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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后继者(全职高手长篇,叶喻单CP)[第16页] |
作者:芊绫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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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这个人物在后面剧情也还有不小的作用,所以和小首席的关系也要发生一些必要的转变 有萌他俩的可以嗑一口了x |
陈艾菁无奈地松了手,说:“真不开玩笑了,心里不痛快别再和自己过不去就好……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大家都很关心你。” 话说完,陈艾菁有些不自在地接受了喻文州第二次真诚道谢,同时不禁暗自思忖起过去以来隐约觉得喻文州对自己的“距离感”是否源于自身内心屏障过高了。客观地说,无论作为工作搭档还是普通朋友,喻文州都是非常可靠的对象,陈艾菁来到星屿是存着“捡漏”的心思不假,而那些事事都有喻文州扛着的记忆与习惯也是难以抹除的,或许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能再多依靠这位“老伙计”一段时间的。 但究竟还能有多长时间呢?乐团众人对喻文州的信服与喜爱是一码,对他这个首席能否长久做下去也一直不乏争论之声。小首席是指挥的宝贝疙瘩一事是大伙达成共识的,但由此却衍生出了截然不同的推论:一是叶修必然不愿埋没其锋芒,否则没必要特意去捧喻文州的独奏,这孩子来咱这儿当首席也就和梁老爷子一样,属于临时应个急,今后还是主要会活跃在独奏界的;二是叶修肯定不会舍得撒手放人,要么犯不着费这么多心思教他带他,看喻文州平日里勤勤恳恳为乐团燃烧自己的表现,也不像放不下独奏家光环的样子,保不准和咱家伟大的指挥合作一辈子就是人家的理想目标呢。 双方辩友往往争着争着就会偏到“同一事业领域的情侣搞办公室恋情最安逸”还是“离得远远的不要在工作上有所牵扯才省心”上去,也向来争不出个结果,只能来日再战——旁观者尚且如此,就别提身在此山中的两位当事人了。 当天的午餐时间,小首席订的饭不仅没有惨遭瓜分,还得到了热心群众的“众筹式”行动关怀。他那一份饭上没一会儿堆满了酱猪蹄,以及炸鸡块、肉丸子、红烧肉、糖醋小排、小酥鱼等等荤菜,陈艾菁还让了一整碗鸡蛋羹给他,一提和他关系好的姑娘也附送了一份红豆双皮奶,好不容易吃差不多了,管乐几位出去吃的大前辈又给他带了盒什锦水果切片回来。 喻文州一开始还有点不太好意思,他虽然没表现出情绪不佳,却搞得全团都在替叶修哄他似的,后来发觉大伙多少属于善意地在拿他寻开心,便也不觉窘迫了,还自我打趣曰:“如果能一直维持这待遇,宁可天天都待在‘冷宫’了。” 在“万岁”如约给他带回来冰激凌之后,喻文州是真的没有第二个装甜品的胃了,这家冰激凌正经不便宜,按照叶老师的价值观,没吃两口就扔了肯定是不妥的,他只好在走廊央着叶修道:“哥,我中午吃多了,有点吃不下,我尝一下,你帮我解决掉好不好?” “你真是吃撑了?”叶修有点怀疑,也并不太爱吃这些甜嗖嗖的东西,但还是好说话地点了头:“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就给我。” 喻文州和叶老师讲着中午收到了多少份来自妹子们大不敬的“大猪蹄子”讽喻,慢悠悠地舀了两口冰激凌就递给了叶修。叶修啼笑皆非地表示下次姑娘们再意图“犯上”,麻烦直接拿来给自己吃,他还挺爱吃猪蹄儿的。不过他对冰激凌显然兴趣不大,和喻文州闲扯了半天也没动一口,一端端了好几分钟,果然就把狼给招来了。 “叶老师。”霍天宁不知是从哪钻出来的,可怜巴巴地盯着他手上的冰激凌说:“这个,师……文州哥不爱吃的话,能给我吗?” “你不刚吃完一份吗?”叶修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吐槽道:“我说少爷,你家里是怎么虐待你了啊?这一中午怎么都跟饿死鬼儿似的?” “家里基本不让我吃外面卖的东西啊,叶叔叔以前不管您这些吗?”霍天宁话说着,俩眼珠子依然黏在冰激凌上,叶修没辙,看了一眼喻文州也只是在憋笑,就把化了一小半的冰激凌赏给了这惨兮兮的崽子。 “我爸没那么闲。还有,别弄差辈儿了,那是你叶爷爷,这是你叶叔叔。”叶修指着自己的脸道,“少和我玩这种没大没小的套路,有能耐你和你爸称兄道弟一个给我看看。” |
“那我们俩总是一辈儿的吧?”霍天宁边戳冰激凌边往喻文州身边站了站。 “没错,指挥也是我的好老师。”喻文州笑眯眯地配合叶修说。 叶老师并不满足,随意地搂了喻文州一把,问:“还有呢?” 这动作似乎还谈不上“破戒”,直男之间都比这玩得过,喻文州也就没说什么。霍少爷却是个识趣的,打量了两人一眼,当即自动自觉一个向后转,齐步走:“谢谢文州哥的冰激凌,叶老师我去练琴了。” “好了,这小灯泡还知道自己发光发热呢,现在可以说了?”叶修的手在喻文州的腰侧捏了一把。 “这样可就犯规了。”喻文州虽没刻意躲避,该提示还是要提示的。 叶修既答应了接受惩罚,管它是个情趣游戏还是怎样,说话还是要算数的,他干脆利落收回了手,继续言语调戏道:“说两句好听的,我可以考虑晚上温柔点。” “这个话题也属于犯规。”喻文州气定神闲道,“不过看在今天是第一天的份上,破个例好了——哥向来很温柔,我不介意偶尔来点新鲜的。” “……”其实叶老师平时没这么不正经,这些撩拨都是属于当日限定,还是为了多哄哄小崽子开心。另外,他平时不会轻易撩,也是因为很容易发生“反噬”,比如现在——身为艺术家,脑补能力自不必说,于是在“光能看不能吃”的刺激下,叶修同志也光荣的…… 小首席很是无辜地揉着被敲过的脑门,莫名其妙地就被扔在原地了。他看了下时间,离午休结束还有半个来小时,秉承着天塌了练琴也不能落下的精神,他回屋取了琴,快走到楼上才想起来那间琴房应该正被霍少爷占着,不过来都来了,顺便感受一下这位的实际水平究竟如何也好。 霍天宁不负所望地没有偷懒,不过琴房的隔音很好,喻文州站在门边听了半天才隐约听出是肖邦的《降A大调幻想波罗乃兹舞曲》。这首曲子编号61,是肖邦晚年的作品,优美而深刻,直观感觉上和霍少爷本人不算太搭,在肖邦所作的多首的波兰舞曲中,喻文州还以为他会选作品40或是53那种更加豪迈、激烈的,但多听了一会儿,他又感觉霍天宁对后半段那种既克制又用力的悲恸抒发得还挺出彩,如果是自选曲的话,这一选择无疑是成功的,只不过整体连贯性有些堪忧,距离比赛还有一个月,不仅没脱谱,还要分节来练……虽说喻文州在独奏方面从没挨过训,但他估摸着要是自己以这种完成度的参赛曲找叶老师陪练,就离挨揍不远了。 正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叶修有些意外喻文州会在这里听霍天宁弹琴,赶紧找补道:“刚把楼下琴房的钥匙要来,下午就不让他在这儿练了,我现在就喊他出来?” 喻文州哪能点这个头,忙给拦住了,叶修没办法,便和他一起杵在门外听。