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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誓不低头(师徒,兄弟)[第17页] |
作者:163mo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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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夜晚让人觉得寂寞。 荣错虽然不赞同这句话,但是他是的的确确讨厌夜晚的。在他的记忆之中,任务失败了,犯错了,刻骨铭心的惩罚,几乎都是在夜晚。 他们的存在,就如黑夜一样。见不到一点光明和希望。 白奕显然是烦闷气恼到了极点,从夜晚摔门而去后,就没在搭理门外的人一下。 只是饶使一晚上在被子下未移动分毫,也掩饰不了他一夜没睡的事实。 屋外的荣错在煎熬,他又何尝不是。 荣错最初腿生生的刺痛,折磨着他的神经。死死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移动分毫。 黎明之前骤降的温度,还是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天刚微微亮,白奕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逃避的一个晚上,还是得处理处理门外的人了。 他不慌不慢的起床洗漱,踱步上楼拿了闲置了好久的散鞭,拿了布擦拭干净。 下楼拿起一旁的杯子,随手把鞭子扔倒了一旁的沙发上,倒了一杯温开水。推门出去。 荣错一听到动静,急忙抬起头,有些狼狈的对上了白奕蓦然的双眼。 白奕撇了荣错一眼,几步走上前。说了这么一晚上以来的第一句话“抬手。” 荣错虽不明白为何,还是乖乖的把两只手平举到胸口前。 白奕随手把手中的水杯往他手上一放,转步到树旁折下几根树枝。 “渴吗?”他开口问道。 荣错死死盯着眼前的水杯,十多个小时未尽分毫,打量的出汗,怎么可能不渴。 他点了点头,却明白白奕绝不是就这样拿着一杯水给自己喝。 如他所想一般,白奕轻轻拔去树枝上的叶条,把三根树枝合拢握在一起。 “手摊开,20下,能不能喝,看你自己。”没有一句多的话。待荣错摆好了姿势,他对着手腕处狠狠抽落下去。 一下,却横着三道伤口,荣错忍不住抖了一下,手中的被子明显晃动起来。 他咬咬牙,心知接下来的惩罚一定不会那么简单,所以这杯水显的那么弥足珍贵。 白奕也不看他,一下一下的起落,节奏分明。 荣错双手没有支点,却死死压制着颤抖。眼睁睁的瞅着树枝划破皮肤狠狠抽进肉里。 白奕也没为难他,20下一到,随手扔掉了树枝。荣错轻轻松了口气。感激的把水喝了下去。 白奕从他手中接回被子,走到门口站立。 思索了好一会,才开口“跪着累吗?” 荣错不知道怎么回答,默默低下头去。 白奕继续到“见着你哥了,激动吗?激动到了要跪他吗?”短短一句话,却是重新勾起他的怒火。 他听不见荣错的话,但是看见荣错跪下去的那一刻,却是怎样也不能接受的。虽然他知道,荣错有他的理由,却并不在乎那是什么。他们从不需要什么理由,只看最后的结果。 荣错瞬间明白了白奕是为何而怒“不是那样的·····”刚要开口辩解,却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要说什么呢,说自己被威胁?不跪下去冉萱会死?说了又怎样,又能得到谅解吗? 白奕冷笑“你是大了。给我的惊喜越来越多。” “师父······”荣错有些无力的叫道,一晚上的惴惴不安,很长一段时间,在他离不开白奕后,他怕犯错,怕自己不能给白奕创造利益就会被他舍弃,虽然这种惧怕他时间的推移之后有所改观,但是他依旧明白,白奕于他,依旧会有底线。昨晚他一直害怕,害怕这次的欺骗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所以没人知道,在白奕早上走出门的那一刻,他松了一口气。还好,至少还有被原谅的余地。 白奕脸色并不好,他看着微微发抖的荣错,随手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摔碎。脚尖点点了地“不是喜欢跪吗?来,过来跪这儿。” 荣错呆呆的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挣扎了一会,动了动僵硬的双腿准备起身。 早已麻木的腿因为这移动瞬间恢复过来。疼痛狠狠刺激着他的神经,没由来的双腿一抖。 他死死抠着自己大腿重新站稳,走到那团玻璃之前。 眼里满是恳求,却不敢抬头望向白奕,做出这种事情的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在这人恳求原谅呢。 他一闭眼,对着玻璃曲膝跪下。 碎玻璃片瞬间刺破皮肤扎进去肉里,荣错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呼,弓着身子好一阵子才晃过来。 白奕抱臂看着,一点不为所动。进屋拿了鞭子出来。 待荣错跪直之后,缓缓开口“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会在吗?” 荣错点点头,又摇摇头。 “任务结束,第一天,我问你有没有什么纰漏,你怎么回答我的。” 荣错低头“我说没有。” 白奕狠狠呵斥道“头给我抬起来,敢做有什么不敢当的。” 荣错刚刚把头抬起,白奕夹杂着风声的一巴掌狠狠招呼到他的脸上。 荣错没有任何准备,身子被打的整个偏过去,腿下意识的往后缩,一动便牵扯到碎玻璃。刺痛的更加厉害。 他咬牙重新跪回来。白奕又是一耳光过去。 整个右脸被打的发麻,却还是不得不回过头去,果然,迎接他的还是夹杂着怒气的耳光。 三下后,白奕盯着他肿起来的脸“既然没有纰漏,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女孩子,为什么还活着。” 荣错看向白奕,不敢不做回答“因为我不忍心。” 话刚刚落音,白奕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不忍心?还真是个好答案啊。” 一脚过后不过瘾一般,对着大腿处继续落脚“我还真是教的好啊,教到你这般有情有义。” 稍稍平复一会,继续开口道“荣升为什么那么清楚你的行动,那女孩为什么出现在那儿,你想过没有。” 荣错一听白奕的话,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奕逼问道“你是她的什么?你是她杀父仇人,你真的天真到以为到待她好就能化解??” 荣错脸色苍白,却说不出一句话。 白奕没有点破,却指了指一旁的茶几“那上面有她和荣升联系的所有的记录,你去给我看清楚了。从你留着她开始,就是给自己留了个后患。” 荣错死死咬着牙,盯着茶几,荣错一脚踹在他背上“滚过去给我看清楚了。” 荣错往后一缩,恳求道“师父,我知道错了····别让我看。” 白奕按耐不住,扬起鞭子抽在他背上“连自己的错误都不敢直视?废物。” 两个字狠狠刺痛了荣错,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茶几面前,拿着纸张一页一页的读下去,不知不觉泪水模糊了双眼。 “对不起······”他再次开口说道。 白奕没由来的觉得心酸,荣错天性善良,最初的时候,连杀个人都会愧疚很久。他几步走到荣错身边,沉下声音问道“荣错,我问你,你到底要不要继续跟着我。” 荣错还没从那边缓过来,又被白奕的话语刺激到。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是落了下来“师父···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别丢下我,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 他是善良,是心软,但是这一切在和离开白奕比起来,算不了任何。 白奕看着眼前被吓到有些手足无措的孩子没有半分心软,低下头平视着他“既然要跟着我,就要知道,我是有底线的,荣错,触及到我底线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哪怕是你,也不列外。我养你教你,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而是要你给我解决麻烦,你趁早给我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心里一直都明白的事情被摆上桌面荣错却依旧忍不住慌乱。 白奕狠狠这些话,却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所谓的底线,已经因为荣错一退再退。 他直起身子“完事后,去把那女孩处理掉。” 荣错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开口答道“是。” 白奕拿起鞭子,细细把玩“你走之前,在桌上留下了荣升的名字。” 荣错点点头。 “你倒是聪明啊,走之前留下线索,要是你成功了,回来自己处理掉,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我定时不会放过荣升,那样你仇也报了。” 荣错瞬间被点钟了心思,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奕微微一笑,心里却是很不舒坦,“我记得在你刚刚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荣错,是我徒弟,我接受你的过去,和你一起支撑你的未来。你的仇恨,有一天我会替你偿还。” 荣错没有等白奕说完“师父,阿错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我只是还在害怕,听到那个名字会害怕,生日那天会害怕,我想报仇,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再害怕。” 白奕耐心听完了荣错的话,狠狠甩下一个字“傻。” “那么你告诉我,你现在,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了吗?” 荣错答不出话来。 “人生于世,不可能无所畏惧,害怕是一种情绪,重在你如何调解,你今天报仇了,你就真的放下一切了吗?” 白奕似乎不愿意和他多谈这个话题。起身再他身后站定“我今天说的够多了,荣错,我不接受欺骗和违背。你既然敢做,想必当初也是知道会是什么后果,100。撑不下来算我白教你那么多年。” 荣错听到数字的那一刻呆了一会,平时白奕教训,连上20 的都很少,这100下,不知会有多难熬。 他褪掉上衣跪直了身子,膝盖底下已经是红了一片。 白奕没留力第一下直直的抽到背脊上。荣错闭紧了眼,死死把手指抠进大腿里。 白奕打的很有规律,一下接着上一下,但是背后本就没有多大,不到30,整个背已经都被招呼了一遍。 荣错冷汗不停的往下流,他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坚持下去。 白奕却不管那么多,鞭子终于是落到了旧伤上。 “额``”荣错忍不住往前一扑,膝盖处的玻璃渣似乎进的更深了。 白奕皱眉扬手狠狠一下抽到伤口上“再动!” 荣错急急忙忙跪好,慌乱之中咬破了口腔里的肉。 铁锈的味道让他庆幸不少,有些绝望的发现数字才到了36.。 他满眼哀求,回过头小声的叫了一句师父。 白奕对上他的双眼,没有说话,落鞭的速度却慢了不好。 但是这样却减低不了荣错任何痛处,他跪着的身子摇晃。意识早已迷糊,下意识小声的一声声叫着白奕。 不敢求饶,只敢轻轻叫着师父,渴望唤起白奕的怜惜。 白奕知道荣错也是痛的紧了,平日罚的再厉害,都没见过他求饶。 却没理会他,走到一边接了一杯水,回头朝着荣错头上泼下去。“能不能跪直。” 荣错瞬间一个激灵,撑着重跪好。低着头死死压抑住呻吟。直到最后一刻,也没再叫过白奕一声。 直到数道100,荣错背上和臀腿处已经没了任何好肉。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重新跌会地上,白奕也不说话,就再一旁看着。 荣错尝试了好起来,才抖着脚站起。膝盖一片青紫,玻璃渣早已埋进了肉里。 白奕看着狼狈的他没有任何反应“回去休息吧。”说完这一句直直的转身离开。 荣错看着白奕的背影,一瞬间泪水绝提,都打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
写了那么多,再潜水简直说不下去了! |
