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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此心安处是吾乡[第8页]

作者:柳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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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3)
“不过,现在我们来算一算昨天的账,如何?”周邺眯起眼,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
“请爹赐教?”周霁心道,他真的不记得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啊。
·
“昨日你说让我先走?”
·
“父皇恕罪,儿臣不觉得自己有错。”周霁听到这个倒是一愣,但他是真不觉得自己有错,父有怜子之心,子何尝无爱父之心。
·
“对,你没错,但是我生气,而且我一想起来就觉得生气,所以想揍你出气。”
·
“爹,您是被东岱坞掉包了吗?”周霁震惊,他公正严厉的父皇呢?他威严冷肃的父皇呢?他大燕睿智冷静的皇帝呢?这是谁,他听到了什么,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
“周霁,你说什么?”周邺打掉周霁上来摸他脸的爪子,声音里带着威胁。
·
其实周霁怎么会认不出周邺,这是他血脉相连最亲之人,是他最尊崇敬爱之人,是他生身父亲。
·
“儿臣说,爹您不生气就好,儿臣认罚。”周霁乖乖转过身去,瞧了瞧附近也没有什么“凶器”,相当自觉地拿起随身宝剑,将剑鞘捧给周邺。
·
其实周霁很无语,总觉得这次出来,父皇变得很……活泼?不过让爹打几下也不算什么,爹不生自己的气就好。
·
周邺瞧着寒铁所铸的剑鞘,默默黑线,就不知道疼惜自己?周邺拿过剑鞘扔在一边,捡起刚刚还没有烧的枝条,抽在周霁臀上,不过用了三分力,二十几下也就停了下来。
·
周霁感到身后疼是疼,但力度实在是不值一提,估计也就是有个红印。
·
“爹您消气了吗?要不您再打几下?”
“嫌我打轻了?”
·
“不是,可爹您不是说您要出气吗?”说到最后,周霁声音越来越小
·
身后是久久的沉默,就在周霁想回头时,周邺开口,却带着难言的苦涩。
·
“今日才知道,你实在是傻。该罚的哪是你,是我,这次却实是我任性了,我自罚三十,以前,也是我任性了。”
周邺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白皙的小臂,拿着树枝十足十十成力打了下去,顿时一道狰狞血痕出现,血痕周围都肿了起来。真的很疼啊,却不比心里疼。
·
两指粗的木枝条不比藤条锐利,但一下下去血痕立现,足以见得周邺用力之大。
·
打了五下,周霁才反应过来,抓住周邺的手。“爹,您这是干什么?”
·
“放手,”周邺冷声道。
“爹,您别”
·
“怎么,你鲁莽行事时,我没罚过你?你觉得我还不如你能担得起责?”
·
“您罚儿臣,什么时候这么狠过?”周霁怎么也不肯放开周邺的手。
·
“你啊,你从小到大,我打过你多少次,给你出口气你还不乐意了?难道非得我趴下让你打才行?”说着周邺真的要俯下身子,周霁一惊,放开了周邺。
·
父皇性情执拗,他是知道的,若是今天阻止他,明天他不知道想出什么办法折腾自己呢。
·
“你若不想看,就转过去。”周邺瞥周霁一眼,吩咐道。
·
“那您轻点好不好?”
·
“这可真是奇了,我平***都不见你求饶,怎么罚我自己你倒是求上情了?行了,你转过去,出去也行。”
·
“儿臣不走。”周霁低下头,跪坐一边,掩饰马上溢出的泪水。
·
“你……随你。”明明看着难受,还非要看着,这是什么受虐心理?
·
嗖啪,嗖啪,嗖啪,树枝带着风落下,周霁眼看着一道道血痕出现在父亲手臂上,周邺疼的眉头紧锁,小臂却一动不动,手上力道也一点不减轻。
·
手臂就那么一点地方,三十下,在手臂上来来回回落了三遍才打完,手臂肿了一大圈,密密麻麻的血痕,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
·
总算打完了,周霁长舒一口气,这样的折磨于他真是难以忍受,比起自己挨打要难捱得多。
·
“霁儿,你记得,如果有一天,真到生死抉择时,如果你不能救爹,爹希望你好好活着。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改变,要学着放下。”
·
“是,谢爹爹教诲。”大概爹是看出来了他心怀愧疚,才用拿他出气这样蹩脚的理由来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十五章(1)
很快,周邺父子二人就走出了山的深处,本以为出来还会遇见几个东岱坞的杀手,结果一路走来,倒是顺利。
·
刚一出山,远远地,就有人迎上来,是暗萧和另一个俊俏的年轻公子。年轻公子一张娃娃脸,见两人全须全尾走出来,立刻凑上去:“主子您没事吧,这为先生与您长得有点像啊,是您哥哥?”
