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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寻(父子亲情训诫)[第4页] |
作者:钟爱古风纯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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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温情 连续几天,辰翰都躺在榻上养病,辰王爷期间回了趟靖府,就暂时住下照顾辰翰,辰翰外伤稍稍好些,辰王爷就迫不及待把病人转移到了翠轩居。 “天,翰儿怎么样了?” “翰儿很配合,药效发挥了作用。前后的鞭伤有愈合的趋势,腕上有些地方已经结痂。” “内伤呢?” “按照翰儿的内功,不出十日便可痊愈。” 辰王爷颔首,十日后,翰儿该又长了一岁,到时候再告诉他他娘亲的事好了。不多时,翠轩居热闹起来,洛天按例检查了番就下了去。 “王爷。” 辰王爷皱了皱眉,扯了远远跪在一旁的人近来。 辰翰被迫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辰王爷身上,脚心朝上,脸面朝下,颀长的腿搭在半空中,长长的头发散乱开来,隐隐约约觉得不安。 突然,臀上感觉一凉,转过头一看,自己的衬裤被褪在了膝弯,想要挣扎,却又一丝一毫都不敢动,红了耳根。 辰王爷仅是淡淡瞥了一眼害羞的人儿,把视线转到膝上光着的部位。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肉肉都集中在中间,如小山丘一般,也许因为姿势的关系,臀部挺翘的紧,美中不足的是上面紫黑的檀子,还是上次木杖留下的痕迹吧。 小脸朝着地面,看不见辰王爷心疼的表情,辰翰窘迫万分,唤道:“王爷。。。” 刚出口,臀上火辣一痛。辰翰羞赧的不知如何是好,听说普通人家的父母就是这样教育不听话的孩子的呢。这是,把自己当成孩子打吗? 辰王爷的手高高挥起又重重落下,不一会儿,除开那三道紫黑色的檀子,臀部中心出现大片粉红色。随着巴掌的一起一落,粉色开始蔓延开来。“还不知道错了吗?” “王爷,翰儿。。。” 不等他说完,巴掌声狠的下落,拍在三道檀子上,痛楚使得辰翰差点呼出了声。 “翰儿不该推下王妃?”辰翰试探着答道。 檀子上又是重重的一掌。 “是因为翰儿去了梨林?”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翠轩居里分外清晰,这是打到了臀峰上? “请。。王爷明示。” “哼。”轻哼一声,“你再一句王爷试试?” 哗的一声,辰翰脑袋开了灵光,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心灵,鼻子一酸,“翰儿可以吗?您肯原谅翰儿的不孝吗?爹。。爹。” 这一次,巴掌没有落下来,辰王爷把光着后身的人儿轻轻的放在了榻上。辰翰呆呆的抬起头,傻傻的看着爹爹去拿木桌上的白色瓷瓶。 “脑子这么不开窍。”辰王叹道。 |
几日的好心对待,既开心又害怕,猜想父亲的用意,在温暖与被抛弃之间徘徊,直到今天,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钟于有了着落。 “是不是没有上药?”辰王爷点了点现在发业胀的紫黑檀子。 “翰儿上过。”辰翰微笑着道。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准许上药便是不再计较他犯的错,虽然这种机会少之又少,但也足够他开心很久了。 “不许撒谎。” 