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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后继者(全职高手长篇,叶喻单CP)[第3页]

作者:芊绫紫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没问出口的话也就在肚里消化了,隔上几个月,谁都不会记得当天吃过什么饭,自然也不会记得当时一念之差没打出来的几个字。
新学期走过大半春天,就是毕业季了。为了给毕业生应聘和实习空出时间,学校早早结了课,考试都在一个月之后,毕业汇报演出也还有两周才正式进入排练期,没去实习的演奏系同学们相当于迎来了一个小假期。
一个不准备去琴房练琴的下午,喻文州打了两把音游,随手刷了下微信朋友圈。
除了节日祝福的交流,他还和叶指挥保持着朋友圈互相点赞的友好关系,这一刷正好刷出叶修新发了一条。
文字部分只有“招人”俩字,下面配了张图。喻文州乍一看没太当回事,还以为是帮圈内朋友打的招聘广告,不过毕竟是叶修发的,他就习惯性地点开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简直辣眼睛。不知道设计这条招聘信息的老兄是不是和椰〇牌椰汁家设计师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小图看着激似电线杆子上包治八百种皮肤病的小广告,大图像是……也没什么可像的了,就突出强调一个惊世骇俗的丑,天知道喻文州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碍才点下了那个赞。
更不得了的是,这乐团居然是叶修自己做东家的——既是常任指挥又是团长?!
在视觉与心灵的双重刺激之下,喻文州第一次主动给叶修发了节日祝福以外的信息:“哥,你发的那个招聘信息……需不需要换个风格包装一下?”
发完又觉得唐突得很,撤回的心都有了,不过叶修回得很快,还一点没跟他客气,语气熟稔得跟多年老熟人似的:“你还会做这个?那太好了。他们瞎弄的,非说是什么超前的艺术风格,我也觉得难看爆了。”
“好,我试试看。”喻文州回了话之后立马翻身下床开了电脑,学着用PS还是大一的时候帮社团老师做海报,隔了这么久没用实在手生,再加上额外做了个H5,休息日彻底名不副实,他忙活得不知不觉省略了晚饭,才给叶修发了过去。
叶修原本没抱太大期望,以喻文州的专业水平,恐怕很难倒出闲工夫来发展什么副业,这收到一看,着实让他默默赞叹了一声年轻人充沛的精力——宣图做得大方又美观,H5又比传统大乐团的招聘页面多了点热情活泼的感觉,在叶修一个外行看来,和正规美工的作品基本没什么两样,他立马把前一条朋友圈删了,重新发了一条,顺便抄送给群里,回复喻文州说:“厉害啊,帮大忙了,谢了。”
喻文州长出了一口气,看到叶修的配字改成了“正经招人”,不禁笑了起来,隐约感觉有股莫名其妙的甜丝丝味道从肺腑深处蔓延到了喉舌,撩拨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刺激着味觉神经。
他捧着手机倒回床上,想等等看对面还有没有下文。
叶修应该是记得他会在今年毕业的,就算不缺小提琴手,没心思招徕他,总可以问问他有没有同学有这个意向。再者两人怎么也是同一个圈子的人,随口关心一下他未来的去向之类的,都很正常;要是承了人情之后就这么把天聊死……倒也很符合叶指挥的风格。
而此时的叶修正在和群里的老朋友对着贫——
“**!你丫自称创业狗,成天往死里哭穷,还有钱请美工做这个![再见]”
“[酷]来自小朋友的友情援助,不要太羡慕。”
“yoooooooooo小♂朋♂友啊?”
“之前商演认识的,名校乐团小首席,长得还帅,今年毕业。”
“我了个去,死基佬吃嫩草,还要不要脸了?[咒骂][咒骂][咒骂]”
“哥的人格魅力一直这么挡不住[微笑]”
不仅是损友对贫,叶修在朋友圈回的评论也都是这种画风,也不知道他的谜之自豪感是打哪来的。
话说回来,叶修的想法仍和一年多以前差不多,没怎么存着招喻文州过来的心,原因无非是不太现实。按照常理来说,像我们小喻首席这类顶尖音乐学院的佼佼者,早在三月初就会被各大乐团签走了,不过叶修倒是真有意打听打听他的去向,以后联络个客场演出的机会总还是有的。
叶修切回了和喻文州的对话框,正琢磨着要不要逗他一句“考不考虑毕业之前来我这儿实个习”什么的,就见屏幕上冒出了一行字:“那我可以来面试吗?”
