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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奇冤报(古风,父子,兄弟,虐)[第5页] |
作者:一世惊狂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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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出尘摆摆手说:”此事不必再提。下去吧。“ 火儿见傅出尘一点也不感兴趣,自觉无趣退下。 傅出尘揉弄身上的锦被,心头暗自快意。康婉儿,她也有今日! 原本是他得知齐如燕为了摆脱李居赫对婉儿的纠缠,不想婉儿嫁给李居赫做十房小妾,才想出法子加紧送女儿进宫。但遴选秀女的日子还不到,就只要让皇上中意婉儿才是。于是她中意说动了齐妃,演出御花园美人舞蝶的好戏。可谁想傅出尘中途釜底抽薪,将此事透露给李居赫。 李居赫果然怒火中烧。原本他强取康婉儿只是为了给殷贵妃出气,如今既然齐妃竟然要借树开花,就休怪他手下无情。于是他只偷偷的将康婉儿的寿酒里放了些chun&&&&yao,康婉儿就在众人面前chunguang乍xie了。此事李居赫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此刻,怕是李居赫已经打着锦衣卫查案子的幌子赶去了康家,以驱鬼为名,尽情xiuru责打康婉儿呢。 |
一阵脚步声,二哥回府了。 傅出尘对这声音格外的敏感,他立时侧个身子装睡,还有意将后背对了床外,更不忘一腿顺势骑夹了被子,有意露出那昨夜被二哥肆&虐后难以磨灭的罪证提醒他不要忘记了他曾受的委屈。 外面传来丫鬟仆人们一片高高低低的问安声,也没听到二哥的应话音,倒是三哥徐徐的吩咐:“都下去吧。”三哥的声音很轻。 “你回房歇息吧,我去看看他。”二哥的声音。 脚步声就停在床旁,夹来一丝寒凉。傅出尘屏住呼吸,极力做出香梦沉酣的模样,还不忘咂咂嘴装出梦里恬然的笑。 |
原来二哥早知他醒了,他的小把戏,总逃不过二哥的慧眼。 “二哥,别脏了二哥的袍子。”傅出尘惊得挪身子要躲闪。 “啪!”又一巴掌打下,如责打顽童,“安分些!莫动!” 忽然,夹在腿间的被子被一把扯落,带得他的身子也一侧。二哥顺势将他拎起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傅出尘惊醒般惨叫一声:“二哥!” 只是此时的姿势真是羞耻,他不敢再动,任由二哥搓弄。那药凉丝丝的,起初有些刺痛,渐渐的紧揪肌肤的疼痛就疏缓了几分。 “疼就叫出声来,皇上赏的药,说是西越国的贡品,极为灵验。真是好事不出门。”二哥叙叙地说,傅出尘羞得面红耳赤,怎么他的这些尴尬事儿竟然连皇帝都听说了。 |
“亏得二哥昨夜一顿赏,不然今儿宫里的差事当砸了,怕是小弟就要宫门挨廷杖了。与其百官面前出丑,不如被二哥打一顿的好。”傅出尘自我解嘲说。 二哥的手停住问:”你都听说了?“ ”自然,火儿回府就来禀告了,他这张嘴巴,这种蜚短流长的事儿能少了他?就是我对不住老李了,本该我当值,却让他替我摊上官司。“傅出尘自然明白瞒不过大哥,与其装得不像露马脚,不如先发制人。 “哦?那你怎么看这桩奇事?“二哥问。过去哥哥们议论朝野的事儿,他从不插嘴,也轮不到他插嘴,也是最近一年,他屡立战功,着实打了几场漂亮仗,可圈可点,就是三哥有时都试探的问问他的见解了。 |
