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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倾国倾城(古风,耽美,兄弟,君臣)[第9页]

作者:白石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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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喂,你以前进没进过山啊?”
“我不叫喂。”
“叫什么无所谓,我在问你进没进过山。”
“没有。”
戚冉君边套上短衣扎紧裤脚边和沈钰说话,沈钰听见戚冉君说没进过山,嫌恶的表情愈发明显了。
“进了山之后你知道怎么找北吗?”
“……当然。”
“我说的不是站在太阳底下的那种,山林很密的,很多地方看不见太阳,万一你走丢了我可不会去找你。”
“我已经说过进山之后我的生死都与你没有关系了吧,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当然是担心我的生计问题,你死了没关系,我的五五分账怎么办?”
“……你有那么缺钱么?”
“我不缺钱,我就喜欢攒钱,看着大堆大堆的钱放在那儿我高兴,你管得着么?”
“你喜欢钱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管。”戚冉君把腰带又系了系,这一身麻布做的褐衣短衫真是太难看了,但是没办法,这镇上人少,沈钰名气又大,公然动手闹出太大动静,万一坏了项瑾筠的计划就糟了。项瑾筠之所以让他前来,定然是有自己的考虑,进山之后只剩他们两人,他只要找机会把沈钰敲晕了绑走就足够了。两人进山之后再没出来过,等城里人察觉了到山里来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也只能当作是被野兽吃光了来处理,最不济报了官,项瑾筠一个命令下来压住也就是了。
“总之你最好看住自己的脑袋别死了。”沈钰边说边把腰间的匕首插得又结实了些,看了看戚冉君手无寸铁一副连只山鸡都能打败他的样子,沈钰又一次暗暗鄙视娇生惯养的有钱人都是些不可理喻的笨蛋,这么着就想进到深山里去,和找死有什么分别?“你那是什么装扮,等不及要去给野猪当下酒菜吗?”
“……不然呢?”
“至少也要带把刀防身吧。”沈钰皱着眉头看着戚冉君,十分鄙夷地问,“该不会没有吧?”
“没有。”
“就你这样也敢一个人跑到这边来做买卖,我要是土匪一定把你抢得连裤子都不剩。”
“……”
戚冉君扶了扶额头,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堂堂丞相嫡长子不能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沈钰这么小瞧他,说明他伪装自己的本领又高强了不少,可喜可贺,不能动气。
沈钰想到什么,咚咚咚地跑到楼上的房间里,很快又咚咚咚地跑下来,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十分古旧的弯刀。
“这个你先拿着。”
戚冉君接过弯刀,目光触及刀上锻刻的纹样时,瞳孔骤然缩紧。他见过这纹样,就在渊国的皇宫里,不会有错,这把弯刀恐怕是沈钰作为渊国皇子身份的证明。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连弯刀都不会用。”
“不,只是这刀……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而且很贵重。”
“贵不贵重我不知道,反正自从我记事起我就有这把刀,太重了,不顺手。”沈钰拿了一根三丈多长的绳子,一圈圈绕在身上,又紧了紧自己的裤脚,瞥了戚冉君一眼道:“就算不会用也没关系,我觉得你直接拿刀鞘砸也够用了,这个总该没问题了吧。”
“……”
“没问题了那就走吧,我带你去大蒙山。”
“走吧。”
========================
“这个是鸡血藤?”戚冉君伸手捏了一片叶子,仔细打量着浅紫色的花。走在前面的沈钰回过头看了一眼,嗤笑一声,“你还挺识货的嘛。”
“读过一点医书,略通皮毛罢了。”戚冉君看着周围大片的鸡血藤,不由感叹道,“这山果真是物产丰饶,仅是这些药草,卖出去也可以大赚一笔了。”
“哼,你比我更喜欢钱吧。”
“错,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从未放在心上过,我只是享受赚钱的乐趣罢了。”
“真是恶劣的乐趣,难怪你能走南闯北到处坑蒙拐骗。”
“说话要有凭据,我几时到处坑蒙拐骗了?”
“十商九奸,我可不信你是那不奸的一个。”
“你有何理由不信?”
“凭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样?”
“不管是看猎物还是看人,都很准。”
戚冉君愣了愣,笑了。
“十一二岁的孩子果然都是自命不凡的。”
沈钰却意外地没有反驳,而是拨开两旁长长的枝叶,继续为戚冉君开路。戚冉君跟在沈钰身后一直往山深处走去,两旁树木的叶片颜色开始变深,周遭也越发地感觉到潮湿的冷,抬头望去,笔直的树木伸出茂密的枝叶,只有星星点点的阳光从头顶落下,真真是所谓的“不见天日”。
沈钰头也不回,只顾着拨弄枝叶,全然没有防备。戚冉君暗暗变了脸色,右手暗中运了力气,就准备在此处下手了。但戚冉君没想到的是,他刚上前一步想要缩短与沈钰的距离,沈钰忽然猛地转回身,手握着匕首直朝他胸口刺来。戚冉君闪身一躲,匕首的尖端堪堪停在他胸前。
“啧,你干什么?”
若说惊魂未定,未免有些夸张,但戚冉君这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也有两分并非假装。曾听闻有些人的直觉似山中野兽那般强悍,难道沈钰就是这种人?
沈钰维持着举刀的姿势看了戚冉君一会儿,才收刀转身,低声说道:“对不起,刚才好像感到了杀气,所以才出手的。”
“……是么,真是令人敬佩不已的直觉啊。”
戚冉君冷冷说完,不等沈钰回过头来,一掌便向着沈钰后颈切去。
TBC
小米2s真是个棒呆了的爪机我好喜欢!!!_(:з」∠)_其实除了看贴吧聊微信还有拍照之外我拿着爪机也没什么用处……啊对还有闹钟!XDDD 新爪机治愈了我被人偷了新买的衣服的心 看来要省吃俭用攒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出来才行了呢……我要诅咒那个偷我衣服的混蛋出门就被无良老人讹上! 刚刚回到北京 累死我了QAQ 头痛欲裂啊啊 赶紧滚去睡了
第六十一章
“啊,月风哥哥,你已经可以出门了啊。”
清早,项瑾方正站在院子里深深呼吐着凉爽的空气,一回身就看见尹月风穿着一身浅金色衣裳,正朝这边走来。
“嗯,伤已经不碍事了。”几日没有出门,尹月风早憋闷得不行,秋高气爽,阳光正好,项瑾筠阻拦不住,到底还是让尹月风下地出来闲逛了。“太傅他们呢?”
“楚凉跟着秦朗应付那些官员去了,淳央……大概还在查账吧。”
“还没查完么?”三天前柳淳央才结束了夜以继日的审案断案,紧跟着就被项瑾方差遣去核查自赵谏做县令以来楚州的全部账目,又是一天天挑灯夜战,按理说最多两日就该全部核对完毕了,怎么会三天过去还没查完?
“淳央看不懂账簿,是现学现卖的,大概还得三五天才能查完吧。”
还要三五天?自打出了赵谏这档事,至今已是第九天了,项瑾筠整日整夜地守在床边照顾着他,秦朗应付着听说六皇子亲临而忙着巴结孝敬的官员,赵谏之死的善后全落在顾楚凉肩上,柳淳央一个人没日没夜地忙了五六天才把百姓告上来的讼案一一了解,又把狱中囚犯的案子全翻出来重新审讯量刑完毕,如今又要他核查账簿,又是七八天的时间,算下来整整半个月的不分昼夜的忙累,换做谁都会疲惫不堪的吧。
“既然我已经没事了,核查账目之事就交给我来做吧。我曾经在当铺里做过账房,官府的账簿核查起来应该不难,也能比淳央快一些。”
“不用,月风哥哥你只要把身体养好就够了,查账的事就让淳央一个人做去,反正我们不急着走,有的是时间。”
“全交给他未免太辛苦了,你们都忙于公务,只有我无所事事,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没什么过意不去的,用不着心疼他,他自作自受,活该。”
“这话怎么说?”尹月风很是困惑,柳淳央是项瑾方的老师,除了项瑾筠之外,项瑾方只在他面前还规矩一些,眼下项瑾方却说这样冷漠的话,好像还闹着什么脾气,实在教尹月风有些不解。“太傅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么?”
