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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无恶不作(古风 兄弟)[第3页]

作者:抚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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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印拿过斗篷系在江砚肩上,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严丝合缝的遮住里面穿着的囚服才作罢。
江砚心情不错,那副常年冷冰冰的脸上表情柔和些许,看上去有了一点十几岁孩子的模样。他动了动胳膊,撑开斗篷露出前襟上的大字,歪头疑惑的问江印,“这个字是什么?”
江印盯着那个斗大的“囚”字,到底没忍心告诉江砚,眼也不眨的撒谎道,“我也不认识。”
江砚看了看这个寥寥几笔的字,更加疑惑了,“看起来很简单,有这么难?”
江印推着他后背催促道,“走啦走啦,趁咱哥去接小四弟快去看姐姐,等他回来你就去不成了。”江洗和秋儿两个熊孩子呆不到一起,一转眼两个孩子就你一把我一把的挠起来,稍不注意就弄成两个满脸花。孩子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江洗和秋儿合不来,却和林二哥家的那小哥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今年江洗被林二哥接去过年了,家里总算安生了好些天。
这位林二哥名掠影,是南疆九幽教教主林谨言的弟弟,在九幽教算得上德高望重。九幽教同九圣教一字之差,却又天壤之别——正邪不两立。中原武林同南疆九幽教素来交好,林家两位哥哥祖籍京城,逢年过节偶尔会回乡,江林两家交情甚是不错。
江若水正在床上靠着枕头缝衣服,气色看起来的确不佳,眉心眼里都萦绕着淡淡的忧愁。江砚步履轻缓的走到床边跪下,仰头愧疚的道,“姐姐,是我不好,***心了。”
江若水秋水剪眸盈入温暖的笑意,欠身拉起江砚道,“快起来,坐到姐姐身旁。”他轻轻抚着江砚的脸颊,叹息着道,“在牢里受了许多苦吧,都瘦了。现在出来了要乖乖的知道吗,不要再吓姐姐了好不好?”
江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乖巧的道,“我会乖的,但是姐姐要早日康复,姐姐病了我也会害怕。”
江印忍不住多看了江砚两眼,这是突然换了个人吗?
姐弟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寒暄许久,江印在一旁惴惴不安的等着。林二哥在京城的宅子离江府也没多远,江墨如果留下吃茶会回来晚些,如果不歇脚也该回来了。
江印越想越觉得心慌,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两个人的话,“弟弟。”
江砚明白江印在忌惮什么,他不想拖累江印,便执着江若水的手道别,“姐姐好好养身体,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江若水大多是心病,江砚过来一趟结了她许多病症,她气色稍见红润,柔和的颔首道,“去吧,有空再来陪姐姐。”
二人退出房门,刚出院子竟和赶来的江墨撞了个正着,江印腿一软顿时跪了。江墨身旁同行的是林掠影,他相貌堂堂,一身皮肤雪白得少见,看面相十分和善。林掠影笑着缓和气氛,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齿,扶着江印胳膊让他起身,“小印儿行这么大礼做什么,二哥可受不起,快起来。”
江印偷偷瞟了江墨一眼,他面无愠色,波澜不惊的向林掠影介绍道,“这是我三弟江砚,今年才刚认祖归宗。”
林掠影上下打量江砚几眼,由衷的夸赞道,“令弟一表人才,江墨大哥好福气。”
江砚继续面目表情。
“哪里是福气,简直是个小冤家。”江墨无奈的摇了摇头,瞪着江印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还不快滚回去?”
江印略一躬身拉着江砚跑了,待跑远了些又一脸生无可恋的对江砚道,“我想去死一死,我好惨啊。”
江印哭丧着脸将江砚关回石室里,锁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江砚坐在床边皱着眉头道,“不关你的事。”
“放你出去是板上钉钉的事,我这次逃不了干系的。”江印强打精神揉了揉脸道,“算了,就当报答你在九圣教不拆穿我的恩情了。”他摸了摸鼻子在桌旁跪下,默默地等着江墨来兴师问罪。
他这一跪就是整整一个时辰,石室里地板也是青石铺就的,坚硬非常,跪在其上痛苦万分。江砚大病初愈身体虚弱,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一声突兀的藤条拍在木桌上的巨响打破静谧,江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激灵灵的掀起被子坐了起来。跪得昏昏沉沉的江印也被扯回了神儿,跪直身子弱弱的唤,“哥……”他瞄了一眼桌子上那支三指粗细的藤条,眼角不由跳动了一下。
江墨坐到椅子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执着藤条在手心里敲打着。他居高临下睨着江印冷笑道,“江二公子好生自觉,不消我说就知道跪着请罪。”他语气一变厉声呵斥道,“知道是错的还敢做,是不是我太久没打你了?”
