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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后继者(全职高手长篇,叶喻单CP)[第15页] |
作者:芊绫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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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灵is legendary!事实证明只要各位肯冒泡,你灵就停不下来 顺便提示3209楼又有粗长后宫PARO掉落,出自my达令,我真的很钦佩各位深藏不露的宫斗作家了23333 |
喻文州听了这话也露出了短暂的茫然表情——同样是累,这位就体现在大脑短路上,一句话里的每个词他都明白,就是拼凑不出完整的意思来。如同听到任何一句情话一样,喻文州做出了符合当前浓情蜜意氛围的举动,试图在一个吻中仔细思考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此情此景下,这本来就更接近一句情话。根据叶老师某些方面的传统做派,正经事是一定需要仪式感的,要是动真格和他谈结婚,哪能不走个求婚的流程呢。喻文州知道叶修很多时候会下意识拿自己当孩子看,他也乐意迎合着表现得未经世故一些,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忘乎所以了,成年人感情世界中的种种“默认法则”,他还是有数的。 多少诺言的时效都仅限于说出口的那一刻而已,就算叶修是个重诺的人,也不能把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字每句都罗织成诺言,那无异于给人下文字狱。就这句话而言,不做太多延伸,理解成“我现在特别喜欢你,喜欢到想和你结婚的地步”,应该就是比较符合现实的解读了,于是喻文州诱导叶修加深着这个吻,含混地回应着同样热烈的爱意,纵情享受着当下的分秒。 叶修也没觉着这么一句没太大诚意的试探能探出什么名堂来,进而掐灭了回来之后一直蠢蠢欲动的念头。还是冷静点吧,在热恋期直接突入谈婚论嫁,无论怎么想都操之过急了。他很清楚,认定怀中人作为长久的伴侣不是头脑发热下做出的选择,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抱以千万分的慎重,希望喻文州能够经过全方位的衡量再做出每一个决定,而不是被他推着拽着,懵懂地迈入哪个人生阶段。 很多与他年纪相仿的朋友在谈及婚姻时,都会发出类似的感慨:“三十多了,想安定下来过日子了。”不好说这其中是否包含着“玩够了”的潜台词。叶修并不认为有那种到了某个年龄就必须应当去做的某件事,但也觉得不该忽视阅历对一个人的影响,就好比虽然他没有游戏人间过,但如果去糊弄一个还没机会去“玩一玩”的人,说那根本没什么意思,还是跟我一起安稳过日子好玩,就很不负责,也后患无穷。 经过最后两天的突击工作,乐团的模范敬业情侣终于四平八稳地迎来了春节假期。年三十儿晚上,平日里音响里放的各式高雅音乐也替换成了热闹的春晚,两人就着新鲜的背景音乐进行着约定中的新鲜活动。 “都说‘字如其人’,你包这饺子怎么也和你人似的。”叶修要笑不笑地在小崽子鼻尖蹭了点面粉。 喻文州端详了一番自己耗时五分钟的“杰作”,形状浑圆讨喜,捏的褶儿也对强迫症患者很友好,但只能软塌塌地瘫倒在竹帘上,仿佛吃饱喝足舒展成一坨猫饼的咪总;再转眼一看叶老师在同样时间内包出来的一个“饺子排”,小首席毫不介意刚受到了嘲讽,真心实意称赞道:“哥包的也和你本人很像,每个都很帅。” “……”叶老师当场破功,喷笑道:“包个饺子还能看出帅来?咱要吹也讲讲基本法好不好。” “就是很帅啊,每个都站得很有气势,威严又整洁,不愧是将门之后。”喻文州从善如流地遵循了“基本法”,夸出了理,吹出了据,升华了对自家指挥的崇敬之情。 叶修还是第一次听说饺子还能这般拟人,见人鼻头沾着一点白,也不知道自己擦下去,更觉着好笑。不过这眼前人是心上人也没耽误手上干活,他飞快地捏完了手头这几个虾仁三鲜馅的,便继续朝另一盆猪肉香菇馅进军了。 喻文州发现叶修包香菇馅饺子竟是换了一种捏褶的手法,包出来的饺子也相对圆润秀气了些,很是惊叹道:“这是在给三鲜战队分配对象吗?” “你这想象力,倒是适合带孩子。”叶修笑道,“一边是我爸家里的包法,一边是我妈家里的包法,正好区分两种馅了——你猜哪个是哪个?” 喻文州好奇地拈起了两个饺子作对比,问:“是和固有印象反过来的吗?” “对,小时候年年都听我妈笑话我爸包的饺子,但他也没改,就一直这么包,其实我也觉着这么包更顺手点。”叶修见小崽子煞有介事地观察自己的动作,心里边莫名蹿上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行了,你不用学这个,等着吃现成的就好了。” 喻文州点了头,但还是坚持要再包一个玩玩,说是每样馅吃一个,就算是吃过他包的饺子了。叶修接口道:“就是你的人了?不吃我也不是别家的啊……哎哎别闹,一手的面,包完这俩给你补上好吧,要几下自己说。” 就算察觉到叶老师的表情有些不怀好意,难得索吻失利的小首席还是忍不住往坑里跳,狮子大开口道:“一百下。” 果不其然,叶老师一洗完手,转身便凶相毕露,见小崽子意欲逃跑,伸手一把揪住其后衣领,笑容十分危险:“再给你一次机会,几下?” |
目测这章要爆,先附赠各位一个玩闹拍,正经的八拍还是有的【。暂且还称之为八拍吧,就和传说中的九拍一起塞在下一章了 |
