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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后继者(全职高手长篇,叶喻单CP)[第4页] |
作者:芊绫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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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解释一句,按照我吹的程度【x文州自个儿谦虚归谦虚,但他必然就是最顶尖的天才,这也确实是个天才们拼努力的领域。 讲真,没天赋的话,是根本搞不了音乐的。顶多业余玩玩,比如说你灵【安定 之前也有朋友问起,我一直没嘚瑟是因为不好意思说,这次干脆多嘚吧两句吧。我显然不是啥专业的,甚至没有真正接触过乐团。小提就学了两年,基本就是拉锯水平,相对来说比较擅长的是钢琴和长笛,但实用场合也只有逢年过节给亲戚嘚瑟一下,总之演奏方面就是二把刀水准,偶尔听点古典也都是听个乐子,谈不上啥资深爱好者233333 弦乐真的很难了,就我个人感觉来说,比键盘和管乐更要求全面的音乐素养,我听力不好,所以非常苦手,平时让我吹拉弹唱选一样自娱自乐,我是肯定不选小提的,家里的琴后来也都沦为摆拍道具了233333现在的话,出国的时候并没有带乐器,也是因为十一区的大多民居都不允许演奏乐器,所以只能偶尔去音乐教室解个馋。 追本楼的朋友有好几位都是专业的,我经常十分担心露怯,所以也不太倾向于写啥专业内容,本文一切音乐及职业交响乐团相关都是我参考了现实情况胡编乱造的,毕竟架空文,各位也不要太当真=w=还是让我们把关注点放在拍拍打打和虐恋情深上吧【苍蝇搓手 |
“……”喻文州忙着整理形象,一时没太顾得上回应叶修的问话,完美错过了叶老师脑子搭错弦想安抚他两句的时机,把自己拾掇回常态后才笑了笑,说:“想求个饶吧,要是就这么给打哭了,以后也没脸见你了。” 叶修确实没觉着自己下手轻了,不过也并不为之内疚——既然都选择体罚了,不打疼还有什么意义?但话说回来,要是喻文州跟那儿趴着直打哆嗦的时候,真可怜巴巴地求他一句,那他作为一个各项心理指标姑且正常的人类,心里边八成还是要拧上一把的——可谁让这小子没开这个口呢? 过了那股谜之怜爱劲的叶老师迅速恢复了不着四六的常态,边往外走边从兜里摸烟:“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下回别再犯事儿让我逮着啊,不打哭不算完——哎哎,至于吗?你要就这么瘸着出去,一会儿让你白姐他们见着,不得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啊?” 喻文州手里变魔术似的冒出了个打火机,不算太娴熟地给叶总点上之后,他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以汇报工作一般的语气说道:“从我们上来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分钟——哥办事真是太有效率了。” “……”鉴于对话之间有一定间隙,喻文州又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的模样,叶修把这句话嚼了一遍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反嘲他那句调侃的荤话?要造反了这是?! 可惜不等他照小崽子的屁股补上一脚,喻文州已经一溜烟蹿下楼了,这敏捷无比的腿脚看得叶老师额角直跳——不光小跑,你还能大跳是吧?亏他刚才见喻文州出门那两步走得不大顺溜,喉咙还稍微梗了梗。 更可惜的是叶指挥此时尚且不够了解想要养成的这位小首席是何等段位的人精,也没看到他在两层楼之下靠着扶栏半晌没动,直到听闻自己的脚步声,才若无其事地迈开正常步幅走在了前面。 体贴与尊重也不尽是“正确”的。像疼不疼,要不要紧,这种喻文州可能倾向于回避敷衍的问题,叶修便从不会问。 所以他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从不抽烟的人总能变出打火机的戏法来。 喻文州同学本次短暂的实习经历被叶老师概括性地评价为“牵着不走,打着狂奔”——自从挨过揍又旁观静坐了一天以后,我们小首席的状态就稳得不行,期间还神乎其技地收买了团内大多数乐手的人心,半个月下来,整个乐团的气氛都变得比过往更加热闹了。 叶修对他这种不可貌相的“懒驴”属性颇为纳闷,特意去请教了一下桃李遍地的梁老师,结果话题也不知怎么就走向了“体罚学生的有效手段”,于是第二天叶指挥有幸收到了老爷子倾情赠予的神秘棍状物体大礼包——拿报纸包得严严实实。拆开一看,果不其然,戒尺藤条,叶修扶着额头掂了掂,不禁脑补了一下,最后哭笑不得地扔琴房去了。 脱离了这种半旯师生的关系,两人作为室友的业余时间也十分和谐,偶尔一起窝沙发上看场音乐会,更多的时候则是互相推荐游戏,单机联机音游手游,互有输赢不亦乐乎。至于伙食方面,除了下馆子和外卖,叶修还下过几次厨——都是煮面条,浑汤炝锅打俩鸡蛋,再不就干脆炸个酱拌点黄瓜丝儿。 叶老师常年如此给自己对付一口,手艺确实炉火纯青,更架不住海归小朋友初次体味“家的味道”——据喻文州说,小时候家里三餐都是外国保姆做的,就差当场架琴给他拉一曲赞美诗《奇异恩典》了。 有了愉快的朝夕相处加成,工作上的合作自是水到渠成了。叶修可以说是非常沉得住气了,在喻文州明确表态之前愣是一句不问,直到人家行李都收拾好了要回学校了,有点犯难地问他能不能抽空去L市走一趟,是和自己档案有关的事,叶老师的内心才点着了早就备好的一万响挂鞭。 说是毕业生档案流向的事,倒不是客观手续上的问题,而是有人“从中作梗”。传今年喜升L大音乐学院副院长的刘颐老师的口谕,务必请叶指挥来和他当面一叙,言下之意就是你叶修不来,老子就不放人了。 其实就算刘老师不开这个口,如果要通过校招签走应届毕业生,乐团本也需要派出负责人亲自前往学校办理三方协议相关事宜,何况就差临门一脚,叶修当然不会让养熟的小首席就这么飞了。为了不让喻文州心里过不去,他谎称正好要去L市出趟公差,堂而皇之地翘了乐团排练,第二天就前往L市赴了约。 