江印连连摇头,垂头丧气的道,“哥,小砚是真心担忧姐姐的,他和姐相谈甚欢,真的没有二心。小砚和咱们是一家人,我愿意相信他这一次。但是没有看管好小砚确实是我的错,您罚我吧。”
江墨一连冷笑几声,揪着江印衣领把他按在桌子上,“唰”的一下把他的裤子剥到膝弯,江砚猝不及防看到了白嫩嫩的臀腿,他很快抿着唇移开了眼睛。江印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先是趴在桌子上愣住了,然后杀猪似的喊叫声差点冲破房顶,“哥!!!!哥你干什么!!!江砚你转过去别看!!!!”
江砚一脸冷漠的盯着墙,“我没看。”
江墨一藤条抽在江印赤_裸的臀峰上,他闷闷的痛呼了一声,指甲抠进桌沿里,直到现在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似的。像这样扒了裤子打屁股的惩罚他已经十来年没有挨过了,他七岁之后江墨就没有再用这样教训小孩子的手段惩罚过他,就算杖臀也会给他留尊严不用去衣。
重重的一藤条抽在臀腿相接处的嫩肉上,痛得江印双膝一软差点从桌子上滑下去,脑子里的诸多念头瞬间全被一个疼字挤了出去。
“你今年几岁了,嗯?”
江印喘息着回道,“二十一。”
“啪!”
“呃啊……”江印低低的呻_吟辗转着,臀腿上受责的三处仿佛被烙铁烙过似的,他埋头咬住袖口,眼泪溢满眼眶。他并不是想哭,只是太疼了控制不住的分泌泪水。
“二十一岁的男人了,做事幼稚得像是三岁稚童!”江墨沉着脸严肃的教训道,“你赌他不会伤人,却拿姐的安危做赌注。他三番五次害人性命你看在眼里,我颈上的伤痕也尚未褪去,你有多大的胆子敢用姐的安危意气用事?”

大家看文千万不要动气哦,都要开开心心的享受快乐。有不同观点要理性讨论,以和为贵,如果因为我的文给大家带来不愉快我会很不好意思的。给大家发射小心心,biu~
江砚呼吸一窒,垂下眼帘生硬的道,“我永远不会伤害姐姐。”
“闭嘴,允许你说话了吗?”江墨嘴上呵斥着江砚,却没耽误藤条一下一下落在江印皮肉上,“把你锁在桌角你不老实,现在关在牢里还跑得了吗?”
江砚咬着牙根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墙壁,闷闷的道,“是你虐打我在先。”
江墨挥藤条的手一顿,他借酒浇愁那日喝得人事不知,醒来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现在听江砚的话音好像是他先动手打了他,这只小刺猬才炸了毛的?竟然不是小刺猬先惹怒他才发生冲突的吗?
江墨定了定神,继续抬手抽江印。江印这一口气还没有喘匀就又挨了毒打,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哭音。江印白生生的臀腿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江墨下手极重,一藤条就是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血珠从他伤痕累累的肌肤上滑落,顺着笔直的大腿缓缓流淌。他呜呜咽咽的小声哀求,“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打了,印儿要被您打死了。”
江墨不依不饶的又狠狠在他腿根抽了三记,直抽得他跌跪在地才放下染血的藤条。江墨指着他命令道,“罚你禁食两天,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还有你,”他又望向江砚的背影,“让你二哥教你论语,我每天来检查你功课,读不会二十页你也别想吃饭了。”
他用指头戳江印额头,“出来!”
江印扶着桌子站起来,腿肚子还在突突打颤。他系上裤子一瘸一拐的跟着江墨走出石室,顺手带上了石室的门。
江墨伸手理着江印散乱的头发,语气不再像刚才那般生硬严厉了,“痛吗?”
