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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欺少年穷(主拍陈伟霆,个人,小段子)[第2页]

作者:叫我温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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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更:叛逆等的寻梦伊始
兰桂坊酒吧灯红酒绿,强有力的音乐震耳欲聋,身着性感的俊男美女拥在舞池,为正在中央热舞的少年欢呼呐喊,满场情绪高涨。
那少年看起来也不过十八光景,身材高挑宽肩窄臀,紧身黑皮衣包裹上身,内里的白色T恤被汗湿透,下着同色牛仔裤勾勒笔直线条,马丁靴上的小配件随人帅气舞步在灯光照射下闪闪发光,此外再无多余装饰,但他依旧耀眼夺目,成为满场焦点。
他身随乐动,干净利落,滑步,顶跨,倒立,转身,举手投足动辄引发尖叫,跳够了,他掐着节奏完美ending,随即被一班同学簇拥下场,傲娇地不肯做多一秒的停留。
他也同其他人一样握着酒杯,只是他不敢喝,无论前来搭讪的女孩子有多美,话说得有多撩人,他愣是一口也不敢喝,最后他还是醉了,被同伴身上的冲天的酒气给熏得。
这是William第一次来酒吧,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家教甚严的妈妈终于答应晚上放他出去玩,但必须在十二点之前回家,狐朋狗友们得知消息立刻拉他入了酒吧,毕竟有这样一个长相帅气,跳舞又棒的男孩子在边上,能吸引不少美女的目光往这边看。
William显然对美女不感兴趣,对酒更避而远之,他只是喜欢那种被追光和音乐包围的感觉,舞台的感觉太美妙,叫他流连忘返。
今晚疯够了,汗水湿了T恤黏在身上,让稍微有些洁癖的William很不舒服,他虎着脸缩在最角落里,抱着抱枕不停地看手表,不时拿手指戳戳同伴的腰提醒他们离开,奈何大家都玩得开心,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理会他,从来没有独自夜出的少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脑袋昏昏沉沉,不敢私自离开,表盘上的时针正在慢慢逼近十二点。
一点十分,同伴们终于尽兴准备回家,而此时的William早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他面色潮红,手脚发冷,有些不正常。同伴都是些年纪相仿的孩子,也总不过二十出头,大家齐将他抬上车丢到他家门口,便拍拍屁股自顾自回家去了。
William扶着门框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推开花园门往里走,大厅里的灯开着,透过窗投影在地上,William挠了挠后脑勺,握紧拳头用力给了自己脑门两下,让自己尽量清醒过来,手表上清晰地标出时间,午夜两点,距离妈妈定下的宵禁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小时了,William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居然连钥匙也没有带,他又望了一眼大厅的灯光,心里开始发毛,想起妈妈的藤条,后背凉飕飕。
大脑飞速转动,他最终舍弃大门,绕到屋子后面,熟门熟路地爬上房间后面的大树,一溜烟儿顺着树干爬进了自己的房间,William自以为聪明地盘算着,如果明天妈妈问起来,就说早睡了,死不承认这一招用得多了,也是有可能成功的。
William左脚刚踏进屋子,只听啪得一声灯亮了,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他慌忙拿手去挡,透过指缝,只见哥哥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正幽幽地盯着他,William终于知道怕了。
“陈公子舍得翻嚟了咩?夜mama去咗边?(陈少爷舍得回来了?大晚上黑乎乎的你去了哪里?)”哥哥话中甚至带了调侃,听在William耳中却尽是讽刺,他尴尬地笑了笑,只希望早点把哥哥赶出去,头脑昏昏沉沉的好想倒头睡觉。
“阿哥?肿没瞓...(哥哥,你怎么还没睡?)”william不愿说谎又怕自己去酒吧被哥哥发现,故而装得没听到哥哥的话,答非所问。
皮衣上沾染的酒气很明显,哥哥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圈,看他风骚的装扮猜也知道他去了哪里,哥哥不拆穿只等他自己坦白,起身拎着他的小皮衣揶揄道:“等你返嘛,陈公子唔返我哋一家人都冇得瞓噶。(等你回来嘛,陈少爷不会来我们一家人怎么可以睡?)”
“哥...”William弱弱地喊了一声,大眼睛水灵灵透着委屈,一边把人往外推一边撒娇求放过,“好眼瞓(好困...)”
哥哥岂会轻易饶过,他一把扯住William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他从房间捉到楼里边上,说着就把人往下扔:“哥咩哥,跟我落去,阿妈同家姐等著同你商量D嘢。(哥什么哥,和我下去,妈妈和姐姐等着和你商量事情呢。)”
William正值叛逆年纪,他原本也心存愧疚,只是哥哥突然朝自己动手,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屈服,一股没来由的气氛涌上心头,他一甩胳膊试图把哥哥的手甩掉,声音骤然放大:“乜嘢事听日再话啦。(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陈伟霆!你肿要大大声?(陈伟霆!你还有脸大声?)”哥哥说着一个巴掌毫无征兆地甩过去,啪得一声清脆响亮,红红的巴掌印立刻浮现在少年稚嫩白净的脸上,William显然被这个巴掌弄得有些发蒙,哥哥眼疾手快,趁他失神立刻将他拽下楼梯,一把摔在沙发上。
妈妈和姐姐听到响声齐齐抬头,都是一脸的倦意,眼见心爱的小儿子从楼梯上跌下来,妈妈纵使气他夜归,也难免心疼,嗔怪着拍了一下大儿子,扶着小儿子的脸问:“阿B,痛唔痛?返嚟做乜唔走门?(阿B,痛不痛?回来怎么不走正门?)”
“阿妈,我...”William挨了一巴掌已经清醒,他扭了下脖子挣脱妈妈的手,皱着眉头低头揉脸,显然是不耐烦了,又不敢对妈妈不敬,只好忍着。
一旁的姐姐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把一叠厚厚的资料丢在William手上:“阿霆,里间国际学校我同你搞掂噻,听日入学,冇谂住十八岁大个仔可以唔读书,唔该你俾心D,冇学人哋出去夜蒲,冇益噶。(这间国际学校我帮你说好了,明天入学,不要想着十八岁了长大了就可以不读书,我请你认真一点,不要学人家晚上出去乱晃,没有益处的!)”
William望了一眼手里厚厚的资料,心里莫名烦躁,他将资料重重摔在桌上,鼓起勇气站起来大声为自己维权:“姐,你知我唔中意读书,我中意跳舞啊,我十八岁啦,可唔可以俾我自己拣条路行?(姐姐,你知道我不喜欢读书,我喜欢跳舞啊,我都十八岁了,可不可以让我自己选要走的路?)”
“识跳舞大噻?识跳舞咁多,真正成名嘅有几多?你自己谂清楚,屋企人可以养你一时,但系养不到你一世噶嘛。(会跳舞了不起码?会跳舞的人有那么多,真正成名的有多少?你自己想想清楚,家里人可以养你一时,但养不了你一世。)”哥哥被他反常行为吓了一跳,但大哥终究是大哥,自父亲去世之后,他就帮着母亲照顾年幼的弟弟,当他板着脸就是一副不怒自威的距离感,糊得William缩了缩肩膀。
“我要跳舞,我想去参加英皇比赛,我不要读书!(我要跳舞,我要去参加英皇比赛,我不想读书!)”William自觉不是小孩子,不该被哥哥吓到,他挺起胸膛重新组织底气,生平头一次冲着哥哥吼了出来。
“衰仔,唔打唔得!”哥哥气得脸有些发青,转身就往佛堂拿了祭在香火面前的家法,那是一支由三根藤拧成的粗藤条,头上叉开三股,一鞭下去就能抽出三条血痕,这家法平日甚少使用,William调皮得过分了,也只是拿戒尺打打屁股罚罚跪,故而当William看到哥哥手里拿着这个鬼东西的时候,死命吞了吞口水,说不怕那是骗人的。
妈妈终究心软,忙拦着大儿子,一脸担忧:“太重啦,佢唔起噶!(太重了,他受不住的!)”
看着妈妈大把年纪肿起的两个黑眼圈,哥哥才不顾William受不受得住,他只想代替爸爸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弟弟,他绕开妈妈拽住William的胳膊将他扯到饭桌前,将他两只手反剪在背后用左手固定,然后一边骂一边压着弟弟的细腰,右手起就是一藤条抽下去:“阿妈,呢个衰仔再宠冇嘅啦,平日打佢打得肿少咩?佢改咩?佢十八岁啦大个仔啦,你D吓小朋友嘢吓唔到佢啦!(妈,这个臭小子再宠就宠坏了,平日里打他打得还少么?他改吗?他十八岁了长大了,你那些吓唬小朋友的招式早就吓不到他了!)”
William被摁在桌上,脸死死贴着冷冰冰的桌面上动弹不得,两条长腿又因为太长无法伸直,只好屈膝半蹲着,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一藤条下来三条痕迹明显浮现在黑色的长裤上,William勉强将痛呼抑在喉咙里,死死捏着拳头,喘着粗气表达立场:“打死我都系!我!要!跳!舞!(打死我都是!我!要!跳!舞!)”
“冇眼睇你!(不可理喻!)”姐姐有些心软,听到藤条划风过的声音吓了一跳,捧着资料砰得一声把房门关得死死的,眼不见为净。
紧接着又是一下,逼得William眼泪也快出来了,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却依旧倔强:“我!要!跳!舞!”
哥哥被气得不行,直接动手扒了William的裤子,连同里面的白色内裤也脱得一干二净,身后突然凉飕飕的,惹得William一阵心慌,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哥哥的藤条又毫不犹豫得肆虐上来,哥哥怒骂:“跳舞!唔读书!跳舞!(跳舞!不读书!跳舞!)”
没有了裤子的遮挡,藤条越发难捱了,William疼得跺了跺脚,但自尊心作祟,依旧咬牙坚持:“如果做不到自己想做嘅嘢,不如去死!(如果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如去死!)”
哥哥的藤条狠厉,又是三股鞭,William的臀上已经是纵横交错的红印子,严重交叉处甚至渗出了血迹,整个臀部被摩得勾出点点白皮,青青紫紫红红白白,倒是斑斓。哥哥也开始心疼了,他不由放慢了手上的力道,开始拣些没破皮的地方抽打,语气依旧严厉:“烂泥扶唔上壁!你知唔知你家姐为咗你哀咗几多人啊?你咁么辜负佢噶辛苦,话唔读书就唔读?真系太宠你了,条尾都宠上天咗。(烂泥扶不上墙!你知不知道你姐姐为了你求了多少人,你这么辜负他的幸亏,说不读书就不读书?平时真是太宠你了,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William得受不了,开始嘶嘶哈哈得呻吟,他也察觉出哥哥在放水,听着哥哥的教训下意识就去顶撞:“我唔中意读书,勉强冇幸福噶。(我不喜欢读书,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衰仔,肿讲笑?(臭小子,还能说笑?)”惩罚性的狠狠一鞭,打在大腿内侧肉最娇嫩的地方,成功逼出了William的痛呼。
“阿哥...嘶...”他挣扎了一下想去摸摸伤口,可惜哥哥压得太死,他只好转头幽怨地盯着哥哥,“痛啊...呢支嘢真系好痛...(痛啊...这根东西真的好痛...)”
哥哥也知这一下他疼得很,住了手不再责打,留了时间给他缓缓,半晌又问:“知痛了咩?肿要唔要跳舞?知道痛了么?还要不要跳舞?”
“要!”依旧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哥哥没想到他竟倔强至此,撸起袖子举藤条,怒上心头:“打唔听你!我唔信!(打不听你!我倒是不信了!)”
一只手及时在半路被截住,一直在一边暗自心疼的妈妈实在受不住了,他努力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每一下责打在小儿子身上的藤条都好像打在她心上一样,她带着哭腔,一把拽住藤条,当即摔在地上,提高音量呵斥到:“够了,唔好再打了!出噻血,再打出人命啦!(够了,不能再打了!都出血了,再打出人命了!)”
两兄弟同时被妈妈的举动吓了一跳,哥哥伸手拍了拍妈妈的背,妈妈一扭身躲过,狠狠瞪了他一眼,也转身躲进了房里。事态至此哥哥再看william已无好肉的臀部,心里也是一抽,他终于还是妥协了,他放开william坐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阿霆,你对自己噶舞技好有信心,够唔够胆同我打赌?如果...(阿霆,你对自己的舞技很有信心啊,有没有胆量和我打个赌?如果...)”哥哥顿了顿,看向william的眼睛,“如果你落英皇新秀比赛拿咗奖(如果你在英皇新秀比赛中拿了奖...)”
“我实拿奖!(我一定会拿到奖的!)”william迅速抢了话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偷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眼珠子一转,不能被哥哥牵着走,迅速反击。
哥哥无奈扶额,提高难度:“前三名,我俾你跳舞!如果拿唔到,第一,国际学校都冇指意读,唔准你留港,即刻出国读书!第二,夜晚捂准出去蒲,老实归家读书!第三,二十下家法冇商量!(前三名,我让你跳舞!如果你拿不到,第一,国际学校你都别指望上,不准你留在香港,立刻给我出国读书!第二,晚上不准出去乱逛,老老实实在家里读书!第三,挨二十下家法没有商量余地!)”