“不管哥要做什么,说多少就是多少。”喻文州很有气节地说着,被抓住了便不再挣扎,乖乖被人推着走到了客厅沙发旁。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啊?”叶修扯着人领子的手改为抚上其后颈,将人转了个个儿,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做什么都好。”喻文州不躲不闪,反而凑得更近,有些戏谑地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叶老师再次破功,笑问道:“不是,你这到底是打哪儿学的?” “最近团里的姑娘们都在追宫斗剧,午休的时候还开公放一起看,难免听着几句。”喻文州解释道。 “我怎么没见着?敢情还都是避着我看的。”这一会儿的工夫,叶修捏在人后颈上的手又转移到了耳垂上,“看来这耳朵太灵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次不等喻文州答话,就被按趴在了沙发上——也没全趴,下半身还是直立的,被按住的腰部抵在了沙发靠背上。这个姿势方便做什么简直一目了然,日常玩闹就算带着调情意味,也到底和床上前戏不太是一回事,喻文州琢磨着太顺从可能会让“圣上”兴味索然,还意思意思挣动了两下,果然下一秒,熟悉的巴掌就落到了老地方。 “耳朵灵就要打屁股吗?”依然是象征性地“抗议”了一句。 “也不是,听过一句老话没?大过年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想要实施“暴政”总是能找到借口的。 “……”好像哪里不太对?喻文州小时候虽然没太受过国内文化的熏陶,也不是完全不了解这些俗语,“应该是‘下雨天’吧?” “还不都是一样的精神内涵。”顶嘴显然是没挨够的表现,叶修比方才多加了半分力道,淡定地强词夺理:“那‘过小年打小孩’听过不?这样孩子来年才能听话不犯事。当时给忘了,现在补上也不迟。” 喻文州让叶修一本正经的语气搞得十分想笑,忍得颇为辛苦,心说就这打法,别说敲山震虎了,他都想找点什么事犯一犯了,然而为了配合情趣,他还得按照“剧本”往下演:“哥别打了,疼……一百下里边还得留几下给别的不是吗?” “早着呢,你想留着匀给什么啊?”叶修好整以暇地掰了掰手腕,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耍了流氓,落巴掌的声响顿时清脆了不少,还辅以令人气绝的悠然感叹:“嗳,还是这样舒坦。” 喻文州这次条件反射地挣动了两下——当然,没有任何效果。他很快改换了过去行得通的策略,说:“我有点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吃饺子啊?” “演,接着演。我平时饿着你了是怎么,咱俩吃完晚饭有一个钟头吗?揍的就是你这种嘴上没个老实的小屁孩儿。”叶修一边叨咕着,一边噼噼啪啪给两团软肉仔细上着色,“饺子那是留着零点时候吃的,怕你守岁熬不住。” “不能先尝几个吗?看起来真的很好吃。”喻文州担心再让他这么拍打下去,别再有了反应——两人上午刚做过一次,堪称一个纵欲无度假期的良好开端。这次还配合了肢体动作,很是大逆不道地侧过身抓住了那只行凶的手,摇了摇,又贴在自己身后轻轻蹭了蹭。 “……”此情此景充分印证什么叫一物降一物,哪怕仅仅是玩闹,叶老师竟也再下不去手了,他在微热的臀瓣上抓揉了一把,有些咬牙切齿地笑骂道:“小兔崽子,还不赶紧起来把剩下的领了?” 这剩下的该怎样“领”,已是不言自明。喻文州笑了起来,飞快地拽上了裤子便搂着叶修一起倒在了沙发里——前面的动作属于多此一举,因为没一会儿就恢复原状了。 美好的假日有了开端,自然要有后续,只是春晚的声音搅得叶修有点出戏,又苦于喻文州黏得太紧,倒不出手去关电视,让这位习惯配合高雅音乐办事的伟大指挥家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头,琢磨着要是陪小崽子守完岁还有精力的话,还得来一场往回找一找“体感”。 好不容易包一次饺子,只吃一顿未免对不起这颇为繁琐的工序,叶修差不多包出来了两个人两三顿的量。两人闹腾完,喻文州果然没再提要哪门子要先尝尝的,他自己也不太饿,就只留了三十余个在外边,余下的都扔冰箱里冷冻了。 |
临近十二点时,叶修让喻文州把外衣披上,招呼他进了阳台。 “外面有烟花可以看吗?”喻文州遥望了一圈高楼林立的城市夜景,试图寻找比较开阔的视角。 “不知道有没有,我们可以自己放。”叶修蹲着身子鼓捣着什么。 “J市也是几年前就有市区内禁止放烟花爆竹的条令了吧?”今晚的月色有些朦胧,喻文州看不清叶修在鼓捣什么,只觉得此人披着件能偷孩子的羽绒服,这么毫无形象地蹲着,都从里到外透着点让他挪不开眼的东西,可能这滤镜是没什么救了,“就算要放,我们就在这里放吗?” “喏,先拿着。”叶修转过身递给喻文州两根烟花棒,又继续在地上折腾着什么,“这种小孩子玩的没人管,出去放其实也行,就是破坏小区环境不太好,自家阳台放完就自己收拾了。” 喻文州虽然没放过,也知道手里拿的大概是个什么东西,到底是从来没正式过过一次年,他好奇问道:“哥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玩这个吗?” “……”叶修心说我有毛病吗我,话到嘴边到底委婉了点:“你觉着我会自己上游乐园坐过山车去吗?这不是知道你没玩过,带你体验一下——再者,有些事也是家里人一起做才有意思。” 话说完,叶修已经点燃了一个在地上旋转的小烟花,喻文州不禁想要凑近了观察,却被人拽住了手:“别离那么近,网上买的小作坊的东西,质量没保障。” 这都是热爱刺激的男孩子们不稀罕玩的玩意儿,既没声音,也没花样,就是一团在地上打转的火星而已。这会儿叶修陪着小孩儿安安静静看了一分钟,倒也不觉着无聊,他回忆说:“我小时候还是让放那种几万响的挂鞭的,我弟弟爱玩,我爸就把着他的手去点,然后再抱着他开跑——他们两口子一年到头难得交换一次分工——我不爱听那么大的动静,就拽着我妈,离着老远看他们折腾。这么说起来好像没什么意思,回头想想还是挺好玩的。” “我觉得这个就已经很好玩了。”喻文州盯着地上快要熄灭的小烟花,等到它一个火星都不剩了,才期待地转向叶修:“还有吗?” “这种就买了两个。”叶修一看小崽子这副德行,还真有点后悔买少了,只得转移人注意力,帮他点燃了手里的烟花棒:“这个多,一盒里几十根呢,随便玩。” 两根烟花棒依次绽开了两团细密的火花,喻文州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叶修让他逗乐了,笑道:“不是光这么举着看的。”说着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展开了教学。 虽说叶指挥并不是拿着根棍就要犯职业病,但把动作限定到“挥舞一个棍状物体”时,也就只能想到指挥手势了。屋里隐约传来热闹的歌舞声,他便伴随着画风不太相符的音乐挥动了两下烟花棒,并特意加大了动作幅度,在夜色中留下了数条龙飞凤舞的火线。 