这可不是“过年去找你玩”一类没有必要兑现的刷好感交流,另一头的喻文州刚发完这条鬼迷心窍的信息,就扔手雷似的把手机丢进了被窝里。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好像有哪根弦不大正常——准确地说,他倒是一直有这个自知之明,只是通常情况下那根弦发出的声音都可以无视,理智往往会顺利取胜,并引导他做出符合“正常”标准的选择。但这一次理智痛心疾首地劝他这条是真的应该撤回,他就是打心眼儿里不想撤。
——两股神秘力量的激烈对抗之下,大脑不知该听谁的才好,一急眼直接把“罪魁祸首”给甩出去了。
喻文州在床上轱辘了一圈,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开始是查拍子,后来感觉太枯燥,半章谱子都要背出来了,这才艰难地摸回了手机——
“那你可得想好了,来了就没得跑了[酷]”
我发现大伙对上一更老叶发的表情可能有点误会……
也是我表述问题,一说摸头.jpg,估计都会以为是
这种………………
但叶老师存的表情包怎么会是这种画风2333333333333都是***的,大概就是把这张图的脸替换成颜艺吧【。或者干脆是笑摸狗头

这种…………
叶修这话说得颇具传统霸总风范,然而喻文州不过是在滚在被窝里磨叽了一会儿的工夫,迟了两分钟没回他,人就按捺不住一个电话过去了。
为了掩饰这一猴急行径,电话里的叶老师倒是显得很有人样,上来也没急着撺掇拉拢,只详尽地给喻文州介绍了一下他这个新乐团的基本情况,听起来正经可靠得很。
该创立没几个月的草根乐团名为“星屿乐团”,单瞅这俩字还有那么点文艺范儿,可惜这名是我们伟大的团长亲自取的,真相必然是残酷的。J市有个糊弄外地游客的景点名曰“星屿公园”,本地人估计还得以为从乐团到公园再上升到旅游局,三者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裙带关系,事实上只是因为乐团租用的排练厅就坐落在公园附近,语死早且有自知之明的叶大指挥家果断省略了搜肠刮肚的纠结过程,瞅了一眼窗外就直接拍了板。
目前乐团有三十来位常驻乐手,称得上是个五脏俱全的小型乐团。不过整体状况不大健康,大部分乐手都是叶指挥个人的“关系户”,各个时期的人脉刚好凑了六七桌麻将出来;还有好几位上了岁数的老先生是返聘过来的,在职期注定不会太长。本次公开招人的目的是将乐团扩张到六十人左右的规模,即双管编制的中型乐团,选在这个节点放出招聘信息,就是冲着各大音乐学院的应届生来的,填充一波新鲜血液作为日后的中坚力量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人事结构,也是一家乐团运作迈向正轨的必经之路。
“……大略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你可以来了再感受。怎么说也是件人生大事,都要双向选择的,不用有什么负担,就当过来玩一趟,好吧?”连带着前面的介绍,叶修很少连续讲这么大段的话,喝了口水才接着道:“什么时候方便都成,想考察多久也都好说——最好赶个下班之后的车,我还能去接你一下。”
“哥太客气了,J市我也去过两次的,不用这么麻烦。”喻文州让叶修这长篇大论忽悠得脚底都有点飘,他一边查着车票,一边没太过脑地问出了自己的心理活动:“你就这么希望我能来吗?之前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这不是废话吗?你什么水平我心里有数,收千八百份简历也不见得能筛出一个你这样条件的,哪家小乐团对你这种人才不是一万个欢迎?你可选择的去向很多,我不能借着这点交情干涉你的判断,除非我本身就在你的选择范畴内。”叶修觉得前一个问题真是好笑到有点无厘头了,不过既然喻文州能这么问,无非就是从自己的态度里还没感受到充足的诚意,有些话他本来想等到见了面再说的,如此看来,提前给人画张大饼也无妨:“哎文州,说实在的,只要你肯来,一提副首席虚席以待,说话算话。正的那位估计你也认识,梁骋梁老师——老爷子可都六十六了,本来也是卖我个面子,帮忙带个一年半载充个过度。”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一年之后,做我的首席,来不来?
“太有诱惑力了,要不我直接带着三方协议来吧。”喻文州笑道,“……好好,说正经的,我会认真考虑的。最近正好没什么事,给我半个月的实习机会怎么样?嗯,那就明天晚上七点半到西站的票,可以吗?”
咳本来今儿就该写双重了,让我橙的长评给振奋到了,强行码了一更出来。
那什么宝贝们,我还是要断更几天搞双重去了,距离本章的拍大约还有3次更新。然后本楼这边正好要到我之前说的那个楼层数了,各位常冒泡的多刷个一轮就差不多了,正好踩到那层楼的盆友,包邮送我从指甲缝里抠出来的最后一本无料(《狐言狐不语》)以及《后继者》相关小礼物(日本出产哒),希望能抽到喜欢音乐的小伙伴=w=不过要等我9月末回国再寄出哈~
实习一事就这么在电话的三言两语里定了下来,心大的叶老板没招过实习生,压根没寻思还有实习期的工资和食宿问题这么一茬,也是命好摊上了不拿身外之物当回事的喻少爷,物质问题就这么让两人没搭上线的“默契”给忽略了。
星屿公园在J市毕竟是个旅游景点,赶上旺季,附近宾馆都不大好订,就算目前尚处于淡季,喻文州行程定得这么急,也很难寻摸到合适的短租房,就先订了两天酒店准备再观望着看看。
当天晚上叶修还是开车来接他了,直到给人送到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才一拍大腿想起来还有住宿问题这码事,手头资金比较紧张的叶总难得纠结了起来。他一时没太摸准喻文州的生活水准,强行给人拉低档次的话,怕是人家面上不露,心里多少会有些不乐意;尽管这乐团最初是以他个人名义注册的,如今也并非是他自己的一言堂,这种规格的酒店报销半个月,他也觉着有点没法和财务那边交代——您这是招实习生还是请大师合作呢?
