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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乔麦(家庭、学校)[第9页] |
作者:彩虹喜欢班尼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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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字刚刚说完,身后的那只手便停了动作,乔麦咬着嘴角,明显感受到乔震峰的那颗心脏此时正剧烈的起伏着,似压抑着怒火。 乔麦呼吸一滞,默默松开环抱着乔震峰的手,从他的胸前脱离开,也顾不得膝盖上的伤,缓缓直起后背,端端正正跪坐在乔震峰面前,等待着乔震峰的雷霆之怒。 乔震峰冷冷的看着乔麦好一会,忽地起身拉开柜子,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扔在乔麦面前,压着声音断喝道:“把眼泪擦干净,滚下去站着!” 乔麦忙不迭的拿起手帕,胡乱的抹了两把脸,便准备起身,可刚才的跪坐早已让他的小腿发麻,此时一动,整条腿如同针扎一般。他抬头瞥了一眼乔震峰,却见后者站在地上,寒着一张脸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乔麦咬着牙,哪里还顾得上腿麻不麻,匆匆在床上膝行几步,便往床下迈,可这没有缓冲的动作直接让他翻倒在地。 站在一旁的乔震峰似是再也控制不住脾气,直接上前两步,扯着乔麦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狠狠地惯在床边。 一番折腾下来,乔麦着实有点头昏脑涨,待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半趴在床边,膝盖够不到地面,只好虚虚的悬在半空。一只大手蓦然按上自己的腰间,随即一下下重击直接在身后炸响。 乔震峰下手又快又狠,乔麦疼得抽噎了一声,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统统涌了出来,乔麦慌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将脑袋埋进双臂之中,两只手无助的攥着被单,等着乔震峰宣泄完。 然而身后的抽打仅仅持续了十几下便没了动静,乔麦缩着脑袋不敢拱火,只好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乔震峰“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戒尺扔到乔麦的身边,明显的看见床边的小人瑟缩了一下。乔震峰沉着脸不为所动,斥道:“说!我为什么打你?” 乔麦缩着肩膀不知该如何言语,他不敢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更不敢告诉乔震峰,他的亲生父亲就是戴天泽。沉默半天,一张口却只是虚虚的三个字,“对不起。” 乔震峰着实被乔麦这三个字气的不轻,又欲拿起戒尺再打,手指碰到戒尺又堪堪忍了回去。他背过手,站在乔麦身后,看着老实趴着的小人,厉声问道:“挨打的滋味好受吗?” 乔麦搓了搓床单,不明白乔震峰的意思,踟蹰片刻,还是犹豫道:“不,不好受。” “不好受?”乔震峰说着冷哼一声,骂道:“那你是跪着压着伤口好受,还是摔地上好受?腿麻了,你就不知道说一声,偏要作贱自己是不是!你刚说完那句话,我有斥过你一句吗?偏要胡乱猜测着我的心思,你是萧然吗?你...” “乔叔?出什么事了?”戴天泽站在屋外,轻敲着房门问道。 乔震峰瞅着原本老实趴着的小人,此时忽然慌张起来,只当他是脸皮薄,怕戴天泽知道他挨了打。沉声喝道:“自己起来,滚床上去。” 乔震峰撂下这句话便踏了出去,走到屋外还不忘回身将房门带上。乔麦慌乱的直起腰,连滚带爬的奔了过去,却只听得乔震峰在外面没好气的吩咐道:“回你屋去,一会听到别的声音也别过来,我教训孩子呢。” 戴天泽不明就里的点点头,转身回了西厢房,心里不禁疑惑道:“究竟惹了什么事,竟能逼得乔叔教训他?” 房门措不及防的被推开,蹲在地上的小人直接暴露在乔震峰的眼前,原本阴沉的脸此刻黑到了极点。乔震峰反手,“嘭”的一声关上房门,指着乔麦的鼻头开训:“好的没跟你爸学一点,偏学这些偷偷摸摸的!” 乔麦蹲在地上,听着乔震峰的话一阵尴尬,双手无助的蹭起了自己的脚背,刚才跑的太急,也没想着穿拖鞋,此时赤裸的两只脚被地上的寒气一侵,着实将乔麦冻的不轻,两只脚趾不自觉的蜷在了一起。 乔震峰看到此,深吸了两口气,拼命将胸腔里的团团怒火给压了下去,随后一言不发的蹲下身子,一手揽过乔麦的肩膀,一手抱起乔麦的双膝,费力的将乔麦从地上抱了起来。 乔麦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环住乔震峰的脖子,脸红道:“爷爷,我自己下来走吧。” 乔震峰没理乔麦,将其抱到床上坐好,自己也跟着上了床,靠在床头喘着粗气道:“再过几年,爷爷想抱也抱不动了。” “那以后我抱爷爷好不好?” 