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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死扛(耽美1v1,不虐身,可能虐心)[第27页]

作者:告别天堂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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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更,别打我……我终于把结尾的大纲写好了,顾霖和苏成的结尾是在小公寓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季华和陈子言的结尾的过程中有一个小虐点,应该也不算虐?大概二十五章左右完结,因为26号我就开学了,所以,速度还是两三天一章,偶尔会加更,毕竟六级挂了还要学英语,我听力就100分都没过,蒙都不止这点分,气死我了!??
然后这个《死扛》写完,我会重新写《酒烫不御寒》,有的人应该看过,不知道那些人还是不是在看我的文。《酒烫不御寒》我会微微改动一点,整体不改动,还是发在潇湘。
还有,我发现我的几个老读者最近失踪了!(#?Д?)
第三部第六十二章(上)
娄卓被季华几句话噎的没有话说,说了几句客套话就仓皇的走了。
季华听着那人脚步声逐渐消失,哼笑一声,便又瘫在了观景台的躺椅上看风景,后来睡着了,还是陈子言给人抱回了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直到天亮。
嗡——嗡——
‘今天不拍戏,不用过来。’
卧室里手机响的时候季华已经醒了,人在二楼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看着天发呆,马场里偶尔有几个人驾着马。
“我哥还没醒呢?”
季华看到突然出现的墩子才回过神,朝墩子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哥他吧有时候迟钝,察觉不到别人的情绪,季哥您也知道的。”墩子作为一个局外人,有时候看这两个人比他们彼此看得还要更清楚。
“我知道……”
“在说什么?”陈子言刚才醒来就发现季华不在,以为是在卫生间,跌撞的下了床就迷糊的出来找人,正好撞上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两人听到陈子言的声音,脊背均是一凉,季华刚想抬手关窗,却被那人走过来一把握住,被窝里带出来的温热气息从四面向季华袭来,那人长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都弥漫着暧昧。
陈子言下身的那活儿还觉醒着,隔着内裤/顶/在季华的/屁/股上,墩子尴尬的看着毫不避讳的陈子言,吞咽了两下口水,逃也似的下了楼。
“想去?”陈子言语气慵懒,两只手环住了季华的腰,下巴搁在季华的肩头,看着马场上奔腾的骏马。
心思被猜了个正着,季华低下头,“没,不想去。”他不想他和陈子言再因为这个闹不愉快。
“真的吗?”
季华淡淡嗯了一声,之后便察觉到身后顶/着自己那物变大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他屁股上伤还疼着呢!季华连忙背过手去推陈子言的小腹,却被他逮住了手腕。
“摸摸。”陈子言嗓音带着/情/欲,在季华耳边哑声开口,手上动作也不停,拉着季华的手就往自己/裤子里拽……
季华咬了咬牙,这人一大早就这么耍流氓!他刚想拒绝,那人的舌尖便钻进了他的耳廓,他脚下一软,差点滑倒。
“嗯……子言,别……”
“就摸一摸,你的伤还没好,我不会做的,华华相信我。”
“啊……嗯。”
“华华的手好软,好舒服……”
季华最终还是被哄骗着帮那人用手解决了,还被那人言语调戏了一番,全程他都闭着眼,听着陈子言一声低吼后才睁开眼。
“窗!”季华看到眼前没关的窗户才恍然反应过来,他和陈子言在窗户前搞了事儿……
季华的脸霎时红了个透,他看了眼陈子言放在自己衣服里的手,太臊人了,季华又气又羞,急得眼睛都湿润了,转身一头栽进陈子言肩窝,闷声道,“窗户……不要……”
陈子言一听心便软了,一早起来兴致不错,刚才确实想故意臊臊这人来着,却没想到他这么敏感,顿时心里罪恶感深重起来。
“好,不做了,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去骑马。”
季华一听这话,惊讶的抬头去看陈子言,忘了刚才还被羞得体无完肤,下意识问到,“真的?”
“我骗过你吗?”
陈子言算是明白了,季华这就是给块糖就乐颠颠的跟人走的性子。
季华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扶了扶眼镜,压下喜悦,故作往常那副沉稳的样子,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了句可以骑。
陈子言看了只觉得这人更招人喜欢了,拉着季华吃了饭,两个人又换好了专业的衣裤和马靴便出发了。
雨已经小了不少,更像是雾水,浸在身上凉凉的,倒也舒服,季华走在沾满雨水的青草上,闻着空气里的泥土味,心情说不出的畅快。
季华进了马厩就到处找上次自己骑过的那匹纯黑的马,看到还在时舒了一口气,幸亏早上人少,还没人来牵走它。
“这是你昨天骑的那匹?”
陈子言看到这马时便知道季华骑过,脑海里浮现出这人身上的伤,第一次就骑这样的马,他胆子还真够大的!
季华看了眼陈子言,那人正皱着眉瞪他,季华心里难免害怕,却也只能实话实说,果然,那人脸色更难看了。
陈子言越想越气,快步过去,拉起季华的胳膊,把他转了身抬手就要往屁股上抽,季华瑟缩了一下,握紧拳头闭上了眼等着疼痛袭来。
“牵出来吧。”陈子言还是没舍得下手,语气里深深的无可奈何,这以后连数落几句都要斟酌言辞了。
季华睁开眼,疑惑的看了眼前面那人的背影,听话的把马牵了过去,开口道“你的马呢?”
