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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Merry Christmas (短篇 兄弟)[第30页] |
作者:小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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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子明天期中考试....咳!最近好像突然想码字了...... 大喊一声———有人吗! 有人吗?人吗?吗? |
考完了!考的还行!就四个想我的吗 有点 |
好像这周大家都在考试~!那我下周再来发文吧 下周你们考完试就有文看了——对,意思就是——你们棠子这周文还没码完! |
棠子来更文了!有人吗? |
前情提要: 顾飞取代阿耀成为风耀名义上的少主,顾鸿坤欲借顾飞引出内部反叛势力,而顾飞却另有复仇计划。顾飞中计被抓,同时顾鸿坤遇刺,顾飞受刑旧疾复发,云空带影卫营救并成功扫除了大长老党羽。阿耀被义父软禁,万念俱灰,筹划假死逃跑,途中却意外被云隐劫走,计划搁浅…… |
第三十章 恩怨到头 顾鸿坤仍在昏迷,云空在书房里看着手上的情报,那批看管阿耀的“隐子”则跪在地上,一同跟随而来的,还有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此刻,那人的高大身影就遮在他眼前。 “说吧。怎么回事?”云空的视线偏越过那人,冷冰冰地落到地上。 这一眼震慑了地上的影卫,同时也表示出对眼前人的无视。 Share深知,在顾家自己原本就不甚重要,此刻即便被人无视,也无可非议。他顺着云空的眼神转身,只见“隐子”黑压压跪了一地,个个惊若寒蝉。 看来,这些人似乎比他还要微不足道。 “回统领。阿耀少主今日……今日从别墅逃走,属下们一直在追踪,最后……”为首的“隐子”从眼神到语气,皆掩饰不住地慌乱,他自知回答不可能让他的统领满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们……我们只找到了绑架信。” “找到?”云空果然捏着手上薄薄的信纸冷笑,“还是,捡到!” 捡到这封信——还有眼前这个人! “隐子”们垂首不语,面面相觑。 的确,“隐子”们赶到时,Shaer已呆呆站在巷子口不知多久了。阿耀没有来赴约,只有一封沾了血的信躺在车场门口。 云空烦透了,他懒得理这些手下,挥挥手让人将地上的“隐子”悉数拖走,待他抽回眼神,却发现眼前的人仍在发呆。 “沙尔少爷。”他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Shaer不由激动,他高大的身型一下贴近向桌面,整个人俯下来,将自己与云空的距离拉得很近。 “云空,你到底救不救!”他问的急切。 “沙尔少爷,请冷静!”云空徐徐起身,保持着一贯官方的微笑,不露痕迹地带过方才的冲突,“我倒是很好奇,您和阿耀少主,究竟想干什么?” “我……” 这话一击即中,Shaer心虚了。他下意识地避开云空意味深长探寻的目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对!”云空突然想到什么,往他身边一靠,笑说,“我忘了您中文不好。” Shaer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地微微偏头,躲避这笑意盎然的压迫。 这些年在顾家,云空始终对他恭敬有加,Share一直以为云空是一个好管家,可现在……他只觉得眼前之人深邃得可怕。 “沙尔少爷,你应该明白,我们都是为了少主好。”云空伸手轻拍Shaer的肩膀,劝诱道:“隐瞒,对于营救毫无帮助。” 他的口气明明十分轻和温缓,Share却感觉自己正面对一个表面充满耐心、实则满腹谋算的检察官,而作为那个疑点重重、证据确凿的嫌犯,他有些招架不住。 “好吧,告诉你们也没什么!” 唯一的反抗只能借助身体优势了,Share想,好在他比云空高出一头,于是他昂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宣布:“你们风耀不要他了,可我要他。”他还想让自己显得更有气势些,便又伸出握紧的拳头在云空面前晃了晃,“我要带他走!” “走?……去哪?”