乔震峰忍着嘴角的笑意,呼噜一下揉上乔麦的脑袋,道:“现在知道讨巧了,刚刚怎么那么蠢。” 乔麦抿了抿嘴,犹豫道:“爷爷,您,您为什么不生气?” “谁说爷爷不生气!”乔震峰严肃道:“但爷爷生气的是,这么大的事,你却一直瞒着我和你爸爸!你是觉得自己可以妥善解决,还是想着一声不响的跟你的亲爸离开!” 乔震峰的最后一句话着实太重,惊得乔麦慌张不已,口中连连解释道:“爷爷,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我也不想和亲生父亲相认!我只是怕,怕爸爸知道这件事会生气,会赶我走。” “你是不是傻!你爸为什么要赶你走?”乔震峰不满道:“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他能舍得吗?” “可如果…”乔麦说着紧张的看着乔震峰,犹豫片刻,终是一口气问了下去:“如果爸爸一直是在替别人照顾我呢?如果这个人就是戴伯伯呢?” |
虽然口中说着“如果”,可乔麦那副紧张不安的神情任谁见了都心下了然,更别说看着他长大的乔震峰了! 可“如果”成立,不就是表明戴天泽曾经有过外遇吗? “这不可能!”乔震峰急急忙忙地否定道,“你戴伯伯什么秉性我最清楚,他绝不是拈花惹草的人!” 乔麦听着乔震峰的话,知道乔震峰误会了,可脸色依旧如同霜打的茄子,嘴巴紧紧地抿在一起,许久未吐出一个字。 乔震峰瞧着乔麦的反应,原本的坚定一点点被击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犹豫的小声问道。 乔麦摇了摇脑袋,既然决定全盘脱出,就没有理由半路退缩。他抬头直视上乔震峰的眼睛,严肃道:“爷爷,这是戴伯母告诉我的,而且我做了鉴定,戴伯伯的确是我的亲生父亲。” 乔震峰呼吸一滞,震惊的看着乔麦,他想继续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可心里却起了层层疑云。 为什么是薛佳将这件事告诉的乔麦? 小天呢?他为什么只字未提? 而且…看小天的样子,似乎完全不知情,难道真是分开的日子太久,他开始学着在我这个乔叔面前演戏了? … 乔震峰想着,再瞅瞅眼前的小人,这孩子估计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压在心底不敢说出来,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估计也是尝尽了苦头。乔震峰叹口气,忽然觉得孩子瞒着他,也是对他这个当爷爷的没有信心。 乔震峰无奈的笑笑,暂时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紧紧握住乔麦的手,徐徐道:“乔麦,爷爷相信你,也相信你说的话,同时也希望你相信爷爷,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都告诉爷爷,好不好?” 乔麦点点头,从国庆节薛敏来看望他们,趁机调换了牙刷说起,他与薛佳的偷偷会面;那个令人不堪的借腹生子的事情经过;戴天泽当年“不告而别”的原因;亲生母亲的临场反悔,找上了乔存墨……桩桩件件,只要乔麦知道的,此时如同倒豆子般统统告诉了乔震峰。 “这些事,戴伯母一直瞒着戴伯伯,她找上我,想让我劝戴伯伯回英国,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觉得这样做对我们所有人都好,便同意了…” 乔震峰原本只以为是戴天泽在外做了错事,留下了骨肉,没想到事实远比他想的要复杂的多,可恶的多! 薛佳,那个第一次上门说两句话都会脸红的小姑娘,竟会设计出如此悖逆的事来,居然还和没事人一样同小天相处十几年,她每次看着小天的时候,心里都没有一点点愧疚的感觉吗? 乔震峰望着乔麦,心里忽的腾升出熊熊怒火,薛佳怎么能厚颜无耻到要求乔麦帮她! “爷爷…”乔麦小心唤道,“我知道,这些话您一时难以接受……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乔震峰说着,猛得扯上乔麦的耳朵喝道,“你就只会说这一句吗?都被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还扭扭捏捏的装哑巴,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为什么今天选择开口了!” 乔麦耳朵已经通红一片,嘴里嘶嘶的哈着气,结结巴巴的捅开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姑姑,姑姑知道了,我没办法…” 乔震峰被乔麦的这个理由气的发懵,戳着乔麦的额头半天说不出来话,许久才吼道:“乔爱也是个笨蛋,天天盯着你,竟然才知道!” 说罢,将一旁的枕头摔到床头,自己先是躺了下去,随后瞅了一眼呆坐的乔麦,没好气的吩咐道,“躺下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
