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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男妃(古风耽美,修文重发)[第9页] |
作者:君骑白马我骑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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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多灾多难,发了五次,五次被吞 简单说一下,颜念不会死 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尤其是生命这种可贵的东西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怎么虐渣攻 而且本身就不是他的错,为什么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惩罚别人呢,太傻了。无论什么时候,就算再绝望,也要勇敢活下去好么。 |
沙发,啊啊啊。楼上是幽亲妈写的无责任小番外,念宝宝在番外里永远长不大 如果白惟暄先遇到的是念念,可能他俩就是幽番外里的样子吧,念念无忧无虑,白惟暄无限宠溺,可惜 人生啊就是这样...... |
67 云台殿这边冷冷清清,北辰宫却是截然不同一番景象。 那日拿到毒药后,几名老太医没日没夜的研制,终于让他们研出了解药。幸而圣上乃真龙天子,得上天庇佑,体内之毒并未深入五脏六腑,否则便是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了。 数位太医侯在殿外,随时待命。每隔一个时辰,便有太医给皇帝号脉。 沈太后问道,“皇上什么时候能醒?” “老臣也不敢妄下决断,”老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瞅着沈太后脸色越来越难看,老太医道,“应是这几日。” 众人都战战兢兢,生怕太后发怒。别看沈太后看着温和,实际上骨子里,比她的皇儿,甚至比先帝还要狠绝,此次颜妃弑君案便可见其手段。 此次大周后宫大清洗,御膳房、敬事房、慎刑司、太医院等,都承受了这雷霆一怒。同时沈太后在各处都安插了自己的人,年迈的太后终究不放心。 她想,她的皇儿,还是太年轻了。 甚至在很久之后,颜妃弑君案都成了太后的心结。 沈太后又询问了些皇帝的事,太医一一回答,只说陛下所中之毒乃世间罕见的慢性毒药,能杀人于无形之中,陛下其实中毒已久,前几日陛下染了风寒,所用的药中有一味药正好与毒药相冲,从而激发了毒性,不然...... 沈太后面色肃然,只怪从前她心慈手软,放任这种人在皇儿身边,险些害了皇儿。 好在列祖列宗保佑..... 沈太后有心多陪陪皇上,然而如今朝局混乱----当日白惟暄突然病倒,虽然太后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然而皇上多日未早朝,朝臣们终究听到了些风声风语,之后皇帝中毒的消息也流传了出去。太后震怒,却无暇追查消息来源,便先追查起凶手来,谁知这一查,竟然查到了颜妃头上。 白惟暄登基约八载,勤于政事,因而朝政一向稳定,此次皇上昏迷,沈太后为了避免皇权旁落,便带着小太子主持朝政,把皇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北辰宫这边,便让后宫几位妃子照顾皇上。 贤妃代掌后宫,琐事繁多,玲妃有孕在身,兼之动了胎气,尚且需休养,其他后妃,太后放心不下,合适人选便只有兰贵人和许妃了。 看来后宫是时候进些新人了,沈太后心中暗想。 兰贵人拿帕子打湿了水,细细擦拭着白惟暄的脸和手,他的动作非常温柔,非常虔诚,黑色的眸子中满是爱意。 他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小口,然后俯身,吻在白惟暄干裂的嘴唇上。 真好呀,皇上...... 有时候真希望您永远这样睡下去...... 这样您就属于臣妾一个人了。 兰贵人轻抚着龙床上人的脸颊,面上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之色。 皇上,这回您不会再受颜妃的蛊惑了吧...... 在砚儿心中,您永远是那个英明睿智的帝王呢...... 如果您肯多看砚儿一眼便好了。 寂静的宫殿里,兰贵人细心照顾着白惟暄,在心底默默诉说着他压抑已久的爱意,他甚至期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又或者白惟暄永远这样躺着,永远不要醒来。 ----------------------------------------更文分隔线--------------------------------------------------------------------- 爬走继续码字ing,大家看文愉快 |
68 慎刑司。 这是大周后宫最肮脏最残酷的地方,亦是宫女太监最害怕的地方。 往常宫人便是经过慎刑司,也要绕道而行,实在绕不了了,也要躲得远远的,或者快步离开。 即使如此,偶尔也能从慎刑司外面听到一声惨叫。 此时..... 慎刑司内,一人趴在条凳上,他赤裸着下身,臀上布满了鞭痕。 一个约莫年长的太监走到墙角处,将手中的鞭子泡入木桶中,只见那木桶中水鲜红,赫然是半桶辣椒水。 太监手腕一动,将那鞭子在桶中来回搅动,之后大力抽出来,水花四溅。 太监提着沾满了辣椒水的鞭子,走到条凳前,甩了甩。那趴着的人只听阵阵风声,吓得绷紧了双腿,只觉得臀上先是一凉,之后火辣辣的痛感传来,下一瞬便忍不住惨叫出声。 咻啪咻啪----- 太监用力挥了几鞭子,几乎鞭鞭见血。 那人先就挨了一顿鞭子,臀上青紫交错,肿起老高,此时狠戾的几鞭子下去,臀上几乎立刻就绽开,鲜血涌了出来。辣椒水浸透在肌肤中,他只觉得屁股上仿佛有火在烧,有虫子在咬,疼得他恨不得一头撞死,便是被人捆着双手双脚,他腰肢仍然忍不住大肆扭动挣扎着。 “小喜子公公,你是招还是不招?” 那人趴着受审的正是云台殿的小喜子,是先前跟在颜妃身边伺候的大太监。 颜妃弑君案牵连甚广,为了找出颜妃同党,太后下令将云台殿一干人等押入慎刑司受审。 而拿着鞭子的太监,便是慎刑司负责审理此案的太监张全。 小喜子痛苦地痉挛着,泪水和汗水布满脸颊,好半天才勉强答道,“奴才已经招了。”他不知道他们到底要他招认什么,这些天他们百般折磨他,烙铁,鞭刑,杖刑,他都受了,甚至拿粗大的木棍插入他的后庭,他感觉自己已经被撕裂成了两瓣,双腿至今都合不上。 可是他知道的他都说了,到底要他招认什么? “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是不会说了。” 张公公狠狠道。 没想到这颜妃身边的太监还挺护主的,是个硬骨头。 可惜啊...... 张公公心中暗叹,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上几下,那滋味......啧啧,实在销魂,受过一次便终生难忘了,再有骨气的人也熬不住,没想到这个太监倒是个护主的好奴才。 张公公令小太监拿了一块板子过来,俯下身,在他耳边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聪明,便给咱家从实招来!” 