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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后继者(全职高手长篇,叶喻单CP)[第12页] |
作者:芊绫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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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零点先把本楼周年活动开啦~ 取*今天前十位*历史留言*超过300字*的小可爱,送明信片一套(平邮)请各位在收到我确认中奖的楼中楼回复后私信我地址(贴吧、LOF聆雪、微博鱼味儿灵灵子皆可) 常驻的三位长评天使直接送立牌一套,么么啾 画手预计下个月成图,之后发出~ 正文+儿童节番外双更稍后奉上 |
大概不是每个人都见过爱情的模样。霍老板自诩掉钱眼儿里的俗人一个,顶多在影视作品里感受感受人家演的,偶尔再在婚礼上看看朋友们的业余演出,青春那会儿兴许也悸动过两下子,但也早就忘得渣都不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在一个人的言行举止里看到了爱情。 一点没夸张,和演出来的压根不一样,是真金白银……呸,真情实感的啊! 之前单看这两位的职业配置和年龄差,也不怪老霍同志误会,“不平等”的感情关系未见其不好。如果喻文州单纯冲着叶修是个名指挥、好老师才乐意跟着他,叶修则是图喻文州年轻有才华,帅气又温顺,放家里养着都开心,哪怕搁旁人嘴里不那么好听,一样是种稳固的伴侣模式。 或者不如说,互利互益本就是关系稳固的必要条件,真心反而是其中最大的变数,喻文州最近就经常会反思,自己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了? 叶修对他是真好,也真上心,就算从不言语,也能看出是在想尽办法回馈他的爱意,就说这修罗日程中的几天假期,当指挥的能完全抛开工作带他出来玩,显然是先前加班加点压缩时间的成果。这是叶修付出的方式,人也算甘之如饴,喻文州清楚自己不该去干涉,安心享受才是对方最想看到的,但这不代表他感受不到叶修的压力。 以叶指挥当前带着新乐团爬坡的攻歼状态,原本是不太适合谈恋爱的,归根结底,如果不是他那天晚上趁人之危,死乞白赖求来了那一场性事,叶修也不必一再迎合他的节奏,耗心费神陪他玩着“真刀真枪”的过家家。 毕竟感情对叶修来说不是必需品。这点喻文州也一样,而叶修却已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在许多欧洲国家,拍卖都不是一件离人很遥远的事,小型拍卖场随处可见,几十几百的东西也都可以流入拍卖场。喻文州在外长大,对拍卖自是不陌生,但这种电影级场面的大型拍卖场,他也是头一回进到里面来。 回想前一阵叶修陆续转移了不少外币到不同的账户上,喻文州还以为他要在外汇市场搞什么大动作,现在看来,多半就是为了今天能有备无患。 据喻文州进场以来的观察,这场拍卖应该是倾向于收藏和投资市场的,说白了就是资本大佬们博弈的领域,他还真不知道自家指挥在收藏品方面有什么爱好,一时琢磨不出叶修的真正意图,便假意试探道:“我们是来参观的吗?” 叶修好不容易逮着一次能吊着他胃口的机会,打定主意了要吊到底,瞎话张嘴就来:“对,过去哪儿见过这阵仗,看个新鲜。” 边上还有霍老板帮腔:“有漏捡漏嘛,洋人的主场,很多不识玉器、瓷器这种货的。” 以这两位口风之紧,喻文州轻易从中嗅出了密谋的味道,他也不心急,待会儿拍品亮出来便一目了然,安然同叶修话起了家常:“哥要是一时兴起买个瓶瓶罐罐的回去,别再让咪咪给了。” “也是,这猫最近身手见长,还会开柜门儿。那天你是没看着,跟我演示了好几次从橱柜里进进出出——暗示什么呢它?” 喻文州乐得直掩嘴,霍子谦还反应了一下,才大笑起来。叶修如同有着不到一岁儿子的父亲一般,自然而然地和他晒起了手机里的猫视频,喻文州也在旁边时不常讲两句哆唻咪的趣事,霍老板笑容渐渐僵硬,满心都是“行行行知道你们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了”,然而他心知肚明,这只是一波狗粮普攻,一会儿琴出来了那才是狗粮暴击。 |
《番外一:童梦》 ·儿童节番外,小短打,六一当天完结。 ·幼年喻完全私设,时间线位于正文结束后,即两位主角大婚后=w= ·虽然是假的,也就几句话,但还是打小孩儿了,有雷这个的注意闪避23333 截止目前,叶修已经站在原地打量自己超过两分钟了。 ——他正在确认自己这种情况是不是真的返老还童。 这么说可能不大准确,他之前既不老,现在也不小,更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青少年状态。对大部分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来说,在没有镜子的情况下,或许没那么容易发现,但叶指挥不一样,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变轻盈了,胳膊和腰身都缩了一圈,随手一摸就是凸出的肋骨,整体体态看起来几乎和他家小崽子差不多。 不节食不运动就能成功瘦身,发生这等好事,八成是在做梦。 叶修同志情绪稳定,十分理智地接受了这一现实。有道是“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可他对这个事儿还真没什么想法,长成这副德行的时候,他还没出柜呢,远比不了当下人生赢家的神仙日子,谁乐意一朝回到解放前?要说“日有所思”的话,大周末的宅在家里,也没别的好琢磨,好歹把腻歪在一起的枕边人给他变出来吧? 正寻思着,有些眼熟的雕花门扉就出现了在不远处,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不大流畅的琴声。叶修被这一幕唤起了怀旧情怀,走近了之后并没有推开门,而是驻足在门外,安静地听了起来。 反复练的这几小节应该是《随想NO.13》里面的。由于之前陪喻文州参赛的时候没少下功夫,叶修对帕格尼尼几首随想曲的谱面都比较熟悉,其中大量的二重泛音,双音奏法,飞跃断奏等技巧都是非常艰深的,喻文州第一次登台拉《随想NO.24》应该是十五六岁的时候,已经是极为罕见的天才演奏了,而NO.24也是涉及技巧最全面的,现在是在练单论谱面最困难的NO.13的话…… 等一下。