六十六. 夜已深,乔震峰听着身边传来阵阵的呼吸声,惆怅的看着四周,可漆黑的环境使他的眼睛找不到焦点,只能任着思绪,飘忽不定。 “我做了鉴定,戴伯伯的确是我的亲生父亲…” “这些事是戴伯母和戴镭设计的,戴伯伯一点也不知情…他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个儿子…” “是我母亲不想抚养我,便打听到了爸爸那里…” “戴伯母想让戴伯伯回英国,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姑姑已经知道了…” …… 乔震峰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可乔麦的话依旧在脑袋里不停翻滚,挥之不去。他微微叹口气,直起身子,轻手轻脚的下床,踩上拖鞋便缓缓地出了屋。 门“吱呀”一声关上,床上的小人不安稳的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院内月光洒了一地,乔震峰毫无形象的坐在最下层的台阶上,借着月光,望向两旁的枣树。 从前大霞领着孩子们摘枣的画面一下子浮在了脑海里,嬉笑打闹,就似昨天发生的一样,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们都大了,大霞也早已不在。 乔震峰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心里感叹道:要是大霞还在啊,她一定早就想好了解决办法,每每这种时候,她都比我冷静,比我有想法。 乔震峰惆怅的叹了口气,说实话当他从乔麦嘴里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整颗心都处于震惊与气愤当中,可此时此刻坐在这里,安静下来,乔震峰的心底竟然生出了几分庆幸,还好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没有做错事… 在乔震峰心里,戴天泽的地位丝毫不亚于乔存墨,他疼爱他,管教他,就像对待儿子一般,一点一点看着那个瘦小的男孩,长成了男子汉,可以独当一面,可以为他分忧。但当年的不告而别,永远是扎在乔震峰心头的一颗刺,他不能像乔存墨一样整日混沌,只能将所有的想法压在心底,佯装无事,继续过日子。 只是那日他提起“不告而别”这件事,戴天泽却丝毫没有解释,明明被误会了这么多年,却依旧替薛佳隐瞒,在他心里,薛佳给他的亲情是不是超过了这个老宅。 乔震峰闭上眼睛,轻轻揉起了鼻梁,想起戴天泽从小到大,总是有数不清的追求者,但是他性子淡漠,不爱言语,而且对女孩子总有股莫名的敌意,冰冷冷的眼神,不容她们靠近半分,甚至令乔震峰一度怀疑戴天泽的性取向。 大学毕业后,戴天泽工作了两三年,却依旧形单影只,连个中意的姑娘都没有,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钻进厨房做饭,其次便是盯着乔存墨做功课,好不容易有个节假日,还都让乔存墨那小子占去,不是陪他打球,就是帮他温书。 乔震峰只觉戴天泽是块朽木,需要人提点,某天趁着他做饭的功夫,在旁边敲打了两句,谁知过了两天,他便领着个女孩子回来,说是交往了很久,随时都可以结婚,不出三个月的功夫,他便娶了那个女孩子,匆匆搬出了老宅。 乔震峰当时只是开心高兴,看着自己的孩子顺利成家,可此时想来,便觉得问题重重,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让那孩子没了安全感,以为他的乔叔嫌他了? |
乔震峰猜不着戴天泽当年的想法,同样,他也摸不透乔存墨的心思… 小墨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抚养的乔麦,为什么要一直瞒着他?如果小墨早一点说出口,他哪里还会让乔麦受半点委屈! 乔震峰眼神一凛,早已顾不得乔存墨的工作,只想把乔存墨叫回来,当面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右手匆匆划进衣兜,可里面却空空如也,乔震峰后知后觉的想起手机被他放在了抽屉里,遂蹑手蹑脚的进了屋,轻轻拉开抽屉。 “爷爷。”黑暗里,乔麦的声音轻轻响起。 “醒了?”乔震峰拉开床头灯,看见乔麦有神的眼睛望着自己,心下了然,揉揉乔麦的头顶,道:“睡不着,干嘛还要装睡。” 乔麦尴尬的扯扯嘴角,没有回答,反而直接问道:“您要给爸爸打电话吗?您想把他叫回来,对不对?” “对!”乔震峰点点头,严肃道:“这个时候,小墨应该在你身边,也必须在你身边!他是你爸爸,这是他的责任!” “可是…” 乔震峰不待乔麦犹豫,直接将手机塞进他的掌心里,道:“你帮爷爷打这个电话好不好?” 乔麦看着乔震峰满脸的期待与坚持,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手机壳被他捂到发热,终是鼓足勇气,按下了那一串早已熟背于心的数字。 手机贴在耳朵上,乔麦紧张的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响应,他忽然间觉得有一股力量,推着他向前进,让他义无反顾的将实情说出口,而且,他的心里竟然是开心的,期盼的。 