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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男妃(古风耽美,修文重发)[第6页] |
作者:君骑白马我骑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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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群)今日进了不少美人儿,朕心甚悦,决定加更 。 41 白惟暄睡眠极差,有时候整夜整夜地做梦,或者午夜惊醒。 奇怪的是,这一晚,他睡得极好,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他神清气爽地醒来时,还有些不可置信。他呆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胸口传来温热的呼吸声,白惟暄低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少年头埋在他胸口,手臂环着他的腰,这是一个极其依赖的姿势。 这几年来,白惟暄从不留宿后妃宫中,也不让后妃歇在北辰殿,因而这是他第一次抱着人醒来,但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似乎还不错? 白惟暄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面上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少年低低嘟囔一声,脑袋习惯性蹭了蹭,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被当做被褥蹭来蹭去的皇帝陛下正要发作,可是对上少年安静美丽的睡颜之后,他心中的火气莫名被压了下去。 都说“男生女相,未必是福,”颜念生得很好看,好看到有些雌雄莫辩的地步,那双美丽的凤眼睁开时,给人一种魅惑之感,而睡着时,却是那样的宁静美好。 白惟暄不再闹他,这一日正好是休沐日,不用早朝,白惟暄决定偷懒一回。他拿起颜念放在床边的话本小说,随意翻看起来。 |
“疼.....” 颜念动了动,尖锐的疼痛袭来,腰酸屁股痛不说,那处更是好似裂开一样,火辣辣地疼。 “朕看看。” 白惟暄将颜念翻过来,颜念整个臀部又红又肿,掰开臀缝仔细检查了一番,那处有些肿。 白惟暄拿过雪玉膏,朝屁股里里外外抹药。 颜念挣扎,白惟暄一巴掌甩在他臀上,呵斥道,“乱动什么!” 颜念痛得小声呜咽,他是真的怕了皇上了。 白惟暄在床事是比较暴虐的,尤其是第一次同颜念欢好后,发现少年吃痛会夹紧后庭,之后每每同少年欢好就又掐又打,总要在少年身上留点痕迹。但他一般也顾忌少年的感受,有时候还会抚慰下对方,又是调情的高手,虽然颜念有些吃不消,但对那事也是又爱又怕的。 昨天皇上也是要给他上药,然后..... 他身上有伤,并不想要,皇上不顾他的挣扎强要了他一遍又一遍,虽然他中途也爽了,显然代价是巨大的,颜念并不想再在床上躺几天。 颜念慢慢爬啊爬,没爬多远就被白惟暄拽回来,摁在腿上狠狠打了几下屁股,这才消停。 “晚间让人给你再上一次药。” “嗯。”颜念小声应道,心中却想丢死个人了,他宁愿疼死也不想让人碰。 |
翌日晚上,曹公公突降云台殿,说是奉圣上口谕,请颜妃随他走。 云台殿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何事,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 菱秀偷偷给曹公公塞银子,希望曹公公能透露些内情。 曹阳不动声色地将银子塞在衣袖中,只神秘一笑,什么都没说。 小喜子本想跟去,曹公公道,“圣上有旨,只颜妃一人前往。” 颜念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安,随老太监前去。 -----------------------------------更文分割线--------------------------------- 猜猜是大棒,还是胡萝卜 |
惯例存图。特么这个文不造怎么了,被吞的特别厉害。没办法,只好多存图备份了。以前男后都没这么被吞过 |
42 颜念随着曹公公穿过几处宫墙,宫墙高森,给人森严壁垒之感,若没有人带着,定是要迷失在这深宫中。 宫里头规矩森严,莫说宫女太监,便是后妃们,也不能随意走动。因而即便颜念入宫已有大半年,其实后宫大部分地方,他都是没去过的。 随着曹公公在高墙之中绕了几圈,颜念也有些焦急,那老太监却说娘娘只管随他走。 穿过一处偏殿,来到一处空地。 噼啪一声响,一朵朵花儿在空中盛开,绽放,照亮了这一片夜空。 颜念的脚步顿住。 美丽的花朵接二连三在空中绽放,有时候像火树烂漫,有时候像蝴蝶展翅。焰火燃烧,好似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但那一瞬间的美丽与眩耀,却定格在了颜念心里。 “好看么?” 有人从背后抱住他,颜念一惊,推开对方的手顿住,最终轻轻拥住对方。 “喜欢吗?” “嗯。”颜念轻轻应道。 “朕就料到你会喜欢,朕如今,看到这些稀奇玩意,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你。你说朕怎么办?”颜念呆呆看着空中的焰火。 焰火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般坠落,仿佛触手可及,又仿佛极其遥远。 “朕命中缺火,而你的名字里正好有四个火,朕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颜念道,“缺火之人应居南方,屋内摆设皆有根源,不可随意摆放,陛下北辰殿风水......” 白惟暄脸都绿了,心想这蛮夷之人果然不解风情。 “爱妃不如和太常寺卿探讨一番?” “嗯?” 见他这呆呆的反应,白惟暄气,在他肉嘟嘟的屁股上拧了一把,颜念痛叫一声,随即捂住嘴,四处看了看。 白惟暄道,“四周无人。” 颜念哼唧一声,小声叫疼。 白惟暄伸手替他揉屁股。 颜念打开他的手,白惟暄脸色一变。 