如果不是他自个儿变异,而是时光倒流十多年,那这小兔崽子岂不是才七八岁?这么小就练这种曲子,手还要不要了?! 叶修情急之下“破门而入”弄出的动静不小,琴房内专心致志的小正太不禁皱了下眉,但还是不紧不慢地拉完了正在练的这一小节,随后起身放下琴,远远地朝叶修躬了下身,并开口打了招呼。 “……”小屁孩说的什么玩意儿?好像不是中国话?叶修没办法,只好“不耻下问”道:“你说什么?” 小文州轻轻“啊”了一声,好像这才真正把对方放进了眼里,“您讲中文是吗?刚刚不好意思,哥哥好。” 叶修也是刚开始好好打量这小孩:说话很有礼貌却面无表情,个儿头还没高过他腰,在同龄人里大概属于发育得晚的;身上的白衬衣平平整整,配的小西装背带裤,真像个贵族小少爷似的,长相也白净可爱,能明显看出是家里那位的雏形,但并不算是多么讨喜的“萌娃”,而是个气质冷冰冰的小大人。 较真来讲,这应该是根据喻文州对自己儿时形象的描述,最终在叶修脑海中形成的一种印象,毕竟他连爱人这个年纪的照片都没见过。但眼前的小孩实在是真实得过分,那些细微的神态、动作,都是无法通过三言两语脑补出来的完整形象,以至于叶修都快要忽略这是个梦了。 还没等他再开口询问,小文州就自顾自说道:“您可以自由行动,不用在意我,离开琴房也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当然,如果您能试着说服我爸爸,让他相信‘我不需要陪练’这件事就更好了。” ……很好,是他们家小天才能干出来的事。占了个现成陪练“人设”的叶修未置可否,慢慢蹲下了身,与小孩儿平视,又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点。 小文州不解其意,直接把“这人怎么这么麻烦,能不能别浪费我时间”写在了脸上,好悬给从来没见过他本人露出这副表情的叶修逗笑。 成年人对外界展示的人格都是经过自我塑造的,小孩子则还没有经过社会环境熏陶,尚未培养出这个意识。或许喻文州在叶修眼里,本质性格中确实有着“生人勿近”的一面,才会以这种形式投射在面前的小孩身上。 在叶老师耐心的坚持下,小文州还是朝他走了过去,不太情愿地把小手放进了叶修的掌心,叶修一看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右手还好,指节由于长期持弓硌出的印痕只是看着瘆人,不算什么实质损伤,左手手指的变形就相当要命了,平时看喻文州的手,只觉得无名指和小指有点歪,但放在这双小手上,简直触目惊心,还有软茧之下充血的指尖,不知道的非得以为这孩子遭受过什么非人虐待不可。 “你的手在抖,自己感觉不到吗?今天练了多久了?”叶修尽量控制着表情和语气,比较和善地慰问道。 小文州不以为意地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冷淡地收回了手,“四个多小时左右。”说完就转身回去准备继续练了。 叶修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小兔崽子这副德行,他真心想撂下一句今天的我你爱答不理,明天的我……成吧,您也“高攀”得起。他按了按额角,认栽道:“小祖宗,咱歇会儿好不好?你爸也没让我陪你练琴,就让我来陪你玩一会儿。” 对于叶指挥这种自己拔了根毛都敢当令箭使的行为,小文州干脆选择了以沉默抗拒,重新架好了琴。 叶修真是控制再控制,冷静又冷静,默念了上百遍“这还是个屁孩子”,终于在目睹小文州挑战了两小节低把位换指八度双音后,忍不住低喝道:“停下。” 小文州也朝他皱起了眉,似乎是在考虑如何不失礼貌地下达逐客令,然而面对的到底是个陌生的大人,又怪有威慑力的样子,让他不好贸然开口。 叶修没心思再哄他玩了,只想立刻把小兔崽子从牛角尖里提拎出来:“你这么小就去练这种炫硬技术的曲子,老师不管吗?” “老师不会干涉我的课余兴趣。”不愧是小人精,打小就会玩话里有话这一套。 “既然是兴趣,你真的喜欢吗?”这次叶修主动走近了些,但没有蹲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小文州思考了一下才道:“我对这首曲子没什么想法,只是喜欢练成之后的感觉。” 叶修眯了下眼,又问:“那你喜欢音乐本身吗?” “当然。”小文州再次把想要结束对话的念头挂在了脸上,但还是有理有据地解释道:“音乐不是具体的,它可以是任何东西,这是老师告诉我的。无法熟练运用的技巧可以通过练习来攻克,也是通过音乐获取的乐趣之一。” “……”叶修一瞬间有点怀疑人生,他平时说不过家里那位也就算了,讲道理居然都讲不过一个豆丁大的孩崽子了? “看看你那手吧,这不叫‘通过练习攻克’,纯属通过练习自残。”叶修连半个弯子都懒得绕了,一看那微微发颤的小手,心里就一抽抽,索性把心里话一股脑都倒了出来:“老师不着调也就算了,你爸妈干什么吃的,这都不管管?” 小文州极度敏锐,登时后退了几步,紧紧盯着叶修道:“你不是爸爸的学生,你是什么人?” 叶修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很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某位老朋友对自家小崽子的形容——这么看倒还真有点像,奶凶奶凶的。 “我是谁,你以后就知道了。”叶修说完这句,不知怎么,脑海里一时让回忆占了个满满登登,他有些恍神地望着身旁的钢琴——分明是乐团琴房里的那一架,将琴凳拽出来了些许,抱着膀落了座,朝小孩儿一招手:“行吧,既然现在没人管,那我就提前管管呗——过来。” |
各位都挺急着看拍的样子,不过明天完结的FLAG还是要拔的 我就分两截发了,明儿是最后的甜&哄以及梦醒时分【。打小孩儿使我变态.jpg |