江印点头。
“哥打狠了。”江墨叹了口气,“你也不必觉得不服气,虽然打得重,但并没有打冤你。”
江印继续点头。
“你现在和小砚关系如何?”
江印倒没想到江墨会突然问这个,想了想道,“还行吧,感觉他并不抵触我。”
“这是好事,你多和他亲近亲近,我扮黑脸规矩着他不让他胡作非为,你扮白脸多关照着他让他敞开心胸。”江墨掏出一瓶金疮药塞到江印手中,拍了拍他手背,“一会儿让小砚帮你上药,好好看看害你挨了多重的打。你这顿打不能白挨,他欠你一个人情。”
“这……”江印睁大眼睛道,“哥,你为小砚谋划这些他根本不知道,你想对他好就直说呗,何苦弄得这么僵。”
江墨以手掩面幽幽的叹息,“我如何能对他好,如何能释怀,我有何颜面去看望你嫂子和我那尚未出世的可怜孩儿?”
对不起一连串沙发君,修改bug重发了。顺便我需要你们的评论,白嫖是可耻的

买的戒尺到了,手感巨棒,虽然不知道能用来干什么,但是它勾起了我写文的欲望

今晚有更,大概十点左右吧


江印揣着药瓶回到石室中,满脸纠结的看着江砚。江砚正盘膝坐在床上闭目打坐,面容沉凝肃穆,两弯剑眉微微收拢,轻启薄唇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刁难你了吗?”
“罚都罚完了,还能怎么刁难我。”江印掏出钥匙打开牢门,一咬牙一跺脚把药瓶递到江砚眼前道,“伤在身后我看不到,你帮我上个药。反正你浑身上下我都看光了,现在让你看看我美若天仙的屁股也不吃亏!”
江砚忍不住翻他白眼,“你一个男人的_屁股有什么好看的。”待江印趴在床上褪下裤子,江砚又补刀道,“还美若天仙,被打得跟个烂桃子似的。”
“啊疼疼疼你下手轻点!!”江印突然咋呼道。
“……”江砚拔瓶塞的手蓦然一顿,“我还没碰你。”
这个药上得算得上是鸡飞狗跳了,江印挨打时还是挺安静的,怎么上个药跟上刑似的。江印一脸愤恨的解释道,“挨打时我敢喊吗,咱哥一个不顺心就加罚十几二十下。”
江砚面无表情,“哦。”
江印上过药提起裤子,一瘸一拐的锁好牢门离开了石室,再回来时抱着两本论语和一把光滑莹润的竹戒尺。戒尺约摸有一尺半长,半个指甲盖厚,顶端小孔上挂着棕色流苏。
江印搬来垫子放在牢门处,扶着膝盖跪坐下去,把其中一本论语顺着铁栏缝隙放了进去,招呼江砚道,“过来,我教你读书。”
江砚坐着没动,抵触的皱了皱鼻子道,“我不读,要饿就饿着我好了,反正就算我读了他也有得是理由折磨我。”
“我被罚禁食两天,厨房不会准备我的饭的。你如果有饭吃还能分我一点,你如果也跟我一样受罚我就真得饿着了。”江印无奈的耸肩。
江砚迟疑片刻,默默地下床坐到江印对面,捡起论语翻到第一页。
“好弟弟。”江印打了个响指,“来来来,咱们看第一页,我教你这些字念什么,你好好记。”
一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教了两次江砚还是读不通顺,江印卷起书在他额上敲了一记,“你怎么回事,既然答应了要学怎么还这么不用心?”
江砚蹙眉冷冷的道,“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不喜欢读书?”
“嗯。”
江印抿唇一笑,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江砚小时候就不爱读书,长大了还是这个样子。他拉过江砚的手展平,“啪!啪!啪!”戒尺责打过手心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不喜欢也要读,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言而无信,从现在开始念不出来就要打手心了。”
江印打得并不重,而且打得有理有据,江砚心悦诚服。于是他抱着手吹了吹微红的手心,强打起精神去看书上鬼画符似的横横竖竖。
番外 山回路转不见君(1)
寻燕一瘸一拐的走进院子,几个隔壁屋子住着的汀字暗卫正大呼小叫的打着牌,汀柳一脚踩着石凳,抬头看见了他,嘴里叼着草根嘻嘻哈哈的叫他,“燕子!来不来玩牌?”