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高标准、严要求的叶老师就开始皱眉头了。 “这臭小子下个月就比赛,第一轮的小曲子还弹得磕磕绊绊的,想着糊弄谁呢?” 喻文州有预感,霍少爷马上就要倒霉了,但还是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帮着说了句话:“也许他自有分寸吧,可能就是那种突击练起来效果最好的类型。我是天生条件比较不成器,才总惦记着打好提前量。” “快给别人留点活路吧,因为你是天才堆儿里最勤奋的那个,才能跟这金字塔尖上站着。”叶修着实盼着喻文州能骄傲自满点,见小崽子还要自谦,便捏了下他脸颊:“好了,再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在变相损屋里那小子了——这事儿到底有没有捷径,咱哪个心里能没数?哎,他要是能像你这么省心,倒也不算什么麻烦了。” 喻文州当然能听出叶修是在真心实意地夸奖自己,但这种再自然不过的“对比”还是让压抑着的情绪猛地往上蹿了一蹿。他笑笑说为了不辜负指挥的盛赞,就先去下面练琴了,也是为免霍天宁尴尬,就没跟进去旁观叶老师训人。 于是这一下午里,霍少爷是一次都没敢往排练厅跑,直到晚上霍司令来提人,喻文州才见着霍天宁臊眉耷眼地走了,如同第二天他挤眉弄眼地来,不过这尚且是后话。 当天晚上,叶修并没有和喻文州玩什么“新鲜的”,更没有大做特做,仅是和过往一样,极尽耐心地做足了前戏,在小崽子的盛情邀请下才进入正题,再就是深入而有力的往复,震颤着、交缠着登顶,是一场温馨又平常的性爱。 两人抱着说了很多话,却没太提及即将面临的分离。如叶修所说,他们还是可以在睡前这样聊天,至于缺席的亲吻和拥抱,未来通通可以补回来——日子照常过就是了,一个月还不快吗? 早上去乐团的路上,叶修想起昨晚又有个怕破坏气氛拖着没说的事,酝酿了半天,才在一个红灯前开了口:“哦对,霍司令说是今晚要请吃个饭,要一起来不?” 虽然没有谁明着说过,喻文州还是能感觉到,在人家红二代、三代的圈子里,自己并不是能以名正言顺的身份陪伴叶修出席各种场合的对象。叶修这是顾及他的感受,宁可揽下一堆麻烦和尴尬也愿意带他去,他总不能真没个数,傻乎乎地问了就点头。 喻文州短暂地考虑了一下,半开玩笑道:“和你吃完饭又不能一起回家,怪残忍的,还是不去了吧?” 叶修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理由不错,说得我这心都……哎哟,快给哥揉揉。” 喻文州也是个好调戏的,说让揉就乖乖伸手过去帮着揉胸口。叶修哪能放过这机会,抓着小手就不放了,喻文州没辙,见变灯了便提醒叶修道:“哥,绿了。” “……说谁绿了呢?”叶老师说话之前就松开了刹车,嘴角危险地抽了抽:“再这么不会说话就在车里揍你。” |
这不是卡拍……八拍是正儿八经的,可惜我又没写到……这周会多出一更来【【 顺便知名不具太太的后宫PARO段子又更新了,这次是小霍的场合,把这位小搅屎棍x的微妙感写得十分到位,诚邀各位共赏 |
喻文州心说怎么看都是我要绿了,不过这个话题有够危险,他就笑笑没吱声。倒是叶修洞悉出他在寻思什么了,紧了紧握着人的手,好笑道:“诶,单论这沾亲带故的关系,就是个**不如的,都得收敛一下吧?要是连这都信不过我,可真要揍你了啊。” “怎么可能会怀疑这个?”喻文州轻轻勾了下叶修的手指,示意他好好开车,便抽回了手,望着窗外说:“别说只是一起住一阵子了,就算是睡同一张床,我也不觉得你会和他发生什么。” 叶修扑哧一声乐了,把车窗降下了一半,在喻文州询问的目光下,满脸揶揄道:“散散味儿,陈年老醋威力太大,呛眼睛了都——哟,要造反了是吧,还和我动上手了?” 真去较真未免太过矫情,毫无反应也会显得不够重视两人的感情,适量的“醋”才是这一事件的最佳稳定剂。喻文州深谙其中分寸,把叶老师哄得十分乐呵,在进入两人工作身份之前,还在车里亲热了一会儿,险些一大早就擦枪走火。 昨天喻文州说想吃附近一家早餐店的豆腐脑了,两人今天就来得比较早。小店离得不远,车还是停在了乐团的车位,正准备步行过去的时候,喻文州眼尖,先看到了游荡在大楼外的霍少爷,但他并没有开口提醒叶修,一瞬就移开了视线。 霍天宁差不多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们,连忙小跑着蹿了过来,和叶修控诉起了他爸因为一早要去哪哪儿办事,天没亮就给他送过来的残忍行径。 叶修看了喻文州一眼,随即问道:“你吃早饭了吗?” “吃倒是吃了一点……你们要去吃什么啊?”显然,霍少爷在涉及食物的话题中会丧失一切眼力见儿。 “旁边有家油条豆腐脑满好吃的。”喻文州见这是躲不过了,干脆主动邀请道:“要一起去吗?” 霍天宁欢呼一声,便和喻文州勾肩搭背地出发了。其实喻文州对这小屁孩谈不上有什么敌意,霍少爷自带了一种“我知道你们都会喜欢我”的神奇自恋气场,也真实有效地赢得了大部分人的喜爱。另外喻文州还察觉到对方对他是有那么点讨好的意图在的,也就更难产生恶感了。 这也是他努力控制自己“对事不对人”的结果。一定要说的话,整件事里最让喻文州感觉不适的,就是叶修刚才在车里提到的“沾亲带故”了。他还特意和叶修确认了一下,昨天确实就是叶修和霍天宁第一次碰面,而哪怕有霍司令压在头上,叶修在霍天宁面前所呈现的,仍是一种无所顾忌的放松状态——横向对比,熟稔程度足以秒杀任意一位和叶老师初次见面的朋友,小首席都不忍心让自己上场送人头了。 诚然叶指挥这个人对谁都挺无所顾忌的,彼时刚和喻文州见了没两面也敢动手教训他,但实际上,那也是为对方考量过才会有的举动,而非真正的“从心所欲”。这很难以形容,喻文州觉得和他面前的这碗甜豆腐脑跟边上两碗咸豆腐脑摆在同一张桌上形成的差异感类似,叶修也不是吃不了甜口的豆腐脑,只是需要一个适应、改变的过程,就像和他在一起一样。 可是人家原本吃咸口的吃得好好的,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吃你这口甜的了呢?光是这次霍天宁的事上,喻文州仅是玩笑般地透露出了些许在意,叶修就已经快要摘星星捧月亮哄他开心了,明明算不得什么过失,只是接受了家人的委托而已。 喻文州不愿细想自己在这里面究竟充当了怎样的角色——是他和另一边的人把叶修夹在中间了吗?自己的存在对叶修来说又算是什么,所谓“甜蜜的负担”吗?甜在哪喻文州是没看出来,负担有多重,上个秤称一称也知道了。 包括现在,喻文州敢打赌,叶修已经在琢磨怎么弥补这顿变成三个人吃的早饭了。霍少爷是个典型吃也堵不住嘴的,咬了口油炸糕就开始和叶修嘚吧D市有个挺有名的市场,卖的奶油炸糕特好吃,他小时候让同学撺掇着溜出去吃,回来就挨了顿臭揍。 叶修表示那家的奶油炸糕是挺好吃,吃过几次都是你叶爷爷亲自买回来的,爹比爹气死人吧哈哈哈哈。喻文州则没太听懂,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为什么会挨打啊?” “家里人觉得外面小摊卖的东西脏,直到现在也不让我吃。”霍天宁吐了下舌头,“再就是我小时候没有零花钱,偷偷拿了点我爷爷随手放在鞋柜上的零钱才溜出去买的。