“……对,他做了让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生气的事情,所以绝不能轻易饶过他。”
项瑾方有意不把话说明,尹月风也不好细问,只能劝说道:“六皇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无论太傅做了什么,他终究是你的老师,就算意气用事,两天三天也就够了,何必如此?”
项瑾方一听尹月风居然还帮柳淳央讲话,气得直想把实话抖落出来。都是他害你莫名其妙被抓去用刑,只让他审审案查查帐,已经够便宜他了好不好!
“查账的事,就让月风去做吧,总在床上歇着,会把他憋出毛病来。”项瑾筠边说边从房中走出,尹月风的伤好了大半,已经能走动自如,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欣喜。顾楚凉也说伤口愈合得很好,就算留下些深色的痕迹,日久天长也就会慢慢浅淡的,这就更教项瑾筠安心了。“等楚州的事彻底了了,我带你到郊外骑马。”
“喂喂喂,现在本皇子才是你们的头儿好不好!不要这么擅自决定啊!”
此处没有外人,项瑾方故作夸张地抗议着,引来项瑾筠的哼笑。
“六皇子,在下想带弟弟去郊外骑马,您准是不准?”
“不准。”
“真敢不准?”
“……当然敢了!”
“那在下也敢不听。”
“你……!”
一旁的尹月风见兄弟俩斗嘴玩儿,不由得轻笑出声,不知是不是错觉,项瑾筠似乎比初见那时亲切了许多也开朗了不少,若在三个月前,他完全无法想象项瑾筠也会有像个孩子的时候。
“六皇子,太傅现在何处?我去找他。”
“在书房里,你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放心吧。”
尹月风一走,项瑾方立刻走近项瑾筠,压低声音狡黠地问:“快告诉我,这么多天你一步不离地守在房里,都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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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小六长大好多……我都没有很强烈的感觉呢……
刚刚被某个学长拉出去当知心妹妹了OTL 初恋被劈腿的学长真是心碎得一塌糊涂QAQ 所以说感情神马的真是……唉!!!
我又想媳妇儿了QAQ 明明每天都在联系啊为什么还是总是想个没完>///<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这篇文里性格最像我的就是秦朗大狗狗呢!
我媳妇儿有一句至理名言 正戳在我这抖M的心窝窝里:“我揍你叫疼爱,你揍我叫家暴!”
【捂脸】怎么办我幸福得快要满床打滚了!
咳咳 = = 对不起我失态了 我这就去码六十一章的后半段……
PS:话说我也开始从头回顾我自己写的这篇文了 怎么办我突然爱上了自己!【← 你滚!臭不要脸的!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若不是地上太多石子杂草,戚冉君早把沈钰丢在地上拖着走,此时的沈钰被扛在戚冉君肩上,身体被绳子牢牢捆住,只有两条小腿还勉强有踢蹬的余地,自从醒来就不停地扭动乱踢着。
“不想我割了你的舌头就把嘴闭上。”
戚冉君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沈钰果然不出声了,他知道戚冉君身上有刀,眼下他被捆成这样,一点力气也使不出,万一戚冉君真割了他舌头怎么办!可沈钰又觉得不甘心,他做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沈钰一想又觉得来气,右脚使了力气就往戚冉君身上踹去,奈何绳子绑住了膝盖,留给他的空间太小,戚冉君一抬手就捉住了他的脚腕,向外侧发力一扭。沈钰痛得“啊!”了一声,眼泪唰地就盈满了眼眶。戚冉君并没扭断他的脚,可这一下还是疼得要命,从脚踝一直疼到大腿根,疼得沈钰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再乱蹬乱踢我就把你两条腿全都扭断,你最好知道招惹我的后果。”
“你这混蛋……你到底是谁,干嘛要抓我!”
“我是丞相家的长子,奉命带你回陌辽。”
“丞相家?带我回去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你们!”
“你确实没招惹我们,但你的哥哥招惹我们了。”
“哥哥?你认错人了吧!我连爹娘都没有,哪里来的哥哥!”一想到戚冉君可能是抓错人了,沈钰又开始挣扎起来,“肯定是哪里不对,快放开我!”
“你的腿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了?”
戚冉君冷着声音恐吓道,沈钰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乖乖地不再挣扎了,任戚冉君的肩膀垫着他的腰,将他大头朝下扛着走。走了一会儿,沈钰又憋不住了,小声地说道:
“喂。”
“……干什么?”
“你真没抓错人吗?”
“没有。”
“我真有哥哥吗?”
“有。”
“那这么说我也有爹有娘了?”
“……有。”
“那他们在哪?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你怎么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你问的太多了,总之你闭上嘴乖乖跟我回陌辽。”
“可是……”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杀人不眨眼,虽然我不能杀你,但是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如果你在想找机会逃走,我劝你还是早些死了心。被我抓到,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
沈钰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了,心里却已经把戚冉君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个恶棍,混蛋,大坏人!丞相家的儿子却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怕走路被天雷劈死!想割我舌头,还想打断我的腿?哼,等我找到机会,一定先割了你的舌头打断你的腿再把你扛进山里喂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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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瑾方来到柳淳央的房门口,敲了两下门却无人答应。项瑾方推门进屋,向里一看,柳淳央正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睡熟了。项瑾方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能清楚地看到柳淳央两眼下深深的眼圈。对于项瑾方的接近,柳淳央毫无察觉,项瑾方心想,这些天肯定累坏他了吧。
项瑾方说不好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看起来永远对一切游刃有余的柳淳央如今却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说不心疼绝对是假的,但一想到尹月风受伤都是因为柳淳央从中作梗,项瑾方又觉得不替尹月风出气是万万不行的。可项瑾方又不是不明白柳淳央的用意,而且尹月风和项瑾筠的关系也确实向前迈了巨大的一步,两人终于坦诚了心意不再遮遮掩掩了,这难道不是柳淳央的功劳吗?
项瑾方叹了口气,是不是……该原谅他了?
柳淳央偏着头,呼吸平稳而均匀,左手放在腹部,压着盖到腰间的被子。项瑾方看着柳淳央安静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去摩挲柳淳央的手背。论起长相,柳淳央既不像尹月风那般眉清目秀,也不似项瑾筠那样精雕细琢,可他却有着旁人所不能相比的气度神韵,仿佛一场超凡脱俗的雾,想让人走进其中,可就算置身其中还是不能触摸得到。
项瑾方不经意皱了眉头,事实上,他是有些害怕的,他一直视柳淳央为高深莫测的师长,这番共下江南同吃同住,他又觉得柳淳央是个敏锐而且多谋的智者,柳淳央为救他奋不顾身对他表露心迹,令他喜出望外又不知所措,而得知这错综复杂的一切全是柳淳央一手操纵之时,项瑾方则是隐隐地感到惶恐和不安,这个男人的心太深太复杂,他不知道柳淳央在想什么,柳淳央却把他们所有人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他总觉得害怕,怕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也不过是柳淳央手里的一颗棋子,他所付出的真心和接受的宠爱不过沦为一文不值的虚无,了无影踪。
最让项瑾方苦恼的是,他居然不想从柳淳央身边走开。即使柳淳央是个雾一般看不清摸不着抓不住的男人,他还是固执地想要去看去摸去抓住,哪怕,只是处在昭昭雾气之中,也好。
因为那个总是淡泊如水波澜不惊的男人,曾经那么紧地抱他在怀里,强势而激烈地占有他的全部,叫着他的名字说喜欢。
“脸这么红,在想什么?”
