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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无悔无愧（古风父子）[第3页] |
| 作者:吳王張起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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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家庭聚餐，明天补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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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接上 王府 随行的侍卫跪了一地 “一群混账！怎可将玖儿一人丢在荒郊野外？你们一个个怕是都皮痒痒了。”回府后，王爷才发觉零玖并未回来。他以为零玖一直坐在门外，孩子犟的很，又畏他，怕是也不会进车里坐，他便随他去了，待回府再好好说教，以后的时间长着呢，还怕改不掉孩子的臭脾气？ “请王爷责罚。”侍卫们见王爷脸色发青忙又改口道：“属下去寻零玖回来。” “罢了，这黑灯瞎火的上哪寻去？估摸着玖儿也快回来了，你们都退下吧！” 王爷拂袖，随行侍卫长吁一口气慌忙退下。 杨焕受凉发烧，王爷便早早陪着他睡下。他本想等玖儿回来，却因这些日子太过劳累，头刚刚沾上枕头，便呼呼大睡起来。 不久 ，零玖就骑着马回来。后来他牵着马走了一会雨便停了，天边挂了彩虹桥，美景与这些天舒适的生活融为一体，零玖心情大好，心头便涌现出非分之想：王爷或许会在路上等他，他骑上马，也不管胸口和手指的疼痛，拉紧缰绳，策马狂奔。 越行便越失望，是他多想了，一直到王府门口，也未见王爷停下的马车…… 零玖回到他的柴房，换下潮湿的衣服。胸口的箭伤被水泡的发白，好不容易才结的痂又被水泡软，点点鲜红在潮湿的白练上晕开。 “小哑巴到现在才回来！害老娘劈了半个多月的柴，还不快干活去！”门外老厨娘的声音如幽灵般阴魂不散。零玖换了件破衣后才出门。 他现在是劈不了柴的，手臂用不上力气，手指更是连斧头都难抓的住。老厨娘气不过，抓起桌上的擀面杖就是一顿狂抽。“小哑巴在外边过的太好了，连柴都不会劈了。” 擀面杖最后是落在零玖的头上，他侧身躺在地上，面前的老厨娘抖着胸，手指着他大骂着什么，他也听不清。嘴里一阵辛甜，哇啦一口血吐了出来。 日上三竿，王爷才醒来。候在门外的陈林一听屋内用动静，忙推门而入。 “王爷，零玖回来了，今天一早便跪在屋外，我让他起身他也不肯。” 王爷耳旁嗡嗡直响，昨晚说要等零玖回来，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早起来听见陈林的禀报，说那孩子又傻乎乎的跪在屋外，王爷还未来得及更衣，推开陈林直奔屋外。 零玖果然跪着，身旁还放有一把匕首。王爷冲下台阶，将零玖抱在怀中。 “傻孩子，你这是要做什么？”王爷后悔不已，他见零玖的额头密密麻麻沁出一层汗，脸色又变成往日的苍白，心里有些难受，说过不再让玖儿受苦，却总是食言。 宋郎中被陈林叫来，他解开零玖的上衣，孩子身上又填了新伤，细棍打过的地方一片青紫，郎中指着王爷大骂：“你可说过不再打他，身为王爷却不信守诺言，你叫天下百姓如何服你？” “本王没有打他！”王爷也怒了：“你以为本王不心疼吗？我若是不想他好，我就不请你来了。” 宋郎中瞪着王爷，怒发冲冠：“你若真待他好，也不至于连他在哪受的伤也不知道！” “你……”王爷被骂的哑口无言，他摔门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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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烈日将衣衫晒得滚烫，王爷闭眼站在屋外，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浪。 耳畔回响的全是郎中的指责，王爷惭愧，郎中说的很对。 “陈林，陪本王到暗卫营走走。”王爷开口道，他真的想了解零玖，细细想来，怕也只能去暗卫营打听打听了。 新来的孩子们在训练，有几个因体力不支而晕倒在训练场。营主和王爷坐在远处的树荫下看着他们。 “晕了就不管了？”王爷问他 营主好笑：“这点训练都受不住，日后出任务还是得死，不如让他们少受些罪。” 