不过爷爷是很护着我的,都是我爸动手,那次打得我好几天都没去上学……不不,也没特别严重,就是会坐不住板凳嘛,好在从那之后我就有零花钱了。话说叶……对不起实在太别扭了,您爸看着都比我爸年轻,‘爷爷’怎么叫得出口啊!我还以为他也挺凶的咧,原来这么好的吗?” “那是因为我不犯事。像我妈管我弟,他管我这种安排,本来也是他图省事。”叶修掰了块油条,扔进了豆浆里,“我弟弟小时候就总闹他说他偏心,我爸就说‘我偏心对你来说是好事,不然小小年纪就残废了,多可怜’。” 霍天宁好悬没笑呛着,喻文州也笑,暗自腹诽敢情这嘲讽技能还是遗传下来的,只是……叶修主动和他提及家人,怎么也是关系相对亲近时的事了,果然“沾亲带故”的就是不一样啊。 理智上喻文州认为自己真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占有欲发作,他心知肚明叶修不可能和霍天宁扯上暧昧关系,也清楚叶修的责任心不会只针对他一个人。把感情量化是不妥当的,叶修对他的喜爱并不会因为多出来一个学生就被分走。 ——但总有其它的什么会的。午休时去练琴的喻文州,在看到琴房的角落少了把戒尺时,指尖不禁扣进了昨天那把钥匙留下的印痕中。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的,自己让出的绝不止是这间琴房而已。 |
当天的排练依然不尽人意,叶指挥也没指望大伙这“年后综合征”能一宿就痊愈,没过正月十五本来也还在年里,大过年的,他也就尽量控制脾气了。喻文州的状态基本是随大流的,没说一枝独秀给一提起模范带头作用,也没什么可指摘的,但要放在平时,这已经要挨训了——你不带头谁带头?当首席的不先达到最佳状态,等着别人带你呢? 鉴于这两天的特殊情况,叶修就没好意思拿出常规的严格标准来要求他,整体批了两句就过去了。孰料小崽子下午突然开始抽风,让他体验了一回高老师的酸爽——台下冒出一个指挥和你对着干,就问你慌不慌。 但又和上次不一样,真的是抽风式的,冷不丁就有一小节毫无征兆地脱节了,着实给叶老师气得想笑:“这么有见解,要不咱俩换换?正好站一天怪累的,首席这活我替你干。” 哪怕是调侃的语气,也是相当严重的批评了,喻文州却没表现出个认识到错误的态度,平静地抬起头和叶修对视了一眼,并从叶老师的眼神里看出了更加严重的质问:“好玩吗?” 像是为了印证叶修的猜测,之后喻文州便干净利落地收了神通,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无辜群众俱是一头雾水,陈艾菁在休息时问了他一句,喻文州只玩笑似的说是指挥说我们死气沉沉,就搞了点创新给他看。 霍天宁告诉他爸说叶老师一般会在排练结束后多留一会儿,霍子敬就约了六点的车来接他们。距离赴约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很充分,练了一天琴的霍少爷本想观察一下叶修平时是怎么工作的,然而在办公室待了没有一分钟就被无情地撵去了琴房,屋里又只剩下指挥和小首席两人了。 “哥,你想的是对的。”喻文州率先打破了无休无止的沉默,“那会儿我是有意的,是真的……你知道我不会和你说谎的。” 熟悉的氛围,似曾相识的调调。叶老师只觉得小崽子这套路简直返璞归真了,看似比以往都单纯,实则暗藏玄机,要么早有诗云“岁岁年年人不同”,这过了一年,找揍技术都精进了不少。 但他叶修也不是去年的那个让人一激,抄起家伙就上的暴躁老哥了——打人屁股和打会儿太极比起来,怎么看都是后者更省心省力。 “你这两天有情绪,我都能理解,私下怎么找我闹都可以,我也乐得接着。”叶修没有从总谱里抬起头,只微微蹙着眉,拿铅笔的橡皮那头戳着自己的太阳穴说:“但排练不止是咱俩的事,下次别再这样了,好不?” “嗯。”喻文州认真地应下了,也没影响他继续过招:“最开始确实就是觉得哥一天都在给别人挑毛病,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少了,想稍微闹一下,让你点一句就收的。后来又想到你陪我准备比赛的时候……现在也都是别人的待遇了,就忍不住来劲了。昨天说要在乐团里保持我们工作上的关系,其实更多是为了约束我自己,最近哥在家里都太惯着我了。对不起,是我一时忘乎所以了,想到你的关注和指导,就应该先做好我该做的事……” “好了,别文绉绉的了,有感情朗诵检讨书呢?”叶修撂下了笔,看了他一眼,只停顿了两秒,便果断道:“没说不收拾你,趁着还能坐下,先坐着等吧。” 小崽子的心思颇难揣摩不假,有时候叶修又觉得两人真挺心灵相通的,只要是喻文州想要传达的意图,那就没有他理解不到位的。比如说现在,就足够清晰明了——一旦犯下过失,比起得到无条件的谅解,喻文州更希望切实付出代价。 话大概都是真话,但就能代表完整的真相吗?而且这一出来得也太没头没尾了,昨天提防了一天都没出事,怎么今儿也没个引线导火索的,突然就炸了?是不因为早上口头说了好几次要揍他,给这小兔崽子勾馋了?还是说之前给揍出“生物钟”来了,节假日之后不闹个幺蛾子再挨上一顿,就无法安心投入工作? 无论怎样,叶老师现在的状态都足够心平气和,他有信心不再在“家庭教育”上重蹈覆辙了。 叶修整理最后工作的几分钟里,喻文州就在一旁静坐着,什么都没干,手机都没看一眼。直到叶修站起身,他才跟着起来,准备去琴房——有些话在那里,他才能说得出口。 “不用折腾了,就这屋吧。”叶修拿指节敲了下桌面,“觉不觉着有点熟?这次别撑桌边了,地方都给你收拾出来了,直接趴着。” |
dbq尽管我已经努力粗长了还是卡拍了【【 为了补偿各位,今晚有个互动竞猜小活动,可以来蹲蹲看,奖品还是之前的明信片【再次dbq画手太太还在拖稿,绝望脸…… |
小可爱们晚上好,虽然本卡拍评论很少qwq但我还是来搞福利小竞猜啦 本次题目形式是根据我自己捏的小人来猜人物【估计肯定会有人问,就先嗦了,APP是oppadoll 比如主角组就是介个样子的↓回答示例为:叶修 哆唻咪 喻文州 下面总共有四道题,均是本文出现过的还算比较有存在感的配角,第一位答出图中三个人物就能get明信片一套~ 我自然是想送出去的越多越好,所以能答出多道题的后学家也委屈一下,请只选择其中一道作答;同一道题同一个人不能通过回答多次来更正答案,如有误则可以选择另一题作答。 再就是之前已经通过抢楼活动get了本奖励的小可爱就仅作场外支援啦,搞这种小福利还是想多一些小天使能拿到奖品哒,好啦我们开始叭—— 1. 2. 3. 4. 友情提示:可以通过每张图的分组来推测比较难猜的人物。我觉得前三题都还好,就最后一题比较送命,主要是人物出场时间都有点遥远了…… |
前两题已由3519楼和3515楼的小可爱正确答出,还剩下3、4两道送命题【x各位加油鸭!建议没头绪的朋友观察一下评论区,会有惊喜,另外我家@夏至的懒雪人还友情创作了一首提示的打油诗,这里也放出来给各位降低一下难度啦 继者诸君功名藏 奈何瓶脑起高墙 佛性后宫反骨相 黛月菁天分瓜瓤 娘系阵营推日常 婆方亲友啃狗粮 甜食暖场话真香 小灶独家大床房 ps.这个捏小人的APP真的好好玩,停不下来,附送一只捂屁屁的州宝【你谁系列x |