“你……真的是从未来……”小文州怔怔地睁大了眼,不知是不是从自己的名字里听出了别样的温柔,也是委屈劲儿也还没过去,一离开温暖的怀抱,眼眶就又蓄满了泪,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又不好意思主动要抱抱,只好拿小手拼命地抹眼睛。 “哟,开闸泄洪呢这是。”叶修嘴上还笑话人家,实际让这招人疼的小东西抽搭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但又真的挺好笑的,给他拍下来配字“我很坚强,不需要抱抱”,一准儿能变成爆红表情包。 叶指挥对哄小孩这门差使颇为麻爪,重新把这个“坚强宝宝”抱回了怀里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安抚他才好,瞥到身旁的钢琴才灵机一动。他把琴凳拽回了钢琴前,把小文州放到腿上,抬手就是一串活泼流畅的旋律流淌而出。 小文州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也顾不上抹眼泪了,带着闷闷的小鼻音惊叹道:“好厉害的《小狗圆舞曲》……” 肖邦最著名的这首圆舞曲很短,也称《一分钟圆舞曲》,但却五脏俱全,很适合展示演奏者的技巧。叶老师也不算梦中开挂,要说他年轻时候有什么比现在强的,除了身材也就只有琴技了。 一曲弹罢,他揉了揉怀里小孩儿毛绒绒的脑袋,大发善心地开放了点播频道:“还想听什么?” 小文州屁股还疼着,不大舒服地在叶修腿上挪了挪,低着头搅着手指道:“那,《钟》可以吗?” “……”我看你个小兔崽子就是刻意为难我叶修!叶大演奏家撸起了袖子,没好气儿道:“那你先下去。” 小文州乖乖从他腿上磨蹭了下去,站在琴凳旁,期待地看着叶修放在琴键上的手:“哥哥,你的手真好看。” 还真是孩子心性,这么快就忘了这双手揍你的滋味儿了?叶修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又絮叨了一遍本次儿童教育的中心思想:“只要你别再祸害自个儿那手,以后也好看。” 小文州自从挨过揍之后就乖得不得了,见叶修露了一手过后更是服服帖帖得像只小绵羊,然而不擅长伪装情绪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哪怕乖巧郑重点头,脸上也分明写着一串“快弹快弹快弹呀”。 “就一段。”叶修忍俊不禁,又胡撸了一把小孩儿脑瓜,“后边忘得差不多了,凑合听着玩吧。” 李斯特的这首超高难度炫技曲改编自帕格尼尼《第二小提琴协奏曲》的第三乐章,正是喻文州在参帕奖时的选曲之一。由于钢琴的音色更适合模仿钟声,这首改编曲应用的技巧要比小提琴版本更加出神入化,大音程跳动的断奏和双手快速交替的轮奏将钟声模仿得极为活灵活现,小文州还是第一看到真人现场演奏《钟》,何况还是这么近的距离,一时真的看呆了,叶修弹完半天才崇拜地鼓起掌来,眼睛里满是星星,像动画片里的小人儿似的。 “行了行了,至于吗?”叶修失笑道。他是真心觉得这算不得什么,小崽子以后的演奏水平何止比他强百套,他永远都会记得喻文州在参赛时与乐队合作这一首时,在世界中央神采飞扬的模样;也不仅是那一次,每一次,下一次,他的爱人,始终都是他最大的骄傲。 小文州也初次显露了笑意。小孩子是真不记仇,音乐也是真能拉近人心,不过两首曲子的工夫,小文州就一改之前的高冷别扭,主动伸了小胳膊,要叶修再把他抱到腿上。 叶修发现自己的萌点还是很固定的,大的小的都一样,乖顺起来都能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他顺着小家伙的意,重新抱人在怀,顺便兑现了最开始的那一句“是来陪你玩儿的”,和小孩儿玩了一轮“我弹你猜”。 小文州越玩越溜,只要是古典音乐,没有一首猜不上来的,最后叶修使出杀手锏,弹了勋伯格的一首比较冷门的钢琴曲,小文州也还是听了12个小节就猜了出来,成功赢得了最终奖励举高高。被放下来的小文州笑得开了花,一边“咯咯”乐,一边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叶修的脖子,和他亲昵地贴了贴脸。 叶修让他这么一搂,突然有了种似梦非梦的倒错感,同时还迎来了一阵熟悉的胸闷——不是犯病,是外力作用,大概是某只八爪鱼也搂了上来。 整个空间顿时抽象地震荡了起来,叶修难以形容这种感受,只觉得所有感官都在不断被抽离。小文州的敏锐程度非比寻常,竟是能察觉到叶修快要离开了,拽住了他的衣袖用力摇了摇,卷卷的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细碎泪珠,“哥哥,你要走了吗?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哎,剧透是不道德的。”叶修用最后一丝“知觉”将小孩儿搂在怀中,在他发旋轻轻落下一吻,“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会很远的,多远也都有我等着你呢。 叶指挥从梦境中回魂,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日常频繁上演的标准结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稍稍挪开了点以免被压得真喘不过气,又不禁扬了下唇角。 这日复一日的“唤醒服务”,一睁眼就近在咫尺的安睡面容,即是他微不足道的至高幸福。 两位艺术工作者的周末过得越来越堕落,下楼两分钟就能买的早餐,俩人都懒得挪窝。叶修摸来手机,订起了早餐外卖,想到喻文州昨天念叨想吃鸭血粉丝汤,便就着馅饼烧麦点了两份,于是半个小时后,喻文州就被香味馋醒了,迷迷瞪瞪地边吃边听叶修讲着昨夜奇异的“穿越梦”。 鉴于叶老师的叙述方式过于简单粗暴,喻文州听完的第一反应是:“哥,你是不是手痒了?我昨晚没太满足你吗?” 叶修嘴角抽搐:“……对,我现在是有点手痒,你过来‘满足满足’我吧。” 喻文州笑眯眯地无视了刚才的对话,展开自己的左手,感慨道:“据说我小时候是挺不招人喜欢的,自残式练琴好像也真的有,这个梦不冤。” 叶修抬手弹了下他脑门,却没再接话,毕竟梦就是梦,这更像是他满足自己潜意识里“补偿欲”的产物。喻文州小时候没能真的挨上这一顿,当时的“缺憾”也好,“岔路”也罢,都是人家东撞一脑袋,西摔一跟头,自己磕磕绊绊摸索着走过来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其实我是有点吃醋的,主要是出于羡慕,因为这是我本人没机会经历的,而经历了这些的‘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了,所以在我的认知里,哥梦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我。”喻文州所言属于时空穿越涉及的哲学问题。 “往玄乎了说的话,当成闭环会更合理吧。因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果是我做了这个梦,它又种下了另一个促使你认识我的因,只是你不记着了,最后就合上了。”叶修随口忽悠道。 喻文州有些讶异于叶老师偶然的唯心主义,不禁笑道:“这样的话,哥要是能再见到那个小时候的我,要替我谢谢他才是。很多成长过程中的事也谈不上好或不好,但有一件事我能确定是好事。” 还没等他说出口,叶修已经知晓了答案,要笑不笑地嘀咕了一句:“一天天不够你肉麻的。” “你觉得肉麻是因为知道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不过我还是要说。”喻文州以那只不太完美的手轻轻搭在那只他“从小”就中意的手上,“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事。” 【番外一·童梦 END 】 |
