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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逆臣(君臣,耽美,甜宠,西游记相关)[第4页] |
作者:小俣青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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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要滚床单了【虽然是室外play没有床单 】大家有什么期待的场景可以说一说啊 |
关于这一对的攻受问题,前面已经讨论过好几回了,楼楼自己来说说当时设定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吧,摩昂和金德,无天和猴哥已经小白龙和六耳猕猴这三对cp,楼楼前前后后也写了快一年了,这里面最后那对感情是最纯粹的,完全少年人心性,没有任何别的掺杂,所以攻受完全不重要,无天和猴哥之间的感情最深沉执拗,不惜一切,逆天改命,虽然里面有正邪的交锋,信仰的冲突和敌对的立场,但他们俩之间的感情仍旧是很单纯的,喜欢就是喜欢,坦荡炽烈,是完全精神上的相通相知,发生点什么也是情之所至,自然而然,没有刻意的谁在上面这种问题。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太子和殿下之间,他们的相遇相交从来都不那么纯粹,总是带了利用和利益的色彩,如果说无天和猴哥是敌人却又不是敌人,他们之间就是不是敌人却又是敌人,要争个高下输赢,证明自己,因为他们既不是少年人的简单,又没有到猴哥和无天的豁达心境,都想让对方臣服于自己。 楼楼写文的时候偏向应该蛮明显的,苏猴哥和太子比较厉害,二皇子虽然地位上更高一点但没有实权,而摩昂手里有十三万精兵,以后还会再加十万的助力,所以这一场较量本来就不是公平的,金德主动献上这场情事更多的是一种交易,用身体换相助,这也是为什么无天跟殿下说你没有选择,因为三界之内他也找不到第二个有这么强实力又肯帮他的人了。 他们之间是卖方市场,着急的是玉弟,他要和木德争玉弟之位,输了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而小龙不一样,他进可攻退可守,只要往西海里一钻,天庭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说穿了,现在是殿下在求他,因而只能屈居其下。楼楼写的第一篇摩玉文是金德已经做了玉帝,所以他在上面,第二篇是天庭和摩昂开战,而二皇子安在摩昂军中的奸细被发现,为了救回自己的部下,玉弟也是主动引诱,当了小受。 其实对摩玉这两只千年的狐狸来说,上面下面重要也不重要,只看利益够不够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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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tieba.baidu.com/p/4813878356 “缓缓归”楼楼的另一篇摩玉文,不过是主天空的 |
二皇子的脸色蓦地变得精彩起来,原本苍白的面容泛起一层可疑的红晕,眉眼却带了薄怒的凌厉之感,瞧得青平将未说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所以你现在都知道了?” 青平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这位爷的神色,斟酌着道,“其实吧,殿下的顾虑我们都明白,但是这子瑕圣卿之事古来有之,情之一事,只要彼此心中满意就好,与他人何干?再者说来,无论是姿色还是性情,太子也不逊色于世间任何一位女子啊。” 他说得真诚,金德也听了进去,面色稍霁,方有闲暇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语调微扬,“话是不错,只是本殿倒是很好奇你这个‘我们’是从何而来?你,和谁?” 呃,殿下你要不要这么敏锐?青平脑门子上开始冒冷汗,勉强打着哈哈幻想把话题就此拖过去,“那个,其实吧,也没有,就是吧……” 看他这个反应玉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不再追问,冷冷哼了一声,心情莫名地不痛快,“出去!叫他给本殿滚进来。” 小龙就在门外,习武之人又是耳聪目明,当然用不着青平出来特意告诉他一声,一听到里面的动静就忙不迭地跑到某人跟前殷勤问候着。 “殿下还要沐浴吗?小臣扶您过去?” “嗯。”二皇子淡淡应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斜斜靠在床头,“那就有劳太子了。” 摩昂一时也听不出这话里的好歹,不敢随便接,只是上前一步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后殿走过去,那里是一汪清池,水温拿来盥手倒还可以,但如果要沐浴,一般是要添热水的。 这自然难不倒西海的龙族,他们属性便是烈火,一个术法扔进去片刻水池里的水便冒起了热气,刚好适宜。 金德身上只有件中衣,腰间系带一解,大好春光若隐若现。