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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启处曰归(张启山x小副官)[第11页]

作者:寒武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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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你们这个不热情的样子,你看我揍不揍哭小副官

小可爱

“张启山!”陆建勋指着张启山,“你区区一个布防官,有什么资格指责一个中将副司令?!”
“是么?”张启山反而笑了,反问陆建勋,“如你所言,你区区一个上校,有什么资格审问一个少将军长?!”
“……”他二人如此一来二去,主审官不乐意了,自己好歹是个中将副司令,在这里被一个地方军阀、区区布防官指着鼻子威胁,他质问张启山,“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军纪?难道在蒋委员长面前,你也是这样说话么?!”
好死不死,敢提蒋委员长,小副官都在心里嘲笑他了。
“说到蒋委员长……”这声音来自门外,说话间,会客室的门被推开,明诚穿着一袭黑色呢大衣,风尘仆仆的样子,他的手上,有两封文书,他把其中的一封放在桌上,说,“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见到明诚,一向处变不惊的艾老板有些慌了,她躲着明诚的视线,生怕自己现在太狼狈,毁了她在阿诚哥眼里的样子。
明诚哪里在乎这个,他把蒋公的手书放在桌上,径直走到艾老板面前蹲下,他心疼地上下查看了艾老板的伤势,又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像个兄长,在安抚自家受了委屈的小妹,他问:“还好么?”
“嗯。”再次抬头直视明诚的时候,艾老板的眼里竟然噙满了泪。
如春日里的洞庭湖,温暖而静谧,却饱含春意。
“小艾,”明诚说着,拿出另一封信件,“校长说,这封信要你亲自打开,慎重决定。”
他和艾老板,都是黄埔军校出来的,那年毕业,年轻的艾蕊还被授予了优秀毕业军官的称号,从学校出来就被冠了上校军衔,很快又追到了少将,这是从未有过的,可见蒋公作为校长,对人才的重视。
两封信件,都出自蒋公之手,桌上那封,无非就是说一些要团结地方军阀、艾成与蒋公是过命之交、艾成之女绝不会做通敌之事云云,艾老板都不需要看,蒋公的脾性,她还是了解的,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蒋公和蓝衣社戴老板一起,经常来艾公馆喝茶下棋。
而手上这封,艾老板看了许久,她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严肃,就算是在审讯室,八次私刑加身,她也没有如此蹙过眉。
过了良久,她才合上书信,对明诚说:“给校长回电,我接受。”
“好。”明诚说着,又摸了摸艾老板的发,这才转身问,“张大佛爷,你可以撤兵了么?”
张启山并不知道两封书信的内容,只是按照计划,他唱红脸,拥兵威胁迟副司令,明诚去请蒋公出面。看来,书信上的内容,无非也是放人罢了。张启山点头,顺势接话:“那么现在,我可以带我的未婚妻回去了么?”
一封信,怼得迟、陆等人哑口无言,他们认得蒋公的笔迹,原本他们只打算关上军部大门,私下处理了艾老板。可谁知半路杀出个张启山,直接以“未婚夫”的身份,捅到蒋公那里去了。
而他们更没有料到的是,艾老板的父亲,和蒋公有过命之交。
几个人面面相觑,若说放人,自己颜面扫地,若是不放,张启山的兵就在外面。尤其是陆建勋,眼看就要除掉敌人了,他此刻直恨得牙痒痒。
张启山却没什么耐心:“迟副司令,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是奉系军阀出身,既然是同门,何苦为难自己人?你应该能算得清楚,谁更有价值。”
话说的点到为止,实际上张启山是查得透透的,这迟副司令和艾老板无冤无仇,他这样陷害艾老板,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那个养在身边的干儿子了——陆建勋。
