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 Merry Christmas （短篇兄弟）[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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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Merry Christmas （短篇兄弟）[第29页]

作者:小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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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烦乱，思绪便更加理不清，他索性向后退了一步，“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耀儿阳奉阴违，明明答应了您不追究猫儿，可还是瞒着您揍了他。违抗帮主命令，这么大的错，只求父亲重罚。”
房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凝重，阿耀只听得头顶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这样的情况，向来都是父亲极怒的前兆。
阿耀心中都是悔恨，想到这里，就更像让父亲狠狠的揍自己一顿！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反身趴回椅背上，摆好了挨揍的姿势，带着些小心思道：“耀儿知道父亲舍不得罚我。不如我们就当现在还是以前，耀儿也还是义子，若是义父的话，这样的错定是不会轻饶的。”
“你说什么？”
就当现在还是以前？这孩子，就这么想当义子吗？
那一句“义父”和“义子”激得顾鸿坤满脑子的火花都蹦了出来，他拼命的压着火气，耐着性子，“你在说一遍！”
阿耀终于闭了眼睛，那句话像从牙关里嚼出来的，每一字都在牙齿间摩擦，“耀儿，请...义父……”那两个字，更是说的又缓又坚硬。
“啪！”如期而至的疼痛袭来，十成的力道，直接把他的话扼杀在喉咙里。仅一下就让阿耀疼的脑子有点发蒙，浑身的神经瞬间觉醒了，让他强打气精神与疼痛抗衡。
可他心里知道这才只是开始。
“啪~啪~啪~”一下一下，板子带着劲道甩下来，每一下都饱含怒火。阿耀疼的眼前发黑，手指死死的扣着椅面，但椅面不比床上，借不了多少力道。
“啪！”又是一下，他疼得叫了一声，腿一软平衡都保持不住，腰间却瞬间被箍住了，一只手捞了他的衬衫就摁在腰上。
阿耀感受到腰间的手掌传来的温度，心里忽然就安定了许多。他再摆好身形，接着的一下就砸下来，没有一点儿放水。
“唔...”真的好疼，才挨完了一组，阿耀蹙着眉头，额头上全是冷汗。可后面还有两组等着他，以前义父重罚，一般都要罚到三组。
“啪啪啪啪~”只是短暂的间歇，第二组继续打来，没有对话，身后也听不到训斥，这也是以前“义父”一贯的作风。空气中只有板子和肉的闷响分外刺耳，一下紧挨着一下，每一下都让皮肉充分的吸收着疼痛，再在每一下稍稍缓和的时候，又有新的痛击盖上屁股，当真痛得让人绝望。
“啪啪啪啪~”冷汗滴在椅面上，阿耀感觉自己快熬不过了。父亲常年习武，手劲一般人比不了，这厚实的板子，几乎每一下都惹得他露出惨呼，他甚至想要讨饶。可是，他若讨饶，是该求“父亲”，还是该喊“义父”呢？
——喊“父亲”，可之前明明是自己嫌父亲罚的轻了，如今又反悔吗？他没那么没脸。可若是喊“义父”？他不敢想，看父亲被他激出来的手劲就知道，那两个字无异于火上浇油！
这么想着，便绝望的发现，自己竟连讨饶都做不到！只能咬紧牙关继续把板子挨下去。
“啪啪啪啪~”好在只剩下最后半组了。阿耀在心里宽慰着自己，硬是把肿胀不堪的屁股又撅高了几分，好让皮肉更清晰的体会那疼痛.....
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求来的，不是吗？

