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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誓不低头(师徒,兄弟)[第18页]

作者:163moment
首页 上一页[17] 本页[18] 尾页[1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越泽知道自己被老亚盯上,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这让他直接处于了最被动的形式,但是似乎那么久以来他办事也没有顺利过。
这几天,他看似不经意的在基地里转悠着,却默默记下每一条路线,每一个出口,每一张脸,甚至每一个运行的机制。
白奕的怀疑,荣错的困境,立宣的身世以及背后的秘密。翻涌而来的压力让他看不到任何出路。在连续几天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他决定要堵一把,堵白奕对自己到底有多少信任。
其实他心里还是怕的,如今和白奕的关系本就是岌岌可危,或许白奕只是看在以往才没有把他扫地出门,他还要在这个时候去雪上加霜。以前无论他做什么,都在心里坚信,他有着他自己的后盾,有可以依靠的人,有不害怕的资本。而如今,他早就不知道那个曾经深深让他自豪的资本,还剩下些什么。
吃过晚饭他已经犹犹豫豫的在白奕门前徘徊了很久,最近忙的厉害,三个人几乎连见面都很少,更别说白奕会在家中过夜了,他知道,如果是错过了今天,怕是很难再找到机会。
双手紧紧拽握成拳,甚至指尖都深陷进肉里。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门,在得到了应许以后推门走了进去。
白奕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样的目光,只是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越泽并没有看出今天白奕眼里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师父······”越泽轻轻叫了一声,却不知道下文要怎么继续说下去。
白奕原本在写东西,听着越泽叫他,眼神微微一顿,笔尖停在纸上,半天都没有反应,过了良久,越泽咬着牙,断断续续的告诉他“你让我查的一个月前的事·······”
抬头看向白奕微微低垂的面容。
“是我干的。”说完这句话,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只是白奕却无比平静,甚至不紧不慢的写完了那一行,才放下笔抬起头看他。
“越泽。”白奕轻声唤道,声音平静而温柔,一如以前一样。
越泽呆了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不自觉的上前了几步。
白奕不紧不慢“以前我觉得你聪明,年纪小,却很有自己的想法,而 你的那些想法,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这一辈子在意的东西很少,却很想去帮你捍卫他们,即使我知道,有的会害了你,我也不想去干预。”
白奕起身走到越泽面前“现在我看起来,那时候你私自和怀瑾联络,设计一切,我一直都想问问你,你把我,把你师兄,放在什么位置。”
越泽被说的脸色苍白,这是白奕第一次和他谈起这件事情,他明白,从那时候气,两人之间不信任的种子就已经被种下。
“后来我发现,你就是太有主意了一点,从不考虑后果就去做,想一出是一出,却没有考虑过你身边的人是什么态度。这也怪我,是我从一开始纵容你变成这样,但是越泽,你真的以为,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说到这里白奕放在他肩上的手微微收紧。“是,你或许可以瞒天过海,但是这种事情,甚至,要让我从别人的口里听到,老亚来告诉我的时候我不信,我觉得你会自己来告诉我,足足等了一个月,你今天来告诉我,为什么?你演不下去了?”
越泽心中狠狠一痛,白奕此时的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愧疚几乎要把他吞噬,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
白奕放开了抓着越泽肩膀的手“为了你的一些目的,欺骗,滥杀,越泽,你小时候刚刚来的时候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我怎么就把你教成这样了?”
越泽傻傻的看向白奕,听着他的话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想要认错道歉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说出那样的话,白奕曾经告诉他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后悔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所以不要后悔。
白奕说完这些话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也不想再去计较任何,他背过身去不再看那个他曾经最宠爱的小徒弟,或许正是这些宠爱,让他变得这样肆无忌惮,敛去脸上的表情,冷冷的说道“你走吧。”
越泽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去哪。”
“回家去。”
越泽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半天才慢慢的移开,强烈的恐惧蔓延而上,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进他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这里就是我家,师父让我去哪。”
白奕像是疲惫至极,没有回话。
越泽吞吞吐吐的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事情伤了师父的心,我也不敢求师父原谅我,但是我不走,哪怕没办法信任我没办法让我帮你做事也没关系,我还能干其他的,我还有用,求求你了······”
说完一席话越泽再也开不了口。
接下来的是长久的沉默,师徒两都直直的站着,中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白奕的沉默正在一点一点的瓦解越泽,就在他觉得再也没有可能的时候,听见白奕开口道“出去吧,明天开始不许出这个院子。。”
······················
不出意外的话,下次荣错就该回来了,最后的战争也该打响了。
荣错回来白奕和越泽的关系会稍微缓和一点。
立宣的身世也该大白。
最后就能愉快的结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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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安静的只听见笔尖在纸张上划过的痕迹,此时白奕大概不会想到,就在他心无杂念的处理眼前的一切的时候,一些事情的发生让他们的生活发生了滔天的改变。
此时是正午,基地一片平和,除去一些巡逻的身影,几乎看不见其他人。
立宣训练了一个上午,也累的有些挪不动脚,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上楼去检查一遍值班的情况,楼道里的灯似乎接触不良一般闪烁的厉害,他向开关走过去,刚刚伸手,还没触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就感受到一阵巨大的冲击,身子不受控制往前一扑,伴随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闷响,在他头顶的空间里,墙壁崩裂开来,许多巨大的石块纷纷跌下。他下意识想要爬起来,一瞬间,四周漆黑一片,地面在摇曳,下沉,溶解,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几乎震破他的耳膜。有些狼狈的扶着旁边还没倒塌的墙壁爬起来,什么都来不及考虑,求生的本能支撑着他往外跑,犹豫他在事发前正在往楼上走,所以距离地面没有多少距离,踉跄着躲过碎石,从缝隙中怕了出去。
直到两腿站稳在土地上他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定眼一看,眼前的一片基地已经塌陷下去,灰尘漫天,看不见任何生机,足足两分钟,立宣才反应过来,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愤怒的情绪仿佛在他心中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的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跑向那片废墟,那底下是白奕的希望,是他那么多年的心血,现在,什么都没了。
就算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白奕急匆匆赶到的时候,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是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如同一盆凉水狠狠从他头顶浇下,麻木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立宣远远看见白奕,几步就跑了过来,
“师父······”立宣的声音有些哽咽,嘴唇微微发白,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眼睛深陷眼窝里,直直望向白奕。
白奕看了他一眼“有哪里不舒服吗。”
眼前的白奕太过震动,就像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立宣麻木的摇了摇头“但是爆炸太突然,宿舍又在地下二次,只有一小部分人逃出来了·····”
白奕微微点了点头“你跟着去医院确认大家的伤势,带他们去Y市,稍后我把转移地点告诉你,你就直接去那边。”
“可是师父······”立宣刚想开口,被白奕直接打断了“照我说的去做。”
简单交代完就打发走了立宣,自己一个人却对着眼前的废墟站了很久。记忆像是一张挂满风铃的眷恋,稍稍一触及,就拉扯出他不愿去回想的事情。
他帮他上位,帮他建立暗堂,看着他一步步走向现在的地位。
只是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猜疑和背叛。林枫要他交权,他交了,要荣错,他也给了,白奕松开了一直紧紧握住的双手,他不想争,不代表会真的看着他自己的所有都被毁掉。如果说今天之前,他对林枫都还有感情,此时,两人的感情,已经随着这场爆炸,灰飞烟灭。
早在他来这儿之前已经让越泽先出发去了Y市,林枫能做到如此,想必也不会给他留什么后路。
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底,脸上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远远看见大门外有人拿着枪守住,他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直直开着车撞向他们。
那些人下意识的冲他开枪,他却连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
临近大门,右手直直拉住手刹,左手顺势打死方向,把车停在门口,下了车冲着一旁正瞄准他的人就是一枪。
其余的人见同伴都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倒下,慌忙中想要请求支援。
白奕又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几声枪响,屋外已是一片寂静。
荣错听到了屋外的动静,奈何他一早就被林枫囚禁,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屋里屋外都是人守着他。
他见一旁守着他的两个人似乎也分了神,不知道到底该出去还是留在原地,一早他就掰断了自己大拇指,从手铐中挣脱了出来,一直在等待时机,趁着那两人分神,他起身缠住一人,左手绕过他的脖子,右手死死握住手铐,用铁链掰断了那人的脖子,拿住他兜里的枪冲着另一人就是一枪。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荣错躲在桌后,瞄准了大门,确定那人若是进来,立马就在自己的射程内。
提高了警惕死死注视着门,“啪”一声,大门被踹开,荣错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听见桌上的花瓶被枪打碎的声音,定眼一看,白奕站在门口有些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开口说道“走。”
······
越泽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禁闭第一天就被打断了,但是看白奕的脸色他也没有多说,乖乖的拿着东西去了白奕交代好的地方。
Y市并不远,不过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地址上的地点,看起来似乎是一座郊区的废弃的学校。
越泽有些疑惑的往里走,一进门他就能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外面看起来虽然废弃,屋里却很干净整洁,一间间的教室都被改成了房间宿舍餐厅等。
那么大的地方只有他一人显的很空荡,没一会就远远从窗户看见有人过来,他急忙下了楼,看见是立宣带人过来,稍微松了口气,只是很明显,一行的十几个人,明显是受过伤,在想起今天这么匆忙来这儿,心中也隐约猜测到不少,他急忙迎上去问立宣“怎么回事。”
不过立宣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立宣身后突然冲出来一个男孩,狠狠推了越泽一把,红着眼睛瞪着他“你个叛徒还好意思在这儿?”
