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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才会相思[第6页] |
| 作者:长旧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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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宁远年过三十，却还是像个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一样，整天想着要玩，他从上大学起每每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曾和朋友一起登山探险，花了几年时间几乎走遍了世界各地的名山大川。 而这几年来他迫于父兄的压力逐渐安分下来，却还是玩心不死，为了摆脱家里的束缚，也为了能继续洒脱地游戏人生，他跟几个死党合力创建了一间科技公司，专门开发游戏，刚起步时规模小小的公司居然让他弄得风生水起，现今在业界也很有影响。 如此看来，程宁远也算得上是小有所成了，可他不管是小时候和所谓“狐朋狗友”吃喝玩闹，还是长大之后凭借一技之长创建公司，左右只不过一项，他对于接管程家家业这件事情数十年如一日的抗拒。 不管他老子怎么威逼利诱，用尽了各种手段都死不松口，若是逼急了就撇下一堆烂摊子不管不顾，直接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到后来就连程毅都没了办法，只能放任自流，这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程宁远能偶尔回个家，完全是因为他老子已经对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只念着一点骨肉亲情和他大哥的尽力周旋，才不至于跟他断绝往来。 所以程宁远的个性，对感兴趣的东西投进全副身家都在所不惜，不喜欢的，大概他连看一眼都会嫌多。 而电动游戏这一方面就恰恰是他一直以来的热爱之一，他不仅喜欢玩，玩得好，也乐于怂恿带动别人和他一起玩，这才上了楼没几分钟，卿程就在他的带领下渐臻佳境，二人窝在程宁远卧室房间一角，玩得昏天黑地不亦乐乎。 以至于楼下来人敲了几次门催着下去吃饭都没有听到。 后来程致远亲自上楼来，一开门就看见叔侄二人并排着趴在房间里侧铺得厚厚的地摊上，一人枕着一个靠枕，手里握着游戏手柄战得正酣的场景。 程致远直接走过去掐断了电视机的电源，冷着脸俯视二人。 正在努力进攻的程宁远眼前一黑，大叫了一声，一抬头就看见电视机旁边他大哥的脸。 “你干嘛啊哥，我这还有一点就通关了！” 卿程已经放下游戏手柄站了起来，程宁远却还赖在地上，懊恼自己刚才的神操作被生生打断。 程致远冷着脸瞪了他一眼，道： “叫了多少遍都听不见，你是要爸和我一起等着你开饭吗？才说了这几天收敛点别惹爸生气，你全当耳旁风是吧，不想吃就别吃了，省着下去还要拱火！”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哎哎，别呀哥你等等，我们这就下去”程宁远一挺身站起来，知道自己这几天背着事也不敢再造次，讨好地冲程致远笑笑，一把拉过卿程，“我们这就下去，我这么大人饿一顿两顿不要紧，你儿子正长身体呢，这么瘦了都，饿坏了可怎么办？” 卿程半垂着眼帘，没像平时一样被程宁远轻轻一拉就跟着走，站在原地脚底下像生了根，方才程致远话里话外都是冲着程宁远，而他就在程宁远身边，甚至没有得到半个眼神，他突然就意识到这些天隐隐约约的不对劲在哪里了。 他在程家，在程致远眼里就好似一个隐形人，这个人的赞赏和训斥，喜悦和愤怒，从来都不是属于他的。 程致远回头扫了他二人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出门下了楼。 程宁远习惯了他哥的冷脸，没皮没脸地笑笑也就过去了，他刚才没拉动卿程，以为他闹小性子，于是揉了揉他肩膀，凑过去安慰道： “没事儿，你爸就这样，逮着谁训谁，别往心里去啊，还能真不给饭吃啊，走走走，你爸不要紧，待会儿老头子真生气了咱俩可真的都没好果子吃。” 说罢拉着卿程也下了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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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论文又浪了两天，现在滚上来更文了⊙▽⊙ ---------------------------------- 第十八章： 许笙在楼上房间照顾程曦，餐厅里就只有程毅和程致远坐在那里。 卿程像平时一样找了个离主座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不远处程毅和程致远面色都不算太好，坐在那儿绷着脸没有话说。 四人好像各怀心事，直到饭菜都端上来，桌上除了碗碟磕碰的声音再无其他，安静得有些奇怪 程家倒是没有在饭桌上不准说活这样明确的规矩，之前只有程毅、程致远和卿程在的时候，因为相互之间没有话说就显得安静。程宁远回来之后还能偶尔说几句没头没脑的俏皮话调节一下，虽然时常会被程毅或者是程致远训斥几句，但总的来说气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凝重。 可今天默默流淌在客厅里的严肃感隐隐让人觉得有事发生，连程宁远每天嬉笑惯了的此刻心里都有些毛毛的。 直觉告诉他，这可不是家里两个小辈没按时下来吃饭这种小事能造成的影响。 他于是凑到程致远旁边轻声试探道： “哥，出什么事了吗？是公司还是小曦……？” 程宁远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程致远一记眼刀给瞪了回去，只好摸摸鼻子继续埋头吃饭。 