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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宁折不弯(耽美\/微虐)[第16页] |
作者:小雨雪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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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写不出让人觉得很斗争很激烈的情节,太失败了我。 最近刚看完《代人受过》,真是神作,让楼主自惭形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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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累了?还是心累了?或者身心俱疲?慕尘独自苦笑,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他只清楚,夜晚躺在床上时,有无法说出的痛苦只能自己默默吞咽承受。 翻来覆去后,仍是无法入睡,慕尘倏然想起自己去吏部以来很少练习武艺了。 这怎么能怠懒呢?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起身,就着寂静暗沉的夜色在庭院中央伸拳抬腿。 所有的烦忧都暂被抛去。他本来就是天生适合练武的,奈何,天意弄人,才落得这般下场。可慕尘实在不愿意选择妥协,哪怕手脚再也无法施展凌厉的动作。 折下一条无叶的树枝,他又将爹爹亲自教他的剑法温习了一遍。 虽然满身大汗,臂腿发酸,却是空前的畅快淋漓。终于,慕尘对自己满意地一笑,却被隐没黑暗中的人看见了,只听两声鼓掌过后,那人从花丛后现身。 不是方寰是谁? 慕尘一惊,立即将木棍收起,背在身后,战战兢兢地等着对方近前责骂。 |
方寰得意地笑:慕尘可是我的心头肉,你们想我拍他,我偏不…… |
方寰确实走了过来。他只是伸出手,细心抹去慕尘额上的汗,“深更半夜的,还练什么武呀?你看,身上都湿了。” 自己偷偷练武竟被方寰抓个现行,心虚至极的慕尘低着头任其所为,有些紧张地问:“你不是不过来吗?” “呵,慕尘想我了?”方寰有些勉强的笑了一声,搂了慕尘的腰,说道:“手上那东西扔了,走,别吹了夜风受凉。” 回屋后,慕尘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从屏风后出来,见方寰正坐在桌边看他,不由一赧,垂着头不说话。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方寰体贴地问慕尘,而实际上是他正为政事忧烦难耐才来找慕尘散散心。 慕尘被方寰抱坐在腿上,想到今天的事,却期期艾艾地回答:“没、没有。” 方寰脸色微沉,用手指抚着慕尘的脸蛋,忽而叹道:“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对朕还是不亲近,什么话都不肯对朕说。” 慕尘刚想狡辩一下,脸就被方寰掰了过来,双唇直接被堵住,“我……唔。” 方寰直接一手按住慕尘的后颈,慕尘想避开都没有办法,只能被迫承受。 开始只是四唇相贴罢了,后来听得慕尘呼吸紊乱急促,方寰得寸进尺,用舌头撬开慕尘紧闭的嘴并探了进去。 方寰如此热烈的吻让慕尘觉得有点恶心,本来他就不喜欢这样况且心里向来有第一次的阴影,抗拒不得,他便用牙齿咬了方寰的舌头。 方寰吃痛地收了回去,手伸到慕尘臀上狠心地掐了一把那里的肉,低斥道:“不许咬。” 慕尘扭了扭身子,想逃脱,方寰却紧紧地搂着他,嘴唇还黏贴在慕尘的殷红上。见慕尘脸上现出一丝不耐,方寰越是坏心眼地啃咬他柔软的唇瓣。 慕尘先时是忍了这亲热,但方寰明显是没占尽好处就不肯走的,这么晚了,加上又练了许久武,身子乏得很,他累极了,偏偏方寰就要粘着他,真烦。慕尘实在耐不下去,便伸手推了推方寰的胸口,嚷道:“我困了。” 