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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后继者(全职高手长篇,叶喻单CP)[第7页] |
作者:芊绫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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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w=搞了一发粗长,主要是没忍住给代总加了点戏。虽说“代泽华”这名字都是雷锋二号同志的手癌产物,老叶的“伪EX”设也来自于这位伟大的太太,算是她把意外怀孕x的亲儿子过继给了我,但我rio喜欢这个人物,本文末期还会再让他上线的。 让我们欢送真·给人做嫁衣·无私代总的本次下线,一首轩仔的《青春常驻》送给他—— 「祈求 旧人万岁 旧情万岁 别随便老去 时光这个坏人 偏却决绝如许 停留耐些也不许」 「人生 恍恍惚惚走到这段路 也只能靠你 去提我未老」 「那段年月有多好 怎么以后碰不到」 |
第二天送走了代总再启程时,海上开始飘起了雾,没了赏景的选择,喻文州便靠在床头玩叶修刚刚传给他的一款剧情音乐游戏。里面的剧情对白都是日语,基本看不懂,但能大略看出是西幻背景,讲述了一个宫廷魔导师和被诅咒的小王子之间发生的虐心故事,光看CG简直基情四射。 “查什么呢?”叶修瞟到喻文州拿手机下了个日语词典,摆了下手说:“不用那么认真,就是让你感受一下这个团队出品的配乐风格。” “哥是怎么和这个游戏团队搭上线的?”喻文州好奇问道。 “算是朋友的朋友吧。有个搞作曲的叫耿鸿滨,和老袁——就之前你也见过的袁琤,他们一个寝室的。老耿毕业之后来日本深造,后来就留下了,这人就好游戏这一口,迄今为止所有正经作品都是游戏配乐,过两天见了面再好好给你介绍。” 喻文州欣赏着刚刚打出的一张疑似惩罚PLAY的CG,若有所思道:“这是个同性向的游戏吗?” “实际应该没那种感情线,但肯定是拿这个作为卖点的。”叶老师可以说是很懂行了。 “我觉得……这个魔导师的角色有点像你。”喻文州表情微妙,似笑非笑。 叶修正在大略浏览这次要接手的新游戏文案,顺口说:“那你是没看这新的,主角就是个乐团指挥。” 喻文州当即提起了兴致,踩着拖鞋一步转移阵地,抱着电脑和叶修一起窝到了沙发上,“哥还懂日文的?也是,之前有和东响合作过,我很喜欢你那场来着,看过好多遍。” “得了吧,哪场你都喜欢。”叶修说话语气听着像是数落人,表情倒是挺愉悦,说着他把平板往两人中间挪了挪,“这也不需要懂日语,‘指挥’不就是汉字吗?听说他们前作销量不错,移植到移动端上之后也会有中文版的,这次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模式,主角好像还是俩男的……” 喻文州感觉叶修最后的停顿有些不自然,偏过头以目光询问他怎么了。 “……另一个是拉小提的。”叶老师镇定道。 喻文州也沉默了一小下,而后显得更加有兴致了:“有人设图吗?” 叶修调出了个耿鸿滨拍的小视频给他看,画面上是Live2D的两个人物在对话。只见相对年长的那位表情一直很严肃,相对幼齿的那位脸上则渐渐浮起了红晕,“攻受属性”分外分明;接着,指挥震怒似的地说了句带三个叹号的话,小提琴手的立绘则夸张地抖动了一下,视频就到此结束了。 喻文州:“……”好想看后面的剧情啊。 叶修觑着喻文州的模样,好笑道:“哥是不比这货和蔼可亲多了?” 要说叶指挥这张脸皮,对付别人向来是无往而不利的,唯有在小首席面前,才会被“反套路”克制住几分—— 喻文州万分诚恳地吹捧道:“当然了,长得也更帅。” 叶老师突发耍流氓,颇为轻佻地拿指头弹了弹喻文州脸颊:“嗯,你也比那唯唯诺诺的小屁孩看着顺眼。” 两位前沿青年艺术家竟和游戏作品中的纸片人拼起了颜值,说出去也是奇事一遭。 喻文州面对此类“调戏”总是乐于化被动为主动的,这一次他也反把脑袋凑近了些,笑眯眯地说:“这算不算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只能说我们俩这种身份太常规了。”叶修轻轻拍了下喻文州额头,顺手给人按回了原位,“晚上想吃什么?懒得动就点好让人送进来吧。对了,下午给你送到房间里的那盒里是什么玩意儿?” “啊,那个。”喻文州趿拉着拖鞋取来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就是……送你的。” 叶修瞬间便有了猜测,接过来一打开,果不其然,真就是那块凌霄花玉带板。 ……这闹的叫什么乌龙呢。他啼笑皆非道:“干嘛这是,无事献殷勤啊?” “小东西,看着好看买着玩的。”喻文州仍是挨着他坐了下来,“以前这个日子,哥是会和家里人一起过的吧?今年换成我但愿也不会太无聊,中秋快乐。” |
啊——这俩人这么可爱我下一章还怎么虐得下手【x 本楼安利完交响乐是不是也可以安利一下音游,我最近正肝网王的音游肝得停不下来233333 咳剧情向的音游我也玩过不少,本文描述的这个应该比较接近《LETHE忘却之音》,也是个双男主基情四射的故事 画面和音乐都很高杆,似乎是IOS限定吧有苹果设备的盆友可以尝试一下=w= 还有个交响乐音游也做得很不错,叫SYMPHONICA,就是内购贼贵……平板上还有,刚才用手机搜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下架了,毕竟是好几年前下的……各位有需求的话我还可以安利各种各样的音游哈哈哈哈~ |
那什么不是更新,明天等我考完试会有更新,猛然想起来楼里小伙伴有没有去CP的啊,我有无料在发~ 明儿依然有,E6场馆,摊位号是L44-45,暖光Warm Light,报我LOF ID就可以拿喻黄钥匙链+贴纸一张,都是《双重回响》相关的喻黄无料哈,去玩的小可爱记得去拿=w= 目前章四飙了1W8,拍还遥遥无期,3W肯定打不住,目测章四不仅是全文最甜,也是全文最长了,良心作者为各位提供充足的糖分来抵御后期的花式下刀子23333 |
