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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男妃(古风耽美,修文重发)[第2页] |
作者:君骑白马我骑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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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食谱,老奴已交给御膳房。” 颜念苦着脸,为什么连吃饭都要管啊。 李嬷嬷又道,“男妃侍君不得私下食荤腥、食辛辣。” 颜念惊道,“那鸡腿岂不是不能吃了?” 李嬷嬷理所当然道,“娘娘,鸡腿乃荤腥之物。” 颜念小声嘀咕,“辣子不让吃,肉不让吃,那你让我吃什么。” “娘娘可食鱼肉。” “可我从来就不吃鱼。” “御膳房有专攻素食药膳的厨子。” “我就想吃肉。” “我偏要吃肉。” “娘娘,在老奴面前,您该称“本宫”,不可坏了规矩。老奴今日提醒过您两次了,再有第三次,老奴会按规矩办事。” “......” 这老嬷嬷简直古板到极点,颜念无言以对。 许是察觉到颜念的情绪,李嬷嬷面上依然刻板正经,声音却柔和了些,“辛辣油腻之物,不得私自食用。老奴知道云台殿设有小厨房,但请娘娘忍耐些时日,在饮食上注意些。” 这跟苦行僧有何区别?颜念是古豳人,古豳人极爱辣椒,可谓是无辣不欢。没有红辣椒胡椒粉就算了,怎么连肉不让吃?想到以后没有辣椒和肉的日子,颜念顿时觉得了无生趣。这些风俗饮食上的差异,李嬷嬷自然是清楚的,便来来回回啰嗦了好几遍,听得颜念耳朵都起了茧。 “请娘娘每日按规矩办事,莫要钻懒偷闲。具体要领,老奴方才已一一转告给小喜子公公。老奴亦会按时向陛下复命,还请娘娘莫要为难老奴。” 颜念委屈,我作甚么为难你了,分明是你一直在为难我,不让我吃这,不让我吃那,连洗澡睡觉都要管。 “本宫知道了。” “娘娘且忍耐些,等到陛下临幸娘娘之后,娘娘可找陛下讨个恩典。” 颜念眼睛一亮,原来找皇上就可以不守这些规矩啊?早说嘛,皇上这么疼我,一定会答应我的。 |
07 颜念每日早上学习宫规礼仪,下午钻研房中术承欢之道,转眼几日匆匆而过。 这一日,白惟暄来云台殿看他。他进门的时候,颜念正伏在桌案上,旁边放着一叠纸,堆了高高一层。白惟暄走近,伏着的人都没发现,白惟暄轻咳一声。 “皇上!” 颜念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熟悉的温柔面孔,顿时跳了起来,往皇帝怀中扑去。却在堪堪碰到对方时停住,行礼,“给皇上请安。” 白惟暄笑道,“规矩学得不错。” “嘿嘿。” 白惟暄走到桌案前,拿起那最上面的一张纸,奇道,“这是什么?” “我抄的宫规。” 白惟暄看着纸上那一团团的墨迹,若不是颜念亲口说,白惟暄根本就想不到这是宫规,只见这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一个个大字,有些笔画少的,还能勉强认出来,字体复杂的,只能看出一团墨迹,连个形都认不出。 “宫规?”白惟暄打趣道,“谁这么不知事,教你抄这东西了?” 颜念以为皇帝要替他做主呢,立刻委屈道,“是啊,我手腕都抄疼了,你看。”说着将细嫩的手腕伸到对方面前。 白惟暄笑了笑,抬起袖子,擦了擦他脸色的墨汁。谁料那墨汁极为浓稠,竟是越擦越多,湖在脸上。白惟暄见状,便不再管,揉了揉他的脸庞,“成小花猫了。” “明明是小黑猫。” 白惟暄哈哈大笑。 颜念乘机撒娇,“皇上,我手疼,腰疼,全身都疼。” “李嬷嬷欺负人。” 颜念心想,这宫中皇上最大,若求得皇上开口免了我的罚,那古板的老嬷嬷是万万不会说什么的。 白惟暄心想朕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敢先告状,便故意板起脸来,教训他道,“你还有脸说。一个宫规,你看你抄了多少张纸!” 颜念委屈,“皇上你不关心我,你只心疼这些纸。” 