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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世长安(父子,虐)[第8页] |
作者:小九九汣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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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祁山没有直接叫人把他拖出去,还是让夏错微微松了口气。只是这身体却远比夏错自己预想的要糟糕的多,只这一会儿运功便觉得力竭不支。 轻咳几声,夏错轻车熟路的抬手蹭去唇间的血迹,翻出针囊,拉开衣襟,略略一犹豫,抿唇,下针…… 一连三日,不断有小股的金兵来攻城,虽然他们攻不下正阳城,但正阳城内的众将已然疲惫至极,甚至已然有人因此倒下了。如今看来情势与夏祁山所料不差,金兵虽然提前得到了风声,但大部队的到来仍需时日。两军在正阳城胶着半月有余,如今双方都在等,等己方的援军到来。 风顺着营帐的缝隙吹入,正在调息中的夏错猛地打了个冷战后缓缓睁开双眸,只觉这夜的寒风卷着雪似乎要将自己永远的冰封于此。蓦地,夏错抬手抓住胸口处,垂首闷咳了几声,看了看手心的血迹,夏错轻轻叹了口气,撩帘而出。 城内军营只有少数重伤员修养在营,其余全部昼夜不卸甲驻守在城门之上。夏错起初也跟着众军士露宿于城头,却在被夏祁山发现夏错窝在角落里暗自咳血后被强行轰回营帐中休息。 而对于夏祁山如今溢于言表的关爱之情,夏错却愈发的无喜无悲。 从前,夏祁山一句关切甚至一个眼神,那个片段夏错都无数次在无人时反复咀嚼,如今脑中却只觉得一片空白。 …… “夏错,咱们去山下集市去玩吧。” “不能去,要是走丢了,娘要罚我的。” “怎么会走丢呢?你放心吧,你要是丢了,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墨姐姐,明明上次就是你走丢了,我为了找你才被娘责罚的。” “…哼,讨厌,不理你了。” …… “那你千万小心,不能再受伤了,” “还有,夏帅已经答应了,让我带你神医门,咱们汇合后便起身回神医门,别走丢了。” “你若是走丢了,别怕,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 夏错抬起手臂,腕间楚京墨包扎的药布夏错一直没有解掉,贴在鼻下,轻轻一嗅,清冽的药香便穿过层层的血腥味流入鼻腔,就似那日垫脚几近偎入夏错怀中的那丝香气,不似寻常女子的胭脂香味,而是自小便带在身上的一股淡淡的药香。 “不是让你回营帐好好调息吗?” “夏帅”,夏错躬身行了一礼,“调息也无用,不过是浪费时间。” 夏祁山板了脸却不见愠色,“这几日你倒是越发放肆了。” 夏错矮身跪倒,在膝盖还没挨到地时,便被夏祁山一把捞起,“地上凉。” “谢夏帅。”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之时,忽然一抹红色在远处山峦之上炸裂。 夏祁山脸色立时一边。 夏错不明,“夏帅,这是……” “是大景皇族警示弹,遇险时用来急召皇族暗卫用的。是靖王。”夏祁山不住的摇头,“他不该如此冒进的。” 见夏错依旧不解,夏祁山轻叹口气,耐心解释道,“此地远离皇城,那能召的来什么暗卫,不过是让山中的大军知道他的位置,不过,这样一来,金兵也能知道他的位置。他是急于找到大军,带大军来回援,但若是大军寻到他晚一步的话……” 夏错顿了顿,“少将军会保护好殿下的。” “康平……”夏祁山,“你该唤他一声兄长的。” 夏错有些不自然的环顾了眼四周,“属下……” “我知道从修罗入长平的是康平给你出的主意,我问他原因,他说……你是弟弟,原就是该他护着你的,小时候是他做的不够,今后希望他能尽他所能护着你做你愿意做的事。” 夏错低着头良久,“少将军仁义,属下自当……” 夏祁山轻叹一口气,将身上的披风披在夏错肩上,“外边冷,回营帐吧。”说罢转身离开。 夏错躬身行了一礼,起身时,夏祁山已然走下了台阶,夏错看着一串长长的脚印,低声继道,“……自当敬他如兄长的。” 这一夜,虽然金兵未曾攻城滋扰,但正阳城内却无人安眠。城外山上几乎每半个时辰便会在上空炸亮一枚红色的信号弹。靖王的行迹近乎暴露。靖王此举,不只是想尽快让大军找到他,更是在牵制金兵,为正阳城减轻压力。