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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此心安处是吾乡[第15页] |
作者:柳卿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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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三年后,吏部考评 · “这沈大人可真是有本事,本以为皇上将他贬到漳州那穷乡僻壤,他竟然靠一己之力回来了?” · “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他竟然开河道,修堤坝,破瘴毒,愣是修整出个样子来,这评功绩,沈大人三年都是上上,按理有升迁的资格,可当年谪守漳州也是陛下亲口下令,这可怎么办啊。” · 吏部尚书沉吟:“丞相大人想必了解陛下心意,我先去和宋相商讨一下,总不能真去……” · “正气凛然,公正廉明”的宋相一眼就识破了吏部尚书那点小心思,微微一笑,让吏部尚书如实上奏即可。 · 陛下看了折子,百转千回的心思和吏部尚书所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 他一阵恍惚,都三年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霁儿也该回来了,这几年他不回来,怀儿在东海野,过年连个陪朕吃年夜饭的人都没有啊。 · 就是陈侯家里,两个孩子每年都要从北境和江州赶回来团聚。更别说宋曔家里,宋子谦就在身边陪着。 · 周邺将那折子看了许久,最后用朱笔批了一个,准奏。笔锋处,有些停顿。 · 晴雪初霁,竹枝上的霜化了半分,十一月廿一,周霁接到调令,是周邺亲笔所书。 · 当时他正站在梯子上,挽起袖子替城里几个穷苦的百姓翻捡砖瓦,休整房屋,这还不比他家里的食盒结实的屋子,怕再下一场雪就撑不住歇菜。 · 继千机阁的下属后,安平县的县吏捕快,漳州州牧府的各级官员,都见识到了周霁的不拘小节,亲力亲为,经历了“内心震惊直至平静无波,不仅不想阻止甚至还想嗑个瓜子”的复杂心理变化。 · 周霁本没当个事,周邺从不写信,顶多在他递上去的折子上批复一二句,除此以外,再无回音。 · 骤然京城来信,让周霁呆了半晌,不负众望地从梯子上跌了下去。暗夜十分嫌弃地拉他的胳膊将他带起来,怀疑自己主子莫不是乐傻了。这三年,他是彻底成了沈府大管家和漳州州牧府的捕快头头。 · 当年周霁出京,周邺指派了五十人,却让暗夜统领,言明这五十人只做保护之用,只要周霁没有生命危险,不准动手。私下里却又偷偷塞给周霁一面令牌,此令牌可紧急调集附近驻军。 · 可就周霁的身手,真没什么算得上危险,暗夜觉得人生如雪一样的寂寞,竟然在做管家这事上找到了一点诡异的满足。 · 一应该有的仪仗全省了,两件衣服,并些许银两,打了个包袱,骑上一匹快马,周霁就往京城赶,积蓄了很久很久的想念,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 周霁自己内力高强,熬几个夜不算什么,跟着他的马却受不大了,只得到一个驿站换一匹,所幸全国的驿站都是太子殿下的家族产业,皇上财大气粗,不在意这点小钱。 · 暗夜:“主子您是做官做的不好,终于被迫回去继承皇位了吗?” · 一连走了十五日,周霁回到京城的时候,是一个雪夜,城门已经关了,周霁想也没想,将马寄存在城门口的茶棚,自己轻功稍展,就跳城墙进了城里, · 正是隆冬时节,梅花开的正好,梅苑里头的梅花有专人打理,有细雪落在上头,更添了三分娇艳。 · “梅花开了,陛下要去看看吗?”唐高看周邺停了脚步,眼睛盯着梅苑的方向看,开口问道。 · 这些日子陛下神思不属,唐高总是想引他出去走走,免得心情郁结。 · 周邺:“走吧,这一晃都三年了。朕记得当年霁儿总喜欢折两支插瓶放到屋子里头,开得比外头好,颜色鲜亮。” · 唐高:“陛下若是喜欢,奴才叫人也贡两支放到太极殿。” · 周邺:“嗯,今年的春茶,仙顶云雾都留给他吧,朕记得他就好那口,这几年他回不来,估计馋坏了。” · 唐高:“是,陛下。” · 周邺:“还有今年冬天北边供上来的几件皮毛,选件厚实的,给他做件披风,朕看着他都觉得冷。” · “是,陛下。”