·
“咳咳,宁川,这是我父亲。”周霁有些尴尬,不过父亲确实是看起来很年轻。
·
“哦?那就是,老太爷?老太爷您这边来,你们几个,快牵马过来。……”这边宁川还在喋喋不休说什么,暗萧已经把耳朵堵了起来。
·
昨天暗萧与一众护卫被困时,就是这个少年带着千机阁的人救了他们,替他们解了毒,但是,他到底是为什么有这么多话啊?
·
暗萧一夜之间一直在和自己重复,这是二殿下的人,不能动,不能动,二殿下,不能动,不能动。
·
周邺:老太爷?他有那么老?虽然听着奇怪,倒确实是该叫老太爷。
·
周霁:老太爷?爹爹?宁川你真是有胆子。
·
“宁川。”周霁淡淡提醒,宁川立刻闭嘴不言,只拿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周霁。
·
“伤亡如何?”“老太爷”周邺问道。
“多仗宁公子相救,有几个受伤的,都没什么大碍。”暗萧
·
“宁川,阁里如何?”
·
“阁里都好,我家老头子坐镇,主子你放心,何况您不是事先传了消息吗,解决完了阁里的事情,坞堡里头的人无一落网,不过那个刘州牧带着几个手下跑了出去,属下已经安排了人去查了……”
·
“主子您不知道,我们在坞堡里头找到了数封密信,用了密文,我拿回去给我家老头研究了,老头说形式有点像晋国古文字,老头子说这种古文字已有千年没用过了,竟然还会被人翻出来用,您什么时候和晋国结仇啦?最有意思的是,我们还在那个堡主身上发现了一块令牌,镌刻着陈国皇家标志。……”
·
周霁暗自思量,牵扯到晋国也就算了,但是怎么会联系到陈国?但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表现出什么异色的,毕竟前些日子他刚刚因为放了小舅舅挨了顿藤条。
·
“令牌可在?”周邺问。
·
宁川看了眼周霁,周霁点头。宁川方殷勤地递上玉佩:“老太爷,这令牌是我们在坞里一处密室发现的……”
·
宁川虽然尊敬周邺,但是毕竟他的主子是周霁,这点规矩他还是懂得。
·
周霁倒是有些紧张,虽然敞开心扉,但是十七年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不过幸好宁川一直在说话,使得气氛不那么尴尬。
·
周邺体察入微,怎么会没发现,却装作没看见,他不想让儿子在属下面前难堪,也无意在这等小事上计较。
·
不过,他堂堂一国皇帝,在燕朝之内,似乎是……龙困浅滩了?周邺摇摇头,当皇帝当得脑子不清醒了。
·
周邺也暗自思量,自己的大舅子,陈国皇帝,墨思晟大抵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虽然大舅子不待见拐走了他妹妹的自己,但似乎对燕国没什么恶感,自他少年登基以来,虽然边境有些小摩擦,但是却维持了长达二十年的和平。这在这两个可以说是有世仇的国家的历史上可谓是绝无仅有。那就只可能是晋国,至于其他小国,估计还没有那个胆量来挑战他的底线。
·
据晋国的暗探回报,晋国高层似乎也有些动静,这场仗是无可避免了。
十五章(2)
周霁瞥了眼周邺的手里的令牌,见这令牌仿制的拙劣,与自己在小舅舅那里看到的粗糙很多,便按下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如果可以,他实在不希望陈燕两国开战,不希望舅舅与爹爹对上,也不希望父皇江山与母亲故国战火连绵。
·
周邺自然也看出来了。不过一块令牌罢了,证明不了什么。
·
一行人骑马回到千机阁在宋州的据点时,已经是晚上了,满天的星光映着苍冷的月色,在这茫茫冬日里倍感寂寥。
·
但渐渐接近宋州城时,城中灯火点点,给这寒风烈烈的冬夜带来几分温暖。
·
周霁今日发了愁,本来自己什么衣食住宿条件都不挑的,就是给他一床破席子,半个馒头他都不在意。
·
但是父皇和自己这样糙惯了的实在不能比啊。于是周霁专门先去吩咐阁中一众下属,好好安排,务求没有纰漏,这可是大燕朝的皇帝陛下,要是得罪了他,千机阁还想不想在这片地盘上混了,周霁有些无奈地想。
·
只求他阁里几位不拿主子当主子的爷可别像是平日和他到阁里一样,给安排张床就打发了。
·
不过这话要是被阁里的人听去了,一定要叫委屈,明明是您自己不把自己当主子,日日与我们一起“厮混”,还怪我们不尊您敬您,再说到了正事上,哪样不是听您的。
·
周霁一手擎着个灯笼,另一手拎着刚熬出来的粥食,怀里揣着伤药,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唤道:“爹爹,我可以进来吗?”
