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受宠小仆 (甜文) -> 正文阅读 |
[潇湘溪苑]【原创】受宠小仆 (甜文)[第3页] |
作者:往昔不会再逆行 |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我来上文……虐完了……大家要淡定!他们很快会重逢的~来点小悲伤调节一下气氛~今后会很欢脱~~~ -------------------------------------------------------------------------- 突然的脚步声让伊清回过神来,刚要抬头却被一张温热的手掌安抚。那人同他一起蹲下,把受了伤的孩子裹在怀里,他说:“怎么了?我的小清儿” “我的小清儿”,像是条温软的细河直抵他快要干涸的心境。 像那年伊清望尽成为灰烬的尸骨,有人拉着自己说:“跟我走吧,我的小清儿” 像那年孤助无望寄人篱下的时候,有人递给自己热热的白饭,他说:“吃吧,我的小清儿” 伊清几乎连头都没抬就扎进他怀抱,大声的哭,拼命的哭。 舐犊之爱,情窦初开,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贤宁哥,我什么都没有了” 孔贤宁抱着他紧紧的圈在怀里:“都过去了,清儿,跟我回家吧” 他在他的头顶亲吻:“绸缎庄现在是我的了,我可以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了,回去当我的新娘子吧”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在流眼泪。歇一歇,让他歇一歇就好,伊清他累了,只想找个人靠一靠。 直到哭声变小伊清才抬头发现旁边站的另外一个人。一个他日夜想念却不敢见的人。 梁崇双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几日的疲惫也没有这一刻让他感到无力。原来让他依靠的资格都没有了。 伊清从孔贤宁怀里站起来面对着眼前,哭肿的眼睛盯了他好久。 他想他的双少爷了,他想告诉他贤宁哥其实他一直过的很好,其实从没有人敢欺负他,其实他做了别人的新娘子。 伊清攥紧拳头,用了最后一点力气说:“都是假的吧,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吧,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 如果我伸手,你还是会把我搂进怀里,对不对?如果你肯现在过来抱抱我说,清儿这些都是假的,我们还可以一起放风筝数星星,一起看着兔子一点点长大,就如从前那样,撩眼的世界里只有你跟我。那伊清觉得所有委屈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回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可他等了好久,像前几夜他总是守在门口等那人敲门,却等来了整夜心凉。最后还是换来一片沉默。 梁崇双只是扫了他一眼,甚至浅笑着说:“真的,假的,你都不在乎吧” 袅袅秋风起,两个人的世界却安静了。什么东西在撕裂,疼的滴血。 良久,伊清抓着旁边人的手:“好,我跟你走” 那天孔贤宁抱着自己心念着的人,说着他不在这些年的故事。四舅舅年老,头脑不及年轻人,就把县城里的绸缎庄都转给了儿子孔贤宁。他说那天伊清见过的女孩是他表妹,也是伊清的表姐。他说贤宁哥很想小清儿,他的小清儿。伊清只是站在他旁边几乎不怎么开口,没有缅怀没有欢喜。 也是在那天,宋员外的家里闯进来个穿戴穷酸的男人,嚷着说要带走他的女人和孩子。宋巧巧被他抱出大门,听见整条街的唏嘘声,对着两个人指指点点。若真是早怀有身孕,梁家摘花的事自然成了谣传。矛头指向了居心不轨的宋家,最终宋员外坦白欠了赌庄一万两银子,有人答应帮宋家填了这窟窿,但条件是要让羽翼初成的梁崇双身败名裂。宋巧巧那晚在他的醒酒茶里下了迷药,为了宋家和她的孩子。 而这人就是满心妒忌的梁家二夫人。 梁老爷知道后大怒, 罚她在祠堂跪了三天, 念她为梁家生下一双儿女才让她继续留在府上。并在当天宣布梁家以后的继承将是长子梁崇双。 那一天,梁崇双填满了自己的梦想却把心掏了个空。 他站在窗子前,看着窗外的人,单薄的他就要认不清了。也许伊清不在的日子,他会很想他,甚至不敢设想有多想他。可他也相信思念总有一天会习以为常。 如果再相遇,清儿,只求别当我是陌生人。 只是他没曾想过,窗外的人又为什么站了那么久。 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一个等待回头,一个等待挽留。 可那年他们还太小,对自以为的东西过于执拗,一墙之隔最终站成了两端彼岸,谁也没能向前迈一步。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闻不到气息。最终同时转身,从此各走各的路。 |
梁府所有人都快忙断了腿,走路都带着风,前院后院的蜂拥着。今儿大堂里来的全是贵客,不似三年前竟是些无名之辈,现在坐在里头的最小也是个知县。一屋子里的人敬茶敬酒对这位梁家少爷能多巴结就多巴结,人家现在记得你说不准哪天高升了自己还能沾点喜。 饭桌上摆着清蒸鱼肚,姜汁虾球,山参炖鸭掌,什么贵来什么,用精致的器皿承装着,梁老爷一脸意气风发,面对着自己年轻有为的儿子连连点头。梁家这么多年就出了这么一个三甲,上个月面圣皇上对他这个榜眼也是大为赞扬。这可是几世难得的荣光。 “贤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陈御史坐在梁老爷左侧,四品官位可以说是在座之中权位最高的人。 “多谢陈伯父关心,家中这几日都在打点了” “嗯” 陈御史点头,旁边的随从便拿出一个锦盒,众人都睁着眼睛看看御史大人要拿出什么宝贝。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樽做工细致的玉鲤鱼,那鲤鱼摆出力争上游的姿势,片片鱼鳞清晰可辨,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 “双儿这次迁居京城,我不能亲自送送你,这樽玉鲤鱼你就收着吧,象征个贤贞吉祥之兆” 梁崇双谢过陈御史,从他手里接过沉甸甸的东西,心笑还不是拿人手短。他不记恩,今天来的可都记着呢。紧接着许督查袁刺史也都各个献上礼物。大多是个摆设,再新奇看两眼也忘了。 留到最末的就是他们潮州县令,给在座的大人作揖一番才开口说:“各位大人,今儿是让小的开了眼界了,梁少爷迁居我也没什么送的”说着给旁边低着头的两孩子使了个眼色,俩15、6的孩子赶紧跟上去:“这俩是家仆小福小乐,办事还算麻利,这路上颠簸劳累也能替我照顾梁公子” 这梁崇双一听怎么还有送人的,赶紧推辞:“吴伯这就不必了,京城离这也不远,何苦折腾俩孩子呢” 这知县听了赶紧摆手:“哎,现在外头乱着呢,芜尘县那边山贼闹的凶着呢” 梁崇双听闻这话,手里拿着胡太史的字画跟着一抖。县令还以为说动了他,赶紧把小福小乐推到他跟前,也没看见旁边人偷笑。这芜尘县和京城是两个方向,巴结人都不会还敢在这献宝。 酒宴散了后,梁崇双一个人在夜里漫走。这个他从小呆到大的梁府就要离开了。 月光把涂了红漆的柱子打得泛光,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茶亭。 他一个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笑了一下,跟着卸了一晚上伪善的表情。 梁崇双找了块不潮的草地,双手垫头的躺在了上面,对着夜空说:“你还好吗” 一大早,门外就听见了马车声。 阿倩从东院急匆匆的跑过来,拿了几本落了灰的旧书,问他要不要带着。 梁崇双看她上气不接下气说:“你急什么啊,东西几天不就收拾好了吗” 梁崇双高中,平时打打闹闹的下丫头现在都不敢直眼看他,只有阿倩还如旧。这次迁居京城随身的人他也就带了阿倩一个。 “我这不是怕落下什么吗” 说完又急忙的跑回去放书去了。 他想临走前真心送他的人应该是不多的,他爹了老了,头发白了不少。 “进了京城好好照顾自己,一直以来你没让爹失望” 梁崇双看着平时一脸严肃的父亲,在他临走前说了这么些软话终究是舍不得的吧。 “少爷,东西都齐了,可以走了” “哎” 梁崇双刚要抬脚上车,看见蹲在地上吃瓜的马夫大叔,三年过去了,大叔还真是一点没变,冲着他一乐:“娃娃,听说你出息了,叔叔少收点钱,怎么也得送你这一趟” 梁崇双看见故人自然是高兴,但也有些许的紧张。果然,大叔下一句就念叨了他最怕听见的东西。 “哎?咋就一个小丫头,那孩子呢” 梁崇双不知道怎么答,三年里被他藏在深底里的秘密被故人一语道醒。可藏的再深,还不都在心里。 “东西齐了?那咱们出发” 马夫大叔的小马鞭还没来得及落,就听见喊声 “等一下”梁崇双掀开帘子:“我还有东西” 说着就冲下马车回了自己的院子,在那个三年都没人进的小屋里踌躇了半天。终于推开了那道门。 小屋里落了厚厚的灰尘,可跟他记忆里的没什么太多变化。 打开橱柜,那人的衣服一件都没拿。梁崇双把他们捧在手里,慢慢的闭上了眼。他想他还是舍不得和那人说再见。 他在小屋里找了几圈,可最终他还是蹲在自己一直故意忽视的瓷罐前。再次摊开的时候就又是一次心痛,他跟自己说就挑几个没有名字的带走,就当是念想了。 他把写着名字的几张塞回罐子里。手里的一沓纸越来越薄点梁崇双才觉得不对劲儿。 没有冰糖蜜瓜,双少爷拉着我跑的真快。 双少爷说这是礼物,我叫他兔子。 西洋人说蜡烛在,就可以答应一桩心事。为什么双少爷今晚不一样呢。 双少爷,双少爷,全都是双少爷。梁崇双像是个溺水的人,急速的呼吸,却越陷越沉,难道他一直都是错的吗。 直到最后一张。 一昔如环,昔昔都长玦。 这是一朝花灯往事,还是你留给我最后的憾言。 明天就接媳妇去了 表捉急~ |
有时候梁崇双会想,时间是不是个循环的东西,把曾经的场景从新撵回去一遍,一样的马车马夫,一样的行人来来过往,一路马蹄踏石子的声音还是一样听听咚咚,然后告诉你这却是多年以后。而证明事实的是他也确实放下了从前的棱棱角角,只在乎最终无法释怀的那一个。 车停在人少的巷子口,梁崇双握着帘子的手多少有点湿,像是掀开了就是那些不敢直视的回忆。 最后是马夫大叔先开的口:“娃娃,到地上了,就算时间够也别多耽搁的好啊” “嗯” 梁崇双先下了车,转身跟后面的人说:“阿倩,你带着小福小乐还有大叔先去对面那家客栈等我,我尽量早回来” 直到马车被牵到客栈后身的马厩里,跟着的四个人进了前堂他才一个人到街上打听。 “老板,你这县城里有没有个孔掌柜” 那粥铺老板正在捞面条,拿着漏勺把水匀出去:“你说的是万锦缎庄的那个吧,街西边那个最大的宅子就是了” 门口的家仆看来了客人,站在门口上下打量。梁崇双被他盯得不舒服,哪有来了人了不问打哪来找哪位净跟看猴似的看他。 家仆似乎也看出来客人不悦了,赶忙换了个笑脸:“公子别见怪,最近县城里山贼闹的凶” 边说还边摆两下袖子,凑到他耳根前:“都不当道劫财了,还绑架呢” 梁崇双也没顾的上他啰里啰嗦的,一直伸脖子往里面瞅。家仆唠叨半天看这人也不搭理他,没趣的把人领到了大堂。 “掌柜的和夫人上街去了,估计过会就回来了” 梁崇双手里的茶惊的一晃:“夫人?他有夫人了” 那家仆看他这反应,一脸神秘的说:“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芜尘县都知道孔掌柜的爱人是个男人” 说完还挤弄两下眉眼。 低头喝茶的人眼底流过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或许是这茶太热氤氲了他的视线。 不到一刻的功夫,孔贤宁就回来了。把手里提的东西递给家仆:“先把东西放进去吧,夫人掉进人堆里看杂耍去了,可能等会才能回来” 家仆接过他手上的东西连连点头:“掌柜的,大堂有人找您,好像不是本地人” 孔贤宁看着大堂里那人的侧影倒是不陌生,整理了两下就直走进了大堂。 梁崇双听见他回来就起身说:“好久不见,不知道孔掌柜还记不记的我” 孔贤宁看清这人正脸的时候也是一愣,半天恢复了笑脸:“梁少爷近来还好” 两人坐在大堂的两把红木雕画椅上就开始聊,可谁都故意绕着说,孔贤宁也是有意试探,看看这梁少爷到底什么时候能直入正题。 最后梁崇双看他只说什么山贼横行生意难做啊,对家里的事只字未提最终是忍不住了。 “嗯,刚刚来的时候听说孔掌柜和孔夫人夫妻和睦,不知道是在一起多久了” 孔贤宁抬了只眼皮抿了口茶:“嗯,是还不错,想想在一起也快两年了” 梁崇双头低的更深了:“不知夫人近来可好” “好啊,好着呢,就是太顽皮了些,成天乱跑看都看不住” 孔贤宁看梁崇双脸都拧巴到一起了,轻笑一声:“你是来找清儿的吧” 梁崇双不说话,低头默认。 “前面有家清思坊,你去那找他吧” 梁崇双一脸疑惑:“可你刚不是说他在街上看杂耍呢吗” 孔贤宁看他着急的表情忍不住笑,也算是为了那个等了他三年的傻孩子出了口气。 “放心吧,孔夫人不是清儿” 孔贤宁叹气,有点遗憾的样子:“他离开梁府那年就跟我说他心里早就有人了” 虽是豁然开朗了但心情紧接着又沉了下去,自己终究是错过了白白的三年。 ”他还好吗“ 孔贤宁听了这话立马精神了:“哼,这傻小子就知道来坑我了。我看他那年成天苦张脸就想着给他找点事儿做” 说着手指向前点点:“前面那家清思坊就是我一个小分店,你去看看去,三年了就没有一个月是盈利的” 梁崇双被他的话逗乐了,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 “倒也没亏损多少,可这人成天是糊里糊涂的,进货的时候少了几匹也不知道,动不动还算错帐” 孔贤宁边说边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谢谢你这些年替我照顾他” 孔贤宁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好好待他,可别一别扭又闹个三年,跑回来祸害娘家” 梁崇双按照孔贤宁指的路到了街家一处不大不小的店,店外装潢朴素简单倒是像伊清那副干干净净的样子。梁崇双紧张,他不敢直接进去,怕换来两人相对无言或是一句平平淡淡的:“好久不见” 愣神中,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推开了门,梁崇双就借着光的跟了进去。扫了一眼前堂不像有人,正四处环扫着就听见一阵狗吠。一时情急梁崇双躲进了一旁的磨砂屏风的后头。 离他几米处的一个门帘里传来了声音:“你又瞎叫唤什么” 跟着只见里面走出一个身量纤纤白衣如雪的少年,乌黑亮发垂在肩下,头顶扎着一个像是洗旧了的青色发带。背对着他,白皙清秀的侧脸,深黑的眸子一闪一闪,嘴角勾起。 梁崇双只觉得胸口右侧咚咚咚跳的飞快,他心虚的把手搭在上头像是里面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蹦出来。 “楚夫人要看点什么” 那老太太一见到他脸上的褶皱都加深了:“哎呦,竹老板,我就爱和你打交道,东西便宜人还好说话,我想给我儿子做套衣裳来买几匹布” 老板听人夸乐呵呵的把她领到对面的橱柜那:“您看看,喜欢什么颜色随便挑” 老太太选了半天最后看中一个深蓝色的款式:“竹老板,这匹多少钱” 老板皱眉,像是想来半天,准备张口又憋回去,最后挠挠头:“我忘了,您看着给吧” 梁崇双见状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这哪有人这么做生意的?可真是苦了孔贤宁这些年了。 那老太太像是早知如此似的,从兜里掏出点碎银子乐颠的塞到他手里。还不忘抛个媚眼:“怎么样,上回给你领来那个翠妞还行吧” 老板听完表情都变了:“楚夫人你不用忙着给做媒了” 那人又说了好一会儿才把那半老徐娘的打发走。站在门口还没得及回头,身边的大狗又开始吼上了。 梁崇双心虚的往屏风里面挪了挪,可那长的像大雪球一样的东西还是冲他的方向叫。 小老板终于转过身,模样比三年前更是精致了。若说三年前伊清鼓着个小圆脸,身上也肉墩墩的。可现在像是柳腰细腿,微尖切匀称的脸蛋正仰着头在四处乱瞟,眉眼微提,红唇紧闭。梁崇双被他弄的直咽口水,心叹这么美的媳妇竟然放外扔了三年,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 伊清看四下没人,便半蹲着身子揉着旁边的雪球:“你到底叫什么呢” 揉着揉着动作就放慢了些,眼神也不像刚刚那么灵动,盯着一个地方像是陷进了什么地方。 “是你也想他了吗,兔子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成了家,把咱们忘了呢” 兔子像是听懂了似的,突然也配合着安静下来,往他脚步拱了拱伸着着舌头哈哈。 “只望着他好,比什么都强” 屏风后面的人仰靠在身后的白墙上,三年里自己到底是错过了多少。从前那吵吵嚷嚷的孩子以摇身变成了惊艳的美少年,而他却从不曾怨恨,只一句望他安好。梁崇双真想现在就冲出,抱紧他告诉他,他不好,没了你又怎么好得起来? 这时屋外进来了高大的壮汉,伸着厚掌拍拍愣神的小老板。 伊清吓了一跳,回过神冲他笑笑:“客官,来买布?” 那壮汉背着手清清嗓子:“老板,我是来谈桩生意的,不知道老板你对云锦有没有兴趣” 伊清一听眼睛就亮了,这云锦可是好料子,连总缎庄也没有几米,都是留给县令或者临县有钱人的。 那壮汉看他很有兴趣的样子便接着说:“我本是打算去别的地方开个绸缎庄,可半路走岔了路才路过这芜尘县,那边库存多就想着先卖点赚点盘缠” “货在哪,我能看看吗” “嗯,我来的时候还带了家眷,都在后山的村子借住呢,老板要是有兴趣不如明日辰时后山见,你带着银子不用带人,东西看着好我直接送到你这” 小老板听了头点的跟捣蒜似的,心想着这些年净做赔本生意了,这回挣点钱少让他贤宁哥操心。 壮汉走了小老板也转身进了里面的小屋里,路过屏风也没注意到那里面有人,净想着明天的生意呢。身后的大雪球也晃悠着大屁股跟着他进去了。 梁崇双从屏风里走出来就从清思坊溜出去了,心想着这人过了三年怎么还一点脑子不长,屋里平白多了个大活人进进出出的愣是没发现。摇摇头打算先回客栈,和阿倩计划着怎么把人哄回家。 可梁崇双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劲儿,刚刚那壮汉一身蛮气甚至脖子上还有浅浅的刀疤怎么想都不像是正经做生意人。况且芜尘县万锦缎庄最大,怎么就来找这个不大的清思坊谈生意?而且好好的县城不住非得把家眷放在山里。梁崇双带着满脑子问题回了客栈,打算明天偷偷跟着那糊涂老板一起上山看个究竟。 |