唐高对皇上以一点为圆心,变着法想着花样的发散思维无奈极了。“您就别操心二殿下了,这一应的份例都是比照着太子的级别来,下人哪敢有一点慢待,在哪都是一样的。” · “嘿,你也嫌我啰嗦是不是?”周邺白他一眼,专心欣赏梅花。 · 唐高:“哪呦,奴才是觉得陛下对殿下好,羡慕啊,奴才瞧着,这二皇子府里都叫您给堆满了。” · 隐在观景台侧的周霁听了这话,抑制不住地落了泪,泪水从腮边划过,滴落在雪地里将薄雪融化,漏出下面青灰色的石砖来,皎白的月光照在雪地上,泛起银银的磷光。 · 他抹了抹眼泪,悄悄退了出来转身去了太极殿。梅苑在御花园西北角,他正是从这边翻墙进入的,暗卫都认识他,自然没有阻拦。 · 太极殿的奴才都去歇着了,只留了两个小太监值夜,周霁直接就着雪地跪在院子里。 · 周邺看着雪地中那个长身玉立的人影,有细碎的雪花落在他头顶,很快又化去,打湿了他的鬓发,那么熟悉,又有一些陌生。 · 他眉目间没了三年前的稚拙,只余下如玉温润和坚毅从容,身子骨也长开了,比之前高了不少,只有那副身子骨,还是清瘦,不知道是不是不好好吃饭的缘故。 · “起来,跪多久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心里那些埋藏的厚重的想念突然就不在乎了,好像尘埃落定,一颗心稳稳落回原地。 · “没跪多久,刚回来。”周霁笑了笑,他是真没跪多久,他 |
“起来,跪多久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心里那些埋藏的厚重的想念突然就不在乎了,好像尘埃落定,一颗心稳稳落回原地。 · “没跪多久,刚回来。”周霁笑了笑,他是真没跪多久,他脑子里长篇大论的说辞,连十分之一都没打好腹稿,周邺就出现了,这下,他是一个都不用想了。 · 周邺拽着周霁进了殿内,让他去换衣服,皇帝陛下亲自动手添了炭火,用被子将周霁团成个球,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谁叫你回来就跪在雪地里的?舒服是吧?” · “父母在,不远游,孩儿不孝,让爹挂心了。”周霁围着炉子烤火,不客气地将堂堂一国皇帝当添炉火的小侍从,眼里璨如星辰,是满满的笑意。 · 周邺看着他,良久没说话,突然伸手摸了摸周霁的头发,“我的霁儿,长大了。” · 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 |
此心安处是吾乡·正文完 |
《此心》系列安排如下 番外:太子 相亲相爱的陈侯一家 梦穿红楼 第一部(甜) 此心安处是吾乡 第二部(虐) 云销雨霁 第三部(巨甜) 春和景明 不看第二部直接看第三部也可以,不怎么影响。你们觉得我是第二部第三部一起写呢,还是先写第二部呢?一起写可能会造成第二部结局剧透。 由于此心安处是吾乡后半段很多都垮掉,我觉得以后我还是专心发糖或者虐好了,写什么剧情啊︶︿︶ |
沉迷结构化学,实在是太难了,有缘再见 |
番外 太子 呵呵,不小心让我删了,只有以前的截图了?????? |
二 · 二十板子,本也不会让周霁怎么样,往日他若是要硬撑,甚至都不会让人发觉他挨了打,今日却一反常态,做足了戏,一瘸一拐地往太极殿走。 · 周霁耳力好,听到有刚入宫的小太监小宫女在后头嬉笑,十分满意。 · “要我说呀,这上朝当差还不如我们这些伺候人的,挨了板子还得去陛下那谢罚触霉头,陛下能待见他吗?”说话的是个娇俏温软的小宫女。 · “你别说了,人家怎么都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不是我们这些奴才比得了的。” · “我说两句怎么了,本就是吗,陛下也没见对他多好呀,我听在朝中任职的哥哥说,陛下总将没人愿意干的活给他,明显就是拿他当消遣,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要不能赐板子?” · “我倒觉得右相大人样貌俊郎,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真是个可嫁的良人。” · “你有没有点见识,嫁就要嫁给世间最好的男子。”等哪天陛下见着她,肯定会对她一见倾心,六宫独宠她一人。即便陛下不喜欢她,凭她的样貌,叫大皇子喜欢她,也是轻而易举。 · 嗯,上道。今时不同往日,周霁想,他必须得装足了可怜,受足了欺负,那才能让爹消火。 · 这顿打,他倒也是不冤枉,昨个,周霁刚逼着周邺又施了一轮针灸。