方寰愣住,见慕尘脸露倦怠,遂应了一声好,放开了他。而慕尘从方寰腿上下来,得了自由,只脱了外衣,赶紧到床上霸占位子和被子。 方寰跟了过去,见慕尘那排斥的架势,真是哭笑不得,无奈地拍了拍被子,道:“睡过去一点,我也要睡。” 慕尘闭目不为所动,装作不知。 夜深了,方寰也懒得和这人继续拗下去,干脆掀了被子钻进去。他像个小孩扒着大人一样,反常地抱了慕尘,赖在对方肩膀上,吐着自己的苦水:“唉,**理万机就算了,怎么天天还得想着对付你这个小家伙。” 慕尘还没睡着,听到了,却没有应答,心里骂道:那是你活该! “慕尘,你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我?”方寰见小家伙根本不理睬他的哀怨,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我好累的。” 右肩被方寰的脑袋压着实在沉得很,慕尘本想不留情地推开那大头,但听了这话,他却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
初冬季节,天晓得晚。 东方未泛鱼肚白,方寰就已经穿好了朝服回来,见慕尘已经翻身朝里睡得香,再看这天色,心想时间不早了,就在慕尘臀上拍了一下,催道:“点卯可快到了,还不起床。” 慕尘不动如山,哼了一声,有点撒娇地说道:“肩头痛,不去了。” 想起自己早上醒来脑袋竟是靠在慕尘肩膀,还靠了一夜,再看慕尘赖在被窝里懒懒的样子,方寰不由起了体恤怜惜之心,这刚进冬正是好睡的时节,昨夜又睡得晚,想让慕尘继续睡下去,但转念一想那吏部的官职,是他好不容易和那些老头商量得来的,岂能半途而废?再来慕尘若是乱了规矩,恐怕又会遭人诟病。 站在床边,方寰笑着又催:“小懒虫,别睡了。” 昏昏沉沉,慕尘干脆扯了被子将自己蒙起来。 “再不起……”并非毫无办法,方寰此时拖长了音,促狭一笑,“我可要脱了你裤子。”说到做到,方寰立马掀开热乎乎的被子,一把拉下慕尘松松垮垮的亵裤,顿时两团白花花的肉就暴露在空气中。 身后大凉,才知方寰竟是说真的,慕尘暴叫一声坐起来,赶忙用被子裹住自己,正想向方寰吼一声表达不满,却瞥见尚留在屋内伺候的两名宫女正敛首窃笑,俊脸登时一红,傻在那里。 方寰乐得一笑,转头这才注意到那两名宫女,咳了一声,装出一本正经一脸威严,吩咐道:“还不快伺候公子洗漱。” |
大清早还雾蒙蒙的,水汽迎面扑来,让人觉得湿冷。然而,在马车里的人却是有些热。 慕尘脸红红的,到现在还没从方寰用脱裤子的办法催他起床的羞耻中走出来。临走前,那些伺候他的宫女们虽然已经恢复了平静乃至面无表情,但依她们女人的天性,恐怕趁他走了,私下里就把这件糗事到处传了,那他以后还怎么活呀? 都是那个老不正经惹的祸! 慕尘一想就生气,但生气也没处发火。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切埋怨只能咽在肚子里。 哪怕他没有惊天动地的才干,至少可以在尊严上和别人平起平坐,可他本是堂堂男儿身,却委身于人,就算圣宠优渥,也会让人看轻。 慕尘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事实,但,他无法改变。 |
赶到吏部,刚好是点卯时间。 慕尘签了个到,走向自己的地盘,正要开门进屋,却被贺瑞等人拦住了。 “慕尘。” “你们?”慕尘顿住身躯,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们没想到你竟然是传闻中的那个人。”李老五最先开口,羡慕道:“真是久仰了。” 慕尘见他们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却是有些冷淡地说道:“有什么好的。” “那可大不同了,像我们这些芝麻大的官,不知得寒窗苦读、干多少年活才能面见圣颜呢?而你不费吹灰之力。”贺瑞摊手说道。 慕尘面上有了些愠怒,心想:他们难不成是听说了他是方寰枕边人,因此来巴结吗?无比敏感的慕尘,感觉有种失落的石头在他的心间沉坠着。 “慕尘,我怎么见你好像不太高兴?”细心的张济问道。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一齐认真观察慕尘的脸,果然如此。 