天还灰蒙蒙的时候梁崇双就起来了,在房间里给阿倩他们留了张字条就去了西街。街上人还不多,卖早点的才刚出摊几个,刚蒸好的包子一打开冒着热腾腾的水汽。眼看着清思坊的牌子就在不远了,就看见小老板一身素衣的踏出门,后面还跟着个大屁股的白雪球。 “你乖乖等我,回来买包子给你” 小老板对着地上摇尾巴的东西嘱咐完了才关门上了锁。一个人沿街往上山的方向走了。 山路崎岖,一个前面走着一个后面跟着,两人扬了一身的尘土。伊清到底是这片地长大的,路线比梁崇双熟,步子嗖嗖嗖的迈的飞快,梁崇双跟都跟不上嘀咕着这他什么时候还学会腾云驾雾了,好几次还差点跟丢。走了半个时辰,大山林里也没见一点太阳,只听见枝叶摇曳不知道哪刮来的邪风。 一个不留神,前面的人又跟丢了。梁崇双急的满地转就听见不远处像是有说话的动静。他这凑过去一看,小老板已经被人神速般的制服,被俩壮汉按倒在地,其中一个就是昨天来店里的人。 壮汉低头拍拍地上人的脸,伊清吓得眼睛都红了。 “哥,他身上一共就五两银子,这够交差吗” 那壮汉给正在数银子的同伙一个白眼:“你懂个屁,我都打听好了,这傻小子他表哥可是这县里的大财主,讹上一笔少说也是这个数” 那壮汉伸着几个粗壮的手指晃了晃。 被扔在地上的人壮着胆子开口,声音都发虚:“我不值那么多钱的,你不是都拿了我那五两银子了吗” 壮汉回头瞪了他一眼:“你闭嘴,这五两是我们哥俩的,不多来点钱我们怎么跟大哥交差” 地上的人听得一哆嗦,这是上面还有人啊。单薄的小身子吓得开始发抖,红着眼睛看着特别可怜。 “哎呦,你这摆的是啥表情,勾引大爷我呢” 数钱的那个起身,吐了口白沫子就呲着个大黄牙就走过来了,扑腾跪地上给伊清解绳子。 “哎,你干啥呢” “没事儿,你看他吓得这样解了他也跑不了” 绳子被解开,伊清刚要站起来就被人按坐了回去,那人满脸淫笑一步步向他靠近。他往后躲那人就向前进,两人一前一后配合的还挺默契,眼看着那人的脸越靠越近,伊清吓得直哼哼,粗糙的厚嘴唇就要挨上的时候,却听啪嗒一声,那人表情狰狞,一条血流从脸上淌过。 他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儿,就有人一把把他拉起来,抓着就往出跑。 后面的两个壮汉抄着家伙就跟着追了上去,满嘴粗口。 可伊清却无暇顾忌身后的追赶,怎么这双手掌的温度那样熟悉,为何自心跳比刚刚遇难时还快。等他抬头看清拉着他的人是谁之后,就怔住了。 这明明是白天,怎么又梦见他了呢。 山间里梁崇双拉着后面的人,一个看着前面找出口,一个看着旁边的人发愣,结果“哎呦” 一声,一个扑腾的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 梁崇双粗喘着蹲下身子,看着地上捂着脚踝一脸痛苦的样子。:“崴脚了是不是,怎么不看路” 责备中不难听出心疼。 伊清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他。 “上来,我背你,他们还在附近” 梁崇双背起不太重的人接着往山下跑,可不知道是意料之外还是命运安排,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几道明光闪过,接着暴雨倾盆。 豆大的雨点把两人淋了个透,脚下被打湿的土路变得稀软泥泞,两个人的重量集于一身让梁崇双每走一步都陷下一块,一步一打晃。 可暴雨中却听见有人大笑,他望了一眼背上的人喊了一声:“走喽”。 雨水流进嘴角,他心叹,原来这雨是甜的。 脚上像是又加了把劲儿,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个不大的亭子。 梁崇双把人放了下来,看他浑身湿哒哒的,紧贴在身上,胸前有两颗小小的突起,伊清低着头,头发细细溜溜的淌着水,连长密的睫毛都挂着水滴。 梁崇双走过去,扯着他的衣服,两手上去拧了拧,就听见哗啦一声,地上一大滩水。 “这样不行,把衣服脱了吧,这天倒是不冷,湿哒哒的怪难受的” 伊清依然抿着嘴不看他,只是接了腰上的衣带,白衣“哗”的就落在了一边。梁崇双在他旁边装作什么都看见,实际上心里那团火烧的有多旺只有他自己知道。 两人就干瞪眼的坐着大半天,谁也不说话。雨小了不少,可是淅淅沥沥的也没见有 停下来的意思。快入夏了,天热本来虫鼠就活跃,更何况是山林里的阴雨天。两人虽然挨坐一起不说话,可彼此的动静可都注意着呢。 不一会儿,就看伊清左抓一下,又扇一下。梁崇双回头看他,雪白的肩头多出两个小圆点。 伊清正拧着身子不让自己喂蚊子,突然感觉面前一暗,旁边的人向他靠了过来,把他拉起来环进怀里。伊清不说话,傻愣愣的仍由人摆弄。 直到那人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抱着,他才回头看了一眼。 “这山里蚊子多,我喂他们就行” 说完冲他温和的笑笑,把他额前的头发捋在后面。 “刚刚吓到了吧,累了就睡会儿,雨停了我们就下山” 伊清被他抱着,大眼睛圆溜溜的转,不说话也不反抗。梁崇双的大手在他冰凉的小脸上抚摸,触感就如回到三年前破庙那晚一样。 伊清只觉得身后的人呼吸越来越沉,紧贴着的喉结滚动几下,一张湿热的唇变贴了上来,在他两片娇软的唇瓣上轻轻的舔弄。 “清儿,我…” 伊清听他低沉的声音突然打断,说出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别说” 接着主动伸向对面的人,小巧的红舌在梁崇双的的唇间肆意的游走,像是饿了很久的小兽,美餐前先嗅个够。 梁崇双当然也不能放过他主动送上门的机会,从唇齿间离开后就亲吻在脖间白皙的皮肤,咬起那里的一小块就感觉到怀里的身子软榻了下来。他笑着说:“还是原来的味道” 接着在刚刚被虫蚊叮咬过的红点处啃噬起来:“痒不痒,呵” 被咬的人“嗯”了一声,绵长酥软。梁崇双最终抵不过身下的欲=火,一把把人按在了茶亭的长坐上面。“刷”的拉下了身下人的裤子。 “呵”梁崇双轻笑,三年之间孩子是清瘦了不少,可这双丘还是从前那样晶莹剔透,浑圆挺翘。他在那软嫩的臀肉上揉了两把,最后一指伸进了股间。 伊清那里三年没被开拓,紧的厉害,梁崇双费了好半天劲儿才伸进第二指,忍着身下的膨胀,和自己说不能伤了他。甬道内壁娇软温热,颜色娇嫩诱人,把他两根手指紧致的吸附在一起。 “呃……”身下的人软软的呻=吟让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到那紧闭的秘穴成了一张一合的小洞,像会呼吸似的撩人眼。 梁崇双深吸了一口气,便进去了。身下的人被他突然撕开的身子跟着一颤。梁崇双感受到他的反应,两指轻拍他的臀掰。 “疼了吧,我轻点” 接着柱体放慢了速度小心的深入。 “啊,嘶” 梁崇双双手紧握着他的腰,沉着嗓音说:“清儿,想不想我,嗯?想不想” 身下的人摆着身子,声音可怜又好听“呃…想,我想” 似乎是很满意他的的回答,梁崇双又加快了身下的动作,雨已经停了,安静的山林里响着着身体碰撞的击打声和娇嗔的呻=吟。 毕竟是熟悉的身体,在体内疯狂的冲撞之后,一涌而至到最深的触点,果然身下的人“啊”的一声,两人一起到了顶端。 梁崇双喘着粗气从伊清的身体里退出来,汗津津的样子让伊清看的痴迷,他在过程中几乎没说话,做完之后依然乖巧安静。梁崇双把他拉进怀里,问了三年前一样的问题。 “清儿累不累” 可怀里的人却不像三年前那边安稳的沉睡在自己的怀里,只是保持着困乏的身子清醒。梁崇双不知他有多怕,他怕睡着了再醒又回到了漫无止尽的思念。 “怎么不说话”终于察觉有些不对,伊清从见到他,基本就没吐过几个字。他把人搂的紧紧的却还是能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 “我是专程找你的” 梁崇双猜他应该是疑虑这个,赶忙解释道。 不料伊清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嗯”了一声。 “你不高兴?” “高兴” 他的声音很轻,仿若一阵风就可带过。 片刻,怀里的人轻声的说道:“再想我的话…你来就是了,我不会缠着你” 若要是你,不论三年五年一辈子,我都愿意等,只要是你。 梁崇双听闻这话心跟着一颤,随即松开了怀抱:“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以为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了的声音:“哥,在茶亭那边” 坏了,这是那帮山贼追上来了,伊清赶紧穿好衣服,对着旁边的人说:“快走吧,别管我了,我再能见到你,已经很满足了” 梁崇双听在耳里心扎着疼,这人到底是让自己伤了,这个时候还小心翼翼,不信自己。 他捧起他慌张的小脸,在红颜的小嘴上轻啄:“走去哪?清儿去哪我就去哪,清儿要是下了地狱我就跟着你去” 梁崇双终于看见雾蒙蒙的双眼有了些许的波动,很多复杂的东西在里面一点点化开,他看见那双僵硬的双臂小心的抬起又落在自己的肩上,像是坠入深渊后试探般的触碰陆地最终把自己圈进,呜呜的哭了出来。 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向他们靠近:“大哥,这俩在这呢” 而两人却没有丝毫大难临头的惶恐,只是对着彼此舒心的一笑。 “呸,这还他=妈抓了俩疯子” 两个壮汉的队伍像是多了几个人,围成一圈不让中间的猎物再溜跑了。其中外围的一个拎着绳子就走过来了。 梁崇双知道他们人多,打是打不过,逃跑也不应是现在,转身说:“我们跟你们走,我背他,他脚受伤了” 伊清当然不是脚受伤了那么简单,只是脸红红的骑上了他的背,靠在他身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你肯回来怎么都好。 |
一路被推推搡搡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票人最终在了山脚下的一处止步。看着像是一个荒废的粮库,铁门上净是殷红的铁锈。山贼把他俩推进屋里,就听哐当一声锁了铁门。屋里不大,整个室内就有一角小铁窗,阳光从那里透过显得格外珍贵。 梁崇双把伊清放下来,又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他身上:“这里有点潮,刚刚一路上衣服也干了,多穿点别凉到” 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屋里人的表情,伊清只是点点头,声音有些抖:“双少爷,这里会不会有老鼠” 梁崇双把人拉进怀里:“有我在你怕什么” 。角落里有些稻草,梁崇双把他们铺平然后抱着伊清坐在了上头,俩人就对着头顶的一线光看得出神。 许久,空旷的地方回响着说话声。“清儿,你好不好” 伊清在他怀里静静的靠着:“不好,我想你” 黑暗像是可以埋藏他们本身的那些锋利,那些固执那些坚持。吐露最真的情愫像头顶的一米阳光,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那年我偷看了你的小瓷罐,可却只看了一部分就误认了你的心,所以才把你推远的” “那你又是怎么想通的” “我想一直是通的吧,只是在前几天终于找到出口” 三年里,我整夜的问自己那天门外单薄的身影到底是在等什么,我问啊问,可没人回答我,我跑遍了我们相识相知的时光里一遍又一遍,我期待也害怕知道答案,最终几纸碎言点醒三年的枉途。 而这些话,紧贴在身体的温度就让伊清都懂了。他笑笑:“我知道,都知道了” 伊清把头歪在宽大的肩窝里,跟他说没有他的日子。:“回来之后,我就都和贤宁哥说清楚了,他怕我一个人寂寞开了家小店给我,喏,就是清思坊,名字我取得” 说完他抬头映着微弱的光线看见那人嘴角弯弯,他“吧嗒”一下在上面碰了一下:“清思清思,清儿相思” 梁崇双一双长臂收的更紧些:“你不在,梁府更没意思了,出了那事之后连任姨娘也懒得找麻烦了,哦,清儿你不知道吧,盈儿嫁人了” 怀里的小脑袋一下转过来:“嫁人了?盈小姐才和我一般大吧“ “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啊,都快20的人了” “那嫁给谁了” “东街米家,算是城里的几个首富了” 伊清点头,他还记得米家有只大黄狗,每次路过都冲他吼,兔子看大狗拴着链子得得瑟瑟的去跟他对叫,结果大狗叫唤两声,哈在地上的口水都能把它个小不点淹死,小东西识相跟着自己就灰溜溜的回家了。 “哦,双少爷,兔子有女相好了” “女相好?他现在那么胖谁要他啊” “才不是,兔子在他们圈子里可是有头有脸的……” 两人倚在一起,在黑暗里享受着最温暖的时刻。 “清儿,如果…如果我们这次能出去…嫁给我好不好” 伊清听他这话脸都红了,幸好黑黑的看不见要不然又得被笑话。他虽然没说话,但抱着他的人也感受到了他颔首的动作。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声,两人马上也机警的站起来,梁崇双把怀里的人抱的紧紧的,微侧着身子把他藏在里面。只见刺眼的阳光一涌而至,照的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大门打开,阿倩站在门口,旁边圆滚滚的大雪球跟着叫了两声炫耀着自己的成绩。 出去之后晴朗朗的天上挂着七色的彩虹,孔贤宁带着官府的官兵抓住了一大票山贼,有几个胆小的供出了老窝,县令花了不到半天的功夫成功剿匪,芜尘县自此重获太平。 伊清坐在马车里跟阿倩亲热了半天,兔子在他脚边一个劲儿拱,让他认清楚谁才是这次事件的大英雄。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出事,又怎么找到我们的” 整个车里,就只有这一个糊涂蛋蒙在鼓里。 “那天山贼下山去清思坊我就发现不对劲儿,早上跟你过来的时候我给阿倩留个字条,如果中午之前我没回来让他把这事儿和贤宁哥说一声,我会在山上留记号” 孔贤宁接着他的话说:“后来阿倩就来找我,我们发现记号留在茶亭就不见了,幸好你们没走多远,兔子闻了两下就找到了” 伊清一听才恍然大悟,坐在那消化了半天才开始盘问:“原来你昨天就见到我了,怎么不叫我” 梁崇双低头,有些难开口:“我…我不是心虚吗” “那你都知道我们肯定会出去,粮库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梁崇双立刻会意,抓着他的手说:“你都答应我了,不行反悔” “哼”伊清别过头佯装生气。孔贤宁坐在他旁边给对面的梁崇双比划个手势,示意他都准备好了。 梁崇双强忍着不乐出声,搓着手掌兴奋了一道。 