柳淳央的声音让项瑾方被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醒的?!
“……在想你睡得像死猪一样,一点太傅的样子都没有。”
“所以你抓着那只死猪的蹄子就有皇子的样子了?”
项瑾方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柳淳央的手,于是立即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柳淳央并没给他逃走的机会,不仅反握住他的手,还把他整个人都给扯到了身前。
“……你干什么,快放开。”
“我早就说过要你断了从我身边逃开的念头了吧,我是不会放开的。”
两人的上身几乎全贴在一起,过近的距离让项瑾方甚至可以感受到柳淳央的气息,而近看之下,柳淳央眼下的青痕也更加明显,更让人心疼了。柳淳央看穿了项瑾方的心思,轻声笑道:
“还生我的气么?”
“……”
项瑾方没有说话,态度却是默认了。柳淳央将身子往床铺里侧挪了挪,给项瑾方留出躺下的空间。项瑾方看了看柳淳央又看了看床铺,犹豫了一下还是脱掉鞋子躺了过来。刚一躺下,柳淳央的手臂立刻揽了过来,背部被柳淳央的手轻轻拥住时,某种温热的感觉瞬间充斥了全身,项瑾方忍不住往柳淳央的身前又挤了挤,直到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连心跳的节奏都感觉得到。
“我保证下不为例,原谅我吧。”
温热的气息吐在项瑾方耳际,让薄薄的耳朵顿时变得通红。项瑾方看了看柳淳央的眼睛,哼了一声。
“这次姑且放过你。”
TBC
我觉得到这里小六才真的开始长大了呢 少年开始懂得哀愁和思慕了
正式开虐之前先放一个广播剧 10:30左右开始有一小段吴邪被用家法的情节……妈蛋我感觉我的后背在隐隐作痛……【感谢我媳妇儿友情提供的链接_(:з」∠)_】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o8nFbwNTCV4/?qq-pf-to=pcqq.c2c
咳= = 我正在奋力码字 前方有一大波虐正在来袭……
第六十三章
“程大人,别来无恙。”
“吕丞相,快请坐。”
待下人奉了上好碧螺春,程祧将闲人全部屏退,这才看向茶桌对面悠然品茶的吕湘,问道:“丞相此来所为何事?”
“大事。”
“什么大事,竟值得丞相不远万里亲自前来?”
“戚冉君绑了我国皇帝的私生子,我猜想这定然是项瑾筠的计策。”
“难怪他这次下江南唯独没有带着戚冉君,原来是另有重任给他。”
吕湘放下茶杯,嘴上说的是攸关性命之事,神色语气却是平静如常,“晚辈听说项瑾方已经在楚州亮明了身份,还杀了大人的一个门臣?”
“那种酒囊饭袋,莫名招惹上尹月风,死了也就死了,逼得项瑾方暴露行踪也算没有白死。”程祧冷笑着,口中不经意露出一声鄙夷的低哼,“项瑾筠以为自己扮成戚冉君就天下太平了,居然真当江南的官员都是废物。”
“想必江南诸臣早已知道项瑾筠下江南之事,做好了万全准备?”
“非也,老夫未透露任何消息,更未给出任何示意。”
“大人如此,就不怕项瑾筠真把江南扫荡一番,来个改弦更张?”
“哼,就算遴选新官,也是由老夫的门臣经手,项瑾筠自以为能占据江南,不过是徒劳罢了。老夫若是走漏风声,岂不是留了个把柄给他抓!”
“原来如此,难怪大人为官数十载顺风顺水,如此滴水不漏的自保,晚辈领教了。”
程祧因为这样的奉承而露出了些许自傲的神色,项瑾筠那个混小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又狂妄自大的娃娃罢了,想和他斗?不想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还是趁早乖乖把皇位让出来吧!
“既然那小皇子一直由丞相的人看管着,那么此次被戚冉君掳走也是丞相有意纵容的了?”
“呵,大人说得没错,确实是我有意为之。”
“却是为何?”
“我猜想项瑾筠掳走小皇子,意在以小皇子为要挟,牵制我国以免交战,所以想抢在项瑾筠之前将小皇子尚存活于世并被掳走一事告知给皇上和皇子,以此为理由促使战争爆发。”
“反将一军,丞相这一计用得好啊。”程祧微眯着眼,心想着虽然项瑾筠尚未登基,但朝中大事已有半数由他全权处置,项瑾筠抓了那小皇子引致两国开战,生灵涂炭的责任自然全由他背负起来,那么他的继位之途便坎坷了不少,吕湘这一举乃是一石二鸟,恰好为他行了方便。
“大人过奖。”吕湘轻笑一声,呷了口茶又问道,“项盛雄这边……”
“赵太医一直用药为他顶着,他好不了。”
“晚辈此来,专为赵太医带了二十副完整犀角,烦请大人代为转交。”
程祧笑了,吕湘也笑了,谁能想到项盛雄最为信任的太医每日给他服下的乃是毒药,一日日沁入五脏六腑,消磨他的精气,拖垮他的身体,要他好他就好,要他坏他就坏,要他活他就苟延残喘,要他死他就一命呜呼?
“丞相放心,待战鼓擂响,老夫自会设法逼项瑾筠亲自上阵,助大皇子结果了他的性命。”
“有大人如此承诺,晚辈便放心了。多谢大人鼎力相助,日后秦燕万里江山,全是大人囊中之物。”
“哈哈,丞相你执掌大权之日也不远了!”
吕湘没有说话,只唇角含着浅淡笑意。沈玄,与项瑾筠兵戎相见之日便是你的死期,你的渊国,我就替你接管了。
TBC
一边跟媳妇儿调情一边写文果然是不对的……码了这么久才写出这么点QAQ
*关于文的一些解释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写的第一个番外,冉君带着瑾筠翻墙被发现,挨了老爹的打之后皇上很生气,立刻就说“传赵太医进宫”,那个赵太医就是昨晚的更新里说的那个暗中给皇上下药的赵太医哦_(:з」∠)_
按照我的设定呢,这个赵太医也是跟随了皇上几十年的人了,他与皇上的关系有点类似楚凉和瑾筠的关系,是非常信任的人!皇上第一次出场的时候 (就是小六子生日月风弹琴那里) 就有写到他疾病缠身,难得地有点精神,所以说其实皇上这么弱并不完全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还有赵太医暗中下手毒害的原因 ,两方面都有啦
碍于篇幅限制和主配角身份的原因 不少人物的背景都没有仔细交代 可是英二自己都做了完整的人设哦 大家一致表示皇上温柔和善是个好爹爹 但那也是他当了皇上之后的事啦……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纵横沙场杀人不眨眼的猛将呢 刀下鬼有好多 四处征战什么的 屡受重伤什么的 因果报应什么的……总之就是他的身体本来也是有点不好啦
呃……还有关于虐 昨晚更新的那点儿揭露了一个大阴谋 而且英二也放出话来说后面会各种虐 虐各种 全员谁也跑不了 _(:з」∠)_但是现在只是个铺垫 真正开虐还要等一段时间 说成是开虐之前先多发点糖备用也好 或者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好 总之还是要甜上那么六七八九章的
至于剧透嘛……江南之行快要结束啦 不会真的写出十七城那么长 后面还有一场战争要打呢 考研党伤不起啊 战线拖太长的话害人害己 老皇上暂时不会死不过也活不长了OTL 进入战争阶段剧情之后哥哥的戏份会多起来 咳 不忍心看哥哥被虐的筒子们自觉捂眼啊 我可以很坦白地说整个文写下来 谁都没有哥哥被虐得惨 当然不会死也不会残啦 这个倒是可以放心……呃……大概就说这么多吧 再说多的话还不如直接把大纲放出来算了_(:з」∠)_我去睡觉啦 希望今天不要在做噩梦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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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过来!!”被戚冉君拎着领子丢在地上的沈钰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面色阴沉冷酷的戚冉君,坐在地上不断地试图后退,甚至没发觉撑在地上的手掌已经被草木和石子划破了皮。
戚冉君冷着脸不说话,只是一边向着地上惊恐不已的沈钰走去,一边将顺手折下的树枝上的叶子扯掉。如果不是被戚冉君强行灌了药全身无力,沈钰早就起身扑上去了,只可惜他现在连跑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提被戚冉君摔在地上之后还能爬起来反抗了。
“我说过的吧,如果你敢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你这个强盗!无缘无故地绑我,还强迫我吃药,还不许我逃跑……你不是人!!”
