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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幽梦残剑长篇版(古风父子)[第5页]

作者:阳光的梦回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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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越国传来消息,说是派冰雪长公主过来与大宣何谈,对于这场何谈,白子轩可是费尽心思的去想到底怎么应对那个女人。如果现在宣越交战,对于宣国来说不是最好的时间。他们刚刚自己国家内斗过,损失过一些兵马,且军心不稳。
果然……事情如白子轩预料的那个样子,不出几日,越国使者在宣国被杀,越国公主不依不饶要宣国给个答复。这个……他们并未指认这个人是谁。不过……白子轩调查之后发现是云儿。
李云对于此事也不否认,他是杀了那个使者不过……原因是因为那些人侮辱了李襄。他便杀了他们,他杀人的罪名要是被敲定,为了保持两国的友谊,白子轩就只能交给冰雪处置。他不能让云儿有事,必须要个人出来定罪才行,这个人……必须不能是普通人。
经过一番思考,白子轩将这个人选择了残剑。其实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是很痛苦的,不过要为了给宣国修养的机会便必须要这么做。冰雪这件事情是冲着李襄和白子轩来的,不管是李云也好,残剑也罢。都可以、
白子轩让人在念襄阁中准备了酒菜,他让人带残剑过来,残剑看见他还有桌子上的酒菜,眼神冰冷,疏离。
“奴才见过主子。”他双手抱拳对白子轩说道。
对于这声主子,白子轩真的觉得刺耳,可是没办法,这件事已经决定了,就算是此生欠他的,来生还他。
“你……过来坐。”他的话语中说不出的疲倦,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凳子。
残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但还是坐在那里。
二月里,京城中还是很冷。房间中燃着火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以清楚听见火烧的啪啪的声音。
“你……云儿他杀了越国的使者……我……”白子轩握着酒杯,心中说不出的痛,后面的话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残剑看着他的表情,还有这一桌子的酒菜,觉得讽刺。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淡淡道:“主子是想让残剑替云儿顶罪?”以为已经死心了,但说出的时候还是觉得心口处冷冰冰的,就像寒风吹进心口。
白子轩点了点头,他真的说不出口。
残剑心中苦笑,冷冷的说道:“让残剑顶罪也可以,不过要……要放残剑舅舅一条生路。”这是他最后的要求。
听到这么说,他还是觉得心中酸酸的,为什么儿子总是惦记了孟瑾瑜那个混蛋呢?不过为了云儿的命,他答应便是,放了他,也要给他吃下毒药,不出一个月便可以身亡。不然的话……白子轩只对死人放心。
“朕……朕答应你。”他低下头,声音很小。心中说不出的愧疚。
残剑惨然一笑,饮下面前的酒,道:“主子没有吩咐,奴才先告退了。”他行过礼之后便快步离开。
每次都是残剑看着他的背影,这一次缓过来真的不好受。白子轩将手中的杯盏捏碎,碎瓷扎进手心中,血顺着手心流了出来。手痛,但是没有心痛。
这件事情调查的很利索,不出三日便找出了真凶。因为被杀的那个人是越国中有头有脸的大臣,所以……他们商定决定将残剑……以凌迟执行处置。
在校场上,四周全是越国的伏兵。宣国的只是象征性的站了几个。白子轩与冰雪坐在高处的椅子上。
“皇帝陛下可以将亲生子交给冰雪处置,当真是大公无私啊。”浓浓的讽刺声字冰雪的口中传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中全是狠辣。
她安排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目的,第一就是除掉她那个不喜欢的大臣,而不被人追究。第二,就是,只要李襄和白子轩能够痛苦,她便开心。就这么简单,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计谋,她便要搭尽一个十六岁少年的命。
行刑开始,在残剑的身上布满了一张渔网,然后一刀刀的刮下去。血顺着伤口流出,伤口越多,他的脸色越惨白。伤口痛但是没有内心痛,他看着白子轩那个方向,他……居然一点心疼的神色都没有,脸色还是如以前那样。就像是……现在被千刀万剐的这个人与他没有关系。
“皇帝陛下,您真的不心疼吗?”过了一会儿,冰雪眨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白子轩扑哧一笑道:“如果是你父亲他会心疼吗?”他的脸上在笑,可是……那阴狠的神色已经让冰雪心中愤恨。现在她还有把握去除掉白子轩。
他回答过后,冰雪果然闭上了嘴巴。不会心疼,她明白帝王之心,他们只爱美色与权力,孩子……哈哈,孩子的命就是用来给他们效命的。
挂了三十多刀,天空中飘起雪花,残剑已经撑不住了。现在的天气并不是十分的寒冷,雪下了也就化了。画在他的头上,伤口里……
大雪纷飞,这样的天气会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就在这个时候……碰碰两声烟雾弹在空地上炸开,就在所有人准备围捕的时候,已经有一人飞上形架,解开残剑身上的绳子将他带走。
全程速度极快,没有反应的机会。留给他们的就只是一身精白色的背影。冰雪看着那雪白的背影眼眸中露出痛苦神色。白子轩笑着问道:“公主,还追吗?”
冰雪转过头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不用追了,让他们走吧。”让他们走,不用追了,因为就残剑的人是……她喜欢的男人就这么简单。
白子轩心中暗笑,不管是谁,只要残剑不用死就好。要撑着这张脸真的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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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个大虐了!累shi窝了!是因为窝人品太好了吗?写这段的时候已经写了两千多字,然后电脑忽然卡主,呜呜……窝没有保存就重启了,还好……还好文件恢复了,不然的窝的两千多字就木有了。。。吓shi人家了!
第二十九章
残剑被人救走之后,冰雪也未在追究那个使者死的事情,毕竟在追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没过几日,两国签署和平条约,说是五年之内不在发动战争。越国会继续像宣国年年进贡,不过数额要比原来的少一半。为了暂时的休养生息,白子轩只能答应她。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纸条约就是缓兵之计,一个是为了修养部队,另一个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战斗力加强。白子轩随着年龄的增长,野心也日益增大,他要求的不只是祖先留下的大宣,而是天下。
要将版图上的所有土地都归于他白子轩所有,让他的子孙是继承他庞大的基业,让他们世世代代涌向富贵荣华!
子孙……一提子孙,白子轩忽然想到了残剑,那日在刑场上,他伤口流出的血就像是如梦魇一般在白子轩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心很痛。
虽然牺牲他也是身不由己,但是……那是他的亲儿子啊,他怎么能……真的能将他千刀万剐?当时真的是……就算没有修养军队的时机,宣越交战,宣国也是占上风的,他何必……何必去惧怕一个小国的长公主?
一转眼已是三月份,宣国地处北风三月份并不是十分的炎热,但是趁中午日头正毒的时候还是可以开窗户看看窗外的景色。春风吹过,光秃秃的树上已经冒出了碧绿的嫩芽,一阵风吹过,不暖也不热。但是柔柔的。
白子轩坐在御书房中,看着窗外出神,金福进来看着他失神的样子长叹一口气,自从那日白子轩被软禁之后他便受了大的惊吓。岁数大了,好的总是慢些。这两天才回到御前伺候。
“皇上?”金福给他端了杯参茶进来,试探的叫着他。
自从那日残剑被救走之后,他就是夜间失眠,总是睡不好。每次天亮的时候刚要睡却要早朝了。白天又是数不清的折子……看着他就觉得疲倦。短短的一个月下来,他已经憔悴了不少。
见他没有说话,金福继续叹道:“皇上是在想剑儿?他……唉,不管怎么说,您也不能真的要把他凌迟了。说到底他也是你的亲儿子,为了救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你就算再不喜欢他,也不能……让他去死啊。”他将藏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现在白子轩对残剑已经没有了怨恨,反而是深深的愧疚,以前厌恶他是因为白浩宇,因为孟瑾瑜,因为……因为李襄。现在……孟瑾瑜已死,白浩宇……他在孟瑾瑜攻城那日便留书自尽了。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子轩父亲的事情,他与太后之间清清白白,就算是……他们曾经有过婚约,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一生只爱过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太后。白子轩看到信的瞬间他释然了,那个以前疼爱他的皇叔,那个教他骑马射箭的叔父……
李襄……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救残剑,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她女儿是死了不假,但是她比天下女子都要释然,她不会将仇恨算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白子轩想到这些,浓浓的愧疚感袭上心头,是他……是他太小气了……是他,都是他的错,是他自以为是,将自己的痛苦算在儿子的身上,他以前以为他无辜,那残剑岂不是更无辜?
金福的话他句句听进心里,想着他的样子……白子轩淡淡的笑了放下仇恨,他是喜欢那个孩子的。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儿子,还有他的性子,永远不争不夺,似春风般柔和,纯净。
“你刚才说他为了救朕连命都不要了是怎么回事?”他忽然回想起金福的话,转过身子看着金福的眼睛。
金福长叹一口气,原来皇上他还不知道。是啊,如果他知道了,就不会舍得让儿子去顶嘴了对吧?就算是要顶,他也会犹豫的对吗?
“您中了子夜罗兰的毒,解药是残剑去毒王谷取回来的。而且……那花需要至亲的血去滋养,是他……是他用血去喂养的。”他如实的说出了那日的情况。
白子轩听到他这么说,瞳孔猛地一缩,是他就了他?而自己却要他的命?
