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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受宠小仆 (甜文)[第2页] |
作者:往昔不会再逆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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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入冬了,天儿是越来越凉了。院子零星的几只麻雀浅啄着丝丝寒气,又悻悻的跑了。兔子趴在门槛上打了个哈欠又赖洋洋的接着卖呆。现在估计整个梁府就他最清闲。 伊清撅着个屁股给炭火盆里头加碳,烧的正旺的火滋啦滋啦的响,伊清被呛得直咳嗽。阿倩忙把他提拎起来换他的班。 他出门了就加快着步子到了厨房:“小琴,药煎好了没” “好了好了”小丫鬟端着药碗递给他“快端进去吧,让夫人趁热喝” 伊清进屋的时候梁崇双还保持着一上午的姿势,坐在床沿上一脸疲惫。 “双少爷,快扶夫人起来喝了吧” 梁崇双回过神接过他的药:“你也回去吧,累了一天了” 伊清也没回答他,现在可不是偷懒的时候,转身跑出去看炖品去了。 床上的人脸色暗沉,发白的嘴角动了动。 “娘,起来喝药了” 梁崇双搅了搅手里的汤药,放在嘴边吹温才送进他娘的嘴里。刚喂了一口,屋外来人了。 “双儿,我来吧” 梁崇双起身把位置让给他爹。这些日子每天梁老爷都会抽点时间来陪他们娘俩,这个时候倒是见出了点夫妻真情。 一碗药见底,梁夫人拉过旁边的儿子:“双儿,娘怕是看不见你出息的那天了,你要用功读书,给梁家争光啊” 一句话说全,梁夫人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一下子又虚弱了不少。她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刚要开口却被人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照顾好双儿的” 梁老爷走的时候,一开门带了阵风,梁崇双赶紧把她娘包严实了。屋里的温度刚回升了点又是一阵风,跟进几个不速之客。 “呦,这屋子怎么一股子这么大药味啊” 任姨娘把身上的棉斗篷往椅子上一扔,大步的走到床边。 “姐姐可真行,整个府里的人都围着你转,我屋里的鸟都好几顿没人喂了” 梁夫人把头偏过去一边,止不住的咳嗽。 “出去” “你说什么”任姨娘没好气的看着床边的孩子,看着他腾地站起来,高了自己大半截。 梁崇双看着她,平静的说:“我,让你出去” 任姨娘搓动着牙齿,仰着脖子转身走了。 梁夫人咳的越来越厉害,阿倩看情况不对忙跑出去叫老爷。屋子里上上下下围了不少人,该发生的谁也阻挡不了,所有人都有了心里准备。 梁夫人躺在丈夫的怀里摸摸儿子的脸含笑的走了。 屋子的丫鬟男丁小声的抽泣,伊清也是噼里啪啦的掉眼泪。他想起那个入了夜会端着宵夜奖励孩子的人,会拍拍他的肩膀说清儿乖的人,长此睡去。像他爹他娘那样,在今后的日子里一点点在每个人的记忆里漂去,却又在不经意的细枝末节做再次想起。 梁崇双起身从人堆里穿过去,伊清知道现在最难过的就是梁崇双了,他跟着他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梁崇双不说话只是抬头望着远方。 “双少爷,难过就哭出来吧” 梁崇双叹气,在寒冷的气温里升起一小团白雾。 天空突然下起了雪,一点一点铺在眼里的世界。 梁崇双将头靠在伊清的肩膀上,好久,他说:“清儿,下雪了,我们也该长大了” |
什么是长大伊清不明白,他长高了衣服短了鞋子小了,从前后院墙角的洞他再也钻不进去了,那这些算长大吗? 他不知道。只是他知道双少爷不一样了。 初雪那天他们坐在石阶上好久,久到不再大雪纷飞。梁崇双起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厚实的雪地里印出深陷的脚印,而后又被吹雪抚平。像他们深刻的岁月童年经过一场风霜后,一去不复返了。 那天以后,梁崇双呆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久,回去也是在房间里看书温习。伊清有的时候会抱怨他都好久没陪自己和兔子了。梁崇双总是笑笑说:“总会有时间的” 入了春他也带过伊清放过几次风筝,只是不像从前两个人牵着手满地的跑,然后望着越飞越高的风筝放声大笑。 这次伊清在前面跑突然回头,梁崇双只是冲他笑笑说:“累了吗”。 伊清瘪瘪嘴,收了线不玩了,抱着午睡的兔子不高兴的走了,兔子像是很讨厌别人打扰了他,往伊清的怀里拱拱接着伸着小舌头睡。 梁崇双在后面无奈的跟着,刚走没几步就闻见一股脂粉味。 伊清赶紧小步跑回去跟梁崇双说:“双少爷走那边,任姨娘来了” 梁崇双赶紧把跟做了贼似的孩子抓回来问:“你跑什么呀,她来来她的呗” 伊清挠挠头:“不是你说的不能惹是生非” 梁崇双握着伊清的小肩膀,哈着腰说:“我是让你别给她机会抓住小辫子,谁让你跟做贼似的见她就躲啊,以后没做错事咱就不怕她” 伊清眨着两个圆溜溜的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任姨娘正摆弄着着树上新结的花骨朵,透过间隙看见走过来的俩孩子,没好笑的迎上去了。 “双儿还真是闲得慌啊,这大白天儿的净知道跑出玩,你看看你弟弟,现在正在房里练字呢” “眼瞅着离你的会试就剩几个月了,看你成天这么疯玩哪辈子能考上啊,到时候鸣儿要是出息了你可别眼红,谁有本事谁就接管梁家” 梁崇双瞟了她一眼,哼的一声笑出来了:“姨娘这是看花开了,你也要做春秋大梦了吗“ 任姨娘被他噎到:“果然就是没娘没教养” 伊清在他旁边气的是攥紧了小拳头,听到这句恨不得一步子窜上去咬死人的样子。梁崇双把气炸了的小不点拦在身后,对面前的女人说:“那姨娘的双亲是什么时候走的呢” 说完领着一脸痛快的伊清回去了。 任姨娘气的不轻,一手扯了旁边的花骨朵,一个毛孩子敢咒她任家人,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伊清的小手被梁崇双握着,美滋滋的跟在他身后。梁崇双面不改色的往前走,留个伊清一个精致的侧脸。 伊清想双少爷变了。模样变了,性子变了,连自己对他的感觉也变了。 只是有一样没变伊清知道,就是双少爷对他的好只增不减。 他还是会在他打盹的时候给加件外衣,会在他背完书以后拿他喜欢的点心,还会每次深夜来他床边给他挨过罚的小屁股上药清理。伊清虽然不聪明,可这些他都知道。 |