慕尘被看得不好意思,忙踏进屋去。 他们也跟着进屋,贺瑞走到慕尘面前,有些歉意地说道:“我们昨天下午本想应约过来找你,可是大人们都在差遣我们做事,就没有来。慕尘,你不会怪我们吧?” 慕尘沉吟片刻,才抬头对上众人,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们是嫌弃我呢。” “嫌弃你?”李老五尖声惊讶地反问。 贺瑞口直心快地抢话:“话说回来,依你的身份,不应是和那些王公贵胄高官贵人一起的,而你还愿意和我们做朋友吗?” 看着面前这几张坦率的脸,慕尘心下惭愧,原来都是他在狭隘猜疑,差一点就失去这些朋友了。 他释然笑道:“当然了。” |
我凌乱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关于拍的问题,那个得铺垫铺垫,总不能让方寰没来由地就拍了慕尘吧? |
一晃数日。 这天,朝会散得较早,吏部里的高层官员纷纷回来,官署上下非常忙碌。就连向来在屋里独自做事清闲无比的慕尘也接到了一个任务。 初来吏部时遇到的那个从六品官员拿来了一个名单册子,里面尽是此次调往西南协理事务的候选官员,慕尘要做的便是将这些人的档案整理出来,再转交于侍郎大人,以便呈交给皇上参阅。 慕尘对自己的工作算得上熟头熟路了,遂一口应下。 然而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等慕尘完全弄好已是午后,去找侍郎大人却没见着人。肚子饿得慌,他只好先将厚厚一叠档案连同那个名单册子抱回自己屋里随便一放,然后去伙房找饭吃。 幸好还剩下一些没人吃过的残羹冷炙,他也将就了。 回去后,却见一位侍郎大人在屋内等着他,兴师问罪一般的语气,“姚书吏,本官让人给你的名单册子呢?” 慕尘不明就里,走了过去,直接就说:“我放在桌上了。” “桌上哪里?”侍郎脸露讽刺。 “那里啊。”慕尘手一指顺便看过去,桌上除了那厚厚一叠,哪里还有什么册子,慕尘慌道:“怎么不见了?” “那名单册子可是要呈给皇上的,你把它放到哪去了?” “大人,我找找先。”慕尘一急起来都不能确定自己把东西放在哪儿,将整个放满了文书等物的屋子都翻了个遍,都没能找着。 到最后,慕尘歉然说道:“大人,名单册子恐怕是弄丢了。” “你是怎么做事的?”侍郎大人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也不顾慕尘的另一个身份,对他劈头盖脸一通骂:“那册子是多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了,就是你的责任,你怎能如此随意?” 慕尘脸烧得可怕,被训得无话可说,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又是自己理亏,他只能低着头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
“哼!道歉有什么用?” 明明记得是放在桌上的,可是为什么不见了?慕尘咬了咬唇,压抑住自己的委屈,望了一眼桌子上厚厚一叠官员档案,灵机一转,希望也来了,就说:“名单上的档案我都整理出来了,大人,照这个再写一份行不行?” “写?你要写到几时?”侍郎毫不领情,斥道:“本官一会就要进宫面见皇上,你写得出来?” 记得那份名单长得很,而侍郎又要赶着去见皇上,明显来不及了,慕尘只能弱弱地说道:“不能。” 侍郎又哼了一声,颇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转怒为笑:“不如姚书吏亲自向皇上交代,如何?皇上定然不会怪罪于你。” “你说什么?”一提到方寰,慕尘也不低头示弱了。这件事他不愿意让方寰知道。 “出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这时,威风凛凛的丞相来了,后面跟着众官。 “大人,姚书吏弄丢了一份下官正要呈给皇上的花名册,那里面尽是此次调动的官员,下官不正着急嘛。”侍郎见了丞相,马上弯腰行了个官礼,又痛说一番自己的委屈。 