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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意许无遗诺(古风 兄弟)[第14页] |
作者:D沧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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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益侧着脑袋想了想,嘴里嘟囔了两句,听景谦说:“看来你记的还是不熟,怪不得心都静不下来向学。” 景益摇头,说:“我记得的,我记得的。”脑子快速思索着,回答说:“故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 而 舍之 ,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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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谦微微点头,漫不经心的问:“太傅讲到哪里了,你没去太学,在家里总该看了书的吧。” 连学都不想去,在家里还看书? 景益轻抖了一下,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他生怕二哥接下去要查他的书,这要是背不出,可就不是几板子可以躲得过去了。景益刚开始上学时,二哥日日都要查他背书,但是那时候二哥要求尚没有那么严苛,怜惜景益年幼,就算有不会的地方也是一句一句教景益背熟。 好日子没有过多久,过了七岁生辰,景谦严格起来,常有校考,要是回答不上来,总会伴着几下藤条提点,要是大段背不下来,景益便得乖乖趴在凳子上挨板子。挨了打,屁股刺痛,还得老老实实把文章背完才能回房。 景益实在躲不过,说:“太傅,太傅还在讲论语。”说着说着,景益眼神里带着丝丝怯意,对上景谦的目光,景益沉下眸。 突然景益跑开,景谦见他往外间跑去,沉声唤道:“益儿,回来。”景益不理景谦,自顾自地在外间架子上取了一根青的有些发黄的一指粗的竹棍,然后转身慢慢走过来。 这是放在景益卧房里的“家法”,是最让景益害怕的物件。 竹棍被磨得光滑,但景益还是觉得这玩意扎手的很,握在手里就能感受到这竹棍打在屁股上的刺痛。景益缓缓的走回二哥身边,景谦不辨喜怒,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景益。 景益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把比他手臂还长的竹棍举过头顶,说道:“益儿知道错了,哥哥打我吧。”景益双手举的直直的,不敢抬头,他深知这个竹棍的威力,心底还是又惧又慌。可他更怕的是哥哥考他背书。这么多天都没有看过一眼,半个字都背不出来,只怕哥哥愤怒异常,把他揪到书房里那戒尺揍他。 “看起来,在家里也是没看书啊。”景谦叹道。 景谦心里不禁想笑,说实在话,今天刚回来,着实不愿打他的。景益却如此“自觉认罚”还自己请罚了起来。但想到景益以后的路,叹了一口气。景益听闻哥哥叹息,心中一紧,不禁把竹棍递的更上了些。 景谦不接他的竹棍,反而接着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爹爹教我读书,爹爹说了一首诗,他只诵了一遍,我便记下来了。”景谦淡淡的说,惹得景益竖起耳朵听。 “杜彦之的《闲居书事》,料想你读唐诗还未读到他的。诗是这样说的。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少年辛苦终事成,莫向光明惰寸功。” 景谦顿了顿,问道:“益儿,你可明白了?” 景益凭着印象把二哥说的句子默读了几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
景谦也不管他是真明白假明白,伸手接过了青竹。景益却不肯放手了,哭丧这语气说:“哥哥真的要打呀,我…”景益说着眼中便泛出了泪花,不敢多辩解什么,平常二哥揍他,常有他请求讨饶,反被打得更狠的事。二哥不喜欢他恃宠生娇,逃避责任。景益生怕惹恼了二哥,讨饶的话就在嘴边,动了动嘴,最后说了句:“哥哥轻些打…” 景益皱起小眉头,正犹豫着要以什么姿势挨打比较好过,就被景谦拉了过去,把小人儿的身子横过来,放在腿上。一手揽住按住景益的小身子,景益轻忽一声,只觉得身后的布料被哥哥扯下来,景益的小屁股露出来。景益臊红了脸,蹬了蹬腿,被景谦调整了姿势,两瓣圆滚滚的屁股恰好翘起来。下午景昌打的景益几下,本不太重,但白嫩的皮肤上留了浅红色的巴掌印。 景益听到哥哥扬起竹棍的声音,景益抱紧了哥哥的小腿,以为疼痛即将降临的时候,却感觉哥哥凉凉的手指在屁股上点点按按。 |