转眼间又是一个四月,伊清倚在茶亭里,想起一年前他们相识的那天。那时候的双少爷还没比自己高多少,站在一旁傻呆呆的看着自己。伊清想着想着就捂嘴乐,乐着乐着发现没那么有意思就不乐了。跑回院子里看见梁崇双还在看书,泄了气的往石阶上一坐,兔子拧哒拧哒的就凑了过来。 伊清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一边自言自语:”兔子你说,双少爷什么时候能陪我们玩啊“ 梁崇双再有三个多月就会试了,这可是个关键时刻。整天不是呆在书房就是呆在屋里,吃饭手都不离书,一天也和伊清说不上几句话。 伊清对着落在一边的蜻蜓叹息:“唉,多好的天儿啊”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他把兔子举在自己眼前说:“他不陪咱出去,我们自己去” 这事儿当然不能告诉梁崇双,自从上次的拐卖事件梁崇双特别不爱带他出去,更别说放他单独走了。 伊清估摸着梁崇双今天是不会再出屋了,自己出去了他也不知道。 伊清回屋从钱串子里扯了几个就抱着兔子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一出梁府的门他顿时觉得郁闷心情都没了,先去小铺里买了俩包子。跟个小松鼠似的手捧着包子边走边啃,吃的是一嘴油光。 兔子在他后面找空就钻,像知道走丢了会被拉去卖狗肉一样。 “一个糖葫芦要冰糖多的” “……” “一个卤水蛋要腌的久的那种” “……” “一碗阳春面不要葱花和芝麻” “……” 伊清吃的那叫一个爽,准备再逛逛就回去,突然一股香味打乱了他的计划。 伊清边跑边喊身后的兔子:“兔子跟上,这边有臭豆腐” 伊清跟发现金元宝似的顺着味道就往旮旯胡同里钻,左拐一圈又拐一圈弄得跟迷宫似的,可他还是矜持不懈。臭豆腐这东西伊清最爱吃了,可梁崇双受不了那味儿,每次出来还离铺子大老远呢就拉着他就往外走。 绕着绕着就绕到另条街上,伊清瞅了半天还是先买臭豆腐要紧。 卖臭豆腐的老板是个老婆婆,伊清看着他把白白的豆腐放在油锅里炸成金黄色自己一个劲儿的咽口水、 “婆婆,给我来5个” 老婆婆看着伊清鼓鼓的肚皮笑笑:“呦,这么点儿的孩子能吃得下那么多吗” 伊清摸摸自己的肚子告诉他争点气,好不容易吃上一回:“能,婆婆多放辣椒” “哎,好嘞” 豆腐炸好之后伊清拿着碗坐在旁边的小木桌上开吃,兔子估计也受不了了,他的鼻子可比谁都灵,躲得远远地。 伊清吃完之后觉得自己是连口水都喝不下了,坐在小桌前直打嗝。这一抬头才发现天都红了,小店小铺也都各自收了摊。正准备打道回府发现兔子没了。 伊清各个角的找,手弯成弧装喊兔子的名字。来往的人纷纷看他,心里叹道这哪家的傻孩子,猫狗还听得懂话,兔子可听不懂。 伊清越走越远,天也越来越黑,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兔子没找到自己也丢了。 伊清这下害怕了,蹲墙角哭了,这下完了,再也见不到双少爷了。 哭的正认真的时候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伊清怕是坏人马上抬头,一双红红的眼睛看见那张脸的时候一下子扑到了那人的怀里。 兔子在他脚边摇着尾巴像是讨奖是的。 梁崇双没抱身上的人也没哄他,要不是兔子跑回来冲他一个劲儿叫他都不知道伊清自己跑出来了。要是自己找不到他,不出一天就得出事。 伊清哭了一会才想起抬头看了一眼黑脸的梁崇双,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下来,低着头认错的样子。 “哭完了?知道害怕了?” 伊清点点头,又听梁崇双一吼。 “跟我回家,一会儿有你哭的” |
伊清灰溜溜的跟着梁崇双回去,一路上梁崇双黑着脸不说话还走的特别快。伊清个儿没他高腿也没他长,跟不上还在后面小跑两步。 “把门关上”梁崇双说。 不用梁崇双说伊清也会这么做的,一会儿挨揍被院子里的人听见,阿倩她们不知道明儿又怎么笑话他了。 伊清低着头摆弄着一角,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正在翻东西的梁崇双。终于他在柜子的底层翻腾出一块两指来宽的小木板,啪的一声摔床上。伊清听了一哆嗦。 “过来” 伊清不敢去,站在门口不动地方。 梁崇双看他这副害怕样儿就更生气了,挨打了就知道害怕了,出事儿之前想什么去了。 他把孩子硬是拖到床边,边按着他边扒他的衣服。伊清吓得直往床里躲,梁崇双脱了他的裤子在他屁股上甩了两巴掌,可这小孩像是躲得是更欢了。 梁崇双看抓不住他,拿起旁边的木板子抓着他纤细的脚踝在脚心上就是一板子。一条红痕立刻在白嫩的脚心上显现出来,伊清这回是老实了,下身被扒的光溜溜的撅着屁股不敢动。 “呜呜呜,双少爷我错了,啊呀” 梁崇双没搭理他,把他的腰按下去对准圆润的屁股蛋就打了下去。板印被臀缝分成了两半。 “不听话,不听话”梁崇双边说边挥板子,落在皮肤上声音脆响。 “哎呦,呜呜呜,不敢了” 伊清哭的鼻涕眼泪蹭了梁崇双的被子上哪都是,可他不敢躲呀,躲了遭殃的地方就更多。 “啪啪啪,让你乱跑” “呜呜呜,不跑了” “这么大了做事儿一点谱没有” “我错了,呜呜,双少爷别打了” “啪啪”两下落在靠近臀肉的大腿根上,伊清疼的使劲儿嚎。 “还乱跑吗” “唔,不跑了”伊清回答的嗓子都哑了,梁崇双听了手劲儿也放轻了点。 “再闯祸怎么办” “打屁股” 梁崇双把板子往床上一扔:“下回再不听话还拿它揍你” 说完按了按太阳穴,心想考个试也不让他省心。一想火气又上来了:“跪着去” 伊清光着脚刚要下地,梁崇双看他没穿鞋怕他凉到赶紧改口:“跪床上去” 伊清撅撅嘴跪在了床中央。 梁崇双转身拿起桌子上的书接着看,一个抬头看见伊清白细的双腿,一只带了伤的脚心,腿上面还顶着两片粉红粉红的臀瓣,梁崇双动了一下喉结。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对着这副画面还哪有心思看书。 梁崇双清清嗓子说:“你跪里边去,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就来气” 伊清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回头看他,梁崇双低头翻着书他只好乖乖的挪了地方。 直到梁崇双隐约听见细微的打呼声才从书里面反应出来,他走过去看的时候伊清已经不知道趴着睡了多久了。 梁崇双摇摇头,罚他他倒挺舒服。他把被子盖到伊清的身上,天倒是不冷,只是他怕没穿裤子的小孩着凉。 他坐在床上看着傻睡的伊清抿抿嘴,伊清要是醒了绝对会发现他的双少爷像只馋肉了的大灰狼。 伊清早上觉得身子热,一踢被子被扯了身后伤一下子疼起来了。他摸着自己还热乎的屁股才想起来昨晚是挨罚了。 哎?怎么睡双少爷这屋了。他再向左一看,看见靠在床上的梁崇双。 梁崇双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本书,伊清拱来拱去的凑到他眼前,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双少爷。 睫毛长长,眼睛弯弯。伊清想老天爷肯定在刻双少爷五官的时候比别人用的功夫长。 伊清不觉中抿抿小嘴,眼睛一闭吧嗒一下像小鸡啄米般在梁崇双的脸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像做了亏心事似的跐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 |