云空略显诧异,但对Shaer的信誓旦旦,他很快轻蔑一笑,“换个问题,你们准备怎么走?” “……”Shaer噎住了。其实,他尚未想好该怎么说。 假死脱身这种事毕竟不那么光明正大。况且,贸贸然把计划说出去,岂不等同于出卖阿耀? Shaer苦恼起来,不自觉地挠头。这是他的习惯。 一头金发很快被折腾成了“金鸟窝”,那纠结的模样既木讷又呆萌,十分担得起阿耀给他起的“木头”外号。 云空一下忍俊不禁,他想起以前跟着少主时也见过share这般模样,心一软索性不再逼他。他转身拿起一份报告,细看之后,悠悠然分析道:“哦,想故意制造车祸,假死脱身……先把车子做了手脚,再特意选在风耀的隐子追逐你们时发生车祸……如此,所有隐子就都成了你们计划的见证。” 一语破的。因为太过准确,让Shaer完全无法否认。 “物证充足。”云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罪行的主人,赞扬道:“是个好计划。” 但即使如此,Share也不想承认。他不敢相信,阿耀精密的筹谋,竟然还未实施便已暴露! “不认也没关系。”云空对Share的沉默毫不介意,“若是每份报告上的事,都得等到从犯人嘴里撬出来才能被证实,那风耀也称不上风耀,而我也不用站在这里了。”云空仍是笑着,上挑的嘴角自信高悬。 |
Shaer绝望了。 也许……想要逃离风耀的控制,这件事本身就是蚍蜉撼树…… 他和阿耀都想的太简单了…… Share决定放弃,也许阿耀会怪他,但现在救人才是最重要的,而他现在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云空。 “如果我承认,你会救他吧?”Shaer目光急迫地探向云空,渴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而这正是云空想要的。他暗暗舒了口气。 阿耀的计划其实并无疏漏,只不过关窍在时间差上。如果计划按部就班、毫无意外地被实施了,结果他其实不敢想象。 到那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追回阿耀。他甚至相信,以阿耀的实力,只要他不想现身,就可能一辈子都不被他们找到! 云空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一直压抑的怒气随着后背的冷汗一同渗出。 “他的胆子真是不小。”他试图克制住愤怒,但还是“啪”地把报告狠狠拍在了桌上。 Shaer不由为阿耀担心起来。 在顾家,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统领是会揍人的,而且揍的是他们的少主。虽然次数极少,但这种事,向来不在次数在力度,所以从结果上来看,反而相当危险。 他着急想替阿耀辩解,一时又说不清楚,干脆强行揽过责任道:“是我……不是他!”话一说完,又觉得现在最该担心的应是阿耀的安危,便又笨拙地改口:“不是……那个……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不能不救他呀!” “报告统领。”影卫突然像一抹漆黑的阴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他们脚下,打断了谈话。 “说。” “帮主醒了,唤您过去。” “知道了。” 云空声音低沉,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云空!你去哪里?”Shaer没要到答复,忙追去想拉住他,但还未沾身就被几个黑影架住。 “沙尔少爷,”云空手一挥撤了影卫,转身直面他,郑重道,“我现在去救少主。” 这是Share渴求的承诺。可未等Share高兴,云空又紧接着给出命令,“请您在这里静候。” “什么?”share立刻激愤,“不行!我也要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忧色。 “你们保护沙尔少爷,在这里静养。”云空示意地上的影卫。 “是。”影卫领命。 “Shit!云空!”Shaer炸了,隔着影卫破口大骂,仍旧不死心地挣扎:“你给我站住!” “沙尔少爷,”云空本已走了,闻声竟真的停下脚步,背对他淡淡道,“少主我一定会带回来,他欠的帐,一桩一件我也都会找他清算!所以……”他的声音彻底冷下来,“您就不必费心了。” 说完,他不再纠缠,快步走出书房。 他的右手正紧握着一封信。信上只有一行字—— “顾鸿坤,阿耀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拿你的命来换。” |