景谦问:“这是下午大哥打的?”景益点点头。景谦悄悄的把竹棍放在旁边的桌上,扬起了手掌。 景益本以为落下来的是一条尖锐的刺痛,没想到落下来的竟然是哥哥的巴掌。 景谦说:“就打你二十下,数好了。” 景益心头一喜,但很快发现哥哥打巴掌也是疼的不行,和大哥轻拍几下相比,根本不是一码子事。 景谦没用家法,用手打小弟就也没那么多顾忌,要让景益记住教训,哪里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他。景谦每巴掌下去都是抡圆的手臂,狠狠的打在景益皮肉上,没到十下,景益就哭着扭摆起来。 景益身后的巴掌印叠着巴掌印,本来小孩的屁股就这么点地方,打得都集中在一处,臀峰一片接连红起来。 后面几下打在臀腿之间,景益本能的躲开,但身子被二哥大手压住,巴掌又追着屁股打,一刻也不能停。景益高声唤道:“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大哭起来,疼着只抽气。景谦停下手,已经打了十五下,自己的手掌都红了起来,更不用看小孩细嫩的皮肉,边缘还留着巴掌指头印下的肉楞。 景益哭的凄惨,景谦听着心都揪起来。景谦换了个手,把景益想要往后探、往后挡的两只手抓住,摁在景益身后。景谦看准了左边臀腿处,一巴掌盖上去,景谦问道:“知道错啦?” 景益声音带着哭腔,话都说不清楚,“益儿,益儿知道错了。” 又是一巴掌打在右边相同的位置,打得景益一抽,哭声更盛。 “错哪里了?”景谦继续问道。 “益儿不会偷懒了,以后学习要锲而不舍,要,要,用心专一。”景益一股脑的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 景谦嗯了一声,说:“记住了!”连着快速打了三下,打得景益身子直缩。 景谦没准备把景益放下了,反而是握成了拳头,一点一点的给景益揉伤。景益失去了景谦的桎梏,一双手捂住身后两瓣打得通红的屁股,可怜巴巴带着哭声求道:“哥哥别揉,疼死了。” 景益左右蹭啊蹭,景谦还是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抱起来,放回床上。说道:“给你揉开了,就可以上药了。” 景益眼尖,看到哥哥的手心也是红通通的一片。抓住景谦的手,张口问道:“哥哥的手也疼吗?”说着还在抽气,是小孩哭过之后的表现。 景谦借着暖暖的烛光,见景益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一双眼睛泛着红,连同鼻子都红起来,心疼不已。而这个小家伙还关心自己的手疼不疼,景谦摇摇头说:“没事,哥哥不疼。哥哥要是不出去,益儿也不会偷懒逃课,所以也怪我没有在你身边陪你。” 话音刚落,景益就把小脸凑过来,小嘴嘟起来,给景谦手心吹气。说道:“哥哥以后打我还是用小竹棍吧,益儿不怕哥哥打我,我错了就敢认的。” 景谦见景益昂扬积极的神色,配上泪痕满布的脸,脸上泛起愉悦的笑。现在英勇起来了,方才是谁惨兮兮的说,哥哥轻些打?景谦坐在床沿上,不顾景益的反对,拿了药就给景益揉起来,揉着揉着,景益也不闹腾了。 景谦问:“舒服了?” 景益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点头。 景谦又问:“还疼吗?”景益僵了一僵,说:“有点疼。” 景谦继续揉着,悄声问道:“益儿还记得念念姐姐吗?”景益一下子提起精神,扭过头看着二哥,说:“就是漂亮姐姐!” “二哥把她娶回来给你做嫂嫂好不好?”景谦语气温柔,眼神中充满了宠溺,和方才训话的景谦判若两人。 景益盯着床框看,良久才说:“不好!” 景谦诧异,他料到过大哥可能会反对,也许姑母也会同自己好生说道几句,景谦甚至想过要是家中反对意见太大,自己就去求皇上赐婚。但他万万没想到,景益会不愿意。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漂亮姐姐吗?”景谦说。 “可是,二哥…”景益低下头,不愿意看二哥。景益嘟起嘴,说:“二哥有了嫂嫂,就…”景益话音有止。景益一向是坦荡大方的,何时这般扭捏。景谦一下子明白过来,一把将小弟搂在怀里,揉了揉小弟的脑袋,说:“傻益儿,二哥什么时候会不要你。你永远是我的小益儿。” 小益儿乐开了花,“那哥哥就赶快把漂亮姐姐娶进来吧!”声音里都带着喜悦说:“哥哥不要一走就几个月不回来好不好,益儿好想你!” “哥哥一回来就打你,你还想我?” 景益愣了愣,靠在景谦的肩上,额头蹭到景谦的胡渣,刺刺痒痒的,说:“要是哥哥不打我,我就想哥哥!” 景谦大笑,手往下探,揪起景益臀. 上的肉,威胁的问道:“再说一遍,想不想我?“景益笑着往旁边躲,说:“想!想!”景谦这才松手。 “哥哥,我还记得刚才那首诗!”景益升长了脖子,讨功似的说:“我念给你听啊!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少年辛苦终事成,莫向光明惰寸功。” 景谦满意的点头,脸上抑制不住的笑,藏不住的得意和骄傲。 突然想到什么,坏笑说:“看来还是挨打有效呀,看,打一顿什么都记得了!” 景益扭过脸,哼了一声。 景谦把景益的衣裤穿好,把小家伙抱起来,说:“弄了一身的汗,哥哥带你去洗澡去咯~ ” |
哎哟喂 终于把番外放上来了 我真不知道 那一段怎么有不良信息了~ 本来想狠打一顿小益儿的 但是 又不忍心 想到之后小益儿在正文里 次次都是狠打 现在这么小的时候 能宠就宠吧 但是 不拍有对不起写的这么多字 就来一个 甜甜萌萌的拍吧~ 你就说 甜不甜 话说 写完番外就像溜怎么办 催更的话 (我估计 也没有人催更 美滋滋) maybe 阿辞心软 还是 会来的 就这样啦啦啦~ 阿辞拜谢~ |
你们记不记得 正文的最后 沐俨问景益 中山王和王保保的沈儿峪之战难道有何不妥? 可是我现在都忘记了 我当时想写 有什么不妥 请问 这个文章还能怎么进行下去~ 好无解啊~ |
我刚刚溪苑的帖子 终于有人写白夜追凶 哥俩啦~ 哎哟喂 第一集那个耳光让我一直念的哟~ 跟我熟的人都知道 我最近被他俩萌的不要不要的~ 关宏宇这么大了 还老老实实的喊哥~ 关宏峰 哎哟喂~ 还有周巡 哎哟喂~ 大半夜的 嗨死了 |