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原本最先冒出来但立刻被否决的想法又重新冒了出来。叶修下车开了后备箱帮人取琴箱,一抬眼看到喻文州朝自己看过来的模样,顿觉丹田处升腾起一股正气和底气,于是他强提一口气,硬逼出一个冲动,极其正直地开口道:“之前是我疏忽了,肯定不能让你自费住外面,像乐团里那些正式入职、又是非本地的,也都有额外的住房补贴。但现在咱们这个事也没定下来,不是太好办,嗯……你酒店订了多久的?要不先去我那儿对付一阵子怎么样?”
喻文州听闻如此亲切的邀请,是半点没想歪,只颇为惊喜地问:“就订了两天——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给你添麻烦了?”
“你愿意来就是在帮我解决麻烦。那房子挺大的,我也刚搬过去没多久,自己住都有点旷得慌。你出去找合租公寓差不多也是这种,三室一厅两卫,有间卧室被我改造成隔音的琴房了,平时也方便你练琴。”叶指挥约莫是内心深处萌发了展现自己面对朋友也可以拿出“直男”一面的诡异意图,话说到最后,忽然有些僵硬地做了个勾人肩膀的动作,随即又更加僵硬地收了回来。
这一肘子实在勾得喻文州忍俊不禁,他低头揉了下鼻子,暂且收敛了笑意,眨了下眼说:“居然还有琴房,待遇这么好的实习一定很难找,那这半个月也有劳哥指教了。”
瞧这带了那么一丢丢戏谑之意的眼神,哪还有第一次见面时哈着腰说“请多指教”的一本正经相,偏偏搅得人五脏六腑都能塌方出一套连锁反应来。叶指挥心道这不行,不能太给这小崽子脸,搞不好就是个蹬鼻子上脸型的,于是又强行加了句“丑话”:“先说好,‘实习’就是个名头,既然进了乐团,就没有区别对待一说——要是偷懒混日子不好好拉,我可真收拾你啊。”
……哦,敢情他之前还挨了顿假收拾。喻文州觉得叶修这爱给人打预防针的习惯也挺好玩,奈何叶指挥这么一板脸,他就没胆开玩笑了,只郑重点了点头。
“回去早点休息,明早提前半小时过来吧,带你转悠转悠。”叶修心里边部分区域塌方引起的泥石流还没消停,也就有意不再和始作俑者进行目光交流,正要挥手道别,却还是回过头看了喻文州一眼:“能找着地儿吧?用不用我来接你?”
“能找到的,快别麻烦了。”喻文州突然发现自己对叶修的认识有点误解,原以为这人是不会闲操心也不乐于照顾人的类型,现在看来……大概只是分对象而已。与此同时,他敏锐地摸清了什么状态的自己会比较招此君“疼爱”,迅速把心坎上开出的那朵花移植到了脸上:“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今晚来接我,不知道明晚是否有幸和指挥共进晚餐?”
“少来这套,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叶修拿鼻息出了个笑音,但看他一同笑起来的眼睛就知道,这只是单纯的笑而已,没什么嘲讽之意,“自己搜搜附近有什么想吃的吧,回头微信发我,走了。”
双重收尾太艰难,码了一更调剂调剂心情233333
谢谢这几天来打卡的小天使们=w=本文的进度真是窜天猴式的,这就同居了,啧啧啧【【
不要问我双重为啥还卡着【升天脸……总之双重更出来之前,本楼的更新都是薛定谔的_(:з」∠)_
所有配角都是原创角色啦,哈哈哈还是一群很可爱的人的=w=
上一更吞了!这个不是更新【【


不好意思各位,写双重写嗨了,超长完结章之上篇【。已经破万了,但还是没写到我想停顿的地方……再等我一下哈!目测今儿双重可以更,本楼我争取明后天!
“您记性真好啊,香港的比赛都是四年前的事了,当时也没和您说上话。”喻文州笑道。
“水平高的年轻人,自然要多关注关注的。”梁骋大多数时候看着都挺严肃的,但并不是爱端架子的老古董,这会儿见着顺眼的小辈,也很是温和地点了点头,笑了一笑。
“哎哟老爷子,平时怎么都不见您赏我们个笑脸的,我们也需要慈爱啊!”牛友友捂着心口说。
这位显然就没那么顺眼了,梁骋没稀罕搭理他,转向叶修道:“这就是你说的‘后继有人’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提前退休了?”