2018.生日 春将收尾,夏未当头。五月末的尾巴,聂家兄弟又热闹的聚到了一起。 聂翎:(跑调的唱)七月份的尾巴,那是狮子座…… 聂翊皱起眉,聂梓直接用手堵住了耳朵。 然而聂翎却更加兴奋起来,得意的目光扫视着众人。 聂翎:提问! 聂梓:? 聂翎:七月份的尾巴是狮子座,那五月份的尾巴是什么? 聂梓:双子座啊。 聂翎:不对。 聂梓;嗯……那还有,儿童节。儿童节!对不对? 聂翎:(摇着脑袋)错!大错特错。 聂梓:(苦恼)翎,你到底想说什么? 聂翎神秘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说,就等你们猜。 聂梓:(望向大哥求助)大哥? 聂翊一脸了然,无奈的白了聂翎一眼。 聂翊:(对聂梓)他是说5月29日,他的生日。 聂梓:哦!(恍然大悟)翎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凑向聂翎)说吧,你想要什么礼物? 聂翎:切!小鬼。你有钱给我买生日礼物吗?你就给我唱首生日歌吧! 聂梓鼓鼓嘴,应着“好”。 聂翎:(讨好的凑向聂翊)大哥,您都猜到了,那肯定连我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吧?哎呀,什么礼物啊?好好奇哦! 聂翊:(淡定)好奇啊? 聂翎:(狗腿的点头)嗯嗯。 聂翊腹黑的笑了,而后一本正经的开始胡扯。 聂翊:你那个黄花梨的家法我看也太旧了点,不如今年就给你换个新的。大红酸枝的质地好,跟咱家那镇纸一样,挨起来特别带劲。大小嘛,我看……还要再宽一点,然后再厚一点,手柄用麻线给我包好,这样我挥起来也更趁手!是不是? 聂翎听着晴转多云,接着多云转雨。 聂翎:(欲哭无泪)哥,您认真的嘛…… 聂翊:翎儿你哪只眼睛看我不认真了? 聂翎:(泫然欲泣)不不,这礼物太重,小的无福消受!(委屈)哥你还是给我唱首生日歌得了。呜呜~ |
棠子:提问!聂翎过生日了,所以你们懂的 (某只棠子给大家问安!) |
2018高考作文《被需要》——考生:小棠子 今天之前,我感觉是一个不被需要的人。 学校不需要我。 面试的时候,刁钻的教授问了个让人十分不爽的问题。而我,在用蹩脚的韩语解释了5分钟后,我看到他那张脸越沉越黑,我想——他是不会要我了。 考完之后,老妈也不需要我。 老妈说,我就会花钱不会赚钱。因为我的倔强今年没考上的话,明年她又要多花好多毛爷爷。 当然毛爷爷爱我,我也爱他。可惜,他死了好多年了。他不需要我。 贴吧上我的帖子也已经沉了好多年了。 我想有时候,你们可能是需要我的,如果有文的话。如果没文的话,你们是不是更需要板砖? 今天在这里,拖稿、消失、总是没文、神出鬼没的棠子,感谢各位的四年来的不杀之恩。 因为,随着高考作文题《被需要》的横空出世,棠子终于被需要了。 今天。 学校需要我。他给我发了张纸,那纸叫做——合格证。(泪流满面) 老妈也需要我。于是,她把我的合格证要走了,然后喜大普奔的贴在了她的朋友圈。 老爷爷也需要我了。哦,不对,可能我更需要他,毕竟我得去交学费了,但总有一天他会“大把大把”的需要我的。 最后,望着我四年没有完结的稿子。你们温良贤淑可爱迷人聪明活泼的棠子,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如,我回来把文完结吧! 不如,我回来简略叙述情节,重点拍戏,把文完结吧! 不如,我回来简略叙述情节,重点拍戏,畅快淋漓的把儿子们都拍一遍,然后把文完结吧! 因为被需要,人类上了月球,苹果砸了牛顿,霍金去见上帝了,连刘慈欣都上了高考语文卷。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而生活告诉我们,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合格证会有的,毛爷爷也会有的。所以,筒子们要坚信,文文也是会有的! 此时、此刻,棠子觉得自己正强烈的需要着“被需要”。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要大声的问你们! 筒子们! 你们,需要我吗? |