“张某和艾大小姐的订婚宴,下周在长沙如期举行。”张启山下了最后通牒,“长沙距离南京不近,请不要让我们耽误了时辰。”
仿佛就是前一刻,艾老板还被吊在刑架之上,觉得自己无依无靠,只一会儿的功夫,莫名横生出来一个“未婚夫”也就罢了,阿诚哥特地从巴黎赶回来,就连蒋校长,都出面写了手书,饶是她这样心如玄铁的女人,也不由得暖了心。
可张启山口口声声的“未婚妻”,即便她知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案,她还是不住心虚地看了看明诚。
谁将情愫埋下,谁唯风情难解。
叁拾贰
张启山的订婚宴,在长沙长兴楼如期举行。那天,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从南京被抢出来,艾老板一趟就躺了一周。这一周,多亏了项允中和小副官贴身的照顾,她才从“废人”阵营里挣扎出来。她的右腿是在第一次审讯的时候断的,这是军部大狱的老套路了,下到这里的人,都是实打实能打的,审讯官为了防止嫌犯扛不住刑本能地反抗,进来就先断了他们的还手之力。
有的,是断一条腿,有的,就不一定了。
还好艾老板只是腿骨错位,张启山找了全湖南最好的医生,和几个军医一起,没日没夜地会诊,更甚的是,他觉得张府上下都是男人,甚至专程拜托老九去帮他找女医生。
这样的尽心尽力,艾老板若是再不好转,她自己都要说不过去了。
小副官睡在艾老板的床边,抓着她的手,他怕艾姐夜里醒来行动不便,干脆握着她的手睡,一有动静他立马能醒过来。
艾老板的动静没有,他倒是被人拍醒了。
项允中轻着声说:“小山,你去休息吧,这儿我来。”
“唔……”见是项允中,小副官也不说什么,他左右转了转酸痛的脖子,又看向艾老板,“也好,艾姐刚打了吗啡,睡下了。”
“嗯,”项允中点点头,“辛苦你了。”
说着话,小副官的视线还是没有离开艾老板,从偶尔颤动的睫毛,到埋在被子里的右腿,他问项允中:“允中哥哥,你说,她能赶上婚宴么?”
“能。”对于自家大小姐,项允中是相信的,“不管身体能不能赶得上,她总是有办法的。”
这是实话,只要她不死,她就总能有对策,仿佛天大的事都难不住她。项允中小的时候,会觉得大小姐简直不可思议。长大了他才明白,哪里有人是全能的,大小姐无非是对自己特别狠罢了。
一方军阀,自然是有一套铁腕。
艾老板如此,张启山也如此。
那日在南京,张启山对面隔桌而立的,是几个官阶比他高的军部长官,可他连一点惧色也没有。大多时候,张启山是顾及军部颜面的,毕竟既已归顺了中央军,就该有个样子。可真当逼急了的时候,奉系军阀曾经的那点硬气,他还是有的。
“叩叩叩……”这样的敲门声,不用想,张启山也知道是自家小山。
“进。”
张启山的书房没几个人能进,小副官当然是进来次数最多的。此刻他端了一副茶具,面色沉重地放在桌上:“大哥,喝茶。”
“大晚上的,喝茶?”张启山不喝咖啡,也不好喝酒,最爱的,便是茶了。不过这么多年征战,肠胃并不很好,许多年了,小副官给他备着的都是祁门红茶。
今日这茶,清香得很,不是红茶。
“这是艾大少爷托人从台湾送来的冻顶乌龙,”小副官说着,给张启山倒了一杯,看似无意地说,“他说,艾姐一切就拜托大哥了。”
张启山接了茶,也不急着喝,放在鼻前嗅了嗅,绿茶清雅恬淡,与世无争。他吹着热气,说:“有话直说。”
小副官闻言,也不绕圈子了,红着眼问张启山:“艾姐的事,就这么算了?”
“你还想怎样?”
“平白被人构陷,没死在战场上,倒险些死在自己人手里,他们居然生生打断了艾姐的腿骨,他们还是人么?!”小副官说着,有些激动,“她的伤势大哥看了么?她这么瘦,身上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他们用了鳞鞭……他们对一个女人用鳞鞭!”
鳞鞭是军部大狱的一种刑讯工具,鞭身通体倒刺,像是鱼鳞一样,却坚硬得多。一鞭下去,能生生刮下一块皮肉。
对一个女人如此逼供,是有些过了。张启山这样想着,也不说话,他觉得小山憋了许久,是时候让他发泄一下。
“明明是心知肚明的构陷,他们还下这样的死手,还是人么?他们没有家人么?”小副官说着,倒像是要哭了,咬牙切齿地放狠话,“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他们所有人!”