越泽被推的往后退了几步,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那人继续吼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当初那件事情就是你弄出来的,你还杀了17号,要不是因为你基地会被炸吗?现在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儿????”
其他人听到这几句话也恶狠狠的看向越泽,摩拳擦掌想要上前来。
立宣急忙堵在中间“有什么事情等师父回来了再说。”
“呸,立宣哥你别拦着我,今天我就要给17号报仇。”
“就是,还有那么多今天死在那儿的兄弟····”
一下子几乎要失去了控制。
“都闭嘴,”立宣吼了一声“他是师父的徒弟,就算有什么也论不着你们,说了赶紧进去,其他等师父回来再说。”
立宣的话让其他人都微微理智了一些,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屋里走,越泽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说什么,最开始起头的那男孩走到越泽身旁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做白奕大人的徒弟。”
越泽忍了很久的情绪被这一句话点燃,他立马回过头眯着眼睛看向他“你再说一遍。”
那人也不敢示弱“一遍?一百遍我都敢说,你这个人渣,不配做白奕大人的徒弟。”说话往地上啐了口口水,挑衅的看着越泽。
越泽只觉得那几句话扎的他心里生疼,也不想再去考虑什么其他,刚准备动手,被立宣一把拉住“师兄,师父来了。”
一句话让越泽回了神,下意识往一外看,果然两个身影越来越近。
看着白奕身后还有一个人,他一下子呆住了,要不是碍于眼前的情形真想马上扑过去。
白奕把刚刚的一幕尽收眼底,却什么都没说,甚至不看越泽,对其他人说道“都呆在这儿干什么,身上不都还有伤吗,赶紧进去。”
场面一下子被控制住,所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往里走,荣错也放慢了步伐,笑着拍了拍越泽的脑袋“怎么,傻了啊。”
要不是脑袋上真实的触感,越泽几乎要怀疑自己在做梦,张了张口,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荣错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拦住他的肩膀“先进去把。”
进屋给大家都安排好了住处,白奕也联系了医生,没一会大家也就都先安定了下来。
白奕似乎是累急了,并没有说什么也回了自己房间。
荣错在路上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趁着这会已经忙着打电话叫人去基地的废墟上收集证据了,几个电话打完,荣错犹豫了一下,几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房门,门外的越泽被下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荣错揪着他的衣服把他拉进来“谁教的你在外面偷听的。”
越泽捋了捋皱巴巴的衣服“我这不是在偷听,我是等师兄忙完了。”
荣错顺势扬了扬手“你还顶嘴。”
越泽后退一步手捂住了嘴摇了摇头。
荣错看着越泽忍不住笑出声了,两人的确太久没有好好说过话,这样的日子都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越泽心里也早就乐开了,这些日子他过的很压抑,荣错回来了,仿佛什么都不同了。
荣错看着越泽若有所思的样子,拉下了脸“衣服全脱了,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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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错看着越泽若有所思的样子,拉下了脸”衣服脱了,赶紧的。“
····················
越泽吓得直接后退了几步,荣错的面色严肃,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盯着越泽不说话。
“干嘛啊·····”越泽小心翼翼的开口。
荣错一下子也憋不住了,也不再吓他“行了,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越泽松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衣服“不用了师兄,师父现在连揍都懒得揍我,哪里来的伤。”
荣错从越泽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失落,但是显然是不想和他在这个情况下谈论这个话题,也就假装什么都没有,一把拉了越泽过来,越泽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已经被荣错死死抓住了。
荣错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天气热,越泽也就穿了一件衬衣,荣错几手就给他扒了。
腰上的上一下子就应入荣错的眼睛。
丑陋的皱折在一起,看的荣错一阵心悸。
荣错抬头轻轻摸了摸,越泽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熟悉了,他还记得那天白奕也是这样,满眼的疼惜,前一秒还温柔的问他疼不疼,下一秒却变了脸色将他打翻在地,任凭自己如何哀求,却还是硬生生的打断了自己的腿。
荣错却没什么,盯着那个巴掌大的疤痕一会,恶狠狠的伸手戳了戳他的头“你就是活该。”
越泽有些委屈的捂着脑袋,看着荣错不说话。
也许真是太久没见了,荣错一点都受不了越泽那样的眼神,缓和了声音说道“别怕,以后师兄出钱,给你做疤痕修复。”
越泽一下子笑出声来“师兄以前可是说了,男人就是要留点疤。”
两个人说了会话,荣错也就叮嘱越泽早些休息离开了。只是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里,转身就去找了白奕。
白奕似乎在忙活着什么,对他进来的事情并不在意。
荣错大着胆子几步走上前,打断了白奕的动作“师父。”
白奕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是显然是在等着荣错的下文。
来的路上荣错也算了解了近况,当然越泽引起的这些风波,也不会漏下。
荣错很自觉的曲膝跪了下去“越泽去查的东西,是我让他去的,但是我能保证,人绝对不是越泽杀的,师父若要追究,全该是我的责任。”
白奕抬头撇了他一眼“到底是兄弟情深啊,一回来就开始揽责任。”
荣错开口辩解“不是揽责任,这原本就是·····”
“掌嘴。”白奕冷冷吐出两个字,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荣错呆了一会,抬起手就往自己脸上抽,丝毫不留情。
白奕放了手中的笔,两手支起来撑着脑袋“是太久不会来,所以规矩都忘了吗。”
荣错底下头“不敢。”
白奕也懒得和他计较,沉默了好一会,开口了“你以为,我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看着越泽从小到大,连人是不是他杀的,我都不知道吗。或者说在你心里,我这个师父真的就冷漠到连自己徒弟都不相信。”
荣错当然知道,白奕不会不明白这些,只是他想不明白,白奕既然应了越泽回来,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先不说你两瞒着我做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吩咐下去的,他既然决定要去做,有本事就处理好了,别露出这些马脚,也别让我知道,但是你看看他做的,漏洞百出,现在下面所有人都觉得,人是他杀的,这次的暴露也是因为他,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证明自己的方式。没有那个本事,就去答应这些,自不量力,不值得同情。”
