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才会相思[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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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才会相思[第5页]

作者:长旧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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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终于做完了那些单子上面列着的检查项目，两人已经到了医院的顶层，这一层不似其他的楼层可以看到偶尔来去的病人和家属，整个走廊都十分的安静。
卿程刚抽了几管血，跟在季伯雅身后走过一个拐角，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一个病房门口围了一堆人在那里。
卿程看伤口凝结得差不多，找了个垃圾桶把上面的棉花扯下来扔掉，回头问站在身后的季管家道：
“季伯伯，这一层还有要检查的项目吗？”
一直少言的季伯雅笑了笑，指了指前面对他道：“这层没有了，只是巧得很，看来时间正好，先去见过你父亲吧。”
卿程闻言愣了下，抬头朝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才瞧见那被一堆人簇拥着的中间，站着一个衣着整肃的男人，那人正对着旁边的人说着什么，正颜厉色，神情十分严肃的样子。
那就是他的父亲？
卿程手心有些微汗，他一向是洒脱坦荡，直言无畏的性子，现下却也颇有些迟疑，进退间不知如何是好。
或许是感受到注视，程致远说着话忽然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的一瞬间，他便看到了走廊那头立着的瘦高少年，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程致远浑身散发出的气息让身边的人集体噤声，众人随着他的目光也一起朝卿程看了过去。

卿程怔怔地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即定了定神，向着程致远走过去。
卿程走到程致远面前站定，他其实长得与程致远并不肖似，此刻二人面对面对视许久，从对方脸上也找不到一点父子印记。
其实方才他楼上楼下做了那么多项检查，便注意到其中一项就是要证实他和程致远的亲缘关系，季伯雅有意藏着检查单不想让他看到，他便也随着看破不说破。
但他还记得母亲以前对他说过的话，心中的疑问多过于激动，只是刚要开口，就被程致远出声打断。
那声音冷硬清淡，没有温度，程致远看了看他，随即就移开了目光，似乎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什么人。
他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卿程张了张口，还未出声，季伯雅从后面过来，朝程致远欠了欠身，道：
“先生，是老先生让我带卿程来检查身体。”
卿程沉默地站着，只觉得面前人的神色一下子变了，如墨的眸子更深了几层，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程致远上下打量了一下卿程，随后朝季伯雅伸出手，
“做的什么检查，把病历给我。”
季伯雅将卿程做过的检查报告并着病历一起递了过去，程致远接过来翻了翻，面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起伏，看过之后，随手把报告单越过季伯雅递向身后。
季伯雅看了看被程致远拿走的那叠报告，笑了笑道：
“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这孩子待会儿还需要做个小检查，还有刚才的几个检查报告，这会儿差不多到时间可以取了。”
“剩下的不用做了，你去把报告取来就好，”程致远冷硬地打断了他的话，转头对身后的人道：“林萧，你把他送回去。”
“哎，好嘞。”
卿程这才注意到在程致远身后还站着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正是林萧。
林萧依旧一身正装，笑得人畜无害地揽过卿程肩膀，在他耳旁轻声道：
“走吧，小卿程”
卿程被他半推半带地往前走，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路过众人围绕的病房时，他一转头，瞥见了里面病房里一个小男孩儿一闪而过的脸。