先前颇为杂乱的办公桌确实空出了一米见方地儿来,虽然和预想的情况不太一样,喻文州也没犹豫,这回都没用叶老师多嘴,先把该脱的都脱了,才俯身趴上去。 “怎么这么自觉了?”叶修瞄了一眼小崽子白花花的下半身,觉着有点好笑,又有点说不上来的不舒坦。他从喻文州裤腰里抽出了一条挺别致的腰带——是三股编织的小牛皮束在一起的,但打个对折依然能支出来三股。叶修一早就发现这皮带不一般了,从颜色和款式上看,应该是有意在搭配上身的浅奶茶色毛衣,没想到还能派上这种用场,他叹了口气,说:“挺会穿啊,这玩意甩一下能顶三下,倒是省劲。” 喻文州感到腰后覆上了熟悉的温度,他闭了闭眼,放轻了声音道了声歉。 “行了,说太多次就不值钱了。”叶修拧了下眉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他也不急着动手,不紧不慢地说:“就这种时候最老实……诶,有个事我挺纳闷的,你一面说希望我在乐团一碗水端平,一面又干这种会哭的才有奶吃的事,不矛盾吗?如果就是想要我偏着你,多看着点你——这又不算什么无理要求,为什么之前要给我错误的讯号?” “我没有想要哥偏着我的意思,之前和你说的也都是真实的想法。”喻文州听着语气挺稳,但这么晾着难免羞窘,他下意识把脑袋往两臂之间埋了埋,“刚才也说了,今天只是……” 叶修直接打断了他:“你会做,至少证明你脑子里有那个念头。我要收拾你,是因为你做了失职的事,但你的想法本身没有对错之分,我就想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喻文州听到“失职”二字时,感觉心脏明显往下坠了坠,而他却扯动了一下嘴角,状若轻松地说道:“用行为来逆推意识,得到的结论是不全面的。要探讨这么深刻的问题的话,不如等眼下的事结束之后说吧?” 直到刚才为止,叶修都没动气,这会儿才险些让喻文州此番顾左右而言他给拱起火来。但他只是抖了抖手里的皮带,并没有直接给这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点颜色看。 喻文州都做好迎接第一下的心理准备了,却迟迟没等来预想中的痛楚,不禁扭过头看了叶修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叶老师这种要发火的神色他熟悉得很,总惹得叶修和自己动肝火实非他所愿,怪伤身体的。喻文州连忙补上一句软话:“哥罚我,我都会好好记着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放心,这顿揍跑不了你的,还没动手是因为不想弄得像在逼问你一样。”叶修说着,略微将身体前倾了些,在人背后抚了两把,也尽可能放软了语气:“文州,哥就想听你一句心里话,不然我是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你到底希望咱们俩在工作的时候怎么相处?” 明明是已经回答了很多次的问题,喻文州脑海里却蓦地闪过许多不太相关的念头:他想到叶修试探过一次自己对婚姻的看法,之后便绝口不提;他想到那个送了出去但一直没能有机会戴在叶修手上的戒指;他想到也许终此一生,自己也无法融入叶修的原生家庭及其衍生出的社交圈;他想到,叶修其实也和他说过好几次“对不起”。 “我的想法始终没有变过,在乐团的时候,只想好好做你的首席。”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地说。 没错,这是由本能做出的选择,是最“安全”的方案。有朝一日,某场爱情电影落幕时,他还可以用“首席”这一身份光明正大地留在这个人身边,继续上演他一个人的地久天长。 过了许久——也许并没有多久,他听到身后传来同样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说:“好。” 紧接着就是让他浑身神经都战栗起来的“啪”一声脆响。喻文州能清楚地感受到身后的皮肤正在热胀着鼓起三道肿痕的过程,然而很快他便失去了细细体味的机会,六道,九道,十二道……接踵而至的抽打在几秒钟之内便织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这痛不仅又烫又痒,还有种猛禽抓挠般的开裂感,喻文州回想自己刚来乐团实习不久时,也在这张桌上挨过一顿结结实实的皮带,却远不及现在这样难熬,他不禁难耐地挣动起身体来。 “还好意思躲?”叶修按在喻文州腰后的手猛然加大了力度,另一手也没停,一时不知这小兔崽子的痛哼是被摁疼了还是抽疼了,“每次嘴上都说得挺好听,你就是这么‘好好’给我当这首席的?为什么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揍你,心没数啊?你带头皮一下,别人也跟着皮一下,咱干脆别排练了,过家家还是躲猫猫,选一个呗?” 让人声色俱厉地训斥着的同时还被狠狠打着屁股,受到孩童般待遇带来的羞赧令喻文州泛起一阵阵生理性的鼻酸;又有一种没来由的、庞然的无措感在四周笼罩,在这悄无声息收拢着的压抑空气中,他更加迷茫了,全然不知该如何安放心中近乎吊诡的情绪—— 皮带接连不断抽进皮肉里留下的真切的痛,竟会让他感到难以言喻的安心。 |
叶修是来火了,但没失控,也没放弃原本的目标,唯独有点担忧这么打下去,小崽子明天可能真要坐不下凳子。不过从明天开始,梁骋就要回来为最后一场演出排练了,放喻文州两天假还是没问题的,晚上回家一趟看看他也可以,就是在霍天宁那边显得不太好,刚开始教人家就往家里跑,那不着调的傻小子别再一不注意跟霍司令上个眼药,就热闹了。 话说回来,这皮带抽得疼归疼,倒不像上回那琴弓似的能打出“内伤”来,依小首席一向的做派,根本不肯泡病号才是最可能发生的情况。叶修念及此,到底心软了些,手劲也往嘴炮方面转移了:“这回不顶嘴了?承认是吃醋了?” “……这次是,上次不是。”喻文州居然还有心思较真。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无心走个神,和有意跟我杠,哪个情节严重啊?”叶修愣是给气笑了,一边抽他一边嘲道:“这事要让我当成乖孩子难得调皮捣蛋了一次也行,关键不是你不让吗?” 喻文州半天没吭声,又挨了好几下才半哑着嗓子道:“哥是在乐团和我问责……我哪来的脸跟你讨饶耍赖?” ……还有天理吗?哪次不是你往这桌前一杵,不由分说就开始找揍?叶修觉得头大得不行,都快顶着天花板了,但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每次他收拾自家崽子,几乎都能听到这种“我是委屈但我不说”的台词,只是他正在气头上就给略过去了。 “这是什么话?我在乐团就怎么着压迫你了吗?”叶修停了手,把皮带搁到了桌边,扯着衣服把喻文州拽了起来。一看人红着眼圈这一出,叶老师立马更心软了,连气都消了大半,拿拇指抚了抚喻文州眼下:“哟,还真委屈了啊?来来,咱俩好好说道说道。” 喻文州没搞明白叶修怎么突然消了气,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结束了的意思,拽着裤子不知该不该提。转眼叶修已经到后方沙发落座了,瞧着他这副模样,好悬没给逗乐,故意凶他道:“我说打完了吗?不许提,就这么过来。” ……这还不算压迫吗?