卿程安静地吃完饭，餐后帮佣例行送上来一份甜点。 软滑Q弹的布丁小小一个被盛在精致的白色骨碟里，上面淋着褐色的焦糖酱，浓郁的甜香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卿程不喜欢吃甜食，这里没有人知道，也不知道当时林萧是怎么跟季管家说的，他垂眸看着眼前几乎每天餐后都会有的布丁，鼻尖环绕着一股甜腻混合着微微苦涩的味道。 他放下手里的小瓷勺，把没动过的布丁推到一边 骨碟和桌子刮擦出轻微的响动 卿程侧过身对帮佣道： “姐姐，麻烦你告诉后厨，以后不用帮我准备甜点了。” “是今天准备的布丁做得不好吗？”帮佣抱着餐盘，关心道： “听说你喜欢甜食，季管家特意吩咐让我们每天都准备一份。” “布丁很好吃，”卿程摇摇头，平声陈述道：“是我不喜欢吃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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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佣有些疑惑，刚要开口，就被程宁远打断 “哎呀一份布丁，不爱吃以后就不吃了，把这份给小曦送上去吧，他就爱吃这个。” 帮佣离开后，四人的餐桌上再次陷入沉默，程宁远一心想着离开这个危险地带，伸手在桌下拉拉卿程，给他递了个眼神 “卿程吃好了吧？那爸，大哥，您二位慢用，我们先上楼去了。” 程毅坐在餐桌上首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突然出声叫住了二人，对着卿程问道： “听说你昨天把家教老师给辞退了，有这回事吗？” 卿程转过身，点点头道： “我请她以后不用来上课，下周是入学测试，齐老师讲课的内容和我考试需要准备的没有任何关系，但她是季伯伯请的老师，我没有权利决定她的去留，所以只是事先告诉她不要准备我的课。” 坐在一旁的程致远闻言转头，难得开腔道： “下周考试是要专心准备，等考试过了，再请老师来讲课。” 程致远说完这话，目光又移向程宁远，补充道： “宁远上学的时候数学学得好，有什么不懂的虚心问他。” “哎，成，我包教包会。” 程宁远歇了口气，揽住卿程肩膀捏了捏 “你现在有什么不会的我们现在就上去讨论一下啊，你二叔我别的不行，就数学好，我念书的时候还拿过全国奥赛的奖呢。” 程毅听着他们说话，目光集中在一只紫砂茶杯上，他把茶杯握在手里摩挲把玩半晌，又放回杯垫上，抬手添了茶进去。 程宁远挨着卿程小动作不断，从后面扯他衣袖一个劲儿地示意他别再说话，揽着他的胳膊也使劲儿想要把他带着往前走 卿程却不跟他走，站在原地没动，继续对程毅道： “我会好好准备入学测试，但是过后请您不要再让齐老师来了，我不想继续上这个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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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程毅手里的茶杯落回杯垫上，里面的茶水铺洒出来弄湿了桌面。 “怎么回事？” 程毅目光停在卿程身上，诘问的语气却让旁观者拿不准是在问在场的哪一个人。 “是她教的不好？” 程致远看看卿程微微皱眉 “齐雉炀是公司财务部经理的女儿，从小就在国外念书，思想开阔，专业知识也足够基础牢靠，她刚刚回国，经验不多，如果是教学方式上有地方不习惯，你是学生，谦虚主动磨合适应才是本分。” 卿程摇摇头，对上程致远的眼睛，道： “老师教的很好，是我自己对管理和金融没有兴趣，以后也不准备从事相关的职业，所以我觉得这个课没有上下去的必要，而且我不想学。” 程致远眯了眯眼，沉了声道： “卿程，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要一不高兴就使性子。” 卿程头一次长时间和程致远对视，好奇地发现他的眼睛里面竟然好像有几丝沉郁的怒气游离其中 他声音平淡地解释道： “我没有不高兴，也没在使性子，”卿程眨眨眼与程致远错开眼神，用陈述的语气道：“因为你们一开始就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学，就像根本没有人问过我是不是喜欢吃甜食一样，我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在您看来这是在使性子吗？” “我跟你说过了，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是程家的人，将来你从事什么工作都没关系，但是学习怎样管理一个企业，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卿程并不是爱辩的个性，平时也都说少做多，只是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嘴巴一张一合，反驳的话就自己溜了出来 “我不是程家的人，您不想做我的父亲，现在也只是在勉强承担抚养责任和义务，这是您自己的意思，不是吗？如果您不愿意的话，也可以随时把我送走，我没有意见。” “卿程！” 程致远沉怒的声音回荡在餐厅里，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程毅打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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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我疏忽了，” 程毅摇摇头，打断了这场对话，锐利如钩的眼神扫视在场诸人，不怒自威，他的目光最终还是停在卿程身上，开口道： “你以为这是你姓什么就能决定的事吗？