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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我亦飘零久 (师徒父子)[第3页] |
作者:qingguzha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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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横川的头猛地扬起,细汗如雨,却再不敢乱动。等杜怀章一停,大口大口的喘气,身后已不是简单的痛。更多的是怕,更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他甚至隐隐觉得杜怀章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生气。“老师,我……” 没等他说出认错的话,身后的竹扁担破空而至,尖锐的声音让赵横川下意识地一抖,全身肌肉都绷紧。 依旧是十下,赵横川大脑一片空白,剧烈地痛几乎要将他撕裂。就算杜怀章暂时停手,也依然不能缓解疼痛,反而使痛苦的时间延长。 他既想让杜怀章痛痛快快地打完,又怕自己挺受不住。煎熬中扁担再次落下,赵横川一个机灵,翻身落到了床下。又被脚上缠绕的裤子拌倒,狼狈地摔在地上。 |
赵横川羞愤欲死,眼中有薄薄水雾漫出。 杜怀章欲伸手扶他。赵横川视而不见,忍痛爬到床上,重重趴下。 “跟我赌气?”杜怀章冷哼!手中扁担重重一挥,昨晚所有的担心惶然全都凝聚到这一记。压抑的怒火从扁担上传输过去,赵横川先是一震,惨叫声冲出喉咙。 “你觉得委屈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昨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好好待在旅店,你就是不听。之前你偷偷跑出去,我知道你在家里受了委屈,不想跟你计较,你跑上隐了是不是?” 杜怀章咬牙,手上又是一下砸上去! “昨晚你知道有多危险吗?那些是什么人,碰上就是死!” 杜怀章被昨晚的事吓得魂不附体,手上更是实打实的下力气。 赵横川满脸是泪,拼命躲避。但身后的扁担稳稳落下。想要躲进角落,但又被杜怀章揪了出来。 |
其实在我的设想中,这只是前奏,是继续呢继续呢还是继续呢?![]() |
很痛,这是赵横川的唯一感受。一直到身后责打停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虚弱地伏在枕头上喘气。 因是在睡觉,只穿了线裤和单衣。裤子被褪在了脚踝,单衣也撩了上去,露出大片肌肤。这几日倒不曾下雪,可天仍冷得厉害。旅店破旧,阴风透着窗缝吹进来。先前只顾疼,这会儿缓了缓,又觉得除了臀腿热辣辣,其他地方冷得发抖。冷汗被风吹过,寒意渗进骨头缝都是冷的! 杜怀章站在床边,见到赵横川浑身发抖,也没在意,还以为是疼的。他本来就要给他一个教训,见赵横川身后僵痕布满,大腿深紫,臀部更是高肿。臀峰边缘,右边着力多,已近有血珠渗出。 但杜怀章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新兵伤亡是最高的,并不单单是经验。像赵横川这种以为在军校训练就能横扫战场的人,他见过太多。白白牺牲,让人扼腕。 “不听军令,擅自行动。我打你,你服不服?” 赵横川冷得厉害,听杜怀章的话却不像是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心中发冷,又不能不答:“学生心服。” 杜怀章微微摇头,“嘴上说服,心里头未必这样想!” 赵横川想要反驳,又不敢,将头偏了偏,以示抗议。 “服不服不重要,记住疼就对了!最后十下,按老规矩,你且受着吧!” |
赵横川昏昏沉沉的,猛地听到杜怀章的话,心立刻揪起来。他咬了咬唇,紧抓着床单的手,早已抠破了被褥。 一时间委屈,恐惧,愤怒全涌入心头,只咬牙说:“学生知道!” 杜怀章不再言语,一挥手臂,长长扁担落到伤得最重的臀峰。左边受力最重,原本肿胀到了极限的肌肤,一下就裂开,伤口周围处,也渗出血珠。 赵横川感觉感觉自己身后断成两截,身后的扁担震得灵魂都要散了,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口中血腥一片,才堪堪回魂,勉强报出一个一字。 |
