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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后继者(全职高手长篇,叶喻单CP)[第5页]

作者:芊绫紫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本更提及的《帕格尼尼第二小提琴协奏曲》的第三乐章:http://m.v.qq.com/play/play.html?coverid=&vid=p0165v0hdvc&ptag=4_5.6.3.19314_qq
文州的版本参考了川井郁子的改编《La Festa Caprieeiosa》,也是有吉他伴奏的,非常有意思的新古典,感兴趣的话可以在音乐软件上搜一下=w=感慨日本杰出而美丽的女性演奏家真不少……
*拉格泰姆:一种特色很鲜明的音乐形式……想了想还是不拽专业名词解释了,直观一点,《The entertainer》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旋律,就是一位拉格泰姆大师的作品,因作为后世电影配乐而格外有名气,这里放个有趣的变奏版:https://v.qq.com/x/page/a0151xrcxl6.html?&ptag=4_5.6.3.19314_qq
老叶的改编描写也是在这版的基础上有所参考~
咳其实我今天又写了一堆后期存稿……于是本文的文档已经快8W字了,你们猜全文20W还能打得住吗……
“啊,好!我这就把票买了。”喻文州有点无奈叶修把自己说的“想放松一下”理解错了方向,面上倒没露,反正能一起看电影还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在家的时候虽说也看过几次,去电影院还是第一次。
叶修对喻文州能用眼神欢呼的独门神技钦佩无比,默默揉了把莫名直颤悠的老肝,凑近了和他一起看场次:“就旁边那家啊,那看七点半这场吧。座选边儿上点,嗯,成,你再看看附近吃的,看之前先把晚饭解决了……看我干嘛,笑得这么肉麻呢?”
喻文州故意挑了挑眉:“哥还会不好意思啊,约个会而已。”
叶修嫌弃地拿指节刮了下他脸颊,意思是“要点脸”。
喻文州却乐得更开了:“呵呵,这不是‘近朱者赤’吗?”
“再贫?诚心找抽现在就可以满足你。”叶老师忍无可忍地拎起了琴弓,然而说着说着自己就破了功,“好了啊,录音的也来了,好好表现着,别辜负人家借你琴的一番盛情。”
“嗯,一定不辜负人家借我琴的一番盛情。”喻文州微妙地改变了重音和语调,叶修方才没什么深意的话立马就变了味。正当叶指挥磨着后槽牙心说小兔崽子一撒欢儿果然蹬鼻子上脸不打不行了的时候,喻文州又笑眯眯地指了指他手里的琴弓,“三思啊叶老师,这弓可比我金贵。”
“扯淡,什么玩意儿能比人还金贵。”叶修不以为然,这回才算正经敛了神色,一挥手道:“来和录音师打个招呼,开工了。”
录音工作在叶老师的伟大领导下,意料之中的顺利非常。临走时喻文州去找戚峯还琴,俩人一来一去的又唠了起来,叶修没辙,只能在外面插兜干等。今天结束得确实早,另外考虑到喻文州扩展下人际交往圈也是件好事,他也就按捺住了某种蠢蠢欲动的不适感,生生等到人俩聊够本了才正式开启了“约会”副本。
说是约会,也真就是最常规的约会程序。吃饭选了家网红泰国菜,喻文州好像还满喜欢,叶修吃着不香不臭的;电影是部爱情歌舞片,两位关系纯洁的男同志夹在无数异性恋情侣中间,观影后的关注点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比起剧情上看个热闹,“内行”们更多探讨的是片中歌曲和配乐的“门道”。
“……是少有的同时拿了最佳原创配乐和音响效果的片子了,来影院看感受还是会直观一些……嗯,那段管风琴solo真的妙。”两人此时已上了车,喻文州边搭着腔,又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叶修刚拧车钥匙,他连忙阻拦道:“等一下,哥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先别打火,我下去看一眼——一入秋发动机盖里容易钻进来小动物,死在里面就不好处理了。”
“这天儿也没冷到那份上啊,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新鲜事。”叶修哪能让人自己下车鼓捣,也跟着下去查看情况。喻少爷干起粗活来也不在话下,去后备箱取了工具,三下五除二就卸了引擎盖,叶修就看着他随便掏了两把,然后耍戏法似的空手变了个活猫出来。
“……还真有,这怎么办?”难得叶老师拿不定主意了,这猫看起来很小,顶多俩月,叫声都虚弱得很,也亏喻文州耳力超群才及时发现,救了小家伙一命。这么扔着显然不是个办法,搞不好下一次小猫就惨死在另一辆车的顶盖里了。
喻文州接过了叶修递来的毛巾,擦手顺便擦猫,挣扎了片刻才开了口:“我们……可以养吗?”
这小猫竟是灵得很,和喻文州一起抬起了头,骨碌着黑眼珠,朝着叶修细细地“咪”了一声。
“……”这话又把叶修给问住了。如果喻文州问的是“我能养吗”,那是在征求他这个房主的同意,反正他也不讨厌宠物,点个头就是了。
可人家说的是“我们”,这是在和他商量一家人的事,意味着他也要负责的。
“屋里多了你个活人都不够**心的,还来只猫。”叶修未置可否,直到被一人一猫的真诚眼神盯得直发毛,才不准备逗了,松口道:“你平时勤收拾着,别忘了给它铲屎什么的,我就无所谓。”
喻文州已经把小猫的脸差不多抹巴干净了,话也没接,毫无征兆地出手捧着猫往叶修脸上蹭了一下,小猫也很给面子地伸了下小粉舌头,神奇的触感惊得叶老师倒退了半步。
“……干嘛,我不抱啊,自己玩去,没有吸猫的爱好。”
“没别的意思,就是一时词穷,让它替我表达一下心情。”
喜迎本文头号男配上线,让我们为咪总疯狂打CALL——
各位可不可以不要我ball ball你们才肯搭理我【抹泪……是因为笃定我更新有保障吗???那好的我明天就……日更【疲惫的围笑
两人带着家庭新成员回家后,叶老师自忖该负起“一家之主”的分内职责来,先给猫购置了小几千的东西,下单前才让喻文州过了下目,帮忙查缺补漏。
“这个猫爬架准备放在哪?会不会有点大了……猫窝和配套玩具好可爱啊,哥考虑得真周全。”喻文州不撒手地抱着小猫,旁观叶修量客厅的空余尺寸,一眼瞄到了真皮沙发,临场补充道:“可能再买个沙发布套比较保险。”
“没事儿,随它挠吧,这猫看着还挺老实的。”喻文州的提醒没白费,叶修量完尺寸,改换了更大尺寸的猫爬架。他又点回去看了看粉嫩嫩猫窝的页面,突然想起来个关键问题:“小东西是公的还是母的,你会看吗?”
