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寻(父子亲情训诫) -> 正文阅读

[潇湘溪苑]【原创】寻(父子亲情训诫)[第6页]

作者:钟爱古风纯父子
首页 上一页[5] 本页[6] 下一页[7] 尾页[1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期间,曾有人道,待你十八,会出来一现。”臀上没有消肿的趋势,辰王爷加大了力度。“他们,很强。”
“翰儿。。。会尽全力救回娘亲,请您。。。放心。”
臀峰被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唇深深咬进腕里。
“还是改不了毛病吗?”
辰翰一愣,松开口,心惊道:“父王,翰儿不是故意的,求您,不要、、、”
见父亲不说话,辰翰更慌了神,“翰儿只是心忧。。。娘亲,翰儿真的会努力,不敢恃才傲物。。。父王。”
“翰儿不孝,请父王重重责罚。求您。。。不要不要翰儿,。”
“父王,翰儿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翰儿可以跪铁链,掌嘴,扎马步,鞭背,杖臀,翰儿会用心听话的,求您不要。。。赶走翰儿。”
“好了!”辰王爷止住还要求饶的人儿,“安分点,以后做事不要逞能。”要顾及自己。
继续揉着破烂不堪的臀,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他们,诡计多端。身手个个处人之上,到时侯别脱后腿。”
辰王爷活动了下酸麻的手,“以后伤重,准许内力调整,家法意在警示。”
“自己学着照顾自己,不要动不动就点穴”
“这几天就把伤养好,洛天会拿些兵书过来。上午你的想法缺乏实战经验, 但也难得。”
“是,翰儿谨记在心,谢谢父王。”辰翰咧嘴,傻傻一笑。豆大的汗珠密布在惨白的小脸上,辰王爷这才看清,放轻了手劲。
父亲,翰儿会尽最大的努力,希望有一天,可以和您,并肩作战,救回娘亲。
第二十二章 狂风骤雨(上)
上官井两日后回来,摸清楚了对方的一举一动,向辰王爷简单禀报后完善了绝妙的对策,胜券在握。得知小王爷被罚了军棍,露出复杂的表情,折身又进了辰王爷帐子里。
“大哥还有何吩咐?”辰王爷站起来,恭敬道。
“辰翰他怎么样了?”
“臀上不忍直视,吐了几次血,三弟给他上了药。”
“嗯。”上官井轻轻点头,思索着。
“大哥,雪儿的消息翰儿已经知晓。”
“你告诉他的?”转过注意力,望着辰王爷眼道:“这样也好。”
“宇焕,寻常父子,本就应该同心协力。辰翰视你为父,你待他严苛,也改不了他满心的濡慕之情。”说至此,想起上次辰翰将他误认的情景,软软的少年独有的好听音色,小心翼翼毫不设防的依恋,得知真相后强忍悲伤的失落神情,刻进骨子里的伤感。
“宇焕。”见他依旧冷漠,上官井平静情绪,道:“你怎么对辰翰,大哥不好做过多干涉,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别伤了孩子的心。”
“当年大哥不懂事,离去上官家,走到这一步,最开始便是如此。”
“大哥。”
“你不必劝我。”有家不能回,是上官井半辈子的隐痛。“我去看看孩子。”
踏进辰翰住的地方,上官井吃了一惊,原以为他会趴着熟睡养伤,未曾想,竟端端正正跪在案几前,双膝着地,脚趾弯曲,上半身挺的笔直,身体重量完全压在面积薄薄的膝盖上,只要半个时辰就会变紫,标准的抄书反省姿势,再看看旁边叠起的厚厚纸张,蝇头小楷,字字工整,强劲有力。
脚步轻轻,可以看见少年专注的模样,浓密的长长睫毛打在侧脸上,微微有着水珠。
拽掉他手中的毛笔,气愤看着他。
辰翰奇怪抬起头来,见到来人,不解他的举动。
“抄了多久了?”
辰翰碰了碰脸,静想了一会儿,又看看纸堆,“大概过了六个时辰。”
带有血丝的眼下是浅黑的眼圈,“一夜没睡?”
辰翰轻轻摇头道:“不是,期间歇了半个时辰。”
“昨晚呢?”
“一样的。”
“你。”上官井气及败坏道。突然很讨厌辰家军不宵禁的规矩。“白痴小子。还有多少遍?”