傅出尘露出孩子般的天真说:”自然是后宫争风吃醋,狗咬狗一嘴毛。二哥你想,若是那康三小姐不出纰漏,最后的坐收渔人之利的是谁?“ 他抬眼托了腮仰视二哥,二哥的手就停在他身后寻思,那巴掌热热的,暖着他的五脏六腑。 ”齐妃,这是在宫里罗织势力。“ ”可是到底康三小姐中了什么邪,弄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来,如此一来,有头脸人家的子弟谁肯娶她?“傅出尘噗嗤笑了,如置身事外谈论一场戏。 ”自己的事儿尚且管不过来,还去理别人的闲事。二哥,父王赏的那美人,你总不能如此冷落呀。出言不逊,逆了老王爷硬碰硬,这不是个上策。“三哥薛致远进屋来,傅出尘听了人声本急了欲藏羞,一见是三哥才长出一口气道一声:”是三哥呀。“乖乖的趴回二哥腿上。 |
傅出尘忽然身子一抖,二哥的手指头竟然在他身下戳戳说:”美人,还不好办?看看小十三也成人了,不如赏了伺候他吧。“ 傅出尘这才听出些名堂。许是父王急于报孙子,强求二哥娶妻不行,就纳妾收房,可二哥也不肯就范。或是同父王赌气,斗一肚子气回来折腾他来了。 “李居赫都奉懿旨娶了十房小妾了,小弟如何不能纳妾?”朱照昳继续将浓酽的药水倒在傅出尘臀上,小心翼翼地为他揉伤。 傅出尘心头一动,看来步步棋都如他盘算。为了证实,他强撑起头问:”李居赫这孙子娶了谁家的姑娘?小爷替他提心吊胆一天,他闯下如此大祸竟然还有心思纳妾。” 倒是三哥薛致远风趣得很,取笑般说:“自然是他福大命大,因祸得福,将错就错,纳了那康家三小姐为妾。” |
“这是什么道理?那康家三小姐不是……”傅出尘嘀咕着,似难解其中奥秘。但他心里不由暗自叫好,果然李居赫是个一点就通的,这康俞和齐氏煞费苦心要送女儿入宫得到圣眷来摆脱李居赫的逼婚,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还是要把康婉儿那贱货乖乖的送去李家做小。更有趣的是李居赫家中有个河东狮吼的大老婆,定然是好戏连台。 “啪“的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惊回他的神思,二哥骂:“可见还是打轻了,还有心思去操这份闲心。” 傅出尘立刻委屈道:“二哥,这哪里是闲心,锦衣卫今晚的差事本是我当的,偏偏让李居赫摊上这倒霉的差事。若还了今日是小弟当差,岂不是娶那疯妇的人就是小弟我了?”傅出尘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反逗得朱照昳和薛致远相视一笑。 薛致远俯身去揉揉傅出尘的头说:“小弟也长成人了,竟然还动了纳妾的心思了。” ”三哥,人家这颗心悬了半日才放下,三哥还拿人取笑了。“傅出尘将下巴放在床上,感觉着二哥一点点的为他揉伤。 忽然,二哥的手停在一个地方,傅出尘身子一抖,一动不动,惭愧地呼一声:”二哥!“那腿不由夹紧。 |