喻文州把猫翻过来研究了一番,扒拉了半天肚皮上的毛,又掀开尾巴瞅了瞅,都没找着关键部位,估计是猫太小还没长出来,只好把猫递给叶修,开网页现查了一下。
“网上说三花多是雌性,不过也有基因突变的可能性。”小猫居然和叶修更亲近些,刚到他手里就打起了小呼噜,见叶修不肯搭理自己,便捧着人手指头啃着玩了起来。喻文州又掀了下猫咪尾巴查看,小家伙不满地“咪咪”叫唤了起来,叶修下意识安抚地摸了摸它,这看人下菜碟的猫祖宗竟是立马消停了,喻文州一边对比手机上的图片一边说明:“要看屁股后面两个洞的距离,近的是雌性,远的是雄性。我们没有参照物,不太好辨别啊,就先当它是女孩子吧,周末带它打针的时候让专业的给看看。”
“嗯,不给它取个名吗?”叶修似乎觉着手感不错,又揉搓了两把才把猫咪放到沙发上让它自己玩。毕竟不是自己的猫,随便取个“喵喵”、“咪咪”之类的就得了,还得符合喻文州的气质,于是他问道:“你最喜欢哪位音乐家?”
“这个问题太广了,作曲、演奏、指挥全都算上的话……”喻文州一脸认真地思考着,而后慎重答道:“果然还是叶修。”
“……来来,你过来,躲什么,不打你。”叶老师露出了一个不太属于他常用表情范畴的温和笑容,怎么看怎么危险。
“我说的是实话……唔。”喻文州一凑过去就不出意料地挨了个脑瓜嘣儿,便顺势蹲在叶修脚边逗猫玩:“除了你以外的话,理查德·罗杰斯吧。”
这人名听着颇为冷门,然而叶老师是何等博闻多识之人:“《音乐之声》的作曲家?”
“是的,他的其它几部音乐剧我也很喜欢,不过应该也有作为儿时启蒙作品的加成。”喻文州很诚心地想和猫祖宗玩耍,此猫却不大肯领情,一个劲地扒着叶修的裤腿想往上窜。
是只小母猫的话,“理查德”或是“罗杰斯”都不大妥当,叶修想了想,说:“不然叫‘哆唻咪’*得了。”
“好啊。”喻文州欣然赞同,并迎合着叶老师的“极简通俗风”说道:“小名儿就叫‘咪咪’吧。”
得,到底还是“咪咪”了。叶修跟喻文州一起玩了会儿猫,便敦促他该干正事了。他自己得先收拾下屋子给猫的设施腾地方,说半个小时之后再进去陪喻文州练琴。
结果没过多久,他刚就隐约听到了琴声——不是小提琴,而是钢琴。叶修觉着挺稀奇,便推开门想观摩一下,入眼的一幕却十分让他哭笑不得。
喻文州一早就说今儿想放松一下,弹弹琴玩一下倒也没什么的,关键这小屁孩的新鲜劲也是够长,竟然在“对猫弹琴”,他都没注意喻文州是什么时候把哆唻咪兜进琴房的!
哦,还够细心的,给猫屁股底下垫了块毛巾,估计怕它尿了这是。
喻文州听到叶修进来,也没停下演奏,磕磕绊绊弹到曲子结尾,揉了揉猫脑袋,才转过头朝叶修笑。
“才上映两天,外网扒的谱吧?”叶修听出喻文州刚刚弹的是今天两人看的电影中的插曲,客观公正地评价道:“平时看你拉琴觉着你这手灵巧得很,怎么一摸上钢琴键子就残了?”
*《音乐之声》中最著名的插曲之一,同样著名的还有《雪绒花》、《孤独的牧羊人》等。
都是伴随我们童年的世界名曲啦,可惜作曲家先生远不如早出生于于他一个世纪的欧洲作曲家们名气响。
以及论我昨天为什么管此猫叫“咪总”哈哈哈哈哈~
文中两人看的电影,原型是《爱乐之城》,还是我在国内的时候看的,估计本年度赚我眼泪最多的电影,我写这段的时候脑内想的也是该片的主题曲,哦我自己还弹过:http://t.cn/RJDXjyx

小时候有点童子功没捡起来的差不多就这德行,也很符合文州此时的水平【药店脸233333
既然能来这么一出班门弄斧,喻文州就有被花式嘲讽的觉悟,何况叶修损他的语气明显和工作状态下的批评指教不是一码事,他立马有眼力见儿地给叶老师让了座,自己把猫捞走静待钢琴家示范。
叶修也挺喜欢这曲子,随手弹给喻文州听个乐呵完全不在话下。原本深沉隽永的主题曲,由他演绎则多了几分激越昂扬感,而其中拳拳情意丝毫未减。
为什么一个人的独奏可以在各种意义上都如此令人着迷,是音乐赋予了演奏者魅力还是演奏者给予了音乐生命?喻文州在困惑中抓着哆唻咪的小肉垫缓缓打着拍子。
叶大演奏家懒得抽手给平板上的谱子翻页,弹到后来又自行玩起了变奏,最终出人意表地以往返刮键收了尾,然后无缝接住了从喻文州腿上启程“花猫飞渡”的冒险家咪总。
“嘿,这小东西一跳还挺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修感觉喻文州好像有些艳羡地往他这边看了一眼,是羡慕猫乐意黏他还是……猫可以黏他?