“快完了,五十六。”
“呃”上官井扶额,“算了算了,你快点。”
颇为无奈的在旁边看着,等他收笔,已经到了中午,见他挣扎,急急忙忙抱起辰翰,扶着他站起来。“快调整一下,难看死了。”
“大伯。”
“坐下,不不不,还是站着。”上官井蹲下来,轻拍掉膝盖上的土,伸掌出去。
膝上温热,被柔和深厚的内力包裹着,辰翰连忙退后两步,“大伯,不可以的。”
收起掌,半蹲在地上的上官井尴尬不已。假装凶恶道:“你给我过来。”
辰翰唯喏一声,移到他面前,却还是在他伸掌之前移开了膝盖,父亲只说,在伤重的时候可以用内力疗伤。
上官井突地起身,瞪圆了眼睛,火差点从里面喷出来,直接点了他的穴,赌气般源源不断输出内力。
“走走走,和我去吃好吃的。气死老子了。”
“大伯。”
“不要说话,看你就来气。”
艳阳高照,火冒三丈的上官井拖着可怜兮兮的辰翰,大气冲天的来到伙食处。
“肉片太咸,不要。”
“这个腥味太重。”
“什么乱七八糟的菜,。”
看看骂骂咧咧的大伯,自己碗里堆的满满的菜,辰翰抿嘴一笑,低头埋进菜里和上官井所说的难吃的菜作斗争,完美胜利。
上官井笑眯眯盯着他吃,又瞧向隐在一边静静吃饭的辰王爷,端起他的碗,拉扯着他过去。
“大伯。。。”
“叫什么,坐好,吃饭。”
“你们慢慢吃,我打点好东西去。”上官井警视辰王爷,硒笑着走开。
辰翰不安的看着碗里老高的菜, 拘谨地坐的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活像个犯错等待挨训的小小孩。
“父。。。王。”呐呐喊道。
碗里几块土豆肉丝成了佳肴般,辰王爷不急不徐的尝着,半响,放下筷著,净了手道:“兵书看了没?”
除去儿时,第一次离父亲这么近,如娘亲所说,风华绝代,举世无双。挺直的腰更直了,不由轻咽口水,涩涩回道:“回父王,只能背下八册。”
辰王爷剑眉上扬,道:“干什么去了?是要等到加冠才背的完吗?”
辰翰低下头,愧疚万分,从凳上起身跪下道:“翰儿知错,请您责罚。”
周围的将领们纷纷看过来,一束束目光,辰翰的头更低了几分。
“跪在这儿,没我允许不得起来。”
“是。”
青色衣袍随着辰王爷的起身从少年擦过。嘈杂的碗筷声交互撞击着,叫嚣着欢快与愉悦。
“辰翰。”一阵风吹过, 上官井着急的喊道。少年轻轻抬头,依稀可见自责的神色。
“不许跪着,膝盖受不了的。”
紧抿了嘴唇,垂着视线,摇摇头。
想用蛮力脱起他,却像生了根一般,内力也无济于事,上官井气急败坏道:“好好好,气死我了,你愿跪着就跪着,老子不管了!”
人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只剩下遍地的渣滓,烧饭的人儿简单收拾了番也默默离开。热闹的人群摹地回归安静,灼热的地面慢慢转凉,寒气上涌,这漫无边际的罚跪让人冷到骨子里。
辰翰脑子里一遍一遍放映着刚能背颂的兵书,冰冷的字体成了慰藉长夜的良药,肺腑的咳嗽休息了一阵,按纳不住偷偷跑出来。树枝轻轻晃动,夜风微凉,声声锐利的咳嗽声惊扰着虫儿。
窸窸疏疏,落下的根叶发出悦耳的声音。
“翰儿见过父王。”不顾膝下的剧烈疼痛,额头触地,俯身拜道。
青色衣袂定定站在少年俩米远处,看着还低在尘埃之上的发旋,轻轻走上前,扶起他的肩,道:“起来吧。”
“父王。”那样温和的眼,微带几丝心疼,十分柔和。是不是疼晕了又出现的幻觉?
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眸子里雾气似有似无,两鬓垂着的些许发丝在夜风中吹动,伸出右指将之拂在耳际后,这孩子,除去和自己相似的剑眉,其他的,竟都继承了晴雪的美貌。
“委屈了?”
父亲罚自己跪在这儿是要自己认真反省,不是发愣消耗时间。收回目光,垂眸低声答道:“是翰儿做错了,让您生气,是翰儿不对。”
如果不是张跃那小子进来,父王险些真的忘了抄写这回事。“下去歇息吧,明天交战,好好保重自己。”
“是,多谢父王。”再俯身再拜道,等待父亲进了帐,消失在视野里头,慢慢将手掌撑在石子地上。
一双大手伸在眼前,就着力,双膝离开地面,颤抖着腿,露出浅浅的真心微笑。
“哼。”鼻里轻哼一声,这傻孩子,笑的那么可爱做什么?我叫你起都不起来,疼死你算了。
“谢谢您。”辰翰温暖笑道。谢谢您为翰儿上药,谢谢您让翰儿得到原谅,谢谢您给翰儿的关爱。
“哼。”没好脸色哼道,转过去,弯腰道“上来。”
“大伯。”
“莫非你自己走的回去?”上官井背过来,伸出手捏住他的耳朵,气呼呼道。
清凉的月光,白皙的脸微微发红,窘迫的看着炸毛的人儿。
“快点,信不信大伯也揍你。”
慢吞吞趴了上去,轻轻揽住他的脖子。舒心的味道呢,就像,小时父亲背着的感觉。
大手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处,稳健地向前走去。家中的儿子,是不是和翰儿一样轻?