“中秋不是明天吗?啊,还真是今天,在海上这么漂着都过迷糊了。”叶修指间拈着那玉饰把玩了两下,半垂着眼看不出表情,“是挺好看的,回头挂车上吧。谢谢,有心了。” 喻文州还是头一回听到叶老师在私下场合里如此一本正经地和人道谢,差点没了词儿,低头笑了笑才道:“哥怎么和我还客气上了。” “是不是应该回你点什么才像那么回事儿啊。”叶修手里还攥着那白玉小花,像是在自言自语。 喻文州忙摇头:“这也是为了感谢你带我出来玩……那个,像哪回事儿啊?” “我发现你这个儿化音真是越讲越地道了,昨儿老代还和我打听你原籍是哪的来着,说听你这普通话风格还挺多变,一会儿朝南一会儿奔北的。”叶总这个话题转移的僵硬程度简直能“咯嘣”一声掰折,然而他本人毫无自觉,起身准备珍藏好他这平生头一份中秋礼物,顺手拍了下小崽子脑瓜顶:“欸,带你出来玩这事咱们俩私下里说说还行,你在乐团可别说漏嘴了,不然就等着挨收拾吧。” “……”喻文州蓦然间发现了一个规律,通常叶修这么出言“威胁”自己,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体现。 如果哪位有幸见识过叶指挥日常状态下卓然风采的朋友,此时能窥见喻文州这番心理活动,应该会劝他醒醒,好好看清楚那是谁,“叶修”这个人名和“不好意思”这个词哪里沾边了?也确实,叶修这张脸对外堪称各种意义上的大杀四方,大约只有面对真正知近的对象才零星有那么几次不同寻常的表现,也无从判别是否属于“真情流露”。 不过热心群众持之以恒的起哄功不可没,连喻文州都在不知不觉间把叶修对自己的种种态度划分为“对内”了。 傍晚时分,落日余晖铺洒在目之所及的整片海面,地平线处隐有火光皴染。有道是“晚霞行千里”,喻文州望了一眼天色,又拿手机查了下当地天气,说:“看来这几天都是好天气,哥还没说我们具体是什么安排呢。” “头一天先跟我去办一天正事,晚上那边做东请吃饭,能见着几个日方出名的作曲、编曲的,不过也没什么用,就当混个脸熟,保不齐人家还都挺想见见你的。”叶修改成拿平板研究总谱了,“之后两天白天,你愿意跟我去就去,不愿意就自己溜达溜达玩去,视那边乐手的水平和工作效率,应该能空出一天或者两天休息,到时候想去哪玩你再看吧。” “不麻烦的话,我当然是愿意跟着你学习学习的。”喻文州刚好打通了游戏,拿了一块刚送来特供月饼吃,“啊,这个月饼满特别的,好像是奶酪芝士什么的馅儿,哥要尝尝吗?” 叶修刚要表示没兴趣,喻文州都给他送到眼巴前了,他只好张了嘴——平时早上俩人一起去乐团的时候,偶尔来不及只能路上吃的时候,叶修就只给喻文州买一份早餐,结果这小崽子经常一路东一口西一口地给司机塞吃的,搞得他都有点条件反射了。 “还行,就是吃着不像月饼,像洋点心。还有什么馅儿的?”叶修说着看了一眼喻文州电脑屏幕播放的结局动画——是魔导师在为一身纯白洋装的小王子做祷告,然后为他戴上了十字架项链。叶修看着动画的工夫里又享受了一小块送到嘴里的蛋黄流心的月饼,问道:“这什么结局,怎么跟结婚了似的。” 喻文州单纯凭借音游环节的逆天高分打出了游戏的最佳结局,也没太看懂剧情,靠着零星认识的汉字推断道:“好像是王子和邻国的公主结婚了,魔导师给他们做了神父。” ……感觉是个悲伤的结局。 |
“我看大家打出的最常见的结局好像是两位男主壮烈‘殉情’。”喻文州一边刷微博相关话题,一边吃着月饼,还能进行无意识补刀:“唔……大概是说王子身上的诅咒没能解除,最终还是黑化了,魔导师以生命为代价用了个禁术,跟他同归于尽了。” “就有一种好结局吗?”叶修问着,重新打开了游戏脚本——这一次的新作可是现代背景,结局总不能还走这一类套路吧? “应该是吧,只有王子大婚是以动画收尾的,其它结局都只有一张CG……像这个就很虐了。”喻文州把手机递给叶修看,画面是魔导师在黑暗中下坠,伸出手想要触碰沉睡之中自带圣光的小王子,“这个结局是魔导师赶在诅咒爆发之前施展了封印,王子也随之陷入永眠,最后他自己孤独终老了。嗯,图上这句话我好像看懂了,是‘好想再看一次你的眼睛’的意思吗?不过这都百年之后了,他怎么只有头发变白了,用了什么魔法吗?” “这种游戏的受众哪有不是外貌协会的……嘿,这船上的月饼可真够特的,抹茶豆沙馅,一股和果子味儿。”叶老师也是看着说着没耽误嘴上吃着,“别说小姑娘们了,这上边真画个老头子,你乐意看吗?” “视觉上美观是一方面,可能这样也显得更有意境吧,百年相守一人白头,容颜未改沧海桑田……” 这游戏剖析了一通下来,叶修总有种没来由的不吉利感,连忙打断了小诗人此番雅兴大发:“这伙人编排出这么造孽的剧情来,估计也没少收刀片,这次看来要改邪归正了。” 喻文州好悬没让月饼给噎着:“咳……新作里做了两位男主的圆满结局吗?” “不是,根本没有明确的结局,剧情上不同走向的实质区别只是能打出不同的曲子来,另外还有个什么‘组建你的乐团’系统,能降低点流失率吧,最后还留了个继续更新剧情的尾巴。”叶修给喻文州倒了杯茶,估摸着俩人光吃月饼吃不饱,又把电子菜单递给了他,“这一类游戏,未来主流必然是移动端,他们这次也是掌机版和手机版一起上,模式可能不太支持PC模拟器了。 “至于后续设想能不能实现,就要看市场反馈了。”喻文州也不客气,转眼就咻咻咻下了好几个单,“也就是说,今后有机会,哥还会继续和他们合作的吧?” “嗯,你要觉得有意思,还带你来玩。”叶修像是随口说道。 喻文州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话似乎不太符合叶修惯常的“语言体系”。叶老师这个人看似嘴上缺个把门儿的,十分敢放大话,但实际上只要是他能说出口的,都是很有谱的,刚才那句则属于客观上不见得能兑现的许诺。 也或许,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不论今后叶修和这个游戏团队会不会进行二次合作,只要喻文州对日本这地方感兴趣,他们就有再次共同旅行的理由。 那真是没意思也变得有意思了。 第二天登陆上岸后,还要继续乘新干线。喻文州虽然不晕船晕车,但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好几天都搭在路上的行程,在车上差不多是一路瞌睡过来的,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好在车程不算太长,叶修先前提了一嘴的耿鸿滨也如约来接应了旅途劳顿的两位。 喻文州见到此人的第一感想是,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叶指挥的这些旧识里,只有代泽华还算符合常规预期,明明转了行,举手投足间仍有着大众眼里的“艺术气息”,相形之下,其他人的画风简直放飞到了天南海北。乐团的几位且不提,同样搞作曲的袁琤老师,捯饬得跟设计院制图的似的,而这位专攻游戏配乐的耿大作曲家,本该沾染点宅男风格才对,结果看着像是位健身房的资深教练。 搞艺术的同志真是非常不可貌相的群体了。 耿老师人高马大,笑容满面,为人很是热情,开着车也一直招呼着喻文州,介绍着日本的方方面面。到了酒店门口,帮着卸完行李,他突然拉过叶修小声叨咕了几句什么。 “……怎么不早说?” “嗨,我也是接你们之前刚知道。公司小孩儿经常办不明白事,没想到这么点小事儿都能整出岔子来,这给我气的。哎,真对不住了,你多担待担待,商业套间的床还是很大的。”