“说完了么?”待小副官消停了,张启山才喝了口茶,茶倒是清甜,回甘许久,琥珀色的茶汤在汝窑杯皿里,波澜不惊,就如张启山,他说,“不要再让我听到这话。”
我才是沙发

不是宝宝不想让小副官搞事情啊,是本美人儿又在看演唱会

啊哈哈哈又是我大五月天!明儿继续!


今天是摇滚区的寒美人哦


妈妈我要嫁给城堡里那个男人!!!



小副官还真就没让张启山再听到这话。
他直接做了。
待到张启山等人发现的时候,一切早已经来不及。小副官在宴会厅的顶灯上,放了把枪,扳机处绑了一根鱼线,辗转了几次,中间吊了把剪刀,另一头在钢琴的琴弦里。
按照流程,宴会过半,钢琴师会登台奏乐,从乐师按下第一个音符起,就已经牵动了机关,最先被带动的是剪刀,剪刀剪下一根燃着的火柴,火柴点燃蜡烛,蜡烛上方的鱼线被慢慢烧断,牵动扳机——“砰!”
第一枪当然是空枪,小副官只是为了制造慌乱,他会在慌乱里补一枪。
张启山和艾老板的订婚宴,军部一定会派人来,而陆建勋的那封请帖,是小副官亲手写的。
小副官是个善良的人,至少他一直是这么自诩的。不过这次,他不想善良,他甚至开始想象,陆建勋后脑中枪,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这已经是客气的了。小副官这样想着,若是艾老板亲自出手,她能让陆建勋求死不能。
可是艾老板躺在床上,小副官只消一想到艾老板被放在轮椅上推进会客室、分明满身是伤还笑着宽慰他,他只要想到这些,就对陆建勋恨得咬牙切齿。
就算他能原谅陆建勋曾经对他做过的一切,他也无法原谅一个如此对待党国优秀将领的牲口,尤其是,这个将领还是个女人。
艾老板刚从南京被救出来的时候,她坚强得不像个女人。事实上,她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她肩负了太多,艾家大哥的出走,又让她背负了原本不该背负的家族重担。而命运,总是在你无力负荷的时候,再当头一棒——战争又来了。
一路走来,这样的伤,艾老板自己也不知道受过多少了。疼痛于她而言是最熟悉的触觉,似乎只有这个,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那日,张启山以未婚夫的身份,强行把艾老板从军部大狱里“抢”了出来,上车的时候,明诚下意识地要去拉,手还没触到艾老板,人就被张启山直接抱了起来。
这一抱,张启山才意识到,艾老板有多轻。
一个消瘦如斯的女人,能经得起多少酷刑……
南京距离长沙不近,一路颠簸,饶是张启山已经在军车里备足了软褥和担架,艾老板还是受尽了苦楚。每颠簸一处,张启山就能听到她屏住呼吸忍痛的声音。
奈何远离了众人的艾老板,对于张启山,还是回避的。
张启山的手悬空着,他想去护着艾老板,可他每往前一寸,艾老板就往后挪一寸。尽管此刻她已经意识模糊,可本能的反应仍是让张启山一阵头疼。
不让护着,可这样悬空下去也不是办法,照这么颠簸下去,还没到长沙,艾老板身上的伤口全得裂开。
“停车。”张启山叹了口气,对着副驾驶位,“小山,你过来。”
艾老板把小副官当亲弟弟,也只有在小副官的怀里,她才能安生一会。
回长沙的路上,小副官一直噙着眼泪,他不忍去看艾老板,又不得不时刻注意着她的伤口。他很矛盾,也很心疼。
他要杀了陆建勋。
杀人对于小副官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和张启山一起,算不上戎马一生,倒也算是身经百战了。饶他平日里人畜无害,一旦上了战场扛起枪,他是个十足的军人,是个刽子手。
可是下了战场,就不一样了。
订婚宴如期举行,张府很少办大宴,就连小副官的生日、或是除夕跨年夜,也不过就是几个兄弟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罢了,如此张灯结彩、广发喜帖,倒的确是少见的。
艾老板卧床的那几天,张启山请遍了全国的名医,又托解九爷从国外运了个行动方便的轮椅,他原本打算让艾老板在轮椅上走完订婚流程。