喻文州也有样学样地跟着他做了两下指挥手势,叶修笑得不行,又很是无奈道:“想怎么玩都可以的,哎,看着啊。” 到底是有点幼稚的行径,叶老师没好意思对着人比划,而是朝着月亮画了个三扁四不圆的心形,得亏小首席想象力丰富,还能看出来是个啥。 喻文州这次领悟了精髓,朝着夜空飞速地写下了一串字体优美的“I love you”。与此同时,晚会响起了零点的倒计时。 十秒钟没有多长,喻文州也没觉得这一刻如同某些印象深刻的回忆被拉长了时间,只是叶修当时抱住他,在他耳边说的话,语速确实有些慢—— “你高兴的话,”没说过这种肉麻话的叶老师为了应这么个景,分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往后再过年,我也都陪你。” 喻文州抬眼望去,夜空中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个发育不良的心形的光影,衬得轮廓不甚清晰的弯月也清亮了些。 原来这样的夜晚,月色真的挺美的。 【章八·霁月 END】 |
小可爱们七夕快乐-w- 那什么,虽然气氛是齁甜的,但我还是得解释一下,章八这个题目不是出自大家熟悉的那个成语,而是出自“霁月难逢,彩云易散”………………万望群众做好心理准备 |
那个,不是更新,替我家@夏至的懒雪人发一下之前被抽掉的后宫PARO |
顺便和各位透一下封底图 484很有训诫感了……我真的很喜翻 |
再就是我的假期结束了,更新频率也要回归之前的一周两更啦,第九章有两场拍,还是很值得期待der |
两人在阳台有说有笑地放完一兜小烟花,便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天了。叶修回到厨房下饺子,喻文州则在自己房间窸窸窣窣地倒腾了一会儿,才抱着哆唻咪一起出现在厨房门口。 这一年很是赶巧,年初一刚好和情人节凑到了一块,因此叶修一扭头看到人怀里抱着猫,猫脖子上系了根绸带,带子上还坠着个精巧的小盒子,当即理解了这是什么状况,连忙从喻文州手上接过了这只乖乖充当礼物包装的“假猫”。 “这次我真没准备别的,就订了盒巧克力给你,门口放着呢。”叶修捏着小盒子,却不像是要拆开的意思,嘀咕道:“过这节是不是兴下个月再回礼的,那下个月再说。” 喻文州笑着摇摇头,说:“有巧克力就够了,不用当成任务一样的。我只是等不到哥的生日了,想早点送点什么给你。” “谁当成任务了。”叶修瞥了他一眼,“平时小来小去的你也没少买,这事不就得有来有往才有意思吗?” 眼瞅着快满周岁了,哆唻咪依然是那个一钻到叶修怀里就只会撒娇的小赖猫,要放它下去就嗲叫个不停,毫无雄性生物气概,叶修没辙,挠着这没出息儿子的肚皮,也真倒不出手拆封了,只得攥着小盒反复打量:“年年都过年,还是第一次过这洋节——里头是什么啊?这么大点个盒。” 这个问题问得着实有些自欺欺人。叶指挥再没买过首饰,总也知道首饰盒长什么样,男性限定的首饰更是把答案钉在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的范围内——像袖扣、领带夹之类的小东西,喻文州随手就会给他买,眼下较为郑重地作为礼物送给他,至少和他车里挂的那块白玉带板价值差不多。 如此态度也让喻文州心里打起了鼓,叶修这话并不像是调笑的语气,更像是在踌躇地确认着什么。但就算知晓自己摆出了一份会让对方为难的“大礼”,此时也已无路可退了,他上前覆过叶修的手,沉默地拆开外层包装,露出其中更为小巧的水晶翻盖小盒来。 叶修一瞬不瞬地盯着喻文州愈发犹豫的动作——开个盒盖而已,小崽子至少花了五六秒钟。也就是这片刻工夫里,他这心率莫名其妙飚得老高,叶修使劲按了按胸口,暗叹怀里这没出息的猫倒像是自己亲生的,强行把哆唻咪放跑,接回了打开的小盒。 里面确实是一枚戒指。整体是稍宽的铂金素圈,对着光可以看到外圈镀了一串细密的声波纹路,内圈则镶嵌了九颗小钻,不过钻石的排列并不是整齐的一溜儿,而是上上下下参差不齐的,不知是何寓意,只能看出用心颇深。 “上面的声纹是什么?录了什么话还是拉的琴啊?”叶修仍盯着戒指看,眼神颇像是平时看小崽子的那种。 “先当成秘密吧。”喻文州眨眨眼道,“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 不等喻文州开口怂恿他戴上试试,叶修再一次将他拥入怀中,声音挺轻,调调却有点沉:“我很喜欢——再给我点时间,好不?” 在未来不算短的一段时间内,喻文州都没能完全理解后面这句话的涵义,眼下也只能被动地点着头,然后眼睁睁瞅着那枚戒指甚至都没能离开小小的盒子一次,就重新被扣在了暗无天日的世界里,也就不难想象它今后要被束之高阁的命运了。 这和喻文州预想中的情形还是有很大的落差的,或许真的是他贪心不足了吧,明知道叶修不会把这种东西当成小情侣们秀恩爱的把戏,随随便便戴着玩,毕竟那是万众瞩目的指挥家的手。但他以为至少私下里可以戴一下,权当哄小孩个乐呵,也符合叶修一直以来应对自己的方针;再不济,刚收到的时候总要应付应付,让送的人面子上过得去吧? 好在喻文州掩饰情绪的功力已然炉火纯青,愣是没显露出一星半点失落来,只道“哥喜欢就好”,凑上去腻腻歪歪地索要了一个吻。 叶修揉着人后脑勺,又额外在鼻尖、脸颊附赠了几个。他看上去兴致很高,四下瞄了一圈都没找着适合临时安置这珍贵礼物的地方,锅里还煮着饺子,他便嘱咐喻文州看着点火,快步杀回了卧室,连灯都没开,径自在床头柜前蹲下了身。 抽屉共有三层。第一层十分杂乱,都是常用的生活用品;第二层装的是指挥家先生这些年间获得的各种荣誉和一些原因不明得到收藏待遇的乐谱;第三层大概是很久没打开过了,抽屉轮轴都有些发涩,叶修却拽得很小心,生怕磕碰着里面零散的物件一样。实际里面的几样东西一眼就看能过来,就是一支钢笔,一块手表,一个打火机,还有两张照片,是他当年离家时带走的为数不多的“纪念品”。 钢笔是他最后收到的来自妈妈的生日礼物,手表是他考进军乐后叶首长的嘉奖,打火机是他弟弟第一次赚到钱时和他分享的喜悦,仔细观察会发现虽然每一件都保存得很好,但也很有使用感了。 两张照片是倒扣在里面的,叶修久违地将它们拿起来看了一眼。其中一张真是相当有年头了,虽然不至于是黑白照片的年代,但图象也颇为黯淡,是那种古早照相馆的拍摄风格,一位眉眼和他有六七分相似的少女,穿了身素色连衣裙,简简单单地梳了一条辫子,微笑端坐着。另一张照片相对要鲜艳明晰很多,是英俊的兵哥哥和双胞胎儿子的合影,俩崽子看上去只有三四岁,骑在脖子上的那个笑得眼睛都没了,正朝着镜头兴高采烈地伸出双手;抱在怀里的那个则稍显腼腆,由于爸爸匀出了一只手把着脖子上那跳马猴去了,他被抱得不太稳,尽管也冲着镜头露出了笑容,两只小手却紧紧攥着爸爸的衣袖。年轻的爸爸同样嘴角上扬,但他没有看镜头,而是好笑地看着怀里那个怕掉下去的傻小子。 叶修轻轻摩挲着照片,笑了一下,将照片正面朝上放了回去,而后将装着戒指的水晶盒小心地摆放在它们当中。想了想,他又拿回了小盒,取出戒指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比量了一下——依然没往上套。 最终,纠结了好一通的叶修大约是蹲累了,索性往地上一坐,依依不舍地将小盒放了进去,而在抽屉合上的那一刻,心里边又倏然变得很满足。 这里有他的家,这里是他的家。 |