说完这几句,白奕继续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你也不必在这儿和我死磕,我不问你们的过程,只看结果,现在他自己让事情变成这样,那就自己去承担后果。”
荣错被白奕的一席话堵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原本来之前想了很多的说辞,现在看起来全是无用功。
“起来帮我把你在林枫那里拿到的情报全整理出来,新的规则表你去省略一遍,三儿这事情,也该早些有个了结。”
荣错默默的起了身,从白奕那里接过了文件夹,也算是默认了白奕的说法。
他们现在缺的东西太多,的确越早走上正轨,越是好事。
第二天上午,白奕就召集了人手开会。
越泽感觉的到,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大家眼中的焦点,每个人盯着他的眼神都一样。
白奕简洁的把眼前的情况做了一些归纳,和接下来的重点交代后,就有些严肃的放下来手中的东西,抬头望向越泽。
“我知道,你们最近在议论的一件事情。”说完这句话,示意越泽过去。
越泽心里一下子紧绷起来,却还是起身走到白奕旁边。
“我曾经说过,不会姑息任何人,就算这个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也不例外。”白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有些沉重,他却连看都没有看越泽一眼。而是开口问道“越泽,你潜入基地,盗走机密,害死同胞,甚至让我们暴露,这些罪,你认不认。”
越泽只觉得自己心里如刀割一般,白奕的每每没说一句,他的心就像被吞噬一般。
越泽眯着眼,应了一声“认。”冷汗顺着背脊滑下,被冷漠而诡异的空气冷的一哆嗦,
白奕点了点头“80下,生死不计。”
数字一报出,底下一片哗然,有的人觉得这个数字不够,对着害死了自己的队友的越泽,他们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只是在这个数字下,也难有人能撑的下来。
越泽有些麻木的站着,知道荣错拿着刑具站到他身后,他才反应过来。
他回头看来白奕一眼,果然和他昨天说的一样,白奕现在,连动手揍他都不愿意。
越泽认命的站直了身子,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一切。
白奕却打断了荣错的动作。
“裤子褪了,跪趴。”
一句话,越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望向白奕,下意识拒绝道“不要!”
白奕却并没有因为他的冒犯生气“不愿意就滚,我可以看在那么多年的情义上饶你一命。”
越泽脸色苍白,一下子迷茫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把不受控制的就要奔涌而出的眼泪生生堵了回去,满心的屈辱和疲惫,甚至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地方。
越泽心死一般的闭了眼,双手颤抖着解了皮带,有那么多双眼睛死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却不得不像狗一样毫无尊严的在这里跪趴着等着刑罚的到来,屈辱感一下子吞噬了他的神志,默默地曲膝跪倒在地,双手撑在地上,一眨眼,憋了好久的眼泪生生砸落在地板上。
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像他叫嚣,几分钟前越泽还觉得没有什么会比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受罚还要让他难过的事情,现在的鞭子却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根本顾不上任何。
恍惚间身后已经数道了70,还有十下,越泽深吸一口气,他臀上早已看不出一块好肉,每一鞭子下去都抽到旧伤上,就像是电流一般,在真个身体里面乱窜,吞噬着他的血肉和意志,他甚至没有能力再去思考什么。
荣错咬牙抽完最后一下,鞭子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越泽第一时间,伸手就去提裤子,只是这样重的伤,每动弹一下对他来说都是折磨,荣错虽然不忍却不敢伸手去帮他,咬着牙看着眼前的孩子脸色苍白的把裤子提上,咬着站了起来。
白奕却依旧不放过他。耐心的等到越泽站好,才开口说道“给大家道歉。”
这会的越泽早就麻木到不再去顾忌什么自尊,转过了身子,眼神微微扫过眼前的那些面孔,低下头把身体弯道了90度“对不起。”
其实这句对不起根本算不上什么,看着热闹的人们,有的人同情,有的人却依旧憎恨。不会因为他这一句话改变。
白奕示意荣错带越泽出去,越泽直起身体,却并没有要荣错扶着他,迈着步子往外走,他能感觉到身后的每一道伤痕都在叫嚣,却咬着牙走到了门口,一出门,脚一软直直往地上栽倒,荣错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白奕这时候才起身走进了底下的人“越泽是我的徒弟,今天虽然罚过,我却不指望大家能原谅他,只是现在情况不在如从前,越泽做的一些事情,也并不是大家表面看见的那样,我从未怀疑他的立场和忠诚,所以我也希望,这件事情,就此打住。”
底下的十几个人都是一片沉默,他们的确还沉浸在失去了队友的悲伤里,但是大多数人对于白奕这一说法,还是认同。
只是白奕若是能看一眼角落里的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就能发现他低着头,隐藏着满眼的狠恶与憎恨。
荣错送了越泽回房,叫来了医生,裤子早就黏在了伤口上。光是拿热水化开,就花了半个多小时,越泽大概也是累的厉害,对于身上的疼痛已经无暇顾及,趴在床上一身不吭,医生走之前给越泽挂上来葡萄糖和止痛剂,缓了好一会,越泽才稍微觉得好过一些。
荣错收拾好了东西,才贴着床坐下,越泽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荣错伸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却发现在手触碰到越泽身体的那一瞬间,越泽狠狠的抖了一下,随后紧闭着的眼睛里终于是流下泪来。
荣错微微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在他身旁一直守着,知道听见越泽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才起身离开。
一出门看见白奕靠在墙边,吓得微微后退的半步,才想起开口叫人“师父。”
白奕恩了一声也不再理他,荣错见他似乎也没有说些什么的打算,也就先退下了。
白奕一直等到荣错离开,才进了屋。
屋里只有床头一盏灯开着。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床上的人微微起伏的身影。
白奕走到床边,叹了口气,随后扯了凳子坐下。
越泽睡的很熟,白奕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撑着身子盯着眼前的人好久都没有动静,
感觉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小徒弟,他回来后自己一直对他甩着脸色,越泽也不敢再和他亲近。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他看着越泽背地里和林枫交换条件,看着越泽偷偷往基地里跑,甚至眼睁睁看他被人算计拆穿,其实不是不想拉他一把,只是想让他明白,很多时候,一个不小心,,或许就把自己给交代了出去。他给过机会让越泽离开,但是他既然自己选择了回来,那只能让他明白,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管是他们的地位,还是他和越泽的关系。
白奕在越泽身边守到了五点多,天色微微亮起,他才起身回去。
止痛药的效果过了,越泽睡得也不再踏实,原本一直挣扎着不愿意醒来,结果突然响起的手机还是惊醒了他。
越泽撑起身子,倒吸了一口气,拿着手机,看了眼来电提示,按下了接听。
“恩泽··哪有人这么大清早给人打电话的!”