“我那是玩笑话,您老别什么都当真啊。咱们说好的就是一年,合同上白纸黑字,不带反悔的。”叶修如此矢口否认倒不光是想稳住宝刀未老的梁老,也是为了和喻文州表明没有强求他的意思,“文州这半个月过来就是感受感受,如果以后真愿意跟我混,那一切到时候再说。”
“哟,这么精神的小伙子,可以啊小叶,眼光不错嘛。”说话的是刚刚推门进来的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士。
“我的姐,这说正经事儿呢——昨天和你们提了的,喻文州。”叶指挥头疼地按了按脑门,和喻文州介绍道:“这是我们管乐首席,单簧管,白苑。”
“哈哈哈,不是带小男友来参观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帅哥你好,来实习是吧?不用紧张,咱们小乐团,好就好在氛围上,有什么不清楚的随便问哈。”
白苑和喻文州握了握手,寒暄了两句,就去和梁老爷子唠正事了,还顺手拐跑了牛友友,又和叶修使了个意义不明的眼色,留下莫名觉得场面有点尴尬的叶指挥,嗓子眼里卡了一句话不上不下,快窒息了。
好在喻文州及时解救了他,稍稍压低了声音问道:“哥,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有。”这俩字一说出来,叶修顿时舒坦了不少,一脸无奈地吐槽了起来:“早知道我就应该宣称是无性恋,你白姐成天跟个拉皮条的似的,一开始孜孜不倦地要给我介绍圈内老GAY,后来我说我纯一号,她就开始闹着玩编排我私下养小白脸了。”
喻文州笑得不行,以他对搞音乐的同性恋群体的了解,现实情况确实是四海飘“零”,一攻难求。叶修在专业领域本就受人景仰,经济条件也肯定差不了,活生生一钻石叶小五,还老早就大大方方公开了取向——这在有心人看来,未尝不是一种求偶讯息,恐怕私下里想勾搭他的小零绝不在少数。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喻文州是真的很好奇了。
“世人千万种,遇上方知有。”叶修一摊手,实力展现文艺不分家,“这种问题我问你,你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吗?行了先别扯淡,等正事交待完的。一会儿谱子拿给你,上午看大伙排练两遍,知道个大概意思,就在我那屋练练吧。下午我有点事,你直接回酒店收拾收拾休息一下也行,跟他们聊聊天熟悉一下也可以,想什么时候回去都成。”
随便换成任何一个人,叶修都不会特意用这么多废话来交待。不用深想也清楚,喻文州自小当惯了拔头子的,要强早就成了性格的一部分,而乐团这边几首曲子的排练已经大体成形了,想要迅速融入进来的话,压力会非常大,只怕喻文州会像一年前合作时一样,一声不吭地紧逼自己,这就有违实习的初衷了。
叶老师其实没正经带过什么人,为小屁孩考虑这种破事还是第一次,可谓相当用心良苦。因此,在他半夜归家听闻喻文州不仅是当晚最后一个走的,还在琴房练到大楼打更的过来赶人的时候,是发自内心地长叹了一口气。
久等久等,很多朋友都知道10号我要完结双重,最近时间实在比较紧张23333
本楼也很高能,还有一更就要拍了【亢奋搓手——
*不好意思,本层非更新,我在写《双重回响》完结感言的时候,写了一段关于文中叶修和喻文州的叨逼叨,后来想着人家清真喻黄党都顶着ID诅咒我***了,我还是不顶风拉仇恨放LOF那边了,就在本楼里给两边都追了的宝贝儿们看个乐子。
关于方锐大大剪的老叶和文州的视频,它是有个狗血剧情的,简单地说,就是在不同的世界里,叶试图拯救喻,但每一次都失败了,一次比一次更绝望,差不多就是《命运石之门》那个路子,只不过没有时间回溯感,是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真实的死亡。
路人:“**原来喻文州演过这么多便当角色!”
文州:“啊,剪得真不错,差点就信了你的邪。”【x
叶修:“……”
“无论多少次我都救不了他”这种带有冲击性质的悲剧宿命感,对演戏很走心的老叶来说,杀伤力超群。这也就涉及到了另一个没有明着写出来的梗——褚导惯用的侧面刺激很要命,“你眼睁睁看着你最重要的人死在面前,就这个德行?!”之类的,所以叶修演《千机》结局的时候确实不是体验派,而是方法派,他在不由自主地反复回想自己的真实经历。
这个写不好就是一道伞哥的白月光冲破屏幕而出,然而还有比这个更难搞的。
叶修大部分情况下确实是在体验角色,所以余柏森对许之杨的感情,他对文州会有所投射,尤其在结局惨烈的情况下,他在潜意识里会想要维系下去,甚至还有些无处投放的愧疚。我极力削弱了这个设定,不是因为觉得基情,柏杨俩人就没啥基情的点,小圈萌点(即sp圈中的主被感)非常微妙,很难用三言两语表述清楚,我也不想花太多笔墨在这上面。
喻对叶来说自然不是剧中角色的“替身”,这话我光是打出来都觉得囧,如果一笔带过地去写又很容易让人做此理解,想要维系的心情只是个引子,曾经走进人物内心而带出的强烈情绪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去,两个人真正交好,因素是非常多元的。
说来说去,我没写出这节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觉得“过于代入戏中角色情绪”这种私设太过火,很OOC,但又确实需要这样的设定才达成人物关系上的逻辑通顺。因而番外《清风自来》中仅着重描写了两人如何互相欣赏,至于叶修为什么会成为文州这边大亲友的真正原因,只作隐晦提及而没有挑明说。
再说到方锐大大剪的所谓治愈的第二版,也被众人评价为更捅刀的那一版,相对要意识流得多,大体感觉上是想表达初版的情节是似梦非梦的,而在这一版的“现实”中,俩人没有在一起,文州也好好活下来了,最终在“重逢之际”的画面戛然而止,可以理解为又一条世界线的开端(可能继续开启死亡结局循环)或是初版的前传(即把初版视作预言式的噩梦),也可以理解为“纵使相逢应不识”,还可以脑补成《秒速五厘米》那种错过等等。
总之需要自欺欺人才能强行HE,希望真萌这一对的朋友(本楼应该已经很多被安利的了_(:з」∠)_)不要投掷刀片。
其实《后继者》就是在这无数BE中诞生出的唯一HE!十分宝贵!诸君且追且珍惜啊!