“我好像看到了另一部电影。”喻文州收回了视线,也认真正经地开始了评价:“或者说是电影的另一种结局,哥是真性情,没那个洒脱劲,弹不出这样的曲子。”
“瞎弹的而已,哪来那么多深刻解读。”叶修正要继续打趣个一句半句的,兜里手机却震了起来。他把猫提拎给了喻文州,一摸出来看到来电人,动作明显一顿。他犹豫了一下,一时也没能顾得上喻文州关切问询的眼神,径自起身出了门。
喻文州放低视线,松开了手。哆唻咪再次趁机纵身一跃,扑到琴键上迈着小猫步弹了一串“哆唻咪”。凌乱的琴音里,喻文州怀着难以言说的心情“偷听”着门外的只言片语——叶修并没有掩上门,如果诚心不想让他听,是不会疏忽至此的,或许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当着他面接这个电话罢了。
无需过多揣摩就能听出来,这是叶修家里人来的电话。
仔细想来,两人的交流多是阳春白雪,鲜有家长里短,但喻文州自认对叶修还是有着一定基本了解的。
从含糊揭过的几次相关话题里,仅能够得知叶父似乎是衔级不低的军职人员,叶修因出柜与家里闹掰,已经好些年没回去了。喻文州估摸着这里面的导火索多半是“相亲不从”之类的事件,毕竟性取向不可改,但凡事情有调和的余地,叶老师这个人其实是不倾向于“离经叛道”的。
以叶修自幼便出众的才华天赋,毕业院校不是响当当的名校实在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喻文州也是后来听牛友友、岳擎他们聊天才得知,叶修的母校原来是有军政背景的。之后在军乐那几年就更不用说了,显然不是出于叶修本意的去向,但他都妥协了。
当然,多少可以想象到叶老爷子在这件事上同样做出了让步,搞艺术这行当虽说和自家背景相去甚远,但儿子并非“不三不四”地瞎搞,还算是可登大雅之堂的,怎么也是个正经营生。何况当爹的哪能看不出,孩子对音乐的热爱已经融入了骨血,于是他既不忍阻碍孩子的梦想,也不甘放弃自己早就铺好的路,仍期望叶修“玩够本”过后,可以顺理成章地回归体制内的“正路”。恰好叶修有本事在任何环境都活得不蹉跎,既然适当顺从安排可以避免家庭矛盾,那就这样吧。
奈何有些冲突是无法规避的,摊上了这么个爹,哪怕叶修早有充分的觉悟孤独终老,也绝不愿耽误好好一姑娘和他痛苦地互相折磨大半辈子,“叛出家门”实是无路可走的下下策——这大约就是叶指挥早期经历的合理成因推断了。
喻文州与叶修的成长环境截然不同,亲缘方面也更接近国外开放自由式的关系,以致他对这种斩不断似的“归根”情怀有些没法感同身受,但同时也觉得不难理解,甚至可以预见到未来,那个被叶修藏在心底不愿过多提及的“家”,他迟早还是会回去的。
若说一个人无法活出超越出身的格局或许显得偏激了些,可那些出身带来的潜移默化的特质大概真是终其一生也无法抹去的。譬如叶老师这个人,不开玩笑的说,确实有那么点“封建残余”。
这倒不完全是贬义,平时说起谁谁跟个“老干部”似的,已多是调侃;诸如事业心强、重朋友情义、对感情忠诚度很高一类传统美德,较之思想开明的年轻人,“老干部”群体反而给人一种更靠谱的感觉。实际上叶修并不具备“老干部”的基础属性,至少嘴上跑起拖拉机来全然不像哪门子固执不懂变通的老古板,只是在心里边装着些不为外人道的原则底线——喻文州觉得这才是最为致命的症结。
即是说,就算退出八丈远,叶修也有心进一步发展,都不用种种客观原因挡路,在他自身观念里,人家孩子比他小了十来岁,平日里以师长相待,以兄长相称,工作上还是上下级关系,一旦与之“有染”,那纯属个人作风有问题,搞不正当关系,夸张点说,甚至与乱[]伦无异。
既然“师生”也好,“手足”也罢,哪两个字当空砸下来,都足以劈出一道无可逾越的天堑,喻文州便勉力说服自己在“友人”的位置折中扎了根,维持着双方最为舒适的距离,寸步不移。
可草木落地尚且会生根发芽,日日跳动的心又岂能纹丝不动?
一发粗长,宝贝儿们长假愉快w
嗯……本更比起文州个人的感情戏,大概更接近叶老师的人设完善。总算不是暗着埋线,而是明着挖坑了

未知与失控令他前所未有地感到踯躅无措。
彼时刚刚归国,为了接轨同龄人的思想世界,喻文州受身边女同学强力安利,看过一本大热的言情小说——大概是“青春疼痛文学”那一分类的,很大篇幅都在描写半大孩子们纠结细腻的小心思。具体剧情他早已忘了个干净,看的时候也谈不上受到了什么触动,而此时因着心怀秘辛,与叶修相距不过几步,却没法靠近分毫,忽地令他切身代入了主人公的一段心理活动。
既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最怕你知道却装作不知道。*
偏偏以叶老师的精明敏锐,最可能的情况莫过于最后一种。这算是什么意思呢?默许他可以继续亲近,但又不准备朝他敞开那扇门吗?
叶修这通电话结束得很快,结果是“日程冲突,拉倒吧”,一分钟没到的工夫里,任他多长了几个脑袋也想不到喻文州的脑回路已经在盘山高速上飙出二里地了。哆唻咪见他回来,又颠颠地凑上去抓咬他裤脚,叶修弯下腰拿两根指头提着后脖颈拎起了小猫,想起刚才喻文州那眼神怪有意思的,顿时起了玩心,捧起这黏黏糊糊的小家伙,低头碰了碰它脑袋瓜。
“咪——”突逢天降亲亲,咪总抖着小耳朵亢奋地叫唤了起来,蜷起身子在叶修掌心里愉悦地打了个滚,抱着人的手舔个没完,逗得叶修挠着它肚皮玩了起来。
“……”完,进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彻底失宠,说好的没有吸猫的爱好呢?喻文州有心玩笑着声讨或是哀叹一句,却不知怎么欲言又止,只和平常一样笑了笑,像是随口问道:“家里人来的电话吗?”