陈子言没搭理他,季华其实也是明知故问,他就想听陈子言亲口说想跟他骑一匹。结果那人啥也没说,就留给他一张万年不变的厌世脸……
“你先上。”陈子言拿过季华手里的缰绳和马鞭,季华腾出手扶住陈子言的肩膀,踩蹬坐鞍,稳稳的坐在了马上。
陈子言也是轻松上了马,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季华的脊背。
第六十二章(中)
陈子言也是轻松上了马,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季华的脊背。
“缰绳要这么握。”
陈子言在季华背后伸手将那人错误的动作纠正过来,然后把自己的手覆在季华的手上。
季华心愿达成,侧头偷看了眼此刻的陈子言,那人正认真的改正他的动作,一切温情的动作和言语好像都是自然而然的。
“疼不疼?”陈子言教学完毕,手沿着季华的腿向上抚摸,停在腿根,轻轻揉捏。
季华心跳被陈子言撩动得更快了些,睫毛抖动着,低声开口,“不疼的……”
“这里呢?”陈子言又把手绕道季华的身后,指尖所到之处温柔得腻人。
“……”季华觉得这人就是故意的,骑马不好好骑,就知道耍流氓。
陈子言看人不说话也逼着,轻轻一夹马肚,身下的马甩了甩头,一扬马蹄,踏着清晨泥土的芬芳,在马场上奔跑起来。
季华被这么一颠才知道是真的还疼啊!
“嗯呃……”季华被颠到伤处,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然后就听到身后那人的嘲笑……
“疼吗?”陈子言笑着开口,看季华吃瘪他的心情就愈发愉悦。
“不疼!”
陈子言以为他会服软,没想到这人倒是嘴硬,坏笑似的扬了扬嘴角,夹马肚的力度重了些,速度瞬间加快了。
季华屁股一次次被颠起,又落下,疼得两眼冒金星,但是忽略身体上的痛苦,他还是很开心的,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压迫他的脸,甚至难以呼吸,他却乐在其中。
陈子言本来想让这人跟他乖乖的求饶,没想到一加速他倒兴奋起来了,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人在自己身边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陈子言一勒缰绳,马的速度逐渐减慢,季华皱着眉回头看了眼陈子言,不满陈子言这么快就停下来了,他还没骑够呢。
“歇一会再骑。”陈子言又恢复了形不于色的模样,全然无视季华幽怨的眼神。
季华从刚才就觉得手心里有些刺痛,趁着陈子言不注意他偷偷瞥了一眼,好像伤口有点裂开了,都一天了还没好利索。
“手拿出来。”陈子言瞥了眼季华,淡淡开口。
季华一惊,他以为陈子言发现了,拿开手之后陈子言也没要看,只是让季华反握在他手上来掌握缰绳,季华舒了口气,还好没发现,发现就要回去了。
两个人玩到季华尽兴了,陈子言才牵着他的手往回走,后来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季华腿根的伤,剩下的路便是陈子言背着他回去的。
第六十二章(下)
几日的快乐时光过得飞快,陈子言自打这次季华摔马后,对季华成天都是温言细语的,偶尔挑食了严肃几回,也被那人委屈巴巴的眼神堵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岑荇的戏终于都拍完了,他们几个人就都要回城市里了,季华这几天被陈子言宠得几乎是任意妄为,陈子言就差去天上给他摘星星了,可季华还是对于那天‘陈子言到底是不是他的’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今日是逗留的最后一天,临睡后,季华摆出一脸我有心事快来问我的表情,陈子言刷牙的时候他就在那人身后解决内急;陈子言躺在阳台的长椅上玩手机,他就站在一边看着远处感慨人生……就等陈子言问出来一句,你怎么了。
“过来!”陈子言终于烦不胜烦,揪着季华的后颈给人拎到了身边的长椅上,让人坐好。
“再不听话去站墙角!”
“……”季华听了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盯着陈子言看,又使出老招数。
不出所料,陈子言再一次认输,长舒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季华,又看看墙上的钟,似是想到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闭眼。”
季华愣愣的没反应过来,陈子言的大手就已经摘了他的眼镜,覆在了他眼睛上,他的睫毛煽动几下,那人的手也跟着抖了几下。
陈子言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呲花,说起这事儿他就气,事情是这样,前几天附近有对情侣放了一晚上的烟花,季华在阳台看了一会儿,跟陈子言随口说了句真浪漫,他就记住了,第二天让墩子去买烟花,结果烟花都被那对情侣买了,墩子就买了一堆呲花回来。
季华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他听到打火机的声音,然后感觉眼前亮了几分,陈子言的手从他眼睛上拿开,眼前的景色再一次清明起来。
他本以为这人要说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回答,结果就拿了一把呲花在他眼前晃,他还以为这人看出自己心思了要回答呢!
陈子言看出了季华失望的表情,自己心里也不太好受,他冷下脸把没燃尽的呲花一个个熄灭,他发现这种‘浪漫’似乎不太适合自己。
“哎!你干嘛!”季华手疾眼快,抢救回来了陈子言手里剩下的烟花,看着它们燃烧,“怎么想买这个了?”
“你上次说的。”陈子言有些不自然,在他眼里作为男朋友,季华羡慕别人的‘浪漫’,自己没理由不给一个更好的,可现在却搞得一塌糊涂。
“我说什么?”