咦更完发的一条被吞了 就是嗦各位可以看到本番外最后的婚后喻和正文当前状态的文州是不太一样的 过程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希望小可爱们可以怀揣希望继续追文不要被吓跑 爱你们 六一快乐 |
拍卖在微观经济学中,正经是门高深学问,并不是有钱叫价就行的傻瓜买卖,叶指挥在出发之前还意思意思抱了两下佛脚,看了两页相关资料,当然,佛对此只想表示冷漠。来的路上,为免喻文州起疑,叶修也不好和霍子谦多作这方面交流,目前状况基本相当于学渣裸考,难为叶总还能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款爷派头来虚张声势了。 瓜氏琴作为本场压轴,即倒数第二个拍品,竞争自然是相对激烈的。这种名家制作的手工小提琴,放眼全世界,哪怕总数量并不少,但多收藏于各大博物馆和音乐机构,还有很多藏家终生也没有出手的意愿,实际也就那么几十把有机会在市场上流通,其中状态、品相上佳的或许已不足十把。本场拍卖的这把,虽谈不上最名贵的,但因着数百年间历任拥有者都是收藏家,几乎看不出古董琴的痕迹,已是非常难得的佳品了。按照霍老板之前的说法,如果叶修真的势在必得,那么大概率要拍到其他资本家认为会失去倒卖价值与升值空间的价位。 拍品序号过半,一副俄罗斯当代画家的布面油画作品最终以一亿四千万卢布成交,成为目前成交价最高的拍品。霍子谦同叶修使了个眼色,大意是要他有个心理准备,应该要拿出这个价位左右的预算。一场并非油画专场的拍卖会上能出这个成交价的“黑马”,在专业人士眼里,要是没有太多哄抬注水的成分,显示的就是本场拍卖者的投资实力。 喻少爷看到这个数字完全没什么波动,随口和叶修科普了两句这位画家过往作品的成交价,最终结论是他觉得从投资层面上来说,还是很值的。霍老板不知喻文州家世背景,只听得暗暗咂舌;而叶老板看似情绪稳定,心里边已经在盘算要不找谁先借点钱救急了。 一千万人民币他倒不是拿不出来。叶指挥的本事摆在那儿,起点就很高,在军乐工作时年薪已近百万,后来在前东家做了常任指挥,随着乐团发展腾飞,收入也是一路飙升,再加上商演之类的额外收入,他自己在理财方面又还算上心,哪怕在星屿起步时搭进去不少,底子也还是在的,只是流动资金一时凑不出那么多而已。 叶总之前准备的八百多万,已经是把股票基金外汇里套着的几笔都咬咬牙给抛了的“卖肾钱”了。不过他那个“中年父亲晒娃群”里的老朋友们,本身就以富二代、官二代居多,甭管改没改行,现在个顶个混得不错,应急借个几百万应该不成问题,反正先拍着吧。 这方面来说,叶修心态确实够稳,本质上他是个不怎么爱财的奇葩,孑然一身的时候一直过得很省,有了这么个一起过日子的,才开始想着平时要带小崽子吃点好的,穿的用的也应当给人买上档次的,放假了还得一起去哪玩玩。一个人如果没什么烧钱的爱好,赚钱也就沦为爱好了,好不容易逮着一回能花在刀刃上的机会,叶修甚至都没什么肉疼的感觉,反正钱没了还能赚,琴可能一辈子就能遇上这么一把。 比起最受当代演奏家们追捧的斯式琴,拥有同等工艺水平的瓜氏琴已很少在市面上现世了。而两者相较,瓜氏琴应当是更是适合喻文州的演奏风格的,其造型短阔,线条偏圆,音色深邃动人,需要激情与热力来驱动,在浪漫乐派与现代乐派的曲子中可以做出更具层次的发挥;另外,喻文州手头一直在用的琴,从外形上就能看出是基于瓜氏琴的模型制作的。 因此该拍品亮相之时,喻文州当即什么都懂了,也实打实地呆住了。 起拍价五十万卢布可以无视,叫价幅度攀升极快,不足十轮就已由五万卢布一抬飙到了一百万卢布一抬,价格升到两千万卢布后,凑热闹的陆续收了手,叫价频率渐渐开始有了缓和的趋势,叶修在两千八百万卢布时第一次举了牌,并再度咬高了叫价幅度,一口喊了三千万。 霍子谦观察着喻文州无限接近于静止的表情,似乎是没吃着这口意料之中的狗粮还觉得有点馋,便逗了他一句:“像这种好琴,就应该经我们这演奏家的手,往后才更有升值价值嘛。” 喻文州冲他笑了笑,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言语,倒是叶指挥,连忙把刚立的FLAG给拔了:“能不能拍下来还没准呢。文州帮我瞄一眼实时汇率,欧元和人民币兑卢布的。” |
这都会抽,无法理解……辣鸡度受搞得我从床上爬起来补图…… 本楼应该有好几位高考的宝贝儿,加油哇祝你们旗开得胜 回来就有(卡)七拍看啦~ |
叶修让他这一句逗得笑出了声,还真从善如流地把这小棍子放回了原处。霍子谦一头雾水地问:“这……怎么了吗?” “怕我拿这个揍他。”叶老师很实诚地说了个听起来不太正经的答案。 “啊?”霍老板没敢对这两位的家庭“情趣”多加置喙,只好干笑道:“是有点像打小孩儿用的哈,咱们那时候学琴,哪个老师不备个尺啊棍儿的。” “我们家这个,小时候好像真没挨过揍,国外更讲究人权吧。”叶修朝喻文州的方向扬了下眉头,“不过,看来迟早是要还的。” “……”喻文州倒不太在意霍老板怎么看待这种事,但让叶修这么拿出来说,难免有点不好意思。实际他也不至于对这东西有心理障碍,还满好奇的,主动凑近了观察起这根看起来同样很有历史的精致棍状物:“这是檀木吗?” “对,紫光檀。”专业人士霍老板说道,“民乐比较常用这种,二胡什么的。” “我一开始觉得像是菲律宾魔杖,但棍节的长度又不太对……”喻文州伸手摸了摸。 “研究那么细做什么,”叶修揶揄道,“又不真拿这玩意儿揍你。” 霍老板发觉这好像是情侣间的玩笑,便顺着叶总宠情儿的思路,反过来帮腔道:“像咱小喻这种水平的演奏家,哪儿还用的上棍棒教育啊?” 