王爷咋舌，将杯中茶水饮尽道：“向你打听个孩子，就那个三年前我带走的零玖，你可还有印象？” “他？他不适合做暗卫，你领走是对的。”营主又替王爷倒了茶道：“他太善了，处处替别人想，暗卫是不能有过多的情感的。” 这个王爷知道，暗卫就是要给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感觉。 “你跟我说说他吧！” “零玖啊！挺聪明一孩子，骨头也硬，就是脾气犟了点，当初在我这没少挨打。记得有次，他为了救受伤的零伍没完成训练，我把他吊在树上抽，我手都抽酸了他也没吭一声，我觉得他好玩，便将他一直吊着，想看看他会不会求饶。他就跟我犟，吊了半天也没反应。当时他才不到八岁啊！”营主说着，还不忘用手比了个八。 王爷脸色有些难看，营主不管他继续说道：“他大约是十岁的时候，暗卫考核，当时他又瘦又小，跟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我以为他会被那些人打死，却没想到他如此聪明，趁着别人对打的功夫偷偷记下对手的弱点，轮到自己的时候，直击他们薄弱的地方，轻松胜出。当时有个大胖子和他对打，零玖哪是他的对手？他虽然力气不如那胖子 ，可他体力却比那胖子好上几百倍，零玖只防不攻，将那胖子耍的团团转，最后生生将他累到在地。那年共有二百来人参加考核，最后活着的只有二十来人，他是以第九名的成绩胜出的。不过他受了伤，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才能下床。” 见王爷脸色陡变铁青，营主赶紧转移话题道：“零玖闷的很，和我们不怎么说话，不过他倒是有个好友叫零伍，他俩话到挺多的。” 屋内，零玖抱膝发呆。少年推门而入。他比零玖高些，却与零玖一般瘦。 零玖抬头，呆呆的望着他。 “傻玖，不就三年未见嘛，不认识你伍哥啦？”少年咧嘴一笑，大步向零玖走去。 少年是零伍，王爷将零伍寻了来。 零伍坐在床上，零玖傻傻的坐在他旁边，俩人无话。 他将零玖的双手抓在手心，仔细查看每个指头。手指依然红肿，零伍轻轻捏了捏，零玖便皱眉头。 “哪个***干的，老子一剑砍了他。”零伍懂医，这伤是签子生生钉进去所致，很痛不说，最重要的是会影响手的握力，零玖再想久提重物，怕是有些难了。 “伍哥……”零玖扑进零伍怀中，眼泪不争气的沾了零伍一身。零伍一手搂着他，一手拭着眼泪。 “受委屈了！想哭就哭吧，憋在心里难受。” 王爷临窗而立，他转过身，悄悄摸了把眼睛。 刚刚他问零伍，零玖会难过会哭吗？ 零伍嘲讽一笑，“零玖也是个人，会难过也会哭，可是他哭了你便会心软饶了他吗？” 王爷抬头望天，眼泪在眼中打转，他隐隐约约瞧见树上乌鸦反哺之景…… 屋内没了声音，他才敢悄悄进屋。只见零玖已经睡下，眼角还挂着泪痕，梦中时而抽泣着。 “玖儿哭了？”王爷叹气：“他何时才能跟为父任性一回。” “你可知你将他扔进暗卫营时他不过才五岁。你因他的一句话便罚他掌嘴五十，打的牙齿尽落。如今他再难受怕也是不敢向你哭的，况且，他哭了你便会心疼他了吗？与其叫你生厌，他到不如憋在心里。” 零伍的话如锥子般，句句刺痛王爷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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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杨焕进了宫，皇帝说想他了，要他进宫里住些时日。王爷高兴，他正好得空陪陪玖儿。 今天一大早，王爷便带着零玖出门去，而且一个侍卫都没带，陈林也闲在家中。 王爷换了便装，却依然不失风度。快及不惑之年，却依然玉树临风，零玖站在他身后。 “玖儿，你想要什么就自己买，爹爹替你付钱。”王爷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跟儿子说些什么，零玖不会找他要，就算他要送，零玖也未必会收。 “卖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 大街上最不缺的便是吆喝声，零玖一直盯着那卖糖葫芦的老头看。 “少爷买糖葫芦吗？我家老婆子才做的，可新鲜啦！” “玖儿想要就拿一个吧！”王爷拿出钱袋，可零玖却摇了摇头。曾经的他确实羡慕那个摔倒的孩子，爹爹哄着，还有糖吃。可如今他已经不需要这些，糖不属于他，糖衣下裹着的永远只是更苦的东西。 一路无话，王爷带着零玖来到那人的碑前。周围杂草丛生，石碑有些年头了，碑文已经难以辨认。 “这是……”王爷叹了口气缓缓道“这是你娘的墓，爹爹对不起你。” 噗通一声，双膝狠狠的砸在地上。