这个不是番外 是正文 但是 是两年后的正文 军营中间我要写的 只不过卡了太久了 我都忘记了 后面的故事写起来 有内容一些 我之后会把中间补上 大家可以慢慢看 更新速度应该不会很快 但是也不排除 我一下写嗨了~ --------------- 永乐十四年,朝廷不安稳。 锦衣卫巡街,大队飞鱼服的卫兵集结,在京城中游走。尝有一夜一巷皆空之景,靠近皇城西边的弯儿胡同本有好些朝臣府邸,而今却空无一人。连猫狗都不愿靠近,血腥残留洗尽了青苔,抄家灭族仅在锦衣卫一言一语之间定夺。 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 年前有浙江按察使周新谋反一案,有权臣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无人敢言。年后有汉王预谋太子之位,剥夺冠服,囚禁西华门。太子求情相救得以归番。汉王势力大大减弱,护卫被削,汉王在六部和地方势力被诛杀。 若仅仅只有汉王亲信也就罢了,许多人家都是忠信良臣,不涉党争,只闻政务,仅凭被捉的官员的片面供词便可定罪。定罪还不说,还要求罪臣家人出钱孝敬,谁都知道锦衣卫诏狱是个什么地方,就算全家被抄也要东拼西凑把银两给足了,免得官人走的时候受太多罪。 太子曾告诫纪纲,不可鲁莽定罪,却被纪纲恭敬回话,“已经向圣上请旨”。晚些时候,永乐召太子,好生训斥一番,朝堂之上更加无人说话。 秋意肃杀,远了一个汉王,朝堂的水更深了。 刚下早朝,纪纲便前来觐见。景谦在殿外远远的看到纪纲,本想直接去卫所避开见面,却见纪纲疾走几步,让景谦无处可避。按品阶而论,纪纲应属景谦下属,但纪纲一时间权倾朝野,就连太子太孙都要敬他三分,景谦叹了一口气,只能迎面寒暄几句。纪纲脸长颧骨高,微髭长须,身穿御赐曳撒飞鱼服,威风霸气。见到景谦,手象征性的举了一下,微微施礼,景谦还了半礼。 纪纲身子微微后仰,说:“徐大人保护圣上安危,甚是辛苦。” 景谦浅笑言:“职责所在,不敢怠慢。” 纪纲打了个哈哈,靠近了景谦刚要说什么,景谦微微往后退上一步,笑脸不改:“纪大人,圣上还等着你呢。” 纪纲嘴上胡子动了动,也是一笑,说:“之后,下官还有些事要同徐大人商量,还劳徐大人辛苦走一趟?” 景谦气从心起,他少时便跟在永乐身边,家世显赫,官品阶高,又深得永乐信任,几乎没有人会如此同他说话,而且这般权臣小人,真当圣上是一代庸君,对朝中混沌置之不理吗?景谦几不可闻的呼出一口邪气,语气不改,说:“纪大人相邀,景谦赴约便是。” 纪纲笑出一声,说:“徐大人回府好生休息,下官恭候。” 天有些阴郁,气闷而沉。 徐府东院,景益早起练枪。 景益爱用鎏金素缨枪练手,或刺或劈,鎏金枪被使得虎虎生威。景益半刻不停,他的枪法已是兴尽所至,兴尽而收,只是今日连练了几套都不愿收势,直到面色潮红,大汗淋漓,终是慢慢停了步伐,停了枪势。 景益大口吸气,倚着枪,见周围四处沙石扫尽。抬起手,擦了擦汗。 景谦已经在一旁看了许久了,待到景益停下,方才走过来。景益站直,道:“兄长安好。”说出来的声音有些沙哑。 景谦淡然的笑着给景益擦汗,问道:“你这是练了多久?” 景益愣是一愣,抬头欲看是什么时辰,却不见日光。太阳都被云层遮蔽,不辩时间。景益回答:“没,没练多久。”说完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景谦捋过景益的头发,点点头说:“嗓子都干成这样,快去喝点水,洗漱一下,我等你用早饭。” 景益收拾一番,穿浅灰色直裾,到饭厅寻二哥。见二哥已经入座,念念嫂嫂在一旁坐着,就等他来。景益给兄嫂问好,便入座用膳。 “今日要去何处?”景谦在席上问道。 “师父让我去找他,怕是师父又要出京,刑部几起案子有些事情要嘱咐。”景益回答。 “用过膳,跟我去书房。有事同你说。” 景益点头称是。 ------------- 我希望这后面会有一点点 小虐 但 我个人虐点不高 可能也不算太虐 嗯 你们猜 今晚还有吗? |
早晨沉闷的不行,现下却刮起了风。风声呜呼,阵得书房轩窗作响。 景谦坐在书桌后,仰着脑袋,靠着椅背。景谦揉揉额间眉心,打起精神,问:“你怎么了,心中有事?” 景益掩了门,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握拳,拇指搓着食指指节,来回打转,望向兄长时,刚刚想好的话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景谦明显带着倦意,脸上却关切异常。 “哥哥最近是不是头疼,益儿给你揉揉吧。”景益说着便走到景谦身后,景谦盯着景益良久。待他转到景谦身后,手指搭上景益左右太阳穴,景谦才缓缓闭上双眼。窗外风声不减,大有风雨欲来之势,隐隐的让景谦莫名烦躁。 景益的手指力道适中,好容易让景谦慢慢放松下来。 |
这两年,景益年纪增长,慢慢的在朝.中历练,自三千营退出后,因为那件事,被景谦.狠.打.了.一.顿,打得让景益一个月没能下床,景益看景谦的目光都生了惧色。在之后,在刑.部.任.职.,经手了些.许.案.子.,性子终是稳重了些。今年端午之后,景益.调.任.大理寺,对朝中颇有看法,景谦对小弟的进步都看在眼里,心里却实在喜不起来。这个月初,汉王.一.党.的.官员被.贬.、被.流.、被.杀。锦衣卫以皇权为名.排.除.异.己.,朝中几乎无人敢言,景益这个不怕死,胆.子.大.的,在回定国公府的.家.宴上说:“最大的汉.王..党.不就是他纪纲吗?” 景谦是忍了再忍,瞪了他一眼,没有多言。景益估计看二哥没有反应,又说了几句什么,景谦实在没忍住,刚回府便把景益打趴下了。景益满脸的不服,差一点就又打起来了。 景益这几日估摸着伤还没好全,想尽办法不去大理寺上职。景谦教训了小弟,心里也不是滋味,特别是看着景益通红的双眼,不是因为挨打而哭,而是因为他敬他爱的二哥不许他说出心中所想,说出事实而哭。他一边挨打,一边一遍遍质问兄长为什么。景谦确实回答不出来。当今世道,难道连句真话都不能讲了? |