伊清一下车就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孔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这又不过年过节的挂什么红灯笼,于是他转头看他表哥。 孔贤宁还是从前那样憨厚的一笑:“表弟嫁人” 伊清听完脸“唰”的就红了,他只当刚刚在粮库里的话是两个人的小秘密,这没成想所有人都知道。府里人也乐呵张罗,这可是他们第二次准备这种特别的喜宴了。 梁崇双对周围的气氛满意的嘴都合不拢了,正四下张望就看见一个个头和伊清差不多的男孩乐颠颠的跑到孔贤宁的怀里。 “宁哥,咱啥时候开始啊” 梁崇双对这孩子感觉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是?” “哦,内人阿关”孔贤宁赶紧介绍:“阿关,这是梁少爷” 阿关点点头,不一会儿又冲他一乐:“梁少爷家里是干啥的啊” 孔贤宁伸着胳膊对了他一下,“阿关你有点礼貌,哪有你这么乱打听人家的” 梁崇双倒是被他这么一问脑子突然一亮,这不是那年赶考,后山村子里八卦的店小二吗。 “别见怪,阿关从小在后山村子长大的,野惯了” 梁崇双回笑不置可否。拉着旁边傻愣愣的伊清进了屋。屋里的床单已经换了大红色,床上摆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喜服。 梁崇双环视干净的小屋一周:“看来日子过的也不差嘛,这屋子可比梁府的那个大” 伊清拧哒拧哒的上了床:“贤宁哥可没像你那么小气” 梁崇双听了这话直接扑到他身上抓他痒:“你说谁小气,说谁呢?以后就让你住比这大三倍的屋子” 伊清在他怀里咯咯咯的笑,两人打打闹闹的好一会儿才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了喜服。伊清不甘的甩甩长袖子:“竟然就这么脏兮兮的成亲了” 旁边的人也没管他抱怨,拉着人就去了厅堂。四舅舅和舅娘坐在首位,老头岁数大了脑子也不清楚了,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亲事,叨叨咕咕的听不清说什么。喝了口敬的茶驼个背就上了饭桌。 大家伙这一看老人是等不及了啊,也没管繁琐的礼数,就也都跟着入了坐。菜是孔贤宁请镇上最好的师傅做的,阿倩还在厨房特意加了两道伊清以前爱吃的菜。小福小乐也借着光在其中一桌啃鸡腿,马夫大叔在一旁握着隔壁寡妇的手谈着他的人生理想。芜尘县县令念梁崇双今天功劳大还特意请人加了俩菜。一屋子的人热闹的都快把房子点着了,连兔子都知道带着他情人来喝喜酒打滚玩。 梁崇双看着旁边穿着大红袍的小娘子正伸手去抓对面的就糟凤爪,对着一桌子吃的胡吃海塞,梁崇双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身子纤细了不少却还像从前那么爱吃。他抓着还没啃完凤爪的孩子把他从乱哄哄的屋子里拖进了新房。 门一关,伊清眨着俩黑亮亮的眼睛满嘴油光:“我还没吃完呢” 门外的阿关手一挥,带着小福小乐阿倩他们就趴在门缝那偷听。 挂在水盆上的毛巾被梁崇双透透就在伊清的小脸上糊了两把:“就知道吃,喂饱我你再吃” 伊清小脸红的像个苹果,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害臊。梁崇双看他害羞的样子心里偷笑,一把把人放在床上,平趴在上头。伊清心想这人急的,连话都不说几句直接就要上阵啊。 大红袍被人撩起,伊清把头藏的深深的,感觉身后一凉。却听“啪”的一声让他不再陶醉了。回头瞪着梁崇双:“干什么呀” 梁崇双揉着他两块奶白色的臀肉,笑着说:“揍你” 被蹂躏的人一哆嗦,委屈的看他想要解释。 “看我干嘛,刚进门的媳妇不都得立立规矩吗” 说完在枕边摸了一把,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油光的红木竹板在伊清的眼前晃晃。心想真是苦了孔贤宁养了这么个小祖宗却忍着三年不揍他,所以今儿才给自己准备这么个东西替他出口气。 伊清伸手捂着两片白瓣:“我没错事,你不能打我” 而此时梁崇双的表情也突然严肃起来:“你确定你没犯错” 伊清心里想着这三年要说犯错,他还真没少犯,是那回发烧嫌药苦倒给了兔子还是被张家的小姐偷拉了小手。想着想着心虚了,该不会他贤宁哥都抖露出去了吧,还是他那个八卦的嫂子出卖的? 梁崇双拿开他捂着屁股的手放在了一边,红木板子放在裸=露的皮肤上冰凉的触感让伊清发毛。他听见一个声音很严肃的说:“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被人随随便便的拐跑,抓回来我就打你三天下不来床” 伊清听他不像看玩笑,果然他接着说:“我说到做到” 说完就听巴掌“啪啪”的落在圆润的小屁股上,颤悠了两下屋里满是炒肉的脆响。欣慰的是梁崇双没用那个红色的木板子,可伊清还是委屈哭了,今天可是他成亲的日子,也是他们三年里刚刚重逢,怎么一回来就挨打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有得过? 门外的几个人,听见屋里的巴掌声也愣了,这不对啊,不应该是这动静啊。 梁崇双看见小东西头下的枕巾湿成了一个凌乱的图案却也不出声,他知道自己没打多重这是委屈着了。可他也没急着停手,看着白润的双丘一弹一起最后变成了浅粉色的蜜桃。而伊清还穿着喜服身子跟巴掌的节奏一抖一抖的收缩着臀肉。大掌停在上头感受皮肤传来的热度,一只手把小东西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可伊清只是头一歪赌气不理他。 “委屈了?” 大手在温度偏高的后身上揉弄:“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一点脑子不长,嗯?要是那天我不去找你,说不定你都成了黑风寨的压寨夫人了”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还在发烫的屁股上甩了一巴掌。 伊清缩了缩脖子,在他腿上蹭蹭:“知道了知道了” 他这一蹭以为自己在示弱,可到了梁崇双那完全就是点火。他直接把人身子正过来,一口就吸住了掘高的小嘴在里面汲取蜜汁。 门外的人唏嘘了一阵,虽然听得不如看的香艳,可吧吧的吮吸声总算听着有点意思。 屋里梁崇双扯小娘子的大红袍,白皙光滑的皮肤娇羞成了浅粉色。新郎官直截了当的在他身上撕咬,消遣了整晚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明天暂更一天 周一事儿有点多~ 之后会写双少爷和清儿的色--情--暴--力的性福生活~~~~ 啊哈哈哈 |
本来提前走了半个月,在芜尘县这么一耽搁回京的时间一下子紧张了。成亲第二天两人昏睡到了大太阳亮的金灿灿的时候才舍得起来。 伊清红着脸,眼睛眨巴眨巴的收拾东西,还真像一个娇羞的小媳妇。简单的收拾两下马夫大叔就催着上路了。 “贤宁哥你多保重,我得空就回来看你” 伊清站在马车前,对照顾他这么久的亲人不舍。 孔贤宁摆摆手:“你快赶紧走吧,再呆几天清思坊都让你赔关门了” 伊清知道他贤宁哥说的不是心里话,今早他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听见他表哥找梁崇双嘱咐了还一会儿呢。 伊清也没顾孔贤宁的嫌弃,拉着他旁边阿关说:“以后和我哥好好的,他欺负你你找我说” 阿关一听眼睛都亮了:“真的?那他昨天就欺负我,他…” “哎,小孩子别什么都乱说” 孔贤宁在旁边先抢了他的话。 阿关瘪瘪嘴,拉着伊清到一边神神秘秘的塞给他一个东西:“拿着这个,垫在下面舒服点,我特意加了三层棉花” 伊清握着阿关给他的软垫小脸红扑扑的。 兔子蹲在一旁会完他的女情郎,呆了半天才扭搭扭搭的过来,一副都安顿好了的样子。马夫大叔也跟隔壁的寡妇留了个地址,说以后常联系。小福小乐从孔家那划了点零食,最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前去了京城。 “双少爷你真厉害,以后是不是能天天见着皇上了” 路上小娘子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相公,梁崇双拿手指头戳戳他:“别胡说,我还就是个翰林院的编修,哪有你想的厉害” 伊清坐在车里摇头晃脑的,啥是翰林院啥是编修他都不知道,只要跟着他双少爷去哪都好。 路赶了三天,路过驿站住了两晚,两晚里小夫妻都没轻折腾,阿关的小软垫物尽其值。 第三天的下午,几个人才到了地方。新宅子叫一个气派,虽不及梁府那么大,可这新刷的油漆亮的直晃人眼睛,几个人刚进来,院子里就前前后后的站了两排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恭恭敬敬的行礼。 为首的一个老管事儿走上前去:“欢迎大人回府,一路辛苦了” 伊清听这话扑哧一乐,又硬是让梁崇双给噔回去了。 “奴才是老管家阿德,这些都是皇上赏的”说着手挥着后方的十来个人。“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们就成,明儿宫里会来人传旨您接下来的行程,今晚就早点歇息吧” 梁崇双把五十来岁的老头扶起来:“您年龄大,以后叫您德叔吧” 老头一看新主子这么通情达理乐呵的嘴都合不拢了。 梁崇双站在十几个人的前面,双手背在身后,挺胸仰首气势连伊清都不敢忤逆。 “以后在府里都要尽本分做事,平时关起门是自己人,出了门谁都不许给我惹事生非” 丫头男仆个个齐刷刷说“是” 梁大人又拎着旁边傻愣愣的小东西接着说:“他是我的内人,今后在外就叫清公子,在内他就是梁府的夫人。另外夫人性子顽劣,你们谁都不许跟着他胡闹” 两排人又齐刷刷的看着主子身边站着的这位纤细白嫩的男子,心里叹着又是一对。谁也没有特别的眼神看他们,如今当朝皇后都是男人,龙阳之好早就不足为奇。 伊清扯扯他一角,这么严肃他都有点害怕了。可梁崇双没管他,第一天来规矩还都是要说的,要不然府上今后乱成一团还不成了京城的笑话。 嘱咐过后,阿德把其余的人都打发做事了,走到梁崇双旁边:“老爷您今晚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让厨房去准备” 梁崇双瞟了一眼旁边的小娘子,看他一脸无趣的样子便说:“不用了,晚上我带夫人四下转转” 本来说好小福小乐还有阿倩跟着一起去,可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阿倩就和阿德的儿子长俊对上了眼,说什么晚上都要留在府里。伊清看也叫不动她,干脆就他们四个天刚黑就出了门。 三年一别,京城没多大变化,街还是那么宽人还是那么多。小福小乐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新鲜玩应,伊清带着他俩四处介绍,背着手指指点点像个学士似的。 梁崇双在路摊那正给他买糖葫芦,一个转身看见了个熟人。那人身着浅蓝色的上衣外加一个素色的外挂,眉眼深刻,鼻翼直挺一副精明的模样。 “钱兄?”钱术转身寻求声源,看见梁崇双给了他个大笑脸。 梁崇双把糖葫芦塞到伊清手里:“你先和小福小乐转,我看见个熟人一会儿就回来,不许乱跑听见没” 伊清接过三串糖葫芦分给小福小乐一人一个,咬了口大山楂眯眯眼:“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这钱术是今年科举的探花,面圣的时候两人见过,聊了几句发现相见恨晚。本来过两天新宅子安置好了就去找他,没想到今天就碰到了。钱术见他也是乐呵的不行,聚在人堆里唠了好半天才分开,这一回身儿才发现伊清早跑没影了。 “公子,这能行吧” 小乐在旁边拉着一脚踩在船上的伊清。 “有什么不行的,你看这湖里这么多人呢能出什么事儿,你俩快上来” 伊清伸着手把小福小乐也拽上了赏湖的小木舟。等把木浆拿在手里的时候伊清傻了:“你俩谁会” 俩孩子摇头。 伊清瘪瘪嘴,他二两银子可不能白花了。想完就握着木浆上水里对了个半天,深了也不是浅了也不是,忙的一身汗船一点都没动。 “真没意思” 伊清一生气,把木板一扔,坐在船上不动了。可坐了一会儿到底是坐不住了。手伸进冰凉的水里一撩,扬了后头俩孩子一身水。开始小福还把着小乐嘱咐他说老爷吩咐了不能和夫人胡闹,可到底是俩15、6的孩子,被伊清泼了两下就疯到一块去了。你一下我一下的,湖水在月光下呈的亮晶晶,仨人玩的不亦乐乎。 伊清玩的起劲儿了,一个激灵就站在了船上,还没站稳小舟就四下的晃,它越晃伊清就越没平衡,结果一个没踩稳“砰”的一声掉湖里去了。 |
我是不是很伟大 ========================== 由于船压根就没划出去,一直停在岸边,水也不深。可伊清还是实打实的呛了一口。小福小乐吓得要一起跳下去,租船的大叔赶紧把他俩拉住,自己把伊清捞了上来。 “唉,这孩子怎么这么淘,不会划刚从干啥不找个伙计,又不多收你钱” 伊清湿哒哒的从湖里上来,冻得打了个喷嚏,心想找伙计了还有什么意思了。 梁崇双顺着街上找了一道,天黑本来就看不清,刚上了桥就听见嘻嘻哈哈的打闹声,一低头,看见仨孩子玩水呢,还没等他喊出声,伊清已经掉下去了。他在上面也不知道湖水的深浅,心脏都漏了一拍。等他下去的时候伊清红着鼻子转头看见他脸都吓白了。 三人灰头土脸的跟着梁崇双后头谁也没敢说话,梁崇双气的强忍着没当街揍他。 阿德看四个人回来还想凑上去问买了些什么东西,结果刚到门口就看见梁崇双黑张脸。阿德摇摇头看着后面跟落汤鸡似的伊清,心说这夫人还真是性子顽劣。 伊清要进门的时候有点害怕了,伸手拉了梁崇双一下:“双少爷,你要打我吗” 声音听着怪可怜的。 梁崇双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嫌屋里舒坦要在外面打?” 伊清赶紧甩头发,头发上还淌着湿哒哒的水。 进了屋伊清就在门口站着,看着梁崇双从刚收拾出来的架子上拿出那晚的红木板。殷红的颜色吓得他一哆嗦。 梁崇双坐在他们的大床上没好气的喊了一声:“你站那干嘛,过来” 伊清低着头走过去,这大房子他还没看熟呢就成刑场了。走到梁崇双跟前跟他面对面站着,不争气的身子还给火里填了把柴,只听又一声:“阿嚏” 梁崇双皱眉,表情更难看了。伸过去一把拽着他的腰一拧,伊清就背对着他了。梁崇双把他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收紧,在左边系了扣,然后就拿着两指宽的板子点点他:“手放前,弯腰撅屁股” 伊清这时候不敢再惹他了,弯着腰摆着姿势,心想着就这么把自己献出去了?还没等他捋思路呢,贴子身下的裤子就被人扒了。小屁股湿湿的暴露在空气中,上面的水珠蒸发了不少,凉凉的让他有点发颤。 梁崇双冲着正对他的白屁股“啪”就是一板子,两瓣屁股蛋上面立刻就横了一道。伊清疼的一激灵就站直了身子,梁崇双倒是没接着动手,只是在后面说:“撅回去,要不然加倍” 伊清在脑子了算,加倍不合适啊,可怜巴巴的回头看着他又马上弯腰手放前。紧接着就听见“啪啪啪” 连个空隙都没有,满屋子响彻着板子拍肉的脆响 “哎呦,双少爷轻一点,呜呜” “轻一点吧,清儿求求你了” 伊清蹲着身子不敢站直,回头晃着合十的双手,念叨着:“求求你” 。这回他想直腰都直不起来了。板子抽在左他就向左摆,板子抽在右他就向右摆。结果一个意外,一下子打在了中间。 “嗷” 伊清疼的一下子起来了,捂着屁股转头说:“你不能打那,还疼着呢” 刚才是他乱扭梁崇双才不小心抽到了他的臀缝里,看样子这下是真打疼了。他没说话把板子扔到了床边。 伊清以为打完了,蹲下就要提裤子。 “谁让你提的,我说完了吗” 说着就把他按在床上,手压着他的腰,一只腿压着他双膝。牢牢固定住目标后巴掌就跟了下来。 伊清被打懵了,刚挨完板子还没缓过来怎么又打上了。这下连扭的余地都没有,红屁股一打一颤悠疼的他使劲嚎,可他越哭梁崇双巴掌就越重,整个屋里打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脆。 “不听话,让你不听话,还好意思哭” 每说一句就是一巴掌,小屁股肿了一大圈,上头摞着板印巴掌印,最后梁崇双听看着红肿的伤印实在不忍心下手,把伊清的身子又往前压了压,对准浅粉色的臀腿抡巴掌。 “错没错” 一巴掌。 “啊,错了。呜呜” “再不听话、还揍你” 又是一巴掌 梁崇双把着他的肩膀,拎到了墙角罚站。一个人出去了。 伊清看他走了偷偷用手背碰了一下肿大的屁股,”嘶“的一声又烫又疼。 没一会儿梁崇双就回来了,手里拿盒东西,放进去以后又从门外丫头手里搬进了个热水桶。 ”老爷,我放进去就行,这水怕烫着您“ ”没关系,你先回去休息吧“ 声音温柔的简直和刚刚就是两个人。 梁崇双看着墙角的小可怜捂着红肿发亮的两团肉丘眼巴巴的看着他:“过来”伊清听他还是不怎么好的口气委屈的又抽泣了两声。 他把人抱进澡盆里站着,又怕热水沾到他伤处,自己蹲在旁边把他湿哒哒的上衣脱了,拿着毛巾小心的为水里的擦着身子。 伊清看着他抬起自己的胳膊,仔细的擦了个遍又在腰的地方擦了一圈停下避开伤处,小心的样子让他有点愧疚了。 “对不起,下次不这么胡闹了” 梁崇双抬眼瞟他:“你也知道你就会胡闹,再敢有下次试试” 擦完了身子梁崇双找了个够厚够大的衣服,把人往里一裹就放在了床上。自己简单的洗了两下。上床的时候,伊清趴在他旁边,大眼睛四下的转。 “还没睡?想什么呢” 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掀开被子,在孩子冒着热气的双丘上轻轻的涂抹。 伊清先是觉得身后热的烫手,药膏一抹盖在屁股上凉丝丝的,梁崇双大手再那么一揉温热的倒挺享受。 伤口涂遍了又轻轻的分开他的臀掰,里面有一条红色的痕迹是刚刚失手打的,梁崇双伸手按在他柔软的肉=穴上,浅粉色的羞答答紧闭。 “疼吗” 伊清埋在胳膊里面的脑袋摇了摇,耳根都是深红色的。 上完药小东西还没睡,“双少爷,你这宅子可真漂亮,比从前的梁府还气派” “嗯?”梁崇双在他小屁股上不轻不重的又补了一巴掌“什么我的宅子,这是咱们的家” 伊清呲着一口小白牙猫在被窝里偷乐。梁崇双看他那副表情还不忘打击他两句:“今天这顿打你记住了没,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做事还跟小孩子是的,小福小乐都没你能作” 他老头子似的碎碎叨叨的念了老半天,想着说了也是白说,果然,不知道说到第几句的时候旁边的人都打起小鼾声了。 |