叶老师平时嘴上没少损这位拉郎配对象,实际俩人也没多熟,早些年有过几次接触而已。刘颐比他年长了七八岁,尚处而立之年就荣膺名校高职位,不仅在学术领域颇有造诣,也是位年轻有为的指挥家。刘老师为人也很是耿直,虽敬重叶修的才华,但一直看不太顺眼他的做派,眼看着上下几届中最得意的学生就要“入了虎口”,哪肯轻易松这个口。 这注定是一场不太友好的会面。话没过三轮,叶修就兴味索然地往沙发背上一靠,说:“行了刘老师,说正题吧,虽然没什么意义,你是没那个权力不放人的。” “你给我们文州灌什么迷魂汤了?国交承诺第一年就给他正式席位,他连考虑都不考虑,铁了心要奔你那儿去。”刘颐眉头紧锁,“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自私了点,你自己玩票缺人,随便招点业余的凑上得了呗,坑人家前途大好的小年轻做什么?” “国交现在常任指挥是谁啊,老高这两年还没退呢?”叶修摆弄着根烟问,“你跟他熟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和你说正事你就只会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么就能确认对于跟着我来说,国交才是他更好的选择?” “叶修,你就非逼着我说难听的?你那小破乐团平时人都凑不齐,往大了做能做到哪去?不说这个,就你辉煌时期带起来的乐团,现在和国交有可比性吗?” “讨论的是文州的事,我们乐团能走到哪步就没必要和你吹了。你这强词夺理底气都不足,其实心里清楚得很吧,乐团规模和乐手个人成长关系不大,关键还是看带他的人。”叶修摊手道,“老高这人带孩子怎么样,你我都不清楚,说实在的,他有没有那个心思带小孩都有待商榷,但我的斤两你是有数的。” 刘颐沉默了片刻。难得叶修没把这话说满,就算他说下回就能带着喻文州上金色大厅,也不算吹了多大的牛——顶尖指挥自带助演乐手是很常见的操作。 但广阔的发展平台和多样的演出机会也只是一方面…… “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我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老刘啊,文州是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他自己做的决定,未来怎么样,那都是他自个儿的事——呵呵,不用这么看我,这不就是你爱说的那套虚话吗?”叶修起身走到桌前,不问自取了一叠摞在刘颐面前的资料,边往档案袋里装边说道:“落回实处,这还是我们俩的双向选择,文州是我目前所见的乐手中最想长期合作的首席人选,我当然会在能力范围内为他提供一切最好的;独奏方面我确实没带过,但也一定负责到底,你就放下这个心吧。” “……”刘颐愣了愣,片刻没言语,就差在脑门上写一串“你谁???”了。他深深地看了准备点头告辞的叶修一眼,按着眉心道:“行,那我言尽于此,你最好能记住这句承诺,别枉费那孩子为你舍弃阳关道的一番盛情。” 叶修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闻言站在门口背对着刘颐晃了晃手里档案袋,走出门去才无奈一笑,摇了摇头。他心道刘老师这个人,别是象牙塔里呆太久了,脑子都锈住了吧,这话算什么承诺啊? 我的首席,给他最好的,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章二·卓识 END】 |
本日超粗长!赶着把章二完结啦我就断更几天啦。这两天会把寒木春华楼的江周坑开了,顺便写写双重番外。 本章提到的《奇异恩典》:https://v.qq.com/x/page/p0365ec1fcu.html?&ptag=4_5.6.3.19314_qq 石川绫子的版本,我个人挺喜欢这位的2333333 以及本章灵魂改图—— ![]() 州州:听说下章就要开虐了,喵喵喵??? 叶总:呵呵,都知道什么结局(搂),吃你的小鱼干吧。 |
叶修溜达到L大的体育场,对了一遍档案袋里的材料,一页不少。他早就料到刘老师这人纯属刀子嘴豆腐心,毕竟喻文州要跟自己走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而刘颐和这孩子终究是段“露水师生”,哪有立场使什么绊子,叫他本人过来见这一面,就当尽了最后的仁义,郑重把人托付给他了。 正准备发个信息告诉喻文州一声这事办妥了,叶修一个手滑,打开了拨号的界面——要不要干脆叫人出来见一面呢? 其实没必要,估计这个点儿喻文州正忙着毕业汇报演出的排练,还得请假往出跑,等到可以约晚饭的点,他就要赶不上车了,而且俩人仅仅隔了一宿没见而已。但不知是把小首席套到手一事终于让心里石头落了地,还是因着昨晚屋里少了个人不大习惯,叶指挥此时莫名轴起了一根筋,想看喻文州一眼的念头无比强烈明晰。 他琢磨了两秒,把手机揣回了兜,转过身和后面叽叽喳喳半天的俩丫头招了下手:“同学,是音院的吧?劳烦问一下,排练厅怎么走?” 叶修的确问对了人,这俩小姑娘一位是指挥系的,还是他多年**粉,险些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升天,另一位则是参加了一年前那场商演的乐手。叶老师记性超群,不用刻意回想都有印象,这就是最开始帮着介绍喻文州是L大乐团首席的那个拉大提的女同学。 “今天下午是管乐单独排练,不过喻学长应该也在那边。”鉴于好友看起来已经短暂丧失语言组织功能了,大提姑娘只好一边带路一边找话说。她平素看起来是十分爽利的性格,这会儿却不知怎么,有些温吞腼腆了起来:“叶老师,您那个乐团,明年还会来学校招人吗?” “应该会吧,不过也没准。”叶修一眼就看穿了小姑娘的那点心思,不过就没有点破的必要了。 然而敌不过旁边有个双商掉线的猪队友,学指挥的小姑娘闻言急道:“现在考虑那么远有什么用,一年以后谁等着你呀,赶紧趁毕业之前告诉他吧!” “哎,根本没戏的,之前我也不是没暗示过,他应该就是婉拒的意思。”大提姑娘纯把叶修当外人,当面被揭穿了心意也没显得窘迫,反而病急乱投医道:“叶老师,您说喻学长他……” “这种事儿别找我参谋啊。”叶修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如此神一般的自来熟,“拉媒搭线我也爱莫能助。” “不不,我是说,他会不会喜欢的是你……这种类型的啊?