眼看这个话题是避不开了,喻文州索性揭底道:“哥在乐团还是很严格的,要做个符合要求的乐手,光是演奏水平过关还不够。” “那是对你的要求,别的演奏水平不过关的,还是专注搞好演奏水平吧。”叶老师抱着胳膊道,“一说这个还提醒我了,差点忘了你还有这毛病,过两天回去了可别又掉链子啊。” 霍子谦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颇为战战兢兢地小声问叶修:“还真跟孩子动手啊?” 叶老师笑而不语,敲门而入的工作人员也暂时中止了当前话题,鉴于遗物拍卖的特殊性,需要额外和买家交代两句来自卖家的“寄语”。此卖家是去世收藏家的儿子,除了恭喜和感谢一类的场面话,信中还委婉地提到“赠品”曾伴随他度过美好的童年时光,此物与其父联系密切,如今再睹难免伤情,最初也与瓜氏琴同根同源,这便一并附赠了,希望在新一任主人手中,这把名琴能够不再蒙尘。 工作人员讲的是英语,三人都能听懂,一时都没吱声——听这意思,这精致的古董木棍还真是件体罚工具? 喻文州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叶修,率先打破沉默道:“哥刚才说的算数吗?” “什么?”叶修思路跑得远了点,一时没反应过来。 霍老板对此类封建压迫有些看不过去眼,不顾得罪金主,仗义执言道:“您刚才说不拿这个打孩子来着。” “哪有那么法西斯。”叶总啼笑皆非地摆摆手,“威胁”小崽子道:“怎么还告上状了,你不试奏,可不等着让我拿那棍试揍呢?” “哥先试一下吧。”怎么也是叶总斥巨资拿下的,喻文州不好一上来就当自己的东西用,撺掇他道:“有些日子没听你拉琴了。” “我看你就是盼着我当着人面出洋相呢。”叶修说归说,也还是先行架起了琴。 “怎么会,其实是想让****个音。”喻文州笑道,“在家里都是你调好的,快成习惯了。” 叶老师撇了下嘴,尽职尽责地给人调起了琴,在该过程中莫名其妙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虐狗微笑,霍老板真快没眼看了,掏出手机和最初的委托人代总汇报称任务已圆满完成,并询问是否需要共享狗粮。 代泽华回得极快:“八千万卢布相当可以啊,这厮怎么到哪都能捡着便宜。小朋友没试个琴啊?试的时候想着给我录一段,我是他的粉[/呲牙]” 在喻文州的坚持之下,叶修很是无奈地随便拉了一段。霍子谦一听有动静,也没看是谁就按下了语音输入,于是一首断气版的《我的祖国》直接传到了代总的对话框里——不是喻文州在飞机上点播的斯美塔那的交响诗,而是“一条大河波浪宽”那首我国知名民歌。 代泽华发了一串省略号,而后用语音消息生动地表达了愤慨:“**,这是叶修拉的吧,算我求求他,别跟这儿暴殄天物了,给谁买的让谁拉不好吗?” 霍老板手机开了公放,喻文州听叶修拉这曲子本来就笑得不行,听完代泽华吐槽更是乐不可支。一旁的叶修无语地拍了他后脑勺一把,掐了掐眉心道:“行吧,洋相都出到南半球去了。这琴一开始是人代总给咱牵的线,还得谢谢他,赶紧给他拉一段听听吧。” “叶总拉得正经不错,就是搞得我满脑子都是‘风吹稻花香两岸’,咱来段嗨点的呗演奏家小同志?”霍子谦这次有了准备,打开了录像模式。 喻文州从叶修手中接过了琴,向霍老板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他先是冲着镜头十分虔诚地亲吻了一下琴身,架起琴毫不犹豫地就是一串高昂的快弓——对于这段明朗而奔放的旋律,或许更为人熟知的曲名是广泛应用于节奏音游的燃曲《紫色激情》,但该曲是借鉴改编于蒙蒂所作《查尔达什舞曲》的高潮段落,喻文州演奏的也是原汁原味的版本。 |
本更提及的《查尔达什舞曲》:https://v.qq.com/x/page/t0505dafrif.html这位演奏家我不太熟,吕思清之类的版本虽然挺好但都太糊太渣了……这版音质确实还不错,1:36开始是文州拉的部分~ 以及老叶在番外里弹的两首,忘安利了,《小狗圆舞曲》走B站av4516441,《钟》走av1764156,沈文裕老师弹肖邦确实很厉害……不过《钟》的版本很多,我觉得郎朗和李云迪的也都不错,各有千秋了这玩意儿没法论高下的 |
本来是胡诌的材质 一搜TB既然真有……宝贝儿们这棍棍真是拿来虐的 顺便附赠叶老师拉一条大河动态版【不 |
这段比较炫技的快弓只有几十秒,喻文州奏毕,还像模像样地朝镜头鞠了个躬。霍老板发过去之后,代总似乎是看了好几遍才回话,语气俨然一个慈爱的婆家人:“不愧是小偶像,新琴都这么稳,老叶这钱真不白花。哎现在好像都号称‘追星不能白嫖’的哈,老霍帮着问一声,这俩什么时候办喜事到底定没定呢?到时候我单独给小朋友包个大红包,出不出席都一样给,没他叶修的份儿。” 叶修暗叹代泽华在避嫌方面下的功夫也真够一说了,简直比自个儿还照顾喻文州的情绪。过去本来就八字没半撇的事,当时他在游轮后台上把话给讲清了,也没见小崽子有多吃味儿,至不至于的呢?还有这种回老家结婚的教科书FLAG,能不能少立两次……叶指挥一边百感交集着,一边在微信上回了代泽华两句,又管老霍要了喻文州刚才那段演奏视频扔在了朋友圈,顺便点开了炸裂的乐团群和中年父亲群扫了一眼。 行业圈子就这么大,他给自家首席一掷千金这事,还没过半小时就已经传开了,外加本人坦荡荡地一甩视频,搞得真像就差公布婚期昭告天下了。 喻文州见叶修鼓捣了半天手机,也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乐团群里刷着“囍”系列中老年表情包中穿插着一句感叹:“咱们指挥这家底果然不一般哪!忒有面子了!” 搁常人眼里,这种八百多万人民币不眨眼地花的行径,至少是有亿万家产打底的,好在叶修和家里闹掰了,不然叶首长的清廉都可能遭到质疑。毕竟经典择偶选择题中,多是问“有一千给你花九百的和有一万给你花一千的选哪个”,没听说这里边还包含“有一万给你花九千”这种违规选项。 一瞅小崽子又开始不知道琢磨上什么了,叶修沉思片刻,上下翻了一会儿聊天记录,总算千呼万唤始出来,发话道:“按说这属于给乐团购置硬件设备,应当挪用公款的,就当又一笔资金入股了吧。[抠鼻]” ——此乃叶氏绝活,拉仇恨比人拉琴还快,意料之中地遭到了无情群嘲。 喻文州当然也看到了这条,还看乐了,很领情地和自家指挥放了个电,攥着琴的手却不自觉紧了紧。 叶修和群里的人胡侃了两句,便招招手让喻文州过来,给他看朋友圈里的交响乐坛大牛们对刚才那段视频的评论。碍于霍老板还在场,不好进行过于亲密的交流,叶老师的万般念想都付诸于揉人脑袋瓜上了:“看个乐呵,戒骄戒躁啊。” 