William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哥哥面前, 挑着眉毛下巴上扬,故意俯视着他,慢条斯理地张扬青春:“要参加就要拿第一,同你赌,我拿唔到第一,要打要罚悉听尊便!但是如果俾我拿到,第一,以后我自己条路自己规划,你哋唔准替我做主。第二,俾足够多时间我,十八岁啦,做咩唔俾我出去玩,我班friend笑我啊。第三,唔好动唔动就打我,阿哥同家姐到我呢个年纪都唔需打,我唔系细路仔啦,总要被捉住系咁么打系咁么打,好冇面。(要参加我就要拿到第一名,我和你赌,我拿不到第一名,要打要罚悉听尊便!但是如果我拿到了,第一,以后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规划,你们不准私自给我做主。第二,给足够多的时间我,我十八岁了,为什么不让我出去玩,我那些朋友都在背地里笑话我啊。第三,别动不动就打我,哥哥姐姐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都不用挨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总是被捉住一直揍一直揍,好没面子。)”
哥哥听罢一笑,突然十分怀念自己的年少轻狂,他知道自己弟弟在舞蹈上的资质不低,说不准真成事,也便放手让他一搏,他背着手一边将藤条拾起来摆好,一边道:“Deal!等著系报纸见到你,年轻人!(成交!我等着在报纸上看见你,年轻人!)”
自此至新秀比赛,william都保持高度认真的状态。
后来,他果真得了第一。
第七更:《扎职》花絮,师兄又上线
“呢哋玩嘢啊!(你们又找事啊!)”阿霆气势汹汹从门外冲进来,狠命将一个大汉推倒在地,拉起地上正在挨巴掌的女孩子护在身后。四周都是高大威猛的汉子,立刻围了过来,阿霆虽也高挑,相比之下却显得瘦消许多,孤立无援。
带头的上去指住他的鼻子怒吼:“点做睇场噶?(你怎么做看场的啊!)”
阿霆也不示弱,更大声地反击:“我点做睇场需得你教啊!(我怎么做看场要你教我啊!)”
“我依家就教你!(我现在就教你!)”带头的一把拽住阿霆的衣襟,阿霆抬臂打掉人手,仰着下巴一副嚣张的模样,随时准备和这群人火拼一场。
“咁我够资格了啩?(那么我够资格了么?)”远处沙发传来一个女声,柔缓却霸气,阿霆抬眼看过去,气势立刻落了几丈,低垂了脑袋不敢说话。
“丢你老母!”带头的啐了一口骂道,扬起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阿霆脸上,脆生生的发出一声巨响,阿霆被打得微微侧偏,没有还手。
那女声又响起:“我竟然系我自己间公司嘅场度,咁么样被人淋酒。你话我应该点做啊?(我竟然在自己公司下属的酒吧被人泼酒,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阿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忽略面颊上的痛,缓缓开口,难得地低声下气:“Irene姐,呢个场系我睇噶,呢个系我朋友,可唔可以俾个面我,放咗佢。(爱莲姐,这个场是我看的,这个是我的朋友,可不可以给我份薄面,放了她?)”
“总之人呢,我就打昂,至于让唔让,你自己谂。(总之人呢,我是一定要打,至于让不让,你自己想清楚。)”女声依旧毫无情绪,阿霆眉头皱起,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带头一脚踹在小腹,阿霆顺势往后仰,腰部磕在吧台上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然而虐打才刚开始,带头的一鼓作气,拳脚不停落在阿霆小腹,他已没了刚才的嚣张狠劲儿,蜷缩着身子保护小腹,整个人慢慢滑落到地上,那带头的见势双手撑着吧台,用脚狠狠踹向阿霆的小腹。
阿霆皱着眉头闷哼,只是那双硬牛皮制的鞋头却在距离他小腹五厘米处骤然减速,轻轻踹下去,再往后拉,再轻轻踹下去,因为无处借力显得肢体有些僵硬,逗得在场工作人员都笑了。
“CUT!”导演的脸上看不到喜怒,似乎略有些不满,“唔错,转个机位嚟翻次!(不错,换个机位再拍一次!)”
陈伟霆趁着换机位的空荡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虽然挨了不少打,但好在有垫子护住小腹,最后几下狠踹也是做戏假装,所以疼是疼了些,却也没造成什么大损失,就是脸上的巴掌挨得比他想象中重许多,工作人员掀起陈伟霆的白T恤,将里面被打得有些歪的厚垫子整理周全,化妆师踮着脚赶忙扑些粉盖住他脸上泛起红肿的巴掌印,粉片颗粒刺激着伤处,火辣辣地疼,陈伟霆不由向后缩了缩,随即又很暖心地主动把头低下来,忍着痛给比他矮许多的化妆师足够近的距离补粉。
机位埋好正式开拍,所有情节又重头来过,重重的一巴掌再次覆盖到原来的红肿上,疼得他咧嘴呲了一下,脚步一晃险些摔倒,紧接着便是那一顿看起来假假的,但其实真的挺疼的拳打脚踢,最后那几脚照例假装,又惹得大家一阵笑,终于导演看不下去了。
“Cut!做得好好!不过我肿系觉得呢个正位拍得好假!(演得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从正面拍,效果很假!)”导演看着陈伟霆,眉头皱起,他实在不忍心演员真的有所损伤,但拍摄效果显然太假,他也左右为难。
“咁不如真打啊!(那么不如真打吧!)”陈伟霆立刻接过话茬,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导演的意思,当即揉着肚子表明态度。
导演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无可奈何:“William,捱唔捱得住啊?(william,能不能挨得住啊?)”
陈伟霆立刻露出一口大白牙,拍拍胸脯一脸自信:“年轻人,顶得顺!(年轻人,能顶住!)”
导演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犹豫,吩咐开机:“好!呢次单拍捱打,争取一次过!(好!这一次只拍挨打,争取一次过!)”
陈伟霆毫无惧色,反而是对戏的演员面露难色,经过导演疏导他才勉强点头,开拍前一个劲儿和伟霆道歉,弄得伟霆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式开拍,那些拳脚显然重了好多,而且不止小腹被揍,那些没垫垫子的地方也纷纷中招,陈伟霆蜷缩在地上发抖,这次是真的疼到发抖。最后那几脚按剧本还是踹在小腹,那带头的抬脚带风,落脚沉重,虽然踹在垫子上,但显然垫子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一阵一阵的反胃恶心涌上喉头,剧烈的绞痛令他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呼吸了,满场寂静,大家屏息凝神不敢说话,都暗自为岑伟霆捏了一把汗。
陈伟霆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变成阿霆,起码阿霆挨打只用挨一次,他要挨好多次,每个机位挨几次,NG再挨几次,再这么折腾,半条命都要被去掉了。
踹了四五下,导演终于喊了Cut,陈伟霆已经疼得面颊惨白,方才难以忍受的面颊上的疼相较之被人踹肚子而言,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一时疼得竟连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导演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满意,他坐在监视器后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刚才的镜头,突然抬起头,对着陈伟霆狠了狠心肠:“点嘛?痛唔痛?可唔可以来多一次?(怎么样?痛不痛?可不可以再来一次啊?)”
陈伟霆推开别人伸过来搀扶的手,还躺在地上动不了,他听见导演吩咐,下意识立刻答应,全然不顾助理的阻挠:“冇嘢,肿可以大力D!(没事啊,还可以再用力一点!)”
导演也知对不起伟霆,亲自过来帮忙整了整衣服下垫着的软垫子,又重新设定了一下情节,将最后四五下的脚踹硬生生减成三下,他拍拍伟霆小肚子,尽管不忍心但还是要做,“咁来了喔!(那么来了哦!)Actiom!”
带头的抬脚又踹,只是这次准头有限,第一脚尚踹在垫子上,紧接着的第二脚不小心踹在了陈伟霆的心口,伟霆连忙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息,只觉得喉头甜腥,他拼命咽口水想要压住身体不适。
面对如此敬业的演员,导演无话可说,看着监视器里无比真实的虐打,终于点了点头表示这场戏过,陈伟霆长输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挨打了。
“William哥,冇嘢吧?面色好差啊,需唔需去医院啊?(William哥,你脸色好差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工作人员围过来给他披上一件外套扶他起来,一脸担忧。
陈伟霆知道自己一走就会拖垮剧组进度,于是他极力忍着痛假装没事,额头上满是冷汗,声音都带着颤抖:“做呢行边个冇捱打噶?医咩院哉?痴线!唞一阵好啦!(干这一行哪儿有不挨打的,去什么医院啊?神经病!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由于陈伟霆的坚持,最终还是没有去医院,强忍不适一直到收工。剧组放人已经凌晨两点,他跌跌撞撞地回到酒店就把自己往床上一摔,身体别处已经由强烈刺痛转为隐隐钝痛,唯有心口一处还是疼得有点喘不过气来,陈伟霆艰难地爬起来,正准备独自一人去医院检查时,手机进了一条短信:
“过来试下我的新菜色”
忘记放图了,这是帮我开脑洞的新闻,你们感受一下,心疼等等!


由于陈伟霆的坚持,最终还是没有去医院,强忍不适一直到收工。剧组放人已经凌晨两点,他跌跌撞撞地回到酒店就把自己往床上一摔,身体别处已经由强烈刺痛转为隐隐钝痛,唯有心口一处还是疼得有点喘不过气来,陈伟霆艰难地爬起来,正准备独自一人去医院检查时,手机进了一条短信:
“过来试下我的新菜色”
“师兄,我已经睡了”陈伟霆摸了摸自己肿出半寸的脸颊,飞快地按下几个字,然后手机一丢,进了淋浴房,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撒谎的后果。他把水温调到最冷,略有些刺骨的水从莲蓬头喷涌而出,从头浇下来,冷得他一哆嗦,然而浑身的伤痛却得到了一点点缓解。
一块块红紫交加的淤痕分布在陈伟霆健硕的麦色肌理上,特别是腰窝处被吧台尖角撞到的地方,蹭破了一点皮,露出殷红点点,他的胸口被人狠狠捶打过,泛起大片的乌青,看起来十分可怖,膝盖上也是肿得厉害,是前天跪着拍了一天的戏造成的,尽管抹了药至今还没有消下去。
被冷水淋透的肌肤生出些鸡皮疙瘩,十分钟后终于适应,一点一点消下去,眼前冷水冲过,睁不开眼,于是陈伟霆就这么闭着眼睛定定地站着,冥想,静思,一天所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飞速地在脑海里浮现,今天拍的戏是否都全力以赴,说的话是否都合情合理,做的事是否都无可挑剔,混迹演艺圈他受过太多教训,所以对自己的要求也越来越严苛,严苛到近乎自虐。
突然砰得一声,他重重一拳打在浴室的瓷砖壁上,声音大得把自己吓了一跳,心里的委屈一涌而出,他抱着头慢慢蹲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起初只是克制的抽泣,然后演变成了嚎啕大哭,他抱着膝盖坐在冰凉凉的地上,哭得痛彻心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只是觉得委屈,为什么自己要被人这么打,为什么要看人家脸色行事,为什么在最疼最难受的时候没人安慰自己,他想家了,想妈妈做的萝卜糕,想姐姐送的唐老鸭公仔,甚至想哥哥的藤条和戒尺,真的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回家了。
颓然关掉已经持续流了近四十分钟的冷水,他大喊一声,强迫自己要坚强起来,陈伟霆,不可以倒下!他从冰箱里拿出早早准备好的冰块,准备敷脸去肿,生冷冰块触碰红肿脸颊,又将他疼得呲牙咧嘴,于是随手给扔在桌子上了。
他将自己重重摔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无法抑制住想家的冲动,这才摸出手机准备给家里人通个电话,手机一亮,是一条新短信,大师兄谢霆锋发来的:“我正过去,二十分钟后开门!”
陈伟霆惊得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他连忙坐起来点开看,发现原来大师兄发来不止一条短信,就在自己回复之后的一分钟内,大师兄回道:“睡着还能秒回?”陈伟霆一阵脸红,后悔自己编的谎话为什么这么蹩脚,每次都被拆穿。
手指头往下划,相隔十分钟后又一条,写道:“今天我去你们片场探班了,今晚不来,明日翻倍!”伟霆后背凉飕飕,身后某个部位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大师兄来探班为什么不现身,还是看到了什么?明日翻倍是什么意思?陈伟霆顿时一副天塌脸。
又过半小时,凌晨三点半,连续两条:“伟霆,你怎么了?”以及““我正过去,二十分钟后开门!”只言片语也能读出发信人的焦急感,陈伟霆默默抬头看了一下时钟,三点四十分,还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他心里发紧,知道今晚是真的没有办法好好睡觉了。
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务求盖住身上所有的伤痕,然后整理客厅,把堆积在茶几上的吃完了还没来得及丢掉的泡面桶和一打空的可乐罐一股脑儿全都丢进厨房,反正不能被师兄看见,师兄最看不得他吃这些垃圾食品,每次被抓到都少不得一顿教训。屋子里四处堆放的各种止痛片,安眠药,药膏喷剂也要收起来,陈伟霆平时也稍有一点洁癖,所以这么草草收拾了一下也尚能入眼。
三点五十分,门铃准时响起,陈伟霆收拾了心情急匆匆去开门,果然在门外看见了面露焦急的谢霆锋,谢霆锋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从头到尾把他扫射了一遍,终然后安心换上铁青的面色,他大晚上也要带着墨镜装酷,一手提了一个纸袋子,进门招呼都不打,就往厨房去。
陈伟霆赶忙拦着他,顺手接过师兄手里的纸袋子放到客厅桌上,心情复杂,脑子在飞速转动,但好像一无所获。
“晚饭食咗没?(吃晚饭了么?)”谢霆锋把东西搁在客厅,他环顾了四周,见屋子收拾地挺干净,也就不急着去厨房了。
陈伟霆听到他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又忘记吃饭了,他偷眼瞄了瞄大师兄的脸色,底气不足地回了一句:“没...”