父亲瞪来的目光让辰翰不安,习惯的想要跪起来认错,而父亲的手又搭在臀上,心惊胆战道:“翰儿不敢撒谎,翰儿真的上过。” 辰王爷显是不信,“那又为何是这般模样 ?” 辰翰转过小脸,急切道:“翰儿不知,请爹爹相信翰儿。” 辰翰惊慌的样子让辰王爷蹙了一下眉头,移开了臀上的手,“上的是什么?” “回爹爹的话,是路衣。”辰翰艰难的支起身子,快速来到桌前取了青色瓷瓶,“爹爹,请您过目。” “乱动什么,趴好。” 难道一次的欺骗,父亲是再也不信翰儿了吗?辰翰依言趴好,等待接下来的锤楚。 辰王爷取了他手上的瓶子,旋开塞子,目光忽然一怔。复又打开原来的白瓷瓶。“你用过几次?” “回爹爹的话,路衣用过一次,金创药与见雪不曾用过。” 听到预料中的回答,辰王爷心揪的疼。这两瓶药,是在他十三岁时给他的,身在江湖,每两个月必然的惩罚,三年的时间,见雪从未开封,路衣看起来也是旧日用过一次。“出门在外,它们是否带在身边?” “是。”每日起程,怀里惴着的都是这两个珍贵无比的药瓶。 沉默,难言的沉默,江湖险恶,时刻尚且提防,被人暗伤说常有的事。两个月一次的惩罚,他知道自己罚的有多重,为了拔掉孩子的傲气,每一次都比在王府的重过一倍,他明白孩子不敢擅用其它伤药,那次把这药瓶交到孩子手里,意思是这个可以任他所用。如果今日没有发现,那孩子是不是打算一直忍着伤?“为什么只用了一次?” 辰翰蒙了,为什么只用一次,父亲不是只准许过一次吗,“翰儿。。。” “罢了。”辰王爷是个通透的人,知晓了他的想法,无奈扶额“上药的意思是要伤好了才算。” |
臀上阵阵清凉,辰王爷认认真真洒上见雪,一圈一圈的揉开淤血,粉色的巴掌印慢慢变浅。指尖碰上檀子,余光瞥见底下的人儿的微微发颤,不自觉放轻了力道。半盏茶功夫后,紧崩僵硬的臀肉放松下来,又徐徐洒了些药粉,向外出了去。 臀上的衬裤还搭在膝弯,凉凉的感觉让辰翰窘迫万分,如墨的发丝挡住了蒙上粉色的俊美小脸。 过了很久,辰王爷独自托了个盘子进来,放在一旁,看了看完全吸收药粉的臀,轻柔的抱起害羞的孩子,拿过床褥替他盖上,道“吃点东西。” 辰翰乖巧的掀开了盘子上的盖,精致鲜美的猪肚鸡映入眼帘,若不是香气围绕,也许眼里的氤氲会被一览无余。 “谢谢爹爹。” 真的是很幸福呢,翰儿好舍不得,可是翰儿能有资格吗?假如夫人永远不醒,翰儿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种幸福吗? |
第十八章 策马奔腾 见盘内猪肚鸡吃的见了底,辰王爷满意的笑笑,拍章唤人。 子安按照吩咐举了棋子进来,笑吟吟的放下,坐在王爷怀里的人羞红了脸。 因着心情好,辰王爷语调柔缓:“翰儿今年生辰想要什么?” “随爹爹的意。”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父子对奕,自是其乐融融。收了棋盘,辰王爷提议去凤舞阁。 凤舞阁即是当年的悦来居,几年时光,成为了闻名天下的雅阁,是风流佳士向往之地。 凤舞阁匾牌龙飞凤舞,三个字引得闻名而来的文客啧啧称赞。辰翰轻笑了笑,跟随父亲进了去。 |
“王爷,不知芙蓉是否真在府中?”两人脚步还未踏进,一焦急的声音响道。 芙蓉,不是奶娘吗?辰翰疑惑,待到看清发声者,定在原地。 “你们可是十年前分开的?”辰王爷落座,舒朗的道。 辰翰低头垂手站立在一边,目光灼热。是坏人叔叔呢,还有美的不可方物的慕容芸轩。 先说话者正是小时候说辰翰笨蛋的青年,慕容镜。慕容镜闻言一怔,忽又喜形于色,“是。正是那年。” 一个女子,拉进了辰王爷与慕容镜之间的距离。同是寻找爱妻,慕容镜守得云开,辰王爷也是真心为之高兴。 “这是、翰儿?”得到心爱女子的消息,慕容镜平静好心情,看到了站立的俊美少年,心情复激动道。 辰王爷瞄了眼从进来到现在都还在兴奋的辰翰,道“还不行礼。” 辰翰方才醒神,躬身道“叔叔。” |