以及,今天白天会有更新

但又真不好多说什么——人家勤学苦练还有问题了?况且喻文州充其量算是带艺投师、借住半月,他叶老师又不是收了个关门徒弟,不存在给人当爹的附属义务,也就没有干涉人家日常生活的权力。
第二天叶修把喻文州接回自己家里,归拢完行李,差不多安顿好的时候也不早了,喻文州还是和他打了个招呼就直奔琴房去了。叶老师寻思着怎么也是第一天给人接过来,就义不容辞地陪了快一个小时,后来看着都快十二点了,就嘱咐了一句早点休息,自己先出来洗漱了。
空荡荡的房子突然多了个大活人的滋味儿很是微妙,叶修想了想,就没锁卧室门,敞开了一半方便听个动静。不过喻文州最后到底练到几点他也不知道,反正最后一次看表已经一点多了,人还是没出来。
赶巧一早醒来,叶修就收到了梁骋的请假信息,说要陪老伴儿去医院复查。考虑到喻文州这么练必然是有一定表现欲在里面的,于是叶修稍微改变了原本的打算,在车上的时候就问了喻文州一句,今儿就让他代一天首席成不成。
喻文州自然点了头,不比初见之时多少对叶指挥的青睐有些意外,如今此君像是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完全是一派安然,宠辱不惊了。
也正是为了拥有这份随时接受任命的底气,他才比过往更加努力。
举个不那么恰当的类比,自古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喻文州从最开始就心知肚明,更时刻都警醒着自己,叶修看中的是他的本事,假设个极端点的情况,如果他明天不幸出了什么事故,废了这双手,恐怕两人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了。
相逢已是缘,他不想把这一段珍视的际遇再交给虚无缥缈的天命,因而最不愿懈怠,只想每一次在叶修面前拿起琴,都是经过充分准备的。
只可惜很多时候并不是尽了人事就能得偿所愿的。
“欸,白姐,我怎么觉着叶总稍微有点低气压呢?”牛友友暗搓搓地捅咕了白苑一下,“冲着谁的啊?你们管乐今儿好像不如昨儿杀气足?”
白苑使着暗劲爱抚了一下他的原谅毛:“这样够不够有杀气?谁知道他了,大姨夫也没个规律的。哎,我听说今天这小首席是让指挥载过来的?可以嘛,先前是我小看他了,套路明明六得很。”
“啊,果然是一对吗?”说话的是翁意遥,与白苑年纪相仿,十分名如其人,是位温婉耐看的长笛小姐姐,也是乐团的管乐副首席兼颜值担当。她说完这话,似乎觉得自己音量稍微大了点,掩了下嘴才微微一笑道:“我看指挥的低气压就是冲着小首席的吧?”
“为啥啊?”牛友友摸着脑袋顶一脸懵逼,“我觉得拉得相当**啊,他可是前天才拿到的谱子,我亲眼见着的。”
“喻文州是很厉害,我之前就认识他,没想到会来我们这里。”接话的是位戴着金边眼镜的不起眼小哥,名为邓倬云。细看之下,他眉目其实还算清秀,看着年纪也不大,平日里较为寡言,却是位低调高手,乐团的二提首席。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推了下眼镜,说:“不过今天状态一般,二章快弓那里还刮了两次弦,另外就我的感受来说,和他的配合度不如和梁老师那么高。”
“再大的手也得靠排练一遍一遍磨,他这才和咱们练了几次,和老爷子哪有可比性啊。”白苑笑道,“要我说,是小叶有点心急了,今儿就让他代首席,揠苗助长么不是。”
这段对话发生在喻文州去了趟洗手间的工夫里,好像还顺便洗了把脸,回来时鬓间隐约带了点水迹。他这一落座,出去接电话的叶指挥也沾着他后脚回来了,叶修扫视了一眼众人,又看了喻文州一眼,唤他到身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抬手拿袖子给他擦了下额角。
“……我的妈。”牛友友捂上了眼睛,“我还以为你们是开玩笑的,结果还真的……这小动作嘿,还是我认识的叶总吗?”
