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一世长安（父子，虐）[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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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世长安（父子，虐）[第10页]

作者:小九九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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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谁都不怨，也未曾后悔。只是黑白对错却是一定要辨得清楚。
当年我无意间撞破自诩为正道的白一山庄与巴蜀陈家暗地里勾连行不义之事，原本也未曾想声张，但陈家却不肯放过我，最终连累姐姐代我受过中了寒蟾蜍之毒。
的确，我原是知道我已然有孕，但却在我为姐姐解寒蟾蜍之毒，将寒毒吸入体内后才发现自己有孕。我寒毒入体，当时胎儿已然不保，后也是因的确担心寒香雪莲药性偏寒，会伤及姐姐腹中胎儿，所以才想出以自己为药引服下寒香雪莲后，再将药性渡给姐姐。我确是从未因想独霸寒香雪莲药性而隐瞒有孕的事实，我做过的事我认，我欠的债我还，但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我确不知寒香雪莲药性如此惊人，竟能使我腹中胎儿起死回生。
当然，如今已然多说无益。姐姐当日撒手人寰，我原是想一命抵一命随姐姐去了，但是我感受着腹中一日强过一日的生命，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舍不得。
后来那孩子出生便身负百年修为，你一怒之下将我母子二人逐出门。然我却发现那孩子体内寒香雪莲的药性，虽已然融入骨血，但却未尝不能将其引渡，以救姐姐孩儿一命。但寒香雪莲虽是救了那孩子一命，但寒毒却也在那孩子身上扎了根，姐姐孩儿体弱断承受不了有寒毒的骨血。我前半生对于毒术的研究总算没白费，以断肠草之毒以毒攻毒性压制寒毒，激发寒香雪莲的药性，以此，那孩子的骨血入药依旧为疗伤圣药，可解百毒。此番，这孩子归来，定能医好姐姐的孩儿。
我之过，害姐姐一命，我就此偿还；我孩儿占了姐姐孩子的圣药，他此番回去定会医好姐姐的孩子，祁山，我所欠如今算是尽数还清，如你还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现将骨灰奉上，死无葬身也好，挫骨扬灰也罢，我都认了，只求你能饶那孩子一命。
寒毒，断肠草，鹤顶红三大无解之毒，就算是寒香雪莲也只能压制，无法解毒，那孩子开始为姐姐孩子医病后，便要日日服食断肠草，日日累积，总有一天寒香雪莲再无法压制断肠草之毒，其后则会流血而不自凝，甚者开始呕血，日日受肝肠寸断之痛，此时若是姐姐孩子身体已将好，求你莫再逼他服断肠草，那会要了他的命。他本就身负寒毒断肠草之毒，恐本就活不过而立之年，求你能看在这孩子自小孤苦的份上怜他几分。
我知你不喜，便从未教过他毒术，还好机缘巧合，他拜了位好师父，传了他毕生医术。只是此一去距金陵路途遥远，我怕他实难招架，给他留下了见血封喉的毒针十二枚，教他若非生死关头，切不可使用。我教予他，他的父亲是位大将军，用毒之事为你所不齿，若是乱用毒针是要挨你的军棍的。那孩子本就怕我的紧，加之军棍的威慑总该不会去滥用毒针。
他似乎偷入军营看过那军棍，回来告诉我，那一棍子下去便是皮开肉绽。那孩子寡言，却还算听话，若真是惹了你不快，吓唬吓唬即可，万望不要真的动用军棍，那毕竟不是用来教儿子的。因着寒香雪莲，寒毒不会要了那孩子命，却让那孩子畏寒，体虚的紧，性温的药材又与寒香雪莲的药性相冲，我不让他服，几种毒性药性日日在体内相冲，寻常便不会好受，还望你能多顾念他几分。