丞相细听,踱步到慕尘面前,当众看着他,然后很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过头带着几分体谅地对侍郎说道:“姚公子初来乍到,不懂做事,元侍郎勿要过多怪罪。” 矛头所指,面对问责,慕尘暗暗握紧了拳头,直视丞相,辩解道:“此事,慕尘并非有心之失,纯属巧合。” “有心之失?巧合?姚书吏呀,你我大家都是为朝廷做事,一言一行都会牵扯到整个国家,怎可如此儿戏?”丞相一反见了慕尘如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常态,看着慕尘一脸宽容,捋须微微笑道:“依老夫看来,书吏并非姚公子之本职,你不会不是你的错呀。皇上最近心烦政事,喜怒无常,姚公子倒不如回宫好好伺候皇上,让皇上放松心情,也好让我等臣子不再受气。” 此番话落,岂不等同于被当众打了一个耳光,慕尘深受羞辱,再也无法忍耐,转身而走,直出官署。 “丞相,这?”在这吏部,慕尘虽是一名小小的书吏,但在皇宫里怎么说也是个宫妃呀,如此得罪,若是皇上知道了,那还得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个个脸露担忧的官员,丞相心里满是不屑,嘴里坦然说道:“素闻慕尘公子心高气傲,这事他若向皇上告状,也未免太让老夫看高了。”而后,又指着那名吏部侍郎,说道:“你该做的事还是快点做,晚了,你就算将责任推到他身上皇上也饶不了你。” |
屈愤交加,使慕尘夺门而出。 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走了许久,他才慢慢平静下来,回想起之前与丞相交锋的事,慕尘暗恨自己一时冲动,被说了两句就沉不住气。真是没用! 慕尘随便找了个石墩坐下歇息。看看天色,还早得很呢,本来应该待在官署里面做事,他却跑了出来,方寰知道了不罚他才怪,可是要他回去被那些老男人耻笑,他也拉不下脸面。唉,现在好了,想回又回不去了。 慕尘叹了一声,抬头环顾四周,竟发现这里是曾经来过的街道,心里不免泛起酸涩和悔恨。当年他初到皇城,还是个无所顾忌的少年,仗着一身好武艺,带着家传宝剑,就敢大胆地闯四方。那时的他没有忧愁怨恨,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尚不知世事艰险,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何的遭遇,对着外物总是充满好奇,一心带着希望。 谁想他遇见了方寰,遇见就算了,他却与对方发生了纠葛,还傻乎乎地跟着对方走,殊不知对方居然挖好了一个大大的陷阱,只等着他这个天真无知的笨蛋跳进去。 而这一跳竟是落入泥沼,越是奋起挣扎,越是牵绊沉沦。 慕尘伤感地回忆着过去,感觉自己的心被无形的痛苦紧紧揪住,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慕尘骤然想起自己在冷宫时的反省。 想这些事情,自怨自艾干什么?要紧的是现在过得好! 慕尘站起身来,继续在这条大街上走,他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虽有彷徨却是轻松愉快的,可是现在却是满心苍凉。 慕尘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暗暗紧握,强力压制自己的悲观情绪。 从街头到街尾,长长的一段路,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慕尘忽而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