“啪啪啪啪~”最后半组，便在这种纠结和后悔中挨完了。
听到父亲丢了板子，阿耀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冰凉又柔韧的熟悉触感，竟又印在了屁股上。
阿耀一惊，脱口叫道：“爸！”
那一瞬间，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睛里不觉泛起水汽，眼角红红的，鼻腔里闷着的声音里都是委屈。
顾鸿坤没想到，那样一根简单的皮带，竟能把儿子生生给吓哭了。可是为了这孩子以后少作践自己，这顿皮带也必须好好敲打敲打。
他沉了声音，“现在知道叫爸了！刚刚叫了几次义父？”
“俩次。”阿耀老实认怂。
“20下，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叫错，你这屁股就别要了。”顾鸿坤没好气的威胁着，手下皮带翻飞。20下倒不见得有多重，只是打在阿耀已经青紫带着硬块的臀峰上，自然不是那么好熬的。
皮带打完，阿耀又疼出了一头汗，可他现在更心虚，只怕父亲还有后话要罚。
他迅速的反手捂住屁股，却还保持着挨揍的姿势，只侧过头来小心翼翼的寻找父亲的目光，待对上又惊惶的躲开，那道歉声小到顾鸿坤差点没听清。
“爸，对不起......”
只四个字，更多的他说不出口。
恍恍惚惚的求了顿狠揍，却觉得自己更愧对父亲，尤其是父亲的疼爱。
父亲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父亲，只是自己太不识宠了，非得挨了狠揍，才能确信父亲的感觉是真实的。
就像加注在他身上的疼痛，痛的清晰了，心里才会有那么点安定感。
这真实很美，可现在屁股却太疼了……疼得他真的有些怕了……
“爸.....”阿耀低了头，又软又小的声音只敢唤那一个字。
顾鸿坤走过来揉着阿耀的头发，倔强得像头小牛一样的儿子难得服软了，那一个字也听得他心神舒畅。“起来，”他打开儿子唔在屁股上的手，柔声道：“趴床上去我给你上点药。”

基本揍完！阿耀同学就是求揍！亲妈都不想心疼他了！不过别看揍得时候，他没像猫儿一样乱叫大喊，但其实他挨得比他揍猫儿那顿可狠多了！
还有一段父子解开心结的结尾，我觉得道是会比这段打还好看，

可惜现在没时间写了。
棠子滚去写作业了，咱们有缘再会！
筒子们，看了文，记得给我留言！！！

谢谢！

给大家发口粮，虽然少了点。不过也许，后面还有。棠子换了用手机码字，零散的时候都可以写写，虽然还有不到20天就要考试了

却越发的放不下儿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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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3
用毛巾简单的热敷了一下，顾鸿坤把药油倒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拍着儿子的背脊，沉声道：“忍着点。”
他的手掌轻轻的按压着儿子臀腿上绛红色的肿块。阿耀伤的不轻，他看着心疼，话里自然的沾染上了火气。
阿耀把头埋在手臂间，乖顺的忍着疼痛。
臀上的肿块必须揉开，这是上药必经的过程，这样的过程他早就习以为常。只不过，从前他会把头埋进“义父”的臂弯里，胳膊也会死死地缠着人的腰。
好似只要熬过了“义父”的教训，之后，不仅可以尽情的抱着义父，连厚着脸皮的撒娇讨饶都变的天经地义。
从小到大，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在那厚重的家法之下，他都能感受到自己始终是可以被原谅的。错虽然犯了，可是他也得到了惩罚，义父的板子那么疼，时常揍的他痛不欲生，可是疼过了，心里就那么踏实。
可今天，阿耀不但没动，心里也一点都踏实不起来。父亲的态度让他身处迷雾，看不清方向，更不敢迈出一步。
“过来一些。”见儿子没像往常一样，躲到自己怀里，顾鸿坤很是抱怨的拽了一下儿子的胳膊。
阿耀伸出左手，父亲的腰那么近，黑色的布褂子被发了福的腰眼撑的圆鼓鼓的，仿佛可感的柔软触感，和记忆中温热的体温，对他来说都是诱惑。
但他最终还是迟疑了。收回手，拼命的抑制住想要冲进那怀抱的冲动，才小心翼翼的挪了一下身子。
下半身斜过来，屁股被送到了父亲的手边，头却更远的送去了床中央。
他私以为这是一个聪明的选择，父亲的口气那么生硬，明显火气未消，这种时候想必更不想见他的脸！
“啪”“啪”！但是，两个响亮的巴掌立即就惩戒了他的自作聪明！
“啊...”阿耀被猝不及防的疼激得捂了屁股，待反应过来，身后父亲压着火气的命令早已经砸下来，“滚*起来！”
他心里一惊，早顾不得身上的疼和心里的羞，撑着身子跪起来，头却低着不敢看父亲。
“爸，阿耀....我...........”一句解释，尝试了几次，可最终只迫得他把头沉得更低，心里的委屈也全都化成道歉。
“......对不起。”
“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顾鸿坤冷不丁的站起身来，话也问的没有头绪。
“啊？”阿耀不明白父亲在问什么。他慌乱的抬起头来，无辜的眼神中又带了小心翼翼的探究。
顾鸿坤的脸色仍旧不善，五官生硬的板在脸上，让人看了除却害怕，就只感到威严。
可下一秒，他皱眉瞪着儿子，忽然那五官就生动的挪了位置，那样子竟是笑了，“问你！挨了顿打怎么都不像我儿子了，婆婆妈妈的，你哪来那么多道歉？”
“我……”阿耀不置可否的看着父亲，无数的情绪忽然都涌上来。
挨了揍的委屈和不安忐忑纠结在一起，没脸讨饶，也没理去解释，是他的错，可除了认错道歉他还能做什么呢？
那么多道歉，大概还是他太想求得原谅了！
父亲的原谅，对他，太过重要。
阿耀垂头叹了口气，心里也觉得自己今天特别别扭。