乔麦勾勾嘴角,在心里斟酌着措辞,可是电话那头却迟迟无人接听,直至冰冷的声音提醒着他,该挂电话了… “没人接…”乔麦挂了电话,看着屏幕上的那串数字,心里无比失望,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爸爸应该在工作,没有听见。” 乔震峰好笑的看着乔麦,道:“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了回去,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有早一点告诉爸爸了。” 乔麦看着乔震峰的脸上,夹杂着体谅与戏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费尽心思的隐瞒,简直是愚蠢到家了!可是心底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爷爷。”乔麦开口问道,“您之前不让我告诉爸爸,戴伯伯回来的事,是因为爸爸心里有心结,您怕贸然说出口会弄巧成拙,可是我现在却要直接告诉爸爸,我知道亲生父亲就是戴伯伯,而且他就在我身边,成了我的新班主任,您确定爸爸不会气到七窍生烟?” “爷爷都不怕,你怕什么!”乔震峰说得理所当然,指指手机道:“电话打不通,那就发信息过去!今天务必通知你爸一声!” 刚刚鼓起的勇气,不知不觉变成了犹豫不决,乔麦为难的看着乔震峰,道;“这样会不会影响爸爸的工作?” 乔麦的话刚刚说完,乔震峰的脸色便又阴沉了下去,指着乔麦的鼻尖斥道:“会不会影响,你爸说了算,再敢胡乱揣摩他的意思,替他做决定,我非告诉你爸,让他好好修理你一顿!” 说罢,指尖下移,对上手机,命令道:“发信息,现在发!” 乔麦着实不知道,刚才的那句话里的哪个字犯了乔震峰的逆鳞,让他瞬间气成这样,但他知道,乔震峰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好。乔麦讨好的扯扯乔震峰的衣袖,道:“爷爷别生气了,我现在就发。” “恩。”乔震峰满意的点点头,叮嘱道:“好好写,把你的委屈统统写出来!” “啊?”乔麦奇怪的看着乔震峰,“这不太好吧,实话实说就行。” “实话就是你很委屈,非常委屈!” “哦…” 虽然乔麦答应乔震峰要好好的同乔存墨诉说他的委屈,但真实发出去的信息,却只有短短的两句话,连戴天泽的名字都不敢提。 “爸爸,我遇到亲生父亲了,您回来一趟好不好?” 乔存墨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他刚刚从屋外回来,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以及这条简短的信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波澜,随手将手机仍在床边,继续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放着的一沓“资料”。 四十几张照片被乔存墨一一铺在桌上,里面有十四张,是乔麦抽烟喝酒的画面,有的是独照,有的是同别人在一起,右下角显示的日期统统是在乔存墨离开的两年内。而其他的,全是乔麦与戴天泽他们在一起的照片,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入教学楼;有说有笑的逛着超市;戴天泽细心的抱着乔麦上车……以及乔麦与薛佳在咖啡馆里碰面的照片,虽然是偷拍,但乔存墨依旧能够看清楚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放着用小袋子装起来的牙刷和头发,而这张照片下面的日期却是20xx/10/02,离今天满打满算有一个月的时间。 也就代表,乔麦骗了他一个月! 乔存墨一言不发的将照片收好,又展开桌角的一张纸,里面清楚的DNA鉴定结果,以及旁边乔爱潦草的字迹——大哥,乔麦和天泽哥相处的很好,你不用挂心! 两天的时间里,乔存墨已经数不清楚自己看了这些照片多少遍,盯着那张DNA鉴定愣了多少次神。他不想承认乔麦骗了他,更不能接受戴天泽重新踏进他的世界里,还和乔麦相处的那么融洽。 乔麦! 乔存墨在心里恶狠狠的念道:明明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要一直撒谎,为什么不和戴天泽保持距离! 乔存墨掐着腰,绕着卧室走了两圈,复又拿起手机,研究乔麦发过来的短信,里面只字未提“戴天泽”三个字,总让乔存墨莫名觉得乔麦在护着戴天泽,本已平静下来的心,又蹭蹭的往上冒火。 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 手机闹铃适时的响起,乔存墨压住心头怒火,“啪”的一声关掉手机,迅速地套上外套,将照片什么的统统塞进口袋,拖着早已收拾妥当的两个行李箱出了门。 |