伊清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可能是屁股太疼,半夜连被子都懒得踢了。早上醒来翻身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伸着胳膊往旁边一搂,却扑了空。 晨曦满满登登的洒进开着的那只小窗,把阳光下的人照浅了几度,像融进了那耀眼的金色里。伊清踏着鞋一边揉着眼睛走到他跟前,那人正举手看着一本书,他“扑腾”一下趴在他身上,像只犯懒的猫。 “给揉揉” 伊清指着自己的后身,还带着不少的睡气。 梁崇双想着,腿上的小东西真是越来越没羞没臊了。撩起他的长衣,昨晚怕他不舒服连裤子都没给他穿。小屁股基本上已经消肿,只是浅浅的粉色能看出来刚受过伤。大手放在上面还有些微热的温度。 梁崇双左手举着书一边接着看,右手像和面似的揉着两团肉丘。伊清刚刚就没睡醒,趴在他腿上眼睛一闭又是一个回笼觉。梁崇双看他这副样子突然想逗弄逗弄他。 伊清刚睡没几分钟,连一个梦都没开始做呢,就感觉屁股痒痒的,他伸手一抹却摸了一指黑乎乎的东西。不明的一回头,看见梁崇双一脸坏笑,正拿着毛笔像刚完成大作一样。 “你写什么了啊” 伊清胳膊往后一伸,还没等碰到呢就被梁崇双握住了。 “哎,你要擦掉了就看不见我写给你的情话了” 梁崇双说完还对他抛了个媚眼。 伊清咬牙,翻个白眼给他:“谁想看” 说是这么说,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上头写了什么。于是他接着踏着鞋,光着两条小细腿在屋子里晃悠起来,纱质的衣服刚好能盖住他的小屁股,不过清晰的几个字还是若隐若现。 伊清在新房子里翻箱倒柜,一会蹲下看看,一会儿踮脚摸摸,他就不信这屋没有镜子。大上午的给他忙的身上一层薄汗,紧接着就听”咳咳“的咳嗽起来。 梁崇双听见放下手里的书:“你是不是昨晚凉到了,怎么咳嗽起来了” 伊清没搭理他,接着找镜子,终于在柜子的里面找到了一枚铜镜。他把长衣一撩,握着镜子的手绕到身后,不知道是镜子太小还是胳膊太短,愣是什么都没看着,急的满地转圈圈。 梁崇双就在一旁偷笑,不一会儿丫头来敲门说早饭好了。:“别照了,晚上亲自说给你听,走先去吃饭” 伊清被他气呼呼的带到餐桌前。京城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早餐吃的都不对付,一大碗豆腐花,六个豆沙包,几碟爽口小菜和清粥,还有几种没见过的小点心。伊清怕坐下那几个字会蹭花,干脆就站着吃,伺候的丫头心里默默嘀咕,这是老爷昨晚又好好疼爱夫人了。 早饭吃完,就听阿德来报说宫里来了人,让他们出去接旨。 院子里的跪了一排,听着前来的小太监宣旨。圣旨道梁崇双年轻有为,有勇有谋,助芜尘县平息盗匪。皇上大悦,提梁崇双正七品翰林院编修至从六品翰林院史官修撰。 全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的,这梁老爷才刚进京第一天就升了官。梁崇双接了旨就换了身衣服,匆匆忙忙的去翰林院报道去了。虽说他位品不高,可这翰林院是清修儒雅的地方,里头的活也大多是记书写字的闲事,清修又不迷乱。 伊清听府里的老一辈分析完觉得他相公真是本事,中午乐颠的跑去厨房,说要为梁崇双做点什么。伊清从前虽说也是个仆人,可天天被梁崇双宠的比主子都金贵,他哪会做饭。他站在厨子旁边看了半天,看他们隔几分钟就撒进一味作料,看的他眼睛都花了。可除了这个,干其他的更难,于是他和厨房的师傅说定了,以后教他厨房里的这些东西。 伊清沾着一身的油烟跟着刚出锅的菜就同丫头仆人们围在了饭桌前。开始和他不熟下人看见夫人来了站在一旁话都不敢说。后来扯了两句,发现这夫人真是亲民,干脆也不见外的准备入座。 所有人都拿起筷子发现伊清还是站着,阿倩见状:“清儿你干嘛老站着啊,你不坐我们怎么敢动筷子” 伊清为难的拿着饭碗:“你们吃你们的,我站着吃的多”说完了就扒了两口。 午饭吃完,伊清把阿倩叫了出来:“阿倩,你屋里头有没有镜子” “镜子?有啊,现在就有”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铜镜,拿手绢在上头擦了两下递给伊清:“喏” 伊清把他递过来的镜子又推了回去:“哎呀,不是,我是说大的,越大越好” “有,我屋里有个大的,能照着我半边身子呢” “哎,对对对,就是那种,快带我去你屋” 阿倩点点头,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看他两眼,一脸纳闷的表情。伊清怕她想歪,清清嗓子:“我昨个买了条裤子,我、我照照好不好看” 说完脖子一扬就进去了,不一会儿还伸出个小脑袋:“不许进来啊” 伊清进屋就火速的找到了那面半身镜,赶忙解了腰带外挂一扔,转过身子把裤子脱在膝弯处,心里还想着这双少爷到底写了什么情话。 结果看到了上面黑黑的七个大字,最后一笔还被自己早上摸了一角,差点没当时跳脚。 只见奶白色的双丘上着着铿锵的笔迹:大馒头,两文一个 阿倩看见伊清气呼呼的从里面出来,捉摸不透他今天一天的反常。 梁崇双第一天报道,院子朴素清静,走哪都飘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前辈们多是上了年纪的,看见他个新来的小辈都发挥着慈父的角色。给他介绍了一下每天都干些什么,每个院子都叫什么做什么,每本书的作用和其他的一些琐事。 下午他正在看一些翰林院前辈为阁臣代笔的起草,就听见外面有人叫他。 “梁兄?” 梁崇双转头一看,这不是钱术吗?没想到两人这么投缘,在这又碰面了。由于梁崇双升位,翰林院又缺人手,所以钱术也借光升了个编修。他家是北方人,背景也不像梁崇双那么厚,死读书读了个探花,可真是给他钱家门楣争光了。 钱术和梁崇双两人从翰林院出来就找了家茶馆,要了碟点心,又接着聊了起来。钱术人性子豪爽耿直,说起话又风趣两人一聊就忘了时间,再抬头天都黑了。 梁崇双回府以后就直接回了房,伊清正趴在床上摆弄着什么东西。他走过去直接就扑到小东西身上,一看他手里正翻弄着花绳。 “好玩吗,嗯?” 梁崇双在他雪白的脖颈上吐热气 伊清被他弄得痒痒的,脖子一缩:“嗯,你看我给你翻个星星” 梁崇双喜欢这兴致勃勃的孩子,手一伸拽了他的裤子:“呦,字没了啊” 说完在他水嫩嫩的小屁股上掐了两把:“清儿喜不喜欢我的情话” 好像光掐还不够,张嘴就在那肉墩墩的臀瓣上咬了一口:“正香” 圆润的屁股蛋上立显圆形的牙印。 伊清赶紧捂着屁股:“你不说两文钱一个吗?哪呢,先给钱才给吃” 梁崇双抓着他递过来的小手,在上头“啵”的亲了一口。按着他的双丘说:“那我吃热的行不行?” 接着就听“啪”的一声,大馒头被人拍了。 其实这巴掌本来就是半握着手掌虚着下来的,声大可不怎么疼。伊清被他弄得满床打滚,梁崇双也乐着抓床上乱拱的小东西,大晚上,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
正玩的兴头上就听见“咳咳咳”。这轰轰的声音是从肺里面带出来的。 梁崇双停手摆弄身下的人:“我明天给你找个大夫瞧瞧,你这咳喘声好像变重了” 伊清摆摆手:“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什么过两天” 梁崇双不悦,把还在转圈的人摆正:“行了别闹了,睡觉吧” 伊清没管他的话,趴在他旁边一只手搭在他肚子上,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双少爷,那你不吃馒头了?” 梁崇双把乱点火的小东西拽进怀里,恨不得生吞了他,可顾着伊清的咳喘声怎么也得忍住了。他在伊清的小脸上了亲吻了一下:“乖,病好了天天吃,还要刚出炉的那种” 清晨一大早梁崇双就去翰林院,临走前吩咐了厨房给他夫人做点清火的吃食。伊清郁闷的吃了一天的清粥小菜到了下午才喝了一晚雪梨汤还是不加冰糖的。可怜巴巴的坐在家里等梁崇双回来。 钱术看见梁崇双一脸犯难的样子,一上午都写错好几个字了。 “梁兄这是有心事?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梁崇双回神放下手中的毛笔:“这不是家里人病了,刚来京城连个好大夫都不知道上哪找” 钱术听完赶忙接着他说:“你怎么没问我,宫里的姜太医我刚好认识,虽说他不能亲自出诊可是他徒弟可以来看看,医术也差不了” 梁崇双当天下午就把姜太医的徒弟请到了府上,那人年岁也不算年轻,平时不进宫他就帮这些官僚亲属们把个平安脉。 “他这是老毛病了,肺里有火一直未清,平时着凉了就会严重一点” 梁崇双从送他出来就一直皱着眉,老毛病?他怎么不知道。 “梁大人放心,倒也不是大病,就是养起来费劲,好好调理少说也得个小半年” “那您说怎么个调理法,多贵的药材我都买” 那大夫看梁崇双确是一脸急切,便把他拽到一边:“这有个偏方” 姜太医徒弟一走梁崇双就把阿倩叫去照着方子买药去了。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伊清正睡着,小脸红红的像是有点发烧。小东西一病,整个人消停了不少。 掀了被子梁崇双坐在伊清的外边,可能听见动静了旁边的人就醒了。 “咳咳,双少爷” 梁崇双把小脑袋放在腿上,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多长时间了?” “什么,咳咳,什么多长时间了” 伊清瞪着俩大眼睛看他,还有点哑音。 “那大夫说你这是老毛病了” 伊清低头,半天才说:“我走那年咳疾就没好” 抱着他的身子一颤。“贤宁哥给我找大夫,他说,他说我心事太重,肺火就一直散不下去…” 抱着他的人把他收紧,在发烫的额头上落下细碎的吻 “对不起清儿,以后再不让你委屈了” 对于错过的那些年,无论如何还是留下了无法填补的空缺。 到了深夜,阿倩才把汤药和偏方准备好。送来的时候伊清已经快睡着了。梁崇双扶着他起来:“先把退烧药喝了” 喝个药伊清脸都要挤出皱纹了,梁崇双刮着他的小鼻子:“有那么苦吗” 小东西点点头,像是用人格保证似的。 伊清刚扎进被窝里准备接着补觉,裤子就被人扯了。他赶忙激灵的起身:“双少爷,改天吧,我今天没力气了” 梁崇双知道他想歪了,把支起来的脑袋又按了回去:“想什么呢,今儿的馒头太烫了,得晾凉才行啊” 梁崇双看着他烧的粉红的身子心疼的说。 梁崇双分开他的双腿,乳白色的皮肤细致又富有弹性。他把紧合的臀掰分开,娇嫩的小=穴藏在里面含羞的闭着眼睛,突然暴露出来还眨了两下。梁崇双挖了一只润滑膏在那穴口的褶皱处轻轻的揉按起来,下面的人脸红到了耳根。才伸进去一点,就感觉到温热的肠壁吸附在指腹上,又软又薄。 “这是今天大夫拿的偏方,软玉养人,帮你清肺润喉,身子能养的快一些” 伊清惊的一回身,果然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柱形的玉势,藕粉色的独玉被药泡过后颜色有些发沉。“别,会很难受的” 梁崇双拍拍他挺翘的臀:“乖,听话” 说着就把那玉势抵在穴口。 陌生的硬物侵进,让伊清身子跟着一抖,那软玉虽然不凉,但也有两指半那样粗,又缺弹性硬是撑了进去。 “嘶” “疼吧,再忍忍,已经进去了一大半了” 梁崇双怕他疼,在剩下的部分又摸了层润滑膏,又拍拍伊清的屁股,让他自己吞吐着适应。最后一寸玉势没进去,下面的人眼角都湿了。身体里突然被塞了凉的东西,伊清使劲扭,像是要甩了他是的。 梁崇双觉得好好跟他说让他天天带着是不可能了。 “啪”一巴掌打在还在乱扭的屁股上:“白天老老实实的给我带着,晚上回来我给你换药,你要敢自己把他拿出去我可不手软,听见没” 说完又拍了两下作为警告 伊清听完脸皱的比喝药的时候还夸张:“白天?天天都要带着?” “对” “走路也要带着” “是” ”那,那不是不能房事了“ 梁崇双被他逗乐了,凑到他耳边说:“换药的时候可以给他放个风,要不然没馒头吃我不饿死了” 伊清抱怨了一晚上也没习惯身后的东西,梁崇双哄了他好长时间小东西才睡着。 第二天伊清醒来的时候梁崇双已经走了,他坐起来身后一下钝痛,才反应过来那里还插着东西呢。下了床,伊清捂着屁股迈着小碎步在屋子里瞎转悠,那大夫说独玉养人,这梁崇双就连梳子也换成了独玉的。伊清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姿势才正常。 梁崇双不在的白天就又剩他一个人了, 阿倩正和长俊在后院腻歪着,小福小乐跟德叔去街上置办家货了,连兔子都找到了新相好成天的不着家。他一个人倚在秋千上不敢坐,熬着他漫长的酷夏。 |