“嗯,喊我中秋回去,我看差不多赶上我们去日本那几天,还是算了。”叶修对刚才偷瞄到的小首席吃瘪表情十分满意,恶趣味得到充分满足,当即开了恩,把猫还给喻文州玩了,“玩一会儿再把这两天练的捋顺一遍,早点睡。”
“好。”听这意思就是今晚不陪他了,为了掩饰没必要的失落,喻文州边埋头给猫顺毛边说:“客厅等明天我和你一起收拾吧,哥也早点休息。”
哆唻咪是典型的亲人性情,虽然谜之执着于叶修,但也很乐意享受喻文州更有技巧的温柔爱抚,仰面朝天眯着眼睛呼噜个不停。叶修没有和小孩分享家务的习惯,原本该赶紧推门走人的,这会儿看着喻文州和哆唻咪玩得正欢,视线却移不开了。
叶老师觉着吧,他们仨里面至少有一个有毒的,不然他看着人撸猫,莫名想上去揉巴人两把是什么毛病?
两人以全套豪华设施迎来了新“室友”,也不得不为其考虑短期寄养的去处了。意大利参赛之行的相关事宜皆已办妥,叶总大手一挥,直接订了总决赛结束后的票,说是提前淘汰了再改签也一样。
喻文州很是哭笑不得,叶老师这几个月陪下来,俨然比他更加势在必得。要说此君上来这股护犊子的劲是真不一般,也不吓唬参赛选手进不了决赛会挨收拾了,改成到时候要和评审组玩命去了。
经过多次协商,咪总最终被送去了单身独居的牛友友家里。鉴于两位主人谁也没在朋友圈晒过猫,寄养方似乎对他们俩一起暗搓搓地养了个宠物的事颇有一番独到见解,可惜被叶修一句“不用摆出这种看到了GAY的眼神,哥就是”给怼回了肚里。
临行前夜,喻文州最后温习着过去练习中被着重提及的一些段落。在一首决赛曲目的中段,旁听的叶老师忽然叫了停:“之前这里……我们怎么说的来着?”
“是说要我别太‘跳’,渐快不要转得过于突兀。”喻文州答道,“像刚才那样也还是突兀了吗?”
对于这个细节的处理,其实叶修也有些摇摆。他心里边是更倾向于喻文州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拉的,喻文州在独奏方面是真的特别有想法,常有出人意料的表达,这也是他非常欣赏的地方,但毕竟这次独奏的场合不是表演,以他钻研过的历届评分设置来看,这种“创意”或许会被扣分。
叶修思索片刻,一锤定音道:“不会,按你自己把控的来吧。”
*化用自九夜茴《匆匆那年》中的段落:
一开始你是我的秘密,我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又怕你知道又装作不知道,我不说你不说又远又近,那现在,就请让我以朋友的名义继续爱你。
我觉得离拍不算太远了诸君,中秋有望卡拍

喻文州点头应好,他静静地凝视着帮自己整理乐谱的叶修,五味杂陈过后,余韵竟是一丝甘甜。
回顾毕业以来叶修陪他准备比赛的这几个月,不论结果如何,喻文州都认为选择跟随叶指挥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除了幼时启蒙老师产生的影响无可估算以外,叶老师的指教为他带来的“受益程度”已能排得上头号了。
“为什么要这么拉?”喻文州曾无数次回答过这个问题,他自认语言表达能力没什么问题,也常有言尽词穷之时。
许多音乐上的传达都源于单纯的直觉,强行剖析并无意义。叶修从没问过他这句话,也极少赞扬他的技巧,若想表达褒奖,多数情况下只有一个了然的眼神。
高山流水,与吾心同,没什么比“你总能听得懂”更好的了。
真正到了赛场上,氛围还是十分紧张的。不过我们叶指挥这种见过各种大世面的人就不用说了,喻文州更是打小就奔波于各类国际赛事,心态稳如哆唻咪。初选作为最残酷的环节,最多只有十二名选手入选,别人都严阵以待,对喻文州来说就和砍瓜切菜似的,恰应了叶修轻飘飘的那句“拉得尽兴的基础上,力争第一吧”。
顺利杀过半决赛后,整个赛程也过了半,帕格尼尼大赛主办方给安排的住宿条件还不错,只是身为陪同“监护人”和钢琴伴奏的叶老师的费用需要自理——实在很不划算,每天直到睡前这两位基本都呆在一个屋里。
决赛的前一晚,俩人秉承着捞回住宿成本的经济适用原则一起去泡了个澡,然后就一起回了叶修的房间。叶老师这个监护人当得很到位,所有琐事都让小屁孩一边儿去,这会儿也正帮决赛选手熨明天的服装,喻文州就裹着浴袍捧着手机和乐团众人聊天。
牛友友着实是个细心好同志,每天都为思猫心切的两位父亲提供哆唻咪的小视频,顺便造福乐团各位云吸猫爱好者。
视频里的咪总抱着个和它体型差不多的大毛线团玩得正欢,牛友友在一旁逗它,问它想不想爸爸,撺掇喻文州也发一段他们俩的视频过来。
“想个屁,我看这伙人连带那猫,见不着我指不定撒着多大的欢呢。”叶修果断否决了这个提议,不经意瞟了喻文州一眼,扶额道:“我说少爷,你那头发还滴着水呢就往床上一瘫,哎弄不弄床上还在其次,不怕着凉啊,能不能劳您大驾自个儿吹一下……算了,过来吧赶紧的。”
明儿谁比赛谁最大了,叶修话里带着嫌弃,落实到行动上还是满有耐心的。在喻文州磨叽到床边的工夫里,叶修把蒸汽熨斗扔到一边,改拎了毛巾和吹风机过来,先是拿毛巾在人脑袋上胡撸了一通,满足了观小首席撸猫的观后感,随后直接给吹风机开了个最大档,动静之大惊得喻文州默默缩了一下,没干过此类伺候人的细致活的叶总寻思了一下,又调低了一档,这才上了手。
“哎哟我看这小东西的机灵劲怎么这么像我们小喻呢?什么人捡什么猫,不信邪不行。”白苑的语音从喻文州的手机里传了出来,“小叶啊,你干嘛呢?一天没吱声了都,也不说给我们这些迷茫群众指导指导工作。”
“看着点日子吧,你们还剩最后两天可以迷茫着潇洒了。大后天是周几来着……(喻文州:周五。)哦,周五谁敢翘班看着办啊。”叶修关了吹风机也没多余的手掏手机,直接让喻文州把手机举起来借他说的话,“还有那什么,小牛你少给哆唻咪喂点猫粮,怎么一礼拜没见都圆了一圈了,比毛线团还像个球。”
叶修这条语音通过喻文州的微信发出去,立马激起了千层浪,平时不太在群里聊天的乐团成员都跟着刷了一溜的屏。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事,大家都知道,平时就没少开他们俩的玩笑,这次临走时都统一口径祝指挥和小首席蜜月愉快了,叶修也向来没怎么当回事,此时扒拉着喻文州的脑袋继续给他吹头发,居高临下的角度刚好将他略微泛苦的笑收入了眼底,那乌黑卷翘的眼睫一抖,像是轻轻扑扇在他心尖儿上,有点痒,还有点疼。