“我看不像,小喻年纪小,又是冲着他来的,理应多照顾照顾。”这次说话的是吹大号的岳擎,岳先生相对比较年长,是牛友友和叶修在军乐的老同事了,“要真是,以叶修的性子,约莫一开始就明着告诉我们了。”
“不会吧,我觉得指挥虽然平时说话不那么中听,但还是挺细心的一人,如果他说了,叫别人怎么看这孩子啊?”翁意遥并不赞同。
“不管指挥表不表态,你们不也都在议论这件事吗?”邓倬云今天意外的话多,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是的话也很正常,团内又不禁止恋爱。”
“完了完了,连我们小邓都吃味儿了,是不是觉着指挥今天都没那么关注你了?”白苑拍了拍他肩膀。
“好了各位。”叶修拍了下巴掌,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回归座位,“最后一章我们再走一遍,弦乐就提前收工吧,白苑再带着管乐练练前边我说的那几节。”
写得有点冒了,下一更应该能……拍……吧……

得知今天可以提前收工,弦乐众人皆满脸欢欣——当然,正处于谜之自责的小首席除外。
叶修是从早到晚一句都没批评他,偶有几次点他名也都是建议的口吻,刚才叫他过去就是问问他累不累,亲切得跟转性了似的,搞得喻文州都有点起鸡皮疙瘩,差点开口求他别这样,好好说话,该喷就喷。
其实不论叶修待他如何,既然先前电话里是要定他的意思,这在喻文州心里已等同于承君一诺,又焉会有另觅良枝的想法。
唯有最后一章是我们小首席还没熟到能完全脱谱的,墨菲定律也就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应验,这五分钟拉得他是引弓自戕的心都有了,但好在一提整体都比较涣散,也没显出首席状态怎么烂来。指挥顶着一脑袋黑线威胁整个弦乐了几句,便把众人哄走了。
同住的这段时间,除非叶修有事,不然两人上下班自然都会同行,这会儿叶修也没特意吩咐,喻文州就跟在他身后上楼了。孰料楼上到半层,喻文州一只脚还在台阶上,叶老师突然原地一个神龙摆尾,衣袂翻飞地伸出了右臂,道:“手。”
“……?”喻文州不解其意,但叶修陪他练琴的时候也偶有此类肢体接触,尽管场合奇怪了点,他还是想也不想地递出了左手。
喻文州的手有点凉,满是薄茧的指尖竟也对温热的掌心很是敏感,先是生理性地瑟缩了一下,而后呈现出规律的、不可控的微颤。
叶修攥了一下便松了手,几不可见地紧了紧眉头,喻文州已经懂了,抢白道:“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会影响明天排练的。”
“啊,”叶修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今天就得过且过了。”
喻文州先是哑然,继而苦笑了一下。叶修也没再给他回话的余地,径自快步上了楼。
这之后叶修自是照常汇总当天排练中的问题,办公室里一时仅有总谱“哗啦啦”的翻页声,喻文州足足在桌前杵了快十分钟,他才开了口:“昨晚几点睡的?”
喻文州也发现叶修昨天没关卧室门了,不知道叶指挥是不是个觉轻的,昨晚有没有被自己惊动,哪敢撒这个谎,照实道:“两点半。”
那还凑合,八点半起来的,勉强够睡。叶修漫应了一声,快速给工作收了个尾——相当于又晾了人两三分钟,才把笔往桌上一撂,活动了下肩膀,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你和我说说呗,你这种练法,目的是什么啊?图个心安?”
“……”喻文州没应声,明明叶修说的没什么毛病,但听着怎么就莫名让人不舒坦呢?
叶修面上没露,实际心里一直转着喻文州这码事,简直一个头顶两个大。他是真搞不懂了,这毛病根本没道理出在喻文州身上,他一点压力都没敢给不说,喻文州分明是对自身能力非常有把握的,也不像是有什么追求完美的强迫症。好比一个裸考就能拿高分的学霸,考前非要熬个通宵,做的肯定不是无用功吧,但第二天困得头晕眼花,未见其能多得个几分——这么简单的道理,学霸自己会不明白吗?