他自小在天宫之中锦衣玉食地长大,至少肉体上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的,一身肌肤光华白皙,细腻得找不到半点瑕疵,只是现在的胸前小腹直到大腿间遍布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颈窝处清晰可见的牙印,虽程度不重并没见血但胜在面积大,也算触目惊心。 一时之间整片区域里的空气都有些凝滞,不用说话小龙就能感受得到玉弟射到自己身上和善的眼神,然后身后某个部位开始隐隐作痛,明明还好端端站在这儿,一些个不太美妙的记忆便止不住地在脑子里上演,连带着臀肉突突地跳。 “殿,殿下,”摩昂颇为艰难地找到了自己的音调,眼眸转过来转过去就是不去看他,“要不然小臣先出去?您先洗着?” 二皇子整个人借力在柱子上立稳,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道,“太子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去处理吗?就把行动不便的本殿撂在这儿不管了?” 这话说的……小龙哪还能走?认命地上去为他宽衣,丝质里衣从瘦削的双肩下滑,背部的线条一寸寸地显现,到了腰间,刚好是自己一只手就能揽过来的纤细紧致,金德的腿很长,灵活又有韧性,昨儿夜里缠上自己腰的触感简直…… 咳咳,不能再想下去了,摩昂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几遍清心咒,压下脑子里那些个旖旎绮念,老老实实地把人抱到了正好温热宜人的池水里,取了加过青木香,白檀香的澡豆细细地往玉弟周身抹过一遍,馥郁的香味被上升的热气熏过,立时袅袅地飘满整间屋子。 二皇子借势以手臂支着水池边沿,也不说话,毫不忸怩地仍由对方周到服侍,不得不说,就这力道和手法,比起青平来确实是好了太多了。 (青平:汪汪汪?) “太子也忙了这么久,不如,下水一起洗啊?” “咳咳,不用,小臣已经洗过了,”摩昂被他一叫,耳根猛然烧了个透,小腹下已经涨得发痛,要是再把衣服给脱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您之前还睡着的时候我也给您洗过了,这次也不宜时辰过久,您出来我为您擦拭更衣吧。” 也好。金德颔首,其实要沐浴也不过是一时冲动,满身瘀痕被热水泡过刺痛得很,要不是碍于颜面,他只怕都想要从水里跳起来了,倒不是伤得有多重,只是天生地忍不了疼,就着他的手站起来,侧头笑笑,似是不经意地道,“太子以前对别人都是这般体贴周到吗?” 小龙扶他从池子里出来,拿了干净帕子擦去身上凝着的水珠,又换了套常服,束发戴冠,看起来除了面色苍白一些与平日已经没多大差别了,如此方满意地收回手,神色如常,“以前的事终究是以前了,殿下应当问以后。” “本殿就是问了,你肯说实话吗?”玉弟伸手往他身后虚虚一拍,倒也没用力,然后冷眼瞧着对方浮夸地喊疼,眼眸弯了一瞬,随即语气幽幽地转沉,“就算你不会骗我,今日的实话也未必是明日的实话。” 摩昂顺势握了他放在自己臀上的手,稳稳地压住,更是借机凑近了几分,与他四目相对,上扬的桃花眼眼波流转,尾音在唇齿间逡巡了几圈,软糯妩媚,“这种事担心的应该是小臣我吧,您有天高海阔之志,将来坐上三界之主的位置,有的是红粉佳人绕于身侧,到时候还不得把我这个旧情人扔到九霄云外去啊。” 二皇子抬眼认真地瞧着他,被压着的手掌下是对方温热圆润的肉丘,甚是趁手,就算不被制住他也不想松开的,颇有兴致地又往下按按,极有弹性的触感实在叫人爱不释手,“一个手上握着十三万兵将的大元帅,本殿就是想甩也不敢呐。” 这是,在要报酬了?太子撇撇嘴,不太想接这样的话,他如果是想拿手底下的人马跟他做笔交易,早就摆上明面上说清楚了,用得着低声下气地哄着人这么久? 就算只有一星半点的喜欢,那也不是随便给人上称来卖的啊。 再往前蹭蹭,直接耍赖似的环了那觊觎已久的腰线,果然是刚刚好一臂揽过的围度,心满意足地在他锁骨上轻轻咬着,想用什么话把这事随便敷衍过去,后腰已被人牢牢箍住。 虽然没用过这种姿势,但耳边某人的轻笑声和在他身后缓缓游走的大掌明显地提醒着他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不太愉快的事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耳蜗处就已经被人不轻不重地呼了一口气,瞬间半个身子都酥麻了。 “想什么呢你?”金德啧啧叹道,“年纪轻轻心思倒挺重,气得本殿胸口都疼了。” 鬼话!你胸口疼明明是因为昨晚上着了凉好么?摩昂毛都要忍不住炸起来,随即又服服帖帖地收回去,嗯,好像不管怎么说还真是自己的错,第一次就不知收敛,把人给弄病了,现在人家要揍他出气,除了乖乖受着还能怎么办? 只是殿下,求您能认真一点打吗?这么明目张胆地放水到底是调戏呢还是调戏呢,本来就不算重的巴掌隔着布料落在挺翘的臀部上根本没什么痛感,只带着两个肉团子在掌下轻轻颤着,凹下去一小块又很快弹起来,被两层衣衫包裹着也极为显眼。 玉弟本也没想在这种时候来一次羞耻玩法,昨儿夜里的事他此刻能想起来的并不多,宿醉之后的记忆都是断片的,但能肯定的是这小子绝对借机欺负了自己,账自然是要好好算的,不过不是现在。 不轻不重地落了几十下巴掌,收手,掌心已经有些泛红,想来他身后也好不到哪里去,二皇子垂了首去咬他耳尖,音调有些无奈,“你啊,嘴上说喜欢我却什么都不肯同我说,还风月老手呢,依本殿看也就是仗着这张脸骗骗人家小姑娘还行,我怎么就上了你的当呢?” “因为这不是当啊,”小龙歪了头笑,趁着对方失神的一刹那反客为主,垫脚往他唇上轻轻一啄,郑重其事地望进他眸子里,那其中清清楚楚地映着他的身影,“殿下这等慧眼如何是小臣欺瞒得过的?我喜欢你,一如初见。” 再等回了内殿,已经有一名侍卫打扮的天界下仙候在书房,见二人并肩而来面上呆了半晌,而后又自欺欺人地低了头望脚下的地砖,装作自己没注意的样子,“启禀殿下,凌霄殿那边有消息传过来。” 还没等金德开口摩昂已经抢了先,“就在这里说啊,有什么不方便吗?” 你在这里就很不方便啊,侍卫默默地在心里回答,当然不敢把话说出来跟这位嚣张跋扈的太子爷杠上,只得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他心目中英明神武的二皇子,“殿下……” “直接禀报就好,”玉弟显然没有理解到他的纠结,随意地摆摆手,“以后对摩昂太子不必有所顾忌。” 阶下的小侍卫立时泪流满面,妖妃祸国啊殿下! |