“我确实没说过我是。”
沈钰退着退着,后背撞在了一棵树上,他已经无处可躲了,戚冉君在他面前站定,影子投下来盖住了他的半个身子。沈钰从未像现在这样惊慌过,就算是他一个人在山里遇见野兽的时候也从没有过,那时候他至少还可以反击,可现在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好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戚冉君……你混蛋!!!”沈钰用尽力气大声地骂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连圆鼓鼓的小脸都胀得通红,“你凭什么抓我,你是土匪!人渣!你……你不得好死!”
面对沈钰的辱骂,戚冉君保持着沉默,状似冰冷无情的视线却流连在沈钰额头的擦伤上。下了大蒙山以后,戚冉君把沈钰塞进早已备好的马车中,马不停蹄地向着陌辽的方向赶去,为防止沈钰挣脱绳索,戚冉君每天早晚都强迫沈钰服下会令人全身无力的药物,无时无刻不严密监视着他。由于连日服了过量的药物,沈钰出现了上吐下泻的反应,戚冉君一时不忍,解了沈钰的绳索让沈钰在车里休息,自己则驾着马车调转方向朝着最近的小镇赶去。哪想到行至半路林深处,戚冉君忽然听见车后噗通一声,勒马回头一看,居然是沈钰撞坏马车的窗子摔了出去。戚冉君跑到沈钰身边,就见沈钰刚刚爬起来又摔倒在地,额角蹭破了皮,渗出了几道血丝。怒火随即涌上心头,戚冉君没有时间去辨别他的愤怒是因为沈钰的逃跑还是因为沈钰的受伤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理由,他只是阴沉着脸色把沈钰一步步逼到无路可退,准备证明他给过的警告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想看到我不得好死的一天,就给我活久一点,不要自己找死。”
戚冉君冷冷地说完,不给沈钰还嘴的机会,扬起手里坚韧的树枝,向着沈钰的身上抽了过去。枝条被扯掉了叶子,露出枝叶相连处锋利的节点,抽落在身上有一种与纯粹的鞭打不同的疼痛。沈钰惨叫了一声,立刻紧紧咬住牙关,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脸。枝条凌乱地抽落在沈钰的身上,腹部,腰间,手臂,还有大腿,全都未能躲过劫难。沈钰弓着身子抱住头滚倒在地,枝条随即落在背上,尖锐而火辣的疼有如刀割一般,直让沈钰想要放声大叫。
泪水模糊了视线,沈钰死死地咬着牙就是不肯哭出来。小小的身子在鞭打之下微微地颤抖起来,小猫一样的呜咽声也渐渐地从唇缝中流泻而出。沈钰说不出话,心里却一直在破口大骂,戚冉君,你这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戚冉君停了手,能隐约听见沈钰的口中嘶嘶地抽着凉气,本来就比同龄孩子小了些的身子蜷成一团,似乎是出于对疼痛的恐惧而绷紧了所有的肌肉。
枝条没有再落下,沈钰也慢慢地放松了身体。戚冉君再度扬起手来,这一次用到了八成的力气,枝条破空而下,发出嗖地一声,随后重重地咬上沈钰臀腿相接的地方。眼泪顿时决堤,沈钰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戚冉君并未留情,噼噼啪啪又是四记抽落下来,全打在一块儿。火辣辣的疼痛叠加在一起,好似把薄薄的皮肉生生切开,沈钰蜷缩在地,放声大哭。
“你最好记住我说过的话,再有下次,你的腿就不用想要了。”
沈钰才没心思听戚冉君说些什么,只是趴在地上哇哇地哭。戚冉君丢了枝条,安静地站在沈钰身后任由他边哭边口齿不清地骂着:
“呜……戚冉君你这个大坟蛋……你居然敢打我,呜……我要把你、把你拿去喂蚯蚓,你给我、等着、等着呜!”
“……”
这骂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戚冉君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弯身把沈钰给抱了起来。沈钰一个激灵,转过头来用一双哭得红红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戚冉君,看得戚冉君心里忽然一阵酸疼滚过。
“你……你要干什么?!”
“带你进城找大夫。”
“……”
TBC
咳咳咳 对不起今天晚上在图书馆学霸来着……从明天开始还是保持每天一更的节奏!
第六十四章
咚,咚,咚。
项瑾筠叩了三次门,房中静悄悄的,一点回应也没有。
咚,咚,咚。
又敲了三下,还是无人应门,项瑾筠索性推门而入,进屋一看,桌上的灯还亮着,尹月风正伏在桌上,右手边是厚厚的一摞账簿。
项瑾筠轻手轻脚朝桌边走去,就见桌边的地上堆着一些古旧的卷册,纸页上还积着不少灰尘。尹月风似乎是累了,正伏在桌上沉沉地睡着,左手里的毛笔戳到了脸上,在白净的皮肤上画下了乱七八糟的几笔,有些有趣,但更多的是教人心疼。
尹月风的右手下压着几张纸,项瑾筠将纸轻轻抽出来,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隽秀的小字,明明白白记载着赵谏为官四年半以来楚州城各项大小名目的开销,出入之处和赵谏中饱私囊的数目在末尾一项项整理得清清楚楚,在最后一张纸上,甚至还出现了若干官员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些可观的数字。项瑾筠的眉头早已皱得解不开,楚州在江南并不算繁华富庶之地,一个县令尚且贪赃枉法至此,那么其余诸城的官员又该私吞了多少金银!修桥铺路没有钱,抵御外敌也没有钱,花天酒地却有花不完的钱,这群混账东西,一个也别想逃!
“……四皇子……?”
被响声惊动的尹月风茫然转醒,抬头时毛笔又在脸上画了一条长长的墨迹。项瑾筠看着尹月风疲累不堪的模样,心疼过甚,忍不住责备道:
“深更半夜不在房里休息,居然偷跑到这里来,让我好找。”
尹月风涣散的眼神终于聚了起来,有了些清醒的样子,刚才的话一点也没有听进去。项瑾筠暗叹一口气,睡到半夜一翻身不见了尹月风的影子,探手一摸,被子里都是冷的,还以为尹月风又嫌憋闷无聊而趁夜一个人偷跑出去,等远远看到书房里有火光闪烁,这才稍微安下心来。但眼前的景象不由得项瑾筠不内疚心疼,就怕他重伤初愈累坏了身子才早早把他硬塞进被子里睡觉,哪想到自己睡死过去,连他何时跑到书房来都不知道。
“不是说过要你安心休息么,查账与养伤哪个重要,难道分不清楚?“
“……我们已经因为我耽误了太多时间,我不想再继续做你们的拖累。”
沉默许久之后,尹月风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尽管脸上凌乱的墨迹让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但项瑾筠非但完全笑不出来,反而觉得心口有种被割伤的错觉。
“文有淳央,武有秦朗,六皇子已能独当一面,楚凉亦是个中高手,查账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我没有不竭尽全力的理由,除非我自视为被你养在闺中的女儿家,甘于做一个沉重而无用的包袱。”
这一次,换作项瑾筠沉默无语。一直以来,他自以为无微不至的关照偏爱是否成为了一座华美的黄金笼,将本该展翅飞翔的鸟儿困在其中,反而失去了属于他的天空?