四周黑暗,轰隆隆的雷声大作,还有疾驰的风划过耳际。他被捆绑住四肢,蒙住眼睛,封上了嘴,他们扛起他,把他塞进车里。他想逃跑,可是却动弹不了。他害怕极了,他拼命的叫唤,喊着“妈妈救我”,但发出来的却只有“呜呜”的呻吟。 “救命!救命!”他在心里哭喊着,但又清楚的知道不会有人救他。他会被当作物品一样挂上标签然后卖掉,卖到一家又转卖到另一家。 “不要,不要卖我……”这回他真的喊出来了,他听到了自己零星的的喊声。他似乎能懂,可手腕依旧是被紧紧的锁住的,他针扎着听到木头被扯得吱呀作响。 |
“少主?少主!”有人摇着他的肩膀在喊他,手腕也被解开了,一瞬间的充血酸胀疼得他清醒了许多。 阿耀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还坐在凳子上,手脚都已经被解开,云隐蹲在地上给他揉着充血的小臂。头顶上“轰隆隆”的巨响震的整栋建筑都在微颤,风也从破了的窗子里灌进来。 原来梦里的雷声和风声是——直升机。 |
“是帮主来了吗?”阿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全哑了,嗓子干涩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 云隐却点了头,跪下去替阿耀揉腿。 “他答应了我的条件。只要您安全出去了,就放了我和母亲。”他闷着头,说得非常平静。 |
前情提要及剧情简介: *本文现在除了你们最爱“拍”其他的剧情都不详细写了,所以请务必认真看剧情简介。 ———————————————————— 心灰意冷想要逃离风耀的阿耀,伙同share意欲制造一场车祸假死,但计划尚未实施,阿耀在逃跑的过程中便被云隐劫持。原来,之前云隐跳楼只是一场戏,云隐被***迫不得不向顾洪坤复仇,阿耀通过云隐母子的对话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他就是顾洪坤失散多年的亲生子。阿耀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身世。 另一边,得知阿耀被劫,share找到云空请求他营救阿耀。云空虽然戳穿了share和阿耀意欲假死逃脱的计策,但他更担心阿耀,因此积极组织营救。 云空随顾洪坤来到现场,云隐方面要求顾洪坤只身前来换人。顾洪坤答应了云隐的全部要求,包括只身前往,不追究责任,放云隐和他母亲离开,给他们直升机,只要阿耀可以平安无事。 阿耀是被顾洪坤亲自领出来的,顾洪坤手臂受了伤,又焦急劳累,整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穿过破旧的建筑,一路无话,只有瓦砾被踏过声音。有那么一刻,阿耀看着父亲憔悴的样子,眼里不忍,心里是疼,脑子里仅剩一点儿怨气都散了。 这个人是他父亲或是义父,又有什么区别呢?阿耀问自己。可他没有答案。阿耀想去搀住顾洪坤。可他也伸不出手。人心里的别扭有时就是无法解释。 直到他们终于走出了建筑。顾洪坤只冷冷的对云空说了两个字。阿耀只看见了那嘴唇形状,那两个字是——“炸了”。一瞬间地动山摇,“天子之怒,流血千里”。这个废弃工厂彻底的成了一片废墟,包括顾洪坤答应给云隐和他母亲的直升机,也彻底的埋在了废墟之下。 那一刻,阿耀仿佛被爆炸声震聋了,胸口很闷,世界在他眼里都慢了半拍。死而复生的云隐,终究逃不过那个人的掌心。 “您说过会放了他?”他用眼神问顾洪坤,顾洪坤却转身上了车。 阿耀未痊愈的枪伤终于发作了。他吐了一口血,昏过去的时候眼里全是绝望。 |
准备来发文,有人吗? |
你猜 |
我来发文了……但!不保证好看 |
第三十一章 放我走 顾氏医院。 阿耀并没有昏迷很久。对他来说,这更像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他重要的人,也有他所珍视的美好记忆,但梦醒了一切就会消失,现实就是不断的割舍。 割舍、忘却、抛弃,揭掉伤疤,拖着疲惫的、鲜血淋淋的残躯再重新开始。 所谓人生,不过是如此循环。 凌晨的时候阿耀就醒了。这时候,猫儿正趴在他的床尾打瞌睡,顾洪坤没有睡,他正坐在病床边的木质椅子上。这椅子质地坚硬,椅面上也没有例如海绵这种缓冲介质,它坚硬又破旧,可以推测坐在上面的人一定不会觉得舒适。 顾洪坤也如这把坚硬的椅子一样,他腰挺的笔直,没被绷带吊住的那只手放在膝前。这样的坐姿像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可顾洪坤显然并不觉得拘谨,这样的坐姿似乎只是习惯,如高僧入定打坐,似乎可以维持很久。 阿耀睁眼的时候,顾洪坤是闭着眼睛的。只是闭目养神,但那微微颔首的样子,会让人无意识的联想到宗教中那些赎罪者的形象。 