毕竟他一个皇子总比被围困在正阳城的夏祁山有价值。 “金兵又来了。” 半倚在城墙边的夏错立时翻身而起。 就在众人严阵以待时,一小队人马缓缓从林中边缘现身。 “陈子菱!”夏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一旁的宋少鸿一把抓住正要有所动作的夏错,“你老实些、别忘了时远!” 宋少鸿燃着怒火的目光,不知为何,有些刺痛了夏错。夏错垂了眼眸,缓缓的退了两步。 然而陈子菱却也不再靠近,倒不像是要攻城的样子。 “夏帅。” 看到夏祁山登上城头,陈子菱朗声道,“夏帅莫要激动,陈某是来给夏帅送一样东西的,昨晚我金兵欣赏了一晚上的烟花实在是没顾上来照顾夏帅,我给夏帅送的这样东西,想必夏帅应该是很想要的。” 夏祁山摆了摆手,叫众人不要妄动。 只见陈子菱身旁一人打马缓缓到正阳城下,弯弓,射箭。一支羽箭飞上城头,箭头上还钉着一方白布,布上有两行血字: “夏康平在我手里,开城,投降。” 夏祁山脚下一晃,忙伸手扶住城头稳住身形。 “夏帅,你在此为靖王死守正阳城,他却拿你儿子当挡箭牌,这城守着还有何意义?你若是肯归顺,不但你的儿子,你的部下我全部都可饶他们一命。” “不过是一方素帕,如何能证明康平在你手里。” “夏帅这个父亲当得可是很不称职啊,连自己儿子的贴身衣物都认不出吗?” 夏祁山捻着白布上的暗纹,稳了稳颤抖不止的手,随手将其弃与一旁。“恕本帅眼拙,还真是认不出。” “哈哈,连亲子都可如此轻易弃之,夏帅的狠毒倒教陈某自愧不如啊。” 一旁的夏错缓缓捡起地上的白布,轻轻的嗅了嗅,脸色瞬间一变。侧目望了望立在城头的夏祁山,夏错将白布收到怀中,缓缓站起。 见得不到夏祁山他们的任何反应,陈子菱冷笑几声便带着人迅速隐没在林中。 |
众人散去,一切归于原样,就像陈子菱从未来过。然一连两日的安稳,不曾有一兵一卒来犯却叫每个人心中都犯了嘀咕。 入夜时分,夏祁山默默登上上午与宋少鸿对峙的城楼,缓缓踱步,忽的脚步一驻。 “夏帅可是再找这方破布?” “原来是你。”夏祁山神色微动,上前一把从夏错手中扯过绢布,“你给我安稳些。” 夏错略一犹豫,“其实您认得是吗?” “认得什么?” “绢布可能是假的,但上面的血迹却不会是假的。从我身上流出的血,我认得。” “就算是又怎样?” 夏错猛地一步跨到夏祁山面前跪下,“夏帅,自那晚靖王殿下行迹暴露已经两日了,若是那晚与大军接上了头,今日也该到了。” 夏祁山上前一步,扶起夏错,却是目光凛冽的望着夏错,“那你是觉得我该听陈子菱的劝解,开城?投降?” 夏错不敢直视夏祁山的目光,缓缓低下头,“可夏帅在此守着又能守到何时?” “确如你所说,大军若能到早该到了,但这几日金兵却没有再来攻城,你可想过为何?” “……属下不知……可属下却也不想知道。属下只想告诉夏帅,这方绢布上的血迹是夏康平的无疑,他可是夏康平啊,夏帅。” “够了,夏错,此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夏错突然悄无声息的冷笑着扯了扯嘴角,“真不知从前是谁整日在那父慈子孝,夏帅如今倒真让夏错惶恐!” “混账!” “属下先告退了。” 避开夏祁山,夏错站在城楼一角,避开夏祁山,夏错站在城楼一角,望着这一侧城墙下投射的阴影,手中却不断揉搓着手腕间楚京墨包扎的药布。 ……夏错,千万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不要再受伤了 …… 蓦地夏错略皱了皱眉,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阵阵绞痛,就像自己第一次服食断肠草时的感受。 那是夏错第一次看到娘亲脸上疼惜的表情,却是一闪而过,“夏错,不要怨,这都是你该受的,这都是我们母子欠下的债,这辈子都换不清……娘欠人一条命,而你欠人一生……” ……都是你该受的 ……你欠人一生 ……你欠的 …… 思及此处,夏错缓缓放松因忍痛握紧的双拳,任由胸腹间的疼痛将自己吞噬,撕得粉碎。 “营主?你怎么了。” “杨晓。” 夏错竖起食指示意杨晓小点声,略提内息运转压了压发作的断肠草毒,有些疲惫的歪坐在城墙下,朝杨晓招手示意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杨晓,你家里还有兄弟吗?” 杨晓一愣,“属下还有个弟弟。” “在家中,还是也在军中?” “家中双亲去的早,我兄弟都受长平军的恩惠颇多。” “也在军中?倒没听你提起过。”夏错歪头看了看杨晓,“也对,长平军规,家中兄弟不可全入长平,若有不测,总可以留下个根。他在哪个营?没在正阳城中吧。” 杨晓面色复杂,沉默良久,“属下弟弟就是宋将军副将,杨成。” 夏错一怔,“那你为何……你不怪我吗?” “本就与营主无关……都是命,属下只是想,如果可以,我希望用我的命把杨成换回来。” 杨晓站起身,朝夏错行了一礼,“夏帅吩咐的,夜里风大,营主还是回帐吧。” 夏错缓缓松开攥在手里的药布,站起身,“是我欠你们的。” “营主,你去哪?” “欠人家的总要还的。” |