眼看着离会试就剩一个月了,今儿个晚饭梁老爷特意把梁崇双一起叫去吃了。 “双儿这次考试有把握吗” 梁老爷给儿子碗里夹了一筷子鸡肉,难得爷俩好好说话。 “爹放心,应该没问题” “嗯,过些日子我让人安排你进京的住处和车马,你不用担心这个” 任姨娘在旁边一听马上接话:“老爷您忙,这事儿让我去弄吧,正好鸣儿也有乡试” 梁老爷抬眼皮说:“也好,可别出什么岔子” 梁崇双手里的筷子停顿了片刻,然后接着低头扒饭:“爹,今年听说考生要提前报道,考官要确保验明身份” 梁老爷点点头,新皇登基加了不少制度,自己老了,外面的消息越来越不灵通了。 梁崇双吃晚饭回去就看见伊清站在他房门口,腿一弯一弯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头。 “清儿站这干嘛呢” 伊清抬头看着他,大眼睛亮亮的:“双少爷,清儿能跟你一起进京吗” “你去干嘛,不是添乱吗” 伊清瘪瘪嘴一脸失望的样子:“我想第一个知道双少爷考的怎么样嘛,上次清儿童试的时候双少爷也有陪我啊,而且你一走又……” 梁崇双被他念叨的头疼:“好了好了,带你去带你去,别念叨了” 其实把伊清自己留在这他也不放心 “你准备准备,我们后天就走” “为什么,不是离考试还有一个月吗” 梁崇双摸摸孩子的头:“清儿不想在京城转两天吗” 伊清听说有玩的,立马乐了。蹦蹦哒哒的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伊清把自己有的衣服裤子袜子撇了一地,撅个屁股在那挑。兔子时不时叼走两件去一边玩。 水蓝色的小衫得带着,双少爷说好看。这个青色的外套也得装着,是梁夫人以前送他的礼物。这双阿倩新绣的布鞋也得带着。哦,对了,还有桂花糕、凤梨酥、芝麻糖、山楂甜卷…… 伊清拎着包袱,弄得像逃荒一样,半兜子全是吃的。扫了一圈看看忘带了什么,哦,还有兔子。 出发那天,梁崇双开门看见伊清背了个鼓鼓囊囊的大包,旁边蹲着个打哈欠的兔子。 “你都带的什么呀” 伊清掂量掂量肩上的包袱:“都是有用的东西” “那它呢” “我们不在兔子会想我们的” 梁崇双摇摇头:“你把它交给阿倩她们准没问题” 伊清听完马上哭丧着脸,梁崇双就受不了他这副表情“行行行,带着带着都带着,真是小祖宗” 临走前梁老爷嘱咐两句,无外乎就是祝好之类的。任姨娘今天倒也没说什么挤兑的话,只说祝一切顺利。 坐上了车,伊清美滋滋的说:“我第一回进京,不知道京城和我们这有什么不一样” 梁崇双看着一脸兴奋的孩子心情也好了不少:“嗯,我也是第一次” 两人赶了一天的路,伊清搂着兔子窝在一起睡觉,梁崇双则靠在一边看书。 直到路越来越颠簸,把睡得正香的孩子颠起来了俩人才发现不对劲儿。 “停车,停车” 伊清赶忙坐起来问 “怎么了” “这方向不对,这是离京城反方向。” 先卡在这好了 明天小清儿被扑倒之~~ |
“这方向不对,这是离京城反方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下车,越快越好” 伊清坐直了身子:“怎么做” “你的包袱不能带,太重了,抱着兔子,我们跳车” “跳车?” “对,我身上有盘缠,缺什么东西到了京城我们再买” 俩孩子撩起了挂在车窗的帘子,山路不是很平稳,马车跑的倒也不快。 “一会儿我带兔子先跳,我在底下接你” 伊清点点头,把兔子放在梁崇双怀里,看着他掀开帘子伸着长腿一下就跳下去。伊清忙过去看他落在地上毫发无损。 “清儿快下来。我接你” 马车还在走,梁崇双压着声音边跑边对车上的人说。 伊清攥着拳头,一闭眼纵身一跳。 可马车向前一带,人是跳下来了,却扭了脚。 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已是万幸了。 两人掉头走,看看附近有没有人烟。 伊清一瘸一拐的在他身后跟着,梁崇双低头把他鞋脱了,看上去倒是没扭伤只是擦破皮了,可路上不好走伊清的脚磨的一直在流血。 梁崇双突然蹲下:“上来,我背你” 伊清也觉得自己确实耽误行程,听话的爬到了梁崇双背上。这时候他倒有些后悔平日里吃那么多,双少爷肯定累坏了。 兔子这时候也精神了,摇着尾巴在后头跟着他们。 祸不单行,这时候天越来越暗,乌云密布,忽然一道明光闪过,下起来倾盆大雨。 梁崇双背着孩子只能加快脚步。雨水把两人里里外外打透个遍,兔子身上的毛现在也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双少爷,那边有座庙” 梁崇双顺着伊清指的地方跑去躲雨。可大雨还是接着下,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伊清冻得直发抖,头发滴滴答答的淌着睡。 庙里四处挂着蜘蛛网,像是好久没人来过了。梁崇双在墙根那找了点没被淋湿的树枝,从怀里掏出两块火石,擦了两下,不一会儿小火堆就起好了。 伊清抱着小胳膊蹲在火堆前念叨:“双少爷真厉害,什么都会” “哼,不是我什么都会,是为了防那个女人不得不备必要的东西” 梁崇双边说边往火堆里填枯树枝,一抬眼看见伊清的裤子湿哒哒的裹着小屁股,就跟透明的似的。 这样不行,梁崇双马上说话:“咳,那个清儿你暖和点了吗” 伊清鼓着腮帮子摇摇头。 两人的衣服都是湿的,能暖和才怪。 “清儿把外衣脱了吧,我给你烘干了” “哦”伊清脱了自己的外衣,只剩一层几乎透明的内衣。身上那两颗小点若隐若现。梁崇双不敢看他,在一边一个劲儿的咽口水。 可这小孩就是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颠颠的跑过来,看出来脚也是不疼了,还钻到他怀里。 “双少爷,咱们抱在一起就不冷了” 梁崇双推开他:“不行” 伊清转了圈又凑到他面前,眨着俩黑溜溜的大眼睛:“为什么,以前双少爷不也经常抱清儿吗” 梁崇双闭着眼睛说:“我说不行就不行” 伊清不高兴了,低着头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双少爷你都好久没抱我了,为什么你说长大了就要离清儿那么远呢,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清儿了” 梁崇双听完这话心都酥了,不抱他是不想伤害他啊。可伊清这副可怜模样他又不舍得拒绝。 “来,那我抱抱,别不高兴了” |
“来,那我抱抱,别不高兴了” 伊清听完咧着嘴钻进梁崇双的怀里去了。梁崇双那个忍啊,可力不从心身不由己,最终还是有了反应。 伊清感觉梁崇双喘声越来越重,还以为他生病了,马上抬脸瞧他:“双…” 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人堵上了。梁崇双吮吸着柔软的两片唇,伊清的舌蹚里甜甜的,看来平时的甜点没白吃。 伊清被他弄得小脸通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缺氧。 梁崇双吻了好一会儿才忍下来松口,看着一脸迷茫的孩子问:“现在清儿会不会讨厌我” 伊清摇摇头。 “那清儿喜欢刚从那样吗” 伊清低头,小声的说“喜,喜欢” 梁崇双拖着他的头又一次深吻下去。一边吻着一边脱到了伊清最后一件衣服。 梁崇双摸着伊清滑腻的皮肤,胸前的两颗红豆秀色可餐。他在上面用舌尖打着圈,听见伊清小小的呻=吟声。 伊清紧张又害怕,他常听人说男欢女爱,可他和双少爷都是男儿身这又怎么算?他想双少爷比他聪明,他觉得这不碍事儿那就是没事儿。 梁崇双抱着孩子,伸到前面摸到伊清半挺的小萝卜。心里想,怎么这么小啊。 伊清还在糊里糊涂的一脸沉迷,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伸进了自己的**里。 “嘶”饱胀感让他不适,可梁崇双第二根手指已经伸进去了。 伊清浑圆的小屁股难受的扭来扭去,可他不知道自己这副姿势更是四处点火。梁崇双在他肉墩墩的肉丘上拍了两下:“别扭了,一会儿会弄疼你的” 梁崇双吻着伊清剔透的皮肤,再第三根手指顺利**的时候说:“清儿就要是我的人了” 伊清没听明白,他不一直都是双少爷的人吗。 “啊,嘶,好疼“ 突然的侵入疼醒了溜号的孩子,伊清觉得自己的小菊花突然要被撑破了,一个劲儿叫,他喊双少爷没人应他。 梁崇双也是第一次,自己的分身被伊清的**紧紧的裹着,他小心的动着感受那里的收缩。 “疼啊,呜呜,双少爷饶了我吧,清儿不敢了” 梁崇双被他弄得只能放慢动作,小心的深入。 “嘘,一会儿就不疼了” 伊清哭的一脸花,感觉身体里有个热热的东西一点点的穿入。突然一个走到一个点的时候,浑身麻酥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快感。 “啊,嗯” 这声叫的很柔长,伊清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一声一出,梁崇双控制不住的加快了速度。 伊清被后面的人撞到一晃一晃,很疼却也很舒服,红着脸发着嘶嘶啊啊。 小火苗嘶啦啦的烧的倒旺起来了,外面的雨也淅淅沥沥的小了不少,房檐上的水嘀嗒的落在水洼上荡起了波纹。兔子也很识相的躲开了少儿不宜的画面,自己钻到石像后面打盹去了。 深夜,外面又如旧时光那样响起聒噪的蝉鸣声。梁崇双把伊清环抱在怀里,在他身上盖了件衣裳。 “清儿累不累” “累” 梁崇双心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怀里的人勾着嘴一乐歪着头睡着了。 |