小喜子痛得脑袋一阵阵发晕,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招供什么。 张公公冷哼一声,一声令下,小太监抬起板子,狠狠砸在小喜子臀上。小喜子惨叫一声,几乎晕厥过去。 那板子落下,却没抬起,两个小太监分别站在板子两端,将那板子往下压了压,狠狠压在小喜子屁股上。 “啊------” 小喜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只见那板子不厚,却极宽,压在小喜子臀部上,先前肿起老高的臀丘此时都被压扁了下去,鲜血顺着板子往下流。 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响声。 当板子离开时,只见小喜子臀上血肉模糊,而他早已昏死了过去。 小太监上前扇了小喜子几个耳光,小喜子才悠悠转醒。 张公公继续逼问。 小喜子颤抖着声音道,“奴才是皇、皇上的人。” 张公公心中一惊,呵斥一声,“大胆!” “竟敢污蔑皇上,给咱家继续!” 如此,当小喜子脸颊肿起,嘴角带血,条凳下鲜血汇聚成一小滩时,他终于道,“是颜妃。” “颜妃是古豳王派来的探子,一直跟古豳王有联络,是为了.....” ——————————————更文分隔线————————————————————— 念念现在的身体估计受不住,只好让他身边的大太监代受了 其实还挺想让念念受的,每次虐念念都把自己代入白惟暄,好爽 。。。哦对,板子压什么的,好像之前哪个电视剧看到过,是在牢里,当时觉得好凶残 所以记忆犹新。 已有物证,现在人证也来了 233333 那个下毒的人不是兰贵人,作案动机不足啊,他是爱着白惟暄的,他哪舍得啊。这个慢性毒药是剧毒,如果白惟暄不是染了风寒,不是用的某一味药跟这个毒药相冲,正好激发了毒性。等到毒发的那一日,就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
上章打的不是念念,亲妈们放心大胆的看吧。念念现在还在云台殿晕着呢。 然后白惟暄如果不信念念,他可以切腹谢罪了。而且他没这么愚蠢,这是明显的栽赃案啊 |
69 “咳咳.....” 如秋姑姑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一阵惊心的咳嗽声,那咳嗽太过剧烈,声嘶力竭的,好似要将心都吐出来。 推门,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如秋姑姑皱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谢谢姑姑。” “不客气,”如秋姑姑将汤勺递给他,柔声道,“你多吃些。” 床上趴着的人低低嗯了一声。他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副骨架子,眼窝深陷,眼下满是青灰色,好一幅憔悴摸样,似乎很久未能好好安睡了。 如秋姑姑出去做了些活儿,过了一炷香时间再进去收拾,床边的小桌上放着大半碗粥,显然少年并未吃多少。 尽管如秋姑姑一点都不惊讶,却也忍不住道,“你这样.....若是叫你娘亲看见了你这样,定是要心疼的。” “咳咳,我,”颜念捂着嘴,不住咳嗽,却仍然假装镇定地摇头,证明自己很好。只是他微红的眼眶和颤抖的手指.....让人忍不住心酸。 见他咳得这样厉害,如秋姑姑连忙道,“你什么都别说了,好好歇着,好好养伤。” 说完如秋姑姑就端着瓷盘出去了。 颜念昏迷了几日便醒了过来,之后断断续续地发热,如秋姑姑和澄静姑姑收了玲妃好处,便给他灌了些药,本是求个良心上的安慰,也没指望他能活下来,谁知道他竟然撑了过来,这倒让她们有些佩服他了。 然而对于受了重伤的人,清醒比昏迷显然更折磨人。 澄静姑姑磕着瓜子道,“你管他作甚么,他还能死了不成。而且......”澄静姑姑压低了声音,“我瞅着过不了几日,太后也要提审他了,听说他身边的人都招供了,啧啧,把他给供了出来。” 如秋姑姑忧心道,“他身体这样,怎么受得了。” “是啊,我看他算是废了。成天咳咳咳,整一个病秧子,风都吹得倒了。还有,身上那伤口,也是够吓人的。” 先前颜念被抬回来,伤口血流不止,如秋姑姑用草木灰才止住血。那么重的伤,那样狰狞的伤口,又没有太医及时医治,没有上好的金疮药...... 之后少年勉强撑了过来,因为行动不方便,连如厕都要借助别人,少年脸皮薄,不愿麻烦别人,便想着少吃些。如秋姑姑知道这些,然而看着十几岁的少年,分明还带着些孩子气的摸样,有时候还假装乖巧,她便有些不忍。 如秋姑姑每日照顾颜念,越是接触,她越是怀疑----这样的少年,怎么会下毒害人呢?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了,现在的云台殿早已没有了以前的热闹,却另有一番平和。 直到那一日。 慎刑司的人奉命过来审问颜妃,颜念妃位在身,慎刑司的人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只是让他供出同党来。 子虚乌有的事,颜念如何能说出个子丑演卯来。 慎刑司的人仗着有太后懿旨,不到一个时辰便撕破了脸皮,动了大刑。 不到二十刑杖,颜念就晕死了过去。 慎刑司的人不敢再打,又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如秋姑姑和澄静姑姑才敢进去,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两人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颜念拖到床上。 颜妃不过是苟延残喘着,撑着一口气罢了,慎刑司的人也不敢真的弄死了他,便每隔几日前来审问一通。 有时候不敢对他用刑,便想了别的法子折磨他。 颜念每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却依然没能供出同党来。 |
这日颜念正在抄佛教。 在不受审的日子,他便要抄写佛经。 “太后懿旨,皇上醒来之前,劳烦颜妃娘娘抄写佛经,替皇上祈福。”——慎刑司传话过来,说是太后懿旨,颜念不敢不从。 慎刑司千万种手段,保管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外面传来一阵阵嬉闹声,似乎还有阵阵锣鼓声,颜念身处寂静的宫殿,许是太清冷了,竟叫他听了个清楚。 颜念道,“外面.....咳咳.....外面出什么事了......” “咳咳咳......怎么这么.....热闹.....” 澄静姑姑鄙夷道,“你自然不知道,这是陛下大婚,普天同庆呢。” “什么?” 颜念手中的笔掉落,墨汁洒了一地,浸透了那叠宣纸——那是他辛辛苦苦抄写了一上午的佛经。 颜念却置若罔闻,他整个人好似呆滞了。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记得澄静姑姑那句“陛下大婚,普天同庆。” 澄静姑姑似乎说了什么,颜念一概没听到,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瞬。他只看到对面宫女的嘴巴一阵一合,似乎对他说着什么。 半响,颜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皇上醒了?” “那是自然。吉人自有天相,圣上乃真龙天子,当然有老天保佑。” 颜念默然不语。 澄静姑姑又道,“皇上大婚,当真热闹,十里红妆,竟然比当年太子娶妃时更热闹了。你看宫里宫外,到处都是锣鼓喧天喜气洋洋,当真是普天同庆。