自从你踏进程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程家的人了，就算你不乐意也没用，这是事实，这一点你没法改变，只能接受。” “我要是不接受呢？” 卿程对上程毅的目光，深色的眼仁里是少年人特有的无惧和倔强 程毅却不再看他，只淡淡地吩咐一边站着的人 “明天让季伯雅带他去把户籍手续办好，顺便把名字改过来。” 这次轮到卿程不淡定了，少年一直平静的面色浮上几分愠色，他攥紧了双拳，沉声道： “我不同意！我不会改名字！我叫卿程，一辈子都不可能改！” 程毅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深深地看进他眼睛里面去，随后又转向程致远，道： “你自己的儿子，这是你的债，你负责管教好，不然我就替你教。” 说罢就离了席 程宁远趁程致远跟着程毅去书房的空档，拉着卿程上了楼，一把把人推进房间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刚刚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没看见楼下你爷爷和你爸两个人脸比锅还黑，你不利利索索躲远了，怎么还上赶着往枪口上撞！你真是，叫我说你什么好，平时看起来聪明得很，关键时刻拱起火来比谁都能干啊？” 卿程垂眸站在书桌前面，声音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想拱火，陈述事实而已，而且老先生问了，我能怎么说。” “你！你当然是要先顺着他说了！”程宁远被他气得直拍脑门儿，“不是，你怎么还老先生，先生地叫啊？” 卿程干脆就不说话，低头翻桌上的笔记本，默默开始记上面誊抄的公式 程宁远见他不理人，一巴掌拍到小孩屁股上，没使劲儿，但清脆的声响把人吓了一跳 卿程猛地侧过身，睁大眼睛瞪着程宁远，像一只受到侵犯的猫科动物，就差把腰背拱起来进入攻击状态了 程宁远被他的反应逗得笑了起来，伸手搂过卿程肩膀，在他眼前比划了两下 “这就把你吓着啦，我跟你说，咱家家法这——么粗，你以后再想惹事可要想清楚，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一摸一手骨头，再给你打坏了。” 说罢，程宁远还在他胳膊和屁股上各捏了一把，看着人一脸嫌弃又不可思议的表情，又笑了起来 “诶别怕，我逗你呢，你爸不会打你的。” 程宁远见恐吓攻势奏效，又拉过卿程，叹息道： “我跟你说啊，你爷爷就是个老顽固，你爸是个大别扭，你呢我看是又别扭又逞强，简直完美地遗传了咱家的某些不良基因，但是你就行行好，看在那两位年纪都大了的份儿上，千万以后顺着他们点儿，不就是学个管理吗，你二叔我之前也学过的，让你学就学呗，你要是不爱学我教你个好方法，绝对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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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程宁远的秘密方法还没有传授到位，就被突然的开门声打断了 “哥，你跟爸聊完了？” 程致远点点头，走到书桌前看了他一眼 “你们先聊，我出去。” 程宁远成功接收到信号，拍拍卿程后背，退出了房间。 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下程致远和卿程，隔了一张书桌站在那里，各自沉默着。 “为什么？” 半晌，程致远终于率先开口 卿程没有说话，就只是垂眸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程致远很真心地问出这句话，他和卿程这个现在连名义上都还没合法的父子之间，相处过的时间以分钟计算，他不明白为什么初见时看起来安静沉默的孩子，怎么一下子多出这么多锋芒 程致远头有点疼了，他看着书桌后面卿程挺得直直的背脊，感觉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乖张且不驯的气息 他甚至觉得卿程就像一个藏着刺的气球，表面上看过去是圆滑温顺的样子，可是等你伸手过去，保不准就会被突然爆炸的声音吓一跳，倒霉一些还会被藏在里面的尖刺扎到手指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道： “我以为你这么大了，是有察言观色的基本能力的。” 卿程稍稍偏过头，灯光下他的侧脸看起来绒绒的，好像又变回初次见面时那个沉默的男孩 他的表情带着些疑惑 “我以为的察言观色，跟逆来顺受大概不是一个意思。” 程致远又叹了口气，这次是真真切切地把空气押进胸腔，然后又吐了出来 “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强迫着学这些东西？” “说实话我不明白，我不觉得您让我学这些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要让我继承公司，程家看起来不像是缺少继承人的样子，而且就算真的是这样，我也不会接受。” “确实不是为了这个。” 程致远余光瞥见卿程好像松了一口气，他低下头，随手在桌面上拿了一本书，翻了几页，看到前面十几页被密密麻麻记了笔记，关键的名词还被仔细圈出在一旁批注 程致远被上面熟悉的笔迹刺伤了眼睛，他拿着书的手有点发抖，这些日子他总是在尽量避免和卿程的接触 卿程和卿结弦太像了，不光是因为酷似的长相，他现在知道了，还有看起来温和但其实内里极其倔强的性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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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致远每次看见卿程，只是看一眼，就能想起另一个人来，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刻在他心里，这么多年都没能抹去，反而每次翻出来都是带血的疤痕。