·
“进。”低沉清远的声音响起,在这寒冬里让人倍感安心。
·
当然,比起燕朝朝臣听到燕帝的声音时的感受,就知道周邺是个差别待遇的人。
·
周霁进来后,将食盒放在桌案上,就跑去火盆旁边,烤去了身上的寒意,才过来讨好地问:“爹,先处理伤口吗?”
·
“先吃饭吧,你也饿了吧,一块吃点吧。”周邺已经盛好了两碗山药红枣粥,将几样小菜放在桌上。
·
“爹爹,我听唐公公说您喜欢这个,可还吃得惯?”
·
“嗯?哦,还不错。”周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
“那爹您觉得这屋子冷不冷?”
“还好,不冷。”周邺觉得有点热,但也没意识到这一间不大屋子里摆了六七个火盆不大正常。
·
吃完了粥,周霁给周邺上药,山洞里火光黯淡,没发觉伤得如此严重,今天看到,周霁心里的疼惜爱护又勾了出来。周霁手都有些颤抖了,眼睛都有些红了,低着头专心上药,不说话。
·
周邺有些不好意思,莫名觉得自己没什么当爹的尊严。突然有种自己被人宠爱的感觉,不,是敬爱,嗯,对,是敬爱。
·
想想自己平日那这小子也没什么办法,一见他受伤就心疼的不成,绝不会说个不字,就觉得今日周霁难过成这样也不出奇。想着想着,心里还有点开心。
·
身上的鞭伤和手臂上的伤口上好了药,周霁就跪在他面前不动了。
·
“怎么了?”周邺想伸手去扶他,却反被握住了。
“爹爹,您不生气啊?”周霁抬眼小心翼翼地觑他。
“生什么气?”周邺眯着眼看他。
“那个,就是他们叫你老太爷……”越说周霁的声音越小,“您手不方便,我去让他们拿鞭子,您别生气,伤身体。”
“嗯?”周邺一声嗯,带着三分笑意,终于明白他刚刚在自己这里讨好卖乖是为了什么了。
·
周霁听到就知道父皇没生气,哪里还畏首畏尾,当即向前两步,抱着周邺就撒娇。“爹爹,这次是儿子不对,没教导好手下,爹别生儿子的气,饶了儿子一回吧。”其实这种求饶的话周霁也是第一次说,有些忐忑,但是好像爹爹可能会喜欢自己这么说,若是爹爹不高兴,大不了罚的重些吧。
·
“这次就原谅你啦,不与你计较。”周邺直接把周霁拽了起来,“瞧瞧你,哪有点一阁之主,大燕皇子的模样?起来。”
·
其实周邺还挺喜欢被叫做老太爷,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周邺愣了一下,突然就觉得原来他是霁儿的爹啊,他的儿子即便是没有他,也能撑得起一片天地。
都没有人理我啦



十五章(3)
周霁晚上在周邺身边侍奉笔墨,看周邺处理些宋丞相送来的重要朝政,周邺也不避讳,反正这些东西最后都得交给这小子。
·
“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
“爹,今儿我和您一块睡吧。”
·
“你说什么?”周邺还记得在皇宫里时周霁每次住在他寝殿里的怂样,怎么今天转了性格,会求饶了,还要和他一块睡?
·
“儿臣今晚侍奉您就寝?”老实的周霁只能换了种中规中矩的问法。难道是自己这话说得有什么问题,他明明记得阿逾小的时候有一次做了噩梦,就溜进嘉哥的屋子里,可怜巴巴的请求,然后嘉哥就恨不得把这小**放在手心里捧着。全不管白天还和他说孩子不能一味娇宠,要多加打磨,合着嘉哥的打磨都是他的,娇宠都是阿逾的。不过阿逾真的很乖啊,他自己也舍不得不宠他啊。
·
周邺:。。。。。。有什么区别吗?
·
“床太小,我睡觉不老实,会压着你。”这实在是个借口了,阁里的人哪里敢委屈老太爷,准备的床榻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
“儿臣睡觉老实,爹随便压。”
·
“我说你一个一阁之主,难道连自己的属下都不去看一看,千机阁势力遍及大江南北,你难道都没有什么事务要处理吗?”周邺觉得同为人主,自己在这劳心劳力,这小子却还有时间在这撒娇耍无赖?内心实在是……觉得不公平。
·
“阁里大多数事物都有专人处理,其实本来我想来宋州也只是为了东岱坞的事,后来,您也知道了。后续的事他们都能解决,等抓到了刘郢,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挖出来,再制定下一步计划即可。”
·
“非要和我一块睡?”周邺瞧着这一大堆密折,屋子里也有些热,实在让他心塞的很。
·
“是,求……”
·
周霁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邺拽到了膝盖上,周邺拿了本折子就拍在周霁臀上,一本折子能有多沉,不过是听个声罢了,周邺狠拍十几下泄了怒火,周霁也没觉得真有多疼,就是羞得很,所以周邺一放下他,周霁就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实在枉费他一身绝世武功。。
·
周霁从周邺身上下来时才看见他用了什么打自己,有些黑线,奏折由朝中重臣所撰,呈交帝王亲笔御批,关乎国家社稷,如此重要之物,竟拿来做,做教诫之物,何况还是打在自己身上,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
“成,去洗洗,睡觉。”泄了怒火的周邺自然答应了周霁所求。
·
“爹,您不批折子了?”