当学生的偶尔熬个夜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但高强度的练琴不一样,很可能对乐手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喻文州现在尚且年轻,估计也不觉得有什么,等到了一定年纪,颈椎、关节、腱鞘的毛病就都该找上来了。像梁老爷子到了那把年纪都雄风不减,听了这事保准第一个皱眉头——影响职业寿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
想必这也是喻文州心里门儿清的老生常谈,叶修不愿在他面前塑造一个啰里吧嗦的长者人设,于是尽量挑重点概括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规律和习惯,可能之前也吃过抱佛脚的甜头,但既然今天来看,结果不太理想,下次就别走这个路子了,好吧?这阵子我还得给你当无偿陪练,你要总这么练,我也陪不动啊。”
“嗯。”这事没什么可辩的,叶修当然是为他好,态度也难得温和,喻文州却还是说不上哪,就觉得有点不适。
——果然哥是只看结果的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喻文州就开始左脑怼右脑,最终把锅甩给了玻璃心。不过倒也谈不上“心碎”,他一时搞不清这不适的来源,但心里总归清楚没什么可委屈难过的,他努力是为了迎合叶修的期望,实打实拿出表现来,而不是事倍功半再到叶修面前卖惨,样子未免太难看了。
不过听叶老师话里话外的意思和此时散发出的不祥气场,大概是说,就“结果”而言,首席今日这番“得过且过”,也和“偷懒混日子不好好拉”没什么大区别。
叶修要能听见这段心理活动,可要大呼冤大了,他这边结束了谆谆教诲,正觉着可以弥补一下前两天有事没给喻文州接风的事,带人吃点好的去了,然而气氛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喻文州好像觉得他还没说完,还有后话?或者是说,在等着点什么?
回想一下一年前的情景,叶老师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站在喻文州的角度,当初两人的对话大体上可以理解为,自己拿他当自家首席,所以才愿意出手教训,而今同样是因为练得过了才表现不佳,却就这么训了两句,会不会让他有种自己没那么上心的落差感?
……天地良心,这叫什么事儿啊?要说生气,必然是有那么点的,但小兔崽子刻苦练琴练得手都直哆嗦,他得长了个什么铁石心肠还忍心和人动手?
可以233333这更冒得更厉害,相对比较粗长了……一个别样的卡拍【。
而且说实在的,不论是早先在军乐,还是前几年在前东家,叶老师都没动真格打过人,多是摆摆架势震慑一下小崽子们。熊孩子们也一个个跟他嬉皮笑脸的,不轻不重踹上一脚或者指挥棒敲个手背都嗷嗷直叫,恨不得抱头逃窜,哪像眼前这位——
“对不起哥,我知道你今天是在大家面前给我留面子。”喻文州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像认错的小屁孩垂着脑袋支支吾吾,仍是站得标板溜直,直视着叶修说:“明天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你有什么指教也尽可以直说的。”
嗯,也不知道人家爹妈咋教出这么又乖又懂事的孩儿的,约莫和他过往遇着的那些个大马猴子根本不是一个物种,然而叶修现在深刻怀疑丫就是来克他的——人家说完就把背着的琴箱放一边去了,已经做好准备了是吗?就这还要罚,不是陷他于不仁不义吗!
当然,言归正传,甭管喻文州是对他的教育方式有什么误解,才理所当然地如此期待着,还是洞悉了他心里确实有火,碍于两人今后交集未卜而不好教训,叶修都觉得不无不可。难得这小子也有心里没数的时候,这么不爱惜自个儿,自损一千也没见他杀敌八百,揍一顿自然没毛病。
与其你一句我一句玩一场猜猜乐,莫不如挑明一问:“还挺自觉的,知道该挨收拾了?”
这话明摆着是半开玩笑的语气,但一看喻文州这表情,就知道叶修方才对气氛的解读非常精准了。
叶修不是不懂喻文州这股暗劲为何而使,小首席在同龄人里有多么出类拔萃,在他眼里也还是个二十啷当岁的小毛孩,对他的钦慕与信赖,都是时时写在脸上的。他唯独不明白,自己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喻文州还哪来恁多的顾虑和弯弯绕——你要跟着我,那再好不过;你不来,我们也一切照旧。
且不论今后如何,至少人生这第一次实习,喻文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那最起码的,他总归希望这位优秀的乐手能在自己的乐团里有所收获,所以从实习这事敲定以来,叶修大多时间都在考虑,自己究竟能为他带来什么?
他这两天的晚归并非商业应酬,而是走访了本地两位专精小提琴的大师。打磨璞玉好说,怎样让一块美玉更具价值,实在是个顶尖端的难题,饶是叶总这种在指挥领域一直很“独”的选手,这回也不敢以一己之见给人小提琴手瞎鼓捣改进计划。
就目前的状况来说——行吧,只要对你来说有意义,长记性,以后别再这么祸祸自己,不就是个体力活的事吗?