荣错只觉得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疼。他看着白奕离去的背影狠狠擦了一把脸。 拖着没有只觉得两天腿往楼上走,一往上抬,肌肉拉扯,膝盖更是撕裂一半,他忍不住伸手去扶着楼梯,却忘了手掌也有伤,疼的一个激灵。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摁着楼梯一步步往上,看着双手离开的地方留了血迹,恍惚了好一会才继续往上走。 短短一条路却走了足足十几分钟,终于是回到房间,他打开抽屉找出小镊子顺势坐在床上,低头挑膝盖中的碎玻璃。扎的太深,他不得不划破最外层的皮肤,冷汗流了一地,却还是没急着手自己收拾好了。 也没急着上药,踱步到卫生间边,脱掉了满是血的衣服进了浴室。 水不算烫,触及到伤口却也是不好受,荣错两只手死死撑在墙上,低头注释着缓缓流淌的血水,咬着牙死死受了下来,没发出一丝呻吟。 匆匆冲完澡,他用绷带把身上伤的重的地方包裹好。穿好衣服就爱出了门。 荣错没走大路,所以白奕最开始并未发现他不见了。 在和自己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渐渐平静下来后,白奕脸色并不好的拿着药去 荣错房间。 没想到推开门,除了一地的沾着血的纱布,荣错没留下任何。 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是越发难看了。 白奕甩了门下楼坐在沙发上,他倒是想看看,打成这样,还能跑去哪儿。 倒也没让他多等多久,不到一个小时,听便听到门外有了动静。 荣错进门的那一刻,看到白奕,还是楞了一下。却不为所动,低头叫了一声师父。 “去哪儿了。” 一句话,不问还好,一问却勾起荣错心底一直隐藏的情绪。 “去处理冉萱了。” 白奕听了倒是又气又好笑“还能动,看样子打的不重。” 打的不重?荣错死死咬着嘴唇,他能感受到绷带包裹下的伤再次裂开,每走一步都死死吞噬着的神经。若这都还算打的不重。难道这是要到自己爬不起来才够吗。 “师父说了,不要做个没用的人。”短短一句话,却没人知道夹杂了他多少委屈和心酸。是他错了,可是这样一顿毒打后,还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不过也才十几岁的孩子,平时再怎么假装,也掩盖不了心底的想法。 白奕听着他这一句话差点笑出声来,本是气头上的话,哪有什么可信度,他却一本正经的板起脸,呵斥道“过来。” 荣错忍不住往后缩,他确实被打怕了,一看白奕变了脸色顿时害怕起来。 白奕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他。荣错心里狠狠一抽,还是蹭着走了过去。 白奕反手把荣错按在饭桌上,却感觉到了手下那身体的颤抖。莫明的觉得心酸。也是怕了吧,明明那么抖着,却 也不敢有一点反抗。 ”说你几句你还委屈上了。“白奕轻声骂道,压着他的腰,左手扬起几巴掌招呼到他臀上。 荣错忍不住往前一缩,压抑着没有动弹。 他不傻,知道现在白奕没生气。却想着今天在他鞭子下死死挣扎的时候,鼓起勇气的求饶,都没换来任何。饶是现在满脸的哀求,却依旧选择了把脸死死埋在双臂之中。 白奕本是给他的台阶下,见荣错不吭声,加重了落掌的力道。 荣错依旧不为所动。 难道真是揍他一顿,还和自己生分上了,平时的乖觉平时的小聪明,都去了哪。 白奕板着脸去扒他裤子,荣错察觉到他的举动,急急忙忙红着脸去按他的手。他都那么大的人了,到底也是要脸面的。 白奕看着荣错的手,心想,若是你服软认错,到也就饶过了你。 荣错却缓缓的收回了手,撑着身子趴好,没说一句话。 白奕也没废话,扒了他的裤子,扬手就打。 巴掌着肉的声音让荣错脸红成了一片,臀上本就有上,这会他死死咬着牙,经历着第二次折磨。 白奕倒也不留情,大有一种你不吭声就不停手的感觉。 荣错又羞又疼,却被白奕死死按着腰,移动不了分毫。心中委屈更甚,忍不住哭起来。 白奕听见他的抽泣,停了手。 他能感觉到哪个身体的颤抖,却还不得不压抑着自己不做挣扎。 荣错见他停下,带着哭腔叫他。一声又一声,似乎说着自己心里有多委屈多害怕。 他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再也不忍心打下去。伸手给他提裤子。 荣错见白奕不打了,有些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的靠进他怀里, 白奕破天荒的没有拒绝他,他要求这孩子坚毅要求他独立,甚至不允许他有任何软弱的时候。所以这难得的带着试探的依赖,他选择的纵容。 帮荣错重新处理好伤口,看着他睡下,白奕才关了灯出去。 已临近黎明,他也没有睡意,默默一人出了门。 没有目的,游荡了一会,天色也越发亮了。 或许是阳光太过明媚,大街上显的有些拥挤, 他察觉到了身后有了尾巴,叹了口气,走近一个小店停了下来,身后那个小尾巴显然犹豫了,想了想还是跟着他进去 那男子扬起嘴角,从镜子里看着那小东西靠近,最后悄悄的把手往他的口袋伸。 白奕一把抓住他的手,回头冲他一笑“你是谁?” 仔细一看不过是个4,5岁的孩子,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脸上脏兮兮的,显然被他吓到 那小东西没有说话,凑过来对着那抓住他的手咬去,那男子吃痛松了手,孩子转身向外跑去, 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泛血的牙印,顿时兴趣被勾了上来。 那孩子跑了几百米,原本瘦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靠在墙上大口大 喘气。 “你是在躲我嘛?”身后传来的声音顿时把下东西吓的倒退几步。 看见白奕抱着手臂看着他,他忍住心中的害怕问“你想怎么样。” 看着眼前强做镇定的孩子,白奕微微一笑,开口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孩想了很久,轻轻的开口“刘越泽。” 番外完 |
正文的提示 麻药的量很足,足到越泽醒来的那一瞬间迷茫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何处。 似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起身,腿上的刺痛却在一瞬间让他狠狠的跌回床上, 疼痛之下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记忆,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好半天没回过神来。挣扎着坐了起来。 似乎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刘杨推门进来了。看到越泽的一瞬间开口道“乖乖躺好了,脚里面不知道由多少骨钉呢,还这样能折腾。” “爷爷?”越泽有些迷惑的叫了一句“我为什么在这儿。” 刘杨似乎没听到一般继续说道“饿了吗,让人给你准备看粥,给你端上来可好。” 越泽有些按捺不住,似乎挣扎着就想下床。 脚还没着地,刘杨一耳光给他打翻在床上,越泽被打的完完全全的蒙了。半天才捂住脸坐起来。 “惹祸精,老老实实的把腿养好了,别逼我找人绑着你。” 刘样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对于恩泽冒冒失失扔给他的人更是没什么耐心。收了手吩咐了楼下把东西送上来也懒得和越泽多说。临走前不忘锁上了门。 越泽对于现在的一切都莫名其妙,但到底还是有了点眼色,一点用不上劲的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此时他什么都做不了。 ··························· 周围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光亮,越泽站在黑暗中,不知道自己为何存在,或者是要去向何方。 一转身却看见黑着脸的白奕,坚韧冷漠,记忆中师傅从未用如此的目光对着他。 他还来不及跑,白奕已经起身向前,一棍子给他掀翻在地,左脚死死踩住他的脚,没命一般朝着他的腿挥棍子, 他想要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混乱中惊喜,才发现是梦,他伸手捋了捋额头的汗水,这几天都是噩梦不断,再加上腿钻心的疼,一晚上下来根本睡不着。实在累的厉害了才能迷迷糊糊眯一会儿。 他望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6点多了,按往常来说,医生也该来了。 他把枕头支起靠着床头坐好。闭目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竟觉得对以后没有一点打算和任何办法。 开门的响声打断他的思路,医生冲着他微微一笑“今天感觉怎样。” 刘医生走过来小心的看了看他的腿,却瞅见他脸色不好,关心的问道“又没睡好吗。” 越泽点了点头“恩,自从你停止疼药以后就没睡好过。” “还是少吃吧,术后恢复还要一段时间,总不能一直依赖那东西,我等会开点安定的药,实在不行的时候在睡前吃一片。” 越泽没什么大动作,轻声道谢。 医生换过药开口道“你恢复不错,可以开始做康复训练了。” 越泽总算是稍微感兴趣了一点“我还要多久能站起来。” 刘医生伸手轻轻抚住他的膝盖“这事不能着急,你试试膝盖能不能直起来。” 越泽刚刚用力,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痛,只要稍稍用力就像是伤口要裂开一样。 刘医生扶他坐好,右手扶住他的腿,左手顺势压住膝盖。 他感到手下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却没有任何反抗。 他不得不承认他佩服这个看起来并不大的孩子,术后的恢复是最折磨人的,但从他接手开始,就没看见这孩子哼过一身。 他把越泽的腿压平在床上。 越泽低着头死死咬住嘴唇,忍不住颤抖,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感觉像是无数刀子在膝盖处不停的刺进去一样,却始终没有挣扎。 一直按了差不多10多分钟刘医生才松了手“这个每天都要做,防止肌肉萎缩和血栓。我写一份康复计划,你就照着做吧。果断时间也就能下地了。” 越泽几乎有些脱力。却在听到下地两个字的时候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刘杨刚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管家慌慌张张的过来了“老爷,你快去看看小少爷吧。” 他默默叹气,一进房就见越泽满头是喊,却把伤的那条腿拿绳子直直绑在床板上。 刘杨几步上前拆了绳子“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找麻烦!” 越泽早已脱力,按住腿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刘杨对着身后管家说道“你去给恩泽打电话,让他把这混蛋接回去。”甩下一句话刘杨就黑着脸出去。 越泽看着自己的的腿,用力想要伸直,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挣扎着翻身,不顾旁人的劝阻想要下床,却根本找不到任何支撑。直直往前扑去。还是旁边的下人接住了他才避免摔倒。 他咬着牙,双手紧握,一把推开旁人。终于是摔了下去。 他蜷缩在地上,手紧紧按住腿,为何自己就像个废物一样,连腿都控制不了。 恩泽接到电话就赶了过来。 本就忙碌了一天,几小时的车程让他看上去更加狼狈。进屋后他把外套交给管家,轻声问道“爷爷呢。” “老爷在楼上么,少爷还没吃饭吧,我这就让他们去做。” 恩泽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管家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小少爷也没吃呢。“ 恩泽顿了一下”我知道了,那你让他们多坐一点吧。“ 他没着急去看越泽,反而是先去了刘杨的书房。站在门口吸了口气,敲门叫到”爷爷。“ 得到回应后他缓缓推开门,刚进门,刘杨一个杯子扔过来,直直砸在他身上,他疼的倒吸一口气,陪着笑脸道”爷爷仔细着手疼。“ 刘杨哼了一声没搭理他,他几部走到他背后伸手给他揉肩”是不是越泽惹您生气了,我这就去收拾他。“ 不提还好,一提到越泽刘杨就有些激动”你给我把那麻烦带回去。“ 恩泽也不反驳,顺着他答道”是是是,这就带回去。“ 刘杨闭眼靠在凳子上,两人都没说话,知道好一会他才开口”我是老子,但是我不傻。“ 谁不知道你是老狐狸啊,恩泽默默在心里念叨到。 一句话说完他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恩泽都懂”行了,你去看看那小混蛋吧。“ 恩泽像是得到恩典一样赶紧退了出来。 恩泽下楼,管家早已把饭准备好,他看着桌上,满是自己喜爱的饭菜,微微冲管家一下”谢谢李叔。“ 心里挂念着越泽,恩泽也没吃多少,随意吃了几口就端着饭上楼了。 越泽斜躺在床上,听见动静只以为又是管家,没有动,似乎也并没有搭理人的打算,淡淡开口道”我说了我不吃。“ 恩泽把饭菜往旁边桌上一放”腿没养好,脾气到是养了不少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越泽急忙转过头,看着抱臂站立的人半天说不出话来,甚至不知该用怎样的情绪去对待眼前的人。 恩泽几步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傻了吗。“ 越泽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的往下落。 这一下把两人都下了一跳,越泽在恩泽面前一直都是死撑着的,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说,更别说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这次被白奕这样一顿痛打,事后匆匆忙忙送来这儿,大半个月身边没有熟悉的人,痛疼和恐惧折磨着他,终于在看到恩泽的那一瞬间再也忍不住了。 恩泽不免感到心酸,心疼越泽吃的苦,那么多的事情却让自己陪着他康复都做不到。 他几步走上前,伸手环住越泽,感受着那不断颤抖的身子,只想以最简单地方法告诉他自己还在,轻声开口道”没事了,会好起来的。“ |