·
“累一天了,批什么折子,快去吧。”本来周邺确实是想熬个小夜,处理完了再去休息,不过他若是不睡,周霁自然也得熬着,他实在心疼儿子,索性明日再说。
十六章(1)
周邺想:儿子在自己旁边实在影响办公效率,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有当祸水的潜质。
·
这天下间美人何止千万,或娇妍魅惑,或玉洁冰清,或清新脱俗,都没得周邺称一句祸水,今日这个称谓却被他给了周霁。谁叫这世间,唯一人牵帝王心弦。
·
越到晚上,屋子里越是闷热,周邺沐浴后躺在床上,只着了中衣,习武之人虽然寒暑不侵,但是还觉得闷,往屋子里一看,刚刚他发愁宋曔扔给他的乱摊子,还没怎么注意,现在才发觉屋子里几乎一个一个排成行的炭盆。
·
“去灭了炭盆,留两个就好。”周邺躺在床上养瞌睡,戳了戳周霁。
·
“爹,别灭了,晚上该冷了,我去开半扇窗通通风。”周霁已经睡眼惺忪。
·
“点这么多炭盆做什么,我又不是真的不会武功。”
·
“宋州地处西北,这地方找个能烧地龙的府邸实在太难,出售的几座都贵得很,地段也不合适,太显眼,阿逾说还不如买座好地段的,再修一个地龙来的省钱。但还没完工,下回您再来的时候,就不用点炭盆啦。”
·
周邺:。。。。。。我说的话重点不在这里吧。算了,睡觉。
·
半夜时,周邺迷糊中突然感到膝盖处一阵暖流,好像突然跌进云彩里,柔软舒服的不真实。
·
周邺还困着,费力去看,发现周霁盘膝坐在床侧,正运转内力,缓缓按摩他的膝盖。
·
周邺突然明白,为什么房里点了那么多炭炉,为什么他沐浴时总觉得浴桶里传出来一股药汤味,为什么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子扛着挨打也要留在他身边。
·
周邺之前在战场上膝盖受过箭伤,那一战尤为艰苦,战场上就是食物被服都无法供应,更别说药物了,虽然好了,但到底留了病根,一受寒,就会隐隐作痛,严重时痛入骨髓。不过周邺在皇宫里锦衣玉食,也没什么受寒的机会,所以就连他自己也不大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个毛病。
·
周邺想想就忍不住想打自己一巴掌,你这个棒槌脑袋,干的这都叫什么事,明明刚刚还发誓要好好疼儿子,现在又……
·
周邺不敢打扰周霁,内力运行周身,不是闹着玩的,一步行差就错,就是万劫不复。
·
又过了两刻钟,周霁方收了功力,见到周邺醒了,不太好意思,挠了挠头,“爹爹,对不起啊,扰到您睡觉了,离天亮还将近两个时辰呢,您再睡一会儿吧。”
·
“你在给我疗伤,你怎么知道的?”周邺揉揉周霁的头发,难得堪称温柔。
·
“我偶尔听唐公公说了一句,再问他就不肯告诉我了,我就让人查了查当年的事。”
·
这话说的精巧,既坦诚,又贴心,还点明了唐高对他忠心又口风紧。周邺无奈笑笑,也不在意他那些小心思。
十六章(2)
第二日晨起时,周邺一睁眼,已经是天光大亮,摸摸床榻外侧,已经凉了。
·
“起得倒早。”周邺咕哝一句,便也起来,披了衣服,踱到外头院子里,周霁已经在练剑了。
·
周邺一宿睡得十分满足,连宋曔扔了一堆国务给他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此刻见着周霁一套剑法使得圆融大气,如游龙穿梭,剑锋过处,似有风起,心里也是骄傲的。
·
周霁按往常习惯练了功,就回去服侍周邺,一转头,却发现周邺已经站在廊下了,反而转头就走了。
·
周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昨天自己把他欺负的太狠了?明明夜里还好好的啊。
·
然后,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周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倒不是阁里的下人管事待他不恭敬,就是那个让周邺惦记的小混/蛋不对劲。
·
早膳时候,一桌子菜色都是按着他在京城里的喜好规格来的,也十分合胃口,就是站在旁边侍奉的人冷着一张脸,问一句答一字,喊一句动一下,听话是听话,但是周邺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小混/蛋生气了。
·
来换药的医师相当自觉的发现了周邺藏着的背上的於伤,顺便也给上了药,被周邺叮嘱又威逼利诱万万不可告诉周霁,那个心思重的孩子,他不忍心他再愧疚一分。
·
大夫倒是一口答应,丝毫没有什么节操的背叛了自己主子,讨好老太爷。心里则默默想到:“老太爷,对不住,不是属下不帮您,实在是这事就是阁主告诉我的啊。”
·
连儿子亲手上药的待遇都没了,周邺看着恭恭敬敬跪在自己面前悉心上药的据说在千机阁内首屈一指的大夫,即使是再生气,也不能撒气在别人身上吧。周邺只得扶额,让人唤周霁,下人也只是回复主子还在忙。
·
周霁从来不是个爱生气的,周邺更是知道他儿子那个好脾性,对他也是孝顺有加,现在却气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同寻常。
·
自己的儿子,还得自己哄啊,关键是,这小混/蛋,到底在气什么啊。
·
周邺实在没办法,带着暗萧去找宁川,这孩子能在他主子面前说几句话,不如去问问他。
找到了宁川,周邺才知道真出了事,那个刘郢竟然回了州牧府,正愁找不着人的千机阁上下十分欢欣鼓舞。
·
周邺:他还敢回来?就算作者有意压低反派智商也不能这么丧心病狂吧?