二哥的手就覆在他腿根处一块伤痕上,那是旧伤,却凸起格外的狰狞。 ”小弟,你说实话,二哥对你这么凶,总打你,你就不恨二哥吗?“朱照昳问。 傅出尘不知这话的来由,就晃晃头说:”二哥打我,可二哥也疼我呀。下朝回来还不忘给小弟涂药。就是打了又涂药,这多费周折,不如二哥下次念在如此辛苦费事的份上,就把小弟的打都免了吧。“ 话音未落,后脑勺挨了二哥一记巴掌,笑骂:”贫嘴!“ ”这伤,是野狼谷你带了二十轻骑孤军直入去救我解围时留下的吧?当时,二哥生怕你这条腿废了。“朱照昳若有所思,巴掌就在他的伤处揉弄。 “那是小弟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才有哥哥们照拂宠着呀。“傅出尘依旧做出一副稚气的样子,但心里却已经七上八下。他不知二哥为什么此刻提起此事。 ”你本可以不去,那是九死一生,不,要有必死的决心。再说二哥那时才打了你军棍不久,你本在后帐营养伤,就连父王都勒令众将官不许擅动去救我,为什么你敢去?就算你心里不恨二哥平日刻薄你,你心里就不怕死?“朱照昳似在问傅出尘,但那目光茫然的望向窗外,似在自言自语。 |
“小弟死过一次,同阎王爷有一面之交,自然不怕再去见他。“傅出尘调皮的说,又侧脸望一眼三哥薛致远说,”再说,是三哥煽火的。若没有三哥这个狗头军师出那妙计,纵小弟有莽张飞的胆量,也救不出哥哥来呀。若说小弟那箭伤虽然险,可毕竟因祸得福了。父王见我重伤没忍责罚我违抗军令擅自动兵的大罪,反是连累三哥吃足了苦头。听亲兵说,父王打三哥军棍时,转过脸不肯对人,暗自饮泣可难过了。“ ”怎么又提起这陈芝麻烂谷子?“薛致远阻止,眉头一蹙递傅出尘一个眼色,口中解释说,”那时的情景,身为主帅,王爷本不该因私废公,更不能置十万大军生死不顾去犯险。王爷当时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心欲碎,几夜未眠。野狼谷一役,想来咱们也是太过冒进了。“ |
“若没有昔日的冒进,哪里有野狼谷一役扭转败局?哪里有今日的汉王军马天下?”朱照昳感慨,言语间流露意味深长。他拍拍小弟傅出尘的后背喃喃自语,“可惜父王不是这么想,他说,那是因为小弟这个吉星,令他处处逢凶化吉。” 傅出尘听罢一怔,旋即笑了,满是委屈的扭动身子挣扎了说:”二哥,你该不是同父王怄气,才故意拿小弟这‘福星’屁股做法吧?“ “啪!”的一声,屁股上又着了一记,朱照昳随手将傅出尘扔去床上,自己起身抖抖袍子说:“走了!” “二哥,二哥!”傅出尘喊了几声,见三哥也起身欲走,急得他一把拉住三哥的胳膊问,“三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小弟?” 薛致远一抖扇子摇了几下打量他摇头频频:“是有事瞒你,可惜你还没成丁,讲与你听也不懂的。” 次日清晨,傅出尘才醒,就听到窗外丫鬟们窃窃的议论声:”二殿下怎么说走就走了?还去了边塞军中。王爷听说都是大为震怒,拍了桌案大骂,哪里有儿子出门远行不告之父母的?“ ”若说二殿下冤枉,那三殿下岂不是更冤枉,一大早被王爷喊去劈头盖脸一顿骂,偏偏说他同二殿下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在故意同他斗气。这阵子三殿下还长跪在书房外没起来呢。“ 傅出尘一听就急了,翻身起的急,也不顾了屁股上的伤痛,挣扎了踉跄着冲出房去,可腿一软,就又跌摔在地上。他顾不了许多,奔去父王的书斋,远远就望见烈日下跪在庭院的三哥薛致远孤独的背影。不该呀,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傅出尘一眼看到老管家鲁爷,一把拉住了鲁爷的胳膊问:“鲁伯,这是怎么了?父王如何发这么大的怒?” 鲁爷望着他欲言又止,跺脚说:“你还小,不懂的!还不是王爷急着抱孙子?” 此事也太过突然了。父王平日不许儿子们近女色,近来忽然逼二哥成亲,二哥犟驴般的就不肯答应,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他眸光转转,吩咐随来的小厮火儿吩咐:“去,把那个冰花丫头给我寻来,爷有事儿交代她去做。” |