唉 刚看完《不能动》 求安慰== 虽然没有太虐到 但咋这么憋屈呢 |
第二天醒来,伊清一直红着脸不怎么说话。梁崇双看他害羞的小模样喜欢的不行,帮着他穿好衣服,决定继续赶路。 雨后晴天真是好看,地上的积水一上午就被晒干了。一路山坡陡峭,梁崇双小心拉着后面的伊清,比平时还要温柔了几分。 “慢点,来” 梁崇双踩在下面的一块巨石上,把手伸向还在坡上的人。 伊清有点怕高,再加上昨天弄得身后酸疼,动一下都呲牙咧嘴的。梁崇双心疼他,一路上能拉就拉能抱就抱尽量让伊清少吃苦。 伊清把手搭过去,梁崇双手臂环住他的腰,一使劲被他抱了下来。 “清儿你看,那边有客栈,饿了吧,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 伊清突然愣了,梁崇双只当他看见好吃的兴奋过头了。 剩下的路还算稳当,梁崇双背着伊清到了客栈。 “两位公子点点什么”小二肩上搭着个白毛巾,给他们俩摆上碟子酒杯。 “先来两碗面” “我还想吃牛肉” 伊清可怜巴巴的看着梁崇双 “好,再加碟牛肉” “还想吃桂花糕” “再加份桂花糕” “我还要…@#¥%” “行行行,小二,他说的都一样来一份” 小二掰着手指头在那算半天才走。 两人吃完东西在客栈开了间房,梁崇双看着里面的环境倒算是干净。 “清儿,我出去一趟,你和兔子呆着别乱走” “双少爷,你去哪” “去寄信” “寄给谁” “马夫” 伊清跑到他前头一脸探个究竟的架势。 梁崇双戳戳他的小脑袋告诉这个还蒙在鼓里的小笨蛋:“你以为任姨娘那么好帮我准备车马,早就知道她不安好心才撒谎早出来一个月,这样出了事也有时间准备。我和马夫说好了,他收到信就会来接我们” 伊清点点头,梁崇双转身下楼了。 向小二打听了驿站的大概方向,小二说这是个村子,驿站只有县城才有。梁崇双走了几个时辰才绕过这个山头,到了山对面的县城。 到了驿站寄好信,看着县城里的人来人往,倒还挺热闹。梁崇双去街摊买了点伊清爱吃的点心琢磨着明后天带伊清也来这转转。 梁崇双加快脚步,希望别让伊清等太久。一个下午也这么耽误过去了,好在天黑之前到了客栈。 可一开门,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有。 梁崇双急坏了,这荒郊野外的伊清说不定让人骗走了,恨不得飞着下去叫来了之前的小二。 小二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拱来拱去的小白狗,这不就是兔子吗 梁崇双上前抓住小二的手:“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小二胳膊被他扭的生疼:“哎呦呦,您先撒手,那位小公子让我照看好他,然后自己就出去了” 说着掂量掂量手里的兔子。 梁崇双一听两色大变,从小二怀里抢过兔子又冲回了楼上,在房间踱来踱去。 这人是去哪了?该不会是找他去了吧。 梁崇双看看窗外,天已经半黑了,他一个没心眼的孩子自己在外面说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梁崇双想到这抱着兔子哐当从门里又飞下了楼,小二被他的一惊一乍都弄凌乱了。 刚抱着兔子走出客栈没两步,兔子就摇摇尾巴汪汪的叫。 他一抬头,看着伊清低着头,从前面走过来。听见兔子叫伊清才发现梁崇双在他眼前。 |
“你干什么去了”梁崇双吼了一嗓子,震得小二又从店里到店外探出头接着凌乱。 伊清还是低着头说:“对不起” “对不起,双少爷别生气了,我不该乱跑,你打我吧” 梁崇双皱皱眉毛,看出来了伊清的反常,他没急着问个究竟,只是说:“是应该打你,不过不是在这里” 伊清跟他回了房间,梁崇双锁好了门,伊清已经自觉地脱了裤子,趴在床沿上。两条小细腿害怕的直发抖,大腿根上还有自己昨天留下的痕迹。 梁崇双看他这个样子都心疼了,走过去大手放在伊清裸露的皮肤上,伊清以为自己要挨打了,害怕的闭着眼睛。 可等了半天,没有疼痛的巴掌,只有温柔的抚摸。 梁崇双对着他耳根说:“怎么了,清儿” 伊清还是不说话头低的更深了。 梁崇双有点不安,紧张的问:“是不是…昨晚的事你觉得…你要是觉得我恶心” “不是”伊清抬头了:“和双少爷没关系” “那怎么了,怎么突然这副样子了,连我都不能说吗” 伊清对着眼前温柔的人,豆大的眼泪吧嗒一声掉了下来。 “这里,这个村子…是我家” 梁崇双扶着他的头:“你是说,这里是你的家乡” 伊清点点头:“几年前来了场瘟疫,现在村子里没剩几个人了” 梁崇双把孩子抱进怀里:“所以今天你是去找老朋友了?” “我只是在长的地方转转,我想爹娘了” 伊清小脸贴在他肩膀上 梁崇双低头亲吻着伊清脸上的眼泪,他说:“清儿,你还有我啊” 伊清抱得梁崇双更紧了,犹豫了好半天他才问: “双少爷,明天我能去找个人吗” “什么人啊” “很重要的人” 梁崇双回给他一个温和的笑:“那明天我陪你去好不好” “双少爷可真好” 伊清伸着胳膊环住梁崇双,一个劲儿的蹭。 “可今天偷跑怎么算呢” 伊清一听慌忙的从他身上下来,乖乖的站好:“双少爷还要打我吗” 梁崇双转过他的身子,让他背对着自己。又把他的腰往下按按,让圆润的小屁股翘起来。 “啪啪”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伊清哎呦的一声叫出来。 梁崇双没怎么用力,他知道伊清现在心情不好受,可教育孩子还是必要的。 他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均匀的挥着巴掌,伊清哈着腰攥紧拳头尽量不让自己喊得太大声,这里是客栈,总不能让那么多人知道自己在被打屁股吧。 两团白肉刚刚变粉梁崇双就停手了。拉起哭的跟小花猫似的伊清,对他说:“以后不可以乱跑了,我刚刚都快急死了,以后要是难过就和我说好不好” 说着从桌子上拿过白天买的零食,递到伊清眼前:“不能都吃了啊” 伊清扑进他怀里,呜呜的使劲儿哭,梁崇双心疼的一个劲儿揉他后面的伤。伊清吸吸鼻子,含糊的说:“双少爷会不会一直对清儿好” “傻孩子,当然会” 那一晚,店小二给隔壁屋送茶水,听见梁崇双的房间里床来嘿咻嘿咻嘶嘶啊啊的呻=吟,再一次凌乱了。 |
