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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宁折不弯(耽美\/微虐)[第17页] |
作者:小雨雪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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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楼虽然和以前一样灯火通明,莺声燕语,可毕竟是到了冬季,许多客人懒得出来,生意也惨淡了不少。最可怜的莫过于站在门口招揽客人的两位姑娘了,偏偏这冷冷的天,还得穿着艳丽却单薄的衣裳在路边吹风。 “唉,为什么今天是我出来呢?”粉衣姑娘对身旁黄衣的姐妹埋怨道。 黄衣姑娘理都没理她一声,眼睛直直盯着从街头走来的一个年轻人。 “妮子,你看什么看呀?”粉衣姑娘抓着姐妹的手臂轻拧,嗔怒道。 “别闹,”黄衣姑娘打开她的手,头却没转过来一下,手往那年轻人一指,娇笑道:“你瞧,那少年郎,好生俊俏。” 粉衣姑娘跟着看过去,果然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少年的相貌,恐怕她们醉香楼里那个傲气的花魁都比不过。 两位姑娘私下娇羞地商量着谁先去勾搭这一身锦衣华服的少年,却不想老鸨出现在她们后面,低声吩咐她们想办法去将那年轻人拉进来。 这命令正中两位女子心意,两位姑娘也不决定谁先上了,而是一起出动。 “公子——” 这喊得可谓是千柔百媚,却让慕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眼看两个青楼女子朝他走了过来,慕尘像唐僧见了女妖精一样吓了一大跳,叫道:“你们干什么?”忙转身而走,却被两位姑娘围追堵截硬生生缠住了。 “公子眼生得很呐,想必没来过我们醉香楼吧?”黄衣姑娘手绢轻撩,在慕尘脸上划过,一阵香味扑鼻,慕尘郁闷地咬了咬唇。 粉衣姑娘更是直接,勾着他的臂弯,傍到他的身上,“公子,可是不敢来?” 慕尘如临大敌,想甩又甩不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慕尘怎么说也是个男子,面对着娇俏动人的女子,若是粗暴地推阻,未免有失风度,因而迟疑之间,被拉拉拽拽,就进了里面。 |
嗯嗯。大家新年快乐!~~~ |
慕尘被一路拉进来,既来之则安之,干脆打量着这青楼里的风光。长这么大,他可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呢,若非心里好奇,两个女子也不一定能强迫得他进来。 一眼看过之后,慕尘旋即失去了兴趣,这里的建筑摆设没什么好稀奇的,就连那些女子,恐怕连秀儿都比不上吧,倒是脂粉气息浓烈得人恶心。 这时,老鸨叫人给了两位姑娘赏银就将她们打发回去继续做事,走到慕尘面前。 慕尘兴致乏乏,眼见一个半老徐娘走来,摇手道:“你不用招待我了,我可没钱消受。”转身欲走,老鸨却拦住他笑着说道:“公子打扰了,请你进来,是因为这儿有位客人想见您。” 慕尘原计划是要去找地方藏起来的,被这事一耽搁,一听缘由,有些不爽道:“他想见我,我就要见吗?” “公子,”老鸨笑里带着威胁:“这可由不得你。” 注意到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护卫,慕尘情知与其抗争无益,遂瞪了她一眼道:“带路。” |