有些上了年纪的音乐家并不是为了商业互吹而无脑捧两句,而是真的有感而发,因此部分评语还是具有很高含金量的,喻文州看得很认真,半晌才开口问道:“哥也这么觉得吗?” “基本上,英雄所见略同吧——诶,这小眼神儿是几个意思,平时又不是不夸你。” 叶修正说着,又刷出两条新评论,其中一条来自小首席母校的刘副院长,评价很简洁:“好琴,人也更上一层楼了。” “也没有经常夸吧,还是挨尅多一些。”喻文州笑了笑,指着刘老师这一条说:“我是想说,从去年四月来乐团实习到现在,这大半年时间里,哥也觉得我有进步吗?” “这还用问吗?以你每天练琴的强度,不往高处走还有天理吗?” “嗯……是指独奏方面的?” “合奏上当然也有进步,就是不如独奏那么稳。”叶修的专业精神值得赞赏,甭管多稀罕眼前人,在这方面也永远客观公正,但经过无数往来过招,此君也修炼出了可观的“求生欲”,不忘找补道:“话说回来,你要是十全十美了,还要我做什么?” “还能做……很多事啊。”这次喻文州真不是故意说引人遐思的话,却让叶老师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显然是警告他不要当着外人的面“口无遮拦”,殊不知这动作才更让边上霍老板脑洞大开,盯着那古董棍眼睛都发了直。 “还能‘做’什么,回了家再说。”叶修同喻文州耳语了一句,示意他自己拿着琴先玩去,和霍子谦聊起了正事——乐团部分硬件更新确实可以和霍老板谈一波合作,能谈拢的话,这次俄罗斯之行也算把公事私事都办明白了,接下来就是着手办一办“家事”了。 付款、提货以及申报上税,登记贵重物品托运回国等手续都需要时间,后续两人在周边小镇转悠了几天,才返回圣彼得堡。期间喻文州体验了好几次在空无一人的开阔野外练琴的新鲜感,还有点舍不得走了,叶老师也够有情怀的,也不说萌生点邪恶方向的奇思妙想,纯是什么都不干一陪一下午,还能自得其乐,随手拍的照片快能办个“风与少年与提琴”主题摄影展了。 当代互联网拯救没机会办展的摄影师,叶修发现晒娃这事是挺有瘾的,不过也不好总发朋友圈,这次他拿废弃已久但也有不少粉的微博发了几张出去,没想到让营销号给转了—— “诚邀各位品一品该知名小提琴演奏家在犹如直男的基佬镜头下的真实美貌。” “评论居然有不认识这位的,指路本人@喻文州,见识一下神仙拉琴。” “居然是叶神本人发的,之前就听音乐行业工作的朋友说过这两位算是半公开的,这是要彻底公开了吗?” “距离上一条九个月了,上来就是一口狗粮真是够了,求您发两张自拍行不行……” 伴随着五花八门的八卦和彩虹屁,叶老师享受到了专业摄影师的待遇,这条微博被轮了好几千条,也彻底启发了乐团宣发部门的工作人员,险些把小年夜那场音乐会的宣传页P出同性恋文艺电影的海报效果来。 不过网上的事大家也只是乐一乐就过去了,久违地回归工作岗位,喻文州真没觉得有什么变化,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叶修的预防针在先,这次他很顺利地就投入了排练状态,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牛友友为了方便交接,又直接把哆唻咪带了过来。鉴于咪总正经是只不怕生的小可爱,排练间隙再次沦为聚众吸猫时间。 陈艾菁数次伸手欲摸,都被哆唻咪“冷漠地”扒拉开了,他只好哭笑不得地询问喻文州:“首席,它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问题的答案明显是肯定的,但喻文州没耿直到那种程度,生生把日常对话升华到了四两拨千斤的境界:“怎么会,应该是你琴弓刚上过松香的缘故,咪咪对这种味道有些敏感。” 叶指挥心疼儿子被人摸了个遍,都有点打蔫了,便驱散了众人,把哆唻咪拎过来自己抱着溜达了。关于小年夜那场最后的安可曲,他和喻文州在飞机上做了些改动,还没来得及传达下去,小崽子今儿表现不错,但还是累,多少是在强打精神,估计进了他怀里就和哆唻咪一个德行了。 一番考虑过后,虽然让喻文州来安排会更方便一些,叶修最后还是喊了白苑和陈艾菁过来开小会。 |
完了,我竟然也觉得文州和小陈的对话有点宫斗的意味……其实这个职场关系吧,还是和后宫那种有些微妙的相似之处的,然而毕竟有时代差异,叶皇也很难做的【。 下更真的卡七拍 也可能带七拍的开头…… |
管乐编排上的改动相对弦乐来说并不大,白苑那边叶修交代两句就完事了,到了陈艾菁这儿就麻烦了不少。叶指挥抱着猫不好在总谱上划拉,也不好放着哆唻咪满地跑,就塞给了陈艾菁让他帮着抱一会儿。咪总老大不乐意地挣扎了起来,但也是真发蔫儿了,它听了叶修两句没诚意的哄骗,很快放弃了抵抗,在小陈同学怀里瘫成了一张生无可恋的猫饼。 “……先这么着,说得快了点,哪不清楚就问文州吧。”叶修争分夺秒地交代完,抱回了猫,原地打了个转,到底没忍心给长大了不少的哆唻咪掖在空间有限的猫包里,出门给它锁到隔壁琴房了。 陈艾菁属于挺乐于交际的人,像这种指挥单独给他安排活的场合,平时有事没事也会多扯个两句,但今天他是一句话都没多说,更没问叶修既然喻文州知道怎么改,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交给自己来做——比起给他个锻炼的机会,这更像是想让喻文州少操劳点。陈艾菁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其中缘由,只对方才怀里暖乎乎的猫咪有那么点不舍,回到座位后默默拿湿巾擦了半天手,似乎是想祛除松香的气味。 叶修着急忙慌要走是因为剧场那边来了人要和他谈下半年场次安排,安顿完哆唻咪,回来吩咐众人分声部先练着就匆匆撤了。管乐集体去了另一个小排练厅,弦乐则留了下来,陈艾菁以目请示首席是否需要先和大家说明两句,喻文州摇摇头又点点头,示意他一个人都搞定了就好。 修改的部分都是细节,指谱重印倒不如全员手动改了来得方便,而下达修改指令这活,首席或者副首席来做都很正常,比如梁老爷子过来排练的时候,这也是喻文州常做的工作,大伙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陈艾菁说到某一小节的时候,喻文州转着笔的手停了停,大约是和他手头的修改不太一样,但他并没有出声打断,只在自己的谱子上做了个标记。 改完谱子,按理来说,具体排练进程还是要靠我们小喻首席来安排。陈艾菁想要归位的时候,却见喻文州没有半点要挪窝的意思,他有些讶异地开口:“……首席?” 喻文州从谱子里抬起眼,笑道:“一提的部分你来带吧,二提让小邓哥帮帮忙。” 邓倬云看了两人一眼,问:“指挥的意思?” “是吧。”喻文州拿铅笔底端抵了抵下巴,半开玩笑道:“圣意难测,我也不敢妄言。” 