小侍卫内心深处的卧槽联系到他要来禀报的事大家就能理解了,就是太子和水雾公开隔空示爱的事玉帝晓得了,要召见太子…整个天庭差不多都听说了…这在小侍卫眼里,这就是个脚踏两条船,还是天界的男神和女神的渣男 |
下次你们想看太子因为什么事被揍捏 欢迎带上工具留言 |
楼上的都是一群后妈 就想看我们可爱的太子宝宝被揍,哼╭(╯^╰)╮ 我偏不【傲娇脸】下一回先挨揍的是小白龙 根据上次投票的结果,嗯,猴哥揍,先心疼心疼我家小儿媳妇儿 嗯,太子和猴哥就要给亲爱滴姑父翻案啦 ,从第一章拖到现在,太子宝宝总算要干好件正经事了【欣慰】 |
(二十二)金麟岂是池中物 然而埋怨归埋怨,既然他家殿下发话了,侍卫还是尽职尽责地开始禀报,原来前些时日在水雾仙子芳辰宴上发生的事已经被人传到玉皇大帝耳朵里,具体的反应尚不可知,但似乎有意要在明日朝会结束时召见摩昂,恐此事也会牵连到二皇子,所以特地前来告知。 倒不算很糟糕的境况,天界律例并不禁止仙人之间有私情,小龙现下在仙界虽无正经的职位,但也是未来的西海龙君,勉强也还能当作有仙籍。只是身份太过低微,如何配得上本应是王母的水雾? 更不用说,这位可还是“声名”在外的摩昂太子,风流韵事足可填满九天银河了吧。 挥手将前来报信的心腹遣退,金德坐到了桌前的红木椅里,虚握了手指支着颞颥歪头瞧他,“我说太子爷那天怎么突然高调得生怕别人不知道,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借此机会想在父皇跟前露一露脸?火烧得倒是挺旺,就不怕不小心玩砸了自焚身?” 以这种机缘出现在玉帝眼前其实巧妙,半点不会引人往争权夺势的方向猜疑,这也是二皇子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他还没想好用什么法子让小龙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天界得个一官半职,在他父皇那里挣个前程,结果摩昂自己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只是,通过风月逸闻出现在朝堂之上难免会给君上轻浮油滑的第一印象,这种事估计也就只有眼前的小爷做得出来。 “殿下什么时候居然觉得小臣不高调了?”太子低身拿手臂撑在红木椅的扶手上,呼吸之声轻缓地拂过玉弟耳蜗处,眼见得他心跳慢慢加速,嘴角笑意愈深,“小玉儿放心,我们西海的龙个顶个都是玩火的一把好手,火候自然恰到好处,万万出不了岔子。” 确实,当初初见他也是用那般惊世骇俗的手段给自己留下印象,毕竟大好的实力摆在那儿,有什么不能扭转的?可既然有的是实力,又何苦非得走险径? “你火玩得有多好本殿不晓得,但路走得有多差倒是清楚得很了。你若真的高调,三界里流传的就不该是西海龙太子的情史而是战史,那么丰富的战役经历只是堆在文书处里积灰,本殿都为你可惜,哪怕只有一半流传出去现在你也应该是仙界首屈一指的将军,这么好的资源放着不用偏要去走那些个歪门邪道,天底下有几个怀着真才实学的人像你这样求上进的?” 小龙嘟嘟嘴,颇为不赞同的模样,“时机未至,真到天庭做了将军又怎么样,等着被庸才妒害吗,自古美人与名将,何曾安稳见白头?仙界这些年安逸得太过,早就不稀罕我这种人了,只有等他们吃了亏受了教训才能明白光靠高高在上地受凡人香火是保不了太平的,就那些个整天吃酒打诨早忘了战场什么样的天兵,危难之际能指望得上?” 逆耳忠言,玉弟心里再是不忿他这般瞧不上仙界的人,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如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而天庭,现在就已经在这种状态中沉湎于表面的安乐,浑然忘了忧患意识。 而将帅之才就算是生于此时,也只怕平白埋没了。不过,二皇子回想起他刚说的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自古美人与名将?这小子想强调他是哪一个? “摩昂,”金德偏了头,正对上他的脸,近到彼此的气息相闻,神色正然,“记着,不管那猴子要在天上闹什么事,你不许参与,无论如何。” “我知道的。” 玉弟摇摇头,再次强调道,“本殿是说,无论如何。不管有什么情况变故,不要自作主张,若是做不到……” 他顿了顿,伸手颇具威胁意味地拧上小龙臀部的软肉,狠狠转过一圈,挑眉低声,“本殿不介意拿捆仙绳绑了你,屁股打烂为止。” |