“我就知你唔会听听话话(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谢霆锋抬手往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叹了口气,自顾自从口袋里将带来要用的食材拿出来叠整齐,又望了厨房一眼,“特地带D嘢嚟来煮,阵间借借厨房。(我特地带了食材来煮,一会儿借一借厨房。)”
陈伟霆心里一阵感动,毕竟大晚上能想到自己没吃饭的人,除了家人和女朋友,也就是这个情同亲哥哥一样的大师兄了,但感动一瞬后立刻就被慌乱代替,厨房里还堆着一大堆不能让师兄看到的东西呢,他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暗骂自己怎么这么蠢。陈伟霆心情复杂,他怀着无比忐忑地心情婉拒,眼睛却死死盯着谢霆锋手里的食物,咽了咽口水,“唔肚饿,唔噻啦。(我不饿,不用了。)”
谢霆锋看他这副样子,大概也猜到几分,索性换了个话题,他放下东西起身就去扒陈伟霆的衣服:“俾我睇下你嘅伤先。(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势)”
“师兄...我冇乜嘢,唔需睇了...(师兄...我没事,不用看了...)”陈伟霆一时没有准备,被吓得连连后退,双手下意识护住胸口淤青,结结巴巴地说。
谢霆锋好笑地看着他,因为下午去了片场,也远远将陈伟霆挨揍和求挨揍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当然知道他捂胸口的含义,看见他脸上红了一片,也忍不住要揶揄他几句:“你怕丑啊?罗柚都见过啦,乜地方唔见嘚?(你害羞啊?屁股我都看过了,你什么地方我看不得?)”
“好冻咩?著得咁多?包得咁实?瞓觉?你平日中意著住外套瞓噶?(很冷么?穿这么多,包得这么实?不是说在已经睡觉了么?你平时喜欢穿着外套睡觉的么?)”陈伟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知道师兄在怪责他刚才说谎的事情,说来也确实是自己不对,没有及时回复,害得师兄白白担心,他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干眨眼睛,又怕师兄继续上来扒衣服,赶忙转移了话题,正巧此时他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师兄...好肚饿,不如煮嘢食。(师兄...我肚子好饿,不如我们煮点东西吧。)”他摸着肚子说,说完自己就后悔了,小心翼翼地迅速改口,“呃...不如出去食啦!(呃...不如我们出去吃吧!)”
“我研究嘅新菜式俾你试下!(我研究的新菜式给你试试看!)”谢霆锋随他折腾,反正该看的还得看,改罚的还得罚,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一点也不着急。他提了食材绕开陈伟霆大步跨进厨房,然而还没等陈伟霆反应过来,已经听到里面换来易拉罐落地的声音,以及谢霆锋的怒吼熟悉又威严:“William!解释!”
陈伟霆见瞒不住,也跟着进了厨房,他靠在厨房门上不敢进去,两只手指搅在一起,毫无气势地道歉:“对唔住...(对不起...)”
“对唔住你自己啊,呢D嘢多食冇益噶,话咗你几多遍,打都打咗几多嘅啦,唔生性!(对不起你自己啊,这些东西多吃没有益处的,教训了你多少遍了,打都打了不少了,不长记性!)”谢霆锋不看他,动手将垃圾统统装进黑色袋子里丢出门外,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把一盒一盒的原材料拿出来整齐摆在桌上,一边动手一边骂,骂得陈伟霆一动也不敢动。谢霆锋忙完准备,回头看见他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由怒道:“条裤除咗佢!(裤子脱了!)”
挨打经验丰富的陈伟霆一听就知道师兄让他脱裤子是为了干嘛了,他实在不想挨揍,而且腰后的淤青也不想被师兄发现,以免他担心。他往前蹭了几步没有动手,可怜兮兮得求饶:“师兄...呢排真嘅唔得闲...放咗我啦,唔会有下次啦。(师兄...这一阵子我真的没空...放过我吧,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真嘅唔信哦,你D保证听腻噻(我不信你,你的保证我都听腻了)”谢霆锋双手环臂抱着站着看他,因为身高而不得不稍稍仰头,陈伟霆缩着脖子唯唯诺诺,一时间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谢霆锋看他犹豫不决,突然提高了音量,吓得陈伟霆一个哆嗦:“除咗佢,冇逼我喐手!(裤子脱了!不要逼我动手!)”
“师兄...”伟霆弱弱地喊了一声,谢霆锋却不要听他各种理由的求饶,哐当一声把不锈钢碗摔在桌上,作势要走,“肿当我系你师兄?你唔听师兄话,我走啦!费事理你!(还把我当是你师兄?你不听师兄的话,我走了!白费心思来管你!)”
陈伟霆急忙将他拉住,下意识地拽着胳膊不让走,谢霆锋回头盯着他,两人对视三秒后终于是伟霆败下阵来,他涨红了脸把外裤脱了丢在地上,上身还是整齐的衬衫外套,下身已经只剩下一条略透明的白色内裤包裹住重要部位。
谢霆锋左右看了看,顺手抄起一把炒菜用的锅铲,握着锅铲一侧,将实木制的锅柄留给陈伟霆的屁股,他揪着伟霆让他趴伏在桌上,扬手就是一下重重地打在臀缝处。
已经习惯了被大师兄责打,所以陈伟霆乖乖地趴在桌子上配合,他知道师兄手下有分寸,知道师兄最心疼他,那一下一下的疼痛感从屁股传送到大脑,竟然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曾几何时,也因为各种原因被按着打屁股,或许只有真的心疼他的人,才会只舍得打他屁股,来教好他。
实木柄粗重,谢霆锋手劲也不小,连番十几下的责打已经让陈伟霆的屁股由白变红,慢慢肿胀起来,那白色透明小内裤下的粉红色清晰可见,而趴着的人也开始不老实地微微扭动,他并不是因为受不了屁股上的疼,实在是这个姿势压着胸口,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不说,谢霆锋也没有注意。
谢霆锋明显对自己师弟抗打击能力下降表示不满,他眼疾手快扒了伟霆仅存的小内裤,狠狠一巴掌盖了上去,只听得陈伟霆闷哼一声,一个鲜红的掌印慢慢浮现在粉红的屁股蛋上,处女座大师兄于是就以同样的力道在另一个屁股蛋上留下一个一模一样的巴掌印。
“疼...”陈伟霆觉得浑身疼得难受,尤其是胸口,他两手撑着桌面努力减少胸口的挤压,然而身后又持续开始的责打弄得他四肢发软。他以前也有过因为乱吃垃圾食品被罚的,却没有这么狠过,而且,师兄喜欢一边责打一边说教,这一次却异常地沉默。
“想想自己犯的错!”谢霆锋又举起锅铲,实木啪地一声陷进肉里,粉红色的屁股被压得泛白,随即又反弹起来,慢慢浮现出一条红青的血棱子,硬硬的,四周都是比打掉的白色皮屑。如此反复责打,多条血棱子覆盖在一起,让原本圆润柔软的屁股失去弹性。
陈伟霆疼得有些麻木,皱着眉头绷紧身子,小腿不由自主地抽动,大腿因为恐惧战战发抖,脑子里也在飞速播放着今日在片场的所做所为,真的猜不准师兄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才下这么重的手。
“啊...师兄,我顶唔顺啦....(啊...师兄,我受不了了...)”陈伟霆忍了许久,终于开始大幅度扭动腰肢试图躲避责罚,因为他真的浑身疼得受不了,谢霆锋叹了口气终于停手,摸了摸他滚烫的红屁股,也是心疼,替他将内裤提上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出翻先,自己好好咁谂下,做乜嘢捱打,谂唔到等阵食饭话你知(你先出去,自己好好想一想,为什么要挨打,想不到的话我等等吃饭的时候告诉你。)”
陈伟霆不敢碰屁股,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他皱着眉头看看软沙发,试了几次都坐不下去,于是只好站在饭桌旁等开饭。屁股正在叫叫嚣似的疼,一跳一跳地似乎被打散了一样,陈伟霆抖着腿缓解酸麻感,除了乱吃东西忘记晚饭也没什么可反省的,于是只好空洞地开始盯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大师兄的背影发呆。
不多时谢大厨就弄了一桌子的好菜,全部都是伟霆最爱吃的东西,那个所谓的新菜式,竟然是自制的萝卜糕,那是陈伟霆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萝卜糕,甚至比妈妈煎的萝卜糕还要美味,吃货把自己嘴里塞得满满的,也就忘了刚才挨打的不愉快了。
“今日我去探你班,听到你同导演话,要求真打系唔系?(今天我去探班,我听到你跟导演说,要求真打是不是?)”谢霆锋看着陈伟霆吃的津津有味,适时开口教导,虽然说自己拼起来也是不要命的那种,但是对自己这个疼爱的小师弟还是很心疼,有些危险的事情,师兄可做,师弟不可以,这就是谢霆锋的原则,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继续,“做戏唔好太搏命,自己身体自己留意住。你咁后生如果唔小心被人打残咗边度,以后怎么过活?(演戏不要太拼命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注意。你这么年轻,如果不小心被人打残,以后怎么生活?)”
陈伟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含着萝卜糕忘记咀嚼,定定地看着大师兄,眼睛有些湿润。他一哭,大师兄又紧张地凑了上来,以为他哪里又疼了,摸了摸他的头发半含宠溺包含嗔怪地责问,话里掩不住的心疼:“嗰几脚好痛啩?痛到内伤,做乜嘢唔肯睇医生?(那几脚踹得很疼么?疼到内伤,那你为什么不肯去看医生?)”
“块面肿成咁肿要嗄我?(你的脸肿成那样还想骗我?)”谢霆锋盯着陈伟霆脸颊一块红肿,“依家出来揾食靠唔到屋企人,我呢个大师兄可以帮到你噶,你尽管出声,再推三阻四有情绪自己一个人承担,我嬲你噶!同自己人客咩气则?(现在出来工作不能再靠家里人了,我这个大师兄可以帮到你的,你尽管开口,再推三阻四的有情绪,我会生气的!和自家人客气什么?)”
陈伟霆终于明白师兄为什么打自己,多半是怪责不爱惜自己身体,又暗暗自己承受痛苦。尽快身后的痛还疼得厉害,但心里已经似涟漪般散开一朵又一朵甜丝丝的感觉。
“William,阵间我陪你去医院睇医生,好唔好?(William,等下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谢霆锋终究还是不太相信师弟的自我恢复能力,提议道,陈伟霆自然是满口答应,却忍不住像孩子一般撒起娇来,“好,师兄,阵间翻嚟同我一齐瞓好唔好,细细个噶时候唔舒服都系同我阿哥一齐瞓,瞓得好甜,听日病就会好。(好,师兄,一会儿回来和我一起睡好不好,我小的时候不舒服都是喝我哥哥一起睡的,睡得好好,第二天病就会好。)”
“咁大个仔总系同个细佬一样,好啦,陪翻你一次啦!(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朋友一样,好吧,就陪你一次吧。)”
当晚伟霆睡得很香,霆锋也是。
对不起大家又是伪更,但是我真的忍不住了,一定要说出来好好发泄一下,憋着太难受了!!
今天的心情简直跟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清早起身刷到一位同学的诚意长评,特别开心,一本满足,觉得自己写这个文真的没有浪费时间,心里憋着劲儿打算晚上再来一篇长更。
可是到了下午,又看见一位同学的评论,彼此是好朋友。她说她是真的心疼等等,不想再看他被欺负了,这句话顿时就像鞭子一样抽在我心上,咯噔一下浑身抖了抖,特别心酸,我看着这句话发了好久好久的呆,突然怀疑起自己究竟是在做一件什么事情!
因为等等回忆自己小时候挨打的经历,让我开了脑洞,从此开始留意等等在这方面可以利用的梗,整理下来供自己YY,又本着独乐不如众乐的想法,写出来供大家YY,因为以前写过影视同人文,看大家反响不错,于是也没有想太多,一个冲动就开文。
万万没有想到影视同人文和真人同人文的效果差别这么大,因为代入感重,所以格外的心疼,我一边口口声声地说心疼等等,一边又可着劲儿想梗罚他,真是太矛盾了。回头翻了翻大家的评论,满眼都是心疼等等的话,我是不是真的写得太过分了,太戳虐点了?
看我文你们知道,我真的是在认真地写文,我把我的感情都投入进去了,所以每一条评论对于我来说都特别重要,尤其是那些给过我长评的,给我提过意见的,我都会认真去思考,然后改进,说玻璃心果然我是个玻璃心,动辄就会想太多,容易敏感。
我本来不想说这么多的,想着自己压一压就过去了,翻开微博,就看到了等等给的四百万的福利图。本来早上已经刷到过了,是粉丝和他开玩笑要礼物,他说发裸照,结果真的发了,是一张自己P的大头娃娃的照片,把自己的头抠下来放在裸体娃娃上,我当时看到还在笑他幼稚调皮,下午再刷,发现他重发了,是一张真的露上半身的裸照,瘦瘦的,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的照片,上面配文说“我们之间的基本信任是这样建立的..........别差评


”我看到的时候真是心疼到爆肝,这个傻子,真的好认真地在翻看粉丝的留言,认真到把粉丝的玩笑话都当真了,什么都宠着粉丝惯着粉丝,自己承受了那么多压力,还是笑吟吟地露出一口大白牙和粉丝说,我没事,我不冷,小心撞到头,早点回家,我吃的很好,谢谢你们,我爱你们,这些都是我女票,不许保安推他们...这么好的明星真的不多见了,而微博首页的女皇们呢?她们在默默的给等等P上衣服,一件又一件,连裤子上的漏洞都给填得严严实实的,瞬间就真的绷不住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这样的粉丝也不多见了!然而再回头看看,我在干嘛啊!我居然在各种想梗揍他!根本理解不了我自己!想把自己吊打,太心疼了!