十日后,傅出尘病情稍有起色,李居赫就兴高采烈的赶来请他吃喜酒。 “不是兄弟我不仗义,实在是小老弟你身子娇贵,病来如山倒。这夜长梦多,春闺女儿不等人。哥哥我的喜酒就先办了。再说,纳个妾,也没什么稀奇的。”李居赫将个身下的花梨木矹有意向前提提靠近他,满脸坏笑的说:”你还笑我吃不到天鹅肉,哪里是什么天鹅肉,如今被我家那河东狮拔成了秃毛鸡了。” “不管是鸡肉还是鹅肉,总之老兄你可是吃到了口?“ ”那是自然!被我拾掇得服服帖帖。伺候起她主母来也是毕恭毕敬,就是如此,一日三顿打是少不得的。那日她进门三日闹着要回门,才一开口,就被她主母左右开弓几个大嘴巴,啪啪啪!“李居赫挥舞着手解气地描画,”那叫解心头恨,立时把她康婉儿打成猪头。还巴巴的想进宫当娘娘同殷贵妃争宠,啐!那齐妃如今是机关算尽。“ 看着李居赫欣喜若狂的模样,傅出尘身子略向枕头上靠靠,懒散地说:“你也不是个惜香怜玉的,亏你想得出这折磨人的法子。” 李居赫不服道:“心慈手软的能进咱们锦衣卫?这也是康家咎由自取。啊,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那个工部的案子了结了,贵有德满门抄斩,女眷官卖为奴,男子发配充军。哎,倒是老兄我惦记你,留了几个新鲜周正的雏儿给你享用如何?还有贵家的那些不满十四的男孩子,啧啧,可怜呢。” “怎么?是宫……”傅出尘心头一寒。 李居赫坏笑了说:“可不是难逃此劫?那贵有德头磕得山响求我,留一条根给他,可我如何做的了主?” 傅出尘手里把弄一枚玉佩,叹息几声问:“许家呢?” “哦,忘记告诉你了,许常乐的案子查清,他对贵有德的劣迹毫不知情,倒是他那个侄儿居心叵测死有余辜。对了,皇上已经恩准,许常乐擢补工部尚书衔,因祸得福了。” “那康俞呢?”傅出尘脱口问。 “康俞,嘿,我那老丈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听说还因居心叵测知情不报被皇上申饬了,这几日在家闭门思过了。”李居赫品着茶,微微晃着头,一脸玩味。 傅出尘微微一笑,捧上天又突然狠狠摔去地上的滋味一定不好受,那个人煞费苦心为了功名抛弃妻子,还有什么比功名对他重要呢? |
不过,眼下还有比整治那恶人更紧急的事儿,与其左右分神,还不如一石二鸟。傅出尘眼底泛出淡淡的坏笑,渐渐渗透去他那迷人的清浅笑靥里,他托个腮,兀自笑笑,故作神秘。 李居赫按捺不住性子急得问:“老弟,你笑什么?” 傅出尘眸光一转问李居赫:“若说那齐妃太过猖狂,倒也不足为惧。宫里的美人如野草,斩了一茬又生一茬,若想立于不败之地,须得一枝独秀,满园芳草,奇葩只一朵,足矣!” 李居赫眨眨眼,混惑地问:“怎么个一枝独秀?你可是有妙策?快,快说给哥哥听听!” “皇上最关心的是什么?”傅出尘拿捏的问。 “江山社稷。” “保江山社稷最重要的是什么?” 李居赫茫然的目光望着傅出尘急道:“你就别转弯抹角,快说。” “后继有人!”傅出尘一字一顿道。 李居赫恍然大悟,又不屑地甩袖子埋怨:“那谈何容易呀?又不是风吹个草籽就能生根发芽的事儿。那是龙嗣,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这多少年,都无嗣。“他凑近傅出尘几乎贴去他脸上轻声,”听说,皇上那个,不中用……” 后宫嫔妃都无嗣,那问题岂不是出在皇上身上?