在晨曦的灰蓝色微光中,阿耀刚刚看清眼前人。相隔仅仅一个瞬间,顾洪坤似乎被某种莫名的力量唤醒,某种敏锐的洞察感知,或许是直觉。他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顾洪坤依然是刚才的姿势,除了睁开了眼睛,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曾挪动。他微垂着的脑袋,这让他的视线正好可以静静地观察床上的人。阿耀纤长的睫毛煽动,晶莹的眸子在眼眶里打转,鼻息有序的呼入呼出,酒红色的额发陷在枕头里显得无比柔软,仿佛在诱惑着人去抚摸他们。 “耀儿。”顾洪坤骤然发出的声音像钢管摩擦铁锈。大约是太久没说话,那沙哑的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料。 顾洪坤终于动了一下,衣料沙沙摩擦,椅子的榫卯挤压着吱呀作响,接着伴着几下轻咳。 阿耀像祷告者感谢上帝一般,默默感谢着这一串的噪声。因为他的被角摩擦着床单,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被这杂乱的噪音淹没了。 如此,阿耀才得以翻身,避开那股与他对视的目光。 他不想与那股灼灼的目光对视。顾洪坤的目光并不可怕,也不过分汲汲渴求让他生气,可是那样直接的注视,只会让他脑子瞬间空白。 他还不想面对它。 不管那目光传达的是爱,是责备,亦或是不在乎。 “醒了?”顾洪坤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可是眼前背过去人,拒绝的态度十分鲜明。顾洪坤又轻咳了几下,希望自己的尴尬不要那么明显。 “我没什么。”阿耀绕过问题的答案,平淡的声音本难以捉摸情感,但在那个称呼上面他还是掩饰不及微微的顿了一下。 “请您……去休息吧!”他无法喊出“爸爸”或是“父亲”,但更无法装作一无所知,平静的喊出那句“义父”。 木质的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顾洪坤竟然什么也没再说,顺从的站起来往门口走。 阿耀本以为他会执意要留下的。 猫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噪声吵醒了,他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唤了声“哥”。 顾洪坤已经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微微侧了头,却似乎没有勇气转身。 “耀儿,风头过去了,就回风耀继续当少主吧。只要你愿意,那个位置永远是你的。” 猫儿循声望去,他看见帮主已经拉开了病房的门,那背影像嵌在门框里,显得孤独又无力。他的手握住了门把手,关门的时候又顿了许久,才开口道:“风耀的兄弟们需要你。” |
最近不出意外隔天更 |
只是兄弟们需要我? 阿耀感受到的是一股强烈的被否定的感觉。像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冰冷刺骨,每次寸的刺痛都让他感觉耻辱,心头的愤怒更是燃烧起来仿佛要冲出这具躯壳! 他腾的坐起身来,一拳一拳狠狠的捶在面前的被子上。 “哥,你怎么了?”猫儿被吓了一跳。 阿耀脸色惨白,双拳紧握,就那样一拳一拳的和面前的棉花被较劲。可是那些仅仅是棉花罢了。 再狠厉的拳又能奈棉花何? 猫儿扑过去抱住阿耀,可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却又吓得松开了手。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双拳正在颤抖。 他哥的手竟也会颤抖! “哥你别怕,我去叫医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很疼?”猫儿很害怕。他想不出极度的忍耐才能让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因为不仅是手,阿耀整个人都在颤抖,猫儿甚至不敢触碰他。 “别去!”阿耀喝止住弟弟,“别去……我没事。”他艰难的用左手握住右手,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当空气被缓缓吐出,情绪舒缓下来之后身体似也得到了某种释放。