幸好小益儿还是性子好,景谦好好同他说道,这几日也想着法儿哄他,兄弟俩关系这才恢复了些。但景谦总觉得小弟不愿什么事都跟他说了,两人之中总是隔了些什么,有时候,景谦还是怀念小益儿小时候,蹦跶蹦跶就要扑到怀里,那时候,就算调皮也不失本性。 景益的手法娴熟,缓解了景谦的疲惫,接着景益自觉地帮兄长捏肩。 景谦欣慰于小弟的乖巧,也许只有小弟为他按摩才能让景谦这般享受。 书房里依旧沉默。 “你想跟我说什么便直说了吧,没事,屋子里就咱俩人,别多想。”景谦缓缓的睁开双眼,侧过头,语气平和。景益的行为实在反常,早上起来便发泄似的练枪,昨日景谦不在家,也不知道昨天早上是不是也是如此。现在又明明有话不敢直说,莫不是真的转了性子? 话音刚刚落地,景谦便感觉景益手指力道颤了颤。景谦坐正,也不催促他。景谦一贯是这样,给足弟弟思考的时间,无论是认错还是校考,他从不着急着催他。此时更是不急,时光就这样过,管他外面是狂风还是雷鸣,处这一室,便是清静。 景益抿了唇。过了片刻,才又开始为景谦捏肩,捏着捏着,景益开口:“哥哥?”景谦嗯的一声,却阻断了景益开口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景益说:“这事我没跟瞻,我没跟皇太孙说。”景谦只觉得刚刚有所缓解的头痛片刻间立即袭来,他料到小弟要说的事情跟汉王有关,现在这样的情势,凡事和汉王沾上边就只会让事情更加难办。 景谦握住景益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跟前,与之对视。说道:“何事?” 景益从袖间取出一张纸,纸上写满了名字。景谦展开一看,这是景益的字,写的却是朝中的大臣姓名,六部九卿有之,戍边总兵有之,各地布政、按察使有之。景谦默念了几人姓名,顿时如同雷电击中,生生身出冷汗,这是汉王最为核心的官员分布。 景谦质问道:“你如何得来这纸?” |
“大理寺奉命复核、接管应天的汉王府。本来我不去的,寺卿大人怕天策卫还有人闹事,才叫上我一起去的。”景益眨眨眼,接着说:“在书房里发现有人在烧毁卷宗,我便喝令住了,一看便是这个。当时我也没多想,看过一遍后,便封起来了。昨日,我去了一趟大理寺,才知道这被封的卷宗被烧了,还烧伤了一位掌客,到现在还没有醒。我细想其中有什么值得汉王毁掉的东西,向来便是这个了。” 景益看了一眼手边的纸,“昨天晚上,我心中不宁,就把这个默写了出来。” “一字不差?“景谦有些惊异的问。 “一字不差。“ 景谦手拿着这张纸,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平日里让他背书默书少有一字不差的时候,对这种知道了要丢命的事情,居然过目不忘,默写出来一字不差。景谦哭笑不得。而就是这薄薄的一张纸,就让掌客受伤甚至可能送命。 景谦思索片刻,说:“暂时不给皇长孙是对的,特别是这个时候,朝局已经这样了,人人不安,这个名单出来,只怕会引起更大的波折。你只当是没看过这个名单的。“ 景益准备辩驳:“那,把这个交给皇上,他纪纲不是要抓人嘛,直接按照这个抓啊,何必…“话刚说道一半,景益瞟了一眼兄长,乖乖的闭了嘴。景益气闷地把脸侧到一旁。 景谦见他不再往下说,收回目光,细细读了两遍名单,默记了一遍。拿起桌边的火折子,景益哎的一声,护住名单,问:“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 景谦说:“你信不信二哥?“ 景益点点头。眼神十分清澈,就像小时候,景谦带着三岁的弟弟逃出应天时,景谦问他,你信不信二哥一般。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相信二哥。 景谦吹燃火折子,准备烧掉名单。 景益的手慢慢撤回,他一直以来都坚信二哥是对的。他知道二哥一定会有对妥善的处理,只是他以为,二哥会直接呈给皇上。太子都治不了纪纲,天下也只有皇上出面遏制纪纲。 景谦的动作缓下来,想了片刻,才把火折子吹灭。“哥哥?“景益唤道。 “旁人问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景谦命令。 “锦衣卫毕竟是皇权,太过微妙。越是有身居高位的人越是不能轻举妄动,小益儿,你明白吗?“景谦语重心长的说。景益双手握拳,又恢复了方才进来时的紧张,“记住,你不要跟别人说,跟皇太孙也不可。而且,要是锦衣卫有人问你,只当没有发生过此事的。” 也许是兄长积威,也许说景益想通了,他直视兄长目光,答应一声:“是。” 景谦还想嘱咐些话,但觉得景益有自己的想法,益儿能从两次烧毁中就看出端倪,看过一遍官员名单就能默写,可见一斑。也许太孙和他平日里也时常讨论格局,他心中也是有数的。景益不小了,很多事情也不需要自己事事叮嘱才能做好,故刚开了口,便吞下后续的话语。 景谦把纸折好,存到身后上了锁的柜子里,柜子里放着平日写折子尚好的御用宣纸,再里面还有一个上锁的小盒子,取了钥匙,再放进去。 沉默着,兄弟俩之间气氛冷清。景益目光看向别处,也不知道兄长的打算,更不好意思开口问。 景益摸摸耳朵,只觉得,反正兄长所做大多是对的,事情既然交给了他,心里也放心了些。开口说道:“二哥,那我先去找我师父…“ “不慌。“景谦说。说着缓了语气,带着丝丝期许说:“马上就要到生辰了,有没有想要的物件。今年你长大了,你说什么,二哥都答应你。” 一瞬间,景益眼中泛起了喜悦。他脑子想过无数遍要如何跟二哥说少原的事情,却没想到,二哥此时居然能给自己许一个愿望。景益咧着嘴笑了一下,问:“真的吗?”景谦点头,“你都想好啦?” 景益避开了目光,说:“我师父怕是要等着急了,我,益儿先去找师父。”景谦好久没有看到景益这般可爱的神情,不禁也跟着愉悦心神。颔首道:“路上小心些。” 景益穿着浅灰的衣衫,也不知道景益想到了什么愿望,步伐带着轻快。背影看,居然真和厉川师父有几分相似,景谦目送景益离开,只觉得这衣服穿着真像个小大人。 想着想着,景谦笑容黯淡下来,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书房静下来,景谦推开窗。秋风四起,吹得院子全是落叶。枯黄的叶子打着卷,心里生出倦意,双手握拳,每当握紧了却用不上力气,只能松开再试。