·
暗萧:陛下,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您老是皇帝,要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
周邺:这么说也对,毕竟这里是他的老巢,州牧是一州之主,在宋州之内,没人动得了他。
·
·
“宁管事,不好了,我们有一些铺子被官府封了,还带走了我们不少人。”
·
“理由呢?官府羁押良民也要个理由吧?”周邺皱眉,难不成这宋州已经不是他大燕治地了?他倒是想看看哪个敢。
·
“叛国通敌。”
·
宁川:“什么?这个刘郢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出动官府衙役做这等为非作歹公报私仇之事。”
·
恰好,此时周霁与宁老一起走进房里,周霁愣了一下,没想到周邺会纡尊降贵来这地方。周霁随即行礼请安,声音却不带一丝感情,刺的周邺一颗心冰凉,小混/蛋还气呢,这得怎么哄啊。
·
“父亲怎么来了,伤可好些了?”周霁有些恼自己,怎么见了周邺就不会说话一样。
·
“嗯,随意走走。”周邺点点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找宁川是为了什么。
·
已经从暗卫变成明卫的暗萧:陛下您就要面子吧,真是好随意好没有目的的走走啊。
·
“阁主,这就是您父亲?老朽见过,额,见过老阁主。”宁老嘴里的话转了几个圈,也没将那老太爷三个字说出来。
·
宁川将事情报告给周霁和宁老,四人便坐下一同商议此事该如何解决。
·
好久不用阴诡手段的周邺在考虑要不要直接下道圣旨,将刘郢绑了,不过这样实在是太对不起刘郢这个主动露头奸细的利用价值了。
·
周霁与周邺心有灵犀,道:“打草惊蛇,不若引蛇出洞。”
·
宁川:“主子,您虽然财大气粗,可也犯不着以一己之力,和晋国对着干吧,咱们好好赚自己的银子不好吗,何必搅进这些事里。”
·
周霁笑着骂了句:“身家都在燕国呢,仗打起来,还赚什么银子。”
·
心里到底忐忑,周霁传了音给周邺:宁川与宁老隐居久了,几年前才下山,不重视家国情义,还请父亲勿怪。
·
周邺传音:百姓所求不过温饱,谁在意哪家当皇帝。何况人各有志,为父哪里那么不讲理。
·
宁老:“不知阁主想要如何施行?”
·
周霁:“宁老今日也说了,从问供结果看,应是晋国奸细无疑。刘郢至今为官已有十年,又是四品大员,在晋国消息网中,也应该是很受重视的。晋国如今兵马强壮,怕是早就想与我国开战了,宋州虽不是军事重镇,却是我大燕粮库,一旦开战,粮草就要从宋州或者湖州转运宋州再运往江州一带几个关口。若是粮草不继,这仗还怎么打。”
·
宁川:“依您所见,晋国狼子野心,所图不小,是否应该早做准备,将其先收拾干净?”
