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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秋风 (父子,训诫,虐)[第5页] |
作者:瞭望风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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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如大家所知,马上就要凡虐了,然而楼主并没有设计好,何况十一假期马上结束,所以长平评论神马的赶快砸向楼主,然后更新速度你们懂得~ |
41。 苏渊带苏禾在医院做了简单检查,打了一针退烧针,就回家了。期间苏禾一直没醒来,不过额头上的烧倒是退下去不少。 距离中考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然而伴随苏禾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噩梦中的挣扎。 他已经无数次梦到祁老师弥留之际慈祥的脸庞,然而转瞬间就出现苏渊高大模糊的身影将自己笼罩在阴影当中。 就像是在光明与黑暗中来回交替,苏禾在梦里饱受煎熬,内心如同痉挛一样抽痛,刚刚得到缓解又得到致命一击,身心俱疲,形神皆散。 苏禾常常出了一身冷汗将被褥濡湿,昏迷中的他面部表情痛苦而扭曲,偶尔微弱的声音也都是在呼唤着老师的字样,让不时进来探望的苏渊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苏家的私人医生几乎暂住在了别墅里,整日的打针吃药却不见好转。饭都是强喂进去,唯一清醒的时候,就是挣扎着起身去一趟卫生间。 苏渊现在也心烦得很,他刚刚与苏禾的班主任通了电话,这种情况,彼此也是无可奈何。他倒不是很担心苏禾没有中考成绩,毕竟以他的能力,B市的高中简直可以让苏禾随意挑选。何况他也早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是让苏禾继续在原来初中的高中部就读,学校顶尖、离家近不说,还有深远的人脉基础。 如今他是真的有点担心苏禾的身体状况了,多日高烧昏迷不醒,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中考的第一天已经过去了,苏禾这天极不安生,浑浑噩噩惊醒了好几次,却都被医生强压了下去。 第二天下午,几天的连绵阴雨停止,窗外阳光突然一片燥热,苏禾被晒得费力睁开双眼,懵然间,他心中一动,翻出扔在抽屉里的手表,认真地看了一眼,一下坐起,顿时眼前一片眩晕。 他定了定神,心中有一个可怕的声音:今天是中考的第二天,他错过了中考… 忽然就有一种落泪的冲动,中考已过,却没有人叫醒他。 苏禾的指尖将床单攥的紧紧的,他感到心脏好像在被一个怪物一口一口的咬啮,钻心疼。 他颤颤巍巍地自己穿好衣服,下了楼,彼时他病情刚刚稳定,大夫和苏家人刚回去补了一个午觉。苏禾小心出门打了一辆的士飞奔到学校。 然而,下午的最后一场英语,等苏禾赶到的时候,已经放上了听力,门卫和监考老师死活也不肯放人,无论他如何哀求。 就看见空旷的校门口,在烈日照耀的初夏,一个孩子坐在马路边,呆呆望着紧闭的校门,一脸哀戚。 足足两小时后,校门口已经聚满了焦急等待的家长群,争先恐后地张望着,苏禾很快淹没在了嘈杂的人群当中,然而,他却觉得四周都是静止的,唯有自己的心脏咚咚跳动,显得格外清晰。 当考生涌出大门,原本在他周围的人群顿时如鸟兽散开,孤零零地只剩下他一个。他才苦笑地扯了扯嘴角,转身抹去了溢出眼眶的清泪。 |
42。 苏禾没有多做耽误,径直回了家。他着实害怕遇到他熟悉的老师和同学,觉得自己委实不能应付他们关切自己的话。尤其是任课老师,他明白他们一直期待着自己考出个好成绩为他们增光添彩的,可是如今…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嘴里一阵苦涩蔓延到心脏里。 他自己拿要是开了门,恰好遇到苏渊下楼。苏渊看见他从外面进来,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 “你去哪了?病好了?!” 说着加快了脚步,走到苏禾跟前,伸手想要探一下他额间的温度。 苏禾下意识得躲闪了一下,苏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还是强硬地把手按上去,“还是有些热”,他想。 正当他要开口质问训斥时,苏禾却先说话了。 “今天中考…” “嗯?”苏渊一愣。 “中考结束了…”苏禾道,“我没参加…”这句话声音颇小,好像是说给苏渊,又像是说给自己。 说完苏禾有些怔怔的,好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直接绕开苏渊上了楼。 苏渊半天回过神来,对苏禾无视他有些怒火中烧,他不由得朝着苏禾背影大声说了一句:“不就是中考吗?你害怕上不了高中是怎么?摆出这样子存心气我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苏禾的声音细若蚊语,大概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然而他脚下却不停,逃也似的上了楼。 