“你们对赵谏的死因避而不谈,这几日来外面发生的事我也全然不知,那点小伤已经不碍事了,查账和养伤孰重孰轻,这个问题原本就没有第二个答案。”
“月风,”项瑾筠将手里的纸张放在桌上,罕见地不甚清明的视线直直地撞进尹月风眼里,“你是在怪我么?”
“不是,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为你的天下多做些什么,我在你身边的意义不该是牵绊你的精力让你分神,而是让你能够无所顾虑地放手去做你该做的事,我……”
这样的话已经在尹月风心中憋了许久,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的存在可有可无。南下这一路,他眼见着别人各显神通,唯独他自己处处被人保护照料,什么忙都帮不上,本就出身贫门,又无一技傍身,不是他自惭形秽,实在是身为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继续做一个庸碌无为之人。戚冉君曾经说过,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项瑾筠守住这江山,而同样的信念,也早成为尹月风至高无上的梦想,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付出,只要他能,他都愿意倾尽全力,这就是他所虔信的,能够表达他对项瑾筠的敬重与爱慕的最好的方式。
话未说完,一只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颊。尹月风看着面无表情的项瑾筠,没留神项瑾筠忽然在他的前额和鼻梁上用力抹了一把。尹月风茫然抬头,就见到项瑾筠的掌心上全是漆黑的墨迹,眼中好像也含了些笑意。
“墨汁画了自己一脸都不知道,还想着替我洗这天下的污浊。”
“……”
“是我不长记性,忘了你不喜欢被人束缚保护,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我会如你所愿,这江南的一江污浊,就靠你去濯清吧。”
不等尹月风回话,项瑾筠又继续说道:
“但是,不要忘了你同样为我所有,想为我多做些事,就先把你自己照管好了,出了差错,我唯你是问。”
“……”
方才还据理力争的尹月风此时完全没了气势,半张脸都被项瑾筠给抹上了黑漆漆的墨,呆愣愣的模样过于纯良无害,竟让项瑾筠忍不住笑出声来。被项瑾筠取笑的尹月风顿时满脸窘迫,嘴唇翕动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项瑾筠更加觉得有趣,又不想在尹月风面前太没形象,于是背过身去拼命忍着笑,可肩膀的颤抖终究是压抑不住,更气得尹月风无地自容,把笔用力拍在桌上,起身就要冲出门去。
项瑾筠拉住尹月风手腕,一把将这发怒的小猫搂进怀里,手臂环着尹月风的背轻轻爱抚,试图平息他的怒气。
“江南的污浊你来洗,你的污浊就让我来洗吧。”
TBC
从下午一点到现在只写了1931字……妈蛋……太受打击……
我不会告诉你们前方是基情四射的浴室play……嗯 绝对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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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老爷快醒醒,堂外有人击鼓!”
“啊……?!”汾城县令徐春睡得正香,忽然被下人叫醒,连忙手忙脚乱地穿上官服蹬上官靴,边往堂上走边戴正官帽。“哎呀,这深更半夜的……堂下何人击鼓?”
“县令大人,深夜叨扰,请多见谅。”戚冉君说着,将项瑾筠给的金牌亮出,“我乃四皇子项瑾筠门臣,有事相求。”
徐春一听,这年纪轻轻还带着个小孩子的公子报的居然是四皇子的门,连忙从座上走下。待走到近前一看,果然是皇子的金牌,连忙跪地叩拜。
“大人有何要事,只管吩咐,只管吩咐。”
“县令大人请起,烦请大人为我备一间房,再找一位可靠的郎中来。”说着,戚冉君将金牌收起,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徐春面前,“有劳大人了。”
“下官不敢,下官这就差人去请郎中。”说着,徐春转头打发一旁的衙役,“快去把邓郎中请来!”
“大人,此事切勿声张。”
“听见了么?快去!”
衙役领了命,赶紧跑出门去。徐春微弓着身子,伸出右臂指向通往堂后的门,“大人请随我来。”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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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依此方抓药煎服,两日可止吐,三日可止泻。”邓郎中将药方交到戚冉君手上,又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纸包,“此药粉治疗外伤有奇效,以清水调和成泥糊,每日一次,敷于伤处,可消肿止疼,去痕除疤。”
“多谢。”
“……大人,老朽有一事。”
“请讲。”
“紫荆散乃是毒药,易致脾胃不和,气虚体衰,不宜幼童服用,大人若……”
“今夜劳烦老先生了,我送老先生出去,衙役会送老先生安全回返。今日之事,望老先生务必守口如瓶,勿对任何人提起。”
“……老朽明白,不敢劳烦大人相送,大人请留步。”
邓郎中看了眼缩坐在床的沈钰,慢悠悠地走出门去,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这小童犯了什么过错,竟要忍着紫荆散的折磨,还要挨着如此鞭打。但他只是一介郎中,波谲云诡的官场之事又岂是他能管得了的!也只能盼他日后少受些苦了,唉。
待郎中走后,戚冉君关上房门,回身来到床边坐下。沈钰缩坐在床角,又往墙边挤了挤,两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戚冉君看,像是被捕兽夹伤过的小兽望着残忍的猎人一样,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郎中的话你也听见了,我让你吃下的是比紫荆散更毒的药,你现在只是吐泻不止,若再吃下去,你吐出来的东西就不是你吃的食物而是你胃里的血,就算停止服药你也会永远不能再打猎,甚至连走路也不能。”
沈钰本就苍白的脸色被戚冉君这几句话吓得更加没了血色,小小的身子缩作一团,愤恨和委屈混在一起,让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我有金牌在身,各州县大小官员都要听我的命令,你跑不掉的。”
既然那块金牌那么厉害,不如偷来,也许还能换个路费什么的……
“如果你在想偷了金牌再走,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盗取金牌乃是死罪,将受凌迟之刑,千刀万剐,无赦。”
沈钰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这个混蛋,怎么那么阴险狡诈!
“我知道你天生神力,但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不信,你不妨试试,只要你不怕打不赢我的后果,我随时奉陪。”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钰不想让自己在戚冉君面前输了气势,尽管声音有点发颤,但眼神却是倔强不屈的。吓唬小孩子并非戚冉君的作风,但戚冉君实在不忍再逼沈钰服药,也不想绑得他一身是伤,无奈之下也只好黑着脸继续扮凶神恶煞的坏人。
“我的使命是带你回陌辽复命,陌辽有锦衣玉食等着你尽情享受,只要你听我的话,乖乖跟我回陌辽去,我不再绑你,也不再强迫你服药,这一路你有想要的东西我也会通通买给你。”
“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你是个骗子,大骗子!”
“……信不信由你,你若听话,我们一切好商量,你若执意与我作对,我有的是手段治你。”
“你……你……你卑鄙!你无耻!你……”
“随你怎么说,我只要你一句话,你是想听我的话舒心平安地活着,还是忤逆我的意思继续求死不能地活着?”
“混蛋!你干嘛不杀了我!”