“哎呦,清儿,可让我好找啊,自个在这想什么呢,快走走,吃饭去了” 阿倩把发愣的孩子领回去,饭桌上他还是只有清粥小菜和一碗不加冰糖的雪梨汤。伊清对着一桌子稀汤寡水叹气,连下人那都还有俩荤菜呢。 伊清喝完粥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路跑进了厨房:”大叔,你不说话教我烧菜的吗“ 那厨子看见夫人大驾光临,先是一愣,没想到还真把上回说的当回事儿了。 胖厨子人很好,下午的时候把基本的作料教他认了几遍。可一个时辰过去,豆粉、植物粉、几位香料长的都一个样,伊清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听了不听了,大叔你是怎么记住的啊,这些不都一样吗” 大叔咧着嘴,有想继续滔滔不绝之意。 “好了,今天不学这个了” 伊清像厨房探探头 :“今儿个晚上烧条鱼吧,双少爷累了一天了给他补一补” “可今儿早没买鱼啊,府上的东西都吃新鲜的,要吃就得当天买” 伊清扭头一脸兴奋的表情:“好办,我去买” 阿德正巧回来,东西都没放下忙叫小福小乐跟着去了。 这点临近黄昏,市集上也开始陆陆续续收摊。伊清走路不舒服,着急又不能跑。小碎步迈的飞快像练了凌波微步似的。 巷子口传来阵阵的鱼腥味,伊清的鼻子灵得很,顺着方向就走过去,果然就是一个卖鱼的摊。被挖出来的鱼内脏堆成一小滩扔在桶里,腥味刺鼻。三个人捂着口鼻走过一瞧,水桶里就只剩一条鱼还在翻腾了。 “就这个吧,小福拿钱” 伊清掐这鼻子声音听着怪怪的。 “哎,公子不好意思,这鱼是别人的了” 伊清一听就不乐意了,自己从街头找到街尾就找到这一家鱼摊,还没嫌他鱼腥不说怎么还不卖了。 “你自己要吃?” “不是,下午来人把这鱼留下了,说一会儿领走” “哪有这样的” 他也不知道今天哪来的邪火,少有的发了次脾气:“我走了这么远就这么一家,都要买下了你说这是别人的,那人呢,在哪呢” 卖鱼的小贩双手摊开,这这那那的说了半天,他哪知道那人去哪了。 “这天都要黑了,他也没来取,准时耍你呢,我多给你一钱,你卖我吧” 那小贩望望天,残阳红的漫边天,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哎,行,我这就给你包上” 小贩把鱼抓上来,拿着编好的篮子就把鱼放了进去,大鱼离了水在篮子里使劲儿挣扎,尾巴上的腥水甩了好几圈。 小乐这边刚接过东西,就听见有人喊他们:“那是我的鱼” 声音脆生的像个唱晨歌的黄莺,清透纯净,入耳如银铃。伊清转头看着说话的人,那人小嘴小鼻子,最大的就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巴掌大的小脸气愤的瞪着她,两手掐腰有一种决一死战的气势。 梁崇双下午钱术带到府上,又吩咐下人沏了壶好茶。说什么也要对昨天的事儿表示谢意。 “夫人不在家吗” 钱术是知道梁崇双有家眷的,可却从未见过。 “应该在” 刚想叫人就看见小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老爷你去看看吧,公子他,他” “他怎么了?”梁崇双腾地站起来。 “他在巷子口跟人打起来了” 梁崇双赶到的时候战火还没停歇,伊清拽着对方的衣领跟个小野猫是的乱抓,那人的脖子上还有一道被抓破的血口。可对方看着也不是善类,伊清的头发被他弄的乱七八糟,衣服也破了个洞。小乐在旁边和卖鱼的拦架,可这两人跟斗牛似的撒泼。 “竹伊清” 伊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有人叫他,小爪子还在空中挥舞着,伸到半空中被人握住,他一抬头马上就老实了。 还没等他开口,梁崇双身后的钱术走上前,拉住还斗志未完的另一个人:“莺儿?” 一票人回到了梁府,梁崇双直接把手上的小东西扔进屋里,黑着脸说:“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说着就关上门出去了。 他把钱术和那个叫莺儿的孩子带到前堂,好个赔不是。 “刚刚那位公子是?” 钱术问道。 “是我夫人” 钱术听完倒也没惊讶,甚至他旁边的孩子还有点兴奋的意思。 “今天真是对不起了,我明天带着他去府上亲自道歉” 钱术笑笑:“道歉不必了,来做客是欢迎的” 说着又拉过跟前气呼呼的孩子:“他叫莺歌,是我的家仆,跟了我好多年了” 莺歌瞥了梁崇双一眼,哼的一声,头扭过去一边。 钱术看他的态度马上厉声道:“怎么这么没规矩,回去再收拾你” 可那孩子仍是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钱术在这又不好发作,领着他没好气的回去了。 人一走,梁崇双就赶忙回房里去看看自家的小东西。他可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伊清病还没好呢,又出去瞎折腾,现在还学会打人了。 门一推开,就看见在书桌上趴着的人,听见他进来就转头用雾蒙蒙的眼睛看他。裤子脱到了脚踝处,两只白皙的小细腿直打颤。 “双少爷别生气,你打清儿吧” 说着把白衣撩起,收紧在细腰上,露出来圆润挺翘的臀部,臀缝被中间两指多粗的玉势撑开了一点,花蕊的褶皱被那东西抻平,露出一小截藕粉色的圆柱。本来塞进去的时候就很勉强,他还撒泼了一番,那里现在是撕扯般的疼。 梁崇双看见他这副乖乖认罚的样子气消了一大半,走过去大手在他光洁的屁股蛋上摸了两把。又滑又软像刚卤出来的白豆腐一碰一个颤。他摸了半天,找了侧面和下面的两块臀肉,认定肯定是扯不到后=穴那,才“啪啪”的落了两巴掌,不重,皮肤只留出浅浅的粉色。可多少还是震到了穴里的玉势,伊清疼的“啪嗒”眼泪就掉了。 “呜,嘶” 梁崇双知道他疼,又放轻了点手劲,接着几下还摞在刚刚的地方:“啪,啪,啪,为什么打架” “呜,他先打我的,他扯坏了我的衣裳,双少爷你最喜欢我穿这身衣裳了” 小东西委屈坏了,可光知道哭趴在桌上不敢动。 梁崇双把手放到他另一侧臀瓣上,找准了刚刚对称的地方“啪啪” 又是两巴掌:“我最喜欢的是你,所以你就能让自己受伤了?” 伊清这下不像刚刚那么有理了。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吸吸鼻子。 “胡闹,在大街上和人打架成什么体统” 梁崇双说着巴掌还加重了几下。体内的玉势竟震的伊清身体有了感觉,一半疼一半舒服。他掩饰不住,马上就变了声。梁崇双听见他刚刚的那一声媚=叫,马上收手。 把哭花脸的孩子扶起来,摆正他的身子:“哭成这样,还以为我虐待你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平时胆子不是比谁都小吗” 伊清抹了两把脸,鼻音很重:“我,我那里夹着东西,不舒服” 梁崇双似乎明白了,皱着眉:“你又不敢拿出来,心焦所以就乱发脾气?” 被看穿心事的人点点头,像是怕再挨打,手指头搅在一起。梁崇双拉着他坐到穿上,一把把他按在腿上。小东西赶紧吓得攒起拳头。 梁崇双只是让他把腿分开,把插在后=穴上的异物取出来。才拿出一点伊清的身子就开始疼的发抖了。 “嘶,轻一点吧” 梁崇双按着他的背,不让他乱动,好半天才把东西拿出来。肉=穴已然是肿了,被填充了一天的小洞试着收缩回去。腿上的人疼的流了一下子的眼泪。梁崇双心疼坏了,挖了一指润肤的香膏,小心的在红肿的周围揉了好一会儿。 伊清还是抽抽搭搭的哭,梁崇双一只支着臀缝,一手仔细的为他揉着。 “唉,不戴了,以后不戴了” “真的?”被安抚的孩子红着眼圈望着他,像得到了最大的奖励。 “嗯,明天我让人给做块独玉的坠子,你天天挂在身上吧。虽没这个快,但能少受点罪” 梁崇双抚弄着他柔顺的黑发:“但以后要少吃味重的东西,还要每天喝雪梨汤……”接着又开启了念经模式,絮絮叨叨了大半天。 “清儿乖,明儿个带你去钱大人那跟人赔不是” 孩子靠在他身上,乖顺的点点头。梁崇双喉结一滚,眼下的场景换谁也受不了:“那我饿了怎么办?” 伊清委屈的看着他:“没买到鱼,吃别的行吗” “那…就吃馒头吧” |
啊啊啊 气死我了 动不动就说我回复过快 让我喝茶 喝泥煤茶啊 真烦人! 楼楼这周末有点事儿 暂更两天 周一回来更~ 么么么么 |
“那…就吃馒头吧” 伊清听完脸都红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轻眨了两下让他们在空气中蒸发。接着他抿动着不大的两片唇,转身跪在梁崇双面前,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在上面落上一吻。 梁崇双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自从俩人成亲之后伊清在性=事方面就不再扭扭捏捏。小嘴开始只是轻轻的裹着他的皮肤,湿湿的有些痒,接着他感觉脖子上的一小块被用力的吸起,湿热的小舌头在皮肤间搅来搅去。 “呵,原来清儿比我还饿” 梁崇双被他弄得声音变得低沉,转头抱过一边的小狼,更凶狠的吻了回去。直到伊清的嘴唇被他吻得红彤彤的有点发肿他才不舍的放开。 伊清的衣裤被他扔在了一边,光溜溜的缠在他身上,像条欢快的鱼一样在梁崇双的身上四下游走,后-穴因为撤下一天的填充更是需要他相公的填补,一张一合的邀请。 即使空间很足,梁崇双还是在那褶皱处涂满了香膏,之后才把自己的东西抵在穴口,一点一点的慢慢进入。手上欢过伊清的细腰,握住他早已直立的小萝卜,才动了两下前面的人就呼吸急促,叫声偏高。 梁崇双却使坏一般堵住萝卜的前端:“别,清儿,跟相公一起” “呜” 伊清只是用呻=吟声催促身后的人。 梁崇双在后面顶了两下,却动作不快也不深,伊清小脸憋得通红,抖着声音说:“双~双少爷快点吧,清儿要不受不住了” 梁崇双拿过一只手,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两下,戏弄他说:“不行,敢先走,打肿你的小屁股” 伊清忍得身子都在抖了,可后面的东西还是不紧不慢的,他等不及了,扭着腰前后自己动,贯穿的感觉让两人迅速升温,不一会儿就一起喷发了激=情。 梁崇双从他体内撤出来之后,伊清像是松口气,可身后的人却不知道为何的笑笑。 梁崇双吩咐丫头打来了洗澡水,抱着虚弱的小家伙坐到了热水里面。白皙的皮肤被蒸汽蒸的粉扑扑的,伊清躺在梁崇双怀里差点睡着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要合眼的时候却被人弄醒了。 小东西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嗯?” “嗯什么嗯,起来” 梁崇双故作严肃的看着他。 伊清一下子被他弄清醒了,难道自己又犯错误了?傻愣愣的站起来,身上滴滴答答的淌着水,有一点不安的看着他。 “去围件衣服” 伊清听话的擦了擦又披了件外挂。 “去手撑着墙,屁股掘高,背着站好” 伊清吓得马上就红了眼圈:“双少爷…” 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 小东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梁崇双就快不忍心了。“不听话?” 伊清瘪瘪嘴,低着头走到墙面前,双手拄在上面,弯腰做到把身后献出去的姿势。这时候梁崇双已经从后面走过来,撩起伊清的长褂,把粉嫩的翘臀暴露出来。伊清感觉到威胁,赶紧绷紧身子。 “清儿知道自己怎么了吗” 梁崇双问他,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清儿…清儿不知道” 伊清快要急哭了,都要挨打了都说不出原因,这样会加罚的。 “啪” 圆润的翘臀被一巴掌拍扁又很有弹性的还原,留下浅色。 “不知道要罚多少下?” 伊清回头看看他,想张嘴又不敢说,动了好几次才终于开口:“清儿错了,少爷打轻点吧” 梁崇双把他的小脑袋摆回去,在伊清看不见的地方浅笑,解开刚穿上的外衣,把重新灼热的棒状物抵在紧闭的中心:“呵呵,那我告诉清儿好不好” 伊清感受到了股间的烫热,知道自己被耍了,皱着小脸回头瞪着他。 梁崇双看见他那副愤怒的表情觉得更有意思了,又赶紧在他小屁股补了两巴掌。 “你没喂饱你相公,说,该怎么罚”说完便一个挺身,把大半截的东西硬是塞了进去。 “呜,嘶” 本来纠结到一起的五官,被身后的顶弄瞬间柔和了下来,梁崇双满意的笑笑,握紧他的小肩膀,一用力把剩下的半截抵到深处。 静谧的月光射进半开的窗子里,晚风阵阵又吹熄了一根摇曳的蜡烛,两人汗津津的折腾到大半夜,在早就放凉的洗澡水里擦了擦身子,便双双倒进大床里,依偎的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梁崇双便带着自己的小娘子上钱府登门致歉。钱术的家没梁府气派,院子也清净的多,只有几个下人前前后后的忙活。 “梁兄见笑了,寒舍肯定没府上好,这茶叶也不是什么珍品,还请将就一下” “哎,跟我客气什么,你我这么聊的来,说这些就见外了,何况今天我是来专程道歉的” 梁崇双接过小丫头抵来的热茶,放到嘴边时瞟了一眼一直低头的伊清。 伊清马上站起身子,站在钱术面前恭恭敬敬的低了下头:“钱大哥对不起,我昨天太冲动了,才伤了你的人” 钱术赶紧拉起面前乖巧的人:“夫人这是什么话,莺儿的性子我了解,肯定是他动手在先,再说他是下人,理应像你赔不是” 这话刚说完就听“咣当”一声,三个人齐齐的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影撂下一碟点心就急匆匆的走了。 “别管他,成天的瞎闹脾气” 钱术说完挥挥手。伊清看着那人走路姿势不是很顺畅,猜到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儿牵连了他,跟梁崇双说了一句就跟着那人的方向追了出去。 “那个,你等一下” 莺歌听见后面有人喊他,止步回头,发现是昨天在街上和他打架的那个人,没好气的一样脖子:“你还想打架” 伊清被他一吼吓得退了一步,俨然没有昨天的气势。:“我不是来吵架的,我是想说对不起,你是不是…是不是挨打了” 莺歌脸色一变,扭过头不悦的说:“你高兴了吧” 伊清走到他跟前,扯扯他的衣角:“我当然不高兴,我知道的,挨打可疼了” 莺歌斜眼看着这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气势也软了下来,恢复了之前失落的表情。 两人就在很窄的长廊里并肩的站着,许久,一个委屈的声音说:“他总是这样,因为我是下人什么都是我的错,一点小错就要挨打,可…,他总是这样。” |
好心客官和八卦小二的故事 1 刚入秋的九月天整个下午都是艳阳高照,孔贤宁赶了一整天的路,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他脱了外褂搭在马车上,站在山峰,俯视着芜尘县不大的后山。终于在山脚发现家客栈。 孔贤宁这几年为了出息是拼了命的努力,起早贪黑的往店里钻,跟老前辈们讨经验跟账房学算账甚至跟伙计也都搞好关系。这些他爹都看在眼里, 前些日子把他叫到屋里,爷俩正儿八经的谈了一次。孔贤宁已是成年了,懂得不少平时也算虚心,老爷子有意把绸缎生意传给他,这次说要最后考验他的能力,去外县自己谈一桩可观的生意,谈成了就让他正式接手绸缎庄。 孔贤宁这几天几乎没合眼,白天磨破了嘴皮子跟人砍价,晚上又对着烛火扒拉着算盘合计怎么来划算。弄了几天几夜,价格终于订下来,甚至比从前的万锦缎庄的进价还乐观。生意圆满谈妥,他才动身回了芜尘县。 要说回县城里,就必经这后山,他走的时候着急,连夜到了外县也没歇个脚,今儿算是给自己个奖励,找家客栈好好吃一顿再洗去一路风尘。 到了山脚,他的脚步放慢了许多,这个村子他好多年前他来过一次,为了葬姑妈,也为了接表弟。说起他的小表弟,可是孔贤宁的心头肉。他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小家伙哭的惨兮兮的,小黑爪子一个劲儿的往脸上糊说要爹和娘。直到很多年以后,孔贤宁仍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那时候他把表弟抱在怀里,抚顺着他无骨般柔软的小身子,他跟自己说这么让人心疼的小家伙以后定要捧在手心里好好疼。 他想到这,苦笑了一声,好好疼?他有什么能力做到,没到一年的时间就把他弄丢了。这人正陷在悲伤的回忆里,就被吵骂声给打断了。 “你有没有脑子,啊?” “成天不专心干活就乱打听那些没用的” “这都第几次了” “你说,这次又怎么赔我这二钱银子” 叫骂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手里握着个鸡毛掸子说一句就往旁边的人身上抽。挨揍的那个人看着还像是个孩子,嘴里除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声一点反抗都没有。 孔贤宁看着架势马上上前劝阻:“哎,有话好好说怎么动手打人啊” 那男人看见有人来了,表情放缓了一点:“客官,我是这的老板,在这教训伙计要是碍你眼我领他到后面教训” 说着就拽着旁边的孩子。 “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看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犯了什么大错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哼,客官你不知道,我们这小店本来就不常住人,平时没什么油水,好不容易前些日子来了俩看着阔绰的公子,他不多给我捞点也就算了,给人结账还少收了二钱” 孔贤宁听完就明白了,这不就是二钱银子吗,至于难为个孩子吗。可这话说要是一说,小心眼老板说不定更会把气撒到这小伙计身上。 “老板,您看他还是个孩子,你消消气看我面子上饶他一回,一会儿我多点俩菜你看成吗” 那小气老板一听有钱赚立马就乐了,把鸡毛掸子撩在一边,打发着还在旁边哆嗦的店小二招呼客人。 小二不敢不听他的,糊了两把脸就去柜子里拿了碗筷摆在救命恩人面前。 “呜呜呜,客…客官,呜呜,您要吃点啥” 小二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这眼泪越抹越多,止不住的流。最后也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扯过肩上搭的毛巾在脸上狠搓了两下。这再抬头才发现好心客官正看着自己。 孔贤宁盯着这个挨欺负的孩子,想着他的小清儿应该也这么大了,会不会也遇到个狠心的雇主,成天被人打骂,流着止不住的眼泪呢? 这小二看见他盯着自己,也不畏惧的回视着他。虽说这穷乡僻壤的,这孩子长的倒是水灵。小眼睛不大,但是眼仁特别黑,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 “客官,你看啥呢” “啊,没事”孔贤宁回过神来,又对着他说:“给我来碟酱牛肉,一碗馄饨” 小二一听嘴一咧,刚刚哭天抹泪的样子变得倒快。“客官你也爱吃馄饨啊,我也爱吃,嘿” 孩子这一乐露出齐齐的两排小白牙,小眼睛眯成一条线很俏皮的样子。孔贤宁点点头,他其实是想让他快一点,他都好几顿没吃饱饭了。 可这小二像是看不出来是的,又走进了他几步:“一会儿馄饨我给做,我多给你放点肉馅” 小二看这人也不搭理他,没趣的进了厨房。没一会儿,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就端在了孔贤宁的面前。别说,别看这小二傻傻的,看着面前这碗馄饨确实是不错。 个个饱满大只,菜馅在薄皮上印出深深的轮廓,一看就是放足了量,偏偏又没有涨破。汤底闻着更是醇香却也没漂着多少油腥。他试着咬了一口,馅里面酱汁美味,薄皮入口丝滑,再喝一口汤更是无可挑剔,不腻也不淡,喝完胃里都暖了。 “小二,你这馄饨做的真是绝了” 那小二正在对面擦桌子,听见别人赞许立马回头:“我从小就爱吃馄饨,没事儿我就去厨房研究怎么做好吃,哦,您再尝尝绿色的野菜” 手完凑到孔贤宁耳边:“你千万别和我老板说,我偷着给你放的,这野菜是我在这藏的,吃馄饨的时候放点味道会更好” 孔贤宁夹起碗里的配菜,上面还淌着汤水,送进嘴里果然和这大馄饨是绝配。野菜带着独有的清香配着馄饨的肉香刚好做到互补,怪不得这馄饨不腻又不寡淡。 孔贤宁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馄饨,硬是连着叫了三碗,还点名都要小二做。老板一看这生意还行,也乐呵着懒得顾没脑子的伙计了。 酒足饭饱之后他找了间客房,行李刚放下就听有人敲门。 “客官,我送洗澡水” “哦,进来吧” 小二把水放下之后就四处撒么,他看见孔贤宁刚撂下的包袱,料子的图案自己从没见过,好奇心又顿时升起。 “还有事儿吗” 孔贤宁纳闷的问。 “哦,那个没事儿了,客官你还有啥吩咐叫我就行,我叫阿关” “嗯,好” 那小二前脚刚踏出去,后脚就又转身,伸着小脑袋问:“客官,你那包袱是啥材料的啊” 小二是问完一个又接着问,直到孔贤宁很明显的面露不悦他才识相的闭嘴。 孔贤宁被他折腾了这么一通更困了,几乎是沾枕头就着。 入夜,他一个身子蜷在屋子里,捂着自己的胃,疼的腰都直不起来,孔贤宁用尽自己的所以力气喊:“来人” |