由于俩人在专业领域太过搭调,叶修揣度喻文州的想法会习惯性地以己度人,比方说被大家说笑这件事,他一直都觉着这种事喻文州也该是听个乐子就一笑而过的。可这世上没有两个个体是一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再默契也会有差异,叶指挥将心比心地反思了起来,原来这样会让小孩觉得尴尬难堪吗?还是说……
宝贝们中秋快乐!吃的啥馅儿的月饼啊=w=今年第一次吃到鲜奶馅儿的月饼厚厚吃啊……
那什么,今天双更预定,大概就能卡在本拍的“前菜”上了……没错本拍正餐前还有个开胃菜嘻嘻嘻

他看得出喻文州对自己情谊深厚,却参不透也划不清其中的具体界限。世间情意千万种,两人关系亦有多重,在既有的感情基础中,各项指标的浓度比例时刻都处于动态变化,感激、钦慕乃至依靠兴许会滋生出爱意,也可能始终停留在原地,等待某种外力激发出新的“反应”。在整个反应过程趋于稳定之前,他不仅没资格进行引导,任何干涉——不论是否出自主观意愿,都或将成为误导。
而究竟是否有那么个精确数值能够代表“越界”,结果明了之时又该如何处理,还都不在叶老师的考虑范畴内。他只知道自己必须稳,是他先招惹的对方,就有责任给这场可能发生各种碰撞甚至爆炸的反应营造一个固若金汤的场地。
“都是闹着玩的,没谁真觉着我们俩怎么样了。”修长的手指探入半湿的发际,似是安抚一般按揉了两下,“犯不着往心里去。”
“嗯,我知道。”喻文州这次是真强挤出了个笑,心下慨叹叶修简直是在磨练他的心理素质,这么扎心的事实非要再强调一下吗?继续停留在这个话题实在不是滋味,他主动转移话题道:“这几天哥在下面看比赛会觉得紧张吗?”
“还行吧,有点儿。”反正比他自己在台上的时候心跳得快。叶修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是因着方才光顾着琢磨喻文州表情,没太细看别的,七想八想了一通再回神,才发现眼前景致很不一般。
精致可爱的耳廓、线条鲜明的锁骨、白净小巧的颈窝,全都被暖灯笼上了一层柔润的光泽,比名画里画得还好看。欧洲酒店提供的洗浴用品比起喻文州平时用的,气味要强烈得多,甜奶油似的气息正丝丝缕缕地不断往他鼻子里钻,配合视觉刺激,很容易就激起了一阵生理性的气血上涌。
叶老师平日里一副多年老司机的架势,接下路梗比谁反应都快,实则相关经验一片空白,没等上路就能自己翻车,这会儿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大实话性质的性骚扰险些顺嘴秃噜出来——“什么时候都不如现在心率快。”
“明天一定不让你跟着揪心。”喻文州打保证道,“我比赛状态向来很稳定的,从没出过什么岔子。”
“快收收你那FLAG吧,你自己觉着没白来这一趟就够了。”叶修额角跳了跳,他这张百无禁忌的嘴这几天都够收敛的了,哪成想喻文州反而来劲了。眼看头发也吹得差不多了,叶修便打发他说:“好了,这也不早了,回屋就直接睡吧。”
也不赖号称高阶人精的小年轻发挥失常,实在是叶老师掩饰得太好,喻文州真是半点异样都没看出来,仗着今天他最大,还毫无心理负担地腻歪了起来:“感觉一时半会还睡不着,就算情绪不紧张,生理状态还是紧张的——哥陪我说说话呗。”
叶修内心的一声长叹拐出了一波三折,终于还是无奈落座,舍命陪君子道:“行,那就说呗。欸,正好有个事儿想问问你,你这外语溜得跟母语似的,小时候也没读过学中文的学校,听说读写全靠家里人教你吗?”
虽说两人日常聊天鲜少谈及家事,家庭基本信息还是早就互相通了气的。喻母是芭蕾舞演员出身,早些年就退隐于幕后,在艺术院校任教至今,同时也是一家知名剧团的管理层;喻父则是唱男中音出身的,现经营着一家跨国音乐制作公司,现代古典通吃,还在国内外多家大型乐团有注资,喻文州话里也曾透露过如果星屿乐团资金运转上有困难,他可以和家里打招呼——叶修偶尔戏称其为“少爷”并不算玩笑话。
“小时候是爸妈教得多,也请过专门教中文的家教。啊,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有没有挨过打,学琴的时候应该真的没有,练字的时候倒是挨过两下。”突然没了吹风机的暖风,喻文州觉着有点冷,拽过被子来掩了半截身子,“后来长大有回来的打算了,就自己恶补了一阵,比起在国内长大的也不差吧?呵呵。”
“嗯,一看就是让爹妈省心的。”叶修又给喻文州把被子往上盖了盖。像这么看着他,叶修就没什么热血上头的感觉了,就还是平时最高频的感想,小崽子怪可人疼的。
“说起来,哥上学的时候和在军乐那些年的朋友大多都还在D市吗?”叶修是D市生人,守家带地活了二十多年,喻文州感觉他平时外出几乎没什么会见友人的场合,多是商业应酬,才有此一问。
“也都飘到五湖四海去了,主要是很多转行的……出国的也有几个。”
“送你那套礼服的朋友呢?还是同行吗?”喻文州比划了一下问道。
家里衣柜有专门的空间陈列两人价值不菲的演出服,喻文州刚搬进去整理自己衣服的时候,也顺便参观了一下叶指挥的珍藏。黑压压的一片过后,最里面竟还有一套全身珍珠白的风骚燕尾服,防尘袋上都积了层薄灰,当时他就好奇问了叶修一句,叶修只说是朋友送的,自己嫌画风不符就没穿过,扔了又不是那么回事,就一直这么放着了——怎么看都让人有点在意。
“什么?”叶修没跟上这轮思维大跃迁,寻思了一下才恍然道:“啊,早转行经商了,出国的就有他一个。别看后来买卖做得风声水起,走的时候那叫一个舍不得,所有家当全拿跑了,说是做纪念——和你一样拉小提的,连块松香都没剩下……”
喻文州本来就是找个话题随便八卦一下,没想到还真问出故事来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最后那句对叶修来说也就是个表达程度的定语从句,喻文州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趁叶修开着话匣子,笑么呵地垫了一句:“不还给你留了身衣服吗,再没别的了?”