如此推算应该不错。 傅出尘说:”那不过是以讹传讹,若果然如此,日后嫔妃娘娘们的前路堪忧,皇上百年之后,这黄位不管传给谁,嫔妃还不都守活寡或陪葬……”傅出尘一句点播,李居赫也后背发冷。 “快说快说,你有什么好主意?”李居赫愈发着急,她妹妹殷贵妃的日后荣宠涉及了他李家满门兴衰呀。 傅出尘说:“我这几日卧床,病得一发难支,后来是府里一位乳娘从一位游方仙道手里讨来些香灰,吃了就病痊愈了。起初我也不信,如今不得不信。听说那仙道从终南山修行云游来此,果然有些本领,许多人家求子灵验了。一传十,十传百,这些日子去求子的人都要挤破白云观了。” “你是说,要我去求个方子?” “听说求子是要什么神仙水,须得本人亲自去讨。这私自出宫,怕是贵妃娘娘难上加难吧?” |
五月初五这日是端午,石榴花开得刺眼的火红,却偏偏戏弄般的开在了白云观老君殿外。 火红的榴花照亮十三太保傅出尘一身白衣胜雪,鹤氅飘飘,他闲逸的摇一把折扇,正立在殿门外台阶处赏花,玉面笑靥明眸灿然。 “十三弟,磨蹭什么呢?”远处一声唤。 “小弟在这里,就来!”傅出尘匆匆应一声猛然转身,那双笑意荡漾的明眸和清浅的笑靥都令偷偷聚在一旁围观的小媳妇姑娘们近乎痴迷忘记矜持惊呼起来。 傅出尘更是一笑,仿佛对此司空见惯。 而四周高高低低的议论声:“新科状元就是他!” “年少英俊,听说还是汉王爷的义子。” 傅出尘提了前襟低头向前,冲下台阶的急,冷不防迎面同一人几乎撞个满怀。亏得他行伍之人有些功夫,迅然闪避一旁,那少妇却跌倒在地。 “得罪了!”傅出尘伸手去扶,却碍着男女不私相授受,忙撤回手。 就那瞬间,那少妇抬头忽然惊呼一声:“是你!你是……” 康婉儿,冤家路窄,但这眼前的窄路是他有意挑选的。 傅出尘气定神闲斯文地深深一揖问:”这位大嫂,可曾摔到?“ 康婉儿分明看是那个曾经的大哥倒霉鬼康祖贤,如何却似毫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但眼前人衣冠楚楚举止不俗,哪里似是康祖贤那畏畏缩缩的样子? 她开始怀疑自己看走眼,尴尬地起身掸掸裙襟福了福道:”是奴家冒失了。“ 康婉儿模样还是儿时那样子,只是长开了些,同她母亲齐氏如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只是少了些昔日的嚣张。 就在此时,后面一个声音尖声大骂:”好没廉耻的娼妇!见到男人就没魂!还不去给我狠狠打!“ 康婉儿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连滚带爬就向回跑。几名悍妇冲来,挥舞了鞭子劈头盖脸的乱抽,那康婉儿只剩抱头在地上打滚求饶的份。 ”夫人,饶了奴婢吧,夫人,求夫人饶了奴婢。奴婢不敢了!“ 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
傅出尘就见香客们闪避两旁,一队人拥了一位披了大红牡丹蜀锦披风的夫人走来,不用猜,就是李居赫那位河东狮吼的夫人了。 陪在一旁的李居赫远远看到了傅出尘,提了袍襟兴奋地挥舞了手对傅出尘喊:“小王爷,你竟然先到了呀?” 傅出尘同他见礼,又见李居赫身边那威风凛凛的夫人,拱手一礼道:”想必这位是嫂夫人吧?小弟傅出尘这厢有礼了!“ 李居赫的夫人生得有几分姿色,却是一脸戾气,抬眼望一眼傅出尘,或也知道他是汉王府的十三太保,就微微曲曲身拿扇子半掩了面笑笑说:“小王爷万吉。让小王爷见笑了。