这些年,为了防止旧伤复发,隔个一两年,周霁就要为父皇药浴,施针,逼着他爹喝药,忌酒,还每天把人裹成个球,不许人出门。可谓是十分不孝,他不过是故意给周邺个理由罚他消消气罢了。 · 虽说该打,可是听见慎刑司那位掌刑的姚大人十分熟稔地招呼他:右相大人又来啦,今天怎么罚,罚多少?用给大人准备轿辇吗?周霁还是有点心酸委屈。 · 太极宫 · “爹,您喝茶。”周霁接过唐高手里的茶盘,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 周邺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茶碗,听见说话声,撇了他一眼,又将茶碗重重放下了,继续看奏折。 · 周霁又瘸着步子转过来,为周邺研墨,周邺索性折子也不批了,转头就往宫门走去。就是看到周霁站着,总有些不忍心。 · 周霁无奈摇头,他如今才看出来他爹到底是个多么幼稚的人。一个皇帝,为了喝几天药,和他置了几天的气了。要不是今日挨了打,估计连太极殿的门都进不来。 · 周霁顺势就在周邺腿边跪下,他今日装了这么久的可怜,务必得把他爹拿下才好。 · “爹,都是我的错,不就是个宫殿吗?儿臣本也想不出今年万寿节送什么礼呢,钱就从我这里出,从内务府账上走,不干国库的事,省的外面那些人又诽谤诟病您。您就当怜惜怜惜儿臣,当个臣相,每日都没时间陪您了。”周霁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周邺,话说的夸张。 · “滚滚滚,还缺你这几两银子。”周邺被他逗笑了,拿手指头戳他额头:“滚起来,去床上趴着,给你上药。” · “不,不用了,爹,我回府自己上就行了,不麻烦您了。”周霁干笑,他都这么大人了,还得在他爹面前脱裤子,实在有点囧。 · 周邺也不管他,直接把人按在床上扒衣服,这个事上,周霁就没赢过。每回都是极力拒绝,然后在暴力下屈服。 · 周邺搓热了药酒,敷在周霁臀上揉散淤血,伤没多重,只是青紫了,没到破皮流血的程度。周霁装可怜地小声呻吟:“嘶,爹,您轻点。” · “爹叫人打你板子,你怨不怨爹?” · “爹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怨不怨的。”这下周霁连呻吟都忘了,只是不好意思地说。 · “说谎。”周邺拍了一把伤痕累累的屁股,聊做惩罚。 · “真不怨,儿臣还要感谢父皇 ,只有失宠,才能见得人心易变。只是以后儿臣再犯了错,爹受点累,亲自罚好不好?”周霁把头凑过去,躺在周邺腿上,抬头看他,眼里带着三分不易察觉的渴望和委屈。 · 周邺轻轻笑了,摸了摸俊秀的面容,说:“好,都听霁儿的。” · 从此以后,这万里江山,任你施为。 |
三 晨光熹微,初日微明,一线红日从天边升起,霞光氤氲。大朝会前,众位大臣多少都早到些,聚在茶房里闲谈几句。 · “平日里右丞相来的都早,今日这是怎么了,这都快上朝了,还没到?” · “是啊,右相总爱在茶房里改改要呈上去的折子或与其他大臣交谈几句,今日怎么还没来,别是生病了吧?” · “我昨日还见过右相,精神好着呢!” · “陈大人,宋大人,您两位与右相关系最好,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 “不知。”陈嘉,宋子谦皆摇头,心里头盘算着隐约得到的消息,觉得这天,可能要变。 · 大朝会 “朕虽还未过知天命的年纪,但储君早立,有利于国,朕也该立太子了。”朝堂上,周邺一改往日的威严冷肃,面带喜气,甚至颇有些春风得意的神情。 · 众人皆悄悄看向大皇子,几个和大皇子交好的大臣都露出喜色,大皇子文武兼备,乃是储君独一无二的人选,他们也算是从龙之臣,相必以后能更上一层楼。结果周邺一句“宣二殿下上殿”就把他们浇地透心凉。 · 这个时候若是想立大皇子,那根本就没必要叫二皇子,让他安安生生在皇子府里头养病就算了,可为什么二皇子从来不涉朝堂,不问兵马,甚至京中都没有人见过二殿下,为何到了立储的时候,陛下偏偏把人叫了来呢? · 立刻就有大臣跪下上谏:“陛下,虽自古立嫡立长,但为了天下,臣请求陛下考量才学功绩,再做决定,储君乃一国之本,请陛下三思。” · 众臣心道,不错,立了太子,难道就不能废了吗?若是储君德行有失,或者资历不如大殿下,废了也不足为奇,毕竟大皇子军功实打实地摆着呢。 · 周邺却十分淡然,只是露出有点无奈的神情来:“爱卿别心急,先宣二殿下上殿吧。” · 殿门口,长身玉立的人影拾阶而上,一身朱红色皇子常服衬的年轻的面容端庄又雍容。 · 满朝寂静。 · 这位二殿下生的眉目俊郎,面若冠玉,文采风流,霁月风光,就是,有些太让群臣熟悉,熟的仿若是故人归来。 · 呵呵,能不熟悉吗?就在昨天,有人和他一起办公,有人在背后想法给他使绊子,有人为家里的女儿妹妹求姻缘,这不就是昨天还嘱咐今日大朝会上一起提出田亩改革议案的右相大人吗? · 今日人家就成了二殿下了,这都是什么世道?右相大人您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右相大人了。 · 众位大臣:陛下,你仿佛在逗我。 · 您确定这是您亲儿子,真不是捡的?谁对自己的亲儿子扔在皇庄里一扔十几年,三天两头虐打一顿,动不动关个天牢,仕途上极力打压,哪最危险往哪里派遣,哪偏僻往哪流放。右相大人,这沉重的父爱,您竟然还没被压死真是您的幸运。 · 算了,他们为右相大人报的什么屈,人家爹都把皇位给他了,还想什么呢? · “儿臣,参见父皇。”周霁走到大殿前,跪下,行礼。然后走到左边首位,站下。右边同样的位置,站着大皇子周怀。 · 周邺:“众位想必也熟悉,这就是燕国的二殿下,二皇子周霁,也是朕属意的太子人选。” · 不过众位大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哀叹二殿下命运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站了大皇子党的人,随即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头抢地,“陛下三思啊!” · “怀儿,你怎么说?” · 周怀更是爽快,跪下,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日后必定尽心辅佐太子,扬我国威。”周霁有点不好意思,扶起他:“大皇兄请起,多谢大皇兄支持。” · 所以,王爷您是早就知道这货是二皇子是吧,还看着我们往你这个火坑里头跳是吧? · “既然这事就这么定了,礼部拟旨准备立储仪典吧。” · 众位大臣傻眼,定了,陛下你和谁定了,立储这事,难道不该重臣商议,两派相争,勾心斗角,间或可能还要夹杂着朝堂倾轧,甚至刺杀逼宫吗,终于择出一个人选来,储君欲拒还迎,三请三让,才算完事吗?你就这么给定了? |
· “对了,朕前几日不是说要新起座宫殿吗?右相说有伤人和,那这太子宫就不建了吧。”周邺揶揄地看着他。 · 周霁哪想到这里,他以为宫里不添新人,也就没必要再建宫殿,倒把他自己给忘了。 · 一众大臣都看着周霁,右相大人,打脸了吧? · “那儿臣只能去太极殿打地铺了,父皇别嫌儿臣烦。”周霁故作无奈地道。 · 众臣:右相大人您清醒一点,你还只是个太子,竟敢说要住到太极殿里去,不怕陛下以为您图谋不轨要夺取皇位吗? · “你可莫来太极殿,来了就管东管西,跟个老妈子似的,工部尚书,图纸画好了直接拿给太子看,怎么建都听他的,赶紧建,让他赶紧搬,要不朕宫里几坛子陈酿就留不住了。” · 众臣:呵呵,打脸的可能是我们自己,是我们自己需要清醒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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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邺作为一个养啥啥死的人,大概周霁是他唯一一个养的活的东西了,由此可见 周霁这种生物的生命力多么顽强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当然是因为爹爹能养的东西里头,只有这么一个是放在心上的呀。 |
番外·一梦红楼,殊途同归 · 周邺周霁穿越红楼梦贾政贾宝玉,周霁十三四岁,我实在没什么对封建礼教的痛恨,并且比较喜欢经世文章,性格偏于实干,作为一个学化学的,也不觉得人是水或者泥做的,所以三观与原文可能不大一样,希望芹溪先生的棺材板还压得住。 · 一 · 这是个什么地?周霁睁开眼睛,看着屋里头的精致的床帐,轻纱糊的窗子,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翎毛花卉,万福万寿各种花样,五彩销金嵌宝的,看得人眼晕。 · 若不是因为自己旁边没有个温香软玉,周霁就以为自己莫不是喝醉了酒,唐突了哪家的姑娘,躺在了人家的闺房里头吧? · 周霁记得昨天还在皇庄里头习文练武,怎么今日就落在了这锦绣堆里?