....我已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作为一个作者本来应该好好更文,少发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水经验的,但是我真的做不到不和大家交流,不发表我的情感,开文到今天正好是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来我一共只更了七回,总字数也才四万五不到,对于小伙伴说的,勤奋,有质有量,我真的听着心虚,我不是个好楼主。
我平静了很久也没有平静下来,真的对不起楼里的小伙伴,我可能暂时都没有兴趣去拍等等了,或许过没多久我会想通,会回来继续更,但我现在真的非常不冷静,对不起大家!你们也不用催文了,我想通会回来的,我再去哭一会儿....你们骂我玻璃心吧,我真的是玻璃心...
这是调皮等的恶作剧,看得出,是动了心思的,还P了图...


这是委屈等的补救图,特别真诚地向粉丝道歉:“我们之间的基本信任是这样建立的..........别差评





这是等等拍女皇时候的身材,瘦了太多太多了...


这是等等身边工作人员的四百万福利照,你们感受一下这个傻子,平日有多累,一个艺人,不是累到极致,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和衣睡的....


打脸狂魔晚晚不要脸地溜肥来了,果然还是崩不住大家暖心的劝导,你们太暖心了,而且一个个说的那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每一个人的评论包括私聊我的我都仔仔细细地不止看了一遍,就不一一回了,要说的都是一样,谢谢你们,对不起你们.其实我一直不太分得清现实和yy,因为更在半夜,所以也很少回头看自己写的东西。这些天我默默翻看自己写的东西,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因为一个梗一结而忽略掉了发糖这个过程,拍的频率过高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一直以为自己的文没人看,没想这次的任性扎出了这么多长长的评论,特别特别满足,晚晚必定更加用心更文,既然开了文就不会让他就这么草草了结的,我保证啦~好了,晚晚是学生党,白天没空更文,只有晚上码字,多多见谅~已经收拾心情准备重新上路了,大家不用担心我~
第八更:少年等的家破人亡梗
夕阳斜照,洒在学校长廊稀疏缠绕的紫藤花架上,在十四岁的陈小等脸上投下斑斑驳驳的黑影。他手里攥着月考的成绩单,百无聊赖地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像是在等什么人,他频频抬头向校门口张望,脸上的神情慢慢由淡然变成焦急,可直等到余晖尽逝,校园街灯亮了一排,他依旧没有等到,倒是女生们趁机递过来的情书占了他满满一裤口袋。
书包里还藏着和同学借来玩的价值不菲的游戏机,说好了今日归还的,可那同学却不见踪影,教室的门已经落锁,他也实在不敢把这东西带回家,要是被发现了,恐怕屁股又要挨上一顿狠揍。
更何况他身上还犯着事儿呢,手里成绩单上的分数实在是难看的很,可谓创了史上新低,排在班中倒数,这让一向都对他寄予厚望的班主任都气得发火骂了人,不光罚他在班级后面站了一整天,还揪着耳朵拖进办公室,用教鞭狠狠抽了他手心三下,叫他长长记性,疼得他直跺脚,小孩子又死要面子,回了班级自然不敢宣扬,双手紧紧握着装作没事。
其实陈小等的功课一直都处于中上水平,这次一时失手不过是因为考试前一天玩游戏玩了个通宵,考试的时候没忍住,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陈小等家教严得很,特别是功课方面,稍有下降就会被耳提面命,达不到哥哥规定的分数,屁股上的藤条也是不会少的。所以此刻他等了又等,就是不敢回家,怕挨打。
天黑的很快,校园里已经再难见一个人,陈小等眼尖看见校门口急匆匆走来一个人影,显然是哥哥等不及寻他来了,陈小等下意识将成绩单揉皱了塞在书包最底层,反方向拔腿就跑,翻了墙迅速跑回家中,绝不能让哥哥看出异样。
桌上摆着晚饭,显然已经凉了很久了,妈妈和姐姐坐在座位上等着家里的小老幺回来,一筷子也没有动过。陈小等确是没有心思吃饭,他满脑子都在想趁着哥哥没回来,怎么扯谎骗过妈妈和姐姐拦住哥哥,混过今晚再说,那藤条炒肉的滋味真的不想重温。
陈小等将书包随手一丢,捂着肚子就蜷在地上来回打滚,他咬咬牙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妈妈哭嚎:“阿妈,我肚子疼。”
姐姐知道他这一套用得得心应手,也被他骗了不少回,见他那副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样,半信半疑。妈妈心疼得紧,凳子也没来得及挪开,一个起身被桌子腿绊倒了,膝盖狠狠磕在地上,当即把等等吓得傻了眼,他立刻爬过去想扶妈妈,却被姐姐截了先,妈妈忍着疼推开姐姐,着急看等等的情况,满眼都是心疼。
陈小等望着妈妈膝盖上的乌青,心里的内疚感满满充斥,他向来孝顺,看到妈妈因为自己受伤,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平时眼干症连挨打也很少流眼泪,此刻却满脸的泪痕,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噙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地垂着头,笨拙地拿手去轻轻揉妈妈的膝盖。
“阿B!没事吧?”妈妈最心疼他,见他哭得伤心欲绝,以为他肚子疼得厉害,也不管自己腿上的伤,挣扎着站起来二话没说将陈小等抱起就往房间跑。
十四岁的陈小等生的手长脚长,虽然看着瘦削抱着却不咯手,他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索性像小时候那样依在妈妈胸口哭起来,怎么也劝也劝不住。
软软的被子透着太阳的香味,妈妈做在边上轻声哼唱着熟悉的小曲子,陈小等缩在被子里露出半个头盯着妈妈红润的嘴唇,被子下的手却攥得紧紧的,犹豫着要不要把那张成绩单找出来给妈妈看,只是撒谎骗人又是一条重罪,妈妈的巴掌,好像也不是那么好挨的。
正犹豫着,外面传来姐姐和哥哥争执的声音,哥哥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进来,左手拽着书包,右手攥着那张皱巴巴被塞在最里层的成绩单,陈小等内疚归内疚,见哥哥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还是怕得一咯噔。
哥哥放下书包。从里面掏出游戏机往被子上一扔,其意不言而喻,他提起被子一掀,将陈小等从床上拽了起来,他力气大得惊人,妈妈腿上有伤追不上,姐姐也拦不住他,陈小等就这么被拽住手臂一路拖下楼梯,然后开了门,直接被丢在外面的草坪上。
裤子口袋里的情信被他塞得乱七八糟,在一拉扯全都抖落出来,哥哥捡起其中一封看了,当下就沉了脸,将情信重重摔在等等的脸上,大声怒骂:“成绩垫底还有脸打游戏?居然还背着家里人谈恋爱!你才多大!撒谎!骗人!装病!你倒是无师自通!不要你了,你走吧!”
说罢大门被砰得关上,留下一脸惊魂未定的陈小等呆呆地跌坐在草坪上。屋子的暖灯光透过窗子印出来,和凄凉的月光形成对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赶出来家门,哭得越发伤心起来。
说罢大门被砰得关上,留下一脸惊魂未定的陈小等呆呆地跌坐在草坪上。屋子的暖灯光透过窗子印出来,和凄凉的月光形成对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赶出来家门,哭得越发伤心起来。
陈小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他抽着气爬起来用手掌不停地拍打被关得严实的大门,屋子里传来争吵声,甚至还有清脆响亮的巴掌着脸的声响,他心里又急又悔,一时半会儿也进不去,只好手足无措地跪在门口。
没过一会儿门就开了,哥哥还是一脸的怒气未消,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大概是妈妈失手打的,他手里提着几件陈小等常穿的衣服,一股脑儿丢在他身上,陈小等立刻明白过来哥哥的意思,急忙抱住哥哥的大腿不让他进屋,他哭得凄凄惨惨声泪俱下,任谁也要被他哭得心软:“阿哥,我错了,你打我吧,别不要我。”
“不听话!”哥哥一巴掌抽在陈小等的手上,陈小等往后一缩他就顺势把脚解救出来,迈开步子往里屋走。
陈小等连忙追上去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急急道歉:“阿哥,我听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哥哥也不是真的要赶他出去,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这个孩子向来聪明,只是脑筋动得太快也不是件好事,皮肉之苦虽能帮着长些记性,只是没多少天又打回原形,记吃不记打的个性,必要时也只能靠吓唬。他定定地转过头去,扯着他的肩膀又把他拎了出去,叫他站定了,也不急着上手,压着火气保持理智:“刚才去你们学校找你去了,遇到你们班主任,他说你最近上课老睡觉,怎么回事?”
陈小等一时也不知怎么答他,如若说是因为最近痴迷于打游戏而废寝忘食,所以白天犯困,简直是找死的标准回答,可要是撒谎乱说,被哥哥发现,一样逃不了责罚。他眼珠子转了转,暗暗思付怎么这么巧就遇到班主任了,那个老头子一向疼爱他,只是今天碰巧惹了他生气,不知道有没有透了些不该透的底给哥哥。
冷风飕飕,街灯昏黄,拉成路边一高一矮两抹倒影,哥哥显然非常不满意于陈小等的走神,抬手啪得一记打在他的后脑勺,陈小等被打得往前倾了倾,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望他,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放学不回家?干嘛去了?又和小女生谈恋爱去了?”哥哥久等不得答案,于是换了另一个问题问,自家弟弟身材高挑长相喜人,又能歌善舞,放在一堆少年里甚是出众,即便送他去读男校,也抵挡不住女生们的热情,十四岁的青春期情窦初开,哥哥最怕他误入迷途,害人害己,所以管得极严。
“我没有!”陈小等似乎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故意回避了前两个问题,然后理直气壮地反驳最后一个质疑,他将拳头握得紧紧的,显然是有点紧张。
哥哥盯着他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拿出令陈小等深恶痛绝的成绩单,除了经济一科差强人意以外,别的都高高挂起红灯,哥哥将成绩单展开放平,递到陈小等眼前,大声呵道:“成绩单有什么可解释的么?”
“哥哥,这次是个意外。”陈小等一哆嗦,也不知是冷风吹的还是怕的,他呢喃着,最后还是放弃了解释的机会,已经在脑海中浮现出藤条落在屁股上的场景了,他咽了咽口水,识趣低头挨训。
“我和你说过什么来着?规矩都忘了?妈妈都是太放纵你了!”哥哥显然不满意他的认罪态度,猛地推了他肩部一下,“最可恶的是,你居然撒谎骗妈妈,我早就说过来,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家,你走好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陈小等没有站稳,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地面凉凉的,冻得他两腿发麻。
哥哥没料到自己一个失手将他推翻,也知道地上凉坐久了会着凉,嘴上虽然骂得狠了,却还是急忙过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塞进怀里,一边拍着他裤子上的灰一边继续骂:“你要是故意的那还得了?”
“哥哥,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陈小等误以为哥哥在打他屁股,吓得大哭起来,两只手环过哥哥的脖颈将自己死死挂在哥哥身上,怕得要命。
哥哥好气又好笑,毕竟还没教训,这样装袋鼠似得带他进屋,也未免太不像话了,于是他沉了脸真的扬了一巴掌盖在陈小等的臀上,厉声吓唬:“进去和妈妈道歉,别的不要多说,我在房间等你,恩?”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散落一地的情信,咋咋舌全部撕碎了丢进了垃圾桶里。进屋时姐姐陪着妈妈坐在沙发上,妈妈似乎特别生气,指指点点骂骂咧咧,腿上撞伤已经包扎好了,看上去有些严重,身边倒是没放什么藤条戒尺一类的东西。
陈小等不好意思地挪过去,又害怕妈妈打他手心,妈妈向来宠溺他,宠到有求必应的地步,却唯有一条例外,读书成绩一定要名列前茅,达不到要求下手也绝不会手软,陈小等心虚,他挪着步子低头抬眼偷偷瞄妈妈的脸色:“阿妈,我...”
没想妈妈见他过来,全然一扫刚才的不满,拽过他搂在怀里,满脸心疼:“肚子还疼不疼了?你哥哥也不知道今天发什么神经病,不就借个游戏机玩么?至于发那么大的火么?惯的他!明天妈妈给你买个更好的!别怕!”
事情突然发展得陈小等有些看不懂了,他摇摇头正准备解释,阿姐又横插了一嘴:“阿妈,阿B还小,阿哥也是担心影响他学习...”
“他自己房里收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呢!他!”妈妈情绪激动,突然怒骂起来,然而骂到一半又意识到儿子正睁着眼睛望自己,那些不良内容的杂志还是不让要他知道,所以骂着骂着也就停了下来,她看了看钟急忙催着陈小等去睡觉,“快去睡觉!他再朝你发脾气妈妈帮你教训他,不怕!去吧!”