迷路?慕尘不至于这样傻呀,前文提到了这路他来过。若是路痴,当初怎么四处走动? 御书房。 “周延呢?”方寰只见到丞相一个人,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现在西南事况紧急,哪容得怠慢?他要赶紧划定调任的官员,以尽快解决事情。 “周延,哼,没叫错名字,还真会拖延。” “皇上,吏部侍郎本要赶来觐见,可是吏部里出了点小差错,以至于丢失了花名册,周侍郎正在补撰。” 方寰听了,脸更沉,骂道:“这点事都做不好,朕还要他何用?” 急忙忙赶到御书房门口,满头大汗的吏部侍郎听到皇上的怒气,吓得心惊胆战,全身都觉得是凉飕飕的。 “皇上,吏部侍郎周延来了。” “参见皇上。”周延跌跌撞撞地跪在方寰面前行礼,尔后膝行将补好的名单册子呈上去。 方寰拿过缎面的册子,冷笑道:“周侍郎来得真早呀。” 周延一听,跪在地上颤了颤,连连磕头:“微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丞相先前见周延用眼神偷偷求助,又想方寰龙颜大怒起来,不免耽误政事,遂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本来周侍郎今早散朝回去吏部,根据臣等商议结果已经拟好了册子,可是姚书吏整理官员档案时不慎将其遗失,因而延误了觐见皇上的时辰。” 一听到这事和慕尘有关,方寰神色惊异一闪而过,脸上阴沉却不那么明显了,抬手示意侍郎起来,对他们缓声说道:“慕尘资历尚浅,做事难免不周,两位爱卿多些体谅。” “是是。”周侍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滴,连连应道。 君臣三人也不再涉及此事,而谈要紧的政事。 |
哪怕在皇宫里面,平常自己出行,不管去哪里,身后都会跟着侍卫,而现在竟没有,这对于慕尘,不得不说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难道是那些侍卫功力太深藏得太稳,以至于他这个曾经的江湖之人也无法察觉?还是,自从他去吏部从事,除了惊鸿,方寰并没有派人来保护或者监视他? 想起自己奔出吏部大门的时候,也没有人拦着自己,慕尘更有一些怀疑。 为了验明心中的想法,慕尘或谨慎或随意,在街上停停走走许久,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着他。 一番周折,终于确定下来,慕尘倒觉得有些可笑。 原来笼子的门一直都开着,而他这只笨鸟被养得温驯,不再扑腾翅膀想冲出笼子飞向天空,竟然对开着的大门视而不见。 好蠢! 醒悟过来的慕尘顿时想到,这样一来是不是可以就此远离方寰了呢? 算算时辰,等到黄昏,惊鸿就会去吏部接他,到时候发现他不在,肯定会带人四处找,那么,此时不走何时走? 心下一定,慕尘也顾不上激动高兴,立马往城门的地方赶去。 |
整个皇城不算小,东边的城门最近,可一路行走过去也耗费了许多时间。慕尘赶到城门的时候,天色暗淡,城门已经关了一半。 慕尘走近城门,忙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幸好,今早由于不小心将粥倒在官服上,就换了一身平常的衣服,不然走在大街上肯定引起注意。 他心中忐忑,表面上却在强装镇定自若地往城门口走去。 “站住!”两个守城官兵握着刀鞘拦在面前。 慕尘心里一惊,微颤这声音问道:“官爷,什么事?” “你的通城文书?” “文书?”以前的时候明明不用的啊,慕尘索性装傻,说道:“我是南来的商客,可惜商队先行离去,连我的通城文书也带去了。” “没有通城文书是不能出城的。” 慕尘软了声音,求道:“请二位官爷通融通融,等我和他们汇合,定给你们谢礼。” “要关城门了,回去。” “官爷——” 慕尘还想赖下去,却被官兵警告:“你若想闹事,当心挨棒。” 慕尘被这一吓,诺诺地应了一声,赶忙回头走。 方寰,你好算计! 原来就算他能逃出皇宫也未必能逃出皇城,慕尘心中一阻,愤慨交加,竟是不能释怀。 |
那个,慕尘对方寰肯定有感情的啦,日久生情嘛,但是,对慕尘而言,比起自由,情其实不算什么……表拍楼主,实话实说。 |
夜幕降临,繁闹的街头冷清了些,慕尘垂头丧气地走着。 这时候恐怕东窗事发,惊鸿也应该向方寰禀告他的失踪了吧? 遥望着那巍峨的皇宫,慕尘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此时的他就像个犯了错不敢回家的孩子,明知道越是拖延,越得挨打挨打,却因为害怕,更加不敢面对。 中午那顿剩饭菜并无吃下多少,到如今肚子已是饿得咕咕叫,慕尘不得不去找东西吃。本想随便在街边买两个肉包子垫垫肚子,谁想一摸口袋,竟连一个铜板也没有。身上除了一身衣服,唯一值钱的只有方寰送给他的玉了。 玉!慕尘灵机一动,手隔着衣服摸了**前那硬硬一块。 这次,他是打定破罐子破摔的主意了。反正早回去晚回去都得挨打,倒不如赚够了本,遂问了路人,就朝当铺的方向走去。 |