一瞬间大量的记忆涌入脑内,自己这原身是金陵城里荣国公贾府二房的公子,名叫贾宝玉,家中父母兄长俱全,自幼百般宠爱,最爱和闺阁中女儿厮混,如今已是十四岁了,倒是和自己一样。 · 自己莫不是借尸还魂了吧?他听人说过有人死后就附着在死尸上,借着别人的身体活着,十分神奇。 · 这时便有几个美貌仆婢端着水盆布巾供主子梳洗,周霁见着觉得很是别扭,碍于不能让人看出来,还是按照原身的记忆照着做了,别被人当成个妖怪就成。 · 突然有客到访,周邺坐在堂上,也未出来接见,却是忠顺府长府官,彼此见了礼,奉了茶。 · 周邺来了这金陵城已有两月了,他记得他前一日还在筹备周霁立太子的仪典,第二日就在这金陵城里的荣国府醒过来了,本来都是平平顺顺,平日里无案牍劳形,开心得紧,心里头隐约知道,待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回去,更加安心,就当度个小假。 · 他平日里头只有一点公务,其他的,就是隔几日给老太太请个安,看看家中几个孩子的功课,其他时间便是闲着,游山玩水,谈诗作画,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 未及叙谈,那长府官先就说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爷面上,敢烦老先生做主,不但王爷知情,且连下官辈亦感谢不尽。” · 周邺听了这话,摸不着头脑,皱了皱眉,觉得没什么好事,押了口茶,道:“王爷有何见谕?” · 那长府官冷笑道:“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察访,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下官辈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来索取,故此求老先生转致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之意,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说毕,忙打一躬。 · 周邺听了这话,心里头烦得很,一个戏子,折腾什么劲,不过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命唤宝玉出来。 · 周霁也不知是何原故,赶来相见,看见座上的,原是贾政,贾政是这原身的父亲,周霁便也如同往常,行了个礼。 · 周邺十分不耐烦,冷声问道:“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个”他勉强把嘴边的戏子咽回肠胃里,“那个琪什么的,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莽,无故引逗他出来!” · 周霁仍然是迷蒙,他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都不知道,只得照着记忆里含混回道:“琪官并不在我处。” · 贾政未及开口,只见那长府官冷笑道:“公子也不必隐饰。或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说出来,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念公子之德呢!” · 周霁说:“实在不知。”他看这琪官与原主关系甚好,觉得应该帮忙护着,所以才隐瞒不报。 那长府官冷笑两声道:“现有证据,必定当着老大人说出来,公子岂不吃亏?——既说不知,此人那红汗巾子怎得到了公子腰里?” · 周霁听了这话,心下自思:“这话他如何知道?他既连这样机密事都知道了,大约别的瞒不过他。不如打发他去了,免得再说出别的事来。”因说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细,如何连他置买房舍这样大事倒不晓得了。听得说他如今在东郊离城二十里有个什么紫檀堡,他在那里置了几亩田地,几间房舍。想是在那里,也未可知。” · 那长府官听了,笑道:“这样说,一定是在那里了。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罢;若没有,还要来请教。”说着,便忙忙的告辞走了。 · 这厢刚完,贾环又一阵乱跑到周邺面前,周邺心里头觉得很是烦,这一家子子孙里就没一个能看的,问:“你跑什么?跟上学的人呢?” · 贾环道:“方才原不曾跑,只因从那井边一过,那井里淹死了一个丫头,我看脑袋这么大,身子这么粗,泡的实在可怕,所以才赶着跑过来了。” · 周邺皱了皱眉,道:“好端端,谁去跳井?” · 贾环想上前拉住周邺袍襟,周邺直接躲了,就听贾环道:“老爷不用生气。此事除太太屋里的人,别人一点也不知道。我听见我母亲说— —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奸不遂,打了一顿,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说到这句,便回头四顾一看。周邺虽不喜欢贾环这猥琐作态,可也知道,这种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 周邺捏了捏眉头:“传杖。”别的倒还是能忍,这奸淫母婢,闹出了人命的事,周邺万万容忍不得。 · 这厢周霁还是蒙着,贾政就吩咐他 “不许动”,便知道凶多吉少,只是不知道这贾府打人是怎么个打法,自己这刚到此地,就得替原主挨一顿打,什么道理,可如今到了这地步,也没有话辩解,毕竟确然他自己都觉得原主该打。 · 周邺也懒得问这事始末因由,他对除了周霁以外的人一向没什么耐心,不暇问他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在家荒疏学业,逼淫母婢,今日已经闹了两起事,让逍遥了两月的周邺愈加不耐烦。直接道:“打,若是有人敢去禀告老太太,一并打。” · 周邺发起脾气来,气势非凡,小厮们不敢违,只得将周霁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 · 周邺押了口茶,道:“你们是嫌府里没给你们吃饱饭是吧,既如此,也不必在府里做事了明日去账上领了银子便家去吧。” · 几个小厮不想丢了差事,于是下了狠手打,周霁所附的这幅身子生来未经过这样苦楚,即便是他自己很扛得住疼,也与他自己早已经皮糙肉厚有关。 · 如今虽疼的要命,却实在是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哭喊叫疼,只能是微微颤着身子,咬紧牙关,不肯出声。 · 周邺猛地一震,这形态,实在像极了霁儿挨打时候的模样,可是,怎么会,难不成是那一辈子的转世吗?不可能吧,不对,既然他来了这地方,难不成霁儿就不能来吗? · 想通了这一关窍,周邺立刻喊道:“住手,别打了,去叫个大夫来。” · 正巧这时,王夫人进来,抱着周霁,只见他面白气弱,底下穿着一条绿纱小衣,一片皆是血渍。禁不住解下汗巾去,由腿看至臀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 · 之后便是兵荒马乱地一阵忙活,太医就请了两位,老太太抱着宝贝孙子,心疼地抹眼泪。仆婢们进进出出,周邺根本插不上手,也不能将晕过去的周霁叫起来验证心中想法,只得暗自忍耐。 |
这个时候的周霁才不过十三四岁,周霁其实也不是刚一生出来就是温润如玉,翩翩有礼的,他在十几岁的时候,性格虽然没有多叛逆,但是绝对没有现在这么情商高,大概会很寡言少语,别扭又傲娇的小孩心性。 但是又能从十四岁时看出他的一点以后的品行心性来,不过大概对于周霁来说,唯一从一而终的就是爱爹爹爱到心坎里去了 |
春和景明http://tieba.baidu.com/p/5908355442?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8.8.0&st=1539523714&unique=0A47D923CA3F80A365BECCB9818A4367 |
第二部云销雨霁 http://tieba.baidu.com/p/5328313754?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8.8.0&st=1539523759&unique=03444A2CAC4AC753D912CA116105FA03 |