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让自己不要去想,可是……以前的事情就像是流水似的冒出来。他从来都没有对残剑好过,出生的时候变想掐死他,然后……找茬去打他,虐待他,甚至……让他去暗影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甚至……几次为了别人都想要他的命。
他知道残剑被冷宫的那些嬷嬷欺负,可是他却视而不见……他……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他……
“皇上,剑儿他真的是个好孩子……您……”金福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他看着白子轩痛苦的样子,觉得很心疼。
白子轩站在那里好久,最后才从痛苦中慢慢的缓过来,双眼绯红对着金福淡淡的说道:“你陪朕去冷宫看看?……”他的声音有些疑惑,还有些……恐惧。
金福笑着点头,道:“好,好的。”说完,他便在前面引路。
白子轩跟在他的身后,只是一个人出去走走。没有让宫人跟着,他的脚步有些飘,明黄色的靴子踏在宫中的石子路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因为这宫中实在是太大,不管是谁,都会随着时间而被人渐渐遗忘。
残剑走了之后,除了白子轩和金福,所有人都忘了宫中有他,因为……因为他不是受宠的主子,不用去巴结。他无论怎么样,都掀不起打的风浪。
到了冷宫,金福打开了那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看见里面破落的院子有些吃惊。当日太后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居然下令刺死了这里所有的嫔妃。在那些疯癫的妃嫔服下毒药的时候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自从那日之后,宫人边说这里有冤魂,没有人过来。
白子轩踏进脏兮兮的院子,直奔那间屋子,推开房门,房间中已经布满了灰网,对于有轻微洁癖的白子轩来说,这里……真的是待不下去。可是,他只是想看一眼儿子以前生活的地方。
他皱着眉头进了屋子,看到房间中的摆设,一张很破旧的木床,上面放着一张很薄的被子,看样子是有很多年了。房间中还有一个书桌,上面放着下等的纸张,还有一个笔架,一个砚台……
纸上画着肖像,他拿在手里,担去上面的灰尘,见到的居然是……居然是自己的身形,只是……那张纸上的五官是空的……这里面的画有无痕,有黑影,有金福……都是他心中比较重要的人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副画的伤自己白子轩觉得心中酸酸的,他应该从来没有给过儿子一个好脸色吧。他应该从来没有用过正眼去看他吧,所以……儿子记不清楚他的长相……儿子,儿子,儿子……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儿子。
心中如被撕裂一般的痛,他……他现在知道,错的是他,一直都是他。如果当时不是他多疑的话怎么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如果不是他鬼迷心窍的话紫凝就不会死。不会他犯神经的话……他和儿子根本就不会弄成现在的地步,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还有悔改的机会吗?白子轩看着那张可怜的床……这样的环境是怎么住人的啊?他想要一次悔改的机会,想要儿子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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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琪:轩轩啊,泥终于后悔了,真不容易啊……
白子轩:→_→
第三十章
白子轩在冷宫中做了很久,看着那破烂的房间还有那陈旧的摆设。心中酸酸的,拿起那些画带回去,那些恐怕是儿子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他要好好珍惜。残剑的绘画天赋是遗传他的,没有专业的学过,可是却可以捕捉到每个人的特点,将神韵都留在画布上。
他将那些画交给金福,之后他……他居然走进了隔壁的一间房,那间房就是孟采薇自尽的地方。已经十多年没有人在开启了,房门已经破旧不堪,房间中的灰尘也远比刚才那间要多得多。
被尘土覆盖的床上看不出原本的痕迹,但是他能想得起来,这张床上有血,是她生育残剑留下的,还有……他自尽时留下的。
白子轩看着这里心中忽然涌起一抹的哀伤,并不是他对孟采薇有什么感情,而是……只是因为残剑而已。她毕竟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而且……她当时死的时候还很年轻。或许……她……或许当年的事情她……她是无辜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在这里一会儿便命人将这间屋子锁上了。永远都不要在开启了。
他回到御书房中,看着残剑的那几幅画,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也是特别的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可以对他好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他明明知道那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儿子,明知道他不会和别人合谋陷害自己,就是因为……就是因为他母亲便一个劲儿的冤枉他。
白子轩自从那日从冷宫回来,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对着那几幅画发呆,他的脑海中全是儿子的身影。从哪个襁褓中的婴儿,然后一点点的长大,第一次满是欣喜的叫着爹爹,可是他却打他。后来看见他便是满是伤心的问是不是讨厌他?
短短的七日,白子轩像是经历了七年那么长,他只要一阖上眼睛,便是他的影子。出门也是,仿佛他无处不在,可是他却已经离开了。最胡停留在他脑海中的画面就是那日在刑场上的满地鲜血。
“皇上,既然您这么想念剑儿,不如去把他接回来吧。”金福进来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劝着。
白子轩揉了揉眉心,疲惫的说道:“朕在想想。你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静。”他疲惫的躺在床上,头很痛想要睡觉,可是他不敢闭眼睛。
让他在想想,让他整理一下情绪。那日在刑场上他清楚的看见那身白衣,还有那个人身上的寒冰。是楚杨,楚杨必定会就他回天山派……那个地方,他是真的不想去。而且是真的不想去看楚杨那张脸。
对于那里说实话他是有恐惧的,因为去那里就是用命在拼……他不是怕死,只是觉得死的应该有价值,他不是鲁莽的人动不动要死要活的。
他在想要不要把残剑接回来的这个问题上,想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他抛下了所有人只是换上便装,骑着一匹马便朝天山派走去。
天山派势力庞大,消息速度更是天下无双。但他出了城的时候边有人将情报送到门派之中。到了山门口,那些守着山门的弟子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拦,只是告诉他直接进去。他很轻松的就进了天下第一大派。
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帝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这里一把手的相公。
天山派中有各处的殿宇,只有一处主殿。那里高耸入云,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外表华丽而不是庄重。四周似是有仙气围绕,其实那不过是错觉,这人世间那里来的仙气呢。
到了正殿门口的时候,楚杨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眼神却是很锋利。
“你还是来了。”冷冷的声音在风中响起。
白子轩淡淡的咧开嘴角,对于他,没仇没怨,也没有感激之情,他不会因为楚杨救了他儿子就对他感恩戴德。
“我是来接我儿子的,没空陪你玩儿。”说完,他便要往里走。
楚杨看着这个男人,觉得无比可笑,儿子?试问天下间哪个父亲会忍心让自己的儿子腐蚀毒药?试问哪个父亲会让儿子替一个漠不相关的人定罪而受凌迟之行?
“白子轩,在我面前你少来这一套。我不是我师妹,也不是天下臣民会听信你的花言巧语。怎么?现在离了你儿子,没有人替你卖命了?所以你过来接他?”他对于白子轩实在是鄙夷到了极点。他总是喜欢说一些花言巧语,喜欢承诺,可是……他统统都做不到。
他自私,自大,永远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不会去管别人,虽然……楚杨也是这个样子。但是有一点,楚杨比他坦诚,不会像他这样满口仁义道德,背后做的尽是肮脏龌龊的事情。
白子轩握紧拳头,他现在没有办法同楚杨吵。毕竟他此次来不是来斗嘴打架的。
他长吸一口气,评定了心中的怒火,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让我进去?”他向前走近两步,走上石阶和楚杨的距离很近。
楚杨看着他的眼睛,将内力运足,道:“受我三掌,我便放你进去吗,否则别再这里碍眼。”说完,他还没有等白子轩同意,便用尽全力打在他的胸口。
他的毒是天下无双的,但是从不修炼毒掌,内力虽然不强,但是也可以让白子轩退后十多步,口喷鲜血。
白子轩蹲在地上,口中被血腥味填满顺着嘴角流下一缕,他抬手擦净,淡淡的道:“还有两掌。”胸口闷痛,有些难熬。按照这个劲道,他不知道挨了他三掌之后还能不能活着。但是……为了残剑,他亏欠残剑的太多,这一次就算是补偿吧。
楚杨从来不会因为白子轩有多痛苦而手软,走进他之后,继续用尽全力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掌白子轩退了几步,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单膝跪在地上,他现在很累,站起来有些困难。这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将内脏震得很痛,如果……再有一掌,他肯定死在这里。
白子轩看着里面的殿宇脸上露出了安然的笑容,如果真的死在这里他也算是解脱了。欠李襄的,欠残剑的,便都还了。
楚杨见他站不起来,继续要打出第三掌,就在第三掌碰到打到他之前,一阵风从两人身边飘过,李襄已经横在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楚杨的手心离她的头已经一个手指头的距离。如果……他手掌不急,这一掌打在头上,她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活不了。
楚杨见到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中露出落寞之色,一个人默默的走了。
李襄转过身扶起白子轩,她的态度很冷,就像是冰块儿一样,如果不是……如果刚才那不是下意识的动作,她真的不想救他。以前她不知道,但是在楚杨把残剑带回来的时候,见到他身上的血,还有背上的伤,还有……还有……残剑居然中了毒,也是白子轩干的?