苏渊也愣住了,缓了会儿才也大步迈上,直接推开苏禾的房门,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然而却看见苏禾已经重新躺在了床上,紧闭双目,似乎又昏睡了过去。 苏渊发现如今对这老二真是没有了办法,打也打不得,骂了也不听。他心下叹气,看着儿子安静苍白的睡脸,一些往事不由得于脑海中浮现。 想他年轻时候,与妻子相识是双方家长牵的线,虽说当年安排见面时他委实和老爷子闹了一阵,他的婚姻却算不上包办。 他至今都能清晰地记得妻子一身白裙,纯净优雅,温婉动人。正所谓“惊鸿只在一瞥”,说是一见钟情也未尝不可。 婚后生活是平淡而幸福的,他也一直很知足。然而还是他太年轻的缘故,更何况骨子里就有些放荡不羁的风流性子,淡如流水的生活显然不能给之前的大公子满足。 不过,他也绝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与苏禾母亲的相识纯属意外。 那时他出差在外,友公司派来一个高级助理,那是一个和他妻子完全不同风格年轻女孩。没有大家闺秀的淑雅沉静,而是带了明媚曜人的笑容和一身阳光的味道。 他同样记得那个女孩子长长的粉色围巾流苏,和她小家碧玉的名字,林小荷。 终究是自己没有把持住,产生了之后的错误。 他没想到一别就是六年,更没想到六年后仍能相逢。 那是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她领着一个刚刚六岁的孩子来找自己,要求自己抚养孩子,履行义务。 当时的他根本闹不清状况,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儿子。他本意是想把来龙去脉弄清楚,没想到她的情绪却变的异常激动,开始大吵大闹。自己刚刚生产之后虚弱的妻子闻声从床上挣扎起来,走到楼梯口张望。 两个女人相见,不知如何,矛盾一触即发,悲剧是怎么发生的,他也说不清楚。只是最终的结果是,自己的妻子失足跌下楼梯,几经抢救未果,自己的两个年幼的孩子就这么失去了母亲。苏梒甚至没有叫过妈妈。 后来,林小荷在医院里也不见了踪影,后续的一年里,他辗转调查,推知那时她也是身患重病,托孤与他,最后葬在自己江南的故乡。 他曾经在苏禾很小的时候带他去扫墓过一次,也算是了尽她的心愿,然而之后,他们父子就再也没有过这方面的交流。 |
各位久等,先和大家说一声抱歉,等待这么久,不过楼主没坑这是肯定。最晚到一月中旬放寒假恢复更新。不过其实这篇一直没什么思路,我看到很多人问我别的文,今天把之前的功名余事更新了,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下,下面是链接。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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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苏禾好像真的有些病了,苏渊他们都发现了。 他原本清澈的大眼睛变得呆滞无神,明明每天睡得很早,眼窝处却常常挂着深深的黑眼圈。吃饭的时候几乎是一个米粒一个米粒地送到嘴里,等到大家都吃完的时候,他往往还独自坐在餐桌边上愣神。 更让苏渊感到头疼的是,唤苏禾名字的时候他常常听不见,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眸底就显而易见地浮现出恐慌。若是二人单独相处,就会变得坐立难安。 “爸,还是找个大夫来给苏禾瞧瞧吧,我觉得他恐怕真得病了。” 苏椽脸上带着担忧。 “嗯…我明天联系一下,今天晚上再找他谈谈。” “您可别吓着他…他现在是理都不理我一下……” “胡说什么呢,”苏渊笑骂,“我吓他做什么。” 苏渊轻轻推开苏禾的房门,房间里只床头开了一盏小夜灯,投射出昏黄的光线。苏渊不觉有些郁闷,刚八点多一点,苏禾就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 他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正打算伸手拍拍他,谁知手还没有挨到,就见苏禾像是收到了惊吓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倒是把苏渊也吓了一跳。 苏禾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苏渊,“爸爸…爸…爸爸…” 苏渊心中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些:“你别紧张…我来就是和你说…” 苏渊话还没说完,就见苏禾挣扎下了床,连拖鞋都没有穿,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我去倒杯水给您。” 他先是接了满满一杯冷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匆匆忙忙跑到洗手间倒掉,又折返回来继续接水。 “啊不对,加一点凉的,加一点热的,再热一点…” 水终于接好了,却没被递到苏渊手上,只是随意地被放在了床头。 “啊,八点多了,我的数学作业还没写呢…” 就又看见苏禾将整整齐齐的书桌翻得乱七八糟,“我的数学作业呢,怎么找不着了?