在场最有发言权的都这么说了,陈艾菁自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淡然接过了担子,按部就班带了一遍改动的地方,二提的部分也没怎么用邓倬云指点——如喻文州所了解的,此君全然谈不上是他的“低配版”,除了确实技不如他,日常工作方面是完全可以替代他作为轮换首席的。 叶指挥和剧场的人谈了近一个小时,看来还比较顺利,耗时比众人预想中短。回来的时候叶修把管乐也给喊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两个声部直接把改动的地方合一遍,果不其然,在喻文州标注的地方,他皱了下眉头,但并未叫停,合奏结束后才走近了去看陈艾菁的谱子是怎么改的。 陈艾菁一看叶修走过来就知道是出纰漏了,忙道不好意思,又笑称指挥当时确实说得太快了。叶修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笑笑就过去了,随手按了下前排小崽子的脑瓜:“诶,我脑子也迷糊,但还没聋到听不出来连着错音的程度,不行回家倒时差去,别跟这儿石化了。” 这话刚训完,叶修立刻意识到可能导致喻文州突然开始犯低级错误的原因,陈艾菁反应也够快,先一步抢白道:“这个不能怪首席,是我没找他核对。” “带着练的时候就不能顺便给改了?”这话还是冲着喻文州说的。 陈艾菁这些日子没少见识叶老师这独一份的“苛刻”,赶紧又插了一句:“是我带着练的。” 这“圣意”果然不是常人能揣测明白的,喻文州飞快地揽了锅:“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不太确定指挥是不是又做了改动,才没提醒艾菁。” “本来也就两小节,现在再改也不迟。但你刚才都偷懒撂挑子了,现在还不好好拉,说不过去了吧?” 完,肯定要挨训。诚如小首席在试新琴后所说,比起被夸奖,平时还是挨尅比较多,虽然这是他自个儿亲口要求的。此时本人什么心情就不用说了,四周能听清叶修说话的乐手齐齐背后一凉。 叶修无意对这种低级错误上纲上线,看也不看他,拈着指挥棒信手一抛:“再和我玩这个,要么回去,要么上墙角站着去吧。” |
午夜档激情卡拍如约而至【x 宝贝儿们端午快乐啦,替吃不着粽子的你灵多吃点,甜的咸的我都爱吃qwq |
早在去年,叶指挥就发表过一个很英明的观点,那就是他批评或者收拾喻文州的时候,旁人的心态都不会是看小首席的笑话,而是腹诽他没能耐:“指挥这人怎么这样?” 比如和陈艾菁坐同排的妹子就有点吓到了,小声嘀咕道:“我怎么没听出来首席错音了,谱子划拉得太乱,刚才差点拉串行,停手了都,漏了何止几个音……” 陈艾菁倒是听出来喻文州确实按偏了俩音,但说实在的,这种错误也就对喻文州这种“练度”的选手来说属于罕见的,一整天的排练下来,要是都这么罚,估计一提大部队都在面壁了。喻文州抗压能力也真是超群,之后很快就回归了稳无敌的状态,光给他自个儿搞得不上不下的,说给人道个歉吧,又有点矫情,毕竟他又没做啥对不住对方的事,站在喻文州的视角,大概也很多余,依其个性,八成还得反过来安慰安慰他。 排练结束后,陈艾菁纠结了半天,见指挥首席双双去了楼上办公室,还是决定等喻文州下来和他聊两句。领不领情是人家的事,有话想说总没必要憋着自己,他这么琢磨着,准备找个能瞄着楼梯口的琴房练会儿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声尖细的猫叫。 与此同时,楼上办公室。 “干嘛呢,又没真罚你站,别杵桌前挡光,边上等我一会儿。”叶修惯例为当天的排练做着整理和标记,也是急着和喻文州谈谈今天的事,下笔飞快,完全空不出来抬眼的工夫,“哦对,你自己拿我手机看一眼,戚峯经纪人今儿找我,说有个挺出名的唱歌节目,他家天王要上台踢馆,就唱之前给他录的那首,找你现场伴奏,去不去?M市往返吃住全包,一次彩排,一次录播,天王本人承诺拨给你他本次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估计少不了,你有意愿的话,我明天再和那边电话谈。” 叶修的手机是录过他的指纹的,喻文州一边翻着叶修和经纪人的聊天记录,一边对着自己手机的日程:“周四周五两天……这个时间离年后第一场演出比较近,会不会有点紧张?” “和乐团签的又不是卖身契,不用这么顾及这边,想去就去,况且你知名度上去了,对咱们宣传也有好处。”听叶修这意思,还是比较推荐小崽子去热门节目上露个脸的。 喻文州立刻点了头:“好,那哥明天主要帮我问问谱子是不是按录音棚版本的来,有没有改编余地之类的,我尽早开始准备。” 叶修应了一声,继续忙活他自己的了。喻文州行动力一流,当场搜起了这档节目,看了几个片段,其中有几好几位歌手请了民乐大师来伴奏,还有一位自带了室内管弦乐队。醒目的出场字幕不必说,SOLO的部分还都给了全程长镜头,看来是相当注重伴奏的排场的,怪不得戚峯肯出这么大的血…… “大概知道什么形式了?”叶修撂下了笔,敲了敲后颈,漫不经心道:“上完这节目,估计你就火了,可以考虑考虑进军娱乐圈,犯不着成天受这窝囊气了。” “……”就算单纯是调侃,也照样扎心。根据叶修今天训他的严厉程度,喻文州早就做好了还会有“秋后算账”的心理准备,连忙端正了态度再次认错:“我不该在排练的时候分心,改谱子的事也都是我的疏忽,真的对不起,哥别说气话了。” 叶修却没接他这个茬,蹬着转椅往后一靠,转而问道:“你知道我最开始的时候中意你哪一点吗?” 喻文州沉默了片刻,低垂着视线答道:“以前你有说过,我独奏的水平之所以更胜一筹,是因为我在心无旁骛状态下的演奏是最完美的,但你也说过,合奏的时候想要只专注于音乐本身是很困难的……” 叶修看着他这模样,蓦地让类似不忍的情绪顶了一下。如果拉错音是因为不熟悉谱面或是偷懒性质的走神,那真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但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个时机,喻文州的走神只可能源自不知从他的神情变化中推演出了哪套小九九。不论脑功能多么强大,如何支持多线程运转,也架不住人类的情感是不受控制的,一时乱了手脚再正常不过。 感情方面的弯弯绕绕,叶修有的是耐心陪他一点点捋顺,但在演奏中还惦记着这些花花脑脑,是真正的大忌,一旦发现苗头就该彻底掐死在摇篮里。