寻燕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嫌恶的道,“玩个几把,都他_妈小点声,我师兄在午睡。”
其实寻芜早就被他们打牌的声音吵醒了,他微笑着探出头道,“燕子想玩就去吧,我睡饱了。”
“不玩!”寻燕生硬的再次拒绝,走进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眼神不善的侧目道,“师兄干什么要给这群畜_生好脸色。”
寻燕今年十五岁,最近两年个头猛窜,刚来时他还只到寻芜腰那么高,现在已经只比他矮不到半头了。可是无论他怎么长大,在寻芜眼里依旧还是那个小师弟。他宠溺的揉了揉寻燕毛绒绒的脑袋,放下手后感觉没揉够,又意犹未尽的揉了一把,“知道你心里有恨,但是他们也只是为了生存,在九圣教活下去不是最重要的事吗?”
“为的是哪门子生存,他们不揭露汀川又不会死。”寻燕冷笑着坐到床头,盘膝按着肿起的脚踝闷闷不乐的道,“汀川被捉回来了。”
寻芜微微蹙眉蹲在他身旁,“他还好吗?”
寻燕垂着头沉默许久,突然一颗泪珠掉落打在寻芜的手背上,寻芜被烫到一般一抖手腕,惊讶的捧起他的脸,发现他已经哭红了眼睛。他的小师弟从小就不爱哭,疼了难过了就用冷漠伪装自己,把自己变得更生人勿近些,只有在他面前能稍微卸下伪装,但是八年以来他见过寻燕落泪的次数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寻燕见惯生死,虽然和汀川有那么些许交情也不至于让他如此伤怀。寻芜忧心忡忡的问,“燕子,你怎么了,受委屈了?脚怎么扭伤了?”
“我若不扭伤脚,就要奉主人之命去处决汀川了,就像……当年汀衣那样。”寻燕一面无声的掉着眼泪,一面哽咽着道,“师兄,是我,是我亲手折磨死了他。皮剥去了大半他身子还在抽动,血淋淋的肉全露在外面……师兄,他做错了什么要不得好死?没有人天生就是奴才,谁不是娘生父母养的,他凭什么不把我们当人看,凭什么不给他办丧尽天良的龌龊事就要落得这个下场?”
“嘘……”寻芜伸出食指压在几近崩溃的寻燕唇上,敛眸叹息道,“燕子,隔墙有耳,这种话切莫让人听了去。”
大家元旦快乐呦,我12号期末考结束,考完就会很快恢复更新了,不准备弃坑的,大家放心。
祝所有人2018科科不挂~





本来都不想写了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写完它吧,善始善终。
明天陪妈妈去医院检查,如果安康无恙三更答谢老天爷,实际上我感觉是小毛病,但是放在妈妈身上就让我很紧张

真的是恨不得爹妈身体上的不舒服转到我身上,至少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
不要慌问题不大,果然小毛病!
今天没抽出空来码字,明天争取补给大家

寻燕将额头抵在寻芜肩上,压抑着嗓音哽咽,“师兄,我快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我想逃跑,哪怕他们抓我回来,剥皮断筋我也认了。”
“燕子!”寻芜惊得低喝一声,抚着他的后背道,“已经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怎可自暴自弃半途而废?汀衣还在看着你。”
寻燕仰头收起眼泪,默默敛起悲伤,只用盏茶时间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清冷的道,“师兄,我知道了。”
“乖孩子……乖。”寻芜连连叹息,除了紧紧搂着一脸冷硬,实则内心脆弱得一碰就会碎的小孩苍白的安慰几句以外,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这间屋子宽绰得很,原本一共住了四个人,但寻萝在三年前不幸丧命,就只剩下寻芜的胞弟寻芷也与他们同住。须臾之后寻芷便气冲冲的踹门而入了,他和寻燕一向不睦,这脾气冲谁而发不言而喻。
寻芜略带责怪的道,“小芷,说过多少次了,你和燕子是兄弟,不要总是耍脾气。”
寻芷板着脸打水,把铜盆摔得乒乓响,阴阳怪气的道,“那他可真是好兄弟,他不想干这缺德事就推给我干咯?还脚扭了,他怎么不直接去死?倒落得痛快了!”