不是起哄闹着玩,他说他是双的嘛,听说之前的对象也都比他年长……” 小姑娘这口大气喘得叶老师差点心梗,他心说能不能看对眼和年纪有毛线关系,但面上也不好太不客气,便笑了笑说:“纠结这些做什么,又不能倒回去早投几年胎,长远点打算倒是没毛病,我们团也不是来者不拒的。” 学指挥的小姑娘瘫软在好姬友身上,目光呆滞道:“你以后要是能进叶神的团,我每天过去准点接送你,风雨无阻,怎么样?” 大提姑娘嫌弃地把她从身上摘了下去,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叶修,显然对未来很不乐观,颇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就是这层了,他们不一定用哪间,要不我先进去帮您问问?” “没事儿,不用,谢谢你们了。”叶修循着纷乱且微弱的乐器音色,在一间小琴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透过门上雕花的小玻璃窗,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个人影。琴房的隔音效果正经不错,他倚着对面的墙听了半分多钟,才真正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 喻文州拉的是他们自家乐团排练的曲子。 见叶修没去敲门,大有在此等到天荒地老的意思,带他过来的两个小姑娘面面相觑,低声嘀咕了起来,到底没那个胆量去替他敲门,只好给喻文州发了条微信就默默遁了。 我们小首席正专心致志练着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看手机,过了快二十分钟,想着出去方便一下的时候,方才收到了门外的惊喜。 “二章快弓那儿还是有点着急了,连带着后面几个长音都不够稳。”叶老师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抱着胳膊开始了点评,“不过三章很好,华彩的部分比在我跟前的时候表达得更舒展,特意练了吧?呵呵,继续保持吧,老爷子做首席是暂时的,以后独奏都是你的活。” 喻文州已经过了意外的劲头,光是挺高兴地应了,又问:“哥今天就过来找刘老师了?” “嗯,办妥了都,顺带过来看你一眼,就走了。” “几点的车?不那么赶的话,一起吃个饭再走吧?对面就是食堂,还可以的,不难吃。” 叶修本来想说有点赶,想了想昨晚那顿颇有些没滋没味儿的饭,又寻思着反正是食堂速战速决,便点了头:“你这么早就饿了?那走吧。” |
_(:з」∠)_咳不好意思江周没憋出来,心心念念想搞老叶小喻【【 再等等我一定先把开头憋出来…… |
这顿饭叶老师是再想买单也买不着了。喻文州几个窗口跑下来,单点的小炒和卖相不错的大锅菜林林总总码了一整桌,丰盛程度足以让偶然路过的同学投以侧目,实不逊于外面下顿馆子,但也没花上几个钱,算是最后搭几次学生时代限定的福利班车。 “等正式入职的时候,还住我那儿吧?”叶修大略掌握了和喻文州交流的一些诀窍,譬如这句话的疑问词最好不要用“吗”,否则后面还得多说不少废话。 “这么蹭吃蹭住的,待遇不用相应往下砍一砍吗?”喻文州这话也不完全是玩笑话,他拿到合同时还是有些惊讶的——客观来讲,真的是相当优厚了,实力碾压百分之九十九的应届生。 诚然不论行业,小公司想挖人才,往往需要给出比知名企业更可观的待遇,但喻文州自认和叶修这种情况还要另当别论,有人情关系在不说,他对聘用方也多少是“有所图”的。 “房补已经砍了,基础待遇就照常给的,和你翁姐一样,副首席那一档。”叶总一副公事公办脸,端碗喝了口免费的苞米面汤,“不过实际到手应该比她更高,除了常规排练,有‘私活’对接的话,需要你的时候会比较多,都是有提成的。” “那至少应该让我摊个房租吧?”喻文州诚恳让步。 叶修要笑不笑地抬眼看着他:“那房子可不是租的,你想和我一起还房贷?” 喻文州在闲侃时是不存在“不好意思”这一属性的,迅速接梗道:“房产证上能添我名吗?” “非直系亲属或配偶,一律视为产权买卖。个海归小法盲,快醒醒吧,啊。”叶修逗小孩玩还是很懂适可而止的,说着说着就乐了,“行了,这事你要实在不掏钱不得劲,到时候按房租市价打个折意思意思给我也成——你是觉得没实质保障吗,要我再拟个合同?” “那倒不用,都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了,承担随时可能被扫地出门的风险也是应当的。”喻文州是没怎么饿,偶尔才夹两筷子菜,多数时间都在和奶茶吸管亲密接触,“哥之前都是一个人住吧,短期或许还感觉不太出来,长期的话,多了个人不会有些别扭吗?” “只要你不别扭,我有什么可别扭的?”孤身在外,谁不愿意有个照应啊。俩人已经混得够熟了,叶修也就不太在意自己言辞间可能因性取向而产生的误会了,抬手就是一竿子直球:“昨晚你不在,我还怪无聊的。” 作为室友,喻文州自觉受到了至高赞誉,有来有往地回捧道:“之前没太好意思说,我一直在想周末的那顿面条,感觉可以连着吃一个月。” 只有那口面条能拿出手的叶总失笑道:“也太好养活了吧?欸,你们毕业汇报演出是哪天?” “下个月五号。”喻文州没多想,以为叶修就是打听一下他的日程,“演出结束之后学校就没什么事了,我可以比合同上的入职日期早一些过去,毕业照、毕业典礼之类的再回来一趟就是了。” 叶修吃得差不多了,撂了筷,接过了喻文州适时递来的纸巾,像是随口一问:“演出允许校外人员观摩吗?” “……”喻文州消化了一秒,才答道:“除非是上面领导,其他人好像没有过先例,但我可以去和刘老师说,一定没问题的。” “嗯,那你跟他知会一声吧。”叶修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余光瞄到喻文州略微低下头的克制脸,忍俊不禁道:“什么表情啊,中彩票了还不想让人知道是怎么?” |
受我雪人宝贝儿长评鼓舞,忍不住更一段轻甜日常=w= 我看盆友们好像也还挺爱看他俩日常的,我也觉得很萌哈哈哈哈,就算后面虐起来了,这俩的日常也还是很可爱的 ![]() |