颜念立刻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皇上别气。” 白惟暄无言以对,觉得再计较下去,好像显得他不够大度了。 颜念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事实上今晚他是有些感动的。 白惟暄是他来大周之后,接触的最多的一个人,也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人。虽然他会让人打他,但是他也会给他买吃,会带他出去玩。 他抵御不了对方的温柔,哪怕是对方一个眼神,或者一个习惯性的动作,都会让他脸红心跳。明明知道这个人不是他该爱的,可是却抵御不了对方的温情。 所有的思想准备和心理建设,在遇上那个人给予的温情时,都消散。 可是爱情这个东西,如果能控制,那便不是爱了。 他害怕那人的薄情,害怕对方冷漠的表情,可所有人都告诉他,皇上喜欢他啊。 昏迷的那两天,他守在自己床前,他把好吃的好玩的送到自己面前,讨自己欢心,他对自己好的时候,确实是这样的好啊,一度让自己知道被人爱被人宠是什么滋味。 那温柔的表情,偶尔的体贴,任何人怕是都抵御不了吧,何况这么一个本就爱着他的人。 所以.... 有些时候,颜念都不知道,该不该再信他一次? -------------------------------------------------更文分隔线----------------------------- 偶尔玩一把浪漫的白惟暄。 很多时候,让你感动的永远是那个人,而不是那件事 因为爱他,所以才会为他做的一些小事而感动。 |
43 “燚儿戴这个真好看。” 两人从首饰铺出来,一人少年身形,长相精致,一人身姿挺拔,气度不凡,正是白惟暄与颜念。 这是白惟暄第二次带颜念出宫。 方才路过一处首饰铺,颜念脚步顿了顿,白惟暄见他好奇,索性无事,就带着他进去逛了一圈。 宫里头什么花样的首饰没有,宫外这些他原本是看不上的,不过在这个铺子里转了一圈儿,白惟暄也不禁打量起这铺子来,只见这间铺子很小,看起来毫不起眼,里面样式却比较多,且丝毫不落俗套。 白惟暄的目光最终落在一个碧绿色的手环上。那手环很普通,却是上好的碧玉雕琢而成,那老板也是好眼色,见状赶紧迎了上去。 白惟暄让老板取出那手环,戴在了颜念手上,然后白惟暄直接付了银子,也没让颜念取下。 之后大凡颜念看了一眼什么,白惟暄都叫人全部包了起来,哄爱妃开心嘛,他是不差这些个银子的。 京都的大街繁花似锦,道路两旁满是各种铺子。 白惟暄带着颜念一路逛过来,两人手上都各自拎了好几包。颜念没出过门,对什么都很好奇,玩偶,零嘴吃食,杂耍,话本.....都能吸引他的注意,白惟暄铁了心哄爱妃高兴,已然化身为土财主,只要爱妃喜欢,纷纷买下来。 |
两人又逛了一会,颜念最终停在一处字画摊前。摊主是一穷酸书生,以卖画写字为生,颜念朝书生要了笔,摊开扇面,提笔。 颜念歪着头,写写停停,白惟暄都等得不耐烦了,转头见他摸样认真,也没好意思催促。 颜念搁笔,小心翼翼吹干了墨迹,低着头,双手递给白惟暄。 白惟暄接过竹扇,打开,扇面上写着一首诗: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 只羡鸳鸯不羡仙。” 白惟暄心中一跳,温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只是笑道,“燚儿真聪慧,学字没多久,竟会作诗了。” 那书生也忍不住探头去看,只见扇面上字体虽然整齐,但是笔画幼稚,一看就知道写字的人应该是初学者。 但那首诗,却是极好的,这书生向来敬佩有才华之人,此时也忍不住连连叹道,“好诗!好诗!小公子好文采!” 白惟暄意味深长道,“嗯,这诗为兄也不曾见过。” 颜念被他们左一言右一语夸的不好意思了,他脸红着解释,“这诗是我在宫.....在家中无聊,从话本小说上看到的,觉得有趣,就摘下来送给兄长了。” 白惟暄在宫外不许他叫皇上,只让他叫兄长,颜念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不敢不依。 “我先前弄坏了兄长的扇子,本该还一把给兄长。而且兄长送我东西,我心里感激,也想回送一点东西给兄长。” 颜念其实也是有私心的,除了想还一把扇子给白惟暄之外,他也希望,将来某一天,如果他们彼此分开了,白惟暄也能郑重保管自己送他的东西。 颜念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不该爱又如何,终究是遇上了,爱上了,那就顺心而为,珍惜当下,至少此时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这诗......”这书生木讷道,“这诗似乎是哪位女子写给如意郎君的呢。” 颜念脸上鲜红欲滴。 白惟暄笑而不语,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中无限酸楚,他突然想起了丁燚,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起他了,此时看着那个借诗像自己表明心迹的少年,却忍不住感慨----如果丁燚也像他那样爱我,该有多好。 |
城东有集会,两人正巧赶上了,便随着热热闹闹的人群往前走。集会上的玩具最为花哨了,假面、糖人、拨浪鼓.....件件都制作精巧,可惜两人已经买了太多东西。土财主左手是爱妃的点心,右手是爱妃的玩偶,背上一个包袱里装着爱妃买的走马灯九连环假面,于是颜念只好过过眼瘾了。 有人高声吆喝,“公子,要买小鸳鸯么?刚刻好的。” 原来这就是鸳鸯啊,颜念心道。 “买一个送给小娘子啊。” “我.....没有娘子。” 那吆喝的老头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觉回话的原来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便捋了捋胡子,哈哈笑道,“瞧老头子糊涂的。小公子这般年龄,应是没有娶妻的。” “没有娶妻也无妨,总有心仪的姑娘吧?”老头手里拿了个小鸳鸯,递到颜念眼前,道,“看这小鸳鸯,活灵活现,多可爱,而且寓意好啊,送给心仪的姑娘,保管讨她欢心!” 颜念脸红。 老头笑,“还害羞喽,长大就好啦。” 白惟暄道,“想要么?买一个送你?” 颜念摇摇头。 白惟暄道,“也对。这种东西,要亲手做的才有意思。” 颜念闻言一怔,手指不由自主地拽紧了衣袖。 接下来,颜念一路一言不发,似乎有心事的样子。白惟暄问他,他只说自己有些累。 -------------------------------------------更文分隔线------------------------------------------------------------------- 小剧场: 颜念(脸红红):皇上,这个小鸳鸯送你。 白惟暄:谢谢燚儿。(内心咆哮)这种东西,买的有什么意思,老子只要自己刻的! 借用下徐克老先生的诗 存稿全发完了 |