我明明记得放在这了…” 苏渊看苏禾完全把他晾在一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觉得又惊又怒,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中考都结束了,写什么作业?!” 苏禾身影一滞,恍然大悟般,“对对对,中考结束了,中考结束了…” 可还没有安静两秒钟,“我要预习,对,预习,我的书在哪呢…” 他甚至钻到了书桌底下,一本一本地将整理好的书籍翻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苏渊心里突然感到酸涩难忍,走过去,硬是把苏禾拉了出来。他挣扎着,出来的过程中砰地一下磕在桌沿,额上起了个小包。 这声巨响仿佛让苏禾清醒了不少,他安安静静地站在苏渊面前,和往日里一样,低垂着头。 只是苏渊攥着他纤细的手腕,能感觉出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苏渊看着儿子折腾出来的一脑门子的汗,内心复杂,他松开他的手腕,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道:“快睡吧,明天我找大夫来看看。” 二日上午,大夫从苏禾房间里出来,脸色有些沉重。 “怎么样他现在?”苏渊急忙问道。 “情况不太乐观,抑郁症,已经有点严重了。” “那怎么办?” “按理是住院治疗,不过他这么小的孩子我不建议这么着,看看心理医生吧,有啥心结你们家长也帮着排解排解,多出去走动,看能不能自行调节,我先给开两服药,观察着,要是恶化,那就得赶紧就医了…” 苏渊推开房门,坐到苏禾床边,苏禾有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往床头缩了缩。 苏渊心中暗叹口气,半晌开口道:“中考的事你不用担心、我都安排好了,就在你们学校高中部,就是非有个理由,你平时的成绩也足够破格录取了。” 苏禾没抬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这两天,我打算带你们出去玩玩,你收拾行李准备准备。” “还有这都毕业了,你们同学没有聚会什么的?多出去和他们走动走动,整日闷在家里干什么?” “你听我说呢没有?” 苏禾被这声吓了一跳,迅速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啊,急慌慌点头。 苏渊心中又是一叹,东扯西扯后,终是说,“钢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要是想学,我也不拦着你,这就去给你找个老师…” “不用了…” 苏禾第一次打断了苏渊的话,他眼睛里涌动出这些日子里压抑的泪花,却最终被他收了回去。 他抬起头来,第一次直视着苏渊的眼睛,一字一顿:“谢、谢、您,我以后再、也、不、会、碰它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苏渊也看着儿子的眼睛,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竟然恍惚在年轻的瞳孔中看到了让人害怕的悲愤和苍凉。 |
44。 自从上次的对话不欢而散,苏渊就没怎么和苏禾说过话,他是委实不知道要怎么和苏禾相处了。这种病,他也咨询了不少人,医院里那些精神疗法很难奏效,关键还是靠自己克服。他寻思着,苏禾说到底是对他抵触,倒不如让他自己冷静冷静,还别说,这几日不怎么接触,苏禾倒是不那么激动了。 坡国的机票订好了四张,苏渊打算带着苏禾散散心,他心想,这么多年,好像还真没怎么带着老二出来玩过。 出家门的时候就废了半天劲,苏椽搂着他哄了半天也不肯挪步,终于惹得苏渊不耐烦了,脸色一沉,攥着手腕就把人给塞进车里。 看着苏禾躲着自己八丈远,还小心翼翼觑着自己脸色的样子,苏渊觉得又心酸又好笑。 等到了机场,更严重的问题才被苏渊发现,苏禾好像莫名其妙地怕生。本来是躲得自己远远的,却突然贴了过来,额头还抵在自己肩膀上,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他有点纳闷地握了握儿子的手,发现手心里淌满了凉汗。 “怕什么呢?”他低声问道。 苏禾蹭着他肩膀狠狠摇了摇头。 “别怕,爸爸在呢。”他边说着边回手环住了苏禾,发现他依旧轻微颤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刚刚说的话苏禾听没听进去。 苏渊看着苏禾缩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心里的一块不由柔软,他将薄毯往儿子身上拢了拢,也眯上眼睛睡了。 旅行还算顺利,除了苏禾总是走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他吃饭就吃饭,让他睡觉就睡觉,让他买什么就买什么,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不过好在,眼神似乎比之前清明了些,这还算让苏渊舒了口气。 最后一天晚上,苏渊一行到了酒店已经九点多,前台办理业务时,却发现本来定好的两张豪华双人间,被酒店误安排成两张大床房。 一进房间,苏渊就将行李箱打开,拿出睡衣和洗漱用品进了浴室。半个多小时过去,当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发现房间里缺没了苏禾的身影。 