“小芷!”寻芜语气严厉的喝止了他,“不可把这种话挂在嘴上。”
“哥!你这心偏得也太没边儿了,我是你弟弟还是他是?”寻芷瞪着寻燕毫不客气的用指头指他,“你要不要脸,总缠着我哥做什么?还嫌拖累我哥拖累得不够?当年……”
“程悦芷。”寻芜沉下脸来直呼寻芷的大名,语调低沉,“又不听话,是不是我太久没教训你了?”
寻芷眼圈微红,梗着脖子大声道,“我说错了吗?他就是个拖油瓶,成天摆个死人脸跟谁欠他似的,明明是他欠哥哥那么多!”
“啪!”
这一巴掌落在了寻芷脸上,顿时让满屋子陷入了尴尬的静谧之中。寻芜微微咬着后槽牙,用力攥寻芷手腕,“去外间跪着去!”他背对寻燕,一双眼里闪着莫名的情绪。
兄弟连心,寻芷看懂了他的意思,吸了吸鼻子甩开手腕,愤愤不平的往外间走。他跨过门槛又回过头盯着寻燕道,“你早晚拖累死我哥,我不会放过你。”
寻芜要在午后去见师父,他前脚离开,寻燕后脚就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外间。寻芷还在门口跪着,他跪得并不标准,屁股坐在小腿上,脑袋靠着门框眺望门外。寻芜心软,待人又温和,所说的“教训”最严重也不过如此。
寻燕没有穿鞋,他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蹙眉俯首问寻芷道,“你所说的我拖累师兄,究竟是指什么?”
区区半个多月没更文,小场面不要慌,老夫今晚就更文,先让我回头看一眼写到哪了,我忘记了

寻芷恍若未闻,缓缓阖上眸子,两行清泪顺着眼睫滚滚低落。
此刻寻芜已走到主人的赤阴殿前,正沿着层层叠叠的台阶拾步而上。他秀气的长眉凝结于额心,隐隐有视死如归之感。
“哒。”他终于迈上最高的汉白玉台阶,垂手敛眸淡淡的收步站好。
大殿门口有侍从候着,他轻蔑的瞥了寻芜一眼,语气轻慢,“狗奴才,还不过来领主人赏?”
“……”寻芜闭了闭眼,低垂着头步到那侍从面前。
“跪下!”
寻芜闭着眼睛没有动,眼睫颤抖得厉害。
“哼,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呢?臭_婊_子,主子都操_烂的货了。”侍从骂骂咧咧的甩了寻芜一个耳光,这一下打得颇重,在脸上留了三个鲜红肿胀的指痕。侍从指着脚边的地面,拖长调子命令,“跪——下——你想让我请主子出来?”
寻芜刚沉默的跪到地上,侍从便粗暴的去扳他的下颌,将一只沉重的项圈扣在他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紧窒的生铁项圈压迫着咽喉,寻芜轻咬下唇,恨不能天降一道惊雷,要么劈死他,要么劈死殿里那只禽_兽。
项圈上焊接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铁链,侍从将长度本就不宽裕的铁链在手里绕了几圈,迫使寻芜只得挪动膝盖跪行几步贴到他腿边。
侍从冷笑一声揪住他的发丝狠狠一掼,“你可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规矩都忘了吗?爬!”
寻芜深深吐了口气,屈辱的把双手按在地上,榻下脊背,像一只畜_生一样四肢着地。
侍从拉着铁链强迫他一步一步的爬到寝殿正中,把铁链尾端往他嘴里一塞,他只得垂着头叼住。绘着靡靡桃花的大片屏风后的床上人影耸动,女人的淫_声浪_语和肉_体暧昧的碰撞声不绝于耳,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不必赘述。
侍从在屏风后面跪落,小心翼翼的道,“主人,寻芜到了。”
屏风后的男人慵懒的“嗯”了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透过屏风传出,“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侍从恭敬的叩头,跪行着向后退去。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糊涂东西,带进来的狗不栓好,一会儿咬到十二夫人你九条命都不够赔。”
女人轻喘着娇笑道,“爷真疼奴家~”
侍从顿时冷汗浸湿了后背,连连叩首道,“是,是,奴才知错,是奴才疏忽了!”