这宋清真是好福气,不过她也是个好姑娘,听说品德是极好的。” “哎,也只有这般好家世好样貌好人品的女子能够母仪天下了。” 澄静姑姑似乎很是兴奋,口沫横飞讲了一通,简直比自己儿子娶媳妇还要兴奋,却听旁边一阵笑声。 “你笑什么?”澄静姑姑不解。 颜念只管笑,一边笑,一边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过了几日。 云台殿迎来了一位贵客。 这人身着明黄色龙袍,他身后跟着一群人,他的脸上带着大病初愈后的惨白,正是大周皇帝白惟暄。 白惟暄一走进去,浓郁的药草味、血腥味扑鼻而来,白惟暄脚步微顿,他的目光都被床上的人吸引住了。 “念念.....” 少年趴在床上,身上搭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被子,他小小的身躯被被子遮住,露出来的脸色惨白,脸颊消瘦,哪里还有记忆中的摸样。 颜念听到动静,挣扎着爬起来,被白惟暄上前摁住,白惟暄只觉得少年太过消瘦,他一时竟不敢再触碰,颜念刚才折腾了一下,身子难受,痛得脸色都变了,也不想说话,两人一时静对无言。 半响,颜念才低声道,“恭贺皇上大婚。” “念念,不是这样的。” 白惟暄本能地想解释,颜念摇摇头,他心如刀割,他不想听到任何关于皇上和那位皇后的事情,本能地逃避也好,怨恨也罢,他懒得去想,更不想自己在他面前失态。 他的尊严本就所剩无几,那便让他保留最后一丝自尊吧。 白惟暄将颜念一把抱在怀中,颜念身子颤了颤,似乎被他弄疼了,白惟暄皱眉,揭开他身下的被子,只见颜念从臀都腿,没有一块好肉,严重的地方已经溃烂。 “.....谁干的!”白惟暄的声音一阵阵发抖。 他不知道他昏迷的时候,在颜念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不敢想象,他甚至不敢触碰,他不知道这么严重的伤,颜念是怎么挺过来的。 他明明那么柔弱,那么怕疼。 “朕知道不是你,”白惟暄轻轻道,“别怕,朕来了。” “皇上......咳咳.....我......我、我没有......” 白惟暄的手指轻轻摁在颜念唇上,他道,“你别说,你什么都不要说,朕知道,朕明白了,先让太医看看你的伤。” 颜念疲惫地闭上眼睛,皇上,你不明白,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更文分隔线————————————————————— 白惟暄:一觉睡醒,劳资居然多了个皇后 还有,朕的宠妃呢 |
70 永乾九年,帝立宋氏为皇后,史称慧娴皇后。然宋氏福薄,不过两载便暴毙而亡。永乾帝之后并未再立后,亦并未再采选。野史称,永乾帝有龙阳之好,先前宠幸妖妃颜燚,之后又恋上了许家五公子,甚至一度想立其为男皇后,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朝野皆震惊。然永乾帝一意孤行,甚至不顾老臣的谏言,不惜背上暴君的名声。传闻最后因许家公子不肯接受后位,永乾帝才作罢。 正因此,后世对永乾帝评价褒贬不一。有赞其多情的,也有骂其昏庸的。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这日,白惟暄召太医给颜念看伤。 “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朕不要念念留疤,更不要他留什么暗疾。” “这......”太医简直无言以对,他行医数十载,第一次见到这样狰狞恐怖的伤痕,能活下来已经是这位娘娘求生意志顽强了。 “娘娘的伤于日后行走并无妨碍,只是......”太医吞吞吐吐,白惟暄不耐烦道,“继续说。” “只是每逢阴雨天,娘娘的腿.....或许会有隐痛。” “什么?”白惟暄脸色铁青,已是怒急。他的念念,怎么能在经受了这些痛楚后再留一辈子遗憾呢。 白惟暄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年,少年面朝外趴着,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脸颊消瘦,便显得下巴格外尖了。 白惟暄心中酸楚,京都春雨绵绵,念念以后怎么受得了呢。以后他被疼痛缠身的时候,会不会在心底怨着自己呢。 不,他要他的念念好好的。偌大的皇宫,没有他的陪伴,自己未免太孤单了。而且他第一次这么留恋一个人呢。 白惟暄道,“你们看着办,朕要颜妃好好的。朕不介意在你们身上先留下同样的伤口!医不了颜妃?也许你们可以试着医下自己。” 白惟暄一醒来,就忙着处理积压多日的政务。一觉睡醒,似乎后宫,甚至朝堂,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掌控了。 政事再忙,白惟暄每日也要去云台殿。因云台殿一干人等都在慎刑司受审,白惟暄便从北辰宫派了两个小太监过来照顾颜念。颜念本也应该受审,但那日慎刑司过来提人时,正好被白惟暄撞见,白惟暄大怒,慎刑司的人连连告饶,最后狼狈离开。 其实自白惟暄醒后,朝臣们连连上奏,要求处置妖妃颜燚,被白惟暄全部压下。 这日阳光正好,白惟暄抱着颜念出来。 颜念先前被白惟暄囚禁,伤一养好又几乎被杖杀,之后一直卧病在床,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出去过了。 白惟暄放开捂住颜念眼睛的手,颜念慢慢睁开眼睛,眼睛一阵酸涩,适应了昏暗烛光的眼睛无法一下子适应阳光。颜念难受得赶紧闭上眼,白惟暄替他揉眼睛,触手一片湿润,不知为何,白惟暄心中无限酸楚。 “念念......”白惟暄低声道,“朕以后会好好补偿你。” “皇后也不是朕要娶的,朕的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吧。” 颜念仿佛没有听见。 他如猫儿一般乖巧地窝在白惟暄怀里,好似睡着了。 白惟暄不忍心打扰他,只顾着说着些心里话。 “娶妻之事,都是母后做主,说是为了冲喜。” 皇上,你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一句冲喜,就将一切推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天,你受委屈了,朕知道毒不是你下的。” “你不会害朕。”肯定的语态,一如既往的自负语气。 白惟暄知道颜念爱着他,不知从何时起,在少年面前,他已卸下了防备。从前因为丁燚刺杀他未遂,他拒绝与后妃同眠,而不知何时,竟然习惯抱着少年入眠。夜半醒来,偌大的龙床,他竟然会觉得孤单。 颜念若想害他,有千万种办法,何必选最愚蠢的一种。最主要的是,他知道他的性子,他相信他,他深爱着自己,又怎么舍得伤害自己呢。 颜念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谢谢他的信任么?在所有污言秽语泼到他身上时,在所有人都不信他时,面前的人依然相信他..... 然而颜念什么都没说。 他觉得说什么都是疲惫。 信与不信,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希望他能还自己一个清白。他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住被人污蔑。他更不想平白蒙受不白之冤。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很舒服,可颜念的身体依然是冰冷的,白惟暄让人拿了大氅来,将颜念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张小脸在外面。 白惟暄抱着心爱之人,望着广阔的蓝天,真希望日子就这样,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什么政事,什么皇权,一律抛在脑后。 这天底下,只有他和念念。 他们彼此相拥,直到地老天荒。 ————————————————更文分隔线———————————— 前面野史里的许家五公子,就是念念。 祝大家七夕快乐啦,爱你们 |