“你说这是浪漫。”
季华有些吃惊的看向陈子言,那事儿就是他随口说的,这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细心了,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呲花,已经燃尽了。
他擅自去拿打火机点燃了新的,金色的火光再一次照亮了两人的脸庞,季华顿了顿,开口道“我很喜欢。”
陈子言听了这话心情缓和不少,握住了季华的手,拇指磨蹭着他的虎口。
在季华看来,陈子言的恋爱技巧又笨拙又撩人,总是不合时宜的说情话,不分场合的调/戏他,还把他当孩子一样管着,每次把他吓到了才知道往回哄,臭脾气还特别爱吃醋。可这些都一次次打动他的心,让他有时候想逃离却又舍不得离开。
“华华,生日快乐。”
陈子言低下头去吻季华,他没过过生日,也不知道怎么给季华过,礼物都没准备,只有几根呲花,还有一句饱含爱意的祝福。
季华一震,觉得有一根弦在脑子里崩开了,一时间竟有些热泪盈眶,他抬手拥抱陈子言,呲花还在噼啪作响,那个问题的答案他早该明白了不是吗。
一共三层,哪层如果被吞了告诉我。
这几天被传染感冒了,眼睛疼牙疼……更新速度慢了点哈??,逃跑了……
第三部第六十三章(上)
上次从马场回来又过了小半个月,前前后后算起来在杭州待了已经快三个月了,陈子言估摸着这个月底就会离开杭州回北京,这几日已经开始和墩子讨论在北京哪儿买个门脸儿,虽是没说,看样子也是不打算经营赛车厂了。
季华每每看着那两个人,偶尔还有娄卓过来,三个人凑在一块讲着回去的事儿,心里就特忐忑,就像心里随时随地揣了只兔子,一有点风吹草动立马把脖子伸回了洞里,季忱文的话搁耳边嗡嗡直响,好几次他都想告诉陈子言,自己八成回不了北京了,可又想自己尽量解决,这一拖就一个多月了。
可纸还是包不住的火的,终于,三个月快过完的时候,季忱文亲自打电话叫陈子言和季华来家里吃晚饭了。
此时饭桌前,兰欣一个劲儿的往陈子言碗里夹菜,季忱文也审视的看着他,一旁的季华只顾吃饭,脑袋都快埋进饭碗里了。陈子言才明白这季华是有事没和他说。
“小言,你们在这面住下之后,有时间也多回来家里住几天啊!”
兰欣笑盈盈的看着陈子言,压根不知道实情,她还以为陈子言已经要留在杭州发展了,季忱文和她说这两个孩子要留下来的时候,心里甭提多兴奋了。
季忱文脸色变了变,直盯着陈子言看,那张脸上只出现了一瞬间的惊讶,而后就又恢复了平时不露喜怒的样子。
“……当然了。”
陈子言舌尖顶了顶左腮,眼里晦涩不明,话一出口季华只觉得背后冷汗直流。
“对啊,我们家季华刚把经纪人的工作辞了,正好在家多歇歇,这几年啊在外面太忙了,也该休息一下了。”
“呦,工作的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华华只要想回来了我们肯定一块回,伯父伯母放心吧。”陈子言濒临暴怒的边缘,咬牙切齿的说完了这句话,说什么也装不下去了,他也大概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自己又一次被身边这个成天口不由心的男朋友当成了外人,又一次被人蒙在了鼓里!
季华面上也是强撑着,桌子下偷偷把手往陈子言手里放,还没等碰到一个小指头就被那人一巴掌扇开了,季华疼得一颤,赶忙收回了手。
这顿晚饭终于吃完了,季华无疑成了这饭桌上最难熬的人,几次都想从陈子言周身这种压迫的气场里逃开,却又碍于爸妈都在,没法不顾一切的脱身,这不,等兰欣和季忱文刚一离桌,季华就蹭的一声蹿进卧室了。
陈子言余光里看着季华逃荒似的背影,只想把人脱光了猛干一顿,让他哭着跟自己好好认错!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因为瞒着自己这种事儿他已经跟季华生了不少气。
陈子言虽是想着怎么跟季华狠着来,却也不可能气头上就进去训人,他怕再吓着了季华,他明白兰欣和季忱文对于几年没回家的季华的不舍,本是想着回了北京隔几个月就和季华来一趟看看,不过眼下看来自己这贴心的安排和计划算是全作了废了。
其实陪季华在这儿也不是不行,甚至对他来说,留下比回去要好的多,回去了也不热闹,逢年过节无处可去,留下来到是有了亲人,反正只要是季华喜欢的想要的,他就会为那人争取。
陈子言在季华卧室门口站着想了半晌,最后长舒了一口气,算是想通了,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就这么放了季华。
相比陈子言悠哉的思考,季华在屋子里等得简直是坐立不安,想着到底该怎么表现自己的诚意,斟酌一会跟陈子言解释的言辞,可越想心里越没底,自打上次骑马之后陈子言哪儿还生过这么大气了,季华欲哭无泪,最后干脆倒在床上装睡了……
陈子言开门进来的时候,季华正背对着他躺着,听到自己进来,身体竟然抖了两下,陈子言抿紧唇,刻意放缓步子走了过去。
季华竖着耳朵数着陈子言的步子,不安的把脑袋埋进枕头里,睫毛微颤。
陈子言坐在了床边,看着季华紧闭的眼,忽然就没那么生气了,他抬手用手背蹭着季华的脸颊,语气还是冰冷的,“现在知道怕了?”