恩泽在那边听着越泽的抱怨忍不住扬起了唇角“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倒是一个也不给我打。”
越泽这会清醒了,身后的伤也开始疼起来“我忙······”
恩泽显然不想和他计较,稍微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天有时间吗?回来一趟。”
越泽一听恩泽严肃起来的语气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我现在就回来。”
说完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顾忌不上旧伤的折磨。
“慢慢来吧,不着急。”
挂断了电话越泽就起床想要穿衣服,但是根本力不从心,扶着床好久都没缓过来。
荣错刚好早上来给他换药,一进来看见越泽已经起了床,黑着脸骂道“干嘛呢?那么精神?不疼了。”
越泽看向荣错一脸哀求“师兄,我今天得回家一趟,你让医生给我点止疼药好不好。”
荣错犹豫了一下“伤这么重还来回折腾什么,过几天再去不行吗。”
“听着似乎很着急,我还是去一趟的好。”
荣错几步走过去把越泽按会床上“换完药我送你去。”
越泽也默认了荣错了这个决定,老老实实趴着让荣错给他换了药。
趁着荣错去给他找药的瞬间,越泽找了件黑色的宽松裤子换上,思索着尽量别让恩泽看出来最好。
荣错也不敢多给越泽给药,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没说话,到了恩泽门前荣错才交代他“疼的受不了了再吃,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完事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越泽自己进了屋,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原本守在门口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找出钥匙开了门,屋子安静的有些可怕,客厅里的家具都被蒙上了白布。
恩泽听见动静下了楼,看见越泽的一瞬间微微冲他一笑“回来了,吃过早饭没有。”
越泽一肚子的好奇,却依旧老实的摇了摇头,
一顿平淡无奇的早饭,兄弟两甚至是吐槽着身边的一些事情,感觉和恩泽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说不出的放松。
直到吃过了早饭,恩泽招呼他去沙发上坐着。
越泽思考了一下“吃太饱,我要站着消化一下。”
恩泽也没想太多,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越泽,爷爷病了。”
越泽稍微有些惊讶,却没开口,等着恩泽继续说下去。
“上次回家想必你也知道了,爷爷手下的制药厂,父亲的东西甚至都是从那里分出来的,这次他病的厉害,和我谈了一下,我得回去,总要有个人主持大局。”
越泽呆了一下,下意识反问道“是他逼你的吗。”
“当然不是,是我提出来的。”
越泽有些不愿意相信,沉默了好久都没说话,他显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记得前段时间恩泽还告诉他,他会摆脱爷爷的控制,会有自己的生活,他记得恩泽告诉他,一定要为了自己活着,今天他也好想把这句告诉恩泽,却不知道为什么开不了口。
他的生活并不好过,但是他知道,也许这个哥哥,这些年,活的还不如自己。
只是如今他也不会在幼稚的说出让恩泽不要走这种话了。
“什么时候走?”
恩泽抬头看了他一眼“今天下午的飞机。”
越泽没想到会是这么快,一下子沉默了。
恩泽继续说道“越泽,这边的公司已经转手了,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但是房子我留给了你······”说道这里,恩泽一下子说不下去了,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越泽,觉得心里揪心的难过。
越泽心里又哪里好受,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人,接受了恩泽,两人的关系也越发默契融洽,然后今天,这个和他有着血缘至亲的人却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他要走了,并且不会再回来。
恩泽沉默了好久开口问道,“机票我也买了你的,东西也整理好了,我不要你活的多出色,我只想让你追逐你想要的东西。”恩泽几步上前盯着越泽“跟我一起走吧。”
你们都说我坑了,这周我就更给你们看
假如我们都是平常人系列:
天色渐渐暗了,点点的灯火一闪一闪,带着些许熟悉的味道,越泽有些无趣的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略有兴趣的盯着对面的小女孩。
现在还是初春的季节,这个点虽然不算冷,但也是把人冻的直打哆嗦。
越泽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已经快6点了,从他四点到这儿开始,那个小女孩就可怜巴巴的坐在台阶上,手里抱着个有些破旧的洋娃娃,看起来像是和家人走丢了。
越泽早些时候就过去问过她,谁知道小女孩年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但防范心可重的很,一点也不带搭理他的,他落了个没趣,便在对面长椅上坐下,一来想散散心放松下心情,还有不到三个月就高考了,这次模拟成绩下来有些不尽如意,一时半会还不想回家去,二来他实在担心这小女孩一个人,现在社会乱的很,怕她遭遇什么不错。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在不回家也说不过去了,越泽思考了一下,再次起身像小女孩走去,他冲小女孩一笑“小姑娘,这都这个点了,要不哥哥送你去警察局吧?”
小女孩依旧高冷,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越泽叹了口气,贴身在小姑娘旁边坐下,想着怎么再劝劝她的好。
谁知那小姑娘站起来就跑,越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赶忙跟了上去。为了不让那小姑娘太过害怕,他并没有跟的太紧
就在这情况有些混乱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一把拉住了那个小姑娘,小姑娘愣了愣神,哭着想要挣脱那人的手,尖叫着“您放开我,放开我!”
越泽远远一看,这还了得,早些天就听见新闻说现在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越来越多,当时他还气呼呼的和荣错讨论到这种行为是多可耻,如今一看,还就发生在自己面前。那怎么还能忍,听着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是有这种人,还得多少家庭破碎。他远远大喊一声“你给我放开她!”看着那人牛高马大自己明显不是那人的对手,他跑到路旁找到一个巴掌大小的石头,十七八岁正是一副冲动无脑嫉恶如仇的年纪,他连想都不带想,冲过去狠狠的一石头砸在那人手臂上,同时一脚踹在他膝盖上那人痛呼一声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踉跄了几步跌倒在路旁。越泽乘机抱起小女孩就跑。
一切发生的太快,小女孩都被吓蒙了,等她反应过来,在越泽怀里死命的挣扎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对着跌倒在路旁的人大喊道“爸爸!”
越泽一下子停了脚步,有些蒙的问道“你刚刚是在叫他爸爸吗?”
越泽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快接近10点了,一出来一阵凉风,冻得他打了个哆嗦。然而看见站在路旁的荣错时,更是觉得空气更冷了一些。
荣错看他出来,咬牙切齿的戳了一下他脑门,气的半天说不出话,好一会才吐出一句“刘越泽你是不是傻?” 虽是这样说,还是顺手把出门时给越泽带的外套递给了他。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在想什么,一天天的穿那么点
越泽不甘心的揉了揉脑袋“师兄,这真的不能怪我,明明是她爸她还孤苦狼嚎的,我一看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面前,就想英雄救美,啊不,见义勇为来着。”
荣错冷笑“还英雄救美呢你,一会我倒要看看谁能救你。”
越泽一听有些害怕了,小心翼翼问道“师兄,师父去哪儿了。”
“去医院收拾你的烂摊子了,那男的一口咬定你是要拐卖他女儿,要不是你还是高中生,你以为今天能保释你出来?”