卿程跟着林萧上了车，他一早被带来医院体检，几乎是在医院各个科室奔走了一天，此时坐下来才感到有些疲累，默默地坐在后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萧从后视镜瞧他一会儿，方才笑着道：
“看来是跟你父亲相处的不怎么样。”
卿程一挑眉，抬头道：“从哪儿看来？”
“不用看就知道了，”林萧夸张地笑了几声，道：“你俩见面一句话都没说过。”
“我刚刚第一次见他，”卿程皱了皱眉，瞥见后视镜里林萧夸张的笑脸，不满道：“你笑什么！”
“噗~”林萧没绷住，又笑了几声，才道：“我笑你明明和先生长得一点都不像，但只看你这皱眉和瞪人的眼神，就知道是亲生的了。”
卿程见他没正经地拿自己说笑，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过头去看窗外。
林萧见人不说话了，笑了笑继续道：
“别怪先生今天态度冷淡，两个儿子都疾病缠身，换了谁都开心不起来的。”
“两个？”
卿程转过头，一脸疑惑：“你是说刚才病房里的那个小孩儿？”
“是你弟弟，没错，”林萧点点头，赞道：“观察还挺细致的。”
卿程摇摇头，他想起方才在病房门口的那些医生，和病房里小男孩一闪而过的脸，那孩子脸色苍白，是他以前在医院里常见的病色，病恹恹地坐在那儿，看程家的条件，他怕是得了什么难以治愈的疾病，才如此难过不见好吧。
林萧开着车，见后座的人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问道：
“想什么呢？”
卿程对林萧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是因为初见时在余斯年家他的咄咄逼人，今天再见对他依然没有什么改观，只是不再那么排斥了，他此刻心下疑惑，便问了出来：
“之前你说，程致远说过，我满十八岁以前，必须要留在程家，那时我要是不答应跟你走呢？”
从后视镜里，林萧笑了一下，道：
“老板吩咐的事，要是做不好，可就离被开除不远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有一百种办法把你带来你信不信？”
“哦”
卿程冷淡地应了一声，随后转过头再不看他。

程致远回到主宅的时候，林萧还没走，正倚在沙发上看电视，回头见了程致远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颗葡萄卡在嗓子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闷着嗓子咳了几声，才恭声道：
“先……先生，您回来了。”
“嗯。”程致远点点头，目光在客厅中四下一扫。
林萧觑着程致远脸色，指了指楼上，道：
“那个，卿程回房间了，您在医院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程致远摇摇头，问道：
“老爷子呢？”
“在书房呢。”林萧伸手一指一楼走廊里侧的位置，“听人说老先生一下午都在里头，怕是生着气呢。”
“我知道了，”程致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递给林萧一个文件袋，吩咐道：“你去处理一下。”
“哎，行嘞，那我去了，您……？”
程致远摆摆手，朝书房走去，身后的林萧看着他背影，默默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转身出了门。
这边程致远站在书房跟前敲了两下门，细细听着里面没什么动静，遂直接推门进去。
书房里以书为墙，每面墙上都贴墙立着高达天花板的书架，上面各类图书琳琅满目，程致远走到一扇书架前转了个弯，就看见房间尽头的书桌后面，父亲程毅正捧着一本书读得入神。

程致远在书桌前站定
“爸，我回来了。”
程毅从书上抬了抬眼，嗯了一声，开口道：
“去看过小曦了？”
“看过了。”
程致远应了一声，接着又道：
“医生说这次的治疗颇有成效，差不多这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程毅从书里收起目光，抬头瞪了他一眼，手里的书“咔哒”掷在桌上
程致远盯着桌上的书背看，默默敛了神色不再出声
程毅盯着他又看了一回儿，方才开口道：
“你儿子住院一个月，你去看过他几回？回回都得他妈妈打电话催着才肯去，你这父亲做的未免也太便宜了！”
程致远深吸一口气，低声道：
“要说便宜，只怕是有更甚的，您让林萧借我的名义把卿程接来，是嫌我这个父亲做的还不够失败吗？”
“程致远！”
程毅“啪”的一声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盖儿抖了一抖，他声音含怒，厉声道：
“你当你是在和谁说话！我说不得你是不是！”
“不是，”陈致远低着头轻轻哂笑一声，抬起头却神色如常道：“您要是觉得我对小曦关心不够，我以后常回家来就是，回头我和宁远说一声，把现下我手里的几个项目拨给他，他玩了这些年，也该收心了。”
程毅没料到他今日如此低顺，训斥的话到了嘴边，瞪了他几眼又收了回去，程毅咳了几声，又道：
“今天季伯雅说你在医院碰到那孩子了？”
“是，”程致远走近几步，把几份文件一一摆在程毅身前的桌面上，“这是今天您吩咐给他做的检查报告，我带回来了。”
程毅拿起来略翻了翻，桌上的报告，一份是卿程与程致远的亲子关系鉴定报告，一份卿程在心脏外科的检查报告，还有一份病历，里面写了一些医嘱。寻常的常规检查他本也没有打算看，只是翻来翻去少了那份最重要的报告。