她真的不敢相信,一位父亲居然会对自己的孩子这么狠,打骂这些暂且不说,可是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用剧毒害他啊,那是他的亲生骨肉。
李襄扶着他了青竹园,那里曾经是没有人住的地方,天山派的宅子太多了,可是正经主子却少的可怜,而且那里离楚杨的住处进,可以防止有人暗中加害残剑。毕竟残剑的身份太怪了……
到了青竹园中,李襄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白子轩,你自己去看吧。我真是没有见过你这种人,我也没有想到,我当年嫁给一个禽兽。”说完,她便怒气冲冲的要走。白子轩拉住她的手,没有说什么,就是一只握着,最后……李襄的气也渐渐消了,她明白子轩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现在承认了她就是一祸水。
她生了一会儿气之后便将白子轩带进残剑的卧室中,现在天气暖了不少,房间中的碳也不用假的太多,可是残剑他的身子太弱,寒冰丹在体内的时间越长,就越痛苦,每次毒发的时候都像是冰冻住心肺一般……
残剑靠在床上,眼神涣散的看着这陌生的一切。房间中的摆设很好,可以与皇宫相比,只是……他明白这里不属于他。那个叫做襄儿的姐姐对他很好,可是……他明白,她不是襄儿姐姐而是他的嫡母,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白子轩在门口就见到他苍白的脸色觉得心中很疼,想要推开进去,却觉得自己没有这个勇气。思虑再三之后……他还是推开门。
听到门想,残剑像门口看了一眼,见到白子轩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眼神都没有换。然后便将目光继续移到房间中的陈设上,他与白子轩之间恩怨已经了了。现在这个人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他现在不是他的儿子也不是他的奴才。
白子轩见到残剑不理他,悻悻的低下头走到他的身边,坐在他床边的矮凳上,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像以前那么瘦,脸色也很差。刀伤应该好了吧……那毒呢……
“你……你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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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你……你好些了吗?”白子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问这个比较蠢的问题。
听到熟悉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残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拨动,或许是心已经死了的缘故吧。
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开口说话,白子轩刚才见到儿子的兴奋感已经消了一大半。为什么不说话?当真就这么恨他吗?
“其实……其实那天……那天我是犹豫过的。以前……”不得不说,白子轩这哄儿子的能力是最差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对着一块木有应该怎么开口?让他认错?不太可能吧,他是皇上,是父亲,要他给儿子认错……这……
犹豫?残剑心中苦笑,但是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前几日他就听说孟瑾瑜已经死了,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快的死?还不是皇上暗中的动的手。虽然他已经答应自己替云儿顶嘴就放了孟瑾瑜,可是他真的能放心吗?
残剑不明白什么叫做帝王之心,也不明白他的命在皇上的眼里到底是什么?
犹豫过?但是在多种权衡之间还是选择了牺牲他?呵呵,已经过去了,这道伤痕已经愈合为何还要?还要再来在划破这道伤口?
白子轩彻底的闭嘴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这个愧疚已久的儿子,他现在想接他回去。只是这样而已,他希望儿子能给他一个机会,一个做父亲的机会。不过现在看来……不太可能。
也是在这一刻白子轩彻底的后悔了,他的心好痛。都是因为他从前那个乖巧温顺的儿子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残剑没有心情去猜想他此刻在想什么,因为他的心肺出犹如被冰冻住一样,喘不过气,好冷也好痛。他是快死了吗?
寒冰丹的毒性是两年,红尘醉的是五年,可是两种毒碰在一年,不知为何便会加快毒发的速度,况且,残剑的身子实在是太差,如果不解毒就现在这种情况他最多只有半年的性命。
他不想去改变自己现在的姿势,也不想去说话,可是,心口处那折磨人的痛楚,他实在忍受不了。终于,他疼痛战胜了他的心理防线,躺在床上,在床上挣扎,来回翻身,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大颗的汗珠从他的皮肤里渗透出来,从他脸上扭曲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真的很难受。
哪怕是在刑场受那凌迟之行都没有痛成这样,白子轩见他这个样子,心中想到了是剧毒发作,他没有去说什么,只是离他近一些去抓住他湿漉漉的手,然后,将他搂在怀里。残剑感受到他手心中的温度,还有他怀里的温暖,一直冷着的神色猛地一顿,他没有去挣扎,也没有去说什么,心已死,他不会再去感激。
白子轩搂着他,感觉到他瘦弱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直到最后晕倒在他的怀里。他感觉怀里的人渐渐没有了挣扎,他垂下眼眸看着他,残剑的头枕在他的腿上,神色依然痛苦。睫毛上还占着刚才的汗珠。一双细长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即便是睡梦中也还是这么难受。
白子轩看着他的睡姿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无法温暖儿子的内心,别说是这样抱着他,即便是怎么做残剑都不会原谅他。白子轩现在也不在奢求其他的,只是想……想他跟他回去,就是这么简单。
残剑昏睡之后他也没有将他放在床上,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久后楚杨进来,看着白子轩那严肃的神情心里鄙夷了一下。
他走到白子轩身边,没有感情的说道:“红尘醉的解药我已经配出来,寒冰丹……你做的孽你自己来还,怎么做不用我在告诉你吧。”他用余光瞥了白子轩一眼,将残剑放回到床上,然后将红尘醉的解药塞在他的嘴里。
药丸在嘴里渐渐融化,这种解药的药性比较慢,大概一日半之后便可以彻底解了红尘醉。这位解药楚杨从知道他中毒的时候就开始钻研,一直到现在。
白子轩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明白。”说完,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残剑一眼。
寒冰丹的解药主要是人血,只要是白子轩先服下解药然后再将自己的手腕划破流出血给残剑服用就好了。一共七天。
楚杨冷哼一声,将一个白色的瓷瓶丢在白子轩的手里,他没有犹豫就将里面的丹药倒在嘴里,然后用楚杨准备好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放血就可以。
他走到圆桌旁,看着那把锋利的匕首眉头皱了一下,割手腕还是比较痛的……当年李襄中了寒冰丹,为她解毒的时候白子轩放了七天的血。现在右手手腕上还留着那七条淡淡的疤痕。
他挽起袖子,在自己的右手腕上清划了一下,锋利的刀锋划破他的皮肤,然后便是猩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手腕中涌出来,滴在碗里。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皱着眉头,说实话他是最怕痛的,而且从小到大受伤的次数是少之又少,这样的痛……他咬紧自己的嘴唇,汗珠顺着他精致的脸庞滑落。
到了药量的时候,楚杨出言提醒了一声,他便用手捂住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腕,然后去找帕子包上。
楚杨将那碗还带着体温的血喂进了残剑的口中,他在昏迷中只管咽下去就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只是知道,味道很怪,很难喝。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喝这药的时候心中会痛。
七天,每天都是这个样子。七日后白子轩的脸色变得惨白,虽然这七天都是用上好的药材去补气,补血,但还是有点头昏昏的。
毒解了之后,残剑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没有了剧毒的折磨人也好受一些。他已经可以下床,站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色,现在中午暖的时候,已经开窗户放一会儿,外面的天气很新鲜,天空蓝澄澄的,白云被风吹得一会儿便一个形状,还是蛮好玩儿的。
白子轩站在他的身后,他现在对残剑的愧疚随着时间的打磨已经被消耗的没剩下多少了。现在他就只想让残剑跟他回去,然后他像天下宣布这个是他的长子。
“收拾东西,明天和我一起回宫。”这次他没有像前几日的那般商量,而是冷冰冰的命令。或许在残剑面前,他还是适合做个严父吧。前几日那样怪怪的。
熟悉的语调让残剑身子一颤,他低垂着眼眸,自从白子轩那日来他便没有理他,对他真的已经没有感情,没有奢望了。有的只是那血缘关系,不过经过这么多,也剩不了多少了。
残剑心中苦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道:“让残剑回宫?可以,除非您答应给残剑母亲一个应有的身份。”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有一点他知道这么做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母亲。
一个女人为他生下了孩子,也是被他逼死的,现在,他想要承认这个孩子便要接受他的母亲。
这是残剑唯一的要求,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回去,海阔天空,外面的世界要比那个皇宫好得多。以前他以为那里有一个人值得自己留下,现在,他明白了,他不会在执着。
白子轩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愤怒,一双手握紧又松开,这样反复的循环,最后咬着牙点头说道:“朕答应你,会追封你母亲为贵妃,这是朕最后的让步。”说完,他便甩袖离去。儿子的要求在他看来便是刁难。
李襄已经答应和他回去,就算她不回去,白子轩曾有诺言: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他要违背这个诺言了,虽然他知道李襄很喜欢残剑这个孩子,可是……她一生所追求的便是一夫一妻制,现在……算是对她的侮辱吧。
残剑苦笑一声,贵妃就贵妃吧,他本来就不该要求的太多。他只想让他母亲有个名分不至于他在阴间魂魄不宁而已。
两日后,残剑信守诺言和白子轩回宫。因为那天的事情白子轩还在生闷气,李襄哄了他老半天才让他消气了,去关心一下儿子。不过,残剑倒是不领情,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天山派到皇宫的路程不算太远,而且做的马车极快,不到一日便赶回宫中。
残剑看着马车的圆轱辘在地上地上留下车辙,心里空落落的。马上就要进皇宫了,他就要注定一辈子待在这个鸟笼里,没有自由,甚至连死的资格都没有,这样的人生岂不是更可悲?