避开夏祁山,夏错站在城楼一角,避开夏祁山,夏错站在城楼一角,望着这一侧城墙下投射的阴影,手中却不断揉搓着手腕间楚京墨包扎的药布。 ……夏错,千万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不要再受伤了 …… 蓦地夏错略皱了皱眉,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阵阵绞痛,就像自己第一次服食断肠草时的感受。 那是夏错第一次看到娘亲脸上疼惜的表情,却是一闪而过,“夏错,不要怨,这都是你该受的,这都是我们母子欠下的债,这辈子都换不清……娘欠人一条命,而你欠人一生……” ……都是你该受的 ……你欠人一生 ……你欠的 …… 思及此处,夏错缓缓放松因忍痛握紧的双拳,任由胸腹间的疼痛将自己吞噬,撕得粉碎。 “营主?你怎么了。” “杨晓。” 夏错竖起食指示意杨晓小点声,略提内息运转压了压发作的断肠草毒,有些疲惫的歪坐在城墙下,朝杨晓招手示意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杨晓,你家里还有兄弟吗?” 杨晓一愣,“属下还有个弟弟。” “在家中,还是也在军中?” “家中双亲去的早,我兄弟都受长平军的恩惠颇多。” “也在军中?倒没听你提起过。”夏错歪头看了看杨晓,“也对,长平军规,家中兄弟不可全入长平,若有不测,总可以留下个根。他在哪个营?没在正阳城中吧。” 杨晓面色复杂,沉默良久,“属下弟弟就是宋将军副将,杨成。” 夏错一怔,“那你为何……你不怪我吗?” “本就与营主无关……都是命,属下只是想,如果可以,我希望用我的命把杨成换回来。” 杨晓站起身,朝夏错行了一礼,“夏帅吩咐的,夜里风大,营主还是回帐吧。” 夏错缓缓松开攥在手里的药布,站起身,“是我欠你们的。” “营主,你去哪?” “欠人家的总要还的。” “所以,少将军真的被金兵抓了,是吗?营主又要独去?”杨晓刻意加重了“又”字。 夏错一顿回头望了望杨晓,却是什么都没说。 “营主有勇却无谋,你就算浑身是铁又能碾碎几颗钉?又不能救回少将军,却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命。” 夏错脚下一顿,却终是没有停下。 夏祁山站在城头,估算着靖王的脚程,估算着大军的进程,若是死守城中能有几分的胜算,估算着城中仅剩的兵力,在金人部分兵力被分散的情况下,可有机会从旁抽身而退。然而神思却难定,只觉得目光总是无意识的被城楼上箭痕所吸引,那方写着血字的绢布,康平…… 思及此处夏祁山只觉胸口处一阵闷痛。 “夏帅,您怎么了。” 夏祁山将抚在胸口处的手放下,转身还未开口却被夏错打断。 “夏帅,您如今是这正阳城的主心骨,若是您倒下了,就真的完了,还请夏帅看在这城中的许多性命的份上照顾好自己。” 夏祁山轻哼一声,“倒是还望夏将军能看在这城中许多性命的份上,能少气本帅些。” 夏错略低了低头,“夏帅,夏错不懂军务,却也懂得如今我们只有趁金兵注意力被分散的情况下尽快突围,若是死守正阳城,不但城中兄弟前途难测,夏康平就真的无半分活路了。” 在夏祁山如刀般的目光下,夏错终是没撑住,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略行一礼告退。 独立夏祁山在城楼上长叹一口气。 天刚蒙蒙亮,夏祁山照例巡防,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回头看向杨晓,“你们营主呢?” 杨晓一愣,“在营帐中吧……” 夏祁山一愣,营帐中他刚刚看过,无人,似乎昨晚后就再未见到夏错了。“去北城门。” 夏祁山刚到城下,便见一身湿漉漉的夏错匆匆往城内去。 “夏错?” 然夏错却充耳不闻,脚下生风直奔营帐而去。 “夏错,你给本帅站住!” 