零玖俯身，连连磕了几十个响头。 王爷任零玖磕，他磕的很响，每一次似乎都砸在王爷心上。王爷也跪下，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零玖起身，额前已是一片通红。娘亲离开他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他从未祭拜她，甚至，别人骂她是**，是**的时候，他也无法维护娘亲。零玖很难过，却没挤出一滴眼泪。 王爷抚摸零玖后背，他知道孩子心里不好受。 “是爹爹的错，爹爹敢做不敢当，还将责任推向你们母子俩。原谅爹爹好吗？” 零玖低头，不曾开口说话。 “爹爹已经将你娘写进族谱，也算给了她一个名分。我想，王妃应该也会同意的吧！若是以后你想来看娘亲，随时都可以来，跟爹爹说一声，再叫几个侍卫跟着即可。” 王爷自言自语，他不想零玖会搭理他。 “谢谢。” 声音很小，却被王爷捕捉到。玖儿说话了，他跟他说了谢谢。 天空又下了雨，豆大的雨点很快将俩人的衣服淋湿。 山洞内，王爷生了火。 “今晚走不了了，在这躲躲吧！”王爷一边脱衣一边道：“将衣服脱下，烤干了再穿，要不然会生病的。” 零玖听话的将衣服脱下，满身的疤痕映入眼帘。王爷的心又狠狠的痛了一下。 “当时为何回来？”王爷问道 “属下年幼无知，听闻有奸人要行刺王爷便想回来保护您。”零玖抬眼望了望王爷又道：“当时属下病重，娘亲存有私心，她想我活下去。” 这是零玖第一次与王爷谈心，王爷开心又兴奋，还有些害怕。他怕过了今日，零玖又不愿跟他多说话了。 零玖奇怪，自从他被那两人用了刑后，王爷便待他出奇的好，不打不骂不说，还常常嘘寒问暖，命他与他同桌吃饭。或许是王爷见他残废了，心生可怜罢，反正宋郎中说他没几年能活了。 “郎中说你左臂早就受了伤，当时为何不说，非要拖到残废叫爹爹担心吗？”王爷这话一出口便后悔起来，曾经的他何曾担心过玖儿。 “属下惯用右手，无碍。”真的无碍吗？他的右手也好不到哪去，与左手相比，能称之半残。 枯叶被火烧的啪啪直响，仿佛回到几年前那个夜晚。零伍与他首次出任务，夜晚便在山洞中休息。 后悔吗？还是愧疚？零伍问他。 后悔吗？后悔为何来找王爷吗？他不悔，若是王爷真死于歹人剑下，他零玖才后悔终身。 愧疚吗？愧对于王爷还是自己？这些年的打骂，再大的恩怨也该还清了，他无愧于王爷。愧对与自己吗？不愧，若是当年他没有来寻王爷，或许早死在钱塘江边。若是他没能做成暗卫零玖，山河的壮丽，九洲的繁华，他一辈子或许都看不到。 对王爷还是对自己，他零玖都无悔无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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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王爷在屋内踱步，这零玖还没跪到一个时辰，王爷就已经心急如焚。突然脑中闪现他膝盖上的两片淤青，王爷服软了，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还是莫要再跪了。” 门开，屋外已是漆黑一片，隐隐约约看见零玖依然端端正正的跪在那。 “你可知错？”王爷皱眉道。 “属下不知，请王爷责罚。” 王爷依旧皱眉：“既然不知，罚你又有何意义？莫要跪了，进屋来。” 屋内，烛火摇曳，将二人的脸映的通红。零玖刚想再跪，却被王爷拦下，“今日为何冲动？知府的官兵一堆，还用不到你出手。” 零玖无动于衷，他向来不会解释也不想解释，况且官兵也是人也是生命，他零玖去还有生还的几乎，而官兵去就是白白送死。 王爷手指一下下扣着木桌又问：“又装哑巴，难道你只能跟零伍说真心话吗？我可是你爹爹。” 王爷想到那日玖儿趴在零伍肩上哭的画面，心里就一阵难受，有自责，也有嫉妒。 零玖依然沉默 “你不想说，爹爹就不逼你了。”王爷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交给零玖：“心爱的东西莫要乱丢，以后缺钱找爹爹要，想送县令礼物也由爹爹来送，你那玉佩能当几个钱？送的礼物还叫外人说笑。” 零玖未接玉佩，却又跪了下来。他在意的不是王爷一口一个爹爹，而是王爷说他买的礼物丢了王府的脸。“属下知罪，请王爷责罚。” 王爷脑袋一翁，这孩子看起来挺聪明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咋就不开窍嘞？ 若不是那日零伍问玖儿他送的玉佩去了哪，王爷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玖儿将玉佩当了？”那日王爷问道，他隐约记得玖儿是有一块玉佩。 