“爸，今天我问过小曦的主治医生了，他的病情稳定，以我们家的能力，等到配型只是时间问题，”程致远观察着程毅面上表情，顿了顿又道：“我们再等等，您不必如此着急。”
程毅冷哼一声：“程曦的病危在旦夕，他进了几次医院了你数没数？他是你亲儿子！你到这个时候还只会惦记着那个女人的孩子！”
“爸！程曦是我儿子，他生病我也很着急，可是卿程他不只是小弦的孩子，他也是我的孩子，您的孙子！”
程致远摇摇头，目光落在房间的角落里，沉声道：
“我已经对不起她了，我怎么还能拿卿程下半辈子的健康去换程曦的？这不公平！”
程毅气急了，一双手颤抖着指着程致远，“哪怕程曦就要死了？”
“爸！”程致远猛地转头看向程毅，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的声音也在巍巍地颤抖
程毅眯着眼睛盯着他看许久，长叹一声，放缓了声音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不会亏待那孩子的，我咨询过医生，莫说不一定会有什么大问题，就算有，程家这么大，还怕养不起一个卿程？”
程致远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连连摇头：
“原来您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您一开始就想要牺牲他？拿一个无辜孩子的命去换你孙子的命吗？”
“爸，您醒一醒，程曦这样是他的命！卿程不行的！”
程毅被他几句话说得双目含怒，胸膛起伏道：
“说来说去，你还是放不下！忘不了那个女人！”
“是您一直不让我忘！一次又一次！”
程致闭了闭眼，他双拳握在身侧，额上青筋凸起，显然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呼吸几次，沉声道：
“程曦还有时间，我会尽一切努力，为他寻找配型，但是卿程不行，我明天就让林萧把他送回南城，他留在这里只会徒增烦恼。”
“爸，别逼我，我已经欠她够多的了，不能再继续欠下去了！”

“是您一直不让我忘！一次又一次！”
程致远双拳紧握在身侧颤抖不止，额上几根青筋随着讲话声凸起，一瞬间他面对着程毅几乎是在怒吼，脑子里各种画面杂乱交错着，像一把把利刃凌迟着脑神经，双眼也染上了猩红的颜色
他显然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压抑着情绪沉声道：
“程曦还有时间，我会尽一切努力，为他寻找配型，可是卿程不行，我知道您心疼小曦，但您看到了，卿程心脏有疾，就算是简单的失血也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我们不能保证他为小曦配型之后会承担什么样的结果，他也是他母亲的心尖血，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我怎么……”
程致远以手抚额，声音颤抖得说不下去，他停顿片刻，最终开口道：
“爸，别逼我，我已经欠她够多的了，不能再继续欠下去了！我明天就让林萧把他送回南城，他留在这里只会徒增烦恼！”
程致远说完这话抑制不住地神情激动，侧过身子将目光停留在一旁的书架上默默收敛情绪。
房间里一时静默，父子二人心里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各自沉默着……
程毅盯着程致远后颈上露出衬衫的一道长长的疤，心里疲惫异常，叹了又叹，默然良久，声音苍老全然不似刚才的健朗，最终喟然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既然不想我管，我就不管罢，但小曦还这么小，又病着，你再不愿意，也多花点时间回家陪他，若是最后还是不中用，也……只当是他的命了……”
“只是有一样，都是你儿子，你要护着大的，我拦不住，小曦病着，宁远是个不能指望的，程家不能没有后继，我只要你答应这一件事，卿程不能走，既然是程家的孩子，就得留下来好好培养才行。”
程致远半阖着眼，没有谁比他更能知道他父亲的脾气，这次能够让他妥协实属不易。
当下程致远心里各种情绪纷乱复杂，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深深的无力感包围周身，偌大的房间纵使加高了顶层高度也还是让人感觉窒息，他不发一言，转身走出了房间。