喻文州腹诽了一句,还是照做了。好在毛衣是件宽松款,将将能遮盖前面的敏感部位,身后那两团肉不过挨了二三十下就肿起了一圈,衣摆只能遮到臀峰下面一点,留出了红通通的一小截格外显眼。裤子都堆在膝下,走路也不方便,喻文州慢腾腾地挪过来之后,被叶修抓着胳膊用力往前一带,整个人便跌进了温暖的怀抱。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就觉得背后一凉——生理心理双重的。下衣摆被卷了上去,分外响亮的“啪啪”两巴掌就掴在了身后,喻文州毫无准备,登时低低地叫出了声。 “在我耳朵边上这么叫唤像话吗?收着点。”正直的叶老师很是不满,又在滚烫的两边肉团上各赏了一巴掌——他这会儿真没那个心情,但又是真差点让这小兔崽子给喊硬了,“不想逼问你还不行,非要这样才能沟通是吧?” 前些日子里那些旖旎的性事自然不止残留在叶修一人的脑海里,喻文州都不需要声音刺激,只要想象一下叶修的手是怎么重重落到自己屁股上的,就觉得浑身上下乃至头发丝都在发热。这情景实在太诡异了,叶修在家都是和他调情,哪里会用这么大力道打他;在乐团的话,叶指挥则从没用过巴掌来执行惩罚——难道说,这样是为了向他传达什么吗? 喻文州来不及想太多了,感觉身后又要有动静,立马大着胆子反手捉住了叶修的手,“别用手了,会疼……” 叶修这回真笑出来了,拍开了喻文州的手,揉了揉他屁股,笑叹道:“哎,你这到底是会疼人,还是会气人啊?先不打了,说两句话。你要说醋我跟那小子一起住,我觉得还好理解,但要是醋我帮他准备比赛,这就没道理了,陪你练跟陪他练能是一回事吗?你自己回忆回忆,咱俩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没说过要参赛,我就主动提了,没错吧?” 喻文州脑袋还埋在他肩窝,轻轻点了点头,叶修便继续道:“说真的,这事我自己琢磨着,面上看着是想诱惑你留在乐团,其实就是那会儿已经对你有意思了,不然也不至于有点什么筹码都急着在你面前摆出来。” “……比那更早也没准。”叶修说着,渐渐陷入了回忆,下意识把喻文州往怀里搂了搂,“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看你拉琴那股劲,我一眼就相中了,满脑子想着挖你过来给我当首席。但那时候你还太小,等到毕业,肯定会有很多更好的选择,我这边的准备也还不够成熟,不好和你开口是一方面,也是不知道你对未来的规划,没把握能让你心甘情愿和我走,之后时不常就想着,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 喻文州还有点懵,搞不明白叶修怎么又突然开始说起知心话,诉上衷情了。两人过去闲聊的时候,他也笑闹着问过几次叶修是什么时候看上自己的,叶修从没正面回答过,都是开个玩笑就混过去了。 “之前跟你说是‘一见钟情’,也不都是闹着玩,非让我说个准确的时间点,是真想不起来了,等意识到对你有感情的时候,早就不是刚开始钟意你那么简单了,所以就只能通过当时做的一些事来推断当时的心情。像你刚才说的那什么,‘用行动逆推意识’的,可能确实是我以己度人了吧——我倒是不愿意这么着推来推去的,但你也不告诉我啊。” 这个“以己度人”还真推到了点上。实际喻文州也是一样,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施加给自己的暗示太多了,叶修问他到底想要什么,朝他要一句心里话,他也想从心里扒拉个答案出来,可那里只有一堆纠缠着的杂念——那就这样吧,第一时间说出口的,就代表了他内心的想法。 “我说了,是哥不信我说的。”喻文州在叶修说上一段的过程中就慢慢搂上了他脖子——也快培养成下意识动作了,“非要说‘委屈’的话,就是这个了。我真的就是想做你的好首席,偶尔有做的不好的时候,需要你费心督促一下而已。” “还不是因为你有前科?”叶修又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况且让我这么‘督促’也不解决根本问题。你心里有事,影响到排练上了,就想着让我揍你一顿,完后呢?哪天心里又有事了,约莫还得连着以前的一起不舒服,就再来找一顿更狠的?” |
“哪里会有那么多事的?”喻文州说着,在叶修耳后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下次肯定不会在排练的时候出问题了,无心的、有意的都不会再有了,我保证。” 叶老师浑身过电似的僵硬了好几秒,才又照着他屁股糊了一巴掌,“……在办公室和我玩这个又不算犯规了?” “现在是下班时间,而且是哥先抱我的,还以为你已经原谅我这次了。”两人紧贴着的部位已然发生了不可言说的变化,喻文州便顺应气氛轻轻咬住了叶修耳垂,含含糊糊地说:“还在生气吗……来尽情出个气吧?” 叶修脑子里的弦“咯嘣”断了一根,差一丁点就妥协在欲望之下了,但理智最终还是夺回了高地,他猛地抽身而起,把喻文州按在了沙发背上:“小没正经的,谁抱你了?都说了还没揍完呢!把你办了能出什么气?还不如这样解气点——屁股撅高了。” 喻文州依言照做,乖乖挨了好一通“噼噼啪啪”,感觉还没有皮带抽的一下疼。也不知道自家指挥是在搞什么名堂,他只好试着给人找个台阶下,凄凄惨惨地挤了点动静出来:“啊、啊……好疼……哥饶了我吧——” “……”叶修嘴角抽了抽,抡起胳膊拍出了一声货真价实的痛呼,才松开了禁锢对方的手,没好气道:“一天天的,就跟我没事找事吧。这回轻饶你了,记着啊,再有下回,翻番打回来。” 喻文州忙不迭点头,站起来囫囵拽上了裤子,等到叶修坐回了沙发,立刻凑过去试图投怀送抱:“再抱一会儿可以吗?今晚一定会很想你的。” 叶修算是认清了自己的心软劲,也不装模作样了,重新将小崽子搂进怀里,揉着人后脑勺道:“那就打电话呗,睡不着也可以找我,什么时候都行。” “哥如果睡不着的话,也要打给我啊。”喻文州听多了这种拿自己当幼童看待的话,渐渐琢磨出了反击的套路,一本正经地藏着笑意道:“不要因为不是小孩子就不好意思。” 叶修掐了他后脖子一把,无奈笑道:“睡不着是不至于,没了你个小粘人精在身上缠巴着,估计睡不好是真的。” 喻文州还没太适应叶修今天这份特别放送的坦诚,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索性也不同他闹了,安静地享受起这一晌温存。叶修倒是想起每次收拾完自家小首席之后,不是各自作无事发生状,就是扔下他一个人冷静,从没有这样抱着给揉一揉的时候。看喻文州的反应,挨了打还真没怎么尴尬,反而一直都是渴望与自己亲近的模样,单从这一点来说,就是他判断失误了,他再怎么了解喻文州,也不可能精准到每件事的应对上,他们之间最需要的还是无所保留的交流。 再就是始终盘桓在他心头的问题,人家天才独奏家本没有必要受到这样的责问和惩罚,如果整个“首席的身份”都是喻文州在配合他出演,那就太要命了。上一次叶修犹豫着咽了回去的话,这一次终是说了出来:“宝,给我当这首席,是不挺累的?” 