我为那孩子取名，夏错。这些年是我执念了，认为是那本在娘胎里，那孩子命就该绝，他的的出生搅乱了一切，我待他实难像一个母亲一般，他自小跟着我便吃了很多苦。此番他归家，不需任何名利身份，只求能吃饱穿暖，安稳一生即可。
荷绝笔。”

望着针囊内仅余的三根银针，夏祁山久久无声，用掉的九根毒针，便是九次生死攸关。
……
“夏错，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
“你第一次杀人时也是怕的吧。”
“是怕的”
……
他是该怕的，那时他还那么小，相依为命的母亲骤然离去，面临四面八方的追杀，那些日子，那个孩子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为何……”
为何不将这针囊早些拿出来，是怕这九根毒针无法交代，亦或是怕了刚入府便差点要了他命的军棍？然，时至今日这个问题却再无答案……
可解百毒的圣药，百年的修为，那尚在母亲腹中的胎儿若可以选择，他会选择吸收了寒香雪莲的药性，如此活过短暂的一生吗？那个从出生便别无选择的孩子，那个被父母双亲皆希冀长安一生的孩子，最终却是被***着服下无解的断肠草，被父亲下令军棍杖毙的孩子，这怕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了吧。
目光再次落在，那半个残字之上，夏祁山呼吸一滞，噗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伴着那声再无人应的悲呼。
“长安啊——”

结局篇：长安医馆
飞鸿山下，长安医馆
“馆主，赶在夏帅之前，我们已将金陵医馆那边都已清点干净，这是所有的东西了。另外，这针囊内似乎另有玄机——里面有一封信”
楚京墨接过信，目光一顿，缓缓打开。
“我不悔。
我如今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谁都不怨，也未曾后悔。只是黑白对错却是一定要辨得清楚。
当年我无意间撞破自诩为正道的白一山庄与巴蜀陈家暗地里勾连行不义之事，原本也未曾想声张，但陈家却不肯放过我，最终连累姐姐代我受过中了寒蟾蜍之毒。
的确，我原是知道我已然有孕，但却在我为姐姐解寒蟾蜍之毒，将寒毒吸入体内后才发现自己有孕。我寒毒入体，当时胎儿已然不保，后也是因的确担心寒香雪莲药性偏寒，会伤及姐姐腹中胎儿，所以才想出以自己为药引服下寒香雪莲后，再将药性渡给姐姐。我确是从未因想独霸寒香雪莲药性而隐瞒有孕的事实，我做过的事我认，我欠的债我还，但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我确不知寒香雪莲药性如此惊人，竟能使我腹中胎儿起死回生。
当然，如今已然多说无益。姐姐当日撒手人寰，我原是想一命抵一命随姐姐去了，但是我感受着腹中一日强过一日的生命，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舍不得。
后来那孩子出生便身负百年修为，你一怒之下将我母子二人逐出门。然我却发现那孩子体内寒香雪莲的药性，虽已然融入骨血，但却未尝不能将其引渡，以救姐姐孩儿一命。但寒香雪莲虽是救了那孩子一命，但寒毒却也在那孩子身上扎了根，姐姐孩儿体弱断承受不了有寒毒的骨血。我前半生对于毒术的研究总算没白费，以断肠草之毒以毒攻毒性压制寒毒，激发寒香雪莲的药性，以此，那孩子的骨血入药依旧为疗伤圣药，可解百毒。此番，这孩子归来，定能医好姐姐的孩儿。
我之过，害姐姐一命，我就此偿还；我孩儿占了姐姐孩子的圣药，他此番回去定会医好姐姐的孩子，祁山，我所欠如今算是尽数还清，如你还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现将骨灰奉上，死无葬身也好，挫骨扬灰也罢，我都认了，只求你能饶那孩子一命。
寒毒，断肠草，鹤顶红三大无解之毒，就算是寒香雪莲也只能压制，无法解毒，那孩子开始为姐姐孩子医病后，便要日日服食断肠草，日日累积，总有一天寒香雪莲再无法压制断肠草之毒，其后则会流血而不自凝，甚者开始呕血，日日受肝肠寸断之痛，此时若是姐姐孩子身体已将好，求你莫再逼他服断肠草，那会要了他的命。他本就身负寒毒断肠草之毒，恐本就活不过而立之年，求你能看在这孩子自小孤苦的份上怜他几分。