耿鸿滨和叶修合了下掌,满脸歉然地解释着,“之前等你们俩的时候,我也想着看看能不能再定一间,换家酒店也行,结果是真没有,整个都内上点档次的宾馆都是全满,这不正好赶上国内中秋国庆旅游季了,也别说当天的房了,提前一礼拜都订不上。不过你放心,这两天我都给你勤盯着点,只要哪家有房,立马给你换两间。”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叶修本身和耿鸿滨不算太熟,几次有往来都是因着袁老师,要不是叶修太清楚那人什么德行,简直都要以为是袁琤多嘴暗示了什么,才让老耿做出了这种安排。 这会儿再感叹造化弄人也没用,当务之急是如何和喻文州解释清楚状况。 但他是真开不了这个口,脑子里冒出的唯一方案就是今晚随便去哪对付一宿算了。 也别说俩人关系亲密对方就不拿他当上级了,昨天叶修还看到喻文州在朋友圈里发了几张不同时刻的海天一线风景图,之后回了下面一条大概是问“喻少爷又上哪潇洒去了”的评论,采用的措辞都是“陪领导出差的福利”。 不论其中有多少戏谑成分,对于眼下状况,喻文州怎么看待他也并不重要,代换成比较容易理解的情况,俩人一起出公差,他叶总是个喜欢异性的普通中年男子,而他这位得力属下是个刚毕业的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现在到了地方,你个领导同志突然告诉人家,俩人由于特殊情况只能睡一张床,分明就是处心积虑要潜规则人家小孩儿一样。 耿鸿滨要是能见识到他眼中心大如斗的叶修心里边还能有这么一套千回百转,估计只想说“别整那些没用的,就问你想不想一起睡吧”。那叶老师按着良心说,他确实是倾向于乐意的;要再问他会不会趁机对人家做点啥,那答案也必须是正直的“绝对不可能”。 不是他道貌岸然强作柳下惠,是因为这事从道理上就讲不通,叶修无法说服自己就这么占着喻文州和自己是同性的便宜,只要面上过得去,就心安理得将计就计,未免太不像话了点。 喻文州离着俩人几米远,生生凭着耳力捕捉到了这段低声对话里的几个关键词,主动过去圆场道:“没关系的,房间里有沙发的话,我睡沙发就是了。” “太对不住了,明儿肯定好好请你们搓一顿哈。”耿鸿滨赔笑道。 叶修本来也不会让老耿下不来台,喻文州又帮着铺了台阶,他再在人酒店前台多话反而显得反应过度,像是心里有鬼,便摆了摆手说:“行了,老耿你赶紧回去吧,办入住那几句我能说明白,辛苦了,明儿见。” 喻文州刚要拖行李就被眼尖的叶老师抢了过去,俩箱子竟是一个也不让人碰,搞得已经道过别的耿鸿滨又回头瞅了他们俩一眼。 叶修不动声色地说:“一看你带着琴过来,老耿就眼馋了。明天是显摆一手还是赚点外快都随你喜欢,重东西就别拿了——饿不饿?” “有点,一会儿去便利店随便买点什么吧。”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喻文州深知这种事是犟不过叶修的,总言谢也显得生分,只默默记着情,不和他争,“耿老师这人和我想象得太不一样了,单看魔导师和小王子那个游戏配乐的曲风,是特别细腻抓人的那种,很会用旋律讲故事。” “老耿这些年是挺有突破的,早些年曲风倒还称得上恰如其人。”叶修分了两趟才把俩箱子拖进了电梯,“这次新作里面好几首交响,我听了几个MIDI片段,还是他最擅长的结构和表达方式,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才找上我的。” “哥一直都是业界万人迷,作曲家们都很喜欢你。”喻文州笑道,“乐手们也是,其他指挥想不眼红都不行。” “见缝插针啊你这是,这都能吹一波?”叶修脑子里还在翻腾晚上怎么睡的问题,实力把间接表白理解成了高阶马屁,“先进屋。” 喻文州进屋走了一圈——观景好,床够大,很遗憾,没沙发。 叶老师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一丝绝望,心说再此地无银还是得解释一下:“这确实是事故,要不这样……你看看柜里有没有另一套被褥,没有就喊前台送一套上来,我打地铺。” 喻文州完全无愧于叶氏脑洞中为他设定的属性,一脸实打实的天真无邪:“不用麻烦了吧,哥很介意和同性一起睡吗?不过我睡相是不太好,要睡地上也不可能让你睡的……好好,那来猜拳?” 俩人即刻默契地来了个无声流石头剪子布,喻文州乐呵呵地看着输得很舒爽的叶修,眉梢一动:“嗯,我赢了,那就我说了算,一起睡床上。” |
这次是本文开连载以来最粗长的一更了23333给我们老叶小喻铺床太激动,没刹住闸写冒了 这里也强调了一下叶老师的这个……嗯老北京人设(“D市”是帝都的缩写来着,有位亲友还吐槽说看我这东北风行文,她还以为是大连的缩写……),就是很讲究,要体面,对待感情有一定的仪式感,但坑爹的是这个“仪式”纯是在他心里边举办的,并非我们生活中最常见的口头形式…… 章五确实虐,但站在两人感情愈发深刻的角度来看,也算是别有风味的糖吧 |
“我说你……”小兔崽子是要翻天了,叶修一把捏住了喻文州下巴,可惜没什么威慑力,毕竟是要翻天的小同志,脸色都一点没变,还略带挑衅之意地朝居高临下的叶老师微微一笑,“是觉着我没那个功能还是怎么?” “当然不是。”喻文州配合着霸道叶总的动作稍稍仰起了脸,“那哥可得温柔一点,听说这边建筑隔音效果不太好。” 叶修盯着喻文州那副纯良无害的模样看了两秒,到底破了功,甩手赏了这小戏精一脑瓜镚儿,妥协地往他身边一坐,撑着下巴看他:“嗳,你跟别的‘男同志’出来也这么随便的?” “和别人发生这种情况的话,可能嘴上也不会说什么,心里边得犯犯寻思。因为是你,我才不会有多余的顾虑。”同居了这么久,还让他存有哪门子防备之心,也太强人所难了吧?喻文州收敛了玩闹的神色,比划了一下,说:“哥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从最初见到你——或者说从我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开始,认识的就是完整的你,而不是你喜欢男性这一类单薄的标签。如果你的负担源自于我们之间的信任,那么反过来,这份信任应该也能消减你的负担才对。” “……”叶修轻笑着抹了把脑门,他现在真心觉得这小崽子还是不要正经说话为好,忒煽情,像刚才那么闹着玩玩其实挺好的。 喻文州如同瞬间掌握了读心术,好整以暇道:“另外,我也是个功能完备的正常男性,今晚真要发生点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叶修同志竟是彻底将绅士精神置之脑后,干脆利落地动了粗,一手扳着喻文州肩膀给人按趴在床上,另一手抄起了遥控器—— “接着说啊,怎么没动静了?” “我只是想说,不存在谁占谁便宜……唔!”喻文州诧异地睁大了眼——居然真的打了!不疼归不疼,但这也…… “我看你是真有心造反了。”叶老师自打进了这屋开始,就一直在吃瘪,这会儿终于“恼羞成怒”了。