叶指挥十分不厚道地打量了耳根子泛了点颜色的小首席半晌,才起身说道:“最开始真没想收拾你来着,但你在楼梯上说的什么玩意儿,我看看你手状态怎么样是怕耽误明天排练?哥有那么法西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反正明儿老爷子也能来了,干脆罚你在边上坐一天冷板凳吧。”叶老师自认此时语气并不怎么严肃,“罚”不过是个说法而已,想让喻文州充分休息一下才是真。他在这屋里转悠了一圈也没寻摸着什么趁手物件,只好往办公桌旁一倚,说:“皮带解了给我,桌边撑着。”
听了前半句话的喻文州瞳孔缩了缩,但他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地依言照做后,突然露出了些许窘迫的神情,改成了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提着裤子。
此举看得叶修差点“噗”出来,他把皮带往腕上绕了绕,只留了小半截,强忍着笑意道:“嘛呢这是?挂不住就脱了,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见喻文州一咬牙一闭眼,直接在松手的时候轻轻拨了一下,外面的休闲裤就直接褪到了膝弯。内里的深灰平角裤很薄且足够贴身,清晰地勾勒着劲瘦而紧实的臀部线条和因着肌肉紧张收缩出的些许凹陷,上方似乎还有小小的腰窝若隐若现,下边则是白生生的两条长腿以不大自然的角度微微蜷曲着。
母胎SOLO至今的叶老师着实是个正直而正经的好同志,别说起点**反应了,连心猿意马的走神都半点没有,只心说还好,看来自己没病,遇着赏心悦目的身体还是乐意多看几眼的,不用考虑去哪个寺里孤独终老了。
他拎着那截皮带照着喻文州身后比量了一番,又多留出来了些,这才攥紧了朝当中“嗖”地挥了下去。
——不过到底没经验,叶修原是想平着往臀峰上抽的,但皮带差不多是斜着劈下去的,几乎覆盖了整个臀面,左腿内裤边缘处也立马浮起了明显的红印子。这一下登时让喻文州仰了下脑袋,拳头也握出了“咯嘣”一声响。
“就爱和自个儿使暗劲是吧?”叶修哪会漏过他的反应,语气不善道:“手,伸平了摁桌上,完事之前不许动。”
久违的日更你灵啊!!!二拍也正式开搞了!!!潜水的该冒泡辣——
LED灯打在抛过光的黑木桌面上,喻文州能模模糊糊看到自己半张脸。他刚把手放好,身后就“呼”地起了风声。
仍是斜劈而下的抽法,与第一下交叠来看,大概刚好打出了个红叉。这之后叶修好像才渐渐找到了手感,同时落点也变得精准得要命,接连几下都重重抽在最突出的位置,直到打得人低哼了一声,动手的那位才发了点善心,下移了位置。
痛觉像是细密的小火舌,麻碜地舔舐着肌理,由点及面,再由表皮渗入内层,不多时便勾连出一片无从扑灭的火海。
喻文州一直在反光中看着自己的眼睛。
——很痛苦吗?
是很痛,可是这苦又从何而来呢?
不甘心吧,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
但叶修已经明着说了,不是在惩罚他的表现——或许明天不让他上了才是在罚这码事吧。一定要说的话,这顿揍应该可以理解成罚他吃力不讨好。
尽管叶老师平日损人的话十分花样百出,足能编本毒舌语录出来,但平时并不是多话的人,这回更是连教训的话都能省则省了,就是简单粗暴照着屁股一顿抽,和教训八九岁淘得上天入地的真·小兔崽子没什么两样。
大概是小首席在某些方面十分认死理的缘故,即便对方用这么简单粗暴的逻辑来对待他,喻文州还是对叶修是客观且用心地在为他考虑这一点深信不疑。
他人夸赞他的天赋,他自是笑着道谢——“不太需要努力的天才”总归是个美名,谁还没点虚荣心呢?但这不代表他内心有过一时一刻认同“自己是个天才”这种事。
他只知道,想比别人拉得好,想演奏出憧憬的声音,那就比所有人练得多、练得久。全身心、长时间的体会与沉浸,或许也就类似于“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熟练会让他对音乐产生归属于自己的安心感。
他的一切表现都太让人放心了,自幼便是如此。即使是父母,也未曾过问他的手是否有负担。
估计叶修也谈不上心疼他的手,人家想找个长期搭档,当然不想自家首席伤病缠身,这回一眼看出喻文州这么个练法实是冰冻三尺,方才用了这般手段强逼着他改——是为了喻文州自身职业生涯的可持续发展,也是为了他们两人的未来有更多的可能。
“……”强行把这苦滋味品出了点甜味儿来,疼痛却无法消减分毫。喻文州稍微动了动屈久了有些发麻的腿,身后立马就传来了极快的“啪、啪”两声——一边一下,是为警告。
明明已经被抽到肿了,疼到麻了,每一处末梢却还是尽职地将皮肉切实受到的击打感传送回神经中枢。讨个饶的话几次三番轱辘到嘴边,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上半身也因高度紧张而使不上多少劲了,喻文州缓缓把额头抵到不能动的两手中间。
真的……特别不应该。
几次在叶修面前都拿不出应有的状态是一方面,身在一个整体运转默契的职业乐团中的感觉确实很不一样,今天多少是自己有些心急了。
——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我可以的。
“哥……”
——不依靠高强度的练习,也能达成你的期望……再给我点时间。
恰好叶老师准备收手了,最后往他坐凳子的地方给了一下狠的,这一声唤刚好重合在裹着小风的“啪”一声巨响里,喻文州本就是半无意识的,自己差点都没听着这蚊子哼哼似的动静。
但被喊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以后不兴这么个练法了,听见没?好了,起来吧。”叶修把喻文州的皮带搁到了他手边,甩了甩手,状若无意地问:“刚才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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