白惟暄没料到他能跟纸吃起醋来,又好气又好笑,板起脸道,“朕确实心疼这些纸,上好的宣纸,都被你白白糟蹋了。” 颜念想,自己这么认真得抄写宫规,抄得手都酸了,全身都疼,好不容易盼得皇上来看他,不安慰他就算了,还骂他。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唧吧唧掉了下来。 白惟暄呵斥一声,“你还有脸哭?” 颜念闻言,哭得越凶了。 白惟暄简直头疼,他惯常只知道女孩子爱哭,却不知道男孩子也能这么哭的,眼泪说掉就掉。 “来人。” “奴才在。” 颜念往后缩了缩,不懂方才还跟他擦脸的人,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可怕了。白惟暄本来就是吓唬他,见他这样,又对来人道:“你出去吧。” “奴才遵命。” 颜念两手拽着皇帝的衣角,“皇上。” “嗯?” 颜念抿着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皇上生气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既然不明白,他也不会去想。但他是知道自己想法的,他想要皇上陪他,他不想要皇上离开。 白惟暄四处看了看,那桌案上隐约可见黄色一角,白惟暄掀开那叠零散的纸张,抽出一把镇尺。 这镇尺是黄梨木制成,约莫一指厚,黄色的木头上雕刻些小鸟,栩栩如生。 白惟暄一把将颜念摁在桌子上,镇尺抽了上去。 颜念忍了两下没忍住,哇哇大叫。 白惟暄皱眉,一把拽下对方裤子。只见雪白的屁股上两道红色板痕,心里暗道少年娇气。下手却一点没放轻,一板子下去,白皙的臀肉轻颤,慢慢浮起一道红痕。 颜念只觉得屁股火辣辣地疼,挨了几下就没出息得哭叫出来。双脚乱蹬,手伸到后面捂屁股,身子乱挣乱扭,全靠白惟暄摁着,没准早就滑倒在地了。 白惟暄将他的双手牢牢摁在腰上,又将他滑下来的衣服往上掀了掀,露出白皙如玉般的腰身和浮着几道板痕的红屁股。 |
啪啪啪---- 镇尺继续落在臀肉上,颜念疼得身子乱扭,嘴里连连叫痛,这黄梨木镇尺虽然不厚重,甚至白惟暄下手也留了些分寸,但颜念娇气,又极其怕疼,一指厚的黄梨木板子实打实打在肉上,颜念哪里受得住,雪白的屁股很快被揍的红通通,板痕交错的地方有些深红。腰身被摁着,双腿双脚乱蹬乱跳,头仰起,跟在砧板上跳动挣扎的鱼儿一样,白惟暄几乎摁不住他。他实在没想到少年这么胆大,被对方闹腾得心头火大,干脆一只手抱起颜念,另一只手拿着镇尺,又快又狠地揍在他身上。 他力气是极大的,一只手抱着颜念,丝毫不显吃力,颜念身子悬空,腰部被摁得死死的,凶狠的板子不断地落在身上,挣扎完全是徒劳无力的。双腿乱挣之间,挂在腿间的裤子甩落在地,两条腿光溜溜的,颜念又羞又痛,哇哇大哭。 “哇,我错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惟暄停手,笑道,“你倒也知道错了,那你给朕说说你错哪了?” “我不该浪费纸,我一定好好写字。” 白惟暄闻言乐了,没忍住笑出声来。 |
08 “朕再怎么生气,断不会为了一叠纸打你。” 颜念擦了擦眼泪,心里委屈。另一只手偷偷伸到身后,捂住红肿发烫的屁股,白惟暄自然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嘴角不自觉勾起,他并未阻止,继续道,“大周地大物博,还不至于供不起一点宣纸。” “那还打我......啊,好痛!”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痛楚直冲脑海,颜念不自觉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屁股要烂了,呜呜,再打坐不了凳子了。” “学宫规坐什么凳子?站着一样学。” 颜念这下真怕了,那几天趴着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他不想再体会一次啦,他还想去院子里捉蛐蛐,去御花园种花呢。 “呜呜,我错了。” “你错哪了?” 颜念却不敢再回答,好在白惟暄也没指望他回答。 “大周孩童三岁识字,七岁能诗,你自己说,你多大了?连字都写不好。” 