似乎停顿了很久,剩下的扁担才挥上来。 赵横川几乎要昏过去,可每次最后一点神智都被疼痛拉回来,他甚至不敢昏倒,怕报数不够加罚,或者重来。 十下完了之后,赵横川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为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等待疼痛降临。等他意识到惩罚已经结束,猛的晃动一下,眼神一下空洞。 |
门外嘈杂起来,所有人都准备好,要开拔。 杜怀章发泄了怒气,才有些后悔。他不是因为下手重,本来就要给赵横川一个教训,但他不应该压不住怒气,现在惩罚。 马上就要离开,赵横川该怎么办? |
够粗长了吧 |
杜怀章只找到些药酒,草草给赵横川处理了伤口,扶着他起来。 赵横川从床上翻过身,就是一阵头昏眼花,手脚都是软的。他无视了杜怀章递过来的手,扶着桌子喘气,缓了一阵,才抬脚朝外面走去。 所有人都整装待发,杜怀章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自己做到了副驾驶。 不管是司机还是其他人,都对赵横川古怪的走路姿势视而不见。但赵横川脸红。横趴在座子上,如同鸵鸟起的把脸埋进手臂里。 |
车子一路颠簸,赵横川伤口处本就刀绞般的疼,稍微一遇到震荡,伤口摩擦裤子,更是疼得满头大汗。 杜怀章见赵横川在后面不断扭动,虽然幅度很小,但杜怀章知道他一定是难受到了极点,微微拧了拧眉,示意司机开的慢点。 车速一减再减,最后只比步行快一点,连路边的牛车都超过了汽车! 赵横川痛的发昏,根本就没意识到此时的车速。就觉得这条路是如此漫长。在这漫长又痛苦的路途中,他竟也睡过去。 杜怀章一直关注着他,见他睡着,回头凝视一阵,长长叹了口气。 车子到县城,已经是正午。司机把车往顾家大宅开,被杜怀章制止。 “去小公馆!”赵横川现在这样子,回杜家不定引起什么事,赵横川养伤也不自在。 司机什么没说,驾车到城东一片住宅区,把车开进一个雅致小巷。 杜怀章虽不是好色之人,但正常的需求是有的。也有过不少红颜知己。小公馆的程芮就是其中之一。 程芮是前清秀才之女,可惜父早亡,被舅舅卖入花丛。她性格恬淡,不吵不闹,杜怀章很喜欢她这股安静劲儿,甚至动过娶她的想法。不过碍于程芮的身份作罢。 程芮见杜怀章打横抱着一个少年,心里差异,却没说什么,只叫下人去请大夫。 |
赵横川的脸红扑扑的,整个人都有些迷糊。杜怀章抱他的时候,他睁开眼看了看,又闭眼谁去。 杜怀章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悉心照顾。 程芮见杜怀章蹲在床边,除了少年的鞋袜,又细心地把外衣解下,到真诧异了一下。再去细看赵横川的样貌,和杜怀章真有几分像。她知道杜怀章有个这般年纪的儿子,自小病怏怏,难不成就是这位少年? “小少爷不要紧吧?”程芮小心翼翼地问。 杜怀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赵横川。“怎么?你为什么这么说?” 程芮笑道:“他跟你有五分像,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是吗?”杜怀章低着头,趴在枕上的少年纵使梦里,仍是紧皱眉头。像自己吗?杜怀章有些茫然,见到少年皱紧的眉头,轻轻揉了揉,却怎么也揉不开。“不,他是我的学生。你去那些伤药来吧。” 程芮诧异地看一眼,什么也没说,安静地退了出去。拿了伤药,再次进屋的时候,见杜怀章还是那样坐在少年床头,对着少年发呆。 伤药拿来,杜怀章收拾心情,细细给赵横川收拾了伤口。赵横川疼地紧了,也不过哼哼几声,又沉沉睡去,脑袋滚烫。 也不知道是受了风寒,还是伤口引起的。 大夫来了之后开了药,说没什么大碍,杜怀章这才放了心,仍守在床边。 程芮来看了几次,杜怀章也不避她,结果程芮手里的药碗,低声唤赵横川吃药。 赵横川勉强抬头,喝了一口之后,直接吐了出来。 程芮,杜怀章:…… 赵横川呸呸两声,才看到冷了脸的杜怀章,下意识地便要朝后躲。牵动伤口,疼地浑身哆嗦。 杜怀章忍着气,把碗递给程芮,按住了赵横川的肩膀:“别乱动,刚上的药。没事的,再去煎一碗就好。” 身上让赵横川几乎想撞墙,却仍是固执地拍开了杜怀章的手。“不劳老师费心!” 早已料到赵横川的小脾气,杜怀章也不生气,任由赵横川偏过头去。 过了一会儿,程芮端药过来。