季华认命的睁开了眼,讨好似的主动蹭着陈子言放在自己脸上的大手,眼睛直盯着他看,那人脸上竟然没刚才那样可怕的怒意了,他更是心虚,点了点头道。
“我以为我自己能处理好……”
“结果呢。”
“……”季华这下没话说了,心里难受得不行,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隔以往陈子言肯定不会这么平静跟自己说话,因为陈子言态度与以往的大不同,季华也更快的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了。
留一层,备用
第六十三章(下)
文字发不出去
















我回来了
第三部第六十四章(上)
和以往一样,挨训之后陈子言是不会立马给他上药的,陈子言自己洗了澡,卧室客厅来来回回几趟,偶尔瞥床上光着红屁股趴着反思的季华几眼,也没过去再多关切几句。
闭灯睡觉的时候,季华屁/股/上的刺痛也好了很多,就是股/缝之间那处隐约还有些不适,也不知道是真打疼了,还是季华的心理作用。
黑暗里,陈子言摩擦着被子窸窸窣窣的爬进了季华的被窝里,还没等躺好,季华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
“下次……别打那里……”季华用脑袋蹭着陈子言的肩头,牙齿轻轻啃着他的软肉。
陈子言对于这突然的撒娇已经习惯了,嘴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最近季华总是喜欢和他撒娇,他很开心。
陈子言手绕到季华背后,在那处/褶/皱摩擦,“以后不犯错就不打。”
季华闷闷的应了一声,把陈子言抱得更紧了,他喜欢这种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很舒服,就算这个人有时候脾气很差,但也多半是为了他好。
“子言,你真不打算回北京的家了?”
之后便是一片沉默,就在季华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那人僵硬的回答。
“你不回去,”就不是我家……陈子言碍于自己的面子,这后半句腻人的情话咽回了肚子里。
即使这样,季华听了之后还是露出了浅笑,在这个人的怀里再一次睡着了。
第二天陈子言回到墩子那儿把收拾好的行李又拿了出来。墩子本来都打算开车走了,却又舍不得自己两个好哥们都不在自己身边,便也打算再待一个月,反正自个儿回了北京还是走街串巷的没正事儿干。
季华第二天好好打扮了一下,穿了一身利索的暗蓝色西装,便独自去应聘出版社的文学编辑了。他应聘的公司在这之前已经收到了他的简历,对这个‘顾霖’前经纪人很感兴趣,看来这份工作对于季华来说也是十拿九稳了。
身后的伤还有点疼,不过并不妨碍什么,只是时时刻刻会想起昨天陈子言让他摆出那个姿势时的场景,陈子言训自己时那张冰山脸严肃的模样,还有绘图尺落下时那人手臂跳动的肌肉,季华又痴迷又畏惧,导致这一路来季华都是脸红心跳的。
嗡——
手机的震动声拉回了季华的思绪。
“岑荇?”季华接起电话,有些疑惑。
“季华,我下午有个要出席的活动,你能不能……陪我去?”岑荇的语气带着试探,她也没办法了,新招的经纪人今儿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打不通,人压根联系不到。
季华手插进西装裤的口袋里,站在路边皱眉看着对面的公司,进退两难。
“就这一次。”岑荇语气带着恳求。
季华叹了口气,“把地址发给我。”他不是个活菩萨,工作和生活他喜欢分得清楚点,这次要不是看岑荇平时和他有些情分,他真的不想再在这个圈子里逗留了,水太浑,他不想再参一脚,湿了自己的裤脚。
地址很快发过来了,季华又抬头看了眼眼前的写字楼,有些不情愿的打车去接岑荇了。
季华到的时候,岑荇正在化妆,即使有粉底遮住,她的脸色依旧是看得出来的憔悴,看起来几天没休息好了,只有看到季华时才露出了一点笑容。
季华没有多说什么好好休息的客套话,岑荇最近接了两部戏,都在横店拍,累是肯定的。
从试衣间出来时,岑荇已经换上了一条大红色紧身长裙,整个人看起来妖冶又妩媚,季华已是看惯,不觉得有什么,十分自然的走在她身侧上了公司的车。
“下雨了。”
岑荇看着窗外喃喃出声,季华听到后也向车外看去,玻璃上全是细密的雨丝。这上午还是晴空万里的,怎么转瞬就下起了大雨了。
“可能是阵雨,不用担心。”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这雨却越下越大,打在地面上噼啪的声音震的路人耳朵都嗡鸣,整个城市好像一下子阴郁起来,季华心里有些揣揣不安,他猛的看向身旁的岑荇,那人只是闭眼假寐,可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第三部第六十四章(下)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这雨却越下越大,打在地面上噼啪的声音震的路人耳朵都嗡鸣,整个城市好像一下子阴郁起来,季华心里有些揣揣不安,他猛的看向身旁的岑荇,那人只是闭眼假寐,可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一场大雨把美如画的杭州笼罩上一层未知的危险气息。两个人下车时,季华为了给岑荇打伞自己湿了半个身子,好在只是几步的路,不然他就真成了落汤鸡了。
岑荇进了门向四周看了一圈,把每个角落都看遍了,扭头看向季华,“我先过去和导演他们打个招呼,你先随便逛逛,我一会就回来,别走远了。”
季华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岑荇便款步走向了几个导演。
他正倚着柱子发呆的时候,一位服务生走了过来,手里拖着几杯香槟,朝他递了递,季华犹豫一下,还是拿起了其中一杯,朝服务生礼貌的笑了笑。
他是很少喝酒的,刚才接过酒也不过只是出于礼貌,季华路过餐桌刚要放下手里的酒,一个剧组的熟人就凑了过来,非要跟他碰杯,无奈,季华只好喝下,之后那人又递给他一杯。
嗡——
季华正愁怎么应付呢,手机就及时响起来了,他故作遗憾的朝那人笑了笑,扭身就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哪。”
“……”听这干脆直接的问话方式,还能有谁。
“在市中心,在忙岑荇的事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过去接你,给你带。”
季华舔了舔嘴唇,“想吃西瓜……特甜的那种。”
这种家常式的对话也不是第一次了,季华早就习惯自己一句话陈子言就能把自己想要的想吃的带到自己眼前,前几次还颇为感动,后来陈子言的关心和爱就慢慢变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很多事儿都习以为常了。
“天冷了,换一样。”陈子言倚在家里的窗口,看着瓢泼大雨,想着一会去哪儿给他买甜西瓜。
“……”季华有点小失落,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别的备选,“上次那个你给我买的牛腩汤还挺好喝的……”
牛腩汤和西瓜……这跳跃够大的,陈子言挑了挑眉开口,“地址发给我。”
然后也不管季华还有没有话说就挂断了,季华露出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笑着把手机收了起来。
季华在会场和几个圈子里的熟人说了会话,其间却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热意从身下开始,逐渐遍布全身,季华一开始还以为是天气太闷,等到双腿发软到已经没力气站直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不对劲。
好热,自己的/敏/感/处/好痒,季华意识逐渐模糊,他咬紧牙关防止喘息声太大,跌跌撞撞的改了方向,他朝着人群反方向的洗手间亦步亦趋的缓慢走着,下面/那/活/儿已经支了起来,涨的快爆炸了!