次日,大军出发。
风萧萧兮,烈火战歌。钟鼓击鸣,号角悲凉,长嘶不绝。
银剑之下,血流成河,行尸万里。
最无情,来不及看一眼这世间美好的幼儿童子,因着战降,或被残忍杀害,或早早成为敌国俘虏。
战袍凛凛,辰王爷屹立众生之上,观看战情一起一落,这场战役,已然接近尾声。
多年不断高度紧张的训练,本就略胜一筹,而辰王爷与上官井等人的精心部署,毫无意外,夺取了敌军的军旗。
艳阳高照,尘埃落地,血腥得以救赎。
“全军听令,清理战场。”柳雁生大声道。
“是!!!”万军压过之势,如雷贯耳,响彻云霄。
夜风苍凉。
火烟噌噌升起,酒香味蹿入随地而坐的众人鼻腔里,伴随着各种烤肉的气味。
“王爷,末将敬您。”
“末将也敬您。”
来者不拒,几圈下来,刚劲的脸随着酒意微微发红,竟有几分窘态。
见状,众人更加起兴,气氛热闹,笑谈绵延不绝。
“大哥,时隔多年,三叔齐浩怕是想念的紧。”
醉熏熏的人儿转过头,“呃,他们才不会呢,哼哼。”
“上次拜访时,齐浩都有辰翰那么高了。”
“是吗?呃。。随便他们啦,明天我才不要随你们回去呃。骗子,骗子,都是。。。”
辰王爷低头,想去听清他说的内容,未想已歪头睡了过去,不拆穿他的伎俩,几不可闻叹息一声,继续和周围将领吃肉饮酒。
深夜狂欢,不值班的大都沉沉倒在地上。当月牙儿与朝阳各占据天上一边时,辰王爷静悄悄脱出身去。
骏马在逆光中欢快的奔跑,深蓝色的车帘四顶缀着几颗宝蓝的珠子,赶车的是一青年男子,像是寻常富贵人家出游,看不出里头坐着的是当朝最为尊贵的辰家父子。
洛阳城地距郑州几万公里,故而马车内布置的较为舒适。可坐可躺,柔软垫子搭着,即使路途遥远,也难受不到哪里去。
辰翰轻手轻脚的探前去,把车内唯一的薄被移到辰王爷身上,极为轻柔的掖实通风处,然后缓缓跪坐一旁软垫上。
父亲他,连梦中都是皱着眉头的呢。
在战场上,据说,父亲从来都是以身作则,敢为人先。如果那晚不是亲眼目睹讨论战术,或许永远不会知道父亲他,有多累吧。
对自己,永远冷漠的神色,昨夜,真的温柔抚过发丝吗?浓密而细长的睫毛藏着幽黑的眸子,颤了颤,慢慢和上了眼睑。
“嘶!”的一声惊醒了假寐的少年,越身跳了出去,剑鞘横在胸前,箭支反弹掉落于路边草丛。
一支箭落地,奇异的安静。
隐伏在幽暗里的毒蛇,吐着圈圈泡沫的信子。
亮眼,静然默立的少年
猛地拔出利刃。与此同时,万箭齐发,刀片夹杂。锋刀箭影。
少年如鸿雁飞天,顿时,哗啦啦,是暗器着地的响声。
眯了眼,十来个影子扑面而来,竟都着统一的昨日战场上见到的敌国服饰。
从散落一地的刀箭之中飞起,如秋之落叶,旋转而去。
软剑在十多把尖枪分外惹眼,几回过后,人影们稍显不敌,但只是瞬间调好队形,其中二人撤出,刺往马车,辰翰一惊,瞥过去。
洛天只会一些拳脚功夫,两人凶势而去,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担心之际,肩上一麻,原是有人趁他分神从背后袭击。好在很快反击,红枪擦肩而过。去了二人,他们力量不减反增,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奋不顾身,不留退路。待辰翰抽出身再往后瞧,青衣入目,放下心来,专心对付眼前人。
见他转身,人影们手中长枪使得越发灵活,快如蛇蝎,缠了上来。