而卿程的存在仿佛就在无时无刻地提醒他，自己当年的错误有多愚蠢可笑。 他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孩子，可是命运的轨迹还是把他带到了自己身边，只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 程毅方才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卿程可能是他前半生欠下的最不可能还清的债了 程致远捧着书，看得微微皱眉，有点明白了过来 “你不是不愿意学，而是不愿意被毫无理由地逼迫。” 卿程终于抬起眼睛看他 “我刚刚在客厅里说过了，您并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学，就像您当时让人把我从南城接过来，也没有问我愿不愿意要来，我现在只是把我自己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叹气了，程致远把书放回桌上，强迫自己把目光放在眼前的孩子身上 “那我现在问问你，你愿意来吗？” 卿程皱起眉头看着他，两个人又再次沉默 “我知道了，”程致远点点头，“但是我还是不会改变决定，如果你坚持不配合，相信我，像今天这样闹小孩子脾气不会让你以后的生活变得更好。 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你可以把这些都当作是另一种认识世界的方式，而不是一种技能，或者一项任务。” 程致远扯了一张纸出来，在上面写下几个数字 “我们都各自退一步吧，我会安排取消以后的家教课程，在考试之前，宁远每天来教你数学，考完试之后，晚上我亲自教你——这些。” 程致远指了指书桌上摞着的各色教材 “作为交换，你可以不改名字。” 卿程的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改名字，这个不能作为交换的条件。” “好，那你说你想怎样，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卿程低头思索一会儿，道： “我想知道我妈妈的故事” “不行，换一个要求，这个不算。”程致远想也没想立刻否决。 “为什么不行？” “只有这个现在不行，你等着，等到可以的时候，我会全部告诉你。 再想一个，想好再告诉我。” |
我不能发帖子了……接下来是不是会被封号啊…瑟瑟发抖…缘分已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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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放的 链?_?接 被吃掉了… 开了一个新楼专门写邵楠和小陆，因为迄今为止我都没能让两对cp成功地会晤，剧情也没啥交集，所以干脆新开一楼这样也不用等更完一边才能更另一边，两边可以同时进行～ 新楼的故事情节会比之前联系得更加紧密，然后也有一些修改，添加了一些细节，这次应该会有一个和以前不太一样的小陆～ 传送门在下面单贴一层，怕又被吃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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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一叶知秋 初秋的天气已经渐渐开始凉了下来，早晚的气温都要比中午凉上几度 这天早上，卿程从校车上下来，迎面吹来的一阵凉风让他打了个喷嚏 远处几个骑着单车的男孩子略过他身边，其中一个经过的时候拍了他的肩膀，卿程微笑着同他道了声早安 卿程最近心情不错，他一个月前毫无疑问地通过了入学测试，程致远履行了和他的约定，取消了每日的家教课程，公司不忙的时候，他也都会亲自来给卿程上课，虽然卿程对那些汇率和投资曲线依旧没有什么兴趣，但也没再对这个安排提出什么异议 学校，家和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平凡且规律 日复一日的，卿程的生活好像走上了正轨 不过这样平静安逸的生活对他来说有那么些许的不真实 几个月前他还每天数着银行卡上的余额过日子，在课上想着要怎么逃掉下午的哪节自习课出去做一份没有几块钱的兼职，从早到晚都在学校和医院之间奔波 他现在终于闲下来了，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学生一样，为即将到来的高考而头痛，操心每一门课的成绩和学校排名，甚至在程宁远的熏陶下还可以和班里的男同学们聊一聊最近流行的电游 晚上视频的时候，连余斯年都说他最近看起来不太一样，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也许是太闲了的关系，卿程最近还试着参加了几个学生社团，他出色的音乐和运动细胞自然轻松地为他赢得了不少仰慕者，并且带来了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 他们会在放学之后打球或者排练乐队，每天的生活都变得十分充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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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程沿着操场旁边的小路走到教室，和他的同桌打了个招呼，然后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 和他最近认识的朋友们不同，卿程的同桌苏和是一个有点腼腆的男孩，他带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不爱说话，下课时也不喜欢和班里其他男生一起出去打球，而是喜欢捧着本厚厚的大部头打发空闲时间。 