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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戍边(父子,古代架空)[第2页]

作者:旧雨新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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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的雁生,却宁可自己没有醒。浑身上下无孔不入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甚至连呼吸,都仿佛在撕扯内脏,撕扯他的身体,让他痛苦不堪。
父亲拿着一根细竹管,放进他嘴里,抿一口药,通过竹管慢慢喂进他嘴。粥,水,也是一样。雁生从没见过这么温柔耐心的父亲,感动得想哭。当然,他绝对不敢哭,稍微明显的动作就痛得他死去活来。
“坚持住。”父亲说。
他不会安慰人,只会说这三个字。但对雁生来说,这已经够了。熬过最初最难的一段时间,疼痛感便不再那么强烈了。
一天早上,雁生看到父亲拿枪,想起来那个约定:“爹,你真的要赴约么?”
“当然。”
“他很厉害,这把木头枪恐怕……”
徐岚嗤笑道:“手下败将而已,这把枪都绰绰有余。你好好歇着,我收拾了那帮杂碎就回来。”说着,便出了门。
也是,父亲那么厉害,哪儿用得着自己担心。那个郑什么的,其实很怕父亲,要不然那天也不会瞻前顾后的不敢杀自己。
父亲是最厉害的。雁生一直相信。
中午,父亲回来时,并没有什么异常,没有受伤流血,只出了一身汗。
“爹,你没事吧?”雁生稍稍放心。
徐岚放下枪,摸着儿子头发:“没事,他们不会再来了。”
那粗壮有力的大手,让雁生感到无比的安全。
接下来,是一段养伤的日子。在父亲的悉心照料下,雁生恢复得很快,偶尔也可以下床走动,只是父亲总不许他乱走。
那天,父亲去地里干活,他仍旧躺在床上,喝完一杯水,又觉口渴,便去烧水,可是没柴禾了。到院子里去拿柴,看见那根有段时间没练了的木枪。再过些日子,应该又可以练了。雁生摸着枪杆。
虽然刚吃过大苦头,但对于苦痛,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有的人更怯懦,有的人更坚强。雁生介于两者之间。说不怕是假的,但害怕过后,他更渴望变得更强。像父亲那样。
“你在干嘛?”父亲突然出现。
雁生吓了一跳:“我……我拿柴……烧水……”
“拿柴?你拿的是柴?”
“不,我不是……”雁生急忙放下枪。
“谁准你玩枪的?不落个终身残疾你不死心是么?”
“不,我没玩枪……”
徐岚没理他,放下锄头,捡起一片竹板:“手伸出来!”
“爹,我错了……”雁生急了,但徐岚并不放过他:“十下。”
雁生无奈,只能伸出手。这是受伤后父亲第一次打他,当然,因为伤的缘故,只打手心,小惩大戒。十下不多,父亲也收着力,但是打完,他的手心依然红了。
徐岚觉得打重了,有些后悔:“疼不疼?”
“不,不疼……”雁生鼻子一酸。记忆中,这是父亲第一次打完后问自己疼不疼,虽然,这十下手板,比起往日挨的那些打,根本不算什么。
“回去吧,不要再乱跑了,落下病根,真不是好玩的。”徐岚轻轻抚着儿子的小手,满脸疼惜。
养伤的日子,雁生享尽了父亲的关爱,可是随着身体好转,慢慢正常以后,父亲也慢慢的又变回老样子,又开始唠叨他各种不好。那天他吃多了零食,吃不下饭,气得父亲差点揍他。
揍,还是不敢的。虽然日常行止已与常人无异,但剧烈的活动依然是无法承受的,练武的事,也没正式开始,只是偶尔做一些恢复性的练习。
雁生却急得很,老问什么时候可以练武,这天晚上,又追着父亲问。徐岚十分不耐烦,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
“行了行了,明天就让你练,不过只能练一会儿,不能练多!”
“好好。”雁生满口答应。
“说起来,还是你体质好,适合练武,你弟弟就不行,他生来体质弱,胆子也小。”
“那当然,”雁生有些得意,但接着就觉得不对,“所以,你当初对弟弟好,对我不好!”
“我对你不好?”