回到宫中之后,白子轩就下旨,追封孟采薇为贵妃,封号羲和。又重新给残剑起个名字,入玉蝶的时候用。
残剑也真正的成了皇上的长子,名义上由皇后抚养,勉强算得上嫡长子吧,身份尊贵,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因为追封贵妃这件事,李襄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而且他知道白子轩应该多陪陪残剑,她已经不是那个小姑娘了不可以缠着他,粘着他。回到宫中之后就故意躲着白子轩,或者是劝他多去看看残剑。白子轩也是可怜,被李襄轰出去之后。去残剑的宫中去看他,可是每次残剑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不怎么说话,脸上更是表情都没有。最后几次,李襄赶他他也不走,她为了躲开他,便三天两头往娘家跑。
可能是元帅府的伙食太好,也可能是最近老元帅的脾气不错,李襄在那里住上瘾了,除了是一些大事需要皇后处理她才回来,然后继续走。
白子轩无奈,只好去想办法和儿子相处,只是他太忙,可能命人去把残剑叫过来之后,还没有见到他,一本折子,一封密报,送过来他就要赶紧处理。残剑也不会打扰他,就是站在一旁,等到处理完的事情见到他已经忘了本来要说什么。
关系就是这么尴尬,连缓和的机会都没有。更尴尬的一点就是……残剑从来不会叫李襄母后或者是皇后娘娘,总是喜欢叫她姐姐。以至于白子轩要抓狂了。这是他们的家事还好说,朝堂的事情却是更复杂。
那些老臣一个个的上报让白子轩尽早立太子……大多数人拥护残剑,也没很多人说他外租家乃是罪臣,不能被封太子。一时间又是一阵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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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这天气……冻成狗了……冷风嗖嗖的……
第三十二章
富丽堂皇的皇宫中还是如往常一样,春雨打在石板铺成的地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虽然已经是四月里,但晚上还是带着些许凉意,尤其是这春雨绵绵的环境。空气中湿漉漉的,让人觉得不舒服。一阵风吹过又带着丝丝的凉意。
残剑跪在皇上寝宫外的空地上,全身衣服已经被雨水打透,冰凉的雨珠还残留在他苍白的脸上,这样的天气跪在地上真的是不好受。地面上又湿又冷,他的膝盖早年就留下病根,现在,就如针扎一样的痛。
这是他回宫以后父皇第一次对他疾声厉色,也是第一次让他跪在这冷冷的春雨中反省。
说是反省,其实也不过是他一时的口误,不过,只怕是父亲早就对他心中不满,今日之事也只不过是个由头而已。
事情还要从昨天说起,今年四月七日是皇上的万寿节,再加上去年一年的事情的确不少,他的兄弟们都从封地赶回来,万寿节是他负责大臣,皇后负责那些女眷,也没有出什么事情,不过……今日,就是为那些皇亲国戚举行的家宴。
家宴不似国宴,也就没有那么约束了。也没有分什么男女,都是一家一家的出席。
白子轩的五弟,他性子本就尖酸刻薄,问残剑一些怪怪的问题,似乎都是他以前的事情,还有……他称呼李襄为襄儿姐姐这件事情早就传出去了,不想……他一时口误,在众人面前不慎叫出。姐姐二字尚未开口,他就已经发现不妥。
可是那王爷不依不饶的就拿这件事情开刀,说一些难听的话,当日皇后娘家有人在场,况且,儿子叫嫡母小字这件事情……别说是皇家,就算是平常贵族也容忍不了。索性李襄她知道那王爷的软处,一番恐吓,挖苦才将此时平息下来。
不过……事情闹成那样,难免会有人议论,而且……李襄就算是再好的性子,当着众人的面发生这种丢脸面的事情她还是心中不快,而且也令她娘家蒙羞。宴会散了之后,她只是命人告诉白子轩一声,便匆匆的跑回娘家去。
白子轩也是心情差极了,他早就提醒过残剑,不要让他叫那个奇怪的称呼,皇后小字岂是他可以叫的?
时间一点点的跪着,窗外的小雨却是滴滴答答个不停。白子轩坐在桌案前,也是一阵心痛,房中牵着龙涎香,香气撩人但他确实觉得一阵心烦。他看着房中沙漏,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了,再贵一个时辰便会让他起来。
他正这个打算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是侍卫与别人的交谈,他命人出去看看,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之后便忘记别的事情,连伞都命人准备,急匆匆的就走了。
等到他想起残剑还在跪着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了。
经过昨日的春雨,今日的天空开始放晴,清早的阳光照在残剑那瘦弱的身上,他已经感受不到暖意了。全身都很冷,跪在那里身体忍不住发抖。
白子轩站在他身后,皱紧眉头,淡淡的道:“你赶紧起来吧,跟我进来。”说完,他便是一阵懊恼,叹息。
残剑跟着白子轩的步子进了他的寝宫,在房间中他还是像刚才那个样子,有些狼狈,但是看着也很可怜。
“昨日你叫了皇后小字跪一晚上就算是对你的惩罚,你……你回去休息吧。”他真的不知道在应该说什么,看着他被冻的发抖的样子又何尝不心疼呢?只是看着他,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残剑双手抱拳道:“是。”说完,他便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离开。
自从他回宫后便在也没有叫过白子轩父皇,会想躲着他,就算不躲,见到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经过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擅长主动的性子,白子轩更是,对着他,每次都不知道什么。要说心疼,作为父亲他还是心疼他的,可要是说一些暖心的话,他说不出口。
残剑脚步蹒跚的走在这皇宫中,路过宫人的时候他们会狠尊敬的向他行礼,可是他都没有回答。只是漫无目的走在这皇宫中,就像是一个迷失在大森林中找不到方向的人一样。他母亲的事情已经了了,这里不属于他只想离开。
可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对父亲说出这件事情,他也明白,既然同意回宫,便是用一辈子和他做这个交易,他没有擅自离开的资格。
这就是他现在与白子轩之间的关系,交易!
这件事情刚刚平息,他也回归了原本的生活,每次站在那里发呆,或者是擦拭着自己的长剑,日子倒也是过得挺快的。就在这皇宫朝堂上刚刚陷入平静的时候,宫内忽然传出消息,说是皇后怀有身育。
这件事情一传出,立马变成头条,甚至宫中设有赌局,赌皇后生男生女,还有更放肆的赌局就是,如果生了男孩,皇上会立谁为太子。
中年得子的白子轩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开心极了,对于底下这些事情他不过问也懒得管。每日就只剩下两件事情,处理朝政,或者是陪着皇后。虽然李襄长劝他去关心关心残剑,可他也只是嘴上答应。
几月后,皇后在未央宫中诞下一对龙凤双胞胎,男孩儿先生取名晨曦,女孩儿取名静琬,封为景和公主。
自从皇子出生之后,朝堂上立太子的话题就没消停过,立长还是立嫡?一个是他亏欠多年的儿子,一个是与最爱女人的结晶,他不知道该怎么选。
这件事情纠结了他一个月,在皇子满月的时候他下定了决心。办过满日宴之后他将残剑叫道外面的荷花池旁边。现在满堂的荷花已经开放,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白子轩看着那荷花出神,许久后他才说道:“朕可以将太子之位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朕,保你弟弟妹妹一世平安荣华,还有……不管李家做出什么,都不可以追究。”这就是他犹豫将太子之位传给残剑的原因。
他性子本就多疑,对于残剑他还是有些不信任。但是对于小儿子就不一样了,现在他还在襁褓之中,而且……李襄的儿子不会做出残害手足之事。还有便是……李襄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应该她的家族吧。
残剑心中苦笑,这算什么?弥补嘛?既然弥补还是不信任,既然不信任何必为难自己。太子之位他不想要,他想要的只是去外面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他想了许久都没有回答,白子轩也未追他,良久,他淡淡的开口:“请皇上收回成命,太子之位……残剑不稀罕。”说完,他便快步的甩袖离去。
这样潇潇洒洒的不畏别人而活,其实更轻松。
白子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他已经做出决定。不想这个消息一传出的时候,朝堂上一阵轰动,多数老臣都是冒死进谏不可以。以前虽然拥护残剑,那是因为白子轩没有别的儿子,现在不一样。
李家为大宣立下多少功劳,没有他们皇帝之位岂能安稳?
白子轩主意已定,只是想办法怎么说服这些老臣。就在此时,边关传来战报,越国冰雪长公主,集结二十万大军攻打三城,边关危险。
这次为主帅的人选不用问必然是李家的男人。至于残剑……只要他可以立下战功,那些老臣也就没有资格反对了吧。于是……白子轩在一次自作主张,不停皇后劝阻,不顾战场危机,封残剑为将军,随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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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完结!
第三十三章
昏暗的烛火在烛台上摇曳不停,房间中镀上一层暗黄色的光。
白子轩站在残剑面前,看着他穿着银白色盔甲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骄傲,他的儿子长这么大了,看着他低垂的眼眸,心中酸酸的。
“剑儿,把头抬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称呼残剑为剑儿,他想要看清楚儿子的脸,将他刻在脑子里。
这次让他上战场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是为了那些老臣能够同意他册封残剑为太子,他想应该不会让儿子去冒险。
残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双黑亮的眸子中没有多余的神色,心中反而还有点喜悦。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这里,哪怕是死亡他也不想再这个冰冷的笼子中过一辈子,马革裹尸,血染黄沙也是不错的选择。
白子轩看着他的小脸心中升起一丝怜爱,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脸儿,道:“要活着回来,活着回来太子之位就是你的。”其实此刻提到太子之位不过是想鼓励他让他能够有活着回来的希望。
虽然以前他曾经无数次牺牲他,无数次想他死,但是现在,他只希望儿子可以活着回来,住进太子东宫,站在他的身边,等到有一天他可以君临天下。
太子之位?残剑心中苦笑,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太子之位他不稀罕,以前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去茶肆酒楼,听到说书先生将历史往事,太子……他就是炮灰,坐在那个位置甚至比皇帝还要难做。
做太子就要懂得算计,懂得左右逢源……还要提防身边的每一个人,他觉得很累,他不想做。他的性子就不是爱好算计。
见他没有说话,白子轩脸上露出一抹失望,淡淡的说道:“剑儿……还记得以前父皇让你叫过爹爹吗?你说等你活着回来,现在……我现在就要听。”他拉着残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他就坐在他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残剑忽然记起来了,上一次他要去就云儿的时候父皇曾经让他交过爹爹,可是……他当时真的很伤心,就随便找个由头给盖过去了。
今日……他看着父亲那一脸期待的样子,他真的不忍心拒绝。反正今日是最后一次与父亲在一起,这一次在战场上不管是死是活他是不会回来了。最后一次,叫一次!