比武时,不要命的人比较以往,不知要强上几倍。但到底抵不过实力悬殊。
慢慢的,倒下一人,两人。银剑点缀的鲜血在岑岑日光照耀的妖娆。不断有人倒下,却挡不住后来人的勇气。直至最后一人,死时竟是向前扑去的姿态。
然而这一切,并未结束,所有勇士倒下那一刻,五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辰翰心里惊讶更甚,这些人的功夫,与花丛中交手的黑袍青年像是,师出同门。虽是惊讶,手中软剑却是半分未慢。
战到一半,臀上疼痛叫嚣的欢快,离地飞于半空掉落下来,被父亲连续几日的罚跪,膝盖终是不堪重负。
出击成了妄想,四面八方刺来剑尖。
与高手过招,没了飞越,相当于以卵击石,辰翰躲闪的十分辛苦。
站在马车旁边的辰王爷面色不善,在洛天附耳几句,眼见他安全消失在预想中的地方,才投入到战圈中。
一袭青衣闪进战圈中,迅速移动,与苦苦支撑的少年并肩对敌。
五个黑衣人修习同种阵法,培养了深厚的默契。见有人相助,调换对策,成圆圈状散开。
无风自动,一触即发。
突地,众人围上。剑花暸乱,目接不暇。
难分上下。
靠着背的关系,辰王爷能清晰听闻少年浅浅的喘息,手下招式愈发快速,招招击中要害处,黑衣人不似刚才不要命的打法,感觉到对方气势忽然加强,面面相觑,为首者仰天放出一烟花,绽放尾声时飞入三个身穿同样黑衣的人。
辰王爷围绕辰翰飞快转动,躲开攻击。
日光明亮,刺目光辉,剑尖旋转出一朵朵闪耀的银花。
蓦的,所有黑衣人分散出一个小口,一支利箭从中射进,快比闪电,朝着辰王爷肩口飞去。
饶是厉害如他,也只能眼睁睁瞧着点一般的箭头,逃不掉,躲不及。
那么短的距离。
“呃。。。”
箭如长枪,直接从辰翰背后贯穿至胸口,向后仰去。
血水喷出,晕染了蓝白色底衫。
看不清他是如何挣脱防守,如何扑挡下了凌厉的一箭。
枯叶死蝶,晃入尘土。
辰王爷红了眼,搂住即将倒下的人儿,按正了身子,猛地点了他几处止血的穴。
单手握肩,辰王爷站直了身,眯了眼,剑眉凛然。
震天之势,强大的剑气,离的近的,嘴角吐出几丝血迹。
狂风卷起黄沙,迷了人眼。
趁众人分神之际,辰王爷身如轻燕掠了出去。
一行黑衣人连忙追上,却见不着人影,望尘莫及。
“撑好。”
永不敢违背的熟悉的话语,迷迷糊糊的少年勉力张眼,眼皮苦涩发重。
急速的风打过辰翰的脸,苍白如纸。
辰王爷抱紧了少年,加快脚步,敏锐捕知追赶的人彻底抛在身后,朝着最近的一座高山掠去。
寻了隐蔽的山洞,布好机关,移开残梗落叶,轻轻放下单薄的少年。
才想起自己已多年没有随身带药的习惯。
半响,道:“药瓶是否带在身上?”
辰翰闭着眼睛,无力指了指胸口。
喜色一闪而过,指尖触碰他的心口,触电般缩了缩。短短的头,被血迹淹没,看不出原来模样,几寸长的利箭,尽数没入。
疼痛惊醒合眼的少年,细长青色的血管布满手背。
见他睁眼,辰王爷忙收敛神色,装作不在意的从他怀里掏出了药,不出意料,见雪与陆衣。
终是不忍,吩咐道:“疼就喊出来。”
豪不犹豫握住剑柄,“呲”长箭应声而出,溅起万朵血花,把早些取来的泉水清洗了血洞,脱去他的衣衫,见雪全部倒完,血水尽流不断,狠狠心,将剩下的药尽数倒了上去,血珠停止,辰王爷轻舒一口气,瞥了眼靠在身上的人儿,谁曾想对上了雾气迷蒙的眸子。
整个上药过程,都是这样盯着自己的吗?