“当然了,你偏心都偏到胳肢窝了,一点也不关心我。就像那天你明明早就来了,可就是不出手……”
徐岚顿时黑下脸:“你什么意思?怨我袖手旁观?”
雁生愣了愣,似乎被吓着了。
“老子就是袖手旁观了,怎么着?”徐岚怒了,“我早说过,我不是你的靠山,你自己惹了祸,成天指望着我来救你,那你还练什么武,参什么军,报什么仇,乖乖守着一亩三分地过一辈子得了!”
雁生垂下头,似乎有些后悔刚才的话:“爹,我没有怨你。就算你没来,我被他们杀死,我也不怨你。而且我知道,你之所以袖手旁观,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他不敢杀我。”
徐岚双目如剑,盯着儿子:“不,你错了,我不知道。”
“可是,他很怕你,他也知道你在附近……”
“那又如何?他怕我,就不怕他身后的弟兄?他可以因为我不杀你,也可以为了弟兄们杀你。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杀你。”
“那你为什么还……!”雁生有些激动。
“我说了,我就是袖手旁观。”
四目相对,雁生忽然想到什么:“不对,你不是旁观,你是在赌!”
徐岚眉头一皱,面色讶异。
“我明白了,你不愿意露面,不愿意惹他们,又怕他真杀了我,所以,你只能赌一把,希望他能自动放了我,这样对你是最好的。而他,也在赌,赌你会来救我!你来了,他就免了两难抉择,既不得罪你,也能说服他的弟兄。你们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却用我的命做赌注!对不对!”
徐岚震惊地看着儿子,久久无语。而在雁生眼中,那就是默认了。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没想出手救我,你只是拿我作赌!”
眼泪不断滑下,雁生哽咽着,扭过头,跑了出去。
徐岚依然愣着,心中抽痛。
他没有说的是,当枪头刺进胸脯那一刻,他手上的石子也对准了郑明光脑颅,如果郑明光真敢动手,他便立刻飞石击杀他。




不知道算不算剧透,这只是父子感情的一道小小裂缝,后续并没有父子反目之类的剧情,但误会也暂时不会解开
当徐岚发现儿子不再亲近自己时,有些无所适从。
过去,他最烦儿子吵他,他习惯一个人独处,不喜欢老跟儿子黏在一起。现在,儿子与他疏远了,他得到了清静,心情却更烦躁。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子开始变得不听话了!
徐岚从小对亲情没什么概念,现在也不知道怎样做父亲,他一直是用军营的方式管教孩子,儿子就像他负责陪养的一个小兵。服从命令,那是最基本的要求。
关于训练,徐岚本意想循序渐进地恢复,可是儿子总是鲁莽冒进,只要一有空档,就偷偷地自己锻炼,也不管身体是否吃得消。徐岚气得要命,却拿他无可奈何,打骂没用,道理,还用再讲么?可这小子就是死性不改,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那天徐岚要去集市,怕儿子独自在家又乱折腾,干脆就带上他一起去。这是雁生第一次去集市,以前他在家练武,想去也去不成,现在,他不想去却被硬拽去,一路上郁郁不乐。
坐着骡车到了集市,琳琅满目的商品把他看晕了眼。他天性喜欢热闹,此时兴奋起来,左瞧右看,激动不已。徐岚知道他心思:“想要什么就说,别太贵就行。”
“真的?”
“你要不信就算了。”
雁生跳下车,挑了一堆爱吃的。一会儿看到一个卖铁器的,忽然心中一动:“爹,我们也去锻一把铁枪吧,木头枪使着不得劲……”
“不行,那个很贵的!而且你也用不着!”
“我用得着!我不想一直用木枪!”
“那也等你长大了再说,你现在要来干嘛?”
“我已经长大了!我想换铁枪!”
“呸!就你这模样,用铁枪都怕砸死你!”
“你说随我挑的!”
“我说了不买贵的!”
爷儿俩越吵越厉害,引来路人目光。雁生烦躁起来,不再吵了,扭头就走。
“上哪去!”徐岚追他。
“回家去!”