零伍挑眉，玖弟伤成那样也是你这王爷做的好事，他当然好声没好气的道：“对啊！玖弟在荷花县县令家又是吃又是住的，还用掉一根老人参，若是不买些礼物，实在说不过去。玖弟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王爷被说的面红耳赤，他的确没考虑到这一点，他想县令接待他们是理所当然，却不曾想也会给县令带来诸多麻烦。零玖的所做所为，他自愧不如。 王爷自知刚刚的话有些重，玖儿太敏感，他总会把责任拦到自己身上。 他扶起零玖，将玉佩挂在玖儿腰边：“是爹爹没有考虑周全，玖儿做的很对，你不曾给王府丢脸。” 次日，王爷醒的颇早，与零玖一同吃了早饭便打算前去灾民营。 那守门的老奴一眼便认出零玖，拍着零玖的后背笑道：“松儿都长这么高啦！当年走的时候还不及我腿长嘞。”老奴笑着，还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大腿。 “江叔。”零玖弯腰向老奴问好，他已经有十多年都没见过邻居江叔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江叔还认得他。 “还是这么乖巧，长的也比以前俊朗。真是个好孩子，你娘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零玖怯怯的望着王爷，他怕王爷听见他娘又会是一阵暴怒。 “你认的玖儿？”王爷看着老奴道。 老奴一笑：“什么玖儿，老奴只知他叫杨松。” 零玖最怕老人说出他的名字，可怕什么来什么，躲也躲不掉。 “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零玖猛然下跪，儿时他不知此事才任着他人喊杨松，如今已知实情，万万不可再叫这个名字。况且杨姓是王爷的姓氏，他一个暗卫怎配拥有。 零玖绷紧身子，等待着王爷愤恨的一脚，却没想到头顶悠悠的话传来。 王爷道：“江叔我们进屋说话，你跟我说说松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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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学一直在外面浪，晚上才有时间写。话说，这个天气，不是真爱约我，打死也不会出家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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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有此意，就不会让大伙莫要喝粥了。下毒者定另有其人，我一定将他捉拿归案。请大家放心。” 如何放心，人都死了那么多了，灾民如何还能放心？ “我们将这杨松拿下，找王爷评评理！”那大汉继续道。 “莫要去了，王爷来了。”陈林骑着马出现，刚刚一出事陈林便去将王爷叫了来。现在，王爷正坐在马上，“我儿杨松的话你们不信，那本王的话你们可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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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这事最终还是平息下来。王爷保证下毒之事不是杨松所为，他承诺定将真正凶手缉拿归案。 知府家中，零玖依旧愁眉不展，王爷也不烦他，静静的坐在他旁边。 “王爷，属下有一事想问。”零玖突然开口道。 王爷点头：“你说。” “您可记得那日属下从井中带出的尸体？那人也是中了七步散的毒而死。还有客栈的小二，死法也和这些灾民一模一样。” “不止，还有焕儿的五个侍卫，全是在那家客栈而死，而且全都是中了七步散的毒。”王爷回想着，却见零玖脸色刹变难看。 荷花镇向来流动人口不多，客栈怎会到住满的地步？怕是王爷的行踪早已经被歹人摸的清清楚楚，“王爷，您前来钱塘江可有多少人知道。” “朝中一些重要的大臣，皇上和康王。”王爷道。 那问题大概就出在这上面了，皇上和王爷身边出了内鬼了。那人不想让王爷掌握大权，可王爷手上有兵权，他们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挑拨百姓，叫王爷失民心。 “松儿想说什么？难道这事跟朝廷有关？” “王爷还是叫属下零玖吧。”零玖挑开话题，这事多半跟康王有关，事情不清楚之前，不能叫王爷想太多。 “杨松不好听吗？可是要爹爹叫你阿宝？”王爷笑道。 零玖脸红，江叔怎么连这个也跟王爷说了。 “爹爹以后不会再乱打你，你也是爹爹的儿子，焕儿怎么做你便怎么做。” 零玖点头，黝黑的眸子转而变得凌厉，他温声道：“父王常陪哥哥入睡，能否也陪玖儿一次。” 零玖没有自称属下，也没有叫他王爷，他称他为父王…… “行，行，玖儿要做什么都行。” 次日，知府传来王爷要回京的消息。说是小王爷杨松患了恶疾，要回京治疗。 上马车时，王爷怀里真的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王爷神色却异常紧张。 马车缓缓行使在来时的古道上，依然是黄土打旋，却不见马蹄扬尘。 陈林坐在车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奇怪道：“王爷，小王爷是生了什么恶疾？昨日还见他健健康康的。” 车内的王爷不说话，他双手搭在腿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车帘看。 “王爷，您莫要担心，小王爷会没事的。” 车外风吹草动，王爷的耳朵轻轻动了动，一手撩开车帘缓缓道：“呵，果然来了。” 十几个蒙面人挡住马车的去路，还不等陈林反应，便直冲马车而来。 “大胆毛贼，竟敢行刺我家主子，拿命来！”陈林大声一喝，利剑出鞘，剑身的反光将蒙面人的眼睛刺痛。 “拿命来！”蒙面人仗着人多，大打出手，他们的目标是马车内的人，陈林却将他们死死拦住。 车外叮叮当当，兵刃既接，偶尔传来蒙面人惨叫之声。 “陈叔，莫伤他们性命，带回去交给王爷审。”零玖撩开车帘，正巧见陈林的剑架在最后一个蒙面人的脖子上。陈林忙住手，将那人拿下。 那人挣扎不停，企图咬舌自尽，嘴里却突然被陈林塞了一块布。他咬舌不成，愤恨地盯着零玖。 “王爷您……”陈林也转头，怔怔的盯着零玖。 零玖穿着王爷的衣服，车内没有其他的人，只有一床被子和一张面具。 “这是零玖的一计，还请陈叔莫要怪罪。”零玖低头道：“王爷……还在知府家中。” 昨晚，王爷一脸欣慰的陪伴零玖入睡，他以为儿子不再排斥他，他一直沉浸在那声父王里。却不知这是他的一计，若是真有内鬼，那只要传出王爷独自回京的消息就必定会有人要刺杀王爷。若是零玖猜想是真，那便活捉几人带回来审问。若是猜想为虚……反正也逃不掉一顿打。 零玖穿了王爷的衣服，将睡熟的王爷反绑了双手双脚，还堵了嘴巴…… 知府一进屋时，便看见王爷这副模样。 王爷气急败坏的在屋内踱步，零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夜色一口一口地深下来，老奴来报，说零玖回来了，正跪在屋外。 他单手举着马鞭已经跪了半个时辰，高举着的手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冷汗顺着脸颊滑向下巴。 “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你……你这个畜，牲”王爷气急，大声怒骂：“本王如此待你，你竟然……” 王爷冲出屋去，拿起零玖手上的鞭子便抽。这神情，似回到一个月之前。 “啪啪啪啪啪……”毫无章法的鞭子落在背上，王爷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他几时在外人面前如此出丑？他气零玖将他绑在床上，气零玖欺骗他的感情。 零玖双手撑地跪在王爷面前，他对不起王爷，但若真能从那蒙面人嘴里知道些什么的话，就真的很值，哪怕王爷打死他也值。 鞭子依然无情的落下，零玖的后背已经被打烂，王爷依然没有停手。 鞭子猛然落地，王爷抽出利剑指向零玖。他没有杀他，却用利剑抽了起来。 利剑不是鞭子，两刀足矣让人血肉横飞。零玖闷哼一声，地上又多了几条抓痕。 零玖以为王爷只会教训他，却没想到王爷竟真的要打死他。 “你也是爹爹的儿子，焕儿怎么做你便怎么做……” 杨焕是您的儿子，而我零玖不是，只有让我疼痛您才会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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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玖苦笑，突然胸口又是一阵疼痛，王爷的第三刀还未抽下，他已经一口鲜血喷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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