有长评,加更 44 永乾八年,玲嫔被诊出有孕,龙颜大悦,感其贤德淑良,将其晋升为妃,赐长秋宫。次年四月,玲嫔早产,诞下一子。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一日颜念回宫之后,趴在龙床上数这一天的战利品,小太子好奇,也跟着一起看。白惟暄看着两人开心的样子,自己心里也跟着高兴,觉得政事似乎也没那么烦了。 小太子学业繁重,只玩了一会,就被送了回去。白惟暄批了一会儿奏折,回头一看,才发现 颜念已经睡着了。 白惟暄心中一动,抱着颜念睡了过去,不出意外,一夜好眠。 接下来几日,颜念都歇在了北辰宫。 自丁燚死后,困扰白惟暄许久的失眠之症奇迹般的不治而愈。白惟暄睡得好,心情也好了些,对颜念自然是宠爱之极,两个人的关系倒也是前所未有的和谐。 这一日白惟暄招众臣议事,之后昭王留了下来----昭王虽是个闲散王爷,但足智多谋,且去过不少地方,见过许多奇人异事,诸多观点是非常有见地的,因此这次议事,白惟暄也召了他进宫。 “七弟,你与那圣子到底如何?” 白惟暄抬头,看了他一眼,直看得昭王寒毛直竖,白惟暄才幽幽道,“六哥何时关心起朕的后宫来了?” “嘿嘿嘿,”昭王傻笑。 “朕倒想问你,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连个侍卫都搞不定?” 昭王和一个侍卫的事,闹得京城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堂堂一个王爷,为了一个小侍卫,在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最终求来赐婚的圣旨。这便罢了,谁料这小侍卫也是胆大,竟然抗旨逃婚。 “臣不愿逼他,从前是臣伤了他,臣.....” 白惟暄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连道,“打住!朕可懒得管你们这些情啊爱啊,在朕看来,喜欢就牢牢栓在身边,让他的眼里只有你。他只能看着你,离开你他就活不下去!” “那是那是,皇上国事繁忙,自然不如臣等闲散人等,有闲心谈情说爱。”昭王连连称是,心中却道被七弟您爱上的人可真倒霉。 白惟暄喝了一口茶,不理会昭王的溜须拍马。 “七弟,你猜臣前几日在宫外遇见谁了?” “嗯?” “颜妃娘娘。” 白惟暄这才想起,这段时候忙于政事,没空陪颜念,后来禁不住颜念哀求,让侍卫统领林泽带颜念出宫玩了一趟。 昭王想起那个蹲在老头摊前,认认真真看老头子刻小鸳鸯的少年,心里很是触动。 他叹了口气,道,“七弟若是心里有他,不妨好好待他。若腻了,就放他回去吧,好歹是古豳的圣子呢。” 昭王向来潇洒风流,正经起来,却也令人咂舌。白惟暄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回去?一座城池换来的人,就这么放他回去?朕还没玩够本呢。” ----------------------------------------------更文分隔线---------------------------------------- 昭王在宫宴那章出场过。 |
开坑两个月(老楼是4月23号开的),九万二千字,嗯,不错 照这个速度,暑假过完,差不多可以结文了。 串一下文: 大周后宫应该是有四十几位妃子的,皇子一个(小太子),公主几位。 目前文里提到的: 端贤皇后:太子生母,皇帝发妻,福薄早逝。皇帝没打开新世界大门前,还是比较爱她的,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贤妃:四妃之一,比较温和贤淑的一个人,许贵妃失势之后,接手打理后宫。 许贵妃(许妃):四妃之首,曾经后宫的头头,后来作死被降级了。 玲嫔(玲妃):善解人意,温和端庄。 兰贵人:男的,为娘和弟弟入宫,因爱和嫉妒而疯狂。 太后:姓沈,将门之女,以维护大周江山的稳定和大周皇室的体面为己任。 其他妃子都是酱油了,应该不会提到了。 大周,古豳,樊国(第28章有提到三国的形势)。 大周和古豳接壤,古豳和樊国接壤。 大周:皇帝白惟暄,先帝的第七个儿子,心机婊,连哄带骗从他老子那里弄来了皇位,此人自带天然渣属性,爱情观扭曲,极端自负,后面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古豳:国王祁旭,大将军褚致远,祁旭以前是个傀儡国王,想拉拢大祭司而接近颜念,想从褚致远手里夺权。 樊国:下卷后期会出场,一个奇特的国家。 主要人物: (大周后宫的那些不说了) 丁燚:当朝状元郎,金銮殿上被皇上看中,于是悲剧了。虽然出场就死了,但是他是这个文的关键,是所有悲剧的开端。先任太子太傅,而后被皇帝软禁在宫中(就是那个闹鬼的禁宫),后来愤怒之下杀皇帝不成一把火烧死了自己。 古豳大祭司:颜念的师傅,后文出场。 颜悠:颜念的娘,婚变之后疯了,念念很小的时候就挂了。 凌钧:颜念的大师兄,当然也是唯一一个师兄,现在在大周武林混得风生水起,准备帮助他家小受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后文会出场。 丁珺:大周皇商,丁家家主,丁燚的爹,颜悠的老公。 昭王:闲散王爷,神助攻 主线就这些人物了,下卷可能还会有其他打酱油的,比如来个攻2什么的。 目前行文已将近一半,即将迎来高潮部分,前文就是颜念入宫啦,学规矩,读书,然后第一次侍寝。之后经历了扇子事件、闯禁宫事件、轻薄贵妃事件,被各种胖揍,颜念已经慢慢长大了。 |
