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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长叙(耽美训诫,冷淡主x恋痛被)[第10页] |
作者:顾西河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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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凉匆匆跑到病房门口,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轻手轻脚地进门。 叶靖舟正认真地看着手上的终端,面部的线条正逐渐恢复到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再剪成部队制式的头发看起来很服帖,刘海和眼睫形成小小的阴影。 听到他来,叶靖舟转头微笑,拍了拍床边,“戳在门口做什么,过来啊。” 苏凉感觉自己心里舒了一口气,便坐了过去,探着身子看终端屏幕,“看什么呢?” 伸手随意地上下滑动,屏幕刚好停在关于苏凉的一条新闻简报,前几日授衔的照片配在一旁。 “看你,这回满意了吧。”叶靖舟关掉终端,随手放在一旁,话音中是满满的笑意。 苏凉自己都忍不住笑,“好看吗?” “你一直好看,帝都交际场上哪个没对着你抱三分心思。” “可是王后都只夸你和沈澜啊。”苏凉伸手去摸叶靖舟的肌肉,查看恢复情况。 叶靖舟由得他摆弄,闻言笑道,“也不看看公主、王亲被你勾去了几个,宴会上被七岁的小殿下奶声奶气指名做骑士,你跪下都比人家高呢,王后愿意理你才怪。” 听他提起这事,苏凉佯怒,甩手不干,恶狠狠地倒进叶靖舟肩窝,“总是拿这事儿调侃我,不和你玩儿了。” 叶靖舟环着他,给他解外装的衣扣,“真的?” “假的!” |
第二十四章 仰望 前一日的深夜,沈澜与医生通话,商定了之后要对治疗方案的调整。 过程持续了很久,沈澜再一次提到了移情的问题,措辞不再是不确定的。 “我认为他的移情状况越来越严重了,对我本身和曾经的感情过于依赖,他不能这样在情感上有所回避。” “这是一种正向的移情,如果确实是移情的话,可以借由对记忆的唤醒逐渐消去。” 挂断通讯许久,他又联络了另外的通路。 “我这样做,终究还是要伤害他了。” “所有的治疗过程,都是从无限又漫长的黑暗中,找到那一点光。那些模糊又黑暗的东西连同他本人,必然要经历一系列的分解认知,才能完成自我重建。” 说完这句话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微弱的电流声音,像是一个没有结句的宇宙。 何杉最终还是没能想起来。 他不记得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那团迷雾原本的形状。这种无力感他体会了太多太多次,痛苦却从未麻木。 那些斑驳的创口有新有旧,像是曾经他被自己一次一次弄到遍布伤疤的躯体。 是失控的,是晦暗的,是现时的清醒,是长久的不能自知。他不知道那些淋漓而下的血液给他带来的是片刻的温暖还是宣泄。 为什么还活着。一转头,就会与那些闪回相遇。他用刀具划开狭长的伤口,有时深深地插入手臂,痛到颤抖,握不住尖锐的锋刃,看着尖端将创口剜开,那些层次分明的肌肉组织,然后歪斜着掉落。没有刀具,还有指甲。 在与墙角的暗影对峙撕扯之后,他也没有了完整的指甲和指尖。 那就用桌角床边,大片大片的淤青,是活着的实证。 痛是活着的形状,是爱意。是他全部的人生。 沈澜是温暖,是支撑,是所有美好又光明的集合体,原本就不属于他的生命。 他不会被爱,爱是他造出来的幻象,他只是想要在这虚假的温暖中稍作沉溺。他劝服自己,爱是另一个世界的准入许可,如果能够去爱,就可以得到些什么,一点点,让他足够存留于此,将所有痛苦当做奉献。 他无法为了自己,总还要找到别的理由。 但是沈澜要让他看。