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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男妃(古风耽美,修文重发)[第3页] |
作者:君骑白马我骑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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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颜念平日跟着皇帝读书识字,但皇帝国事繁忙,教他的时候并不多。颜念到底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人,虽然在白惟暄面前乖巧听话,骨子里却是活泼好动的。白惟暄不在时,就想着法子玩闹。 宫中嫔妃大多是女子,颜念虽同为皇帝妃嫔,但到底是男子,基本的男女之防还是要的,走得太近难免会引人诟病。而后宫的另一位男子---兰贵人,颜念同他往来了几次,便再不愿搭理他了,只因这兰贵人太过无趣。一言一行皆照宫规来,倒是与那李嬷嬷相似的很,颜念暗想,他俩若见了,定能引为知己。 颜念哪里能想到,兰贵人分明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缘何会这般谨言慎行,不过在这深宫里呆久了,见多了肮脏事,不得不谨慎行事罢了,免得走错路而搭上自己性命。 有些宫女太监虽然同他年龄相仿,但宫中规矩森严,虽私下同颜念说说笑笑,同他讲些京城甚至大周的趣事,但却是不敢有分毫逾矩行为。颜念初时也拉上他们一起玩闹,玩了几次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但凡游戏都讲究个随性,若战战兢兢处处相让,又有何乐趣可言。 颜念咬着唇在云台殿读书习字,除了晨昏请安外,整日不曾出门,这样过了几日,颜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发霉了,他好似又回到了儿时的状态。 师傅虽然常年闭关,但对他还是挺好的,锦衣华服,珍馐美馔,视他如己出,唯独在一点上特别严厉,甚至苛刻----师傅不许他出门,将他拘在他们居住的神殿内,虽然神殿很大,但颜念自幼长在那,早就将神殿的每一处角落摸得一清二楚,连梁上的灰尘都数得清。他想起小时候,师兄曾把他打扮成女娃娃带出门访友,却被那友人一顿取笑逗弄,颜念好生羞恼,气了大半个月,等到他下定决心原谅师兄时,却听侍人说师兄出门游历了。 这样过了十来日,颜念很快就一扫之前的愁眉苦脸,喜笑颜开了,因为他有了新的玩伴---小太子。 宫宴那晚在御花园见着小太子,颜念并未放在心上,转头就给忘了,但小太子似乎对他很有好感,后来两人又在祥和宫见着了几次-----端贤皇后生下太子没几年就崩了,沈太后怜其幼年丧母,因而亲自教养,颜念去祥和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见过小太子几次。 太子虽然老成,人前经常板着一张小脸,但到底是七八岁的孩童,天性是掩盖不住的,颜念少年心性,两人很快打成一团。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出门踏青游玩的好时节,两人身在深宫,虽不可出宫踏青,但在御花园捉鱼逗鸟却是可以的。 |
这一日,颜念约了小太子一起去御花园放风筝。早先皇上以玩物丧志为由反对小太子跟着颜念玩耍,但太后宠爱这个小孙子,见他整日板着脸,心思沉沉的样子,便有些忧心。平日没有玩伴便罢了,这回难得太子喜欢颜妃,这几日跟着颜妃玩闹,倒有了些同龄人该有的样子,太后见状,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反对。 太后金口一开,白惟暄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由着他们去。这便方便了颜念和小太子,两人不必再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闹腾了。 风筝是宫人做的,竹篾做的骨架,老鹰的摸样。两人一边跑,一边拉着风筝线,看着老鹰慢慢展翅,飞上天空,飞得很高很高。 两人拉着风筝跑,很快就将跟在后面的宫人甩掉了。 突然一阵风来,把风筝吹斜了。 “不好,快收线。” 颜念道,却来不及了,两人眼睁睁地看着风筝落了下来,不知道落在哪去了。两人顺着线,等找到风筝时,不由双双苦了脸。 只见那风筝正挂在一棵海棠树上,红色的花朵开得正好,好似点点胭脂,迎风峭立,花姿明媚动人,风筝线绕在树上,缠了好几圈。 “拿着,”颜念将线的另一端递给小太子,自己撸起袖子,准备去爬树。 小太子拦住他,“颜哥哥,我们让人再做一个风筝吧,这个不要了。” “不用啦,爬树掏鸟窝是我最拿手的啦,”颜念毫不在意,小太子还想再说什么,颜念已经冲了上去。 小太子看着颜念瘦弱的身影,小脸绷得紧紧的,心里暗自祈祷别出什么事。 果然如颜念自己所说,他最拿手的就是爬树了,他就像一个小猴子,三下两下就爬上了树端。颜念将老鹰风筝拿在手里,对着树下的人得意地笑。 小太子紧绷的小脸这才缓和了些。 所谓乐极生悲,这颗海棠树虽是少有的名种,比一般海棠树要粗壮些,但到底枝桠细弱,哪里能撑得住一个十五岁少年的重量。 只听”哗啦”一声,颜念连人带树枝摔了下来。红色的海棠花瓣飘落,宛如红色雪花纷纷降下,落了一地,明艳动人,美不胜收,颜念躺在这红色花瓣中,闻着海棠花的隐香,身上的伤似乎都不怎么疼了。 “颜哥哥,颜哥哥,” 听到小太子的声音,颜念这才觉得身上疼得厉害,忍不住哎哟了几声,连连喊疼。 “很疼么?让我看看。”小太子说着就伸手扒颜念衣服,吓得颜念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疼,不疼,”行动之时牵动了伤处,又是一阵呲牙咧嘴,抬眼见对方一脸关切的样子,颜念也不好意思再叫唤了。 “颜哥哥。” “嗯?” “我们回去宣陈太医过来。”陈太医是太医院专门为小太子白煜把平安脉的太医,小太子叫得出名字的太医只有这一个,此时见颜哥哥喊疼,第一时间便想着让陈太医替颜哥哥把脉。 “不要,”颜念赶紧拒绝。 这时,被二人甩掉的宫人终于找了过来,纷纷上前问各自主子好,颜念摔了一下,但衣服完好,露出来的肌肤上并无伤痕,虽然整个人灰头土脸,却偏偏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因此那几个太监心中虽奇怪,但只当他跟前几日一样,不知在哪个角落里打滚过,才把自己搞得面容污秽。 见两位主子无碍,几个宫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等到瞧见满地的狼藉,这口气又提了上来,都暗自心惊不已,只见红色的花瓣落了满地,枝桠断了几根,这棵海棠树已然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主子种的。 