先来说两句,贤宁哥这段是打酱油的~以后还会出场~ 还有重点!!!兔子是狗!!!兔子是狗!!! ------------------------------------------------------ 一场小激情过后,梁崇双搂着他宝贝媳妇一抬眼看见外头像是有人影,他赶忙抓了一旁的衣服盖在光溜溜的伊清身上。 “谁” 门一开,看见小二还半张着嘴,看见有人出来滚动一下喉结。 “那,那个,公子,我是来问要不要洗澡水” 梁崇双掩着门只露出一小片胸膛,回头看伊清正缩着个脑袋在被窝里,他转身冲抻着脖子的小二说:“要” 小二提着冒着气的水壶上来,心潮澎湃的趴门外听听,耳朵刚凑过去门又很速度的开了。 小二乐颠颠的进了屋准备看现场状况,楼下嗑瓜子的厨子还等着听八卦呢。可屋子里没有一片狼藉,床上只有一个留着怯生生眼神的小脑袋。 这也不劲爆啊,小二接着四处张望,就只看见兔子在墙根那翻了个白眼,这只破狗下午哈哈了他一胳膊口水。 “你看什么呢” 梁崇双手盘着胸前看着小二来参观,小二反应过来这才忙往盆里倒水。 水也倒完了,梁崇双目送走了眼巴巴的小二,赶紧把裹成粽子的孩子拽出来放进水盆里。 伊清小菊花沾到热水又疼又舒服,小脸红红的低头玩水。 梁崇双看这情景赶紧也进去了。 “不行,水会溢出来啦” 伊清半推着已经伸进两条腿的人。 梁崇双站在水盆里,还没等坐下伊清就推他。 “你再推我我就让你坐在我身上” 伊清听完乖乖的收手,乖乖的让梁崇双把他清洗干净。 第二天伊清早早的就起来了,一脸沉闷的表情,昨晚的一点的好气氛荡然无存。 梁崇双知道他心情不好,打算今天什么都依着他。 小二不情愿的接过兔子,答应替两位公子再照顾这只破狗一天。 伊清对这的路比梁崇双熟,带着七拐八拐的竟然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县城。 梁崇双上小铺给他买了俩包子,伊清摇摇头只说没胃口。梁崇双很纳闷,他也有没胃口的时候? “我们接下来去哪” 伊清喊了一声蒸包子的老板:“老板,你知道孔氏缎庄怎么走吗?” 老板一愣:“孔氏缎庄?哦,你说的是万锦缎庄吧,前阵子改名了,现在街里7八家绸缎都是他们在卖呢” 伊清去孔家的路上步子迈的很快,梁崇双在后面紧紧跟着。伊清只说回四舅舅家看一眼,他不明白为什么伊清还惦记着那个没良心的舅舅。 到了门口,伊清站着不动了。 “怎么不进去啊” 伊清攥着拳头不动地方,他不知道怎么进去。说“我回来了”?还是跑过去问他“你怎么还不来接我”。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记得小时候舅舅家有个不太高的墙,他贤宁哥总会站在板凳上给他摘李子。 伊清虽然不记得孔家的位置,可他记得孔家的院子结构。他带着梁崇双绕了小半圈终于找到了记忆中的那堵墙。 可不太高的墙却变成了矮墙,伊清稍微一踮脚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况。梁崇双比他高不少,不用踮脚也能看见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子的另一头传来两声爽朗的笑声,男孩儿把开的粉艳的月季花插在女孩的发丝上,男孩宠溺的对她笑笑。 伊清深吸了几口气,捂着嘴跑了。 梁崇双在他后头追都追不上,他心里有点堵,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的人,怎么就被这一幕莫名其妙的弄哭了呢,是谁可以伤了你的心呢? |
伊清蹲在小山坡山哭的直喘,不是说好长大接自己回家的吗,不是说好要让自己当新娘子的吗,这不都说好了吗。(傻孩子还不知道,几天前他就当不了别人的新娘子了) 新郎心疼的拍拍他,一屁股坐在小山坡上问:“怎么了,嗯?” 伊清扎进他怀里只摇头不说话。 梁崇双心疼的哄着他,心里的滋味也变的复杂起来。 天边铺满了艳阳红,他们坐在土山丘上望着天各怀心事。 伊清靠在梁崇双的肩膀上觉得这一刻远比一切幻想来的真实。 梁崇双倒也奇怪了,下午还哭的惨兮兮的人这回儿就坐在客栈里胡吃海喝上了。 “小二,还要一碗酸梅汤” 伊清指使人指使的痛快,全然不顾小二一脸惊恐的递给他第四碗酸梅汤。伊清吃的可满足了,不爱吃的芹菜放进梁崇双碗里,梁崇双便帮他解决掉。吃不完的鸡腿丢给兔子,兔子乐颠颠的在桌子底下狂啃。 小二靠在账房台前啧啧的摇头,这俩人真是太诡异了,以至于第二天结账他还少给人家算了两钱银子。 梁崇双怕他吃不消回房就哄他睡觉了,伊清躺在他怀里,一夜好梦。 第二天马夫就来了,大叔操着一口奇怪的地方音:“哎呦,娃娃几个月没见还好啊” 大叔还是一如既往的欢快,一路上的小曲还是从前那样,从来找不着调。 “双少爷,你紧张吗” 梁崇双看着被马车一颠一颠的小媳妇心里无比满足。 “不紧张呀,紧张什么呀” “可是我紧张” 伊清攥着小拳头,眉毛也拧到一起。 “为什么呀” “大叔说京城里的人人都有大刀,你说他们会不会抡在我们身上” 梁崇双摇摇头,马夫大叔特别喜欢逗弄无知的小朋友。 一路上伊清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兴奋,弄得梁崇双一路被他吵得头疼。真到了京城伊清算是不说话了。张着嘴看着高的没边的城门和宽到没界的大道。 梁崇双反复提醒他,好歹他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别老吵吵嚷嚷的弄得像没见过市面。 两人找了间客栈住下,京城就是不一样,客栈看着都比城乡的气派,小二都比城乡的看着精明。 俩孩子在京城晃悠了几天,伊清一直坚持小范围走动,以免带着大刀的人误伤了了他和双少爷。梁崇双每天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不去就不去吧,省着伊清看着好吃的又瞎跑。 转眼到了第一场会试那天,刚刚立了秋的天有点微凉。 伊清从昨晚开始就比梁崇双还紧张,叽叽咕咕的叨叨个不停。梁崇双只是嘱咐他呆在客栈哪都不许去,他考完试就回来,如若发现在偷跑,屁股开花。 伊清也不知道是怕挨揍还是怕大刀误伤,一整天抱着兔子真的哪都没去。叫了几壶茶,上了几趟茅房。 当伊清再一次起身去茅房的时候梁崇双回来。 “去哪?” “茅房” 伊清马上扑到他身上问:“怎么样怎么样” 梁崇双亲了口他的小脸蛋:“放心吧,好着呢” 三场考试顺利进行完,京城的最后一晚他们决定要消遣良宵。 考生在考完的最后一天都会在京城的夜市里的纸灯笼上写满祝福的话。 伊清拂过其中一个,上面写的大部分都是宏远大志的诗篇,也有姑娘凑热闹打着看花灯的旗号来夜市里看汉子。 梁崇双在一旁笑,这灯笼上真是写什么的都有。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 “昔昔长如玦” 梁崇双拍拍凑过来的脑袋:“让你平时不多用功,字都不认识” 伊清瘪瘪嘴,早知道就不说话了。 “清儿想写什么吗” 伊清摇摇头,梁崇双看他没什么兴致的样子直接拉回客栈。 孩子拎着纸灯笼满街的跑,客栈也为了配合今天的日子请了几个人吹拉弹唱。伊清觉得气氛特别好,拉着梁崇双陪他趴在窗沿上卖呆。 突然心血来潮的“吧唧”一下亲了一口身边的人,梁崇双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马上深情的回吻了过去,边亲边把人撂在了床上。 等伊清从深情拥吻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扒的光溜溜的了。 “哎呀” 梁崇双一把掐在他的小蛮腰上。 “你先惹我的” 梁崇双低沉的说。 伊清被他跪趴在床上,梁崇双一边亲着伊清香喷喷的脖子,一边狠揉着又圆又软的白屁股。 伊清的小萝卜被人握在手里,沉迷的直哼哼。梁崇双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喜欢看伊清红着脸沉溺的表情。 两片紧闭的臀掰分开,伊清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油油的跟着进了自己的小菊花里。 “嘶,什么呀” 梁崇双继续手上的动作,还拍拍他的屁股:“润滑膏,刚刚上街的时候买的” 伊清回头红着脸看着他:“早有预谋” 梁崇双凑过去对着他脖子吐热气:“清儿要是不喜欢这个,我还买了茉莉味的” 伊清头埋在臂弯里不理他,小菊花被刺激的一缩一缩的。梁崇双为他做好了准备就把自己放进去了。身下的人又开始疼的鬼哭狼嚎的了。 “放松啊,你这样我也疼”梁崇双被伊清夹得又兴奋又痛苦。到后来就开始无节制的运动起来。 第二天马夫大叔如期驾着他的马车哼着没调的歌儿赶来,伊清坐在车里来回换着坐姿,一路没和梁崇双说话。 |