喻文州的第一反应是,不办事的话,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叫他,真的是条件反射一秒下体充血,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了叶修这话意味着什么,想要坐起来好好回答,却被叶修强硬地摁了回去:“问你话就说呗,瞎扑腾什么,不疼了?” “坦白讲,首席的工作确实不轻松,但对我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喻文州维持着靠在叶修怀里的姿势,不自觉地攥住了他的衣襟,“能和你共同诠释我们喜爱的作品,那种幸福更是无可替代的。压力也好,困难也罢,比起我从中获得的成就感,都太不值一提了。” 叶修漫应了一声,依旧慢慢给人揉着伤处。他酝酿了半天,感觉和喻文州一起呆久了,都快要不会说人话了,只能迂回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文州,你记着,乐团和你,在我眼里不是能放在天平两端来衡量的东西,没有哪个轻哪个重,也两不干涉。我和乐团都需要你没错,但绝不会是你的绊脚石,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做出选择,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
我说内个啥,盆友们,吃水莫忘打井人啊,咋每次一写拍,评论量就骤降呢 八拍到此为止了,再来就是重头戏九拍了,为了引诱各位和我互动,就提前放出来一个小活动吧 【支线剧情走向由你来定之——喻陈线何去何从】 咳,由于小喻和小陈的交情对主线剧情没什么影响,所以就干脆征询一下各位的喜好了。 九拍过后,再次受叶老师之托,捡到了一身战损病弱buff文州的陈艾菁同学,在将其送回家中后,是否会帮着查看伤情并上药呢? 规则很简单,要看小陈给小喻上药的人多,那我就写,觉得他俩这样不妥的人多,我就不写,请各位自由地……意向采集截止到本月。 |
啊,那什么,各位不要本末倒置,理一下今天的更新好吗它很可怜的【 再就是虽然各位的投票已经奏效了但我还是有点意外这个一边倒的情况,补充说明一下吧: 1.下一拍老叶是肯定不会管的,两人在拍后没有任何交流。 2.小陈上药并不强行也不会尴尬,只是一条普通发展的支线而已。 3.不如说他给上药了,文州还能稍微不那么惨吧。是我没强调本拍巨惨烈的缘故吗?前置条件是文州已经让小陈扶上车送回家了。 总之我是觉得不上药这个选项比较后妈一下,各位可以酌情更改意见。最后,还是讨论更新内容为主啊各位—— |
不好意思我再啰嗦一句,先说一下我对这两种发展是没有个人倾向的,真就是哪种都行,但各位的理解现在都是偏的所以显得我在往上药的方向上劝,但并不是,投出不上药我也挺喜闻乐见的 就这么概括吧,两种选项不存在哪个尴尬哪个体面,唯一影响的是两个人的姐妹情x有没有更进一步。顺便有人给上药能让文州不那么惨一点,不上的话就是自己挺尸——点是这个!不是尴尬不尴尬!【破音 总之我觉得两种都各有酸爽吧,还是赖我发太早了,这样吧直到九拍结束各位都可以更改意向,我记性好,数得过来,放心 |
对不起你灵今天达成BB三连了【。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这个事儿就算得罪人,我也得给它掰扯明白了。 首先强调一下大家的投票肯定都作数,既然搞了趣味小活动,不论得出啥结果都不以我个人意志为转移,何况我真心觉得不上药这个路线非常之带感,根据目前风向,我的构思也已经往这边偏移了。 但我还是得说,这个剧情点之所以能构成分支,根本不在于文州是否尴尬,好不好意思——大家讨论的核心转到了他的“贞操观”上,让我十分黑人问号。读者倾向于和受方共情非常正常,但喻文州仍是活在他所在世界的拥有独立人格的男性,按照他的成长经历,他既然是个泛性恋,在性别意识方面就是相对淡薄的,即是说,就算他心理性别是女性,在身负影响行动自如的“重伤”之下,也不太会有“不能对异性暴露自己隐私部位”的顾忌,别说他和小陈的生理心理性别都是男性了。请各位参照一下现实生活中的年轻男性都是怎么相处的吧,我只能说他俩认识这么多年,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面上是没多熟络,但就厕所偶遇频率来说,也早就把对方看了个遍了。伤在屁股上,和伤在四肢脸面躯干上,都没啥太大区别,这就是个说起来完全没有羞耻的必要,实际操作起来又难免有那么一点不适应的事,只是源于被比自己年纪小的朋友照顾了而已。 话说回来,这个剧情分支仅取决于小陈有没有向前迈一步的意愿。 喻文州这个人在他的生活中的定位很微妙,一方面是他没想过要去超越的强者,另一方面也是让他有所依赖的前辈。通过走出校园之后的这一段时间相处,小陈对小喻的了解更进了一步,他们的关系也有了再进一步的可能,但当前时点,也还是各自处于普通朋友的位置而已。准确来讲,在喻文州的人际圈里,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越过了这个界,叶修在不知不觉中几乎充当了他所有亲密关系的角色,说是他的整个世界也不为过,虽然这样的感情是明显不健康的,在此就不多作探讨了。 能被大多数人喜欢的人,通常都是很孤独的。陈艾菁也清楚自己再往前走,大概率会碰上个软钉子或是别的什么障碍,而他并不缺交心朋友,本没必要去做这样无谓的尝试,或许是看那个时候的喻文州实在太过孤立无援了,心生不忍,也或许他就是想挑战看看,自己配不配拥有一个神仙朋友,所以他问出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人家不会有心情做这种多余的事,完成任务就退回普通朋友的安全位置,还能少点麻烦——这是更加符合现实的情况,“上药梗”反而是个温情得有些破坏小喻孤独人设的事。 这也就是为啥我说“不上药”比较后妈的缘故,但它更加立得住,也彻底堵死了小喻在绝望中的最后一条生路,我真觉得很带感……所以就,还是维持上一条所说的,截止到九拍之前,各位都可以自由选择,么么啾。 |
如果直白点说,这话基本可以简化成“要是不想在乐团待着了,随时可以走”——和喻文州老早之前无意听到的版本主旨完全相同,只是措辞上温柔谨慎了不少,如同一首深情而婉约的告白诗。 有时候喻文州真觉得叶修高估了自己的敏感程度,或许他的确比常人多爱动些脑筋,但他并不怎么会因为误解或是过度解读而遭受伤害,偶尔钻了牛角尖,过后想想也都能回过劲来。而大部分情况下,他都能够精准领会叶修的话与举动中所蕴含的“美意”——照顾他的情绪,给予他充分的自由,不让他承担任何额外的负担,为他铲除一切可能存在的顾虑…… 这些都是很好的,甚至是完美的,无论站在他们俩谁的立场,还是通过上帝视角,都挑不出一丁点毛病来。他太清楚自己所拥有的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同时也能察觉到随着这段感情加深,自己是在不断给出“正反馈”的,即叶修越是对他好,他就觉得心里头缺的那一块空落落得愈发厉害。 这显然不是正常现象,而叶修的所作所为无可挑剔,问题一定出在自己身上——这已经成了喻文州每一次反思两人关系时的必经之路,然后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他抓不到确切的症结,在“叶修是对的”这一大前提下,他只觉得自个儿那些迫切的占有欲还有莫可名状的不安都是错的。 