可他忘了,艾老板何等要强,她是个连死都要站着死的女人,何况今日,她知道,有人在等着看她笑话,就是死撑,她也要站着走完——不止走完,她还要跳华尔兹,那是她的贵族做派,她放不下。
当晚的第一支舞,张启山和艾老板是旋转着进入舞池的,在众人的面前,他二人像是旋转的蝴蝶,她的手搭着他的肩,和着清朗明快的3/4圆舞曲,反身、倾斜、摆荡、升降。这是一种对双方的配合要求极高的舞种,艾老板被张启山带着,跟着他的舞步旋转交叠,并肩战斗至今,她是充分信任张启山的,她甚至可以不用听音乐的鼓点。
小副官站在香槟塔前,端着酒杯歪着头,他盯着舞池内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他都很熟悉,一个是他仰慕了多年的大哥,一个是把他当做亲弟弟的艾姐,他在心底里是希望两个人好的,但不知怎地,他的心口有点痛。
手里的香槟很快就空了,小副官自知,今日是大哥的婚宴,但与他无关,他还在当值,不该喝酒的。小副官透过酒杯去看艾老板,与平日里军装笔挺的样子不同,卸了军职的艾老板一袭落地舞裙,她的舞裙下摆很大,大到几乎要把整个张府都给包进去,外袍从她的肩膀垂下来,在衣服的躯干部分上拼接了许多窗格式样的滚边。小副官不由看向可以露出她纤长脖子的高开领,他想了想,他几乎要用“母仪天下”来形容她了。
她的长发垂在脑后,有几缕随意地披在了胸前,头上带了一个闪着银光的发箍,看起来更加母仪天下了。小副官心想,她原本就是个自带荣光的女子。
张启山揽着艾老板,在她的耳边轻声交代了一句话。他几乎是踩着最后一个鼓点说完,艾老板提着裙摆屈膝,她和其他大小姐一样,和她的舞伴互相行礼。
没有人知道,她在入场之前,打了足够量的吗啡。当时张启山把一根红木手杖递给她的时候,她拄着手杖,死活站不起来。
舞池顶端的那盏巨大的吊灯,和艾公馆的很像,唯独今日这盏,藏了杀机。
张启山说的是:“陆建勋来了,注意小山。”
叁拾叁
张启山书房里的地毯最近刚换过,奥比松风格的,软得很,是艾老板命人从杭城运过来的,同时运过来的,还有一箱法兰西红酒。
和几辆军车的军火。
这些军火,别说是一个车队,只一车,就足够装备一支部队了。
杭城艾家明面上是坐拥一方的军阀,暗里还是华东地区最大的军火商,她的军火,不止国军和地方军阀,有些青帮势力诸如黄金荣和杜月笙,都免不了要从她那里拿货,久了,她的军火就天价也难求了。
这一个车队,就是她的嫁妆。
所以她的婚礼,哪怕只是个订婚宴,社会各界的名流上层都会云集过来,不管是不是真心祝福,有些是为了生意,有些简单,只是为了活命。
陆建勋的到来,是个不速之客。
他是和迟副司令一起来的,进门的时候,两人带的亲兵全部被拦在了门外。陆建勋看看迟副司令的脸色,刚要发作,就被明诚拦了下来。
明诚一身深红色燕尾服,他是以娘家人的身份,来欢迎宾客的。明诚抬手一礼,把陆建勋等人请进门,脸上挂着笑,话却一点不软,他说:“陆长官,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什么意思?!”陆建勋刚进门就被泼了盆冷水,自然是不快。他心想明诚一个区区少校,算个什么东西。
“我的意思你明白得很,”明诚眼神一冷,“你最好老实点儿。小艾的脾气不好,都是我们这几个哥哥惯得,我的脾气更不好。”
言罢,明诚转身出去迎接其他宾客去了,留陆建勋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迟副司令看看他,也摆了摆手:“这里是长沙,不许生事。”
可就算是他不生事,这儿还有个等着生事的呢。
不速之客进门的时候,宴会的主角正在舞池里跳华尔兹,两个人一来一往,配合得如并蒂的花。小副官立在香槟塔前,时而看看舞池,时而又往门外看去。
直到他看到陆建勋,他才算从香槟塔前挪开。
挪开之前,他还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吊灯。灯顶之上,他放上去的枪还在,小副官松了口气,可心跳,一点儿都没缓下来。
一曲终了,艾老板在舞池内扯着舞裙,向张启山屈膝一礼,舞池周边一阵高呼,张启山伸手拉着艾老板走出舞池。
张启山低头,轻声问她:“还好么?”