中气十足的一声暴喝,夏错再也无法装作听不到,背对着夏祁山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夏祁山面前行了个军礼,“见过夏帅。” “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 夏祁山俯身拉起夏错的手,夏错刚想顺着夏祁山的力道站起身,夏祁山却冷冷道,“让你起来了吗?跪着。” 夏祁山看着夏错指尖衣袍角上的泥,甚至后脑处还有半片枯叶,只觉得怒从胸中起,“夏将军果然是身手不凡,这正阳城墙在夏将军眼中是视若无物啊,既是如此,夏将军还回来作甚?” 夏错指尖被夏祁山捏的生疼,低声道,“夏帅,可否借一步说话。” 夏祁山猛地将夏错的手扔下,“不必了,副将去请军法!” “夏帅?”副将一愣。 “修罗营主夏错,阵前不听军令多次擅自行动,视军法如无物,撤其营主之位由杨晓暂代,另判军棍四十,立行!” 夏错默默看了眼夏祁山,低声讨饶,“夏帅,属下知错,只是大敌当前,可否……” 夏祁山冷哼一声,“你倒是债多了不愁了,这饶夏将军求得是越来越顺口了。” “副将还愣着干嘛?” “夏帅,夏帅”夏错连唤夏祁山,甚至一把身上抓住了夏祁山的衣角,“属下只是想和夏帅说句话……” “副将去请军法,其他人散了吧。” 宋少鸿见状一把拉着正想求情的杨晓到一旁,“放心吧死不了,夏帅只是宁可他伤在营中,也不想他死在陈子菱手中。” “你想说什么?” “……夏康平就被挂在金兵营前高杆之上……” “行刑!” “夏帅……” 夏祁山一把从副将手里夺过军棍,照着夏错的脊背便砸下。 夏错浑身一震,一丝血线从嘴角划下。 夏错强撑着将后半句话说完,“夏帅说过,‘你一命与几十条人命,你说本帅该怎么选’,夏帅选过了,可曾后悔?” 夏祁山一怔,而后手上却是更加不留情的挥棍,原本或许只是想让夏错无余力再冒险,当下夏祁山却是实实在在的被愤怒侵蚀了。 夏错像是毫无抵挡之力,随着每一棍的挥下身子便矮下去几分,不消二十辊,夏错便近乎蜷缩于泥雪之中,痛呼随着棍击也是不绝于口。 “夏帅……属下知错了……” 然夏祁山却日若无睹,像是想将这胸中这月余郁结之气尽数附注于手中的军法,尽数撒于夏错身上。 “夏帅……”夏错忽的伸手接住军棍,匍匐着,到夏祁山脚下,抱着夏祁山的腿,勉强撑住,卑微至极,“夏帅,属下真的…知错了,夏帅……属下再也不敢出着正阳城半步了……” 夏祁山低着头望着满身泥泞匍匐于自己脚下的夏错,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面上神色难辨,只是缓缓的从夏错手中抽出军棍。 夏错以为夏祁山还要再打,猛地提气,“夏帅,属下,不怕死,只是,不想死在夏帅手里……” “当啷”夏帅手一松,军棍掉在地上,夏祁山像是大梦初醒,忙俯身扶起夏错。 意识像是有些不清醒的夏错瑟缩着像是想躲开夏祁山的怀抱。 “夏错……!” 夏祁山小心翼翼的将夏错放于塌上,度了些内力给他,长叹一口气,“如今,不论是你亦或是康平本帅都无法选,城中数百的长平儿郎也都是儿子,兄长,弟弟,本帅既将他们带出来了,就要将他们带回去……是为父对不住你们!” |
你们说我能赶在狗年到来之前结文吗。。。。 |
我错了,以后我再说啥大家都不要当真,除了更的文 |
对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
筒子们,我来还债了!!!今天结局,今天一定把正文结掉,后面可能会有番外。 |
握草。。。我是幻觉了还是被吞了?我刚刚不是发了一段了吗?? |
夏祁山小心翼翼的将夏错放于塌上,度了些内力给他,长叹一口气,“如今,不论是你亦或是康平本帅都无法选,城中数百的长平儿郎也都是儿子,兄长,弟弟,本帅既将他们带出来了,就要将他们带回去……是为父对不住你们!” 夏错眼神迷离向夏祁山望去,嘴唇轻动,夏祁山忽的心中一动,握着夏错的手俯身轻声的唤着,“错儿……” 然而入耳的却不是夏祁山以为的那个久违的字眼。 “我、会、还、的……” 夏祁山浑身一震,在榻前怔了半饷,为夏错缓缓的掖了掖被角,转身,那个背影却像是伛偻的老人,却是在出营帐的瞬间挺直身躯,转瞬成为了夏帅。 入夜时分,夏错轻轻地静静地从远处走来,看似缓慢,却是眨眼间便走到了杨晓面前。 杨晓只觉的眼前的夏错似乎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目光无法移开,直让人觉得天地都不在了,杨晓甚至忍不住撤了一步,心中甚至连震惊都顾不上了,唯遗两字:高手。 杨晓知道夏错功力颇深,却不知,原本伤重如斯的夏错如何瞬间恢复至此,甚至功力比之前更高深,简直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似是察觉到了杨晓的异样,夏错周遭的外露的气息瞬间收敛,像是从来不存在一般。 