正式封面出来啦,封设太太很有心思,有不少有意思的小设计在里面,有没有人数数总共有多少根指挥棒23333 还是提示小可爱们,有入本想法的又憋不出长评的,请一定多冒泡,本子是没有公开贩售的,只有满足相应条件才能买……你灵没少在这里边搭钱,也绝对不会赚各位一分钱,所以才设了相应门槛,还望谅解=-= |
愉快而充实的假期总是过得飞快,也就是小首席还惦记着练琴的手不能生,每天特意拨出几个小时在琴房闭关——他不太敢放叶老师进来当陪练,不然俩人做起爱做的事来,那叫一个不分场合、不舍昼夜,体力都越练越充沛了。 叶修心里边却还压着件事。他以前从没觉得自己有多严重的拖延症,工作上还比常人更有效率些,但自从收了小崽子的戒指,他就一点也不想提两人即将被迫分居一个月的事,拖得一时是一时,快活得一天是一天,这一拖就拖到了年初七上班。 早上惯常是喻文州自行去排练厅,叶修会先去楼上办公室准备一下,可这刚开工第一天不知是怎么,大部队都差不多到齐了,也快到正点了,还没等来指挥入场。小首席寻思着他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当即跑去楼上想看一眼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结果就在楼道里遭遇了“不速之客”。 原本蹲在楼梯口,扣着个兜帽摆弄手机的男孩子一看有人经过,怕自己挡路,连忙站了起来,待到看清来人,复又咧嘴露出了笑容。他摘下了蓝牙耳机,友善而自来熟地招呼道:“嗳,帅哥,你是喻文州吧?” 喻文州略微打量了一下这个站起来比他高出了个脑袋顶的少年——面容属于很出挑的帅气了,一笑起来更是格外爽朗,青春的气息就挂在眼角眉梢;头发不长,但打理得颇为精心,刘海还挑染了些许不太明显的奶奶灰;穿着打扮同样很潮,有点视觉系的意思,但又谈不上“不正经”,没有这一个环、那一个钉之类额外的装饰,只能说比团里的小年轻们都更符合大众眼中搞音乐的标志印象。 另外,这少年身上有种他觉得很亲切的气质,包括从他嘴里喊出来的自己的名字,那种微弱的吞音和尾音的儿化,也非常熟悉。不过喻文州倒没想太多,估摸着对方搞不好是个未成年,可能是谁亲戚家的孩子过来玩的,便没用敬称,顺应对方的态度,笑着点了下头:“嗯,你是来找人的吗?” 少年见他对自己身份没什么兴趣,也没大着脸自我介绍,仍是笑呵呵地说:“也不算,就是来参观一下——你来找你们指挥的吧?啊,都这个点儿了……” 不等喻文州回话,这毛头小子就转身两步冲了过去,大大咧咧拽开了叶指挥办公室的门,朝里边喊道:“爸,差不多行啦,别耽误叶老师正常工作。” 喻文州也跟着走近了些,能听到办公室里有个中年人语气不善道:“这小子,从来就没个规矩——小叶你可千万别惯着他,听我的,别客气,臭小子要敢不听话,直接大耳刮子糊他,多管着他点才是给我面子了,啊。” “……”喻文州讶异地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少年,“这是……?” 被点名让叶老师用大耳刮子糊的少年也有点讪讪,摸了下鼻子,压低了声音咕哝道:“老霍这人也真是,他亲儿子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给留点面子的。” 与此同时,叶修正在屋里和人寒暄着,就态度来说,喻文州鲜少见到自家指挥待人这么恭敬,也显得有些疏离就是了。他脑子里一时转过了诸多想法,甚至有些想和身旁的少年确认一下,却终究什么都没问,也没出声试图引起叶修注意,就在门外一杵,安安静静候着。 叶指挥招呼着这尊提前登门的大佛——老霍家嫡长子,同样是军队高官的霍子敬先生,抽空往外瞄了一眼,一看让这俩崽子凑到了一块,登时脑袋就大了,赶紧给喻文州递了个让他先下楼的眼神。 喻文州稍愣了一下,但很快还是无条件服从了“圣意”,朝一旁的少年点了下头:“快到排练时间了,我先走了。” “我也跟你一起下楼看看吧,成吗?”这位少年爱笑的程度和弧度,都快能倍杀小首席了。 但这小子也实在是不拘小节,都不知道把门关上再走,喻文州隐约听到办公室里还在说着“我弟弟那事儿,也要多麻烦你了”之类的话题,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拒绝对方的理由,只得和他一同往楼下走,顺便出于礼节问道:“不好意思,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 “霍天宁,就是你想的那三个字。”霍少爷的自报家门还挺简洁易懂,他看了一眼难掩心事的喻文州,稍敛了笑意,摸着下巴问:“诶,叶老师完全没和你提过要教我一段时间的事吗?你们是住在一起的吧?” 料事如神的叶老师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喻文州险些一脚踩空最后一级台阶,但在霍天宁眼里他只是稍稍顿了一下脚步,就收整好了方才的情绪波动,回过头朝自己笑了笑:“指挥的私事我不太了解的,你是要过来住吗?” “我是这么想的来着,因为离比赛就剩一个月了,突击一阵子就赶紧结束战斗嘛。但我爷爷说叶老师家里还住着别人,不太方便,就让我爸在这边找了个短租房……J市房价也不低了,有琴房的贵得一逼啊。”霍少爷还挺知人间疾苦,嘴上叨叨着,转眼又让排练厅吸引了眼球:“我去,好气派的排练厅!来的时候也看着了,就是还关着门,没想到里面这么大,不愧是职业乐团啊你们。” 喻文州再次回过身,观察了一下他的手:“你是……弹钢琴的?” “是啊,哈哈,这样就能看出来吗?听说叶老师是什么都能教的,也是神了,不过这才是他老本行吧?”霍天宁大大方方将双手伸出来给他看,“是比普通人要大一些的,哎,我倒是宁可没这天生的‘优厚条件’,小时候可遭罪喽。” |