【不是更新,算是随笔】 晚上写更新的时候随机到了一首歌,突然心生感慨,来嘚吧两句。 让我想想从何说起……不得不说啊盆友们,杨宗纬的动静真是太叶了。 大家都熟的《这一路走来》,那个很著名的手书还是当初我刚看全职的时候上的B站首页,彼时看罢自是热泪盈眶久久难忘,整首歌简直就是为荣耀位面的叶修量身打造的。还有前一阵的新歌《天龙八部》(即国语版《难念的经》),歌词契合度也超高,听得我那阵子满脑子都是无CP的正剧武侠叶。听他翻唱的《人质》,“在我心上用力地开一枪,让一切归零在这声巨响”,脑内瞬间就冒出个周叶BE;听他和华晨宇的那首《国王与乞丐》,“明知往前就会坠落,抱着遗憾重返寂寞,爱到最后究竟还剩什么”,还洞过个叶王BE,这也是我在双重里写叶王对唱的灵感来源来着。 可以感受一下你们的小甜饼灵,在一个个孤寂的深夜,独自生产并吞咽了多少个BE。 ![]() 话归正题,我随机到的是《一次就好》,这歌前两年正经挺火,估计大伙也都听过。我最喜欢的是开头几句,“想看你笑,想和你闹,想拥你入我怀抱”,很真实而真挚的表达,让人可以轻易脑补出相应的画面,任意一个平凡的形象,目光温柔,胸膛温厚,像是在和恋人无声诉说着朴素的情话,十分打动人,旋律也简单上口,是首挺不错的流行锅曲。 但这无疑是一首除了歌手音色哪里都不叶的歌,强行往上扣,也顶多是个OOC出了春风十里且喝大了的叶,而正在写一段普通叶喻日常的我又确实被它触碰到了某根弦。 ——“因为你是我的骄傲。” 说实话,在构思本文人物设定的阶段,进行“年龄操作”完全是为了建立合理攻受主被关系——说白了就是为了压制文州用的。不同于短篇只需要一个独立的梗,长篇需要连贯的逻辑,身为一个写了近百万字喻攻的选手,说服读者都是后话,我总得捋顺一条自洽的线,先说服自己,好让我喻人设不崩并顺利成章地作被作受。 就本圈套路来说,让老叶为师为长,大约是最为行之有效的方式了。 和亲友们探讨的时候,也包括前两天收到雪人宝贝的长评后,我们多在谈及“年龄差”营造出的种种天然虐点。本楼盖的层数也不低了,常驻的也好,偶尔冒泡的也好,一直鲜有朋友提及这个设定的相关话题。 于是连我也差点忘了,“年龄差”这种设定,明明是萌点先行的,而且是其它设定无可比拟的激萌。 此设定下“引以为豪的另一半”蕴含的萌感,和青梅竹马同龄人共同成长的CP压根不是一个滋味儿,也和最常规的养成类设定不是一码事,就很难以描述了,只能请各位自行品评。纵观全文(虽然才写了四分之一),这也是本文老叶对文州复杂多重的感情关系里最高顺位的定义。 尽管歌词里那种话他是咋也不会说出口的,如此看起来也依然和原文位面的那位不太像一个人,但比起OOC,我觉得这更接近对应原设有些发散的私设。 原作从本质上说,还是挺接地气儿的鸡汤爽文,作者也不想真的神化主角,重组战队再登巅峰,并未被夸大成多么遥不可及的壮举,只要你努力,只要你热爱,“心怀荣耀即战无不胜”,多唯心呐。这个主旨换成粗话说,甭管哪行哪业,人活着都得有个奔头么不是。而大多自身牛[]逼到一定程度的人,就无法再通过自身成就获取太大的满足感了,参见原作老叶揣兜里的破纸条(当然随身携带这点也能看出他还是care的23333)。投射于本文的背景,热爱音乐的叶指挥就是想好好带起个乐团来,其中有关键一环,那就是寻觅一位可以长期稳定合作并且和自己契合度MAX的首席。 那么差异就来了,首先《后继者》的定位不是爽文(但在sp层面是的x),同样作为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线索,栽培搭档全然不同于强化道具。就是千机伞那么个虚拟数据还存在各种变数呢,何况是喻文州这么有意思一大活人。 摩擦、误解、挣扎、分离,都是很有意义的经历,更为了通往相携并肩的同一个未来。这些为了戏剧冲突而设置的矛盾,固然影响着感情线的行进,但并未真正“渗透”其中,我想更正我在食用提示中的说法。 如果只能用“甜”或“虐”来划分一部作品的感情内涵,本文的感情线还是甜的。两位主人公均对对方一心一意投入,尽心竭力付出,粗大的双箭头贯穿始末,从未随着情节波折发生什么动摇或消减。 就还是很你灵,近乎幼稚的理想化。 没辙了,说是要尽量客观地做个讲故事的人,我的格局终究跳不出既有的感情观。滚滚红尘里扎了几个猛子,归来仍特[]么是个仙女啊我x ![]() 艾玛不知不觉叨叨了这么多,仿佛在给自己写长评一般的尬油然而生,望各位多投喂我有效评论和炙热爱意,比啥都具有催更效力。 也愿我们州宝能早日知晓,你始终是他最大的骄傲。 |
“可不是吗?”喻文州边收拾碗筷边抿嘴乐,“虽然这么衡量不太妥当,但至少是小几万的奖了。” 叶指挥对自己身为观众出席的“出场费”很满意,就很想再给他一口甜头吃——此人在投喂有瘾一途有着十分光辉的履历,曾经无聊手欠撑死了乐团办公室的四条金鱼。 “我这儿还留着张头彩——帕格尼尼金奖已经轮空八年了,好几位都卯着劲呢,你有心一争吗?”叶修直截了当地问,“时间也不宽裕了,有想法的话,咱就尽早着手准备。” 喻文州停下了手上动作,“哥是说要陪我练,还是……” “能用得上我和乐团的,都好说。”叶老师慷慨摊手,一纸“头彩”诚不欺人。 一朝把人拐到手,叶修便自觉接过了“监护人”式指导教师的棒,陪同比赛、提供伴奏这类小事自然不在话下。也是天道好轮回,叶修之前还嘲人家刘老师多少年没登台了,追溯他上一次作为演奏者登台,恐怕年头还要更久远些。 不过这些尚且好办,如何做好指导工作才是他真正需要摸索的。一边在脑子里飞快盘算着如何尽量错开赛程和乐团事务,叶修撸起了袖子,帮着归拢了一下喻文州手头暂停的活,“早点把自选敲定了,也得给我一阵儿工夫准备着。” 中了头彩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小首席现在的心情,不知叶修是和他太有灵犀,还是就这么擅长投其所好,参帕奖是他两年乃至四年前就有的打算了,可惜均因故而缺席,前一阵他还在苦恼到时候和乐团请长假会不会不太妥——何止有心一争,他是势在必得。 “自选我之前就有考量过,哥这周末方便吗?能不能过去占用你一点时间?想参考一下你的意见,我不太擅长选曲。” “好,这次来了想着把钥匙和门卡带走。”叶修这一沾手,干脆也不让喻文州接回去了,自个儿端走了一桌的碗筷,“那也是你家,来去不用请示我。” 每两年一举办的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位于意大利热内亚,作为世界上最有历史与含金量的小提琴大赛,第一名不仅不设并列,空缺的届数也远远高于有人夺魁的年头,且赛制不断翻新,待到今年这届,每一位有决心杀入总决赛的选手都需要准备总时间长达五个多小时的演奏,在同类比赛中可以说是强度相当大的。 在半决赛中,不仅有常规的钢琴伴奏演奏和无伴奏演奏,还有一首华彩部分需要自创的协奏曲要与室内乐团合作,这也是叶修当日在L大食堂所言囊括了“我和乐团”的原因。 “这随想24拉得相当可以啊,跟我之前看你微博上那个视频比,根本不像出自同一个人的手。”叶修说着比划了一下,他不是想说喻文州之前那个版本不够好,而是视频中的演奏更倾向于个性化的一场演出,而喻文州刚才当着他面拉的这一手,无疑是比赛中妥妥拿高分的“规范型”演奏。见喻文州笑了笑,该是懂了自己在夸他,他也就没多解释,自认“吹毛求疵”地接着说道:“挑个小毛病,跨A弦G弦的十度双音那里,过于追求技术上的‘无瑕’了,有种情绪到那突然断篇儿的感觉……其它就真没什么了,给我十年能拉出你这水准吧。” 面对叶老师破天荒的自谦式不吝吹捧,喻文州仍谦虚表示:“我练这首肯定不止十年了。” “指定曲基本没的说,精力正好可以全都集中在自选上。和乐团合作需要自创的华彩,你有大概想法了吗?” |