恩,正文都快忘了。 但是最近思路找回来了,更文会勤快很多的。 自从建群以后似乎就没在这儿啰嗦过了。 国庆去了天津面基,还看了草莓,算是很愉快的一个假期了。 从开学到现在忙的都要傻了,别说什么更文,连电脑几乎都没开过。 毕竟大二了,有的事情也是开始考虑了。 真是快,这文陪我从高三到现在,在怎么不乐意,也是快要接近尾声了。只不过不知道我这拖拉的,什么时候才能结。 总之吗,我还是很爱你们的,那些从最开始就在或者从中间到来或者现在已经不在了的人们。 爱你们么么哒, |
只是这个温情的一幕只持续了短短几秒,越泽就一把从人怀中钻了出来,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红着脸不再看恩泽。 恩泽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了笑也没说话。 顺势去一旁端了饭过来。 越泽咬咬牙“我是真的吃不下。”说完抬头望向恩泽。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恩泽直接无视了,把碗换到左手,在他床边坐下“恩,那我喂你好了。” 越泽一下子只差从床上弹起来“你说什么呢。” 恩泽冲他一笑“你今天不是爱撒娇吗,我这是配合你啊。” 一句话点到越泽痛处,想着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想再和眼前的人纠缠,起身拿过他手中的碗吃起饭来。 虽说没什么胃口,到底还是勉勉强强吃下一碗。 恩泽微微松了一口气,和这个弟弟相处,真是随时随地都在考验他。 谴下人收去了东西。恩泽搬了一把椅子在他一旁坐定。却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越泽满脑子都是疑问,这会早就开始按耐不住了。试探着开口“你认识我师父。” 白奕最后走之前那句我会叫你哥来接你死死围绕在他脑海,一直到现在才终于问了出来。 相比于越泽的激动,恩泽却显的很淡定,微微恩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越泽纠结了一会继续道“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恩泽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多,但是也不少。” 这样的问答根本得不到任何有意义的答案,越泽一下子就泄气了,他明白自己在恩泽这儿大概很难问出个什么来。 心里的不甘一瞬间就弥漫开来“你说我和你是平等的,但是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也好,师傅也好,你们做的一切决定,都没有问过我愿意不愿意。” 恩泽心里只觉得好笑“所以呢?你的一切欺骗和隐瞒就是你的态度?就是你所谓的平等?” 越泽理亏,甚至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房里一下子陷入沉默之中。 好一会恩泽才开口道”你先别想那么多了,把腿养好吧。“ 越泽难得的没反抗,反而是顺从道”恩,谢谢。“ 恩泽呆了一会”和我说什么谢。“ 越泽盯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心里弥漫着自己都说不上的情绪。 他最开始没把他当兄弟,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欺骗,心中虽然有愧疚,却从没想过真的信任他,这段日子的相处,说不上有多好,却逐渐萌发不一样的感情,白奕一直想给他们一个家,却他真正和恩泽日夜厮磨那么久以后,才发现原来是那么不一样。从小就没有拥有过,所以总是忍不住贪恋,忍不住沉迷其中。也许他们本就应该好好扶持着走下去才对。 毕竟像恩泽所说的,原来那么多他偷偷做的事情,说出来的话,恩泽未必是不同意的。 也许就因为最开始充满着敌意,才会觉得无论是什么都会被反对,眼前的这个人只会和自己对着干。 微微眯着眼半倚在床边,伸手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腿”我想回去。“ 这句话似乎并不在恩泽的意料之外,所以依旧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越泽知道恩泽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话,直着身子坐起,认认真真的盯着眼前的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以前是我的错,我没有相信过你,也没有真的正视过自己的身份,你说过我们是平等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我不是以你弟弟的身份提出这个要求,而是,以你的兄弟。” 越泽的眼神很认真,恩泽感觉的到眼前的这个人与平日不同,伸手放下自己手中的杂志,收起了满不在乎态度。应越泽所说,以一个兄弟的身份,接受了这场谈话。 这场迟来了很久的交谈,没有夹杂着其他的目的。没有任何情绪。更没有被任何人打扰。 直到这一切都结束,恩泽才发现,原来这个弟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幼稚冲动,所以他也怀着一种欣慰的态度,接受了他的种种要求,哪怕这些要求,曾是他在前一天还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同意的事情。 他习惯性的揉了揉越泽的脑袋。以前我们输了,但是都无所谓,就把这一切当做一个新的开始“等你能走了,我就送你回去。” |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也许不过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个下午,却突如其来的让很多人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林枫的情绪并不好,自从他们成立以来,从来没有和一个人纠缠不清那么久过,两败俱伤,却抖没有一个能突破的办法,然后这样的拖延,只是让他的人更加疲劳敏感。 他默默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新闻,只觉得心情越发的烦躁。 叮铃一声响,瞥见屏幕下方提示有一封新的邮件。 他刚准备打开,想起了不知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的荣错,恍然回过神来,开口说道“滚出去。” 荣错的表情极为淡定,听了他的话后起身默默走了出去。 林枫打开邮件,邮件里是张彬和一个人见面的照片,那个人他没有看错的话,是他们当地的省委书记,这几张照片瞬间打消了他有些慵懒的睡意,虽说是太过有利的消息,却不得不让他警觉,这种时候,想不出是谁会做出这种事,他盯着发件人处的空白不禁沉思起来,随后淡淡一笑,不管是谁,做出这种举动,总会有现身的一天。 随后几天里,每天那个时间点他总会收到一封邮件,有时候是照片有时候是录音,有时候是一些他还没发下的场子交易。 他的疑心越来越重,叫人查了邮件的来源却一无所获。 终于在第七天,邮件上多了一个地点和时间。 他淡淡一笑关上电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到底是谁。 第二天他甚至提前了不少到了约定的公园里,他当然没有傻到一个人来,早在他到来之前,已经让他手下在各个地点藏好。 早上的公园全是晨练的老人。他坐在长椅上,没一会就看见一个带着帽子低着头的人走了过来。 不带一点犹豫的在他身旁坐定,不等林枫开口,随手摘掉了帽子,开口道“主上,好久不见了。” 林枫盯着他,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反而是温和一笑,淡淡说道“三儿,你倒是长高不少。。” 越泽不得不承认哪怕他最开始再怎么有信心,现在的情况也逐渐在脱离他的掌控下,不再说别的,而是直接切入主题“我们做个交易吧。” 林枫微微往椅背上一靠“现在连你师父都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你太高看自己了。” 越泽并不恼怒“我没高看自己,高看的是我手上有的东西。” “那也不过是从刘恩泽的手上来的吧。” “从哪儿来的重要吗,你现在陷入苦战,没有突破点,而你信不信,我,就是你那个突破点。” 林枫似乎有了一点兴趣“我承认,那些东西我有兴趣,但是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连自己师傅都能欺骗的人吗。” 那几个字狠狠刺痛着越泽的心,他开口道“同样,我也不会相信一个连助自己上位的人都要防范对付的人。” 林枫半眯着双眼“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再也走不出这个公园。” 越泽不理会她的威胁“既然我们之间不会有信任,那也不需要那种东西,恩泽跟着张彬做事,也足够信任我,只要我愿意,我能帮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情报。我要的回报不多,绝对是你能给的起的。” 林枫盯着越泽,很久没有说话,他心中虽然怀疑,但是据他所知,越泽和白奕已经有将近半年没有联系,此次突然回来,虽然不可靠,却的确手握着他最想要的东西。 他手中还有荣错,白奕不敢有何轻举妄动,哪怕多了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这周五例会,我会安排你回来。但凡我发现一点不对劲,那也别怪我撕破脸。”甩下一句话起身离去,越泽在原地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公园是他原来最爱来晨练的地方,也是导致他被张彬的人抓走的地方。他默默扫视着周围,知道太阳几乎升上日头才起身回家。 “我回来了。”不经意的对屋内说道,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有些疑惑的走到客厅,原本以为没人,却看见恩泽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 “林枫答应我了。” “嗯。” 越泽有些不满“你怎么那么淡定。” 恩泽撇了他一眼“我叫人跟着你呢,他要是没答应那些人会好好的回来复命吗?” 越泽被说的一愣,却还是抱怨到“喂,你一点都不配合。” 恩泽有些憋不住了,淡淡一笑“是你傻。” 越泽往他身边一坐“我可是周五就要走了,你还嘲笑我。” 恩泽听了这会才有了些反应,放下了手中的电脑,正正经经的坐了起来“越泽。”他开口叫道“你记住了,没什么东西比你重要。” 越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哥你干嘛突然这么煽情······” 恩泽默默叹气“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以身涉险,回去了也要,步步小心,有什么事情和我商量,别太冲动了。小心一点自己的腿。” 越泽匆忙打断他“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过好多次了。” 他并不是不乐意听这些唠叨,相反的这些话总是真真切切的让他感受到亲人的重量,只是他两都知道这次一别,就不知道下次何时会相见。所以他已经尽可能的在逃避这些话题。 恩泽哪里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重新摆弄起面前的电脑“冰箱里有香酥卷,自己去热一热把。” 紧闭的大门,并不明朗的灯光,今天的会议气氛一直很严肃。 林枫一言不发,撑着脑袋听着下面的各种汇报,知道确认大家都说完了他才开口“今天和大家说个事。” 底下瞬间一阵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林枫挥手示意门边的人开门,大家都好奇的等着,却在看见进来的人是越泽的那一瞬间炸开了锅。 当初越泽是被赶出去的,这个谁都知道,还是看在白奕的面子上留了条命,如今却重新走了进来。 最震撼的,只怕是白奕了,他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桌下的手却微微颤抖。 林枫待到他站在大家面前才开口"当初是和白堂主商量好了演的一出苦肉计,赶走他然后利用他的身份去刘恩泽那里窃取了情报,如今实机成熟,我相信他的情报,能好好带我们打赢这次。" 短短几句话,却瞬间洗刷了他从前的所有罪名。 底下的人不傻,并不完全相信林枫的话,全都报着看戏的态度望向白奕,白奕虽然气愤惊讶,却表现的像是事先知道一样,甚至冲着喝他对视的人淡淡一笑。 荣错站在林枫身后,双手紧握成拳,越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始终没有抬头和他对视。 "恭喜白堂主啊,先去传的白堂主和主上不合的传言,这会倒是不攻自破了。"白奕身旁的大牙靠着椅子玩味的看着白奕。 白奕只觉客气一笑"没有的事情,总是会真相大白。" 林枫挥手打断了议论的人,对着越泽开口"也是辛苦你了,跟着你师父好好干吧。" |