一个半夜惊坐起灵的强行一周两更……再忙叨我也会尽量保持的……也希望各位继续保持对你灵的爱意哇,上次评论还没来得及回完,待我这次一起回 霍少爷还是很可爱的,希望小可爱们不要殃及池宁…… |
喻文州还能维持礼貌的微笑已经相当稳得住了,实在没多余心情陪这位小少爷唠闲嗑,就没接这个茬,进了排练厅之后也只是示意霍天宁自便,径自归了位。 “首席,那是谁啊?你朋友吗?”一旁的陈艾菁代表大伙好奇地问了一句。 喻文州摇摇头,答道:“不是,我不认识的,应该是指挥哪位故交家的孩子。” 另一边的邓倬云看了游荡着的霍少爷好几眼,又打开手机查了一下,才道:“我说怎么看他有点眼熟,这是去年央视大奖赛钢琴少年组拿金奖的霍天宁。他爸是D市军区副司令员,和咱们那位叶首长属于一个路线升上来的,估计再过几年也要进中央军委了。” 周围一群人立马抢过邓倬云的手机围观了,一时“卧[]槽”之声此起彼伏,中间还穿插着“他爷爷是霍禛”之类大惊小怪的惊呼,引得管乐数人也都凑了过来。 “叶总常规操作,带咱们长见识嘛。”牛友友抱着胳膊说,“不过这孩子是干嘛来的,大老远的过来,总不能光是来参观乐团的吧?” “小孩儿长得真俊啊,要不把他喊过来和咱聊聊天?问一问不就知道了。”白苑提议道。 “把人晾在那儿是不太好,欸,他刚才不是和咱小首席一起进来的?”翁意遥想着让喻文州帮忙把人招呼过来,却没想到霍少爷下一刻就不请自来,大摇大摆地走近了人堆—— “哥哥姐姐们好啊!”霍天宁依然挂着招牌爽朗笑容,“真不好意思,叨扰大家了,待会儿我就在边上听听,保证不影响你们排练。” 这位小少爷平易近人得犹如一只大型犬,谁想稀罕稀罕他,人都乐呵呵地任其胡撸。没多一会儿,四周就成了欢声笑语的海洋,弦乐这边也过去了好几个小姑娘,还留在自己座位上的都是平日不太爱凑热闹的,但也难免想打听打听:“这小子来咱们这儿干嘛的,文州你知道吗?” “他爸爸在楼上和指挥谈什么事,再就是拜托指挥单独辅导这孩子一阵子,好像是为了准备下个月的比赛。”喻文州答道。 “哟,这家人可有点没眼力见儿啊,这不往你们家里送了个二百瓦大灯泡吗?”方才提问的兄弟有点不嫌事大。 “也不会。”喻文州一语双关地否认道,“刚才和他聊了两句,说是特意在这边租了个房子,应该是要指挥上门教学的意思。” “面子真够大的哈,住的地方远不远啊?要是天天教,咱家‘万岁’能折腾得起不?干脆跟他住一块得了……还真是啊?不是,小喻你这也太大度了吧,这都不跟他闹一闹的?拿出点正宫风范来啊!”一位沉迷宫斗剧的女同志痛心疾首道。 尽管叶指挥以前顾及小崽子的心情,和几位骨干人员严令禁止过这一类玩笑,但想也知道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喻文州习以为常地笑着摇摇头,同样以玩笑的语气说:“估计就是怕我闹吧,都没告诉我,我也是刚知道有这么回事。再者也不算多大的事,教个孩子而已,既然不是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指挥可能也是觉得没必要特意知会我。” “看看,我们首席这才叫一代贤后的气度好吧。”一提的一个和喻文州比较熟稔的妹子抚掌道,说罢又有点担忧地转向“小皇后”:“要是真不高兴也别憋着,这麻烦差使,指挥也未必乐意做的,你和他说说,少教两天是两天呗。” 喻文州领情地笑笑,却没再继续这一话题,转而望向了霍天宁的方向。听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完霍少爷的身世,喻文州已经明白他身上带有的那些熟悉的——其实就是和叶修相似的感觉是打哪来的了。 有着类似的成长环境和经历的双方应该很容易沟通和相处吧。喻文州何尝不清楚叶修在了解自己的固有观念还有探知自己的思维方式上花了多少心思,就算对方纯是想过一过养娃的瘾,他大概也是最让人费神的那种了。 叶修曾经说过他值得,可等到激情褪去,理解之壁仍在两人当中矗立,叶修还会这样觉得吗?喻文州无数次思索着与叶修在一起的长久之道,抛开荷尔蒙的作用,他们之间总要存下些无可替代的维系,没有人会愿意花一辈子养个孩子玩,因此比起“乖巧的孩子”,反而是“能干的首席”这一初始角色更顶用些。 |
从来到这个人身边,在他心目中谋求到一席之地,经由朝夕与共的日夜,精心呵护着逐渐发芽的情愫,再到适时冲破屏障……并非是不愿再进一步,对于这段感情,喻文州自认争取到这一步就是竭尽全力的结果了,很多时候他甚至都觉得是自己在强求,他真的没有再去争取一个对等位置的余力了,他也根本不确定叶修心中是否留有让他晋升到“可以依靠的伴侣”的余地。 纵然见识过叶修的很多侧面,喻文州也只是比旁人更清楚地看到了这个人内心的孤独与强大。很难说清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只是他明白,仅作为他自己,这世间万象中的一粒微尘,是不会被需要的,既然渴望得到对方的垂青,那么就要去精准对应那个叶修需要的角色。 所以他心怀感激地接受了事事都为自己打点好的照顾,也被迫默认了不去过问“大人的事”的乖宝宝条款,好好练琴,认真工作,日复一日也乐在其中——或许原本这样就足够了,而爱的本质即是欲,欲望总是会不断膨胀的,亦会生出妒忌。过去他不愿去正视,而今横空杀出霍天宁这一号人物来,喻文州倒是看清了自己,他希望自己从叶修那里得到的一切都是独一无二的,大到信任、依托,小到一个眼神、一句话。 可惜现实也兜头泼来了一盆凉水,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不可能。 出现在门口的叶指挥极尽和蔼可亲地招呼屋里耍宝卖乖的崽子道:“宁宁啊,你来。” “……”霍天宁货真价实地哆嗦了一下,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一路小跑过去,战战兢兢地说:“您别喊我小名了还是,我有点害怕。” “哪来这么多话,我警告你,少跟人叶老师耍贫嘴,我可和他交待过了,你看他抽不抽你的。”霍司令瞪着儿子说。 “是,您和他交待的时候我还正听着呢。”霍天宁扁着嘴道,又求助似的瞄了叶修一眼。 “我看这孩子不还挺听话的吗?敬哥你也别总凶他了。”叶修哭笑不得地打圆场,见霍少爷有点打蔫儿,便顺手拍了拍他后背,“那什么,陪孩子练琴我还是有分寸的,该说的肯定不会惯着的,放心吧。” 