引着杨晓到角落,转过身,凝视着杨晓,似是在审视又似在犹豫,良久,忽道“你曾说我有勇无谋,我有谋,你可愿跟随?” “杨晓愿意跟随。” “若是要搭上所有修罗的兄弟呢?我已经不是修罗的营主了。” “所做只要有意义,修罗兄弟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好。”夏错顿了一顿,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去召集所有兄弟过来。” “夏帅,夏帅不好了。” 夏祁山蓦地睁开眼睛,却是怔在那里……是做噩梦了吗?血色,哀鸿遍野的血色…… “……夏帅?” 夏祁山微晃了晃头,已是如今境况,又能再不好到哪呢,“何事?” “修罗营所有人都不见了…包括夏错。” “不见?”夏祁山皱了皱眉,“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今早点卯时,修罗营全员都不在,但也没有任何人见到他们,昨晚轮休的兄弟说,昨晚半夜,修罗营似是全员集合了一次,然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他们了。” 夏祁山只觉眼前有些发黑,稳了稳,有气无力道,“他们…出城了?” “……昨晚守城的兄弟,没有见过任何人出城,但在城墙上隐约看到有些绳印。” “夏错那里可留下任何信?” “没有……” 夏祁山冷笑一声,“本帅倒是不知道,修罗营何时长本事到如此地步了,能全员无声无息出入这正阳城,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混账!混账——!”夏祁山突然暴怒,“若是那逆子回来,不必报我,直接杖毙!” “夏帅息怒啊…夏错将军可能是另有……” “自私自利!自以为是!鼠目寸光!都是一次又一次的纵的他。” 如此光景下,夏错此举几乎是带走了正阳城内所有的主力,若是真有什么妙计,便该好好与众人商议后,而他如此自作主张简直就是弃城内所有人的性命于不顾,副将其实心中也早已将夏错骂了千万遍。 “夏帅那咱们……怎么办……” 大帐内忽然静的可怕,良久的沉默后,夏祁山轻叹一口气,“所有人,一切照旧,若是入夜修罗营还未回来的话,令所有人,卸甲,着百姓服从南城门突围。”夏祁山说完这句话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眼神开始放空。 “是,夏帅。” “夏帅……” 夏祁山缓缓抬眸看了眼,“少鸿啊,” 宋少鸿抱拳,“夏帅,末将知道,这番话此时不当讲,但末将真的不得不讲,此番若是夏错回来,不论如何一定要夺了他的兵权,将其收押,万不可再让他胡来了……” “嗯,” 宋少鸿看了眼疲态倍显的夏祁山,暗自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末将告退。” 陈子菱将夏康平挂于杆上的目的就是想让夏家来夺人,而且自那日见过夏祁山后,陈子菱也早就料到,若是有人上钩,那便也只能是夏错这个沉不住气的了。 然而虽然一切都如陈子菱所料,但是唯独一样是陈子菱万万没有料到的,那便是,夏错的修为何时高到如此让人心惊的地步,周身的内息近乎凝成实质,寻常箭羽还未近身便被搅碎。 陈子菱就那么看着夏错独自一人闯入金兵大营,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杀到大营中央,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夏康平劫走,陈子菱在暗处甚至不敢出头。 眼看夏错就要闯出金兵大营,同时为了护着夏康平肩上中了一刀,陈子菱一咬牙,还是跳了出来。两人之间就算不是各为其主,还有杀母之仇,陈子菱相信只要自己出现,夏错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返回杀了自己。 “夏错,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 混战于局中的夏错身形一滞,手臂上又中了一刀,循声望过去,夏错眼中像是有火喷出,“陈—子—菱——!!!” “错儿……快、快走……” 自夏错救下夏康平,夏康平便一直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但不知为何,他像是感知到来人是夏错一般,一直喃喃自语着,“错儿……不要、管我、快走,你快走……” 夏错听着耳畔的喃喃声,望着陈子菱,揽着夏康平的手握拳又松开,又握拳,几次下来,终是将夏康平揽于肩头,从旁夺了匹马,转身朝营外冲去。 