陈小等脑子有些混沌,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只是觉得不用多挨两顿揍实在应该庆幸,于是他乖乖巧巧地道声晚安:“哦...阿妈晚安,家姐晚安。”
哥哥已经等在房间多时了,一道巴掌红印深深地布在他脸颊上,微微肿起,手里不再是以往教训的藤条戒尺,而是握了一把很没有攻击力的塑料尺子,他也不急着责打等等,只是吩咐了他去墙角罚跪半小时思过,自己下楼去了。
犯了错的陈小等总是装得异常乖巧,他依言跪好,却不是思过,脑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今晚的种种蹊跷,哥哥面上的红掌印,从口袋里拿出来的藏的小心翼翼的成绩单,妈妈的怒骂矛头直指游戏机,一定不是因为心疼他肚子疼才不提成绩单的事情,那么哥哥故意把自己拉到外面责骂,显然是为了避开妈妈。
他突然茅塞顿开,猛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料想肯定是哥哥心疼自己挨打,所以才将月考成绩和撒谎装病的事情给瞒了下来,将自己拉到门外也并未真的要赶自己出门,只是为了做个样子让妈妈心疼,叫她没心思去细想,也为了第一时间了解情况,单独讲道理给自己听,为此他还惹怒了妈妈,挨了一巴掌,陈小等想着,开始心疼起哥哥来。
那一巴掌,很疼吧,脸都肿了。
哥哥的脚步声再次出现在楼道里,陈小等竖起耳朵一听就知道是他,自己背对着房门跪着,也不知道哥哥提着什么东西进来了,只听其落在桌子上的声音,似乎不轻,陈小等虽然心里内疚得很,但到底屁股上长得也是肉,挨打会疼的。
“哥哥,对不起我又让你失望了。还有,谢谢帮我隐瞒...”陈小等把后背挺得笔直,双肩怕得瑟瑟发抖,喃喃地说着,就连声音也带着颤音儿。
跪在墙角的小团子紧张的模样反而逗笑了哥哥,他骄傲于自己的弟弟的聪明过人,又欣慰他轻而易举就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他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捡了塑料尺子拿在手里颠了颠,他坐在床上将人拽起来,用尺子点了点自己膝盖示意趴下,说话语调已经不见了刚才的气恼,反而带了调侃揶揄:“你也知道怕了?觉得自己该打?那过来趴好吧。”
陈小等听到哥哥语气,揣摩不出哥哥的用意,心里的恐惧又增添了几分,他乖乖顺着站起来,为难地看了哥哥膝盖一眼,吞吞吐吐地说:“哥哥,我都这么大了...可不可以趴床上...”
“少废话。”哥哥直接将他拽倒在自己的膝盖上,陈小等尴尬弯了腰,让自己的臀部正好落在哥哥顺手的地方,奈何手长脚长实在施展不开动作,只好弯曲膝盖和手肘蜷着自己,以一种特别怪异的姿势等待受罚。
“熬夜打游戏,玩物丧志,四十,考试成绩没达标,四十,深夜不归厮混女孩子,二十,一共一百下,服不服?”哥哥平静地一条条数出陈小等的罪状,然后施罚。陈小等虽然对最后一条心有疑议,但想想自己害得哥哥挨了巴掌,也就闭了嘴任凭责打了。
哥哥将陈小等裤子褪至膝盖,又将上衣卷起,露出整个光洁浑圆的臀部,小两座小丘初显时瑟瑟发抖,一层层地起着鸡皮疙瘩,哥哥拿手按了按腰,又抚了抚其背,等到他稍稍适应放松下来,才举起塑料尺子重重打下去。
这尺子的杀伤力相比较于藤条而言实在算是开胃菜,但叠加的数量多了,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熬过去的。
尺子的接触面积窄小,哥哥先用十下尺子照顾到了整个臀部,将白嫩的臀肉染成淡淡的粉红色,声音清脆响亮,落在等等臀上,传入等等耳中,他只觉得屁股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样,苏苏痒痒的,羞大于疼,耳根瞬间通红。
接着十下接连不断地责打在等等的左臀上,同一个位置同样的力道,叠加起来的疼痛感叫嚣着突突跳跳,那一处的肌肤肿胀起来,已由淡粉转而变成深粉,被打落的白色皮屑覆盖在皮表,等等似乎趴着有些难受,小范围扭了扭腰肢自行调节。
同样十下落在右臀上,将两瓣臀瓣敲得来回颤抖,等等小脸皱成一团,脸涨得通红,他两只手支撑着地面尽力减少小腹的压力,小腿踢踢蹬蹬,缓解臀上疼痛。
此时等等的臀上已经呈现了均匀的粉色,如春桃夭夭,臀型较之之前更加肿翘。再接着的二十下一左一右均匀分布散落,哥哥用的力道不重,却全是巧劲,落下后不急着抬起,反而要往下压一压,叫手下挨揍的人知道厉害。又是连续不断的击打,极复规律,等等起初还能忍受,只是腰背渐渐勾起,臀部自然往下躲,到最后已经疼得有些受不住,要不是哥哥的手压着,早就从膝盖上滑落下去了。
责罚过半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哥哥放等等休息一会儿,他大手在等等臀上按捏揉搓,试试软硬程度消去肿块这才放心再度责打。等等一直憋着气忍疼,此时获准休息,他立刻软了上半身,大大方方把自己挂在哥哥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两个人都静默无言。
休息过后的臀部变得更加敏感,稍稍按压就会疼痛难忍,哥哥虽说心疼,可犯了错也不能放任不教,只好狠狠心再度执起尺子,朝着左臀腿肉薄的地方连续十下砸下去,等等的背部瞬间勾起,继而又自觉恢复塌腰怂臀的姿态,一声痛呼来不及抑制,从喉咙里冒出来。
右边臀腿处亦难逃责难,十下尺子打出青紫。
剩余的三十下哥哥也没有丝毫放水,显见着等等的小臀由粉变红,由红变紫,他的呼气也越发急促不稳,但陈小等很自觉地噤声,不求饶不呻吟不躲闪,只是乖乖地受着,没有多说一句话,反而让哥哥心疼不已。
一百下毕,陈小等长出了一口气稍稍放松,以为结束了,别没想到哥哥慢条斯理地通知下一个噩耗:“那么,我们现在来算一算你耍心思骗妈妈肚子疼,害她摔倒受伤的帐吧。”
陈小等还暴露在空气中的臀部骤然一紧,想要求饶,话到嘴边确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这条确实该罚,若是真的再罚他一百下,于是理所应当的。
“去床上趴着!”哥哥正色吩咐,陈小等自己揉了揉屁股,呲牙咧嘴地趴床上,顺带习惯性给自己小腹垫了个小枕头,绷着后背等待哥哥判罚。
他偷眼瞄了瞄后面,却发现哥哥正在解皮带,他将黝黑厚重的皮带对折,在空中甩了甩,颇有些不忍心,皱着眉头低沉道:“不多打你,罚三下皮带,看你以后敢不敢对妈妈不恭敬!”
陈小等把自己整个人尽力往被子里缩,哥哥从没有用过皮带责打自己,不过单靠想象已经能预感到那样的痛不欲生了。
第一下带着闷闷的响声直接击打在了等等的臀峰上,激得他猛地往后勾了勾脖子,疼得当即就叫了出来,他将双手手心朝上,护住臀部,眼泪又被逼出眼眶,朝着哥哥直摇头,这样的疼,真的不想尝试第二遍了。
“再敢动?”哥哥没有硬去把手掰开,而是拿着皮带站在边上,静静等着他保持原来的姿势,巨大的压迫感笼罩,等等犹豫再三,还是慢吞吞把手拿开,于是第二下接踵而至。
惩罚似地加大力度,避开方才那道泛着黑色的皮带印子,在下方臀腿处有落了一下,此处皮薄肉嫩,比不得臀缝肉多,等等咬紧了牙还是没能忍住痛呼,侧了身子把屁股护在身后,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得,满脸都是惊惧。
“太疼了...受不了了...没有下一次了,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保证!”等等缩着身子想要挪下床逃走,被哥哥一只手擒住按在床上,狠狠朝着屁股扇了几巴掌才叫他消停下来。那斑斑驳驳的臀上已经是黑紫交加,索性没有破皮,看着虽然可怖,但事实伤得确实不重,哥哥也不愿再重责他,拿起皮带轻轻甩了一下完成责罚,然后他心疼地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小等抱在怀里顺顺背,又给他上了上药揉了伤,放在被窝里掖好被子。
等等没有吃晚饭,挨了一顿揍居然觉得饿了,肚子在咕噜噜地乱叫,他眼巴巴地盯着哥哥看,哥哥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从桌上端过刚才趁人罚跪时做的萝卜糕,掰了一小块送到陈小等的嘴边。
陈小等看见萝卜糕愣了愣,随即一口咬下去,险些把哥哥的手指也咬掉了,他闷闷地在心里乐,原来罚跪时哥哥带上来的东西就是萝卜糕,还以为是什么重量刑具,被吓得可惨。他盯着哥哥发笑,问:“哥哥,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一夜又是兄弟同睡。
@封面恋人ws你的皮带,圈你又不来,伤我心,哼
刚刷微博前后两条内容如下,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九更:伦等萌哒哒的一天
凌晨四点,陈等等半眯着眼睛横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手指不停在屏幕滑动,看着女皇们争宠表白秀技能,嘴角也不自禁微微上扬,忍不住悄悄点赞。
六点,走廊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这样的节奏一定是大伦哥,陈等等皱了皱眉头,急忙将手机丢在桌上,被子一盖蒙头装睡。
哐啷啷的钥匙在门口响起,大伦哥探了一个脑袋进来,厚重的遮光窗帘挡着外头已经大白的日光,所以里面还是黑乎乎的,唯独刚才被陈等等随手丢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暗掉,格外明显,大伦哥把手里捧着的伤药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握在手里试了试,果然有些发烫,心下已经猜到这孩小子醒着不肯起,又犯懒。
他猛地拽住窗帘一把掀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撒在白色的被子上,撒满了整个房间。陈等等一动不动地蜷在被子下面,眼皮一跳睫毛忍不住颤了颤。
“起身啦,日头三竿啦(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大伦哥握着他的手机叉腰大叫,见他毫无反应,只好动手去掀被子。
陈等等顶着黑眼圈睁开半只眼睛,一把拽过被子抱在怀里,索性侧身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将整条被子都裹回到自己身上,又缩成一团懒懒地讨价还价:“瞓多五分钟得唔得?好眼瞓。(多睡五分钟可以么?好困啊。)”
大伦看他这个样子有点生气,抓住被子一角用力拉,连人带被一股脑儿都拉了过来,他抬起巴掌就往被子上狠狠一拍,提高声量,“寻日十二点送咗你返来瞓,点知你一点肿系度微博,今早四点又还度,照你咁搞实眼瞓嘅啦!快D起身!冇怪我得喐手咯!(昨晚十一点就送你上床了,凌晨一点还在微博,早上四点又上线,你这样折腾不困才怪!快点起来!别怪我动手!)”
隔着被子的巴掌显然没有什么压迫力,倒是那些话惹得等等心虚,他终于肯把脑袋从被子下面探出来,睁大眼睛盯着问:“大伦哥...你点知噶?(你怎么知道的?)”
大伦不答,趁机掀开被子,扒下内裤,照着那还有些泛红的肿臀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两下,满意地听到陈等等像一条鱼一样躬身跳了起来,陈等等捂着自己的屁股颇有些心悸,委委屈屈地自己揉伤:“啊...唔好再打...寻日嘅伤肿系好痛,淤噻啦!(啊...别打...昨天的伤还疼呢,都紫了!)”
大伦摇头,又心疼又无奈,拿来白药喷雾,先喷了俩其实已经不怎么严重的屁股蛋,又拉了人膝盖,涂了药膏在手上,好好揉一揉那发乌的膝头。膝盖是因为昨天拍戏时坚持不用替身,不小心磕伤的,屁股是大伦气他拍前光顾着刷微博,没记住武指的提醒,用戒尺教训的。
这一番功夫又疼得陈等等呲牙咧嘴的,不停往后面缩,要不是大伦拽着他的脚踝不松手,恐怕老早给他逃了。大伦撇了他一眼,半责骂半嗔怪:“记食唔记打,知道痛就乖乖嘚老实D,知唔知?(记吃不记打,知道痛就老实点,知不知道?)”
“真系好痛噶...(是真的疼...)”陈等等往后逃不掉,干脆往前踹,一脚踹在大伦肚子上,大伦哼了一声,抬起他的脚踝就往脚心扇了好几巴掌,疼得等等一个劲儿地哀嚎,得亏边上住的同一个团队的助理,已是见怪不怪。
好不容易上完药,等等的脚踝已经被捏出淤痕,他撅着嘴不理人,自顾自去挑衣服穿,一边用哀怨地眼神瞟大伦,一边用不那么标准的普通话碎碎念,将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翻来覆去看:“膝盖有伤不楞穿窝的洞洞裤,脚踝有伤不楞穿秀长腿的九分裤,这还叫伦家怎莫见粉丝嘛,都不sui啦,里门都不给窝买衣服,哼!”