71 云台殿种种,自然瞒不过太后的眼睛。太后没有想到,她千辛万苦从鬼门关救回来的皇儿竟然还护着那个妖孽。她心里头憋着一口闷气,若不是觉得阴损手段有失身份,她恐怕早已让人弄死了颜念。 翌日白惟暄去给太后请安时,两人就起了争执。 “哀家甚是好奇,颜妃给你灌了什么迷药,竟然让你这样轻信于他。” 白惟暄淡淡道,“朕不是相信他,是相信真相。” “真相?”太后嗤笑道,“真相摆在面前,还不明显么?” “众所周知,从云台殿搜出来了毒药,而且云台殿的人都已经招供了,人证物证俱在,皇儿还要怎样护着他。” “母后,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母后一向英明,连这些小把戏都看不明白么?何况屈打成招的供词又岂能算数?” 太后不提这些还好,一提到这些,白惟暄心中何尝没有怨言。只是他不愿意伤了母子情分,不愿意同太后追究而已。但太后趁他昏迷,幽禁他爱妃,夺他皇权,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屈打成招?皇上是在指责哀家么?” “皇儿不敢。” “不敢?你是要气死母后!”太后气得身子发抖,道,“皇上若对此案有疑虑,不妨将颜妃交由刑部审理。” 刑部如今都是太后的人,此案交给刑部审问,颜念是何下场,白惟暄一想便知。 “如何审理此案,不劳母后费心。”白惟暄幽幽道,“大周祖训有言---后宫不得干政。” “好,好一个后宫不得干政,”沈太后几乎要被他这句“后宫不得干政”气死,她的皇儿,她最宠爱的幼子,竟然这样侮辱她。 “若不是你这么糊涂,母后何必管这些事。为了一个妖孽,你竟然.....” 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白惟暄见她气成这样,到底不忍心,便上前扶着她。沈太后毕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一直以来两人感情都是极好的。他知道沈太后年事已高,因而并不想惹她动怒,但他也希望沈太后能守好本分。 沈太后道,“哀家不能让大周江山断送在你手上。” 白惟暄不言不语,任由太后骂。 太后骂完之后,白惟暄道,“来人,太后身体不适,需好生静养。” “传令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闯祥和宫。” “你、你......”沈太后没料到这茬,刚平息的怒气又起。 “母后别气,朕是担忧母后身体,更怕母后受奸人蒙蔽。”白惟暄淡淡解释,沈太后如何不知,这分明是幽禁她! 太后气过头了,反而镇定下来,她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冷冷道,“皇陵里埋了什么,别以为哀家不知道。” 白惟暄脚步一顿,心中惊涛骇浪,却强自平定下来,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看着太后。 沈太后道,“端贤皇后乃你发妻,为你诞下龙子,你就这样侮辱她。” “是朕的错,”白惟暄道,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好似在说无关紧要的人,“丁燚的骨灰,朕会送还江南丁家。至于端贤皇后,生前朕未曾愧对她,死后她该有的殊荣,朕都会给她。作为补偿,她的家族,朕会许他们世代荣华。” 沈太后说得没错,丁燚死后,丁燚的骨灰被放在了皇陵,放在了太子生母-端贤皇后的棺木中。世人都道皇帝痴情于皇后,却不知其中真相。 然而此时被太后道出了真相,白惟暄只觉得恍如隔世,当时觉得不可置信不可接受的事情,仿佛已是别人的故事。 他没有觉得心痛,反而觉得解脱,以及一丁点的愧疚。 “丁燚好歹是个状元郎,可这个妖人,分明就是古豳王送过来的奸细。皇儿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在他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 沈太后苦口婆心地劝说,“皇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母后都给你寻来好不好?” “母后身体不适,就不要忧心这些了。儿臣清醒得很,儿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劳母后挂心。”白惟暄顿了顿,柔声道,“另外,念念很好,儿臣希望母后不要对他有偏见。” 白惟暄说完便离开了祥和宫,前往云台殿。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颜念身上的伤慢慢好了起来,只是身体仍然虚弱。太医说是元气大伤,要好好调养,着急不得。 白惟暄每晚歇在云台殿,只是简单地抱着颜念睡觉,有时候兴致起了,便抱着人来一次,虽然觉得不尽兴,但看颜念疲惫的脸,也舍不得再要他了。 颜念反应始终淡淡的,似乎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了,白惟暄只当他是身体虚弱,并未多想。 他想着来日方长,他会慢慢补偿他的,而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 永乾九年冬,扬州刺史打着“杀颜妃,清君侧”的旗号起兵造反。永乾帝派大将军王键平乱,不出一月,便平定叛乱。 然而民间“杀颜妃,清君侧”的呼声却愈来愈高,更有百名书生联名请愿的血书,朝臣的奏折更是堆满了御书房整个桌案。 |
72 永乾九年冬,扬州刺史打着“诛妖妃,清君侧”的旗号起兵造反。永乾帝派大将军王键平乱,不出一月,便平定叛乱。 然而民间“诛颜妃,清君侧”的呼声却愈来愈高,更有百名书生联名请愿的血书,朝臣的奏折更是堆满了御书房整个桌案。 “陛下,请您下旨诛杀颜妃以安军心啊!” 朝堂上有御史请求处置颜妃,朝臣们纷纷应和,坐在龙椅上的人面色铁青,显然已是怒急。 然而这些臣子们自诩耿直为民廷争面折,便是廷杖也无法让他们闭嘴,更别说皇帝的怒气了,又岂能让他们轻易放弃。 “陛下,妖妃祸国,引起战乱,不诛妖妃难慰军心、难振士气!” “请皇上三思!” 白惟暄道,“柳擎元反心早有,是朕当年太仁慈。而今他自以为朝政不稳,便起兵造反,当诛九族!” 白惟暄顿了顿,环视朝堂上所有臣子,幽幽道,“你们怎么倒怪起朕的爱妃了?朕可不认为他有这样的本事。” 白惟暄知道,此次起兵怕是某些人蓄谋已久了,本想趁着他昏迷,朝政不稳的时候起兵,却没料到他能这么快醒过来。所谓“诛妖妃,清君侧”不过是个幌子,迷惑百姓,占领正义的一方罢了。 然而百姓却偏偏信这些。 意识到这点的白惟暄无比头疼。 朝堂上大臣们紧紧相逼。 “陛下,颜妃弑君当诛九族,请陛下按大周律法处置!” “赵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柳擎元打着诛妖妃的名义起兵,已然占领了正义的优势,不诛妖妃不足以安定军心啊陛下!” “何况颜妃乃古豳国人,怕是居心不良啊。” 