才发现我又占了个好楼数 和前面的210交相辉映这是在提醒我该写双重番外了吗23333 话说我总觉着想看江周的朋友并不太多 有意的小伙伴去老楼冒个泡吧 如果真不多那我就暂且押后 确实有些兼顾不过来 ![]() 本更提及的大赛虽是现实存在的 但赛制都是我为了文章情节胡诌的 不合理之处见笑了【掩面 距离三拍大概还有……比较久嗯 争取十更之内吧啊好亢奋好想写戒尺啊【够 |
“有些不太成熟的。”喻文州从乐谱夹最下面抽出了一沓手写的谱子,“要现在就听听看吗?” “唔……不急,连着拉这么久不累吗?歇会儿吧。”叶修接过谱子看了半晌,看着看着莫名看乐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问:“欸,文州,好信儿打听一句,你以前老师有没有建议你去搞指挥的?” “没有。”喻文州对这个问题倒并不怎么意外的样子,也跟着一起笑,“怎么,哥觉着我是这块料?” “做指挥也没有多高的门槛,你条件算是相当好的了。”叶修说,“遇着过琴拉得挺好的小孩,那个乐理,一窍不通。你这个人生规划正经挺有远见的,欧洲那边的基础音乐教育更崇尚自由,看你演奏还有这个创作的风格,就知道没被什么条框拘住过,正好回国这几年又系统地捋顺了一遍,整个知识体系足够完备,很适合多面发展。” “太过奖了,那哥有空就教教我?等你上不动台了,我还能接你几年班。”喻文州总有本事把这种像是玩笑的话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叶修砸吧了几遍后半句话,深觉自己第一反应竟是“直到你不再登台为止,我都一直给你做首席”,很是自作多情过度解读。小首席心藏玲珑七窍,脑有盘山公路,搞得他每次说话前也都习惯性地跟着绕上几圈,为了走出套路,本次叶指挥选择反其道而行之,摆着前辈式的谱淡然曰:“你感兴趣的话,平时多留心看看,慢慢就能学到了。不止是跟我,以后遇到更感兴趣的合作对象也一样。合同嘛,说白了就是一张纸,人是活的……按说这话我不该说,你心里清楚就好。” 怎么说也比小年轻多在这人世间摸爬滚打了十来年,叶老师还是颇有些“生存心得”的,譬如有时为了达成某种体面,需要适当地压制最本真的念头。 自两人初有交集起,他便认定了自己的“认定”是单方面的,也谈不上是在回馈认真效力于自家乐团的小首席,诸如在对方也需要自己时给予无条件的接纳,在对方有更多选择时给人充分的自由,无非是为师为长应尽之事罢了。 就算抛开这层“体面”,他也没有任何立场成为另一个独立个体的枷锁。远的不说,要是喻文州在这届帕格尼尼大奖赛上真拿了个第一回来,叶指挥都得犯犯嘀咕——自家这“庙”会不会忒小了点? 可是“体面”究竟有什么用呢?对谁有什么好处吗?作为文明社会不成文的默认守则,似乎并没有人会深究这种问题。甭管叶指挥心里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是很中意你,但绝不会捆住你”这一主旨总归传达得足够到位了,喻文州自然也体面地回以感激的微笑,将一晃而过、似是失落的微小情绪深埋在肺腑。 喻文州忙着毕业汇报演出排练的这几周里,每逢周末,叶指挥都能在家里捡到人。叶修看着没个着调,为人还是言出必行的,早先在刘老师那儿扔下的一句“负责到底”,眼下就真把小提往回捡了捡,“陪练”这差事让他切实做成了“陪着一块练”,连喻文州毕业演出的曲子他都快能脱谱拉了。 演出当天一上午就结束了,叶修来得挺低调,演出开始之前也没说去找喻文州打个照面,院方座位没完全排满,他赶得老早坐了个后排,看完就鸟悄儿溜了。 但他也没打算走,寻思着喻文州还剩什么行李还没搬走,能往回帮他捎一波。赶巧音乐学院的同学的毕业照拍摄挺紧凑地被安排在了下午,喻文州拍完集体照得空跑出来时,学士服都没脱,迎面先遭遇了个十分一言难尽的“修罗场”。 叶修身边围了好几个他认识的同学,对他暗怀秋波的大提学妹是一位,还有一位和叶指挥相谈正欢的是他学弟,也是等他毕业后接他班的下届首席。 |
虽然上章已经预告过了但是我必须再嗦一下以防各位投递刀片![]() 这更差不多算是……emmmm本章最后一甜了,是真的要开虐了,尤其是拍 ![]() 以及,开学之后少了好几个人,你灵分外寂寞。讲真各位,本文实在不咋火(我说人少了都得论“个”算qwq),没在LOF那边发,我内心还是很有落差的,你们不多以爱投喂我,我真的有点缺乏动力【抹泪……外加三次也比较忙,如果评论不足,我只会越更越慢啦_(:з」∠)_但我又很想快点写着,ball ball你们多来冒冒泡吧啊啊啊啊啊 ![]() |
·上更错别字有点多,重发一下,更新在下一层=w= 这一小堆人都看到他来了,见叶指挥的目光移过去就没打算再移回来,下届首席学弟只好先把自己的话题咽了回去,和喻文州打了个招呼:“首席,刚拍完照啊?” 喻文州笑着走过去的工夫,神奇地把所有人招呼了个遍,也挺热情地搭了学弟一把:“退了退了,该我这么叫你才是。” 学弟名为陈艾菁,个头不高,长相稍有点女气,嗓音也颇为文弱,但还是十分眉清目秀的,估计能有不少小姑娘喜欢这类型的小白脸,也很符合大众眼中的标准“小受”形象。不过叶老师作为纯一号代表,很想替GAY圈辟个谣,就常规审美而言,越是有男性气息的对象,对他们才越有吸引力;就他个人口味来说,虽然说不上来哪盘菜合他胃口,但这种肯定是不成的。 通过刚才这小伙子喋喋不休的毛遂自荐,叶修也了解到大概情况了,心说喻文州这谜之笼络人心技能确实不一般,俩人看上去居然还处得不错。 大学里的学生乐团首席,任期通常约为两年左右,喻文州这三年多破格干下来,不仅意味着陈艾菁的任期会被挤压到不足一年,也在无形中为他个人树立起了不可或缺的支柱形象,不论谁来接这个班,“服众”都会变得难上加难。 “叶老师,说好啦,您明年一定得来把我们给打包带走哇——”露了好几次脸的大提姑娘名叫魏秋盈,看这浮夸的演技,实在称不上人如其名了,“我们离不开喻学长啊!” “嘁,那是你好吧?”边上还站着位中提琴小哥,叶修瞄了一眼也有印象,和魏秋盈一样,也是参加过一年前那场商演的。此君好像和陈艾菁是一个寝室的,一直在旁边负责捧哏式吹嘘,此时也拍马屁道:“首席去了只是加成,还是叶指挥的个人魅力大。” 喻文州也半揶揄着捧道:“那是,这阵子周围同学知道我去向后基本没有关心待遇的,都是打听哥还要不要人。” 叶修随手给喻文州整了整宽大学士服的衣领,浅层次的感想是这gay里gay气的粉领子愣让喻文州穿出了些许萌感,深层次的则是他也算是亲手把这孩子从校园接到了社会,肩上还是有那么些任重道远的分量的。可惜这两层感慨没有一句适合拿出来和人分享,他只好顺嘴附送了喻文州一个玩笑:“那我给你个面子呗,在场的只要一位,你点哪个我要哪个。” 众人明知道是逗着玩,也都很给面子地一拥而上糊到了历届最有声望的首席身上。离着比较近的陈艾菁却没什么动作,仅在方才听到喻文州对叶修的称呼以及目睹两人互动时略微动了动眼梢。 “嗯……就小杜吧。”喻文州笑道。 “哈?我?为什么啊?”被点名的正是中提琴小哥,他自认整个人从头到脚带烂大街的名字“英博”以及琴技都非常不起眼,简直觉得喻文州是在拿他寻开心了。 “哥只是说假设吧,毕竟明年的人事结构还不清楚。就现在我们乐团的情况来说,最缺一位轮换的中提琴手。”喻文州一本正经地说,“没别的原因了,就是这样。” “哎,签出去的首席泼出去的水啊!”没太吱声的一位小号妹子头一个感叹道,“此‘我们乐团’这么快就不是我们乐团了。” 杜英博拍胸脯道:“首席,这话我可当真了啊!这一年我肯定勤学苦练,你们人事结构可千万别有太大变动啊!” “首席向来为乐团考虑得很周全,叶老师真是没看错人。”陈艾菁也附和着笑道。 大家哄笑过后也没再围着两人,学弟学妹们有拉着喻文州要最后的合影的,期间还拽着叶指挥也一起拍了两张。叶修当时没太当回事,等到坐上回J市的高铁时,一刷朋友圈就先看到了喻文州的九图毕业照,和他的合影刚好放在了第五张。 来来回回划拉了七八遍,叶修摸着下巴露出了他自己绝对没见过神秘微笑——管它主观客观,怎么看都是和自己一起照的这张笑得最好看。 |
正式入职后,喻文州也没感觉有什么太大变化,只因要准备比赛的缘故,业余时间较之实习时相对紧张了一些。这倒是正合他意,他本来就不觉着练琴是件枯燥的事,之前偶有练得刹不住的情况,多数并非刻意,是真的忘了时间,如今有叶老师全程作陪,更是平添了不少乐趣。 在曲子演奏的完成度还不够高的时候,叶修就只是坐在一旁干点自己的事,每隔几十分钟才会提点个一句半句——这是经过两人协商而生的模式。早在喻文州住进这屋的第一天,叶修就问过是要他一直陪在琴房里比较舒坦,还是练成了再进行交流更符合喻文州的习惯。 喻文州的脑回路向来是以为人着想、不给人添麻烦为基础来运转的,自是反过来打探起叶修更适应怎样的方式。为了不让这种让人头大的“过招”充斥着自己今后的生活,叶指挥十分英明地发表了高见:“哎文州,咱简单点儿,往后有别的事也是一样。我是在问你的需求,你尽管说就是了,如果和我的习惯或是计划有冲突,再需要怎么调整也是我的事,你真不用操那么多心。” 彼时喻文州从客观上虽能认识到这是对他莫大的照顾,也心怀感念,但在主观上还是认为叶修多少是在隐晦暗示自己不要过多参与他的私人生活。 当然这也没什么毛病,毕竟就连叶老师本人也没意识到自己这话约等于通俗版的“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倾我所能,尽我所有”。* 两人“同居”的日常生活大体上还是平稳而愉快的,而乐团方面,新入职的可不止喻文州一个人,人事扩张引发的诸多变动就复杂多了。 从喻文州这次正式搬过来,叶修和他一起吃的饭远不如他自个儿跑这跑那凑出来的局子多——和几位专精小提的大师取经是一方面,联系各类商业合作同样很重要。 普通小乐团在成为拥有固定演出季的知名乐团之前,是很难形成可观的现金流的,尤其是在扩张到一定规模的状况下,入不敷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因而接一些“零活”来维持乐团的日常运转是很有必要的。 “……抛弓再利落点,对,每个音都更干脆。”叶指挥确实够忙,这大晚上的正指导着小首席练琴,手机都“嗡嗡”直响。他和喻文州也没多余的客气话,抬手示意人稍等就接了起来:“嗯,是……这个之前也都谈过了,如果乐手你们那边出,我就不负责钢琴伴奏了,不好协调。” 尽管叶修平时出门去哪干嘛从不会和喻文州报备,接电话倒是从来不避着他的,喻文州也能大概了解到他近期接洽的工作。比如这个磨叽了好几次的,应该是流行音乐的录制工作,甲方想让叶修负责总编排和钢琴伴奏,不过叶修的条件好像是乐手必须从自家乐团出。 “……让我提要求也行,技术好是必须的,因为没有额外时间磨合,那就得保证录制当天零容错。”叶修有些疲惫地按了按额角,说着看了喻文州一眼,又浮现出了些许笑意:“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到时候我带一个来给你看看?” 圈内常能听闻钟情古典音乐的大手不齿流行音乐的现象,团里的梁老师就是代表人物之一,好在我们指挥对流行音乐是没什么偏见的,音乐本也不以风格论高低。再者说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下限都可以视情况拉低,还惦记什么外人眼里的“逼格”。 叶修还为前东家效力的时候就有承接过不少配乐工作,以个人名义或是挂着乐团名头的情况都有,键盘兼整体编排,全能得无比省心,正经是甲方大佬们乐于对接的口碑乙方。不过叶指挥目前身兼一团之长,这种事就不好以己度人了,乐手的情绪还是要照顾的。举个例子,如果眼下这个活顺利谈下来,他自然不会勉强“有操守”的梁骋一起行动。 但说实在的,这差使本来也不可能落到老爷子身上,在只和一位小提琴手合奏的情况下,叶修心里的人选压根没有第二个。 |
*这话是徐志摩写的,不记得具体出处了。 “零容错”是原作的梗,早期叶修帮几大公会刷副本记录的时候,和夜未央提的要求,和亲友探讨到的时候觉得很让人荡漾【bushi…… 为了感谢很多盆友浮出水面,立一个FLAG,明后天都有更新!周一我也放假哈哈哈哈日本的红日子~ |