他心里不由得一慌,大致打量了房间一眼,豪华的房间打着温暖的床前灯,苏禾的旅行箱还没有开盖,不过鞋子却摆在了床边,拖鞋也少了一双。坡国的夏季到了晚上难得来了些风,苏渊看见厚重的天鹅绒垂地窗帘微微泛起波澜,他轻轻拉开,果然看见苏禾趴在阳台上,仰着头,不知道看些什么。 “干什么呢?” “没…”苏禾回过头看见苏渊站在他身边,就莫名紧张起来。 “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嗯…”苏禾也不知道他是指哪方面,还是点了点头。 “嗯…”苏渊破天荒的没有纠结苏禾敷衍的态度,然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父子俩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坡国一片灯火之下,漫天的黑夜被灯光照耀得犹如白昼,偶有微风吹来,带来丝丝凉爽。苏渊看着苏禾低垂的侧脸被光映成阴阳两面,心里却泛了些寒意,对峙了一会儿,他终于先开口道:“不早了,睡觉吧。” 床上只铺了一床夏凉被,苏渊半躺在床上看书,被子拉到腰际。苏禾有点不知所措,他洗完澡换了睡衣,却只是坐在床边,一直没能躺在床上。 “还不上床睡觉,磨蹭什么呢?” 苏渊压抑了很久的不耐烦终于稍稍流露了出来。 苏禾听了,轻轻交叉了下手指,不再犹豫,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直接躺在枕头上,双手规矩地放在小腹上,合上双眼。 苏渊对于刚自己的恶劣态度感动有些后悔,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和二子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可是两个人在同一条被子下,却依然隔得很远。夜深人静,似乎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只可惜,依旧相隔万水千山。 苏渊主动往床中间躺了躺,他拿手捋了捋苏禾的头发,问道:“睡着了?” “还没…”苏禾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声音依旧显得很清醒。 “快睡吧。” “嗯…” 苏渊觉得很累,不知道是旅途劳顿还是什么,他翻了个身,安慰自己: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吧。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苏渊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他听见苏禾叫他。 “爸爸,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苏渊习惯性皱眉。 “其实我之前在阳台上想到什么了,您知道吗?” “什么?”苏渊感到有点纳闷,他当时都没纠结,怎么苏禾突然提起来了。 “我想到妈妈了…” 时间突然静止了一样,沉默,能听到彼此呼吸的沉默。不过,这并没有持续多久,苏禾竟然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今天的月亮和我们离开苏市那天是一样的。就是小时候我和妈离开苏市那天…” “…” “爸爸,你想过妈妈吗?”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快睡觉!” 本来是空调房,苏渊心里却被苏禾这几句话搅得内心翻滚,他发誓是自己好像要被这几句话撩拨地快要燃烧,滔天的怒火无处发泄,竟然出了一身薄汗。 可是慢慢的,他又冷却下来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想一想,他说这些明明也是很合理的。只是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他从未在苏禾嘴里听到关于母亲的一些什么,今夜却如此突兀… 实在是太晚了,窗外的霓虹灯仿佛都因为亮得太久而黯淡了些。就在苏渊准备压下这些先行睡觉的时候,却隐隐听见苏禾那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苏渊听得有些愣了 他轻轻说了个“好” |
各位久等,这么久没有写拍,大家是不是不耐烦了啊 估计之后如果反虐的话可能就没有了 终于把情节又推进了一些,我现在真的是后悔死了…不应该被大家催着这么早反虐了…因为我真的很舍不得苏禾不想这么早完结,而且到现在也没想好具体情节…真的很怕写狗血遭骂…我尽量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局吧 |
大家除夕快乐 ,我今天尽量码字 |