尽管这一手“教训”纯是不光彩的打击报复,人也照样摆出了一副替天行道的正义嘴脸,同时说着邪恶反派的糟糕台词:“用不着发生点什么,哥也能让你明儿下不了床,知道吗?” “……”这突如其来的什么展开,开惩罚PLAY的CG都是要稍微铺垫一下的啊!喻文州内心哭笑不得,行动上却十分识时务,当即乖巧举小白旗:“知道了。” 即便如此,身后仍是“砰砰砰”挨了好几下遥控器的打。 “嘴上倒是老实,脑子里又不一定琢磨什么歪主意呢吧?”毕竟就是闹着玩,对于喻文州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就这么不躲不闪让他揍的表现,叶修还有点纳闷——莫不是之前动真格教训的那两顿,还给打出规矩来了? “哪儿敢。”喻文州感受到覆压在肩背上的手掌撤去了大半力度,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顺便讨巧告了个饶:“哥别打了,疼……” “哟,装的挺像啊?”叶修让这句没什么诚意的求饶给逗乐了,原本都预备收手了,听完反而多抽了两下,“今后还敢不敢想着造反了?” 喻文州察觉到这是一个语言陷阱,要是顺着答“不敢”,不就是坐实了“之前想造反”吗?于是他有技巧地转移了靶子:“如果‘造反’是我想的那件事的话,那真是冤枉,我连‘扶正’都没想过。” “……”叶修深觉自己的中文水平可能还不如一个在国外长大的小屁孩,比起在语言艺术领域争奇斗艳,他选择在武力解决的独木桥上一去不复返:“这叫预防性教育,懂不懂?哪天想造反了,先想想屁股疼不疼,啊。” ……不疼啊。好吧,再这么打下去还是有点疼的。喻文州实在没能料到叶修突发收拾他一顿仅来自于看他一被按着就一动不动这种反应很好玩的恶趣味,又换了个路子讨饶:“我记着了……哥我饿了,胃有点疼。” 这一招堪称立竿见影,叶修立马把临时征用的“凶器”扔到了一边,轻轻拍了拍喻文州后腰:“真的假的?哎好了不闹了,一天不吃肯定难受,你先洗澡去吧。” 言下之意是“要吃什么我下去买”。喻文州刚才讨饶的话并不是刻意卖惨糊弄叶修,准确地说,他在耿老师车上的时候,胃就已经不舒服了。在这方面被照顾得多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一手揉了揉肚子,一手揉了揉屁股,安心翻身把歌唱:“鸡蛋三明治、关东煮、牛奶布丁……这边好像有卖那个季节限定的太妃糖味哈根达斯。” “大半夜的吃什么冰激凌。”叶修叨咕了一句,抓着外套就走,往返用时不足五分钟,除了喻文州要求的几样,还带了瓶乳酸饮料和一小盒水果——冰激凌也给买了,但被丢进了“冷冻结界”,明天才能“解禁”。 “好像和在家里没什么分别。”喻文州吃着吃着突然感慨了一句,“之前去比赛的时候也是……就是少了咪咪。” 让他这一壶给提的,叶老师难得也有点想儿子了,点开微信群云撸了起来:“家本来也不是哪栋房子,有人才有家。你再这么跟我过两年,怕是都想嫁了吧。” 喻文州完全不会计较这种字眼,笑道:“不是已经嫁了吗?今晚这个叫什么……圆房?呵呵,哥想找什么?遥控器被我藏起来了。” |
突然写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感不感动x其实是这样,由于距离原定四拍还有十分可观的情节容量,我决定临时变更章四的时间截止点,让它完整地甜到底,于是空降的本拍就算是四拍了,这样一来章四也不会抻太长,每章字数看着能均匀点。 原定的四拍吧,怎么说,不说多虐,也怪难受的【【总之现在它升格成五拍了,章五的结构就变成了开头拍、结尾车,是不是很过瘾嘿嘿嘿=w= |
“哦,对遥控器不感冒,那就是喜欢别的?”叶修抱着胳膊四下扫了一圈,“限你三秒之内,挑个中意的递我手上来。三、二……” 喻文州在生死倒计时中飞快地解决了最后半杯布丁,随后是窝也没挪,临危不惧地直视着叶修,发表了英勇无畏的提问:“为什么一这么说,哥就要打人的?” 过往不论在家还是在外,都是我们小首席被占口头便宜的时候多,赶上这么个千载难逢的“窘境”,吃饱喝足过后,调戏叶指挥之机自是不可失。他估测着对方面部表情中隐含的危险系数,正襟危坐地眨了下眼,跳回了之前的问题:“这屋里没什么我中意的东西,一定要说的话,就只有你的手了。” ……嚯,可以啊,个小兔崽子胆儿是真够肥。叶修哪能继续和他客气,拎着浴袍后领再次给人按趴在了床上,掀开袍摆就是一巴掌—— “一个月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今晚铁了心不想消停了是吧?以为直接用手收拾你就不疼了?” 喻文州似乎没料到叶修动手这么痛快,接连挨了好几下又是仅隔着一层内裤,饶是他事先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仍是露出了些许赧然之色,然而说话语气在叶修听来还是一样欠揍:“以前也有说过喜欢你的手的……很难有人不喜欢吧,虽然我还是更喜欢它指挥和弹琴的时候。” 叶修算是看出来了,臭小子还真是屁股痒了,闹着玩的力度是堵不上这张贫上瘾的嘴的,这便如他所愿,一手扣紧在人腰际,两边各搧了一下重的—— “油腔滑调的跟哪儿学的?还没完没了了?”两下当然不算完,几乎同等力度的好几巴掌都以极快的速度甩在中央位置,“既然这么想找打,明儿就给你个泡病号的机会,老老实实在床上趴一天,怎么样?” 喻文州显然吃痛,期间稍微挣动了几下,但没吭声。趁着叶修停手,他短暂地缓了口气,用那种带了点恰到好处的小心翼翼的语调低声说:“哥不让说那就不说了,能不能……” 这话没说完,动作上应该是不想再被压制的意思。叶修甩了甩发麻的右手,也收回了左手。能看到内裤边沿处的皮肤隐约泛起了粉红,叶修顺手给人盖上浴袍之前,视线在那一处令人浮想联翩的“绝对领域”驻留了片刻,又很快飘到了墙上的工艺品挂件上。 喻文州慢悠悠地蹭回了床边,以自己目前的痛觉反应,他贴心地给有可能正在后悔下手重了的叶老师铺起了台阶:“我错了,不该藏遥控器的,也不该小看一位杰出指挥家的手劲——那个,明天要比平常起得早吗?那快一起睡吧。” 叶修足足花了三秒钟,试图通过喻文州的眼神来分辨这最后一句到底是无心之语还是又一次故意耍他玩,然未果。直到那双眼睛渐渐浮起笑意,叶老师也忍不住扬了嘴角,这一局便算是彻底败下阵来,叶修抬手用力按了按喻文州脑瓜顶,无可奈何又好笑道:“你就可劲嘚瑟,啊。明天要敢给我掉链子,等着回去挨尺子吧。” 得嘞,多么熟悉而亲切的威胁,看来叶老师这个人的套路很有限,走一遍就熟门熟路了,唯有那条诡谲多变的脑回路不见得比水瓶脑好懂——刚才他这打法是教训熊孩子的那一套没错,但事实上喻文州正经是个知情知趣的大小伙子,怎么前几分钟还在为俩人睡一张床上这种事尴尬纠结得暴死半数脑细胞,搞起这种暧昧度爆表的另类“啪啪啪”操作就天经地义得好似当爹的教训儿子了? 而最不可思议的莫过于,喻文州认为叶修这一切表现都很好理解。 纵观今晚,叶老师看似矛盾的行为举止皆是源于分别采用了两套不同的思维回路。前者“不该同床共枕”的人物关系是上下级同事,言行中隐藏的诉求是不让下级同志产生“被压迫”的误解,从而影响今后工作上的协作;后者“乱开玩笑该打”的人物关系……喻文州也归纳不出来到底算是什么,核心内涵大概近似于“大人的事小孩别瞎搀和”,相较前者,“压迫”便成了顺理成章的必要因素,手段再怎么引人遐想,也照样“行得正、站得直”。 总的来看,成因与目的都称得上清晰异常……也不容乐观。 |