沈澜坚定,毫不动摇,直白地用行动表达一切。 他需要何杉好起来,而不是为了让何杉好起来。他从未有改变,在原则之内不择手段,冷心冷清,并不为任何人所动。拥有感情,也抑制感情,不会被左右。 正如沈澜所说,他自我伤害,只是因为这样有效。 没有什么,比他本身更有效。他本就是何杉的鸩毒,也是这剧毒的解药。一日不看清,便一日无法承受。 何杉并没有怎么受责。 沈澜看他的状态,明白一时间不会有更多的进展,便结束了叙述。 何杉整个人都包裹在一种失神中,沈澜只叫他去清洗和整理,自己便回到房间。 麻木地完成沈澜的交代,何杉怔怔地在花厅坐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焦急地向房间走,脚步都迈不稳,没有多少距离的路,他走得跌跌撞撞。 扑在房间的一个柜子前,他扯开抽屉,找到了伤口消毒的用具和平时用的伤药,放在小医用箱里,便向沈澜房间走。 在房门口猛地停住,他看着门上细细的纹路,好像想着沈澜手臂上叠着紫的伤,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他不敢敲门,像是无法面对一般,抱着药箱垂下头去。 沈澜开门便看到他。 何杉显然吓了一跳,很是无措地向后退了一步,慌张地抬头又低下去,“先……不是,哥……” 沈澜看着他,未等他说完,便伸手接过了药箱,“进来吧。” 小臂上是一道一道排列整齐的伤,何杉摸上去,还能感到有些边缘的地方有檩子凸起。沈澜如同当年一样坐得笔直,沉默地让何杉给他消毒上药。 何杉的眼泪掉下来,把刚刚涂好的药膏晕开了。沈澜没有撤回手臂,也没有出声。何杉无声无息地哭,却是剧烈地抖。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沈澜不容反抗地把他拉到了怀里。何杉从床边滑下来,跪在了沈澜腿间,头顶抵着沈澜胸口,双手抓着沈澜肋侧的衣料,哭得抽气。 他想说什么呢。所有事情都混乱成一团,根本无法言明。 说他的爱吗,说那些妄想吗,说痛苦吗…… 能够想起的每一句话,他都难于分辨真假,只觉得疼。 他小心翼翼保护的东西就要碎掉了,他自然是知道那并不是全部真实存在的,只是真也好,假也好,他终究什么也留不住。 这世间并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 沈澜由他哭了一会儿。然后动作很轻地让他抬头,一点一点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 “你是我的弟弟,我对你的全部感情都是你的。” “你有资格和权利,为了自己好起来,为了自己努力。你不是因为任何感情和理由而存在,而是它们因为你才会出现。” “你不用对我道歉,无论是为了我的伤,还是,为了情感。对我,永远都不必如此。” 何杉松开了握着衣料的手,试探着环住了沈澜的腰。 他拥有了在这个“真实世界”的第二样东西。 沈澜的怀抱。 昨夜沈澜与苏凉通话,沉默多过交谈。最后的最后,沈澜结束了对话。 “辰凉哥,我很舍不得。” 而后,苏凉便听到长长的忙音,每一个间断,是停止,也是延续。 唯在极暗极黑之地深陷,才可望见微弱的光明。 |
累死哥了,背痛。 感觉这次玻璃碴里有糖的特征展现得比较好,嗯,没事,我相信你们泪点都挺高的。 对你们有信心。睡啦。早安各位。 。 |
默默等评 。不求长评了,随便说说感想就好。 |
是不能评论了吗?我什么操作都没做呀 |
第二十五章 望夜 夜依然这样长。 沈澜睡得不安稳。他意识模糊中习惯性地向旁边摸索,一片冰冷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坐起身,犹豫了一下, 并没有打开床头灯,而是在黑暗中坐了几秒。 睡前何杉哭成那副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感受应该如何形容。无论心里怎样想,他确信自己的决定,便要像计划好的一样去执行。 少见地轻轻叹了口气,沈澜从柜子里取出一条薄毯,走出房间。 