阿耀垂头叹了口气，心里也觉得自己今天特别别扭。
可是，我.......哪里不像你儿子了？
阿耀琢磨着心头泛起郁闷。
他深深地了一口气，跪笔直了，再抬起头来，含了冤的眼神伸向父亲，“爸，耀儿知错也认罚……我就想知道……”
难以启齿，但又莫名委屈，压的他声音湿漉漉的，像在祈求。
“我要怎样做，才能让您原谅我？”
“哼！”回应他的却很干脆，一声闷哼，直从鼻子里发出来。
顾鸿坤一屁股坐回床上，像是气的，接着狠狠地用手拍了自己的大腿。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原来，还是要打！
不过刚刚是趴在冰冷的凳子上挨，而现在是升级到父亲腿上了。
这份优待，他还不知足感恩？
阿耀闭了眼，认命的伏过去。
可到了父亲身侧，身子却忽然一轻，再睁开眼，自己已经被父亲搂在怀里了。
“爸！”
他惊惶脸红，撑了胳膊想要爬起来，却被顾鸿坤一把摁在腰上，威胁道：“老实趴着，不然别想我能原谅你！”
可那口气听着一点都不威严，反而像个顽童在赌气。
阿耀到这刻才明白过来，抬起眼就对上父亲扬起的双眉，那眉眼里暗藏着笑意，看得他心里既惊又气，“爸，你是不是在逗我？其实你早就不生气了！”
“是你求揍，我为什么要气自己？”顾鸿坤笑的理直气壮，沾了药油的右手狠狠的按在儿子屁股上。
“啊....爸！爸！嗷嗷～”阿耀疼得立刻抱住了人的腰，没脸的叫唤也都闷进人怀里。
虽然自己也知道，那是鸵鸟把头埋进土里的自欺欺人。
“忍着。不准嚷！”
顾鸿坤嘴里不饶人，手下却更轻了一些，话里还是像刚吃了盘糖醋土豆丝，说出来甜丝丝酸溜溜的，“故意气我求揍，以为爸爸不知道？好意思叫疼？”
“没有！”阿耀不高兴的在顾鸿坤怀里拱了脑袋，反驳着，声音也像赌气。
“您尽管使劲！”
顾鸿坤没傻到真的去试儿子的话。他这儿子倔起来像一头小牛，去年他已经撞过一次南墙了，头一回当父亲没经验可以原谅，现在总要学会吸取教训。
“说什么呢！”他拍了儿子的脑袋骂了。接着却更不肯放过，仗着儿子理亏，继续威胁，“是不是不想要原谅了？”
.........
阿耀忽然就不乱动了，委屈的抬起头来就憋出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接着又把头闷回去，乖顺得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顾鸿坤只把动作放得更轻，心里到是喜欢得恨不得把儿子捏回小孩子，再扛在肩上溜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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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不到，棠子越来越短小了，但是我尝试磨得很细，希望各位看的愉快
*国庆就这么多了，剩下的等我考完波，明显的糖还没完，我只是发不动了（泪~~~）作业ing~去