先前大周有一位宠妃爱弄花种草,皇帝宠幸她,便许了她在御花园种些花花草草,而后其他妃嫔见了,也跟着摆弄起花草来,一时之间,种花成了宫中,乃至民间的风气。宫廷豪爵贵族便种些名贵的花草,寻常人家的女子无事就弄些常见的花草,倒也是一番乐趣。如今虽没有那时候的风气了,但御花园弄花种草倒成了宫中妃嫔们的习惯。宫妃们平日无事,做做女红,或者话话家常,若是跟中宫皇后请示下,在御花园摆弄下花草也是能很好地打发时间的,若是无意中能被路过御花园的皇帝看中,那更是无上的荣幸了。 别的妃嫔都好,只希望不要是许贵妃的,宫人暗自祈祷。 颜念对小太子交代了几句,就各自回去了。 颜念回了云台殿,先沐浴更衣,把灰扑扑的脸颊洗干净,这才坐在书桌前写字。等到晚间皇帝来到云台殿时,颜念桌案上的宣纸已经堆了厚厚一叠,颜念心中万分紧张,明面上却摆出一副”今天我很乖今天我一直在写字”的摸样。 继续走剧情。 挖坑20天,四万字了,好棒。 交代背景,以及念念为什么这么天真,且不知事。 ------以下是自制小尾巴,发帖必备------------ “皇上,我刚才做了个梦,很可怕。梦里你叫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名字,你让人打我,还要杀了我。我好害怕,还好我现在醒了“ 年轻的帝王强忍悲痛,一把将他紧紧拥在怀中,“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 “皇上,你道歉做什么,只是一个梦啊,“他这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还好我现在醒了。” 皇帝肝肠寸断,泪如雨下,“嗯,对不起。我爱你,念念,我再也不会让你做噩梦了,再也不会了。” “你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清呢,皇上,好累,我太累了。” “太医,太医”~ ~ |
16 颜念回了云台殿,先沐浴更衣,把灰扑扑的脸颊洗干净,这才坐在书桌前写字。等到晚间皇帝来到云台殿时,颜念桌案上的宣纸已经堆了厚厚一叠,颜念心中万分紧张,明面上却摆出一副”今天我很乖今天我一直在写字”的摸样。 白惟暄拿起桌案上的那叠宣纸,仔细翻看,他看得很认真,很仔细,似乎在看颜念写了什么,有没有写错。颜念越等越心焦,越等越紧张,到后来,手脚都僵硬了。 白惟暄终于放下了那叠宣纸,对颜念说道,“衣服脱了。” “皇上!”颜念惊道。 白惟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颜念本就做错了事心里害怕,见白惟暄这副表情,心里更是惶恐到极点,虽然有些不明白,但他是万不敢违抗皇上命令。 他乖乖解开腰带,褪下裤子。外裤滑落,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颜念的手指放在腰上,面露踌躇之色。 白惟暄淡淡扫了他一眼,颜念赶紧一把将亵裤拽了下来。 白惟暄仍然不满意,“继续脱。” 颜念这回真的惊讶了,平常皇上揍他也就只让他脱裤子的啊,就算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也不定都脱呢,而且他还没有清洗...... 颜念心中疑惑,有心想问却不敢,磨磨蹭蹭褪了外衣中衣。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对方面前赤裸着身体,虽然再害羞的事情也做过,但从来没有这样,对方衣冠楚楚,自己赤裸身体,这种视觉上的直观差异,造成心理上的冲突太过明显,以至于颜念羞红了脸,第一次难堪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惟暄往前走了几步,两人隔得非常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颜念浑身僵硬,对方身上的威压,逼得他直想往后躲,但双脚却好似被粘在了地上,动也动不了。 白惟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在他身上扫视,他的胸膛,他的腿,他的手臂,认真观察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目光最终停在颜念臀上的淤青处。 “去床上趴着。” “皇上......”又要挨打了么。 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要挨打,但皇上的命令,他是不敢违抗的。 颜念伏在床榻上,圆润的臀部高高翘起,这样趴了好一会儿,颜念偷偷动了动酸疼的腿,却立刻听到一声呵斥,“乖乖趴好。” 颜念心里委屈,又不敢解释说自己并没有想逃避责罚。 白惟暄说完这句话,就推门出去了。 颜念看着对方出去的身影,傻眼了。 皇上为什么走了啊?皇上去做什么了?皇上这是要罚我跪么? 难道是有人跟皇上告状,说我弄坏了她的海棠花? 可是如果是这样,皇上应该会很生气吧...... 虽然刚才皇上也是板着脸,但是颜念就能分辨出,皇上并未真的生气。 颜念百思不得其解,思绪百转中,又听到一阵开门声,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自己身后顿住,颜念脸颊又热了起来,赶紧并拢了双腿。臀上传来一阵清凉,很是舒服,颜念诧异之下回头,白惟暄叹道,“又去哪里淘气了?搞得一身伤。” 这下颜念喜极而泣,恨不得立刻就跳起来,狠狠在皇上面颊上亲上几口。 “皇上刚才是去替我拿药了呀。”颜念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俏皮,几分撒娇。 上完药,颜念一把抱住白惟暄,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开心道:“皇上真好,皇上真好。” 白惟暄摁住他,将他翻过来,手指沾了药膏,抹在他腿上。颜念这才发现自己腿上也有一小块淤青,应该是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弄伤的。 怪不得这么疼,原来这样啊,颜念暗想。 皇上应该不会追究御花园的事了吧,颜念特别高兴,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心情大好,以至于白惟暄在床上将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两遍,他都没恼。 |