他知道何杉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转变,纵然痛哭发泄了一些情绪,但终究完成心理上的转折,还是要自己想清楚并且去克服障碍。 何杉虽然可以在庭院中走动了,但是没有沈澜的陪伴和要求时,依然不会主动出门。沈澜走过一个个房间门口,走过花厅,又去一楼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人。 他迟疑地走到叙述室的门口,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声音。 拉开门,对流的风一瞬间涌过来,并非寒冷,只是带着些凉意。 何杉站在窗口,恍若未觉。单薄的影子落在地上,模糊着拉长,延伸到沈澜身前。 “我看见……他们都围上来,让我看中间的人。他躺在地上,被拘束着,挣扎痉挛……” “然后……”何杉轻声地开口,“我想不起来了……” 沈澜看到他握着窗框的手骤然收紧,月光映照之下,甚至可以看到手背凸起的筋。 头痛剧烈,何杉不自觉地弓起背,一只手抓住了侧脑的头发,疼痛让他感到天旋地转。 “不能这样,不要缩起来……”何杉摇头,呼吸不稳让他的声音也断断续续,“我不想让他,再低头看我了……” 最难也不过如此,最痛亦大抵如是。 沈澜要他看清楚,他终究是为了自己。他得认。 他终究是为了自己,怎么不是。 怎么能让那个尚有可取之处的自己,日夜消磨,最后在沈澜眼底心里都失了干净,最终记得的,只有这副弱小又失败的样子。 那么沈澜永远都不会看到他。 唯有在垂下眼帘,存着悲悯将视线放低的时候,才能发现他无法站起的,蜷缩着的身影。 他要的从来不是这些。何杉明白,这样的事情他受不住,也不能靠此维生。 沈澜看着何杉挣扎着把身体扳直,又从摇摇晃晃中站稳,手中不自觉地将毯子握出了莫名的形状。他松开手,觉得手指僵痛,不知道自己刚刚用了多大力气。 他走过去,将毯子展开,披在何杉背上。 何杉一惊,然后顺从又沉默地低下头,任由沈澜用毯子把他裹紧。 “夜里还凉,怎么不穿多一点。”沈澜开口,语气很平常,却有一些感情在里面。 何杉做好了被责备的准备,不想沈澜只说了这件事,他犹豫地伸手去抱沈澜,后者看出他的意图,自然地把人搂了过来。 “我怕吵醒你……”何杉感到暖意一点一点传来,整个人也稍稍平复,放松下来。 沈澜没说话,在何杉背后的手伸出去关上了窗。何杉不知道沈澜的反应,有些慌,原本想万一被发现可以讨个饶,怎么也没料到沈澜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只好开口叫人。 “哥……啊!” 话还没说完,沈澜已经把他抱起来了。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何杉吓了一跳。 “嗯,想说什么。” “别,别生我的气,好不好……”何杉纵然是大着胆子,还是把一句话说得越来越没有底气。 沈澜已经抱着他走回了卧室门口,一边示意他开门,一边应他,“好。” 何杉睁大了眼睛,手臂环上沈澜的脖颈,听到沈澜又补了一句,“但是你得去洗手,然后才能上床。” -------------------------------- 沈澜:一个严重洁癖的自我修养(x |
好吧,我承认还没虐完 。 |
我知道我的文冷出银河系 但是你们不要说出来啊 。 |
卧室里依然流淌着安眠的气息。窗帘的遮光性很好,没有透进一点光亮。何杉依然被抱在怀里,他伸手按开`房间的顶灯,带着暖色的灯光轻缓地垂落下来。 沈澜和他的枕上都留着浅浅的痕迹。帝国最上乘的寝具,会留下最合适的记忆,沉默地记录了他们同寝同眠的每一个夜晚。 从沈澜整夜整夜不眠不休守着何杉的最初,到已经能够习惯性地第一时间握住手安抚的如今。也走过了如此长的时间,像是一瞬,又像一生。 何杉还能想起沈澜抱着一些新的床品站在一旁的样子。那时他一夜要被闪回和梦魇惊醒数次,惊叫出声或者崩溃哭泣,沈澜犹豫着按医嘱触碰他,拥抱他,就这样度过了一些仿佛等不到天明的长夜。后来沈澜便要换掉自年少起用了十几年的寝具式样,那些何杉记忆里黑色并着流云暗纹的被面再也没有出现在别院里。 沈澜没有说什么,何杉明白沈澜是怕他不好睡。