慕尘上楼时就一直猜测在这里要见他的人是谁,可当亲眼看见坐在桌旁的方宇时,他还是不免愕然。 “你怎么在这里?”随之,即是愤怒,他明明有了婉儿,居然来这种烟花之地! 昭王抬眼看他,温和地笑着:“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不能来这里?” 本要为婉儿辩驳,但转念一想自己早无资格,慕尘无言以对,遂有些愤愤然地站在那里和方宇对视。 “坐吧。”方宇招了招手。 慕尘没有照做,而是冷淡地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叙叙旧情。”方宇见慕尘还站在地上,也随了他,淡笑道:“看起来,皇兄对你越来越好了,这个时候竟许你在宫外走动。” 一提及方寰,慕尘表情就有点不自然了,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就快点说吧。”他还要赶紧躲起来呢。 “无非是以前我们商量过的事,”昭王站起身,走到慕尘前面,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慕尘脸色一僵,低声道:“我不知道。” “若你想彻底离开皇宫,我会帮你。”昭王转身背对慕尘,蛊惑道:“至于,那件事,你不妨好好考虑。” |
摆在面前的,无非就是两条路,一条是他臣服于方寰,心甘情愿地当方寰的禁脔,直到有一天方寰因他年长色衰厌倦了就把他抛弃,另一条则是逃出皇宫,逃到方寰找不到的地方去,而这要成功,就必须和昭王合作,才能确保实现的可能性,那么,他也得心甘情愿地当昭王的一颗棋子。 慕尘确实想要离开皇宫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因此,他别无选择。 慕尘下了楼,正要离去,却被一人拦住。 “哎哟,醉香楼何时来了小倌?”华服男子垂涎地盯着慕尘,咧嘴笑道:“难不成是女扮男装?”话刚说完,就放肆地探手往慕尘胸口摸去。 慕尘登时恼火,被女人调戏就算了,居然还被男人调戏,想也没想,直接挥拳朝那人迎脸打去。 华服男子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捂着骤痛的鼻子,狰狞着脸道:“你好大的胆子!”又呼喝自己的随从,“给我好好教训他!” 没一会儿,就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围住慕尘。 人多势众,慕尘倒也不怕,反而激起了他压抑许久的血性。虽然没了武功,可不代表他的底子全毁了,况且,他在皇宫里也坚持在练,不至于对付不了几个不懂武艺的家丁。 手出不了什么力气,慕尘就借助桌子抵挡,见人近身,迅速而准确地将盘子扔出去,一直东闪西躲,灵活地应对。可惜的是,如今的他也只能对付这些不懂武功之人,要换以前,他一根手指就能把他们打倒了。 醉香楼因为打闹乱成一片,华服男子是常客,且身出名门,老鸨也惹不起,又见昭王那里毫无动静,就任由他们围攻慕尘。 正打得热火朝天,这时一群人闯了进来。 |
弟一直抢我网,匆忙之间,写得很乱,见谅。晚安。 |
只见他们衣着统一携带兵器,醉香楼里的客人忙叫道:“京畿司的人来了!”留在堂中观看打斗的人们,忙不迭四散而开,害怕受到波及。 室内已是一片狼藉,瓜果酒水洒得满地都是。 “是你们在此打闹?”带头的官差气势汹汹站在两方中央,看了华服男子这边,又看了慕尘这边,见他们双方都没有否认,遂命道:“将他们抓回去。” 见人过来押他,华服男子登时反抗,恶狠狠地对领头官差说道:“你敢抓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爹是当今丞相!” “你就算是太子,敢在皇城闹事也照捉不误!”领头官差甩都不甩他一眼,见闹事的人都抓齐了,喝道:“带走!” 慕尘也在其中,不过,他是乖乖束手就擒的。眼见这官差倒非势利之徒,他心里也不怕遭到迫害,心想,到时候去解释清楚,就会没事吧?就跟着走了。 |