45 经昭王这么一提醒,白惟暄想起自己已经多日没见颜妃了,便前往云台殿。 颜念见到皇上,似乎吃了一惊,双手直往背后藏。 白惟暄道,“手拿出来。” 颜念摇头。 白惟暄不跟他废话,直接拽住他手臂。 颜念被他粗暴的动作闹得眼泪都出来了,白惟暄看着这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五指,不怒反笑,“这是怎么了?” 颜念吞吞吐吐不肯说。 白惟暄有点恼了,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颜念道,“摘花被刺了。” 白惟暄哪里会信他这种鬼话,也懒得再问他,下令道,“来人,把颜妃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小喜子哀求道,“皇上,娘娘玉体珍贵,禁不住责打啊。”又朝着颜念道,“娘娘,您就说实话吧。” 白惟暄听了昭王那番话,本就有气,颜念那几日闹着要出宫,他并未多想,之后林大统领也回来向他汇报,一切并无异常,此时却免不得多疑。 颜念又公然忤逆他,白惟暄哪里能忍,他想一定是这段时日太宠着他了,以至于颜妃忘了规矩。 眼看着宫人陆陆续续抬了刑具进来,颜念似乎慌了,“皇上,我没有想要骗您。” “你说实话,朕可以考虑不打你。” 颜念咬着嘴唇,犹豫不决。但他自从入宫以来,挨了好几顿打,是怕了这板子了。他最终起身,从木匣里拿出一个雕刻了的木头,递给白惟暄。 “这是?”白惟暄仔细看了看,猜道,“鸭子?” 颜念都要气哭了,眼睛红红的,水汽氤氲在眼睛里,轻声说:“这是给皇上的寿礼......” 那日白惟暄本是无心之言,颜念却牢牢记住。回宫就开始雕刻小鸳鸯,却找不到诀窍,好不容易让小喜子弄来了雕刻用的小刀和木头,左雕右刻又不像。无奈之下,便想着央求皇上带他出宫再仔细看看小鸳鸯是怎么刻成的。白惟暄政务繁忙,不能时常出宫,又禁不住他的哀求,最后只好让林泽带他出去。颜念找到了刻鸳鸯的老头,学了两个时辰,回宫继续刻,没想到刻出来的东西还是这样。 白惟暄轻轻抚摸着手中雕工粗糙,隐约只能看得出有圆圆的脑袋和凸出的小尾巴,实在和鸳鸯差得太远,但是可以看得出,雕刻的人应该很用心。 颜念解释说,皇上寿诞将至,宫妃们都开始着手准备贺礼了,有的刺绣,有的作画,他什么都不会,就想着亲手刻一个鸳鸯送给皇上,给皇上一个惊喜,谁想还是失败了。 “我以为皇上喜欢亲自刻的小鸳鸯,我想着给皇上一个惊喜……” 白惟暄听了,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注入心田。没想到自己无心之言,他竟然还牢牢记住了。看着颜念被纱布紧紧裹住的手,他居然有些心疼了,但他不想承认,冷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这样欺瞒朕,君无戏言,朕不能这样轻易饶了你。” “皇上?” 白惟暄朝着宫人道,“你们退下吧。” “等等,”白惟暄补充道,“宣李太医入宫。” 众人闻言一惊,心道娘娘这回又要吃苦头了。 等众人都退下后,白惟暄看着颜念,颜念无奈,只好褪了裤子,乖乖趴好。 白惟暄转头才发现,原来颜念已经乖乖趴好了,圆润白皙的屁股轻轻地抖着,可怜兮兮的摸样。白惟暄不由得想笑,心想究竟是个孩子,还知道会害怕,又想到明明是一件小事,为什么他能害怕成这个样子。 等了一会,身后凉飕飕的,颜念正准备回头,却听脚步声靠近,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有人先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皇上?”颜念惊道。 “不打你了,先让太医看看你的手指。” “谢谢皇上。” “以后遇事不要瞒着朕,另外,你的寿礼,朕很喜欢。” 颜念将头埋入对方胸膛,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不是不委屈,不是不心酸,只是在意识到大周皇帝这个身份的真正含义时,他就明白,在这段不平等的恋爱关系中,他注定是多迁就他的。 过了几日,朝堂上有人提出后宫不可无主,众臣纷纷表态,要求立后,然而都被皇帝挡了回去。随后在祥和宫,太后提供了一些人选,让皇帝立后,皇帝只说自己忘不了端贤皇后,太后数落了他一番,却也无奈。 -------------------------------------更文分隔线------------------------------------------------- 最后的糖 好好吃。 |
最近国库紧缺,朕出售萌受一只,臀丘圆润,菊花紧致,耐x耐打,一千两起价!价高者得! |
46 “恭喜玲姐姐。” 玲嫔因孕有皇嗣,晋升妃位,赐长秋宫。颜念素日与她交好,自然要来恭贺一番。虽然他心里有些酸楚,却仍然为玲妃高兴。 玲妃许是这段时间有了身孕,有些害喜,身子骨反而清瘦了一些。颜念看着有些担忧,他小时候听他娘亲说过,说是女子十月怀胎,极为不易,他心里是佩服这些女子的。 玲妃道,“你不必担忧,太医每隔几日替我诊脉,开了好些安胎的药,孩子很好。” 玲妃让人端了瓷盘过来,“你快来尝尝,这芙蓉糕如何?” “唔,好吃。”颜念道,“玲姐姐有了身孕,不要这样劳累。” “不碍事。” 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因玲妃新换了寝殿,兼之有孕受宠,宫里头不少妃子纷纷来贺喜。颜念心神不宁,本不欲同这些女子往来,但这时候贸然离去,未免惹人闲话,因而只好压下心头的酸楚,听她们说些胭脂首饰衣裳。 众人在长秋宫花园里逛了会儿,有些乏了,便在一处亭子里歇息。 “本宫瞧这湖心亭不错,风景甚好,只是缺了些什么。” “也是单调了些。” “不如种些花草?” “这处雅致,亭子上要是有个匾额,或者写个对联什么的,那更有意趣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其热闹,最后那位宫妃的提议更让众人眼前一亮。有人当即道,“周妹妹素有才女之名,写得一手好字,不如为玲妃姐姐题字?” 那位周美人嗔怪道,“姐姐莫要胡说,宫里头哪有这样随意题字的道理。” 有人道,“怎么就没有。北辰宫里头那个匾额---”风和日暄”,可不就是.....怎么?你们看我做什么?我说错话了?不是说是当朝状元郎写的么?” 颜念愣道,“状元郎?” 他想起那日,他瞧着那匾额笔力劲挺灵动潇洒,心生欣羡之心,便央着皇上询问,当时皇上脸色就变了,只推说是故人,颜念虽心生疑惑,却也不敢再问。 后来他想起那把被他打湿的竹扇,那上面的字迹,分明与匾额上一致。 之后他问过那位故人的事,皇上只说是故人遗物,那位故人是他至交好友,颜念当时只觉得羡慕。 “颜妃?