慕容镜扶起辰翰,眉目含笑,道“一别多年,翰儿这么大了。” 略带苍桑的语气,辰翰心里暖暖,不由自主回想起那个小小山庄,甜甜一笑。 辰王爷没打扰二人续说昨事,反到是打量起一边的按捺不兴奋的美丽女孩,想必是慕容镜之女,若说是因为母亲,却又说不过去,再想想辰翰的反应,促狭笑笑。 “哈哈,翰儿笨蛋,她是你妹妹,小时候你还说她丑呢。哈哈”叙旧的二人没说几句,辰翰就沉不住气,假装不在意的问起来。 辰王爷抿了口茶,目光扫过心虚的人儿,辰翰刚才才微微抬起的脑袋复又低了下去,不想辰王爷没有计较,温声同慕容芸萱聊了起来。 几言几语,慕容芸萱落落大方,柔情似水,辰王爷暗自满意。 慕容父女相依为命多年,芸萱虽不明说,慕容镜也有所明白。又瞧辰翰分明对其有意,当下思量,要慕容芸萱上街前去替他买点东西。辰王爷自是乐见其成,嘱咐辰翰保护好她。 出了凤舞阁,慕容芸萱来到父亲所说之地,带了东西,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默契的紧。 辰翰已恢复了本来自信的模样,不多时,要了两匹马。 慕容芸萱不是寻常女子,大方的骑了上去。 两匹马都跑的飞快,两人竟是不相上下。辽阔的草野,骏马奔驰,一杏一白,轻盈的衣袖随着发丝飘扬,落入金色夕晖里,向前奔去。 记忆中的湖入目,辰翰对芸萱温暖一笑,跳下马,折了竹竿,半盏茶过后,鱼儿竞相上岸。 慕容芸萱眉间飞扬,和辰翰一起坐在草地上,浓烈的情意在二人之间静静流淌。 |
第十九章 文家 和慕容镜把酒言欢,心情大好的辰王爷回到靖府。 “王爷。” 辰王爷扶住福身的芙蓉,笑容满面的说明了事情经过。 从上次小姐遭遇危险,芙蓉赶到靖府送信,就再没有听说过丈夫女儿的消息,听说了他们就在洛阳城,芙蓉喜极而泣。 安扶好她,寝宫里出现了跪着的人影。 “你竟敢联合翰儿骗我。” 闻言人影舒心笑着求饶“小王爷武功卓越,属下是望尘莫及啊。” “哼。”辰翰胆子再大,也不敢打晕他,猜想定是他故意为之,念着他也为父子和好间接勉强出了一份力,不再继续为难,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血刑吧。” “多谢王爷。”血刑是暗卫的惩罚之一,去尽衣褥,跪于倒刺横立的铁链之上,用最难熬的刑棍,蟒鞭各鞭笞两百,行刑三日。风明着是侍卫,其实却是暗卫头领。 “说”见他并未下去,问道。 “王妃中毒是因为房中的梨花糕点。” 自己曾明令梨花糕是府中禁食之物,怎么会? “据王妃跟前婢女茗珑回忆,那日之前曾见小王爷去了梨林。”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紧紧蹙起剑眉。 “王爷。” “还有何事。”辰王爷不耐烦道。 感到强烈的威压,风头顶发麻,背上冷汗滴下,硬着头皮道:“文家有人来言,请小王爷一叙。” |
寝宫燃着熏香,烟圈浅极,高脚蜡烛噼里啪啦,辰王爷身上还是昨夜见辰翰的青色大袍,捏紧了手掌:“回了文家的话,小王爷明日准时到。” 月光向天际隐去,华光清冷。府里后厨微亮,只有少许粗使丫鬟细说闲语,辰王爷遣散了她们,向大厨王伯房里走去。 “哟,世子”文家四子,大哥文谦,二女温恬颜,第三子战死,四子文和。发声者正是文和, 辰翰一踏进文家正厅,就起身道。 “四叔”忽略其中的尖酸刻薄,辰翰恭敬的给座上的长辈一一施礼。 “坐。”首座的正是文家家主,文权。 辰翰依言落座,四人开始起筷。文和与二姐关系最好,明明暗暗的讥讽着。 “世子架子够大啊,我文家可是等了又等,世子不用表示一下吗?”举起酒杯送到辰翰面前,喝即触犯未满十八,不得饮酒世家家规,如不喝就是目无尊长,文和眯笑。 “四叔用意,翰儿知晓,理应赔罪,只是父王严令,翰儿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是拿王爷出来压文家吗?