已经晾好了,不热不凉正合适。 赵横川闻着药味,恶心地要死。怎么也不肯回头。 见杜怀章的脸色不好,程芮知趣地离开。 杜怀章咣地把碗放到小几上,低声喝道:“过来喝药!” 赵横川不动。 “是想把大家都叫来看你受罚是吧?”杜怀章知道他脸皮薄,故意说道。 赵横川想起早上从房间走出来那一幕,顿时脸红如血。爬过来一口把药喝了,才又趴回去。 杜怀章有些好笑,拍了怕他的头,才温声道:“好好休息吧。有什么就叫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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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tieba.baidu.com/p/4705148027?pid=95210567478&cid=95211954233#95211954233 古风版的新鲜出炉。 出了创意是一样的,就是换子那个老掉牙的故事。其他完全不一样。 嘎嘎,这个儿子逆袭成功啦!把他老爹囚禁啦!话说,我还是不能写父慈子孝的,相爱想杀最好 ![]() |
大抵是疼的不安稳,赵横川后半夜醒了之后,便再也睡不着。身后的伤油煎火燎,上药的清凉渐渐遮掩不住身后的辣痛。月落中庭, 似乎有人站在门口。赵横川闲得无聊,只以为是丫鬟什么的,他不习惯有人服侍,挣扎着起身,想要那本书消遣。 刚一起身,便疼地浑身打颤,腿也磕在床沿上,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一个箭步就过来,把赵横川抱住,放在床上。“怎么不叫人?” 赵横川听到杜怀章的声音,猛地将头一扭,不说话也不看他。 杜怀章轻轻哼了一声,也没跟他计较,掀开衣服看了伤,伤口没有挣开,只是仍狰狞地厉害。杜怀章心里有些堵,放下了衣襟,拿出药膏,轻轻给赵横川涂抹上。药膏清凉,里面加了薄荷,能有效缓解身后的辣痛。 赵横川只在伤药的时候有些难受,待药渐渐起了效,身上也舒缓不少。 杜怀章也是惯常受伤的人,一见赵横川的神色便知道怎么回事。轻拍了他的头,取来一碗温水,喂他喝了两碗。 赵横川本就虚弱,高烧刚退,身上又带着伤。身后的伤一舒缓,又被杜怀章照顾地舒服,困意便涌上来,不多时便睡下。偶尔半夜梦醒,总能见到杜怀章的身影,不觉心底安稳,一直睡到第二日午上。 程芮站在厅下,听得下人来报,笑了笑:“老爷是真关心他的学生。”心中却泛起惊骇。她跟了杜怀章快十年,可从未见杜怀章对一个人这样上心。不由得怀疑赵横川的身份。不过赵横川身份,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 程芮摇了摇头,命人准备吃食,亲自给赵横川送了去。 赵横川今天总算清醒了些,不过对杜怀章,心里总别着劲儿,不想理会他。见了程芮,倒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要起来,被杜怀章按了下去。 “别乱动!”杜怀章嘴里轻斥着,端了饭给他。 都是些清淡小菜,味道却是鲜美。赵横川于吃是不大讲究的,但也觉得美味无比,又饿了许久,很快吃完了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程芮,想要说声谢,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再笨,也知道程芮不是杜怀章的正牌老婆,一声师母是叫不得的。 杜怀章也觉得为难,程芮已然笑道:“你就叫我一声程姨吧。” 离开学还有十日左右,杜怀章在程芮处逗留两日,都已经是奢侈,见赵横川没什么事,便匆匆地离开。 程芮已经是习惯了他这样,到没觉得什么。反而和赵横川日渐熟悉起来。程芮没有孩子, 对赵横川便有几分喜爱。待开学时杜怀章来接他,便有了几分不舍。 “放假周末都可以来玩。”程芮道。 赵横川笑道:“程姨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对杜怀章仍是不理不睬。 程芮瞧得有趣,亦是从未见过有人敢这样跟杜怀章说话。 回到学校,开头几天便不那么好过。本来这新开学,训练量就会加大,算是体能恢复。在家里娇惯了一个多月,骤然开始训练,都不太受得了。更何况赵横川这带伤的。更是叫苦不迭。 赵横川训练一结束,立刻累得趴在床上,身上汗水满布,但就是不想动弹去洗澡。 “赵横川,你这放假都干嘛去了,不至于这样吧?