总听我家老爷提起小王爷英伟,今儿一见果然与众不同。”说罢调情般抚弄头上金钿叹息一声说,”我家这眼皮浅的贱货,也同那些廊子下的庸脂俗粉一样,被小王爷的丰姿迷得神魂颠倒了,小王爷莫笑话了。“ 地上的康婉儿被打得哭爹喊娘,皮开肉绽,衣衫抽裂,露出些雪白的肌肤伤痕累累。 ”你个骚货,在皇宫里袒衣跳舞还不够现世丢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又犯了疯症了,快打!“ 李夫人果然是河东狮,气焰不同凡响。 傅出尘拱手才要求情,忽然听到凄厉的哭声:”我的女儿呀,女儿呀,你受苦了!“ 一群人跌跌撞撞的扑来,同李府的恶奴厮打去一处,把康婉儿抢下,一位妇人保住了康婉儿痛哭失声,颤抖了手指了李夫人骂:“我去告你!你,你竟然如此刁难欺凌我的女儿。” 来日正是康夫人齐氏。傅出尘眼睛喷火,牙关紧咬,终于又见面了,他浑身都在颤抖。但他克制住自己,趁乱退下。耳边听了李氏不依不饶的骂声:“康夫人,您调教出的好女儿。见了男人就失魂落魄了,光天化日下去勾引人家小王爷,多少人眼睛看着呢。你们康家没家教,我们李家可是体面的人家。” 傅出尘转去偏殿同几位求签的哥哥们回合,哥哥们正热衷在算卜前程,傅出尘则隔了镂空花窗向外看:康婉儿的哭喊声,齐氏的咒骂声,李夫人不依不饶的诅咒声乱作一片,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李居赫也挺起了腰,上前挥手给了康婉儿一记耳光骂:“再不守妇道,惹是生非,就把你剥光了吊在树上打。” |
五哥顺了他的目光向外看了问:“这是谁家的婆娘这么刁蛮?” 傅出尘还未作答,八哥在一旁隔了窗指了外面说:“哎,那不是宫里的魏公公吗?前儿还来过咱们府上替皇上给父王赐粽子。” “看,齐妃娘娘!” 傅出尘再看,那墨色幂离披风紧紧掩饰真面目的可不是齐妃娘娘。任是遮掩的严,身旁的宫娥太监他们都是认得的。这可真是,当了齐妃娘娘的面打她的外甥女,齐妃颜面何存? “今儿是怎么了,看那边,可是殷贵妃娘娘来了?”傅出尘低声一指,果然殷贵妃也是一身白色的幂离、披风遮盖,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翩然而至。虽然都是微服出行,可逃不过汉王府太保们的眼睛。 ”诸位哥哥,咱们还是先撤吧,是非之地,免得父王怪罪。“傅出尘建议,眼见外面一团厮打乱糟糟的哭喊声,忽然更是失声尖叫的声音,一女子光个头捂住头发疯似的奔跑躲藏,正是齐氏的大女儿康碧娴。当年碧娴为了抢姐姐碧秀的夫婿,嫁入名门,不惜害得碧秀生不如死。如今正是天报。碧娴为求自保抢先打掉了她和许文博的儿子,谁想事后许家却又安然无恙,她丈夫死了,她竟然白白打掉了儿子,而且丢了许家少夫人的身份,不明不白的藏在娘家。那段日子里她藏在娘家暗室里,暗室潮湿,她生了风疹,那疹子却偏偏长了满头,烂了发根,只得将满头的头发剃掉,成了癞头。府里人怕她传染,都躲避她如躲妖魔。今儿是听说终南山来的道长有神药可以治愈她的癞头,她才戴了幂离随了母亲来白云观。如何也不曾想到见到小妹被大夫人辱打,混乱中她被挤掉了幂离,那癞头就暴露在人前,羞得她无缝可逃。 齐世杰费劲功夫总算拉劝开众人,眼睁睁的见外甥女被李家如牵狗一般拖走,他又羞又恨,就连贵妃娘娘都拂袖而去,对他破是厌烦。 齐世杰正要离去,见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过来传话说:“咱们娘娘请舅爷去偏殿问话。” 