啥?还没从剧痛中回过神的太子爷瞠目结舌,这肯定不是他家小玉儿!快把原来那位脸皮薄好调戏的殿下还给他啊喂!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还没等他们这番话谈完,西方就已经传了消息过来,道是唐僧师徒五人已经自长安布道归来,莲座之上,功成正果。 孙悟空做了斗战胜佛,小白龙也受封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庆功宴上,新披了大红袈裟的斗战胜佛便替他小师弟向如来佛祖陈情,言说泾河龙王被杀之冤,恳请佛祖出面为广利菩萨的姑父洗雪沉冤。 如来有通天彻地之能,轻易便能听察三界,阖目一探就知晓了全部前因后果,然在明晓真相之后,他却丝毫没有要讨这个公道的意思。 “我本佛门避世之人,怎好动辄去管天庭之事?” 说到底,仙界的脸他不想去打,玉帝贵为三界之主,也不是能轻易得罪得起的。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人之本分,还分什么入世避世?”齐天大圣本就是暴脾气,这么多年虽已收敛了很多,但被如此敷衍言语一激,当时便不可置信地睁圆了双眼厉声责难,“正因我们是佛门之人,更当秉持正义之心,如果我们都独享清静,独善其身,任由恶势横行,岂不是连凡夫俗子都不如了?” 这回还没等如来开口,他的二位弟子阿难迦叶就已经站了出来驳斥道,“孙悟空你什么意思?佛性修行应以清净为上,岂能沾染世俗,你如此强词夺理,一身妖气实为佛门所不容,就该逐你出佛门!” 几日二人向唐僧讨要人事便受了猴子许多奚落,他们自恃为如来高徒,向来眼高于顶,目无余尘,何曾被人指着鼻子羞辱过?心里对这位齐天大圣早就千万个看不惯,如今得了机会哪能不落井下石一番? 斗战胜佛不屑地偏头,顶上两束长长的雉翎随着他的动作倏然翻飞,在空中划出俏然弧线,几乎是鼻子里发出了声鄙夷的音调,勾唇冷笑道,“不用赶我,如果佛门都是你们这等奸狡无能之辈,俺老孙自动退出佛门!” “孙悟空!”此言一出,金色莲座上端然的释迦摩尼也坐不住了,断喝道,“本座对你厚爱有加,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今日是庆功之会,此事容当后议。” 所谓后议,不若说是不议,话留余地给彼此个台阶下罢了。猴子是何等人精,哪里听不出来如来息事宁人的态度,心里越发凉了,摩昂对他说过的话此刻又萦绕在耳边,几许自嘲,几许失落。 那时他说他要去天庭暗访线索,已被将来翻案之用,自己是怎么说的?对了,自己说,如来佛祖可以听察三界,是不是冤案他一瞧便知,无需咱们费力再找什么证据。 小龙又是怎么回的呢? “孙大圣你信不信,你尽管去向如来申明冤情,他若是痛痛快快地肯出面,我摩昂的名字从此倒过来写。不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这些安稳日子过惯了的老大们哪肯离开他们安乐窝去干这么件得罪人的差事?” 呵,对于权势里的人,太子果然比自己了解多了。孙悟空深深地吐了口气,抬眸对上世尊,毫不领情,“你身为佛界领袖,遇事袖手旁观,岂不失职失德,难免世人嗤笑,令众圣齿寒?” 话音未落,阿难迦叶二人便阴阳怪气地将一顶“公然侮辱我佛”的大帽子向人压了过来,而齐天大圣什么时候吃过这套,看他们更是不顺眼,也懒得多话,直接上了拳脚招呼,几招之下便要二人吃大苦头。 如来本对他再三忍让,指望着这猴子能见好就收,谁知一来二去反倒动起手来了,分明未将他放在眼里,便执了根信香掷出,将他新封的斗战胜佛琵琶骨穿了个对透,立时全身力气散尽,软倒在地。 世尊本有意要将其正法,幸得燃灯佛组和观音菩萨一向偏宠这猴儿,出列为其求情,如来不好驳斥二位圣者的颜面,从轻发落,收了他的如意金箍棒锁在大雪山灵鹫洞里,不许他再提起泾河龙王之事。 冤杀泾河龙王乃玉帝失职所为,正因他是佛门领袖,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佛界,更不好当面揭穿,天界与他们一向友善和睦,更不能因此小事失彼大计,坏了两界交情。 “诸位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佛祖。”齐天大圣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挣扎着从地上起来,面向众佛菩萨,眉眼中仍是一如既往的桀骜,“如此冤案他不是不管而是不想管,你不管我管!这件事不闹出个结果,大不了再来个大闹天宫!” 庆功之会就此不欢而散,此事也很快便传到了天庭,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孙悟空这样的脾气有的是人喜欢,也有的是人讨厌,看他吃瘪更是觉得暗暗出了口恶气。 玉皇大帝还没来得及召见摩昂,这个不知眉眼高低的猴子就已经闯进了他的凌霄殿,将当年之事一一道来,要他给个公道。 |
空手而来,能讨什么公道?不过是试探一番玉帝的态度,而结果,意料之内,情理之外,让这位才得了正果的斗战胜佛算是磨灭了对仙佛们的一腔期望。 若不是哪吒暗中相帮,没了金箍棒的他想走出这天庭的门都得费上不少功夫。 证据的事好在摩昂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要紧的是找到泾河龙王的冤魂,这也不难,跑一趟冥界,去阴山背后一探便知,难的是自己的金箍棒。 没有它,总觉得不习惯,心里边不安定。可是大雪山灵鹫洞是如来成佛的圣地,凭他自己根本进不去,除非…… 孙悟空眼神暗了暗,猛然忆及那位悄然而来与自己相遇,又莫名其妙消失不见再不肯露面的黑衣魔头,如果他在就好了。 他怎么会不在呢?猴儿转念想想,突然眉眼一弯,嘴角勾起浅浅笑意,只要自己需要,那个人从来都是在的,哪怕看不见。 魔头,俺老孙的金箍棒就交给你了。 再不迟疑,齐天大圣召了筋斗云立时奔赴冥界,这一去倒大有收获,秦广王早被武德星君与渭河龙王买通,竟假意助他一臂之力,实则在茶水之中下药,意图不轨。 然而这点子心思被孙悟空瞧得清楚,他是世间唯一一只灵明石猴,灵者,明者,皆是智慧通达之意,几句话就套出了秦广王的心思,装作饮下茶水中毒去除对方防备之心,借机便潜进了阴山背后找到泾河龙王冤魂。 只是这阴山背后,好进不好出,泾河龙王以为他也是被人暗算,焦急不已。猴儿却不急,撩了袍子席地坐下,等人。 瞬息之间,泾河龙王便阖了双目突然睡下,一声熟悉的“悟空”自他耳畔传来,睁眼,面前站着的这白衣僧人除了无天还会有谁? 无奈之极的叹息,却夹杂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纵容,“你啊。” 猴子从地上一跃而起,讨好地拽拽他的僧袍,眼眸转来转去,笑道,“这不是知道有你在嘛。” 明明也不算巧舌如簧,可偏就这么一句话堵得魔头无话可说,这小子,真是永远拿他没半点法子。 在某位不愿出面的热心人帮助下,孙悟空成功出了阴山,拿回金箍棒,逼着秦广王写下认罪书,又找到武德星君送来贿赂他的一箱珠宝后,直接动手绑了武德和渭河龙王上天告状,证据本是确凿,但玉帝贵为三界共主,哪能拉下脸来承认自己当年断错了案子? 对斗战胜佛要呈交给他的罪证丝毫不想搭理,只命李靖,哪吒带兵拿下这侮辱仙界上仙的大逆不道之徒,可哪吒本就与猴子私交甚好,只出工不出力,一群天兵更是不禁打得很,几招之后就东倒西歪了一地。 如来终于不能不出面,好言好语地给玉帝台阶下,天界到底妥协。 |