颜念道,“我十五了。” 白惟暄没料到他真回答,哭笑不得。又听颜念小声道,“我又不是大周人,写不好你们的字也正常。不都是慢慢学的嘛,哪有生下来就会写字的,而且你刚才说的都不是寻常人。”古豳国由一个古老神秘的氏族发展而来,而今仍然保留自己的文字,颜念因为他娘亲的关系,认识一些简单的汉字,写字却是不太会的,因而抄写宫规,实在是苛求了他。那一叠宫规他抄了半天,还被责罚,他心里委屈的很。 白惟暄简直无语,也不多说,一镇尺下去,态度分明。 颜念疼得啊啊大叫,白惟暄教训道,“你倒是歪道理多。” “让你抄宫规,你不好好抄,字写得像什么样子,还犟嘴!” “好疼,轻点,轻点。” “不会汉字,那就好好学。” “我抄个宫规,我自己能看懂就行了。我又不考功名,字写那么好看作甚么?” “呜呜,我学还不行么?别打了。” 白惟暄何尝不明白两国风俗的差异,他心里也清楚颜念并不太会汉字,但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赞不赞同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实在不喜面前少年跟他犟嘴,他作为九五之尊的帝王,谁不是奉承他,谁人敢跟他这样顶嘴。而且他主要气得是这少年的态度,自己做错了事,不好好抄写宫规,还有理由告状!实在该打! 白惟暄这样想着,下手又重了几分,啪啪啪几下落在颜念臀肉上。 “坐没坐相,宫规礼仪都学到哪去了!” “既然坐不好,那接下来都别坐着了!”白惟暄这是气他抄写宫规时的姿态---伏在案上,两脚晃荡,失仪得很。 颜念小声呜咽,心里既委屈又害怕,他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正是顽劣不堪的年龄,哪里能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坐好,但他又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好小声哭泣,小声叫痛。可惜他那巴掌大的小臀,被揍得肿起老高,臀峰处已是青紫不堪,再打下去或许就要破皮流血了。 举起的镇尺往下移了移,落在他臀腿交接处,那处光润柔嫩,一板子下去,臀肉被压扁,再弹起,一道白色的板印浮起,再慢慢变红,变得深红。白惟暄往那处继续落了几板,显然接下来几日都不让他好好落座了,倒真应了他那句“站着学规矩”。 颜念只想赶快结束这场刑法,他屁股上跟烧起来一样,火燎火燎般的剧痛,痛得他恨不得不要了这个屁股,因而不管不顾得认错求饶。 “呜呜,我错了,我乖乖的,我不闹了,我听话。” “好疼,皇上饶了我。” “过几日,朕派人教你读书认字,你学还是不学?” 颜念哪敢说不学,连连道,“我学,我学。”又小声道,“如果皇上能亲自教我,那就更好了。” 白惟暄暗道这少年胆大,竟提出这种荒诞的要求,唇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一个略微嘲讽的笑容,当然从颜念的方向是看不见这个笑容的。 颜念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衣服,“我就想皇上教我。” 在他的印象中,皇帝一向是温柔的,虽然板起脸来的时候有些凶巴巴的,但他就是知道,皇帝是疼他的。 白惟暄看向颜念,只见对方仰着小脸,黑色的眸子里犹有泪渍,鼻头红红的,一双凤眼希冀地望着他,面上是毫不掩饰地期待和依恋...... 依恋?白惟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会有依恋呢?面前这个人,可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异族少年啊。 年轻的帝王最终答了一个好字。 |