“……因为你的死就代表无数将士和百姓的死,所以你不能自寻死路,而我也不会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让你死。”
“……”
沈钰没有再叫骂,而是不错眼珠地盯着戚冉君的脸看。戚冉君心想,该不是他说得太隐晦,这个没读过书的笨小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吧?就在戚冉君思索着该如何解释时,沈钰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太过嘹亮,以至于戚冉君不得不感慨不愧是天生神力,就连哭起来也要吓死几个。
为免夜半的哭声引来旁人注意,戚冉君伸手就去捂沈钰的嘴,沈钰毫不客气,抓着戚冉君的手咔嚓就是一口狠咬下去。戚冉君疼得身子一震,险些本能一掌击出去。沈钰把所剩的力气全用到牙上,一副恨不得把戚冉君咬死的架势。等戚冉君压着沈钰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时,薄薄的皮肉已经被咬出两排深深的齿痕,鲜血争先恐后地从破裂的伤口里涌了出来。
戚冉君气得挥手就想打,却没想到把他咬成这样的沈钰居然没有露出报复得逞的快意笑容,而是继续哇哇大哭。
“你这个大混蛋,呜呜,又不让我活,又不让我死,呜……你是乌龟!臭虫!!会放屁的黄鼠狼!!!”趴在床上哇哇大哭的沈钰回过头来,一看戚冉君的左手还高高扬在半空好像要痛打他似的,把嘴一咧,哭得更凶了,“你还要打我,你不是人! 戚狐狸我恨你哇啊啊啊啊——”
“……”
戚冉君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几次想把沈钰揪过来暴揍一顿,但终究还是没有忍心下手,最终只是强压着腾起三丈多高的怒火极其凶狠地吼了一声,“闭嘴!”
该死……居然让我干这种苦差事,项瑾筠你给我等着!
TBC
QAQQQQQQQQQQQQQQQQQ
这里是漏洞百出的英二来补墙了……关于人物的年龄……尤其是哥哥的年龄,乱了……
英二是个神经大条的娃写东西全凭感觉 思维比较跳跃 大概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赶脚吧……写文虽然有大纲也有人设但是细节什么的经常自己写过之后自己就忘了OTL
【捂脸】俺知道俺给大家安装了各种外挂 二十出头当丞相做太傅要登基神马的各种不尊重老人QAQ 但是我赌一块钱没人喜欢看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们你侬我侬爱来爱去!所以说……
扯远了QAQ我想说的是 我整理了一下大家的年龄应该是介样的:
沈钰 12 白羊座
瑾方 15 狮子座
秦朗 18 金牛座
月风 19 天秤座
楚凉 21 处女座
瑾筠 22 天秤座
冉君 22 天秤座
淳央 25 天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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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些数字可能和原文有些出入 主要就是月风和冉君的年龄出了点问题啦 呃 帖子发了就不能改所以只好在这里弱弱地冒一下……这对兄弟的年龄请以这个为准……冉君的娘难产而死后【两年】 老爹遇见了雪溪 雪溪带着肚子里的月风走后十六年辞世 【那时候月风应该是十五岁】 月风守孝三年被老爹找到【这时候月风十八岁】 回到丞相府之后又过了七个月【设定月风是十月出生的娃子】所以这个时候他就【十九岁】 哥哥比他大三岁 是【二十二岁】 瑾筠和冉君一样大 所以也是22岁 至于秦朗楚凉这一对 文里写的是秦朗十八岁半 楚凉比他大三岁 所以是21岁
后面的星座完全是自己随意加上去的啦XD 稍微参考了各人物原型的星座和各自的性格很随意地加上去了 不要太认真哦><!

努力了五个月结果又差一点点!被六级成绩虐哭了!今天注册 我下午睡醒午觉调节一下情绪再来更新瑾筠月风小两口的浴室基情!【泪奔】




大家莫着急……英二正在奋力码字呢……正在听网王声优演唱会……顺带一提 俺的ID是这么来的 第一张图里的帅哥叫白石藏之介 第二张图里的美少年叫菊丸英二 XD 听着月风瑾筠冉君等人的原型的声优唱歌写H文真是太………………⊙﹏⊙b 不说了 码字去!
今天开始本文每日一更,更新时间是晚上的十一点左右,建议追文的爪机党每天十一点半刷文,或者早上起来看更新以节省流量~今晚要更新的是十六岁的哥哥的故事,他这么文武双全为啥就是不肯做官呢?哎嘿,少年很叛逆,老爹很生气,英二很调皮,你们懂的哦~
【番外】
你说谁?戚冉君?就是戚丞相家的公子?啊呀,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少年英豪,天赋异禀,不仅才华出众,而且武艺超群,虽然年仅十六,却一夜之间便赢得花街十二花魁齐齐倾心,日后定是秦燕翻云覆雨的人物,前途无可限量!
若是在陌辽城中问起戚冉君,所得的回答定与此大同小异,人人道戚冉君乃是翩翩潇洒贵公子,说起他的轶闻趣事,能说会道的人甚至能讲上三天三夜不歇气。可戚冉君究竟何许人也,真正见识过的人却也不多。比如说,戚冉君最喜欢的东西和最不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就连戚冉君的亲爹也不知道。
其实,答案很简单,戚冉君最喜欢之事,两字——睡,觉。
戚冉君最不喜欢之事呢?也是两字——早,起。
此等答案听来荒唐,堂堂相府大公子,怎会做那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才做的事。但事实便是如此,其中缘由,还要从戚冉君祖母的一卦说起。
想当年戚冉君呱呱坠地之时,母亲已经气绝身亡,戚景苑痛彻心扉,握着亡妻冰冷的手立下重誓,定要竭尽全力护佑儿子一生平安,以慰妻子在天之灵。那时戚景苑还未做到丞相,戚府也离皇宫不远,有人说子诞母亡,怕是这孩子命带大凶,不仅自身命薄,还要连累全族。戚景苑的母亲专程到霄凌山上求高人指点,那高人云里雾里地说了整整三个时辰,最后说了一句话:远离皇宫吧。
高人之意,乃是让戚冉君远离官场,以免日后命途坎坷,多灾多难,但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又所谓命中注定,高人说了两大车的话,戚景苑的母亲却只听懂最后一句。于是乎,开国以来住处离皇宫最远的臣子就此诞生。
可这与戚冉君喜欢睡觉又不喜早起有何关系?缘由便在这迁宅里。
戚冉君与项瑾筠先后出生,项盛雄视其如己出,总让两个孩子一同玩耍嬉闹,稍微长大了些便一起读书习武,戚冉君嫌往返于皇宫和相府麻烦,常常干脆在浔阳宫里住下,两人出来进去,好似亲兄弟一般。陈将军是威震天下的悍将,性格直率,教导两人习武更是十分严格,每日天刚亮,两人就要到舞凤阙练功,练得不好就连早饭也没得吃。戚冉君天资聪颖,一招一式比划得有模有样,渐渐有了骄傲的性子,对每天早上枯燥不已的练功也轻视起来,被陈将军重罚过之后虽然不敢再懈怠,但对于尽情睡觉之事却更加渴望了。
项盛雄勤于国事,每日早朝,从不间断,由于家住得远,戚景苑每日天还没亮就要更衣启程去赶早朝。仪佳不能生育,不敢招惹身为独子的戚冉君,故而对戚冉君总是百般纵容宠溺,即使发现戚冉君有什么过错,也从来都装作没有看见。于是乎戚冉君回到家中便如同鱼入大海,房门一关,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来。戚景苑公务繁忙,回到家中时往往已是日暮西山,仪佳不说,下人也不敢多嘴,父子俩饭后谈天说地,戚冉君对答如流,戚景苑还觉得十分欣喜,哪知道自己的儿子有这种毛病。
随着年岁渐长,戚冉君留宿浔阳宫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睡懒觉这种事从奢侈变成习惯之后又成了自然,尤其是在戚景苑奉皇命出使东洋诸国之后,以往还多少有所顾忌的戚冉君更是随意,想几时回家就几时回家,想几时起来就几时起来。