二 · 周霁醒了以后,发现身后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也妥帖地上了药,贾母王夫人等已经去了,又看看身边的一众女孩子,脸红地不行,将一众人全赶了出去,大家都当他羞恼,也没想什么,只除了袭人不肯去,留下侍奉茶水。 · 周霁无法,只得随她,他本就不知怎么和女孩子想处,如今这么个水样温柔的女儿,他也不怎么敢和人家说重话。只得装睡,就当身边没有这个人。 · 周霁正想着这一天的糟心事,就听丫鬟们说:“宝姑娘来了。” · 只见宝钗手里托着一丸药走进来,向袭人说道:“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就好了。”说毕,递与袭人。又问:“这会子可好些?” · 周霁记得,这应是原主的表姐,便一面道谢,一面说:“好些了。” · 宝钗见他睁开眼说话,不象先时,心中也宽慰了些,便点头叹道:“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有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刚说了半句,又忙咽住,不觉眼圈微红,双腮带赤,低头不语了。 · 周霁听得这话,虽很是感激,但是不眠头皮发麻,他没被谁这样温柔亲和地对待过,还是个不认识的年轻姑娘,有点不受用。所幸宝钗与袭人说话去了,让周霁好受了些。 · 说完了话,袭人赶着送出院外,说:“姑娘倒费心了。改日宝二爷好了,亲自来谢。”宝钗回头笑道:“这有什么的?只劝他好生养着,别胡思乱想就好了。要想什么吃的玩的,悄悄的往我那里只管取去,不必惊动老太太、太太众人。倘或吹到老爷耳朵里,虽然彼时不怎么样,将来对景,终是要吃亏的。”说着去了。 · 周霁听他这话,不知自己这爹是个如何疾言厉色之人,让姑娘家这样说话。又想了想记忆中的贾政,在这一家子里算是个难得端肃清正的君子,平日倒是不怎么爱玩笑的。 · 这一朝这一代于他见闻中,从未有过,从未听过,不知怎么才能回到他来之地。周霁叹一句,不知我为何这么倒霉,落到这个境地。也不知父皇如何了,还有十二日就是父皇考校功课的时间,一月只能见父皇一次,不知这回会不会耽误了。 · 周霁默默地躺在床上,闭眼想睡,无奈臀上作痛,如针挑刀挖一般,更热如火炙,略展转时,便疼痛难忍,忽觉有人推他,竟又是个女孩,周霁哭笑不得,这原主平日过得什么日子,来探他的,竟没有一个男人,这应是他的表妹,姑妈家的黛玉表妹吧。 · 黛玉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利害。半天,方抽抽噎噎的道:“你可都改了罢!” · 周霁一时没反应过来,道:“改什么?” · 黛玉便道:“你也好好读书去考举人进士,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好歹别惹你父亲生气了。” · 周霁:其实他觉得本该如此,难不成好好的男子,每日不读书习武与闺阁女儿厮混才是正理吗?不过觉得这话与往常行为大相径庭,便也只是敷衍地点点头说自己知晓了,不必担心 · 送走了一干来客,周霁总算得了清净,晚上饭他疼得慌,觉得吃不下,但是从小长到大,时常受罚,总是预备着有这样那样的任务课业,即便疼也吃了几口,免得出了什么意外身体熬不住。 · 周邺晚间特意命人去小厨房问了句,怡红院那边菜蔬如何,回报说二爷没胃口,只要了一碗清粥,几样莼菜,嫩笋,藕片的小菜。 · 这些食蔬,与怡红院平日爱吃的大不相同,却与霁儿所爱相合,周邺更是确定了心中想法。算着时辰,便去了怡红院。袭人等虽告知周邺二爷已睡了,却也不好像其他人一样打发,况且贾政一向不喜欢宝玉过于奢靡,今日竟也没训斥挑理。 · 周邺走到周霁床前,轻轻摸了摸周霁的脸,见他脸色苍白,还有冷汗在额角上,不免心疼,叫袭人出去了,自己看着伤病中的小祖宗。 · 周霁觉得自己身边多了个人,怀念起有内力的好处来,勉力睁开朦胧的眼,见是贾政,倒是愣了一下,贾政从不涉足他这里,他是知道的,这怎么转了性? · 周霁本想好歹算个长辈,想要起来见礼,刚撑起来一点,就疼得受不住,又跌了回去。 |