白惟暄替颜念穿好裤子,整理好衣服,白惟暄见天色尚早,便教颜念识字。过了一会,有宫人来问皇帝在哪用膳。白惟暄这才惊觉,不知不觉已是酉时。 晚膳摆在云台殿,颜念身上有伤,坐不下,饮食又有限制,心里头本该是极懊恼的,但他第一次同皇上进食,兴奋得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宫中向来奉行“食不言”的规矩,往常有幸同皇帝一起用膳的妃嫔们都诚惶诚恐小心翼翼,恨不得连咀嚼的声音都不发出,何曾有人像颜念这样可爱有趣,白惟暄倒觉得有几分从未体会过的新奇和意趣,不知不觉晚膳便比寻常多添了半碗。 晚间时分,颜念走出内殿,对小喜子道,“你给我把这破木头扔到小厨房烧掉。” 小喜子看着这把刻着小鸟的黄梨木镇尺,很是为难。 他小心翼翼道,“主子,这可是御赐的......” “......不能烧......” “烧了,可是要杀头的。”说完做了个咔嚓脖子的动作。 “叫你去就去,怎么那么多废话!”不烧掉,等着皇上再拿这东西揍他么。 “主子......这可是皇上赏赐的东西啊。” 颜念故作凶狠道,“本宫的命令你敢不听?” 他早先哭过,眼圈红红的,一副惹人怜惜的可怜摸样,偏偏要装出许贵妃平日那副凶狠摸样,当真是不伦不类得很。 小喜子忍着笑,连连道,“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转头就将镇尺收了起来,拿布裹着,放在了偏殿的格子里。 毕竟是御赐的东西,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真烧掉啊。他家主子发脾气,他可不敢跟着胡闹。 |
09 “许贵妃居兰华宫,贤妃居广明宫,玲嫔居椒风殿,还有一位兰贵人,与娘娘一样,同为男子,居乐成殿。” “陛下后宫四十余人,如今受宠的就是这几位主子了。” 云台殿中,颜妃正襟危坐,认真听李嬷嬷讲述宫中形势。他歪着头,表情无比严肃认真,甚至还在面前的宣纸上写写画画。 “当然最受宠的非许贵妃莫属了,如今许贵妃代掌后宫,娘娘万不可开罪于她。” 颜念心说,我可没想招惹她,她却要先来招惹我。 她让人打我,皇上还为她说话。 想起皇上,颜念黑色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去。十几岁的少年,哪里知道什么愁啊怨啊,尚未识得情爱滋味,更不懂心中情丝了,只是单纯觉得没劲儿,提不起兴趣而已。因而接下来李嬷嬷讲了什么,颜念都没仔细听。 “娘娘!” “颜妃娘娘!” “啊。” “颜妃娘娘,”李嬷嬷正色道,“老奴接下来讲的,娘娘可要记清楚了。” “噢,谢谢。”颜念抬头,认认真真道谢,李嬷嬷却不肯接受他的谢意,“娘娘折煞老奴了,娘娘是主子,奴才们侍奉娘娘是应当的。” 又来了,颜念心想,天底下怎么有这样古板的人,每天就念叨着规矩啊主子啊奴才啊,耳朵都听起茧了。 “其一,宫中有一处废弃的冷宫,乃宫中禁地,是万万不能去的。” 还有这样的地方? 颜念奇道,“为什么?” “各中缘由,娘娘不必深究。” 颜念撇嘴,心想这老嬷嬷好生无趣,有故事也不讲与他听。 见颜念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李嬷嬷又道,“先前有位才人,仗着陛下宠爱,私闯禁宫,你道结果如何?” 颜念摇头,李嬷嬷道,“陛下赏了她一尺白绫。” “她算是好福气了,”李嬷嬷甚至还笑了笑,“至少走得痛快。” 这是颜念第一次见到这位老嬷嬷笑的样子,她一向是板着一张老脸,死气沉沉的,没想到笑起来也这么慈祥,有一些记忆中娘亲的样子,颜念心想,他的娘亲笑起来也是这么亲切,这么温柔呢。 “莫说老奴吓你,宫中规矩森严,稍有不慎就身首异处。” “其二,陛下喜欢温顺听话的。娘娘有些小性子,也要适可而止,莫要惹恼了陛下。”后宫众人,甚至天下百姓,荣辱恩宠,皆系于高高在上的皇帝一人身上,此时的颜念是不明白的。此时李嬷嬷所说的,听在他耳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所谓君心不可测,娘娘更不要妄想揣度圣心,做好自己为臣为妾的本分即可。” 皇上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大家都怕他呢?颜念并不明白。他是在古豳王身边呆过一段时间的,却也没见古豳的人这样啊,难道是两国风俗差异? “娘娘不必忧心,在宫中,只需记得,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一切依规矩行事即可。” 终于发完了。接下来一小段就是更新后的了 |