在最近的一间当铺里,慕尘取下脖子上一直戴着的红玉。 掌柜一看,眼睛瞪得铜铃大,惊讶问道:“公子,你要当这块玉?”小心翼翼地摩挲着色泽纯正的玉质,掌柜心思满满,这可是百年难得的血玉呀,可谓千金难求,若能得到,岂不是发达?难不成是上天垂怜,让他今日遇到这个傻蛋? 慕尘自知此玉珍贵,一见掌柜那贪婪的眼神,马上将玉拿了回来,说道:“当然不是,我是要当上面的宝石,你有刀子吗?” 掌柜心想既是宝物必定不易得到,心下一动,令伙计去拿小刀,脸上显出一副和蔼笑容,循循善诱:“公子,这玉你若卖给我,我一定给你个高价,这价是你在其他铺子绝对卖不到的。” “我不需要那么多钱。”慕尘拿过小刀,在镶嵌着宝石的玉上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将一颗珍珠米粒大小的宝石撬了出来,放在手心,问道:“这能卖多少钱?” “这?”掌柜有点不屑地看着那颗宝石,虽说宝石也是珍贵之物,哪比得上那整块玉呀?“顶多十两银子。” 慕尘想了想,又挖出一颗大小和刚才差不多的宝石,一齐交给掌柜,说道:“给我二十两吧。” “那玉?”掌柜还觊觎着慕尘的玉。 慕尘想也不想就把它戴回到自己的脖子上,塞进衣服里,道:“不卖。”真卖掉,方寰不剥了他的皮才怪,慕尘虽在方寰作对,却对方寰曾经的耳提面命有些忌惮。何况,这玉,给眼前这人,未免暴殄天物了点。 “你的。”掌柜不能得逞,收了两颗宝石,包了二十两纹银,有些嫌弃地扔给慕尘,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回到柜台后了。 慕尘也不在意,接了钱,直接就出去了。 |
找了一家面摊,慕尘点了一碗普通的面。 他一边吃,一边盘算着下一步。 皇宫他是一刻都不愿意待的,那么,这偌大的皇城,他该去哪呢?不如,找个地方住下藏着,这皇城那么大,就算要搜,也得费一番功夫吧。 终于填完肚子,慕尘心里的担忧也没有那么深了。 反正终究会被抓回去,倒不如先逍遥一下好了,哼,就让那个臭男人在皇宫里干着急。虽然方寰疼着他宠着他,可毕竟是占有在先,从未问过他的感受。异乡异客,身不由己,慕尘想想这些,眼睛就湿润了。 |
醉香楼,二楼临街的雅间。 “从内下手,可没有那么容易。”围了五人的桌上,其中一个鹰目锐利的汉子说道。 邻座一个腮边留着短须的汉子补充着说:“不只是皇宫,就连皇城也是护卫严整。”…… 听着其他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在上座的男子手支下巴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所有人都表达完意见,他才开口。 “西南之事,还须谨慎,不能让朝廷知道。其他事再议。”酒杯放下,他又吩咐交代众人几件事情后,站起身拱手说道:“在此久留无益,诸位各自寻欢,先散了吧。” 那四人先后离开,他走到窗边望着街景。 与方寰七八分像的脸虽年轻了些,却是和方寰一样的满腹深沉。 他站在窗前,凝眸深思。事到如今,他已隐忍多年,他很快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了,但这种事情难就难在容易功败垂成,他也极劝自己谨慎,毕竟这样的事,一步错步步错,没有回头之路,而他现在只需要一个关键的契机。 方宇逐渐定下心来,听着耳边传来女子嬉笑招揽的声音。这座醉香楼,是皇城里出了名的勾栏之地,他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俯视细看一眼楼下门口的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顿时一个想法冲进他的脑袋,方宇回身喊道:“来人!” 醉香楼的老鸨马上赶了进来,问道:“主子,何事?” “楼下有个长相不错的年轻人,你想办法将他带到我面前,快点。”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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