棠子还有7天考试

爬上来给自己暖个贴！赴死倒计时，我紧张死了……

考完啦！结束啦！棠子终于解放啦！
献上一直给我助考的勇利和维克多！

啊啊啊啊！你们都给我面壁思过去！人家刚考完，当然要浪两天啦……等我玩爽了才能好好伺候我家儿子们啊！阿姨们不准催

给大家报备一下，棠子25号开始去北京浪，估计要浪个十几天，手机码字，途中可能不定期更文，随缘....毕竟好久没写了，我也得找找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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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了药，顾鸿坤洗了手回来，阿耀已经扯了被子盖住下身，自己也抱了个枕头趴着，只是眉头微微的蹙着，像是在想事情。
“爸，我还是想跟你道歉。其实我也不是想故意气你的，我就是.....就是...”
“找了揍，心里才踏实是不是？”顾鸿坤顺着儿子湿漉漉的额发，心里跟明镜似的。
阿耀想否认，可是思量了一番，不料却令自己更加赞同父亲的说法，最后只能闷着点了头！
只是这样的说法，好似他就是欠揍一般，心里总是更不想承认。
“你小时候也这样！在外面打了架受伤回来，我不揍你，你每天就战战兢兢的在我眼前晃悠，丢了魂一样。非逼得我揍得你爬不起来！”顾鸿坤嘴里絮叨，手里依旧忙活着给儿子擦身子。
毛巾是用温水湿过又拧干的，擦在身上温热，吸汗又舒爽。
阿耀听得半边脸都热了，支起身子就想制止，“爸，那些都是什么年岁的事了！”
顾鸿坤可不管这些，把人摁回去，“你单挑闹事的帮派那次，是伤了这只膀子吧……”
他打量着阿耀的右边的小臂，责备之意溢于言表，“吊了绷带，还天天在我眼前晃悠。”
阿耀伸了右胳膊，可要拦，也总不能直接去捂父亲的嘴！
“我不理会你，你倒好，以为我生气了，就自己跑去刑堂领鞭子....”
“爸...”
阿耀无奈化掌为拳，凑到父亲身前伸拳，捶腿，试图分散注意，打断谈话。
“还有那胳膊好意思蒙我说是赛车撞的？”顾鸿坤哼着鼻音，“什么赛车能撞个枪伤出来？想瞒我，养伤都不会偷着来。”
“本没想瞒您。阿耀一人做事一人当。”阿耀闷头嘀咕，可言语中的傲气却闷不住。
“啪！”响声清脆。
顾鸿坤扬起手掌，可最后只拍在床头柜上。倒是眼中怒气，全部砸在了儿子的头顶上。
儿子呆在身边多年，顾鸿坤知道他这话里没别的意思，可就是那股子傲气，没来由的执拗，听着就特别气人。
阿耀被瞪得很委屈。
“只是怕您担心。”他小声嘀咕，手中拳头不停，无辜的眼神早就伸向了顾鸿坤，舔着干干的嘴唇顾左右而言他，“折腾了半天，您不口渴？”
口渴？这小子是自己口渴了？还是嫌弃他老爹话多唠叨？
——又或是二者兼有。
顾鸿坤没想到儿子竟还敢抱怨！
在这家里，谁是谁爹？反了他不成！
儿子气人，他更懒得拐弯抹角，轻哼了一声，扫开腿上“谄媚求荣”的俩个拳头，大骂“滚蛋！”。
顾鸿坤是草莽出身，性格爽直，该爆粗口的时候，决不和你客套逢迎，更何况现在还是招呼自己儿子！
结果便是——阿耀惨败。
顾鸿坤反手就又赏了人一顿结实巴掌！
阿耀毫不掩饰的在父亲面前“嗷嗷”叫痛，这戏码一直演到云空端了两杯水上来。
他其实真是渴了，只是自己动不了，不好使唤父亲给自己倒水，又意图叉开话题，才有此下策。
谁知弄巧成拙！这巴掌挨的真是委屈。
他抱着那插了吸管的杯子，一口就喝干了。——水不烫不凉，味道甘甜。
待云空走了，阿耀诚惶诚恐地递上杯子。顾鸿坤余怒未消，黑着脸接了，“啪”得磕在桌上，孑了儿子一眼，骂道：“皮痒！”
阿耀讨好又配合的凑过去，闷声道：“您揍就是。”
顾鸿坤听了便真去抄了家法，阿耀看到那小臂粗壮的家法杖还是怕的，不顾脸面的捂了屁股，慌忙解释：“不是...今天。”
他伏着身子，闷着头，乖顺似孩童。又软声恳求，“阿耀今日挨不住了，父亲高抬贵手，改日再罚。”
“生分！”
讨饶的时候，居然都叫上父亲了!
儿子这份机灵，顾鸿坤恨不得，提溜住他的耳朵，好好得再教训一顿！
父亲的意思阿耀当然知道，他没皮没脸的又补了声“爸”，心里却觉得怪异。
思量了半天，忽然顿悟——原来这种时候，父亲和弟弟全无二致，都是需要哄的。