越泽本是想着会后和白奕好好谈谈,怒火也罢失望也罢,总要去承受了才能解决一些隔阂,然而林枫似乎并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从一旁的人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这里面的人,是张彬手下的人,这次去B市为他谈一笔生意,里面有他的酒店和航班时间,你去在把他解决掉。”说完起身拍了拍越泽的肩膀,有些讽刺的说道“可别再让你师傅失望了。” 越泽下意识的往白奕那边望去。但是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即使听到林枫所说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当是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荣错把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却只感到无奈。如今的一切,早已超出他们的控制,而三人之间有太多的不一样的情绪。感情不是一味的,经不住太多的挥霍。 越泽收好了东西,没有继续听他们的会议提前退了出去,打开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一个酒店的名字,一个航班号,再也没有多的东西。他握紧相片,林枫哪会给他那么容易的任务,既然能代表他去谈生意,又哪里会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人。 查了航班号,是第二天的飞机,酒店的名字他并不陌生,号称B市最奢侈最安全的酒店,现在看起来,连弄到那人的房间号码似乎都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他也没思考太多,打电话叫人定了下午的飞机,回头看来一眼紧闭的大门,其他的问题,等回来了再说吧。 时间太过匆忙,越泽甚至来不及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匆匆拿了点东西直接赶去了机场,上飞机前借着定到了当晚的酒店。 B市离他们也只有短短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一路上越泽盯着窗外有些出神。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直到自己都真真正正的站在了这儿,他也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一天回到这样的生活。 下了飞机他直接打车到了酒店,前台的服务员微微屈身和他打招呼“先生下午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越泽甜甜冲他一笑,递过去一张身份证“你好,我父亲订了今晚的房间,但是他临时有会议走不掉,所以让我先过来。” 服务员接过他手中的身份证确认了信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越泽“稍等,我需要电话确认一下。” 越泽很理解的点了点头,早就听说这儿是号称最安全的酒店,如今看来事先准备果然是正确的。 电话那头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人,越泽成功的从服务员手中拿到了房卡。 他环顾了四周,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照片,压低了声音“我父亲最近收购了一个公司,但是原公司的人总是不甘心的找麻烦,所以拜托你们,如果他来了的话,请一定不要说我们住在这儿。” 服务员从他手中接过了照片,这种事情在他们这儿不是第一次,也早是他们日常的工作之一,她礼貌的冲越泽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们会安排下去,不会让这个人打扰到你们的。” 越泽微微一笑,拿着房卡直接上了楼。 一进门习惯性的检查了房间,确定一切都安全以后,他顾不上休息,坐飞机过来带不了任何东西,他现在身上没有任何装备,对B市也没什么了解,犹豫了很久以后,还是拨通了荣错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越泽有些丧气的把电话扔回去床上,谁知没一会荣错拨了回来。 越泽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犹豫着按下了接听把手机放到耳边。那头的人却只是很轻描淡写的问道“什么事。” 越是冷静的声音越是让越泽有些不知所获,知道荣错再次开口催促他才说道“师兄,我在B市······” 话还没说完荣错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匆匆报出一个电话,说了句你找他吧,就挂断了。 电话这头的越泽甚至还没反正过来,听着已经忙音的电话缓了好半天。 迷惑似乎也只是一瞬间,他实在太清楚他现在没有什么时间去浪费。 打通荣错给的电话,顺利拿到自己要的东西,回到酒店后越泽试探性的查看了每个楼层的摄像头,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他也不再纠结什么,早早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接到了前台的电话。 “是刘先生吗。”那头的服务员有些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的。” “打扰您了,实在很抱歉,昨天你说的那个人出现了,他提前在我们酒店预定了房间,所以今天我们并不能阻止他入住。” “这样啊······”越泽缓缓的做了个停顿。“请不要让他离我们太进。” 那边的人继续说道“我们给他安排在了离你们较远的房间,” “应该不会撞见吧,他住在哪儿啊。” “1505” 越泽深吸一口气“知道了,谢谢。” 如愿以偿的拿到了房间号,只希望接下来也能顺利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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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得到了房间号,越泽算是松了一口气。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今晚动手。 他出门,反手锁上了自己的门,去了前台。 “不好意思,我出来的时候忘记带房卡了,能麻烦你们帮我开一下门吗。” 前台的人确认了一次他的身份信息,就让服务员带着他上楼去开门。 他们主管每层楼的服务员身上都是有万能钥匙的,这点越泽并不怀疑。 那服务员开好了门就转身离开,越泽看着他把万能钥匙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没等他走远越泽几步跑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好意思,我问一下你们楼下的餐厅营业到几点。” “晚上12点。” 越泽到了声谢重新回了房,关上门才抬起手看了看万能钥匙。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5点了。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晚上行动。 越泽不紧不慢的洗澡吃饭,到了凌晨,忙碌了一天的酒店,匆匆忙忙来去不息的人们,心中都怀揣着自己的目的,而到了这时候,终于也是安静了不少。 越泽拿好了东西,出了门。 为了避开摄像头,他并没有找电梯,手里拿了一个手电筒,到了每个摄像头能拍到的地方,就用强光直接对准了镜头。这样的话,监控里是看不见的。 到了1505门口,他深吸一口气,用万能钥匙开了门。 “滴”一声,门开了,他进去后直接反锁了门,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单间,一走进过道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越泽握紧了手中的消声枪。走到床边,确认了被子下有人后瞄准了脑袋开了枪。 一切都出其意料的顺利,那个人甚至还没有任何挣扎就已经送了命,越泽还特别扒开了被子,确定了是照片上的人,即使不愿意相信,他还是立即退了出来。 直到第二天他退房,也没有看见任何动静,如果真的像开始所说那样,这也太不正常了。 直到他坐上飞机离开了这座城市,也没发生任何。 下了飞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先去了林枫那儿,林枫也没再为难他。应下了就让他离开。 他抬头看了林枫桌旁站定不语的荣错,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直直的退了出去。 林枫那儿离白奕的住处并不是特别遥远越泽却走得很慢很慢,他心里甚至希望这条路能够更长一点,他不知道白奕会用什么态度对他,但是他明白不管是什么态度他都招架不来。他心里是怕的,那日白奕仿佛化身修罗,不留一点情面的生生打断他腿而后决然而去的场景似乎还是昨天,以前他受不住了,求饶时白奕总会疼惜他,也不会真的让他受到如此实质性的伤害,而现在断过的腿仿佛时刻提醒着他,那人给自己的特权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还会原谅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些温情宠溺,有是不是还会在。 在门口徘徊了半天,还是下定决心推门进去,屋里安静的有些可怕,过了一分多钟他才听见有人从楼上下来。 本以为是白奕,一抬头看见的却是那个叫立宣的孩子。 两人只见过两次,立宣一瞬间也是傻了眼了。只是两人都长大不少,虽然都对对方没有好感。总不至于再像第一次见面一般打起来。 “师傅呢?”越泽先开口了。 立宣看了他一眼“出去了,他白天都不会在家里。” 越泽淡淡的恩了一声,也不再说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立宣琢磨着开了口“那个,你要等老师的话,可以去客厅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倒杯水吧。” 越泽僵硬了一下“不用了。”说完转身自己去了沙发上坐下。 立宣莫名其妙,却也感觉到了越泽态度并不好,也懒得去招惹他,自己上了楼。 他是不会理解越泽在听见他那话时,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自己就像的外人一样,这个地方,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暖阳 ° 21:39:24 直到外面天色微微发暗,也不见白奕回来,倒是立宣下了楼,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越泽,往厨房走去,思索了一下,把越泽也算进去先煮好了饭。 越泽看着立宣的身影,想起原来小时候白奕没回来的时候,这事情一向是自己来做,荣错会在一旁纠结着晚上该吃什么。时间真是最残忍的东西,似乎就是一转眼,屋子还在人还在,那些事情,却似乎不会再发生了。 就在他还纠结的时候,白奕回来了。 一推门看见越泽,白奕微微顿了一下,也没说话,继续往屋内走。 这个动作,让越泽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称呼停在了喉咙里。 白奕到了厨房,看见忙碌着的立宣淡淡一笑“今天倒是勤快了。” 暖阳 ° 21:39:37 立宣见着白奕立马起身“我还以为老师今天又不回来了。” 白奕顺手揉了揉他脑袋“去歇着吧,我来。” 立宣没有听他的去歇着,站在一旁看见有自己能搭把手的地方就立刻上去帮忙,两个人默契而温馨,屋外的越泽看的心里狠狠纠在一团。那样和谐的场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两人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提醒自己有多么的多余。 没一会晚饭就好了,立宣端好了菜饭放在桌上,看着一旁的越泽纠结着还是开了口“过来吃饭啊。” 越泽被他的声音打断了思路,看着已经在饭桌上坐定的两人犹豫着还是走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 白奕却并没说什么,只像是眼前没有这个人一样。 越泽心里却更加难过了,有什么惩罚,比得上冷漠。 |