文和轻笑,看着他喝下早自放好辣椒的茶水,“世子滋味如何?” “上好的观音,唇齿留香。” 辰翰淡笑,品了会儿徐徐说道。 想他是强作笑颜,文和不以为然,又明枪暗讽着,句里带刺,其父兄虽不附和,但并不阻止,辰翰自始至终都保持淡然,不以为意,反倒落的文家咄咄逼人。 许是讲累了,文和拿起茶壶就喝,顿时脸涨的通红,出去灌了白糖,口中辣味稍解,右手向辰翰小脸挥去。 手指将要亲吻上时忽地一麻,被辰翰纤长的二指夹住不能动弹,愤恨出口,“你!” 仅仅是瞥了一眼,辰翰依旧保持着身形。 “好。。”文和不甘的放下,思量不是他的对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
文家是武将出身,底下弟子功夫不弱,文和是之翘楚,此时他却在辰翰手中走不过三招。文权颜面全失,又因着文恬颜,护犊之情使之脑羞成怒,斥了二人来到文家祠堂。辰翰剑眉凝目,目光隐隐冒火。远远站进祖宗牌位,后面是文家男丁。 “辰翰,再怎么说你也算是我文权半个孙子,我文家祖宗你敬是不敬。”下人拿了根红木棍子进来,文权拿了手中, “你打伤你四叔可是有理。” 远在前面的辰翰像是未听见,笔直不动。 下人男丁议论着,文权要给辰翰一个下马威,吩咐长子文谦打向他膝盖。众目睽睽,棍子被震的落地。文谦心里更是一惊,别人或许不知晓,他自己却知道这一棍用了他七成力气。 文权面色转青,若再过去也许自己也是自取其辱。文家一家僵在原地,没人再敢要求前面强大气场的少年。 辰翰面色不豫,若是平常,勉强也能依言跪下,可是今日,对待辱他娘亲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有丝毫示弱。他就坦然背对牌位,俊美的脸朝着一干文家男丁。 饭后文和忿忿不平,像受了奇耻大辱 ,全然忘记是自己咎由自取,持剑到客房门外破口大骂, 骂的最多的就是辰翰母亲,言语污秽诋毁十分厉害,逼的辰翰出来,险些被打折了腿,狼狈的狠。此时看见长身玉立的少年,羞恼之极,又见大哥受辱,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目光狠狠,辰翰也是横眉冷对。 |
再说靖王府,大厨王伯吱吱唔唔,死不承认小王爷找过他。后来辰王爷威逼利诱,好言相说,他才勉强道来。原来辰翰每年九月都会去梨林,央求王伯做上一份梨花糕,看在孩子孝心可嘉,王伯答应为其保密。辰王爷听了是惊俱体内,寒心寒骨,其实在辰翰醒后,辰王爷心里是极矛盾的,一方面愧疚,而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么对待他有些不妥。潜意识里想着辰翰不会加害于夫人,而现在证据却条条指向他。 “回禀王爷,文家有请。”思考间,有普通侍卫前来报道。 文家?文家不会处处刁难那孩子吧。 |
文家子弟众多,祠堂外都站了些许人,此刻纷纷相让,身着华服,散发天然高贵之气的辰王爷踱步进去。向文家家主施了礼,退在一旁,听完文家所说的话,担忧的眼神被痛心替代,面沉似水,眉心发黑,然后静静走到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少年身边。 众人安静,祠堂肃穆,上上下下几百个人眼睁睁看着辰王爷淡淡的将凶狠的衣袖甩到屹立的少年脸上,几百双眼睛瞧着清俊的脸瞬间肿起变红,血液夸张的以一种极慢的速度从红唇里流出。 不驯的气势在男子走进时收了起来,随着掌风的落下,众人各异的表情,辰翰剑眉一凝,桀骜的双眼泛起极浅极浅的水光。 “宇焕会让他记着教训。” 家主文权点头,带领一干子弟下去,诺大的祠堂空寂下来,红色木棍被拿在手中,重重砸向辰翰的膝窝。 少年静默地看着眼前不发一言的父亲,眸子中的水光淡下去,缓缓的朝着父亲的方向跪了下来。 辰王爷行到辰翰身后,左手背腰,右手紧握的木棍点了点少年的臀部,等待。 纤长的手搭在腰带上,衬裤滑到青砖上,隐有痕迹的翘臀展现出来。 很快,木棍砸下。 就像对待一个恨极的人一样,每一下都砸进了骨子里,辰王爷陌生的看着冷汗直冒的少年,家中王伯与风的话又浮现在脑海,文家四弟左小腿完完全全的缠上了白色泛血的纱布,还有那愤恨的眼神,他的好孩子,真的是毒害王妃的凶手。 |