他抿了抿薄唇,看着白子轩,道:“爹……爹爹。”说完,他垂下头,白子轩听到他叫爹爹的声音心中一阵酸楚,将他搂在怀里。
因为这声爹爹他永远不会在怀疑他了,永远都不会,因为这个人……他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的骨肉。
残剑靠在父亲的怀里,一滴清泪顺着脸庞滑落,心中暗道:爹爹,现在剑儿不恨您也不怪您,您的好心剑儿心领了,就算这一次的温存是留给剑儿的回忆。剑儿不会在回来,永远都不会,太子之位本就应该是弟弟的,剑儿不会争。
白子轩搂着他,看着他渐渐睡着在自己的怀里,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会等残剑回来,然后让他永远的流在自己的身边。
父子两人相靠一整晚,直到次日大军出征之时,他们才醒,残剑看着白子轩搂着自己,红了小脸儿。
他们两人洗漱完毕,一个去军队抱到,一个需要站在宫门口为大军鼓舞士气。
此次出征在大宣史书上着墨不少。
永和二十八年夏,靖武帝白子轩下旨命庆亲王李航,允亲王李伟,和皇长子兵分三路去抵抗越国大军。过程维持了三个月之久。最后的结果是大宣胜,三十万大军最后有十万回到京城,其余战死,同时战死的还有--皇长子。
对于皇长子战死的事情谣言不少,有人说是皇长子想要离开皇宫故意诈死,也有人说他是个大英雄是真真正正的战死沙场,因为他……是他与越国长公主冰雪同归于尽,才会让战争尽早结束。更有不靠谱的说是靖武帝畏惧皇后,所以让他上战场,就连战死这件事……都是他一手策划。
……谣言太多,不知应该信哪个。
皇长子战死不足一年。永和二十八年冬,靖武帝白子轩与皇后御驾亲征平定越国。从此大宣一统天下。听说在攻破越国皇宫那日,一向温文尔雅的靖武帝大开杀戒,拿着兵器在越国皇宫中不知杀了多少人。只是知道那日他如疯了一般。
解决完战斗之后,他在雨中大喊:“剑儿,父皇杀进越国人,为你报仇了。……”
自从那日之后一个月中白子轩没有处理朝政,而是缩在寝宫中不出门,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是皇后将两个还很小的孩子和他丢在一起,他才停止了发疯。一个月中他该行当起了全职父亲,亲自照顾着两个孩子。
一月后,他恢复如初,仿佛没有儿子战死一般。他恢复了没有残剑的生活。
永和四十六年,景和公主白静琬下嫁给青梅竹马的异性世袭郡王爷、在那人成为驸马之后白子轩封他为亲王。很多人都看不透他这一招棋,那个小王爷虽然文才武功都不错,但是他就不是个能做大事的人,他的性子就是喜爱平淡。而且……自从他父亲战死之后,他家族也就日益衰败没有拉拢的意思。可是白子轩说道:“不管他又没有本事,只要他对我女儿好就行了,别说他还是个郡王爷就算是个乞丐只要我女儿喜欢就好。”因为他以前对权利的喜爱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他不会在重蹈覆辙。
同年,白子轩封皇子白晨曦为太子。
多年后,八十二岁的靖武帝薨于念襄阁中,皇后得知消息那把匕首自刎在他身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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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菇凉都问结局残剑死没死,最后窝自己也混乱了……这个结局可以由大家猜想的!还有一段残剑的番外没有写。
完结感言:
完结是要写感言的吧……银家第一次把十万以上的文写完结了,让窝感叹一下下啦!
很多妹纸多说白子轩太变/态了,残剑的各种举动都不理解,其实这个怎么说呢。人物设定就是这样的,残剑就是那个性子,至于说圣母什么的,窝也不否认。(窝家父子文男主都圣母)
大家都说这篇文很虐,其实窝觉得吧,这篇文虐就虐在不是轩轩打的有多狠,就是因为残剑那圣母的性子。他不会去恨。所以很多人看他的性格都觉得特别着急!
最后一段窝把自己给虐哭了,有木有妹纸掉眼泪的,要是哭的话要说一下(让窝平衡一下不是窝泪点滴……)
好吧,就是这些啦,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谢谢!
写的有些地方有点乱,不知道申精可不可以通过……好忐忑啊,要不要去试一下ing?(卖萌)
番外:父子重逢,却不相识
春雨滴滴答答的落在江南古镇中,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撑着各色的油纸伞走在街道上,在这个雨雾霏霏的季节也是另一番滋味。
现在天下已经统一,没有战争烦扰,不用担心明日是否成为亡国奴,心情就是说不出的安定。距离当年那场大战已经过去了两年,战士们留在战场的血已经被风沙掩盖,现在有的一片荒凉。
也许百姓都不记得当年葬身于那场战争中的人,但是有些人肯定忘不了。
白子轩撑着一柄油纸伞走在古镇小路上,这次他是与李襄一起微服私访也就是出来逛逛,来到这个风景如画的小镇心情不错,李襄昨日发现了一本好看的话本今日留在客栈中专心看,没有和他一起出来,反正她相信白子轩是不会被姑娘勾走的。
走到一家药铺门口他忽然停止了脚步,看着药铺的名字心中一愣:“忘忧堂”很少会有药铺叫这个名字的。多数叫什么福生堂啊,什么之类的。
他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但还是进了那家药铺的门。
在这个细雨绵绵的早晨过来就诊的人不少,坐在那里给病者瞧病的居然是个眉目清秀的姑娘。身着一身白色衣衫,外面披着淡粉色的披帛,衣衫上用彩线绣着蝴图案。虽然淡雅但却不悲伤。
白子轩没有去打扰她,也没有拿出皇帝的架子只是等在那些人身后,等到他们看完的时候,他才坐在女大夫的面前。
女大夫名叫孟竹影,两年前她还是个行走江湖的医女,可是在一次采药的时候遇见了她现在的丈夫,她就一心留在那个人身上,与他开了这家医馆。
孟竹影抬起头淡淡的扫了白子轩一眼,眼神中留露出诧异的模样,淡淡的笑了笑:“您身体无病,患的乃是心病。这病要我的丈夫来给您瞧。”说完,她起身冲着白子轩微微欠身,然后便去后堂去找她的丈夫。
“相公,我见到你父亲了。”孟竹影脸上露出欣喜神色,像是孩子得到糖果一样过来给大人炫耀。
残剑见到她淡淡的笑了,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听到她的话,神色一顿还是又恢复从前。
“父亲他还好吗?”他很紧张这个问题。
孟竹影嘟嘟嘴,道:“你自己去看就好了嘛。”说完,她便露出俏皮的笑容,现在已经是晌午了,没有什么病人,她要去吃午饭了。
残剑淡淡的点点头,从怀中拿出面具戴在脸上,去见父亲。
他现在已经不是残剑了,他现在叫离尘,远离凡尘。他会去见父亲不过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父亲他现在很好,不需要他。
当他走到白子轩身边的时候,白子轩见他神色露出惊讶,他比以前高了不少,而且身上没有之间的哀伤,他现在很幸福,他与孟竹影是真心相爱,而且……现在孟竹影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他要做父亲了。
当见到白子轩的时候他淡淡一笑,道:“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他很紧张他的身体,但是说到底他是皇上,宫中有那么多御医向来也是无恙的。
白子轩见到他的样子有些出神,即便他知道面前这个人不可能是他儿子,但还是……见到他有格外的亲切感,见着他一声白衫的样子,想到以前的他。
“我……听你妻子说你可以治心病,那你可以治愈我的心病吗?”他的声音并不坚定,这件心事已经在他心里烦扰两年了。
他忘不了是他让残剑去战场的,他才会死的。
“愿闻其详。”
白子轩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放下防备将心里的话对他说,说以前他对不起儿子,后来当他死的时候……残剑是为了他死的。
看到父亲如此愧疚,残剑心中还是酸酸的,其实没有必要这样的。他当年的确差点死在战场,身中数刀才将那个武功高强的冰雪杀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只是不想死在那里,不想尸骨被找回去然后离不开那个皇宫。
也许是天意,他晕倒在路上是孟竹影救了他,当他醒来见到他便对他钟情。细心的照顾也让他感激非常,而且……不知不觉间他也喜欢上这个姑娘。孟竹影是个很天真的女孩子她没有太多的心机,在他面前喜欢卖萌喜欢撒娇,可是又不是一味的缠人,她很善解人意。
残剑听哇哦父亲的讲述,道:“逝者已矣,您也不用太过伤心。而且……他在天有灵也不想您这般难过。”
这句话白子轩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但是很奇怪听到他这么说却是觉得心中释然了。
“你很像我儿子。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然后心中苦笑。
如果当初珍惜一点,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般难过。
残剑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两声,道:“那是在下的荣幸。快到晌午了您可要留下吃饭?”他希望他留下,可以陪他吃一顿饭,就算是他最后尽的孝心吧。
白子轩看着他,忽然觉得眼眶发酸,他摇摇头道:“不用了。谢谢你解开我的心结,如果以后有机会你可以来京城找我。”说完,他将随身的玉佩放在残剑的手里。触碰到他手指的时候他心中一顿,然后默默的离去。
看着手中的玉佩残剑的眼睛有些湿润,这是他随身的玉佩,听说是先皇送给他的。也是他随身佩戴多年的。玉质晶莹剔透没有瑕疵,上面镌刻的龙栩栩如生似盘旋在天空。这块玉佩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鄙视皇室中人。
看着他的背影,残剑心中酸酸的,他很想叫出那句父亲,可是直到他已经离开还是没有叫出口。
孟竹影出现在他的身边靠在他的怀里,问道:“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承认呢?”