越泽看着白奕决然而去的背影,放下手中也还没吃多少的饭,立宣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今晚要住在这儿吗,住的话我等会给你准备客房。” 客房。 越泽无可奈何的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自己的房间,如今是已经没有资格在住进去了吗,毕竟白奕曾经对他说过,永远不要再回来。 终于是下定决心上了二楼。站在了书房前。 他迟迟不敢推门而进,猜测着里面的白奕会是什么样的姿态,什么表情,会在看见自己的那一瞬间是什么反应。 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在犹豫下去只怕会失去所有的勇气。 敲了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去。 白奕抬头看了他一眼。毫无波折的低下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东西。 越泽有些尴尬的上前几步,站定在书桌面前,缓缓开口叫道“师父······” 白奕没有说话,但是停下来手中的东西,抬起头看向他。 越泽犹犹豫豫不知要说什么,白奕又仿佛失掉了耐性,出口问道“什么事。” 这是这么久以来,白奕和越泽说的第一句话。 “我······”越泽不知所措,太多的话想说,结果到最后反而说不出口“对不起。”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白奕不看他了“没事就先出去吧,有什么需要和立宣说,他会安排好的。” 越泽一瞬间难受的说不出任何话,果真我连让你再正视的资格都没有了吗。罢了,如今变成这样,全是自己自作自受。 越泽微微鞠身,随后便关了门出去。 立宣已经给他整理好了房间,在二楼的左侧,向阳的一间房。 他一抬眼就能看见自己当初的房间,却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客房里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没有其余任何的东西。 而他记得自己的房间,里面有他从小到大的照片,有白奕在各地给他搜罗回来的各种新奇的小东西。 而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本来累的够呛,匆匆洗了个澡。上床休息了。 虽然是在那么熟悉的地方,睡的却并不好,第二天一大早的就醒了。 下了楼白奕和立宣已经在晨练了。 白奕看着似乎休息的很好,脸色没有昨天那么难看,立宣坐着最普通的踢腿,白奕不时在一旁调整着他的动作。 越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做什么,又或者说这时候他做什么才是对的。 移开目光不看那两人,随意的做了个热身,尽量不去回想任何。 吃完了早饭发现手机上有恩泽给他的短信,看着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动身回去了一趟。 恩泽没出门,越泽一进来就看见了他,手上拿着ipad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越泽出声问道。 恩泽抬头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他过来。 越泽刚刚走过去,恩泽把手中的ipad递了过去,越泽一眼就看见了网页上的新闻‘某大学教授出差在XX酒店身亡,家中还有四岁幼子。’ 低头一看内容,时间和酒店正是他去的那天,他去B市机票都是恩泽买的,酒店也是他定的,所以很清楚。 照林枫说的,那天的人不该是张彬的手下才是吗。 越泽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恩泽起身,脸上的表情并不好“是不是你干的。” 越泽没看他“是。” 从他叫越泽回来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但是还是想听到弟弟亲口回答。 他知道越泽手上不知道沾惹过多少的鲜血,他的生命避不开这些,所以他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却接受不了,越泽对一个普通人痛下杀手。 “越泽,我以为,你是有底线的。”恩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痛心。 越泽何尝没有底线,如果知道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手,但是从林枫把任务给他开始,他甚至没有怀疑,或者说没有那个心情去怀疑。 恩泽见越泽不说话,忍不住上前几步死死盯着他“当初我们说好,你会最大程度的保持你自己,那么现在这个,就是你想要给我看的吗。” 越泽听得出恩泽的怒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瞥见沙发一旁的藤条,心里也是明白不少。 恩泽对他动手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次,只怕是触及人底线了吧。 越泽没说话,兀自脱了外衣在一旁放好,顺从的扶着沙发撑好。 恩泽有些失望的垂了垂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因为下次再遇见这个情况,你还是会这样做,对吗。 左手握起藤条不留一丝情面的挥在背脊上,尖锐的疼痛让越泽咬住了嘴唇。 屋里安静的出奇,一人失望至极,一人满心愧疚。只听见疼痛划破空气的声音。 足足三四十下,越泽也没有一点动静。恩泽稍稍停了一下“衣服脱了。” 越泽只穿了一件短袖,听着恩泽的话没有任何挣扎,起身脱了衣服。 整个背上已经是红肿起来,恩泽却并没有停的打算。 隔着衣服,虽阻挡不了多少疼痛,却至少不会那么容易破皮。 藤条又细又尖锐,一抽到重叠的伤口上,边缘处便渗出血迹来。 越泽忍的难受,恩泽见他不开口不动弹,也不停手。 没人数抽了多少下。越泽的背上已经满是破皮血迹。几乎每一下都会抽到伤口上,越泽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身子也忍不住的颤抖。 恩泽不想再这样下去,加重了力道,十足的一下抽在伤的最重的地方。 “额···”越泽没忍住,缩了一下。满头冷汗的回头看来恩泽一眼,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恩泽,疼了。” 恩泽停直直瞪着他,扬手又是几下“越泽,向我保证,你不会在做这种事情。” 声音无力的甚至带了一丝乞求。 越泽呆呆的看着恩泽,缓缓撑着身子站直“我保证。” 得到这句话恩泽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愿意自己弟弟成为一个为了现实放弃一些自己所坚持的东西之人。他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他做了很大的挣扎才放任他回到那个深渊,一方面只因为自己曾经答应过他让他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但另一方面他不想看见越泽变的越来越冷漠,失去自己的底线,他可以放任他的所有,甚至帮他解决麻烦,想着办法束缚着他提醒着他,只是不想看见他越走越深。 越泽皱着眉动了动,却发现背后的伤还火辣辣的疼着。恩泽放下手中的藤条“上楼去趴着吧,我给你上药,然后你休息一会。” 越泽点点头,要是说这几个月和恩泽的相处他学会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不在亲人面前隐藏自己。 恩泽给他上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看得出越泽有心事,他不说恩泽倒是也没问,今天气氛有些沉重,两个人的话都少的可怜,恩泽调好了空调温度,给他盖好被子就出去了。越泽前一晚本就睡得不好,这会倒也是模模糊糊的睡下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 越泽醒来的时候,屋里黑的有些可怕,窗帘是隔光的,只有一盏夜亮着,他开了灯一看时间,吓的立马弹了起来,已经晚上7点了。 先不说他是怎么睡了整整一天,这儿离白奕那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那早已过了门禁。如果那个东西还限制着自己的话。 穿好衣服就往外跑,恩泽不在家,只是在他离开时管家拦住了他“小少爷,饭已经好了。” “来不及了,你和我哥说一声。”说完了直直往外跑。 到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难得的白奕和立宣都在客厅,看起来白奕似乎在查立宣的作业,他进屋的动静打断了两人,白奕皱了皱眉“这儿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在这儿住着就自己守好了时间,过了那个点,也不用回来了。” 越泽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那声音冷漠的有些可怕,就像在诉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一样。 白奕也不看他,淡淡说了句“出去。” |
白奕的一句话,说的极其风轻云淡,,就像在问他今晚想吃什么一样,白奕有太久没有正视过他,以致于这句话刚刚说出来的时候越泽甚至没认识到是在对他说,但是沙发上的两人显的极为融洽,显然不可能是在对立宣说。 越泽站在离白奕不远的地方,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尽收眼底,所以他没办法忽视,白奕自始至终没有抬起头正视过他一眼。 或许是白奕的态度正的太够冷漠,让他连为自己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抬头默默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往屋外走。 立宣看着这一切,觉得尴尬无比,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实在不知从何说起。他似乎也没有这个立场。 越泽出去后白奕似乎没什么变化,看着他的作业却半天都没有说话。 “老师。”立宣试探性的叫道。 白奕缓了缓,抬头看向他。 立宣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白奕又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他一直没认下立宣,他唯唯诺诺寄人篱下那么久,早已明白如何看人脸色,一想到他背后的那么大的阴谋,他对立宣只有愧疚。 白奕把手中的东西轻轻巧放回桌上“你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跟我去队里看看吧。” 说完这句话白奕也是起身走了,却不知这对他身后的孩子有多大的震撼。 立宣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后,一阵欣喜冲上脑子,让他没办法去思考其他的事儿。 立宣生在美国,他记忆里只有母亲一人。住在最低下的贫民区,他记得那个社会对于不同肤色的他们有多排斥,记得自己曾有多少次被骂着杂种打倒在地。 母亲打着三份工才能养活他,辛苦,却也并不抱怨。 也许真是逼不得已,他母亲走上了帮人带毒的道路,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份了。 他其实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中只有倒下的母亲和救了自己的白奕。 或许白奕只是不忍心看着一个孩子被杀。但时候孩子对英雄的崇拜总是盲目而热切。 那一刻开始,他明白,强大的人才能不被生活所控制,下定决心跟着白奕,无论他需要自己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一直是羡慕的,羡慕白奕与荣错的默契,羡慕那个没出现过却似乎占据着他们生活的越泽。白奕和他交谈不多,也没耐心再去深入了解一个人,他来这儿两年,出门不超过三次,叫了无数句老师,一直期待那个称呼能有所改变。而今天,似乎终于看到了那个可能。 白奕回屋直接走到窗前,屋外那个身影站的挺拔,低着头不知再思考什么。 他默默叹了口气回到桌旁。眼前的烦心事实在太多,荣错不在,小事大事几乎都要他自己过手,三儿太让他失望,他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林枫的态度不明不白,心里早已不知算计了多少。 他觉得累,却知道,自己不能再什么都不做。当一些矛盾被推上台面,似乎他们连假装客套的办法都没有。 只是他从不放纵自己的这种情绪,迅速在脑袋里面理了一遍思路,只希望自己的决定不要是错误的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立宣就醒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兴奋的睡不着,5点多天才微微的亮,他的屋子在一楼,一眼就能透过窗户看见越泽。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起身去屋外拿了一杯温水。 越泽冷的嘴唇有点发紫,抬头看立宣送到自己面前的热水,犹豫了很久还是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尽力克制了自己忍不住发抖的身子。 喝完一杯水也觉得暖了不少,其实要是是以前的越泽大概是不会喝的,这样站着,白奕不开口叫他进去,他大概永远也不会主动进,会仗着白奕心疼为所欲为的发脾气胡闹,甚至是倔强的拒绝一切能让自己舒服一点的东西。这是他现在明白了,拿着别人的在意去胡闹是一件多么傻的事情。 而现在,他感激的喝下了立宣的水,站到了点自己进去,那些小时候心中会有的情绪,也逐渐变得淡然。不是不在乎了,而且怕自己得不到了。 白奕见他依旧无语,吃过饭就和立宣准备出门,越泽私下问了立宣他们的去处,挣扎了好久还是再两人出门之前开口问“师父,我能一起去吗。” 语气小心翼翼害怕被拒绝,白奕听了也没说话,似乎只想把对他的冷漠保持到底,直直的出门而去,越泽咬咬牙,下定决心跟了上去。 他跟在两人身后,却一直提心掉胆的害怕白奕说什么, 好的是直到他坐到了车后座,白奕也没说话,他还是悄悄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白奕开车开得飞快,几乎直直穿过了一整个城市,在郊区的一个看似破旧的工厂前停下。 下了车三人进了屋里,白奕掀起一块地毯,有一个两平方米左右的铁盖,盖子正上方有一个电子的密码锁。 白奕摁下了密码,偏着头对立宣说“一会把你指纹录上,密码······”说到这儿微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眼一旁的越泽“我回去后告诉你。” 越泽握紧双手,连对他的最后的信任,都没有了吗,那为何,又要让自己跟着来。 白奕率先顺着梯子往下爬,立宣紧随其后,越泽却并没有要动的样子,立宣开口问道“你不下去?” 越泽苦笑“嗯,我在这儿等着,你快去吧。” 直到两人都离开了自己视线,越泽才松开了拳头,咬着嘴唇压抑着心中的情绪,他知道白奕对他失望了,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默默合上了铁盖,大概无论再做什么,都是多余的了。那他又要以什么资格在这儿再待下去。 他在回来之前想过,不管白奕是什么态度再怎么生气,他都要坚持下去,现在看来实在是太高估了他自己,没有了白奕的他,什么都不是。 ~~~~~~~~~~~~~~~~~~~~~ 期末临近实在是太忙了! |