澡都不洗?”贺临武惊讶地喊。“哎,那天你走之后,还是去杜老师家了?” 一提到那天的事, 赵横川身后就疼,唉唉地叹口气,“我真该去你家的。” “就是嘛!我家里多好玩儿。我爹娘又不管我们。住杜老师家,看见他那张脸我都发憷。别说玩,看见他我连饭都吃不下……” “是吗?他有那么恐怖?” “可不是……别说是我,你问问赵横川,他也这么说来着……”贺临武猛地住了嘴,像是被火烧了屁股,直接从二层蹦下来,震得地板都在晃。 赵横川无语地看着门口脸色发青的杜怀章,恨不得撕了贺临武的嘴。自己说就完了,还要捎上他,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他很清楚在军校不是在外面,杜怀章可是不好说话。 “老师……我我我,我就是开个玩笑……”贺临武脸色发白,努力挤出真诚的笑脸看着杜怀章。 “还有精力开玩笑,看来你们的恢复训练做的不错。五千米!”杜怀章说道。 贺临武差点栽在地上,五千米不是要人命吗?可看了看杜怀章的脸,愣是不敢说什么,身体一正,说了声是,便跑了出去。 |
赵横川缩着身子,努力不去看杜怀章。忽然屁股上一疼,想要起来又被按着腰,不由地嘶嘶吸气。 杜怀章打了他几巴掌才松手,扯开裤子,见伤口结痂处已经慢慢脱落,愈合尚好。但青紫仍在,边缘肌肤被汗水泡的发白。哼了一声,杜怀章将伤药丢在床上,“先去洗澡去,自己记得抹药。” 赵横川龇牙咧嘴地提上裤子,长出了一口气,就听到杜怀章磨牙的声音:“哼哼,下个月的体能测试,你伤也好得差不多,敢给我掉链子试试!” 赵横川瞬间石化。 |
“恩之送你的书。”杜怀章把一沓书递给赵恒川,“过两天放假,去家里玩,恩之很想念你。” 私心里,杜怀章乐意看见两人亲近。便是老爷子,也觉得让好动的赵恒川同恩之相处,或许孙子就不再整日死气沉沉的了。 赵恒川接过书,口里应着,却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不愿意?” “不,不是,再愁功课,谁让您老要求多呢。” 杜怀章一瞪眼,赵恒川已飞快地溜了。 出了杜怀章办公室,赵恒川眉头又拧到了一处。 将书放到宿舍,赵恒川坐了片刻,赶在晚自习前去了军校前的小吃摊。 黄病虎已经在等他了。 “横川,来了。老板,来两碗米粉。一碗多放辣,一碗不要香菜。”黄病虎抽出筷子递给赵横川,自己呼哧呼哧地吃起来。 接过筷子,赵横川却没办法继续吃。从小孤儿寡母,又被家族人赶出来,过得自然艰难。 从赵横川记事起,黄病虎就游手好闲,不肯好好营生。但一要有口他吃的,必然不会落下赵横川的。哪怕自己不是他的真侄子。 如今黄病虎被杜怀章逼得走投无路。自己真能看着他送死吗? “又不是真早他的命,不过是让你将他引来几天好叫我们突围出去。”黄病虎道。 赵横川迟疑,“是快要放假,可是怎么……” 要将杜怀章引出去并不容易,黄病虎摸了摸下巴,“有什么事是他最关心的?或者什么人?” 赵横川牛头看看黄病虎,没有说话。 “横川,你会帮舅舅的吧?” 赵横川低下头,心底一绞一绞的疼,“自然,舅舅,我什么都愿意。 ” |
既然收了恩之的书,礼尚往来也没什么唐突。赵横川随便买了些小玩意儿,端午假前夕,跟着杜怀章去了杜家。 新鲜的糯米粽子还冒着热气,赵横川一气吃了四个,恩之怕不克化,只吃了小半个便放下了筷子。 “哎呀,你不去很是可惜了。”赵横川低着头,满嘴清甜的糯米香也抵不住心头的苦涩。他不敢看恩之,只做狼吞虎咽的样子,“祭龙王、赛龙舟,可热闹了。只是坐着看,又不花费什么力气。我还有许多同学引你认识,一起去吧!” 恩之抿了抿嘴,“父亲是不会同意的。他嫌那里太吵闹。” “老师这两日有公干,不告诉他就成。咱们明天早上去,下午回,没人知道。” 恩之犹豫, “这样不好办。”心里却跃跃欲试,毕竟是半大的孩子,就算是喜静,也无法忍受常年养病的清冷。 再加上赵横川的撺掇,终于下定决心同赵横川出门。 两人于端午一早,去向杜老爷子请安,吃过早饭,便悄悄离开杜府。 恩之很少出来,根本不识路。被杜怀章一路领着,渐至人迹罕至之地。 “横川,咱们不是去河堤么?应该很热闹,怎么人这样少?”恩之终于察觉到不妥来。 赵横川道:“我是抄小路。” 果然,没多久,就看见河边人头攒动。 恩之雀跃,朝前行了几步,忽然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呼吸之间就昏了过去。 黄病虎着人将恩之抬进推车里,笑得阴险。 “舅舅,你做什么?不是说让我把他引开两天就行了吗?你要干什么?”