而喻文州的意愿更是需要特别关照的,为此叶修还特地留意过他手机里的音乐播放软件。这一看不要紧,百八十个歌单、多达四位数的曲目简直能把人看傻眼,涉猎风格堪称“博采众家之长”,其中好些歌名都让人辨认不出是哪国语言。各类古典交响乐自不必说,通俗流行乐也都是小case,什么爵士、雷鬼、朋克、民谣一应俱全,连死亡金属都有,还有不少小众到超越了叶老师广博的知识覆盖面,搞得他还略有点担忧小年轻的心理健康状态——大概属于受水瓶脑影响的无厘头念想。 其实不限于音乐乃至艺术领域,喻文州的聪明好学与眼界开阔都是叶修老早就见识过的,这两大优点的有机结合,产生的最显而易见的现象就是谈吐非常风趣,和他随便聊点什么都不愁话题的延续。 小海归委实非池中物,技能点遍布德智体美,有些时候叶修甚至觉着喻文州像比他多活了十年似的,前阵子乐团的新LOGO还是喻文州抽空给设计的,不过单看俩人交流时的情形,还是叶指挥作为“主讲方”多一些。 喻文州乐于向他讨教是一方面,比起问询,叶修本身也更擅长表述,估计他自己都没太注意每天比过去多说了多少话,好在另一个显著指标变动是喻文州能感受到的——叶老师这个人虽然不高冷面瘫,但也说不上是个多么随和爱笑的人,唯有与他相处时,从不吝惜多给几个笑脸。 “哥现在谈的这个,如果顺利的话,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录?”喻文州在叶修挂掉电话后问道。 “下个月中吧,时间还挺紧的。”叶修说,“不过你不用做什么准备,弦乐的部分很短,等我写好了拿给你,去之前熟悉两遍就足够了。” “这样你工作量会不会太大了?”喻文州微微蹙眉,“有个游戏配乐的项目已经谈下来了吧?” “那个好说,没什么需要编排的,负责人也是熟人了,过去出个短差而已。”叶修倚着靠背捶了捶脖颈,最近小提碰得多,肩膀脖子容易发酸,“大概在你比赛完事之后,感兴趣的话,到时候带你一起去玩玩?” “那太好了,一直很想去日本看看来着。”喻文州欣然应了邀,原本的话题也没被叶修拐带跑:“我刚才是想说,哥信得过的话,流行这边的弦乐编排能不能让我来做?” “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事儿,你那比赛压在头上,也没比我轻巧到哪去啊。”目前这个阶段,叶修完全不想给小首席分配任何额外任务。当然听了这话还是挺高兴的,喻文州能有这个心,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一种“减压”了。 俩人如果一起合计点什么事,多是叶修来拍板做决定,叶修也就从最开始便适应了这种自己说了算的路子,孰料喻文州竟坚持道:“流行乐我之前接触得不少,做起来不会费太多工夫,而且对你的工作而言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做不好可能还要你返工呢。就当给我个机会试一下吧?” 喻文州没肯顺着台阶下去,是因为真的看不过眼了,反正只要这次叶修松口,就不愁再有下一次。叶总这人实在是毫无身为“叶总”的自觉,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总裁助理,对乐团的事那叫一个事必躬亲,除了偶尔找梁骋和白苑商量或是请教两句,再就是和财务打打太极,其余的基本内外一肩扛,现在又多了个小首席要教要陪,不过人家累归累,倒还真过得挺乐呵的。 但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喻文州是没法心安理得地做个旁观者的。 况且叶修在生活上已经足够照顾他了,从他住进来开始就没沾过庖厨不说,也几乎没做过什么家务。搞艺术的男青年普遍对规整没有太高的要求,乱可以乱,但干净还是要的,叶指挥在这方面也是个奇人,忙到脚不沾地的时候照样能在喻文州的“盲区”先把活干完。 有时候人与人的关系越是亲近,就会越安心地享有对方的付出,以致于很多密友间多是“不平衡”的相处模式,双方都习惯了,也未见得有分崩离析的那天。但喻文州追求的是杜绝“崩盘”的可能,也就时刻渴求着“有来有往”了。 ——从这一小步开始,我也可以为你做很多很多。 |
不好意思晚了两分钟=w=也算我日更了吧哈哈哈哈~ 为下章埋了个线,忍不住想剧透,来日的”蜜月“之行会在感情线上来一发大跃进的,虽然还是虐 ![]() |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修强调了几句一切以他准备比赛为重,也就默默让了步。待到真正接手这一工作的时候,小首席自是一如既往给了他惊喜,反正叶老师自认很难鼓捣出更胜一筹的版本,后续喻文州更是暗里帮他分担了不少整体器乐编写。 这招着实计划通,一旦叶修妥协让他插了手,具体分寸也就由他来掌控了。 叶指挥成天日理万机忙活惯了,却见不得喻文州这么废寝忘食的。像他那天说的,比赛将近和常规排练造成的压力已经不小了,这下还要帮他干私活,早上偶尔赖个床都搞得他不忍心叫,干脆也跟着眯个回笼,以致叶团长一个月里无耻带头迟到了好几次。 不过这小崽子真是记吃也记打,卖力归卖力,却没再有练过头的时候,有一次他有事没进琴房陪着,无意瞟到喻文州进去之前特意用手机设了个闹钟,随后是在十一点半准点出来洗漱的——约莫是在迎合自己近期作息,让人窝心得很。 大概说是最理想的室友关系也不为过了,各自保有私人空间的同时,也享受着心照不宣的共处时间。 叶修自己住的时候没有关门睡觉的习惯,自喻文州来的第一天敞开了为听他个动静,这扇卧室门就没再关上过。俩人一起忙到半夜的时候多了,夜宵肯定少不了,周边外卖几乎订了个遍不说,喻文州还十分沉迷于叶修返璞归真的热汤面,几天没吃着都要央着他做。在固定的饭饱窝沙发时间,某位极会来事儿的小伙儿无偿奉献着按摩服务,还不忘得了便宜卖乖,有意无意念叨两句体重直线突破历史最高值之类的,怎么听都像是含沙射影;某位长者没那么计较的话,八成弹一下脑门儿就拉倒了,要是恰逢哪天心情比较美丽,疾风“咸猪手”猛袭人腰间软肋的风骚操作也不是没有:“胖个毛线球,一摸一把骨头,不够硌手的。” 又忙又累,尽是些无足轻重的琐碎,却是喻文州无论何时回忆起来都会发自内心笑一笑的日子。 给那首流行歌曲录伴奏的当天,喻文州在去的路上才知道歌手原来是国内一位殿堂级的创作型天王,有些意外地问叶修:“哥怎么没早点提起这茬?” “你还是他的粉啊?”车程比较远,叶修按开了车窗,点了根烟解乏。 “说不上,歌还是满喜欢的,尤其是早期的。这首来看,感觉他创作风格变化不小……今天能见到本人吗?” “据说会来。”