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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苏杭小记（沈家日常，兄弟）[第3页] |
| 作者:魂兮__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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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我爱死你了108楼（名字打不出）在这里祝大家2019年事事顺心如意，日日笑脸相迎，成绩稳步向前，事业如日中天！新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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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掷一只贱兮兮的沈陵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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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五来啦，快过来吃饭。” “谢谢大哥。”小五接过沈清之递过来的一副镶银象牙箸，极力压抑住颤抖的声音，“二哥，四哥。” “嗯，坐吧。”沈京墨朝他点了点头，另一人则一如既往的沉默。 小五看着那硬邦邦的座椅，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本就因疼痛毫无血色的脸又苍白了几分。 没有上药，只是用井水浇了个透心凉。他甚至感觉得到伤口在缓缓洇出血。 沈清之执著看了他一眼，大大咧咧的问道：“小五怎么脸色不太好，可是饿过头了？”说罢又扯出一笑，给小五夹了一筷子白花花的鱼肉，“那便快坐下吃吧。来，尝尝这个。” 小五暗暗咬紧了牙关，哆嗦着手撩开后襟，心一横就闭眼坐了下去。 大概会疼得疯魔吧，但是小五最害怕的还是露馅引得四哥不悦。本已做好了死扛到底的准备，不料想象中的痛苦却没有到来。 一只手搀住了他的手臂，组织了他落座的动作。 小五睁眼，撞进了一汪平静的深潭。 “二哥，你……” “昨日交给你背的《兰亭集序》未曾背好吧？罚你今晚不许吃饭，回去好好反省。” 小五呆滞了一瞬，下意识应道：“是……” 沈清之瞪了他一眼：“干嘛呢京墨？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哪能不吃饭啊？来，小五快坐下吃，小脸都饿白了。”说着便要去拉小五。 这一个大好机会，小五怎能错过，急忙摆摆手道，“大……大哥不必了，二哥罚的是，是我没背好书，我这便回去认真反省。”话音刚落，小五急忙躬身退出，也顾不得拉扯到伤，生怕动作晚了大哥再把他拉回去坐凳子。 沈清之叹了口气。唉，小五自幼由他亲弟弟沈京墨带在身边管教，自己这个做大哥的也不好插过多手，只是可怜了小五弟要饿肚子了。 沈京墨微微敛眉，慢吞吞的扒着米饭。 沈意和专往面前的那盘苦瓜下箸，面无表情的嚼了大半盘。 座上三人各怀心事，一桌子山珍海味吃得索然无味。 . “意和，你对小五动手了？” 饭后，沈清之走在前头，老二老四并排在后。 “是，打得挺重的，也只有大哥这个心比天大的看不出来了”，沈意和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二哥要找我兴师问罪了吗？” 沈京墨抿嘴不答。又走了一段路，方才重新束了束金纹窄袖，轻声说道：“意和，四年了，你也该放下了。你这样，不光是折磨你自己，还在折磨着关心你的人。”沈京墨拍了怕他的肩膀，“好好想明白了才是。” 那人垂头不语。 沈清之回头，“快点啊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呢”，他停了停脚步，“对了京墨，陵云什么时候回来啊，这小子二话不说就拐走了小妹，每次避我都跟避阎王似的，看他回来我怎么好好收拾他。”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撸了撸袖子。 沈京墨走上前道：“只是去观云小筑收拾些东西，一月方归。”不只大哥，沈京墨也很想收拾他一顿。 沈意和微微松动了表情，抬头把目光投向广袤夜空，将那一轮白玉盘尽收眼底，若有所思。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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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小五，大哥来了！是不是饿坏了，快起来吃饭。” 天稍稍擦亮，沈清之就提着食盒跨进了小五的院子。他一早就吩咐厨房开灶煮粥，怕小五胃中无物吃不消，便挑了几样可口的清粥小菜。 “咦，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小五，小五？”本就不大的院子里空荡荡的，显得甚是寂静荒凉。 沈清之心中疑惑，快走几步推开了房门。 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只见地上都是零零碎碎的白瓷片，窗户大开，秋风裹挟着点点寒意卷进屋内。对门的床上，小五虚荣的趴在床边，一条腿还耷拉在地上。脸色退去苍白，爬上了阵阵不正常的潮红。被子也不曾盖，身后的衣裳还隐隐透出血迹。 秋季的衣裳早已不薄，显而易见小五的伤有多重。 沈清之心一沉，上前连唤了几声小五，床上之人却毫无反应。 大概意识到了什么，沈清之放下食盒，着急火燎的撩开小五的衣裳。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小五臀上一片狼藉，一道道张牙舞爪的伤痕交互错杂，狰狞的向外翻着皮。伤口周围被凉水冲得发白，清晰可见里面的皮肉。