怎么说也是四拍不能太敷衍=w=还是加量到两更拍完了~ 这个结尾只个忧桑的小间奏,惯例劈叉的小插曲,后面rio齁甜,信我 |
想得多的人,往往睡得也快,大脑放空的叶修没一会儿就听到边上传来了均匀舒缓的呼吸声。实际喻文州主要是因为累着了,同样一路折腾过来还要拎俩人行李的叶老师本也应该沾上枕头就陷入昏迷,却不知怎么,身体宕机在了一个要命的点上——蓝屏之后无法关闭或重启,只能亮着屏幕干耗电。 他真的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想不进去。喻文州看似有意拱火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营造一种“玩闹过后无事发生”的氛围,试图缓解今晚两人之间不可名状的微妙窘迫。但叶修朝着这一目标磕磕绊绊地跟下来,反而更觉狼狈。 像是有种长年以来偏安一隅的情绪突然兴风作浪了起来,令他无从掌控,唯有没头没脑地“随心而动”。没有艺术家会厌恶“失控”的感觉,叶修也一样,他并不为此感到困扰,顶多有那么点茫然,而眼前有个事儿才是最麻烦的—— 小崽子确实没糊弄他,睡过去还没半小时就开始抢被是什么毛病啊? 这床被子比床更大,目测两米五是有的,但也架不住喻文州这么卷寿司似的裹了一圈又一圈。叶修忍无可忍地拽了一把,被子没扯过来多少,人倒是轱辘过来了一个。 “……”叶修无声叹息,这屋里窗帘遮光效果一流,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根本看不清喻文州的模样,只能大致通过被子起伏的形状辨别一下喻文州此时的姿势——从寿司卷变成了饭团儿,真会“入乡随俗”嘿。 折腾的动作不小,睡得可是够安稳,不是侧着就是趴着的……有那么疼吗?叶老师琢磨着,又给人把被子往上盖了盖,竟是对着黑咕隆咚的这么一团发散起了谜之慈爱。 他潜意识里担忧的某种状况似乎没有发生,与之相对的,他也猛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虽然极为罕见,但过往他也不是完全没对喻文州产生过生理反应,包括刚才掌心与腿根肌肤的接触,也略微让他动了动喉咙。此时此刻,小孩儿就这么毫不设防地睡在他身边,距离触手可及,他为什么会一丁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 叶指挥是没修禅也没悟道,时不常的也会自行解决需求,他自认生理功能都能正常运作,所以还能是怎么回事,单身太久,精神上冷淡了?经验为零,心理有障碍了? 反正是有点什么毛病就对了。 结论是如此令人豁然开朗,某根弦轻轻的“啵”一声,立马撑不住崩断了,意识也被沉眠彻底剥夺,叶修没有感受到自伸展的一侧臂膀被某个团型生物当成了“寄居场所”,及至后半夜,身体像是已经习惯了这只“寄宿者”,索性大方开放了更高级的“地域”,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隐隐察觉到“寄生生物”有了换壳之心,叶修皱了下眉,微微颔首,嘴唇触上了怀中人的额头,眉宇间神情又变得柔和了许多。 这几乎无法称之为一个吻,更像是安抚闹腾的孩子所进行的下意识肢体动作,唯有不断收拢的手臂多少还能彰显几分占有之意。 初晓将至,窗畔越过雀鸟的清鸣。喻文州指尖微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
这更有点短小不吼意思 感觉可以提前放一下本章表情包…… |
叶修将他拥得很紧,是清醒时从没有过的力度。喻文州在头脑尚未完全清明的状态下进行了一场天崩地裂的天人交战,最终慌忙地背过身挣脱到了一旁。 两位青年艺术家的睡眠质量都相当不错,这身在异国他乡的,一个赛一个的睡得死。叶修虽受到了惊动,但没醒,神情看起来颇为不满,空出来的手像是不太习惯,有些不安地摸索着,直到扣住喻文州的手才停了下来。 喻文州被叶修这一抓吓得一激灵,彻底清醒了,方才的逃离只是因为晨起时自然的生理反应正在进行时,要不然他还真不舍得,毕竟梦里都没有这么美的事。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脑门,总觉得被触碰过的位置好像在发烫——再不就是发烧产生幻觉了?但现在被握住的手总不是假的,这真的是毫无意识状态下的行为吗?那……叶修和别人一起睡的话也会这样吗? 不不不,假设不成立,就叶老师这种只会嘴皮子上耍耍流氓的正人君子,这一宿都要他拼着挨顿揍来换,别说别人了。论日常接触的亲密程度,喻文州还是有把握在叶修的交际圈里拿下头筹的,这回遇上一个见了面会让叶修主动拥抱的代总,也被他当面给PK下去了。 理智反复浮沉于这些天里的桩桩件件,眼看快要被一水儿的糖浆浸泡得失去客观判断能力了。跳出来想想,其实叶修对他的这些“好”,没有一个事件是单拎出来能称得上暧昧的,就连最过火的,无法确认是不是幻觉的刚才那一下,也就和小时候他爸哄他睡觉前的晚安吻差不多。 没有视觉干扰,身体的感知是最真实的——那是不带有任何情欲的温暖与亲厚。 在叶老师无形中散发的圣洁之光映照下,喻文州反观自己,面对不因任何思维、情景促成的生理反应,也不禁自惭形秽了起来。他也没真想和叶修发生点什么,最初渴望的已经愈发不可及,只盼着这样的“意外之夜”能再多个几天罢了。 可能是受到圣光普照的力量影响,喻文州觉得今早平静下来得格外快,他又转回了身子,盯着两人交缠的手指愣神。 细看的话,他按弦的这只手要比叶修的粗糙一些,小指由于儿时练习不当还有轻微的变形,更不比叶老师这双能作手模的手完美好看;论实用价值,他的手倒是确实金贵,也总不会比叶指挥的更金贵,但别提叶修平时有多宝贝他这双手了,是重物也不让提碗也不让洗,昨天电车上有个游客的大行李箱不小心撞过来,护得那叫一个及时,当时说没事,隔夜再看,指根处还是磕青了一块。 像这些,说来算不得什么大事,也并非如何经心的事无巨细,只是悄无声息渗透于日常点滴——既是温室,也是樊笼。 喻文州不想走,更走不出去。在这二十余年生命里,所有的人际交往中,他都仿佛充当着神祇一般的角色,尽管被很多人爱着、拥护着,但那些都不过是“众生”,从没有一个朋友,自相识起就与他脚踏实地的平视彼此,也没有一位师长,剥离了冗余的光环,仍将他看得这么重。 