火车晚点，心情烦闷，最近棠子每天喝酒，不知道为啥，就是烦来着

磨磨唧唧更完了.....这里先告一段落。

改了一下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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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又心虚。
父亲且不论，猫儿这会儿恐怕心里也还在生他这个哥哥的气吧！只是对于哄孩子，他一向木讷，到头来还是得央求父亲。
“我没把您受伤的事告诉猫儿。”阿耀低声叙述着，听声音像替谁担待了很大的委屈，可脸色如常，诚恳的望向父亲，“他现在心里肯定怨我，您...能不能.....”
“怎么，现在后悔自己下手狠了？”顾鸿坤调侃的回望着儿子。
儿子央他去当说客，他才不着道。
何况，兴许根本就没那个必要。
“您就去看看，看看而已……求您。”阿耀仍不死心，不惜厚着脸皮撒娇。
“猫儿谁都不像，偏就像你。”对着厚脸皮的儿子，顾鸿坤心里得意，面上便表现的越加嫌弃，“那小混*蛋，疼的饭都吃不下，见了我，红着眼睛抱了我的腰，只知道喊疼。”
“您去看过了？”阿耀惊喜的撑起身来。
——他本以为父亲生气，是懒得管他们哥俩了。
“我问他，帮主去给你报仇可好？呵！他还护着你，一句话都舍不得埋怨。”顾鸿坤自然还是把根源归结到儿子身上。
阿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能连带着挨父亲的训斥，“臭*小子和你一样，气人！”
第一次，看着父亲生气，阿耀反而美滋滋的。他忽然凑上去，抱着父亲的腰，把脸埋进他的布褂子里。
“爸，我脾气坏，小时候没少气您。说真的，您生气，揍了我，我心里才能踏实。您若是不揍，我都怕您把我宠坏了，我会恃宠而骄的！”
父亲坚实的身躯总是能给人安全感，心里那些让人羞赧的话，也变的不那么艰涩，不那么难以开口了。
“您不告诉猫儿的用意我懂。我罚他，一来想敲打他好好练功，二来也想揭过这件事，以后就算了是猫儿那小东西知道了，也不至于太自苦。”阿耀抬起头来，眼神乖顺的望着父亲，还不忘给继续为自己辩解，“爸....我真不是想气您。”
“想得这样清楚，刚刚干嘛还自己找揍！”顾鸿坤揉着儿子的脑袋，动作轻柔，可质问的声音依然严肃。
阿耀无辜，小声嘟囔，“那不是...就怕您生气嘛～”末了拖了个长长的尾音。
敢情都怪他生气，那他就随了儿子的心愿。
顾鸿坤瞪圆了眼，“那行。以后，你欠揍了，就自己奉了板子，自己定好数目，为父一定让你痛个爽快！”
左右都是为了让父亲消气，怎么说的好像他就是很欠揍一样！
阿耀心塞到内伤，嘟囔道：“那我还不如直接去刑堂！”
“什么？”顾鸿坤昂了头，儿子若敢造次，他就能立刻武力镇压，揍服了算完。“你再说一遍？”
他手里又抄起了家法板子，一副回答不合心意，马上就能摁趴了人动手的样子。
阿耀也算被从小镇压到大，不敢不怕，立刻闷头死死的抱住父亲的腰，嚷着：“爸，耀儿开玩笑的，不当真。”
“还像句人话。”
顾鸿坤终于满意的拍了儿子的脑袋，“我儿子我知道，宠不坏。你也不用一味顺着我，怕我生气。这么战战兢兢的，看着矫情！你做事有分寸，就算有错，无伤大雅，爸爸还不能包容你吗？非得讨打？”
“我......”阿耀红了脸，心里却软的一塌糊涂。