“你给我回来!”徐岚力气大,三下两下就制住儿子,拎小鸡仔似的拎回去。雁生挣扎不过,恨恨地瞪着父亲,坐上车生闷气,也不要买任何东西了。
徐岚也不管他,买卖完毕,便早早回了家。
“下来,去练枪!”
“我不练!”
“不练不行!今天实战!”
实战!这是自受伤以来父亲第一次提出实战。雁生有些心动:“真的么?”
“你说呢?”
“好。”雁生跳下车,拿了两根棍子来。
“拿什么棍子!拿枪来!”
“枪?”雁生愣住了。木头枪,尖可是铁的。
“不然怎么叫实战?去拿!”
“可……”
“还磨蹭什么?难道怕了?”
“不,不……不怕。”雁生硬着头皮拿来枪。
“你不用怕,我不出手,你攻,我守。”徐岚道。
雁生更加惊讶,不知所措。
“行了,准备好了就来吧。”与雁生的慌张不同,徐岚却是好整以暇。
“可是……爹……我怕……伤到你……”
“伤我?”徐岚顿时火了,“你有几斤几两,就敢说伤我?我告诉你,你能擦到我衣角就算你赢!”
对啊,他怎么忘了,父亲是多厉害的,哪就会轻易被他伤着?
虽然雁生最近有不服管教的叛逆倾向,但还没忤逆到挑战父亲权威的程度。枪尖对准父亲,手却颤抖不停。
“还等什么呢?快上啊。”徐岚催促。
“是……是!”雁生动上手,才知道自己真是瞎担心,父亲的防御滴水不漏,自己别说进攻了,连靠近都很难。
他放大胆,加大攻势,可是每次进攻都被父亲轻巧化解,就像有什么魔法似的,不用多大力就能把他挡在外围。过了约半个时辰,雁生已累得气喘,却仍然不能靠近父亲分毫。
他不服输,再次进攻。徐岚用力一拨,他便被弹开,摔到一边。
“你,你说不动手的!”雁生揉着屁股。
“我动手了么?你自己摔的,关我什么事?你这样心浮气躁,怎么学得好?”
“我哪里心浮气躁了?”
“你还不够浮躁么?你想想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雁生垂下头,忽然悲愤道:“我想练好枪,我想变强有错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多练多学么?我练少了你不高兴,练多了你也不高兴,你让我怎么办?”
“狡辩!你还不如直接说,你不信任我了!”
雁生吓了一跳:“不,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谁看不出来?”
雁生愣住了。一时沉默。
“我没有不信任你。我相信,你是疼我的。不过,你也说过,以后我从军了,就不再跟你有关系,所有的事,都要靠我自己解决。我现在这么弱,怎么能够自立?所以我想快点变强,早日独立,这样,你也可以不用操心了……”
徐岚呆了一呆。确实,他经常这样告诉儿子,也经常因为儿子对自己太依赖而发愁。可是,眼看着这小子逐渐有了独立意识,开始主动为将来做打算,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舍的感情。
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也并非是无情无心之人,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瞬间,坚硬的心被触到了弱点。
同时,他也感到一种无奈,一种事情无法再由自己随意把控的无奈。哪怕是乖顺的儿子,也不再唯他之命是从,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了,这是他无法控制的。
“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你了!”徐岚十分暴躁地扔下枪,走了,留下雁生还在发懵。
抱歉今天又没有文@就叫云舒
又是一年秋风起。雁生骑着马,走在山间,马背上的布袋装满了山果。
上次买的零食又吃完了,父亲忙着活,不给他买。他没辙,这天偷偷骑马跑出来,到山里打野果。
山里野果不少,两个布袋装得满满当当。雁生开心极了,满有一种丰收的喜悦。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袋子,继续向前寻找,忽然前面草丛中蹿出一只兔子。
雁生心中一动,迅速搭弓,一箭射去,命中兔子。今天运气真是太好了。雁生跳下马,兴冲冲去捡兔子。
“这是我的兔子!你不许抢!”一个小男孩叫道,也骑着马,身背弓箭。
雁生认得他,是那烤蛇的小孩。
“是你?!”两人都愣了一下。
“这兔子是我先发现的!”小孩道。
“那又怎么了?谁抓到就是谁的,你自己抓不着还怪我?”