第二日,御花园里玲嫔的海棠花落了一地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 午后,白惟暄摁着颜念和小太子拷问,小太子忍着疼,一声不吭,颜念被揍得鬼哭狼嚎,抽噎着全招了。 小太子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真是白抗了这么多下打。 最后,皇帝拎着颜念的耳朵,带着小太子去椒风殿给玲嫔道歉。 颜念对玲嫔并无印象,但面前这个漂亮姐姐他是记得的-----宫宴上坐在他下首,给他八宝鸡吃的姐姐。 白惟暄说明了来由,最后道:“你俩还不快去给玲嫔道歉。” 二人还未有动作,玲嫔却先一步福了福身子,她位份较颜妃低,小太子又是储君身份,她岂能受这二人的礼。 “陛下这是折煞嫔妾,不过是一棵海棠树,弄坏了再种便是,太子和颜妃千金之躯安好才是万幸。” 白惟暄见她如此识趣,便道,“亏得玲嫔大度,不与你二人计较。换做旁人,你俩这半个月别想下地了。” 玲嫔温柔地笑了笑,道:“太子和颜妃少年心性,贪玩也是正常,陛下不必苛责他们。” 颜念本就喜欢这位漂亮姐姐,此时见漂亮姐姐替他们二人说话,心里更升了些好感,不由夸道,“玲姐姐不但人漂亮,花也种得好看。” 白惟暄呵斥道,“好好的花,都被你糟蹋了。” 颜念身子往后缩了缩,当众被骂,他觉得委屈又难堪。 玲嫔道,“花弄坏了,再种就是。颜妃若是喜欢花,嫔妾可送你几盆。” 颜念点头道,“好啊好啊。” 白惟暄道,“燚儿既然弄坏了玲嫔的花,从今日起,接下来一个月,你便来帮着玲嫔种花吧。” 颜念喜笑颜开,两眼亮晶晶,白惟暄自然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继续道,“学业不可荒废,每日两个时辰的习字时间照常。” 颜念苦着脸,又听皇上道,“你自己安排好时间,朕会隔日抽查你的学业,一切惩罚奖励照旧。” 颜念不情不愿地“噢”了一声。 “怎么回话的?规矩忘了?” “嫔妾遵旨。” 中间那段拷问,大家自己yy吧。 |
昨天看了个耽美文,蛇蝎点点的《我们分手吧》 好萌哇,肉香。暴躁受X腹黑沉稳攻的,受暴力倾向,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每次都被攻镇压了直接日。 后面有一边打pp,一边日的 推荐。 哎,感觉有点累了,不知道日更还能坚持多久 |
个人觉得,这里的拍,跟前面写错了字挨戒尺没有什么区别,写出来也不带感,所以干脆就不写了,走剧情,反正过个三章有重口拍 。 这章的拍,如果大家想看,到时候可以番外补 。 |
朕今日乏了,罢朝一日,尔等跪安吧...... |
那天我推荐的文,没有找到的可以下载了去看,微盘已经狗带了,不知道网盘还能维持多久,要多存点资源啊 http://pan.baidu.com/s/1b6N4JW |
17 自那日后,颜念跟着玲妃侍奉起花花草草来。 颜念少年心性,对什么都很好奇,玲嫔一一说与他听,她似乎生来就这般好脾气,这般温柔,颜念见过她同宫女太监讲话的样子,也是这样温和端庄,似乎从未有疾言厉色的时候。因着初次见面的好感,颜念便越发喜欢起这位漂亮姐姐来,两人情投意合,倒相交起来。 颜念每日“玲姐姐”“玲姐姐”地叫得可欢了,玲嫔说过他几次,她虽年长于颜念,但颜念位份较她高,以姐姐来唤她,是有违宫规的。若让有心人听了去,以此为由来为难颜念,也并非没有可能。但颜念却不管,他其实并不能理解,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比他大的女孩子就叫姐姐啊,这是他娘亲教他的。好在四处也无旁人,都是些知底的宫女太监,最后在玲嫔唠叨下,颜念才答应,只私底下这般唤她,玲嫔这才扶额作罢。 这一日,玲嫔在修剪花枝,颜念在一旁看着,一边吃着小点心-----虽是跟着玲嫔种花赎罪,事实上在椒风殿这段时间,颜念可逍遥自在了,每日多了几个时辰的玩耍时间不说,玲嫔也会经常做一些好吃的,让他一饱口福。 “玲姐姐,这个点心真好吃。” 玲嫔抬头看了他一眼,颜念手舞足蹈,很是兴奋,嘴角还沾着些点心碎末,玲嫔不由得温柔一笑,道,“喜欢就好,明日再给你多做些。” 一旁贴身伺候玲嫔的大宫女笑道,“这如意糕是大周的名点,也是我们娘娘最拿手的呢。” 怪不得我不曾吃过,原来是大周的,颜念心想,脸上的神情也黯淡了下来。 玲嫔见他一言不发,柔声道:“颜妃可是想家了。” 颜念点点头,又摇摇头。 玲嫔想他一个人嫁到大周,确实挺可怜的,一般妃子还能向圣上求个恩典归家省亲,这隔了国家...... “省亲怕是不易,不如试试鸿雁传书?这般知晓些家中情形,也能聊解思乡之苦。”玲嫔试探道,“你家中可有父母兄弟?” 颜念心说,便是要写信,这信传给谁呢?不知阴阳之间可有信使? 颜念摇摇头,脸上的表情跟要哭了一样。 玲嫔知他是触到自己伤心事了,一时觉得自己唐突了,讪讪道,“是嫔妾的不是了,颜妃不要挂在心上。” 她这般生分的道歉,倒让颜念一下子回神来,慌忙道,“玲姐姐说这些话做什么,我一向拿玲姐姐当亲生姐姐相待,又怎会因你一两句关心的话生气。” “我只是想起了娘亲,有些......”颜念抿唇,似乎有些难为情,他毕竟是男子,觉得自己这般多愁善感太过矫情,因而有些难以启齿。 他顿了顿,道,“我娘对我很好很好,可惜她只生了我一个,我倒是很想要个胞弟呢。我爹啊,他是古豳的勇士,”他说起他爹时,脸上的表情是极其自豪的。 “是么?”玲嫔若有所思。 这段小修了一下,看过的人直接看下面的更新吧 |
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期间小太子来找过他几次,颜念忙着伺候花花草草,没时间带他玩儿,小太子对这些花草嗤之以鼻,连拿他尊贵的眼睛看它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颜念很是遗憾。而他最喜欢的那些点心,小太子也不屑一顾,颜念第一次觉得他和小太子两人的友好关系有了裂缝。 过了一段时间,小太子新添了一门剑术课,他父皇找了大周第一高手亲自授课,可怜小太子被折磨得死去活来。颜念最初还幸灾乐祸,看戏看得自在,后来也忍不住为小太子掬了一把同情泪,暗自庆幸皇上没让自己去练武。之后颜念得了些新鲜玩意,也拿过去同小太子一并玩耍,算作安慰。小太子一副老成摸样,脸上装作毫不在意,一双乌黑的眼眸却忍不住随着颜念打转,颜念看着他那别扭的样子,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个板着脸的孩子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娃娃。 小太子学业繁忙,颜念大多数时候只好闷在宫内读读书下下棋,过了些时日,云台殿却迎来了另一位客人——乐成殿的兰贵人。 兰贵人许是想找个说话的人,但宫中妃嫔皆为女子,诸多不便,先前颜念没入宫便罢了,既然宫中多了颜念这一位男妃,兰贵人心里是高兴的,因此存了与他结交的心思。起初颜念嫌兰贵人无趣,不愿与他亲近,而后颜念发现兰贵人写得一手好字,且学识渊博-----至少在当时的颜念看来是这样的,于是他功课中有不懂的便请教这位兰贵人,这样他在皇上那也少挨了一些打——当然皇帝国事繁忙,颜妃只是他后宫中的一员,因着有趣便偏宠了些,并没有每日盯着他的打算,年轻的帝王既没有这个空闲,也没有这个余心,只是偶尔想起来了便考校下功课。 云台殿种种自然瞒不过皇帝的眼睛,不久白惟暄在云台殿见到了兰贵人,他这才发觉自己冷落了他很久,于是第二日便招了兰贵人侍寝。 颜念心思粗,当然想不到这些,而且他这些时日有了别的乐趣。兰贵人给了他一些话本小说,这些话本小说通俗易懂,有些还配有插画,颜念虽然不太会写汉字,因为他娘的关系,简单的汉字还是认识的,虽然读得一知半解,但大致故事情节还是能看懂的。这话本小说上的故事特别精彩,颜念看得如痴如醉,有时候兴奋得在床上打滚,有时候气得咬牙切齿,吓得小喜子差点没去请太医。颜念有时候遇到不认识的字还会记下来,请教皇上或者兰贵人,这样下来,他认识的字倒是越来越多,而他也渐渐习惯了大周的风俗文化。 |