过于沉重的颜色或者病态的苍白都会暗示性地加重他的闪回。 如今清浅的颜色晕染得极好,必然是沈澜询问了医生,反复斟酌挑下的样子。在这些近乎琐碎的事情上,沈澜也从来没有放松过一点,但凡能有一点好处,他便一定会做好。 只是从未在更换床品这种事情上自力更生过的沈澜,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何杉忙碌。好在他一向学得很快,两个人不消一会儿就整理好了两个房间。 何杉当时还处在言语障碍的阶段,患得患失,对沈澜的一切迁就都觉得难过。他用迟滞断开的字道歉,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沈澜把被子铺好,放缓了动作,让何杉知道他要触碰他。何杉被轻轻地揉了揉发顶,他感觉到沈澜的指尖摸到了他的发间,稍稍地低头。 沈澜问他怎么了,话音里的关切让他更焦急。他比划着,好不容易才表达清楚,然后就红着眼眶,去抱沈澜。 沈澜适应了何杉这样本能寻求保护的行为,拥着他从未如此单薄过的身体,也像对幼童一般轻哄:“没事,没事的。其实都是有的,你看。不过也是同色的,你没注意。你的名字也在上面。” 他环着何杉的腰,握着他的手去触碰那些与之前式样并无不同的刺绣。原本在黑色映衬下很明显的家徽和名字的刺绣,如今也同样出现在了这套床品之上,而旁边,还添上了何杉的名字。 何杉从回忆中找到相似的触感,发现自己摸到了沈澜睡衣暗处一个小小的刺绣。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手中什么都抓不住,会失去的感觉让他没有着落。 何杉紧紧地搂住沈澜,“哥,我害怕。” “不怕,没什么可怕的,我陪着你。”沈澜很平静,但是抱着何杉的手还是紧了紧。 何杉的声音低下去,“哥,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怕。” “你也没有问我这样做的理由。” 何杉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澜又说,“因为我知道你怕什么。” 愣了一下,何杉从沈澜的怀抱中站回地上,他稍稍抬头,手指握紧,却是直视沈澜。 “哥哥,沈澜,你不会知道,这件事你不明白。” 沈澜放开他,认真望进他的眼睛,“何杉,无论以什么身份,我确实是了解的。” “你喜欢我,对吗。” 何杉被这句话震惊,甚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张了张口,却觉得喉间艰涩,难以出声。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 沈澜轻轻把他拉过来,让他埋在自己肩头。然后何杉仿佛没什么想法,也没有知觉,只是愣愣地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你会不会讨厌我……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想什么呢,当然不会。都会好的,移情是很正常的现象,会消失的。”沈澜温言安抚。 会好的……移情…… 沈澜像一直以来一般揽着他,与他拥抱,给他安全感,予他温暖和支撑。 沈澜给他的,从来都是能给出的极限,这多年来,别无二致。 只是如今,他们这样贴近,何杉却觉得,比重洋相隔还要遥远。 他看不到他,那些积存了多年的感情,他的恋慕,他的期盼,他的真实与妄想。 沈澜称为,移情。 --------------------------------- 这个小伏笔终于揭开了。 |
你们一定要查一查移情是什么。然后虐度可以上升十个点。 |