不同于父母至亲那样无条件的爱,是因为懂得,所以珍重。 然而叶修终究不真的是个圣人,所付出的心血总不会是为了做慈善。一开始两人讲得很清楚,投资与回报也大体对等,如今眼见资方日益脑抽,不知是看出了什么大好前景,不断加码,回收期也无限放宽,劳方难免无所适从,拟定的所有方案都指向共同的“以身相许”,资方大佬看起来又不吃这套,到底该如何是好? 手机闹铃突然炸响,俩人都吓了一跳,叶修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手之前在做什么,迷迷瞪瞪地翻了个身,抓起手机关了闹钟,又“扑棱”一下翻了回来,和同样没太在状况内的喻文州对着看了半天,才挠着脑袋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问:“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没睡好?” “没,挺好的。可能……有时差?” 叶修看出喻文州这是真没睡醒了,顺手刮了下他鼻尖,边换衣服边说:“一个小时也叫时差?醒了就别赖着了,时间倒是不赶,老耿不是说这家酒店早餐不错……直勾勾地往哪看呢?好不容易早上没家里那盯裆猫捣乱了,你又演哪出呢?嫌我昨晚打轻了?” |
小可爱们圣诞快乐=w= 两位继续蜜月了,章四也已经2W8了,要命,我果然写甜最刹不住,下两更就强行完结进五章继续蜜月吧哈哈哈哈各位也可以期待一下唯一一个出现在章节开头的拍了 |
“……不是有意的。”大早上起来想得太多,喻文州感觉有点脑压过载,也开始飘飘悠悠地换起了衣服。 叶修是背对着喻文州宽衣解带的,飞速捯饬完毕一回身,刚好看到喻文州上身衣扣全敞,正往下褪裤子的画面,登时惊得他一步蹿进了卫生间。 适才那么介意喻文州的视线,是因为叶老师昨夜才反思过那个部位的严峻问题,他晨勃的频率又确实不太高,此事切实关乎男性尊严,喻文州一眼撞到枪口上,他也不过是玩笑似的训一句,已经很有胸襟了。另外也是发现该问题有迎刃而解的趋势,比如他身体现在的反应并不源于现在是早上。 喻文州有点纳闷叶修大早上起来怎么还冲上澡了,以前也没见他有这习惯。耿鸿滨正赶在这时候来了个电话,喻文州拿着手机在外面唤了一声,叶修的声音混杂在流水声中,不太清晰:“你接起来吧,问问他什么事儿。” “喂,耿老师,嗯对,是我,哥在洗澡,呵呵……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麻烦您了。没问题,一会儿见。”喻文州很快结束了这通电话,和叶修汇报道:“他说帮我们换了家酒店,还是单间房,但有两张床,离他们公司也更近些,等一下出来的时候让我们直接把房退了就好。” “嗯,有俩床就行。”看来叶修纯是冲了个战斗澡,三分钟不到,出来就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了,“我看你和我一床也睡不好,往常哪见你有白天不赖床的时候。” “可能确实不太习惯吧。”希望第一天就落空,喻文州心里颇有点小失落,随口交代了实情:“这是我第一次和人同床睡。” “什么?小时候和你爸妈也没睡过一张床?”叶修正对着镜子擦头发,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嗯,和爸妈一直是分床睡的。”喻文州想了想,又补充说:“很小的时候还是住在国内的,那时候还没拿到永居,家里老人身体状况也都不太好,爸妈需要经常两头跑,我也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龄,只能白天送托管,晚上请个阿姨来照顾。” “……”叶修一时不知该发表点什么看法才好,声讨人家爹妈也不是那么回事,只好干巴巴地安慰道:“那是挺不容易的。” 喻文州以为叶修是在说他父母不容易,点头应和道:“移民之后就好多了,不过他们工作比较忙,家里还是长期要请阿姨来做饭打扫。哥和他们比起来就像超人一样,什么都是自己搞定,做饭也好吃。” “可得了吧,我还成了会做饭的了。”叶修哭笑不得地摆手,从自己行李箱里掏出件外套,扔到喻文州手边,“今天外边风大,你穿这个吧。” 耿大作曲家效力的东家大隐于市,外面几乎没打明显的招牌,内里却十分奢华有内涵,足足占了三层写字楼,其中有一层是做了独立隔音处理的,除了音乐教室,还配有录音室,一家游戏工作室居然拥有一套如此完整的录音系统,看得叶修直咂舌。 “副业,副业而已,也要靠外租赚钱的。”耿鸿滨谦虚过后,正式带两人认识了一下游戏主创们。成员们整体非常年轻不说,更令人意外的是,团队的女性人数是多于男性的,其中一位女子自从看到两人进了办公室,眼睛就直了,听完耿鸿滨的介绍,更是惊讶地捂住了嘴。 耿鸿滨一看她这反应,忍不住用日语吐槽了几句,大意是“明明之前都打过招呼了,没见过我们中国帅哥吗”之类的,大家也都一同笑了起来。女子好像完全没听进去,表情依然十分惊异,主动上前要和两人握手,耿老师无法,只好单独和两人介绍道:“这是我们游戏的脚本原案,桥本老师。非常热情的美女,格外想认识一下两位,哈哈哈哈。” 桥本老师也不管人俩能不能听懂,嘀了啰嗦说了一大串敬语,叶修也回了两句客气话,引得喻文州刮目相看——酒店check in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叶修这个能够大体顺畅对话的口语水平,绝对不是来合作一次演出就能练出来的,但他实在想不出日理万机的叶大指挥家有什么理由特意会去学一门用不太上的语言,出于兴趣?可平时也不见叶修有看日剧或者动画的爱好啊。 “我怎么觉着刚才那女的有点神神叨叨的。”去另一间办公室正式开展工作前,叶修抹了抹后脑勺的黑线说,“日本人初次见面都很内敛,一般没有这样的。” “哥看到她包上那一堆胸章和挂件了吗?”喻文州朝脚边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桥本老师座位下方有一个很显眼的“痛包”,“是一部动画里面的角色,花滑题材的,也是双男主,教练和运动员,在国内也挺火的,之前学校乐团的小姑娘们都在看。” “跟这有什么关系吗?”叶老师很费解,显然不太了解这方面的文化。 “就是……她应该比较喜欢这种两个人有一定年龄差距和师生关系的设定吧,”喻文州笑着摸了摸鼻子,“我们俩还正好和她写的职业设定相符,给她的感觉大概是:‘啊,活的出现了!’” 叶修还是不太理解,但抓到了另一个重点,挑了下眉头:“我看着比你大很多?” “那肯定不会,主要一看我就是来给你打下手的。”喻文州帮忙摞了摞叶修浏览过的谱子,“要不然让桥本老师猜一猜我们的年龄?” 叶修抬眼笑了笑,竟是默许了喻文州的提议。喻文州也是个不怕生的,正好快到午休时间了,他真就立马跑去隔壁用英语问了人家几句,随后笑眯眯地回来汇报道:“她猜我24,你28,叶老师满意了?我一说你和耿老师同岁还吓她一跳——她是不是对耿老师的年纪有什么误会啊?” “不好说,老耿那人,一干起活来就满脸阶级斗争的。”叶修损着合作伙伴,也没耽误吩咐正事:“这有一段是截选的‘贝三’,他们的需求是在这两分半里强调主题,谱子你也熟,一会儿配合我演示一下。” |