寻芜按着地面的指尖用力到一片苍白之色,手指翻折出扭曲的弧度,牙龈都因为过度用力咬那根铁链隐隐渗出血来。
开始撸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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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天资聪颖,他若认真起来学习字句几乎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可是他实在看见书就犯困,炉火毕毕剥剥的响着,烤得屋子里暖洋洋的,两相加和就更困了。
江印兢兢业业的教导他,往往细致入微的讲解一大段内容,结果一抬头江砚已经头顶铁栏睡着了,他再好脾气也忍不住要发火了。
江印沉着脸卷起书敲醒第三次打瞌睡的江砚,“伸手!”
江砚自知理亏,乖觉的低着头把手心朝上伸出左手来。江印也不含糊,干脆利落的十几戒尺重重落在他手心,直打得他要用右手握住左手腕控制自己不会吃痛收回手才作罢。
“你真是气死我了!你刚睡醒根本不是缺觉,你就是成心想偷懒。”江印把戒尺往地上一掷,没好气的道,“你给我跪着听,省得一眼看不到就又偷偷睡着了。”
“……哦。”江砚低低的应了一声,擎着肿成小馒头的左手,垂着头右手撑地跪了起来。
江印又道,“现在我念一次讲解一次,每五句考你复述,一句答不上来就一下手板,你觉得有没有难度?如果费力我可以慢点讲,但是你不可以不好好学。”
江砚答,“我能记住。”
这一次方方面面偷懒的可能性都被杜绝了,江砚只得潜下心去读书,于是直到江墨布置下的任务都学习完毕江砚也没有再挨一下戒尺。
考完江砚最后五句,江印如释重负的放下书,站起来走到一边去倒水喝了。他这整整几个时辰都在不停的传授讲解知识,讲得真叫一个口干舌燥。他捧着茶杯看江砚,江砚也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抬头看他。
江印好气又好笑的道,“你说说你,好好的坐着读书不行,非要罚你跪着你才肯用功,你图个什么?一开始就认认真真的不行吗?”
江砚蹙眉道,“困。”
“跪着就不困了?”
江砚一脸正经的回答道,“跪着膝盖痛,确实不困。”
江印无语的垮下肩膀,“那以后你就跪着读书?”
江砚立刻摇头,“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
“痛。”
有压力才有动力,从今天开始每天一更,风雨无阻直到完结,特殊情况实在更不了就第二天补上,立贴为证

江印哭笑不得的道,“那怎么办?跪着你嫌膝盖痛,不跪你又打瞌睡。”
江砚不假思索的道,“不读书就两全其美了。”
“你想得美。”江印白了他一眼,“起来吧,有没有跪伤?”
“还好。”江砚跪坐到小腿上揉按又痛又麻的膝盖,扶着铁栏挪到床边坐下,蹙眉厌恶的道,“读书有什么用?浪费时间。”
江印笑道,“咱们江家是名门望族,江三公子目不识丁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读书的用处要自己用心去体会,你读得多了就会有自己的感悟了。”
江砚一哂,“不是很懂你们读书人,听说读书人儒雅明理,江墨为什么就只会打我?这就是他从书本里感悟出的道理吗?其实他是猩猩吧,成天黑着脸张牙舞爪。”
“噗哈哈哈哈哈!”江印笑得差点喷水,“弟弟你真是勇气可嘉,咱哥这么凶残都打不怕你。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谁敢说咱哥坏话了。”
“现在听到你很开心?”是江墨的声音。这次江印真的把嘴里的水喷了一地,只不过是吓的而不是笑的。
好在江墨并不想与两个没大没小的小泼猴计较,神色如常的落座,翻开书淡淡的命令江砚道,“背功课给我听。”
江砚讨厌死江墨了,他冷着脸下意识的就要顶撞他,结果江印站在江墨身后手舞足蹈的指着自己的嘴,一直用口型叫,“饭饭饭!”