叶修原本是存着好好教训他一下的心思的,但思来想去,两人的关系既然发生了实质性的转变,他总觉得还延续带徒弟的那一套就不太合适了,何况喻文州也不是不打就不长记性的,说两句重话批他一顿,兴许比揍一顿还管用,而揪出那套新版“小九九”即是目前的首要任务。 叶老师拿圆珠笔点了点桌面,正式展开思想教育:“你现在连最起码的专心都做不到,就别想着要够上独奏的水准了,比登天都难。之前说要把私人感情从工作里摘出去的也不是别人,就这点破事儿,还带争风吃醋的?” “我没有!”喻文州猛然抬起了视线,而后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激烈,冷静了两秒,才接着说:“哥要罚就罚我分心好了,没必要扯上其它事。” “不是,这事的起因也能叫‘其它事’?让你说的可够轻巧的,认个错无非动两下嘴皮子,打发谁呢?”叶修一方面让小兔崽子这种压根不想解决问题的态度怼得心头火气,另一方面也很纳闷喻文州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俩人都是这种关系了,偶尔上来点醋劲儿,不是很正常吗?说实在的,就让小崽子独自去给蛋糕天王伴奏这事,叶修咂吧了一下午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味,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脱开身去陪他两天,才能真正放下这个心。 “按错几个音也就是转瞬间的事,要问具体是因为什么分神的,我真的说不出来。”喻文州脑内正进行着试图冷静与冷静失败的死循环,他嘴上说的这一句倒不是敷衍,他是真的说不上来为什么,包括此时此刻无法平息的剧烈心绪震荡。 难堪吗?明明“争风吃醋”并不是多么过分的说法,若是叶修同他闹着玩说了这么一句,他大约也就笑着承认了。可叶修分明是在以指挥的身份和他这个首席问责,认了就意味着坐实了“失格”——这是他死守的底线,无论如何都不能触碰。 不安吗?说来有趣,两人的一切交集都是基于工作上的这层关联构建起来的,叶修最初看中的就是他身为首席的能力,却从未针对这一身份给过他一句肯定,就算旁的褒奖只会间接将他从这个位置推远,也没见叶修有多在乎。 本来也是嘛,人家老早就说过的,如果有朝一日他要走,一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给他送走,堪称仁至义尽的典范。只能怪他自视过高,独奏水平再怎么顶尖,融不到首席的本职里,对同样顶尖的指挥来说就没什么特别,或许还不如人家过往合作过的首席,自然没什么不可替代的。 “没事,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就在没改明白那两小节之后的一小节,一提的谱子上,就是第三个变奏的倒数第二行。”叶老师在某些方面迟钝了不止一星半点,全然没意识到两人的对话已经上升到吵架了,只顾一本正经地较着真。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对这个问题刨根问底,就算是由改谱子这事的误判造成的连锁失误吧,都是我没做好,你要教训,我现在就可以去‘老地方’候着。”喻文州说着,竟还僵硬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但如果指挥还是觉得我和你认错只是说说而已,那就当我是浪费口舌好了。” |
为了感谢后学家的深度分析以及各位的踊跃冒泡,提前更新辣 只要各位多搭理搭理我,我rio文思如泉涌写得飞快的~ 另外……也由于本更没有拔掉FLAG……本周有三更…… 最后真诚呼吁救救被埋在土里的叶老师吧,婆家人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好吗—— |
我真的想搞死度受…… |
叶指挥生生让这壶漏油浇出了超脱气笑的境界,换个谁可能就要气哭了——要是有意和他置气才憋出这么一句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还能听出喻文州这话居然是真心实意的! “啊——!哥不要!不、不……啊啊——!” 方才叶修强咽回去了一箩筐有损形象与感情的话,维持着难以名状的面部表情,朝这小混账的屁股蛋当中抡圆了劈下去好几下,这才在一串惨叫中给人抽跪了——准确地说,是跪都跪不起来,从琴凳上出溜下来,可不就这一种狼狈模样。 喻文州十指震颤着撑着地面,紊乱地抽着气,已然彻底让这几下给打懵了。全身血液仿佛都聚集到了身后,可那两团肉也痛到不再是他自己的了,只余下一个冰凉的空壳。 亲密关系的演进自然不止在叶修一人心中留下了烙印,他最先想到的不是为什么锥心的保证却换来了变本加厉的重打,而是……站在他身后的这个人,怎么会这样对他? 明明那些时候都……舍不得让他痛一下的。但如果,只是“指挥”的话,就说得通了吧?叶修身为指挥的“逆鳞”他再清楚不过了,分心,杂念,不专注,没个职业乐手的态度,若是遇上没救的,叶修压根不会多费一句口舌,若是看重的培养对象…… 喻文州嘴角颤抖出一个似哭似笑的弧度。 果然一直以来公私不分,无法割裂角色的都只是他一个人而已。做不好最本职的角色,当然就不配拥有那些额外的温柔。 但至少,他还算是被重视的,这样也足够了。 叶指挥是既冒火又窝火,气得快要心梗脑梗梗遍全身。他气自己掏心掏肺也换不来小兔崽子一句交心话,还要一味将他往远了推。就此分离出两重角色看似简单又有效,可他们今后还有那么长的路要一起走,保不齐又要因着哪件芝麻绿豆大的事酿出比今天还惨的惨案。 就当是他在强求也好,既然认定了,他只想堵死所有会让喻文州真正远离自己的岔路——即使只是心底存有一丝误解——也是让他优秀的首席能够分心的唯一可能。 或许以这倒霉孩子的神奇大脑,已经攒了不少,但那些他还抓不到端倪,也只有这次强行撬开了蚌壳,往后才有机会揉出更多沙子来。 叶修看了一眼仍在发麻的手,缓缓叹了口气。艺术工作者哪里动用过这种蛮力,不仅掌心给硌出了一道显眼的印子,一时整只手都快不听使唤了,狠狠甩了两下才重新通了血。 他估摸着自己使不上能把小崽子拽起来的劲儿,只得拿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下:“起来。” |
本更有两层请注意……抽楼抽得心力交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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