18 转眼已是夏季,艳阳高照,颜念乏得厉害,也懒得在外面闹腾了——主要这御花园就这么大,旁的宫殿又不能随意进出,能玩的地方都玩过了。 “呀,皇上,你来了。” 这日白惟暄一踏入云台殿,就被颜念拉着坐在了棋盘前。 “陪我下棋好不好?” “你还会下棋?”白惟暄诧异,毕竟颜念是汉字都认不全的。 “你们这边的玩法我不会,不过我有我们古豳的下法。” 白惟暄挑眉,“什么你们我们的,好好说话!” 颜念也不怕,他嬉皮笑脸道,“来嘛,皇上我教你。”也不管皇上答没答应,颜念就开始演示下棋规则,“这样先将五子连成一行者为胜。” “皇上你明白了么?” 白惟暄笑而不语,显然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道,“光下棋有什么意思,总得有点彩头才好玩。” “嗯?” “这样,燚儿,若朕输了,朕亲你一下。可你若是输了,你亲朕一下。” 颜念想了想,怎样都是自己吃亏啊。 “不要,这样我好亏,我还要别的奖励。” 白惟暄笑道,“那你说说看,还想要什么。” 颜念数着手指道,“我要吃糖葫芦,醉仙楼的八宝鸭子,我要吃东边那个什么铺子的白糖糕、龙须糕、绿豆糕。” “是凤来斋,”白惟暄补充道,凤来斋是大周有名的老字号糕点铺,其中的绿豆糕不仅式样漂亮,而且口感酥软,令人唇齿留香。颜念能一下子说出这么多吃食来,显然早就打听好了,白惟暄看向他,颜念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脸上带着些期许,带着些兴奋,白惟暄点了点的脑袋,道,“你个小馋猫,京城的那些吃食铺子,你倒是打听得一清二楚。” “嘿嘿,我听小喜子他们说的。” “所以,你这是算计好了,等着朕么?”白惟暄作势要恼,颜念拉着他衣袖哀求,“好嘛,好嘛,皇上答应我好不好?我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没出去玩过呢。” 白惟暄心想,原来你挖了坑在这等着朕呢,也好,朕也想看看你有什么目的。面前这个少年天真单纯,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可越是这样,白惟暄越是不信,他很想撕碎了对方那张天真的面孔,看看他那颗心到底是不是这般纤尘不染。他不信古豳会轻易将对方送来,还以这样尊贵的身份送来。 白惟暄内里思绪百转,面上却不显露一丝一毫,他道,“那你得有本事赢了朕。” 颜念笑得得意,“自然。”仿佛已是胜券在握。 白惟暄道,“你若输了呢?” 颜念小声嘀咕,“我怎么会输,我从小一个人玩到大的。”他说话声音虽小,但白惟暄练武之人,耳力是极好的,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他想起方才进来时,颜念就是一个人坐在棋盘前对弈,身边并无旁人,自己同自己对弈么?白惟暄平生从未见过,这该是何等无聊之人才会做的事,或者仅仅是来打发时间呢?试想,一个小小的人儿,屋内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同他说话,他静坐在木刻的棋盘前,左手落下黑子,右手落下白子,何等孤单,何等寂寞?可是这样的人,又怎会以那样的方式来到自己身边?白惟暄第一次对少年的过去产生了兴趣。 颜念想了想,说,“我若输了,皇上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白惟暄笑得意味深长,“就这么说定了,你若输了,任凭朕处置!到时候可别耍赖,更不许哭鼻子。” 颜念脸红,“你才哭鼻子,谁耍赖谁是小狗。”说完之后又有几分气恼,哼道,“皇上你不定能赢我呢。”颜念五官生的极好,佯装生气的摸样,更添了些神采,倒是有了些记忆中某人的样子,白惟暄看得呆了,不由得伸出手。 “嗯?” 却只是伸手把他额前的一缕发丝撩到脑后,颜念却觉得怅然若失,心中空荡荡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便开始吧,燚儿,你执白。” 两人很快就在棋盘上厮杀起来,颜念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感慨了。 颜念下的是五子棋,并不是围棋 查了点资料,五子棋古代好像就有了。。。看文就好,请勿考究哈 所以皇上不会,念念才演示了一遍规则。 |
写得顺手,就再来一段 第一局,颜念赢了,白惟暄依言亲他,他身材高大,精瘦的身子蕴藏着力量,站起来时,颜念整个人好似被他笼罩在怀里,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分明是一个极轻的吻,却让颜念呼吸急促双颊绯红。 颜念特别高兴,拉着皇上问什么时候带他出去玩。 白惟暄道,“三局定胜负,还早着呢。” “谁说的啊?” “一般不都这样么?燚儿不知道?”白惟暄顿了顿,“而且燚儿教我下棋,第一局便定下输赢,岂不是欺负我新人?” 颜念一想,似乎是这个理,一次就定输赢,似乎对皇上不太公平。既然要输,也要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他是胸有成竹的,自己下了这么多年的棋,再怎样,也不会敌不过自己今天收的这个徒弟。 谁料到,接下来的形势却让他大吃一惊。接下来两局,白惟暄好似找到了棋局的诀窍,尤其是最后一局,白惟暄简直胜得轻而易举。颜念哪里知道,白惟暄出身帝王之家,琴棋书画轻功剑术样样都是上层,古豳的玩法虽与大周不同,但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天下棋局都有其共通之处,白惟暄何等聪慧之人,第一回颜念赢得侥幸,却让白惟暄摸清了规则。 “再来一次。” 颜念不肯,耍起性子来,闹着要再玩一局。白惟暄自然不依,他道:“燚儿,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耍起赖了?” “我不管,我不管,再来一次。” 白惟暄笑道,“这话朕更愿意在朕的龙床上听你说出来。” 颜念顿了顿,半响才反应过来,立刻就红了脸,“你流氓,你......”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别的词来骂人。白惟暄先崩不住乐了,“好好,朕流氓,朕就爱对着你耍流氓。” 他这话才是正儿八经地耍流氓,颜念脸皮薄,在情事上极为生涩,在龙床时就经常被白惟暄欺负得眼泪汪汪,这时白惟暄咬着嘴唇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两句话,他就脸红得好似要滴下血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惟暄见他这样,也失去了逗他的兴致,他道,“收拾好东西,朕明日带你出宫。” 惊喜来得太突然,颜念一下子懵了,反应过来后跳了起来,抱着白惟暄又亲又抱。 白惟暄吻了吻他的额头,道,“所谓愿赌服输,你既然输了,可要实现诺言,任凭朕处置哦。” “皇上你不是答应了,带我出去玩么?” “这是朕给你的奖励,奖励朕的爱妃这段时日乖乖的喽。”白惟暄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身子突然腾空,颜念紧张得拽着皇帝衣服,又觉得别扭,最后试探地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你输了,说好的彩头还是得兑现的。” 白惟暄声音传来,近在耳边,两人挨得极近,颜念一偏过头,就能吻到对方的脸。这么美好的时刻,皇上偏偏要提什么彩头的事。颜念不禁懊悔自己一时大意,说出这种任凭处置的胡话来,转念一想又安了心,再怎样,皇上也是舍不得他吃苦的。 终是百般不愿,颜念却不得不苦着脸,答了一个’好”字。 |