冷汗浸湿的小脸轻轻仰着,见父亲低头,扯动嘴角,艰难展颜,笑容浅及。
辰王爷被瞧的尴尬,别过脸,松开了手走开。赤裸着上身的少年垂了眸子,似是哀伤,没了支撑落地,背后伤口触及地面,晕了过去。
呆立的辰王爷恍然,用石子升火,丢了一堆木棍进去,携了沾了血迹的衣衫慢慢走出山洞。
火势烧的红旺,静静躺在辰王爷怀中的少年睡的十分香甜,往日白皙的脸露出淡淡的粉色,背后差点感染的伤口,已被清洗敷上了草药。
衣衫已被洗了干净,悬在火旁一边的木杆上。
望着已略显坚毅的轮廓,微微撅起的红唇,惹人怜爱,辰王爷涌起一股骄傲与自豪。
回想白天作战辰翰的本领,丝毫不亚于军中任何一位将领,若不是。。。等等,辰王爷突地想起,他膝上的伤的严重性,影响到行动了呢。噙着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辰翰一贯睡的时间少,即使是最为轻松的江湖之行,为了例罚之后能够有力气站起来,父亲布置的训练向来一似不苟的完成,一个半时辰的睡眠是常有的事,这么舒服的一觉极为难得。
火星隐有减弱的姿势,夜半时分,睁开了眼睛,正好瞧见高高挂着的衣衫,瞟了瞟赤着的身子,便要起身去取,抬脚忽然意识到,他竟然,在父亲怀里睡了一觉!小脑袋还是晕晕的,犹稀记得睡前明明是在咯得慌的土地上?
“父。。。王。”转过脸,轻轻唤道。
“醒了?”辰王爷不动声色的放开手,没解释什么,挑眉道:“先自己疗伤。”
“是。”喏了声,闭眼旁腿坐下,忽而看着冷硬的脸,温暖笑道:“父王,您也调息一下吧。”
“不必。”
咬咬下唇,不再说话。
柔和的辛之骄舒缓了胸口大快的疼痛。
半盏茶后,穿心的痛楚得到了最大限度的调息,张开紧崩的手指,收势停下。
“继续。”
“回父王,翰儿已经调整完了。”辰翰低声道。
辰王爷凝眉,走上前,拾了根细棍,戳着他的膝盖,冷冷道:“这,就是好了?”
“呃。。。翰。。。儿知错。”本能的想躲,想缩起腿来,却丁点也不敢动弹。
见他重新握拳,辰王爷才丢掉棍子走出山洞,“不要偷懒。”
“是。”
压抑的呻吟声从喉间发出,火苗渐渐熄灭,山洞里,冰凉。精壮的上半身渗出几层盐珠。
“完了就走吧。”
“是。”虚脱的人儿应道,捧了撑在杆上的衣服,迅速套好。
雾气缭绕的山峰,灌木林立,一个面容清俊的少年紧紧跟在青衣男子五步远处,向着尽头。
穷尽一生,也难以与之齐行。
“啊唔。。。”
徒步的少年叫了一声,辰王爷转过身来,刚好瞧见半人高的草丛里,蜷缩着一三指宽的黑白相间的蛇,不悦的盯着愣着不动的辰翰,“怎么回事?!”
“呃?父。。。王。”
“跟上。”
向前走了几步,转身,辰翰依旧待在原地不动。
“脚生根了不成?”
若是在平时,恐怕辰翰早已屈膝认错。可此刻的他恐惧占据了整个脑袋, 在十二岁那年,跟随侍卫风训练的那几年,有一项胆量练习从未通过,排排光溜的铁链,隔着一步脚长的距离,下面是各式各样的蟒,没有毒害。然而即使与毒性最强蜈蚣或是蟾蜍共居一室,也从不皱一下眉。
辰翰立在那儿,双手蒙住了眼,听到父亲的声音,食中指移开,露出俩眼珠子,泪汪汪的看着他。
鬼使神差,涌起异样的感觉,勉强可以称之为,爱怜。腰间带出剑,剑都未拔出,径直打在它的七寸上。伸出手去拉他的双肘,“滚过来。”
知道蛇已死,辰翰却依旧保持着双手遮脸的姿势,带着雾气的睫毛闪个不停,眼珠子怯怯望着辰王爷。
这种小儿的姿态,从哪学的?即使承认有被微微打动,辰王爷还是青了脸“要是不肯动就在这跪着。”
听言辰翰使劲摇摇头,猛地向前扯住父亲的衣衫跟在后面,辰王爷被气的愣了愣,几次转过来,瞪了他一眼。
无奈辰翰闭着眼睛,没有发觉。
突然就明白了普通人家想揍孩子的心情。
好在,道路平坦之后,辰翰知趣的讪讪放下了手。
待到中午,一家客栈出现在眼前。
“二位是要住店还是吃饭?”站在柜台打着算旁的掌柜笑脸迎了上来。
“住店。”
“好咧,客官,二位是父子吧?我们刚好还有一家上房。”掌柜向穿梭在吃饭的人群中的小二喊道:“小崽快带他们上去。”
小二小跑着过来, 约摸十五,扎着可爱的发束,热情招呼道:“客官随我来。”
“你们真是幸运呢,这间房,是我们店里最舒适的,什么都有,二位先歇息一会,有什么事唤我就行,你们可以叫我小崽。”说到这,开了房锁,羞涩笑笑,露出俩颗小虎牙。
“恩,先备点吃食,清淡些。”
“好好好,这就去,马上就到。客官要不要热水”
辰王爷点点头,小崽嘻嘻笑笑出了去。
走进去,房间不大,甚至有些简陋,但打扫的较为干净,坐在一边椅子上,好笑的望着傻站在门口目光四处移动的少年。
辰翰有些不知所措,瞧了一眼不远处的辰王爷,踏了一步,屈膝道:“父王,冒犯了您,翰儿请责。”
“在外面,不要唤我父王。”
“是。”辰翰低声道。
辰王爷闭了眼,斜靠着,半响,“你怕蛇?”