说我涉及了敏感人物? |
猴哥其实也挺能作死的…无天大大心很累 摩昂作死但会给自己留退路,因为小龙从来不会指望别人帮他,他从小就是大哥,后来又是元帅,只有别人指望他,他不会把自己的后路交给别人,包括玉弟,他们俩是情人,不能交付后背的情人。 孙悟空不一样,他大大方方地等着无天来帮他,因为全然的信任,不会有任何不好意思或是后怕,他们俩之间不需要扭扭捏捏,这种默契和依托是摩玉之间达不到的。 突然想写无天大大和猴哥的番外,但想想还是算了,哪怕猴哥很作死,他也不能被揍 齐天大圣呢 |
社会我猴哥,人野脾气多 |
西游记后传里这一段真的特别精彩 看几遍都觉得热血沸腾,齐天大圣成了佛也还是当初的齐天大圣啊 |
关于猴哥和无天大大在阴山私会【划掉】过程中发生的事,昨晚时间不够就给省略了,如果大家感兴趣,可能会补番外 那么问题来了,大家是想看拍还是啪 |
武德星君与渭河龙王身为主谋,自然是被押上诛仙台问斩,收受贿赂暗害佛界斗战胜佛的秦广王念其多年掌管地府有功,且主动认罪又属从犯,被斥责了一番后仍发落回冥界任职戴罪立功。 经此一事,天庭算是吃了个不大不小的暗亏,而佛门却在三界声望见长,如来虽不喜孙悟空自作主张惹是生非,但好在并没有闹出大乱子,虽然和仙界结了梁子,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思来想去,对这猴儿干脆明升暗贬。 许他不参佛不朝见,也不必留在灵山聆听佛音,予他最大程度的自由,说白了就是从今以后,你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就是别在佛门圣地碍眼,回你的花果山当你的山大王,我不管你,你也别来烦我。 齐天大圣当然是求之不得,泾河龙王之事着实让他对如来没什么好感,与其呆在灵山相看两厌,不如回了花果山和那个魔头过几天清净日子。 也是时候问问他这些年到底都在躲着自己做什么。 受损最大的还是仙界,既丢了面子又失了里子,被孙悟空这么一闹几乎成为整个三界的笑柄,如果说这些还可以慢慢随着时间过去,那么最让玉帝恐惧的还是在和佛门的这一役中他手下居然没有几个信得过的大将,委以重任的不是酒囊饭袋就是像哪吒那样本领不弱但对自己缺乏忠诚,随时可能倒戈的隐患。 所以,原本怒气冲冲要对摩昂兴师问罪的玉皇大帝突然改变了态度,同这位任意妄为的西海大太子相谈甚欢,甚至屏退左右聊了数个时辰,两人说了些什么谁也不晓得,但结果显而易见,玉帝对小龙青眼有加,御赐了小将军之号加侍中衔,看似没有什么实权却是天子近臣,可以随时侍奉在侧对朝政军政发表自己的看法,职衔不高影响却极大。 泾河龙王也被接出冥界,但是身处阴山多年的老龙早已是气血两虚,不足以再执掌一河,二皇子金德向玉帝陈情,许他小儿子鼍洁子承父职,继任龙王一位,老龙王则降旨勉励,于泾河之中修养。 为了取得玉帝的信任,太子只得同众人划清界限,不管是姑父沉冤得雪还是小表弟回到泾河任龙君,他都没有露过一面,只装做和此事毫无瓜葛,专心扮演着傲气自矜又没什么心眼的新任侍中大人,在陛下身边拿捏着真性情和没规矩之间的界限,倒是颇得圣心。 去参加完鼍洁继任典仪回来的齐天大圣筋斗云一转,到底是放心不下自己这位多年知心好友前来探望,毕竟辛苦了这么久,所有人都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小龙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他们能成为朋友就是因为彼此的了解与相似,没有人比孙悟空更明白,像太子这样骄傲的人要去学着仙界那些人勾心斗角甚至揣摩上意,实在是难以忍受的折辱与考验。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有心理准备的。” 摩昂给他倒了一盏凉茶醒酒,笑得清淡随意,眸色晶晶亮亮,像是夜空下波光粼粼的海域,他的家。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要走的路是自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人成功过的创举,这点辛苦委屈,本就不足道。 “对了,”猴子见他不愿多提,也相当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你家殿下在哪里,泾河龙王和鼍洁这次能脱离劫难也多亏了他仗义执言,刚才在宴上他们俩还托俺老孙向金德道谢呢。” 姑父翻案一事孙大圣是头功,小玉儿也帮了不少忙,小龙不着痕迹地抿抿唇,朝外间望了一眼,嘴角笑意有些许嘲讽,“他在书房处理公务,我陪大圣过去吧。” “不用不用,俺老孙自己过去就行,”孙悟空摆摆手,站了起来,”我是偷偷溜进来的,要是跟你一起从二皇子寝宫里走出去,别人得怎么想?” 也是。 