越泽一听不乐意了,气呼呼的说道“什么吗,我明明是担心他女儿,他还反咬我一口。”
荣错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就倔吧你。看你回去师父怎么收拾你。”
没一会就到家了,说不害怕那还真是假的,上楼前越泽小心翼翼的抓着荣错的衣角“师兄你可要救我,本来考试没考好在学校师父就没给我好眼色看······”
荣错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你活该。”说完也懒得搭理他,先上楼去了。
白奕已经回来了,,显然也是刚刚回来不久,大衣都还没来得及脱下,越泽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见白奕没有搭理他,换好了鞋站在客厅不知道该怎么办。
“先吃东西。”白奕指了指饭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面。
“哦。”越泽应了一声走到桌前坐定,吃饱了好挨揍,越泽心里感叹道。
好久没写了找找感觉,先写着么么哒。
发生了好多事,以后慢慢讲。
虽然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越泽可一点也不敢磨蹭,匆匆忙忙的吃完了东西,把碗收拾去厨房,也不等人催, 就老老实实的去书房贴着墙壁站好。荣错帮忙收拾好了东西,出来见白奕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犹豫了一会,也走了过去坐虽然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越泽可一点也不敢磨蹭,匆匆忙忙的吃完了东西,把碗收拾去厨房,也不等人催, 就老老实实的去书房贴着墙壁站好。荣错帮忙收拾好了东西,出来见白奕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犹豫了一会,也走了过去坐下,还没来的及说话,白奕就先开口问道“你的研究项目做的怎样了。”
荣错急忙答道“比预想的好,已经拉倒了投资。”
白奕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说到“时间晚了,今天就在这儿睡吧。”
荣错上大学以来,因为学校离这儿并不近,也就随之搬了出去,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住,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室两厅,但是荣错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哪怕那儿都呆不下去。这儿都始终会有他的一席之地,荣错点点头“那我先去收拾一下房间在过来。”
“收拾完就早些休息吧,也不早了。”
荣错本想帮小师弟求求情,但如今照这个样子看来,也是没有机会了,而且也知道,并不会因为他的相劝,就能改变些什么,而且如今年纪大了,自己若是在一旁,只怕越泽反而会更加不好意思。
白奕看完了今天的晚报,也就收拾了东西,关好了客厅的登,近了书房。
越泽听见有人近来,急忙挺直了背不敢松懈。
白奕看了眼时间,想着越泽明天还有早读,打算把握些时间快些完事。
他敲了敲桌子,开口道“你过来。”
越泽稍稍活动量一下腿,老老实实的走到桌前站好,也不说话,只是悄悄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白奕。
“放学了为什么不回来。”
越泽早就思考好了白奕问他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时要怎么回答,谁知道白奕一来问的确是这个问题,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想散散心······。”
“散心就散出了这效果。”白奕有些讽刺的问道。
越泽低着头没说话,白奕指了指他一旁的书包“今天的考卷都发下来了吧,拿出来,我看看你的订正。
越泽听见这话,呆了一会,半天不愿意动,他一天都没怎么听课,更别说订正试卷了。
知道白奕变了脸色,越泽才不情愿的从书包里掏出几张试卷。
白奕低头一看,果然如他料想一般,一字未动。
他也没发作,把书桌上的东西挪了开,递给越泽一支笔“现在改,我看着。”
说完这话,起身上一旁的柜子了拿了藤条,站到了越泽身后。
没有凳子,越泽只能弯下腰去够着桌面,余光撇到白奕拿着刑具这样贴近自己,他紧张的双手按着桌子,半天没有动静。
白奕也不和他罗嗦,看他没有动笔,扬起藤条。
“咻”,伴随着破空声,一下招呼到越泽臀上,越泽没做好准备,一阵刺痛,整个身子被打得往前一倾,整个人趴到在桌上。
越泽疼的直咧嘴,也不敢在磨蹭,赶忙撑着去看试卷上的错题。
只是哪有这么幸运,若是会做,考试的时候也不至于错。
他盯着一道物理选择题纠结,半天不敢下笔,白奕也不在留情,实打实的一下打在越泽腰下三寸的位置。
“啊”越泽没忍住惊叫一声,随后放了笔,直起身子,也不敢看白奕的眼睛“师父,我不会。”
白奕听了他这话,上前一步,顺势把越泽狠狠摁在桌上,扬起藤条,连着便落了10下,没有一丝停顿。
越泽被打得整个身子往前仰,却因被摁着无法动弹,疼的小腿直打颤。
打完了十下,白奕便松了手,越泽一下趴在桌上,下意识伸手就想去揉,白奕眼疾手快,一藤条抽在越泽手背上,越泽惨叫一声,急忙收回了手。
从开始到现在,白奕说过的话还不超过三句,气氛压抑的有些恐怖,白奕好久没有这样对待过他,越泽紧张的不敢说话。
“我当你不听课,是都会了,既然连会都不会,有什么资格不听。”
越泽被说的一阵惭愧,低着头小心翼翼说道“我错了。”
白奕看着越泽的表情就知道,越泽表面虽老实认错,却根本没当作一回事。高三下学期以来,一向有些浮躁,上课很少听课,白奕只当他能自己调节好,也没有说过他什么,如今这一出,自己也没想要怪他,这是越泽这态度,以后求求饶认个错就能了事,着实是把他的火一阵阵往上拱。下,还没来的及说话,白奕就先开口问道“你的研究项目做的怎样了。”
荣错急忙答道“比预想的好,已经拉倒了投资。”
白奕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说到“时间晚了,今天就在这儿睡吧。”
荣错上大学以来,因为学校离这儿并不近,也就随之搬了出去,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住,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室两厅,但是荣错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哪怕那儿都呆不下去。这儿都始终会有他的一席之地,荣错点点头“那我先去收拾一下房间在过来。”
“收拾完就早些休息吧,也不早了。”
荣错本想帮小师弟求求情,但如今照这个样子看来,也是没有机会了,而且也知道,并不会因为他的相劝,就能改变些什么,而且如今年纪大了,自己若是在一旁,只怕越泽反而会更加不好意思。
白奕看完了今天的晚报,也就收拾了东西,关好了客厅的登,近了书房。
越泽听见有人近来,急忙挺直了背不敢松懈。
白奕看了眼时间,想着越泽明天还有早读,打算把握些时间快些完事。
他敲了敲桌子,开口道“你过来。”
越泽稍稍活动量一下腿,老老实实的走到桌前站好,也不说话,只是悄悄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白奕。
“放学了为什么不回来。”
越泽早就思考好了白奕问他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时要怎么回答,谁知道白奕一来问的确是这个问题,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想散散心······。”
“散心就散出了这效果。”白奕有些讽刺的问道。
越泽低着头没说话,白奕指了指他一旁的书包“今天的考卷都发下来了吧,拿出来,我看看你的订正。
越泽听见这话,呆了一会,半天不愿意动,他一天都没怎么听课,更别说订正试卷了。
知道白奕变了脸色,越泽才不情愿的从书包里掏出几张试卷。
白奕低头一看,果然如他料想一般,一字未动。
他也没发作,把书桌上的东西挪了开,递给越泽一支笔“现在改,我看着。”
说完这话,起身上一旁的柜子了拿了藤条,站到了越泽身后。
没有凳子,越泽只能弯下腰去够着桌面,余光撇到白奕拿着刑具这样贴近自己,他紧张的双手按着桌子,半天没有动静。
白奕也不和他罗嗦,看他没有动笔,扬起藤条。
“咻”,伴随着破空声,一下招呼到越泽臀上,越泽没做好准备,一阵刺痛,整个身子被打得往前一倾,整个人趴到在桌上。
越泽疼的直咧嘴,也不敢在磨蹭,赶忙撑着去看试卷上的错题。
只是哪有这么幸运,若是会做,考试的时候也不至于错。
他盯着一道物理选择题纠结,半天不敢下笔,白奕也不在留情,实打实的一下打在越泽腰下三寸的位置。
“啊”越泽没忍住惊叫一声,随后放了笔,直起身子,也不敢看白奕的眼睛“师父,我不会。”
白奕听了他这话,上前一步,顺势把越泽狠狠摁在桌上,扬起藤条,连着便落了10下,没有一丝停顿。
越泽被打得整个身子往前仰,却因被摁着无法动弹,疼的小腿直打颤。
打完了十下,白奕便松了手,越泽一下趴在桌上,下意识伸手就想去揉,白奕眼疾手快,一藤条抽在越泽手背上,越泽惨叫一声,急忙收回了手。
从开始到现在,白奕说过的话还不超过三句,气氛压抑的有些恐怖,白奕好久没有这样对待过他,越泽紧张的不敢说话。
“我当你不听课,是都会了,既然连会都不会,有什么资格不听。”
越泽被说的一阵惭愧,低着头小心翼翼说道“我错了。”
白奕看着越泽的表情就知道,越泽表面虽老实认错,却根本没当作一回事。高三下学期以来,一向有些浮躁,上课很少听课,白奕只当他能自己调节好,也没有说过他什么,如今这一出,自己也没想要怪他,这是越泽这态度,以后求求饶认个错就能了事,着实是把他的火一阵阵往上拱。
白奕拿藤条点了点桌面,开口道“继续。”
越泽一下子惊讶的抬起头,好一会才吞吞吐吐到“我···我不会···”
白奕仿佛没听到他这句话,恶狠狠的又甩了三下落在他臀分上“继续。”
越泽无奈,只好拿起笔再次盯着试卷上的错题,题目扫过几遍,还是没有一点思路,白奕也不再逼他,在他身后轻声提醒了几个知识点,越泽到底是聪明,一下子想明白了,抽了几张草稿纸验算起来,大概五分钟,就改完了第一道错题。
他回头看了白奕一眼,白奕说道“继续。”
越泽这会不敢再有一点犹豫,急忙看向下一题。
偶尔实在遇见想不明白的,白奕也耐着性子给他讲解,这样下来,改完了一张试卷,也花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见白奕没再让他继续改下一门,越泽挪了挪身子,只感觉自己整个腰都要断了一样,一动就扯的身疼。
“说说你今天的事。”
终于说道了下一个话题,越泽明显稍微松了口气。他简单了把事情说了一遍,看着白奕越发阴沉下去的脸,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说完了硬是低着头不敢去看白奕。“师父我真的是想做好事来着。”
白奕倒是轻声一笑“那么说我还应该表扬你了?”