大伦早已习惯了他这样子,索性不理他,自顾自地整理好东西,嘱咐:“好啦我同你上过药后唞一阵,今日嘅通告又系一天满噻,辛苦!(好了我给你上药,今天你一天的通告排满,又要辛苦了。)”
陈等等随手拿了最简单的白T恤黑裤子,听到大伦哥哥的话瞬间张大嘴巴,一副天塌了的表情,随即又收了收下巴,蹦蹦跳跳地挪过来,拍着大伦的肩膀暖心地安慰,一口白牙恍瞎了眼睛:“(唔辛苦,你辛苦D。)我不辛苦,你比我辛苦。”
“系啊,要伺候陈生衣食住行,肿要噻气力教训你,好辛苦。(是啊,不光要伺候你衣食住行,还得花力气教训你,好辛苦。)”大伦抬眼打量他,显然已经免疫了他这种恶意卖萌,回道。
陈等等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换坐戏里陵越的正经表情,又拍了拍大伦的肩膀,严肃地提意见:“其实咧,我觉得后半句冇乜需要。(其实我觉得后面的半句完全没有必要。)”
大伦笑笑,一巴掌拍在陈等等的手背上,等等吃痛立刻放手,大伦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出了房门,陈等等一脸挫败站在原地,没料大伦哥又探了脑袋进来,凉凉地吓唬他:“睇来系我落手轻咗,你至觉得冇乜需要。(看来还是我揍得太轻了,你才觉得没必要。)”
大伦说完就闪,留下陈等等又是一副天塌脸。
七点,离开酒店去赶第一个通告,等等已经褪去清早乱糟糟的宅男形象,头发抹了干胶被梳得一丝不苟,胸部健硕有形,故而简单的T恤也被他穿得颇具诱惑,两条大长腿难得被包得严实,纤细笔直。他帽子反扣,墨镜遮面,面无表情地走在大伦身后,气场强大。
三秒后整个团队都笑翻了,原因不过是陈等等走路不看路,被一颗小石子给绊了一跤,他趔趄了一下愣在原地,然后被自己蠢得笑弯了腰,他魔性的笑声又极具感染力,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大伦哥回头看他瞪了他一眼,他才方止住笑,摆着手连声说,不笑了不笑了不笑了。
陈等等被拥簇着上了车,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没空理他,他就一个人依着车窗呆滞地望着外面的风景,忍了好久,才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戳了戳大伦的腰。大伦回头疑惑地望他,他低着头挣扎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弱弱地说:“好肚饿,有冇嘢食(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
大伦突然转过身子郑重其事地看着他问:“早餐冇食?(早餐没吃?)”
因为忘记早饭这一条错,已经被大伦罚过好多次了,陈等等保证得煞有其事的,结果下次还是接着忘。所以这次他也觉得自己离谱,眼神四处瞟着,就是不敢直视大伦哥,结结巴巴地解释:“太眼瞓,化完妆唞咗一阵,冇时间食...(太困了,化完妆就睡了一会儿,没时间吃...)”
“伸手!”大伦也不与他废话,抓着陈等等慢慢抬起来的手,迫使他放平了,用自己的巴掌去打他手心,啪地一声清脆响亮,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挑。等等要面子,显然是不怎么高兴大伦当众打自己,快速收了手搁在大腿蹭着,以此减小疼痛感,也不管肚子饿不饿了,靠着窗户不做声,他皱着眉头不说话的模样,真是冷傲到了骨子里。
大伦哥自己手心也是一片通红,火辣辣的疼。他看着等等摇摇头,却也拿他没辙,从包里拿出本来打算趁等等工作时吃的早餐,塞到他手里,像哄孩子一样哄他:“一阵拍片好需要体力,快D食咗佢,到快啦!(一会儿拍片子很需要体力,快点吃了它,快要到了。)”
陈等等本想倔着性子扔掉的,抬了抬手终究是不敢,大伦哥哥向来照顾自己,惹他生气不理自己了怎么办?再者细想等下密集而恐怖的工作确实需要体力,纠结再三还是送在嘴巴里吃了。
八点十分,一行辗转终于到了拍摄地,今天上午的工作是为杂志拍摄封面和内页。等等下了车就被扯到更衣室里换衣服,然后再拉到灯光前被要求摆不同的pose,这工作虽说看着轻松,只是那些帅气的pose却是不怎么好摆的,别扭又僵硬,还要保持长时间不动,更何况他屁股和膝盖还有伤,不一会儿鼻翼就有汗滴落下。
大伦一直在边上看他,见他微微有些颤抖就急着向摄影师反应,为他争取几分钟的休息时间,带着纸巾给他擦汗,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他身后的伤碍不碍事,陈等等看在眼里,心一软又咧开一口大白牙对他说没事没事。
后半场换了一件低胸的衬衣,摄影师拍了一张又一张,一直皱着眉头不太满意,半哄半骗地让他露了腹肌出来,只是今天等等吃了早饭,所以腹肌的线条并不是十分优美,摄影师一副便秘的表情纠结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大伦心领神会,要了五分钟给等等练腹肌。
陈等等工作拼命,二话不说就上一边儿做俯卧撑去了,大伦哥赶忙跟上去,趁着没人注意,塞了一块巧克力在他嘴里,然后按住他的背帮着练腹肌,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有了腹肌之后的拍摄工作进展得尤其顺利,结果提前了半个小时就放他离开了。但当陈等等欢天喜地地以为可以多增加半小时的吃饭时间时,就被告知临时加了一个专访要做。
中午十一点半,他被带到另外一个房间,开始了漫长而阴尖的专访,大伦哥一直在身边守候,遇到实在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会直接出言制止,但谦逊的等等多半摆摆手,用他不标准的普通话尽力地将问题转向积极的方面回答,特别认真,一个短短的专访被他拖得长长,本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问题被他引申得极有意义。
大伦哥不停地看着手表时间,他几次想要阻断专访,却总被陈等等善意拦住,他心里焦急,这样下去,恐怕连原本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等等的屁股上还有伤,他坐在硬硬的板凳上,虽然全程面带微笑,姿势却不停地更换,大伦注意到了,心疼得很。
十二点十分,访问终于结束,机器一关陈等等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一直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揉屁股,想来是真的疼了。他慢慢凑到大伦身边,委委屈屈地小声抱怨:“下手太狠,疼死我了。”大伦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去了换衣间,帮着给揉了好一会儿他才消停。
午饭是没有时间吃的,就连在车上将就都没时间,下午要录制的节目已经将台本传过来了,因为是主播任务,台词量巨大,所以特别叮嘱等等快些熟悉,陈等等出到内地还没立住脚跟,更不敢怠慢,他总是傻傻地力图把握住每个机会,然后把每个机会都做到最好。
车辆颠簸看得他晃眼,大伦哥好心递到嘴边的快餐也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下去。他皱着眉头翻来覆去把流程看得认真,饭菜有时候含在嘴里半晌不嚼,有时候又忘记咀嚼直接吞了下去,急得大伦哥一把抢走了他的台本收起来,非逼着他一口口把快餐吃下去。
陈等等气得一跺脚,把头撇过一边就是不吃,一方面是着急看台本,一方面也嫌弃这快餐淡而无味,实难下咽,他嘴刁得很,情愿饿死也不吃这些没味道的东西,于是两人僵持不下,车里满是凝重气息。
“乖,嘴里的嚼一嚼咽下去,咱多少吃一点,不然下午会饿的”一旁女助理有些看不过眼,哄孩子似得哄他吃饭,等等勉强收起不满,咽下几口就指着大伦委屈大叫:“补给窝!”
大伦也是无语,只好把台本还给他。陈等等把台本反反复复认真看了几遍,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欢腾起来,适时也到了下一个目的地。
下午一点半,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陈等等第一个从车里蹦下来,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像是浇灭了他的活泼,他有些洁癖,又注意耍帅,雨水一淋他就浑身不自在,他瞬间蔫蔫地摸着自己的头发软软地向大伦抱怨:“都四里不告诉我下雨啦,我都淋湿啦!”
大伦黑着脸不说话,心里大骂车里有伞,谁让你第一个冲下来的!奈何现场还有节目编导,为了顾全破小孩的面子,他只是瞥了等等一眼,忍着没说话。
编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盯着等等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在怪他吗?”
陈等等笑得异常夸张,他望了大伦一眼,唯恐他听不到似得,故意放大了声量回答:“对啊!窝在怪他啦!”
大伦哥无奈,只好一句:“别理他”终止某个小孩继续瞎胡闹。
陈等等看了好几遍台本胸有成竹,故而此刻显得轻松活泼,他趁着没人看见偷偷拿出手机又刷起了微博,今晨微博刷到没电又忘记嘱咐大伦充电,此刻只好一手捧着粉丝送的HelloKitty充电宝,一手举着手机,也不看路,任由大伦哥抓着胳膊带着走。
节目组首先安排陈等等看几期嘉宾的录像,熟悉一下流程再开始录制。起初他还好好地,极其认真地盯着屏幕,突然听得咕嘟一声响,陈等等马上捂着肚子抬起头,可怜兮兮地对着大伦抱怨:“窝饿了,窝要去次泰国菜....”
大伦早就担心他肚子饿,刚才就没能喂进几口,早该饿了,虽然也无奈他这种作死行为,但自家老板还是自己心疼,拉下脸温柔哄他:“好啦,好啦,录完就带你去三里屯吃饭,好吧?”
陈等等立刻双眼放光,认真点点头后听话转过身去,继续聚精会神地看得仔细。
待到录节目,他得知节目组没有给他准备帅气地衣服时又愣了三秒钟,作出天塌脸的表情嫌弃地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一脸郁闷地问编导妹妹:“窝穿则件衣服会不会太casually了呢?”
编导显然没懂他的港普混英文的说法,一脸茫然地只好去问大伦,大伦白了等等一眼没搭腔,只是小声和编导说了一句:“别理他。”
陈等等眼见没人理他,也不尴尬,两三步上了舞台,自然而然和主持人热聊了起来,他一笑整个人演播厅都被他的大白牙闪瞎了。
大伦就在底下坐着,看着陈等等在台上卖乖讨巧,一会儿抱怨自己没有衣服穿,一边又抱怨自己饿了,一会儿又嫌弃起大伦来,总之是接二连三地把话题车到大伦身上,害得大伦面色铁青,不停地重复别理他三个字。大伦也是郁闷极了,除了别理他,确实再也找不出一个词能这么广泛地运用。
又是看片又是主播又是专访又是拍照,等等被迫忙了四个小时后终于得到暂时的解脱了,而那时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半了,其他工作人员都抽空吃了点东西,唯有等等被熬得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的实在忍不了了。
“终于可以吃饭啦!窝咬去三里屯次”陈等等拉着大伦的胳膊迫使他快些走,和工作人员互道了再见后,就迫不及待地冲上了车,似乎为吃饭这件事情的到来格外兴奋。
大伦无语,只好僵着脸附和:“对啊,说好了带你去三里屯的呀!”
夜晚六点半,天色开始渐渐昏暗下来,陈等等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泰国菜,也是今天第一顿正正经经的饭,然而他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去享受美食时间,因为剧组通知他今晚还有几场夜戏等着他,须得在九点前到达剧组化妆准备。
此处到剧组驱车两小时,也就是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给陈等等吃晚饭,故而他不得不在等到菜来之后迅速而优雅地扫荡一些,然后埋好单留下一班同事慢慢享用,自己和大伦哥坐车赶往片场。
路灯昏黄,一盏一盏从车窗外飞快闪过,行人三两成行欢声笑语,不知从哪里来要去哪里,陈等等靠在大伦肩膀上目光呆滞,他摸了摸肚子有些懊恼,自言自语地喃喃抱怨:“未食饱,阵间实会肚饿。(没吃饱,一会儿肯定会肚子饿。)”
“我去买D蛋糕俾你食,好唔好?(我去买点蛋糕给你吃,好不好?)”大伦用尽量温柔地语气问。
“好啊”陈等等激动了一小下,然后咬着嘴唇就不说话了,直到好一会儿才低眉顺眼地请求减刑,“大伦哥,今日我做咗好多错事,可唔可以冇打我?真好痛啊!(大伦哥,今天我做了很多错事,可不可以不打我?真的好痛啊!)”
“边度错先?(哪里错了?)”大伦的气场不容小觑,冷冰冰的警告吓得等等一阵哆嗦,连忙回话,越回说话声音越小,一件件地交代:“朝早唔食早餐,中饭冇认真食,肿驳你,对唔住...(早上没有吃早餐,中饭没有认真吃,和你对着干,对不起....)”
大伦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问:“挨夜微博,当我唔知,唔够瞓点做嘢啊?(熬夜刷微博,当我不知道?你不睡饱怎么开工啊?)”
“我错...”陈等等面色羞赧一片,也让大伦稍稍放心了,看反应应该是初次被抓,想必以后哦也不敢了,他随手扯过一条毯子盖在等等身上,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趁依家唞下先,等阵唔会冇精神,阵间到咗叫醒你!(趁着现在休息一会儿,不然一会儿你会没精神的,到了叫你!)”