白惟暄将颜念放到床上,俯下身轻吻他,这个吻太过疯狂和炙热,让颜念渐渐无力,瘫软在床上,任由白惟暄褪下了他的衣服。白惟暄一边吻他,一边在他身上四处游走,颜念舒服得直哼哼,谁料下一秒臀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整个人被摁趴在床上。 颜念又委屈又莫名其妙,皇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燚儿胆子肥了啊,敢算计朕了?” “我没有.......”臀上又挨了一巴掌,颜念惨叫一声,可怜兮兮道,“疼.....好疼。”白惟暄手劲极大,要么不出手教训,一旦出手,自然是狠的,一巴掌下去颜念臀上就浮起一个手掌印。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颜念是很有眼力劲儿的,很快就认错起来。往常他一认错,皇上就会教训他几下,然后放过他。谁知道这回皇上却不吃他这套了,只听白惟暄道,“那你说自己该不该打?” 颜念哪敢答不,只得委委屈屈地道,“该打,呜呜......好疼,皇上轻点。”又疾又狠的巴掌落在身后,臀上火辣辣如刀刺般,颜念心里万分委屈,索性不管不顾哭道,“皇上欺负人,我只是想出去玩。” 白惟暄本就没有摁着他,颜念这样一挣扎,倒真让他挣扎开了,白惟暄一把将他拽过来,掀翻在腿上,只见他臀上绯红一片,有些地方已经肿了,想着明日要带他出宫,也不能打坏了他,于是便伸手替他揉伤。颜念哭闹了一下,心里虽畅快了些,却是有些后怕的,宫里众人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宫规,念叨不可触怒圣颜。他虽然觉得皇上不似他们口中说得那样喜怒无常,但听得多了,久而久之也稍留心了些,时刻观察着皇上脸色,即便是撒娇闹腾,也将分寸把握得极好,不敢有一丝逾矩。 白惟暄揉着揉着就起了别的心思,不能把人打坏,做点别的事情快活一下应是可以的吧。白惟暄抓着颜念的手放在自己胯下,触之火热如铁,那物又涨大了几分,白惟暄不由暗骂自己没出息,面上却朝着颜念笑得温柔,“燚儿,说好的任凭处置,可别反悔。” 颜念想抽手,手被摁着,白惟暄抓着他的手上下套弄,等到差不多了,白惟暄递给他一盒香膏,颜念一见便知那是什么东西。 “自己弄,弄好了坐上来。” 见颜念不动,白惟暄揶揄道,“燚儿这是想耍赖了?” “如此,明日便不出宫吧。” 颜念赶紧道,“不要!”却仍然不肯动。让他当着皇上的面给自己后处扩张,他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让朕帮你也可以,不过等会在床上你可要这样唤朕。”白惟暄在耳边轻轻道,颜念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接下来自然是春色无边。 这两天生病,在家休息,无聊,只好码字了 极度想虐儿子 楼里小妹子太多,拉灯。 另外,不要霸王本攻的文 都出来冒泡 ------以下是自制小尾巴,发帖必备------------ “皇上,我刚才做了个梦,很可怕。梦里你叫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名字,你让人打我,还要杀了我。我好害怕,还好我现在醒了“ 年轻的帝王强忍悲痛,一把将他紧紧拥在怀中,“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 “皇上,你道歉做什么,只是一个梦啊,“他这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还好我现在醒了。” 皇帝肝肠寸断,泪如雨下,“嗯,对不起。我爱你,念念,我再也不会让你做噩梦了,再也不会了。” “你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清呢,皇上,好累,我太累了。” “太医,太医”~ ~ |
19 翌日 北辰宫 白惟暄站在窗前,他手上拿着一把竹扇,这是一把普通的竹扇,看成色有些陈旧,不知为何皇帝宝贵得很。 跪在他面前的人一身黑衣,面色冷峻,正是跟在大周历代皇帝身边的影卫。 “今日朕会同颜妃一起出宫。你派人跟着,看颜妃跟哪些人接触过,一一记下来,之后派人将颜妃接触过的人细细盘查。” “属下遵命。” “京城人多且杂,还请陛下先允许属下派人前去清除闲杂人等。” 白惟暄道,“不必。” “陛下当以龙体为重。” 白惟暄冷哼一声,“以朕的功夫,这天下谁能伤的了朕?打草惊蛇的道理你不懂吗?” “属下明白。” 安排好一切后,白惟暄带着颜念出宫去玩。 颜念本以为会有一堆人跟着,见只有他们两人,奇道,“只有我们两人?” “这样不好吗?” 颜念摇头,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只不过宫中排场大,在宫内时,皇上也好,后宫各位主子也罢,走在哪后面都跟了一堆人,这样没人跟着倒有些不习惯了,但他确实开心,今天他要去小喜子说的那些铺子里买好多好多吃的。 京都的大街,一如往常般的热闹,有挑着货物叫卖的小贩,有当街杂耍的艺人,还有赶着毛驴运货的,颜念看得眼花缭乱,极其兴奋。街上人头攒动杂乱无章,若不是白惟暄牵着他的手,颜念没准早消失在人群中了。 白惟暄见他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中诧异,“燚儿不曾去过闵都的坊市?”闵都是古豳的王都。 颜念道,“很小的时候去过。” 白惟暄心中愈发好奇,本愈再问,颜念却一言不发,白惟暄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不由笑了。 颜念从小贩手中接过一串糖葫芦,白惟暄还没来得及掏钱,他就一口咬上了,“好吃。” 颜念吃着糖葫芦,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白惟暄问他,他也不说话。 卖糖葫芦的小哥见状,吆喝道,“小公子,要不再来一串?” 颜念抬头看白惟暄,目光可怜兮兮。 