颜妃?”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没事吧?” 颜念摇摇头,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事。” 小喜子扶自家主子坐了下来,后妃们继续嗑着瓜子聊天,谁都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只有玲妃,状若无意地看了颜念一眼。 颜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自从禁宫的事后,他总是忍不住多疑。有时候皇上随意一句话一个表情,他都能思索很久,患得患失的。有时候,他真是讨厌这样的自己,太多离愁别绪,简直不似男子。 只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终有一天会慢慢生根发芽。 |
46--下半章 等后妃们都散了,颜念道,“玲姐姐,那位状元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玲妃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颜念道,“这样风姿卓越的人,谁不想认识呢?”他就是好奇,能让皇上念念不忘的人物,是怎样的人?而且皇上提到他这位故人时的态度,让他不由得多想。他也曾经问过皇上这位故人的事,白惟暄都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可白惟暄越是这样,颜念就越是好奇。 “他啊,在咱们大周是出了名的,自幼就是江南一带的神童,一朝高中,更是震惊朝野。十八岁的状元郎呢,从前可没有。” “那一定是一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吧。” “那本宫便不知晓了。”玲妃道,“应该不是,听说他好酒,且性子桀骜,不拘小节。” 听玲妃这样描述,颜念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位好酒且不修边幅的男子来。 “不如你去问问煜儿,状元郎曾经当过一段时间太傅。” “什么?”颜念惊道。 “说起来,也是巧了,状元郎竟然与你同名呢。” 颜念脸色苍白,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却仍然心存着一丝侥幸,他听到自己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丁燚。” 颜念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时间似乎在一刻被凝住,他脑中一片空白,哆嗦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颜念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云台殿的,他脑中浑浑噩噩,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那两个字——丁燚。 这两个字好似鲜血铸就的血书,在他眼前放大,再放大,一遍又一遍刺红了他的双眼。 他回到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分明是九月,他却冷得全身颤抖,裹紧了被子,却不起一点用,整个人如坠冰窖。 有宫女太监进来伺候,被他赶了出去,他们就没见过这样的主子----双目刺红,状似疯癫。但主子的事,他们是不敢过问的,因而只好守在门外。 晚间颜念照例侍寝----这些天他是当之无愧的“宠妃”,每晚侍寝,且歇在北辰宫,足见恩宠之极。 这一晚跟往常一样,白惟暄拉着他翻云覆雨,最后在一声声燚儿的呼唤中,颜念嚎啕大哭。 ------------------------------------更文分割线-------------------------------------------------- 颜念以前倒没怀疑自己是替身,就是皇上对那位故人的态度让他觉得很奇怪(一个是扇子的事嘛,一个是匾额的事,匾额没写出去),他当时觉得很奇怪,也问过白惟暄,都被白惟暄给圆过去了,但是怀疑的种子是一早种下的。 所以当玲嫔状似无意地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就想起了嘛,他隐约猜到了自己可能是替身了。当然他现在也只是猜测。 但仅仅是猜测就让他接受不了了。 |
挖了个新坑,有点黄暴。 用来放飞自我的。 强攻强受。攻闷骚,受嘴贱且心狠手辣,所以 http://tieba.baidu.com/p/4629638169?pid=92474842314&cid=0#92474842314 |
47 翌日,颜念从龙床上醒来,他望着头顶薄薄的帷幕,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原以为爱上这样一个不该爱的人,已是悲哀。 在慢慢习惯大周的风俗和饮食的同时,他一步步沦陷,沦陷在这个人的温柔中。曾经一度以为彼此是两情相悦,后来却慢慢发现,爱上大周皇帝,本身就是错。 可是他自己的这点觉悟,也在对方的温柔中,被慢慢腐蚀,被慢慢摧毁,最终只记得对方的好。 然而他对自己好的时候,确实是那样的好。 所以,他才会舍不得吧? 所以,他才会故意,或者无意地去忽视那些疑点。 丁燚?十八岁的状元郎? 真让人羡慕。 真想看看那是何等风华绝代的人啊。 颜念的目光转到一边架子上的茶具上。 上回,他不小心摔碎了一个茶杯,被皇上赏了一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 当时他以为是皇上宝贝那套茶具,事实上也确实这样,他曾经见过皇上拿出来把玩,那认真的样子,好似这是世上最罕见的珍宝。 颜念拿起一个茶杯,瓷釉天青色,上面有开裂的裂纹。 汝窑茶具,听说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当时虽然觉得委屈,同样也愧疚与自责。 现在想来..... 颜念露出一个苦笑,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这套茶具跟丁燚有关吧。 