摩昂不再坚持,开窗把人送了出去,夜里的风凉凉地吹过,昏昏沉沉的脑子也舒服了不少,他便没有将窗立刻关上,微微阖上双目,难得一次地放空了所有思绪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身上那件薄薄的中衣已经开始抵挡不住寒风,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刚想抬手关上窗子却陡然一惊。 他刚才的心神实在放松太过,这根本不是夜风带来的冷意,这是杀气。 随着一道白色身影自窗外而入,手中那柄如泓长剑在月色下射出冰冷的寒芒,无比熟悉也无比陌生。 自己送给三弟的成年礼,剑中神兵,名唤映日,千年以来每天的清晨小龙都会看到敖烈在龙宫之中勤学剑术,对这柄名剑更是爱如珍宝,从不离手。 可映日长剑带着这般锋芒朝自己胸口而来,是太子想都未曾想过的。 就地一滚避开剑势,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光凭着几千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根本无需思考,只靠本能的判断和反应就足以化解这一来势并不算凶猛的剑招。 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自己这位宝贝弟弟并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 “小烈你来了。”摩昂退了几步站稳,理了理刚才匆忙中乱了的衣衫,向往常那般笑笑,”怎么喝这么多酒,快进来坐,那里风大别着凉了。”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天庭的走狗!“ 太子连嘴角的弧度都未变一分,甚至往前了两步然后被小白龙倏然横指过来的长剑阻住去路,眼眸微垂,轻声笑,”我是你大哥,不是走狗。” “为了争权夺势连亲人都不顾了,我没你这样的大哥。”敖烈眼睛红通通的,不知已经偷偷哭了多久,连声音都有些哑了,”你现在是玉皇大帝面前的红人了,我小白龙高攀不起,就是不知道这踩着亲人朋友得来的位置,将军大人坐得安稳吗?” 原来还顺带着替他大师兄抱不平啊,小龙扑哧笑出声来,这小子倒是有长进,居然看出来玉帝提拔自己是为了对付孙大圣,孺子可教嘛,“安稳啊,我凭自己本事得来的地位,怎么会不安稳?” “你!” 敖烈气得手中长剑直抖,剑灵似是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而嗡鸣,森然剑气在摩昂颈间掠过,留下浅浅白痕,慢慢见了血迹,终于冷静些许,眼眸里闪过丝决绝,挥剑斩下一截袍角狠狠掷于地上,字字铿锵,“很好,敖摩昂,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再无恩义,我小白龙祝你平步青云,众叛亲离。” “胡闹!”一声斥责响起,却不是自小龙口中,而是与孙悟空推门进来的二皇子,这边如此动静哪里瞒得过神识敏锐的齐天大圣呢,早就在门外将事情听得清楚,金德面色沉沉,冷厉的目光扫过屋内,“手提凶器夜闯本殿寝宫,就算是佛门弟子也不能这么不懂规矩吧。” 确实是太不妥当了,敖烈也知道自己冲动,但心里正憋着口气,拉不下脸来认错,可大师兄在这儿,他更不能不给面子,便低头收了长剑,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一个比一个不省心,真亏得摩昂这么能宠孩子。猴儿摇摇头,也是无法,只得站出来打圆场,“我师弟这是喝醉了一时冒犯殿下,殿下看在俺老孙的面上就饶他一次,我先替他赔个不是,这就带他回去好好管教。” 想当着两个护短的哥哥面处置人家弟弟,估计就算玉帝在这儿都不可能。二皇子也不再揪着此事不放,痛痛快快让他们二人离去,夜还长,跟敖烈的事比起来,还有更重要的等他处理。 “小白龙,”孙悟空一路将人直接带到了自己的花果山水帘洞,连魔头都赶了出去,独师兄弟二人留下,”别的不说,今天要不是我也在,要不是摩昂是你亲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敖烈将下唇咬了又咬,肩膀一抽一抽地,”没……” 不得不承认,他潜意识里就是知道太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也不会容许别人伤害他,就像大师兄一样,他身为龙宫血脉不纯的人种能有今日的脾气性情,大半也确实是小龙宠出来的。 真的是被惯坏了的小孩子啊,猴儿叹气,又不忍责骂,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冲动莽撞,谁也护不了你一辈子,知道么?” “嗯。”小白龙点点头,巴巴地望着他大师兄,带了三分乖巧,三分不安,”以后不会了,别生我的气。” 生气倒谈不上,敖烈性子太直,摩昂的图谋又大,他知道了心里只怕藏不住会坏事,所以孙悟空早就答应过不会告诉他,但现在瞧着他们兄弟阋墙实在不是滋味。 太子得多委屈。 齐天大圣拉住面前的小孩子,把他往怀里一带,面朝下按在腿上,”小白龙,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做了一件错事,所以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
嗯…上次居然是猴哥得票最高 让齐天大圣来管孩子,压力山大 |