好心客官和八卦小二的故事2 小客栈本来就不大,总共两间客房,孔贤宁这一吼,店里的其他三个人,厨子、小二算上老板都跑上来了。 冲进来的时候小二打头阵,只穿了亵衣亵裤衬出他瘦弱的小身板,蹲在孔贤宁旁边一脸着急的问:“客官,你咋了” 孔贤宁手捂着肚子,一手一把抓住他,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滴落,咬着牙关表情痛苦的说:“疼,这疼” “啊?这好端端的是咋了?”老板看他脸色不对,一下子急了,心想这人要是有个好歹的,在店里出了事儿,这不影响做生意吗。 孔贤宁松开拽着小二的那只手,扶着床沿“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三个人齐刷刷的向后退了一步,厨子和老板嫌恶心,小二是被老板拉过去的。:“离他远点,别再是什么传染病” 孔贤宁扶着床吐完了东西就干呕,胃里已经拧巴颠倒了,折腾的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偏偏总感觉有东西要往外翻腾。结果“哇”又一下,粘稠的液体摊在了刚刚的污秽上。 胖厨子算是见过市面的人,他看孔贤宁吐完了东西开始吐胆汁,开口说:“这是中毒了” “中、中毒?” 老板吓得声音都升了几个调,乖乖哎,他这不起眼的小店还有人投毒? “是食物中毒,就是吃坏东西了” 胖厨子手盘胸前,肯定的说。可为了撇清关系,赶忙又补充道:“他在店里吃剩下的酱牛肉都让我和阿关分了,可我俩没事,这肯定不是牛肉的问题” 然后转头看着小二,一副“有事儿找他”的表情。 “不是我啊,我就做了几碗馄饨,老板你知道的,从前其他客人也有吃都没出过问题啊” 胖厨子觉得阿关倒也不像做这么有脑子事儿的人,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那就怪了,这好端端的,到底吃啥吃坏了,客官,你再想想,你吃没吃啥特别的” 孔贤宁已经吐得四肢瘫软了,哪有功夫想自己吃过什么,只是捂着胃转过头不看这三个神经病。 就当屋子安静的那一刻,阿关“啪”的一声一拍手:“啊,野菜” 说着就跑下来,从厨房的第二排酒缸底下拿出自己一直珍藏的野菜,把蔫头蔫脑的菜叶放在厨子的手里:“我还在馄饨里加了点野菜,你看是他不” 厨子把手心上的菜叶扒拉两下,又凑上去闻闻:“估计就是他,这种野菜长在山上,细菌也多,不好好弄干净就容易吃坏” 小二有点着急,搔着头:“可我以前吃也没事儿啊” 胖厨子拿着一撮菜,在他榆木脑袋上敲了一下:“你那吃杂食长的胃和人家城里的人能比吗” 孔贤宁别着头一直没说话,蜷着身子背对着他们几个,既然谁也不是故意的也不能责备他们不是? 可老板就不这么想了,他看孔贤宁那架势,估计要讹上他了,听完胖厨子的一分析他老脸一横,直接拽过店小二拧着他的耳朵就是一百八十度旋转。 “疼” 小二被他弄得一激灵,声都颤了。 “没用的东西,成天就知道给我惹祸,赶紧给客官好好收拾屋子,收拾完了到门口跪着去,明天有你受的” 话说完,胖厨子跟着老板就下楼睡觉去了。 阿关听完老板那么一说,吸了口凉气,眼睛就红了。 深更半夜的,他把刚刚几个人进来点的蜡烛吹灭了两根,从门口拎了块抹布就蹲在地上一点点擦地上过的污秽。他把粘稠的东西裹在布料上,然后又打来清水,透湿,再擦。 孔贤宁一直背着身子始终没说话,直到他听见“嘶嘶”的抽泣声。 “怎么了” 孔贤宁声音很轻,吓了小二一跳。他拿手背摸了摸眼泪:“客官,你还没睡,都赖我,你是不是又想吐了” 孔贤宁看他这么自责,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人家好心给自己做吃的,错放了野菜又不是有意的,他要是怪他不就难为了这孩子吗。 “我不怪你,你擦两下就回去睡觉吧” 阿关听完他说话,抽泣声更大了:“睡不了觉了,明天挨了板子可能这几天都睡不了了” 说完又狠劲儿的吸吸鼻子。 孔贤宁听完,有些不忍心了。:“你去吧,明早我和你老板说情” 小二还想说什么,刚想张口却又咽回去了,又擦了两下抱着东西出去了。 一早,胖厨子特地煮了碗清粥,送上了的时候还嘱咐两句。孔贤宁睡了一觉也感觉好多了,喝了两口粥就拎着包袱准备回去。 他这一下楼,就看见店小二笔直的跪在店门口,老板站在他身后,连掐带拧的数落了他一通还不算完,从桌子上拿出准备好的竹板子 “啪啪”的就往他小身板上搧。 “老板,有话好好说,您怎么又动手” 孔贤宁跑下来夺过他手上的凶器,责打一停,小二一下软在地上,嘶嘶的呻=吟。 老板听他这句“有话好好说” 就琢磨着这是不是要讹钱来了。赶紧谄媚的笑笑:“客官,昨儿可让你受苦了,你要是不解气我今儿就打死这个没用的东西” 地上的人闻言身子一颤,蜷在地上又缩小了一圈。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可是条人命” 孔贤宁看这小心眼的老板说也说不清,他从包袱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老板手上:“我给你一两,你放过他吧” 老板接过银亮的钱币,口水差点没滴在上面。孔贤宁看他只顾着看银子也没心思再难为人了,蹲着身子把地上的孩子扶起来,把他额前的碎发掖到耳后:“以后做事小心点” 好心人说完,背上锦色的包袱就迈出了门,从马厩里面牵出了车马,转身向着大片阳光的地方走去。小麦色的皮肤在光线下流露让人留恋的神色,直到小小的客栈被身后的视野一点点淹没,他听见咚咚的声响。 他回头,看着满身尘土的孩子,他眯着不大的小眼睛,呲着一排小白牙冲他笑笑说:“客官,带我一起走吧” |
来了来了~最近忙着搬家考试神马的~忙疯了已经 今天多更点 补上~ “会算账吗?” “不会” “会剪裁吗” “不会” 刚吃过午饭,孔贤宁就把阿关领进了绸缎庄,四下给他找活干。他自己认为在客栈里做了件好事,没成想竟成了别人心目中的大英雄,这让孔贤宁有点飘。决定怎么也得安排好这个孩子,也对得起他投靠自己。 可眼下犯难了,这阿关进门就东张西望伸脖子乱瞅,问他啥他都不会。 “那你在柜台那招呼客人吧,端茶送水什么的,也算你本行” 阿关眯眯眼一笑: “行”,答应的倒痛快。 “你先去忙活一会,我看看你行不行” 正说着,店铺的帘子被人一掀,一个17、8的小姑娘刚好走进来。 “姑娘,你来买布?” “嗯,我给我家小姐挑匹红布,把你们这正红色的都摆给我悄悄” 孔贤宁在一旁抿着一碗冒着气的热茶,等着阿关的反应。 阿关没动地方,俩胳膊往柜台上一倚,特别惬意 “哎?你给你家小姐买布,那她咋不来” 丫头皱皱眉,心想这伙计话怎么这么多“我家小姐忙” “她忙啥啊,买红布会不会是要嫁人了吧“ 孔贤宁手里的热茶晃了又晃,手抖个不停。果然,没等到下一句,小丫头气走了。 “客官,你看她走了” 阿关目送了那姑娘出去,傻兮兮的回头冲孔贤宁。 孔贤宁把手里的茶放到一边,二话没说,拉着人直接回了宅子。 “客官,咱这是去哪?不干活了?” “哎,客官你看,那边干啥呢,那么热闹” “哎呦,瞧瞧,那俩人像是打起来了” “……” 一共一百来米的路,阿关嘴就没听过,哪有热闹哪有他。孔贤宁脾气好,忍着不吱声,一路把他拉回去。 阿关已经来过老宅子一次,一进屋跟回自己家似的,往椅子上一坐:“客官,还是你家好” 孔贤宁不说话,坐到他旁边想心事。过两天老爷子就要给他绸缎庄了,那他就成了这几十家店的大掌柜,整天日理万机怎么身边也需要个人打打下手,于是他看看正四下摆弄的阿关。 “阿关” “啊?”傻小子抬头。 “别的活我看你也不太懂,今后就在我身边打下手吧” 不过当然,之前那个日理万机大掌柜是孔贤宁的正当借口,他真正所想的是,自己做把英雄就多给这傻小子机会膜拜一下自己。 阿关听完,果然神色激动,一个劲儿的点头。不用干累活,就有饭吃还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一个整天受欺负的店小二,,成了县城里大掌柜的贴身家仆,他还真是挺命好。 就这样连着过了七八天,孔贤宁只有晚上回来的时候让阿关做碗馄饨,白天他就各个地方跑,留着阿关自己在家游手好闲。阿关有点过意不去了,哪有光吃饭不干活的说法,而且他也呆不住了。 第二天孔贤宁一大早就出去,阿关在他走了之后也出了门。天还没亮透,小铺都刚刚出摊,街边有几个老头在下围棋,他就站旁边看,一口嚼着包子还不忘在旁边指点几句,弄得人家棋盘上都是包子渣。 老头不干了,冲他吼了一句,阿关觉得怪不好意的,伸手就去抹,结果拿油腻腻的手一抹愣是把棋盘摸得油光锃亮,老头气的不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阿关看情况不好,赶紧跑了。 他觉得这城里就是比后山好,都是好玩的好吃的,前面开首饰店的老板刚拉开门,把自己养的鹦鹉挂出来放风。阿关刚走过去,就听见瘪瘪的声音:“早上好” 哎?阿关撒么了一圈,这是谁叫自己呢?路上行人匆匆,没人搭理这个土老帽。阿关退回去,再走到首饰店门口又听一句:“早上好” 他一转头看见眼睛滴溜溜转的鹦鹉:“哎?是你说话啊” 这县城里真是不得了,连鸟都会说话。 “你会说话啊,那你叫啥” 鹦鹉不语。 “咋不说了” 阿关看那鹦鹉不回答自己了,有点失望,拿着鸟笼子转了看了几圈,左碰碰右碰碰,没想到啪嚓一下,鸟笼打开了!那鹦鹉探出头看看无乍,拍拍翅膀飞了。 临走还说了一句:“谢谢” 阿关摸摸头,向他挥挥手:“别客气” 一天下来,他还真干了不少事儿,晚上回家的时候比孔贤宁都晚。一进门,看见院子里来了好几个客人。阿关一看这下有活干了,乐颠的去沏茶,一回来才看清来的人。 早上下棋的大爷要孔家赔棋盘,鹦鹉的主人嚷嚷着要回自己的鸟。还有街上的胡掌柜,徐夫人,顾大娘。孔贤宁被他们磨叽了一晚上,一人给了点钱都打发了。 阿关有点愧疚了,上哪找雇主给自己倒搭钱的,低着头去找孔贤宁:“客官对不住,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孔贤宁本来还在生气,一看这孩子低声下气的立马正正姿势,保持风度:“行了行了,你少惹点祸比什么都强” 阿关点点头:“这仨月工钱我不要了,你供我吃一顿就行,不要荤菜,应该够今晚赔出去的吧” “我不用你赔,知道你刚来好奇,以后注意就行了。你呆的没意思出去我不管,多交几个朋友陪陪你说说话也好。” 此时孔贤宁的形象在阿关心里瞬间放大,甚至在他四周还闪烁光芒。 第二天阿关就去“找朋友”去了。别说,他还真找到了,街上剁猪肉的小武,俩人一见面发现臭味相投,成天到晚的往一块凑。 小武也是个好八卦的,没事儿就爱乱打听别人的事儿。那天俩人在摊边正嗑着瓜子,小武说:“哎,关子你听说没,新皇帝纳的那个皇后,是个男的” 阿关眼睛一亮:“啥,这真假,这俩男的在一起咋那个” “不懂了吧,这叫龙阳之癖” 阿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之前在客栈见过的那俩客人,俩人看着关系非比寻常估计也是这个癖好,可他还是不明白。 “那龙阳之癖咋那个?” 小武搔了搔锃亮的头发,他也不知道。 阿关就带着这个问题想了好几天,他清楚记得那晚客栈里传来粗喘的声音,和娇媚的呻=吟。他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做到的。 孔贤宁吃着馄饨看他心不在焉:“阿关,你想什么呢,这两天总是心不在焉的” “客官,你知道龙阳之癖吗” 孔贤宁听完筷子停在半空中,想着这阿关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难道…他也是?这是给自己暗示?孔贤宁心思乱了,随便说了几句把这事儿给盖了过去。晚上自己躺床上的时候开始琢磨,阿关可能是已经从膜拜到了仰慕,可他不能答应这孩子,小表弟还在外面吃困受难呢。 想到小表弟,孔贤宁表情一下子柔了下来,这几天交接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他得近期谈成一桩大生意,事成一大笔银子进账他就修修门面,去接小表弟回家。 |