阿耀的手臂终于停止了颤抖。 如果猫儿没有叫出来,阿耀根本没有发觉自己正在颤抖。 精神极度紧张而引起的无意识震颤,就像……就像那次,猫儿在刑堂里挨过30刑鞭后曾跪在床头问他——是不是故意要躲着自己——那时候这小东西也是哭着,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 那时候猫儿是什么感觉?心里又在想什么? 感觉难以描述,但是这一刻阿耀忽然领悟到了,他感同身受。 他甚至清楚的知道,这种感觉——是害怕! 从前他不曾害怕。他自信,做事大胆,又有与之匹敌的实力作为保障。他从未体会过不安这种感觉。 一个人一旦聪明,研磨透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又有能力去应对它,那么如果他有机会,便总能做出一番事业来。阿耀是那种喜欢把世界的一切都握在自己掌中的人。至少他这么渴望着,而他渴望的机会,正是顾洪坤所给予的。 所以他不会害怕。 因为对于阿耀来说——作为顾洪坤的义子,左膀右臂,只要他还拥有足够的价值,他就不会被轻易舍弃掉。就像每个人在工作岗位上、在社会中、在朋友圈里,人们感叹着“世态炎凉”,却依旧无法否认,个人价值是生存必不可少的一副筹码。 这是一场价值交易,且阿耀对自己深怀自信。 然而当“义子”变成了“亲子”,微末的血缘在这段关系里,像在化学方程式里改变了一个微小的数字,于是结果如同蝴蝶效应一般扩散开,平衡被打破,一切都变了。 阿耀想到了一个不太妥当的例子——这就像一家公司里的老板和秘书。如果这个秘书仅仅因为工作出色而得到老板赏识,进而两人在工作之外发展出了和谐的感情,填补空虚相互慰藉,甚至可以生活的如同家人一般,像父子,像兄弟。因为这段感情在等价交易的基础之上,显然双方都非常满足。 但若是真正的家人则会完全不同。爱是贪婪的,它不讲道理,也不可能等价。试想一下如果这个公司的老板和他的秘书是一对父子——那么,父亲总希望儿子可以做的更好一点,儿子也比其他员工更渴求得到父亲的认可。他们显然对双方的态度都不够满足,血缘让他们对互相渴求更多。但如果得不到,就会更加忿恨怨怼。 不论顾洪坤是什么态度,阿耀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已经逾越了这条界限。 他不满足,他再无法抑制自己渴求得到更多。 如果是从前,顾洪坤说“兄弟们需要你”,阿耀会觉得这是赞扬。赞扬他工作的出色,赞扬能力的出众,赞扬他的价值。他也曾拼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有时会受伤,有时则需要只身犯险,但这样他才让“义父”更关注他,哪怕只是多看他一眼。 那是感情,同样也是换取,是交易。虽说真正的爱不应用换取去索求,但在义父和义子这样的关系里,却又恰如其分的适用。 而现在,这句话突然变的刺耳。——是兄弟们需要他,并不是他,那个他孺慕着的男人不需要他。即使,他是他的孩子,是血亲,也并不会得到承认。 从前,已经扮了这么多年的“父子”,顾洪坤都不曾提过认他;现在,即便亲自救他回来,让他继续做风耀少主,也还是不提认他;那么,他有什么自信敢奢望将来? 这一刻,阿耀只觉得自己被强烈的否定了。他的自尊心掐住他的咽喉,骄傲被踩在脚下,他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伤心又愤怒。 他恨自己,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他甚至钻牛角尖的开始怀疑自我存在的价值——如果顾洪坤原本就没想承认他,为何要让他出生?为何要把他救回风耀?为何还要认他作义子?明明是骨肉至亲,这么些年为何每日相顾却从不相认? 阿耀忽然想到了顾飞,那个他曾同情过的孩子。可即使是一瞬的虚幻,顾飞确实的被承认过——在那段他最灰暗的日子里,顾飞正光明正大作为顾洪坤的亲生儿子活在阳光下。 他争的不是名分,他只想要顾洪坤的一句实话。 哪怕不顾洪坤讲道理的发一通火,说一句担心他。哪怕他狠揍他一顿再告诉他真相。哪怕他说他知道真相,但是他依然不能当众承认他。哪怕他说他恨他,讨厌他的存在! 可顾洪坤最终什么也没说。 “呵呵呵呵……”阿耀终于苦笑出了声。他不想再继续扮演“父慈子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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