白奕的心思很细腻,带着立宣下了楼,甚至会提醒他注意脚下的陷阱。 这可以说是白奕的全部心血,里面有他的心腹,这里的人全是被他选中,从小培养起来的,也都无条件的信任着他,人不多。四十人左右,分成了四个队伍,每个队伍一个队长。 私下会帮白奕打探消息,消除一些隐患。 想到这儿白奕不免苦笑,当初组建这个队伍,没有一点要谋反的心里,只是单纯的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或许,从一开始他信任林枫,却依旧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 这儿整个地下一楼被改造成为一个训练场,二楼则是大家的宿舍,三楼为控制室和储存室,他带着立宣参观了所有地方。 到了三楼,进了最里面的控制室,录好了指纹。 不到十分钟,身份卡就做好了,他接过后顺手递给了立宣“这是2级的,仅仅比我低了一个,你能自由进出这里,并且查看大部分的文件。” 听了白奕的话立宣觉得手上的东西有点烫手,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得到这样的信任。 白奕瞥了他一眼“收好了。” 立宣犹犹豫豫的开口“老师·····为什么。” 白奕没等他说完就开口打断了他“别叫老师了,回去敬杯茶,叫师父吧。” 一句话说的风轻云淡,立宣却傻站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足足愣了10几秒,傻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白奕目睹了一切,抬头揉了揉他脑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了一眼激动到脸通红的立宣,淡淡说了句“回去吧。” 说完自己率先转过头先离开,他不敢回头,他甚至不想去想自己做了一个多么自私的举动,没有勇气去面对那双充满信任和希望的眼。 他们出来的时候,越泽一个人呆呆坐在屋外的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有些出神,甚至没发现两个人已经出来了。 白奕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叹了口气,回过头对着立宣说道“立宣,三儿这孩子,心不坏。若是他今后有什么,你担待着点。” 立宣点了点头,其实他明白,白奕此时还把他当做外人,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回去的路上,三人一路无语。进了屋,越泽刚刚准备上楼,白奕开口“站住。” 越泽惊讶白奕既然会叫住他,有些激动的走到白奕身边,然而白奕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起身在堂屋的椅子上坐定,冲着立宣点了点头。 越泽一头雾水。 立宣小心翼翼看了白奕一眼,走向茶几,只觉得拿杯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倒满了茶水,双手端稳走到白奕面前,无视了越泽诧异的眼神,曲膝跪定,两手把茶水高高举过头顶,咬着牙说道“师父喝茶。” 越泽一下子呆住了,他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是双手紧紧抠近大腿里的痛感提醒着他一切都那么真实,他下意识看向白奕。 白奕却是淡定的接过水作势喝了一口,轻声让他起来。 立宣站起身,也不敢看越泽的眼神,面向他深深鞠了个躬叫道“师兄。” 叫出这两个字,他生怕越泽会做出一些什么举动,但是在很长的沉默后,越泽淡淡的恩了一声,立宣默默的松了口气。 再度抬起头,越泽似乎已经变回了无所谓的样子,没有看他也没有看白奕,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白奕曾经说过,他是最后一个,说过再也不会有人像他一样。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他就像曾被捧在手心的宠物,突然被抛弃了,失去的能遮风避雨的地方,瞬间不知道接下来的方向所在。 三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性质,走过一个过场后也就这么散了,越泽拼命压抑着自己,直到视线里再也没有那两人,才冲出屋子去。 白奕在楼上看着他的身影,仿佛若有所思。 越泽压抑了很多天,他知道他现在没有资格对任何事情指手画脚,所以也一直在尽量的忍耐,但是直到今天,赤果果的事实放在了那儿,他觉得自己忍不住了。 到了林枫的办公楼,他不知道荣错会在哪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荣错的通讯器发了消息,悄悄蹲在屋外的灌木丛中,想着碰碰运气也好,实在等不到,就等自己冷静了再回去,谁知道还没到5分钟,衣服被人揪住,下意识抬手往身后劈过去,却被紧紧的握住了手腕。 “每次都是这一招,能不能有点新的。” 那么熟悉的话语,让越泽脑子一热,下意识往人怀里扑去。 荣错有些僵硬,却没有推开,记忆里三儿长大后两人再也没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 抬手拍了拍越泽的背,他能猜到,白奕气的厉害,只怕他的日子也是不好过。 越泽红着脸站好,低头没有说话。 荣错难得的耐心“怎么了” 越泽的头低的更深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师父收了立宣。” 荣错听了这句话也是有些惊讶,他记得白奕的态度,不可能会手下立宣为徒的才对。 只是他没表现出什么,难得温柔的揉了揉越泽的头发“别扭什么呢?当初师父收你的时候可没见我这样。” 一句话成功的让越泽红了脸,支支吾吾不再说话。 荣错思索了一会,表情严肃了很多“三儿,现在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把你这些小情绪都给我放一边去,我自己在这,也顾及不上你,你自己别和师父倔,现在不像以前了,你自己也懂事点。” 越泽点点头“我知道的,我记得自己这次回来是要干什么的。” 荣错回头望了一眼办公楼“我该回去你,交给你件事儿,你回去,查查立宣的身世。他是师父那次假死的时候带回来的,带上记录还会有,你知道去那儿查吧。” 越泽微微顿了一下“我知道。” 荣错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点。”说完看了他一眼,起身往屋内走去。 ----/// 我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更的会慢很多, 实在是累成狗,大家体谅。 下周一要去哈尔滨了,想起来有点小兴奋 |
想着荣错的话,果然不光是他怀疑立宣的身份,他知道要去哪里找到当时白奕的记录,那个地方,还是白奕亲自带他去的,想到这儿,他心里忍不住苦笑,也不怪当初白奕没有给他通行卡,或者是录好指纹,一切的怀疑,都是有理由的。 浑浑噩噩过了这几天,现在有了目标,终于明白了自己要干些什么。 回到家里的时候立宣正在吃饭,看见越泽有些局促的站起来“师兄,锅里还有饭。” 越泽勉勉强强的冲他一笑“我要出门一趟,你自己吃吧。” 立宣点点头,还是交代了一句“早些回来。” 越泽明白,他不过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超过了禁宵的时间。 但是那又怎样呢,他接下来要做的,大概一样是最让白奕反感的事情。 进屋从床底下掏出了一个黑色袋子,里面的枪托,消声器,枪管,活塞·······一件一件耐心装好,只不过把弹夹里的子弹换成了麻醉弹。 顺着那天的记忆,到了上次那个废弃的工厂。 越泽心里忍不住的紧张,他接下来要去的是白奕用了全部心血组建的地方,里面全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他几乎没有什么成功的把握。白奕痛恨他和自己玩心计,他却再次做了同样的事情。 越泽低头捡起一个小石子,四处环绕一圈,发现了一旁树上隐藏的摄像头。 他跑到一旁树丛中藏好,握紧了石头瞄准摄像头。 “卡擦”一声,刚好打中了尽头,他能看见那里的镜头已经碎裂。 耐心的等了不到10分钟,果然里面出来了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越泽带的枪是一把高精准狙击枪,越泽把枪瞄准到人的脖子,等他走到这边的摄像头面前,扣动了扳机,装有消声器的枪并没有多大的动静,而且到了盲区,里面的人也不会发现这儿发生了什么。 他跑过去把那人拖过来,匆匆换了他身上的衣服,沉住气淡然的往入口走去 第一次走这儿,他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紧张,哪怕一点点的失误,他也会前功尽弃。 下了第一层,走廊的灯并不亮,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脚步声,越泽从兜里掏出那人的身份卡,他是出来查看有什么状况的,这会没有回去,不出10分钟,就会被人发现的。 所以越泽也不做停留,荣错和他说过,档案室在地下三层最里面的房间。 他没有傻到去走电梯,找了紧急出口,加快了脚步,三层似乎很安静,灯光亮的有些好晃眼,也没碰见任何阻拦,只在每个摄像头的面前底下头,他不怕白奕看监控,早在来之前他就做的伪装,穿着增高鞋带着假发。 一转弯就看见一个人影,那人似乎见了他的穿着并没有立马起疑,而是开口问道“编号。” 越泽也没说话,举手对着那么就是一枪。 他知道自己时间越来越少,起身小跑,到了档案室门前,门紧闭。 这在他的意想之中,来之前他就想过这个问题,他从兜里取了身份卡,一刷,果然没有权限。 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已经响起了警报声,没有时间了,越泽紧紧咬着嘴唇, 起身重新往回跑,找到刚刚打晕的那人,四处一番,在脖子上找到了身份卡。 快速跑回来,一刷门开了。 越泽微微松了口气,四处越发的嘈杂,屋内有些空旷,四周紧密的柜子,越泽犹豫了一下,往最右边开始寻找,柜子上写的有日期,他推算了一下,在对应的日期里却没有找到。稍稍犹豫了一会,把时间往前推了三个月重新寻找。果然看见了想要的东西。 他加快速度打开,扫视了一遍,几乎看傻了眼,还来不及细看消化,四周的脚步越来越近,他强压着性子把东西塞回去,起身往外走。 这次他选择了电梯。 眼看着马上要到一楼。越泽弓着身子藏在角落,门一开,此起彼伏的枪声。 从外面的视角看不见他,那些人似乎停了手,透过地板反光看见电梯外的三人正往这儿靠近, 越泽深深吸气,一个翻身,抬手对着三人连开三枪,饶是他出枪再快,左肩还是挨了一枪。 越泽踉跄了一下,却没停,加快了脚步往出口跑。 这次他没装消声气,动静大的足够吸引周围的人了。 一路躲躲藏藏,尽量免着面冲突。实在避不过去的才开枪。反正是麻醉弹,越泽低声安慰着自己。 他从出口跑出来,到了最开始的地方,换回衣物,右手探过左肩摸了摸,子弹直接穿过了肩膀,贯穿了整个身体,也算好没伤到重要的地方。 相信这儿的事情白奕很快就能知道,他也不敢停留,赶忙就往回赶。 他不敢贸然回去,找了一个药店买了酒精纱布镊子,又找了一个宠物店买好了消炎止痛的针剂和止血的药粉,去了周围公园的一个公厕,紧紧锁好了门。他脱去外衣,里面的衬衣已经红了一片。 他把衣服简单折起来,咬住了一边干净的地方,拿酒精给镊子消了毒,盯着血肉模糊的肩头,也没再犹豫,拿着镊子顺着伤刺了进去。 疼痛瞬间侵蚀他的神经,死死咬着口中的衣服,颤抖着空着着手中的镊子去找弹头。 似乎藏的很深,不得已他撕破了表层的碎肉,冷汗阵阵往下流,脸也憋的有些通红。 终于看见了弹头,咬牙夹了出来,扔在面前的的洗手池里。 越泽稍微松了口气,右手拿了消炎药撒上,随后拿纱布裹紧。 这样的伤,要瞒住白奕,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真个左边的肩膀已经疼的麻木,强撑着收拾了眼前的烂摊子,看了眼时间也往回走去。 果真和他最开始的猜测一样,那边出了这样的事情,白奕和立宣都不在。 不在也好,免得他还要想着怎么瞒过去。 上了楼换了药,连纱布都懒得处理,换了件衣服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肩上的伤疼的厉害,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越泽裹紧了被子,想着这样的伤无论如何不可能不发烧,只希望一觉起来能好一点。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5点多了。 越泽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试着动了一下肩膀,虽然还是疼,但是到底还是能够移动。 起身下了床,一眼看见床边前一晚睡之前的纱布没了。 心里一沉,顿时有些慌乱。他以为白奕不会回来,回来也不会来他房间,实在累得厉害想着第二天再处理。 越泽想到这儿紧张的咬住下唇,也不再犹豫,起身跑进了他屋内的厕所。 拿了把小刀,挽起裤腿,没带一点犹豫,小刀深深扎进皮肤里,划破了一道差不多10厘米的口子。连表情都没变,开了热水往伤口上冲去,血迹流进厕所,伤口刺痛的厉害,热水冲了一阵,逐渐泛白。 重新拿纱布包扎好,放下了裤腿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等到了6点半,才下楼去。 没见着立宣,白奕倒是没一点表情的坐在屋里。 越泽心里紧张的厉害,犹豫了好久才上前去。白奕听见了动静,看了他一眼。 越泽一下停在原地,呆呆的叫了句“师父。” 白奕起身站好,点了点地板“跪过来。” |