到了梁府是几天后的早晨,梁崇双把伊清刚抱下马车就看见梁崇鸣也回来了。两人照了个面也没说话,任姨娘在门口看见梁崇双倒也不意外,她知道这位双少爷不是那么蠢的。 行李整理了大半天,下午的时候来了个丫头,说是老爷叫他过去吃晚饭,算是接风。梁崇双回话说他赶路累了就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 伊清抱着兔子坐在窗台上看着梁崇双来来回回放东西。 “破坏了一家四口的团圆饭,那女人能放过我?” 梁崇双把之前买的东西放进柜子里又招呼着伊清:“你赶紧下来,坐在那该受凉了” 伊清吧嗒的蹦下来,兔子跐溜的跑出去了。 梁崇双把他拉到面前又抱进怀里说:“你看兔子都回避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做点让它回避的事儿” 伊清从他怀里出来,撅着小嘴说:“不行,我都累了一天了,再说这可不是客栈” 梁崇双一听皱皱眉毛:“怎么,还盯准客栈了?” 伊清被他说的脸都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梁崇双笑笑也不逗他了,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知道了,我让阿倩烧洗澡水了,洗完澡就睡觉,什么都不干” 热腾腾的水打来了,阿倩把毛巾递给伊清,嘱咐他说:“一会儿好生照顾少爷,这几天辛苦他了” 伊清点点头。 阿倩走了梁崇双就从他手里接过毛巾,哼笑了一声:“谁照顾谁啊” 边说边解开伊清的衣服,把孩子扒的光溜溜的扔进澡盆里自己也跟着进去了。 “清儿真白啊” 梁崇双把热水扑在伊清的小脸上帮他洗干净,伊清闭着眼睛,睫毛湿哒哒的贴在眼下。热水的蒸汽把他蒸的粉嘟嘟的,小嘴也格外的鲜红,梁崇双一个没忍住亲了下去。 伊清也跟着回应着他,可感觉一双大手有开始乱摸的苗头马上反应过来:“说好什么都不干的” 说完拿着毛巾擦了两下,裹了件衣服跑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进了屋伊清就捂着嘴自己偷偷的乐,心里叹道:馋死你,谁让你弄得我屁股痛了好几天还要坐马车。 发榜前的二十来天,日子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天他们就躺在草坪上看着蓝蓝的天,晚上就抱在一起数星星,连兔子都比从前胖了。 梁崇双带伊清上过两次街,伊清怕挨揍也不敢乱跑了,梁崇双看他表现不错还奖励带他去吃臭豆腐,伊清站在小摊那吃的一脸满足,梁崇双就抱着兔子站在大老远看着他的吃相。 结果终于出来了,梁崇双顺利通过了会试成了贡士。而梁崇鸣却没他那么好命,今年落榜再等又是三年以后的事了,任姨娘气的好几天没出屋。 城里不少人过来贺喜的,多数是梁老爷的同僚或是朋友,梁老爷弄了桌晚宴请了那些送礼的宾客。那天晚上,梁府来了整整三桌人,有真心看好梁少爷的才华也有趁机巴结梁家的意思,酒桌上的晚辈前辈无不祝福连连,甚至有人说梁少爷才气过人,三年会的殿试说不定能考出个状元。梁崇双也只是回敬,说着沉闷的客套话。 伊清和其他的下人站在一边等别人吩咐,旁边不知道哪家喝高的富商叫他过来倒酒,伊清心不在焉一个不小心,洒在了外面。 “你这下人怎么当的,倒个酒都不会” 那富商一脸酒气,眼神都涣散了。 阿倩赶紧过去陪着伊清道歉,说小孩子不懂事儿大人别见怪。 伊清觉得心上来了股热浪,一下就流出了眼角,一个人跑出去了。 梁崇双正好瞧见,和桌上的人说去醒醒酒便跟着出去了。到了门口看见伊清躲在柱子后面一个人抹眼泪。 “怎么了,怎么哭了” 梁崇双看他眼睛红红的心疼的不行,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伊清看他来了哭的更凶了,左一把右一把的抹怎么也擦不干净。 “别哭了,清儿,是不是刚从委屈着了” 梁崇双蹲下身子,一把把伊清搂紧怀里,伊清在他肩膀上一抽打一抽打的喘,他说:“双少爷,现在围着你的人这么多,你会不会就看不见清儿了” |
这几天来访的人越来越多了,厨房里沏茶做点心,家仆们各个都忙的热火朝天。只有伊清偷偷跑到茶亭里躲清闲。 兔子在他腿上拱来拱去,伊清戳着他的屁股说:“兔子你越来越胖了” 俩只小家伙正玩的高兴,就听见几个小丫头从东院叽喳叽喳的说笑。 “咱们双少爷可真有出息,你看这府上不过年不过节的啥时候这么热闹过” “就是啊,你是没看见徐掌柜送来那翠玉有多透亮” 伊清把兔子撩在地上,心虚的跟在她们后面。 “送礼算什么啊” 小丫头撒么一眼周围没人,低着音跟旁边的那个说:“还有提亲的呢” “啊?提亲,胡说的吧,这哪有女人家找男人提亲的?” “宋员外都来好几次了,哪次不念念叨叨她家姑娘这好那好的,说过些日子还要把人领来呢” 小丫头听着八卦捂着嘴投了:“不知道宋员外他姑娘是不是和他一个身型” 边说边用手比划出一个大葫芦。 伊清蹲在墙根后一个人拄着下巴发呆,地上几只蚂蚁来来回回的在搬一颗豆子,可伊清怎么觉得心里头好像也有这么一窝蚂蚁一点点的把自己掏空了呢。 晚上梁崇双又陪了几个长辈吃过晚饭喝了酒才回来,一开门看见伊清正给他铺被子。他走到床前,两手环抱住背对着他的人。 “清儿,想死你了” 伊清没动:“不是今儿早饭才见到了吗” 伊清声音不冷不热,不似从前那样甜腻撒娇。 梁崇双撒手把人转过身子对着自己:“清儿你到底害怕什么” 伊清不说话,转过身继续铺被子。 梁崇双盯着他白皙的脖子,借着酒劲儿一口就啃咬了下去。伊清疼的一缩,从他怀里推开开门跑出去了。 梁崇双被他晾在原地叹气,这些日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他知道他心里委屈,可这放榜的热乎劲儿还没过,客人要来他又不能撵走。这些天他哄也哄了劝也劝了可伊清脑子里不知道又在胡想什么,总是一副疏远的样子。一个翻身,上床,睡觉。 伊清看见对面的屋子暗了下来,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如今一窗之隔却似间隔了千万里,他是少爷,光芒初起,而自己只是一个无名无用的小仆,无论怎么追也跟不上他的脚步了吧。 第二天醒来,梁崇双睁眼发现今早给自己打水的竟然是伊清 伊清跟了自己这么久,从来就没一天起的比他早过。 梁崇双才想起来这孩子还和他闹别扭呢,起身抓住他。白细的双手在热水里泡的红红的。 “你怎么干起活了,让下人弄就行” 伊清抽手:“双少爷忘了,清儿也是下人” 说完头也没抬继续透毛巾。 梁崇双听了这话抢过他手上的毛巾摔在水盆了,溅起的水花打在伊清的眼角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委屈可以和我说,现在又为何轻贱自己” 伊清被吓了一跳,梁崇双再生气也没冲他这么吼过。 他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刚想转身说句软话就看见梁崇双摔门出去了。 |