“嗯……呃。”刚一进洗手间季华就受不了了,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在此处解决的冲动,打开水龙头,把整张脸都放在了下面,冰凉的水让他清醒不少,可他的身子还是像是着火了一般。
他凭借尚存的理智猜测是那杯酒的问题,他今天在到会场后只喝了那一杯酒,之前就是在家里陈子言给他做的早午饭,陈子言不可能害他。
“子言……”季华浑身湿漉的倒在盥手池旁边,抖着手想要拨通陈子言的号码。
砰!
突如其来的铁管砸在了季华后脑上,季华露出一瞬的痛苦表情,然后朝着地面软绵绵的倒下了,彻底没了意识后被一个穿着清洁工工作服的人带走了。
地上的手机这个时候才显示接通,陈子言在手机对面连喊了多少声都听不到回应,他看了眼副驾驶上给季华买的吃的,又看了眼马路对面的宴会楼,心里蓦地发慌,来不及打伞,推开车门跑进了雨中。
只一瞬间,陈子言浑身都湿透了。天空轰鸣一声,闪着青白色的光,陈子言只是朝着雷响的方向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有一辆熟悉的宝马,就是和墩子第一次遇到娄卓那天的,一模一样。
我发现我的文可能不适合在这儿写,毕竟不是大把的拍,所以可能喜欢的支持我的人也比较少,我很多次想放弃了,但我觉得做事儿该有始有终,也有人在看,所以一直坚持,这篇文快写完了,这个写完我就不在这儿写了,想去晋江写写别人的故事,大纲写了好几个啦。
一会更文。
第三部第六十五章(上)
只一瞬间,陈子言浑身都湿透了。天空轰鸣一声,闪着青白色的光,陈子言只是朝着雷响的方向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有一辆熟悉的宝马,就是和墩子第一次遇到娄卓那天的,一模一样。
陈子言手心湿透,不知是雨水还是汗,他看了眼面前的大楼,又回头看向那辆宝马,面上有些焦急,结果还是先跑进了建筑里,脚下积水溅起一片,发出清脆的声音,却很快消失在沉闷的雨声里。
大厅里人都是西装领带,长礼服,偏偏闯入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陈子言,全场所有人都看着两个保安都拦不住,野兽一样的人,沉着脸扫视会场,肩颈处的老鹰栩栩如生,让几个胆小的女艺人吓得躲避。
岑荇回头看了眼浑身湿透的陈子言,差点叫出来,当即放下了手中酒杯,快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
“他在哪。”陈子言面上的阴冷消散了几分,身侧的拳头却能看到泛白的骨节,声音说不出的颤抖,他得承认他现在很不安。
“他?季华啊,他……”岑荇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他记得刚才季华是去了洗手间,一直没出来。
等岑荇回过头想说几句话时,陈子言已经跑走了,她扭头看着那人的背影,一脸的莫名其妙。
陈子言走进洗手间,一句‘华华’刚要开口,就看到地上熟悉的手机……陈子言抿紧了唇,他缓缓弯腰拾了起来,指尖不可抑制的颤抖。
“不会有事的……”
陈子言低声开口,像是在安慰自己,他把手里的手机捏紧,上面似乎还有季华的温度。
而高楼之间的小巷里,一个清洁工怀里抱着一个满脸满头都是血迹的人,大雨淋在他们身上,有些狼狈。
“荆芥,这孙/子还喘气呢么?”