待与金兵稍稍拉开距离,夏错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拉过夏康平的手,掌心对掌心开始缓缓的渡起内力。而夏错周身近乎凝成实质的内息开始逐渐消散,身后不断有箭羽射来,夏错死死护住身前的夏康平,只能“嗤”“嗤”几声箭头入肉的声音,夏错唇上的血色也更浓。 “快开城门。” 忽的一个健硕的身体从林中闪出,朝着正阳城头上不住的打修罗营的旗语,“开城门——” “快,开城门,快,是赵大锤。” 就在城门开了条缝,双人一骑,如飞一般从缝中插入。 而身后的赵大锤翻身便拦住了夏错身后的追兵,身后的追兵原以为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却不想此人竟也是以一当十的高手,只赵大锤一人,便将夏错身后一路追兵拦的死死的。 “关城门——”赵大锤感受着体内那股支撑着自己的气力在逐渐消散,拼着最后的气力,朝城门处大喊,“快关城门——” “大锤——!!!” “报——夏帅,夏错回来了,他还将少将军也带回来了。” “修罗营呢?” “属下只看到了夏错带了少将军进了城内……” “修罗营……” “修罗营只剩了赵大锤一个,刚刚也留在城外断后了,只怕凶多吉少!”宋少鸿猛地撩帘入内,近乎是在兴师问罪。 夏祁山缓缓抬眸,眼中布满了血丝,“夏错呢?” 副将看了眼宋少鸿,又看了眼夏祁山小心翼翼道,“夏错带少将军去安置了……夏帅您要过去看看吗?” “去叫军医接过少将军妥善安置。另外去清点人数,剩余装备,干粮。” “是,那夏错…要将夏错将军带过来……” “不必了,本帅不想见那**” “是,末将告退。” 夏祁山静默着望着宋少鸿,宋少鸿也同样望着夏祁山。 良久,夏祁山忽道“来人!” “夏帅” 夏祁山略阖目,轻声,却又一字一顿道,“传本帅军令,修罗营营主夏错,擅自独断,假传军令,致修罗营全军覆灭,处、杖、毙!” 亲兵一愣,“夏帅?!” “去传令!” 副将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宋少鸿,然宋少鸿脸上除了满目的愤恨却再无他色。 “去!” “是!” 夏错堪堪将夏康平交到军医手里,已无余力,直接瘫倒在帐外,看到夏祁山亲兵赶来,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带我…咳、去见夏帅。” “传夏帅军令:修罗营营主夏错,擅自独断,假传军令,致修罗营全军覆灭,处、杖、毙” 夏错抓着帐围,缓缓站起身,咬着牙,伸手将背后钉着的几根箭头一一拔下,朝传令兵一笑,“好,我遵令,能让我先见见夏帅吗?我还有些话……” 夏错话还未说完,从远处过来两人,像是对夏错有着深仇大恨,丝毫不顾及一把将夏错拿下,“夏错将军,得罪了,属下也是听夏帅令!” “呃…”其中一人正按在夏错刚刚拔取箭头的伤口处,饶是夏错已然习惯了全身的痛楚,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两位…我只是想先见见夏帅……” 传令兵看了眼夏错不知从何处冒出,滴滴答答散落地上的血迹,略颔首,“属下去通传,” 夏错被两人拖着到营帐后的一处空场,不一会儿便三三两两围起了一群人,多是伤病营里待命的伤兵,只这一会儿,夏错的“混账”事迹已然遍传,夏祁山的杖毙令,像是给众人一个理由,似乎正阳城被围,所有人绝了生路皆是由夏错一人所致,群情激奋下,行刑二人也不等传令兵回来便开始行刑。 夏错匍匐于地上,血迹,混着融化的雪水和着泥,瑟瑟发抖。夏错其实早就是满身的伤,军棍的每一次砸下似乎都是直接砸在伤口里,透过皮肉,砸在筋骨之上。 夏错咬着牙,也不吭声,也不躲闪。 死,是夏错早就做好准备的,只是,暂时不可以。夏错聚集起全身仅剩的几丝内力,护住心脉,只待夏祁山来。 |