那个啥 咳咳== 我来小虐一下…… …小虐=小虐=… 我尽量快点虐完 耶耶耶~ 梁崇双本就不是大脾气的人,刚刚他还真是气着了。 伊清来梁府也快两年了,自打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梁崇双什么不事宠着他惯着他,怎么到现在说起这样没良心的话。 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一团圆滚滚的东西跑到他脚跟地下,兔子冲着他一顿叫。梁崇双低着身子顺着它的毛,心叹连兔子都说好几天没陪它了,难过家里那个会不高兴。干脆调头回去,就当他是小孩子,哄哄就过去了。 刚路过前院就看见几个人进来了,梁崇双无奈这是又来人了。 宋员外看见梁崇双忙上前去跟他打招呼,旁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任姨娘另一个是位姑娘。 那姑娘看着年龄和他差不多。一袭长裙被风拂起一角,发髻扎的很高,几株坠饰在头顶轻摇。 “双儿,这位是宋姑娘“ 任姨娘为他介绍。表情明显是一副讨好宋家父女。 “宋巧巧见过梁公子” “叫我名字就行” 宋员外在一旁捋胡子,大肚子一起一伏。:“巧巧听说梁公子才华过人,说要来见识见识” 任姨娘赶紧上前:“双儿,巧巧第一次来,快领她去府上转转” 梁崇双瞥了她一眼,却又不能不给宋员外面子。:“宋姑娘不嫌弃,我带你到府上四处转转” 梁家平时多是清闲,最近放榜的事才来了不少访客,小丫头们借着热闹劲成天唧唧喳喳凑到一起聊八卦。 伊清正想着出去找梁崇双道歉,就看见小丫头哄在一起。 “我昨儿个说对了吧,那宋员外就是来提亲的,今儿就把人领来了” “我也看见了,宋小姐长的可好看了,不像她爹胖成个大葫芦” 几个人笑的前仰后合,恨不得多张嘴。 “我刚还看见双少爷带她去小花园赏菊去了呢” “那你说这事儿就是真的了” 伊清没听完后面的话就转身跑去小花园了。 满园的花香沁的他恶心的慌,脚下像栓了铅铁一步都不敢走。 “梁公子看那芙蓉开的多好看啊” “我说过了叫我名字就好” 宋巧巧歪着头一笑:“那我叫你双少爷吧” 梁崇双皱眉,这名字梁府的人可以叫,伊清可以叫,可外人叫他总觉得别扭。却又不能表现不悦,只低头说好。 “双少爷也别叫我宋姑娘了,叫我巧巧” 宋巧巧声音像是清早的黄鹂,好听是好听倒是有点嚷嚷的心烦。梁崇双这样想,站在树后面的伊清也是。 “双少爷喜欢芙蓉吗?芙蓉对什么都没要求,就算寒冬里枯萎了再开春儿也一样能长出来,他虽种在荷塘边可我却觉得他比荷花好看的多” 梁崇双倒同意她的说法,芙蓉受过寒冬之苦却能在第二年照样开的乖巧,花朵白的纯净也可以粉的娇艳,就好像某个人一样,再大朵的荷花也比不上他。梁崇双想着想着便笑了,不知道那小东西是不是还在生气。 “看来双少爷也喜欢芙蓉喽,那你说我和芙蓉谁好看” 姑娘说的正动情,突然瞧见不远处的桂花树后面像是有个人影,宋巧巧没看清是男是女,只看见那人头顶上的青色发带一带而过,而旁边的梁崇双也随着那人追了出去。 “清儿,清儿你别跑了” 梁崇双发现伊清在树后面的时候,当时就慌了,这早上还没哄好呢又把他惹毛了。 伊清个子矮,腿也没梁崇双长,跑了两步就被后面的人追上了。梁崇双搬过闹别扭的孩子:“你听我跟你解释,她…” “有什么好解释的,梁公子和宋姑娘这不挺好的吗” 伊清瞪圆了眼睛面对着眼前的人。 “你说什么傻话,我今天才第一天认识她” “是啊,我就会说傻话,我说不出这个花那个花哪个比哪个好看,第一天认识怎么了,谁和谁不是从第一天认识的” 梁崇双被他噎的不知道怎么说,他没想到伊清平时傻呵呵的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 |
那个啥 由于我想赶紧虐完==所以今天是两更!嘤嘤嘤~我有木有很好啊~~ 梁崇双看解释不清就伸手拉他,没想到伊清甩开的利落。 “别碰我” 伊清说完就跑了。 梁崇双收回落在半空中的手,抬头叹气。 他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怎么了。自从放榜之后他几乎就没和伊清好好说过话,这人怎么逆着怎么来。 可这次毕竟是梁崇双理亏,打算着今天怎么也得把人哄好了。 梁崇双在附近找了一圈,正午的大太阳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这都到了饭点了他也没看见个人影儿,估计是存心躲着自己呢。 伊清的房门被推开,梁崇双舒心的笑笑,这屋子里有他爱的味道。 屋子里没人,梁崇双也不急,他不信伊清还能跑了。干脆就坐在床上等他回来,一会儿摆弄摆弄挂链,扣扣枕头上的花纹,可这人干等也不回来,梁崇双起身在不大的小屋里开始乱逛。 桌子上没什么太多的东西,茶碗和半块吃过的桂花糕,旁边还摆着表情古怪的小泥人,这是他们在京城的时候伊清硬要买的。他说双少爷生气的时候就长这样,眼睛眉毛拧巴在一起举手嚷着要揍他。 梁崇双浅笑,念叨着哪有伊清说的那么吓人。 正陷在的回忆里的人突然注意到墙角的小瓷罐,罐子没什么稀奇,可露出一角的宣纸告诉他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梁崇双心里想着那小东西不会是背后偷偷把自己画成了丑八怪吧。 如果时间肯倒流的话他绝不会去揭开秘密,那样即使糊涂了一把起码不会失去躺在怀里的那个人。 梁崇双抱着好奇走过去,宣纸展开的那一刻,像是握了把带刺的刑具,扎的他恨不得痛死过去。 第一张,孔贤宁。 第二张,孔贤宁。 第三张,孔贤宁。 越来越娟秀的字迹越来越长篇的情话像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孩子,看着他长高看着他长大,随风飞驰的日子里他心里一直存在一个不变的名字,这个人却不是自己。 梁崇双盯着那些吹皱的边角脑子里翻起从前的点点滴滴,他们一起读书的日子,一起数星星的日子,一起逛街放风筝甚至是交欢的日子,却在这三个字出现后成了最可笑的讽刺。 原来那些他最珍惜的旧时光就只有自己过分入戏。 梁崇双把没看完的纸重新卷起来,甚至没发现手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他告诉自己这肯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有的。 可是什么原因呢,记忆突然接起在芜尘县伊清失魂落魄的样子,这就是答案。 那天夕阳下伊清挨着他痛哭的表情仿佛在对他说:“骗你的,双少爷,曾经牵手走过的似锦年华都是骗你的” |
伊清一直躲到晚上气消了才回去,兔子在他屁股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进了院子看见对面屋暗着,心里还有点小失落,他可还等着那人哄自己呢。 伊清就抱着兔子站在门口,假装刚回来的样子。 入秋了的风倒说不上冷,只是还是吹得人不舒服,伊清站在院子那假装了好久,假装到星星又亮了一遍,荷塘的波纹律动可闻,就连兔子也憨憨的睡着了,院子里仍是他孤孤单单的影子。 他有些心慌了,是不是自己闹的过分了? 一个人不知道又胡思乱想了多久,看见前方摇摇晃晃的身影。 伊清赶紧跑过去,怨气委屈早都让担心代替了,可凑上去就闻到一股呛人的酒气。 “你怎么喝酒了” 伊清伸手要扶他,可梁崇双胳膊一绕躲开了他的搀扶,并且向后退了一步。 伊清愣在原地,眼睛都没眨的惊讶着看他。梁崇双的表情很复杂,带苦涩的嘴角冲他笑笑,眼角都憔悴了。 他伸直了一只胳膊挡在伊清前面,说:“别,别过来” 说完转身回房了。 “当”的一声关门响,留着门外的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啪嗒”什么东西碎落在寂静的夜里。 那晚秋风四起,伊清蜷着身子坐在石阶上,冷的直发抖。可他却执意不回屋里,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年他和梁崇双看雪都不会冷,怎么刚入了秋的九月就寒到彻骨了呢。 他大吸了几口气,心叹真冷,连呼吸都冻结了呢。 那晚过后,他们俩甚至连照面的次数也减少了,伊清好几次鼓起勇气打算找梁崇双说清楚,可每次对上没有温度的眼神硬是硬生生的给堵回去了。 没有嬉笑没有甜蜜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伊清病了,可能是那晚受了风可能是冷冰冰的血液让他暖不起来。成天到晚的咳嗽,饭也吃的少了。 梁崇双听见对面屋子整夜的咳嗽声心跟着揪着疼。 他掀了被子就跑出去,手举在门口却是不敢敲,最后去了丫头们的屋。 阿倩大半夜被叫出去看见梁崇双一副犹豫的表情:“阿倩,这些银子你拿着找个好点的大夫给清儿看看,抓几副药,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阿倩掂量着手里有点湿的碎银子,这人是在门口握了有一会了。 “双少爷,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清儿最近天天苦张脸” 梁崇双不说话,他即使再怎么自欺欺人他也知道伊清对他不是一点感情没有的。 “知道了,明儿别忘了请大夫” “嗯,行,放心吧双少爷” “哎,那个等一下” 阿倩回头看他。 “嗯…别和他说是我做的” |