颜念的视线右移,汝窑茶具旁边放着一个青色瓷瓶,咋一看,还以为是同一套茶具。 这个......应该也是与状元郎有关吧。 品茶听琴,吟诗作词,确实是他们那些文人会做的事。 话本小说里似乎都是这么想的。 这样名贵的茶具,也只有同样才华横溢的人才配得上吧。 颜念的手指触到那青色瓷瓶,面上微变,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顿了顿,伸出手去拿瓷瓶,果然,瓷瓶一动不动,是牢牢钉在这架子上的。 颜念双手摁在瓷瓶上,瓷瓶慢慢挪动,颜念一惊,放开手。 只听咚的一声响,放茶具的架子整个转动起来,露出后面的暗室来。 颜念在暗室前顿了顿,最终抬脚踏了进去。 暗室的四壁上镶着夜明珠,夜明珠的光照亮了四周,照亮了暗室里的书画与其他摆设,也照在了颜念脸上。 只见那张精致的脸上早已爬满了眼泪。 暗室里的摆设非常简单,大多是些书画,或者其他一些小东西。 暗室里挂满了画像,画中人或是桀骜,或是意气风发,或是沉思,无一例外的是,画中人是同一人。 这些画像栩栩如生,单是看着这些画像,就能想象出,寂静的夜晚,作画者画画时的痴迷之情。 画中人有着跟颜念相似的面容,只有那双眼睛不一样。 颜念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破碎了。 为什么要穿儒衫?将他打扮成书生? 为什么要学汉字? 为什么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又那样无情? 最初欢好时,他总要蒙着他的眼睛..... 原来如此,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了。 颜念在暗室内站了很久,他整个人不住颤抖着,依靠在墙上,才勉强没有倒下,泪水不断从他眼里涌出,他用手捂住嘴唇,似乎这样就能阻止自己哭出声来。 什么赐名?什么避讳?一切都是假的。 他叫的,一直都不是自己的名字啊。 “因为朕喜欢你啊,朕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喜欢。” “朕命中缺火,而你的名字里正好有四个火,朕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时只觉得甜蜜,如今想来,却是心如刀割。 他最难以忘怀的记忆,却是别人的故事。 游湖采莲,看星赏月,看焰火.....这些只不过是皇上在自己身上圆他的梦啊。 就连名字,也是旁人都看不懂的秘密,是属于他们彼此的私语。 那些甜蜜的记忆,此时都幻化成了一把刺刀,刻在他心头,将他的心划得鲜血淋漓。 玲姐姐说得对,世上原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是我太愚蠢了。 -----------------------------------------------更文分隔线--------------------------------------- 皇帝把念念当替身,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发型,带他出去玩,其实就是白惟暄在颜念身上找丁燚的影子,圆他未能完成的梦。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谁更可怜。 |
48 颜念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长剑,将那些画像一通乱砍。 丁燚虽是文人,却自幼羡慕那些仗剑行走的侠客,他爹却不让他练武,白惟暄得知后,为讨他欢心,找人重金打造了一把剑送给他。 只是剑尚未铸好,丁燚就殁了。 于是,这把未能送出去的剑,就被白惟暄放在了密室。 颜念这些时日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性子,尽量去顺从皇上。他贪恋他的温柔,也想珍惜这段感情,他时刻告诉自己要认清身份,要谨慎行事。 只是这一刻,在虚幻的幸福被戳破时,在以这种最惨烈的方式知道真相时,他什么也顾不上,愤怒、伤心、绝望......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脑中多日以来一直紧绷的这根弦最终被戳破,这种真心被践踏,被欺骗的愤怒,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 白惟暄散朝归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场景。 只见暗室一片凌乱,丁燚的画像散落在地,被毁得惨不忍睹。 白惟暄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好似又回到了那晚,漫天的大火,烧去了他全部的希望。 白惟暄什么都顾不上,跌跌撞撞地上前,将那些画像捡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皇上.....” 白惟暄这才看到罪魁祸首,只见颜念双目通红,看着他问道,“皇上,他是谁?为什么跟我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相貌?” 白惟暄不答。 颜念不依不饶,“皇上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即使看到了真相,颜念仍然想从他嘴里听到答案,他要听到他亲口承认。也许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愚蠢,总要一遍遍确认了,才会死心。 白惟暄依然沉默,他心乱如麻,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而且这件事,本身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白惟暄揉了揉头,疲惫道,“朕累了,你跪安吧。” 颜念低声道,“皇上,这个暗室,是通往禁宫的吧。” 白惟暄闻言,猛然抬起头,沉声道,“闭嘴!” 颜念身子抖了抖,显然也是怕了,若是寻常,他一定会乖乖闭嘴。可是这个时候,他早已心如死灰。 