臀上一条一条的绫子突起来,曾经紫黑的檀子被打破覆上了新的印记,撕开了原来结痂的皮肉,钻心的痛与羞辱交集起来,辰翰垂着的眼睑湿润,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身后的辰王爷没有过多表情,待到臀峰被抽的二指高,淡淡道:“撅起来。” 青石地上晕开一朵水花,蔓延开来,苍白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撑在地上,极为缓慢的弯身,塌下腰,痛苦的张开双腿,挺翘完美的臀完完整整的落在父亲的木棍下,二指高的臀峰向下凹陷,责打了一会儿,白皙的皮肤悄然不见。 这么难堪的姿势,难道前几天的温柔是翰儿做梦吗?父亲,为什么您不问问翰儿之所以伤人就当着几百双眼睛责难于翰儿。翰儿也会难过,也会疼啊。臀上的痛渐渐埋没了辰翰的思想,口里血腥味越来越浓。 “王妃进了府中,你可曾去请过安?”到底不想彻底毁灭父子之情,辰王爷没有提及毒害一事。 “呃。。翰儿。。不曾。”后面是被打碎了吧,好疼啊。 问话间,木棍并未停止,臀上的颜色斑驳。“为何打伤四叔?” “。。他。呃。辱骂了。。娘亲。”辰翰的声音渐有颤音,话从口里吐出,呻吟也随之而出。 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伤了文家四子吗?幼年时自己不也是这样,曾为了母亲在别人的嘲讽中大打出手。辰王爷蹲下身,指尖抬起孩子伏在青石上的额头,轻声道:“辱人者必自辱,你大可不必理会,弄脏了自己的手。” 闻言,辰翰眼睛亮了起来,父亲是懂得的,委屈烟消云散,目光清澈的望着温和的父亲。“是,翰儿谨记。” 辰王爷闪过一丝不忍的情绪,可不管怎么说,孩子是做错了,姑息只会害了他。况且得给文家一个交代,站起身,又拿起红木棍,道“家规第十八,三十一条。” 辰翰搭下脑袋,轻轻答道:“目无尊长者,责二十。擅自伤人,鞭二十,如是长辈,翻倍,罚跪一夜。翰儿知错,请父亲重责。” 第二日清晨,文家长子文谦来到客房等侯。 “王爷,昨天是舍弟出恶言在先,委屈了世子,我这做哥哥的替他向您陪个不是。”其实文谦自己知道四弟的性格,在给他腿上上药时,四弟骂咧着,才明白来龙去脉。当年得知二妹被羞辱也是气愤难平,后来不小心见着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才开始释怀,也知晓了辰王爷对她的情意非二妹可比。这几年多亏了靖府的暗中相助,他可不想因此得罪。 辰王爷轻笑道:“无碍。” 文谦稍微放下心,跟随在后。 沉黑色的祠堂“竖啦”一声,辰王爷推开了门,跟在后头的文谦向内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文家家主也进了来,同样楞在原地。 |
文家父子听闻辰王爷家法严厉,做了准备存心要挫挫辰翰的锐气,所以一大早就来到了祠堂,但当他们推门的时候却震惊了,那样神采飞扬的少年此刻规规矩矩的跪在红木棍子上,沾满鲜血的衣衫挺直的背对着门外,收敛了所有的骄傲,明明是痛苦至极的姿势,却有着和辰王爷一般天然的贵气。 感到有人进来,辰翰紧张的哆嗦了一下,膝下的木棍滑动,痛楚从小腿上传来,连忙稳住了身形,一动不动。 “岳父,宇焕会派人治好四弟的伤,翰儿不敬之罪,还请您见谅。”恭敬有礼,不失风华。 “只要小和没意见,老夫也就没意见。”文权本不是大恶之辈,看到如此惨烈的惩罚,爱子被打伤的气自然消了下去。 “父亲,大哥,王爷。”