45。 当晚一夜未眠。 回家后,苏渊反复琢磨苏禾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几个晚上没睡好觉。倒是苏禾却不见异常,仿佛这次旅行达到了苏渊的目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几日过去,苏渊终于松了口气,苏禾除了整日躲在屋子里学习,也不像往常那般常常发愣了。虽说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来说,是闷了些,苏渊也不怎么限制干预。他本来盘算着给苏禾找个钢琴老师,好好哄哄他,却是思来想去没能拉下面子。 大约暑假过半的时候,苏禾郑重地和他说了一件事。 原来苏禾的高中与新加坡有互换交流,提供学费和奖学金,他已经通过了笔试,面试之前需要家长签字。 苏禾站在苏渊面前,规规矩矩地有些不安。但是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苏渊,清亮的眸子里透着坚定。苏渊心里五味杂陈,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好像心里有些丝丝的不舍,还空落落的不知失去了什么。 “你想好了?” “嗯。” “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能行吗?” “嗯。” 苏渊瞅着他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笔放下,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你倒是心大,我可不放心。” 苏禾的手在裤缝处蹭了蹭,说不感动是假的,破碎的心依旧忍不住动摇,他狠心掐了把大腿,复又抬起头来:“我考虑清楚了,中考我没有成绩,直升高中总觉得不太好。国外的这个老师介绍过,我觉得还可以…” “那三年之后呢?”苏渊又把笔拿起来。 “三年之后可以考本国的学校,也可以向外考,选择还是挺多的…” 一阵沉默之后,苏渊又把自己面前的签字单看了看,“这么长时间不在家,你自己能行吗?” “我觉得没问题,毕竟…” “毕竟什么?” “没什么…” 苏禾看见苏渊又习惯性地蹙起了眉毛,赶忙上前一步说:“毕竟机会难得,出国也是挺好的出路,之后高中再去就耽误很多…” “你打算的倒是挺圆满!”苏渊闻言把手里的单子放下,目光如炬。 “…” “你是死了心要去了?” 还没等苏禾回话,苏渊就站起身来,“我先考虑考虑,你自己也回去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事,别这么冲动。” “我知道了。” 苏禾还没动换,却见苏渊和他擦肩而过,夺门而去… |
47。 苏禾走了有两年了,期间他们交流甚少,只是在零星的交流里,苏渊大概知道,苏禾打算考到m国上大学。 坡国的假期都不长,除了冬天有一个月之久。苏渊倒是主动联系他让他回来,没想到苏禾却是不领情,只推脱学习为借口。 一晃两年过去了,父子俩竟再没见过一面。苏禾的房间一直维持着原样,苏渊常让张阿姨打扫,自己却没进去一步。 临近年关,苏渊刚又接到苏禾不回家的消息,心中一阵烦闷。这两年来,他将公司打理得越发协调,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小,似乎不日就能成为真正的富贵闲人。 他下午早早回了家,泡杯茶,打了打桌球,又射了会儿飞镖,甚至还在椅子上坐下看会儿书。折腾了好半天,发现刚刚过去一个小时。 于是,苏渊竟鬼使神差地走进苏禾房间。冬日下午的阳光异常温暖,一大片光亮投射在屋子里,散发出好闻的味道。 苏渊在屋里转悠了一圈,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上去。他四下一瞟,苏禾的书桌上收拾的一干二净,连一个笔筒都没有。 苏渊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才不到四点钟… 他又把手机拿出来,摆弄了一会儿,向上拉和苏禾的聊天记录,没一会儿功夫就拉到了头。良久,他轻呷了一口茶,拉开了桌子中间的抽屉。 苏渊觉得有点失望,里面只有一叠纸,外加上几根笔。伸手翻了翻,也没什么特别的。 桌子下边还有几个抽屉,苏渊拉开第一个,里面有几本书码得整整齐齐,他拿出来翻了翻,发现书页都有些旧了。这是之前他给苏禾的,他甚少单独送苏禾东西,这还是下属无意说起来家里孩子和苏禾一般大,自己正好听见随口问了一句,本来没放在心上,倒是下属有心,第二日就买来奉上,苏渊也就顺手给了苏禾。当年也没怎么在意,如今,苏渊盯着它们出了会儿神,没想到苏禾会如此珍惜。 第二个抽屉里是些个杂物,苏渊翻了翻没什么特别的。最底下的一个抽屉,苏渊要猫着腰拉开,拽了几下却发现上了锁,苏渊皱了下眉,鼓捣一会儿还是无果,索性拉开第二个,随意翻着,没想到还真找到了钥匙。 抽屉被缓缓拉开,里面让苏渊大吃一惊。 入眼是厚厚一叠奖状,却都触目惊心地被撕成两半,苏渊把这些“废纸 ”小心拿起来,按下足有两个手掌厚。从小学到初中,泛黄的纸页显得有些沧桑,平整的口子无声地诉说主人的绝望。苏渊心中蔓出一阵酸涩,他将每张平的不能再平的纸重新抚过手心,油墨的温度早已不复存在,“苏禾”二字冷冰冰的。 将奖状全部拿起之后,苏渊将目光再次移向抽屉,入目的照片让他的心如大锤凿过一般产生窒息的痛苦,他的手都有些颤抖。 那是这么多年来每一年的全家福,苏家人人有份,苏渊也熟悉得很。只是苏禾的这一份,令人遗憾的是,每一张上面本应该苏禾在的位置都被用剪刀挖去,出现一个个丑陋不堪的窟窿。苏渊的心此时好像也被剪刀折磨着,他难以想象,一向懦弱少语的二子,如何会做出如此诛心的举动。 难得真的是自己把他逼的太狠了吗?这孩子,难得真的不回来了吗? |