不管“诛妖妃,清君侧”的旗号是不是幌子,他们只知道,处死颜妃是如今稳定军心的最好办法! 何况颜妃乃古豳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必然来者不善。如今皇上却受他蛊惑,宠爱他之极,若是不趁此机会除掉他,大周江山将亡啊! 朝臣们步步相逼,白惟暄一言不发,只是听着,听完之后便宣布退朝,留下一堆义愤填膺的大臣们。 之后又罢朝几日,任凭御书房的奏折堆了厚厚一叠。 然而事态的发展超出了白惟暄的预料,他以为这些朝臣们折腾几日便能消停了。谁成想几日后,白惟暄派去平叛的大将丢了扬州。 朝堂上大臣纷纷跪求诛杀颜妃,惹得皇帝大怒,当众杖责了某位口无遮拦的大臣。 几位老臣跪倒在宫门口,昭王、太后纷纷踏入北辰宫,年轻的帝王第一次陷入了两难之地。 当几位老臣如愿面圣之后,当他们带着坦然的忠臣表情出来时,随着他们一起的,还有另外一道圣旨。 永乾九年冬,扬州刺史打着打着“诛妖妃,清君侧”的旗号起兵造反,永乾帝为平定民心鼓舞士气,下旨“革除颜妃一切封号,贬为庶人,交由三司会审。” 三法司---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大周立朝以来,凡遇重大案件,则交由三法司共同审理。至此,僵持数日的君臣对峙,终究以颜妃下狱告一段落。 云台殿。 宣旨的太监侯在外面,刑部的人也在外面,等着将贬为庶人的颜燚收监。 白惟暄抱着颜念细细交代,“先委屈你几日,等风声平息了,朕会接你回来。” 颜念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他对这个结果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朝堂上的风声他有所耳闻,何况扬州刺史起兵这么大的事,他多多少少会听说一些。 也许是已经绝望,又或者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颜念没有任何出格的反应,似乎他的心早已成了一潭死水。 “念念,委屈你了,朕以后会补偿你的。” 白惟暄轻吻着颜念的脸,细细安慰他。 “相信朕,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皇上啊皇上,你真是可笑,前一刻还说爱我,现在又让我去背负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这样想着,颜念只觉得自己心如刀割般,甚至比那日大雪中被冤枉被杖责还要痛。他想他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颜念面上的表情让白惟暄有些难受。他一把将颜念拥入怀中,将他的头紧紧摁在自己心口,似乎这样他就不用看颜念的表情了。 “念念,朕不得......” 他是皇帝,谁让他是大周的皇帝呢,为了平乱,为了稳定民心,为了振军心,他只能选择委屈颜念。 “委屈你去大牢住几日,朕一定接你回来,到时候朕封你为皇贵妃,朕好好补偿你.....” 白惟暄抱着颜念安慰道,也不知道在安慰颜念,还是安慰他自己...... 然而他却没想到,所谓的委屈,于他不过月余的事,对颜念却是从身到心的折磨。 而此时距离除夕夜不过七八日。 |
其实这个文最大的虐点就是颜念的身份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作为战败国送过来的礼物,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的悲剧啊。 不受宠还好,一旦受宠大家肯定会觉得他迷惑皇帝呗 比如通敌啊,古豳间谍啊。一堆罪名给他呢。 然后一个没有背景的妃子,其实是挺惨的,温卓远为什么可以那么嚣张,抛开大庄爱他不说,因为他爹是丞相,他还有一个太后姑姑。 颜念就不一样,所以除了最初他会活的比较自我一样,后来他就步步小心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顶着这样的身份,你再小心,也是枉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
73 大周天牢。 这是一个被世人唾弃的角落,这里关押着一群穷凶极恶的罪犯,或者换句话说,被关押在这里的囚犯都犯有十恶不赦的死罪,进了这里,便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了。 阴暗的牢房里,一张石板,铺些稻草,便是床。角落里放着一个木桶,那是出恭用。乌黑的铁栅栏关着这群穷凶极恶的死囚,纵使你有通天的本事,到了这里,也插翅难飞了。铁栏旁边放着一个小的瓷碗,碗内满是污渍和泥淖,平日狱卒提着木桶过来,舀上两勺放到碗里,那些饿久了的犯人抱着碗狼吞虎咽。 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因此整个牢房里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一人缩在角落里,他整个人紧紧缩成一小团——据说这是人最脆弱最无助时的自我保护。阴暗潮湿的地上,黑色的虫子爬来爬去,偶尔还有些老鼠吱吱叫,去瓷碗周围捡些米饭吃。即使外面是白天,整个牢里却极其昏暗,因此才滋生了这些虫蚁。 起初那些不知名的虫子在他身边爬来爬去,颜念只是苍白了小脸,僵着身体缩成一团,等到那些虫子爬到他身上,颜念好似被火烧着了一般,立刻跳了起来,往墙里边靠了靠。身体紧贴着墙面,奇怪的触感让他皱眉,伸手一摸,又是虫子! “哟,哪里来的小娃娃,几个虫子就吓得尿了裤子。” “哈哈哈,这么点胆子,是怎么进来的。” 四周牢房里的人纷纷大笑起来,大周天牢用铁栅栏隔成了一小间,只留了中间的过道,每一间牢房里关着不一样的人,却都是十恶不赦的人物。 他们平日闲着无趣,何时见到这样好玩的人,那少年分明看着十五六岁,一副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摸样,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居然也到这里来了。 “管他怎么来的。进来了,不都一样了。” “啧啧啧,几个虫子就这样了。到时候五十杀威棒下去,还不得哭爹喊娘啊,哈哈哈。” 众人说着都大笑起来,又对着少年调笑了一番,少年只作未闻。 “小兄弟,别怕,到大哥这边来。撅着屁股,让大哥赏玩一下,或许能让你少吃点棒子。”一人粗着嗓门道,说着手上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大力拍了下铁栅栏,拍的咚咚作响。 其他人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有人喊着让少年过去,说背对着铁栅栏翘起屁股,让旁边牢房的那位胡爷玩一下-----显然这是牢里例行的欢愉活动了。 “吵什么吵,都想挨板子不成!” 呵斥声从远处传来,众人一哄而散。 只见两个狱卒走了过来。 一人掏出钥匙开锁,进去,对着那少年恭恭敬敬道,“颜妃娘娘受惊了,小的这就给您换一间。” 大周天牢自然没有三六九等之分,不过狱卒给颜念后来换的这间,确实收拾得干净一些。石床上铺了厚厚的被褥,看着不起眼,却都是上好的锦缎。 石床旁边是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着两碟点心,那点心极其精致,是颜念惯常喜欢吃的,然而此时出现在阴暗的天牢,显得格外违和,也显得特别讽刺。 