京畿司府的牢房。 “快放爷出去,我饶不了你们!”华服男子大喊大叫。 前来审查的那个官差仍是面无表情,吩咐手下将丞相儿子的嘴堵上,随后,问另一个人:“你们为何闹事?”那名家丁说了一通,尽是维护他家主子的话。 官差又来问慕尘,慕尘在一旁淡淡一答:“不顺眼。” 那官差打量一眼慕尘身上衣服,又看了一眼另一方的人,说道:“原来如此。”是贵公子哥儿闲得发慌没事找事做,遂令道:“你们胆敢在皇城里闹事,念没出大事端,依律法每人责打五板,关押一夜,以示惩戒。”然后吩咐人将此案记录在册。 很快,牢房的空地上就摆出两个刑凳,一批批地将人按到上面去。 “打!” 随着牢卒一声令下,哭声伴随板子着肉的噼里啪啦声响起,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听着那些鬼哭狼嚎似的的叫喊,慕尘亦是心有戚戚焉。他没有张扬自己的身份,见官差执法严明毫无偏袒,干脆认栽了,反正才挨五板子,比起方寰的惩罚,应该轻了很多吧? 终于轮到了他。尽管一直都表现得很坦然,可是当板子落在身后的时候,慕尘还是不免疼得咬住了唇,板子一下接着一下,钝钝的痛楚在臀部蔓延开来,所幸的是,咬牙一忍就过去了。 打完过后,慕尘被独自关在一间牢房里,而丞相的儿子和他的家丁们被关在另一间。由于屁股有些疼,慕尘不敢坐在地上,只能靠墙蹲着,听着牢房对面那些人夸张的哀叫,心里嫌烦。他尤其鄙视那个所谓丞相的儿子,看着也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了,大呼小叫,一点疼都忍不住,真是草包一个。 胡思乱想之际,慕尘突然意识到被关在这里,比在外面藏匿好得多,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嘿,方寰派人来找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就被关在皇城的牢房里吧? 如此想来,慕尘倒觉得十分安心,就连意外挨的打也不觉得委屈了。 |
京畿司的大堂。 “大人,我抓到了一个自称丞相儿子的人。”那名捉拿和审查的官差如实地向桌前的人禀告今晚的情况。 “那你如何处置?”埋首于案前的陈耐听后终于将头抬起来,对这个自己一心培养的手下问道。 “自然依照王法处置,绝不姑息。”这名官差义正词严。 陈耐点了点头表示赞扬。自从年初卸去宫里的侍卫职位,受到皇上的任命接管京畿司以来,在他雷厉风行的整治之下,到如今,皇城秩序严明,作奸犯科之人近乎绝迹,而能有如此成果,不仅因皇上的大力支持,也因这些手下不畏强权,敢作敢为。 不过,这次居然得罪了丞相的儿子,恐怕到时候会很棘手,而眼前,还有一件皇宫里派下来的紧急要事没有处理完毕,真是雪上加霜呀,想到这儿,饶是身经历练的陈耐也一脸无奈。 “咦?”官差突然发出声音。 “怎么了?” “大人,”官差指着桌案上放的一张油墨未完全干的画像,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人我见过。” 陈耐霍地起身,急问道:“他在哪里?”他之前派人出去找寻都毫无音讯,此时一听,怎能不讶异激动? “在牢里。”画像上俊秀的男子与今晚抓到的那个容貌惊人举止冷淡的少年几乎是一模一样啊。 |
“大哥,你能多关我几天吗?”慕尘站在牢房的木栅前和一个他唤来的狱卒商量着。 狱卒愕然地望着外表不俗的慕尘,心想这人是不是脑袋撞墙了,有些无语地说道:“这个我做不了主。” 慕尘锲而不舍地追根问底:“那怎么才能呢?” 狱卒在这牢里少见慕尘如此绝色之人,对慕尘的纠缠倒十分耐心,摇了摇头恳切地回答:“不知道。” 得到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慕尘下一秒就考虑要不要往这狱卒脸上抡上一拳,估计能继续关上好几天吧? 然而,尚未践行,狱卒就跑开回去原位站守,因为他的顶头上司来了。 “大人就在这里。” 陈耐在官差的带领下直接来到慕尘面前。 慕尘抬头一眼,大吃一惊,终于感觉自己是死到临头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耐朝慕尘微微一笑,吩咐手下:“将牢门打开。” 这时,丞相儿子那边似是知道有大官来了,一众家丁大喊大叫:“放我们出去!” 陈耐毫不理会,进了里面,轻声赔罪:“公子,属下冒犯了,还请见谅。” “没事。”