不堪受苦,来点甜食。 05 礼物 何杉随财政大臣出访之前看中了一对戒指。 素色的指环,花纹侧刻,内侧可以在很窄的戒面上高精度地刻上名字和图案。 何杉在被告知款式唯一,已被订走之前,都想好了家徽和名字要怎么设计。 无奈之下,还是放弃了。 随手订了同一个设计师的作品,是一对耳钉。摆放出来的样子,是帝国皇室的纹章形状。 何杉自然订做的是沈家的家徽样式,金属的颜色很淡,只是用了很精湛的技术,在那些细致的线条上镶嵌细碎的钻石,隐没在表面,很低调的样子,应当是沈澜喜欢的。当做收藏也是好的。 而后他便忙碌出访,沈澜一如既往地有许多繁杂事务需要处理,两人只在时差和繁忙之间挑时间通讯。 回来之后的第一面,反而在皇宫里相见。 沈澜隔着半个宴会宫殿看到他,遥遥对他微笑,轻轻举杯。 何杉心下已经按捺不住,面上四平八稳,直待与皇帝见礼,才告退去寻沈澜。 在回廊处交换了一个吻,何杉眼中是明亮的喜悦,沈澜稍稍低头,他扬着下颌,去亲吻沈澜的眼睛。 “你终于回来了,感觉过了很久。” “我也是,每天都担心你被别人惦记。”何杉调侃,笑得开心,搂着沈澜颈后和肩背。 虽然不敢用力,怕破坏了礼服的熨帖,却觉得切切实实填满了怀抱。 他又问,“想我吗?” 沈澜在他耳畔答他,“嗯。” 何杉觉得自己耳骨好像蹭到了什么,连忙扶着沈澜的肩膀向后推了推,然后便看到一向不戴任何配饰的沈澜耳垂上闪着细碎光芒的家徽。 “你怎么戴上了?哎呀,疼不疼?”何杉小心地把指尖探到沈澜耳后,轻轻地碰了一下针尾。 “不好看吗?” “好看……但是没想让你用啊。”何杉显然是心疼,偏偏沈澜避重言轻。 沈澜做出一点黯然的神色,“原来不是订来送我的?” 何杉被问得一愣,然后就看到沈澜唇角的笑意,不由作势凶他,“不许用美色卖惨撒娇!” 沈澜低低地笑出声来,何杉又不由去哄他,“我是看中戒指,不想已经被人订走,便买了这个,谁想你竟然……” “你只要说喜不喜欢我戴。” “喜欢。” “这便好了。” |
嗯,后来另外一个家徽出现在小杉左耳了。(不准备写穿孔过程,虽然是你们沈哥哥亲手戴上的。 |
你们还记得有一篇小剧场没写完吗 |
今天开车 ,明天你们起来就可以看到啦。 |
…因为突发groupwork导致你们都起来了我还没能睡 ,车是开不了了,我起来再码…… |
番外五 共生(下) 苏凉用手指挑着一柄军刺,被特殊材料刷过的锋刃漆黑一片,不会泛起一点光亮。他将匕首在指间绕了几圈,然后把尖端对向自己。 他没有想死,却也没有很想活着。 尖端对准伤疤边缘按下去,稍稍移动,轻细的血线上透出一颗一颗微小的血珠。 他想起他们在基地吵架,彼此都青肿了面颊,被衣服遮盖的地方不消说,更是伤痕遍布。沉默地把自己摔在地上,他气呼呼地瞪着眼睛看暮色中纷纷扬扬的尘埃,不想说话。 叶靖舟坐在他旁边,弓着背,把小臂搭在膝盖上,良久才开口。 “你知道我大概不可能一直陪你。” 他被叶靖舟的态度激怒,仿佛被侵入领地的雄狮,低沉地吼了一声,“你闭嘴!” 叶靖舟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只是重复,“我不可能一直陪你,你心里也明白。” 他一向也算沉稳,只是对着叶靖舟就想要任性,也更容易失控。他恶狠狠地扑上去,死命抵着叶靖舟的肩膀,把人压在地上,“叶靖舟!你从三岁就陪着我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说这种话!” 叶靖舟眼中是他当时读不懂的东西,在燃着血色的夕阳里沉落。他看着叶靖舟扯着还青紫的嘴角笑了笑,抬手抹掉他眼畔的血痕。 “要是我死了呢?” 他要被叶靖舟气疯了,额角青筋绷起,想要打人,却终究只是锤在了叶靖舟头侧地面上。 叶靖舟说,“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活下去。要活着,听话。” 真狠心。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有多疼。 苏凉撇了撇嘴,沉默地把横贯原本伤痕的创口清洗消毒,别扭却熟练地把纱布缠在肩侧和手臂上。 “我会活下去的。你放心。” 他们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彼此的挣扎。 叶靖舟早有准备,从受到那张入伍通知起,他就知道自己也许会是那个不得不被放弃的人。所以他要让苏凉也有所准备,纵然不愿意,也要答应他。如果他走在前面,苏凉再恨,也会完成他答应过的事情——活下去。 这便够了。 