我自己一边敲着一边都被虐到不行了。。。提前剧个透,好让你们一起被虐,修罗营目前只挂了赵大锤一个,其他都还活着。 |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夏错抬眸望去,却见只有传令兵独自过来。 “夏帅说,不见,与你也无话可说。” 夏错一愣,一口血混着血块呕出,身上虽是浑身血色,但是脸色却透明如雪,“无话…可说?呵……” 夏错咳着血冷笑几声,像是心死如灰,正待身后两人准备再次举起手中的军棍时,夏错轻喝一声,虽是虚弱至极,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再无任何多余的语气,“等一下,我…要见夏帅,真的有重要的事情,烦请这位兄弟再传一次,”说着,夏错拽下腰间长剑,“当初他答应我的……” 然身后行刑的两人却没再给夏错多余的时间,军棍再次挥下,“修罗营没有怕死的**,怎的出了你这么个怂货营主,夏帅已然对你一纵再纵,今日定让你给修罗营一众兄弟偿命,夏帅也不会再保你!” 夏错将头埋在臂弯,咬着衣袖,忍着身后一下重过一下的军棍,心中却越来越清明,自昨晚将修罗营带出正阳城,那数十条命就系于己身,关乎到几十条性命的事,一定要见到“…夏帅……” 传令兵匆匆而去,又独自匆匆而至,“夏帅说,给你个机会,熬过两百军棍,就见你。” 夏错一愣,喃喃的重复着“两百军棍……不、我撑不住了,我要见夏帅……我要见他……” 夏祁山此话一出,行刑的人再也无所顾忌,只朝着那里要命那里下棍,而夏错也突然死命挣扎起来,像极了贪生怕死的**,用尽力气,却又嘶哑着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的“求见夏帅”被淹没在一重重棍下…… 夏祁山是打定的心思给他夏错一个教训,倒没想到如今夏错求饶倒是求的越发顺口了,再这么惯下去,真当他夏帅是吓唬娃娃的爹呢? 宋少鸿看着夏祁山握着长剑却是止不住颤抖的手,他一开始在夏祁山帐内不肯离开就是想给夏错一个教训,却怕夏祁山再次手软,而此时他似乎觉得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有些过了,终是忍不住垂首道,“是属下僭越,夏错他想也得到教训了……” 夏祁山看着手里的长剑,冷哼两声,“我原是以为我老了,心越来越软了,倒是从没想这个孽障倒是越来越会讨饶,寒香雪莲…百年修为……老天却是不开眼,一次又一次的助纣为虐。” 夏祁山一顿,将手中的长剑放在桌上朝宋少鸿摆了摆手,“少鸿,你去吧,准备准备。” “……是” 关于寒香雪莲的传说宋少鸿多少听过一些,相传可以起死回生的圣药,原以为那只是传说,却不想居然夏错便是那身负寒香雪莲百年修为之人,原来如此。 宋少鸿脚下犹豫着,最终想去看看夏错。求饶,宋少鸿却觉得夏错似乎不是那种轻易求饶的人。 宋少鸿扒开围观的伤兵,却被眼前的血腥吓到呆在了那里。 行刑的人见到宋少鸿,当即停下朝宋少鸿施了一礼,“将军。” 感受到身后的军棍骤停,夏错缓缓抬头,只见一双官靴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只觉一喜,扒着泥地向前蛹动,“夏帅……” “夏…夏错?”宋少鸿满目震惊的望着,挣扎在血与泥中的夏错,已然有些难辨面目,直到夏错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抓住自己的鞋面,宋少鸿才反应过来,忙俯身扶起夏错,“夏错,你……” 夏错枕在宋少鸿手臂上已然有些神志不清,口中不断的呢喃着一个字眼,让宋少鸿觉得有些心惊。 “混账东西,你们还真想要了他夏错的命!?”宋少鸿看了自己的两个心腹暴喝道。 宋少鸿突然的大声,像是震醒了夏错。 “咳咳……”夏错勉力咽了咽嘴里的血沫,“宋将军……” “夏错你别说话了,撑着点,撑住。”宋少鸿抬头朝周围愣着的众人喝道“来人,快去叫夏帅,快,快去!” “宋将军……来不及了……” |
宋少鸿扒开围观的伤兵,却被眼前的血腥吓到呆在了那里。 行刑的人见到宋少鸿,当即停下朝宋少鸿施了一礼,“将军。” 感受到身后的军棍骤停,夏错缓缓抬头,只见一双官靴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只觉一喜,扒着泥地向前蛹动,“夏帅……” “夏…夏错?”宋少鸿满目震惊的望着,挣扎在血与泥中的夏错,已然有些难辨面目,直到夏错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抓住自己的鞋面,宋少鸿才反应过来,忙俯身扶起夏错,“夏错,你……” 夏错枕在宋少鸿手臂上已然有些神志不清,口中不断的呢喃着一个字眼,让宋少鸿觉得有些心惊。 “混账东西,你们还真想要了他夏错的命!?”宋少鸿看了自己的两个心腹暴喝道。 宋少鸿突然的大声,像是震醒了夏错。 “咳咳……”夏错勉力咽了咽嘴里的血沫,“宋将军……” “夏错你别说话了,撑着点,撑住。”宋少鸿抬头朝周围愣着的众人喝道“来人,快去叫夏帅,快,快去!” “宋将军……来不及了……” “夏错,你听我说,夏帅没有想要你的命,他就是想…吓唬吓唬你。” 夏错死死的拽着宋少鸿的衣角,勉力运了一口气,“不重要了,宋将军,我昨晚便逆行了经脉,十二个时辰后本就会功力散尽,经脉寸断而亡,我原以为能……” 夏错见宋少鸿似有些走神,挣扎着从宋少鸿怀中起身,尽力维持跪姿,给宋少鸿磕了个头,“宋将军,我知道我欠你的,欠先锋营,但求你看在你与时远的情谊上,帮修罗营一把,求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我,但总归都是我的错,放心,我不会求死,经脉寸断,想来也不会比千刀万剐太多……” “宋将军,求你,我想想求你两件事,修罗营的兄弟此刻正埋伏于林中,傍晚时分会有进山追捕靖王殿下的金兵回营,我让修罗营的兄弟见机杀掉一队到时冒充成金兵,傍晚时分就是你们突围的时机,我给修罗的兄弟都传了内力,加之夜间难辨敌我,混战之下他们定能掩护你们,你一定要记住,他们头上都绑了短树枝,一定不要认错;另外此事九死一生,我答应了修罗营的兄弟,此战只要能活下来的,连升两级,赏银十金,金钱待你回了金陵城,到长安医馆,医馆的人会想办法帮忙筹措,升官的事情,若是…夏帅不答应,还麻烦宋将军能去求求靖王殿下,我想他会答应的。” 听夏错所述,宋少鸿只觉心中大震,错了,一切都错了,夏错近乎是用命给正阳城中众人换了一条撤退之路,然而回城后竟是…… “宋将军” “夏错,你别特娘的胡说,我答应你,你放心,我答应你,不仅时远,修罗营所有人都是我的兄弟,夏错……你也是,你撑着,夏帅就快来了。” 夏错扯了扯嘴角,却也看不出是不是在笑,“夏帅说…他与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真的撑不住了……我要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答应我就好……” 夏错说着,却是再也维持不住任何姿势,饶是有宋少鸿拉扯着,夏错身子也不断的往地上滑。 “夏错……夏错,你别睡,你不是说不求死吗?你不是要熬到经脉寸断吗?你欠我的别想这么轻松就死……”宋少鸿已然慌了神,“夏帅呢?夏帅……” 夏错身上不住的抖着,渐渐的蜷缩如婴儿的模样,“夏帅……?我……不欠他了,天山雪莲,我服了数十年断肠草,肝肠寸断…之苦,我医好了夏康平,百年修为……我逆行经脉,经脉寸断…之痛,我将剩余功力悉数传给了夏康平……我——不欠他了——” |
来。。。筒子们。。。一二三。。。哭~~~~~~o(╥﹏╥)o~~~~~~ |
宝宝饿了。。出去觅个食,番外,想到那就更到那儿,别着急我再慢慢来。。 |
没有更文,番外更了一般就外出觅食了,就是新坑推荐,结果被吞了两次,也不知道怎么惹着度娘了,一个看远大前程酝酿出的梗,喜欢三个沙发精的对手戏,疯狂沉迷于刘昊然小哥哥的颜值,所以没忍住又开个坑,叫做同归,因为涉及到母子,父女,所以开在另外一个苑了,欢迎大家去翻翻 |
另外关于这边的渣爹,番外肯定是要反虐的,但是最后临门一脚,还是改了几句话,渣爹是以为儿子是金刚不坏 ,并不是主观想要夏错命,这还是有本质差别的 |
正文的话,到夏错谁都不欠就完了,这就是最初预想 大结局,其实我是挺喜欢这种戛然而止的大结局的,当初虞美人也是,后面很多章都是应大家期望补的完美结局,这篇的话其实就很难找补的,不过还是会有些反虐的番外,可能也不叫反虐,只是把那些隐晦点明让渣爹看到夏错的委屈 |
就其实最后夏错的那句谁都不欠才是最大的反虐,那句话一出来,不论是救康平,或是解正阳城之困都不过是一种等价交换,把欠的债还了,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了,对渣爹没有任何父子情的期待,对康平迟来的呵护没有任何波澜,对宋的愧疚也不领情,一切就是我欠的我已经还清,此后都再无任何瓜葛, |
其实我总觉得我笔下的爹比我看的文来说的话没那么渣,发的刀里都是挂着糖的,当然反过来对于夏错说,想吃糖就要被扎刀。。。。 |
留下个这么有悬念的结尾。。。都木人想续写个番外啥的虐虐渣爹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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