而四周牢房都空无一人,显然是为了照顾颜念。 “请娘娘委屈几天。”那狱卒陪着笑道。 “小的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他受人所托照顾颜妃,却也不好做得太过张扬,免得落人把柄。 然而这一晚,颜念依然没能合眼。 翌日,三司会审。 三法司---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然而这日,刑部公堂上除了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大夫,还有另外一位——昭王。 昭王说是奉旨前来督查此案,众人闻言,拍了些马屁,又互相恭维了几句,面上是一团和气,心中却是各怀鬼胎。 颜妃弑君案牵连甚广,这样的大案,由一位王爷坐镇,无可厚非。然而明眼人都能明白,这其中深意。 “这便开始吧。” 最初自然是惯例询问,颜念一一作答。之后便让颜念说九月上旬到十月下旬的事情,在何处,做何事,颜念咬着嘴唇沉默。 这段时间正是揭破了替身真相,颜念想回古豳,却被白惟暄囚禁的时候。 刑部尚书见他沉默,只当他狡辩,顿时呵斥一声,让人先打他二十板子。 手执大杖的衙役上来拖颜念,被昭王呵退,昭王问道,“钱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刑部尚书笑道,“王爷有所不知,这是规矩。” “规矩?” 昭王摇着扇子道,依然笑得温柔,“本王不管什么规矩。你们如何审案,本王不管,但是这个人,你们是碰不得的!” 明明是寒冬,刑部尚书却出了一头冷汗,正想解释,却听昭王又道,“本王为何而来,诸位应该心知肚明吧。” “......”刑部尚书一脸便秘表情,显然没想到昭王竟然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他们知道昭王是奉皇命护着这位废妃,可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样张扬的护着..... 这昭王果然任性潇洒,众人在心里叹道。 刑部尚书何等精明之人,自然明白,能把颜妃弄到天牢里来,已是费尽艰辛。想让皇上进一步退让,目前显然不可能。 然而不审问点出什么,太后那里交代不过去。 这边昭王,以及昭王背后的皇上..... 刑部尚书只觉得两面为难。 所以,得想个法子..... 接下来,每日过堂,只反反复复询问,仿佛只是走个过场,并未为难颜念。甚至在牢里,颜念吃得喝的也是人精心准备的膳食。 大理寺卿,昭王,以及龙椅上的帝王.....众人以为一切都安排好了。 似乎所有事情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几日后,大周天牢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钱大人.....” 来人正是刑部尚书钱言之。 ——————————————更文分隔线———————————————————— 听说爱妃们马上开学了,不要啊 没有你们,朕怎么办 上卷快完了,要不下卷咱们寒假再播 |
74 “钱大人真是勤勉,这么晚都不忘处理公务。” 刑部尚书大晚上来牢里,所谓何事,颜念再傻也能猜中一二。 “老夫是来同颜公子谈心的。” “谈心?” 颜念心里恶心这种虚伪之人,因此冷淡道,“我们之间无话可谈。” 钱大人不怒反笑,道,“颜公子不必如此抗拒,老夫既然答应了王爷,就绝对不会动颜公子一根头发。” “老夫只是想给颜公子讲个故事。” 钱大人让人搬了太师椅来,坐下,让侍从给自己泡了一壶上好的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给颜念也倒了一杯。 俨然是长夜漫漫,围炉夜话的架势。 “前朝辉帝暴政,修大秦宫,修皇陵,任用酷吏,草菅人命。” “那种情形老夫都无法想象,据说路上随处可见饿死冻死之人,以及犯了小罪就被判刑的人。” “民间怨声载道,高祖皇帝率众起义,救民于水火之中。历时两年攻破程都,至此前朝覆灭。” “前朝皇族千余人,除去自缢的几十人,其余人等你道是如何下场?” 颜念自然不会回答。 钱大人也没指望他回答,继续说道,“都被烹杀了。” 哐当一声,颜念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 钱大人看了他一眼,不出意外看到了少年眼中的震惊与恐惧。钱大人冷哼一声,吩咐狱卒将破碎的瓷片打扫干净。 “所谓成王败寇,这便是国破家亡的下场。” “所以,一旦大周攻破古豳,你说你那个谪仙般的大祭司师傅会是什么下场?是被烹杀,还是凌迟?一刀刀割下他的肉,直到.....割满三千六百刀。” 颜念心里一阵阵发寒。 “不会的,不会的......” 钱大人在心里冷笑,纵使不动大刑,他依然有办法让颜念自己招供。 钱大人站起身来,走到颜念身边,弯下腰,凑到颜念耳边,低声道,“帝王之家,永比你想象的绝情。” 颜念闻言一怔。 钱大人笑道,“长夜漫漫,想不明白的事情,颜公子慢慢想。” “老夫会陪着你。” 世上刑讯手段千万种,摧垮人的往往不是皮肉之苦,而是心理逼供。 第二日白天,依然是三司会审。 一夜未眠的颜念极其疲惫,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颜念心无愧疚,众人自然审问不出什么来。 昭王见他脸色不太好,只当他是在牢里不习惯,因而并未多想。 到了晚间,颜念才阖眼,就从睡梦中惊醒。 惨叫..... 令人心惊的惨叫..... 颜念满头大汗地睁开眼,转头,只见牢里赫然有另外一道身影! 颜念吓得惊叫一声。 然而他的惊叫声却被另外一道惨叫掩盖了。 原来那并不是梦。 他在梦里听到的惨叫是真的存在。 “颜公子,你终于醒了。” “谁?是谁.....是谁的叫声?”颜念问道,他的声音已经不自主地颤抖了。 “这声音,你耳熟吗?” 颜念心下一惊,他几乎不敢去想。 然而惨叫声仍然隔着墙传来,直冲颜念脑海。 那声音极其凄厉,好似人濒死之前的悲鸣,一声高过一声,好似要将墙体撕裂一般。 钱大人继续道,“过去他可是天天在您身边。” “颜妃娘娘,您还没有想起来么?” “带上来!” 颜念僵直着身子,他甚至想逃避,想扭过头,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人被带进来,如同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到自己面前。 那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因为那人身上全是血,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半响,颜念才试探道,“小喜子.....” 他不知道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小喜子好似察觉了什么,慢慢抬起乱糟糟的头发。 “你.....” 颜念吃惊地捂住嘴唇,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顺着手背流下。 原来小喜子两个眼眶中是空落落的! 那双灵动的眼睛,不知何时被人剜了去。 “瞧,这就是跟着你的下场,颜妃娘娘,您真是好本事。” “想知道你其他几个宫女太监的下场么?” 颜念闻言,抬起头。 “你看老夫做什么,他们落到这般境地,不都是被你连累的。” “是你害了他们。” “我没有......”