46。 苏渊从来没见苏禾如此执着,他也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回绝,或者是,强扭的瓜不甜,苏渊再也不想看苏禾绝望的样子。 苏禾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因为国外开学晚,他是等到苏梒上学的时候走的。 苏渊和苏椽一起来送苏禾,苏椽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颇为惊讶。他想劝弟弟别轻举妄动,毕竟低龄出国有风险,尤其苏禾这么个内敛的性子。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苏禾的态度坚决异常,任是他说破大天也没有用。他看着苏禾微微低垂的睫毛,一片光晕里,表情显得模糊不清。苏椽这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悔恨的苦涩弥漫在心间,这两年,他们都长大了,苏禾把自己藏得越来越深,他和苏禾之间的交流也。分明是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却不知何时开始,他们在一个岔路口分开,沿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
48. 转眼又过去三年,苏禾在两年前开始不和家里保持联系。在苏禾发给苏渊的消息中表示,他在m国上大学,申请了很多奖学金,暂时不需要用家里的钱了。然而等到苏渊再次追问,却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无消息。 于是,苏渊可笑的发现,自己连儿子的行踪竟然都不知道。苏禾走的这五年里,一向与他关系不好的苏梒竟多次闹脾气要找哥哥,在听说一向温温和和的二哥可能再也见不着的时候,竟然变得郁郁寡欢,从前的小脾气都收敛了不少。苏椽已经大学毕业,帮助父亲打理公司业务,苏渊已经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几乎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富贵闲人。 可越是清闲,往事越是席卷心头。他自己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苏禾在自己心里这么重要,不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甩开的包袱。他联系了很多人查找苏禾的下落,却始终没有结果。 这次,他与苏椽一同去m国谈生意,顺便也是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探到苏禾的踪迹。 下了飞机安置好行李,父子两人就在城市的街道上闲逛了起来,直到天色欲黑,他们看见一家便利店,苏椽提出进去买瓶水喝。小小的店铺只有一个戴帽子的年轻收银员,因此排起了长龙,父子俩倒也不着急,走到队尾,慢慢随着队伍前进。 他们正闲聊着,苏椽突然不接话了。 “怎么了,阿椽?”苏渊有点奇怪。 “爸爸你看那个收银员。”这时已经快轮到他们结账了。 苏渊闻言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不禁也愣住了。宽松的牛仔裤,白色的工作T恤,一定黑色cap,虽然和记忆里的形象完全不符,但是,那修长的手指,清俊的骨骼,和露出的侧脸,不是苏禾是谁? 父子二人几乎是僵硬地移动,眼睛丝毫没有离开收银员一下。 “2 dollars please.”清润的嗓音如此熟悉,确是苏禾无疑! 就在收银员将矿泉水扫完码放在柜台上时,他的手突然被握住,让他一下子抬起头来。六目相对,在异国他乡的夜里。苏渊握着的手忍不住颤抖,真的是苏禾,真的是他儿子! 一直到苏禾将手轻轻松开,他才回过神来。这时他微有不喜,皱眉道:“五年不见,就不知道叫人了吗?” 苏禾愣了愣,半晌,还是轻轻吐出两个字来:“爸、哥。” “苏禾!你知道你这么消失,爸有多担心你吗?” “对不起···” “好了,你也快下班了,我们去喝杯咖啡。” 咖啡厅里,苏渊忍不住问了苏禾:“你不是说你有奖学金吗?怎么还用来超市打工?我月月给你打钱,一笔也没见你接收?” 苏禾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觉得自己长大了,不用···” “胡说!你还上学呢!也罢···”苏渊叹了口气,“往日是爸爸对不起你,今后···” “我··我想去趟洗手间。”苏禾慌慌张张打断了苏渊的话,逃也是的跑了出去。 然而,半天依然不见踪影。苏渊有点急了,起身去找他,在路过二楼天台时,发现一个人斜倚着栏杆抽烟,那人看起来很颓废,烟圈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却又无比优雅。苏渊愣在那里,这人竟然是苏禾··· "发块= |