赵横川大惊,冲到车前,就要将恩之拉下来,被黄病虎一拳捣在腹上,疼地弯下腰。 “引开?就凭你们两个,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杜怀章找出来。”黄病虎将赵横川揪起来,“只要他儿子在我手中,凭他怎么,也要给我让出一条道来!” “舅舅,老师待我恩重如山,你莫要伤了恩之!”赵横川抓住黄病虎的胳膊,忽然间就后悔了。他怎么能做,能做这样的事! 黄病虎反手扣住赵横川肩膀,“你放心,我说出的话还没有不作数的。我不杀孩子,只要能引得杜怀章离开,待我兄弟们逃出去,我杀他儿子做什么!” 赵横川一口气堵在胸口,浑身都是冷的。黄病虎冷然一笑,顷刻间,恩之身上已铺满艾草。 黄病虎上前,对赵横川道:“横川,舅舅怎可能害你!你在杜怀章手下做事,要真害死他儿子,你的前程也完了。你虽然不是我姐姐的亲生孩子,可她待你如亲子,你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会把杜恩之怎么样的,你放心回去,将这封信交给杜怀章。就说你们在来看龙舟的路上被我们截了,其余什么也不要说,懂不懂?” 赵横川接过信,还未开口,便听黄病虎轻声道:“你要真把事情告知杜怀章,也由得你。姐姐一个人在底下孤单,我便陪她去也没什么!”赵横川浑身一颤,终于点了点头。 “好孩子,委屈你了。”黄病虎一挥手,手下两人便将赵横川摁倒,一顿拳打脚踢,待他满脸血痕,才从容撤走。 赵横川在地上躺了许久,才挣扎起来,朝杜家走去。 |
杜怀章很快赶回来,见到了浑身是伤的赵横川。 “恩之怎么会在那里?”听完赵横川的话,杜怀章冷冷问。 “是,是学生领他过去,看龙舟。”赵横川战战兢兢地回答,话未说完,就被杜怀章一脚踹得爬不起来。 “谁准你带他出去的?你是要害死他!”杜怀章大怒。 杨少倾忙拉住杜怀章,“大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杨少倾看了眼赵横川,若有所思地道:“横川,你同恩之出去,可有第二人知道?” 赵横川从地上站起来,“没有,没第二人知道。” “恩之的事情,交给我们大人,你不要多想,想去养伤。”杨少倾柔声说道。 杜怀章不过是一时气愤,看赵横川也是满脸血痕,伤的不轻,不由心软,又觉得庆幸。“你就现在府上住下,少给我惹些祸端。” 杨少倾却是知道,杜怀章怕赵横川也出事,到嘴边的话便又咽了下去。 等杜怀章待人出去寻人,才对身边的人道:“去查一查赵横川近几日见过那些人。” 黄病虎信上,不外乎让杜怀章将包围的人撤去。杜怀章忧思如焚,却不甘心就此如了黄病虎的愿。先是命人封了城门,又折回来同杨少倾商议。 “我觉得他并未出城。”杨少倾道:“去山里的路都被大哥的人守着,根本无法通行。他在别处又探听不到消息,势必还在城中。他势必还要来送消息,只要紧紧守着家中和官署周围,倒是顺藤摸瓜,不怕找不到人。” 杜怀章长出一口气,“还是少倾思虑过人。” “大哥是关心则乱。”杨少倾笑着摇头,“你这边不让路,他那边便不会把恩之怎么样。倒要看谁先沉不住气。” 道理杜怀章都明白,不过恩之身体不好,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一时间仍是愁思不解。见杨少倾也是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少倾,咱们兄弟相交多年,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 杨少倾叹口气,“这些话,大哥听过就算,若是你生气,也不要同兄弟计较。” “这是自然。我怎么会同你计较?” 杨少倾默然片刻,才道:“横川身上的伤,你看过了?” 杜怀章吃了一惊,以为赵横川有什么不妥,立刻道:“他的伤怎么了?很严重吗?我去看看!” “横川无事。大夫说他伤最重便在脸上,身子无大碍。” 杜怀章松了口气,继而狐疑起来。“脸上的伤势最重?”赵横川面上的伤他见过,不过破皮流血,连伤疤都不会落下,就是看着严重罢了。黄病虎其人,手段狠辣,他们手中的人,还没有全乎回来的。杜怀章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在厅中走了良久。 “他是说没有人知道他带恩之出去吧?那黄病虎怎么会恰巧把他堵住?”杜怀章心中混乱,一时生气,一时又不敢相信。 杨少倾道:“我也不敢想,所以就派人查了下横川这几日的行踪。” “怎样?” “有人说见过他和黄病虎同在一家饭店出现。” 杜怀章愣在当场,许久才道:“这个**!” |