(二十三)一片冰心在玉壶 “大,大师兄…”敖烈的声音蓦地染上几分慌乱,下意识想要挣扎又怕孙悟空着恼,伸手紧紧攥了他的袍角,嗫嚅道,“我知道错了。” 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这般趴在别人的腿上,但要说真的挨巴掌还是头一回。 小时候刚被接到龙宫,敖钦从来不喜欢这个小儿子,当然不会用这种法子教训他,倒是有好几次为了些许小事就要动刑杖,然而最终都是被摩昂想方设法拦住。 他记得,彼时大哥还不是西海里说一不二的小元帅,为了从父王的刑杖下救他可以说使遍了三十六计,各种神通,后来,等大哥入了军营几场胜仗打下威望来,悄无声息地就掌控下龙宫的实权,再往后敖钦就再也不曾明着为难过自己。 不过如果真的闯下什么大祸,摩昂偶尔也会板着脸生气,紧接着就会像现在这样把他摁在腿上,作势要打,然而自己那个时候还小,一遇到这情况就会忍不住掉金豆豆,大哥就再也不舍得动手了。 小白龙想到这里,突然觉得鼻头有点发酸,又不好意思像小时候那样哭出来,只深深埋着脑袋,肩膀一抽一抽的。 看见这样的师弟,齐天大圣真的是心都要软化了,伸手往他发顶上揉揉,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了,万事有大师兄在。” 敖烈低着头,气息不畅,声音便有些闷闷的,“嗯。” “其实今天你犯了两个大错,一是冲动莽撞,做事不计后果,年轻人都难免有这毛病,”猴子一手按住他的后腰,另一只手向下滑到那两团饱满圆润的肉丘处,感受到他下意识的僵硬后轻轻拍了拍示意他放松下来,“第二个错处大师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早晚会知道,到时候再说,现在我们只算前头一个的账,就三十下。大师兄没这样打过人,如果疼得受不住一定要说,别死撑着,知道没?” “知道了。” 教训小孩子真的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啊,孙悟空犹豫半晌,手心都开始紧张得冒汗了,生怕一个不经心打伤了人,思忖着往手腕处灌注了三分的力,“啪”地一声落在腿上那人的臀峰处。 手下的肉便跟着颤了两颤,反作用下击打回他的掌心,倏然麻了一瞬。 齐天大圣的力气自然不会小,隔着两层不算单薄的布料也是痛感显著,身后那一处的皮肉立时疼得一个激灵,敖烈本能地瑟缩着身子,将指尖的袍角攥得更紧,唇瓣抿成一条线,生生咽回去那声痛呼。 呃,不会打重了吧。猴子颇为纠结地停下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大师兄,我没事。”察觉到他的为难。小白龙回身望过来,额上渗出了点点汗珠,映得红通通双眸更是可怜兮兮地如同幼兽,“也没有很疼的。” 看样子也确实没有大碍,孙悟空略作沉吟,伸了二指往他经脉处探去,气息平稳,真气也都乖乖隐在丹田,显然并没有伤到。 心里差不多有了数,在他的背脊上抚了抚算作安慰,见敖烈已经转回头再次将鼻尖抵在自己小腿上做好了准备,这才抬手,仍是以三分的力道拍在之前那处往下一寸的地方,这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小白龙也没太大的反应,只是肩膀稍稍动了动,随即安静下来等待下一次痛楚。 为了把握好状况,齐天大圣几乎是拿全副心神放在小师弟身上探查他的反应,每一掌都落得极慢,确认无碍之后才会继续,屁股上就那么大点位置,打过四五下之后就整个照顾了一遍,于是再往下,巴掌便拍在皮肉敏感的大腿根部,痛楚霎时自臀腿间蔓延开去,半边身子都麻了一般地疼,小白龙本能地扬了脖颈,小腿无助地在空中踢腾了几下,呜呜咽咽地从唇齿中溢出了几声低喊,要不是后腰被按得动弹不得,此刻只怕都要整个人跳起来了。 痛归痛,但只是集中在表层而已,停下不过几息时间已经好得多了,猴子待他气息平稳些,稍稍减了半分力气往他另一边腿根处落下巴掌,怀里的人又是痛得狠狠一抖,声音中带了浅浅的鼻音,委屈又无辜。 孙悟空深深叹一口气,这才打了十下不到小家伙就开始受不住,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摩昂啊摩昂,你好端端的非要去唱黑脸,让俺老孙替你来教弟弟,真是会躲清闲呐。 想到小龙,心里更是乱得一塌糊涂,现在敖烈不明真相闹着要和哥哥恩断义绝,来日这误会说开了还不定要怎么悔恨自己的莽撞,要说这孩子也确实该教训,听风就是雨的横冲直撞,那天也是,摩昂话没说完就给了人一蹄子,这次更直接在人要害上拿剑划了道口子,连割袍断义这种事都做出来了,小太子他现在还不定怎么难受呢。 兄弟之间还不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齐天大圣眨眨眼睛,总算是下定了决心,这一顿打就算自己今天不动手以后小白龙也逃不掉,他不作恶人难道还指望宠孩子宠得连原则都没了的小龙来作这个恶人? 虽然知道用不着,猴子还是度进了几分真气护住敖烈的筋脉以防万一,闭了闭眼,手掌移回臀峰处自上而下开始第二轮责打,这次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巴掌落下停顿数息便继续下一记,两团挺翘被压得凹陷下去又很快弹起,随着掌心拍落的频率起伏,饱满的弧度隔着衣裤也显眼得很,线条愈发圆润。 速度比之前快不少,敖烈似是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疼痛,没有了太大的反应,只是不停地拿鼻尖去蹭大师兄的小腿,贝齿一遍遍碾过下唇,偶尔发出几声低呼或者带了鼻音的哼哼,疼得狠了身子便轻轻颤着,如受惊的小兽一般。 三十下并不是很大的数字,很快便打完了,被蹂躏过四五轮的臀肉已经传递过来不低的热度,刺得掌心有些发烫,手掌轻抚上去已经能感受到肉丘微微肿起一圈来,好在并没有硬块,也很是均匀,没有哪里伤得格外重些。终于完成这件费心又费力的事,孙悟空轻轻呼了口气,将趴在自己腿上啜泣的小师弟揽到怀里低声哄着。 心里默默数到三十的敖烈身后早已是连成一片,火辣辣地疼,本还勉强忍得住,被大师兄一抱,莫名的委屈漫上来,眼泪再也止不住,额头抵在大师兄肩膀上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半日才缓过来,眼眶周围肿得厉害,连声音都哑了。 