陈等等一早也忍不住了,他索性倚着大伦舒舒服服地闭上眼,实在太困三秒就入睡了,大伦看着他浓翘的睫毛,心疼地心肝差动。
八点五十五,陈等等终于赶上最后一个通告没迟到。整场夜戏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现场熬了三个小时,导演就放他回去休息。
一番洗漱,等等躺上床已经一点了,大伦哥怕影响他休息,只是半吓唬半惩戒地拿巴掌揍他了几下,然后给他喷了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为避免他夜半玩手机,大伦哥一直坐在床头等他睡着才肯离开。
月色浓稠,大伦蹑手蹑脚地关了门,他站在门外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一日终于结束。
写在结尾的话:
九月十号开的文,如今是十月二十四号,一个半月太短,不到六万的字数对我自己来说,也太少,所以说这样草草了结这篇文实在是太敷衍了,我自己也觉得。
真人文不易写,有代入感的真人文更是棘手,特地对于我这样一个较真的人来说,我又特别在意读者们的感受,一次次被人私聊要求停止这种真人脑洞,一个个留言说我笔下的等等崩,无趣,不好看,一个个好友对我说对不起我真的真人接受无能,我觉得心好累。
写文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而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这种感觉,只是觉得自己平白无故遭人非议是为什么,我自己也渐渐开始质疑起自己来,嘴上明明说爱他,为何要不停想法子责打他。谢谢前面那么多小伙伴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给予我无限的鼓励和支持,谢谢你的劝慰,我真的真的很感动,但是我自认为我现在还没有办法把握到真人文,所以我决定暂时停止更新。
或许这就是完结篇,或许我又会抑制不住自己的脑洞回来填,好庆幸自己写的是小段子,这样随时封也挺好的,安慰自己不是烂尾,只是对不起大家了,希望大家原谅我这种逃避的行为。
最后,我将开一篇原创古风的新文,如果有喜欢我的小伙伴,可以继续支持我嘛~谢谢啦~
一楼列举二十条因某种原因未能全写,只有九更而已:1.冰桶挑战后续,2.冒失鬼丢手机,3.欺负逃学幼齿等,4.处女座大师兄谢霆锋上线,5.救火英雄剧组二三事,6.叛逆等寻梦伊始,7.扎职花絮,8.少年等的家破人亡梗,9.伦等萌萌哒一天。 如有想要txt可在尾楼留邮箱,楼主不退圈前长期有效。另,本文几更含粤语对话,括号里有普通话翻译,如若不适,可以要求要纯普通话的版本。
第十更:生日趴醉酒等ktv羞耻play
横店素有东方好莱坞之称,十步一景磅礴复古,是许多剧组驻扎的首选之地,其地旅人游客也是络绎不绝,然对于常住于此的艺人来说,下戏后可以休闲放松的地方却寥寥无几,实在是个再无聊不过的地方。
陈伟霆初到横店就一口气拍了三部戏,在同一个房间连续住了七个月,平日候场无聊,便和众演员聊天说笑,虽然普通话不怎么灵光,但其爱玩爱闹的性子却颇受人待见,不但和一众演员有了不错的交情,甚至连导演场务也处得格外要好。
这一日是古陈伟霆的生日,又恰逢马天宇杀青,导演特批早早收工,一行人就近寻了个KTV为他庆祝,在场的除了伟霆和他的助理大伦哥,还有乔振宇,马天宇,张智尧和李易峰。大伦一个人默默在角落用纸牌搭金字塔,乔振宇张智尧两个年长的则凑在角落谈人生,伟霆和峰峰一人一支麦克风唱得起劲,马天宇就在包厢里上蹿下跳地一会儿逗逗这个一会儿惹惹那个,也自得其乐。
一群人H到后半夜都有些饥肠辘辘,买了蛋糕和一些小吃果腹,店主酬宾顺便搬了整整一大箱子的啤酒进来,几个人道了声谢也没去动它,马天宇眼尖发现桌上一枚精致特别的骰子,他捻在手里瞧了,发现六面分别写了惩罚措施:打屁股、打手心、抽脚心、俯卧撑、倒立、转圈。他回头环顾了一屋子的大老爷们,觉得一直唱歌也索然无味,这会儿都有些睡意阑珊,不如玩些刺激的,别辜负了自己在古剑最后一夜的狂欢。
“打牌打牌!这回输的可要受惩罚!”马天宇一跨身凑到大伦哥哥面前,魔爪一出将好不容易稳固的牌塔全部推倒,他扯了满脸的笑容对着大伦哥说抱歉,随即敛起满桌子的纸牌招呼陈伟霆和李易峰过来,但等他将纸牌理整齐砌好,却发现握着话筒的两人还在互相推搡打打闹闹。
马天宇叉了腰一副气鼓鼓,几步跳过去一把拽住陈伟霆的手臂将他拉过来,依着古剑的人设俨然一副方兰生的即视感:“哥啊!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你再这么老和苏苏抱在一起,我可要吃醋了啊!”
“小兰兰,只准你坐少恭大腿,不准我摸师兄屁股啊?”李苏苏却完全跳出了剧情,他略浮夸地挑了挑眉毛,朝乔振宇方向撇了一眼,逗比范十足,说罢又把陈伟霆扯回来,照着他的翘臀轻轻摸了一把,盯着马天宇的眼神充满挑衅。
陈伟霆左右为难,两条手臂被两人一人一只抱在怀里挣扎不得。乔振宇听到少恭两字耳朵一动,当即一巴掌拍在李易峰背上,半娇嗔半责怪:“臭不要脸的!说什么呢?”
李易峰夸张地嗷呜一声喊出喉咙,一时三人具回头盯着乔振宇,乔振宇也没觉得自己手上多大力气,怎么峰峰会喊得这么夸张?也愣愣地望了望峰峰。
四人面面相觑,刚才还格外喧闹的包房里居然奇迹般的静默了五秒钟,然第六秒大家都笑了出来,陈伟霆那鬼畜版的高频笑声又戳人笑点,几个人没来由笑得越发猖狂起来,威廉蹲在地上捂着额头不住摇头,峰峰则摊在皮沙发上捂着肚子滚来滚去。
“不要说别的,玩不玩玩不玩?”马天宇好不容易止住笑,起身去拉狂笑不止的两人玩牌,两人却想被戳了笑点一样根本停不下来,逗得马天宇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智尧虽也是个随性的逗比,但对这几个小辈却有种不得不管教的使命感,他翘着嘴唇忍着笑意,佯作严肃地提醒:“威廉,峰峰,你俩明早还有戏呢,不要玩太晚了,恩?”
“知道啦尧哥,这不是有你亲自看着么?”陈伟霆和李易峰点头称是,两人虽然顽皮淘气,但对张智尧这个前辈还是相当尊重的,他的话还真不敢不听。
李易峰从沙发上翻下来挪到陈伟霆边上,凑在他耳边小心翼翼地密谋计划:“喂,我们一起把尧哥灌醉吧?”
“可是我不会喝酒啊...怎么灌?”陈伟霆迷茫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自然而然地用平常语调回答他,于是这一段还没有开展的密谋就这样被张智尧射过来的眼神给扼杀了。李易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坐在地上生闷气。
马天宇不改欢脱本性,索性搬了三瓶啤酒砸在玻璃桌上,一手一个将两小只拉了起来:“我也不会啊,不会喝酒的输了掷骰子接受惩罚,威廉你敢吗?”
“不不不,窝补药玩,窝明早还有戏的沃...”陈伟霆乖乖地站起来,摆摆手后退,准备做到沙发上围观。他一不擅长打牌二喝不了啤酒,下场玩就难逃挨罚的结果,为了保命还是乖乖坐在一边加油比较靠谱。
看陈伟霆满脸的不愿意,李易峰就乐了,他抓着陈伟霆的手不让他逃,又从马天宇手里拿了那枚骰子瞧了一眼,心中窃喜,两指一捻估计将俯卧撑一面朝上放着,指着骰子一脸诚恳地劝说:“寿星不给面子啊!都是好朋友你忸怩什么?尧哥都参加了你敢不参加?罚也只是罚做俯卧撑什么之类的,这你都不敢啊?快点!”
“辣好吧...”伟霆咬着嘴唇,心想不过就是些俯卧撑,李易峰盛情难却,只要落座参与。
张智尧也是个贪玩的,在不影响休息的情况他也就任了他们胡闹,故而也没拒绝,理所应当地占据了一席。
马天宇喜上眉梢,这正准备拉乔振宇一同参与,这位大boos在决战中分分钟秒杀主角团,不虐回来他心里不舒爽。然这位大boss却稳稳坐着丝毫不为所动,环着手臂躲他:“我不玩啊,我老婆明令禁止我赌博。”
“这又不是赌博,少恭来嘛。”马天宇顺势又坐上了乔振宇的大腿,颇显娇俏地放软了声音。
“走开,离我远一点啊。”乔振宇一身鸡皮疙瘩掉在地上,只得无奈地用膝盖抬了抬他的屁股,双手一推推开马天宇的套近乎,往张智尧那边挪了挪,“这样,我和尧哥一队好了,我围观。”
陈伟霆见状立刻拉着大伦哥衣袖拉他坐下,心存侥幸地求助:“那大伦哥哥和沃一队好补好,可以帮窝喝酒。”
“不行啊,我等下要开车送你们回去啊。”大伦哥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陈伟霆瞬间一副天塌脸。
第一局李易峰手气好,开局就出掉了一半的牌,而陈伟霆手里捏着一副烂牌眉头紧锁,直到结束都没出掉几张。于是他立刻被大家拱着掷骰子,后知后觉的陈伟霆终于想起来要去仔细看看骰子上写了些什么,李易峰得意洋洋地撑着下巴看他,笑得实在太夸张。
陈伟霆骑虎难下,只好默默祈祷中个俯卧撑倒立什么的,前几日贪玩被罚,臀上的颜色还没消退,实在不想让刚好一些的屁股再受摧残。
骰子在桌上转动,咕溜溜慢慢静止,上天有意作弄,偏巧打屁股一面正向上静止,陈伟霆心头一紧,下意识后退想躲,李易峰向前一扑,眼疾手快拽住他手腕,陈伟霆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趔趄就带着李易峰往地上倒,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猛地与地面亲密接触的臀部,疼得他勾头狠狠嗷了一嗓子。
李易峰一脸坏笑迅速从他身上翻下来,完全无视疼得呲牙咧嘴的陈伟霆,趁着他没缓过劲儿来翻过他的身子,扬手就是一巴掌对准他的臀部。陈伟霆哪堪示弱,身子一滚敏捷躲过,握住李易峰的手腕不让他得逞。李易峰撇撇嘴不甘心,从地上爬起来,坏心眼地伸脚去绊正在后退的陈伟霆,陈伟霆不觉意又摔在了沙发上,李易峰一个箭步上去反手将他的手腕摁在其腰部,然后就是响亮的一巴掌招呼在他臀上。
“手感不错啊!”李易峰洋洋得意地爬起来,挑了挑眉毛朝他贼兮兮地笑个不停,调侃语气令陈伟霆红了脸,他咬住下唇皱眉头,不是没有挨过揍,李易峰也不是不知道他挨揍,只是从来没有挨过李易峰的揍,毕竟李易峰小他两岁,是以当下羞多过于疼。
“窝不服气!债来!”陈伟霆捂着屁股别别扭扭地走过来,沉了脸斜撇了李易峰一眼,往沙发上一坐立刻霆哥上身,气场绷得足足的,令李易峰背后一凉。
然事实证明,纵使气场再强,技不如人只能被动挨打,输了牌的陈伟霆双手贴着耳朵张大嘴巴,霆哥气势离家出走,一秒变回傻白甜。
又是李易峰,怎么运气这么好!陈伟霆暗自腹诽,交叉手臂在胸前阻挡笑得不怀好意的李易峰,往大伦边上蹭蹭:“能补能换别人,里们看他笑成那样沃,不安好心!”
“那换大伦吧,我这儿有皮带~”李易峰说着准备解皮带,他清楚记得第一次撞见陈伟霆被自己助理收拾得到处乱跑的场景,当时下巴都快惊得掉下来,后来才得知这不过是件常有的事儿,就拿着这事儿笑了伟霆半个月,非逼得伟霆拿出师兄的架子好好和他谈了一次才算完。
陈伟霆不甘被李易峰打,又不愿意挨皮带,心急一跺脚:“可补可记账?窝已经找到感觉惹,下一次一定能赢!”
“要还利息!一下还五下!再输打十下!”李易峰得寸进尺,对陈伟霆的技术深表怀疑,输一次可以赖运气,连续输就是自己牌技的问题了,故而他一点也不担心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窝不要玩了!”陈伟霆嘟着嘴不高兴,李易峰怕他走了没得玩儿,小孩子一样揶揄道:“耍赖啊?下次不带你玩儿了!”
陈伟霆无意瞄到一边堆着的啤酒,为了保住屁股只好牺牲别的,一咬牙商量:“那窝喝酒,可以吧?”
“等等不能喝酒啊”大伦笑望两个孩子玩闹一直没插手,这会儿涉及到喝酒他终于忍不住要阻止,陈伟霆的酒量极差,曾经也有过喝一瓶啤酒就醉得钻到桌子底下狂笑两小时的辉煌举动,陈伟霆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盯着大伦的眼睛保证:“没事啊,喝一点没事的。”
“威廉,你忘了我们上快本你喝了酒之后的事情了吗?还是不要喝了,恩?”张智尧也适时劝说,边说边看了李易峰一眼,示意他不要闹了。
李易峰缩了缩脖子装没看到,他知道陈伟霆酒量差,却不知道他究竟差到什么地步,听闻他喝醉酒的举动十分逗趣,私心也想一见,便顺手从边上拎了一瓶啤酒上来敲在桌上:“喝一瓶吧!要么一瓶都喝,要么给我打屁股!”
等等前天生日来一发,拍不完了就先更一部分吧,这拍还没完,所以不艾特了~等拍完再艾特大家不要骂我懒╭(╯^╰)╮还有~我不会坑哒,我只是慢,抱歉啦,以后会尽量快快快的~
等等喝醉想看吗?等等挨揍想看吗?
这次李喋喋和师尊尊友情客串,会不会附赠拍就不得而知啦2333333~
“那我替伟霆喝!”张智尧看不过眼,斜睨了李易峰一眼直接将啤酒瓶子抢过来,他年纪最大辈分又高,认真起来绝对是李易峰的一大克星,故而他这么一干,在场都有些尴尬。张智尧豪气地开瓶直接灌,没有人知道他酒量如何,所以也只好眼巴巴地看着,特别是陈伟霆,红着脸看着他,抢也不是劝也不是,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看他喝掉了一整瓶。
张智尧把空了的酒瓶放在桌上,往沙发上一靠,手指点点扫过众人,严肃起来,“你们还玩吗?伟霆和小宇不会喝酒,小乔酒量也浅,峰峰你能喝多少?想宿醉?明天不用拍戏了?”
场面降至冰点,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都被他突然正经的气势给震得不轻,李易峰满不在乎地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刚要说话,张智尧即一个眼刀过去,就让他老老实实把话憋了回去。
马天宇不知其中缘由,佯装咳嗽化解僵局,顺手就把酒瓶丢到一边,颇为霸气地抬脚跨在凳子上叫嚣:“都说玩掷骰子了,谁说拼酒的!出来出来,我们坐下来好好地相互捅几刀吧!”