密密渗出汗珠,内力疗伤过的膝盖好了内里,消了肿,然而也痛楚难当。涩声道:“回父亲,是。”
“跪过来。”
膝行过去,狠厉的一巴掌。偏了头,红印完整呈现在于左边侧脸。
“不要让除我以外的人知晓这件事,否则不介意帮你改过。”
“是。翰儿瑾记。”
“要怎么罚,你心里清楚。去找一块板子。”
“是。”
走出房门,才发现后襟湿了个透,悄悄张开手掌,大概,会被打烂的吧。
不该如此失态的。
绕着客栈找了几圈,没有发现有可以替当板子的,忽然想起刚进来时掌柜的在打算盘,大步走了过去,算帐应该有笔墨,那镇尺也许就在一侧吧。
“唉唉,小哥儿!”
辰翰站在柜台前,正盯着压在白纸上的长形的东西。
“小哥儿是要写字吗?”
低着头,这个,应该比较结实吧。
“要是需要,小崽备一份给您送去。”
“不用了,只是这,可否借我一用。”辰翰转过身,轻声问道。
“没问题。”爽朗笑笑,小虎牙呲呲。“哎?你的脸怎么了?”
巴掌的红印还未褪去,辰翰窘迫的望了望别的地方,没有说话。
见他这番模样,小崽作势想了会儿,大胆猜测道:“被爹爹揍了?”
未被打过的一边脸也变得粉红,轻咬内唇,点点头。
“哇,没想到呢。。唉,你爹爹看起来挺好看的,竟然也会揍人。”小崽扯了扯短短的睫毛,十分滑稽。“借这个,不会是当做刑具吧?”
又点点头。
“啊,那我不借了,不借了,。”跳了起来,如猴子般灵活的抢走辰翰怀里的镇尺。
“小崽。”辰翰无奈喊道。
撇撇嘴,抱紧了东西。
“若是不肯,没关系,我可以去找其他的。”
“哎。。。”小崽急急忙忙拖住他,大声叫道“别别别!”
吃饭的人儿齐看过来,安静了半会,小崽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又转过头,低低讲道,“你讨打呀,这个可疼了。小哥儿,来来来,告诉你一个好主意。”
掂起脚凑近他的耳朵,兴奋讲道。
听完,辰翰若有所思。
轻轻推开房门,屋内辰王爷躺在原来椅子中假寐着,听见动静,睁开了眼。
辰翰抱着木盆,膝行到他面前,轻放下来,从怀里掏出镇尺放在一侧,拜道:“还请父亲允许孩儿服侍之后再行家法。”
辰王爷没说话,只是慢慢伸直了腿。
见父亲默许,眸子似乎都亮了起来,跪正了身子,指腹点了点盆里的热水,左手轻轻托住其中一只脚,缓缓为其除去了鞋袜,放在胸前,笨拙的去掉另一只,向前跪了一步,左手握住小腿,右脚接着脚掌,探入恰到好处的水温中。
怕弄疼了,悄悄抬了头,发现并没有不悦的神色,试探着把臀部放在自己的脚后跟上,挺直上半身,开始用盆子里的热毛巾耐心的蹉着脚背。
阳光透过窗纸,道道光彩洒在干净的房间里,少年的动作不是特别熟稔,甚至因为敬畏有些干涩,然而神情却十分专注与虔诚,嘴角噙着三分笑意,目光柔和,像是隐藏着小小的欢喜。
水温渐凉,少年认真的擦干遗留在脚上的水珠,慢慢的替它套上鞋袜,轻轻放下,弯腰捧起木盆,移到几米开外的地方,膝行回来,恢复长跪的姿势,高高举起镇尺,“请您重责。”
小崽说,他以前要挨打的时候,就会给老爹洗脚讨好他,责罚就会轻许多。
翰儿是不是可以,让父亲打完后能原谅自己呢?懦弱的样子被父亲看到,做出失礼的举动,哪怕能消一点气,也好啊。
手上一轻,辰翰张开了高过头顶的手掌,并拢五指,举平等待。
“啪。”破风一声,两掌中央立马弹起一长方形状的粉色痕迹。
“啪啪啪。”连续三下,保持着和第一下一样的力度,双手本身就很小,尽管辰王爷没有刻意打在同处,三下也覆盖了许多重叠的地方。
“啪。”刚刚疗伤过的身子格外虚弱,对疼痛比平时竟是敏感几倍,十指连心,只是五下,竟是极为难熬。
“啪!”泪水忽的涌出了眼框,几滴落泪争先恐后崩了出来,平举的双手顺着风声向斜下方一歪,撤去了大部分力道。
辰王爷站起了身,俯视着重新摆好姿势的少年,眸子变得冰冷。
“恃宠而骄!”反手就是一巴掌,掌风震的不远处的木盆晃了晃,辰翰被打翻在地,殷红的血流出嘴角,连擦都不敢擦,连忙爬起来跪正。
“啪!”镇尺这回,直接打在了脸上,夸张的肿了起来。
“举好了,再有一次,这骨头就不必要了!”