白惟暄把还没捂热的荷包再度掏了出来,小哥从插满糖葫芦的圆形架子上取下一串递给颜念,颜念喜笑颜开,道,“我还想再要一串。” 白惟暄皱眉,“你吃这么多做什么?不能吃了。” 颜念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这串是给煜儿的,” “可是我想再跟玲姐姐买一串。” “那不如把这架子上的糖葫芦全买了给你?” “好啊,好啊。”颜念求之不得。 白惟暄气,二话不说,拎着人的衣领就给拖走了。 京都西边,有一处荷塘,此时正值炎炎夏日,荷花开得正好。 湖边停着些柳叶般的小船,白惟暄与那老叟商谈了几句,租了一条小船,年轻的帝王亲自摇桨。 “皇....”即使四处无人,因在宫外,颜念还是改了口,“兄长,那边。”颜念指着湖的东方,那里荷叶丛丛,莲花盛开,有些已经结了莲子。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兄长,这诗说得就是这般情形吧?” 白惟暄看过去,颜念低着头拨弄水中的莲子,他面上一派天真,憨态可掬的样子,全然不似作假。 白惟暄笑而不语,心道好一个心机少年,不是说不识字么,竟然乘机跟朕表白心迹。 等到白惟暄摇着桨离开时,小船上堆满了摘下来的莲子,颜念坐在船头,剥开莲子,一颗颗放在掌心里,最后一齐喂到白惟暄嘴里。 等到最后两人提着包好的点心从凤来斋出来时,已是夜幕西沉,颜念玩了一天,累极了,整个人恨不得挂在白惟暄身上。 白惟暄蹲下身,让他趴在自己背上,颜念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肩膀处。四处寂静,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一切静谧又美好,颜念望着夜空,心里无比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以下是自制小尾巴,发帖必备------------ “皇上,我刚才做了个梦,很可怕。梦里你叫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名字,你让人打我,还要杀了我。我好害怕,还好我现在醒了“ 年轻的帝王强忍悲痛,一把将他紧紧拥在怀中,“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 “皇上,你道歉做什么,只是一个梦啊,“他这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还好我现在醒了。” 皇帝肝肠寸断,泪如雨下,“嗯,对不起。我爱你,念念,我再也不会让你做噩梦了,再也不会了。” “你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清呢,皇上,好累,我太累了。” “太医,太医”~ ~ |
这一日,颜念到了椒风殿,玲嫔见他面色红润眉眼带笑,一副开心得要飞起来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几天没见你,怎么这么开心,是有喜事?” 颜念道,“玲姐姐,我出宫了一趟。” “你说什么?”玲嫔脸色一变,慌慌张张拉着颜念入了内殿。 颜念一头雾水被拽了进来,玲嫔关上了门窗,又对伺候她的大宫女耳语了几句,大宫女推门出去,殿内只剩下玲嫔,颜妃,以及一旁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小喜子。 “你不要命了?胆子这么大,私自出宫可是死罪。” “你是怎么瞒过禁军出去的?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玲姐姐......”颜念想解释,玲嫔打断他,扑头盖脸一顿骂。 颜念本来低着头任由她数落,最终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玲嫔问他,“你笑什么?” 颜念道,“我原以为玲姐姐这样温柔的人是万万不会生气的,没想到,嘿嘿,”剩下的话他没说,玲嫔已经明白,她没想到颜念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玩笑,指着颜念数落的手气得直抖。颜念见她为自己担忧因自己生气,心里跟吃了糖葫芦一样甜,没想到一声”玲姐姐”却能换得对方的全心相待,他颜念何等荣幸。 颜念拉着她坐下,道,“玲姐姐,别恼,我是跟皇上一起出宫的。” “什么?和谁?” “皇上啊,”颜念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羞怯几分欢喜。 玲嫔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面上闪过一丝震惊,一丝悲伤,还有一丝愤恨,这些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柔弱女子面上的表情,此时都一一浮现,然而低着头的颜念并未发现。 玲嫔道,“你该不会喜欢上皇上了吧?”声音温柔似水。 颜念回答地坦荡,“是啊,皇上那么温柔,对我又好,我怎会不喜欢呢。还好,皇上也喜欢我呢。” 两情相悦的确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玲嫔看着颜念脸上的幸福笑容,不忍心打破,但她最终还是狠下心来,说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有没有想过,后宫佳丽三千,皇上为何独独喜欢你一人?”她这话已然说得太过,抛开两人的位份不提,这样的话语也分明不是平日的玲嫔能说出来的,然而此时的颜念并未想那么多。 他好似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他脑子里只剩下玲嫔那句皇上为何独独喜欢你一人。 是啊,他什么都不会,写不好字,整天只知道玩闹,哪里值得皇上喜欢呢?皇上那么好,那么温柔,会写字,会下棋,会武功,说话的声音那么好听,长得也好看,那么好的一个人,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那天晚上颜念辗转难眠,一会想着要去向皇上问个究竟,一会儿又告诫自己不能任性,这样贸贸然的发问,惹怒了皇上怎么办。 颜念这样的纠结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接下来几日他都没有见着皇上。 颜念这回连去椒风殿蹭点心吃的兴致都没了,御花园的鸟儿,花园里的蛐蛐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了,这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竟也害了相思之苦,整日闷在宫内想那些小心思,竟跟先前那个只知道逗鸟捉鱼想着法子玩乐的少年判若两人。 