字是用朱砂写上的。鲜红异常。 祁攸宁,还真也叫祁攸宁。原来他是将军府的幺子。沈其琛是早就知道? “祁氏将军府才是燕岭的主官,都知道将军府有三位公子,大公子战功赫赫,二公子文武双全,唯独三公子,生来体弱,将军府这样的武家出了这么个病秧子自然一直不好意思拿出来张扬,所以这三公子的名字都不曾透露出来,一直对外幺子幺子这么叫着。也没听说过这位三公子出过将军府半步。”想容说的缓慢,声音也柔和,言语却如以往一般不好听些。“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沈其琛还是查到了。将军府的三公子,祁攸宁,大半年前离家出走,一直未归,生死未卜,将军府不知什么原因,隐瞒至今。” 祁攸宁将纸张折叠好放回信封,抬头看着想容,道:“你想说什么?” 想容笑着摇头:“你还不懂吗?你的底他什么都知道,却一直不肯告诉你。祁攸宁,你不是愚钝的人,沈其琛居心叵测。他是想利用你勾上燕岭的主官,官商勾结,利益天大。” “那你又是何居心?”祁攸宁不惊不慌。他可以怀疑沈其琛,但是他也不能完全相信眼前的人。 “让你回家,沈家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关,你回家做你的小少爷,无需在这里受罪。”想容避开了祁攸宁的目光,看向一边。 祁攸宁皱紧了眉头问道:“你是要帮我?”突然祁攸宁似乎明白过来,抓着想容的肩膀喊道:“你要对沈其琛做什么?或者说,你要对沈家做什么?” 想容挥开他,同样喊道:“与你有什么关系?沈其琛杀了我姐姐!他们沈家害死了我姐姐!!我怎么不能对他们做什么??”想容有些失控,竟然红了眼框。“沈其琛,沈其泮,沈家,我要他们都陷入万劫不复。” 祁攸宁笑了一声,道:“你不会。” 想容愣住。 祁攸宁继续说道:“沈其琛说过,你性本善。你让我走,无非就是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其实你针对新入府的人,也只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面的掺进这场漩涡。你不让我去找沈其琛,因为你知道那是一场撕杀,怕我枉送性命。你连我都不会伤害,何况你姐姐那么爱的阿琛。” 想容不语。祁攸宁接着说:“你偷换师兄的试卷,那般巧合让师兄瞧见,又说出了师兄的身份这件事是沈其泮让你做的?不是,你是想告诉我们,沈其泮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和沈其泮联手拖住阿琛,而你又来帮我解围。想容,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我今天看清了,你本意要挑起他们兄弟之间的误会产生事端,虽然他们本就不和,但有些火星子总会点燃烈火。可是你在犹豫,你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底线,你做不到真的伤人性命的事情。就算是那个据说被你打死喂狼的人也是你自己传的吧。”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沉戟想要把你留在身边。他爱才这点,可是一点都没变。”想容说着,开始解开衣服的束带,缓缓脱下衣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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