说话间,小腿扎着白布的文和进了祠堂。 辰王爷微不可测的皱了下眉。 “王爷,伤腿之事文和不欲再追究,只是我家二妹却是被他害的昏迷不醒,王爷怎么看?” 辰翰听了之后,感觉膝下的木棍简直就要刻进骨肉里,祠堂阴风,血腥潮湿。 “ 此事疑点过多,待本王查明再做定夺。” 跪着的人儿缓缓松了紧绷的身子,这道坎,稍有不甚,足以让自己重新掉入黑暗。 “你。”文和气道。文谦拉住激动的人,示意他别再多言。 辰王爷简单的向文权告别,朝着牌位方向道:“起身吧。” “谢父王。”辰翰先左手撑地,慢慢移开了木棍上的右膝,脱力跌跪在地,忽痛声差点吐出,待到左膝全然脱离了木棍,他才咬了牙谢了罚。 走出文家祠堂的几步路,第一次无比艰难,从前宽松的外袍不时摩擦着伤处,双腿都在打颤,最难受窘迫的是臀上叫嚣的疼痛,还有周围各样的眼神,又想起昨夜打在脸色的巴掌。又羞愧,又痛苦,又难过。 前方青衣男子脚步急快,不一会儿,行至马车内,看了眼仍旧不好都脸色,被碾过的心脏更加疼痛,掀开地毯,饱受折磨的膝盖就要落地,忽然被一阵柔和的风托起。 “不想要腿了吗?” |
辰翰听了,一下子是坐也不是,跪也不是,维持尴尬的姿势定在那儿。 文家文和辱及晴雪,目中无人,不知好歹,令辰王爷心里大为不悦,面露寒光,而辰翰惴惴半蹲的孩子气模样,心里某个角落蓦地柔软,想起身拉起他,给他揉揉伤,突然又想到夫人仍躺在床上,乖巧之下是毒歹的心肠,伸出的手收了回去。念头千转百回,恢复成冷淡神色,“坐下。” 辰王爷简朴,车子外表华丽,内室只是简单的长凳,铺着薄薄的软布。臀部接触木凳,火热的滋味,温热的液体流下。木棍结实坚硬,打下去疼痛非常。辰王爷的家法从不因心软轻打,即使肿到二尺高,六十记是实打实的打在臀肉上。轿子奔波一路,颠波不平,衣裳里的冷汗凝成盐滴,水滴不断,痒的厉害,端端正正坐着的辰翰犹如再受一次酷刑,忍得十分辛苦。 “王爷,到了。” 下了轿,看到的是陌生的环镜,空旷的很,四周巡逻的士兵整齐走动,拔地而起的素色帐篷,肃穆紧张的气氛,辰翰跟在父亲后面,来到一个帐篷前。 “属下见过王爷,小王爷。”将领模样的一男子走了过来。 辰王爷颔首道:“他就交给你了。,本王得即刻回郑州” 战立一旁的辰翰呆了呆,父亲是要自己待在这吗?因为是不被喜爱的孩子,所以只要犯错,就可以轻易的放弃? 那年也是这样的场景,事非今日,风叔叔变成了柳雁生。还记得那些黑暗的时光,无边无际的练武,比父亲还要严格的惩戒制度,十岁左右的自己想念父亲,忍不住在离出去的最后一个大年夜里偷偷跑出来,躲在人群里,想远远的看一眼,结果被发现,父亲打了五十脊杖,延长受训时间一年,出来后,没有父亲的吩咐再不敢打扰。那天父亲把自己交给风叔叔,也是同样的话语。 辰翰内脏收缩了一会儿,酸涩无比,绝望的看着两人谈话。似是感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辰王爷也没多想,半盏茶功夫后,转向辰翰:“到这儿,要记着自己是普普通通的士兵。” “是。” 嘱咐了几句,不放心的又道:“若再敢恃才傲物,就不是今天这般轻饶了。” 辰翰心中一凛,恭敬回道:“是,翰儿瑾记。” “雁生,拜托了!” 脚步深深浅浅的踏在黄色沙尘上,青色的身影 忽明忽暗,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里。 |