比如现在,他就没法做出除却“点头”以外的行为,因为无论想要“抓紧”还是“被抓紧”都是不应该的。之前他大概做得还不错,“达不到要求而被惩罚”就可以作为佐证,虽然被定性成“失职”有些危险,但他不会再这样铤而走险了,做个好孩子是他相当擅长的事——可是这样真的就可以维持现状了吗? 喻文州决定不再去想了。 当天晚上,叶老师照常去赴了霍司令的宴。由于叶修喝不了酒,霍子敬礼节性点的一瓶酒就让儿子陪着喝了,这倒是没什么,但霍天宁明显是不胜酒力还要逞能的类型,一杯白酒下肚,舌头就开始大了,霍子敬自己没喝两口,也不说管管儿子,由着人随便喝,就有点奇怪了。 叶修原本也是想着你们自家人爱怎么玩怎么玩,但转念一想这臭小子今晚就要归自己管了,亲爹大手一挥,扔给他一小醉鬼是几个意思呢?但叶修想劝也来不及了,霍天宁醉倒的速度也没比他慢到哪去,灌了自己二两,差点出溜到桌子底下去。霍子敬这时才一把给儿子拽住,拖到了包厢的沙发上去,复又坐了回来,点了根烟,半天没说话。 叶修扭头瞅了一眼貌似完全失去意识的那位,又看了看在烟雾中显得高深莫测的霍司令,自己也点了根烟,正揣摩着这首长同志传达的到底是个什么精神,霍子敬总算开了口:“这小子喝多了不作人,就是睡觉,一会儿让警卫员帮着抬上床就行,你不用管他。” 看来八成是有意的?叶修笑了笑,索性耿直道:“您这是要避着儿子说什么,还费这么大心思的?” 霍子敬眯了下眼,掐灭了刚抽了没半根的烟,也朝叶修笑了笑,说:“刚才就想问你来着,怎么没带白天那孩子一起过来,和你一起住的就是他吧?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你们部队出身的是格外懂这个吗?还是说这眼界是和军衔成正比的,从霍司令追溯到之前的高指挥,再算上他们家老爷子,接受度好像都比一般人更高似的。 叶修心道既然知道我有家室还好意思给我添这麻烦,那就真不用客气了,他摆摆手道:“嗨,小孩儿不懂事,也不太会喝酒,就没让他来掺乱。等下次回D市,咱家哥们弟兄都在的,热热闹闹聚一聚,再给他带上。” 霍子敬点点头,看起来毫不讶异,约莫是之前就得了准确消息的。他抿了口酒,低叹道:“一说这事,真是对不住了。宁宁确实没离过家,当时商量这事的时候,他妈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但又必须给他放出来,才出此下策——老爷子情况不太好了。” 叶修皱了下眉,一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由来,再者也很意外这事居然瞒得这么紧,连他爸都没听到风声。按理来说,负责这个级别的领导干部医疗工作的单位系统都是共通的,只要住院了就该传出消息的。不过人家连亲孙子都瞒住了,莫非真没住院? “我家老爷子那脾性,你也听说过吧,谁都劝不动。去年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好了,手术风险太大,也未必有效果,那就不做了,行。但他连保守治疗也不肯做,非说遭那个罪也续不上俩月的命。” ……这说的应该是事实,估计他们这些当儿女的心里也都有数。叶修也跟着叹了口气,心说这霍老爷子还真有纲,多少人都是没事的时候嘴上喊着不怕死,真摊上病了,没几个真舍得放弃治疗,回家等死的。但话说回来,他们也都是嘴上说说,霍天宁又不真是小孩子,这么大的事,就这么给瞒住了? “宁宁和他爷爷最亲,老爷子心里也就惦记着让这小子安心出国。之前还能瞒得住,是老爷子能挺,该吃吃该喝喝,疼就偷摸吃药,从来不吭声,但也扛不住器官衰竭,人一清减就要瞒不住了。年前又查了一次,大夫那边也说是真不行了,再不住院维持一下才是活遭罪了。”霍子敬叙述得颇为平静,想着再拿根烟出来,却不知是否酒劲上头的缘故,手上动作有些不稳,“联系你也是老爷子的主意,就想着,至少让孩子安安稳稳把这比赛拿下来再说。” |
叶修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忧伤的话题,霍司令这种在风平浪静中透露出隐忍的悲戚尤甚,他偏开了些视线道:“我一定尽力。” 霍子敬摇了摇头:“臭小子尽力就好,我虽然不懂你们那些专业上的事,也知道是修行在个人,你千万别有压力,这一阵能稍微照顾照顾他生活,我们就感激不尽了——宁宁的自理能力是真不行,孩儿他妈到现在都觉得撒手放他出国,非得死在外边不可。” ……那不就更应该提前锻炼一下了吗?叶修到底没好意思质疑人家的育儿方式,转而客气道:“家里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也尽管吱声,这种时候就别跟我家老爷子见外了。” “瞧你说的,再不见外也不能麻烦到叶叔头上啊。”霍子敬苦笑了一下,有心让气氛轻松些,便追忆起旧事来:“说来,我第一次见叶叔,还是给你和你弟办满月酒的时候。一开始光看婶子在外头张罗,等到开席叶叔才露面,嚯,那一身军装,一手抱一个大儿子,我至今印象深刻。那时候叫‘叔’还不觉得别扭,这上了岁数吧,当面就有点叫不出口了。前些日子中央开会,我还同他碰了一面——风采不减当年啊!模样不用说,瞧那精气神儿,也像小伙子似的,找机会真应当问问他有什么诀窍没有。” “老爷子就是心里边还当自己是个小伙子呢。” 叶修无奈一笑,又意有所指地扬了扬脖:“敬哥您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也确实该注意点身体。” “还说我?你这没牵没挂的也没比我少抽喽。”霍子敬笑着掐了烟,竟还揶揄了叶修一句:“怎么,平时憋着啦?看来甭管找的是不是姑娘,也都少不了让人管着。” 叶修这一肚子的槽没处吐,还真有点憋得慌。一是他自认比霍司令自觉多了,基本没在小崽子面前抽过烟,再就是喻文州也不怎么会管着他。抽烟这事,也就提醒一句到头了,哪像别人家媳妇儿一个眼刀子上来了,但也不是老夫老妻之间的“懒得管”,而是“不敢管”。 打个比方,俩人晚上没有固定的就寝时间,时常会发生一方想睡或想做了而另一方还在忙的情况。叶老师属于不管不顾型的,想干嘛就会提出来,等不及了还可能直接把人抱走,小首席则要含蓄多了,通常都是以默默在一旁等着来制造存在感,至多凑过去腻歪腻歪搞点肢体暗示。这也和人本身性格有关,叶修能看出喻文州不是和自己生分,而是尊重的一种表现形式,就是这个角色定位有点问题。 他对喻文州也是尊重的,但那是建立在充分照看与适当要求的基础上——是有点像家长对孩子,可谁让喻文州就是个小孩儿呢?这好歹还是人对人,喻文州对他就不一样了,好像他是掌管生杀予夺的哪路神仙似的,想谏言一句都得三思再三思。 若是此君能心甘情愿做个朝圣的信徒也就罢了,偏偏叶修又清楚小崽子是个倍儿有主意的,既有掌控欲,又不乏强势一面,每次一出现问题就来找打,与其说是向他表达忠诚与顺从,更像是一种逼迫自己臣服的手段。 叶修甚至能感受到喻文州在这些做法中的迷茫与矛盾,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想好好过日子而已,但他也一样挺没辙的。