开口的人正是娄卓,一身黑西装,白手套,发丝一丝不苟的背在脑后,嘴角上扬,语气轻蔑。
被叫到的人就是那个穿清洁工衣服的男人,他薄唇紧抿,脸上有一道可怖的疤,直盯着娄卓看,轻轻点了点头,眼底流露着眷恋。
娄卓掉下悬崖后,是荆芥救起了他。
“娄……卓爷,季华就这么凭空没了,凭陈子言对他那在乎劲儿,很快就会发现吧……”说话的是王麟,站在娄卓身后给他打伞。
“我和他认识十多年,伤了他一个情儿,就算发现了还会怪我?”娄卓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其实从王麟到杭州开始,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娄卓在操控,除了那次陈子言刹车失灵,其他的安排都是娄卓背后指挥的。
刹车失灵是王麟的私心,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娄卓不想让陈子言受伤,他以为这个人连汽车爆炸的事儿都能做出来,自己推波助澜也没什么不好,结果就是半夜被娄卓带走,/监/狱/里差点死在这个人手里,他才恍惚明白,娄卓对陈子言,是疯狂的痴迷。
“先回去。”娄卓看了眼荆芥怀里横抱着的季华,脸上雨水几乎冲刷掉了血迹,苍白的脸上也不失平时的气质,更多了份让人怜惜的脆弱。
娄卓冷笑一声,眼下的结果都是他活该,自己不止一次暗示过这个人,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
娄卓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嫉妒已经让他漏洞百出,他刚要走出小巷,面前却突的出现一个人,熟悉的气息让他浑身发冷。
陈子言的冷静和处事多年的沉稳在这一刻全部崩塌,他自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什么事儿让他动荡不安,他自以为他涉世够深,有他在季华不会有任何事儿。
季华额头的血顺着发丝向下落,落在积水里,砸进了陈子言心底,那张平时笑意盈盈的脸,现在了却了生气,他不想再去探究王麟和娄卓之间的事儿了,周遭的一切他都看不到。
他大步走到季华身旁,他本想动手把这个抱着季华的人手废了,却又怕吓到季华,最后只得压抑着脾气开口,“你不配碰他,放手。”
荆芥脸上没有情绪,只是很无所谓的松了手,只是一瞬,陈子言便抱住了季华。
“陈子言,你先听我说……”
陈子言没理会娄卓,他抱着怀里的季华,好冷,为什么这么冷,他抖着手去摸季华的脉搏,奈何他心都是慌的,几次都摸不到。
几次下来,陈子言算是摸到了季华的脉搏,还很有力,他这才堪堪放下心来。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又把里面没湿的衣服脱下来,小心翼翼的裹在季华身上,他动作比平时还温柔,他希望季华不要这个时候醒来,这种场面季华这么干净的人,不该看见。
陈子言把人死死的抱在自己怀里,季华的脸紧贴着他的颈部,汲取他身上的热度,可他还觉得不够,他想把季华嵌进自己的身体里,用自己的血肉把他捂暖,让他不再受一点伤害。
第六十五章(下)
陈子言把人死死的抱在自己怀里,季华的脸紧贴着他的颈部,汲取他身上的热度,可他还觉得不够,他想把季华嵌进自己的身体里,用自己的血肉把他捂暖,让他不再受一点伤害。
“卓子……”
娄卓一愣,听到这句话心里蓦地一暖,向陈子言的方向移动了一步。
“是不是我无论怎么保护他,你都要和哥们作对。”
“陈……”娄卓觉得自己眼角湿了,他抬手去摸,只有雨水。“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是/他/妈/我用自己命换给你的!”娄卓不是低三下四得来的人,他恶狠狠的开口,却没有底气。
陈子言冷眼看着他,眼眶红了,十多年的兄弟,打小在一块儿的兄弟,伤了他最爱的人,现在又像个债主和他要命,接下来的话梗在嗓子里,咽不回去了。
“今天还清你,如果你再来伤害他,我会杀了你。”
天空轰鸣一声,娄卓震惊的良久反应不过来,他不敢相信这个季华对陈子言这么重要。
陈子言把季华抱到马路对面自己的车里,然后就又走到了这三个人面前。
“动手。”
他看着娄卓,眼里再也没了一点情绪,娄卓明白了,他和陈子言以后连哥们都不会是了。
“我让你动手!”陈子言一把拽起娄卓的衣领,娄卓抬手去挡,心里五味杂陈。
娄卓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反应,拳头就落在了自己腹部,疼得他五脏六腑都麻了。
“咳咳……***的!咱俩认识十年了!十年了!你和他认识还/他/妈/不到一年!”
娄卓心里和身体都不好受,他冲陈子言吼着,陈子言不顾,只是一拳比一拳狠。
“陈子言,你他/妈/疯子!我的命都/他/妈/给你一次了,你丫和我说这个?!”
两个人很快打在一块儿,陈子言本就是激将法,娄卓下手不比陈子言轻,此刻打红了眼,连陈子言不再出手也没发觉。
陈子言出不了手,他右手动也动不了了,他明白这只手被他挥霍无度,彻底报废了,他被娄卓压在地上,耳边都是雨水落地的噼啪声响,疼痛不断放大,放大,他却不防,最后还是荆芥看快出人命了才上去把娄卓拉开了。
陈子言强撑着站了起来,深深看了眼气喘吁吁的娄卓,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娄卓呼吸一滞,以为他想清楚了,嘴角刚要有些笑意,却被陈子言接下来的动作和话刺得粉碎。
陈子言缓缓抬起左手,擦干净了自己脸上的血迹,华华不喜欢有血腥味的自己,他知道。
“卓子,从今儿起,咱俩清了。”
娄卓看着陈子言远去的背影,胸口沉重压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的计划在这一刻全成了泡影,他知道他这种恶人,不似季华那般讨喜,不会让陈子言有一点保护欲,只会和自己挥拳头。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喜欢那个人,而不是你。”荆芥揽住娄卓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拽。
“……”
“卓,跟我回山里。”
娄卓的泪混杂着雨水流进荆芥的颈间,灼伤他的皮肤,他的心脏,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娄卓,他明白娄卓刚才也在逞强,他心疼陈子言和季华,更心疼这个怀里没人爱的恶人。
“卓,我们回家了。”
陈子言这正驱车往医院去呢,谁知半路季华就在后座醒了,嗯嗯呀呀痛呼几声,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陈子言扯了扯嘴角,看着后视镜,眼里绵绵爱意。
“这,是哪?”季华看着四周,头疼欲裂,难堪的是他身/下/还/硬/着,欲/望/勃/发,药的劲头还没过……难道开车的人是害他变成这样的?
“陈子言?!是你……你给我下的药?”