“好辣好辣,窝愿赌服输!”陈伟霆看尧哥和峰峰脸色都不太好,心里怪责自己太矫情,喝酒就喝酒挨打就挨打,何苦闹得这么僵,他勉强说服自己,索性顺着马天宇的台阶下,主动翘起臀部,单手从大腿往上撩,轻轻摸了自己一把。
马天宇从沙发上捞起一个垫子,就往陈伟霆屁股上丢过去,伟霆夸张地捂着屁股跳起来,捡了落在地上的垫子扑向马天宇:“哇!里接莫用力?窝要反击了!”
垫子打人本来就不疼,陈伟霆高高举起轻轻落下,逗得马天宇一边躲一边笑,还故意往乔振宇边上靠,钳着他的肩膀左躲右躲的,就拿着当挡箭牌使,乔振宇两只胳膊挡着脸,只好陪他们一起玩儿,伟霆手下没准头,害他无辜挨了好多下,他终于无可奈何只好嗔怪:“喂喂喂!你们两只猴子!”
“好哥哥,我求饶,别打了!要不然我们联手收拾李喋喋去!”马天宇从乔振宇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朝陈伟霆眨眨眼睛,两个人相视一笑立刻转移阵地,一人一个枕头朝着还被张智尧盯得心乱如麻的李易峰砸去。
“哎!”李易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沙发上接受枕头的亲密接触,他一时也顾不得尧哥,急忙四处找东西反击,抓了一把爆米花就往陈伟霆身上扔,“再攻击我我要煞气发作了!”
整个包厢的热情又被点燃,张智尧看着几个小的扭做一团,也逐渐缓和了脸色,勾起唇角看好戏,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爱摆架子的人,平常时候也会和他们胡闹幼稚,说起尧三岁也是声名在外的。
他看李易峰被围殴,从背后扯了个枕头出来塞在他手里,嫌弃地摆摆手:“你干脆点砍死他算了!别每次砍个半死还要我好修为给你们俩个收拾烂摊子!”
陈伟霆抬头正巧看到张智尧一双笑眼,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撇下李易峰跑去和师尊瞎闹,两部戏的情谊,他对尧哥也由尊重拘谨到胡闹放肆,他抱着枕头在在边上跳来跳去,用奇怪音调的港普挑衅:“师尊!既然里不念窝们师徒情分!就补药怪我乱来啦!”
“哇!大师兄带头造反!”李苏苏贱贱地捏着靠枕挪过来对着尧哥诡异一笑,似乎心中积怨,就等陈等等先动手,马兰兰则一屁股又坐乔少恭大腿上等看戏,任他怎么赶也不挪窝。
张智尧看着俩戏里的徒弟这么嚣张,一把扯过马天宇手里的枕头,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准备枕头大战。然不巧正当时张智尧踹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等会儿,我接个电话!”张智尧颇为遗憾地放下抱枕出去接电话,李易峰和陈伟霆两人对视一眼,开始互相残杀起来。
“我有事要先走,你们好好玩儿。”十五分钟后张智尧推开闹哄哄包厢门,眼前场景已经失控,乔振宇被涂了满头满脸的蛋糕,马天宇拿着纸巾一边拼命忍住笑一边帮他擦干净,而另一边的两小只露着大白牙已经笑翻,一人捧着一把爆米花瞄准大伦哥哥投射,直逼得大伦哥哥抱头鼠窜狼狈至极。
“小乔你看着他们点儿,不准喝酒!你们两个老实点,否则后果自负!”张智尧无奈嘱咐乔振宇多费心,转而又冲着两个闹腾的家伙威胁。两人瞬间停止互殴,好兄弟一样抱在一起朝尧哥狂点头。
包厢门又再次关阖,李易峰扒这门缝看张智尧慢慢走远,斜眼瞄了眼地上啤酒,拉上大伦哥哥,也跟着溜出了门,这边陈伟霆兴致正高,就凑过去和马天宇一起围着乔振宇玩闹。
然事实证明张智尧确实所托非人,乔政委演戏开工是一把好手,说到带孩子却生疏得很,更何况还是几个疯疯癫癫的大孩子,他根本就束手无策。
李易峰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瓶红酒,一起立刻的大伦哥哥却不见踪影,他贼兮兮地把红酒搁在桌上,然后暗搓搓地挪过去凑在马天宇耳边说了什么,马天宇先是满脸担忧地望了陈伟霆一眼,最后不敌教唆点了点头投去同情目光。李易峰立刻喜上眉梢,麻利地满倒了一杯塞在陈伟霆手里:“喂,今天高兴,喝一杯吗?”
“等等不会喝酒。”陈伟霆摆手后退不敢接,傻傻地盯着红酒杯端详。
“那么请问谁会喝酒?”李易峰忍俊不禁,顺嘴就接了下去,陈伟霆看看马天宇,想起他的酒量也浅得很,想了半天终于呆萌地蹦出一句话:“兰兰也不会喝酒。”
马天宇受人之托,其私心也很想看陈伟霆和喝醉后狂笑不止钻桌底的模样,那画面一定相当醉人,遂适时附和:“恩,没事,喝一点不会醉的。”
“大哥,明天要开工的,里们找死啊!”陈伟霆又摆出一副天塌脸,天知道他有多后悔为什么会认识这么一帮损友。
乔振宇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也连忙过来劝:“最好还是不要喝了,尧哥千叮咛万嘱咐的,你们就这样阳奉阴违?”
“今天伟霆生日嘛,小乔乔不要扫大家兴嘛。”李易峰又倒了小半杯红酒递给乔振宇和马天宇,他一手举着自己的杯子,一手握着乔振宇的手腕硬抬起来举杯,又给马天宇使了个眼色,然后自说自话,“干杯,祝威廉生日快乐。”
乔振宇不知道陈伟霆酒量有多浅,只当他不想耽搁明天的工作所以不想喝,红酒对身体有益,度数也不比白酒那么高,喝一口无妨,更何况伟霆生日难得一聚,故而他也就不再坚持,跟着两人喝了。
陈伟霆有点僵,酒杯也碰了,祝福语说了,三个陪客也都喝了,自己再不喝似乎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他皱着眉头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就想着逃,李易峰又怎么肯这样放过他,他托着他的酒杯底座佯装生气:“太不给面子了,我们都干了!”
“里们就小半杯,窝这是满的!”陈伟霆端着一整杯依旧是满满的红酒嘟囔抱怨。
“你是寿星,给点面子啦。”李易峰早知他不愿意,软硬兼施威逼他喝下去,“你刚才玩游戏输了,你说愿赌服输的!”
“里这么坑爹窝也是醉了!”陈伟霆想到游戏俩字就头疼,尧哥不在就没人制得住这小霸王,未免他再节外生枝,想些有的没的出来,也只好点头妥协。一杯红酒而已,陈伟霆咬咬牙仰头喝了,他喝得稍稍有些急,一口气干得见了底。
红酒后劲足,伟霆一杯下去已经开始头重脚轻,他面色潮红,晕在沙发上揉眼睛。李易峰心里暗笑,指使了马天宇去缠着乔振宇唱歌,自己偷偷摸摸开了瓶啤酒,混在红酒里哄着陈伟霆往下灌,是铁了心要灌醉他。
厢房昏暗,斑驳绚烂的灯光旋转跳跃,划过伟霆浓密的鸦睫,投在他精致的脸上,喝醉了的伟霆气息有些粗重,身体软软地斜靠在沙发上任人摆布,色气满满的样子就是连李易峰这样自恋的人也有点心动。
第三杯混合酒灌了一半,陈伟霆突然伸手带着酒杯往外一推,只听得玻璃砸地的哐当声响,歪在沙发上的人儿却不见了踪影。
乔振宇吓了一跳,立刻开灯,入眼即是满地的碎渣,以及不知什么时候躲到桌子底下去的陈伟霆,镇定老练地吩咐然后出门:“你们俩把他照顾他一下,我去喊人打扫。”
马天宇连忙从沙发上蹦下来满脸的好奇,刚刚峰峰凑过来对他说伟霆喝醉了会钻到桌下狂笑,他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蹲在地上的两人期待地盯着桌子下面抱膝而坐的陈伟霆,陈伟霆缩着身子双手捂着嘴,似乎已经抑制不住即将溢出的笑意。
乔振宇带着清洁人员推门而入的时候,三个毛茸茸的后脑勺还在哪儿杵着没有动静,清洁阿姨很有职业素质地无视了举动奇怪的三人,动手去扫玻璃碎片。
轻轻脆脆的碰撞声响打破寂静,陈伟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爆发,魔性鬼畜的笑声一声接过一声,简直渗人。乔振宇满脸黑线,一时也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得也蹲下去抓着伟霆的手试图把他拽出来先。
震天的笑声像快断了气似得,一口大白牙咧到嘴角,原本浅浅的小酒窝也被挤得扁扁的,他两只手臂环着膝盖坐在地上动也不动,乔振宇伸手去抓他的手腕,他就绕开躲,修长的手指指着小乔的脸又笑得万分逗趣。
李易峰马天宇两个早被陈伟霆传染得笑岔了气,捂着肚子站不起来,乔振宇没办法,一人一个巴掌拍在后脑勺,怒道:“你俩干看着干嘛?帮忙啊!”
于是三人齐心协力把笑得昏天黑地的陈伟霆生生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陈伟霆还保持着最初的姿势,他迷茫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眉头一皱停了下来,然后迅速爬起来又钻回桌下,抱着膝盖狂笑起来。
笑声会传染,特别是这么难得一见的笑声,连清洁阿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乔振宇没有办法,只好也蹲着劝他:“伟霆啊,有什么事儿不能解决的是不是?你先出来,我们好好说。别这样啊。”
“小乔乔,你说得他好像是要寻死哦。”马天宇看到伟霆这样也急了,后悔自己跟着李易峰胡闹,但听闻乔振宇这样劝,又忍不住笑出来,抱着双臂凉凉地说话。
“你给他喝了多少酒?”乔振宇起身蹬了马天宇一眼,有一个巴掌敲在李易峰背上,环顾四周也不见大伦哥,着急问人,“他那个助理怎么不见了?”
“我让他去买饮料了。”李易峰一拍脑袋装作无辜,乔振宇举起手一巴掌又要留下,他连忙躲开开门出去,“我这就出去找他回来。”
李易峰早有灌醉陈伟霆的想法,他知道大伦在一定会阻止,故而编了个谎话打发去很远的甜点店买点吃的喝的,大伦见峰峰乖巧真诚,也就应了,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大伦哥进门时陈伟霆还躲在桌子底下笑不停,马天宇和乔振宇为了拉他出来也被折腾得够呛,大伦听他说过醉酒后的行为,见却也是第一次见到,是以也惊得愣在那里。
“等等乖,大伦哥哥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小甜饼和甜咖啡,快出来吃了。”大伦哥哥手里拿着甜点,用哄小孩的语气轻声细语地扯了扯等等的衣袖哄,“你再不出来可就被抢光咯?”
陈伟霆听到后竟然真的乖乖止了笑,伸手抢过大伦手里的甜点,伸出粉红小舌头舔了一下,接着迅速把甜点拍在了大伦哥的脸上,又开始狂笑起来,且音量和高度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大伦哥哥双手握拳,显然是在忍耐。
马天宇赶忙给大伦扯了几张纸巾:“他这样被拍到不太好,不如我们今天在这儿陪一夜吧。”
也只能如此了,大伦哥点点头,一边擦一边担心伟霆,几个好友在,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丢了他的面子又得和自己别扭几天,可是由着他这么笑下去,明天嗓子肯定吃不消。
伟霆的电话铃响,屏幕显示大师兄三个字,大伦哥心里纳罕大师兄不是伟霆自己吗?这备注的大师兄又是谁?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起来,却听对面传来谢霆锋低沉的嗓音。
“威廉,唔系酒店度?(不在酒店里吗?)”谢霆锋酷酷的开头强势提问,连问候也觉得麻烦,言语中似乎有些不耐烦。
大伦哥暗叫不好,望了一眼笑得夸张的陈伟霆连忙捂着话筒往外面跑,他可不敢被谢霆锋发现陈伟霆偷喝酒还喝醉的事情,他躲进一个空包厢定了定神才回道:“霆锋,我系大伦,威廉依家唔方便听你电话。(我是大伦,威廉他不方便听你电话)”
“你哋系边?几时翻?做咩唔方便?(你们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在做什么不方便?)”那头显然愣了一下,接着就是冷冰冰的三个问题抛过来。
大伦哥答非所问,尽力岔开话题企图隐瞒:“...今日威廉生日嘛,约咗朋友玩。(今天威廉生日,约了朋友玩)”
“我系酒店等佢,话佢知即刻翻来见我。(我在酒店等他,告诉他立刻回来见我)”不容置喙的语气,已经可以想象他的脸黑得有多明显了。
这下换到大伦吃惊:“啊?你来咗横店?(你来横店了?)”
“系啊,生日惊喜呀嘛。(是啊,生日惊喜嘛。)”谢霆锋颇为无奈,为了小师弟提前备下礼物准备亲自送给他的,没想到急匆匆结束工作赶来,却在酒店等了半小时没见到人。
大伦慌乱地在包厢来回踱步,最终还是老实交代:“....我哋系KTV...威廉饮醉咗...(我们在KTV..威廉喝醉了..)”
“冇走等我!(别走等我!)”电话里传来近乎暴怒的低吼,然后就是一声接一声的忙音,大伦哥放下电话烦躁地挠了挠头皮,下楼去门口等着谢霆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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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5:2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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