第十七章：回归日常
卿程下午从医院里回来主宅，跟余斯年讲了一通电话之后，熬不过困意在房间里睡了过去，睡醒之后天已经擦黑，本来想着大概又会错过晚饭，准备开门下楼找些吃的，却意外地瞧见餐厅一片灯火通明。
他循着声音过去，看见餐厅长餐桌的上首坐着一位面容矍铄的老人，虽然须发花白，却依然腰背挺直，目光炯炯地坐在那儿，看向他的眼神似鹰隼般锐利，就知道这位就是季管家口中的“老先生”了。
卿程走过去，在餐桌前距离他两三步的地方站定，朝程毅微微欠身鞠躬，问好道：
“您好，我是卿程。”
程毅上下打量了卿程几圈，最后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声音俨然道：
“怎么，不知道按时间下来吃饭，连人都不会叫？”
卿程身量挺拔，是以虽然稍颔着首低头，视线依然与坐着的程毅持平，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一时缄默。
他站在原地，身后传来缓慢却坚实的脚步，程致远从他身后楼梯上下来，坐到了程毅下首的位置上，抬头看了眼一旁端然站立的少年，开口声音依然淡漠道：
“我自你出世以来不曾养过你一天，没有什么孺慕亲情，更不奢望你叫我一声父亲，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大宅早中晚餐时间固定，错过了就直接等下一顿，以后记着。”
卿程本来就是不容易与人亲近的性子，平时对着外人也尽是清冷孤傲，从没热络主动过。
从昨天入住程家，到今天在医院碰上程致远，他也能看出自己并不似林萧所说那般受人欢迎期盼，此刻听程致远这么说，叫了声“老先生”和“程先生”之后，就径自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季伯雅在一旁，瞧着这家老中小三个男人在饭桌前贯彻“沉默如金”这一标准，空气中弥漫着三人散发出的无形的高气压气场，不由为这场面扶一把汗。
他指挥着帮佣把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又亲自把餐具布好，站在桌旁挑了个看似最好攻破的角度——卿程，他从帮佣阿姨手上接过一只细致精巧的碟子，放在卿程手边，和蔼着声音道：
“林萧先生说您喜欢吃甜食，今天特意让厨师做了甜点布丁，尝尝看？”

卿程额角跳了跳，脑海中浮现出林萧那张笑呵呵的脸，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布丁吃下去，抬头对季伯雅道：
“谢谢季伯伯，不过以后不用特意麻烦，我不挑食的。”
“不麻烦，”季伯雅笑了笑，“您喜欢就好。”
卿程并不喜欢吃甜食，晚餐的布丁也并没有成功地打破餐桌上微妙的气氛，三人沉默着吃完了晚饭，即将离席时，季伯雅又拿了一份材料过来，放在卿程旁边。
卿程低头去看，是一份入学材料清单，一旁季伯雅解释道：
“这是之前办好的转学文件，盛礼中学是在B市口碑很好的一所私立中学，学风严谨，以高质量的小班精英式教学闻名，校服已经帮你在房间里放好了，待会儿去试试合不合身？”
卿程道了声谢，仔细去翻那份材料，才看到第一页就抬起头来，疑惑道：
“季伯伯，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开学应该升高三，可这上面的入学须知，怎么是高二年级的？”
“这……”季伯雅顿了一顿
“我看过你之前的成绩单，大型考试成绩起伏太大，”程毅拿起手边的餐巾擦了擦手，厉声道：“盛礼是精英教育，课程难度远远超过普通高中教学，从高二开始上，打好扎实基础才是真的。”
卿程耐心看完手上的材料，把文件放回原处，起身对程毅道：
“从现在到开学还有一个月，且开学时会有统一的摸底测试，这上面列着的课程我虽然没有学过，但是我能赶得上，请让我试一试。”
卿程语气不卑不亢，像是在陈述着一件不很打紧的小事，他站在餐桌旁，背脊直挺，身似修竹，程毅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许久，最终点了点头，沉声道：
“那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伯雅明天开始请家教回来，重新排一下时间，除了学校的课程，原本安排的也不要落下。”
“好的，老先生。”
卿程不知道所谓原本的安排是什么，但也并不十分担心，实在是从小到大他经历过的各色难关，学习是其中最不值得一提的那一个，他也早就习惯在别人休息时利用各种空隙补上在学校里落下的东西，对他来说，补习几项课程根本不算什么。