“别的?”叶修难得忆及往事,颇有些沉浸其中,也没太琢磨喻文州话里机锋,有一说一接了下去:“临走前拉了一曲儿算不算?说是最后一次,弄得我听的时候还得留神防备着,生怕他拉完把琴砸了。”
喻文州点点头,一边消化一边换了种表达方式,缓缓道:“这么说,他这辈子最后一支曲子,是献给你的?拉的什么?”
结尾稍微改了下重发了,和这位原创人物的亲妈探讨了一下来着=w=这个“献”字真是改得秒极

为免出现KY评论x不是伞哥,本文除了秋弟弟,没有其它原作角色哈~
三拍事关重大,暂且拖延一下铺垫一下感情线,虽然FLAG没拔下来,但至少最近日更了是不

“《谜语变奏曲》最后那一骨碌。”叶修说完才反应过来喻文州的别致措辞,哭笑不得地扒拉了他一把:“怎么什么事到了你嘴里就变得肉麻兮兮的,不是那种关系好吧?”
“看来是很喜欢埃尔加了,哥也擅长埃尔加的曲子总不会是巧合吧?”喻文州看得出叶修今天对他属于破格的“纵容”状态,因而相应地放松了自身分寸,不然搁平时,这后半句话他是不会问出口的。
“还真是巧了,你倒是说个哥不擅长的来听听?”叶老师大言不惭道。
“没有没有,不存在的。”小首席不愧为星屿乐团吹叶第一人,送上门的溜须话头绝没有不接的道理,“我是指相对擅长程度,至少国内来说,应该没人比你更擅长埃尔加的作品了,你那首《威仪堂堂进行曲》是我最喜欢的版本,什么时候能再现一次就好了。”
此曲的确颇有来头,号称“大英帝国第二国歌”,时常出现在欧美地区高校的毕业典礼上,百年来更是无数次客串于世界各国的影视作品中,也是叶修就职于军乐时首次担任大型演出总指挥的作品之一。提起叶指挥在交响乐坛打出的这第一炮,单就演出水平来说,还是相当漂亮的,可惜还没等这场演出的影响力逐渐发酵,就因种种敏感原因遭禁,现在想在网上找一段当时的视频都不容易,以致于叶修在公众层面正式成名其实是晚了小几年的。
“换成你们这波人,重现是肯定没戏了。”叶修拽来个枕头垫着,干脆歪在了床边,眼也不抬地刷着新闻说:“来一版更好的还好说。”
“那以后合适的时候可以排一下吗?我真的很想和你合作这首。”原本靠在床头的喻文州说着坐了起来,如此一来,有只好看得过分的手就随意地搭在他身侧,需要动用意志力强行按捺冲动才能不顺势握上去。
不知是不是对带有温度的目光有所感应,叶修漫应一声的同时,抬手轻轻拍了拍喻文州手背以示应允。
两人平日里有很多必要的肢体接触,尤其是是手对手的,如今叶老师的模式切换技术已经相当娴熟了,玩闹时俨然一位粗神经的直男好友,待到传道授业或是探讨正事时就会变成长辈式的关爱,包括刚才那两下子……虽说很接近拍抚哭闹的人类幼崽的调调,喻文州却品出了一丢丢不同寻常的意味。
恰应了“直男们往往看起来比基佬更基”的奇妙原理,喻文州经常能发觉叶修在这方面的收敛,好比绅士的男性和异性进行肢体接触时会相当注意分寸一样,不过同性间还是需要另当别论,到刚才为止,喻文州都无从判断叶修这是把他当作“同性可发展目标”的礼貌尊重,还是暗示他没那个意思的刻意疏离。
他摸了摸适才肌肤相触的地方,仿佛听到了近乎纵容的一声“请便”。
“当年翻到那个演出视频的时候,完全想不到会有这么和你说话的一天。”喻文州裹着被子往前凑了凑,“以前都没问过你,是因为什么才知道我这个人的?”
叶修好不容易才稍微远离了那股伪装成沐浴露香气的荷尔蒙吸引,这下又妥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语气平静地说:“往里面点儿,快把我挤下去了都。具体看的什么我也不太记得了,你那名气又不小,圈内人一般都知道吧,人家娱乐圈的不是都认得你吗?”
喻文州原以为叶修还是要和他保持“安全距离”的意思,没想到人家让他动了地方,自己也跟着挪了窝,如此两人大约在床上横出了个锐角,距离反而近了些。这话似乎又有些占有之意,思及刚刚的猜测,喻文州立马眉舒目展了起来,直白道:“我以后也没什么和戚天王接触的机会,倒是哥那位朋友,还是会回国看看的吧?”
如敲敲拍拍这类小动一动手,叶修都快成习惯了,一看喻文州这副喜滋滋的表情,顺手就拍了下人脑袋顶:“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回就回呗,我还能跟他跑了不成?”
又一个惊喜。喻文州全然没料到叶修会更加直白地回应自己那句“我不会跟别人走”的保证,一瞬间几乎有了倾诉衷肠的冲动,不过理智在大部分时刻还是占据高地的,他终究还是开启了新话题:“嗯……乐团除了最近在排的,哥还有什么关于初演的计划吗?”
对于喻文州跳跃的脑回路,叶修也差不多适应了,“暂时没有,有了不就第一个找你商量了?你有什么想法也随时提。”
简单做了个不大平稳的铺垫,喻文州这才有些忐忑地切入正题:“那你当时找上我,就没什么想和我合作的曲子吗?”