“啪啪啪。”镇尺全落在手指上。
“啪啪啪啪。”
三十下过去,连同指骨,极薄白皙的手变得肿胀透明。
“回府之后每晚去领二十藤杖长长记性,规矩都忘了啊。”
“是,谢父亲轻责。”
“去把门外的饭菜端进来。”
偷偷站在外面观察动静的小崽听见脚步,见辰翰推开门,慌乱看了辰王爷一眼,连忙递给他,不自然笑笑,一骨溜转身跑了。
辰翰轻轻放好碗筷,布完菜,揣了地上的镇尺,移走沉重的木盆,折身跪在角落。
和抄书一样的反省姿势,目光落于膝盖前方两米。
辰王爷瞥了一眼自觉罚跪的人儿,放下了筷子。“今天不必了。”
“滚过来吃饭。”
辰翰抬起头,应了声是,垂眸坐在对面,又惊讶万分望着辰王爷。
他面前的是一碗长寿面。
辰王爷低头吃着饭,雾气蓦地又朦胧了辰翰眼框,埋下脑袋。
夜光寒凉,一行清泪缓缓滴落。
第二十三章 狂风骤雨中(一)
翠轩居。
“小王爷!”一个身影跳出门口,眉舞飞扬。
“您终于回来了呢。”
蓝白色长衫,笑容绽放,岁月静好。
沐完浴,吃了少许点心,简单问了最近的状况,疲惫压满了全身,抵不过熟悉的深蓝床塌,和衣而睡。
雕花窗外,明月皎洁。
亥时时分,子安唤醒了沉睡的人儿。
天气愈发的凉快了,夜风凛冽,刚睡醒的太阳穴被吹的刺痛。
踱着步,拉开了暗红的祠堂大门,阴暗的气息扑鼻而来,耀眼的红烛闪烁,恭敬的行了礼,穿过祠堂,向里面的思过室走去。
宽敞的一间房子,正中间处供放着辰家的红木杖,光亮无比,十代相传,家族纵有大错者宁愿受一百军棍,也不希望承五十红木杖。
铺在脚下的是大理石地面,坚硬非常,两侧是摆放着条条刑具,长短不一,从细如片到一指厚的板子,整整齐齐挂在漆黑的墙上。板子旁边是细鞭,长鞭,马鞭,蟒鞭,等等。铁架安放在一侧,用以鞭刑。
藤条们同样悬挂,处在板子对面,所有的藤杖统统浸泡在三个装满浓盐水的桶里。
右墙角是细针钉板,挂满倒刺的铁链,还有一些垫在膝下增加痛楚小东西。
除去当作暗卫训练的那几年,儿时到如今,辰翰来这儿数不胜数,纵是这样,恐惧感只增未减。
撩起衣摆,跪在红木杖正前面。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一个男子,五十不惑,在辰家有掌刑二十多年的历史。
“刘伯,二十藤杖,麻烦您了。”
听言,刘伯走到木桶旁边,抽出常用的婴儿手臂粗细的藤杖。
看见辰翰举平着双手,动容道:“打手吗?”
辰翰轻闭了双眼,再睁开,低声道:“是。。。父王吩咐,每晚二十。”
见他要转身,又补充道,“刘伯还是不要换了吧。”
刘伯依旧换了根最细的的藤杖。
“手最娇弱,可比不得其他地方。”
辰翰没接口,崩起了神经。
“咻啪!”
藤杖尖锐,直接划破了肿胀发亮的手掌,出现条状的血痕。这双手,原版扯了两天的僵绳,辰王爷要求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深浅不一的勒痕,藤杖一击,碎碎的皮肉掉落。
“咻啪!”