孔贤宁真就这么做了,一早起的比平时早,风风火火的去了绸缎庄,找了几家县城的小店铺,要花大价钱把他们合并了。 小生意本来就要做不去下去了,一听价钱这么客观,乐呵着要签单子。可他们同意了,缎庄的老一辈不干了,他们做事保守,不像年轻人年轻敢干,说投资太大怎么也不同意,为首的是万锦缎庄的二掌柜,姓李,平时就固执的很,更是不把刚上任的大掌柜不放在眼里,说他小毛孩,年少轻狂。 孔贤宁看他老的牙都没剩几颗,也懒得跟他起争执,抬脚就走了。一出门看见阿关刚好来这边送东西,看见这一幕有点为他愤愤不平。 好好的谈会被二掌柜的几句话弄得乌烟瘴气的,阿关也不太高兴,把手里的篮子“啪”一声放在桌上,也没给老头好脸。篮子一打开,里面是几碗冒着气的热馄饨,店里的其他的老辈来打圆场:“哎,我听说这阿关的馄饨是一绝,我就让他多做点让大家也尝尝” 那人把小碗一个个的分下去。 “嗯,好吃” “绝了,真是绝了” “年纪轻轻的好手艺啊” 吃了馄饨的无不叫好,只有二长老冷着脸不说话,舀起皮薄馅厚的大馄饨用他没剩几颗的牙咬了一口:“呸,真难吃,我家猪都不吃” 屋子一片沉默,大家心里明镜这是跟大掌柜赌气,拿他小仆人撒气呢。 可阿关不乐意了,这老头爱说啥都行,但就是不能侮辱他手艺,“啪”一拍桌子,馄饨汤四溢,气呼呼的拿起二掌柜面前的那碗往地上一摔,差点没烫到自己。 “牙都没了,你家猪吃的都比你利索” 二掌柜气的不轻,连大掌柜都敬他三分,这小仆人竟敢忤逆他。伸着手指头指着阿关“你你你”了半天。 “你到底要说啥” 阿关也不服。 老头一生气,抓起身后的小盆景就冲他丢了过去。阿关一看情况不妙,顺手也划了桌子上的一个瓷碗,也砸过去想抵挡一下小盆景。 结果盆景砸歪,在地上摔的根都离土了。而那小瓷碗倒结实,愣是在地上打了个转一点没坏,只是里面的东西全都泼在了二掌柜的身上。 那滚在地上的小瓷碗正啪嗒啪嗒的滴着鲜红的液体,里面之前装的是今天新近的梅花红的染料试色。再看对面坐的二掌柜已经被淋的满身红,连白花花的头发也染红了一大片。场面非常血腥。 阿关也是被吓傻了,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扶起差点没气背过去的李老头:“对不住了,二掌柜” 鲜红的染料也蹭了他一身。 老头死盯了他老半天,拽着人就带进了孔家讨说法。一路上所有人都前来围观,胆小的还有人尖叫。进了孔家门,孔贤宁也吓傻了。 只见没剩几颗牙的老头满身鲜红,脸上布满血珠,阿关双手通红抖个不停。 “这,这是怎么了” 二掌柜把人丢过去:“你问他自己” 说完转身走了。 人一走,孔贤宁转身问吓傻的孩子:“怎么回事” 阿关被他震得一愣,都说脾气好的人生气很可怕,这下看来是真的。 阿关平时话多,可关键时刻越说越乱:“我就是和他吵了一架,然后…” 这人比划半天,孔贤宁明白了,这是吵了一架动手了。老头子打不过小年轻,最后头破血流。他就是平时脾气再好再能保持风度,这都要闹出人命了谁能忍得了。 “来人,拿家法” 阿关一哆嗦,老实的站在一旁也不比划了。 解气是小,就这么原谅他怎么给别人一个说法。孔贤宁也不理会傻小子害怕的样儿,接过家仆递来宽厚的板子直接把他按趴在了小板凳上。 家里的仆人都来看热闹,不是他们没见过下人受罚,是他们没见过温文尔雅的少爷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 阿关被按得死死的,双膝跪地,塌腰不动,身后的板子飞速的打来下来。 “啪啪啪啪”板子轮在布料上发出闷响,孔贤宁力气使得不小,气急了也不管什么力度了。 阿关起初还“嗯嗯”的小声叫,到后来觉得自己的屁股被揍大了一圈,板子连停顿的意思都没有,“啊”的一声嚎,周围唏嘘一片。 别人都在一圈看戏,他也不好意思叫了,递过把着蹬腿的右手把三根手指头塞进嘴里,疼紧了就咬,他在客栈挨打的时候总用这招,转移疼痛。 孔贤宁打了半天,也清醒了一点,才发现刚刚打得可能有点重,再看阿关一点声不出,他赶紧把人脸搬过来,看见他嘴角沾着血,手指被咬了几个深口。 孔贤宁有点不忍心了,忽然想起来他在客栈的那天早上,这人也是这样挨了打一声不吭啃咬着手指。 “疼了?” 孔贤宁咽了下口水,问道。 阿关缓口气:“还行” 行什么行,明明声音就虚弱的快听不见了。孔贤宁把板子一扔,把人架进了屋里。院子的人看完觉得这少爷今儿虽说气的不轻,但性子还是善良,打几下就下不去手了,都没劲的摇摇头散了伙。 孔贤宁把人放趴在床上,伸手就要拉他裤子,阿关有点害羞还拿手挡了两下。 孔贤宁把他手拍掉,“别动,我看看” 裤子在腰上还算松垮,可到了臀上是怎么都脱不下来了,阿关疼的一头汗在床上轻哼哼。孔贤宁拿过柜子里的剪刀“嘶啦”一声,把粗糙的布料剪开,一个青紫肿胀的臀部暴露在他眼前。孔贤宁别过头,他都有点不忍心看了。 他从柜子里拿了金疮药,又让丫头烧了水,从柜子里挑了块最软的布料沾着热水敷在阿关的屁股上。床上的人疼的身子一抖,然后又不出声了。 “我给你把药揉伤去,疼就吱声” 孔贤宁挖了一指药膏放在伤处,手放在上面都能感觉到烫的吓人,他一狠心对准浑圆肿大的屁股揉了下去。 “嘶” 孔贤宁看着他任打任骂的性子有点难受,估计是憋屈惯了。 他搬了张小凳坐在了阿关旁边:“我今儿可能下手重了点,可这事儿你也做得不对” 阿关其实倒真有点委屈,平时好脾气的恩人今天往死里打他多少有点伤心。可现在面前的人给他身后忙活了半天,现在还来开导自己,他又有点感动。阿关心里一波动,一下子流眼泪了。 孔贤宁赶紧拿软布给他擦擦:“二掌柜平时就是个老顽固,脾气又臭我也知道,可你也不能打他啊,怎么说他也是长辈” 阿关点点头,突然脑袋一支:“谁打他了,竟他掐我来着” 说着把袖子一撸,露出李老头刚刚拽他的时候弄出的俩紫色的手指印。 “你没打他他怎么满身血?”孔贤宁也愣了,想着这老头劲儿还挺大。 “那不是血,是我俩吵架的时候红染料弄到他身上了” 孔贤宁半天才反应过来,抓着还是红色的那俩只手,这都过了半天了,只有刚刚咬破的深口变成了黑色,果真之前的是染料。 孔贤宁脑子一空,愧疚感前所未有的暴涨,他想阿关和老头没见过几次,能打起来肯定是因为早上老头冲撞自己所以他才抱不平,没问明白就把人打成这样,自己算什么东西,还英雄呢。 “阿关对不起啊,我,我错怪你了” 孔贤宁看着他,脸上不难掩饰着心疼和愧疚。 阿关赶紧说:“客官你这是干啥呀,我和他一个老头吵架是我错了,你打的对” “唉,我刚刚也是气过了才动手的” “我知道,我刚刚也是气过了才和二掌柜吵架的,谁让他鸡蛋里面挑骨头” 孔贤宁被这店小二弄得有点热泪盈眶,没想到他这么了解自己。一个刚刚新任的年轻掌柜多不容易,资历深的前辈又有多少看不惯他的,可他真的已经尽力了。他以为没人懂他的苦,却没想到这个小二却知道他们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在那一刻,八卦小二在他心里升级成了一个体贴细微的,善解人意的,特别的人。 而这个特别的人趴在床上撅着嘴,也不满的又想起来了二掌柜的那句“猪都不吃”的话,他的馄饨绝对是一等一的美食,那老头明明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哼,挨泼了活该。 |
阿关在孔贤宁屋里呆了一整天,晚上趴在床上无聊,没想到直接睡着了。孔贤宁看他睡熟了也没把他叫醒,轻手轻脚的出去,在宅子的空房间里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阿关醒了,呲牙咧嘴的把裤子提上,出门才发现门外的车马和几个来来回回跑的丫鬟。 “哎,你可醒了,躲开,我进去拿东西” 一个小丫头把阿关推到一边,找急忙慌的冲进孔贤宁的屋子里又拎了小包袱从里面出来。 阿关一瘸一拐的找到到马车后站着的孔贤宁:“客官,你这是要出去?” 孔贤宁看他醒了,没直接回他,只是问:“你还疼吗” 阿关听完揉揉屁股,“嘶”了一声:“没事儿,我抗揍着呢” “我要出县城几天,本来想着带你一起,不过你现在有伤,一路颠簸怕你遭罪” 阿关垂眼,长长的睫毛把他眼里的感动藏紧:“那你啥时候回来” “用不了几天就回来了,你在家好好养伤,别乱惹祸” 阿关把马车送走的那一刻,就开始打蔫了。没了孔贤宁的孔宅,他总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不知道该去能该干嘛,说话也提不起精神。 小武问他:“关子,你最近咋了” 阿关嚼着花生米,不明的看着他:“我咋了?脸上有东西?” “去去去,别打岔,谁看不出来你最近心不在焉的,快和兄弟说到底咋了” 阿关把手里剥完的花生皮摊到一边,一本正经的看着小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了,总觉得没意思,干啥都没劲儿,心里空牢牢的” “哎呦” 小武眼睛亮了,对他摇摇手指头:“你小子这是相思了” “相、相思?“ 小武坏笑:“我是不是说对了,是不是看上你家里哪个小丫头了” 阿关拍掉他的手指:“对个头,不和你说了” 阿关手攥着几颗没吃完的花生米开始琢磨“相思”的问题,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想孔贤宁了。在他心里,孔贤宁是恩人,是老爷这么些年第一次给他的眷顾,从来没人对他自己这么好过,给自己吃住,挨了打还会给自己上药说软话,最要命的是那些温暖人心的关怀。这几个月他过惯了热乎日子,现在孔贤宁一走,他浑身不自在。 阿关那晚蹲在门口,那小石子划着地面,嘴里叨叨着:“客官,你咋还不回来” 孔贤宁在之后的第三天终于回来了,阿关天天蹲在门口等着,马蹄声一响,他就一路小跑站在马车前,等着那人下来。可孔贤宁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而从车上带下来个白玉少年,拉着他的手进了屋里。 阿关的满心期待瞬间挖了空,他咽了下口水,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是咋了?客官咋和男的牵手?那人是谁?咋长的那么好看?为啥他不看我?一长串的问题又够阿关想了好几天。 那天之后,孔贤宁难得连绸缎庄都不去了,一天到晚的陪着他刚接回来小表弟。 阿关看孔贤宁在院子里百般的哄他小表弟开心,突然眼睛有点酸。有点小小的嫉妒,也有点小小的埋怨。他不明白整天苦着脸的小表弟,被这么温柔的人整天陪着哄着却还是不开心。 阿关看的心烦,干脆出门找小武,反正也用不着他干什么活。他硬是特意扯到大半夜才回来,走回去的路上路过酒馆,看见了熟悉的人。 “客官,你这是咋了”阿关凑过去,惊讶的看见桌子上摆的几个小酒坛。 孔贤宁一抬头,冲他疲惫的笑笑:“阿关啊,坐啊,陪我呆一会” 孔贤宁自从回来就没和阿关说上几句话,阿关知道有这么好的机会一乐呵的就坐在了他旁边。可没想到,孔贤宁居然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身上是阵阵的酒香。 “阿关,你说我不好吗” “好啊,客官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那为什么他不要我了” 阿关大概猜到他说的是谁,可他们之间的事儿他也不知道。难得他不八卦,坐在那不吱声,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听不想知道。 “客官,你睡了吗” 孔贤宁抬头,冲他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怎么还叫我客官” “那我叫啥,少爷?” “不对不对” 醉了的人迟钝的晃晃脑袋,凑到阿关的眼前:“叫我宁哥” 那晚阿关一个人把比自己高大半头的男人架回了家,孔贤宁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临进门的时候冲他说了句:“谢谢你” 隔天孔贤宁醒来,酒喝多了头有点疼,他坐起来揉揉太阳穴昨晚的记忆就一涌而至。他的小表弟找他说自己有了心上人,不能做贤宁哥的新娘子了。 几年后的小表弟太美好,好的他都舍不得碰他分毫。接着他去酒馆喝了酒,缅怀自己过期了的童年梦想,人在酒里就此清醒。之后他遇到了阿关,看见他的时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阿关整晚陪着自己才让他感觉不是孤单的。他想阿关昨天可能是一路跟着自己,怕自己出事所以后来才现身。真是难为他的心思了,可自己终究不能答应他。他现在还没整理好心情去接受别人。他打算哪天跟阿关说清楚,不能耽误了这孩子。 当天下午他就约阿关去了鱼池那,阿关来的比他早,站在那里踢石子,尘土洋洋洒洒的弥漫在空气中。 “阿关” 阿关回头,看见孔贤宁有点忐忑:“客官” 他不知道孔贤宁为什么叫他来,难道是觉得自己好吃懒做要解雇了自己? “怎么还叫客官,都说了以后叫我宁哥” 阿关脸一红,他只当昨晚孔贤宁喝醉了胡说的,没想到他还都记得。:“嗯,宁哥” 正在他还低着头跟个大姑娘是的害羞,却觉得自己的左手突然被别人握紧! 孔贤宁攥着他的手,热乎乎的感觉还挺舒服。可他镇定了一下,说:“昨晚谢谢你” 阿关用闲着的那只手搔搔头:“谢啥,我心甘情愿的” 难道看见自家少爷睡在大街上坐视不管吗? 孔贤宁身子一紧,被他的“心甘情愿”弄得有点不忍心往下说了。他握着阿关的右手加了些力度,像是鼓励自己也像是在安慰旁边的人。:“阿关,其实我都知道了“ 阿关被他说的莫名其妙。知道了?知道啥了。 孔贤宁看出他的茫然也不卖关子:“我是说,你的心意我都了解了” 都了解了?他都了解了?可自己还没弄明白呢啊。阿关依然茫然的看着他。 孔贤宁不敢转头,怕看见阿关失望的眼神,他盯着池子里吐泡的鲤鱼接着说:“你从客栈逃出来跟着我,不过是想有个依靠。这些日子你为我做了很多,我都看在眼里。可是阿关,我真的不能接受,我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你会遇到更好的” 阿关听完他的一席话,嘴巴张得能生生的塞个鸡蛋。 “客、客官” 孔贤宁不悦:“哎,怎么还叫客官” “啊,不是宁哥,我不是从客栈里逃出来的” 孔贤宁听闻狠捏了一下他的手:“什么意思?不是那天你偷跑出来让我带上你吗,你是不是怕那老板不放过你,你放心,我给了那老板十两银子,他同意你跟着我了” 阿关听完,嘴长的更大了:“啥?你还给了他十两银子?可当初是他说我总闯祸,才把我辞掉我的啊,呸,他就是小眼线又贪财” 孔贤宁觉得像头淋了一盆脏水,自己都嫌自己臭。池塘里的鱼摆摆尾巴,摆好队形看热闹。 “你、你是说你不是从客栈里偷跑出来的?” “啊,后来我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县城里找活干,半路遇到你就想结伴一起走,没成想,嘿嘿,你帮我了我这么多” 阿关说完摸摸后脑受,挺不好意的。 “那上回你和二长老吵架,又是为什么”孔贤宁不依不饶的问,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说我馄饨难吃,他家猪都不稀罕” 孔贤宁听完甩开他的手,阿关被甩出去好几步,看着他一直低着头握紧拳头。接着“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阿关被弄得一头雾水,这到底是咋回事?咋就生气了? 整个下午他把对话前前后后从新屡了一边,手一拍,明白了! 这客官是心疼那白花出去的十两银子啊! |
我来了我来了 我错了……楼楼刚放暑假 和同学玩的有点疯 要不就是没写几个字要不就是没时间更 我本来是想把小二的番外写完一起放上来的 不过现在看来速度有点慢 先发点吧 也没怎么检查 错别字太多的话大家淡定 =============================================================================== 阿关发愁了,自从那天鱼池一别,孔贤宁见到他就拉着张长脸。平时晚上两人都会一人一碗馄饨坐在一起边吃边聊两句,可现在那边的头都要扎进汤碗里了,也不说一句话。 “客官” 阿关吃完站在他旁边,递给他一碗清茶。 孔贤宁接过茶碗,视线避过他也不回话。 “宁哥?” 房间里只听见喝茶的吸溜声。 这到底是咋了吗。 阿关拿着吃空了的碗具,站在孔贤宁门口急的直跺脚。这两天他也不是没有怨,之前挺大方的人,怎么就对那十两银子这么耿耿于怀。可他转念一想,人家帮了自己有什么理由埋怨人家。 阿关是山里长大的,性子直不会拐弯,脑子也不会跟着转。这两天被孔贤宁折磨的特别憋屈,他决定要把话说清楚。 隔天,阿关约了他,地点还是上次的那个鱼塘。 “客官,你是不是还介意那事儿呢” 孔贤宁看着水里咕嘟咕嘟的气泡,突然就一个鲤鱼翻身,他吓了一跳。心想着这人话说的这么直白,他脸都红了。 阿关看他还是那副看都懒得看他的样子,有点灰心:“你要是觉得这事儿让你觉得不舒坦了,我就走。省着你看见我烦心” “你要走?” 孔贤宁的语调有点急,他这两天因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有点懊恼也羞愧,甚至害怕直视眼前的人。可一听说他要走就有点着急了,后悔这两天对他的态度,明明是自己的错却把孩子逼到离开的份上。 他刚想说句软话,把这个大乌龙翻篇,却听见阿关说:“嗯,你给我点时间,我攒够了钱就把那十两银子还你” 十两银子?孔贤宁眼睛睁得老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阿关的意思。 “是我的错,当时下山没和你说清楚,让你白白花了十两银子” ”谢谢你这段时间收留我,工钱我不要了,估计能抵一两,我过今天就去码头……” 阿关还在那头喋喋不休,说着他为十两银子奋斗的伟大计划。而这边孔贤宁只觉得喉咙发紧,差点没被他气死。自己还怕他误会,几天不好意思说话,结果他根本就没明白怎么回事儿。 阿关还在滔滔不绝,甚至伸着手指头在那掰着算,几文几文的往上加,扣除饭前最快能多久还完。 “客官,估计得要八个月,你看行吗” 孔贤宁瞪圆了眼睛,半天冲了他吼了一句:“你那是什么脑子” 说完又气呼呼的走了。 阿关浑浑噩噩的挨到了第二天,早上孔贤宁前脚出门他后脚也走了。一路上接着掰着手指头算,不对啊,这就是八个月啊。为啥他会说自己脑子笨。 走着走着都走过了小武的猪肉店,小武眼尖看见他赶紧喊:“关子,你这是上哪去啊” 阿关抬头看看他猪肉店的门牌,才发现自己走过了。 小武给他搬了张凳子,他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去:“小武,你给我算算啊,王麻子说早上在他那帮着卖饼,一个月工钱是2钱,我一天再推4次粪车,加上……” “哎呀,行了行了,我这脑子只记得住猪肉的斤两,可算不明白你那账” 阿关瘪瘪嘴,想想也是。不理他,接着掰手指头。 “关子你有没有意思,算那玩应儿多没劲啊,走走走,我领你玩去,市集今天热闹着呢“ 一听说有热闹可以凑,阿关眼睛立马亮了:“有热闹看?