话一出口,陈子言眼里的情爱瞬间消散,季华和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刚认识他那时一般,他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收紧,刚才被娄卓打的几处又开始隐隐作痛,刺激他的神经。
“华华,你刚才叫我什么。”
季华一阵恶寒,华华?这疯子叫他呢?他真想下车夺门而逃,可身体发软,脑袋重的一点儿也抬不起来,刚才说那么几句话,已是他的极限,还没等他回答什么,就又晕了过去。
其实不用回答了,陈子言在看到季华那一脸恶心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努力不去想季华那冰冷的语气和抗拒的表情,他心里还存有一丝希冀,只当季华是无心,只当是自己幻听了。
一场大雨,什么都变了。
第三部第六十六章(上)
其实不用回答了,陈子言在看到季华那一脸恶心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努力不去想季华那冰冷的语气和抗拒的表情,他心里还存有一丝希冀,只当季华是无心,只当是自己幻听了。
一场大雨,什么都变了。
陈子言半路联系了墩子,可他到医院的时候墩子还在市中心堵着车,他等不及墩子来帮忙,匆匆下了车,不顾又一次被大雨淋湿,单手把季华从后车座里拽了出来,背了起来。
陈子言的头上,身上都有打斗后留下的伤口,右手无力的垂在一旁,只有左臂拖着季华的膝窝,过度用力让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更加清晰。
他把季华背起来才发现这人下身还是滚烫的……妈/的!娄卓到底打得什么算盘,要是他晚去一会儿,季华会遭遇什么他不敢想。
他强撑着意志把人送到了急救室门口,身体摇摇欲坠,看到门口上急救的灯亮起,他的思绪更加涣散,抬起手试探的捏了捏右肩,疼得白了脸,这才清醒了。
墩子赶到的时候,看到就是陈子言低垂着头坐在长椅上的狼狈模样,血顺着陈子言的右手臂往下流,额头几个还没结痂的血口看起来十分狰狞。
“哥。”
陈子言没应他,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脸上情绪都被这人藏的死死的,墩子面上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可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他的不安。
自墩子认识陈子言以来,这人就是这样,出了事儿,多难受都不和他说,非要自己憋着疼出病来也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软肋。
直到娄卓出现,那几年里,跟陈子言关系最好的就是娄卓,娄卓把陈子言从年幼的孤独里解救出来,让他渐渐变得有血有肉起来,出了什么事儿也会和娄卓说几句,可如今的样子恍若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变成了那个就算满身伤痕,还恶狠狠的瞪着他和娄卓的男孩。
“有你在,季哥不会有事。”墩子抹了把脸,低声开口。
陈子言还是沉默的,周围的空气就在三言两语下变得沉重起来,墩子一屁股坐在长椅上,不再等陈子言的回答。
时间在等待中被慢慢拉长,两个人对周围的声响都敏感起来,钟的滴答声,雨落在窗棂上的噼啪声……都被无限放大了,陈子言抽光了自己的烟,最后也抽光了墩子的烟,楼梯间里都是浓浓的烟雾。
“哥,你先去包扎一下吧,我在这儿等季哥出来。”
墩子看不下去了,他是不知道季华伤成什么样,但在他眼里,每一次出事,陈子言都是第一个替季华抗下所有伤痛的人,那些他自己做不到的,陈子言一次又一次为那个急救室里的人打破规则,生命在那个人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好像只有那个人才是陈子言唯一的光,让他不顾一切追求着,保护着。
所以他不觉得季华会伤的比陈子言重,打心底里不相信。
“……先等他。”他闭了闭眼,胸膛规律的起伏着。
“哥!”
墩子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盯着陈子言看了一会,发现自己奈何不了他,便扭过头自己生闷气了。
又过了五个小时,急诊室的门终于开了,主治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墩子一喜,刚要起身,椅子另一边猛的震动几下,再抬头看时,陈子言已经走到了医生面前。
医生像是看怪物一般看了看满身伤痕的陈子言,又看了看长椅上的墩子,好像在说,这人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带他去处理。
“手术很成功,但是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两天后还要再做个脑部ct。”
“因为患者脑部遭到的打击很严重,可能醒来出现呕吐发热之类的多种症状,多注意一下。”
“……什么时候醒。”陈子言面无表情开的口。
墩子坐在那儿抬头看陈子言高大的背影,感到深深的无奈,这人到这种时候还在逞强,他以为凡胎肉体的自己能有多强啊。
“麻药劲儿过了应该就醒了,不过先生以你现在的情况看来,你更需要治疗。”
陈子言只是摇了摇头,回了句一会儿就去,然后目光就落到了急诊室推出来的病床上。
季华因为手术原因,后脑勺的头发剃掉了一大半,看起来光秃秃的有些滑稽,眼镜压在鼻梁上,印出了两个深深的凹痕,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有些干裂。
陈子言上前一把按住了护士的手,小护士胆子小,看到陈子言脖子上的老鹰纹身吓得直接叫了一声,皱着眉不满的瞪着陈子言。
陈子言抬起左手,动作缓慢又轻柔的摘下了季华的眼镜,指腹蹭了蹭季华的鼻梁上的凹痕,脸上的冷硬的线条都在看到季华后变得柔软,小护士看得有些呆,待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子言已经给护士让了路。
陈子言看着季华被送进病房后,自己便去医院楼下吹了会冷风,等烟味全都散了才把季华电话里说想吃的西瓜和牛腩汤拿了出来,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墩子从季华病房里出来,神色凝重。
“醒了?”