原来父亲纵着猫儿，不是一时兴起。大概父母都有如此的舐犊之情，父亲不仅对他如此，甚至爱屋及乌，对猫儿，也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爸，生气很好玩吗？”阿耀酸了鼻子，可就还是改不了嘴硬。“说的您好像就爱找生气！”
他嘴上赌气，其实心里是有点心疼父亲。
顾鸿坤呵呵笑了，不以为迕，语气里竟有难掩自豪，“偶尔生生儿子的气，怎么就不是当父亲才有的福利？”
阿耀脸皮薄，被父亲一说，又羞赧不知该如何面对。
“爸！我回去了。”他撑起身子，眼神只敢看自己不安分的手指。
顾鸿坤拦了人，口气强硬，不容置喙。“上哪去！今晚就睡这。”
这里就一张床！
要和父亲一起睡吗？
阿耀从前不是不羡慕这样的场景，可真应验到自己身上，却又觉得两颊火热，羞赧难耐。
阿耀为难，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吞吞吐吐，“爸，我....还是.....”
和父亲一起睡，他是实在拉不下脸来。
“行了行了……”顾鸿坤看不得儿子难做，强令不得，老脸也挂不住，便挥了手大度放行，“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能走！”阿耀要强的撑着身子爬起来，躲开父亲的手，自己扶着墙，站起来了却又疼的挪不开步子。
“任性！”
最终被顾鸿坤狠狠瞪了两眼，他才软下身子，任父亲扶着。
阿耀机械的挪着步子，父子俩就这样走出了卧室。
到了儿子的房门口，阿耀红着脸，一股脑钻进房间就关了门，徒留顾鸿坤在门口叹气。
——毕竟儿子大了。
其实，顾鸿坤有一个心愿。他真希望儿子能回到小时候，还会撒娇，会赖着他要陪睡！
而他，就像每一个父亲一样，被缠着讲睡前故事，被熟睡儿子抱着不得动弹。
那样很好，但终究是不可能了。
阿耀关了房门，心里已经开始后悔，再开门，却只看见父亲失落的背了双手，在幽暗的廊灯下，向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踱步子。
昏黄的灯光下，那背影蹒跚，尽显颓态.....
一瞬间，阿耀忽然心酸了一下，许多东西在心里长出来，又压在他肩头上，沉甸甸的。
——父亲老了。
他是明白自己的责任的。不论是风耀，还是家里，接过这份担子，他责无旁贷！
那背影渐渐远了远了，阿耀舍不得再喊住父亲。
可默默关了门，爬上床，再揉着身后，任他再坚忍，也挡不住想赖回父亲床上的后悔。
刚刚的豪情壮志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瞬间泄了气，只有身后的叫嚣显得更疼！
阿耀暗骂自己矫情，从前被“义父”揍得再狠，也没见这么软弱过。他抽了个枕头趴了，像往日一样看书缓疼，可后来居然迷迷糊糊的做起梦来。
梦里，真的一双温暖的手放到他的身后，一点一点地替他揉伤。
那双手他很熟悉，是父亲的手。
阿耀微微的扬起嘴角。现在，在梦里，他终于可以没羞没臊的拽住那只胳膊，然后抱进怀里，整个人都赖皮的蹭上去，箍着他不让动弹。
父亲的怀里果然好温软，让他安心。
他感到另一只手宠溺的拍了她的脑袋，那声音带着父亲一贯的威严，却又无奈的骂着：“臭*小子！”
【番外完】

真亦假时假亦真，你们自行感受吧

merry Christmas！！

好久不见上来冒个泡！今天是文文从构思开始算，四周年！还有我家聂梓小朋友的生日

给大家发元旦福利

18岁的我

祝所有宝宝们：跨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