·
周霁:“非也,堵不如疏,留着他,做我们的耳目。”
·
说完,周霁向周邺方向偏了下头,又很快收了回来,像是个期待父母鼓励的孩子。
·
周邺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可人疼,真要命。
周霁:“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毕竟刘郢在此经营多年,我们还得查一查他是否还有同伙,如何与晋国联络。其他事也得好好谋划,还有当务之急,是换一位新的州牧。这一州之地,不能没有父母官。”
·
宁川:“阁主,您这话说得,我们哪管得了朝廷。”
·
宁老撇了一眼宁川:“慎言,这种事也是你能议论的。”宁老虽隐世多年,但他既然能蒙周霁亲自请他出山,眼力一定是差不了的。
·
宁老一见周邺,虽有意收敛,但仍然气势逼人,就知道非池中之物,由子及父,阁主人中龙凤,阁主的父亲难道还能是平凡人,老阁主与朝廷想必联系很深。
·
“朝廷方面的问题,就交给我吧,我手下的人,阁主也可随意调遣,阁主觉得如何?”周邺揶揄地看着周霁。父子间也分不清什么谁对谁错,自己先低个头示好也不算什么。
·
“多谢父亲。”周霁仍是一副恭谨严肃的模样。
·
周邺看着硬是不低头的儿子,很是心塞。
·
宁川:“阁主,那我们的人怎么办?”
·
周霁:“还能怎么办,我们要想在宁州做生意,就得先退一步。将一部分人手生意转移到副阁主名下,等新任州牧到任就好了。”
·
周霁亲自去与刘郢见了一面,三言两语,就让那刘郢落入彀中,答应了周霁合作的计划,
毕竟刘郢他是个别国奸细,看中东岱坞也不过是因为他财大气粗,在宁州地界势力大,还够蠢,能全力支持他。现在,换了周霁,也不差什么。况且,因为千机阁势力遍及天下,在哪里都一样,也就没有那么多对燕国的忠心。
周霁拿了两坛酒,在房顶上自斟自饮,气闷地很,心疼的很。那天他一见爹背上大片的淤青,就想到周邺护着他跳崖的身影,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撞到了崖壁上的岩石,这么重的伤他竟然还不告诉自己。他到底不信他。
·
“阁主,您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啊?”宁川蹲坐在周霁旁边,看着周霁,一张脸惨白的不像话,眼里却亮的发光。
·
“真是的,就穿了一件单衣还敢出来,吹冷风舒服吗?”宁川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喝蒙了,絮絮叨叨地抱怨,“算了,还是送你回你屋吧。”
·
周邺:“宁川,你们阁主这是怎么了?”
·
周邺想:老子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竟然还不领情,不就是生气吗,我也会。但临了,听到大夫告知他周霁关心他身上的伤,一天要问上八九遍,还是忍不住到周霁院子里晃荡。
·
“老太爷,您来了,阁主他喝醉了。”
·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来人,打些水,再送碗醒酒汤来。”周邺平素端持,见着这个样子,到底反感,皱了皱了眉。又到底不忍心,补了句“别放姜。”
·
“老太爷您别生气,阁主他,他就是这两天心情不好。他之前几乎不喝酒的。”宁川见周邺不悦,急忙为周霁说话。他下山这两年,方才知道,这天下的父子并非都像是自己和老爹似的,没大没小的。没准阁主会受罚也说不一定。
·
这么一说,怎么还有点期待呢。
·
“哦,”周邺突然有点心虚“那你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
“我也不知道,阁主他向来脾气好,不大爱生气。不过我倒是见过阁主生一次气,阁主和逾副阁主亲如兄弟,逾副阁主有回犯了个小错,造成了些损失,阁主没当个大事,逾副阁却自去领了三十鞭子,不光如此,还因为放水,连挨了九十鞭,气得阁主整一个月都没和副阁主说话。”
·
宁川小心觑着周邺脸色:“我倒是瞧着阁主这脾气好像是因为您生的。”
·
“咳咳,”周邺不太好意思,“他那次生气也这么借酒浇愁?”
·
“那倒是没有,之前也从没见他喝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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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先回去吧,我看着他就成。”
·
“那老太爷,我先走了,您有事就吩咐下人,我先告退了。”
被吧里的文虐的不行,有没有什么甜文推荐啊?
十七章(2)
周邺摸着周霁冰凉的手,又气又心疼,暗道,真是欠揍,一眼照顾不到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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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周霁仰头看周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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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改口了,不叫父亲了?”周邺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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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您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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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听谁的话。你小子想犯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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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爹爹和我说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可您自己也没说到做到啊。受了伤也不告诉我,我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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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邺本来还不承认,可一听到周霁说心里难受,就从耳朵暖到心里。一把把儿子抱到了怀里,也不管压没压到刚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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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霁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原谅爹爹这一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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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邺给周霁擦了脸,团了个被子哄他睡觉,这小子,一喝醉了不睡觉反而清醒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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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娘早没爹不爱的,媳妇还早早去了,也没几个人疼过我,到老了,反倒是唯一的儿子心疼我。”周邺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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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你。”听了这话,周霁一颗心酸涩的厉害,睁着眼睛看周邺,满是赤诚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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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醉鬼,你疼我。”周邺瞧着他,笑开了花。
我说,是不是黏糊的过分了?