这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初识情爱滋味的少年,所遇若是良人,或许还能如往常般恣意妄为潇洒自在,没心没肺的过活,可惜造化弄人......所以他只能在寂寞的时光里一个人舔着伤口,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成长,直到有一天拥有相同的实力和地位,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这样又过了十来日,这日颜念歇下没多久,小喜子摇醒了他,说是从北辰宫传来的旨意,唤颜妃侍寝。虽已是夜深,但皇帝不是第一次这个时辰唤他侍寝了,因而颜念并未多想,收拾了一下便由宫人服侍着前往北辰宫。 铺垫了五万字,下章终于可以开虐了 嗷嗷,好激动有木有 。感觉就像养了五年的猪,终于可以宰了吃肉了!!! 预告一下,明天虐身,开打!请自备好瓜子饮料小零食,看戏! 就小虐一把,后面还会有甜的啦,安啦,还没到大虐的时候呢。 这个文主要虐受身,虐攻心,反虐那几场戏很带感的,分分钟教会渣攻怎样做人(文案可以作证),而且暗线都是虐攻的哟 。 |
20 这样又过了十来日,这日颜念歇下没多久,小喜子唤醒了他,说是从北辰宫传来的旨意,唤颜妃侍寝。虽已是夜深,但皇帝不是第一次这个时辰唤他侍寝了,因而颜念并未多想,收拾了一下便由宫人服侍着前往北辰宫。 “燚儿,你终于肯见朕了。” 白惟暄见到他,颤巍巍伸出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蹙眉顿住,那手便停在半空,颜念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白惟暄顺势将他拉入怀中,离得近了,颜念才闻到他身上一股子酒味。 怪不得今日的皇上有些奇怪,原来是喝了酒了。 “燚儿,陪我喝。” 白惟暄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塞到颜念手里。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饮尽,见颜念仍不动,他有些生气,一把夺过酒杯,掐着颜念下巴,直往颜念嘴里灌。颜念拼命扭动挣扎,那酒大半便洒在了颜念衣服上,只有一小部分灌入了他嘴里,即使这样,颜念仍然被呛得不住咳嗽。 白惟暄轻拍他的背,脸上难得有些歉意,颜念自然不会跟一个醉鬼计较,他想大半夜的,还是哄着人睡了吧。 他想扶着皇上起来,但他本是跌坐在对方怀里的,一站起来,就又被那人拽住,差点又跌了回去,这样挣扎间,竟然不小心将案上的酒壶碰倒了,那壶中酒还有一半,便都洒了出来,竟将旁边的一把竹扇打湿,案上其他东西无一能幸免。 颜念伸手去抢,白惟暄抱住他,“无妨,改日你再送我一把。” 门外宫人听到声响来问:“皇上?” 白惟暄道:“你们都退下吧,不必伺候了!没朕的允许,不许入内殿!” 两人拥成一团,白惟暄喝醉了酒,脚步不稳,颜念是被他拥在怀里的姿势,虽然扶着他,但他力气小,也不知道到底谁扶着谁。这样走了几步,两人一齐摔倒在地,颜念伏在白惟暄身上,不住喘气,白惟暄静静看着他,突然一把往下摁住他的头,吻了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凶狠的吻,颜念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被对方咬破了,闻着对方嘴里的酒香,颜念似乎也有了几分醉意。 两人在铺着毛毯的地上亲吻痴缠,翻滚中两人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尽数褪去,赤裸的两条人影交织在一起,彼此水乳相融。 这是颜念记忆中最温柔的一次欢好,白惟暄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蹙眉,便缓了动作,见他面露欢愉之色,便朝着那个点不住地挺动。 |
第二日早上,颜念先醒了过来,白惟暄还沉沉睡着。颜念这才有机会这样认认真真看着他,白惟暄作为高高在上的帝王,平素醒着时给人的压迫感是极大的,而且颜念作为后妃,盯着皇上的容颜看,也是极为不敬的,因而这才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白惟暄。相比颜念有些雌雄莫辩的面容,白惟暄五官轮廓如刀刻般,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那是另一种狂野的美。 颜念心中爱意深沉,目光沿着他眉眼往下,触到他脸上那道疤痕时,他觉得心里无比酸涩,不由得伸了手指触摸,好似这样便能抹掉那道粉色疤痕。手指触及肌肤的一刹那,白惟暄倏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他的眼神极其冰冷,看着颜念的样子,好似看一件普普通通的玩物一般,与寻常颜念眼中的皇帝完全不一样,莫说是颜念,怕是其他人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白惟暄。 “我.....”白惟暄的力气极大,颜念被他抓着的手好似要断掉一般,他疼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白惟暄见状,放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准你歇在北辰宫的?” 颜念以为自己吵着皇上睡觉,惹怒了皇上,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白惟暄的目光转到地上,从满地的狼藉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某处,那是一把扇子。一把普通的竹扇,是寻常白惟暄握在手里把握的那一把,也是昨晚被颜念弄倒的酒壶打湿的扇子。 白惟暄捡起那把扇子——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仍然有条不紊,但那打开扇子的手颤抖个不停。只见扇面上的字迹已经花了,完全看不清楚。 白惟暄抖着嘴唇,问道,“扇子......朕的竹扇,这是谁干的?” 即使他背着颜念,颜念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从他的语气中,也可以听出他的怒意,颜念心中虽害怕,但他一向实诚,甚少撒谎,“皇上,我不是故意的。” 白惟暄绕过屏风,走了出去,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条鞭子。 “衣服脱了。” 颜念哆哆嗦嗦地脱了衣服,对接下来的命运充满了惶恐,但他如何也料不到这一次会这般惨烈。 “转过去,屁股撅起来。” 颜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显然不相信昨晚还温柔抱着他的人能说出这种话来。白惟暄板着的脸上看出任何表情,颜念一动也不动,眼泪不受控制地从那双凤眼里涌了出来,顺着脸颊落下,滴落在绣着博古纹的毛毯上。 