苏和很不合群，在这点上他很像以前的卿程，因为太过沉默，再加上在学校的时间不多，所以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同龄的朋友 卿程也是个话少的人，所以两个人真正交流的时候不多，但他能感觉到来自这个男孩儿的善意 离早上第一节课还有些时候，卿程随意翻着课本，而苏和则从抽屉里拿了本厚部头出来，卿程无意瞄了一眼那书的封皮，发现并不是苏和平时看的那本国富论，而是一本真正的文学本——《基督山伯爵》 “这本书很吸引人。”卿程中肯的评价道 苏和看了卿程一眼，确认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之后赞同地点点头，道：“本来是去图书馆借阅参考书，谁知道碰巧翻了几页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确实，我之前看的时候也这样，整整三天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在看。” 两人正讨论着书里的剧情，苏和说到激动处，向后翻了几页要给卿程看他喜欢的段落，结果一不小心，原本夹在书页间的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就从里面滑落出来，苏和的表情随着小册子的掉落，一瞬间就变得僵硬了起来 卿程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那本册子，拿在手上看也没看原样帮他夹回了书页里 “有一句话我特别喜欢，在最后一章，等到你看完了我们可以一起聊聊感受……” 从小就常驻医院的卿程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一本病历，但是他并没对此有多余的反应，看着苏和紧张的神态，卿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再平常不过的样子，继续说着剧情，慢慢的苏和紧紧攥起来的双手才缓缓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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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的情绪刚刚平静下来，突然教室门口一阵哄乱，班里几个平时最为活跃的男生争抢着从门口跑进来 “看什么呢小四眼儿？” 为首的名叫林海乔的男生几步跨了过来，一把夺过苏和手里的书 “哟！基督山伯爵啊！四眼儿没想到你还爱这个……诶哟我X你小子疯啦！” 林海乔正拿着书翻来翻去，冷不防被苏和一把扑过去，把他撞了个趔趄 “林海乔赶紧还我！” 苏和的突然暴起令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不依不饶地扑到林海乔身上试图抢回那本小说，但是碍于身高差距都几次失手 要说每个班级总有那么一个祸头子，成绩差爱惹事，老师见了要叹气，同学都要绕着走的，林海乔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存在，可以说是高三一班一霸，就是在整个盛礼中学也数的上号的那么一个麻烦的人物 这样一个问题学生，搁在哪儿都是让人头疼的，高三关键时期，连老师都已经放弃了，只要他不扰乱班级纪律影响别人，都由着他去胡闹 而平时没少受他欺负调侃的苏和这回却没像往常包子状地忍气吞声，他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朝着林海乔身上撞过去，林海乔没有防备，一下子被他撞出去几米远 桌椅板凳被往后踉跄了几步的大个子撞得发出刺耳的声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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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板凳被往后踉跄了几步的大个子撞得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一次更是引起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前排的同学们都纷纷转过身来看热闹 一直都是欺负别人的坏小子，这回被平时不声不响总是挨欺负的懦弱少年给打了？ “苏四眼儿你今儿脑袋被门夹了是不是！你敢打我你！” 林海乔多久没受过这“委屈”，回过神儿来立刻要找回场子，冲上去抬起拳头就要往苏和脸上招呼 打架对林海乔来说自然是强项，对付苏和这种面疙瘩拳头挥得更是虎虎生风，一下能把人鼻梁打歪的那种 然而正当林海乔的拳头冲着苏和的脸挥上去的时候，灌满了力道的直线运动被从半道上一把拦住 林海乔拳出到一半突然动不了了，整个拳面被人包在手里，他使劲儿挣了挣，竟然没能挣动，这不科学！ “卿程***管什么闲事儿！” 林海乔狠狠地瞪了卿程一眼，按理说这时候他该狠狠地朝他脸上揍上一拳，然后再把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推搡到教室好好教训，毕竟按照武力值来排这个班里是他说了算 卿程没接他的话茬，也没放开捏着他拳头的手，他伸出去另一只手，凭借身高优势轻松地拿回了苏和的书，反手递回给他的同桌 苏和小声道了谢，抱着书塞回到抽屉里 林海乔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卿程和苏和，是疯了嘛？