其实写到这儿我就觉得,我要是是大白,我也挺失望的,三儿一次又一次欺骗他。 但是三儿也是无奈,他们太为对方想,反而忽视了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还要20天就放假了! |
白奕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越泽身上。 他顿了顿身子,走到白奕身前,在他脚指的地方屈身跪定。白奕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越泽咬了咬嘴唇,咬掉了一块干涩的皮。心里一阵发虚,却不得不强压着自己,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 白奕却显得有些焦躁,一只脚翘着二两腿靠在沙发上,似乎想说什么却一直没有开口。 越泽忍不住抬头看白奕,他微微眯着眼,皱着眉,看表情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越泽没由来的一阵心酸。 他长大了,白奕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时间流逝,越泽膝盖越发酸痛,原本腿就不好,在这样冰冷你的地板跪着,不要多久就钻心的疼。忍不住悄悄挪动身子。 白奕突然睁了眼看向他,吓得越泽一个激灵,下意识低下头去。 “有什么要说的。”白奕开口了。 越泽最怕白奕这样问他,他想说的太多了,却不知道白奕想听的是什么,辗转再三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奕见他不说话,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 越泽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说道“我错了。” “呵。”白奕冷笑。“你错什么?” 这下越泽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腿上的伤还在隐隐发疼,提醒着他此时一点的动摇都会让白奕看出来。 也许是没有再和他耗下去的心情,白奕直白的点出要点“伤了哪儿。” 越泽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也知道,白奕迟早会知道有个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来的太早或者是太晚,都不行。 他抬起头看向白奕,眼里满是惊讶。半天都没有说话。 白奕却只觉得好笑,他不觉得越泽没注意到纱布不见了,但是这会的反应,却像是装出来的一样。 你的背后的那些秘密,那些心眼,都要隐藏到什么时候。 也不点破,顺着他的意思继续下去“别逼我让你脱衣服。” 越泽手指紧紧扣着大腿,好半天才吐出了一个字“······腿。” 白奕没有急着问他原因“我看看。” 不夹杂着任何情绪的语气,让越泽没办法猜测他的心思。 越泽咬着牙站起来,屈身卷起来裤腿,解开了外层的纱布,小腿上的伤痕,因为热水的冲泡,微微泛白,肿起了一圈。 白奕盯着他的伤,很久都没有说话,越泽紧张的不敢看他。 “昨天去哪儿了。”随着这句话,越泽的心也放下来不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蒙混过关,却至少在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他唯唯诺诺没有说话,白奕的耐心也快被摩的没了,一脚踹到他另外一条腿上“问你话听见没有?又在心里计划怎么骗我吗。” 这句话着实让越泽一阵难过,欺骗自己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心里也饱受着煎熬,特别想着昨天自己看见的东西,那些隐藏在最深处的事实,那些甚至让白奕没有其他选择的事情。让他越来越明白他们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下,他好想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想告诉白奕他有多害怕多愧疚,有或者是有多么迫切的想要帮他,不愿意看着他一个人为了他们操碎了心,一个人面临那么艰难的事情。 但是他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人,总是忍不住为了自己再回人去做一些事情,无条件无理由,越泽想着小时候白奕是多么的傲气,现在却被形式压迫到了这种地步,他恨自己做不了什么,更恨自己做出点的什么,却全是建立在欺骗之上。 白奕的耐心几尽好晚,这段时间他脾气早就不如从前,见越泽没有反应,起身回了屋里拿藤条出来,也不说话,劈头盖脸就往越泽身上招呼,越泽下意识的一缩,却不敢有更多的动作,他心里却害怕,肩上的伤大概再挨不起任何一下棰楚,盯着白奕,出声求饶“师父,我说······” 白奕没想到越泽会那么快就屈服,也没停手,出气一般又打了几下才随手扔掉藤条,只说了一个字“说。” 越泽撑着身子站直“我··昨天跟踪林枫······” 一句话,他几乎都要编不下去,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刚刚跟他出了正门就被发现了,逃跑的时候受的伤,但是我有伪装好,没有被认出来······” 越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搪塞过去,他知道,只要白奕问的在详细一点他就会露馅,但是凭着他对白奕的了解,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以后,就不会再追问下去。 白奕盯着越泽,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点什么,越泽心里发毛,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见白奕起身走向自己,更是害怕的厉害。 白奕左手搭上越泽的左肩,伤口被压倒,疼痛侵袭了大脑,却死命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白奕开口道“上次带你和立宣去的那地方,昨天有人闯进来了,你去给我查出来。” |
白奕的一番话几乎让越泽傻了眼,他有一瞬间都在猜测白奕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白奕知道了,不可能还这么淡定的和他说这些,若是不知道,那又为什么突然让他负责这个,他猜不透,也不信白奕会让他猜透,索性也不再想这些,只觉得好不容白奕搭理他了,这些事情,就见招拆招吧。 既然说要让去做了,越泽自然是不得不上心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和立宣一起过去了,越泽不喜欢开车,但是立宣年纪小,他也就自然担负起了这个任务,两人并排坐着,却没有人说话,越泽专心着眼前的路,似乎也不准备搭理他。 立宣实在是受不了这么诡异的气氛,微微咳嗽一声,伸手拿了一旁的CD,随便选了一张放了起来,越泽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关了。” 立宣不明所以,但是看着越泽的脸色也不好说什么,哦了一声关了音响。气氛更加诡异了。 越泽叹气,开口解释了原因“有时候会被人跟踪,声音和注意力很重要。”说到这儿越泽从后视镜再次看了看后面“比如后面那辆货车,已经跟了我们二十分钟了。” 一句话说的立宣呆了一下,随后却又镇定下来,按下了右边的窗户,仔细的查看着。 越泽见他没有惊慌到直接回头去看,也是松了一口气,立宣把窗户关好,开口道“现在怎么办。”虽然他每天也有训练,但到底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相比之下越泽显得镇定点的多, “前面再开一点就到郊区了,看看他们如果有动静就先行动,没有就甩掉。”说完他一只手指了指立宣座位底下,立宣微微挪动了身子,从底下掏出来一个黑色的箱子。里面有武器。 这辆车是越泽和荣错亲手改的,自然是很了解。 立宣挑了一把枪拿在手中,检查好了弹夹,在越泽的示意下也给了他一把,越泽盯着身后的货车,已经出了城区,路上也是越来越安静,后面的车似乎也按耐不住,随时准备超车,越泽思考了一下“坐稳了。” 一句话说完,他一只手拉下了手刹,随后猛烈的转了方向盘,车子立马离弦似的直直转了九十度,趁着后面的车还没反应过来,越泽对准它的前轮连开了三枪,那车失去的平衡,翻转过去。 越泽顾不上立宣,利索的下了车,几步走到车前。立宣没有准备,被一系列的变故吓了一跳。他挣扎着下了车,见越泽已经走到车前,对着驾驶室开了两枪,他嘴里的留下活口的话都还没说出来,越泽已经走到车站后部,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刺破了油箱,后退了几步,看着已经漏油的车,眯着眼瞄准了油箱,似乎一点也没有犹豫,啪啪啪连开三枪。 惊天的爆响,车子发生了爆炸,瞬间被火焰吞噬。 立宣看傻了眼,他从来不知道,越泽还有这样干练残忍的一面,甚至没有一句问话没有一点准备,似乎这件事情和他毫不相关一样。 一场插曲后,两人顺利的到了地方,他很想问越泽为何不留个活口查处背后是谁,但他不信越泽会给他一个答案。 到了地方立宣就和越泽分开了,两个人有着不同的任务, 因为白奕事先打过招呼,所以大家也都明白越泽是来干嘛。只是看到越泽略显稚气的面容后大多数人心中有些不屑,白奕没有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们,反而给了一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小孩子。 越泽首先查看了监视器拍下的东西,果然那天他找到了死角,只隐约拍到了模模糊糊的身影,越泽还是皱着眉头看了几遍,随后开口问道身旁的人“那天去外面查看情况的那个人呢,我要和他谈谈” 一旁的人却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话语却并不友善“恐怕没办法,他死了。” 一句话,说的越泽呆了好一会,死了?他那天并没有下杀手,不过是让那人昏迷了而已,怎么会死了?包括他走的时候还给那人换了衣服,如果死了,只会是在自己走了以后被杀的,那么那天自己被人跟踪或者利用了,自己却一点没有发现。最糟糕的是,他大概害得白奕一直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瞬间越泽心里五味陈杂,他是杀过很多人,但是这次,这个人不一样,他是白奕的心腹,却因为他的疏忽送了命,他更可能把他们害到了更加糟糕的境界。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沉了一个谜团,他却在其中,越陷越深。 ……… 到家了,一路特别艰辛,到了家里也是各种饭局各种亲戚啊,日更肯定不能保证,但是尽量一次更多点吧=_= |