残剑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笑着:“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嘛?我本就不该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没有我会活的更好。”
孟竹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看着他,他脸上并未有什么伤心之色,有生之年可以见他一面知道他很好就满足了。
夫妻二人走向内堂,他们的心情没有因为白子轩的到来被影响,还是过着以前的日子。
白子轩回去之后想着他的话,想着他的模样,或许……或许他还活着,或许他已经不在了,但是……残剑会活的很好。会比在他身边好。
既然很好,那么不见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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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结局很好的,很好吧!这是窝心中的结局,其实大家当他死了也可以。
新文链接: 【潇湘溪苑】【潇湘溪苑】【原创】寒墨(古风父子)http://tieba.baidu.com/p/3485118274
-- 『帝业如画』
在那个动荡的乱世,血溅沙场,荣辱与共,生死相依,执子之手……终究不过烽火硝烟中的梦一场。
执子之手。
她心中默念着这四个字,仿若昨昔。
“可如今,我成全了你的如画帝业,你却未成全我的帝业如画……”
银家二十一日正文完结的,然后今天就看到了好多txt,也是蛮拼的奥!……轩轩,泥肿么看?……




残剑番外素真写不出来了,写写轩轩剩下的两只娃……
写番外的时候,越来越觉得残剑根本就没有留下的理由……(唔,心疼剑宝宝啊)
番外 一对儿女
白子轩觉得这一辈子最悲催的事情不是自幼丧父,不是看见母后和皇叔行为不轨,不是要小小年纪就要保住大宣的江山,也不是被人下了迷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人给‘糟蹋’了,也不是一心想要弥补的儿子居然战死沙场……
他这一辈子最悲催的事情就是娶了李襄,和他生了孩子……
妈呀,这个故事告诉他母亲的基因有多么的重要。想当年孟采薇算得上是个小才女,为人沉静。所以她生出的儿子是与世无争形的。
至于李襄嘛,咳咳,她天性好动,又隔三差五的喜欢弄点事情。比如那个……打打先生了,还有爬爬树啊,跳跳河啊,和几个人打一架啊……
白子轩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要感谢上苍的,让李襄生出的是个人而不是个猴子,虽然他那个宝贝女儿和猴子也没啥区别了。
一大早,白子轩换好衣服刚要去早朝,早朝之前他总是喜欢亲吻熟睡中的李襄。这不嘴唇刚刚碰上她的额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连忙起来,尴尬的咳了一声,间看到金福跪在地上,满脸恐慌,那副样子,就像是越国的兵马攻进来一样。
“什么事?”他被打扰了雅兴,心情不悦的吼着。
金福擦了擦汗,道:“皇上,奴才说了您可别生气啊。就是那个……昨晚嘛,就是张太傅他没回府,然后就是……”他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白子轩看着他心烦,道:“怎么了?难道被刺客杀了?”说着他就往外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来看,一定是那两位爷又惹出事情了。
金福跟在他的后面,道:“没被刺客杀死,但也差不多了。张太傅被小皇子和小公主给……”
他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因为他实在不敢说啊。皇上脾气是不错,但他只对皇后一个脾气不错。那两孩子,今天可能要惨了。尤其是小皇子,他一直是比较懂事的嘛,怎么能和小公主胡闹呢?
白子轩直接来了他女儿的寝宫,刚到门口便见所有下人都在外面,看见他连忙跪下行礼。其中还有小皇子白晨曦身边的太监。
“曦儿也在?”走了一会儿,他多少冷静一些了,有白晨曦在应该没有什么大事的。毕竟白静琬还是能给她哥哥几分面子的。
小太监低下头,苦着脸道:“回皇上,主子在里面。”说完额头上的冷汗是一层接着一层的。
白子轩叹了一口气朝长信宫的主殿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见‘哥哥好棒哦’‘你个大坏蛋,敢欺负我妹妹?我打死你’。
一听到这个他就知道不好,一脚踹开反锁住的房门,当房门被踹开的那一刻,白静琬惊呆了,白晨曦也吓了一跳,悻悻的低下头。而那位传说中的张太傅此时被五花大绑平放在地上,腮边的胡须此时已经弄得满地都是了,但他脸上却是一根没有。
脸上鼻青脸肿的,白子轩脸色当时就变了,指着两个孩子问道:“怎么回事?”他的吼声吓得两个孩子一抖,白晨曦自觉的跪在地上,道:“父皇息怒,是儿臣的错,不要怪罪妹妹。儿臣一人一人当。”其实他和白静琬是龙凤胎,不过早出生了一会儿而已。
但他的脾气和白静琬却不相同,他无论是长相,还是脾气,都与白子轩极为相似。
白静琬见到哥哥为自己顶罪,也跪在地上,懦懦的开口道:“不是哥哥的错,是琬儿的错。呜呜,不是琬儿的错是先生的错。”说完她嘟了嘟嘴吧。觉得自己说的太有道理了。
白子轩被这两孩子气笑了,道:“你们俩真行啊。白晨曦?你也跟着他胡闹?还有你,白静琬,这个月第几次了?啊?”他真的是没法忍受了,白静琬怎么那么喜欢折磨先生呢。
白静琬伸出细长的手指数了数,道:“好像是第十次,记不清了。”说完委屈的眨眨眼睛,她和李襄的长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个动作……她母亲用来撒娇好用,她……一点用处也没有。
白子轩闭紧眼睛,开口道:“拿楠木板子去。”他的脸色此时很难看,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两个人吓得一抖,平时都是巴掌或者是小板子的,现在楠木板子会不会很重呢?
“白晨曦,尊重师长的道理你不懂?以往的书都白读了?”他的声音很严厉,透着浓浓的失望。
白晨曦自然能够感觉出他的失望来,心中酸酸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道:“曦儿没错。”他依然嘴硬。对于殴打先生这件事他只想替白静琬顶罪,但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错。
这对儿女,白子轩并不是相同对待。
白晨曦在他眼里是一直乖巧聪明可以成大器的,之所以还不封他为太子,就是想慢慢的教他,保护他。但即便是这样,给他的考验一点不能少。所以只要他做错一点点,便会不留情的打他,为了这件事李襄和他吵了不知道多少回,他都不会让步。
至于白静琬嘛,就是个小丫头,他可以保护她,他死了儿子可以保护她。只要她好好的就行,只是有时候原则问题他也不会饶她。但毕竟对她还是溺爱的时候多。
不过一会儿,金福便将楠木板子拿来,那板子不到一尺,有一寸厚。打磨的很光滑。
“那只手打的先生?伸出手。”他走到儿子面前,低头看着委屈巴巴的儿子心中也疼,但这件事不能饶他。
白晨曦倔脾气上来了,伸出自己的右手,道:“儿臣没错,父皇想打就打。”说完他别过头去。他这个倔脾气和李襄是有一拼的。只要觉得没错从来不会认错。别说是打手板了,就算砍掉他的手也不会承认。
“好,有骨气。”他此时的‘骨气’更让白子轩生气,高举起板子一下打在他的手心上。
一道三只宽的棱子顿时在手上高高的肿起,就这一下他便疼的难以忍受,眼睛中泛着泪花。真的是太痛了。
“不认错?那就不要抖。”说完连续三下落在他的手上。
没下被打过他都下意识的想往下缩,但面对父亲那双眼睛只能死死的忍着。四下,不过四下而已,他的脸上便是一层的冷汗。
白静琬看到事情不对,哭着跑过去抱着父亲的腰,道:“唔,父皇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哥哥。”她哭的嗓子都哑了。
她们两个现在也不过才六岁而已,这样打……实在是太重了。
白子轩没有停手的意思,今天儿子要不认错,他便一直打下去。
就在这时,李襄忽然推门进来,看着儿子肿的高高的手心儿,还有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吼道:“白子轩你有病吗?你打孩子干嘛?”
白子轩看了她一眼,怒气并没有消,但语气却是缓和了不少:“你回宫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儿。”说完他便继续要打。
李襄冲到他身边,伸手抢过板子,道:“凭什么让我走?你不可以打他们。”她的样子是一步不让。
从孩子出生后,李襄就是百般的溺爱。从来不会问为什么,就是护着两个孩子。对于这点,白子轩真的是不喜欢。但也说不明白,男人和女人终归是不同的。
现在他正在气头上,李襄又来闹,脾气也变坏了,冲着李襄吼道:“他们今天差点把张太傅打死,朕不应该教训他们吗?”