他甚至还笑了笑,只是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他说道,“这个暗室,是通往禁宫的密道。你封了禁宫,甚至制造闹鬼的传言,只是防止人发现这条密道。” “你给朕闭嘴!” 丁燚的事,是白惟暄的逆鳞,更是他心头的伤疤,一触即痛。丁燚的死,昭示着他的无能,是对他皇权公然的挑衅,是一向自负的皇帝所不能接受的。虽然这段时间,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丁燚了,甚至他已经忘了丁燚的存在。此时颜念把这道疤生生撕开,除了曾经的伤痛,更多的是难堪与愤怒,同时还夹杂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张。 “难道我说的不对?” “皇上曾经派人去禁宫招过魂吧。那个才人只是幌子对不对?” 啪--- 白惟暄一个耳光甩向他,他愤怒之下,下手极重,颜念被他这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只觉得左耳一片蜂鸣,好半天听不到声响。 颜念抬起头,嘴角带血看着他,那双美丽的凤眼里是毫不掩饰地伤心与愤怒,白惟暄转了视线,不知道是不忍还是不敢再看。 他上前想要抱起颜念,颜念不管不顾地挣扎,白惟暄也怒气上涌,方才他还有些后悔打了他,此时也忍不住怒火中烧,便摁住他的双手,将他拖抱起来,弄出了暗室。 暗室里全是丁燚的画像,且这也是通往禁宫的密道,丁燚的事,本就是白惟暄心头的一道疤,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丁燚作为状元郎,国家栋梁,被幽闭后宫,死得不明不白,这样的事传出去了,那些谏官的口水都能淹死他,更别说此事会有损大周皇室的颜面。 所以丁燚的事,除忠于皇帝一人的暗卫之外,连贴身伺候的曹大总管都不知道。 白惟暄冷冷道,“来人。” 曹公公在外面回话。 白惟暄道,“将颜妃送回云台殿,禁足一月。” 两个宫人领命进来。 颜念坐着不动,他头发凌乱,脸颊肿起老高,很是狼狈。 两个宫人低着头,都不敢动。曹公公满头大汗,不知道这两位又怎样闹起来了。 白惟暄道,“都愣着干什么,是要抗旨么?” 曹公公道,“娘娘请回吧。” 颜念置若罔闻。 白惟暄怒不可遏,他自觉对不住颜念,不计较颜念的失态,此时颜念不依不饶,公然忤逆,却触到了他的逆鳞,他冷冷道,“好,你要同朕闹,朕看你是有多大的本事!颜妃失仪,拖出去杖责五十。” ————————————————更文分隔线----------------------------------- 噢耶,终于撕开真相了,特么忍好久。 楼里都是一片等虐声,念念的亲妈在哪 |
49 白惟暄冷冷道,“来人。” 曹公公在外面回话。 白惟暄道,“将颜妃送回云台殿,禁足一月。” 两个宫人领命进来。 颜念坐着不动,他头发凌乱,脸颊肿起老高,很是狼狈。 两个宫人低着头,都不敢动。曹公公满头大汗,不知道这两位又怎样闹起来了。 白惟暄道,“都愣着干什么,是要抗旨么?” 曹公公道,“娘娘请回吧。” 颜念置若罔闻。 白惟暄怒不可遏,他自觉对不住颜念,不计较颜念的失态,此时颜念不依不饶,公然忤逆,却触到了他的逆鳞,他冷冷道,“好,你要同朕闹,朕看你是有多大的本事!颜妃失仪,拖出去杖责五十。” 颜念整个人是麻木恍惚的,就好似灵魂被人抽走一般,只剩下一个躯壳,板子打在身上才觉得疼。 他这些时日没有挨打,身子将养得很好,两瓣雪白的臀丘挺翘圆润,一板子下去,臀肉轻颤,柔嫩的肌肤上立刻浮现一道紫红色肿痕,贯穿两瓣臀丘。 颜念神思恍惚,似乎连反应都迟钝了些,毛竹板子抬起落下,臀部肿起两道紫红色板痕,他整个身子本能地痉挛,他才惨叫一声。 痛楚从身后传开,直达脑海,将他遥远的意识一点点拉了回来,他似乎才明白自己的处境,耻辱、疼痛、怨恨......一齐涌上心头,颜念咬着嘴唇将肿起的半边脸颊贴在条凳上,冰凉的触感似乎能让他脸颊的热度慢慢消退。 有时候,疼痛的确是让人快速冷静的好办法。 板子噼里啪啦打下来,颜念再顾不上其他,他所有的心思都用来抵御疼痛了。 每一次挨打,他都觉得是痛苦的极限,可是下一次却又伤得更重。 不到十下,颜念整个屁股就布满了板痕,肿起了一指来高,接下来的板子便打在了旧伤上。颜念只觉得身后如火烧般疼痛,与胸口剜心的疼痛的相比,他一时之间分不清,心与身后,哪里更痛。 在残忍的杖刑下,他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在一旁监刑的曹公公很是为难,宫中虽没有规矩说受刑者不可大肆呼叫----毕竟疼痛时叫喊是人的本能,而且堵住了嘴,更容易造成心气郁结,因此他并未让人堵住颜妃娘娘的嘴。他也是知道的,这位颜妃娘娘虽然看着柔弱,实际上也是硬气的,前几次挨打几乎都生生忍住了,从未露出丑态。 曹公公望了望内殿,他想皇上正在气头上,这位主子这样叫喊,若是惊扰了圣驾,触怒圣颜,这可怎么办呐。 泪水很快浸透了颜念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颊,他趴伏在条凳上,裤子被褪到膝盖处,露出了布满紫红色板痕的臀部和白皙修长的大腿,他中衣浸湿,发髻凌乱,几缕发丝贴在额头,脸上泪水与汗水交织,早已不复先前的尊贵。 即便是被人摁着,他身子仍然随着毛竹板子的起落而颤抖,似乎是想奋力地躲避这残忍的酷刑。 这是颜念挨得最狼狈的一次打。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在最极致的痛苦之下,是顾不上其他的。 曹公公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作为大内总管,贴身伺候皇上约二十载,曹公公何等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颜妃娘娘的失常。 颜妃娘娘被人押出去受刑时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整个人神思恍惚,宛如脱线的木偶般任人摆弄。 这样的状态,挨完五十杖,可别出什么事了。 即使颜妃素日待他不薄,曹公公却也只能在心底为他叹了口气,”明哲保身”是他在宫中处事多年的原则。 曹公公望了望灰暗的天空,只见天上阴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只怕这后宫又要变天了。 