颜念低声道,却被钱大人打断,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指责,“是你下毒毒害圣上,是你执迷不悟,是你连累了身边所有人!” “我没有,我没有害皇上。” 钱大人顿了顿,问道,“你是不是还指望皇上接你回去?然后复位?” “真是天真!”钱大人嗤笑一声。 “如今陛下大婚,和皇后新婚燕尔,哪里还记得你。更何况后宫佳丽三千,陛下任何时候都不缺伺候的人。” “不过陛下到底念旧情,舍不得处置了你。如果你心中有陛下,就自己认罪吧,免得叫陛下为难。” 颜念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钱大人道,“这其中道理你还想不明白么?因为你的事,陛下案前的奏折堆了厚厚一叠,每天参你的大臣都可以从金銮殿排到玄德门前了。陛下不忍心处置你,只好让我们几人审理此案。你若聪明,便成全了陛下,成全了所有人。” 钱大人顿了顿,道,“也许这样,你身边那些宫女太监才有一条生路。” “原来如此....” 大臣们视他为眼中钉,太后要他死,大周的百姓容不下他,所有人都要他死,他认不认,其实都一样。 可是他认罪伏法之后,皇帝就会放过古豳,放过他的家人么?还是说,他们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起兵,他认不认其实结果都一样。 也许认罪之后,他身上能少背几条人命吧。 可是真的要认罪,他还是舍不得啊。他的人生还这么短暂,他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带着一身的冤屈去死啊。 颜念拿手遮住眼睛,他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入睡的缘故。他将身子慢慢蜷成一团,眼角仿佛有泪水划过,又仿佛是错觉。 ——————————————更文分隔线———————————————— 爱妃们所言,朕心甚悦。然爱妃们年幼,当以学业为重,若因此荒废了学业,朕自当惩戒 ps,颜念招还是不招呢 |
75 第三日晚上,依旧是夜审。 “你猜今日会是谁?” 钱大人一边喝茶,一边慢悠悠地同颜念说话。 颜念三日三夜连续被审问——白日过堂晚上夜审,身心皆疲惫到极致,整个脑袋晕乎乎的,闻言好半天才抬起头,似乎才反应过来。 钱大人啪啪两声击掌示意,有人立刻被拖了上来,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迹。 整个牢房中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怪味,亦有血腥味,颜念几欲作呕。 他的双眼随即瞪大...... “菱秀......”颜念唤道。 晕厥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颜念的目光顺着菱秀血迹斑斑的裤子往上,最终落在菱秀手上。 平日那双白皙细嫩的手,那双灵巧的手,此时已经青紫肿胀,显然是受了拶刑。 钱大人顺着颜念的目光望过去,叹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双手,以后再也做不了女红了。” 颜念想起菱秀曾经给他绣过的荷包,想起菱秀做的贴身小衣,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奴婢啊,就想在娘娘身边伺候,如果娘娘哪天不需要奴婢了,娘娘就放奴婢出宫吧,凭奴婢这身女红手艺,找份糊口的活儿应该不难。若是运气好,没准以后还能开个制衣铺子呢。” 女子清脆的声音仿佛在耳边,谁料到不过几月光景,竟是这般境地。 “唔......” 颜念的思绪被凄惨的呻吟声拉回,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朝着菱秀的方向看过去,他的脸色一刹那变得惨白,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 只见钱大人的靴子踩在菱秀的手指上,狠狠地碾着。 所谓十指连心,钻心之痛,何况菱秀才受了拶刑,被这样对待,便是晕厥了,也痛得立刻醒了过来,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呻吟。 颜念呆愣片刻反应过来,朝着钱大人撞了过去。 “要怪便怪你运气不好,跟了这样的主子,九泉.....”钱大人笑道,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脸上,因为下一瞬他便被人撞的摔倒在地。 “大胆!你竟敢冲撞朝廷命官!” “冲撞朝廷命官算什么!反正我身上已有毒害陛下的罪名,不在乎再加上一个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哼,倒是老夫小瞧你了。”钱大人扶着墙站起来,上下打量了颜念几眼。 这是几日以来,他第一次正眼看少年,先前他只当这位废妃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并未将他放在心上。此时细细一打量,却不由得心惊,明明不到一载,少年身上的气度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而上一次见少年,是在朝堂。 然而这更让他铁了心除去颜念。反正他们已经开罪这位废妃了,他日他若复位受宠,在陛下枕边吹吹风,第一个倒霉的怕是他了。 所以哪怕不折手段,他也要让这位废妃永远翻不了身! 钱大人正值壮年,方才被颜念撞倒,一则是颜念用了全身的力气,二则是他自己大意了。他恼怒不已,拽着颜念的衣领,狠狠一巴掌朝着颜念扇了过去。 颜念这几日未眠,身体虚弱,两腿发软,整个人一阵阵发晕,全凭一口气撑着。此时哪里挣扎得脱,便只仰着头,倔强地看着钱言之这个小人。 钱大人举起的手却在颜念上方顿住。 钱大人最终咬咬牙,收回了手——他在官场打拼多年,自然不会傻到在颜念身上制造这种明显的伤痕。 然而他却没打算咽下这口气。 动不了主子,却能动奴才嘛。 钱大人放下颜念,朝着菱秀走去,颜念见状,一拳头挥了过去,钱大人轻易地侧身躲过,然后一脚踹在颜念身上,将他踹飞了出去。 颜念的身子撞在墙上,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好似都断了,他只觉得胸口又闷又痛,一口腥甜涌了上来。 “不自量力。”钱大人冷冷道。 “咳咳咳,”颜念不停咳嗽。 “你真以为本官不敢动你?” “本官告诉你,就算本官在牢里杀了你,皇上也不过责骂本官几句。” 钱大人笑了笑,看着滑到在墙角的颜念,吐出来的话语极其直白,极其残忍,“你以为你还能出去?本官实话告诉你,在你下狱的时候,皇上就放弃了你。” “皇上没有直接处置你,不过是念着你往日伺候的功劳,给你留着几分尊严,你还不明白?” 钱言之是官场打拼多年的老狐狸,平日说话都是含含蓄蓄,委婉得很,何时这样直接了。显然是被颜念气得不轻。 “你乖乖招供,你身边这些人少吃点苦头,皇上也能早点省心。” “不然.....”钱大人看了看菱秀,又环视牢房里的刑具,道,“这里的刑具有三十二种,咱们一一用在你那些宫女太监身上。如果不够,刑部还有更多,咱们不如看看是你云台殿人多,还是本官这里的刑具多。” “咳咳咳.....”颜念脸色灰败,捂着嘴不住咳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鲜血慢慢从他嘴里涌了出来,顺着手背流下,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色。 此时的北辰宫,白惟暄仍然在焦头烂额地彻查此案。而民间的呼声,以及朝臣的逼问,更让他烦心不已。 |