月落星沉,赵横川被安排在杜怀章外院的书院内。那书院是杜怀章为方便读书所建,同主院隔的极远,十分的僻静。 本是激怒而来,走到外院夹道时,便看到墙边的湘妃竹。忽然就想起他的结发妻子来。那时她新嫁不久,羞涩又少言,总喜欢笑意盈盈地看他,为他在读书的楼外种满了湘妃竹…… 杜怀章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强行抑制住满心满腹的酸楚。 当年,当年的事,横川究竟知不知晓?他为何要伙同山匪带走恩之,难道他要报复么? 走到屋前,杜怀章站了片刻,听得里面的人似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扣了扣门,赵横川立刻道:“谁?” “是我!” “老师,您怎么来了。”赵横川趿拉着鞋开门,有些心虚地看一眼杜怀章,再不敢看他。 “找到恩之了吗?” “大海捞针,到哪里找?”杜怀章走进屋里,拉了把椅子坐到床前。 赵横川此时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杜怀章,“老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杜怀章拉着赵横川坐下,捏住他下巴默默看他。 赵横川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满身不自在,想要挣脱,却被杜怀章死死捏住。“老师……”心里惶恐不定,怕被杜怀章发现什么。恍然间觉得脸上清凉一片,再一看杜怀章指尖蘸着药膏,正在帮他涂抹伤口。 “自己怎么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杜怀章的声音里透着责备。 赵横川眼睛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要是老师知道…… 涂好了伤药,杜怀章将药放在一旁。“也不知恩之怎么样了,有没有吃苦。他身子不好,旧病若是发作,就麻烦了!” 赵横川听得心发紧,“不会的老师,恩之他肯定没事。” “那群山匪心狠手辣,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杜怀章怒道。“难不成真叫我向匪盗之徒低头?” 赵横川怕恩之出事,也怕杜怀章真杀了黄病虎,忙道:“老师,他们只是想出山而已,何不放他们一条生路?” 杜怀章慢慢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出山?” |
赵横川脑中嗡地一声炸开,慌乱的几欲想逃。口中却道:“听他们自己人说的,老师,我说的不对么?” “你说的对。”杜怀章似乎没什么怀疑,苦恼的揉着额头:“这帮人作恶多端,总不能真放他们离去。可若不放……” “老师,如今连年战乱,他们当山匪或许是迫不得已呢?恩之还在他们手里,不如就此抬手,让他们走吧!” “你叫我放了他们?” 赵横川点头。 杜怀章笑到道:“你这样说,我都要怀疑你是在帮他们了。” “老师,学生……”赵横川惊得不轻,杜怀章仍是面带笑容,“开玩笑的,我的学生,怎么会跟盗匪勾结呢?” 赵横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背心上已全是汗水。杜怀章的话总像有另一层意思。可若杜怀章真的知道是自己,怕是早已暴怒,又觉得是自己心虚。 “来来来坐下坐下,老师心里闷得慌,再陪我一会儿。” 赵横川坐到杜怀章对面,心惊胆战不能自己。 杜怀章慢慢看他,笑道:“开玩笑而已,怎么把你吓成这样?就算真的是你,横川,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你跟我实话,”杜怀章拢在袖里的手狠狠攥住,“横川,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变便没有什么不能原谅你的。” 赵横川茫然抬头,见到杜怀章眼中似藏了千言万语。他猛地低头,怕杜怀章看到他发红的眼睛,更怕被看出心虚。 “老师说笑,我怎么能干那种事!” 啪地一声脆响,杜怀章已是一个耳光甩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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