越泽有些心虚“没有,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太冲动了。”
白奕伸手戳了一下越泽脑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越泽见白奕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也是放松不少“我错了师父,我以后一定······”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奕打断了“得了吧你,哪只手去打人的,伸出来。”
越泽下意思就去看自己的手,想了好一会,缓缓的把右手伸了出去,白奕伸手抓着他的手指,稍稍往下一压“想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说完也不给他时间,扬起藤条一下抽在越泽手心。
伴随着“咻”的一声,越泽整个手掌心泛起一条白色的痕迹,越泽没有做好准备,被这一下打得忍不住抽回了手,死死背在身后。
白奕对他虽说严厉,但是很少这样不讲一点情面,他哀求的望向白奕,却显然不起一点效果。
白奕也不催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站着看着他,越泽被白奕看的越来越心虚,终究是忍受不了,再次主动把手举好。
刚刚摆好姿势,就看见白奕扬起的手再次落下,速度太快,越泽连闭眼都来不及,手心上便传来一阵刺痛,整个手心都酥麻起来。
这下明明比刚刚那下要重的多,越泽虽然忍的难受,但是终究没有再躲。
“啪。”第三下。
越泽不敢再看,低下头的一瞬间眼泪溢了出来,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一点点的打到泛白,然后红肿起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越泽紧咬着牙,手却忍不住的发抖。
第十下打在了越泽的手指上,十指连心,越泽再也忍不住,惨叫一声一下子缩回了手,死命的揉着。
好一会他才小心的看了白奕一眼,生怕白奕因为他刚刚的行为生气。
白奕看着越泽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再去追究,开口问道“想明白了吗。”
“是。”越泽点点头“我应该在最开始就报警,直接让警察来处理,我坐在旁边看了她两个小时,她把我当作坏人害怕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还有呢?”
越泽呆了一下,立马继续说道“后来她被她爸爸找到了,大概是在发脾气才会冲她父亲那样说,我也不该那样莽撞·····”
白奕再等了一会,见越泽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两步走上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加了力道死死往手心抽去。
越泽疼的一哆嗦,奈何手被人死死抓住,抽都抽不回来,急忙开口叫到“师父··疼··我错了。”
白奕没搭理他,狠狠抽了几下才放开他的手“就算那不是他父亲,一个比你大那么多的成年人,你那样就冲上去,想过后果吗。”
越泽被说的一阵愧疚,眼泪直往下落“是,我错了····”
他看白奕死死盯着他仿佛还要打,他一下着急了,低头瞥见自己的手心有一块已经破皮,血正往外冒,夹杂着哭腔开口求饶道“师父别打了,我明天还要写字呢···”
白奕被他气得一笑“还记得写字呢?多久没听过一节课了?前几次你考的不好我没说过你一句,只当你会自己调整过来,现在看来,还真是纵容你了。”
白奕往后退了半步,藤条指向地板“别愣着,裤子褪了撑好了。”
之前bug太多,重新看了一遍,理了一下故事线
年龄设定如下:三儿和恩泽16,荣错20,白奕30。
之前写这个文的时候实在是太中二,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等完结了一起修吧。
之前说到了白奕他们和林枫彻底撕破脸,逃到了隔壁市,恩泽因为家里的原因要离开。
未来的走向大致就是林枫和白奕之间的纠缠,以及三儿最后的选择问题了。
三人组之间其实也有不少的误会和矛盾,都慢慢的解开吧。
大概的构想有,但是写起来真的很费劲了,所以我尽量写,时间不定,尽量不坑。
“当然不是,是我提出来的。”
越泽有些不愿意相信,沉默了好久都没说话,他显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记得前段时间恩泽还告诉他,他会摆脱爷爷的控制,会有自己的生活,他记得恩泽告诉他,一定要为了自己活着,今天他也好想把这句告诉恩泽,却不知道为什么开不了口。
他的生活并不好过,但是他知道,也许这个哥哥,这些年,活的还不如自己。
只是如今他也不会在幼稚的说出让恩泽不要走这种话了。
“什么时候走?”