霍子敬又跟叶修客气了两句,说是自己有点事要办,下午再来把这兔崽子接走,给你添麻烦了之类云云。叶修心道这一个月的麻烦我都揽了,还差这一天吗?关键你们父子俩这提前来得也太寸了,还直接找上乐团来,还正让我家崽子撞个正着……他现在一想到要怎么和喻文州解释补救,就脑仁滋儿滋儿疼。 霍天宁目送走了亲爹,就见叶老师像是换了副面孔,全然不复方才的亲切随和,是一种克制的愁眉苦脸——倒还顺眼了点。 叶修点了根烟,见这小子盯着自个儿看,还以为是他也想要,挑着眉头用眼神询问了一下。 “不不不不……不敢。”霍少爷抽是会抽的,但哪敢在此人面前造次,“那个……是不是到您排练的时间啦?” “晚都晚了,放他们撒会儿欢吧。”叶老师吞云吐雾还是避开了面前的小屁孩些许,侧着头道:“哎,问你两句话。方才你和我们家首席下楼,说什么了没?” “也没说什么啊,就闲聊了两句——您都没和他过说我要过来这事儿哈?” 叶修一听他后边这句,脑仁顿时更疼了,他夹着烟敲了敲太阳穴,接着问:“都闲聊什么了?原样学一遍。” 霍天宁记忆力非凡,复述下来的内容基本一个字不差——也包括喻文州的那部分。哪怕清楚喻文州对外的说辞不等于真心话,叶修也还是让“指挥的私事”那句梗了一下,一时弄死眼前这小兔崽子的心都有了,本着眼不见心不烦原则,他低咳了两声,说:“你先进屋吧,我抽完这根就来。” “怎么了?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霍少爷让叶老师的问话和态度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试着讨好道:“您这位首席算是您头一位关门弟子吧?那我是不是该叫他一声‘师兄’才对?” 叶修正心烦着,也不顾自己这档子事可能带坏小孩儿了,干脆利落道:“屁,那是你师娘。” |
本次更新是两层……替文州补充一下,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落在屁股上的一巴掌 不过叶老师不会打霍少爷PP的……打别处可能会有,提前预警避雷了 |
“啊……啊?!”霍天宁连忙捂住了嘴,一脸惊恐地看着叶修。 “怎么,第一天知道我是同性恋啊?”叶老师叼着烟笑道。 “不、不是。”霍少爷当真结巴了一下,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冷静道:“叶老师,不是我说您,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怎么能不提前告诉师娘这回事呢?这事儿从我嘴里说出去,让人家怎么想啊?” ……你还知道是从你嘴里漏出去的啊!不过叶修自己理亏在先,也没和小孩多作计较,不太客气地打发他道:“我们俩的事,还轮不上你个小屁孩瞎操心,赶紧屋里去。” “我是担心我自个儿的处境,师娘对我该什么印象了?”霍天宁振振有词道。 “他还能吃了你啊?说得像你还能跟他见着几面似的。”叶修无语地掐灭了剩下的半截烟,准备亲自押送这臭小子进屋,“诶,别当着人面这么叫他,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就得了。” “哦。”霍少爷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又说:“您也别上火了,我会和他解释的。” “祖宗,你可少和他说两句吧,别掺乱了行不?”叶修又开始头疼了,为了图省事,干脆拿身份强行压制道:“我现在对你就一个要求,在你爸来接你之前,尽量保持安静——不听话什么后果知道吧?” “……”霍天宁嘴角抽了抽,深觉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十分具有反抗精神的叫板道:“您别看我爸那样,其实还是挺疼我的。” 叶修心说我又不瞎,都这么大个小子了,还要霍司令亲自接送不说,我一非亲非故的都得“抛妻弃子”搭进来照顾少爷起居,就差给你惯上天了。他懒得和小孩子拌嘴,只扒拉了人后脑勺一把,没个正形道:“消停呆着,我也疼你——走了。” 成年人们在长假过后也需要一个收心的过程,叶指挥就也适当放宽了要求,损人的方式都委婉了不少:“我觉得今天的管乐吧,风格相当温柔——看看,都给人家少爷哄睡着了。” 众人哄笑,霍天宁揉了揉眼睛道:“我平时就听交响乐睡觉的,在这儿肯定听啥都困。” “行了,细节的一会儿再说,先休息吧——要么你就上琴房练琴去,别在这熬着了。”叶修后边这句是朝着霍少爷说的,然而话刚出口,他就犹豫了,下意识瞟向了喻文州的方向。 由于刚放完假,所有琴房都是上锁的,有钢琴的琴房也就那么几间,其中一间就是他和喻文州常用的——也发生过不少故事。那间琴房的钥匙就在喻文州身上,比起让不熟悉地形的霍少爷去找后勤人员要另一间的钥匙,此时让小首席直接拿钥匙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奈何叶老师正处于心虚状态,没能好意思开这个口,正准备交待霍天宁上哪找人时,喻文州却主动从兜里掏出了钥匙,起身递给了他。 “嗳。”叶修见他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要归位,忙一把拽住了他。 “怎么了?”喻文州垂眼看了一眼叶修把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随即抬眼露出一个很常规的笑:“哥不是说要开琴房的门吗?” 到底是大庭广众之下,叶修很快松开了手,低声道:“你不愿意的话就不给他用那间了。” “我有那么小气吗?”喻文州有点哭笑不得,“何况琴房是乐团公共财产啊,又不是咱们家的。” “咱们家”这仨字稍稍安抚了叶指挥不上不下的心,喻文州又眨眨眼道:“就算是咱们家的‘财产’,我好像也没什么话语权的样子。” 叶老师闻言心里边简直乐开了花——他这心脏悬了快一个上午,就怕小崽子压抑着不满不肯和他闹,只要喻文州肯表达出来,一切都好说。他轻轻搂了喻文州一把:“本来想回家再和你说的,去我那屋等我一下,我先带那小子去琴房。” “啊,不是今天就要去吗?那回家再说也……”喻文州话没说完,叶修的手指就抵了上来。 “乖,快去,再不和你说明白我就要憋出个好歹了。”叶老师抬腿就走,确实有够火急火燎,把钥匙塞给霍天宁之后就差薅着领子把人拎走了。霍少爷也是不容易,还抽空回头朝着喻文州的方向用口型说了四个字,好像是“谢谢”什么?喻文州没太看清,也不太在意,就是突然觉得手心有点疼。 他抬起手看了看,掌心分明是一道快要渗血的深痕。 |