试了许久,也没什么意思。闭上眼,脑袋却随着风声,切晕切轰。多少次想要逃出这片天地,但是这洪荒宇宙,能逃到哪里去?景谦不禁心疼起弟弟,自己都气到生厌如此地步,更何况年少气盛的幼弟。还为了多说了几句话,把弟弟一顿责打,生生逼出写隔阂怒气。 平日里看惯了这一窗景色,屋瓦院落,院子里还有夏天养的卧莲,盛夏季节开得正旺,一转眼便不见繁盛景色。 心境不同看着院子景色感觉出点点陌生,景谦一贯端的是与己无关的态度,定国公府上下有大哥照看,功勋之后只要没有差池谁也动不了;自己跟在永乐身边,什么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圣上心意也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但这一次,景谦都有点不明白了。 圣上不是昏君,岂能容忍纪纲如此胡作非为? 又想起弟弟方才不愿跟他说这件事的模样,难不成,这个名单之后还有深意。景谦默默地又过了一遍名单,想不出有何端倪。暗叹汉王着实厉害,远在青州,都能伸到大理寺去。 景谦眯着双眼,右眼确止不住地跳。 景谦担心景益安危,觉得方才要多嘱咐几句才好。但毕竟景益的身份不比掌客小吏,汉王也不敢如此手段用在景益身上。而且,景谦不禁浅笑,带着对弟弟的骄傲,当今世上,景益少有敌手,汉王能找谁打得过小益儿。想着想着,还是不放心,出门只想追到六扇门去。 |
街上冷清,平日这个时候,正是热闹时分。 过了好一会,街上才慢慢恢复热闹。 景谦追到六扇门去,问旁人,得到的回答是,苏大人已经回郊外的家了。景益准备直接到郊外苏大人的府上去找他。景谦寻景益无果,暗自嘲讽自己实在多心,这才慢慢回府。 街上街坊正在讨论,方才被锦衣卫带走的小郎君有是何人?另一人说:“只怕是功勋之后,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没听那个带头的老爷说吗,那个小公子也是熟知大明历的人,要是在街上拘捕,打伤了锦衣卫,便是要灭十族的事,便是连累了他兄长…” “哎哟,刚刚那个小公子看起来俊俏的很,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供在家里长大的。还打伤锦衣卫咧,我看啊,只怕进了那地方,连骨头都不剩。” “哎,你知道吗?御史家的刘大人啊,就是把全部身家拿去都不够赎他儿子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景谦听街头百姓议论起来只言片语,听得并不清晰,却实实在在心惊心痛。面色不流露半分,脚步却沉重异常。京中百姓都知道这斗争下硝烟四起,这战场之上可能全身而退否? 秋风尽,风雨起。 天阴的更是厉害,几滴雨点滴落。不一会儿,飘洒着又疾又密的雨,倾倒在应天宝地,紫极之所。 --------- 应该看得出来 抓走的是谁吧~ 只有二哥有点蠢 哎 先写这么多吧 嗯 感谢大家 都是不催更得小天使 我有时间 就写 没时间 学好好学习 嗯嗯 如果有错别字 请原谅则个 略略略 阿辞敬上 |
九死一生诏狱行 景益是被一阵阵撕心裂肺惨的叫声吵醒的,他慢慢睁开眼,身下干草扎着人脸上刺痛,身后尚未好全的伤也跟着痛起来。 “呃..啊!”声音就在不远处。这声音从喉咙是发出,本想抑制的惨叫,又破声而鸣,只听声音便骇人。 周围透着血腥和腐臭,还带着尸体恶臭和说不尽的骚味。景益扫视一周,看不太真切,青黑的砖瓦昏暗牢中几乎透不进一丝光亮。旁边隔着几间牢房,每间牢房里关着三四个犯人,景益眯着眼,缓缓坐起来,只觉得四肢乏力,头痛欲裂,下意识的气沉丹田,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内力。一瞬间景益慌了心神,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噩梦之中,冲着不远处微弱的泛红微光很眨了一下眼睛,盼望能醒来。而身边无意的呻吟和门外急切的惨叫无时不提醒着景益正处于现实之中。 方才从六扇门出来,要去郊外寻师父,便碰上整装飞鱼服锦衣卫。景益不欲同锦衣卫废话,想着二哥吩咐,能避则避,却发现锦衣卫正是找上了自己。纪纲满脸笑容的向自己走过来。景益看到纪纲的脸便想到多年前曾教过自己的解缙就是被他折磨致死,难以忍受的厌恶。景益艺高人胆大,便是拼着回家被二哥打断了腿也要好好教训纪纲,有一队人马又如何? 纪纲走过来,还没等景益动手,便有两名好手包抄之势夹击而来。周围百姓这个月见惯了锦衣卫拿人,没有半点理由就能抄家捉人,在街上捉拿犯人实属平常,百姓一看到锦衣卫办案自然躲得远远的,生怕得罪了各位爷,殃及池鱼。景益挣脱二人桎梏,但两人动作统一,只拿景益左右两边臂膀,一时间躲闪不开,被二人拿住。纪纲说道:“小徐大人莫急,您熟知大明历,可知打伤锦衣卫可是灭十族的大罪,罪同谋反。你不怕死,还有族上的兄长、家人。”说着,景益冷哼一声,说:“你灭我十族试试?”向来只有灭九族只说,只是靖难之后,文臣方孝孺实在令永乐生厌,永乐一气之下下令将方孝孺的朋友门生单算一族,故有“灭十族”只说。纪纲也不动气,眼神向在景益身后的手下示意,嘴上说:“还请小徐大人跟本官走一趟。” 话音未落,景益身后大穴被人点中,而另一人拿着浸了迷魂香的帕子将景益口鼻捂住,直到景益酥软下去,被两人驾着离开。 景益暗叹一声,真是不小心着了奸人的道,现在全身乏力,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药,实在气恼,听着前面惨绝人寰,越喊越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牢狱中,又同情又愤恨。实在无处宣泄,一拳打在干草上,震出了不少蟑螂。 景益常在江湖走动,也常去刑部大牢,虽不像一般的大家公子那般娇生惯养,却也实在没呆过这般污秽肮脏之地。