“谁说我抓不着?我刚要逮它,你就抢先射了!”
“我不管,反正是我抓着的。”雁生拎起兔子要走。
“不许你拿走!”小孩急了,扭头叫,“哥哥,你快过来!他抢我兔子!”
“嘻嘻,果然是小屁孩,还找哥哥呢。”雁生羞他。
“你才是小屁孩!”小孩气坏了。很快,一名猎户青年也骑马过来,看样子,就是那小孩的哥哥。小孩上前便告状。
青年便瞪着雁生:“把兔子放下!”
“我就不。”雁生不理会他们。
青年搭上弓,对着雁生脚边射去。雁生急忙闪避。
“你们欺人太甚!”雁生怒道。
“谁叫你欺负我,”小孩得意,“我哥很厉害的!”
“呸,不就是射箭么,我也会。”雁生说着,也张弓射了一箭,同时跃上马背。青年避过箭,又拉开弓,“嗖嗖嗖”三声箭响,是连珠箭。雁生有些忙乱,抓住一支,闪开一支,还有一支却正中马屁股。
马吃痛,长嘶人立。雁生差点给甩下来,幸好抓紧了缰绳。可那两袋果子却掉了下来,滚了一地。雁生心痛不已,但马已然向前狂奔去,他也顾不上果子了。
马一路发狂乱跑,雁生无法控制它,最要命的是,他又听见身后有破空之声。
“铮!铮!”用弓挡开飞来的两箭,只见那青年在后紧追不舍。而他虽有弓箭,却无法像那青年一样在马上自如地开弓。这下死定了。
看那青年又搭弓,雁生一急,往兜里一摸,刚才采果子时,放了两颗在兜里,便摸出来朝青年掷去。
那人头一偏,闪了过去。
“准星不行啊,小子。”青年笑道,又是两箭射来。雁生侧身闪过两箭,马受了惊又猛的一颠,他失了平衡,没抓稳绳,摔落马背,摔在地上,滚了几滚。
好痛,好晕。雁生还没缓过劲,手边的兔子已被拎走。
“等一下!”
“怎么,还要抢么?”
“我抢不过你们,我认输。你们是谁,哪里学的箭术?”
青年看着他,道:“我们只是这附近的猎户,从小学习打猎,箭术,这些技能是最基本的。看你身手也不错,也是从小练武吧?”
“哼。”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只是……”
“哼,你们少得意,不就是会骑马射箭么,我,我也可以做到的!”
“不错,挺有志气。”青年赞赏道。
“到时候我们再比试,叫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行。我们家就住这片山上,寻常也在这边打猎,你要比试可以来找我们。我叫陶子松,方才是舍弟陶子樟,不知你是……”
“哼!”
回到家,雁生便吵着要父亲教骑射。
“我不会。”
“不可能!你这么厉害!”
“那我也没说我全部都会!”
“我不信!你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吵死了!又找揍是不是?”
“……”
“惯的你。”
“爹……”
“我说了我不会!别再吵我了!”
三年后。
春。二月初六。大雨。
玉河村外六里地,一座寺院客厅内,几个避雨的人在吃饭闲聊。
“这雨真大,估计到晚都停不了。”
“你听说了吗,玉河村也被虏劫了?”
“早就知道了,跟早年怀安村被劫时一样,不,还更严重,好多人都逃离别处去了。”
“这几年边患闹得越来越厉害,该不会被打进来吧?”
“不知道啊,我也想着趁早离开这地界,不然保不定哪天……”
“喂,让让,别挡路!”
客厅门口,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嚷着,肩上背着包袱,他后头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衣着讲究,看着是个商人。商人背后,是一妇女,带着一孩子。
商人带女人孩子去了客房,却叫那管家模样的老人去烧茶水。老人抱着茶壶走到灶台,灶上都忙着。老人瞅了瞅,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在炉子上烧茶,便走过去:“小子,把你的壶拿开!”