我知你不喜，便从未教过他毒术，还好机缘巧合，他拜了位好师父，传了他毕生医术。只是此一去距金陵路途遥远，我怕他实难招架，给他留下了见血封喉的毒针十二枚，教他若非生死关头，切不可使用。我教予他，他的父亲是位大将军，用毒之事为你所不齿，若是乱用毒针是要挨你的军棍的。那孩子本就怕我的紧，加之军棍的威慑总该不会去滥用毒针。
他似乎偷入军营看过那军棍，回来告诉我，那一棍子下去便是皮开肉绽。那孩子寡言，却还算听话，若真是惹了你不快，吓唬吓唬即可，万望不要真的动用军棍，那毕竟不是用来教儿子的。因着寒香雪莲，寒毒不会要了那孩子命，却让那孩子畏寒，体虚的紧，性温的药材又与寒香雪莲的药性相冲，我不让他服，几种毒性药性日日在体内相冲，寻常便不会好受，还望你能多顾念他几分。
我为那孩子取名，夏错。这些年是我执念了，认为是那本在娘胎里，那孩子命就该绝，他的的出生搅乱了一切，我待他实难像一个母亲一般，他自小跟着我便吃了很多苦。此番他归家，不需任何名利身份，只求能吃饱穿暖，安稳一生即可。
荷绝笔。”
楚京墨稳了稳有些颤抖的手，终是将这封信收入了怀中，朝人吩咐道，“其余的这些残信与棉衣都烧了吧。”
“是。”

金陵，帅府
“拜见靖王殿下”
居于上位的靖王，默默无言的看着夏祁山规规矩矩的行完了大礼，摆了摆手，叫旁人都退了出去，后躬身扶了夏祁山起身。
靖王看着夏祁山的满头华发，默默的叹了口气，“夏帅，可还在怪本王当初瞒了夏错便是长安公子？”
“臣又有何资格怪任何人呢。” 夏祁山一顿，“殿下不必多心，以您如今的身份，便是要适应这些的，以后更多您原不适应的需要去适应，您当初走上这条路，就该明白，这条路的终点便是孤家寡人。”
靖王略叹了口气，“本王今日来，不是说本王的事的。本王看了折子，夏帅要请辞？”
“嗯，”夏祁山点点头，“臣老了，况且如今康平也足可以独当一面，殿下放心。”
“夏帅，当日在正阳城内，本王说的一切都还作数，如今，帅府公然站在本王这边，裕王他不过是垂死挣扎。一步，夏帅，我只差一步了，您……”
夏祁山摆摆手，“殿下，不差了，如今您一步都不差了。这话原臣不该说，但也无妨了。臣从来都是站在陛下那边的，殿下可明白？”
“什么？！”
夏祁山眉眼中已然带了些饱经风霜的老者般的慈祥的笑意，“殿下或一直不肯相信，臣也一直都是站在殿下这边的。其实，陛下每一次斥你都是护你，若非陛下刻意打压着你，裕王一党不会留你到今天。靖王殿下，有臣与错儿的前车之鉴，趁还来得及，殿下不要再错过了。”
夏祁山看着面色复杂，沉默不语的靖王，也不再多说，话锋一转，“另外，臣此番离去，也并非再也不回来了，毕竟康平还在这，臣只是想趁还走的动，带着初儿到处走走。”
靖王略回了神，“您奏请将夏初过继到夏错名下的折子，父皇已经准了，只是那毕竟是康平的长子……”
“这也是康平的意思。”
靖王点点头，“那便好，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多留夏帅了。夏帅可是要去飞鸿山？”
夏祁山面色一凝，良久轻声道，“或许吧。”
一年后
“长-安-医-馆？”一粉雕玉琢的小童仰着头一字一顿念到，似是有些疑惑，回头朝身后的老者跑去，“爷爷——这个医馆和……”说着脚下石头一绊，险些摔倒。
“看着路”老者忙俯身一把拉住那小童。
“长安公子，您留步。”
！！！
躬身的老者浑身一震，良久都没直起身。
直至一抹白色的衣角慢慢走入老者的眼帘，老者浑身颤抖着，却是不敢抬眼一看。
那抹白衣的主人却是伸手将老者扶了起来，“老伯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夏帅？”
这老者便是一路从金陵游荡到这飞鸿山的夏祁山，而那小童自是夏康平过继给夏错的儿子，夏初。
夏祁山抬头，却是满目的沧桑与失落。
——————————————
“人人传颂的长安公子原是楚神医你啊。”
楚京墨为夏祁山泡了杯茶，却是递了几个酸果子给夏初，看着夏初酸的龇牙咧嘴的模样，颇是好笑。
“夏帅以为是谁？”
夏祁山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终是没说出口那个名字。