慕尘颤着声音说道。陈耐以前是方寰的御前侍卫,慕尘见过他不少次,虽无交谈,好歹脸熟,而现在自己偏偏落在他的手上,慕尘有些讨好地喊了一声:“陈大哥。” 陈耐脸色一顿,这声大哥他可受不起呀,抬起手引慕尘出牢门:“公子,请吧,时候不早了。” 一旦回了皇宫,依方寰的脾气,不将他的皮剥掉才怪,到时候他可还有活路?慕尘固执地抱着木栅,死活不肯走:“不。” “公子?” 陈耐又问,见慕尘仍然抱着木柱不动,转头向手下使了眼色。几个人就把慕尘扒下来,陈耐说了一声“公子得罪了”,就令人把他连押带拖送上马车。 |
原谅楼主在转弯抹角,一直拖延剧情。 这次慕尘回了皇宫真的有拍!楼主保证! 不过,容楼主细细构思,很久没写拍,要拍得狠,要体现两人的感情,要写得有爱,目测很难,所以,大家等一等喽。 |
由于陈耐已是外臣,不能踏进后宫,因而只将慕尘送到御书房那里。 “叫他在外面跪着!”一声无可压抑的怒吼从屋内传了出来。 陈耐进屋复命前看见慕尘脸色苍白,低着头在庭院中央跪下,夜色中那单薄的身影好不可怜。他暗暗叹了口气,想必皇上此次不会轻饶这个孩子,而他把孩子押回来受罚,算不算是恶人? “皇上。” “陈耐,坐吧,一晚上也辛苦你了。”屋内,方寰并没有一副怒火滔天暴跳如雷的模样,反而有说不出的疲倦与无奈,他坐在桌边,平静地问道:“怎么找到的?” 陈耐娓娓道来,从手下认出画像开始,顺藤摸瓜一般将整个过程展现出来。当说到慕尘去青楼,陈耐注意到方寰的眉头拧了起来,再说到慕尘和丞相之子在青楼内争执打斗时,方寰的脸更是阴沉无比。 陈耐一路押着慕尘来,看他吓得不轻的模样,也是有些心疼的,怕方寰暴怒,遂说道:“皇上,微臣手下没有顾忌公子和那位丞相之子的身份,将他们一律依法处置,打了板子……”话未说完,只听方寰冷笑一声:“打得好。” “皇上?”陈耐摸不透方寰此时的心思,试探着问。 “你官职不如丞相,此番得罪,恐怕他也会有所为难,放心吧,该罚的总要罚,没有例外,到时候,朕给你撑腰。”已经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方寰淡淡说道,站了起身,走到窗边,望了一眼跪在外面的慕尘,回头问道:“陈耐,你在京畿司待了大半年,可知哪种东西,打起人来能疼痛不欲生,却伤害最小?” “柔韧兼具的老藤。”陈耐如实回答,心知方寰这是准备要罚那个孩子了,想起两人那令人稀奇的关系,求情道:“皇上,公子年纪尚轻,不懂事,还是责骂几句……” 方寰却抢了话:“这个你倒不用操心,你也忙活一个晚上了,先回去吧。” 陈耐见方寰已是铁了心,不也再多言,就应声退了出去。 |
膝盖长时间与坚硬的青石板地面接触,实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刺骨的冰凉和痛感从膝头不间断地传来,令慕尘跪得摇摇欲坠,几乎要坚持不住。虽说宫里规矩繁多,要下跪的礼节也有很多,可这向来与慕尘绝缘,这个时候,慕尘才觉得以前方寰对他真是太好了。 然而,罚跪带来的折磨,比起对接下来要受到的惩罚的恐惧,还不算什么。 陈耐离开后,慕尘心里更是紧张,藏在袖子下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记得很久之前,在梁州城的时候,他有一次也是擅自出去。那次被抓回来后,他被方寰打得很凶,每一次只要一想起他都心有余悸,可是,他从没有后悔。那一次,是他逃离的最佳时机,却因为小丁那个孩子,他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大义凛然奔赴刑场一般跟着惊鸿回去。 可这次,他有什么理由? 慕尘极力劝自己不用害怕,然而事与愿违,当一双绣着金线的靴子闯入眼帘,他连抬起头与方寰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注意到方寰放在腿侧的右手正要扬起,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缩着脖子往后躲。