“不应该。就是不应该。张太傅他教的不好,打他怎么了?白子轩,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说话不管用了?你不爱我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已经变了,从前白子轩都让着她,宠着她,现在……
白子轩没有注意到她往别的地方想,就是在气头上,吵架自然不会说好听的。
“是,朕不爱你了。朕爱上了孟采薇怎么样吧?”他都没有留意到自己说什么,就是胡闹的吼出一句。反方让她现在回宫就好了。
果然话音刚落,李襄便哭着跑出去。不是回宫而是回家,她不要这个臭男人了,她要去找爹爹,还是爹爹最好。
她走了,白子轩的怒火也消了不少,疲惫道:“都回去吧。白静琬我警告你最好消停一点,不然的话……今天的帐一起算。”
白晨曦从地上站起来,手上的伤火辣辣的痛,白静琬也是哭哭啼啼的,两个可怜巴巴的出了房间。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白子轩安抚了张太傅。气消了之后又去哄两个孩子,哄完他们想要去哄李襄,可是李林过来说不要让他去见女儿。让她在家里住一段吧。虽然李林话里话外都是说女婿惹女儿生气,她不要回来。但其实嘛,他就是想念女儿了。嫁给别人就不比从前那样了,可以日日待在他的身边。
人老了就是希望儿女待在身边,况且他就着一个闺女。
白子轩也不少说什么。经过那日的事情白静琬消停了,不过太消停了,他都找不到人了。
最后听人说是在太后的宫里,虽然他不愿意去见太后,但是他女儿在那……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福寿宫里的人的确是吓得一惊,太后看到儿子眼睛中泛着泪花。道:“轩儿。”她轻声哽咽着,处处让下人小心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再惹得儿子不高兴,就再也不来看她了。
白子轩看到母亲两鬓已经花白,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抿了一口茶,道:“琬儿在这?朕来接她走。”
太后听到儿子的话,笑容僵在脸上,苦笑道:“轩儿你没必要这样,哀家不会挑唆琬儿和李襄之间关系的。”这个想法她从来没有过。尽管她不喜欢李襄,非常不喜欢。但是李襄是他儿子心尖尖,她去害李襄?她儿子会伤心死。
太后这辈子什么荣华富贵都有了,但唯一缺的就是子孙福。她这辈子就子轩一个儿子,子轩又钟爱一人……她再怎么着也不能去害自己的儿子,去害自己的孙子吧。况且,经过这么多年,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白浩宇……一切都是为了白浩宇,他自尽了。太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伤心了一会儿,并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因为她知道,白浩宇无论是死是活,他所爱的都是李琪。
她有什么?她只有这一个儿子。这是她的骨肉,她愿意用性命保护的人。
“啊,小公主落水了。快来人啊。”不远处的荷花池传来宫女尖锐的叫声,虽然隔得有点远,但白子轩听的清楚。
连忙放下茶盏,都顾不上跑了,直接用轻功飞了过去。
他走到莲花池边上就看到正在挣扎的女儿,这里的宫女没有人会水,他不顾别的连忙跳了下去。
游到她身边将全身冰冷的女儿抱在怀里,上岸的时候白静琬的神智有些模糊,白子轩紧紧的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身子缓和了点,白静琬睁开眼睛,窝在父亲的怀里,哭着到:“父皇,呜呜,琬儿害怕。”说完用小脑袋蹭了蹭白子轩舒适的胸膛。
白子轩看道她没事了,冲着下人吼道:“公主怎么落的水?说不清楚朕摘了你们脑袋。”一双血红的眼睛冲着在场的下人吼着。
下人全都跪在地上,道:“是公主要去采莲花,掉进去的。”一致都是这个答案。
白静琬哭着摇头,道:“不是的,父皇,是有人推了琬儿,您心琬儿嘛。”说完摇了摇他的手臂。
她在撒谎,根本没有人推她。她只是怕被打所以才撒谎的,却不想……这样这些人会是怎么死的。
白子轩怒吼道:“推公主落水?还敢欺瞒朕,都脱下去斩了。”说完,他甩着衣袖从地上站起,将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么多人都要被杀了?因为她在撒谎?
“父皇,不是的,刚才琬儿骗了您,是……是琬儿自己要去采莲花,所以才……呜呜,琬儿错了,父皇不要打。”她懦懦的开口,但还是不想被打。
白子轩的怒火在噌噌的往上涌,看着女儿的目光是那么陌生,他在忍耐现在当着下人不能动手。将怀中的女儿交给旁边的金福,道:“白静琬去长信宫等着朕。记住是跪着反省。”
白静琬被他的严肃吓得一抖,含泪点了点头。
当金福走了,太后才走到他身边,刚才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这个母亲在儿子眼里就是会下令推孙女落水的人。呵呵。
“你是以为哀家让宫人推琬儿落水吗?”淡淡的声音在白子轩身后响起,轻柔柔的,但难掩话语中的苍凉。
白子轩揉了揉眉头,道:“儿臣没有这么说。”
太后苦笑:“好好教教琬儿吧。不是哀家想要挑唆你和李襄之间的关系,她的确太溺爱孩子了。这样下去,琬儿会学坏的。”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报应啊,她当年自以为赢了李琪,却不想是输了一辈子。
她输给了李襄,李襄把他儿子勾的魂儿都没了。白子轩当年是多喜欢儿子,他为了李襄,一次又一次的虐待,牺牲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年白子轩怎么对待残剑她看的一清二楚,她不止一次开口,但……换来的就是白子轩将她软禁在宫中,不许她去帮残剑。
白静琬回到长信宫后,在宫人的伺候下换了衣裳,然后眼巴巴的跪在地上。
当膝盖触碰到地板的那一刻,她疼的差点哭了。但她知道父皇是真的动怒了,如果她不跪,父皇一定会生气。一定会往死里打她的。这样跪着,他就不气了,不要打她。
白子轩从福寿宫回来之后去了御书房批折子,不是赶着去长信宫,但虽然是这样他还是掐着时辰。让她好好反省,也不会时间太长容易伤了膝盖。
过了一个时辰,白子轩朝长信宫走去,到了长信宫命所有人都下去,在白静琬贴身婢女那里得知,她的确是跪着反省,而且没有偷懒,已经跪了整整一个时辰。一直在哭。
看着她跪的笔直的背影他心里还是心疼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自己和襄儿的孩子。
“反省的怎么样?”严肃的声音在白静琬背后传来,白静琬停止了抽泣转过头看着父亲,眼泪又忍不住了。
“呜呜,琬儿不应该去采莲花掉到河里。还撒了谎……”她嘟着小嘴说道,父亲一向不许她撒谎的。现在……她也不是故意的嘛。就是没控制住下意识的秃噜出去了。
白子轩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把竹板子拿来。”说完不再去看女儿一眼,朝卧室走去。
白静琬听到她的吩咐吓得一抖,可怜巴巴的吊着眼泪,两只手在胸前打转,懦懦的道:“呜呜,不要竹板好不好?父皇,父皇……”她一半在撒娇,一半在求情。
要说她今日可是算错了,以往是撒撒娇就可以过去了,但白子轩都是没有真生气的情况下。她不知道白子轩最近已经快被她气死了。这次怎么能饶了她?而且白子轩的性格和李林是不一样的,李林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所以在李襄心情好的时候撒撒娇卖卖萌他也就不气了。舍不得下手了。但白子轩绝对不一样,他做事特别有原则,只要说今日打了就不会停手。
那日如果不是李襄突然闯出来,和他吵了起来,看到李襄哭着跑出去他心疼了,怎么会饶了他们俩个、这个白静琬还偏偏往枪口上撞。活该找死。
白子轩也不看她,只是疲惫的坐在床上,冷冷的开口:“你不想去是吗?金福,去拿红木板子来。”他命人去拿红木板子。宫中最小的红木板子都有两尺长,三寸厚。
白静琬也不敢磨蹭了,赶忙跑着去拿竹板。虽然竹板打的很痛,但好歹也就是皮肉痛,过几天就好了。那个……非得把她的腿打断不可。
到了白子轩跟前,她自觉的跪下,将竹板举过头顶,双手呈给父亲。要说她认错的本领还是很不错的,这点就比她哥聪明,没等打了,就开始各种的讨好,要是没原则,没狠心的人被她这么一弄,早就心软了。别说是打了,早就抱怀里安慰这个小丫头了。
白子轩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戒尺,道:“褪裤,趴朕腿上。”不过现在白静琬的讨好在他的眼里都不顶用,该怎么还是怎么样。
太后的话在他耳边回荡,他虽然不会听信太后挑唆,但她说的的确有道理。白静琬这样下去会学坏的,纵然是公主,将来嫁人怎么办?