“还好。”艾老板应着,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一眼吊灯。
只这一眼,把一直偷瞄他们的小副官吓个半死,赶紧又抬头看了看,枪口从灯顶上伸出不到一厘米,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
他们应该不会发现的吧。小副官这样安慰自己。
正想着,乐师走上台,缓缓慢慢地抬手起势,在琴键之上,落下了第一个音符。
小副官的思绪随着第一个音符开始,一路循着鱼线,先是扯动剪刀,火柴点燃蜡烛,蜡烛一点一点地把扳机处的机关烧断……
就等一声枪响了。
小副官盯着正和人攀谈的陆建勋,他把手放进西装口袋里,扣住了勃朗宁的扳机。
只要枪声一响,趁着混乱,小副官能在一秒之内拔枪射杀。
“砰——”
枪声很闷,一声空响,吵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仿佛遇到了什么极震惊的事,一时间,大厅里一阵安静,连钢琴声都停了。
枪响的时候,小副官深吸一口气,就要拔枪。
但他没能成功,他的手被摁住了。
项允中死死地按住小副官的手,在口袋里,不着痕迹地下了他的枪。整个流程完成得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差错,就像他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凭空生出来的似的。
“允中哥哥……”小副官一头雾水,怎么暴露的?项允中是怎么知道的?
项允中连看都没有看他,视线越过小副官,直视舞台,他说:“嘘——”
刚才那一声枪响闷得很,不是空包弹,唯独心理负担太重的小副官没有多余的意识去辨识,差点抬手就是一枪。这会儿他的手被项允中按着,只得随着项允中的视线,望向舞台正中。
人群之中,张启山抬手一抓,像是接住了什么东西,观众随之一阵惊呼——
一枚戒指。
灯顶之上的枪被换过,里面不是子弹,是戒指。
张启山把戒指捏在手指之间,在众人面前,满眼笑意地看着艾老板,缓缓屈身,单膝跪地,拿着戒指的手递向艾老板,他说:“旁人不知道我们是怎样走到一起的,但你我自己明白,我们,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在战场之上,面对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只有你在,我才安心,你若不在,你不知道我有多怕。”
艾老板站在拖地的大舞裙里,低头去看为了她单膝跪地的佛爷,她“嗤”地一声笑了,笑的动作有些大,差点把眼里的泪给带出来。她隔着一层雾去看小副官,眼睛细微地一张一合,她在说话,她希望小副官看得懂。
“小山,”项允中看得懂,“大小姐说,这话,是佛爷说给你听的。”
舞池里的这些贵族哪里看得懂摩斯密码,他们只知道,一向不可一世的张大佛爷给一个女人跪下了,他告白了,他对着这个女人,说了天底下最听不懂、也最好听的情话。
他说:“小艾,嫁给我,好么?”
“是么?”小副官的眼眶很重,他问项允中,“你看错了吧?”
“你今日闹得动静够大了,”项允中这才转头去看小副官,他笑起来意味深长,仿佛早就看破了的样子,他说,“别闹了,佛爷让我带你去书房。”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小副官不死心。
“佛爷早就知道了,”项允中笑,“你那把枪,别说是伸出来一厘米,就是一毫米,佛爷也看得见。”
“那他……”为什么不说?