第二十章 风云初现 凝视着父亲走远的方向,巨大的恐惧包围了辰翰,瞳孔就像失去了焦距般,空洞涣散。 “小王爷。”柳雁生道,对于辰翰,他是欣赏佩服的,平时待人谦虚有礼,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小声叫了几遍都没有反应。 “雁将军。”辰翰回过神来,收敛了眼里的情感。 柳雁生为国尽忠,正义凛然,辰翰于他,和张跃可相提并论,见他如孩童般失落的表情,不由得忆起幼年夭折的独子,和煦道:“郑州乃我楚国边界,骚乱不平,这次更为严重,故当今圣上特意派遣王爷前去,王爷英明,相信不几日可归来。” 轻轻苦笑。过去不也是这样过来了吗?而且父亲那天还问自己要什么呢,父亲事务那么多,没关系的。 “要不小王爷去换洗衣衫吧。” 温厚的安慰,辰翰道:“如此,麻烦雁将军了。” “张跃!”柳雁生大声喊道。“照顾好他。” 黄沙弥漫过的场地,灰压压的立了许多人,统一士兵服,破晓之时,见着的是朝气蓬勃的面貌,看一兵可知成败,故辰家兵气势恢宏,骁勇擅战。 未等多久,人群的目光通通转向台上出现的正气男子。 “王家奇” “到!” “孙斌” “到!” 。。。。。。 “辰翰” “辰翰” 半饷,无人作答,扫过台下人群“火字兵全体出列!” 一排队伍脱离出来,个个疑惑,像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火字兵这三天训练加倍,士兵辰翰按军规处置。” “是。”火字兵里有很多不认得辰翰,即使疑惑万千,也是无条件的服从。 “开始晨练!” |
天边橘黄,落日余辉,云卷云舒,虚幻的美丽,橘色之下是一望无际的花田,紫红万千,与之相应。风萧瑟吹过,漫天盖地的浓烈香味。一黑袍青年以一种舒服的姿势倚靠在高耸的紫红花田里,漫不经心的观察对面的少年。 剑眉星眼,灰白色的衣衫普普通通,愈发衬得他清瘦挺拔。 眩目日光,照映出金属的光泽,两人手中的软剑动了,行云流水,蜻蜓点水般交叉,又随着各自主人忽前忽后,左右连击,上下翻转。 紫红色的花瓣飘然而起,风中香气更加浓郁了。少年略显坚毅的脸,目光坚定,手中软剑像灵动的水蛇般,直指青年身体关键处,稳当当的落于青年脖颈。 “你输了。” “哈哈。”黑袍人仰天长笑,“那又怎样?!” “你是什么人?” “哼。”轻哼一声,“我是什么人没什么关系,而有些人啊,放任自己娘亲受苦“ 辰翰剑眉微皱,似是不解,剑入对方脖颈更深处。 “真是妄为人子哦。”轻蔑笑道,趁少年分神间,消失在一片紫红中。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娘亲还在,一定是的,娘亲那么好,又怎么会轻易抛下翰儿。 娘亲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苦吗,真是没用呢,如果今天的事不发生,是不是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思至此,往市街方向走去,来到了最近的一家酒楼。 “客官,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我要见你们掌柜。” 半盏茶的功夫,一肥头大耳,发福的很的中年人过了来。不徐不快的道:“你有何事?” 辰翰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他的鞋子,见到预想中的金丝线,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在他跟前晃了晃。 掌柜直了直身子,“凤”字入眼,市井小人的嘴脸透出刚毅。“公子,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