于是江砚只得忍气吞声的咽回刻薄之词,冷漠而流利的背诵着之乎者也。他背完之后江墨还洋洋洒洒的问了几句话的含义,他也都能够对答如流,江印呲牙笑着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江墨也颇为满意的样子,“嗯”了一声合上书卷,“从明天开始仍旧至少背二十页,直到《论语》和《中庸》全部背完为止,什么时候背完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出这间牢狱。姐姐三天后启程返乡,你还在受罚,我不会法外开恩让你出去相送,你若是想见姐姐就趁早背下书来。”
接下来的两天江印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废寝忘食”。江砚连饭都没空吃了,捧着书紧紧蹙眉蠕动嘴唇默念,第一天一天一夜没有休息没有睡觉,第二天实在熬不住眼前发黑才闭上眼睛休息一刻钟的时间继续背。
江印端着饭碗坐蜡,江砚何止是把饭分给他吃,简直就是全部推给他了,他忙着背书一口米都来不及吃,喝水都是和闭眼休息一起进行的。
江印看着眼圈青黑得宛如走火入魔的江砚,心惊胆战的道,“我的弟这不行啊,你至少吃点饭,睡一两个时辰,要不然身体会垮的,你大病初愈不能这么折腾。”
江砚恍若未闻,依旧盯着书念念有词。于是江印只得搬出杀手锏,“你这样子姐姐要担心死。”
江砚这才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目露犹豫之色。江印趁热打铁道,“过来,我喂你吃,不耽误你看书。”
江砚便依言坐到牢门前,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咽下江印喂给他的饭菜,结果刚吃三口就趴在栏杆上睡了过去。
晚安,明天见
继续番外:
主人喜怒无常,因为下人说错一句话就处其极刑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侍从见主人没有要夺他性命的意思颇有劫后余生之感,一边谄媚的嘴上讨好着主人,一边把怨气撒在了寻芜身上。他握着铁链尾端狠狠一拽,竟血光四溅崩掉半截牙齿来。寻芜一直咬着冷硬的铁链忍着情绪,他这一用力可不就把牙齿给拗断了么!
“哎呦!”寻芜满口鲜血跪着一动不动,反而是侍从被这突兀的一幕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惊呼出声。
“怎么?”男人披着墨色长衫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长发有意的遮住左边脸颊,可是左脸上巴掌大的灼烧伤疤怎么是这么容易遮得住的,连左眼都烧得消失不见了,透过发丝显得他丑陋而可怖。可是他右边脸又长得很是俊秀端正,一左一右形成两个极端。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约摸只有三十上下的样子,他衣衫随意垂地披着,线条分明的胸腹若隐若现。
十二夫人也云鬓凌乱的从里面走出来,风情万种的扶了扶歪掉的发簪,极有眼色的福礼告退,“爷,奴家去给您准备银耳燕窝羹。”
那侍从慌忙跪下颠倒是非道,“主人,是寻芜咬着铁链不肯松口的,他一个贱奴竟敢违抗主人命令!”
男人仅剩的右眼泛着冷芒,伸指挑起寻芜满是鲜血的下巴,勾唇轻哼一声,“一条狗总是想妄想做人。”他的指尖沾染上猩红的血液,男人嫌恶的蹙眉,将手指捅到寻芜口中,“舔干净。你滚_出去。”
后半句明显不是对寻芜说的。侍从哆哆嗦嗦的叩头连滚带爬出门去,还在门口狼狈的绊倒了。
寻芜低垂着眸子,像失去灵魂一样毫无生气,连散乱的发丝都触手冰凉,只有嘴里还残留着血的温热。
男人淡淡的道,“你的好师弟真不愧是你带出来的,比你还有主意。”
寻芜闻言动了动浅淡的眼瞳,微凉的舌头开始缓缓蠕动舔舐那根手指,屈辱使他逃避般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好好看着。”男人冷冷的命令着,“你越来越不听话了,阿芜,你总是不听话。”
寻芜吐出他的手指,侧目勾出一个刻薄的笑,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且全部给了眼前这个人。他开口,每说一字就有一串血沫从唇角滑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让我怎么听你的话?”
“呵。”男人哂笑着拉紧他脖子上锁着的项圈,卡住咽喉迫使他不得不仰起头与自己对视,“我失道寡助?我现在是一教之主,手下教众数以万计,连你也是其中之一,你不听我的为什么还要跪在我面前任我凌_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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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6 22: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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