“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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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刚醒,就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都不舒服,连周邺说什么都没听清楚,却反射性的答道:“父亲,儿臣失仪,请您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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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罚你的事一会再说,爹问你一句,你可还记得你昨日和我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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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醉的厉害,可是冒犯了爹爹?”听到这话,周霁方真正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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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白道歉了。儿子乖,看在爹照顾了你一晚上的份上,别气了。”周邺作势头疼,去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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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道歉?给自己?这情景,岂是不同寻常四字能形容的出来的,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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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气。”周霁低着头小小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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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气,怎么都不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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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不理您。我给您按按头吧,昨天您照顾我连药都没上吧,一会我帮您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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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是我冤枉你了。有儿子就是好啊。”周邺一想,倒确实是,虽然不怎么搭理自己,但是该有的礼还是一分不差,虽然回的字少了些,冷淡了些,还是关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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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这两天是儿臣闹脾气了。还请爹多担待。昨天还喝了酒,爹您还是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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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急,该你挨得,一下也少不了。”
十七章(3)
周霁规规矩矩地捧了藤条到周邺身边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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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都犯了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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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和爹爹赌气,让爹爹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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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错。”哪有不为儿女担忧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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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饮酒,不爱惜自己,儿臣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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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三条错,该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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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周霁说了个自己也胆颤的数字,可说少了又怕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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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衣吧。”傻小子,就会难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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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脱了外衣,又将裤子褪到膝盖,乖乖撑在案上,撤去护体真气,闭了眼,做好了苦熬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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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分开。”周邺用藤条点了点周霁的大腿,他平时疼儿子,可是真犯错时,他也不会放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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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请爹爹责罚。”周霁红着脸将腿分开些,往前挪了挪,小腹贴在桌案上,感觉有点凉。自然,臀部往上送了送,让周邺顺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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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邺见他乖顺的小模样,也不为难他,扬手就抽了下去,每抽一下,就浮起一道檩子,整整齐齐排列在白皙结实的臀上。偏偏两藤条之间留给周霁的时间,足够他充分咀嚼那撕裂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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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邺若是想让他痛,就绝不会轻易放不过他,何况犯了伤害自己这样的大错,踩了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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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下过后,周霁全身已经被汗浸透了,开始随着藤条起落微微颤抖。虽然很疼,却也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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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邺想,他这十七年来,是对他的孩子有多严厉苛责啊,才能养成这样挨打不叫不躲默默承受的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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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儿,你与我说,这酒,可是你故意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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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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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什么,想试试你在爹心里地位?”周邺声音严肃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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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臣知错,请爹重罚。”停了一会,周霁才回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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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心思被父亲识破,在一般人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的父亲是帝王,他做的,就是在挑衅帝王的权威。就算父亲宽谅他,今天,怕是他也别想站着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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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周霁,敢算计你爹啦,给我过来。”周邺坐在椅子上,在周霁要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一把把他捞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开始盖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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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蛋,不是要试试我心里有没有你吗?今天我就好好疼疼你。”周邺一边说一边狠狠打下去,声音里却流淌出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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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还没等害羞,就被他爹一下一下清脆的巴掌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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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狠狠打在臀峰上,那里本来就布满了藤条的檩子,现在更是被巴掌唤起了所有疼痛,周霁觉得难挨,但知道周邺没真生气,放开了一颗心,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伏在周邺身上一心一意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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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邺连打了十下,看着周霁疼的发白的脸色,有些心疼,轻柔地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开始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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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还有二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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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是你说的,打不打是我的事。不过你若是诚心讨打,我也可以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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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吧。”周霁笑得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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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病重的小混/蛋,就知道难为自己。”周邺喟叹一句,缓缓给周霁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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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儿哪敢,就算真难为了自己,爹爹也不会忍心难为霁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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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明知故犯,下次再敢,看我不打的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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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饶命,儿子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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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父子二人就着同一张床榻午睡,周邺依在外侧拿着本书闲翻,周霁趴在床上盯着他看,周邺被盯得毛骨悚然,开口问到:“你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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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个,那个”话未出口,脸倒是红了几分,“我喝醉了以后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冒犯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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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让你喝酒,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许喝,就你这张嘴啊,什么都往外说。”周邺失笑,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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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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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周邺故意拖长了声音,“你说你想娶个好看的媳妇生几个胖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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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儿子,他说他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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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呆住,僵成一条人棍,反应了好半天,才觉察爹爹在作弄他,刚想出声反抗,就发现周邺已经睡着了,抿唇一笑,拿了床毯子盖在他身上。