怎么平时看着最闷葫芦的今天一个两个都来挑衅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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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程看苏和放好了书，这才放开林海乔的手，淡淡道： “快上课了，你在教室里闹起来会打扰所有人，而且，苏和是我同桌。” 言下之意是，苏和是他的同桌，同桌的事当然算不上是闲事 “你！”林海乔狠狠瞪了一眼卿程，但碍于一时间摸不准他的底细，踌躇着不敢上前，但又不甘心掉这面子，便拿出了平时用的最好的言语恐吓，他啐了一口，呛到：“有本事的话，学校后山我们放学后再来聊这事儿啊！谁不来谁是孙子！” 这么格式工整的约架邀请，卿程已经很久都没听到过了，刚想说什么，上课的预备铃声就及时地响了起来，卿程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把他和苏和的课桌从不远处拖回来摆正 林海乔见他不应，不依不饶地粘过去，痞笑着拍拍卿程的肩膀，道： “这就怕了？刚才不是还很有种吗，还要给你同桌出头，这么快就怂啦？想当缩头乌龟的话现在给我认个错，叫声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啊。” 预备铃响完，马上就是上课时间，学生们都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教室里安静异常，但大家的注意力显然集中在教室后面正剑拔弩张的两位身上，都竖着耳朵关注着后续进展 卿程有点嫌恶地抬手拍开他的手，压着嗓子，挑眉道： “要是到时候求饶的是你呢？” 林海乔一点儿都不怕即将要进来教室的老师，听了这话直接大声嗤笑道： “哎哟喂这是谁给你的自信？让我求饶？我告诉你，今天下午随便你带多少人来，我但凡要认一声怂我就跟你姓！” “那就下午六点，我放学之后还有一个小时的乐队排练。”卿程急于结束这个话题，随便点头应了 林海乔却以为他想要拖延时间，不屑道： “行行行，到时候你记着把你能叫的人都带着，不然我怕别人说我欺负你！” 说罢便踏着真正的上课铃声大摇大摆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早上的小插曲并没有扰乱一天的进程，高三一班只在预备铃之前乱了一阵，上课铃响之后，便又重新变得安静，课程像往常一样照常进行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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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了学之后，卿程先是去了活动室，他参加的篮球社团和流行乐社团的活动时间刚好单双号岔开，所以他昨天下午参加了篮球训练，今天下午就来参加社团里的乐队排练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学校的广播喇叭就拉响了下午六点的静校铃声 卿程学校高中部的晚自习从七点开始，但是高三的班级因为要备战高考，所以整个提前了半个小时，这也意味着，卿程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去学校的后山赴林海乔的“约架”邀请 学校的后山其实就是一个小山坡，上面种了些能看不能吃的果子树，每年春夏的花季果树开花倒是很好看，可一到了秋冬就只剩一片没什么观赏价值的小树林，除了环卫工人基本没什么人上去 这倒成了学校里不良少年的聚集处，平时解决少年人的各种矛盾乃至于招呼人干架的绝佳场地 卿程拒绝了社团的朋友一起去食堂吃晚餐的邀请，自己一个人往后山走去 学校后山在塑胶操场的另一边，卿程紧赶慢赶地往那边走，半路上却被守在必经道路旁的苏和拦了下来 卿程有没有被早上的事情影响到还不知道，可是苏和却是实打实地为着卿程和林海乔的事担心了整整一天 林海乔恶名在外，是盛礼中学路人皆知的小恶霸，再加上今年年级升高，以前的高三校霸一走，学校里就数他最大了，普通学生恨不得要绕着他走，躲都躲不及。 而在苏和眼里，卿程除了个子比林海乔高那么一点之外，清瘦的身材跟林海乔身上结实的肌肉一比，想都不用想，那简直就只有挨打的份，更何况卿程今天答应“约架”也多半是为了自己 所以他想好了，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卿程的“单刀赴会” 可是卿程看起来却一点儿也没有紧张的样子，反而还安慰苏和让他先回教室，他解决完了事情就回去 苏和激动地一拍脑门儿，他忘了卿程是转校生，刚来学校一个月，只怕是还不知道林海乔的厉害，他着急地劝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你不知道林海乔这个人，你今天当着全班的面和他对着干，他肯定要报复回来的。” 卿程无所谓道： “今天的事是他不对在先，而且你是受害人，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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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简直是要让他气死了，拽着他的校服不撒手，道： “现在说谁不对有用吗？你去了你们肯定是要打起来的，他那边那么多人，你就想自己一个人去，你是不想活了吗？” 卿程把袖子一角从苏和手里扯出来，皱眉道： “谁告诉你我是要去找他打架的？” 苏和傻了眼：“那你去干嘛？” “去说清楚啊，都是同学，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说的？” 