齐世杰一头冷汗,随了那女子低头前往,想是妹子娘娘要对他兴师问罪了。 他只顾低头惶恐,一抬头那丫鬟不知趣了哪里。他四下看看,只一处殿门虚掩,门口立个大牌子,上书“做亏心事怕见鬼神者莫入!“ 齐世杰愣了愣,却没多想,推了门小心翼翼的进去。 眼前太上老君像前背他跪了一人,殿内香烟缭绕渐渐的如迷雾一般。齐世杰心想是他匆忙中错进了殿,才要退后,忽然那人回头,惨白的脸,口鼻流血,血盆的口对他喊:”舅舅,还我命来!”伸直了臂向他一步步的跳来,可不正是那死去多年的康祖贤? 齐世杰惨叫一声瘫软在地。 “鬼,鬼,别过来!”齐世杰连滚带爬的向殿外逃去。 |
齐世杰连滚带爬逃出偏殿,双腿发软,抬头忽然发现眼前立着一块牌子,上书着那血淋淋的“做亏心事怕见鬼神者莫入“赫然的几个大字。 ”啊!“他惊呼惨叫失声,分明那牌子是立在殿门旁,如何端端正正的摆在了眼前。 ”鬼!鬼!“他翻滚下台阶,恰见殷贵妃一行人等和齐妃的人都走来,更在冷言对峙不下。 ”呀,这位,可不是国舅爷吗?如何这般尊容了?心中有鬼莫近鬼神,可不是被冤鬼索魂了?“殷贵妃咯咯笑了掩口说。齐世杰偷窥一眼气得幂离轻纱颤抖的齐妃,欲言又止。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呀。“殷贵妃说,”该不是妹妹出宫前未净身,对神灵有大不敬?太上老君可不会赐子给妹妹了。“ 齐妃品位比殷贵妃略逊,掀开面纱一角轻笑道:”那就看姐姐的造化了。“心里却是气得恨不得一口将殷贵妃生吞活剥了。原本宫里这日端午节庆,嫔妃微服出宫也是得到皇上默许,何况是来求子,可不想惹来如此的颜面尽失。齐妃狠狠瞪了一旁的姐姐和哥哥,恨得牙根痒痒。 |
傅出尘满怀畅快大步流星的向白云观偏门赶去追赶哥哥们,他心头暗笑,这不过才是一点点教训。鬼魂缠身,这才刚刚算附体,后面的日子还长呢! 心里想了,也没看前路,才一步跨出观门,险些同眼前一人撞个满怀。 ”三,三哥!“傅出尘不必抬头就看到那双薄云底快靴,白衣寒士般的装束,那是三哥。 他立刻恭敬的退后两步躬身拱手,心里暗想,出门时三哥不肯跟随他们同来,闭门不出。他自当是因为二哥的事儿三哥被父王申饬心里不快不肯出门。 ”急得什么?掉了魂儿了?“三哥扇子一抖,啪的一声,摇了几下,那风却扇得傅出尘心头一凉,更不敢看三哥的脸。他怕三哥,三哥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他心底的一切。 ”是,小弟同哥哥们走失了,急了来追。“傅出尘吱吱呜呜,偷窥了三哥那淡冷的面色一眼,看三哥不似气恼,才薄唇一咧露出一口小白牙笑靥也深了几分:“三哥怎么有兴致来此了?莫不是也是来向神仙道长讨灵药的?” ”走,马在外面,三哥带你回府。“薛致远转身就走。 傅出尘心头突突的跳,总觉得有些不详。三哥是特地来寻他的? 傅出尘随在三哥身后,看到三哥那匹乌云卷雪宝马,那是二哥赠与三哥的唐古拉山名骥。 三哥翻身上马,那马四蹄雄壮,高脖窄头,威风凛凛,偏偏三哥一介寒士书生般柔弱,骑上马显得有些古怪。可只有这眼前一匹马?傅出尘四下望望,确认就这匹马。因他身上伤初愈,所以此行来白云观是乘轿而来。 三哥伸手向他,他才确认三哥是要他同骑此马。傅出尘接过三哥的手,身子一纵借力上马,就在他跨腿的一瞬,三哥就势一揽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打横按在了马背上自己的前面。 ”三,三哥!“傅出尘惊叫一声。 |
鉴于亲们热情捧场,今天提前更 |