抱歉，这不是一次更文…
才会相思已经写了差不多8万多字的样子，这是我第一篇原创，也是第一次写这么长篇的东西，当然不管是字数还是文笔再或者是故事情节的编排和掌握，跟吧里很多朋友比还是差的很远。
之前我也拜读过许多大神的作品，知道跟他们比起来我的文笔几乎就停留在高考作文的水平，也或者还有退步，所以我觉得楼里留言评论少不是没有原因的。之前有朋友留言说我是吧里为数不多的废话少的楼主，我把它当作一种夸奖，但是也很惭愧，因为觉得我写的东西可能还够不上我厚着脸皮问读者要评论这样（虽然之前也是不要脸了几次…）
写到现在，越写越觉得自己写不出想写的东西，如果说我构思这个故事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东西是10，可能写出来的只有1，其实一开始是想要讲三对爱人之间的故事的，但一写之后发现我驾驭不了…很无奈也很现实，因为确实高考以后几乎就再没有用中文写过什么东西，所以文笔很差。也许有的朋友看出来了，我总是一个两个词或者短句颠来倒去地用，以至于现在我每写几段都会回头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重复使用的形容词，每次发现都会感觉很绝望……因为确实高考之后读的书太少了，所以需要的时候就会捉襟见肘，尴尬的很。
其实我写东西很慢，一般吃完晚饭开始构思+写，要写到半夜才大概凑够能更文的量，说这个也不是想证明什么，都是我愿意的，我写文的时候自己很开心，但是我很害怕的是读这篇文章的人不能感觉到开心，有时候自己回头看就会觉得这连给别人做为闲暇时候的消遣都不太合格…很挫败…
写这些乱七八糟也没什么逻辑的东西纯粹是今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写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吐个槽，如果你看见了也没什么，但只怕是要让那位赞我不废话的宝宝失望了，还是没忍住废了个话……就当是论文deadline前后的焦虑症爆发了吧…
但还是谢谢能看到这里的朋友，谢谢你们不嫌弃我糟糕的叙事方式和幼稚的文笔，我还是会努力写下去的，因为我很喜欢讲故事，也很喜欢这个故事里的人…给我自己加个油！

交完论文爬上来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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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程之前看过的书单，里面所谓比普通高等中学差出来的那一节，都是些诸如高等数学之类的理科教材，外加上一项外语。
在学校的时候理科一直是他的强项，可英语就有些差强人意，他的英语成绩一直漂浮在中等水平，说不上拔尖也算不上差，跟其他科目比起来可以说是马马虎虎。
卿程此刻捧着一摞字典厚的外文教材一本一本翻过去，上面都是些看起来不知所谓的名词：什么经济学原理，投资组合理论，财报分析……
他从一摞书里抬起头来，颇为艰难地念出一串单词：
“这个kua……quanti……tative method是什么？”
书桌对面那位正在飞快地翻讲义的美丽女士，据说是从海外知名商学院金融专业毕业的高材生——齐雉炀抬起头优雅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手指捻起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才开口解释道：
“是Quantitative Method, 计量方法，和计量经济学有关的。”
“计量经济？什么是计量？”
“计量经济学啊，跟经济学有关的运用统计方法和数学知识的一门课程。”
卿程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挑起眉尾，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表情一定有些透着傻气，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这个quan……quantitative method，计量方法，跟这些，还有这些，有关系吗？”
卿程把怀里的“大部头们”一股脑儿都扔在桌上，一脸怀疑地看着齐雉炀。
“当然有关系了，这些，还有这些”齐雉炀单手拾起卿程扔过来的几本重得压手的硬壳书，给他原样扔了回去，“这些都是学经济和金融的必修课程。”
“我……”卿程觉得自己被噎了一下，他想了想，从一摞书里翻出一本《高等数学》在齐雉炀眼前摇了摇，“那这个呢？开学考试不是要考这个吗？”
“这个呀，这个可无聊了，你自学吧。”