“干什么!先来后到!”少年不让。
“你都霸占了多久了,懂不懂规矩,让开!”老人说着,直接伸手要拿开炉上的壶。
“不许动我的茶!”少年急了,推开老人。
老人身体迟钝,不防这少年力气又大,一下子撞到身后的桌子,摔倒在地,茶壶也摔碎了,一地水和碎片。
“啊啊,我的腰!疼死了!”老人痛苦呻吟。少年愣住了,不知所措。看热闹的人围拢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是谁啊?怎么打人呢?”那个商人走过来。
“我不是故意……”
“我的壶!你把我的壶给摔了?”
“对不起,我不是……”
“不是什么?我看你是成心的!”商人揪住少年衣襟。有热心的人上来劝架,但商人仍揪住少年不放。
“抱歉,抱歉,劣子无礼,是我的责任,还请尊驾息怒。”又一男子赶来。
“息什么怒?他打了我的人,摔了我的壶,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您说多少钱,我赔。”男子掏出钱袋。
商人收了钱,才算满意,放开了少年,去扶老人。
男子扬起手狠狠打了少年一巴掌:“孽障!成天的给我惹祸生事!家底都要被你败光了!我养你何用!”
少年捂着脸,不敢吭声。商人不耐烦:“行了行了,快把这小子带走!”
“是是是。”男子一手揪住少年,一手提起炉上的壶,回了客房。
徐岚回到房间就狠狠揍了儿子一顿:“臭小子,要是钱花光了,我就把你卖了换钱!”
雁生垂着头,跪在地上,不吭声。
“真是气死我了!你到底怎么搞的?对那样一个老头动手,你脑子没病吧?啊,问你呐?”
“我没动手,我只是推了他一下。是他蛮不讲理,强要拿走我的壶,我一着急,使大了点劲……”
“他抢你的壶?”
“要不然,我干嘛给自己找事,打了他我又有什么好处?”
“那他干嘛抢你的壶?”
“这我哪知道。”雁生委屈道。
徐岚默然沉思起来。
“爹?……”
“别动!跪好!”徐岚训斥道,“我出去一下,你给我在这好好反省,不许乱动!”
“喔。”
徐岚走到那商人的房间,老人仍躺在床上呻吟。
“喂,你怎么又来了?”商人看见徐岚,十分烦躁。
“方才的事,实在抱歉。我曾经学过一点医术,对治疗这些跌打损伤颇有心得,愿为老人家的伤略尽绵力,也算作为补偿,还望……”
“你会看伤?”商人打量徐岚。
“是。”
“行啊,那你就试试吧,不过,你要是敢胡来……”
“在下绝无恶意,否则愿凭处置。”
徐岚着手给老人治伤,缓解疼痛,老人呼了口气:“想不到你还挺有两下子的。”
“您过奖,这是我应该的。”
“你这人看来不赖,你儿子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没轻没重的?”
“他一向是那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些毛孩子,有些规矩还得教他懂。”
“教的呢。”
徐岚和老人交谈着,商人过来问,老人忙道:“老爷您放心,我好多了。”
商人瞅着徐岚:“你也是玉河村的人么?”
“我……我不是,我住怀安村,正要去玉河村。”
“什么?去玉河村?你不是傻了吧?玉河村刚遭了灾,这阵子又闹疫病,村里的人都往外逃,外人更不去那儿,你去干什么呀?”商人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徐岚。
老人也道:“是啊,你别去。我们就是在玉河村呆不下去,才走出来的。”
徐岚笑了笑,没有回答,却问:“这位老爷您贵姓?”
“我姓谢,怎么了?”商人道。
“谢老爷年纪轻轻,却已是一家之主,做得大生意大事业,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你倒是会说话,我也只是继承父业,混口饭而已。”
从商人那出来,徐岚叹了口气,回到房间,雁生还跪着。
“起来吧。”徐岚道,便去拎茶壶。茶早已凉了。
雁生站起来:“我再给你去热热吧。”
“热什么热,你别给我再惹什么事就好!”徐岚嫌弃道。
大雨滂沱,至夜不停。大家都留下了过夜。徐岚和儿子挤一间房,儿子很快就睡熟了,徐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听着窗外淅淅沥沥,雨打风吹,思绪万千。
度娘又吞了更新



“那就给我老实点,别再惹事!”徐岚说道,却没去打门,而是走向旁边一茶棚。
“哎哎,你怎么不进去啊?”雁生急忙跟过去。
茶棚没有客人,十分冷清。徐岚要了一碗茶。老板看了看他们:“你们是外乡人吧?”