应该能看出来提到的作品是《冰上的尤里》吧233333我没记错的话,好像维克多和勇利就是差四岁的,和原作叶喻一样,算是玩梗了23333小滑冰在日本真的满火的,这都一年了,也依然牢牢占据着本子市场的小半壁江山,要知道这可是单一CP啊……像其它比较火的,比如长盛不衰的刀男人还有阿松、小英雄之类的,那都是好多CP共同侵占的市场=0= 下一更章四完结~ |
喻文州接过谱子,点了点头:“把‘英雄’第四乐章的赋格段单独提出来……是想强调怎样的主题?” “大体按你自己理解的来,我也会在边上做引导。”叶修说着又递给他一沓乐谱,“这还有首老耿的原创,先凑合看看总谱。他一写交响还是能砸吧出马勒的那股味儿,不过光拿来做音游还是大材小用了点……看第二乐章后面那截就行,需要单录的应该就这么两段,专业的事我跟日本人也只能靠眼神交流,再不就得让老耿翻译,有你在省心多了。” “咱们俩不也是眼神交流的吗?”喻文州从谱子中抬起眼,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放了个电,“也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感觉耿老师很有那种传统的英雄情结,曲子写得‘够大’,几乎通篇都是对位法创作,他和袁老师关系很好?” 星屿乐团本次初演曲目中就有一首袁琤的大作,叶修让那股小电流击了个正着,自动配合起了喻文州的脑内拉郎:“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了,过去看着他俩在一块,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令基佬望而生畏的直男CP吗?耿鸿滨可都成家好几年了,听说孩子预产期就在年末,车后座都装上儿童座椅了。同样联想到耿老师要当爹的事,喻文州主要在琢磨两位作曲者画风和曲风的谜之相性度,叶修受今早喻文州提及他父母的事影响,完全跑偏到了另一头去,主脑又正运行着工作,三心二意地问道:“你家里从来不催你找对象吗?” “……”喻文州可算见识到思维跳跃跨度比他还大的了,“嗯,我爸妈不太会过问这种事。” “也是,你才多大。”叶修也意识到方才的问题没太走脑,见喻文州有深入揣摩自己话里意图的苗头,连忙试图掐灭道:“你小时候他们也没空管你……那小提是你自己选的吗?” “是,在国内的时候只是玩一玩家里钢琴,到了那边之后,爸妈看我对小提更有兴趣,才正经找的老师。”苗头没能彻底掐灭,喻文州还是在寻思叶修刚才的话,一边还能若无其事地笑着同他聊天:“哥不是说过我视唱之类的基本功还不错,因为我爸确实辅导过一些声乐方面的,长大了之后,我妈也教过一点国标。” 好家伙,画画设计也有两下子,艺术界总共那么几类工种,快让他占了全活了。叶老师惯用以贬代褒法夸奖道:“人家别的天才都专注得很,你怎么这么多花花肠子。” “为了有机会认识比我更全能的大神吧。”喻文州惯用闭眼直球式吹捧。 还没等叶修胡撸一把小崽子脑袋,门外就喊人了:“叶大仙儿,那几张新谱子没看完也不要紧,你先过来一下呗。” “已经完事了。”叶修起身应道,“文州拿上琴一起来。” 耿鸿滨如叶修所言,目前正处于“一脸阶级斗争”的工作状态,他听罢喻文州的演奏,眼中隐隐有光,缓缓开了口:“‘真正的光明,不是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真正的英雄,不是没有卑下的节操,只是永不屈服于此。’”* 估计是哪句名人名言,叶修意外地没有出言调侃,还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看来达成共识了。”说完给了喻文州一个称赞的眼神。 “‘真正的勇气,不是没有怯懦的时刻,只是永不被怯懦所支配;真正的信念,不是永不动摇,只是它永不会熄灭。’”*不愧刚被誉为一肚子“花花肠子”,喻文州也知道这句,望着叶修感慨道:“哥都不用什么手势,光是站在那儿就足够传达精神了。” “行了啊咱回家再吹,在外边多少收敛点儿。”叶指挥并不是耻度欠费听不下去了,而是变本加厉地就着阳光开始灿烂,嘴角带着神秘弧度拍了耿老师一把:“旁听的几位有什么意见,你问完给翻译翻译。” 耿鸿滨真就听话地问了一圈,如实转达道:“我们提琴手说他难担重任,希望小喻直接进棚给录了。合作乐团的指挥问你们能不能多留几天,有很多细节部分的编排还想和你取取经。哦,还有桥本老师想和你俩合张影。” ……桥本老师是什么时候混进配乐团队里来的?不管那么多,两人先满足了最容易达成的请求,喻文州就被桥本老师拉住接受起了采访,叶修在一旁和耿鸿滨简单商量了几句,结论是还是他们自己人先根据演示尝试一下,实在不行的话,明后天再让喻文州来录,酬劳私下另议。 于是叶老师今天的工作被迫中止,再继续下去众人恐怕承受不来,两人随耿老师吃了顿中看不中吃的怀石料理后,刚过晌午就落了闲。 叶修看喻文州只是没什么目的地查着周边旅游攻略,像是突发奇想道:“要是还没想好去哪玩,我带你去个地方?” 喻文州自是应好,也没问是要去哪、做什么,就跟着仿佛熟门熟路的叶修在人来人往的换乘站站里买票、穿梭,最后搭上了一班没多少人的电车。 “哥,你以前除了合作演出,是不是还来过这边?”喻文州终于问出了憋了一整天的疑问。 “嗯,住过几个月,快半年吧。名头是艺术交流,就是第一次见你那场商演之前……”路程不短,叶修嫌坐久了累,拽着扶手站到了喻文州身前,俯身笑道:“嗳,这人生地不熟的,你也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把你卖了是不还得帮我数钱呢?” 叶修前面两句说得语焉不详的,喻文州也只能大略推测,应该就是传说中“叶指挥从前东家黯然隐退后人间蒸发”的那一段时间——孤身一人在语言不通的地方生活上数月,这是艺术家特有的陶冶情操的方式吗? “看。”叶修指了指窗外。 喻文州侧过身,迎着光略微眯起眼望向前方,波光粼粼的长河蜿蜒至目之所尽,青空开阔,明净如洗。 “是荒川吗?”这位小同志神情安定,看样子是心甘情愿准备给人贩子数钱了,“我们快要出东京了?” “就没有你不知道的。”叶修无奈一耸肩,从远处收回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了喻文州身上。 独处的时候,小孩儿总像是有什么难言的心事。虚实的光影随着电车行进反复映在他面庞上,叶修忽地有种无缘无由的预感,像是即将目睹默念许久的重章叠句在沉淀成“不可说”之前终成了“妄动”,时光亦有眼,竟于此间悄悄泄露了一秒,他第一次看清楚那双眼睛与自己对视后是如何笑了起来—— “去哪都好。”喻文州说。 原来是在回应前面的玩笑话……吗? 嗨,管它呢。都赖这小人精不传染点好,搞得他现在听着句什么也都得先做阅读理解。 “挺远的,困就睡会儿。”叶修不着痕迹地以身影遮挡住有些刺眼的阳光。 前路究竟通往何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了。 【章四·朝夕 END】 |