三 “躺着,折腾什么?”周邺连忙去扶他。 · “儿,”周霁把半个臣字吞回去,“儿子失礼了,父亲见谅。” · “疼不疼了?好点没?” · “上了药,不怎么疼了。”周霁搞不懂周邺路数,只得中规中矩地回道。 · 周邺尚没有确实证据,只能试探道:“宝玉可知,本朝礼部尚书正是因为出入秦楼楚馆,好奸淫掠夺才被皇上所厌弃,最终被右相大人处死的事?” · 这一番话说的巧,若是宝玉真是周霁,那么他自然能知道这件事,也是燕国轰动一时的大事,本就是他自己处理的。如果不是,那也可以当做是贾政随口说来教育警戒儿孙。 · 可惜,周邺万万没算到,周霁如今刚刚十四岁,既不知道礼部尚书案,也没有成为右相,只守着刚发展起来的一点势力,不是那个可知天下事的千机阁主。 · “儿子知道了,以后必当好好读书,不再发混了,必当不辜负贾家门庭。” · 周邺听了这话,一阵失望,最后只匆匆说了句:“嗯,好孩子。” · 周霁更蒙了,不知道这便宜爹什么个意思。不过他也不在意,又不是父皇,即便他不喜欢又如何,他虽占了人家身体,可也并非他本愿,实在不能替原主孝顺父母,那也不能强求。 · 因为他挨打,所以学堂是不用去的,每日只要专心在家中养伤便好,不过两天,周霁就烦了,他自打生下来,就没过过这么清闲的日子,只将学堂先生教的书拿来看,都是学过的,便又写了清单,打发小厮去外面买,也有能买到的,也有买不到的,都是原燕朝才有的。 · 不想这书单却落在了周邺手中,自周邺来以后,为了自己的日子过得舒服,家中财政事务还是都要了如指掌的,节流有些难,那就只能开源了,于是置办产业,经营生意,不再赘言。 · 单只说他去书局巡视,说是巡视,也不过是去逛逛,以他的御下手段,也没什么人敢欺瞒他。恰好遇见了周霁的小厮,看了书单上的饮经集,太渊史鉴,榕溪笔谈等书,觉得倒是正经的书,便亲自叫了掌柜来帮忙翻找,不想掌柜却是一脸莫名其妙,说从见过这些书,也未听过哪朝哪代版印过。 · 周邺本不耐烦。想说这些书不是很常见。。。。。。等等,这些书在燕朝的确很常见,但是在金陵城却是不该有,所以难道宝玉也是从燕国而来,虽不是霁儿,但若是个老乡也是好的。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他便起身去了怡红院,惊觉这时候人家应该还没起呢,着什么急,于是就在院子里头逛了逛。行至僻静幽处,惊见一少年郎手执一柳枝,习练剑法,看得出来少年没有什么武功底子,只是模仿其形罢了,最后一招重复再三也不怎么连贯,少年似乎有些懊恼,扔了柳枝,在原地扎起马步来,原来是宝玉。 · 周邺在原地竟看得呆了,他自己练功多走的是野路子,后来才正经拜师,于是周霁到了该习剑的年龄,他专门为他找了师父,他当年亲自和他师父选定的剑法,而如今宝玉不正是练的此剑。 · 还有懊恼的表情,使剑时带出来的小动作,不是他的霁儿还能是谁? “周霁,腰背挺直些!” · “是,父皇。”这对话太熟悉,仿若以前无数次周邺考校周霁武艺,于是周霁便习惯性地带出来这句话来。然后猛然醒悟,转过身来,正撞见树下周邺噙着笑意的眼。周霁不由得愣了一下:“您是,您真的是,” · 周邺上前来,看着还不足自己胸口高的少年,道:“怎么,连父皇都认不出来了?” · 周霁还是傻愣愣地,不自觉说:“我觉得你不是,我父皇从来不会笑。” · 周邺蒙了一下,然后笑地很是爽朗,惊起了柳树上栖息的鸟雀,连东方升起的朝霞都莫名温柔了许多。 · 得知了周霁今年才十四岁,于是为了像周霁证明,周邺板着脸和周霁讲了他从小到大的糗事,当然,刚刚讲到周霁十岁那年傻到差点被卖了之后,周霁眼含热泪,恭敬行礼,阻止了周邺继续往下讲。 · “父皇,您请这边走,早饭摆在哪里?”周邺在皇庄很少留饭,所以周霁并不知道怎么侍奉,只能模仿着以前唐高的形态,恭敬问道。 · 周邺无奈,他的霁儿还这么小,怕是还觉得自己不喜欢他,虽然十分头疼该怎么哄,但是能重来一回,亦满足了他想好好补偿的心愿,也是十分高兴的。 · 周邺牵起周霁的手,看周霁走路时还有些不自在,猛然想起三天前还打过孩子,瞬间十分懊悔,别人的错,他怎么能让霁儿承担后果。 · 于是将周霁直接抱到怀里,十四岁,身量还不算高,要不贾政这老骨头还真不一定抱的动,“伤还没好是不是?折腾什么?” · 周邺看怀里的周霁还是脸红地滴血的模样,不由得想起待周霁长大后是如何如何地管他这管他那,还是如今好,他从前都没怎么好好抱过他,不知道他那一身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有多少伤和痛。 · 周霁骤然发现他父皇原来除了会笑之后,原来还很会耍弄人。 |
额,朕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根本还没到真正甜的地方啊,现在只是反差萌而已?????? |
作为一个颜控,写这个番外的时候,必须得调动自己所有想象,把周邺想象成图三的样子?????? 给你们看一下这个难度 |
佛系宣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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