要削弱自己对喻文州的“压制感”,又没法晚投十年胎,只能从砍掉两人工作方面的上下级、师生关系入手。 今天和喻文州说的话,也是在铺垫这一想法了。不过说实在的,叶指挥是真舍不得,以当前的状态来说,他觉着这简直就是“截肢法治脚气”。但要是真到了不这么做不行的一步,他也绝不会犹豫,事业上的“伤筋动骨”,如果能换来喻文州的轻松自在,那就没什么不值得。 第二天一早,霍少爷是让戒尺给砸醒的。 叶修下手也没个准头,虽然隔着被子,但这东西抽在侧腰也很够呛。霍天宁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炸着一脑袋乱毛,龇牙咧嘴地捂着肾:“嘶……叶老师,一大早的,您干嘛打我啊?” “我跟这儿喊了五六声,你也没反应啊。”叶修随手把尺子甩在人脚边,皱着眉头道:“昨天荒废了一晚上,好好想想怎么补回来吧——是和我去乐团练,还是自己在家练?” 年满十八周岁的霍少爷不止是没离过家而已,他都没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待过,自然想也不想地选择了前者。叶修不太耐烦地甩给他一句“十分钟之内收拾好出门”,转身走了,霍天宁便半身不遂似的下了床,照起了镜子。 昨天就着外面衣服直接睡了,搁别人图省事可能洗漱完就出门了,他倒讲究,又换了身新的,还刮了下胡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叶修忍不住嘲讽道:“你那毛一个月不动也长不出来个茬儿,刮什么刮啊?赶紧的好吧,早饭不想吃了?” 霍天宁洗了第二遍脸,含了口漱口水又吐出去,才有空和叶老师嬉皮笑脸:“马上,马上。哎哟,您平时也这么凶的吗?师娘可真是好脾气嘿。” “人可不像你这么能磨洋工。”叶修说完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额角跳了跳,“不是,你和他比个什么劲儿啊,想来我们家作小啊?” |
不好意思晚了一天233333其实我放假了,就是昨天久违地上了下基三,刷了一天挂件…… 眼瞅着章九也破3W字了,灵灵又要加章了……九拍就让我们第十章见吧_(:з」∠)_我本来是想着十章完结凑个整数的,看来要爆成一个注孤生的数字了 |
“哇,您家还能再娶几房吗?师娘这肚量果然不一般。”霍天宁表情夸张地说着,跟着叶修出了门,“说真的叶老师,搞咱们这个的,性别不论,确实挺多想嫁您的,师娘这日子过得很不容易了,得多有危机感啊……” 叶修心道这屁孩子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在遇见喻文州之前,他分明是母胎SOLO过来的,反倒是自家小首席怎么看都很招人,之前估计也没缺过对象,到底谁更有危机感啊……思及此,叶修略微放慢了脚步,回过头道:“下周四周五,你能不能自个儿在家练两天?” “可以啊,您良心发现要回家陪师娘啦?”霍少爷倒是好说话得很,主动跑上前帮叶修挡了下电梯门,让他先进去,“不过为什么不选周末,哦对,周末乐团有演出是吧?” 那两天是喻文州要去M市给戚天王拉伴奏的日子,叶修手头的工作还没见亮,又有个拖累在身,纯是想着能倒出空就陪着折腾这一趟,也就没和喻文州打招呼,怕有什么意外情况再放人鸽子就不好了。叶修懒得和小屁孩详细解释,只说可能要出差,低头给喻文州发着信息,问他早饭想吃什么,自己提前出门了,应该比他先到。 喻文州回得很快,说是第一次尝试坐地铁去乐团,也提早出发了,现在已经快到地方了,反问叶修需不需要自己买早饭,还是等他和霍天宁到了再一起吃。 从他们家到乐团就是开车最方便,二十分钟就到了,坐地铁有点绕不说,还要步行近半个钟头,叶修有点心疼小崽子被迫压缩了一个小时睡眠时间,回复说“以后不用起这么早也来得及”,再回想一下,感觉昨天三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喻文州还是有点不自在,便让他自己先吃了,又找补说记得留点肚子,正好看到昨天提到的奶油炸糕这边有卖的。 和这对远程腻歪着的路痴情侣不同,霍少爷正经是个认道的,刚上车没一会儿就看出叶老师在绕路了,但他这次受奶油炸糕诱惑,发扬了看破不说破的美德,在到了乐团之后才偷摸凑过去和喻文州说这是叶老师特意绕了老远给你带的。 喻文州边吃边点头,笑眯眯道:“辛苦你跟着绕路了,不过应该不都是为了我,指挥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也是因为你昨天说了喜欢,才带你去的吧。” 他奇迹般地在一天之内树立起了“师娘范儿”,对小霍同学全然是一派滴水不漏的慈爱态度,霍天宁也觉不出有什么异样,和叶修碎嘴子归碎嘴子,实际他感觉师父师娘两口子感情还挺好,至少两人表现出的互相关怀体谅,还有那些渗透在细节中的灵犀相通,是他从没在同龄人情侣身上见过的。 除了梁老师回归排练以外,今天乐团还有件大事。排练的曲子刚带了一遍,叶指挥和梁骋交代了两句就不见人影了,大伙的目光很快集中到了一提两位首席身上。喻文州确实是知道点内情的,但也只是过年的时候听叶修念叨过近期会有一位来面试副指挥一职的人才,再具体的也不清楚了。 为乐团聘任副指挥是年前就有的安排了,其他几位骨干也都知道有这么件事,没多一会儿,大伙就等来了霍天宁传唤首席们同去会议室商讨要事。一行人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两位在用流利的英语交流着什么。 “欸,不是,咱乐团这么高上大的吗?我怎么不知道面试还用英文的?”白苑有些惊奇道。 “咱未来的副指挥似乎是个混血,头发不是染的吧?”翁意遥打量着坐在叶修对面的浅发色青年人,“还有,虽然不是重点……我才知道老板英语说得这么好,不简单啊。” “艺术生的文化课也不都是很水的。”邓倬云推了推眼镜,实力为学霸艺术生代言:“这位如果不是纯血外国人,头发就应该是染的。黑发黑眼是显性基因,金发碧眼是隐形基因,除非发生极小概率的基因突变,欧亚混血儿是不会出现浅发色的。” “不不,小邓,叶总这显然不是勤奋好学的结果,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牛友友神神秘秘地挤了下眼睛,“别看人家军人家庭看起来传统,实际思想超前着呢。听说咱首长同志那外语都是外交部发言人的水平,人可是拼音和ABC一起教孩子的,咱那个年代,有几个家长能有这个意识?” 喻文州是早就见识过叶老师口语之溜的,却不知道是这么个由来,对叶家老爷子愈发好奇了起来。叶修见这男女老少一堆儿还要开上茶话会了,连忙招呼道:“门口唠什么呢?都进来——你不用进来,可以练琴去了。” 后边这句自然是朝着沦为跑腿的霍少爷说的,喻文州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觉得还怪有意思的,无师自通地唱起了白脸,替叶老师承诺了中午还带他吃双份的冰激凌,揉着脑袋给人哄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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