最近勤更==因为想快点虐完~怕虐的亲们我保证这周之内虐完(而且我不觉得虐啦) 阿倩第二天就去药房抓了副好药,煎好了就端进伊清房里了。 “清儿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喝了吧” 伊清摇摇头,只说没胃口,本来圆鼓鼓的小脸瘦成了尖下壳。 阿倩心疼他,哄了半天喝了几口白粥,又把药给硬灌进去了。 伊清苦的直皱眉,喝完问她:“今儿药怎么好像不一样,连药渣子都没了” 阿倩笑呵呵的回他:“那是,我特意在东街找的那个田郎中,不是咱府上那个斗鸡眼” 伊清倒也没太大反应,下了床边叠被子边念叨:“你哪来的钱” 阿倩怪自己嘴快,想了一会儿说:“我去管家那要的啊,咱府上待下人一直都很好的” 伊清点点头,他哪知道梁府少爷小姐们不生重病也不过都是那个斗鸡眼庸医。 喝了一点药,到了下午伊清确实觉得喉咙里清凉不少。一边溜着兔子一边揉着痛痒的嗓子,没走两步看见梁崇双从另一侧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上次的宋小姐。 两人聊得甚欢,一抬头看见伊清站在前面。 梁崇双好几天没看见他了,这回一看心就控制不住的抽搐。伊清瘦了,脸色病怏怏的白,嘴唇的颜色也淡了许多。 看见他们伊清没说话,风一吹又开始不停的咳嗽,低着头从两人面前走过。 梁崇双握拳还是没忍心:“清儿” 伊清没回头,只是脚步停下了。 “病好点了吗,最近怎么瘦这么多” 伊清咳嗽了两声说:“谢谢双少爷关心” 便接着走了。 梁崇双看他单薄的背影强忍着不让自己上前抱着他。 宋巧巧本来站在一旁没吱声,少爷和下人说话本来也不奇怪。只是抬头看了两眼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一眼瞅见伊清头上的青色发带当下就明白了。 她在梁崇双身后勾起嘴角,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宋巧巧扯了个谎就去西院了。 任姨娘看她这个点来还有些奇怪:“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宋巧巧没答,问:“夫人,双少爷这两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任姨娘也没抬眼瞧她,接着摆弄手里的翡翠珠子:“我上哪知道他去” 倒是旁边的小丫头抢了话:“好像是,双少爷最近每天晚上都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就是家里没客人他自个也会去酒馆” 宋巧巧脸上浮上自信的表情:“我应该有办法能让计划施行的更快” 任姨娘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洞烛其奸。 那晚梁崇双又喝的迷迷糊糊的往回走,刚进府没走两步就看见有人搀着他。 他一抬头表情有些失望:“原来是你啊,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宋巧巧拖着个高大的男人说:“我爹在陪梁大人喝酒,我就跟着来了” 伊清正起身关窗子,就看见黑暗里的两个人。 梁崇双自然是没看见他,带着宋巧巧回了房。 伊清歪着头看着对面明光下打在窗上的两道身影,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两个是不是也这个样子呢?那是场噩梦吗,为什么想想都会胸口疼。 夜凉如水,他站在窗子又是一夜,月光像是嗜了他的的眼,把从前那些纯净美好一夜之间都吸干了。 直到晨曦照在四方的院子里,那里整夜也没出来过一个人。 |
宋家小姐被梁府大少爷酒后摘花,整个城镇传的沸沸扬扬。 梁府上下乱了套,梁老爷气的动了家法,梁崇双咬牙说死不承认。 可谁问他那晚发生了什么,他却只说喝了酒其他不记得。 “不记得?打死你个不记得” 梁老爷气的急喘发作,病了好几天没下来床。梁家是书香门第,什么时候发生过这么丢丑的事。 之前来的前辈们也都咂嘴,念叨看错了人,年纪轻轻举止这么不节制。 宋员外也是天天的来闹,说好好的大闺女就被糟蹋了。 那天丫头敲门说有人要找双少爷,梁崇双以为又是宋家的人来闹事,却又不能躲着不见。 门一开,倒只来个和他看着一般大的少年,那人身材和他差不多,穿着不过华丽倒也得体,五官不似梁崇双那么锋利再加上一直上扬的嘴角显得整个人温和阳光。 梁崇双只觉得这人眼熟,转眼一想立刻皱着眉头。 “怎么是你?” “梁少爷认识我?” 梁崇双一想,他应该不知道自己认识他。 梁崇双把人招呼进来,让丫头们沏了点茶。那人连说谢谢,心叹这少爷还真是没架子,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这么热情。 “梁少爷我直说了吧,我来是想赎个人,刚问过管家,他说卖身契在您这” 梁崇双立马抬头,吓了那人一跳:“你要,赎谁?” “梁府人多,不知道梁少爷记不记得。他叫竹伊清” 梁崇双霍的一下站起来,手里的茶也摔在了地上,碎瓷片刺啦刺啦的转了好几圈。 那人不明的看着这位古怪的少爷。 “不行” 那人见他这态度还以为是在讹钱,心想这一路的传闻果然是真的,梁家少爷轻浮难缠:“梁少爷以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不懂法吗,如果你硬要扣着卖身契不放,我可以去衙门告你” 院子里的小丫头们探头探脑,唧唧喳喳越说越欢 “哎,瞧瞧瞧瞧,这肯定又是宋家的人,我都听见摔东西的动静了” “要我说啊,这事儿八成就是真的。那几天宋小姐和双少爷玩的多好,出了这种事儿说是清白的谁信啊。” 几个人看伊清默默的从跟前走过,他不说话也不抬头。 “你看,清儿以前和少爷关系最好,也没听他替双少爷说句话,这事儿准是真的” 自打那天早上,宋员外在梁崇双房里找到了衣不蔽体的女儿,流言四起他的耳朵里就只听得见这些话了,每一句都像是钝器锤在他的胸口,压抑的难以呼吸。 伊清低着头快着步子从人堆儿了走过,直到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疏理那些如梦思绪。 他对着满地的枯叶屈膝蹲下,缺氧般深吸几口气,抱着头呜咽的说:“我不闹了,你回来好不好,我快要撑不起去了” |
泥煤 谁能告诉我这楼到底肿么了!昨天就这样!这是啥情况嘛……为啥还多出来个空白页,手机刷都刷不了了!气死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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