齐雉炀凑过去看了眼封皮，摆摆手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看得卿程一阵无语，额头上仿佛挂了三根黑线，再次确认道：
“齐老师，您确定您没有看错课表？”
“我怎么会弄混！这是我回国之后接的第一份工作，我好不容易给你把这些书搬过来，而且你这是1v1家教！1v1懂吗？只教你一个怎么可能会弄错！”
齐雉炀坐回原位，把卿程意见最大的那本书扔过去，装着语重心长地说道：
“年轻人，不要觉得家里有钱就不思进取，你不努力钱再多也是会败光的，到时候你怎么办？没有一技之长，光凭长得好看就能当饭吃吗？”
齐雉炀敲敲桌面，一歪头瞧见卿程轻轻抿着嘴唇看书的样子，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再说话的语气就没有这么理直气壮了：
“当然……长得好看有时候也能当饭吃，但是我既然拿了你们家的钱，就得把你教好，不然对不起我自己。”
“可我为什么要学这个？”
齐雉炀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她扶着桌子咳了几声，抬起头“恶狠狠”道：
“你……我管你为什么学，这么大人了还得人哄着你学习吗？你家花了钱请我来就得按我说得来，赶紧看书！”
“.…..”
卿程没办法，只能按齐雉炀的话做。
这位齐老师讲课风格跟她的性格一样，霸道又直接，打开话匣之后好像停不下来，恨不能把所有自己知道的知识点全都输出出去，好在卿程虽然被压迫着听课，进入学生状态之后却还算机灵好学，时不时提出几个学术有关的问题，让齐雉炀初为人师的满足感大大提升，二人你来我往一个下午，场面也颇为融洽。
只是卿程机灵归机灵，一堂课下来，也还是被各种从未见过的专业名词搞得得头都大了，齐雉炀走之前还给他留了一堆有的没的作业，下节课还要检查。
卿程无奈地揉揉额角，看了一眼一旁被冷落的高等数学和英文教材，起身出了书房。

程毅在大宅的时候，一天中大半的时间都在一楼的书房里处理公事，卿程下了楼之后往书房去，却在楼梯口看到了一个他之前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
那人看起来二十几岁，一头黑色短发染成了显眼的棕色，在头上用发蜡抓成当下流行的发型，一身运动风格的穿搭，正斜倚着墙壁玩手机，大概是玩了什么刺激的游戏，脸上的五官随着手下动做出各种夸张表情。
他长手长脚地挡在通往书房的走廊中央，卿程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手机屏幕上大大的“Game over”的特效。
卿程看他埋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有人，紧接着又点开新的一轮，兴致盎然地投入了游戏，无奈出声道：
“劳驾，先生，借过一下。”
“干嘛啊，找老爷子有事？”那人头也没抬，手上飞快地点击着屏幕，嘴里也没闲着，“没看我在这儿吗？明儿再来吧。”
说罢就又投入了游戏，大概过了七八秒，他见卿程既没应声也没走，奇怪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就把自己看得愣在了原地。
“你……你就是卿程吧，” 他怔怔地看着卿程，也顾不上管手里游戏角色被杀了几次，喃喃道：“跟你妈妈长得真像啊……”
卿程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那人仿佛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道：
“抱歉抱歉，我一时失言了，我，我听说了你妈妈的事情也很难过，你要节哀……”
卿程点点头，问他：“请问您是？”
“我？”那人睁圆了眼睛，好像对卿程不认识他这件事情十分介意，“我是程宁远，程致远的弟弟。”
“哦，程先生，您好。”
“程先生？什么程先生？你个小鬼，我是你爸的弟弟，”他又着重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身份，正色道：“该叫我二叔懂吗？”