六十七. 钥匙插进防盗门扭了一下,门便开了,乔麦转头疑惑的看着戴天泽,道:“戴伯伯,你是不是忘锁门了?” “走的时候不是你锁的门吗?”戴天泽斜了乔麦一眼,颇感无奈,“等伤口拆完线,马上回学校上课去,天天待在家里,脑袋都要废掉了!” “是吗?”乔麦皱着眉头想了想,打着哈哈道:“可能是我忘了。” “等我一会去超市,买点猪脑子回来给你补补。”戴天泽说着,抱起乔麦进屋,“去老宅两天,旷了两天的功课,别忘了给我补上!” “是、是、是。”乔麦点头如捣蒜,“我一会就写,不,是马上就写,省得你大半夜不睡觉,监工似得盯着我写作业!” 戴天泽将乔麦放在沙发上,轻敲了一下乔麦的脑门,笑着训道:“哪个工人向你一样,不是吵着吃苹果,就是想要喝饮料!” “我那是…”乔麦开口正欲解释,可身后却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乔麦脸色一变,慌张的扭头去看。 乔存墨拿着手机,慢慢地从乔麦的卧室里走了出来,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 “好久不见,戴老师!” “爸爸,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乔麦紧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乔存墨没有理会乔麦,只单单盯着戴天泽,继续道:“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改天我一定登门道谢!但是今天我刚回来,和乔麦有很多话要说,就不留你了!” 三言两语,便下了逐客令,戴天泽尴尬的扯扯嘴角,“那我先回去了,改天我们好好谈谈。”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可走到玄关处又似想起什么般,回头交代道:“乔麦的膝盖受了伤,你盯着他,别让他剧烈运动,也别一直站着。” “谢谢!” 门轻轻地关上,屋里的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乔麦不安的看着乔存墨,见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紧张的手心出汗。 “爸爸…”乔麦轻唤一声,从沙发边绕到乔存墨的面前,乖巧道:“您别生气,听我解释…” 乔存墨一脸阴沉,冷冰冰的盯着乔麦十几秒,忽的右臂抬起,凌厉的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乔麦的脸上,打的乔麦险些站不住。 整张左脸瞬间麻木,连耳朵也跟着嗡嗡作响,乔麦无助的看着乔存墨,嘴巴微动,叫道:“爸…” 乔存墨寒着脸,不为所动,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直接将乔麦惯在了沙发背上,也让那声“爸”压回了乔麦的喉咙里。 乔存墨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乔麦既惶恐又震惊,趴在沙发背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他觉得乔存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 “我没时间听你在这哭。”乔存墨喝道,扯着乔麦的领子,将他从沙发背上提起,又狠狠地摔在地上,指着乔麦的卧室,骂道:“滚/你房间去!” 乔麦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脸回了卧室,乔麦以为乔存墨是要冷静一下,可他前脚刚进,乔存墨便跟了进来,二话不说的拉开乔麦的柜子,拿出里面的行李箱,粗暴的将乔麦的衣服统统扔了进去。 乔麦即使再蠢,也看出了乔存墨的用意,原本还有的些许委屈,统统化为恐惧。 “爸爸,别,您别赶我走…”乔麦拉着乔存墨的胳膊,想要制止他的动作,嘴里带着哭腔认错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骗您了…” “爸爸?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爸吗?”乔存墨震怒的将乔麦甩开,抄起一旁的一家,狠狠的朝乔麦的身上砸去。 “不是一直瞒着我吗?不是和你爸爸有说有笑的吗?想和他生活在一起对不对?我成全你,乔麦!现在拿着你的东西,马上***!” “不,我不走!”乔麦满脸是泪的爬到乔存墨的脚边,扯着乔存墨的裤腿,求饶道:“爸爸,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骗您,我怕您知道了会赶我走,才没说。您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赶我走,好不好?” 乔存墨低头扫了一眼,盯着乔麦的眼睛,阴阳怪气道:“赶紧起来吧,你爸爸不是说你膝盖有伤吗?别在我这里给跪坏了!” “我不!”乔麦叫道,指着墙上的照片道:“您养了我十七年,您就是我爸爸!” “十七年,呵…”乔存墨说着,猛地踹在乔麦的肚子上。 乔麦捂着肚子,痛苦的趴在地上,却见乔存墨转了方向,朝电脑桌的方向走去。 “十七年!”乔存墨吼了一声,将相框从墙上扯了下来。一个个的摔在乔麦的跟前。 “别摔,别摔了,爸爸。”乔麦一边哭求,一边推开碎玻璃,将压在下面的照片,仔细的捡起来捧在手心。 乔存墨蹬蹬地走过来,乔麦赶紧将照片藏进怀里。 “拿出来!”乔存墨伸着手掌斥道。 “别,爸爸!” “我让你拿出来!” 乔麦紧紧护着照片,头摇成了拨浪鼓。 