49. “苏禾。” 苏禾闻声抬头,看见苏渊站在那里盯着他,脸上不辨喜怒。 他顿时有些慌张,赶忙掐灭了手指间的香烟,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和苏禾预想的不同,苏渊并没有暴跳如雷,不过语气还是充斥着不满:“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吸烟做什么?你打工挣来的钱都用来买它了?” 看苏禾垂下头没说话,苏渊也不打算再说什么,只伸了手道:“把剩下的拿出来,没读完书之前不许再碰!” 苏禾将手伸到牛仔裤的裤兜里翻了翻,拿出了一包有些褶皱的烟盒来,里面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根,苏禾把它双手递到苏渊手里。 或许是对苏禾的顺从表示满意,苏渊手接过烟,也不再继续追究,只说了句“进来”,父子二人又重新在屋子里坐下。 “阿禾,走吧,带我跟爸去你那看看。”这时,苏椽已经结了账,轻轻喝完了杯底的最后一口咖啡。 苏禾闻言浑身几不可查地一颤,没有说话。不过,这可逃不出苏渊的眼睛。其实,在刚刚重逢的时候,苏渊就发现苏禾的情绪很焦躁,多年父子感情不好,若是苏禾表现得是反抗和愤怒,苏渊觉得正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禾却隐隐透露着慌张。 苏渊注意到,苏禾的手下意识插向裤兜还掏了掏,然后又,若无其事地伸了出来。苏渊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苏禾在拿烟缓解自己的情绪。 或许是不知道如何和自己相处吧,苏渊没往深处想。 “走吧,你现在住在哪?带我们去看看。”苏渊走过去拉住苏禾的手。 苏禾惊得下意识挣脱,空留在苏渊手里是一手心的凉汗。苏渊皱了皱眉,但是没说话。 “阿禾,”苏椽开了口,“你知不知道爸这些年多担心你?满世界找你找不着。还有阿梒,你走的时候都没和他说一声,哭着喊着找你,现在他都要长到你原先那么高了。”说着,他走过去握住弟弟的手,紧紧的,不容其挣脱。 他放低声音在苏禾耳边:“爸爸他很想你,以前他对你是严苛了些,可是归根结底也是为你好啊。父子哪有隔夜的仇,咱们做人儿子的,还真能怨恨不成?听话,啊。” 苏禾还是没说话,他内心如同天人交战一般,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陷入这不只是福是祸的亲情之网,无法挣脱。当然,还有一点,他自己的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算了,既然你不想,我们也不逼你,天色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把电话号码留下,明天爸爸再请你吃饭。”苏渊叹了口气,知道这事急不得逼不得,倒不如先缓一缓。 苏禾听了,明显神色轻松了许多,最后,他坚持把苏渊他们先送回到酒店,然后一个人独自离去。 对于苏渊来说,知道苏禾在此定居,想要查具体住址,简直易如反掌。是故,第二天一清早,苏渊他们就拿着地址,“登门拜访”。 谁知开门之后,惊讶的不只有苏禾,还有苏渊二人。 |
50。 室内传来一阵响亮的啼哭声,在安静的清早显得格外嘹亮。 “这…”苏渊和苏椽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苏禾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半个身子依然挡在门口,仿佛没有让二人进去的意思。苏渊却等不得了,侧身进到内室。 苏椽看着苏禾,眼神中的询问之意不言而喻,苏禾却是错过了他的目光,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微微低下了头。苏椽心里微微产生了一丝久违的熟悉感:弟弟这个表情,竟和以前一模一样。 “这个孩子,是谁的?!” 内室里的情景已经把苏渊惊呆,尽管早有了些心里准备,苏渊还是吃了一惊。仅有的一间卧室的角落放了一张简易婴儿床,里面一个小小的男婴哭得小脸通红。手脚挣扎着已经把身上薄薄的一件小被子踹掉,露出仅有一件纸尿裤的白白的小身子。 苏渊也顾不得想什么,双手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抱起来,放在怀里哄着。哭声渐渐小了些,却还是断断续续。 这时苏禾已经进来,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新的尿不湿,从苏渊怀里接过了孩子,手脚麻利地将新的换好,从新放回到小床里。 小孩子明显舒服多了,但是却不满足于此,他张着小手臂,嘴里呜呜哼着,显然是想让苏禾抱抱他。 可惜苏禾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径直走出了卧室。 苏渊看不过去,又重新将小孩子抱在怀里,跟着走了出去。苏渊心里感到奇异,好多年没有这样的感受,他只觉得怀里软绵绵的一团,像个吹弹可破的小笼包一样,生怕稍一用力伤到他。 苏禾自知瞒不过去,于是没等苏渊他们问,就徐徐将事实陈述出来。 原来,这真的是苏禾的孩子,母亲是个外国女人,关系发生时苏禾根本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苏禾因此被迫退学。如今打工挣钱打算再次申请大学。而那个女人因为宗教信仰不能堕胎,喂了六个月的奶,就将孩子扔到这里,人间蒸发。苏禾已经照顾他一个月了,然而竟然连名字都没有兴趣取。 “我已经联系了一户人家,这两天就办收养手续。” 苏渊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爆发的。“绝对不行!” “我没办法养他。”苏禾难得异常坚定。 “你知道领养的是些什么人!” “我已经都打听好了,没有问题。”苏禾的神情有点淡,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模糊。 “他是你儿子!”苏渊忍无可忍。 