此处不仅恶臭难掩,旁边的人衣不盖体,腰间伤口、臀部伤口像是被打烂了一般,还有恶虫在伤口萦绕,发出“嗡嗡”的声响,似贪婪的欲将人血吸尽。景益忍下心头恶心,蹭过去给那人驱走飞虫。 旁边一人冷哼一声,站起来,解开裤子,朝着墙角方便起来。 景益听到冷哼声,刚回头,就见这人没皮没脸的撒尿,景益憋红了脸,赶紧回头。再回头时,那人已经走到景益旁边,蓬头垢面,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的麻布短褐,只不过这短褐也被划出的一条一条的破痕,狼狈至极。 景益觉得此人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林益。”那人叫出来,说:“你居然也进来了。”景益一听声音变认了出来,这是三千营百夫长修锐!按理说,在三千营屡次立功,早该升做千户,要是混得好,指挥司镇府也是有可能的,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景益站起身来,两腿乏力,尽力站直,叫出来:“修大人。”一直以来,景益常以三千营的做派要求自己,立如松,就算离开了三千营,也不愧对陈懋学生的名号。 修锐伸出双臂,双手已被砍断,身上也尽是伤痕。景益瞪大了眼睛,问:“修大人,这!” 远方的惨叫断绝,听到的只有似有似无的呜呼声,终于,呜呼的声音也没有了,听到一人说:“指挥使,刘由扛不住,断气了。” 纪纲骂了一句:“妈的,这帮狗屁文人,骨头***硬。”说着,顿了顿说:“你去看看那个徐家那个小的醒了没?” 有人得令,径直走过来,高喊一声:“指挥使,他醒了。” 纪纲起身,走过来。昏暗间仅受刑处有一丝光亮,燃烧着通红的炉碳,纪纲的身影走过来,半遮住那团火。 修锐在景益身边小声说:“小公爷,锦衣卫的手段多了去了,千万不要生了轻生的念头,千万不能咬舌头。你还有长兄还有授业恩师,只要出了这号子,就指着你扳倒这个奸臣了。” 景益侧脸看过去,前面那火也不是光明,只怕是地狱业火。 ---------- 小益儿正式开虐~ 嗯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第一 有没有必要建群啊? 第二 有没有 好的想法怎么虐一下 小益儿 (我也想了几个 偷偷的感觉 不过瘾 ) 第三 有没有人知道蛊毒怎么解啊? 第四 猜 今天还有没有? |
为何没人理我 唔 |
“请吧,徐大人。我有好些话要问你!”纪纲说。锦衣卫打开了牢门,景益瞪着纪纲,纪纲一摆手说:“这个人留在这里好久了。今天就给徐家小爷开开眼,见见咱们锦衣卫的手段。“纪纲声音沉稳,但在景益听来,拜托不了的奸佞小人的嘴脸。景益尚不知纪纲所知,修锐却一清二楚,“狗.日.的!要杀就快杀!要从老子这里套出侯爷半句话,老子跟你姓!” 景益蓦然回首,修锐说的侯爷除了陈懋还会有谁?纪纲狼子野心,连陈懋都想扳倒。景益目光中多了一丝狠劲,被锦衣卫刑吏拿住,景益喝令:“放开我!”那小吏一碰景益衣衫,景益心中厌烦,大力一推,把小吏推了三步之远。 “没用的东西!连个废人都拿不住。”纪纲吼道。 景益身形一颤,难不成之后真成了废人?纪纲令手下武功高强的下属过来,押住景益。那人手法地道,食指抵住景益颈后大穴,另一只手从右肩拿住,一掌按住右边琵琶骨,叫人挣脱不开,大力拖着景益走。 景益拼尽全力大喊:“纪纲,你趁早把我放了。没有真凭实据,你敢抓我!小爷要你人头落地!”景益声音不似平常那样中气十足,他的内功与气息紧密相连,实在不知纪纲使了什么法子,竟能封了景益的内力。 “徐景益,汉王都被贬去了青州,你还敢如此口出狂言!”纪纲喝道。景益不知为何纪纲将他和汉王捆绑在一起,心中气不打一处来。锦衣卫下属将他带到方才受刑之人嘶喊之处,一脚踹在景益双膝,景益吃痛,没有力气反抗。景益跪在一处,才见这刑室竟然如此之大,中间搁着炉火,碳烧着透着红光,冒着青烟。一旁墙上隔着着麻绳、马鞭、带勾的缏子、刑讯板子、圆木棍子,各个型号的,还有景益也说不出名号的用具,浸得血色朱红的血。一旁还有刑凳、十字形架、刑床、还有木质带着尖木在中间的木马、在一旁还有铁钉一片的刑凳。光看着景益就泛起心寒,这个石筑的牢狱里,透着让人挣脱不了的绝望。 另一个刑吏把修锐押上了刑床,将手脚拷牢。修锐彪猛大汉,竟然稳稳的被逼着趴在刑床之上。景益想要站起来,刚刚站起身,就被后面的人踢倒在地,身后的人揪住景益的束发,摁住景益的头,让他屈服的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徐小公爷,我劝你省省力气。进来诏狱,就没有立着出去的人。你也不用白费力气,徐景益是苏铭中的徒弟,武功了得,进来前,御用的软筋散特别给您多用了一份。不要说没有武功,只怕你现在使不上一点力气。你先看好了锦衣卫如何做事,您在选择说或者不说。”纪纲声音带着自信和笃定。 景益恨透了被人制服的感觉,恨不能一脚把纪纲踢飞,他的双眼在冒火。这幅神情反倒让纪纲十分满意,纪纲最是喜欢看人奈何不了他的神色,任你的大罗神仙,皇亲国戚,只要进了锦衣卫诏狱,不都是我纪纲的阶下囚徒。 “姓纪的,有本事给老子一刀痛快!不要像个娘们儿,罗里吧嗦!”修锐怒吼道。纪纲不慌不忙,跟手下持刀的精瘦小子一个眼神,精瘦小子便开始磨刀。刀早已经磨好,何须再磨,只不过是锦衣卫给囚犯打得心理战,听磨刀霍霍的声音,便让人心里发毛。 “在我这里,所有人都一心求死,要真的一刀给你了解,岂不是便宜了你?”纪纲掰住修锐的下巴,正色道。 精瘦小子用刀割开修锐的布衣,从脊椎中间布料开始割成两半,又把裤子沿中线划开,全身裸露。 纪纲嫌景益跪的远了,跟他手下勾了勾手指,景益身后刑吏把景益抓起,拉到修锐刑床身边。景益才在看到,修锐身后全是伤痕,沟壑纵深的,有缏伤,有棒伤,有勾的肉洼。若是细看浅浅的刀伤是战场的荣光,而一道一道血痕居然是刑堂的耻辱。景益不知曾经的长官竟然受了这么多罪,声音微颤叫了声:“修大人。” 修锐看惯锦衣卫的把戏,将他架上刑床,他便有了必死的觉悟。“林益,不可丢我三千营的脸!” 纪纲冷笑一声,向精瘦小子颔首。精瘦小子刀光一转,便从颈后开始入刀。景益挣扎起来,虽然没了内力,身上的准头速度依然不减,他趁众人不备,夺了精瘦小子的刀。 -------- 看我多好 虽然没人理我 我还是乖乖的写文 要不然 让景益逃出去吧~ 好不好 可怜巴巴(对手指) |