白惟暄坐在龙椅上,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翻了看了一会,他把书狠狠扔了出去。 听着外面毫不压抑的哭声,白惟暄只觉得心浮气躁,他再也坐不住,在室内来回踱步。 外面酷刑还在继续。 颜念此时的哭声已经越来越弱。 那高高肿起的臀肉早已开裂,鲜血随着毛竹板子起落,有些溅落在地上,有些溅落在白皙的大腿上。 颜念前一晚隐约猜中了真相,整晚未能入眠,这一早遭受此打击,已是心神俱惫,此时受了重责,再也撑不住,终于晕了过去。 “皇上,颜妃晕过去了。” 白惟暄徘徊的脚步一顿,惊道,“什么?” 曹公公奉旨监刑,颜妃还未受完刑,就晕死了过去,众人不知该不该继续打完那五十杖,因而曹大总管进来请示。 白惟暄颓然地坐回龙椅上,是了,他向来柔弱娇气,是受不住这些的,偏偏又要自讨苦吃。 他最终摆了摆手,疲惫道,“将他送回云台殿,宣李太医入宫替他看看。” -----------------------------------------更文分隔线-------------------------------------------------- 嗯,看到有人讨论是大庄渣,还是老白更渣的问题,大家觉得呢?谁更渣。 好吧,这其实是一个谁比谁更渣的问题 |
楼上“1694”楼,亲妈幽写了个甜蜜小番外,大家可以看看,缓解下正文被虐的心。番外真是无限宠溺啊,可惜永远不可能在正文里出现555555。他傻傻地爱你的时候,你不珍惜。等你回头,他却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务必珍惜身边人啊。 |
50 白惟暄在暗室前站了很久,终究没有再踏入,只是唤了影卫过来,让他们把暗室收拾干净。 颜念说的没有错,这个暗室,实际上是通往禁宫的密道。当年金銮殿初见,白惟暄对丁燚动了心,后来费尽手段将他囚在了成华殿。 那个哑女,只是一个幌子。成华殿真正的主人,是丁燚。最初只是方便白惟暄驯服丁燚,后来丁燚死后,闹鬼的流言传出,除了防止旁人发现这条密道,最主要的却是白惟暄妄图招魂。 那一把大火,烧死了丁燚,也将白惟暄变成了一个疯子。 他整晚睡不着,或者从噩梦中惊醒,每一次闭上眼睛,丁燚泣血般的诅咒仿佛仍在眼前。 求而不得的挫败,丁燚宁死不屈的愤恨,对丁燚的思念,以及压制在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悔恨.....都折磨着他。 在极端的自我折磨下,白惟暄寄希望于方士。可惜任他如何招魂,也是惘然。 丁燚生前恨着他,死了,也依然恨他! 白惟暄在痛苦中度过了三年,直到那一日他遇到了颜念。和丁燚长得极为相似的颜念。于是,他开始在颜念身上寻找丁燚的影子。 他给颜念赐名,给颜念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发髻,把颜念打扮成丁燚的样子,在颜念身上寻找慰藉,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丁燚的名字来麻痹自己。 原以为这只是思念的寄托,谁又能想到,这却是一切悲剧的开端。 “朕让你们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禀陛下,属下无能,未能查清。” 跪在地上的黑衣影卫赶紧磕头认罪。即便皇上让他们查的是二十年前的旧事,查起来疑难重重,但没有办好事情,就是他们的过错。在影卫的生涯中,没有任何借口,没有完成任务便是有罪,理应受罚。 白惟暄淡淡道,“你们都查出了些什么,说来听听吧。” “回禀陛下,属下们奉命前往江南丁家......” 黑衣影卫将查到的事情徐徐道来。 白惟暄听完后,沉默不语。 黑衣影卫跪在地上忐忑不安,半响才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衣影卫出去之后,才发现自己一身衣裳早已浸湿。 白惟暄仍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按照影卫查探来的消息,据说二十几年前,丁珺路遇山匪,为一神秘女子所救,之后丁珺与女子暗生情愫,并把这位女子带回了家。那时候丁家虽没有如今的家业,也不是皇商,但到底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家,丁老太太如何能容忍这样来路不明的儿媳,但最终拗不过儿子,只好作罢。 之后这女子为丁家诞下一子,便是丁燚。可惜女子福薄,过了几年便暴毙而亡。 到了晚间,白惟暄果然又失眠了。 前些时日,他每日召颜念侍寝。欢好一番后,再神清气爽地抱着人入睡,这种感觉或许真的不错。以至于陡然一清净下来,竟有些不习惯。 怀中空空的感觉,让他非常不适应。 翻个身,触手一片寒凉,他这才发现原来龙床竟然这么大。 原先一个人倒也不觉得,后来习惯了身旁有人,而今再一个人睡,只觉得有些空荡荡。 白惟暄坐起身来,唤道,“来人!” 曹公公掌灯进来,白惟暄没忍住,问了些云台殿的情况。 曹公公回话说太医去看过了,都是皮肉伤,没有大碍。 白惟暄沉默不语,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表情。 曹公公试探道,“陛下若是放心不下,不如去云台殿......”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视线陡然射了过来,曹公公猛然一惊,只觉得膝盖发软,忙跪倒在地,剩下的话都生生咽了回去。 白惟暄仍然是淡淡的语气,“朕的事,容不到旁人置喙。” 曹公公伺候皇上二十载,一听这话便心知不好,但他不知道皇上是真的动怒,还是只是说说。无论如何,后果都是他承受不住的。 曹公公磕头如捣,连连告饶。 白惟暄道,“再这样,朕便如你所愿,打发你去云台殿伺候。” 曹公公又一阵磕头,连表衷心。 --------------------------------------------------------更文分隔线----------------------------------------------------- 其实白惟暄已经有点怀疑念念和丁燚的关系了。 猜猜念念醒来会是什么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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