乔存墨上前,一脚狠过一脚的踢在乔麦的腿上、背上、屁/股/上,待乔麦渐渐没了力气,掰开乔麦的手指,将照片扯了出来。 乔麦躺在地上,看乔存墨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照片,虚弱道:“爸爸,别撕…” 碎片一张张从上方飘下,纷纷落在乔麦周围,乔麦痛苦的闭上双眼,只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弱,任由眼泪淌了一地,只想着这一切若是梦境该有多好! 模模糊糊中,乔麦听见有个声音不断地在叫着自己,喊了一遍又一遍的“乔麦”、“乔麦”。 乔麦转转眼珠,听出这是乔震峰的声音,有点自嘲的想,得到了爷爷的认可又如何,还不是直接被赶出门… 忽的,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痛的乔麦直接叫出声来,猛地睁开眼睛。 “你还是个小孩吗?做个梦,哭得能把铺给淹了。” 乔震峰的嫌弃声响起,乔麦瞬间瞪大眼睛,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洗脚盆安静的躺在地上,旁边还挂着乔震峰洗净的袜子…… 一块手巾横空飞来,“愣着干嘛,把脸上的泪给我擦干净了!睡觉也不让人安生!” |
乔麦蔫着脑袋,将手巾盖在脸上,慢慢地擦着泪水,可刚擦了一半,鼻子一酸,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若说刚刚,发现这一切都是梦的时候,乔麦的心里是喜悦的、是庆幸的,可是现在,那股兴奋劲过了,乔麦便开始后怕起来,那个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一景一物都刻在他的心里,就像是对未来某一天的预告。 乔麦想着,肩膀因恐惧颤抖起来,透过毛巾,乔震峰清楚的听见一声一声,压抑的哭泣声。 “做了什么梦,怕成这样?”乔震峰说着,坐到床边,将乔麦搂进怀里,拿过他手里的毛巾,轻轻的替他擦拭起来,安慰道:“跟爷爷说说好不好,说出来就不怕了。” 乔麦在乔震峰的怀里点点头,眨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哽咽道:“我,我梦见爸爸要赶我走……他气我骗了他,连半句解释也不准我说……他把我的衣物统统打包,还…还摔了我们的照片…” 乔麦说到这,猛地抱住乔震峰,哭得声音都变了调,“他不仅摔了,还全部撕成了碎片,我怎么求他都没有用……他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乔麦断断续续的把梦境讲完,哭得险些岔了气。而这听故事的人却又心疼又好笑。 “梦是反的!”乔震峰替乔麦顺着后背,疏导道,“而且,你爸爸什么时候对你那么凶过,每次不都是你把他吃的死死的,现在还在梦里胡乱的编排他,看你爸回来,我跟不跟他告状。” “可是那个梦真的太真实了。”乔麦想想便周身一颤,心有余悸道,“而且爸爸本来就是替戴伯伯照顾我,若是爸爸真的要我走,我该怎么办?” 乔麦的话说的乔震峰心生顾虑,倒不是他不信任乔存墨,而是这件事情一旦捅破,戴天泽会如何看待自己的妻子呢?整个家庭都可能为此支离破碎,戴月又该怎么办?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你也不要害怕。”乔震峰安排道:“乔爱那里,爷爷会去跟她谈。但是其他的事,必须要等爸爸回来,我们一起商量,在此之前,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相信爷爷,也相信爸爸!” 乔麦犹豫片刻,终是在乔震峰的怀里点了点头,道:“我相信爸爸…” 乔震峰听出乔麦声音里的怯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真被那个梦吓破胆了?”乔震峰说着将乔麦的脑袋从怀里拉了出来,捧着孩子的脸蛋,道:“爷爷跟你保证,爷爷永远站在你这一边,若是你爸真的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赶你出家门,那爷爷养着你!他敢不认你,那就别想再叫我爸!” 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乔存墨,可是听到乔震峰的保证,乔麦终是放下心来,乖巧道:“谢谢爷爷!” 六十八. “到家之后,记得先给我打个电话回来!”乔震峰站在车旁不放心的叮嘱。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担心!”乔麦拄着车窗框,将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乔震峰欣慰的拍了拍乔麦的手背,道:“爷爷最晚后天就回去了,你老实的待在家里,好好听戴伯伯的话!” 乔麦看了眼戴天泽,知道乔震峰话有所指,点头道:“你别担心,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给我做好吃的!” “知道了,臭小子!”乔震峰说着敲打了下乔麦的额头,道:“把脑袋缩回去。” 