活着就有未来。终有一日,苏凉可以消化掉他的死亡与失约。他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不必再上凶险的战场。他的苏辰凉,一定会实现从幼年就怀抱着的愿望。 他甘心陪他,也情愿,做他年少的一个故事,乃至朦胧的一场绮梦。 他们在瞩目之中降生于世,命运脉络相缠成长。 对于感情早已模糊了界限,也没有人想要去仔细分辨清楚。他们年幼时互嘲尿床,年少时一同分析过情爱欲想,一起挑战过一个又一个体能的极限,逐渐成长为所有场合行事的模板。 在生死之间游走过,尝过彼此的血液。有过拥抱,有过争吵。拳脚相向,针锋相对,也尊重体谅,互让锋芒。 所以,他终于还是不甘心。 苏辰凉此后的人生,无论是光辉灿烂,还是意外沉沦失意,就要这样与他毫无干系。 他不想让苏凉忘了他。 也不忍心让苏凉记得他。 唯有继续纠缠着与安排好的一切对抗,才能让他的存在不是痛楚,也不是会失去色彩的记忆。 要活着,要继续在他的生命里,有新的故事,能以此为继。 叶靖舟的状况终于从死亡边缘回复到平稳维生。 如此长久,依然没有放弃。缺失意识的情况下,他也用尽力气抓紧了这世间的边沿。 苏凉在时光中,站在原处。 叶靖舟在原地奔跑,用尽力气挣扎着想要越过壁障。 这是,漫长人生中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阳光在云层之后,只余些微朦胧暖意。 终有一日,他将穿过往日的血火硝烟而来。 冬日河面冰层之下,生命流淌进生命,从来不会停息。 |
我开始还奇怪你们为什么加我好友又不说话,直到我发现我的贴子是好友可见 。其实我除了这篇没有别的文啦,所以不用纠结这个 |
“知道怎样最疼,所以我不会让你经历。”沈澜语气平淡续上半句。 沈澜仔仔细细地捏过何杉的手臂,抚过肋侧,在胸腹停留片刻,拍拍他的腿,感知他的身体状况。何杉只放松着让他触碰揉`捏,侧着身子觉得膝盖内侧骨骼挨得太近太久,隐隐有一些疼痛感。 “何况你还这样瘦,你觉得我就这么舍得吗。” 何杉心里被酸涩涨得满满,从始至终,对他诫刑也好,为他治疗也好,都是他向沈澜要求的。他笃定沈澜会答应,因为沈澜看得出他再无选择。 “让你为难了,是不是?” “你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会有担当。在一切情况下,为你做最合理的选择,带来的所有后果,都是我身为兄长的责任,只是如果有得选,我不想是因为眼下这些而难过。此后人生的承诺都给你,你得好起来。你要是想为难我,以后还有很多年。” “如果内疚实在深刻,这样心疼我,就分一点责任给你,”沈澜带着点力度拥住突然抱住他的年轻身体,安抚他有些颤抖的背脊,“要努力地好起来。” 他慢慢地放松身体,让何杉能更紧地攀住他,下颌蹭到了何杉柔软的额发。 “但是不要因为一些想法便急功近利,脚步迈稳,哥哥等着你。” 何杉死死咬住自己下唇,把呜咽之声抑制在胸腔。这个人,他抵死拥抱的这个人,永远永远,都不能辜负。无论怀抱着怎样的感情,这份感情在沈澜眼中又是怎样的形状,这一点都不能有任何动摇。 从未被如此珍视过,自知无法报偿万一,也绝对不会被要求回报。 他唯以欠损灵魂和疮痍躯体,勉强为保,他必当填补完整,重塑此身,献给他全部的爱意和灵魂。 何杉没有哭。他应下了,点头接过这份本就是他的责任。 长夜如水凉。 他们终于渐渐沉落睡眠,梦境丝丝缕缕,在逐渐隐没的星辉之下,一点一点,缠绕成结。 而夜晚,纵是难捱,总会在第一抹浅白光亮之后,迎来朝阳。 -------------------------------------------- 前半章太长了,以至于一直怀疑这段写得太短,完成才发现其实整体字数已经到达浮动范围。 |
感觉自己异常勤快,是我的错觉吗 。 |
突然发现回复快到两千了,一半都是我自己的 。谢谢一直以来与我交流的你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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