全能小首席,演技参见隔壁喻影帝,叶老师仍不知道他即将要哄的是个假的崽子 提前更了,周末不一定有,我尽量【 |
“叶老师……哎哎您慢着点,这么着急干嘛啊?发大水啦?”霍天宁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不周山让你撞塌了,急着补天呢。”叶修约莫是出于破罐破摔的心态,还能接梗开玩笑。他拿钥匙开了门,准备把人往里一关了事:“好好练着吧,啊。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放你出来。” “等等等——等一下!”霍天宁强行不让叶修锁门,“我保证不出来捣乱还不行吗!您这琴房也一礼拜没通风了,空气都不新鲜了,我看通着点穿堂风挺好。哎哎哎再等一下,叶老师,您、您那墙角放的都是……干嘛用……的啊?” 叶修回头看了一眼,抓了把头发道:“你小子是没挨过揍还是怎么?这还要我和你介绍一下?” “东西我当然熟,我是想说,这琴房不是师娘……平时……用的吗?” “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像要断气儿了似的?”叶老师也是拿这倒霉孩子没办法,索性吓唬人道:“教训他我都没手软过,别说你了,赶紧练你的琴去。”说罢再没管霍少爷絮叨什么,毅然踏上了“补天”之路。 另一头,如约等在叶总办公室里的小首席看到人推门进来,连忙迎了上去,然而还没等说上句话,就被堵了嘴。 叶修吻上来的一刹那,喻文州下意识是要往后退的,怎奈脑后也即刻受制于人,他只好闭上了眼,试图从这个吻中探寻一些信息。不难感受到,撬开他唇齿的是侵略性满载的气息——他从来没在处于工作状态的叶指挥身上见过这等阵仗,就像他们从来没在乐团有过任何逾矩行为一样——抛开让人扒了裤子打屁股这种事的话。 似乎能察觉到他在分心,叶修另一手向下游走,用力捏了人屁股一把。也不知道喻文州是不是真被弄痛了,竟然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叶修被激得欲望更盛,想进一步加深这个吻,喻文州却不太配合,分分钟像要笑场了,叶老师无语地拍了他一巴掌,两人到底分了开来。 “哥这是要解释还是要逼供啊,又捏又打的。”喻文州佯作不解地揉了揉身后,又别有深意道:“是假期没太过够吗?” “本来休那么几天就没过过瘾,马上还要一个月捞不着人了,一直拖着没和你说,就是不想面对这么残酷的现实。”叶老师这话说得有够实诚,也成功把小首席逗笑了。他拉着喻文州坐到了一旁会客用的沙发上,想继续扯着手,小崽子却飞快地环上了他脖子,半边身子也倚进了他怀中,叶修自是乐得更亲密些,干脆弯腰一搂,将人抱上了大腿,亲了下他脸颊,才叹了口气,从头开始说:“老爷子招我回家,名义上就是为了这么件麻烦事。霍老头的面子太大,最宝贝的就是这大孙子,他也不好回绝,但这爷俩今儿真是突然袭击,原本说是明后天过来再联系的……欸,和你说个八卦,你知道霍司令大名叫什么吧?觉不觉着有点耳熟?” “霍子敬吗?啊,你是说我们在俄罗斯的时候……那个霍老板叫什么来着?” “霍子谦,正是人家亲弟弟,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叶修摸了摸下巴,“GAY有没有GAY达我是没觉出来,但这种出身,我还真是一看一个准。本来我那个学校毕业的,就有不少军人家庭的孩子,但谁也没想到他爸是霍禛——也是奇了怪了,当年上学的时候,他爸可还没退呢,那么大个官都没人扒,成天扒我爸做什么?” “哥肯定是全校瞩目的风云人物了,再者就是叶叔叔长得帅吧。”喻文州也不嫌这姿势放在办公室背景里显得自己像叶总的“小蜜”,对“抓紧时间亲热”这一精神领会得分外到位,同人耳鬓厮磨道:“这兄弟俩长得可完全不像,想来和霍老将军也没有太醒目的相似之处。虽然大家都说你和你爸长得不像,但我觉得还是像的,尤其是一些神情、神态,一看就是父子俩。” “那下回让你现场对比一下到底像不像。”叶修笑着刮了下小崽子的鼻尖,稍稍拉开了些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这事儿是我办得不妥,一个月也不算短了,本来应该和你商量一下再定的,现在也搞得像是在通知你一样。对不起,宝,你不高兴的话千万别憋在心里,闹个脾气也好,想让我怎么补偿你一下都成,好不?” “……”喻文州让这声“宝”喊得一激灵,不是因为陌生,一定要说的话,这还是叶修对他频率相对高的称呼了。刚才乐团的人打趣叶指挥那声“宁宁”的时候还害得他也中了枪,都在问他叶修在家是不是也喊他“州州”的,他心说比这肉麻的倒是有,不能告诉你们就是了,结果这就来了——不是宝宝,也不是宝贝,就是带点儿化音的单字,正是叶老师情到浓时才会冒出来的专属称谓。 即是说,一般叶修这么叫他的时候,俩人都处于合体状态或是正要合体的当口,于是喻文州一听到这字儿,自然而然地就…… 叶修立马察觉到了怀中人身体的变化,差点笑出声:“嗳,这怎么就……?我也没对你做什么吧?你朝我耳朵后边吹气儿我可都忍住了。” 这也不能全赖在小年轻不经撩上,就叶老师方才那段深情发言,任谁听了约莫都只想问上一句“你谁”,也就是小首席能听得惯此君在床事中的语言风格,还能戳到心窝子里去。喻文州蜷起腿,有些狼狈地从叶修的怀抱中脱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有哥刚才的话就够了,我原本也没有不高兴的,之前那么说只是在和你闹着玩。你没提前告诉我肯定是有原因的,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岂不是枉费你对我这么好了。” “我对你好什么好了?把你自个儿扔家里一个月叫对你好啊?”叶修无奈地敲着太阳穴说,“也太好相与了,我都怕来个谁把你骗跑了。这不成,我现在要求你必须和我计较一下这事儿。” “哥想要惩罚吗?那好说。”喻文州扬了下眉头,依旧背对着叶修整理衣服,“这一个月里,我不会像刚才那样陪你玩办公室潜规则的,就还像以前说好的那样,只要在乐团,我们就是指挥和首席的关系。” “你想好了?今晚我可还在家呢。”叶老师翘着二郎腿,略微眯着眼睛打量他。 “嗯,现在开始生效。”话说完,喻文州看也不看他,拉开门走了。 |