白惟暄见他这样就烦躁,“哭什么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我......”颜念委屈,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说话啊。”白惟暄用鞭梢挑起他的下巴,恶意满满道,“别以为装装可怜,朕就会饶了你。” “我没有。” 颜念很想忍住哭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多眼泪,他娘亲教过他男人流血不流泪的道理,他都牢牢记着。他也不想动不动就流马尿,但当他觉得无比委屈,无比难堪时,泪水就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跑出来了。他抬手擦了擦,眼泪越擦越多,流得满手都是,浸透了他整张脸,他慌慌张张用两手来擦----他这副样子其实是很可怜的,美丽的少年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眼神怯怯地,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他身上还留着昨晚或红或紫的爱痕,任谁见了都能起些怜惜之情。 但白惟暄没有,他看着对方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胸中怒火直烧,这张脸上就不该出现这样的表情!这张脸上应是骄傲的,是桀骜不驯的,是张扬的,如何都不该是这般懦弱的表情。 这一刻他无比想从这张脸上看到别的表情,哪怕是反抗! 白惟暄将他一把摁趴在地上,颜念本是直挺挺跪着的,这样被摁着腰背趴了下去,臀部高高翘起,白惟暄仍然不满意,摁着他的肩膀,将他的头紧紧摁着贴在了铺着毛毯的地上。颜念扭动挣扎起来,但他的挣扎在暴怒的皇帝面前完全是无力的。 这是一个最耻辱的姿势。美丽的少年跪在地上,臀部成了最高点,连那私密之处都一览无遗。 羞耻、屈辱涌上颜念的脑海,他脸色变得通红,连耳朵都是红透透的,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这些羞耻,便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啪--- 狠狠一鞭子落在赤裸的臀上,一条泛白的印子浮现,慢慢变得鲜红。 颜念还没呼喊,更狠更快的鞭子落在臀上,将他的呼声齐齐堵住,颜念紧咬住下唇,血腥味涌进嘴里,颜念痛得眼前一黑,分不清到底是臀上更痛还是被咬出血的嘴唇更痛。 等这一阵疼痛缓过,颜念语无伦次地求饶,“好疼,皇上,饶了我。” 白惟暄揶揄道,“你只会求饶么?”所以朕怎么对你,你都不会反抗了。 “皇上我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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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楼里后妈比较多,大家都敲着碗筷等虐 今天更了近四千字,求赞求好评。 估计这一更完,大家又要骂渣攻了,好吧,这个时候骂,我认了。 他确实有点神经质,但是请大家不要放弃治疗他 我们一起教他做人的道理好么 ------以下是自制小尾巴,发帖必备------------ “皇上,我刚才做了个梦,很可怕。梦里你叫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名字,你让人打我,还要杀了我。我好害怕,还好我现在醒了“ 年轻的帝王强忍悲痛,一把将他紧紧拥在怀中,“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 “皇上,你道歉做什么,只是一个梦啊,“他这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还好我现在醒了。” 皇帝肝肠寸断,泪如雨下,“嗯,对不起。我爱你,念念,我再也不会让你做噩梦了,再也不会了。” “你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清呢,皇上,好累,我太累了。” “太医,太医”~ ~ |
颜念睁开眼,屋里点着红烛,昏黄的光线里,眼前陌生的摆设让他有一丝茫然。稍稍动了下,身后撕裂般的疼痛传来,眼前一片模糊,他又没出息地湿了眼眶。 小喜子见他醒了,连忙让人把御膳房温着的粥端了过来,喂给颜念吃。颜念身子难受,只吃了小半碗,就拿手挡着,不肯再吃。 “娘娘,您再用一点吧,身子骨这么弱,让奴才们怎么办啊。” 颜念不理。 小喜子劝了一番,见颜念毫无反应,不由叹道如今只有皇上能劝一劝娘娘了。 谁料颜念一见着皇上,就直往后躲,但他身后已是墙,再怎么躲也是无益。白惟暄见他醒了,便想着上前同他说说话,谁知颜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子颤抖个不停。 “燚儿?可是身子不舒服?疼得狠了?”白惟暄见他脸色难看,想伸手抱他,颜念抓着一旁的玉枕就朝白惟暄砸去,白惟暄脸色一变,侧身接过玉枕,递给一旁的宫人----亏得他武功好,不然颜念今儿可是弑君的罪名,白惟暄怒火中烧,气得脸色都青了。上回颜念挨了许贵妃打,回去之后将满屋子东西摔了个遍,白惟暄只当他心中委屈,却没想到他脾气这般坏,当着自己的面竟敢摔他北辰宫的东西。 颜念身上伤重,这样一闹,出了一头的细汗,白色的亵裤上有血迹透出,他自己也痛得差点晕厥。 “娘娘,”小喜子惊呼。 白惟暄呵斥一声,“闹什么?” 颜念小声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你弄坏了朕的扇子,朕打你两下又如何?” 在白惟暄看来,颜念作为他的后妃,赏也好,罚也罢,都由着他,颜念只能受着。但他自认宽容仁厚,今日莫不是颜念触到他的逆鳞,他也不会这般失态。 “你欺负人,你走开,走开,我不要你了。”颜念说到最后,声音隐隐带了哭腔。 白惟暄作为高高在上的帝王,从没有人这么忤逆过他,他一再被落了面子,哪里能忍,当即道,“来人。” 外面有人应道,“奴才在。” “将颜妃拖下去杖责二十!”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跪地求饶,小喜子磕头如捣,“皇上饶命,娘娘体弱,禁不住重责啊。” 又朝着颜念道,“娘娘,快给皇上认个错啊。” 两个太监上前来拖颜念,颜念又惊又怕,往后一倒,又晕了过去,屋内顿时忙成一团。 应一众后阿姨的要求,继续虐我儿,伤上加伤多好 ,继续打板子。 不要觉得皇上凶残,他就是这样的人,你听话就哄两句,不听话就揍,而且前文提到过,兰贵人挨了打,撒娇使性子,皇帝知道后,让人拖出去又打了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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