戴天泽好笑的看着两个人,将车子发动起来,转头对乔震峰道:“乔叔,我们先走了,您快回去吧。” “恩,路上小心。” 告别了乔震峰,戴天泽缓慢地将车子驶出小路,涌进川流不息的车流中,戴天泽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乔麦,见他靠在窗边玩着手机,没有来时的焦虑不安,只是微皱的眉头,显示出主人的不愉快。 “坐车的时候别玩手机!” 戴天泽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乔麦瞄了他一眼,见他目视前方,正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似乎刚才的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一般。 乔麦撇撇嘴,默默地收了手机,应道:“我知道了。”便见脑袋扭向窗外,道:“戴伯伯,您下个周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拆线吧,我想回学校了。” 戴天泽嗤笑一声,好奇道:“怎么着急回学校了,在家里不是挺无拘无束的吗?” 还不是不想和你天天待在一起!乔麦在心里吐槽道。 “再不回去,落下的功课越积越多…”乔麦胡乱编着理由,手机却在口袋里嗡嗡的震动起来。 不认识的号码……乔麦条件反射的看了戴天泽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哪位?” “请问你是乔存墨的家属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带着浓浓的急切。 乔麦一顿,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我,我是,有什么…” 电话那头未等他说完,直截了当道:“乔存墨出了车祸,现在在市中心医院,你马上过来一趟!”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乔麦呆愣的举着手机。 “去医院!”乔麦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去市中心医院!” |
谢谢还在等文的朋友 希望2019的你们 十分之六的时间里都在开心,睡觉也能笑醒 十分之三不开心的时候,就找找原因,慢慢学会自我调节,或者…啃个油腻腻的大鸡腿 十分之一超级难过的时候,嗯……就可以上来看看楼主有没有更文啦,更了要开心,不更更要开心,可能越写越虐不是 综上所述:嗯……今天也没文 |
当然,楼上只是个小玩笑,毕竟楼主还是要点脸皮的,哪怕只是薄薄的一层 - - - - - - - - - - - - - - - - 车子在马路上像箭一般飞驰。戴天泽眼睛注视着远方,下颚绷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却止不住的出汗发抖。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此时突然洒下了倾盆大雨,窗外的景色,一片模糊。 戴天泽好似对这场雨浑然不知,除了挡风玻璃上晃动的雨刷,车速有增无减。乔麦听着雨点噼里啪啦的猛击车顶,油门却依旧在不断加大。乔麦咽了口口水,借着反光镜,心惊胆战的看向戴天泽,却见一滴眼泪寂静地从戴天泽的眼里划了出来… 乔麦愣了一下,继而感觉整个心脏都剧烈得疼了起来,他按住心口,佯装无事得别过头去,嘴巴开开合合许久,才轻唤了一声“戴伯伯…” 戴天泽顿了两秒才有反应,他不自然的“嗯”了一声,习惯性的扫了一眼乔麦,却见乔麦缩在后座的角落里,苍白着脸望着车窗。 “小墨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戴天泽低声安慰道,只是不知道自己那沉重又沙哑的嗓音,听在乔麦的耳朵里有几分可信度。 “我知道…”乔麦扯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有点活力,“爸爸不会舍得让我们担心的,所以你别太紧张,也…也别开这么快…会没事的。” 戴天泽微愣,唇边牵出一抹苦笑,这种时候他表现得竟不如一个孩子! “对不起,乔麦。”戴天泽歉意道,默默减了速度,让车行驶地更加的平稳。 “没事…”乔麦笑着说道,只是这笑意丝毫没有到达眼底,只在唇边轻轻停留便晕开了…他低下头,摆弄起指上的倒刺,眼睛却逐渐湿润起来,其实最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车子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距离那个电话,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两个人匆匆赶到咨询台,却见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地上大哭不止,旁边蹲着一个护士正在不停的劝说,路过的行人纷纷看了一眼,而又匆匆离开。 “我们已经准备离婚了!