李嬷嬷走后,几个宫女太监凑在一起嚼舌根。 “哎,我听年长的宫女说,那禁宫里头先前住了一个哑女,熬了几年,后来才被封为才人,可惜一场突然的大火烧死了她。” 有人奇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起大火?” “谁知道呢。宫里头古怪的事多了去,也不止这一桩。” 众人想想,也确是这一回事。 “只是可怜了那位,好不容易得圣宠,没来得及享受荣华富贵,就这样没了。” “唉,真是可怜。” “我听说啊,”那年长些的宫女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众人好奇心被勾起,纷纷凑上前来,凑成了一个圈儿,谁都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突然加入的白衣少年。 “说是每天晚上路过禁宫都能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悲伤。” “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呼出声,接着又有人问道,“不是说是哑女么?怎么就能哭出声了?” “就是,就是。”有人低声附和。 “莫不是你胡乱编造,说来吓我们的。” 那讲话的宫女见众人怀疑,不禁涨红了脸,道,“我吓唬你们作甚。” “我是真的听到过。有一回我晚上当差,路过那里,就听到了。而且人死了肯定跟活着的时候不一样吧。” 有人连连点头,“也对。” 那宫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瞧见那白衣少年,不禁惊呼出声,“啊,娘娘。” 众人忙不迭跪倒在地,可不是,颜妃娘娘不知何时混在了人群中,不知将她们的闲话听去了多少。 非议皇家事,论罪是要拔舌头的。 颜念道,“都跪着做什么?起来啊。” 他整日闷在屋里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瞧见廊下这群宫女太监笑得正欢,心中好奇,便凑了上去。 他偷偷在这里听了很久,甚觉有趣,听到关键处,见众人跪趴在地,只觉得扫兴,连连唤众人起来。众人自是不敢起来的,最后颜念摆出娘娘的姿态来,众人才敢起身,却不约而同低着头。 颜念道,“好姐姐,你倒是继续啊。” 那年长的宫女被他一声好姐姐,吓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颜念又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倒是快讲嘛。” 那年长宫女见颜念一副诚挚姿态,不似作假,又联想到平日里这位主子的作为,不禁大着胆子问道,“娘娘您怎么在这?” 颜念心想,我都在这听了很久,你们都没发现呢。他却笑嘻嘻道,“我才来。好姐姐,你继续讲,接下来如何?” 几个宫女太监都被吓了一大跳,然而颜念少年心性,也不摆什么架子,很快就同众人打成一片。 “没过多久,那禁宫就被封起来了。之后内务府还请了些江湖术士进宫来。” 人群中有人小声附和,“对对对,这事奴婢也有听说。”那么大动静,宫里多多少少能听到些风声。 颜念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爬走码字,晚上更新。 |
10 过了几日,皇家家宴。 皇帝一早派人送了衣服过来,又派人传话,说是宫宴过后,着颜妃侍寝。小喜子闻言大喜,眉开眼笑地打赏传话的太监。 算起来,颜妃入宫已近一月。大周规定,初入宫的宫人需先学习宫规礼仪,宫妃侍君那更是严苛,需由敬事房教导一月,一月后方可侍奉陛下。若有幸得宠,荣华富贵接踵而至,品级位份亦可荣升。却也有那倒霉的,可能终生都没机会窥见圣颜。 因而像颜妃这般一入宫就获封的,大周开国以来,独此一人,可见圣宠之盛。 云台殿立刻就忙碌起来,小喜子服侍颜念洗漱换衣,李嬷嬷又将宫规念了好几遍,直念得颜念耳朵起了老茧,连连告饶。 