和辰王爷如出一辙的剑眉轻轻皱起,麻痛扯动了无数神经。
“咻啪!咻啪!”可怜的小手像是被尖刀割破般,细小的血球冒了出来。
“咻啪!咻啪!咻啪!咻啪!”不忍让少年再多受苦,刘伯改变了挥杖的频率,猛烈而迅速。
辰翰死死咬住了内唇,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是自己犯了错,是自己犯了规矩,父亲对你那么好,你还要惹他生气,应该的,这都是应该的。
不能喊出声,不能哭,疼是应该的,父亲施与的,都应该欣然接受。
父亲不喜欢懦弱的孩子,你不能再让父亲讨厌了。
没关系的,不疼,不要晃动,不疼的。
“咻啪!咻啪!咻啪!”
辰翰强迫自己看着手心的一起一落,看着血迹点点染红藤杖,看着渗进去的盐水钻入每个细小的裂痕处。
空旷的思过室里,只有轻微的撞击声。
“咻啪咻啪!”
“咻啪!”
“小王爷,可以了”
“多。。。谢”
推开暗红色大门,月光洒在血迹未干的手中央,眸子里苦楚一闪而过,但很快,恢复了清澈。
夜风寒凉,院子里卷起金色的银杏叶,单薄的身影,被月光拉的长长。
“小王爷,您可算回来了。”裹了一件夹袄的子安冻的脸红通通的,焦急道:“王爷唤您去书房。”
辰翰把手放在背后,五指微微蜷缩,因为疼痛难以弯曲。
听言指尖轻抖,然而终是点点头,快步走向书房。
“孩儿拜见父王。”辰翰屈膝,恭敬道,音色干净好听。
浓墨散发出独特的香味,悬在细长的笔尖,听到响声,匆匆滴落,晕成黑糊的斑点,破坏了整张行云流水般的字卷。
辰王爷看了很久安安静静跪着的人儿。
“胸口的药准时上了没?”
剑眉飞扬,孩子气般笑道:“回父王,早晚不曾遗漏。”
“啪”的一声,一把弯刀丢在了书房中央,横更在父子二人中间。
“这是在剿杀袭击的黑衣人身上落下的。”辰王爷缓缓开口道。“你怎么解释?”
银月刀面,把柄上火红火红的宝石刺痛了辰翰的双眼,蝉翼,薄如蝉翼。
舒心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父。。。王。”
辰王爷没有去看张嘴试图说些什么的人儿,被浓墨破坏的字卷移至在一边,重新提笔。“苦肉计使的真是用心良苦。”
辰翰睁大了眼睛,呆滞望着地上闪亮的红色宝石,冷淡不屑的话语飘入耳膜。“不会,不会的。”
“翰儿没有,父王,不是的。”
“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不多时,侍卫风捧着红木盒子进来,单膝跪地,待辰王爷拿了,快速隐退出去。
盒子被缓缓打开,是极其普通的圆润的棕色药丸。
“服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苦中带甜。半风钟后,辰翰凝紧了剑眉,冷汗挥如雨下。
跪着的身影微微摇晃,
欲向一侧倒去,忽地抓紧了狰狞的双手,细长的血汩汩流出。
“忍着,不许用内力抵抗。”
“啊。。。是。。。啊,父。。。。”红色朱唇被咬破,呻吟声吐了出去。胸口像是要炸开一样,生生有一双手在拉扯着心脏,狠狠蹂躏般,感觉到红色的心被连根拔起,无数冗长的细脉被拉伸,再剪断。
“呃。。。。啊。。啊。”辰翰稳不住身子,直直倒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原来真正的撕心裂肺,是此番苦痛。辰翰不断的呻吟,俩只手抓紧了地面,坚硬的青石砖拖出长长的痕迹,指尖已齐数翻断,却不敢握紧。
“父亲。。。您相信。。翰儿不。。。是这样的。”
“啊。。。啊。父亲,翰儿好。。。疼,啊啊啊。”
辰翰以手支地,艰难的向辰王爷方向爬去。
“啊。。。父亲。。”
历经艰辛,青色的衣袂一角被鲜血淋漓的手掌紧紧抓住,“爹。。。爹,饶了。。。翰儿吧。”
听到爹爹二字,辰王爷低头看了一眼仰着泪脸的辰翰,似是有几分心疼。
“啊。。。翰儿快。。。真的。。。快要疼。。。死了。。。”
“娘。。。亲”
辰王爷向后退了一步,拍开了他的手,转过身。
“爹爹。”泪水遍布了清俊的脸,倒在地上,紧紧闭了双眼忍受。
“啊!”凄凉的喊叫响彻整个书房,守在外面的暗卫们,纷纷落泪。
胸口的爆炸感突的停息下来,撕心裂肺的少年终于疼晕了过去。
首页 上一页[5] 本页[6] 下一页[7] 尾页[1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原创】帝师(师生)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联合】我家的少爷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11:49:30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