热烈欢呼鼓掌,章四完结啦,也正式宣告本文进度过半啦,叶老师也觉醒啦,万岁万岁-w- 跨年这两天我补一下双重那个番外的肉,鸽了快一个月了_(:з」∠)_于是宝贝儿们我们明年见哈哈哈哈哈~ |
喻文州昨晚是没太睡够,外加一沾上电车座椅就莫名犯困,闭目养神没到五分钟,脑袋就开始往边上歪,恰好赶上电车驶入了一条长隧道,叶修便坐回了他身边,拿日文编辑起了一封邮件。又过了两站,叶修侧过头看了一眼颠颠簸簸都能睡得挺香的小崽子,忍不住笑了笑,也闭上了眼准备眯一会儿。 后面几站零星上来了几个乘客,不知道是不忍心破坏两位帅哥依偎而眠的唯美画面还是担忧这个基情反应堆突然释放变GAY喷雾,都没往他们俩身边坐。叶修睁眼的时候,发现对面一整排男女老幼以及站在车门口的两个女高中生都在看他,搞得他一头雾水,醒了醒神才反过劲来,这些人应该是在看他怀里的人。 估计是下意识想避光,喻文州整张脸都快埋进他胸口了,为了维持身体平衡,双手牢牢抱住了他一侧胳膊,单瞧这德行,还真有点像只扎窝冬眠的小动物了。 叶修并不是很在意异国人民的友善目光,也就没打算提前把喻文州喊起来,反而起了玩心,另一只手慢慢摸出了手机,开了相机前置“咔嚓”了一张小崽子的后脑勺和自己的下半张脸,构图奇诡,不细看根本不知道他拍的是个啥。叶修自己欣赏了一会儿,还挺满意,转念寻思了一下,觉得往乐团群里发似乎不太妥当,就顺手分享给了几位老朋友。 袁琤反应最快:“这是成了?昨天鸿滨还问我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来着。” 叶修回:“这不成天看你们晒娃,跟风晒个大的。” 该群已由早年放荡不羁的音乐才子互怼群转型成了安静祥和的中年父亲育儿交流群了,唯有叶修出来说话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的热情集火还能看出几分当年的中二风采。 代泽华:“……这什么进度,另辟蹊径先结拜父子了?” 一位大熊猫头像的同志:“我看这孩子身上衣服怎么那么眼熟呢?该不是你上学时候那件吧,行不行啊叶总,一件风衣穿十多年?[撇嘴]” 一位莫扎特头像的同志发了条语音:“老叶你这厮尺度是越来越大了,搞上个留洋回来的小家伙就是不一样哈,玩这什么喊daddy的那套情趣play还拿来瞎哥几个的眼……(婴儿哭声)得嘞,我们家小祖宗真喊他爹了,溜了溜了。” 叶修没理坐上飞机又开始满嘴跑飞机的代总和楼上那个开车还带漂移的,回了中间那位:“老宋同志不要血口喷人,前年才买的,差不多的款式而已。[擦汗]” “好了好了知道小男友穿的是你的衣服了,下一个。[微笑]” “日哦老叶你就是个叛徒,感受到了你们这些脱团狗的恶意,我还是退群吧。[再见][再见][再见]” “要说还是人家叶总人生赢家,咱们这些早早当爹的都弱爆了,哪个也没啃上二十来岁的嫩草吧。” “我靠我媳妇儿嫁我的时候也才刚毕业好不好?你个变态萝莉控,媳妇儿小六岁还不知足。[咒骂]” “[强]支持叶修同志回收这些年的份子钱,翻过年来回D市办酒不?大伙还能帮着操办操办。” 叶修没再回复,后退点开了另一个对话框,里面只有对方单方面的刷屏,最后一句是“这次就算了,过年的时候你总不会还出差吧[发怒][发怒][发怒]”。 他打了几个字,又全部删了,把手机揣回了兜里,揉了一把怀里散发着温暖气息的生物后颈,极轻地叹了口气。 车到站的时候,叶修才不得已叫醒了喻文州,以致两人下车下得十分匆忙,出了站台,喻文州发觉琴都是叶修帮他背着的,连忙接了过来,边整理发型边不好意思道:“哥怎么不早点喊我。” 叶修小幅度地活动着被人枕麻了的胳膊,说:“看你睡得熟呗,能在车上睡出床上的效果也是门功夫——这边走。” 不同于叶老师今早完全失忆的状态,喻文州可没忘了自己刚才是怎么从叶修身上起来的,但他没觉着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而认为这一觉睡出了投桃报李之意,还挺成功的。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日式城乡结合部的建筑风格,试探着问:“我们应该不是来看风景的吧?” “要是单纯出来遛弯,不就让你把琴一起扔老耿车上了。”走在这条熟悉的路上,第一次身边有人作伴,叶修感觉还怪新鲜的,不知不觉放慢了步伐,“也甭铺垫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以前就住在这附近吗?”喻文州落在叶修身后两步,看来对欣赏小镇风光很有兴致。 “不是,但也没隔几站,平时来这边就坐刚才那趟线。”叶修答。 “退出之前的乐团……有什么具体原因吗?”一个标准的水瓶跳跃。 叶修摆摆手,示意他这没什么不能大大方方说的,答道:“当然有,无缘无故的我干嘛走人,自己重新折腾个乐团出来多累人你也都看着了。当时的一些报道基本属实吧,一是人事变动,乐团整体换了一次血,管乐和弦乐的新首席都对我有点看法,带着其他人开始拉帮结派,看着都累;再就是一部分商业策划,和上面的人有点谈不拢,从上到下人心都不齐,排练、演出自然越来越散。后来上边和我提出想加个常任指挥,意思很明显,再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喻文州与他并肩走着,点了点头,像是认真思索着什么,没接话。 “那个团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最后走了下坡路必然有我的责任,有些人走了,有些人变了,但客观来讲,那还是一批整体水平不错的乐手,商业模式也很成熟,如果大部分矛盾出在我身上,那么我不在了之后,兴许他们能走出自己的路来。” “可能还需要再摸索一段时间吧。毕业之前我听过一场他们在L市的演出,看得出后来的指挥很努力试图模仿你的风格,可惜不太得要领。”喻文州委婉评价道,“所以,哥在建星屿之前,是受了这边哪家‘秘密乐团’的影响吗?” “这就到了。”叶修朝路口方向一所颇为老旧的文化会馆扬了扬头,“带你来见见这边的‘老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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