臆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在脸上炸开,下巴却被大手用力捏住,抬起。 方寰目光阴沉地打量着慕尘,见他长发散乱,衣衫灰脏,更有一股怒气不断涌起,却被强行压住:“给你半个时辰回慕云宫沐浴更衣!” 慕尘没有丝毫暂时逃过一劫的庆幸,低着头,扶着酸麻的膝盖艰难地站起来,不料刚要抬起脚走,双腿骤痛,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就要摔下去。 方寰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慕尘被搀着,身子却是本能地抖了抖。 方寰没有说什么,令侍女前来帮忙,而后走了出去。 前往御花园的路上,方寰问侍从:“何处有老藤?”听得侍卫回答,说道:“带朕去。” 御花园里,命侍卫斩下一段树藤,方寰亲自用匕首悉心削掉藤上那粗糙不平的表皮。 藤条内里光滑新亮,方寰握住两边拱了拱,果然韧性十足,再试着在手心里打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疼。 望着新制成的藤条,方寰眸光深沉,心绪满腹:打重了,势必伤情分,他实在不愿用这种方式对待慕尘,可是不打,又怎么消解心头的忿恨,怎么教训慕尘的任性? |
慕尘换了衣服从屏风后出去时,紧张达到了一个从所未有的顶点,觉得头皮在发麻,连身上也发着冷汗。 步子时停时顿,慕尘心里也憎恨自己:以前的胆量跑到哪里去了?可面对即将到来的责打,他真的脚软了。 “还不快过来。” 方寰在床边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他的右手边摆放着一根藤条。 慕尘一眼瞥见,心就打了个颤,感觉身后的位置已经开始疼起来了。咬了咬唇,下了决心,他才有些硬气地走过去。 方寰没有急着抄起藤条往他身上抽,而是沉声问道:“今天的事,你觉得自己该不该打?” 慕尘垂着头站在方寰面前,双手绞在一起,眼睛不敢抬起,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低声回答:“该。” 方寰见他脸色都吓白了,心里的怒气不知道怎么就没那么盛了,也不想屈打了他,就问道:“慕尘为什么觉得该打呢?” “出走、去青楼……”慕尘颤着声音说道,在外面逍遥的那副模样一点也没有了。 “那打断这根藤条作为惩罚,如何?”方寰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虽是预料之中,慕尘还是不免惊愕地抬起头望向方寰,带着一丝乞求。方寰见了却沉了脸,冷声道:“衣服脱了。” 眼眶一下子就湿润起来,这般折辱之事,慕尘微红了脸,却不得不把长衫褪下。身上还剩下小衣和亵裤,裸露出来的肌肤受到空气的侵袭,泛起了小疙瘩。到了这里,慕尘见方寰没有说就没有动了。 方寰抿着唇,仰起头望了他一眼,忽而想到了什么,将人拽近前,命道:“把衣服掀起来。” |
大手正抓着他的亵裤边沿,慕尘就算不愿照做,也不敢不做。 方寰认真观察,见慕尘胸前腹部皆无伤痕,又将慕尘扳过去,再细看他的背部,心终于放下。然而,这不代表他不罚慕尘了。 “趴上去。” 慕尘扁着嘴,怕极了却偏偏在那里拗着不动,方寰拍了他一掌,直接一拽,就将他按在自己左边的床沿。 亵裤扯下,露出两瓣圆而翘的臀肉。方寰心里暗暗叹气,这家伙浑身上下也就这个地方有点肉。大手覆上一边臀丘,轻轻收紧一捏,就听慕尘“嘶”的一声吸气。 低头细看,方寰这才发现臀峰上原来有几道淡红的印子,那是板子打过的痕迹。 想起陈耐说的话,想起慕尘竟敢在吏部意气出走还不回皇宫,竟敢背着他去烟花之地,原本看似平息的怒火霍然喷薄而出,方寰扬起手,不再犹豫,大掌直接搧在慕尘挺翘之上。 慕尘本以为像在牢房里挨板子那样忍一忍就过去,谁想巴掌带来的痛楚竟是铺天盖地一般,迅速而猛烈。他扭了扭腰试图逃避,却被方寰毫不间断的铁掌打得不敢动弹。 “啊!疼……呜……”慕尘有了哭腔,不停地叫喊。 方寰无一分心软,掌风呼啸,连连落下,直到足足打了二十才停下。此时,慕尘的臀部已看不见一点白皙,尽染了绯红的颜色,就连板子打过的印子也被掩盖。 慕尘头枕在手臂里,喘着气呜咽着。 方寰的手腕被震得生疼,他干脆拿起藤条,不待慕尘心里做好准备便挥落。 |