“吩咐下去,明日之前查出银簪的来历。” “是。”掌柜恭敬接过。 怀中硌的感觉消去,忽略浅浅的不舍,走到柜台前, 挥洒笔墨,这件事,得告知舅舅。墨汁旋在笔尖,迟迟不肯滴落,回头道:“还是备匹快马吧。” 军营那边,已经迟到了,现在回去与明早都没有什么区别吧。 沈嘉艾母女二人高兴极了,拉着他说长道短 “舅母,舅舅呢?” 沈嘉艾拉着他的手坐下,嗔怪道:“翰儿就只记得你舅舅。” 很享受这种关爱,辰翰笑笑,不接话。 “好啦,他去郑州了,有故交遇上了麻烦。” “哦”微微的失望,不好表露出来,看天边隐有白光,再不回去,两次点名不到,军规怕是不会放过自己,父亲到时知道,真的是。。。不敢想像。 聊了会儿,留下书信,急急赶往军营。 黄沙飞扬的训练场上,张跃惴惴不安,柳雁生面色微沉。 名快点到火字兵了,昨天没有出现的小子害得火字兵们加训,苦不堪言,除去张跃,其他士兵大多不认得辰翰,无妄之灾,谁肯认?但此时的人们,纷纷担忧起辰翰来。 辰家兵有军令,点卵不到者削去头发,警醒士兵,两次视为怠慢军纪,斩首示众。不论年龄身份,不论理由。 “辰翰。”柳雁生喊道。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的时候,一个声音并不很大却极为清晰答“到” 远远的,极快的从天地交际处走了出来。 “补在排尾。”柳雁生面色仍旧微沉,将名单递给旁边士兵,道:“来人!军法处置。” “慢着。”少年原地不动,剑眉横立。 “有话行完军法再说。” 两个矫健的士兵小跑至辰翰面前,其中一人将他双手反剪到他背后。 辰翰任由双手被缚,冷冷看着另一人,抽出腰际的短刀,蓦地掉地。 看见此景,柳雁生从台上走了下来,“放开他。” “这是辰家军营,可容不得你放肆。 你是要违抗军令吗?”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不愿接受惩罚。” 柳雁生顿时气乐了,谁愿意呢?军规无情,只是战场上瞬息万变。 辰翰道:“请允许属下前往西边戴罪立功。” 倒吸声,原本担心这个少年士兵的人也不由得暗骂他的狂妄。军营西边是与楚国多年交战的顽固敌军,派遣过去的士兵大多英勇非常,可惜向来有去无还。楚国 对于西边小小的麒麟国,本来不甚在意的,然而多年交战,从未胜过。当初辰王爷出兵,也仅仅维持了一年的平衡。听说,当地有一伙土匪相助,为首者乃奇人一个,武功高,又绝顶聪明,战术运用的灵活,世上少要人敌。 “属下愿领下军令状。” “好。”豪气感染了柳雁生, “但,若是明日黄昏未攻克下来,你在西边照样得执行军法。” |
篝火明灭,照耀着或老或少在面庞,连同柳雁生,众人都未曾料想今天申正,早上狂妄的少年申正时分报已取得敌方的战降书,再三确认真伪,柳将军吩咐下去,火字兵欢庆整晚。 其他士兵是既妒又羡,自此,辰翰名声大震,大多将士们深深佩服。 |
“来,兄弟我敬你。”张跃欢乐的从火堆一头蹦到辰翰面前,举起碗道:“不许说不喝。” “就是就是,小兄弟卖个面子”说话者是火字兵里头年纪最大的兵,两鬓毛发浓密,号称胡子。 这众人欢乐了半天,主角偶尔尝尝烤肉,却半点酒都没沾,真是不够尽兴。 “大哥。”辰翰摇摇头,微笑道:“大哥你们尽兴吧,不必管我。” “呃,胡子,这家伙走的狗运,打败了那个奇怪的匪首,不说也想必累得慌。”张跃暗骂自己大意,如果这杯酒下去,估计自己又该倒霉了。 “好,难得能解酒瘾,小兄弟去歇息,可不要烦我们吵闹噢。” “多谢大哥咯。”站起身,刚要抬起脚就听见紧急集合的鼓声,轻轻叹口气,跟着放下酒肉的众人走去。 “不是说不醉不归吗?真是。”张跃嘟囔着,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冒着香气的肉。“才熟呢。” |
“全军听令,冰,木,土三军随我赶往郑州,其他人镇守此地,收到了没?” “收到!” “出发” 场上聚集的浩荡的人儿整齐迅速散开来,不多时,找到自己的位置,向前方进军。灰压压的人群,看起来颇为壮观。 “切,不关我事,走,兄弟们,吃肉去。”见着师父最后走开,放松了神经,吆喝道。 “走走走。”胡子也道。 郑州,辰翰心里一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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