“是大小姐,”项允中说着,“她不愿意相信是你做的,小山,这太蠢了。”
这边,艾老板在众人的欢呼里,点头说“好”,她仿佛十分惊喜的样子,也十分幸福,她一点头,一滴眼泪砸了下来,砸在戒指的宝石上,也砸在周围众人的心里。
霍三娘站在人群外围,这一幕于她而言有些过于不真实了,她说:“我从没想到,这张大佛爷,玩起儿女情长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她的身边,是一贯不谙世事的二月红,他笑,说:“恐怕这次,不是玩。”
这是张启山第一次,对着一个女人,笑得满眼温柔,他为她戴上戒指,他伸出手去牵她,被众人祝福着,离开舞池。
“还好么?”下了舞池,张启山牵着的手立马着了力去扶艾老板。旁人看不出来,他还惦记着,吗啡的药效快过去了,她还是个伤号。
“还撑得住,”艾老板一下场,脸色也马上就变了。方才在舞池里,张启山已经见到她的脸色不对了,只有外人才会认为那是女人被告白了的娇羞和惊喜,可张启山和艾老板都明白得很,再不下场,就演不下去了。艾老板使劲稳了稳呼吸,才说,“先去书房吧……叫人上来给我补一针。”
“好。”张启山说完,竟一伸手,径直给艾老板抱了起来,还夺了她的红木手杖。
幸亏艾老板现在是个伤号,否则她非把张启山给打回舞池不可。这天下这么许多男人,敢伸手抱她的,也就只有一个阿诚哥而已。
明诚站在人们顾自沉迷的甜蜜里,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那枚空包弹,还在他的大衣口袋里,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恐怕就只有两个当事人不知情了。
小副官,和陆建勋。
陆建勋自然是不知情的,他还在迟副司令身边,和军部驻长沙的军官交谈着。明诚的任务,就是看紧他们,一旦他们有异样,就地击毙。
就连事后要发给蒋公的报告,他都拟好了,报告里的内容,足以置陆建勋于死地。这不是他的算计,是明楼。
这种蹚浑水的事,是明楼最不愿、也最擅长的了。
眼下,是艾老板这边,放了陆建勋一条活路,可他若是自己不珍惜,死路,明楼远在巴黎都给他安排好了。
灯顶上枪响的时候,陆建勋抬头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他才不相信这是张启山突发奇想的浪漫主义,他早就认定了这是一场鸿门宴。
甚至,陆建勋是做好负伤的准备来的,如此刚好能给他一个踏平张家的绝对理由。
可惜,一场完美的谋杀现场,被一枚突如其来的戒指给搅和了。
张启山带着艾老板走进书房的时候,项允中和小副官已经等在里面了。
张启山放下已经虚脱的艾老板,让项允中赶紧给人扶到轮椅上去,自己顾自转身,把沙发上的一条毯子扯下来盖在她的腿上,又把自己的斗篷脱下来递给项允中:“裹紧她。”
吗啡的药效过去,先是痛觉恢复,而后,是铺天盖地的寒意,这种冷,是从内而外且不受控制的。
项允中赶紧点头,也不管什么上下有别了,接过张启山的斗篷就往艾老板身上裹。果不其然,他的手刚碰到艾老板,就能感受到怀里的人细微的颤抖。
“你,出去叫医生快点上来。”张启山打发了管家,这才转头去看小副官,“你跪下。”
红木手杖没有被还给艾老板,它还在张启山的手里,看上去,足够有杀伤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才是教科书一般的卡拍

来呀来呀,让我看到你们热情的小手手,这决定了我啥时候开拍哟

怎么打,打多少,你们说?

我……视心情而定听不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活动活动,回来揍小副官
“你跪下”三个字话音未落,小副官就条件反射似的屈膝跪下了,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想,艾姐和项允中还在这里。
艾老板也不想看,她的眼眶是红的,也不知是吗啡的药效过了自己疼的,还是被小副官给气的。早前他们在灯顶上发现勃朗宁,一路顺着鱼线找到三层机关,张启山只消一眼就确定这出自小山,只有艾老板不信,这太蠢了。
说是不信,其实也心知肚明,除了小山,还能有谁?
“我问你,”张启山用红木手杖指着小副官,明摆着是要他答给艾老板听的,“那把枪,是不是你放的?”
小副官跪着,仰头去看自家大哥那张写满了怒气的脸,他没打算否认,从枪响之后他就知道,他逃不掉的,只能点点头:“是。”
“啪!”