76 “陛下,这么晚了,您赶紧歇下吧。” 白惟暄头也没抬,道,“你下去歇息吧,今晚不用你伺候。” “陛下,”曹公公惶恐道,“老奴是担忧您的龙体。” “朕知道。”白惟暄说道,继续看着手里的奏章。 曹公公无奈,只好退出去,在外面守着。这几晚都是这般情形,北辰宫的烛火几乎一夜未灭。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扬州叛乱未平,颜念的案子未明,白惟暄如何睡得着。 然而太后都查不到的东西,白惟暄如何能查到,任他将宫里宫外翻了个底朝天,也未能找到一点对颜念有益的证据。 纵使他相信颜念是无辜的又有什么用,朝臣不会信,天下百姓不会信。 为了江山,他只能先委屈颜念了。 很多年后,白惟暄无数次梦到颜念,梦到他在阴暗的大牢里对他说,“皇上,我疼.....”白惟暄心痛如绞,想要抱起他,颜念却在他面前消失。 午夜梦回,白惟暄望着头顶黄色的帷帐,心想为什么不再多梦一会呢,这样他就可以把颜念抱出天牢了。 白惟暄曾经以为,牺牲一人来平息战乱是值得的。至于被牺牲的那人,他以后会好好补偿他。 年轻的帝王是自负的,也是无情的。他站在至高的位置,权衡一切之后,选择了最好的解决办法,选择最有利于大周的局面。 颜念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身边人的惨叫。 白日过堂的时候还好,一个人呆在阴暗的天牢,这种孤寂被放大,他好似被遗弃在一座孤岛,耳边全是身边人的哭泣。 每日的夜审,终究给他留了阴影。 他开始害怕回到大牢,害怕一个人面对黑暗。 他开始慢慢意识到,也许他真的被遗弃了。 也许是绝望了,又或者是累了,在第六日黄堇被带上来之后,颜念终于招供了。 他承认他失宠之后怀恨在心,给皇上的茶水中下了毒。 -------------------------------------------等会二更—————————————————— |
77 颜念缩在墙角,望着大牢上方一小扇窗子。 此时正值寒冬,寒风从窗子里灌进来,冻得颜念身子一颤,却将头仰得更高,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色。 古豳的冬日是极美的,大雪覆盖,银装素裹,小时候娘亲堆得雪人特别可爱,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嘴唇,再在雪人脖子上挂一条丝巾。 可惜大周的冬景,他未曾见过。 他来的时候正是初春,这个冬日他先是被白惟暄囚禁,然后卧床养伤,之后又下狱。 可惜那一小扇窗子太高,也太小,只有伸进窗子里的那一小截光秃秃的枝桠可窥见冬景。 当牢房门打开时,颜念只淡淡扫了一眼来人。 招供之后,他好似解脱了一般,一直以来悬起的心反而落了下来。 他淡定地等着最后的宣判。 “念念.....” “为什么?”白惟暄问道。 他本是想质问颜念为什么招认,明明不是他做的啊...... 可是看着颜念憔悴的样子,他质问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皇上,你终于来了。” 颜念在认罪之前,多次向钱大人要求面见皇上。钱大人怕事情生变,自然不肯,然而颜念以死相逼,钱大人只说他画押认罪之后便让他见皇帝,颜念这才作罢。 然而即使颜念不提,得知消息的白惟暄也会来见他。 事情的发展,是白惟暄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颜念下狱的时候,他怕颜念被屈打成招,因而让昭王坐镇,全程监理此案。不然没有他事先的安排,颜念去一趟刑部大牢,不被折腾个半死,至少也要脱层皮。 但他没有想到,刑部尚未动刑,颜念却已先招认。 颜念看着白惟暄,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些别的情绪,诸如安心或者放松,却什么也看不出来。事实上白惟暄胡子拉碴,眼底布满血丝,面色看着并不比颜念好多少。 “皇上,求你放过古豳,古豳的百姓是无辜的。” 白惟暄不答,反而道,“古豳抛弃了你,你还为他们说话。” 颜念摇摇头,只是道,“求你了皇上。” “朕答应你。”白惟暄抱着颜念,让他靠在自己胸口,他温柔道,“任何时候你都不必求朕,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颜念并不想听他这些甜言蜜语,他太累了,连说话都没力气,便只道,“我既已画押认罪,皇上放过云台殿的人吧。她们是无辜的。” 白惟暄心痛如绞,他想不明白颜念为何会突然认罪,但他知道让一个人愿意去背负莫须有的冤屈,一定是有缘由的。 所以,这缘由是古豳么。 他害怕自己会攻打古豳? 所以担下所有罪责? “朕都答应你,朕在位期间,绝不会对古豳起兵。” “念念你放心,朕会查明真相。” 颜念摇摇头,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周的人容不下他。他也懒得去想,他在皇上心中是什么位置了,便是皇上牺牲了他又如何。 拿自己和大周比,本身就很愚蠢。一百个颜念,也抵不上大周江山一分一毫。所以他不怨他,却再也不想见他了。 生死不见。 “我想娘亲了。” “等我死后,将我的骨灰送回古豳,让我和娘亲葬在一起。” “不,”白惟暄沙哑着声音道,“朕不会让你死,朕不会让你死的。”他将颜念紧紧拥在怀中,他的力气如此之大,颜念被他弄得生疼。却贪念他的温暖,没有推开他,而是任由他抱在怀中。 颜念既已招供,本该立即结案,然而皇帝压下了此案,任凭朝臣如何相逼,也不肯下旨处置。这样拖了一段时间,前线捷报传来,前去平叛的大军大获全胜,带着柳擎元的人头凯旋。 永乾九年二月,颜妃弑君案终于结案。 “庶人颜燚,毒害圣上,罪大恶极,本该诛其九族,但感其有悔心,且受奸人蒙蔽,故免其死罪,杖六十,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入京!” |
哈哈哈。流放梗萌了几年了,终于有机会写了 容朕仰天长笑几分钟 好吧,朕走了,太嚣张了怕被扔鸡蛋 |
其实白惟暄就是站在大局的角度,做了最好的选择。 当然这个选择负了颜念。 但是对于他,对于大周来说,牺牲一个人就能解决事情,是最好的办法。 古代这种情况不少,比如唐玄宗赐死杨贵妃,汉景帝杀晁错平七王之乱。 当然他所谓的牺牲,不是让念念招供,也不是让念念死,就是让念念去大牢委屈几天。等风声过了,再把念念放出来。然后好好补偿念念(自私自负 )。 不要小看了民间的呼声和朝臣的力量,确实他也可以不管不顾,但这样付出的代价太大,作为帝王,肯定要权衡一下的。 他以为他安排好了一切,但是后面的事情是他没料到的。 作为帝王,既然决定三司会审,他也不能所有事情都插手,更不能干涉臣子查案,让昭王去坐镇,已经是极致了。 |
完结了个小短篇,甜宠萌文。 仙君vs小猫妖。 喜欢甜文的妹子可以去看看(楼里有喜欢甜文的么 ) http://tieba.baidu.com/p/4681790814?pn=1 |
朕去码字了,3888楼的时候更新 把这一楼给朕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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