为啥有一节一直发不上来…

程致远还是惯常一样的冷肃表情，“嗯”了一声，道：
“爸叫你进去。”
程宁远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头一脸紧张兮兮地问程致远：
“那……哥，上次的事儿，爸怎么说？”
程致远瞥了他一眼，“上次的事我给你拦住了，进去该怎么说话自己想明白，别又惹不痛快。”
“哎，好嘞，”程宁远讨好地冲他哥笑笑，回头又对卿程眨眨眼：“大侄子，我这进去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你有事儿跟你爸说，昂~”
卿程看着程宁远进了门，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倒是程致远先开口问道：
“你，有事？”
“嗯，今天我见了补习的老师，可是她教我的东西……”卿程停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了一下，才道：“她教我的都不是学校要求的，而且，和高考没有关系，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安排我学这些？”
程致远看了他一眼，冷声问：
“你不想学？”
卿程直视着程致远眼睛，语气平淡道：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我学这些和考试无关的东西，而且，说实话，我也并不是很想学。”
“不是学校要求的就不想学，高考不考的就不用学”程致远眸深凌然，自上而下俯视着眼前的少年：“你想要的就只是通过高考而已？你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这跟我想要什么没关系，我只知道我不想学这些。”
卿程总觉得程致远每次看向他时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同样是板着一张脸，程致远看程老爷子和程宁远时就完全不似现在这样，眼神里带着八分的冷漠，剩下的竟好似厌恶。
卿程不知道程致远为什么当时一意要把自己接来，到了这儿却又这般对待，不过他自己从小受的冷眼不少，也不在乎这一次，于是更冷了声音回道：
“是您说我十八岁之前要留在程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要求，不过既然我同意了，那我便只在这里待到十八岁，等十八岁高考之后，要学什么，做什么，就跟您没什么关系了吧。”
卿程挑衅一般盯着程致远，他说这话不乏有赌气的成分，因为他实在摸不准程致远是个什么脾性，也不知道他对自己这样会作何反应，但他总归知道，一味的妥协和忍让到最后必然是自己不痛快，对别人是万万没有影响的。
然而程致远神色肃然，皱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竟似同意似的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没错，我只留你到十八岁，你之后想要什么，要去做什么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但你只要在这里一天，就是程家的人，我要你做什么，你没得选。
所以，你也不用问为什么，只照着做就是，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程致远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卿程在他身后，双手不自觉地拽着衣角，看着程致远的背影蹙紧了眉

第十八章
又是一天的晚饭时分，卿程下楼时发现大宅里的人似乎比平时多了一倍，一楼人来人往，厅里帮佣进进出出，全楼上下全然不似之前几天的清净。
他刚走到客厅，迎面就看到程宁远抱着一个小男孩儿跑来跑去，二人又笑又闹好不热闹，程宁远看见他过去，隔着老远地出声叫他：
“卿程！快来~”
“二叔。”
卿程走过去跟程宁远打了招呼，低头去看那孩子，小孩儿一看见他就怯怯地转过了身去，害羞地把头埋在程宁远怀里不出来。
程宁远好笑地拨他的小脑袋，给卿程介绍：“这是程曦。”
卿程想起在医院病房里看到的那个孩子，刚要开口，就见程宁远身后不远处过来一个妇人，边走边嘱咐道：
“宁远，你们跑慢点儿，小曦刚出院，别摔着他。”
程宁远回头笑了一声：“没事儿，我抱着他呢阿笙姐。”
那妇人一袭长裙袅袅婷婷，举手投足倒像是江南水乡的女子模样，她从门厅过来，转身过了隔断看到卿程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抿着嘴笑了一下，对卿程道：
“你是卿程吧，之前一直陪小曦在医院，你来了也没能去接你，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不方便的地方？”
卿程摇摇头，用一贯礼貌又疏离的语气道：
“谢谢您，季伯伯很妥帖，他都为我安排好了，没有不习惯的。”
程宁远看卿程好像一副没明白过来的样子，捏了他一把，悄悄地凑过去要与他说话