张启山抬手就是一棍子。手杖不似别的,实打实的红木抽上去,不是停留在皮肤上的痛,是痛至骨髓的。
小副官疼得一抖,手杖落在右臂,所幸是打在肌肉上,不会伤及筋骨,不过是小副官格外怕疼罢了。
“唔……”小副官从没有挨过手杖,原本计划被打破还委屈得很,这一杖下去,只剩疼了。
“目标?”张启山言简意赅,看向小副官的眼里,满是愤怒。
“陆建勋。”小副官自知瞒不住,也明白按照张启山的路数,答完话肯定又是一记手杖,简单地答完,就眯了眼睛等着,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可他还是低估了张启山。
小副官这样认怂,非但没能灭的了张启山的火,反而撺掇得更加旺盛了。这样“识时务”,在张启山的眼里,是明知故犯。
这样想着,张启山抬手,一股劲儿连着猛抽了十几下,直打得小副官一头冷汗。
“嗯……唔……”这下小副官算是意识到张启山的愤怒了,十几下手杖全落在两臂和后背,毫无章法,他连防备都不知道该防着哪儿,又不敢躲,只能咬着牙受着。
可再咬牙,也受不住张启山这样打。
先前在前线营地,一顿马鞭倒也罢了,只伤皮肉,不伤筋骨,就这都让小副官疼了好几天。这一顿手杖,再打下去,手都得抬不起来。
那根手杖,是为了让艾老板能站起来特地定做的,解九爷找了长沙最好的师傅,用料都是实打实的顶级红木,当时去取手杖的时候,小副官还美滋滋地包得严严实实,谁成想,用在了这。
“啪——”
“啊……呼……”
张启山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当下又不是只有两个人,小副官死要面子不愿意求饶,只呜呜咽咽地,私心祈求张启山能放过他。
“啪——!”
张启山知道他疼,可就算是把人打趴在地上,张启山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小副官跪不住,顺着手杖的力道,一下倒了下去。
十九下,小副官在心里默数着,他不知道张启山用了几成的力道,仿佛自家这个大哥,永远都是深不可测的,他不敢去探大哥的底线,除非他想找死。
“你想干什么?”张启山见不得小副官这幅歪歪倒倒的样子,手杖都恨不得伸到小副官的鼻头了,“给我跪好!”
“是。”小副官扑在地上缓了缓,痛也适应了,反正这样被大哥劈头盖脸一顿打,也不是一两次,只是这次当着艾姐,他有点委屈。
“我在问你,”张启山火气未消,“在宴会厅内放空包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他死。”小副官实话实说。
“胆子太大了!”张启山的心内被一股火顶着,分明是心知肚明的答案,被小副官这样不知悔改地说出来,足够让他一口火升上来,一脚把小副官踹倒在地,“不知悔改!”
张启山这一脚,直踢到锁骨,十分脆弱的位置。小副官登时痛得脸色都变了,伏在地上,许久都没缓过来。
本就委屈得很,手杖又痛,想开口求饶吧,又抹不开面子,小副官心里已经够着急上火的了。张启山这几个问题,简明扼要,直戳痛点,小副官不能不答,也不能撒谎,可他更想告诉张启山,他只是想替艾姐报仇呀。
小副官着急,一口气没上来,梗在胸口,差点背过去。
张启山并没有发现小副官状态不对,只顾着生气,抬手又是一棍。
“嗖……”
手杖到底没落下去,被项允中拦在了半空。
项允中距离小副官不远,本没想多事,可张启山这一脚,把人踢得伏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项允中就定睛多关注了些,他是眼见着小副官慢慢把脸憋红的。
“佛爷,您消消气。”
项允中自知自己分量不够,说话的间隙朝着艾老板递了个眼色,艾老板立刻会意,她轻飘飘地责怪项允中:“允中,还有没有规矩,放开佛爷。”
“是,大小姐。”项允中顺着台阶下来,朝着张启山微微躬身,“对不起,佛爷。”
他是想给小副官一个空间缓一缓,但低头却见人脸色根本没有好一点,项允中赶紧蹲下去把小副官揽进怀里,手忙脚乱地顺着气,这才算是把一口气吐出来。
不只是气顺了,眼泪也跟着出来了。
我就不该写小副官被手杖抽手臂,我自己现在手臂痛得跟被抽过似的……不行了我要去spa了,晚上再回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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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6 21: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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