咋了?” 下午领着他边走边说:“陶富商你知道不” 阿关摇摇头,他来这个县城也不过小半年,还没做到人人都认识。 “反正你就知道是富商就行了,他闺女陶喜儿今儿个抛绣球喽” “抛绣球?那是啥” “你咋这么土,啥都不知道。就是大姑娘从楼上扔个绣球,谁捡到她就嫁谁” 阿关听着有点激动,对这个嫁黄花闺女的方式感觉很新鲜。跟着小武加快了脚步。 他们赶到的时候,陶府楼下的大片空地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房檐上栓着鲜红色的大灯笼和大个儿的同心结。来的老爷们什么样的都有,有衣冠楚楚的公子哥,也有光膀子卖猪肉的小武。人群里,大伙都被挤得左摇右晃。 等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只见楼阁上的雕花木门缓缓打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手握着一个脸挂面纱的女子。那女子身段匀称,每走一步头上的珠饰都哗啦啦的响,凭感觉就知道那薄纱下的脸肯定不俗。 “哎,小武,这小姐也不错啊,应该有人提亲,为啥要这么随便的选人家” 小武在他旁边被后面的人拱了一下:“不懂了吧,人家陶家从商,信得是缘分” 两人还你一句我一句的搭话,就听一片叫喊声。只见从天而降一个五色花球旋转着砸了下来,身边所有的男人都一拥而上。 耳边的喧闹声震耳欲聋,大家伙都伸着手跟够星星的似的往天上捞,还有着急的直接乱甩胳膊砸竞争对手的脑袋。绣球刚碰到谁手里就马上被旁边的人拍掉,生怕拿谁稳了。烈日的光线把绣球照的炯炯生辉,一跃再跃的在人群中翻滚。 阿关始终也没伸手,只是被挤得有点难受,跟旁边的小武喊:“咱走吧,去旁边看看结果得了” 小武那边还张嘴盯着天上飞的彩球:“关子,你得帮我啊,我都这么大了,也想娶媳妇啊” 阿关看他一脸兴致,只好继续在人海里被人推搡。 阿关迷迷糊糊的,被太阳晒的有些晕,这时听见周围的人惊呼 “哎,来了来了” 他抬头一看,五彩的绣球朝着他这个方向直直的砸了过来,他一激动,伸手一抓,忙喊:“小武,在这呢,上!” 小武看见绣球此时已经稳稳的落在他好兄弟的手上,忙伸手去拿。可不巧,只听“当”的一声铜锣响,时间到! 众人齐刷刷的目光停落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绣球在他俩的手里一人扯着一边上面的长穗,一个是清瘦身材的小眼睛,一个是结实体格的大方脸。 |
陶府的下人把中彩了的两个准新郎带回了大堂。翡翠屏障,玛瑙流苏,小武就没进过这么有钱的人家,伸着脖子四下瞅。阿关好歹在孔家也呆了半年,对这些稀奇珠宝不太感兴趣,跟着家仆往里走,想着一会儿和陶家人说清楚,自己是帮人抢的。 陶老爷坐在首位,上下打量这两个人,他旁边是陶夫人,一双三角吊眼也是审视着她未来女婿。 陶夫人喜欢阿关,人长得干干清秀,奶油小生的模样,进了府里镇定自若,一看就很有教养,这样的才配的上她的掌上明珠。而陶老爷则喜欢右边的小武,壮实的膀子有男子汉的样儿,而且油光的大脸一看就有福相。 屋子里一片沉默,突然屏障里走出一个人,鹅蛋脸,柳叶眉,水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再看身着不就是刚刚抛绣球的陶喜儿吗。阿关倒是觉得这姑娘确实好看,一转头看见小武眼睛都直了。 陶家人倒热情,当晚留了两个人吃晚饭。 “关公子是做什么的啊” 陶夫人冲阿关笑笑。 阿关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以前在客栈打杂,现在是孔家的家仆” 陶夫人听完一乐,不错,会干活。 “那小武呢” 另一侧的陶老爷问。 “哦,我爹临走前留了点钱,加上自己攒的就在西街开了家猪肉店” 陶老爷点点头,有事业,有前途。 两人被东问一句西问一句饭就吃到了天黑。 孔贤宁晚上从绸缎庄回来之后进屋换了身衣裳。按往常来说,阿关这点会敲敲门然后一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可今儿个半天也没见他人影儿。孔贤宁开始还没当回事儿,阿关平时就爱瞎跑,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可眼看着各院都熄灯了,对门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孔贤宁本来打算上床睡觉了,可躺下去闭着眼睛却怎么静不下心,每隔一会就坐起来向外头望望,突然就想起阿关下午说要走的话,他当时生气也没阻拦一下,说不定这人已经离开了。 孔贤宁想到这,已经躺进被窝里的人突然就起身,穿着亵衣亵裤就去了阿关的房间。推门进去的时候,屋里面还是一片黑,他从旁边点了根蜡烛一照,小床果然是空的,他又跑去开他的柜子,还好衣物都还在。 可这么晚了,人能去哪呢,孔贤宁有点不安,他跟自己说,等人回来就和他说以后安心呆在府上,不用再提那十两银子了。 等着等着他就靠在那张小床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大清早。他赶紧起身看了一圈,这人是一晚上没回来! 昨晚的饭吃到后来,陶老爷为助兴,特地叫人搬了坛好酒。阿关本要拒绝,就跟他说自己是无意抢到绣球的,并非有心成家。 “无意?那就是缘分啊,来来来,快喝” 阿关被人一通神灌,最后只觉得脑袋一沉,没意识了。 他是被隔壁的鼾声震醒的。大早上一睁眼看见浅色的纱帐和墙壁上金元宝的图案,阿关赶紧骨碌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哎,公子,你这是去哪” 阿关看见正在廊里做事的小丫头一下子想起来昨晚的事儿,转身推开隔壁屋,里面小武睡得正香,口水流了半面脸。 “小武,快醒醒” 阿关摇了他半天,这人才舍得睁眼皮。 “嗯?“小武揉揉眼睛,看见面前的人半睁着眼睛:“咋了,关子” “咱咋就睡这了?哎哎,你快起来,找他们说清楚” 两人在房里磨叽半天,出了屋门。 “老爷夫人,我得和你们说清楚,我年纪还小,真的没有打算成亲的意思。昨天接了绣球纯粹是帮我兄弟,他人好能干活以后肯定能对小姐好” 阿关用了一早上,磨破了嘴皮子才说通陶家人。陶夫人有点遗憾,心上女婿跑了难不成真要嫁这个大老粗? “那我就先告辞了” “哎,别走,你兄弟大喜你不得留下帮帮忙?你也算是半个有缘人,留下了添点喜气” 陶老爷发话,态度真诚,小武也在旁边起哄,还没成亲呢就开始护着自己人了。 “可,可我得回去做事啊” “哎,无妨,我这就派人去孔家说一声,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这点面子他们肯定卖” 阿关寻思这回去也捞不着个好脸,还不如就在这呆着帮帮小武。结果屁股一抬,乐呵着说“那行” 陶家人说到做到,立马派人到了孔家。孔贤宁还在院子瞎转,缎庄都没去,想着一宿没回来了的人到底去哪了。 “少爷” 一小丫头过来打断还在原地转圈的人。 孔贤宁正琢磨事儿呢,眼皮都没抬:“怎么了” “陶家刚刚来人了,说阿关在他们那呢,这几天都不回来了” 孔贤宁知道人现在在哪放心了不少,只是皱眉想,这人又闯什么祸了都被人扣下了。:“他又怎么惹人家了” “啊?少爷你不知道啊,我听说昨儿个陶喜儿抛绣球让阿关给抢着了,这几天肯定是留陶家办喜事了,估计当了富商的上门女婿也不会回咱府上了,哎少爷你说…少爷,少爷,你这是去哪呦” 孔贤宁听完丫头的一席话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跑着去了陶府,到了门口就咣咣的砸门。陶家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来土匪了呢,一开门看见万锦缎庄的大掌柜满头汗的在门口喘。 孔贤宁也没顾上别人诧异的眼神,只是喊了一句“人呢” “孔掌柜,你这是找谁呢” “阿关,昨儿抢到绣球的那个” 看门小厮不是贴身家仆,只知道昨天有两个人进了府,哪个是阿关他们也不清楚,不过他们可看的真真的,刚刚俩准姑爷都跟着老爷夫人去选喜服去了。 “孔掌柜,准姑爷去和老爷夫人他们选喜服去了” 孔贤宁觉得那句“准姑爷”如雷轰顶,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在心里一沉,缀着生疼。看门小厮看出来他脸色难看:“不知道准姑爷是孔掌柜的什么人啊” 什么人?孔贤宁喉结一动 “仆人” 小厮挠挠头:“那孔掌柜先跟我进去等吧” 小厮把他领到偏院的客房,又让厨房弄了点点心茶果。他把一碟一碟的东西摆好:“孔掌柜待你们家下人真好,还特意跑过来一趟” 孔贤宁盯着茶碗里暗黄色的茶水,脑子里想的满满的是每晚对着他浅笑的小眼睛。大馄饨的热气氤氲在彼此之间,如今再想像是那时稠密的气体挡住了那对面人笑盈盈的脸,越来越不清晰。 成亲?大喜?手里的茶被用力握紧,到底是哪里不对,怎么突然觉得没来由的委屈? |
孔贤宁在陶府上整整等了一天,中午的时候下人来过一趟问他要不要吃饭,他说:“你这有馄饨吗” 丫头和厨房说客人要吃馄饨,那厨子还念叨这人事儿还挺多。 油腻的汤碗端上来,几个被煮的还露出点香菜叶,孔贤宁舀了一个送进嘴里,面皮有股生面味。他一口一个吃完了整碗,阿关的馄饨虽好吃可百吃不厌的理由是两人面面相对的那股热乎劲儿。以至于每次看见馄饨,都觉得心底砰砰的快了几拍,而现在一个人的时候咸汤也没了滋味。 他拿着勺子在馄饨汤里面乱搅,不太敢想那人和别人磕头拜堂的样子。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有人叫他:”孔掌柜,他们回来了“ 阿关陪小武他们跑了一天,陶家人非说这个月黄道吉日多,尽快把东西准备完。 “关子,你看这喜服多好看,嘿嘿” 小武乐把他的东西显摆给好兄弟,试了好几次对着镜子说自己长得好。阿关抢过他的喜服:“你别乐了,不是你长得好,是人家喜服做的好,不信我给你试试肯定比你俊” 阿关套上大红袍,宽大的衣服穿他身上竟显出几分娇柔。还没等小武笑话他呢,就听一声叫喊。 “等等” 阿关回头,看见孔贤宁他还挺意外。 他看着门口的人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站在他面前。他看见对方慌乱的眼睛里有一个身着红袍的自己。 “你怎么可以和别人成亲?” 阿关听完反应了一会儿,接着扑哧一乐。这话说的,好像我得你和成亲似的。 孔贤宁不满的看着他的表情,怒视着他身上的喜服,竟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大红领口,直直的把大红袍撕成两半。 屋里瞬间安静了,先打破沉默的是小武,他一步冲上前,用尽他屠夫的蛮力一拳头打在孔贤宁的肚子上:“你他=妈是谁啊,撕我喜服干啥啊?那是我丈母娘下午才给我买的啊,你赔我你赔我” 陶家人人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地上撩在地上撕碎的喜服,他们的姑爷掐着腰一副要哭的样子。 一屋子的人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对了半天才发现搞错了,孔贤宁对着苦着脸的小武连赔不是,说明儿个就送来万锦缎庄最后的绸缎给他再订做一身。 陶家也不是小气人,误会化解了就让孔贤宁把阿关领回去。阿关被他拽出了陶府,一路上被死死的攥着的手腕,甩都甩不开。 回家之后孔贤宁把他拉到房门口,一把甩进了屋。阿关像是吓着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粗暴的孔贤宁,站在墙角低着头后退了两步。 门口的人“砰”的把门关死,恶狠狠的瞪着他。阿关不敢抬头,在墙角那摆弄手指。 孔贤宁几步走到他跟前,突然扭着他的肩膀给他转了个身一把把人按在墙上。阿关只觉得身后一凉,裤子被人脱到了膝弯出。 这是孔贤宁第二次打他,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过阿关的身体。皮肤白皙松软,一点不像干过活的样子。被扒光的小屁股圆润挺翘,臀腿间没一点赘肉,双丘有着高耸的弧度。孔贤宁的手停在上面,竟像是面团一样松软柔韧,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白嫩的皮肤好上色,一下就一个巴掌印。 阿关快要羞死了,挨打挨罚对他来说虽是家常便饭,可这样像小孩子似的站在墙根里被打光屁股还是第一次,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而后面的巴掌像是上瘾了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没完没了的挥。 而事实上,孔贤宁确实有点上瘾了,本来他一肚子委屈没地方撒,想打两巴掌解解气,没想到这东西拍扁会迅速弹起,掌握好力度还会颤悠几下,被打热的臀肉温软成一片浅粉色,像熟透的蜜桃一般水嫩,让人想咬上一口。 巴掌虽然不重,但打了这么多皮肤还是刺激的像灼伤般发烫,阿关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忍住,偷偷的拿过一只撑着墙壁的手,准备咬在嘴里。 而孔贤宁正好抓住他的小动作,一只手搁在温热的蜜桃上,一只手抓住他正在移动的手。 “打今儿起再揍你的时候,你再咬手指巴掌数就翻倍” 阿关被吼的一愣,这意思是还有下次?而后面的打手在他的屁股上轻拍了两下,意思别让他走神。 阿关不敢咬了,他就身子贴墙,双手垂在两侧攥紧拳头。屋子里回响着:“啪啪”炒肉的声音,节奏相等很有规律。 直到听见清脆声变得有点发闷,孔贤宁看见蜜桃算是熟透。浅粉变成艳红色,肿大了两圈,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有弹性了。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阿关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身后像是惩罚他的不知,左边一下右边下狠打了两巴掌。 “因为我委屈了” 阿关听见突然回头看着他,你委屈你打我干嘛? “别那么看我,我委屈还不是因为你”孔贤宁说着说着胸腔起伏,又按着阿关的腰,接着甩巴掌:“让你不回家,让你抢绣球,让你乱穿衣服” 这人越说越来劲,卯足了劲的揍。 “啊,啊,客官,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阿关贴在墙上,为了躲避责打左右的扭,孔贤宁最终受不了红彤彤的视觉刺激停下了巴掌。 把人转过来,对上一双湿漉漉的小眼睛,阿关吸吸鼻子:“客官,屁股疼” 一张一合的小嘴被人堵住,阿关瞪着眼睛望着面前的人迷乱的表情,可自己却像着了魔似的任由他附上自己的唇撬开牙关,甚至当湿软的舌头进入自己的舌蹚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和他缠绕在一起。 孔贤宁是足足的亲了够才松嘴,过程中阿关一直睁着俩小眼睛,孔贤宁看他的小表情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几下,直接把人按在怀里,一手按着他的背,一手揉着他的红屁股。 “阿关,你想不想成亲” 阿关一愣?其实今天陪小武他们转了一天,大红的喜色还真让他挺羡慕的。 “想” “那行,那咱俩也成亲”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给他的好奇心嘉奖,他一直未懂的龙阳之癖就在今后的日子里日日得解。 十天后,县城里的八卦小兄弟同天大婚,一个为人夫一个为人妻。到现在小武也不厌其烦的拿这事儿调侃阿关。阿关也懒得回嘴,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几天是怎么了,自那晚之后竟稀里糊涂的成了孔夫人。 番外完 明天放清儿~ |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
【原创】帝师(师生) |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
【联合】我家的少爷 |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