那妇人见状恍然道：
“瞧我，忘了介绍，我是小曦的妈妈，许笙。”
卿程干脆道：“许夫人。”
许笙笑了笑，自然地抬起手拂了拂卿程肩头，温声道：
“可叫生分了，你来了这儿我们就算是一家人，如果不嫌弃，叫我阿姨可好？”
卿程被许笙略显亲昵的动作弄得有些不习惯，不着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朝许笙微一欠身，道：
“许阿姨，您好。”
“哎，”许笙笑着应了，又把一旁赖在程宁远身上的程曦牵来卿程身前，摸摸他头发，轻声道：
“小曦乖，这是你哥哥卿程，叫哥哥。”
那孩子拉着许笙的手，虽然笑得开心，双颊却泛着不是健康状态的潮红，脸色也有些苍白，此刻正悄悄抬头打量卿程
“小曦，叫哥哥呀”许笙又柔声催促他
“哥哥！”程曦脆生生地叫了一声，腼腆地冲着卿程笑，亮闪闪的大眼睛弯成了一双月牙儿，他放开妈妈的手，伸出胳膊拦腰把卿程抱了个满怀，抬起头道：“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卿程被程曦一下子抱住，先是僵住了身体，直到感觉到小孩儿软乎乎的小脸在他肚子上蹭啊蹭的，蹭得他直痒，唇角不由地带了笑意，放松下来，伸手摸摸程曦的脑袋。
程宁远蹲下身，瞧着程曦的样子好笑道：“小曦，你有了哥哥就不要叔叔啦，忘了刚才谁和你玩儿啦？”
程曦不好意思地笑了，扑进程宁远怀里，“二叔也好！就是没有哥哥好看~”
“诶你个兔崽子！”
几人在客厅玩闹，笑得正开怀，卿程嘴角噙着笑，一抬头瞥见了程致远从门口大步进来，他环顾四周，眼神停在抱着程曦的程致远身上。
“行了，你们都别闹了，程曦刚从医院回来，先上去休息，一会儿让人把晚饭送上去。”
程曦回头看到他，甜甜地叫了声“爸爸”，双手还扯着卿程的衣角。

许笙点点头，也附和道：
“小曦刚刚不是还喊累吗，跟妈妈先上去休息一下好吗？”
程曦拉着卿程的手不肯放，“可是我想和哥哥和二叔一起玩儿，待会儿和大家一起吃饭不行吗？让我再和他们玩一会儿吧爸爸。”
程曦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卿程，拉着他的手一直撒娇
“小曦”
程致远叫了他一声，语气并不如何严厉，程曦闻言却乖乖放开了卿程的手，耷拉着脑袋蹭到程致远身边，又嘟着嘴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程致远道：
“那爸爸，你能抱我上去吗？我也好久没见到你啦！”
“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好意思叫人抱？”
程致远摇摇头，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走上前去把程曦抱了起来
程曦搂住程致远的脖子，一下子又开心起来，趴在程致远肩上咯咯笑着跟他讲今天发生的好玩的事情，许笙跟在后面，一家三口看起来颇为温馨地上了楼。
程宁远瞧着卿程淡定的侧脸，眨了眨眼睛，搂过卿程道：
“大侄子别介意，你爸平时很少有时间陪着小曦的，这孩子病着辛苦，逮着个机会就要撒娇。”
卿程耸耸肩，摇头道：
“程曦很可爱。”
“嘿嘿”程宁远笑得像朵花，一把拉了卿程，“晚饭时间还早，我陪你上楼玩儿啊，去看看我给你买的X-box去!”
卿程满脸疑惑：“什么X-box？”
“你忘啦？说好的给你改口的礼物呀！”程宁远神秘地笑笑，拉着卿程，不由分说地把人往楼上带去“走了走了，我还没见哪个男孩子不喜欢的，相信我你一定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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