叶修答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负责对接的和我磨叽那么长时间,就是因为小提的部分他想亲自出马。” “啊,这么一说好像是有印象,他就是学小提出身的。我算是‘截胡’了吧,岂不是很拉仇恨?”喻文州笑道。 “不一定,当时负责人特意问了你的名,搞不好人家是认识你才妥协的。”叶老师一语成谶,到了录音棚,名为戚峯的天王大大比他们来得都早,见面和他寒暄过一番,竟是更热情地拉着喻文州“幸会”去了。 叶修颇为无语地在边上充当布景板,听“蛋糕”天王连胜称赞喻文州虽有那么些与有荣焉,但这波商业互吹未免也真情实感了点吧?这不,喻文州一听戚峯微博还关注了自己,当场掏出手机礼节性回粉了……还没完,闹什么幺蛾子呢,带了把琴来过来? 戚峯让助理打开了十分精致的琴箱,内里的小提琴木色偏暗,仿佛被久远时光镀着一层温柔光润感,“一会儿试试看吧?不习惯的话,用你自己的当然也没关系。” 喻文州连道“费心了”,答完谢又侧过头,像是征询叶修的意见。 “试试呗,哪个顺手用哪个。”叶修不动声色说着,暗道这琴确实不一般,他不太了解古董手工琴市场,但也能看出这琴估计能比喻文州自己那把高出两位数。 两人大约提前了近半个小时过来,这会儿录音师还没到,叶修见这位“蛋糕”先生未免太没有天王架子,和自家小首席都要话上家常的节奏,反朝另一边走了几步,没开口唤喻文州,只非常低调地招了下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活动手腕。 喻文州仿佛脑袋侧面长了眼,立马歉然道“我和指挥还有些要准备的工作,先失陪一下”,戚峯仍意犹未尽地问:“你在叶老师的乐团多久了?看你们关系真好啊。” “就毕业后这几个月,嗯,他还是我……”喻文州短暂停顿了一下,叶修这个身份很是难以描述,真要对外称他是自己“老师”,似乎有点过了。 喻文州倒不在乎这位戚天王怎么看待他们俩的关系,只担心让叶修听了不太妥,就好像是一种感情捆绑。 “平时给小孩儿当当私人陪练,呵呵。不好意思,还是第一次带着来录音棚,得交代个几句。”叶修很快接了口,改为正大光明地招呼道:“文州来。” |
这次比较粗长哈哈哈算我三天日更达成啦=w= 本更单看内容其实也很甜了,但写得我颇为揪心……哎……以后都是要……【捂嘴x |
尽管叶老师语气正经表情严肃,但还是不难看出有那么一丢丢装腔作势的意思。果不其然,叶修把喻文州叫进录音室之后也没说什么要紧的话题,更多是在和负责吉他和爵士鼓部分的乐手交流,过了半天,差不多安排妥当了,才顺手给戚峯的琴调了下音,让喻文州先试试琴。 喻文州点了头,接过琴后略一思忖,抬手就是一串干脆利落的高音——非常熟悉的旋律,《帕格尼尼第二小提琴协奏曲》的第三乐章,大多数钢琴家都弹过的炫技曲《钟》,即是李斯特基于本段的改编作品,整曲也是喻文州参赛时需要与乐团合作的曲目之一。 叶修并不意外,这两天当数这首自选练得多,人下意识还是会选熟悉的曲子,只不过喻文州的状态不属于模范的比赛状态,显得比较放飞。结果没过几小节,他就被打了脸——可不仅是表演状态,人家这是拉了一首全新的表演版本! 原曲活泼悠扬而不失庄重,节奏上的微妙改变和重复乐段的添加使得整首曲子立马换了个风格,颇有些热情洋溢的吉普赛风情感。一旁的吉他手看出喻文州是在玩,大呼“妙哉”,即兴跟了段伴奏,煽动性的风格登时更加强烈了,新古典流派浑然天成。 这一小段拉完,听得叶修都有点手痒想玩了,拍着巴掌赞道:“改得相当有意思啊,真亏你平时还能一板一眼地拉原版。” 喻文州和吉他手互比了个拇指致意,和叶修眨巴了下眼睛,说:“这要多亏琴房里的那把尺子。” “……”那玩意儿是真就扔在了琴房而已,动都没动过,换个眼瘸的估计都发现不了。叶修不禁失笑,反揶揄道:“让我在家里也放一把的意思呗?” “那倒不用,有时候我一转头,正好看到你坐那儿皱眉头,比尺子有威慑力多了。”喻文州故作心有余悸地按了按胸口,叶修正想踹他,转瞬又见他一脸认真道:“哥近来太辛苦了,今天这个录完,我比赛的曲子也基本练成型了,你就不用陪到那么晚了,早点休息恢复一下吧?” “有什么辛苦的,我又不是已经七老八十了。”叶修不以为意地开了钢琴盖,半真半假地威胁道:“你啊,比赛前就甭想着把我支走,做什么想偷懒的春秋大梦了——再说我就让那尺子真派上一回用场。” 喻文州的下半句话被噎了回去,也不好把“心疼”这种矫情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只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今天怪折腾的,确实想放松一下……这是也要试试琴吗?” “嗯,随便玩玩,你也再熟悉熟悉手感,伴奏走着。”叶修说罢,也是先思考了两秒,为了方便喻文州找调,先给了左手的几个和弦,和人对了个眼神。 说真心话,喻文州还紧张了一小下,因为完全不知道叶修要弹什么。俩人平时也常玩合奏,随性拉着玩的旋律也能交织得和谐无比,但多是叶修在配合自己弹伴奏,这次又有外人在,喻文州自认没叶老师那么擅长即兴伴奏,真给他丢脸就不好了。 但实际拉起来简直毫无压力,叶修给的进入和衔接的空隙都恰到好处,旋律听了几小节就能大略预测出接下来的意图——好像只要是和叶修合奏,谁担当主旋律,谁作伴奏,都是一样自如,没什么区别。 爵士鼓和吉他的乐手方才也在闲唠嗑,没在意这边俩人聊了些什么,听到叶修弹琴才重新转移了注意力。 “我去,这不是今天要录的这首的变奏吗?应该是事先演练过的吧,别告诉我这都是即兴的……”吉他小哥眼神呆滞。 “应该是即兴。”爵士鼓老师年纪稍长,起初显得比较镇定,结果也越听越激动了,“我看吶,人家这个段位的大师要来搞流行,咱们都不用混了。” 喻文州也没想到叶修这么会玩,同时也振奋于再次印证了自己在专业领域和他的默契无间,“太厉害了,完全想不到这曲子还能改编出‘拉格泰姆’*的感觉,虽然是回旋曲式,又很复杂多变,几首古典插进去也毫无违和,哥真是天才。” “想不到还能跟上,明着捧我,暗着自夸是吧?”叶修打小听“天才”这种恭维都快听吐了,此时听喻文州来上这么一句,竟觉得甚是悦耳,当即赏了个恩典:“欸,一说‘拉格泰姆’突然想起来了,你前两天说的什么电影来着,今晚就去看了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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