这真把叶修给问住了,如果一定要说,答案其实是“每一首”。也确实没什么特定的作品,他当时想的就是,往后的日子里,只要站在指挥台上,起手第一眼就想看到这位小首席——这实在是莫大的奢望,眼下套着喻文州和自己做这种承诺也只是无耻的人情捆绑,后患无穷。
撒谎或是哄人都非叶老师所长,哪怕对上喻文州的眼神,他莫名不愿说出这种答案,也到底还是答道:“没想过。”
“……”盘山多轨高速准备发车了。
叶修也不是没有自己会把天聊死的自觉,只是和大多数人聊的时候,他都是抱着爱死不死的想法,到了某些人这里,就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于是他紧接着说:“想到了再说,那你呢,不是号称我每场演出都看过来着,就埃尔加那一首吗?”
啊,科普楼又被抽了,我补一下。
久等久等,目前真的都是必要铺垫,不然三拍会显得很鬼扯……
本更提及的埃尔加《谜语变奏曲》:B站走10268517
本曲含十四段变奏,是作曲者对十四个人物肖像的描绘,最后一个人物是他自己。“另外这首乐曲的主弦乐还有「一段听不见的旋律」重复遥相对应。至今尚未有人能够解释那段神秘且听不见的旋律, 这真是『谜』中之谜。”【引号中内容摘录自百科】
《威仪堂堂进行曲》:B站走2035731
↑这版是有人声的,更加煽情23333
不好意思这两天都没更新,估计各位也有知道的,双重的本宣出了点麻烦,有知道我微博的朋友可以帮忙举报一下挂我那条,选“不实信息”,填“污蔑抄袭”就可以了。
不要问我是谁
我的名字有很多
可以叫我红领巾
也可以叫我雷锋
但我的真实身份,只是一朵蘑菇【】




最后,我要对度娘说一句话


大家好,我是雷锋二号,给大家拜个早年。
【10月24日的更新】
*一个说明,我最近一直有更新,咋还成有生之年了,千古奇冤qwq由于开会期间海外IP受限,之前一直让亲友代发的,发现很多朋友看不到,现在又改成让亲友直接上号代发。也没法回复各位评论非常抱歉,但还是需要你们的爱啊!以及上次亲友预告落了一个字,这更其实是,卡三拍【安详
如叶老师似怼非怼的答记者问中所言,这0.3分之差形不成什么本质上的影响改变,对喻文州个人来说,名声一样打了出去,奖金也一点没少拿,无非是少一些和大型乐团合作的独奏机会的问题,他自认在独奏方面不存在偏重,也没什么执念,有送上门的机会就上,没机会……还有叶老师提供机会呢。
一定要说的话,有和叶指挥的共同理想加成,目前我们小首席可能还要更专注乐团方面一些。
本届帕奖第一名再度轮空,新闻度还是略打了折扣,国内也有相关媒体跟进了一轮,喻文州的微博随之涨了小几万的粉——估计得有一大部分是冲着他的颜值,然后就再没有然后了,日子照过,班也照上。
只是在各人眼里,有些人似乎不太是原来那个了。
有了赛后那一搂一揉脑袋,喻文州原本的观念是真真给撼动了一把。事实上都不用提比赛期间的事,他叶总可以说是脸帅本事强,家务业务一把抓,细心周全无所图,天上地下独一份了。在生活上全面照顾、专业上大力帮扶的背景下,什么说话嘲讽、封建残余搞体罚这种小事,套个基础滤镜就都连根毛都看不见了,况且那都是在乐团的事——换个钢铁直男来和他住一块,也一样扛不住吧
叶修有可能始终对此无知无觉吗?明知道对方会对他继续动心也放任自流吗?还有最重要的,不论是否出自主观意识,他的一切作为真的不具有任何“目的性”吗?
“……”第六次了,叶修在心里默数,事不过……七。
在他们这圈子,打孩子是“不犯法”,也不能总和人动手不是?
全团乐手在指挥的面无表情下噤若寒蝉,临时休整的间隙,一开始愣是谁都没敢出声。要说叶总其人,平时工作状态下也不太嬉皮笑脸,但也不会摆这么一张扑克脸。过了半天,牛友友才和岳擎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觉着今儿这叶总老像是要打人呢?”
“让你们成天嘀嘀咕咕给拐带的,我现在也看不懂了。”岳擎叹了口气,“不过的确是只有这小喻,能让他真变一变脸色。
离喻文州较近的梁老爷子关切询问道:“文州今天是不是有点累啊,还是在想比赛的事?
“啊,不是。不好意思梁老师,确实是有点累。”喻文州揉了揉额角,和四周乐手歉然道:“对不起各位。
一旁的邓倬云摆摆手:“我们都觉得没什么,我自己累的时候也经常走神,混一混就过去了,但是你的话,指挥好像会比较在意。”
“咱们家指挥就是又来大姨夫了,我都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小喻别往心里去哈。”白苑无语道,“要我说他也是的,对哪个不满意就直说呗,以前也从来没收敛过啊,今天还跟这儿憋上了,吓唬谁呢。”
与此同时,在外面抽烟的叶修正在百年一遇地进行着自我剖析。按说哪个乐手走个神、溜个号,都算是日常频发状况,当场点一句也就过了,喻文州也该不例外才是,但那种“精神链接”突然断线的瞬间,莫名就会引爆他的焦躁。
是否因为精神状态不佳,情绪才会有些难以控制?喻文州觉着累,他当然也没好到哪去;也别说哪个乐手表现不过关了,身为指挥,他自个儿的状态都不如常态下投入。
整个团里,他确实对喻文州要求最严格,这是他们双方都认可的事。而关于比赛的一部分反思,他也尽量避免了类似“迁怒”的情绪,将他们俩的私事与公事分割了开来,可是为什么还会这样?
叶修推门回到排练厅时,休息时间刚过了一半,群众再次让他吓得集体消了音。叶修没心思搭理旁人,扫了一眼,喻文州正盯着谱面不知道在寻思些啥。他是没指名也没道姓,只在鸦雀无声的室内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扔下了一句“出来”。
“我娘欸,这是啥意思?”牛友友茫然四顾,抓了把已经染回来的头毛,嘴角抽搐道:“我快要被叶总瘆出脑血栓来了。”
“这不像是要训人啊,不是要打人吧?”翁意遥竟和牛友友先前的脑回路对上了号。
“那还等什么呢?老爷们儿都去盯着点啊!”白苑急道,“真要动手赶紧给他拉住了,我们团的门面是他叶修说打就打的吗?”