“是。”
“村里最近挺乱的,你们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尽早离开,别逗留太久。”
“是,我们知道的。”
徐岚与老板闲聊起来,聊到隔壁谢家。老板说谢家昨天刚离开。老板对谢家很熟悉,闲来无事便唠嗑起来,从当初的谢老爷,聊到谢老爷的夫人。


这时又有人进来买茶,老板去招呼人,徐岚默默啜着茶。
雁生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父亲喝闷茶,想安慰一下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雁生一直不喜欢这个素未谋面的奶奶,他知道,父亲其实也不喜欢。当初一走,数十年再未回家,也足以说明,他对这个只生不养,铁石心肠的所谓生母,早已没有感情。
这次听说了玉河村的事情,心血来潮想回故乡看看,也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但身处此境,面对这个结局,雁生可以不在乎,徐岚却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只是这个倔强的父亲,又怎么会轻易露出软弱的一面?
“爹……”雁生小心翼翼叫道。
徐岚放下茶碗,起身结账,拉着雁生走出茶棚。雁生却停下不走。
“你怎么了?走啊。”
“爹,你早就知道谢家人已经走了是不是?你见过他们?不,你认识他们?”
徐岚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只得道:“我不认识他们,我只认识当初塞给我馒头的那个仆人。”
“那个仆人?”
“就是被你推倒的那个老人。”
“什么?!”雁生不敢相信,“那个蛮横无理的老头,是那个好心肠的仆人?你记错了吧?”
“没记错。我一开始也怀疑我认错,后来又去确认过,没有错,就是他。”
“可他怎么会变成……”
“这不奇怪,人都会变的。”徐岚平静道。
“所以,当时那些人,就是谢家的人,那个商人,就是……”
“没错。”徐岚点头。
“可……你没跟他们说你是谁么?”
“我是谁,很重要么?为什么要说?何况,我也不认识他们。”
“你认识那个老头啊!”
“那又怎样,我们都已经变了,已经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了。”
“爹……”雁生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走吧,别废话了。”徐岚不想再说下去,拽住雁生,继续走。
村子北面是一片树林,树林旁边又是一处乱葬岗。由于灾祸和疫病,乱葬岗新添了许多新坟,也有些没人认领的尸体,连埋也没埋,暴露在空气中腐烂。
雁生不忍再看,低下头,只跟着父亲往树林走。
“到了。”徐岚忽然停下。雁生没刹住,一头撞到父亲后背。
“对不起!”雁生紧张道。
“蠢/货,过来!”徐岚道。
雁生走上前,却什么也没看见,正疑惑,徐岚捡起一根树枝,扫开一片黄叶,黄叶下是一块青石板。
“就是这了。”
“这?这就是爷爷的坟?”雁生愣住了。
“对。”
“可是……怎么连碑也没有……”
徐岚没答话,解开包袱,取出香炉。与打问母亲消息时的复杂态度不同,徐岚对着父亲坟茔,十分恭敬,上香,跪拜。
雁生看父亲跪拜,也赶紧学样跪拜。
“爹,不孝子徐岚,回来了。”
纸灰飞散。
雁生看着父亲,忽然觉得这个看似刀枪不入,犹如铁打的男人,在此刻,显得十分疲惫,脆弱。
“雁生,你爷爷死得早,没能将我养大,我也没能尽孝。我一生飘泊,就像无根浮萍,但在我心里,一直记得,这里是我的根,是我走出来的地方,”徐岚一边烧纸,一边说着,“虽然你没来过这里,没见过爷爷,但你也应该记住,你的传承,你的来处。还有,你的母亲,她是对你最好的人,你也要一辈子记得她的好,知道么?”
“嗯,我知道。”
“至于我,我不是好父亲,不值得你记挂。何况,你还要从军,更应该把心力放到该做的事情上。所以,你不用想着怎么孝敬我,只要你好好在边关效力,卫国保民,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我的心血没有白费。而你如果懦弱退缩,半途而废,那么你就不是我儿子,我不会再认你,听到么?”