刑吏终是老手,景益这厢夺过了刀,那厢就被刑吏制服。手上的刀被卸,还被刑吏摁在地上不能动弹。地上泥土冰凉,潮湿的还残留着血腥。血腥中带着铁的味道,景益心不甘地想,难道铁都是血铸成的吗? 纪纲走到景益面前,刑吏又揪起景益的束发,强迫他昂起头来。旁边的精瘦小子恭敬的接过小刀。 纪纲扬手一巴掌砸在景益脸上,景益脸一偏,牙齿咬破了内壁,吐出一口血来,脸迅速的肿起来。纪纲看得不解气,反手又一巴掌帼上景益脸上。景益眼神更凶,怒目而视。 纪纲拿过麻绳,把景益双手绑起来,景益挣脱不开。脸上气得直抽,纪纲摸景益的肿胀的脸,他的手指碰到景益,景益迅速扭头,厌恶至极。纪纲悬空的手一把抓住他的下巴,掰过他的头,让他直视着修锐身后。 小刀划过皮肤,从后颈顺脊柱往下,直至臀缝,先是血渗出表皮。第一刀,修锐还能忍,他咬着牙,紧闭双眼。小刀从皮肤缝中剥开表层皮肤,修锐依然咬着牙。景益这才明白,此乃“剥皮“酷刑! 景益紧握双拳,闭上眼,但皮肤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 纪纲见修锐还没有开口大叫,十分不满,令人把他的嘴撬开。果然,修锐咬断了舌尖,一口的血。锦衣卫一条麻绳勒住修锐的嘴,令他无法合嘴,牙齿碰不到舌头,阻绝了修锐咬舌自尽的可能。 修锐乃军中悍将,此时却变成无助的囚徒。而且安得罪名完全是无中生有!只恨佞臣弄权,只恨小人当道! 四周安静的有些吓人,唯有血声滴答滴答的从从刑床流向地上。 景益不敢出声,不敢睁眼,他不忍心看到曾经的长官受尽侮辱致死。一个军人,一代将魂,死在战场上是荣耀,而这样的死法!修锐的喉咙发出阵阵哀嚎,是隐忍之后的叫声。 精瘦小子将修锐身后连同两臂的皮整个剥下来,展开如同蝙蝠展翅一般。 景益身子被束缚着,声音不饶人,怒吼:“我要杀了你!“ 他的怒吼击不起半点波澜,纪纲甚至冷笑一声,作为回应。纪纲欣赏这一幕就如同欣赏古玩字画一般。纪纲说:“就喜欢修将军这种,剥开了皮,底下便是肌肉,当真美极了!不想那些胖子,身上还留着厚厚的油水,实在不忍直视。“ 景益侧过头,不愿再看,刚不敢把眼睛睁开。稍微有点人性的都不能接受这样的酷刑,为何世上有锦衣卫这样的酷吏?为何世上有纪纲这样的变态?景益甚至质疑皇上,为什么会容忍纪纲这样的人存在? 前面叮叮咚咚的直响,小吏打开了手铐脚铐,要给修锐翻身。 修锐顾不上身后疼痛,他的双眼已经要快喷出火,脑门上青筋尽显。他拼尽全力,用力一搏,甩开众小吏,说时迟,那时快,胸口冲着精瘦小子的刀口撞去。精瘦小子来不及反应,就见修锐胸口插着自己手中的刀,直直向后仰去。 修锐死了,他的脸依然狰狞,嘴上绑着麻布带,张着嘴,又像是要说些设么。他的身后皮已经被破开,直躺下去,皮肤张开十分异常。 景益是听到众人跪倒认罪,才缓缓睁开双眼。刑房万年不变的血腥味,又多了一缕亡魂。精瘦小子吓得瑟瑟发抖,纪纲是刑罚的行家,纪纲说过,要留修锐三天三夜,要给徐家小子一个下马威的。谁能料到修锐这样死了,刑法还没有过半,修锐死了,精瘦小子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场,只能不停的磕头认罪。 景益叹了一口气,心里道了句:“修大人好走。“ 纪纲手放在绣春刀把上,思考怎么处理这一群没用的属下。沉了语气说:“把他拖出去,杖毙。其余你们几个,自己去刑堂领三十鞭子。“ 精瘦小子还在磕头,不住的磕头,说道:“大人,饶过小人吧!小人不知道啊!大人!饶命啊!“ 纪纲嫌他太吵,摆了摆手,令手下将他架了出去。 纪纲的目光落在景益身上。景益被身后的刑吏拎了起来。 |
“戏也看了。小公爷有没有要说的?“纪纲问道。 “你追查汉王的余党,与我何干?我又有什么要说的?反倒是你,你残害忠良,屈打成招。你狼子野心,又在图谋什么?“景益怒骂道。 “你要是不认,那我也没有办法。“纪纲语气一转,凌厉地命令道:”来啊!给我把他这身碍眼的衣服脱了!” 话语间,便上来几个小吏,样貌就像是阎王殿的小鬼一样。景益身后刑吏不放手,依然禁锢着景益,景益双手被束。躲闪不开,嘴上喊道:“我没有罪,你要干什么?” “你有没有罪,咱们审过再说。”“小公爷,咱们这诏狱就没有穿着衣裳进来的人。没有一开始就把你扒光,已经给足你颜面了。”纪纲沉声说道,“你最好配合着点,久闻小公爷娇身冠养,细皮嫩肉,要是给我这几个手下糟蹋了就不好看了。” “把手拿开!我没有罪! 你们这群小人!”景益喊道。 小吏们的手又黑又脏,指甲缝里还沾着泥。景益嫌弃这些杂碎玩意儿,扭动身体想要躲开,却怎么也逃不来,躲不掉。麻绳捆得紧,已然印出了红痕景益想到了二哥,早晨跟二哥说去师父那里,二哥还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不知道二哥有没有察觉自己被锦衣卫带走,要是二哥知道了会怎么做?二哥一定会来救我的,二哥会把那个名单呈给圣上的。仅在思绪片刻,小吏把衣衫撕扯,他们身上都带着匕首小刀,把衣衫划破撕烂,最后寸缕不留。直裾褪掉,景益一身精干肌肉练得美健十分,皮肤白嫩。纪纲围着景益转了一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景益背后有一条刀疤,甚是碍眼。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伺候小公爷把裤子也褪了。”纪纲淡淡的说。 