不过因祸得福的是,他可以借着养伤的借口在花果山住上十天半个月,取经路上一直有大师兄陪着,现在猛然要分开,倒是真的不习惯。 这么久以来,但凡是小白龙求他的事,齐天大圣就没有不答应的,更何况只是在他的花果山住几日而已,水帘洞那么大,多个人也热闹啊。 唯一不太开心的大概就是某个黑衣魔头了吧,自己和猴子隔了十多年没见(说清楚,是你天天痴汉脸躲起来偷窥人家好吗),好不容易住进花果山水帘洞,想和心上猴安安静静说会儿话,看看月亮数数星星,结果又冒出来一个小师弟,仗着年纪小整天缠着他家猴儿问东问西,撒娇耍赖的,本座就知道,西海的龙没一个好东西。 都是看起来纯良无害其实肚子里蔫坏蔫坏的! 另一条不是好东西的龙可没有敖烈这么好的运气,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水帘洞里已经过去好几日,而他身在白露宫中,方才看着幼弟离去一刻钟左右。 二皇子慢慢踱到窗前将窗格拉下关好,扯了一件袍子给摩昂披上,目光在他颈间的伤处打转,淡淡道,“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本殿你不是故意的。” 这是什么话!他难道会故意把自己弄伤吗?小龙撇撇嘴,抬手将外袍裹得紧了些,故作轻松地回答,“也没什么,就是小白龙他喝醉酒出了一身汗,窗子开着夜风吹进来太冷,我本来想过去关上,被他拦住了,我哪晓得这家伙现在动作这么快,比上次长进多了。” 呵,金德简直要气得笑了,敢情脖子上被人划了道剑痕根本无所谓是吧?再深一点血溅当场才值得重视? “你不知道他手里拿着兵器么?你没看到剑锋就对着你吗?别说他醉得不太清醒,就算他清醒着也是在恼你,你还敢在这个时候往人家剑刃上撞!还长进,我看他是长进了,你倒越活越回去!是不是哪一天你宝贝弟弟提着刀把你大卸八块了你还要夸一句他刀法好啊?” 太子缩了缩脖子,感受到对面的滔天怒火后难得地开始心虚,其实也没有伤得多重嘛,不用上药过两天也就没事了,用不着小题大做吧。 当然,这些话心里想想就好,要敢说出来那是找死。 “殿下,小臣知道错了,”摩昂陪笑着去拽拽玉弟的衣袖,眼睛忽闪忽闪的,“不是我宠他,只是敖烈从小没有母亲,父王又不喜欢他,我再不对他好一点,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二皇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到底没有再苛责,将人拉到软榻上坐下,再取了药膏往他颈间的伤痕处细细抹了一层,伤口很浅,血迹早已干涸,确实不算严重,悬到此刻的心这才放下,正色道,“不管怎么样,答应我,以后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晓得分寸的,不管是敖烈还是鼍洁,您瞧瞧,脾气上虽然都不大沉稳,但秉性都还不错,武艺上也都过得去,人不轻狂枉年少嘛。” “就你有理!”金德屈指往他脑门上弹了一记,轻叹,“《战国策》有言,父母之爱子,当为子计深远,你若是真心想要他们成材更该严加管教才是。” 小龙眼眉扬了扬,光华流转,笑意宛宛,“那是触龙那个老头子哄骗人家孤儿寡母的鬼话罢了,我教他们武功修为,教他们是非对错,至于往后能不能成材一看天意造化,二看他们自己心愿志向,只要他们开心,不管做什么选择我都乐见其成。” 玉弟轻轻一笑,面容恬淡,“对了,父皇今日召我和玉兄见驾,你堂哥敖凡也在,说起你父皇可是赞叹有加,敖凡本来只是公道地提了几件你往日目无尊上的悖逆之举,结果被陛下斥责了,言语间颇有几分怀疑他这是嫉妒你的意思。” 言罢又幽幽一叹,揶揄道,“原来我们看似任性妄为的西海太子爷也是懂得溜须拍马那一套得嘛,这才几天,父皇的心就已经完全偏向你了。” 摩昂别的不敢说,至少脸皮是够厚的,这话只当做是褒奖,笑吟吟接受了,腆着脸凑到二皇子耳边,声调酥酥麻麻地钻进他耳廓之中,“殿下当日可是说过,这件事若是办得不好会有重罚,那现在小臣办得妥帖,殿下也夸奖过了,是不是该有赏啊?” 金德耳根一红,刹那间明白过来,微微偏过头去,装作听不懂,“就是不知太子想要什么?” “想要殿下,”小龙见他没有抗拒的意思,低了头在他锁骨处轻轻啃咬,气息逐渐粗重,带了十足的暧昧,“可愿赏了小臣?” 玉弟启齿咬上面前之人的耳垂,语调模糊不清,“还请太子怜惜。” 摩昂脑中轰然一下炸了,这般暗示意味十足,几乎能让人直接硬了的话他家殿下到底是被谁教的啊,还是无师自通?未免也太过勾人了吧。 伸手褪去二人身上所有遮蔽之物滚进锦缎之中,帐帘散开,笼住一方春光,暖黄色的烛光透过轻纱映在床榻之间,只余了浅淡色泽,忽明忽暗。 又一次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和这个小流氓坦诚相见的二皇子终于明白,他家小情人不仅善解人意,更“善解人衣”。 |
其实孙悟空和魔头之间完全是精神上惺惺相惜,猴哥对他身份的了解还没有摩昂多,不知道他真名叫无天,不晓得他是妖界的老大,也不知道他想要对佛界对如来干什么,因为他没有问过,魔头也没有说过,因为无天不想让他为难,一旦说穿了他们就会成为不死不休的对手,他们的立场注定是相反的,佛和魔,正和邪,魔头一直知道孙悟空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数,但对他们而言这些都无所谓了,生死荣辱皆不足论,彼此心心相印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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