皇帝送来的衣服,并不同于一般的宫廷服饰——大周先前有立男妃侍君的先例,因而宫廷服侍亦有男子式样,但皇帝送过来的这身衣服,似乎是儒衫改制而成。 众人心有疑惑,颜念却丝毫不知,事实上,两国风俗差异颇大,大周的服饰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繁琐的很。穿起来麻烦,行动之间更麻烦,万不极他古豳衣服来得简洁轻便。但他古豳的衣服,皇帝不让穿,说是不成体统,颜念心里委屈,但入乡随俗,也只能作罢。 “哇,谁家的公子,这般俊俏。”小喜子打趣道。 众人纷纷惊叹,颜念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被小喜子引到铜镜前。只见镜子里的人一身红衣,面容精致完美,他白皙如玉的肌肤被红衣衬得有些艳丽,五官美艳中透着一丝妖媚,气质却清纯干净得好似一弯清水。李嬷嬷自认在宫内见了这么多人,其中不乏倾国倾城美艳绝伦的人儿,或品貌端庄的大家闺秀,或灵动可人的小家碧玉,却没见过这般,将妖艳和清纯绝好的融合在一起的,她想了想,竟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对方。 她教导颜念半月,是真心喜欢这个少年,在他身上,她能看到这深宫最可贵的东西,比如纯真,比如善良,这般年龄的少年人本该承欢长辈膝下,或者心怀抱负四处游学,或者赏花游湖,如何都不该被困在这深宫里。她对这少年有些怜惜,有些欣赏,因而她心中却有一丝隐忧。盛极必衰,乃是事物发展之天性,与太过出色的才华一样,太过精致的容貌,同样会招人妒恨啊。 宫宴在麟德殿举行,这是大周惯常举行家宴的地方。 从云台殿去往麟德殿,御花园是必经之路。 此时已是向晚时分,天色昏暗,颜念只带了小喜子一人,小喜子在前面打着灯笼引路。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右后方传来,隔着树影看不太清楚。 颜念虽是少年,因着身份使然,是不怕那些怪力乱神之事的,心中虽好奇,却并没有探究的打算。 “太傅,你终于回来了。” 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说话的应是一个小孩子。 可是宫里哪来的小孩子? 颜念心中好奇,但因着李嬷嬷反复交代之故,故而并未顿步,只往前走。身体却被人从后面抱住,身后传来小孩子柔软的温度和独有的体香。 “太傅,上次的书我已经背好了,你答应带我去看海棠花呢。” 颜念的脚步顿住,他回身,微微推开那小孩。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孩这才看清他的摸样,他小脸涨得通红,道,“哥哥,对不起。” 颜念当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尤其是这么一个长得特别可爱,特别乖巧的小孩子,虽然天色暗沉,但隔着灯笼依稀的光影,依然可见小孩粉嘟嘟的脸庞,五官却是生得极好。颜念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柔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走错了路吗?” 小孩正准备说什么时,有宫人赶了过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宫宴快开始了,太后在到处找您呢。” 那是一个身穿青色夹袄的宫女,对颜念行了行礼,小太子方才是一副软软的可怜摸样,这回却板起脸来,同那宫女说了几句,似乎是在问什么。 太子?皇上的儿子?皇上居然有孩子...... 皇上居然有这么大的孩子?谁替他生的?皇上怎么会有孩子呢...... 颜念心海翻腾,伤心,纠结,妒忌,等等情感涌上心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占了上风,他依稀记起李嬷嬷曾经跟他说起皇上有一儿三女,他那时候心中想着其他事情,并未在意。今日一见,心头震撼着实不小,他这才隐约明白“皇帝”这个身份的真正含义。 等会还有一更。 |