“先别着急,小叶要训要罚也不可能在这一时。”梁骋擦了擦不太戴的花镜,“等一等吧,给人家几分钟说说话。”
大家好我是雷锋三号,雷锋一号由于品行不端已经被开除出我们红领巾的队伍,请大家引以为鉴。
==========
【10月25日更新】
*三拍前菜如约而至,下更真上主菜。那什么各位,最近回复量凄惨得我都快写不动拍了,再不冒泡,我就哭给你们看【x
叶老师这么着把人叫出来,搞得一屋子人都跟着提心吊胆,不过当事人倒是安定如常,不慌不忙——喻文州对这位向来是只敬不畏的。
“你想什么呢,比赛的事?”叶修说话也不像在屋里的时候那么低气压,就挺随意地插着兜,唠闲嗑似的,“当时不是答应我答应得好好的吗?”
不同于和梁骋对话时不愿让对方担心的“敷衍”,此时喻文州面对同样的问题,却换了另一套答案:“之前参赛的曲子练得多了,会有点‘出不来’,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回归排练的节奏。”
叶修点了下头,表示理由可以接受,但也还是尽上司加师长之责批评警告道:“因私废公也得有时有晌的,可别想着下周换一套说辞就能对付我。”
“……”喻文州沉默了一下,好像在犹豫着什么,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哥,你心情不太好?是因为……我吗?”
叶修没肯定也没否认,面上略有皮笑肉不笑之意,说:“趁着还没往你身上撒火,麻溜滚蛋吧,啊。”
收到如此明确的逐客令,喻文州仍不肯罢休:“轮到我问你了,是今天的排练,还是比赛的事?”
“你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崽子哪天少给我搓火了?行了,赶紧回去,我再去抽根烟。”
自方才第一个问题抛出,叶修就开始有意避开两人之间的对视,眼下更是直接转身欲走,欲盖弥彰。
他想要回避什么?什么才能让这个人意欲闪躲?喻文州脑内的千头万绪渐渐凝成了一条清晰的因果,他轻轻拉了叶修一把,说道:“如果是因为比赛的事,哥生我气是应该的。”
叶修回过头,皱了下眉头,嘴里的话没等出口就被喻文州的下一句噎了回去——
“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是我没尽力,我对不起你这么久以来为我付出的心血。”
叶修彻底转过了身,像是刚听了一段外星语演讲:“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或者说是我有意在演奏中留了瑕疵也……”
未尽之言融成了一声沉闷的痛哼,自左后臂至脊背中央,极其短促的凉意猝然横掠过后,肌肤表面一道细长的火线烧灼着咬进了皮肉。
“你清醒点,再说一遍?”刚拽着人衣领动了粗的叶老师脸上分毫不见怒色,语气也平静无波,如同死海。
“叶叶叶总嘿——您棒下留人!”
向来在叶总面前怂出高水平的牛友友同志居然是第一个杀出门外的,只见此君一路小跑,真正在俩人之间横插了一脚,而后他原地立定,气沉丹田,轻叱一声,并指为魔杖,字正腔圆地喊出了“除你武器”的口号,最终还是进行了“物理攻击”——拿俩指头拈走了叶修手上的指挥棒。
“小叶啊,不管什么事,先消消气儿,带着气能解决问题吗?”梁老师发话道。
另外几位乐团骨干也都跟出来了,但都没吱声。私下里叶修再生气,也没什么可怕的,主要是几人都有种无意中插手了人家“家事”的尴尬感。只有邓倬云低声问喻文州要不要紧,喻文州自是笑着说无妨,又见叶修无意自辩,还主动和几人解释一通——主旨就是锅都是他的,伟大的叶指挥就是跟这儿把他就地正法了,也很正常。
嗒噶猴啊,我是雷锋一号,雷锋三号已经被我这样又那样,然后按上老虎凳了,忘了他吧:)
下边是灵给大家的回复,各位小天使收好了。
嗨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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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拍之前先挑几层楼回复一下,一直不能回复真心憋死我了,鉴于条件太艰苦,没能回到所有宝贝儿十分抱歉_(:з」∠)_
1151:小喻要是能做到他所说的,那他rio上天【手动滑稽】
1155:人要是想找揍吧,是咋都能找着【bu
1158:我也奏是喜欢我们州宝做被也不落下风的感觉哦哦哦可帅可可爱啦【手动花心】
1159:哈哈哈哈说到这个指挥棒当魔杖用,其实是乐团的人私下里经常玩的梗,微信群聊也经常发我们指挥的HP PARO表情包系列,就比如叶老师表情冷酷的[阿瓦达索命.jpg]23333文州则比较喜欢叶修带着点笑,压下指挥棒而抬起左手动作的[飞来.jpg],嗯也很符合他那个啥方面的喜好【住口xxx
这个前菜老叶无疑是要背锅的,于情于理不该直接动手,不过是人就有情绪嘛,过后赔礼道歉就是了=w=但是主菜吧……哎其实也不好说,如果没有这一下,或许文州后面也不会变本加厉地找揍。
我们州宝现在还只是嘴上跑火车,待会儿就能看到他飞航母了【。文州的行为动机中,“想让哥撒个气”只是最表层的,实际上他对老叶的心理历程理解得非常对路,对于老叶的自责和动摇,他甚至比老叶自己看得都清楚,至于为啥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一是剧情需要【ntm,再者也是从人设出发,之前好像也讨论过,这俩都有点某种意义上的自以为是——“放着我来。”尤其对于涉及双方的问题上,更是意图争先揽责,一个人能背的锅绝不让对方分担,三拍即是两人性格上的矛盾(统一)第一次明显爆发的节点。
1160:我这不是双更啊北鼻,只是我自己写完和亲友帮忙发出来存在一定延迟qwq他们俩要是一直好好说话,咱们也没啥看头了23333能用直说解决的事坚决不用直说来解决,这是搞叶喻的乐趣啊哈哈哈哈哈哈【手动小乖】
好了最后总结一句,目前拍梗也基本清晰了,我之前说三拍的梗土你们还不信,是不是十篇本圈文里得有八篇写过撒谎梗【邓摇】不过本拍过后有高亮——哄了、哄了、哄了!要知道在虐中花式发糖、甜中百般插刀的本文里,普世的“哄”是非常、非常、非常难得的,诸君且吃且珍惜【手动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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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5:3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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