臀峰处更是伤得惨不忍睹，堪堪叠加了数十道伤痕，根本看不出原本面目，连凉水都无法止住血，这样的伤说血肉模糊也不为过。 沈清之微颤着手搭回衣裳，攥了攥拳头，极力压制住心里的火气，当下治好弟弟要紧。遂避开伤处将神志不清的小五打横抱起，大步跨出了院门。 “你，过来。” 远处的小厮放下手里的活，小跑着跟上抱着小五寸步不停的沈清之。 “大公子有什么吩咐？” “速去明月堂请个大夫。” “是。” “对了，等会去告诉刘管家，五公子院里的下人通通打二十大板，再挑几个灵活的丫头过来。” “是。”那小厮看这情形，心中也明白了一二。遂不敢耽搁，转身跑向沈府大门。 凌霄阁。 彼时天已大亮，晨光破开云层，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一地细碎的柔和。 慕白触了触小五滚烫的额头，翻看了下小五的鞭伤。不知为何，心中竟有隐隐作痛之感。 素常微笑示人的他收敛了笑意，轻轻蹙起眉头，修长的手指又掂起一枚银针。 沈清之固然心急火燎，但也不好打扰了大夫治病，何况他心里还压着火气。经这么一发酵，本就燃得噼啪作响的烈火又窜高不少。 “说，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之声音平静，居高临下的看着阶下跪着的人，神色几乎与平常无异。 但平静的湖面下往往深流暗涌，沈京墨还能不了解自家大哥。暗暗思索了一下语言，亦是平静开口：“小五屡次背不下书，我便罚狠了些，这个大哥知道的。” 空气安静了一瞬。 “掌嘴。” 沈京墨微微一滞，然后抬手重重朝脸上打去。丝毫不放水，每一掌都震得他耳朵轰鸣。 周围的下人使劲的低着头，恨不得把存在感降低到尘埃里。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凌霄阁，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 “够了”，沈清之适时叫停，“现在知道如何回话了吧。” 沈京墨知道瞒不了了，毕竟大哥永远是大哥。 他扯了扯撕裂的嘴角，“回大哥，是意和……” 头顶上传来一声冷笑，“果真。”，那声音又骤然放大，“之前怜他失爱之痛，凡事我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实在过分了！”说着又凑近了沈京墨：“事情我就交给你办了，他将我弟弟打得人事不省，怎么说也该给我个交代吧。还有你”，沈清之狠狠的戳了戳他的额头，“欺、瞒、之、错，真是本事见长啊。若不能将功补过，便捧着家法来找我吧。” 沈京墨舔了舔唇，欲再说什么，沈清之却不给他机会，甩袖进屋。 二公子不由得叹气，唉，他家大哥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就这样甩给他了。突然想起，要是陵云在好像也不错，自己还可学大哥当一回甩手掌柜。 可惜啊，陵云公子嘴上说要收拾东西，然杭州之良辰美景岂可辜负？说不准这会儿正带着妹妹泛舟西湖，观云赏花，何尝惬意，可不知家里的几个兄弟如何闹上了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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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慕白已行针完毕，无奈小五的伤实在是难处理。一番费神的热敷擦洗过后，这才开始上药。慕白依旧轻蹙长眉，伸出两指轻柔的将药膏揉进伤口里，又执起一旁的檀香扇为小五引风。 “大夫，我弟弟他怎么样啊，为何一直不醒？”沈清之看小五了无生气的趴着，不禁皱深了眉头。 “上回鬼门关走一遭毕竟大伤根本，这次虽只是重伤引起的高热，但也来势汹汹不可忽视”，慕白说着顺势搭了搭小五的手腕，“药效已起作用，五公子不久之后便可醒来。” 慕白附上小五的耳边，轻声唤道：“安儿，安儿。” 两声呼唤汇成一股潺潺细流，缓缓淌进小五的耳朵，顺着身体流淌而下，所到之处春暖花开。直到遇见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柔情细水徐徐渗入，唤醒沉睡的灵魂。 小五心弦无意识的一动。隐隐约约看到了什么东西，分明努力的伸出手去，无奈可望而不可及。 慕白又唤：“安儿，安儿。” 眼前的雾霭散开了些，渐渐现出一个人的轮廓。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小五踉踉跄跄的上前去，却好像绊到了石头，于是重重朝地上摔去。小五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秒，眼前却晕开刺目的白，耳边响起了大哥的声音，“小五，小五醒了吗？” 原来是梦。 小五渐渐适应了亮光，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大哥……苏……苏大哥……” 沈清之赶紧端了水要喂他，可小五整个软绵绵的趴着，身上的伤一碰就疼，他倒不知如何下手了，站在原地进退不得。 慕白方才勾了勾嘴角，“大公子，我来吧。” 于是避开伤轻轻将小五揽靠在怀里，端起茶盏送到嘴边，竟还伸手虚护着小五身后。小五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茶盏直接抵上唇边，小五只好顺从张口。温热清香的液体顺着唇齿淌进喉间，漫开大片大片的温暖。 沈清之似笑非笑的盯着小五，戏谑道：“小脸红红的，真可爱，怎么就总有些不识货的呢？” 此言一出，小五连脖颈都蔓上了点点绯红，好不害羞！ 沈清之笑得愈发欢畅，慕白眸子里也渐渐染上笑意。 小五眨巴眨巴眼，颇有些委屈的意味，“大哥，我饿……” 沈清之一拍大脑才想起这茬，当即就风风火火出去吩咐厨房了。 慕白笑意愈深，“好好趴着吧，我再给你上一次遍药。” 小五下意识的拒绝，在人怀里摇了摇头，“不……不要，已经不疼了。” 头顶温和的嗓音响起，“那便依你，吃过饭再上也是一样的。安儿好好休息，苏大哥去给你看看药。” 说完将小五安顿好，缓步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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