越泽一直想要学着不去被心中的感情控制自己的情绪,只不过说起来简单的事情又哪里有这么容易,他好不容易平静了情绪,跟着那人去查看了尸体,他细细观察,发现除了自己在他身上大的那麻醉枪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伤口,莫名的更担心了。 一直跟着他的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一眼也看出来越泽在分心,心中本来就不满,这会更是不耐烦的厉害,他耽误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可不是来这儿陪人发呆的。 只不过到底是上面吩咐下来的,他不停的在一旁转悠,只希望越泽能早些离开,他们这儿的人和外界几乎是封闭了,所以很难接受陌生人的到来。 越泽显示是没工夫顾忌他这些情绪的,稍微看了看就先离开了,他现在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里都是乱的,根本没办法做出下一个决策,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去找荣错。 上次见面荣错拜托他做的事情和找的东西,也该有个交代了。哪怕什么都不说也无所谓,他只是希望此事能有个人给他一点意见。 林枫是在最开始就断绝了荣错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的,毕竟对他来说荣错是白衣的额心腹,且现在不过是一个人质的身份留在他身边而已,他几乎从不允许荣错离开自己的视线,越泽要见他又哪里是这么容易的。 越泽报着试一试的心态给荣错留言,他们的通讯器是局域网,所以就是荣错没有打开,也不会被其他人察觉。 荣错此时正守在林枫的门外,屋内的人在睡午觉,自己却已经在这儿站了一个多小时,他感觉到贴身的衣服的夹层中有震动,四处扫视了一周,确定没有人以后小心的掏了出来,里面只有一个地点,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并没有任何动静,平日里林枫睡午觉都要两个小时左右,这段时间不会有访客没有特殊情况也不会醒来,犹豫了一会,他看了一眼时间,只要控制在 半小时以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最近的情况来看,他的确需要见越泽一次。 想到这儿他也不再犹豫了,这栋房子他呆了太久了,早就摸的明明白白,他去了二楼的洗手间,反锁了门,从窗口翻了出去。 到约定的地方的时候越泽显然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了,远远看见荣错有些惊讶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师兄,我以为你来不了了。” “速度点说,我没多少时间。” 越泽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纸袋塞到荣错手中“只是你要的东西,没有弄到多少,师兄,你一定要小心。” 荣错小心的收好,冲着越泽一笑“你也是,一定小心。” 越泽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却在看见荣错不太好的脸色之后犹豫了,师兄在那里,一定很不好过吧。 实在不想再拿一些事来烦他,犹豫了一会,吞吞吐吐的说道“师兄,我碰到一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 荣错呆了一会,冲他一笑“三儿,当初师父把我送过来的时候说他不要我了,我不信,因为我信任他。他没和我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我一定懂。我那天让你去做的事情,却不问你结果,因为我信你,知道你会处理好。你长大了,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种情况下,一定要信我们,能处理的事情就去处理好,做不好的,说出来,我们会帮你做好。” 说完几句话,荣错也不再和他墨迹,他的时间不多,拿到了东西也立马往回赶。 越泽却呆呆的站了好久没有动。 荣错的话他听明白了,也有着不小的触动。 回来之后和白奕连话都没有好好的说过几句,更别提什么其他的。 他再次回想了这件事情,最开始他以为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现在,似乎一切都不对了。 不管怎样,他被人算计也好,似乎最后得利的,都是背后的那个人,他有些懊恼的贴着树干蹲坐下,过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往回走。 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连立宣都已经回来了,问到了白奕在楼上,越泽深吸一口气往楼上走。 右手轻轻叩门,得到了允许推了门出去,只是刚刚站直了身子,他还没来的及说话,白奕却先开口了“今天早上你们遇见伏击了?” 越泽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白奕放下来手中的笔坐直了身子“为什么不留个活口,你应该清楚我们要知道是谁。” 越泽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白奕死死的盯着他,再次问道。 逼不得已,他开口答道“我知道是林枫的人。” “你为什么知道。”白奕咄咄逼人,不给他一点停歇的机会。 为什么知道呢,因为他第一次去找林枫的时候,回来的路上那辆车一直跟着他。只是一个解释,明明是说出来就能明白的事情,但是白奕的语气却让越泽很受挫。 “师父为什么不信我。” 白奕听了越泽的话就觉得好笑,从椅子上直直的站起身子来“信你?你做的事情,哪一件值得我信了?” 越泽哑口无言,只觉得眼前的人太陌生,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头看着地下没再说话, 白奕显然也懒得和他纠缠,重新坐下,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出去。” ································· 荣错直接从楼下翻回了卫生间,细细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把兜里越泽给他的东西拿出来塞到了马桶盖子的缝隙中,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开了门出去,回到原本的岗位上,一切就仿佛没发生一样。 还没缓过来,听见屋里的人似乎醒了,让他进去。 他推开门入内,林枫已经穿好了衣服,看见荣错,笑着说道“好玩吗刚刚?” 荣错呆了一下,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属下不知主上再说什么。” 林枫也没再继续问,悠闲的从船上走下来,顺手从床头柜上似乎拿了什么东西,一步一步朝着荣错走过来,荣错绷紧了身子,却没有一点动弹。 林枫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一笑,左手顺势把手中东西扎进他的大腿, “额····”荣错没忍住,左腿一软,痛呼被死死压抑在喉咙中。 林枫满意的松了手,起身出去了。 荣错低头,自己腿上叉着一根钢钉,前面全部深深扎进肉中,只有头还在外面。 左腿疼的几乎麻木,血把裤子都染红了一层,荣错深吸一口气,左手抓住了钉子,死死咬着牙,一用力拔了出来, 他跌在地上,死死撑着地板才勉强直起身子,大口吸气平复下来,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爬起来一瘸一拐的那纸擦干净了地下的血迹。 他看不见的是,裤子底下的血洞往外冒着血,被遮挡住的腿,遍布着大大小小的血洞,有的已经成了疤痕,也有新的经过这样折腾被撕扯开,丑陋的让他不想直视。 |
对不起,最近出了点事情,人的生死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好好珍惜身边人吧。 最近没有那个心情更。抱歉今天还伪更啦。 给我一段时间缓缓吧。 |
林枫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一笑,左手顺势把手中东西扎进他的大腿, “额····”荣错没忍住,左腿一软,痛呼被死死压抑在喉咙中。 林枫满意的松了手,起身出去了。 荣错低头,自己腿上叉着一根钢钉,前面全部深深扎进肉中,只有头还在外面。 左腿疼的几乎麻木,血把裤子都染红了一层,荣错深吸一口气,左手抓住了钉子,死死咬着牙,一用力拔了出来, 他跌在地上,死死撑着地板才勉强直起身子,大口吸气平复下来,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爬起来一瘸一拐的那纸擦干净了地下的血迹。 他看不见的是,裤子底下的血洞往外冒着血,被遮挡住的腿,遍布着大大小小的血洞,有的已经成了疤痕,也有新的经过这样折腾被撕扯开,丑陋的让他不想直视。 ·························································· 刚刚觉得两人的关系有了些许缓和,如今却又掉到了冰窟一般,白奕仿佛眼前根本没有越泽,而越泽也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他有满心的愧疚,感觉自己每次都像是弄巧成拙,从来没有把一件事情真真正正的办好,只是到了他下定决心和白奕坦白的时候,又因为一时冲动毁了所有。 只是白奕要他查出当时进入他们基地的是谁,他知道找到的任何证据都只会越来越指向自己。磨磨蹭蹭半个月,也没有给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如往常一样,一整个白天他都是呆在基地。 吃过午饭,双手托着脑脑袋杵在桌前,眼前放了一堆的照片和资料,对于其他的东西他一直没有什么疑问,唯一不明白的是,在他走之前那个被他用麻药麻醉的人都还活着,到时候人们发现他,短短几分钟,为什么就死了,而且尸检查查出来是飞燕草的植物毒素,而这种植物虽然致命,却并不会在那么快的时间里要了人的命。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脑袋几乎处于一片放空的状态。一只手揉了揉脑袋。看着眼前的照片,猛然一浮出一个想法,如果,那个人早在被他打入麻药之前,就已经中毒了呢。 越泽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已经中毒,连死亡的时间都被把握的那么好,那只能证明,那个人知道自己今天会行动,能够和自然的下毒,那他一定,是基地里面的人。 想到这儿越泽再也按捺不住,一把起身就想要去查阅那天的值班记录,看是谁在最后接触了让。。 一出门就撞到了人,越泽微微退后半步,见到是基地负责人老亚,匆匆道了歉就准备离开。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对他持有很大的戒备,处处针对。越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面找麻烦。 谁知却一把被人拉住,只听老亚开口说“你师父说让你去找这个月6号送来的资料给他。” 越泽呆了一会,应了一身转身往资料室走。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上一次匆匆忙忙,根本来不及打量,这次他才发现,在这间房间的四面都有暗门。 找到了白奕要的东西,就匆匆出门准备回去,今天他得到的消息不少,需要一些时间去查处和消化。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哪怕他以为自己万无一失,却还是被人找到了把柄。 一出门,却看见老亚直直的站在不远处,半倚在墙边,双手环绕,脸上笑意满满,开口问道“你在这这么久,没来过资料室,也没有人告诉过你,那么,你为什么知道,它在这里。” 一句话,说的极其风轻云淡,却让越泽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虽然紧张的情绪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立马紧握的双拳还是让老亚更加肯定。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再逼问越泽,因为他清楚眼前这个人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意味深长的留下个笑容,就转身离开。越泽微微皱着眉头,才发现这么一会他的后背都湿了一片。 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资料带,稍稍思索了一下,下定决心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纸,抽出来一看,两面都是空白。 从一开始,他都只是在试探自己,而自己偏偏上了当。 越泽有些懊恼的把手中的东西揉做一团,他不得不承认这会是真的慌了神。 为什么偏偏那么巧,刚好是在他发现了一些线索的时候,老亚来这样试探自己。难不成····· 想着他拔腿就往回走,找到了出事那天的换班记录。 快速的查阅,果然,找到了老亚刚好在那人的前面一班,有足够的机会在接触他的时候下毒。 越泽烦闷的把记录放回桌上,就算发现了这些,他也没有证据证据那人是老亚,就算告诉白奕,白奕也不会相信。反而,要是老亚先告诉白奕,那白奕一定不会在相信自己说的任何话。也大可在越泽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反咬一口。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最糟糕的地方发展,而越泽却没办法找到一个突破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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