因是皇家家宴,规矩并不如国宴那般严苛。 皇帝和太后坐在上首,左右设贵妃、妃、嫔筵席,众人按位份入座。 麟德殿内布置得极其喜庆,梁上挂着些彩绘宫灯,照得殿内明亮无比,堪比白昼。墙上点缀着些红绸,喜庆的不似家宴,倒有几分似皇上大婚了。 颜念方一入殿时,便引得一人的注意。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这是哪家的公子?” 问话的人端着白玉酒杯,眯起眼,英俊的脸上满是兴味之情。 他旁边跪着的小厮闻言,却吓了一大跳。 皇家家宴,除帝、后、妃嫔、皇子公主外,王公贵子们皆有到场。先帝共有七子,除六子昭王外,其他几个儿子皆在封地,尚未回京,因而这说话的自然是昭王了。 说到这位昭王,那风流韵事讲个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昭王断袖之名,人尽皆知,因而一直未娶正妃。一则因他断袖之名在外,寻常人家谁舍得把自家好闺女嫁给他,二则昭王不愿管束,不愿娶妻。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人岂不风流快活”。前段时间却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入宫请求陛下赐婚,这赐婚对象若是寻常人,也算是一桩美事了。谁道昭王请求赐婚的对象,竟然是一个男人,还是王府的侍卫。 陛下大怒,昭王在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太后看不下去,出来说情,昭王这才得尝所愿。结果大婚那日,“新娘子”却留信出逃了,昭王一时之间再度沦为京城笑柄,出尽了风头。 算起来,颜妃入宫那段时间,昭王正南下追妻呢,自然是认不得颜妃了。 跪在昭王身边伺候的小厮是惯常跟在他身边的,细细一想,自然知晓其中缘由,便回道:“王爷,这是皇上新封的颜妃。” “噢,”昭王意味深长道。 太监一见他这幅摸样就心道不好,连连小声道,“王爷,这可是皇上的人啊。”毕竟自家王爷花名在外,又一向胡作非为,实在是怕惹出什么事来。先帝在时还有个人管束着,先帝驾崩后,他家王爷恨不得把王府搬到京都的柳巷——柳巷是京都最热闹的地方,也是寻常公子哥玩乐的地盘。 昭王道,“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如今本王可是有家室的人,怎会有旁的想法。” 那小厮心里道,您也好意思是说是有家室?京城谁不知道您的王妃未过门就出逃了,您二位现如今都还没拜堂呢。 “本王只是奇怪,七弟的口味何时这般奇特了。”昭王托着下巴道。 “莫不是在玩养成游戏?” 那小厮吓得半死,这可是大不敬的话啊,被旁人听到,参他家王爷一本,也够他家王爷心烦的了。赶紧给他家王爷倒了一杯美酒,只期望能用美酒佳肴堵住他家王爷的嘴。 宫宴没有阴谋论,就是一些主要人物登场吧。 不过突然好想让念念闹出点幺蛾子,然后被打板子 |
11 宴会期间,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众人言笑晏晏,其乐融融,谁能想到这大周国的皇家家宴竟如一般世家的家宴一样欢乐和谐。 颜念从没见过此等场面,只觉得新奇而有趣,他本是少年心性,对于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并不觉得害怕,相反还觉得好玩。何况无论一般士族家宴,或者皇家宴会,都少不得歌舞助兴。颜念是喜欢看那些歌舞的,他也会跳舞,唱歌却是不会的,当然他所跳的自然不同于这一般的舞蹈。因而他看得格外认真,好几次想拍手叫好,都被小喜子给拉住了。 宫女们端着盘子鱼贯而入,镶有玛瑙宝石的精致瓷盘里,摆放着造型美观芳香四溢的宫廷美食,令人食指大动。 颜念闻着那些香味,就好像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小狗闻着肉香,扒拉着爪子,恨不得扑上去,很好地演绎了什么叫做“垂涎欲滴”。 颜念数着手指算了算,他是有二十几天都没吃过肉了,算起来自从来了大周,除了最初在驿站的时候吃了个什么荷叶糯米鸡,接下来说好的大周美食都没见个影儿,颜念心里万分委屈,祁哥哥骗他。 