“哥,你去治疗……我,我把吃的送进去就成。”
第六十六章(中)
“哥,你去治疗……我,我把吃的送进去就成。”
墩子结巴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刚才自己进去想看看季哥,结果那人的态度压根就和看仇人似的,一个劲儿问自己顾霖在哪儿,一会儿他陈哥进去,听到‘顾霖’那两个字,不得气得跟季哥动手啊。
陈子言用拿着吃的的左手去拽门把,墩子一把按住了陈子言的手,看到那人拧起来的眉头,低头看到陈子言左手上的伤,立马撒了手,陈子言就趁着这个空档,开了门。
季华躺在床上,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有些惊慌和恐惧的看向陈子言和墩子,他看到那人满身的伤,不知道心里为什么这么压抑,觉得陈子言的伤格外刺眼,干脆扭过头不去看,嘴张张合合几次,颤抖的说出的关心却不是他,“是你给我下的药?还有……顾,顾霖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陈子言左手攥成拳头,喉结滚动几下,咬着后槽牙,表情逐渐阴冷起来,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死了。”
“什么!”季华差点被这句话吓得直接嗝屁,猛的起身想要下床,脑袋却一阵晕眩,重重的摔回了床上,一字一句顿道,“我不信……”
陈子言被季华刚才对顾霖的担心模样刺激到了,一把扔下手里的东西,大步走过去,不顾那人虚弱的模样,直接拎起他的衣领。
季华有气无力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陈子言,吓出了一脑门子的汗,陈子言的表情那是相当精彩,似哭似笑,又是不舍又是愤怒,厚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不知怎么,季华觉得那呼吸打得他好疼。
他只记得自己因为拦着陈子言和顾霖打架,手臂受伤被陈子言送进了医院,这人对着他一顿打,还有言语侮辱,之后就昏迷了……可眼下为什么陈子言受的伤比自己还要多还要重,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痛苦。
“季华,你最好是在和我开玩笑。”陈子言这句话是咬着牙说的,他的心脏剧烈起伏着,如果不是胸口的剧痛,他会以为这种戏剧一样的事只是他在做梦而已。
“顾霖到底在哪。”
季华这话问出就后悔了,他只是下意识开了口,看到陈子言那额头暴起的青筋时就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姓季的,你还***有本事!”陈子言五官都皱在一块儿,明明气到想杀人,却只是在这儿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都这个时候了还是连句重话都不舍得对他说。
陈子言松开季华,自嘲的看了眼自己无力的右手,竟是笑出了声,最后转身往外走,路过门口已经吓呆了的墩子时,开口道,“墩子,看着他把东西全吃了。”
“啊?嗯……”
第六十六章(下)
陈子言松开季华,自嘲的看了眼自己无力的右手,竟是笑出了声,最后转身往外走,路过门口已经吓呆了的墩子时,开口道,“墩子,看着他把东西全吃了。”
“啊?嗯……”
“我不吃……”季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眼镜不见了……
“你再给我说一遍!”
陈子言回头凶狠的瞪着季华,那人被他瞪得躲进被窝里,小声顶嘴,发泄不满,“头疼都疼死了!谁吃得下。”
陈子言自然是听到了,却是没有回头,毅然决然的往外走,季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竟是有些酸楚,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砰!!
“季哥!”
季华在陈子言出了门时就掀开被子下了床,速度之快,他和墩子都没时间去思考缘由,可腿因为药物原因还没法直立,刚一下床就瘫在了地上,这一下摔的可是真结实,眼前都冒金星了,他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反应。
陈子言听到声响时就回头了,压根来不及拉住季华,“胡闹什么!”
陈子言又气又急,自己刚吃的瘪也没地儿撒,他不得不佩服季华,就算他忘了陈子言是谁,还会让自己这么心疼。
“嘶……”季华疼出了一头的冷汗,看到陈子言来抱自己,本来想推开,在看到他一脸的担忧后竟任他去了。
季华还有个疑问不得不问,要不他能憋出病来,何况这个问题关乎他对陈子言的态度,“那个……是,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吗?”
陈子言脸色变了变,干脆闭口不解释,把人抱到床上,低头把地上的吃的捡了起来。
墩子只能在一边看着干着急,解释啊,平时一套一套的,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候倒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了啊!
陈子言心窝子被季华几句话伤的满是疮痍,偏偏不开口说实话,既然忘了,他就不想让他的华华记起娄卓这个人,黑锅就他背罢,以后季华要是记起来了也就知道了。
“张嘴。”陈子言颤抖着的右手勉强托住食盒,左手把勺子舀出来的汤凑到季华嘴边。
季华以为这人对他问题的避而不答就是承认了,脸色一时间也有些难看,扭过头不喝陈子言递过来的汤,陈子言一怔,随即掰过季华的嘴直接往他嘴里灌……
牛腩汤?
季华砸了砸舌,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陈子言怎么知道他的口味,他抬头看了眼陈子言额头上狰狞的伤,又看了看那只明明已经受了伤却还在坚持喂他的喝汤的手,心里一软,干脆就着陈子言的手把一碗汤都喝光了,紧接着头和胃都开始难受了,他猜这**肯定不知道怎么照顾一个脑子刚缝了针的病人!
陈子言确实是不知道,他只以为季华很久没进食了,怕他饿坏了才逼他吃东西,而且陈子言这种受了伤也不检查也不包扎的,对于照顾大手术完的病人更是有些糊涂。
三层,都看得到吧,没吞哈,下一次拍在两章左右,华华这个闯祸的,忘了也就是暂时,后遗症而已,不是大虐。还有这章开头,那个陈子言的情绪写了好几段,不止是对季华的担心,还有别的,不知道你们看出来没有

打预防针!下一章可能有不适情节!
因为写到了,而且不想改,所有说一声,不是要更的意思??,遁走(?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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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12:5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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