就更到这里吧。 感觉写得没什么感觉,大家怎么看? 容楼主酝酿酝酿。 |
一道泛白的痕迹骤然在已是红彤彤的屁股上出现,旋即肿拢,慕尘“嗷”的一声惨叫,差点蹦起来。 方寰当即按住他的腰,又抽了一藤鞭下去。 “啊!”剧痛再一次炸开,眼泪生生被逼出来,慕尘挣扎不得,慌忙背过手企图阻止。 “手拿开!”方寰没有打,喝了一声。 “我不……呜呜……”慕尘手依然挡在身后,哀求着,这痛实在太难挨了。 见他真要赖着,方寰也恼了,推开他的手,用力地连抽几下,疼得慕尘的腿脚都往上翘起来。 慕尘臀上又添了几道新的血痕,方寰没有任何心软,狠心地继续打。 “啊啊……”尖锐的痛如同千万根针一齐扎进皮肉,慕尘被按住不得逃脱,哭得非常厉害,几乎是声嘶力竭,施刑者听着他凄厉的哭叫,怕他哭得背过气去,皱了皱眉,不得不停下来。 这藤条的威力,方寰亲自试过,何况打在慕尘身上用了力道,会有多疼,方寰当然知道,因而他才让慕尘歇息片刻。他爱慕尘,心里自然是舍不得他痛他哭,不过,疼惜是一回事,教训是另一回事。 然而就在方寰晃神的一刹那,喘过气来的慕尘像条鱼一样从方寰手下溜走,转身即跑,要多快有多快。 |
方寰在怔愣之中望着慕尘裸奔而去,回过神来,立马斥道:“站住!” 慕尘已经跑到门边了,被这一吓,生生止步。 他脸向着门,并没有转过来,方寰见他身上只着了小衣,两瓣屁股已经红肿不堪,却毫不留情地威胁道:“要想到外面去衣受杖,你现在就可以出去!” 慕尘身子一颤,明显忌惮了。 “过来!”方寰的声音饱含了怒意。 慕尘浑身瑟瑟发抖,终于一挪一顿回到方寰面前。 方寰二话不说,拽过慕尘的胳膊,抄起藤条就往他的腿肚抽去。 慕尘就这样站着挨打,揪着脸,紧咬着唇,忍着剧烈的疼痛。 方寰打了约莫十下,见慕尘脸上泪痕斑驳,还有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从眼眶里冒出来,心不免也一紧,可他依旧将慕尘拉到自己的腿间,要将人按在左边膝上。 慕尘惊惧交加,抗争未果,终于号啕大哭起来。 方寰压住他的腰际,冷冷一说:“藤条可还没断。” |
慕尘一直哭,哭得嗓子都哑了,让方寰好不心疼,打起来也觉得没劲。打了几下过后,方寰趁着慕尘趴在自己腿上呜咽,伸手在藤条的中间暗力一捏,藤条顷刻间藕断丝连一般歪成两截。 见那本是光洁的臀上几乎布满条条的檩子,方寰又不想把慕尘打得血肉飞溅,此时竟是没地儿下手了,他拿起藤条,只在慕尘完好的大腿上抽了一下,藤条就飞开分作两段了。 随后,方寰几分无奈地将人横抱在腿上,还特意岔开腿,好让慕尘受伤的地方腾空。挨了一顿好打的慕尘靠在方寰胸膛前有气无力,还在抽噎着。 这哪里学来的女人招数?方寰见他还流泪,嘴角抽了抽,说道:“藤条断了,不打你了,还哭?”他本就无意狠打慕尘,那架势也不过是装出来吓唬他罢了,要动真格,慕尘恐怕早就晕在床上躺了,哪里有机会窝在他怀里? 听到藤条断了,慕尘果然停了声音,有些好奇地扭头往床外望了望,看到地上的那抽得他痛不欲生的东西断成两半,终于是放心了。他仰起头有些畏怯地看了看方寰。两个人贴得很近,方寰一个低头,下巴就碰着慕尘的脸了。 方寰注视着他红红的眼睛,问道:“知错了吗?” 慕尘想了想,带着鼻音低声道:“知错了。” 方寰又问:“还敢犯吗?” 慕尘摇了摇头,乖乖地回答:“不敢了。” 方寰也不再说什么教训的话,扯过被单往慕尘身上一披,然后将人放在床上趴着,自己去唤人拿药。 |
虐方寰,等等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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