卿程一脸当然的表情，其实这件事情按照他本来的性格，说打架就打了，分出胜负之后惹事的那一方多半就能平息，要是碰上打一架解决不了的，就再打一架，最后总会有认怂的那个人，反正不可能是他自己 虽然用武力解决问题简单暴力，快速便捷，甚合他心意，但是毕竟他现在住在程家，南城更不比B市鱼龙混杂，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这些道理最近在和余斯年视频的时候就总听他念叨，听得卿程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余斯年喜欢卿程直来直去像个小炮仗一样的脾气，但是也十分担心少年独自一人身处异地会招来麻烦，万一有什么事情，到时候他就是想立刻赶到也还要好几个小时的车程 担心之余便化身成了操心又爱唠叨的老妈子，十次视频时间里有一半次数都要提起这事，又哄又劝地告诉脾气火爆的小男朋友不要随便招惹是非，最可怕的是卿程居然一次都没有不耐烦，最后还向他保证说做事之前一定三思而行 恋爱中的少年脾气好的不像话，余斯年听了他的保证，才在与日俱增的恋爱甜蜜里慢慢地放下了悬在那里总是惴惴的一颗心 卿程自然不愿意轻易破坏自己对爱人的承诺，在安抚完苏和之后便继续往后山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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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卿程对林海乔的了解，他多半是为着自己早上在班里当着那么多人拂了他的面子的事，归根结底没什么深仇大恨 高三的高压生活单调又无趣，大概是天天无事可做闲的厉害，所以一点小事就足以挑起这个年纪男生身体里的好事基因 而且卿程也觉得这事不值得两方人累死累活地干一架，程致远天天往他脑子里灌输什么成本，什么最优方案，卿程边走边撇嘴，说白了打架也很费成本，他又不是傻的，为了这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引发的打架可没什么意思 然而事情坏就坏在苏和这个死心眼儿的并不知道卿程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看着卿程的背影，心里越来越焦虑不安，一心只以为他的同桌少年意气，要为了他们一个月多一点的友情去挑战盛礼中的校霸 苏和心里脑补出各种结局，越想越害怕，吓得赶忙转身往教学楼跑去…… 这边的卿程却不知道他同桌的脑洞，他来到后山，远远地就瞧见了林海乔和几个男生正蹲在一棵树底下等着他 “怎么就你一个人？” 林海乔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土朝卿程走过去，他身后的那些穿着运动衣的少年人也都纷纷朝他这边聚拢，卿程认出来他们穿的是学校里给体育生配发的统一运动服装 穿着全套校服的卿程和穿着校服裤的林海乔首先碰到了一起，这个林海乔本来长得挺精神阳光的一个小伙子，偏偏要作妖，一直觉得自己有一副古惑仔电影男主角的痞帅霸气，说话行事都照着那个感觉来 他叼着烟走过来，伸出食指用力点了点卿程的肩膀 “你磨磨蹭蹭这么久才过来，别是找不到人来给你撑场子怂了吧？” 卿程有些嫌弃地侧了侧身，躲开对面扑面而来的焦油和尼古丁混合的味道，对林海乔道： “别多说废话了，六点半还有晚自习，我们早点结束。” “你还想上晚自习？”林海乔一脸好笑的表情，他觉得卿程这个转校生可能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再不然就是太过于天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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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他对卿程几乎没什么印象，唯一有的就是今天早上在教室起冲突的那一次，因为对于卿程拦下他拳头的不服气，林海乔在早课的时候放下了漫画书，集中精力观察了卿程半节课的时间，最后他得出结论，这小子也没什么特别的，跟他的同桌一样是个闷葫芦 在今早之前，林海乔眼里，卿程这样外表的男生都是那种普通家庭里长大的妈妈的乖宝宝，估计到时候一拳下去就能哭的那种，林海乔觉得卿程能拦下他那一拳完全是运气使然 林海乔和卿程面对面站着，他没让他的兄弟们一起上来，他也觉得自己一身肌肉对着卿程的小身板儿再围上一群人有点太不地道了，他本质上还是向往传统的江湖义气的 但是林海乔也没打算放过他，他心里想着今天至少也要把这小子看起来拿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嚣张气焰给压灭了，不然他这个校霸的名头可就白叫了 他往前迈了一步，挺着胸膛做出攻击性的架势，道： “你一个人都没带，我这里一堆人，这样吧，也不欺负你，你就和我打，打不过我就叫苏和那小子过来，要是打赢了我，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被人突破自身的安全距离，下意识的反应必得是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间距，但这么做往往会让自身的气势落了下风 卿程熟谙这种套路，所以挺直了腰背一动不动，他高着林海乔小半个头，向下俯视的角度看着林海乔故作凶狠的脸居然有那么一点滑稽，他平静道： “我来这里没想跟你打架。” “没想打架？那你想干嘛？知不知道你今天多管闲事了？”林海乔拿出自己平时横行霸道的做派，对着卿程质问道 “是你先抢苏和的东西，他是我同桌，你觉得这是多管闲事？” 