祝大家新年快乐



十七章(1)
宁老:“阁主,我们查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您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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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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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从本来还担心周霁这样金尊玉贵的人,不会轻易涉足地牢这样污浊的地方,没想到周霁二话没说轻车熟路就走进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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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阁主,这几天我们审问东岱坞一众俘虏,那些黑衣杀手一见失败,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而死。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标志,不过从大夫们的从这种毒药分析,与晋国死侍常用的并不相同,我们本来还怀疑我们最开始猜错了,咱们阁里那帮疯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熬了两天两夜,终于找到了这种毒药的源头,这种药是从北方鞑靼一族传来,又和晋国几种秘药结合,确实是不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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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欲盖弥彰。我记得晋国有位三皇子的母亲是鞑靼人,那一天我与那些黑衣人交手,确实是有些鞑靼人的招式,倒也是我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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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晋国皇帝膝下共有四位皇子,二皇子与四皇子早夭,三皇子很受晋帝器重,去年已经临朝听政了,接了几次差事,虽说不上惊才绝艳,却也办事周全妥帖。但是大皇子作为头一个成年的皇子,却对朝政不上心,资质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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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资质平平?他?你是怎么知道他资质平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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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想起在晋国皇宫见到的那个少年,十五岁的年龄,内力上乘,剑舞如风,一人之力对上数位大内高手,绰绰有余。这样的还能算作是资质平平,那其他人还要不要活了。至于那位三皇子办事能力他不知道,心肠却是狠毒至极,连自己亲生哥哥也能下狠手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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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晋国传来消息,这位皇子很少上朝,不涉朝政,这么大岁数连个郡王也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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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我不知道,但我在京城查看消息时,近年晋国内似乎涌起了一股新势力,这股势力不偏向于任何一方,但是却与晋帝关系匪浅,这股势力牵连晋国数位大员,包括晋国参知政事白大人,此官职相当于副相,这位副相权高位重,刚正不阿,忠正耿直,是个能臣,与结党这两个字天生有仇,但是现在他却与这势力牵扯不清,实在是非同寻常。”
宁老:“此事我也有些疑惑,可这会不会是晋帝玩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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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不会,晋帝穷兵黩武,对朝堂掌控严格非比寻常,他若是要做什么不会这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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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阁主的意思是这位参知政事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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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不错,这白大人的妹妹当年就是入宫为妃,生下了大皇子没两年就香消玉殒了。大皇子说来也算是白大人的亲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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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在主君与外甥之间,可真是不好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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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看起来这位大皇子的资料可得重新收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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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你们刚才说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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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啊,昨天那批暗卫里,留下了一个活口,他好像是个领头的,嘴里并没有毒囊,才被俘获。倒是没求死,已经审了,一句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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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确然不寻常,暗卫没完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我们去看看吧。”
到了地牢里,享受独门独间的黑衣暗卫一身是刑伤躺倒在床板子上,大抵是刑讯的觉得有门才没下重手吧,不过似乎他本身身上的旧伤就不轻。血水将黑衣染得不成样子,显得他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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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霁看清牢中人一张惨白的脸时,惊了一下,果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在他们嘴里高深莫测的晋国大皇子殿下,此时就躺在那张床板子上。
哦~原来你们喜欢这种调调啊
十七章(2)
周霁:“打开牢门,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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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看周霁一脸震惊,忙让人把牢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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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进了牢门,反手就把门锁住,若是事情与他所想不同,至少不会超出控制。看着那有些瘦消的身体,周霁皱了皱眉,虽然相交只是短短几天,但是这些年,他也是念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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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看了看躺在床板上的人苍白的一张脸,探了探他的头,有点发烧了,不过倒也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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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主子您要亲自审?用水泼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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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横了宁川一眼:“阁主,您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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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曾有过一面之交。宁老,您先回去吧,我在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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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让牢中侍卫去打了温水,给他处理伤口,身上除了昨晚上的鞭伤,还有些其他的新伤旧伤叠了一层又一层,棍棒留下的青紫淤痕,炮烙的烫伤,荆条抽出来的血痕,甚至还有铜钉留下的血洞,愈合的还没完全,极为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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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处理完了腹背处的伤口,微微笑了一下,开始脱床上那年轻人的裤子。在他手放在腰带上时,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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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千机阁主亲自为我处理伤口,实在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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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不装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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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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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哦,猜的。”他装睡装晕糊弄他父皇(晋帝)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一动不动乖巧的很,其实他真正睡着的时候,恨不得翻跟头打把势,伤口愈合了一宿就又裂开了。
周霁又去拽他裤子,自然被人毫不留情的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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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难道有断袖之癖。”他抓住了裤子,脸却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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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好脾气的笑了笑:“好,一会叫大夫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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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阁主打算怎么发落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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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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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怎么也要先严刑拷打,将我知道的全部都挖出来,然后再将我祭旗,以壮阁内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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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你不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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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千机阁主吗?难不成我说错了?”他噙着笑意,懒懒地躺在床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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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看来是真不认识了,算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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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回来,诶,阿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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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你……滚出来吧,在牢里待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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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忘了你,阿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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