他现在酒驾撞死了人,凭什么让我负责,他自己倒是死了干净,留下的两个孩子还要我养活,我哪有钱再赔给别人……” 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交警站在护士的后面,无奈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他似乎想要开口,可嘴巴张了张,又安静的合了回去。在他制服的胸口上,沾染的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显得格外扎眼,而更让乔麦挪不开眼的,是交警手里提着的驼色大衣,那件和乔存墨上次回来时,穿的一模一样的大衣,只是衣服上零星的暗红色的血点,让乔麦再也挪不动脚步。 “那是爸爸的衣服。”乔麦指着交警手里的衣服,无助的对戴天泽说道,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爸爸上次回来就是穿的它…” 戴天泽握住乔麦伸出去的手,将它轻轻拉了回来,他能感受到,那上面冰凉的汗液中,饱含了多少紧张与恐惧。 “我们先过去问一下,好吗?”戴天泽环过乔麦的肩膀,感觉他整个身子都在往后缩,在他耳边轻轻鼓励道,“不要害怕,不要胡思乱想,小墨在等你,他现在需要你!” 乔麦身形一怔,顿时为自己刚才的怯懦感到无地自容,他小声的对戴天泽道了声谢,便转身向那名交警走了过去。 “你好…”乔麦说着指指驼色大衣,紧张的问道:“这是乔存墨的衣服吗?” 交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点点头,“你是他儿子吧!刚才就是给你打的电话?” “是…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你爸爸已经脱离危险了!”交警说着将衣服递了过去,继续道:“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由于车祸现场比较混乱,你爸爸有两个箱子暂时先被我们拉去警局了,有时间你去取一下。”交警说着,瞄了一眼地上的妇女,犹豫道:“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其他长辈吗?” 听见乔存墨好好的,没有危险,乔麦那颗提起的心终于是落了下去,唇边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笑意,就连原本苍白的脸庞也逐渐有了血色。只是听见交警的后半句,乔麦不明就里,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便准备指指身后跟上来的戴天泽,却感觉小腿猛地被人扯住。 刚才还在嚎啕大哭的妇女,不知何时跪坐在乔麦的脚边,紧紧拽住乔麦的裤腿,哭着央求道:“小伙子,既然你爸爸没事,能不能不要赔偿了…一个人的我都已经赔不过来了…”说着说着以头触地,对着乔麦连连叩起头来。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乔麦措手不及,他震惊的站在原地,听着脚边人的哭诉,直到“咚咚”的磕头声传来,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又无助的往旁边退去,可那位妇女却如同死了心一般,非要得到个结果,紧跟着乔麦的动作向前,加大力度环住乔麦的脚踝,不让他再移动分毫。 “阿姨,您先起来好不好?”女护士无奈的劝道,“他就是一个孩子,这种事拿不了主意的!先让他去看看他父亲好吗?” “我不放!”那个妇女嚷道,“我要是让他走了,他也会和刚才那家人一样,跟我走法律程序…” “可是您这样…” 护士的话说道一半,便见身旁的一个人也蹲了下来,扶住妇女的肩膀,问道:“我是乔存墨的哥哥,关于赔偿的事,我们可以谈一谈!至于孩子,刚才在来的时候,提心吊胆了一路,先让他去看看他爸爸好吗?” |
脚踝上的力度慢慢减弱,乔麦赶忙退后两步,挣脱束缚,站在交警的侧后方,无措得盯着戴天泽。 “我们先起来,找个地方聊聊,总不能一直跪在地上谈吧!”戴天泽说完,揽过妇女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将她拉了起来。转头见乔麦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又是一阵惨白,估计孩子被吓得不轻。 “去问问爸爸在哪间病房。”戴天泽柔声吩咐道,“你先去看着,我和这个阿姨谈完就过去。” 乔麦点点头,惊魂未定的扫了妇女一眼,担忧道:“那我在病房等你…你快点…” 戴天泽上前两步,站在乔麦的面前,揉了揉他额前细碎的短发,道:“你老实的待在病房里,其他的事有戴伯伯呢,不用担心。”说罢,便退回到妇女身边,简单交谈了几句便领着妇女向外走去。 乔麦自始至终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戴天泽,直到他的背景消失在视线的范围内,才慢慢回过神来,心里感到无尽的感激与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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