卿程再次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今早的话，同时也抬起手看了看表，已经六点一刻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又道： “是你不对在先，如果你们打起来影响了正常上课，说不定你现在就该待在老师办公室里写检查了，而且既然现在你们俩都没什么大的损失，又都是同班同学，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不如就各自退一步，握手言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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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 们儿唧唧的磨叽什么鬼，都说了今天下午一起解决，你自己站出来要替那小子出头，现在又说不想打了，你想什么好事呢？” 林海乔听卿程说了一堆，不耐烦了 他根本不听卿程的道理，还伸手推了卿程一把，嚣张道： “是爷们儿的话就痛快点儿，磨磨唧唧费什么话！” 卿程被他推得肩膀一偏，微微恼怒地想，要么是他口才不好，不太适合用谈判来解决争端，要么就是这个林海乔是个大笨蛋，讲道理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被说像个娘 们儿的卿程皱起眉毛瞪了林海乔一眼，然后伸手抓住了林海乔再一次伸过来推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在半空中画了个圈，接着就听他“嗷”了一声，卿程捏着他手又用了点力，林海乔就变成了一个弯着腰背朝着他，一只手被拧在背后的姿势 卿程拧着林海乔，皱着眉不悦道： “非要打一架是吧？行，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他怕是表现得太好脾气了，所以才给了林海乔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尤其是像林海乔和他的几个兄弟这样的学校里外都混账惯了的，大多都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动劲儿，他们见林海乔被眼前这家伙打了，一个个都炸了起来，也不管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放开了手就一个字——“干” 卿程“啧”了一声，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耍嘴皮子讲道理这种事他还是做不来 他推开林海乔，抬脚踹到冲到他面前的体育生胯骨上，把人踹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正当几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卿程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喊 他回头一看，不由抬手捂住了眼 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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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想低调处理都不行了 只见苏和那个闷葫芦举着把扫街用的竹扫帚冲了过来，而他身后居然跟着卿程所在篮球队的一帮队友 这次热闹了，在卿程的哀叹中，随着苏和几人的加入，场面一下子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等到程宁远敲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卿程等人已经在走廊上站了两节晚自习 卿程看见迎面走来的程宁远明显地松了口气，他的入学手续都是季伯雅给办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学校给的家长联系录里面填的是程家哪个人的联系方式 还好不是程致远，卿程心里默默地想，虽然他再清楚不过，就算是程致远亲自过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可能他连斥责都不听到一句。但是一想到程致远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卿程就不由自主地期盼，哪怕是林萧或者季伯雅过来都好过是程致远 相比卿程的轻松，站在他身边的苏和自打混乱的场面被年级主任呵止的那一刻就开始紧张起来，甚至在走廊上罚站的两个小时里，他的这种既紧张又焦虑的情绪也一直没停过，而这种状态在他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时就达到了巅峰 卿程注意到那个男人怒气冲冲地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然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啪”的一声，男人一个巴掌甩在了苏和脸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 走廊上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个干脆利落的巴掌吓住了，本来水火不容的男孩儿们此刻都默契地选择闭上了嘴 卿程关心地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苏和，他一半的脸颊都红肿起来，头埋得低低的，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就在这时，班主任老师开门出来，叫已经站得腿发软的男孩儿们进去听候发落 “别担心。” 推开门的片刻，卿程低低地在苏和耳旁说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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