午休时,没等叶修上去找人,霍天宁就自己蹿下来了,旁观了一通众人热火朝天订外卖的景象后,遂苦着脸去找叶老师说:“咱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 叶修本来也没准备怠慢这位少爷给他订外卖,就想招呼喻文州来合计合计上外边吃点什么,结果喻文州过来之后却面露为难之色:“那个,艾菁他们顺便帮我订了,要不今天还是你们去就好了?”他观察着面前两人微妙的表情变化,又笑着补充道:“回来的时候想着带个冰激凌给我。” 或许是源于天才选手间的惺惺相惜,霍天宁对喻文州的初始好感相当高,真心实意地拽住他道:“让他们分着吃了不就好了,咱们一起去嘛。我没怎么参加过大型比赛,还想和你取取经呢。” 大型犬这种生物委实招人喜欢,就连猫派的小首席都没忍住笑摸了一把“狗头”,歉然道:“不好意思,我这边也是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和他们聊。比赛的事随时找我都可以,况且指挥最近在你那边,我也少不了要给他送送换洗衣服什么的,今后见面的机会不会少的。” 叶总高低是个领导,就算不那么深谙管理之道,总还是清楚不能随意剥夺下属们“吐槽上司”这一减压方式,因此平时他是不太会和大伙一起吃午饭的。而喻文州作为指挥和乐手之间的“润滑剂”角色,则是十分深入群众的,虽说同事们常开他与叶修的玩笑,有赖于小首席的人情功夫到位,落到日常交流层面上,也没多少人会对他有所“提防”。除了一大帮人一起出去吃饭时不好扔下领导自个儿,只有偶尔出现工作问题急需解决的情况,喻文州才会跑去指挥办公室与叶老师共进午餐,通常也会有另外几位乐团骨干在场。今天他这番说辞自然没什么不妥,只是…… “哥?”喻文州见叶修半天没说话,只得主动要他表态。 “嗯?”叶修回神,撇撇嘴说:“行吧,冰激凌要什么味儿的?新出的那个提拉米苏的?” “哪家的冰激凌,我也想吃!”该吃货少爷一提好吃的,全身上下就剩一个细胞了。 “吃完饭再说,爱吃什么赶快自己搜。”叶修嫌弃地扒拉了一把亢奋的大型犬,还是有点惦记着自家崽子的情绪,奈何喻文州面上毫无异样,方才说好的“惩罚”又已经生效了,他也不好当着别人面再拉拉扯扯,就只拍了拍喻文州肩膀,让人还想吃什么了随时吱声,便出门遛狗去了。 “咦,文州,你不和指挥他们一起出去吃啊?还以为可以瓜分你那份了呢。” “不耽误你们瓜分,正好我不太饿。”喻文州一手按着另一手的手心道。 陈艾菁多看了他一眼,凑近了低声问道:“手怎么了?” 喻文州有点意外,这小陈同学以往可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尤其还是自己的事。他摇摇头,说:“不小心划了下,不碍事。” 陈艾菁看了下喻文州亮给他看的掌心,确实只是一道红印,又有些迟疑道:“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和大伙说说?” “都觉得我应该不高兴吗?”喻文州无奈一笑,边整理乐谱边说:“好吧,就算我有点在意,那也是决定了的事,无论我做出什么反应都改变不了,实在没必要给指挥添乱。” 可能是喻文州的确气不顺的缘故,陈艾菁奇异地听懂了这句话的潜台词:“反正怎样我都不开心,他们开心就好。”他此番“多嘴”是受一提几位姐姐所托来宽慰一下首席,原本只预备礼节性的慰问一下,但话赶话的,他不禁真的多嘴道:“所以你不想和指挥说的话,可以和我们抱怨一下,在人前不用表现得那么完美,大家也一样会喜欢你啊。” 喻文州收敛了社交性质的笑意,微微颔首道:“谢谢。那,小奚是不是也准备来J市发展了?” “什么?”陈艾菁让他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给问懵了,“怎么……问起她的事了?” 喻文州提起的是和陈艾菁有着青梅竹马之谊的学妹奚悦,就是因为看不上刘老师的做派而中途退团的那位很有个性的女孩。 “因为我觉得打听朋友的感情问题会有些唐突,但又真的很好奇,所以你这么一说,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件事。” 陈艾菁一时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从喻文州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促狭——这人居然会捉弄自己?!要知道他们俩一直以来的交流风格都很场面化,完全和这种“好哥们儿”行为搭不上边。 喻文州叹了口气,嘀咕道:“不行吗?看来还是得‘完美’一点才行。” “不是。”陈艾菁连忙否认,“就是你突然问起来,我没太反应过来……对,她也会来这边,不过她不太喜欢乐团的氛围,签约了一家儿童音乐教育机构。”话说着,小陈同学白净的脸颊竟飘上了两团绯红,他咽了口唾沫,在喻文州期待下文的目光下,有些磕绊地说:“有可能,是因为……我吧。” 喻文州差点笑出声,掩了下嘴,诚挚地评价道:“你们俩也太可爱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陈艾菁简直不知道话题怎么跑偏到这种程度的,一看喻文州还在笑,他忽然有些小孩心性般地咽不下这口气,便“唐突”了回去:“那,指挥突然让这么个小孩儿拐跑了,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还是有一点的,但不是对指挥,也不是对那孩子,一定要说的话,只能是对安排这差使的指挥他爸了。”喻文州坐回了座位,抚摸着身旁的小提琴琴身说,“不过叶叔叔那么帅,一想到他的模样,也就气不起来了。” “……首席,大家可都是诚心想安慰你的,别闹了好不好?”陈艾菁哭笑不得地对上喻文州的无辜脸,也没空腹诽两人相识多年,初次“亲切会谈”是在这种一言难尽的背景下了,这回他是真不想客气了,一把抓上喻文州的手腕说:“你说我要是和指挥打小报告说你自残,他会不会罚你啊?” “会的。”喻文州笃定道,同时心说我这真不是自残,“所以为了让我接下来几天能正常参加排练,不让活都落到你头上,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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