“我知道……”
“大点声。”
“我知道!”
“好,对着爷爷,你把刚才的话,再跟爷爷说一遍。”
雁生对着爷爷的坟,又重复了一遍。
“乖孩子。”徐岚很满意,拍了拍雁生肩膀。
雁生难得听到父亲夸奖,本来很开心,可是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他心头却像坠着千斤重担,完全开心不起来。
“好了,回家吧。”徐岚道。
那是一间废屋。废置了不知多少年,满室积尘,破旧不堪。
“这里是我们家?”雁生纳闷。
“不是。原来爷爷置的房子,你奶奶改嫁后,就拿去卖掉了。”徐岚道。
“什么?卖掉了?那这……”
“这里是一处没人要的废宅,我一个流浪儿,无处可去,就在这里呆了三年,避避风雨而已。”
雁生打量着废屋:“爹,我们还是走吧,别在这里过夜了。”
“不在这里去哪里?住店?你把钱都败得差不多了,上哪住去?”
“可是……”
“怎么?你是嫌脏?”
“不是,我不是嫌。我,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
“笑话,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徐岚气笑,“你不想呆这儿你自己找地方睡去,反正我就睡这儿。”
雁生没辙,只得陪父亲住下。徐岚简单打扫了下,弄了两张木板床,将就凑合一夜。
夜深人静,雁生本是一碰枕头就能睡着的人,此时却异常地心慌气浮,翻来覆去睡不着。
“臭小子,你到底睡不睡?”徐岚骂道。
“对不起,我有点睡不着。”
“没用的东西,怎么就睡不着?快睡!”
“喔。”雁生不敢再乱动,慢慢睡着了。
徐岚却仍是无眠,心情一直沉沉的,无法放松入睡。
第二天,两人离开玉河村,启程回家。
看看就快到怀安村,徐岚忽然觉得头晕,身上直冒冷汗。但他并不在意,只当是没睡好,身体乏力。
又走一程,症状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重,额头开始发烫,眼皮也沉重起来,呼吸更粗重。
“爹,你怎么了?”雁生察觉父亲异常。
“没事……别管我。”徐岚总不肯在儿子面前示弱。
“可是……”
“别可是了,快走……”徐岚道,但自己却难受得挪不动步,只勉强支撑着。
“爹,你歇歇吧。”
“不用……”徐岚还要逞强,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爹!”雁生大惊失色,急忙扶住父亲,“爹,你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卡了,码了几稿都觉得不对味。目前设想依然是以虐徐岚为主,本来想写点糖,结果写出来全是玻璃渣,我大约是没救了……

在雁生的记忆中,父亲从来没生过病。即便在最初潦倒时,成天酗酒,没白没黑,也没把身体整垮。
他就像是铁铸的人,不会生病,不会受伤,永远都是那么坚强硬朗,就像一座不会倒的山。可是现在,山崩塌了。
雁生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感到害怕。虽然父亲平时总是很霸道,脾气也坏,但是不能否认,父亲也在努力地照顾他,保护他,是这个小家的支柱。
现在,父亲病倒了,所有一切都落到他肩上,他必须照顾父亲,照看家。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孩子。
然而,受着儿子的照顾,徐岚并没有多少欣慰、高兴的心情,反而很沮丧,很懊恼。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染了病,儿子却没事。明明他们一直都在一起。难道是他老了,身体不如儿子了?
开什么玩笑,他才多大年纪,就老了?就算老了,也比那小屁孩强得多,怎么会不如他?徐岚越想越郁闷,极度自负的心理让他不能接受也不相信自己变老变弱。
雁生不知道父亲的想法,只觉得父亲情绪一直很低落。不过,生病的人大多都这样,他也没太在意。
身体刚好转些,徐岚又拿上枪,练了起来。雁生急忙劝阻:“爹,你的病刚好,不可以剧烈运动!”
“呸,这点小病算什么,老子当初带着病还能上战场杀人呢!”
“可那是当年的事了吧,你现在身体不行了……”
这话一下子触到了徐岚痛处,犹如点燃的炮仗般,他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我没……”雁生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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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5:3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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