”你身上伤未愈,能骑马吗?“三哥沉了声问,随即吆喝一声”驾!“,马鞭抽裂林风,打马一路奔前。 傅出尘慌了,身子被那马背驮着一路颠簸,那姿势实在……过往白云观前庙会的人潮熙攘,他偷眼看去,无数诧异的目光正投向他们,更有人议论说:“许是官府拿贼呢吧?” 傅出尘也不敢稍有顽抗,乖乖的任了三哥打马一路狂奔,眼前是黄土地和青草夹道,不久就来到一处葱翠参天的树林,马蹄声放慢。 ”三,三哥,放小弟下来吧,小弟可以骑马的。“傅出尘讨好的试探说。 “好呀!“三哥应一声,旋即傅出尘就觉得那提住他腰间玉带的手一松,咔吧一声,那束带脱落。傅出尘一惊,眸光飞转,恰他镇定,将那冲到喉头的惊呼声强压回去。他暗自宽慰自己说只是个意外,试着挪动身子要溜滑下马,却觉得那只腰后的大手迅速地拉扯他中单束腰的丝绦。 ”三哥!“傅出尘惊得挣扎欲从马上跳下,身后却狠狠被扇柄打了一记,”啪“的一声。 ”这皮子久不骑马,没了茧子就痒痒了?不给你挠挠,就安分不得片刻了?一定要找个东西蹭蹭痒是吗?“三哥冷冷的问,那话音是从牙缝里挤出。 傅出尘的心一沉,这话音不对呀。三哥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三哥,若是小弟做错了什么,还请三哥明示,小弟任凭三哥责罚。”傅出尘强作镇定,心想不能不打自招。 “好呀,嘴还硬。不知是你这屁股硬还是嘴硬。”话音未落,手已先到,用力一拉扯,慌得傅出尘紧紧抓住裤腰央告:”三哥,三哥,就赏小弟这一层脸皮吧。“ 薛致远的手松开,傅出尘才长出一口气,心里正思量对策,就听三哥吩咐:“很好,你自己脱!” |
看来三哥是铁定心思要审他了,家里兄弟十三人,数三哥足智多谋,更无人敢和三哥斗智斗勇,除去了他不知死活。可眼下的连环计,是惊天的秘密,他不知三哥这火眼精睛的孙大圣知道了多少,还只是白云观里的事儿没逃过他的眼? 马鞭轻轻抚弄他紧提裤腰的手,三哥催促:“怎么,这地方憋屈了,是要上前面官道上宽敞些吗?” “三哥!”傅出尘惊呼一声,手渐渐松开,那条白绫团花裤也就脱落脚踝。 三哥一声轻笑似是满意,问一声:“不知是三哥这马鞭受用还是这扇柄子受用呀?” 傅出尘欲哭无泪,只是后面光着,小风拂过凉飕飕的恰从后面的峰谷中掠过,更是凉到心底。虽然是树林,旁边不远处就是官道,偶尔过往的客商,若被谁家的小媳妇无意看到……他简直无地自容。傅出尘几乎惊哭了,央告道:“三哥,三哥饶了小弟,小弟不是存心促狭,还不是全为了二哥和三哥着想才出此下策吗?” 那手就在他身后隆起处揉搓,戏弄般问:“哦?果然如此吗?” 冰凉的扇骨就又横在了肌肤上,慌得傅出尘踢了腿求饶:“三哥,三哥是真的。鲁伯的女儿告诉小弟,说三哥受罚皆为替二哥出谋划策去边塞一事。二哥若不是被皇上逼了去借种,才不会忤逆父王被逼无奈逃避去边关的。” 傅出尘被逼嚷出惊天的秘密也是薛致远始料未及,他手中扇柄狠狠在小十三肉上猛抽了几下连声喝止:“闭口!闭口!” “三哥,冤枉呀,是三哥逼小弟招供的呀!”傅出尘话音带了几分骄纵。身后原本冰凉的肉立时火辣辣的横亘了几道伤痕,他忍不住拿手去揉,却被三哥的扇柄打落斥问:“用这么大声吗?” 原来三哥也紧张此事。 傅出尘委屈的呜呜呻吟说:“三哥,来往人多,三哥放小弟下来招供吧。”手就在身后肉上揉捏着满声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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