白静琬将双手放到腰间,一狠心将裤子褪到膝弯处,然后爬啊爬,像乌龟一样,爬到白子轩腿上。
她白皙如雪的皮肤暴/露在空气当中,她皮肤白这点遗传了父母的基因,无论是李襄还是白子轩,皮肤都特别白嫩。白子轩……李襄曾经吐槽过,一个大男人长得那么白做什么?她要好好保养不然一不留情就比他皮肤差了。作为女人,如果这样实在太丢人了。
在他腿上的时候白静琬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她自小就是最怕痛的。皮肤太嫩对疼痛特别敏感。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拼了命也不要先生打她手板的原因。
白子轩能够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但没有任何的怜惜。
竹板夹裹着冷风落在她的臀上,一道三指宽的棱子在臀上肿起。
“哇,好痛,痛。”刚刚一下,白静琬便破声大叫。
白子轩觉得心烦,像喝止她不要叫。但想想,还是让她叫吧,不然的话就是咬嘴唇嘴唇会咬破的。不然也会憋坏的。女儿不比儿子。
“啪啪啪……”一下接着一下的打着,中间没有的空隙,很多时候都是打在一个地方,这样伤叠着伤,痛楚会加倍。
不过打了十几下白静琬便受不了了,双手紧紧的护住身后,哭的一抽一抽的道:“唔,好痛,真的好痛。父皇,琬儿真的知道错了,不要再打了好吗?呜呜。”她哭的很可怜,一张小脸已经哭花了。一抽一抽的。
白子轩抓住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冷冷的道:“知道错了?那就不要躲。朕上次怎么说的?记不住吗?”
他一边说一边打着,白静琬也不敢开口求情了,也不敢再叫了,以前父皇说过很喜欢她的,她是他的宝儿,现在……她不乖不爱她的对不对?她可以变乖的,大不了以后……先生要打就让他打嘛,不去爬树也不去池塘边玩儿了。
白子轩没有感觉到她的变化,只是觉得耳边好清静,刚才跟杀猪似得。这要不是他亲女儿,他早把嘴巴堵住了。太吵了。
他控制着手上的力气,虽然他不是武将,但好歹也练过武功,而且他是个男人,手上力气不用说。他只是用着七分力,但是每一下打上去都会留着一个红肿的印子,要是打的重叠了,印子就会变深。白静琬的臀就那么多,三十下打完,她的臀已经肿的晶莹透亮,有些地方还泛着青紫。
白静琬还是没有叫,就是咬着自己的小手,快要咬出血就换个地方,短短的一会儿手上就布满了深深的牙印。
白子轩今晚就计划着打她五十下,早打完早完事,他也省的这样心疼了。
一连二十下落下,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这二十下他加了一分力气,打在伤痕累累的地方白静琬疼的抽噎,努力不叫出声来。
五十下打完了,他将板子丢到一边,抱起女儿才看到她正在咬着自己的小手。
“为什么咬自己的手啊?”他紧张的看着她的小手,一个又一个的牙印,已经青了,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消肿。他小心的帮她揉着,一脸的疼惜。
白静琬抽噎道:“呜呜,琬儿不敢叫,那样父皇就不喜欢琬儿了。琬儿以后听话,您不要不喜欢我好不好?”她眨着一双大眼睛,眼睛中不满了一层的水雾,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珠。
白子轩揉揉她的脑袋,道:“父皇什么说不喜欢你了?以后不许咬手了。要是痛的话就喊出来。而且以后再也不许撒谎了知道吗?”说完他抬起巴掌在白静琬的小臀上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白静琬嘻嘻的笑着,虽然打得很痛,但父皇还是喜欢自己的。
她用小脑袋去蹭父亲的胸口,道:“是,琬儿记住了。以后再也不咬手了。那咬父皇好不好?”小孩子就是这样。虽然刚刚打过,但只要安慰两句就立马便好了。
白子轩知道她在开玩笑,佯怒道:“你可以试试要不要咬父皇。”他的目光中带着警告,吓得白静琬缩了缩脑袋。
让她咬?她也得敢啊。以前她总是听外公说父亲脾气好,可是她一点也不这么认为,她父亲凶巴巴的。对待宫人凶巴巴,对待大臣凶巴巴,对待她和哥哥也是凶巴巴,就是对待母后软绵绵的。一点也不公平嘛。
白子轩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怎么会在福寿宫呢?太后……她对你说什么了?”说完这句话他觉得真的很混蛋。
可是他改不了,从八岁时候见到那件事之后,他的脑袋里就只剩下算计。对待母亲也从最开始的尊敬变成现在的厌恶。
因为这件事情他讨厌起了所有女人,认为女人所有都是水性杨花。
他之所以这么爱李襄,那就是见到他见到这世上最漂亮,最纯净的眼睛。被她深深的迷住。是李襄让他相信,这世上有一个女人和她们不一样。李襄不骄矜,虽然她脾气不好,但是对待他永远是真诚的。
白静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如实回答道:“是琬儿那日在御花园玩儿,意外看到皇祖母的。她对琬儿很好,让去她宫里。她给琬儿好吃的,还有很多很好玩的东西哦。还让哥哥过去一起去玩。说什么?她没有说什么啊?就是告诉哥哥要好好跟着师傅学,学治国之道,学武功。还学什么了?……我忘了。还告诉琬儿,要好好孝顺父皇母后,不可以惹你们生气。就这些了。”她嘟嘟嘴巴,要把这几天的话好好总结一下真的好难啊。
白子轩有些不相信,道:“真的只是这些?没有别的了?”他不相信,母后会那么好心。
白静琬看着手指没事儿了,就是身后好痛,伸出手就揉揉被打的很惨的地方,道:“没有了,就这些。”结果刚刚一碰到身后的块儿肉,她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坐在那里哭。
白子轩被她的哭声下了一跳,这才想起她伤口没有处理,将她放在床上去找金疮药。亲自给她处理起伤口来。
对于处理伤口这件事他是很擅长的,完全是拿着李襄练出来的……
他就是搞不懂了,自己的岳父怎么就那么暴力呢?三天两头的打自己老婆。然后李襄一被打,他就倒霉了。
李襄有气没处撒,就只好那他发脾气……
宫中的伤药经过层层改良之后,已经有止痛的作用了。不像以前那样,光是好得快,但伤药跟扒皮似得。
清清凉凉的药膏抹在她身上,她还是蛮享受的,唔,一点也不痛了,也不热了。不像刚才好像臀被蒸了一下……
“唔,好舒服啊,多弄一点。咦,娃娃呢?”刚刚好了一点,她又开始不消停在床上找着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娃娃。
找啊找,她也不顾身后是什么样子,就是……在床上翻来翻去,爬来爬去,也不管有没有穿裤子,就是撅着还红肿的臀开始找。
白子轩一脸无奈啊,这孩子智商都让她哥长了……所以笨点不能怪她。
“白静琬,你好好趴着不行吗?”他忍无可忍的吼出一声,白静琬在此时找到自己心爱的小娃娃,拿给父亲道。
“唔,父皇怎么又生气了?是娃娃惹父皇生气了吗?那您打娃娃吧,打完娃娃要给娃娃伤药哦。伤药很舒服的哦。”她继续没心没肺的笑着。
白子轩实在忍无可忍了,把她按趴下,在她臀上又甩了几下巴掌。
打的之后白静琬大声哭闹,打完之后,可可怜巴巴的道:“唔,好痛。父皇要给我伤药。”说完继续跟大爷似得,摆弄着娃娃。
白子轩快被她气死了。但也没办法。报应啊,谁让他手欠来着。
弄完之后天色已经晚了,白静琬童鞋要碎觉了。她继续提着无理要求,道:“唔,琬儿怕黑不敢一个人睡,父皇陪着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白子轩在一次被她卖萌打败了。
躺在床上搂着她,这药里好像有兴奋剂,白静琬彻底变成个神经病,大晚上的忽然起来,把头发弄得跟83版梅超风似的,然后冲着白子轩傻笑,道:“嘿嘿,父皇,琬儿漂亮吗?”
在一次被按趴下,睡觉。
他刚刚睡着,白静琬又开始了,在床上蹦蹦跳跳,她臀也不痛了,那药太好痛了。
“啦啦啦,哇哇哇。”她大唱着走调的歌。白子轩再次被她弄醒。
“白静琬,你给朕乖乖睡觉。”他实在困得不行了,一会儿就早朝了。这一晚上……天啊。
白静琬很乖的不在唱歌了,过了一会儿白子轩睡着了,她开始研究自己爹爹。唔,长得好漂亮啊。
以前她一直以为长得最漂亮的是和自己一起玩耍的郡王爷冷峻风,现在看来,唔,父皇长得好漂亮啊。
她眼睛泛光的看着白子轩,用一双小爪子开始揉捏他的脸。
白子轩快被她气晕了,抓住她的手臂压到旁边,吼道:“不能睡觉了,在不睡觉的话你去刑堂吧。”说完撒气似得落下几巴掌。
父亲是真生气了。她也不敢再闹了,枕着他的手臂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白子轩好像昨晚去熊猫给亲了,那个黑眼圈啊……若不是皇后不在宫里,肯定以为她们折腾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看文留印)----------------------
墨迹的长了点……但窝也是会写甜文的,对吧(很甜啊有木有
@琴梦雨樱
-- 「帝业如画」
在那个动荡的乱世,血溅沙场,荣辱与共,生死相依,执子之手……终究不过烽火硝烟中的梦一场。
执子之手。
她心中默念着这四个字,仿若昨昔。
“可如今,我成全了你的如画帝业,你却未成全我的帝业如画……”
http://tieba.baidu.(防)com/p/3934043701?pid=72624954556&c(吞)id=0#72624954556
啊啊啊,婉琪带着亲儿子又咕噜回来了……还有人在吗?

呀,帖子居然恢复了,惊讶
好久没回来了,想写一个轩轩和小儿砸的番外,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有的话冒个泡呗,超过三个人我就写了


http://tieba.baidu.com/p/5099828342?share=9105&fr=share
轩轩和小儿砸晨曦的番外~想来想去,还是开了一个新楼,感兴趣的宝宝可以看一下,么么哒(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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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6 21: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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