楚京墨也不去理会夏祁山，自顾自的逗着夏初。“你叫什么名字啊。”
“夏初，小字长安，与先生这医馆同名哟，先生唤我长安便可。”
楚京墨脸色终是保持不住嬉笑的神色，让人带了小长安出去玩。“我以为，夏帅会把这个名字许给……”
夏祁山的手依旧抖着，慢慢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楚京墨道，“那个名字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曾经犯下的错。”
许是本着医者仁心的念头，楚京墨轻叹口气，没再说些什么刺激夏祁山，只是静静的给夏祁山请了个脉。
“夏帅，您早年征战身体本就多有亏空，这些年您又郁结于心，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这边帮你开着方子，您好好调养，重要的是，您不必再纠结于过往了。”
“那……楚神医可否告诉我，当年，你带了…夏错到底去了哪？他……他在哪？”
楚京墨拿笔的手一顿，“夏帅，众生都是一样的，所有人最终都不过是一捧黄土。”
“我不信！”夏祁山猛地起身，大步到楚京墨面前。“少鸿说，当时你带他走时，他还有气息，他……”
楚京墨啪的一声摔下笔，“夏帅！当年是你亲自下令……”话说道一半，楚京墨目光一顿，默默将后半句咽了回去，缓了声音，“夏帅，您是前辈，京墨不该对您如此，但夏帅，当时您不知他身子如何吗？他就是个神仙，仙气也早就耗尽了。”
楚京墨顿了顿，“夏帅，当年京墨一时冲动，是夺走了夏错的遗体，但最终京墨还是将他留在了正阳城，那毕竟是他用命守下的城。您后来不也看到了吗？”
“可那……已然面目难辨……”
“夏帅，夏错他身中剧毒，身后自是那个模样。”楚京墨将刚刚污了的药方扔了复又重写了一张，“夏帅，逝者已逝，您还是放下吧，放过过往，也放过自己。若是夏错真的还活着又不想见您，我又何苦开这么间医馆来引您注目呢。这里……不过是京墨也需要有自己的缅怀罢了。”
只这间医馆牌匾上的四个字，对于夏祁山似乎像是致命的毒药，观之则痛。而楚京墨所言，到底是绝了夏祁山最后一丝念想，在此连夜都未过，夏祁山便带着小长安离去。
一抹白色的衣角缓缓出现在窗前，看着马车越行越远，越行越远，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车辙印。
楚京墨缓步走入，“为什么。”
“什么？”
楚京墨：“为什么不让我将那封信交给他。”
“又有什么意义呢？”
楚京墨：“为什么不见他。”
“恩怨两清，再无瓜葛，又何必相互徒增烦恼。”
楚京墨：“那有何苦开这间医馆。”
“长安医馆——终是，人入长安，我入长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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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噻。。这么给力。。。爱你们。。。我去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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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删啊，刚刚我还找到了，但是这个链接不知道为啥过不去。。。等我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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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看到链接啊，你们看不到吗。。。现在被吞都是选择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