恩泽抬头看了他一眼“今天下午的飞机。”
越泽没想到会是这么快,一下子沉默了。
恩泽继续说道“越泽,这边的公司已经转手了,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但是房子我留给了你······”说道这里,恩泽一下子说不下去了,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越泽,觉得心里揪心的难过。
越泽心里又哪里好受,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人,接受了恩泽,两人的关系也越发默契融洽,然后今天,这个和他有着血缘至亲的人却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他要走了,并且不会再回来。
恩泽沉默了好久开口问道,“机票我也买了你的,东西也整理好了,我不要你活的多出色,我只想让你追逐你想要的东西。”恩泽几步上前盯着越泽“跟我一起走吧。”
!!!!!!!!久违的分割线
越泽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师兄曾经给他说过一个忠孝两难全的故事,那会的他没有什么家庭的概念,
对于这个典故不屑一顾。
如今虽不谈及忠孝,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终于能够理解有的选择做起来,有多难。
他从小是没有过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荣错和白奕对他都是上了心的,这种女朋友和母亲掉水里你要救哪一个的问题,他做不出选择。
恩泽把越泽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随后轻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走,但是今天若不是你亲口告诉我,我也不会死心。”
恩泽时常会想,如果他们都是出生在一起普普通通的家庭,现在他俩,应该都是正在读书的年纪吧。
越泽一言不发,之前的他,优柔寡断,两边都舍不得放弃,现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自己占多少错他再清楚不过了。
恩泽上前给弟弟一个拥抱,越泽在他怀里有些僵硬,原本他就带着伤,这样的身体接触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负担并不小。
恩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只当弟弟是不习惯和自己这样亲近,也不多说什么,轻轻拍了拍越泽的肩膀轻声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越泽站在家门口送走了恩泽,直到那辆车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荣错其实没有走远,车子停在越泽不远处,按动了好几下喇叭,越泽才反应过来。他强撑着上了车,趴在后座上,感觉自己的伤肯定是又破皮流血了。
荣错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似乎一点想要问的欲望都没有,从后视镜瞥了一眼,这才开车回去。
他们在Y市的落脚点,是一个有些荒废的小院子,四周都是工厂的厂房和集装箱,离市区足足有几十公里,平日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白奕买下这个地方其实是个巧合,那时候Y市正是炒房的高峰期,他的一个在政府工作的朋友告诉他说,有一个新建小区的投标会落到这块,所以他事先买下来这块地,这样等投标后可以拿到一笔不小的拆迁款。

谁知道两个月以后中央就下了文件打击炒房,投标也就打了水漂。
后来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但是最近察觉到了林枫要动手之后,他找人把这边提前都收拾好了,现在十几个人住进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白奕和荣错的房间在二楼,其余人男女分开之后都安排到了一楼的大通铺里,恍惚间竟也有了些学校宿舍的感觉。
越泽身上有伤,再加上与这帮人的关系实在是有点紧张,缩小赖在了荣错的房里,荣错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但是越泽打定了荣错心疼他,死皮赖脸怎么说都不愿回去。
给越泽换过一次药之后,荣错就去了白奕那。
白奕的书桌上摊放着一堆资料,见荣错进来后,直接丢给了他一个文件夹。
“两件事情,咱们在Y市还剩下的店面,找人去清算一边,检查8月份的账目,该收的钱收回来。”
荣错接住文件夹,表格里标明了地址,他急忙开口应道“是,我知道了。”
白奕手指在桌上轻扣,脸上有着些许的倦色,他已经持续几十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一到这儿他就仔细清算了目前他手头还剩下的资源,想清楚了如何应对林枫即将到来的发难。
“第二件,咱们之前接的那些活,是老亚在对接,如今他死了,得有个人代替。”说道这儿白奕就停了下来,荣错摸不透他的心思,犹豫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回话。
白奕似乎也没准备从他口中能说出什么,直戳了得的告诉他“让三儿去,对接和人员安排,所有的都是他负责,但凡有一点问题,我只找他就是。”
养伤的日子倒是很惬意,自那天起越泽就没有在白天再见到过荣错,每次都是深夜才回来,甚至有的时候几天不回。
差不多两周,越泽的伤也好了个透彻,皮面上的伤口早已结痂,只不过臀腿上还有大片的青紫,不过不去碰,也不会影响正常的活动了。
这两周越泽过的很尴尬,他能感觉到这儿的人对他的敌意。
来到这边后白奕曾召集大家开过一次会,说明白了已经脱离了林枫,不再受之前的各种规矩限制,想要留下来的人可以照旧,若是不想留下,他也会让他们离开。
只不过白奕手下的这批人,年纪不大,基本上都是孤儿,这也是当初白奕可以为之,越是没有牵挂的人越好掌控,所以即使是这样说,大家多年来对白奕的忠诚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他们的工作很简单,白奕之前所做的事情,一直以来的职责很简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会有一个人负责对接外部到来的客户和需求,在跟进个人所擅长的部分分配,底下的人在完成之后,他们会收到对应的钱财。
如白奕所安排,这个对接人的活,被交给的越泽。
白奕似乎也是算着越泽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这天一大早就让他跟着自己出了门。
越泽开车,白奕在车后座似乎是睡着了,越泽也不敢开口打扰,只能小心翼翼的把车开的更平稳一些。
半个多小时后到了地图上的地点,但是怎么也没看见之前白奕说的那家新新饭店。
“左转。”后座突然传来的声响让越泽吓了一激灵,赶紧打着方向盘往左进了一个小巷子。
白奕挥手示意越泽停车,随手自己先下了车从厨房的后门处进去,越泽赶紧快步跟上。
两人进了二楼的包厢,屋里已经有两个人坐定,见白奕进屋后,原本在桌前端坐的老头子也起身相应。
“好久不见,龙阿公”白奕跟人客套完之后才正式的打过招呼,随后招呼越泽上前。
“这是我的小徒徒弟三儿。”说完轻踹越泽的小腿“叫人。”
越泽对眼前的场景虽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这种时候是断然不敢乱了阵脚给白奕丢脸的,急忙站定了身子微微鞠躬开口道“龙阿公您好,我是三儿。”
被唤作龙阿公的老爷子看起来已经有五六十岁的样子,鬓角虽然有了些白发,但是却一丝不苟,身着简约的唐装,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
身后跟着一个少年似乎胡越泽差不多的大小,也在龙阿公的引荐下知道了这是他的孙子龙循。
饭菜上全,越泽站在白奕身后,白奕没有叫他,他自然是不敢上桌。直到酒过三巡,才真的谈到了正事。
“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看好你,跟林枫的合作也是因为你牵线,前些日子听说你们闹掰了我就想告诉你,这生意,能做的只有你。”
白奕似乎很信任眼前的老人,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客套话。
“阿公这边的活我们自然也不敢怠慢,我知道,之前一直是老亚对接,但是这回老亚出了事,所以这才带三儿来引荐,以后对接的活,全都交给他即可。”
龙阿公朝着龙循挥挥手,龙循上前几步招呼越泽往一旁的包间走去,越泽见白奕没有表示,便跟了上去。
越泽这才知道白奕这次带他来的目的,他听荣错简单说过,他们是负责替人解决事情,龙阿公负责联络这些人,互利互惠,双方的合作已有多年。
龙循生的眉清目秀,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乍一眼看上去像个高中生一般。
他简单的和越泽说过了双方接头的方法和流程,便留给他一个U盘,叮嘱道里面是这段时间挤压的任务,需要尽快处理。
间隔的实在太久太久了,我都不好意思来更文了
可能之前的很多朋友们也不在了。
所以我随缘写,你们随缘看吧。
积压的任务不多,但是也足够越泽忙活一阵的了。
其实处在对接人的角色上,他用不着亲自动手。但是因为需要把合适的任务分给合适的人,这就给他带来了第一个挑战。
他并不熟悉白奕的这些人,甚至在脑子里都难以把名字和脸对上。
好在前些日子他拿到了这些人的详细资料,每个人擅长的东西,性格习惯都写得很清楚。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儿做得太出格,越泽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些事给解决好,拿到资料的当天就熬了一个晚上,把所有的任务都整理了一遍,并且分配给了他认为最合适的人。
直到凌晨4:00他才才整理出来了基本的方案,偷偷摸摸的放到了白奕的书桌上才回去休息。第二天一大早被院子里的晨练声吵醒了。
虽然那天白奕带他出去见了龙阿公,也给他安排了任务甚至在平时的交流中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是越泽总觉得不对劲。
白翳对他的态度平平淡淡就仿佛一个陌生人,一般没有刻意地疏离,也没有之前的亲近。
就拿晨练这事儿来说,10多年来,哪怕是受了再严重的伤,没有参加晨练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但是到了这儿的这两周,越泽没有去白奕也没有提。
带这些懊恼的情绪的情绪,越泽把枕头盖着自己的脑袋上,试图继续睡个回笼觉。
谁知刚要睡着,背上就挨了狠狠的一个巴掌,越泽一下子惊醒,回头正对上荣错略带不满的眼神。
这几周以来,荣错已经把白奕手底下的铺子盘点的清清楚楚。
不似其他堂主喜欢娱乐场所,白奕手下的,除了几家烟酒场以外,更多的是古董铺子。
今天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晨练,人群里绕了两圈都没有看见越泽。荣错便进来找他了。
越泽揉了揉眼睛,还没开口,就被荣错质问道“第几次了?”
越泽见荣错脸上已经带了些不快,不敢再含糊“师兄,伤刚好,明天我就去。”
荣错倒也不是真的想和他计较,可能也是因为这几日太忙,没有过多的精力,只当是警告一般掐了一下越泽的后脖颈“赶紧起来,像个什么样子?”