小吏得了令,双手便往景益腰间伸,景益断不能让他们得逞,急的往后退,身后刑吏双手按住景益肩下琵琶骨,双手用劲,景益知道厉害。若是这刑吏再多用几成力,就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只怕这半生练得武功便也是废了。 景益不敢轻举妄动,腕上被绑的绳子挣扎间被钳如了肉里,割着肉痛。 而小吏一脸讥笑的要扒他裤子,景益又怒又急,现在真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若是还有一身武艺,拼了命也要逃出去,怎奈何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后有威胁,现有小人,景益一时间难以抵抗。外裤连同底裤一同被褪去,就连鞋袜,这群小吏也一同褪了去。景益又羞有红,脸面挂不住,心里却在喷火!恨不能即可向陛下请旨,把纪纲凌迟处死!景益手垂下,遮蔽下体。 景益赤脚踩在地上,地上湿漉漉的,不知是多少人的血汇聚凝结成的寒意。景益想到小时候,不喜欢穿鞋袜,大夏天的赤着脚在地上玩,要是被大哥发现,就会虎着脸让自己踩在大哥的脚上,一步一步送回床上,穿好鞋袜,再下来玩。记得有次被二哥发现了,本以为二哥会打自己,却没想到,二哥会心一笑,然后用半开玩笑的话说:“下午我就去弄些碳渣,弄些小铁片,丢在地上,要是再敢赤脚在地上走,就把你的脚丫都扎破。”景益记得害怕的躲到床上,半日不敢下床走,生怕铁片扎到脚上。当然二哥也没有真的去收集铁片,自己也不再赤着脚到处乱跑了。 纪纲举着火把,靠近了景益,身上每一寸都仔细审查。 景益昂着头,闭上眼,全身绷劲,此刻,受尽侮辱。 却没想到,受尽折辱的还在后面,纪纲握住景益的手,抬起来,然后低下头去看景益努力遮羞的地方。 景益咬紧牙关,不发一言,眼泪静默的留下来。 纪纲嘱咐刑罚小官说:“量吧,记吧。只不过,你们小心着点。别把小公爷弄疼了。” 进入牢狱的人都要记录身体体貌,小官一人测量,一人记录。纪纲转到景益身后,看景益身后尚有淤痕,不禁一笑说:“怪不得小公爷不让去衣,原来屁股上还被打得有伤。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让徐大人气到打你的屁股啊?”说完就哈哈大笑,带着旁边几个都满脸的揶揄讥笑。 景益咽了口口水,他身子气的发颤。想到当时是说了纪纲几句话就被二哥责打,当时就应该直接拎着枪一枪把纪纲捅死! 测量的小吏托起小景益,在手上垫了垫,景益怒骂:“**碎!”骂着,腿弓起,踹了小吏一脚。小吏一脸冷笑,走到景益身后,逼迫着让景益把两腿张开。纪纲点着火把说:“这可是咱们锦衣卫最好的人伺候您。”小吏的手便要往臀.缝里送。景益深感不适,身上崩的更紧,可是越往后越发现,自己慢慢已经无力绷劲身躯,就连站也难以为继。 小吏的手指还在往里探,景益何曾受过如此屈辱,他咬牙切齿的说:“纪纲,你最好把我弄死。要不然,等我出了诏狱,死的人就是你。” 纪纲同小吏打了个眼色,小吏退下。 纪纲说:“小公爷,我劝你,早点说吧,少受皮肉之苦。毕竟你们徐家有丹书铁券,保你一条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景益越发发狠起来说:“你有种就他.妈.的.杀了我。” 纪纲盯着景益看了许久,他不可一世的霸气,就算是受尽折辱也不曾减半。景益的脸依然夸张的肿着,都可以看到他的牙齿咬紧,实在是忍耐到了极点。纪纲眼神游离,似在思索抉择,说道:“既然这样,你尽管尝尝咱们锦衣卫的厉害。来啊,把他架上去,先打个五十杖。” ------------ 不是卡拍 是实在是码不动了 我要停下来看一看 在写 不知道 写得如何 希望大家多多给意见给批评 我觉得 这是全文 可能是最虐身的地方 其实这件事 对小益儿影响非常大 我一直害怕给小益儿 留下阴影 肯定会有阴影的 就是要看怎么慢慢治了 哎哟 希望大家多多批评 对了 关于群的事 我想了好久 因为 我特别怕 第一 没人加 就尴尬了 第二 加了 没人说话 就很尴尬了 第三 我一个 不怎么用QQ的人 专门去申请了个小号 但是 我也不会 管理群呀 这就很尴尬了 嗯 我再想想吧 就这样了 多批评 多给意见 (错别字 就 忽略吧 略略略~) 阿辞敬上 |
昨天的结尾 稍微改了改(看发不发的出来) --------- 纪纲举着火把,靠近了景益,身上每一寸都仔细审查。 景益昂着头,闭上眼,全身绷劲,此刻,受尽侮辱。 却没想到,受尽折辱的还在后面,纪纲握住景益的手,抬起来,然后低下头去看景益努力遮羞的地方。 景益咬紧牙关,不发一言,眼泪静默的留下来。 纪纲嘱咐刑罚小官说:“量吧,记吧。只不过,你们小心着点。别把小公爷弄疼了。” 进入牢狱的人都要记录身体体貌,小官一人测量,一人记录。纪纲转到景益身后,看景益身后尚有淤痕,不禁一笑说:“怪不得小公爷不让去衣,原来屁股上还被打得有伤。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让徐大人气到打你的屁股啊?”说完就哈哈大笑,带着旁边几个都满脸的揶揄讥笑。 景益咽了口口水,他止不住胳膊都在发颤。想到当时是说了纪纲几句话就被二哥责打,当时就应该直接拎着枪一枪把纪纲捅死! 测量的小吏托起小景益,在手上垫了垫,景益怒骂:“狗.杂.碎!”骂着,腿弓起,踹了小吏一脚。小吏一脸冷笑,走到景益身后,逼迫着让景益把两腿张开。纪纲点着火把说:“这可是咱们锦衣卫最好的人伺候您。”小吏的手便要往臀./缝里送。景益深感不适,只能加紧了身后。可是越往后越发现,自己慢慢已经无力绷劲身躯,就连站也难以为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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