按说戚冉君既不酗酒闹事也不拈花惹草,文史兵法一样也未落下,侍奉后母谦逊有礼,对待下人也是和善可亲,唯独一个贪睡的毛病,也无伤大雅。可正如那高人所说,这孩子只要跟皇宫沾了边就别想好,项瑾筠在一干皇子中出类拔萃,深得项盛雄喜爱,戚冉君也非池中之物,小小年纪便已略通经邦之法,项盛雄有意历练二人,便叫二人随百官一同上朝,亲身体验何谓治国从政。
接旨之时,项瑾筠欣喜非常,戚冉君却似吃了苦瓜似的。从相府到皇宫,快马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到,穿戴整齐赶到皇宫还要比项盛雄早到朝堂,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可皇命难违,更何况他身为丞相之子,辅佐项瑾筠是他的宿命,戚冉君领了旨,只好对自己说这一天早晚都要来的,认命吧。
最初的日子戚冉君还算勤勉,每日早早起来束冠正襟,早早来到朝堂上候着,早朝上全部人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全都认认真真地听在心里,回府之后还会反复思索,写些札记,但日子一久,戚冉君便觉得厌烦,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件事,今天你弹劾我私吞军饷,明天我状告你中饱私囊,加上一些请求免除税负兴修水利开山修路的事,没有多少新意不说,也与濮阳老师教导的道理没什么相关。
一来二去戚冉君的贪睡病就卷土重来,往往是一大早闭着眼睛下地穿衣,往皇宫赶的路上还倚靠着车厢睡得昏天黑地。由于年岁小又没官职,戚冉君和项瑾筠只能站在大殿边角默默听着众臣议事,没人会时时盯着两人看,导致戚冉君后来又开始在大殿上堂而皇之地打起瞌睡来。
项瑾筠发现戚冉君居然在早朝上睡觉,便在私下提醒,但日久天长的习惯又岂是一时半会儿改得了的,戚冉君听了项瑾筠的话又精神了两天,第三天开始又是昏昏欲睡,气得项瑾筠恨不得把他揪到陈将军那里去暴揍一顿。
一日,戚冉君又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被下人叫醒,换好了衣服,坐在马车里睡了一路,然后在大殿的边角站好。项瑾筠见戚冉君没精打采,暗下了决心今日非要治他不可,于是不再理会戚冉君,而是专心听百官议事。待说到征兵讨西之题时,从没在朝堂上讲过话的项瑾筠忽然高声道: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增兵扩军乃是势在必行。西南地广人稀,四季如春,旌国蛮族时常滋事,扰我边境,致使百姓不安,若不增兵驻守,予以抗击,蛮族定愈加猖狂,甚至两国交战,生灵涂炭。方才诸位大人担忧征税饷军加重百姓疾苦,儿臣有一策,将西南荒地交与军士开垦耕种,畜牧种粮,以求自给自足。”
项盛雄没想到项瑾筠会在此时插话,虽有失礼数,但恰与他的意图不谋而合。项盛雄心中欣喜,虽然尚显稚嫩浅薄,终究是值得嘉奖。再想到两个孩子跟着上朝已经有些时日了,还从未给他们直抒见解的机会,项盛雄便问道:
“冉君,你有何见解?”
“……”
朝堂上一片寂静无声,项盛雄疑惑地往戚冉君那里望去,百官也全跟着转过头去,戚冉君哪里知道自己被点到了名字,还垂着头站在那里稀里糊涂地做着美梦。
项盛雄顿觉十分尴尬,自己破格提拔的孩子居然在朝堂上呼呼大睡,真是岂有此理。项盛雄“咳”了一声,声音又大了些:“冉君——”
“……”
“戚冉君!”
项盛雄这一声怒斥把戚冉君吓得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转头一看,整个朝堂上的人全盯着他看,项盛雄坐在龙椅上,正瞪着眼睛瞅着他。
“还不跪下!”
身旁的项瑾筠低低地骂了一声,戚冉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跪下认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全看着他,但他在朝堂上睡觉的事已经是众人皆知了。项盛雄不想当着百官的面对戚冉君发火,索性不再理会,就让戚冉君在地上跪着。直到早朝散了,才把戚冉君叫进御书房狠狠责骂了一通,命他闭门思过半个月,就西南边境之事写一篇文章呈上来。
戚冉君领了旨意回家思过,自知丢了大丑,一连三天早早起床,到祠堂里跪上两个时辰才肯起来,晚上又按照项盛雄的要求乖乖钻研西南大事。
第三天晚上,戚冉君将写好的文章又读改两遍,工整地誊抄好了,等着几天后拿进皇宫里去。老爷不在家,夫人又不管,下人更不可能因此事去责怪戚冉君什么,随后的几日戚冉君在家里无所事事,睡觉的劲头又足了起来。
戚冉君知道项盛雄心软好说话,还以为这么久的闭门思过是为了不伤他的脸面,等百官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再让他出现在朝堂上,哪想到项瑾筠跑到御书房义正言辞了一番,居然撺掇了项盛雄一道圣旨出去,八百里加急把戚景苑给召了回来。戚景苑得了消息,立刻动身,星夜兼程往陌辽赶回来。
“……老、老爷?!”
谁想到戚景苑会突然怒气冲冲杀回家来,何叔赶紧差人去叫戚冉君起来迎接,但戚景苑回来就是为了抓戚冉君的现形,怎会容得何叔包庇,当即喝了一声“谁也不许去!”,推开何叔就往戚冉君房里走。何叔赶紧打发人去叫夫人,心说这可怎么好,丞相府离皇宫这么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搬救兵也来不及啊,唉,总之先叫人把家法藏起来再说!
那边戚冉君还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房门被戚景苑砰地一声推开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少爷,醒醒少爷。”
戚景苑的脸黑得涂炭一般,何叔赶紧叫戚冉君起来,戚冉君背对着床沿,根本没意识到自家老爹已经是怒发冲冠,听见有人扰他清梦,将身一转,还十分不快地说道:
“出去!”
戚景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何叔心说我的小祖宗您可赶紧醒醒吧,气急了老爷谁也救不了你啊!
“少爷别睡了,快起来。”
戚冉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拉起被子把头一蒙,什么也不想理会,只想赶在又要早起上朝之前把觉睡痛快。戚景苑把眼一瞪,大声斥骂道:
“起来!!!”
戚冉君被熟悉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蹭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一回头,就见戚景苑满面怒容,身后站着一脸无奈的何叔。
“…………爹……”
TBC
“……………爹?”
戚冉君没想到万里之外的父亲会突然回家,略显茫然的眼神出卖了他的迷糊不清。何叔在一旁看着干着急,老爷都气成这样了,少爷你怎么还傻坐在床上,还不下来?!可何叔又不能开口提醒,只能默默弯腰去捡鞋子,并趁着替戚冉君摆鞋子的当口拼命给戚冉君使眼色。好在戚冉君很快明白过来,迅速穿鞋下地接过何叔递来的外衣套在身上,端端正正地在戚景苑面前站好。戚景苑一口气憋在心里,瞪了戚冉君好久才忍住挥手就打的冲动,最终只怒喝出一句:“祠堂跪着去!”
“……是,爹。”
戚冉君哪敢多话,得了吩咐立刻往祠堂走去,戚景苑在戚冉君房中打量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挂在墙上的鞭子上。这鞭子乃是戚冉君十二岁时,陈将军为奖励他鞭技精湛而送给他的礼物,一直挂在房中墙上,可说是他最趁手的兵器,亦是他的宝物。何叔一看戚景苑往墙边走去,心里立刻猜到七八分,连忙劝阻道:“老爷,皇上已经训斥过了,少爷回家后一连三天自己在祠堂罚跪两个时辰,已经知错反省了,您念在少爷年少,手下留情啊!”
“已经知错反省了?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皇上训斥过了还这副样子,像什么话!”