越泽看了一眼时间也不过才刚刚6:00。
好在年轻人精力旺盛,虽然一夜没睡,但是两个小时的高质量,睡眠也让他精力得到了补充。
它们这个地方荒山野岭,平时根本见不着人,之前一直都是有小食堂的,来到这边以后吃饭也成一个大问题。
荣错给底下的人排了班次,六一组负责一周三餐,虽然味道不怎样,两周下来也算是进入正轨了。
刚吃过早饭,就有人来找越泽说白奕找他。越泽不敢耽搁,寻思着估计是昨晚的事,赶紧过去了。
自从来到Y市,白奕不再像之前那样行踪不定,一天大部分时间还是都带在这儿。
这是两个人来到这边之后,第一次真正以上的独处。
越泽得到应声之后推门进入,鬼使神差的把房门也给锁上了。
屋内的东西不多,左侧是一张连着书柜的书桌,右侧的隔帘后有一张双人床。
白奕背着身子站在窗前,盯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泽有些紧张,开口轻声叫到“师父。”
其实越泽在叫他之后,还是很心虚的,生怕从白奕口中说出不要这样叫我这类的话。
没有回答,按照以往的经验,白奕一定在生气, 越泽壮着胆子悄悄看了一眼,却只能看见白奕的背影,无法猜透人心思。
“师父”越泽小心翼翼的又叫了一声,这一声比刚刚还要心虚。却依然没有回应。
白奕听着越泽有些沙哑的声音,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似乎没准备客套什么,扬手一指桌面上越泽留下的文件夹,里面夹着十几张A4纸,每张纸上面写着详细的任务步骤和分配人。
“跪那儿。”白奕的声音不夹杂任何情绪,“想清楚了告诉我为什么。”
越泽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见白奕似乎已经不准备搭理他,不敢再犹豫,两腿一曲直板板的跪定在瓷砖上。
白奕有白奕的规矩,身子贵的笔直,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
因为什么,越泽一时半会真的想不明白,其实以前他最会看白奕的脸色行事,只不过如今做的错事太多,不知道这次要算的到底是哪一笔账。
他只能靠猜了,越泽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开口“师父,是因为昨天的方案不满意吗。”
是个问句,白奕有些不满,
起身走到越泽旁边,挽起衣袖找不到合适的刑具,伸手指了指越泽腰间的皮带。
越泽哪敢有半点犹豫,哆哆嗦嗦的抽了腰间的皮带叠好双手递给白奕,刚要俯下身子,却听着白奕开口道“伸手。”
越泽这下安心了不少,知道自己也算是猜对了缘由,写出来的东西不满意,打的自然也是手了。
越泽摊开双手平举,五指升直,老老实实的等着皮带落下。
白奕把皮带对折,有铜扣的一端握在手中。扬手起落,夹杂着破空声直抽在越泽手心处,一下下去手心迅速的红肿充血。
越泽手忍不住一抖,低下头强压着口中的shenyin。
白奕也不再留情,啪啪啪啪十多下接连而下,手掌就那么大大点地方,几下打上去就是伤叠着伤,一下比一下难捱,手心像是火烧一般。
白奕打满了三十,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以前越泽在挨打时,虽然不敢有侥幸求饶,但是打的狠了总归是会偷偷的卖个乖,要不然会乖巧的叫自己师父,要不就会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像自己求情。自己虽然不说,却也默许,甚至还很受用。
今天的力度,早都已经过了越泽该卖乖的地步了。只是从自己动手至今,越泽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手心的伤痕泛紫发亮,他手忍不住发抖,却也撑着不敢放下。
感觉到越泽和自己的生份,白奕这会全然不顾当初是自己狠下心打断越泽的腿赶他离开,也忘了自己是如何在那样求饶的人面前硬生生说出不要再叫我师父这样的话语。
白奕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专职而霸道的人,在他看来,如今默认了越泽回来,也就代表当初的事情都翻篇了,但是他没有想到两个人没有开诚布公的谈过这些问题,越泽至此都还充斥在毫无安全感的纠结中。
自己养大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有了生份的感觉,白奕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原本只不过准备拿昨天的报告说事,但看着越泽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他的火气一下席卷而上。
也不再计到底打了多少,扬起皮带就往越泽的手掌抽去,屋子里只听见破空声和皮肉的击打声。
在尖锐的疼痛下,浑身都起了一层薄汗,越泽疼的撑不住,微微猫下腰去,止不住的哆嗦,却唯独不敢挪动分毫。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手上的刺痛感却折磨着他,再阵阵疼痛的冲击下整个人的精神都有点恍惚。
手掌出的最初的伤早已破了皮,一丝丝的往外渗着血珠。
白奕见越泽依旧不动声色,只当他是在死扛,心里的怒气一点不消。
抬脚直接揣在越泽腰窝处,揪着他的后脖子往下按压。
越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用手撑住地板,实在没忍住扯着嗓子发出一阵惨叫。身子随着手一起颤抖。
白奕本想继续打,但是听着这声,也是怎么都下不去手了,而且也仅是因为一个小错,也确实是打的重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消气了,强压着性子深吸几口气,回到桌前拿起文件夹直接丢到越泽跟前。
“莫西,擅长什么。”
越泽这才反应过来责罚已经停止了,他勉强贵直起身子,两只手催在身体两侧“12号莫西,擅长用枪。嗅觉灵敏。”
“匪四呢?”
“27号匪四,身轻会柔术,擅长偷盗,蛊惑。”
白奕足足问了七八个,越泽凭借着做完的记忆倒也都答了上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听白奕开口道“你的那份资料,是半年之前的,现在他们有没有什么变化?”
这个问题,越泽答不上来。
他脸色有些苍白, 至此也彻底明白了白奕今天的不满是因为什么,心虚中带着些胆怯,却不敢不开口回答“对不起师父,我不知道。”
“事情交给你了,能不能动动脑子?一个安排不当,是让别人拿命为你的错误买单吗?”白奕依靠着凳子坐下,两只手肘撑在书桌上,不带情绪的质问道,“还嫌自己害死的人不够多?”
记忆中,白奕很少有对他这样冷言冷语的时候,嘲讽揶揄更是从不从有过。
几句话下来越泽听得浑身一颤,心里的委屈一瞬间爆发开来,他死死咬着嘴唇,即使再怎么安慰自己,眼前还泛起了白雾,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出去吧。”白奕不准备再和他说些什么。越泽犹豫了片刻,抬手用手背糊了一把脸,手抖得厉害,也不敢撑着地借力,只能挪着双腿挣扎着站起,朝着白奕微微鞠身之后起身离开。
他们刚来的时候,是男女分开在一楼的厂房里放上了床这几天越泽出去了几趟买了一些挂帘。虽说隔绝不了声音,到底是能够有点隐私了。
他把文件夹在腋窝下,回到宿匆匆忙忙拉上了帘子,这才终于有时间看看自己的伤。
两只手肿的像馒头一般,手心处的伤更是泛着青紫,哪怕是稍微动一下都疼的厉害。越泽盯着手心有些愣了神,没由来的就生出一种无力感。
其实从他收到的教育来说,这么些年,基本都是独立独行的,做事也好出任务也好,很少会谈到合作二字。而且他一直以来的生活圈子除了荣错白奕,基本上没有过其他人,这也导致了越泽很不习惯和生人的接触。
而且他不傻,这些人对他的敌意和怨恨,远远不会因为那一顿狠揍而消失。
但是也的确如白奕所说,他想要做好这些事,不去接触和了解这些人,的确做不出最好的选择。
他自认为自己是那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人,这次确真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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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11:4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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