苏禾猛地抬头看了苏渊一眼,这一眼中饱含着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苏渊竟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不自觉地避了过去。 苏禾没在说话,转身进了厨房,继续手上没做完的早餐。苏渊看着儿子瘦削冷硬的背脊,心里竟生了丝丝凉气。 怀里的小孩在他抱起来的时候就不哭了,反而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好像被吓呆了一般。 他抱着孩子坐了下来,认认真真打量他:大大的眼睛,眸子的颜色很淡,小脸肉嘟嘟的异常白皙。睫毛又长又密又卷,毛绒绒地像一把小羽扇。头上有两撮棕色的毛发。这竟然是他的孙子,是他生命的延续,他感受到一种先所未有的欣喜。 当目光转到苏禾的背影上,心情不由得黯淡下来,他没想到苏禾能对自己的孩子能如此淡漠,就好像当年的他一样,这种家族里父子孽缘竟一代一代在苏家,好像诅咒般不能被打破。 很快苏禾就将饭菜端上桌,因为苏渊二人的缘故,苏禾今天多做了些。苏椽一直没说话,这样的弟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对他的冷漠感到震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劝他。无论是苏渊还是自己,仿佛都没有理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教育苏禾。他们欠他的实在太多,不但是生理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现在他将孩子从苏渊手里接过来,只想全心全意对自己侄子好,他将孩子逗得哈哈大笑,好像这样就能弥补一样。 |
51。 小婴儿最后还是被苏渊抱走了,苏禾也没有表示太大的异议。苏渊看着他那如释重负的表情,就觉得气闷。 父子二人也算是达成妥协,苏禾在国外继续读书,苏渊帮他养孩子。条件是,三年之后,苏禾必须回国,孩子的监护人还是他。 苏禾最后送他们到机场,苏渊抱着吮吸着奶嘴,忽闪着大眼睛的小孩子,支开苏椽,和苏禾单独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 人稀少的可怜,只能听见苏禾轻轻搅动咖啡的声音。 良久,还是苏渊忍不住先开了口。 “这两年个子长了不少,好像还瘦了,是不是吃得不好?” “没,学校食堂还可以。” “我给你打钱,请个阿姨在家里做饭吧。” “不用了,我就吃食堂就行。” “以后别出去打工了,我还供不起你?” “···” “我和你说话!” “我自己可以的···” 苏渊还要说什么,就被苏禾打断了。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该过安检了。” “···” “苏禾,你是不是特别恨爸爸···” 苏禾被这个说法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抬头,看着苏渊,又很快错开视线。 “我没有。” 苏渊看着他,怎么都觉得这话言不由衷。 这时候,苏椽把托运办好了,过来找他们。 “那我们走了,你也长大了,在这边,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 “你不再抱抱他吗?”这是苏椽说的。 “嗯。” 苏禾接过漂亮的小婴儿,眼里难得出现了一丝不舍,他摸了摸孩子稀疏的头发,不一会儿,又交给了苏渊。 “那就劳烦您了。” “嗯··” 苏渊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进了安检。 苏禾目送他们走后,又坐回刚才的咖啡厅里。他摸出一只烟,静静地点上,现在,他终于是孤家寡人。曾经的痛苦、怨恨、悲伤、彷徨,都随着时间流逝的没留下什么踪迹,他缓缓吐出一个一口气,看着那根香烟燃烧到尽头,终于在要烧到手指时候,狠狠掐灭。 |
秋风居然被吐出来了 |
52。 唉这个文让我拖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原因就在于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圆了,反复思量也不能给他一个结局。怪只怪我中间的时候转折太快,很多东西没有考虑清楚,苏禾一下子长大了,虽说推进了剧情,却让我没办法接着往下写了。 在这里我就和大家说一下我的思路吧,也算是给大家几个交代… 我的原意是,苏禾的孩子由苏渊他们抚养,苏渊很宠爱这个孙子,但是苏禾不喜欢这个孩子,五年后,苏禾回国,被苏渊勒令尽到父亲的责任,由此又展开一段一家三代的虐恋情深… 但是现在想想感觉实在是狗血,这岂不就是又一段苏渊和苏禾的故事嘛…所以说,就这样如何?唉我真的不擅长发展故事啊,对不起大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一个我很萌的梗,真希望只写段子不写文啊。 或许在很久很久之后,我可能会重新改文,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或许有我脑补的小段子和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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