“哎呀,老爷,少爷还小,被这鞭子抽坏了可怎么办。老爷您消消气,我去替您取戒尺来……”
“不必,他既然喜欢这鞭子,天天挂在墙上看着,就让他长这个记性。”说完,戚景苑不顾何叔的劝阻,走到墙边抬手将鞭子取下握在手里。本以为儿子大了,听得进道理了,现在看来,还真是不打不成器!
何叔劝止不住,只能跟着戚景苑往祠堂走。戚冉君正直挺挺地跪在祠堂里,背对着门口一动也不动。
“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
“老爷,这……您……”
“下去!”
何叔无奈,只好听着吩咐走出祠堂,把大门关好,挥退无关的家仆。老爷教训少爷的场面岂能被下人看见,何叔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着紧闭的祠堂大门,重重地叹了口气,到底不是亲娘,平时宠着惯着,真到了着急的时候,怎么磨磨蹭蹭这么半天还不来!
“……爹,儿子错了。”
察言观色的本事似乎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戚冉君从来都很懂,故而在很多人看来这孩子一直都有着超越其他同龄孩童的成熟和懂事,但在所难免的是,戚冉君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周遭人所给予的宠溺和夸赞过甚,慢慢地让他变得有些心高气傲并且不服管教。十六七岁时的戚景苑并不似戚冉君这般出类拔萃,却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他也曾因父亲的苛责捶楚感到气愤和不满,但直到了此时他才知道自己也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管教自己的儿子,原因无他,无非是恨铁不成钢。
“知道错了?你知道朝堂乃是庄严之地,容不得人懈怠不敬,在君王百官议事时躲在角落里酣睡打盹?还是你知道皇上对你怀着怎样的期待信任,才准你在旁听政,给你机会叫你在百官面前一展才学?跪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你才知道你所代表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而已,还有我戚家世代忠良的荣辱声誉么?!”
戚冉君微垂着头沉默不语,恭恭敬敬地听着训斥。戚景苑继续说道:“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俗语连六七岁的娃娃都会背,年纪轻轻就这般懒惰,日上三竿了还蒙头大睡,好好光阴全被你糟蹋了!”
“爹教训的是,是儿子松懈怠慢,今后一定勤于改正……”
“勤于改正!说得倒好!换作别人胆敢在朝堂上瞌睡,早革了官职丢到宫外,皇上念你年幼,怕你丢了面子,这才没当众处置你,好言好语地讲理,听不懂是不是!让你回家闭门思过,怎么还是这副懒散德性,我不回来,你还打算赖在床上多久?!”
戚冉君不再解释也不再认错更不再表决心了,他已经听懂了父亲的意思,讲理听不进,只好动粗了,既然这么喜欢赖在床上,那索性让他躺个痛快,想起也起不来好了!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能乖乖认罚了。戚冉君看见父亲手里握着自己的鞭子,已经知道今天这顿打是躲不过了,索性主动俯身下去,伸直两臂撑着地面,咬着嘴唇等待父亲责罚。
戚景苑见戚冉君乖巧自觉,心里火气也稍微小了些,但这并不会让他改变主意,戚景苑将鞭子拉开,挥手便朝戚冉君身上抽去。鞭子发出嗖的一声,紧跟着啪地抽落,自右上至左下将翘起的臀贯穿。戚冉君的身子被抽得微微抖了一下,火烧一样的疼痛蹭地燃烧起来,让从腰至腿的肌肉全都绷了起来。戚景苑顿了顿,扬手又是一鞭打下,这一次鞭痕平了一些,与上一鞭交出了一个叉。戚冉君尚未来得及细品这叠加在一起的疼痛,第三鞭已经破空而下,激起更加尖锐的疼痛。戚冉君蹙着眉,暗暗咬紧牙关,毕竟已经十六岁了,他实在不想发出些丢脸的声音给别人听到。
一时间耳边只听见嗖嗖嗖啪啪啪的鞭响,凌厉的鞭子像锋利的刀刃一道道割在肉上,衣裤被抽打得劈啪作响,上一鞭的痛还未消化,下一鞭又紧随着风声而落。鞭痕错落交叠,不消六七鞭已经火辣辣痛成一片,肌肉突突跳痛,又麻又胀,戚冉君闭着眼睛,想象着薄薄一层衣裤下,惨遭劫难的皮肉该是难看到了什么模样。
鞭子再落下来,疼痛叠加在一起,更甚先前苦楚的几倍。戚冉君强撑了十四鞭,终于忍耐不住,一声抑制不住的低吟从唇齿间泻出,虽然只是极为短促的一声,却能清楚地听出发声之人是如何竭力地忍耐着。戚景苑被戚冉君这一声呼痛怔了一怔,心里一软,又想像以往那样改打为训,小惩大诫就算了。但转念一想,入朝为官乃是戚冉君生来就已决定之事,在朝堂上瞌睡还不算完,丢丑挨训之后不知改过,更是错上加错,今日若不严加管教,让他长足了记性,日后还要再。如此想到,戚景苑把心一狠,再度抬起手来,嗖嗖嗖就是三记厉鞭抽下去。灼热的痛感刚刚扩散开来,便再度承受新的疼痛,戚冉君不由自主地呜咽了一声,撑着身子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爹,儿子……知错了……!”
冷汗自额上渗出,倏地滚落到地上。戚冉君粗重地喘息着,能够感受到有些地方已经被抽破了皮流出血来。
“朝堂瞌睡,不知悔过……是、是儿子错了,日后……一定勤勉,再不懈怠……”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谁听了都知道是疼得狠了。戚冉君沉了口气,使劲力气才撑着身子没有摔倒在地。
“此次犯错,儿子会……谨记在心,请爹……原谅,不要打了……”
TBC
要早起去漫展但是又不好意思卡文于是就写到这里吧OTL 等我明天回来把结尾写了……
我的手机被偷了,新的那个,在漫展被偷了。
一个月的生活费说没就没了 是被偷了 我只是付个钱的功夫 一分钟我就发现了 第一个电话没接 第二个电话挂了 第三个电话就关机了 今天全场丢了差不多一百部手机
谢谢大家的安慰QvQ 星座运程上说白羊座这个月运气很不好 电子产品神马的会有各种问题 我看完之后居然没有往心里去 真的是报应啊OTL
说到底都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买了个新手机就得瑟得不行 今天和出国半年刚回来的好朋友一起去漫展 又看见了超帅的兵长背包 一时疏忽就给了小偷可乘之机 唉 吃一堑长一智吧
今晚没有更新真是非常抱歉 实在是没什么心情 万一我控制不住自己又虐哥哥你们都要炸毛了不是么……_(:з」∠)_
那个啥 为了自我警醒以及排解郁闷 英二主动联系了俺在北京的同好男主一枚 闪电决定明天上午去认罪伏法【←注意用词的规范! 不敢告诉爹妈 觉得太对不起他们了 不结结实实挨顿狠打心里实在是太愧疚悔恨 ←其实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们英二明天上午要挨揍了而且大概会很严重 一直到周三为止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保证更文……如果没有更新的话希望大家不要骂我 我真的会打喷嚏的哦QAQ
手机丢了 1800块打了水漂 但所幸登录过的各种程序的密码都改了 手机号也注销补卡了 刚刚收到小米官网的短信说一模一样的新爪机已经发货 我估摸着明天下午伏法归来就能拿到手了吧
T^T谢谢大家的安慰和谅解 想给大家也都提个醒 出门在外一定要保管好自己的财物 尤其是漫展车站之类的鱼龙混杂地带【妈蛋今天的漫展是在北京西站旁边啊艹艹艹艹】不要像英二一样高兴起来就忘乎所以 弄丢了东西只能自己躲在被子里哇哇大哭 于事无补还伤身伤神……
最后我要向哥哥和哥哥粉们道歉 那个啥……可怜的哥哥大概还要在地上多趴几天了【捂脸】不要打我……等我满血复活就回来给哥哥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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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6 21:2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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