这里,这里......颜念眨巴着双眼,内心呼喊。 他觉得这些宫女姐姐个个温柔美丽,比天上的仙女姐姐还要漂亮,若不是心里想着李嬷嬷念叨的那些宫规和皇上的板子,颜念早就扑上去了,嗯,扑上去抢过宫女姐姐手中的佳肴。 荷包里脊、佛手金卷、龙井竹荪、三仙丸子、溜鸡脯...... 颜念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心想这样的宫宴就应该多举行几次嘛,这一刻他只觉得无比兴奋、无比幸福。 然而他看着那些宫女将一道道菜送到众人筵席前的桌案上,然后放在他面前的是一盘.....白菜。 嗯,准确来说,是一盘汤水白菜。 白菜,白菜,又是白菜。 我要吃肉! 颜念的小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几乎又要哭了。 他耷拉着脑袋,无聊地四处张望,只见坐在右上首的是许贵妃,今日她穿了一身紫色宫装,头上戴着一金色垂珠步摇,一如既往的美艳,颜念狠狠瞪了她一眼,当然是偷偷地,没叫对方瞧见。许贵妃下首的几个人他不认识,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自己下首一位身着淡绿色宫装的女子身上。这女子只简单挽了个随云髻,发间点缀着两支玉簪,与其他妆浓精致服饰华丽的宫妃们相比,淡雅端庄,却又气质不俗,让人一见便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这小喜子见状,低声告诉他,说这位是玲嫔。 当然,吸引颜念目光的自然不是淡雅清丽的玲嫔娘娘,而是玲嫔面前的那盘八宝鸡——事实上颜念虽为男子,然而未通人事时就被召侍寝,后又交由敬事房教导男子床第之事,所知晓的也不过是如何雌伏人下如何以男子之身侍奉皇上,可谓满腔心思都扑在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上,何曾在意过女子容貌。 颜念两眼放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玲嫔察觉到他那太过明显的目光,笑了笑,把那叶形瓷盘推到他面前,她道,“本宫侍奉太后念佛,今日正好吃斋。” 侍奉太后是真,吃斋是假,不过是顾全颜念的颜面。颜念想不到那里去,他只是觉得旁边这位姐姐不仅长得好看,还给他肉吃,是个好人。不过他想不到,其他人却是想得到的。小喜子心道,宫中人人都赞叹玲嫔蕙质兰心温柔可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怪不得虽出身低微,却能得陛下恩宠。 颜念眉开眼笑地接过瓷盘,他的动作极其虔诚,好似捧着一颗珍宝,而不是一盘八宝鸡。颜念撸起袖子,正准备开吃,衣服下摆被人拽了拽。 颜念低头,见小喜子跟他使眼色,颜念泄气,只好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鸡肉。 衣服下摆又被人拽住,这次拽着的力道更大,颜念怒了,又怎么了?这次我没有用手直接抓啊。 小喜子指了指坐在正中间的皇帝,摇摇头。颜念恍然回神,这才领会了他的意思,小脸立刻涨得通红,他记起,皇上一早令人传话,说是宫宴结束后召他侍寝。 但他心头仍然不快,赌气般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那筷子是象牙所制,被颜念这样拍在桌子上,发出“啪”地一声声响。 颜念立刻就后悔了,自觉失仪,惶惶然抬起头,正对上上方一道凌厉的视线,颜念吓得赶紧低下头,两手绞着衣袖,心里突突直跳,一会儿觉得自己委屈,闻着肉香却不给他吃肉,哪有这样的道理,一会儿又担心皇上会不会生气,皇上会不会觉得他不乖,皇上今晚会不会不来了。 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那坐在正位的帝王。皇帝正在为他旁边的老妇人布菜,相较往常的温柔之态,他脸上更添了一丝恭敬,那是一位儿子对年迈母亲特有的温柔和尊重。颜念的视线往旁边移了移,只见那位老妇人约莫六旬,两鬓花白,精神气却是极好的。年轻的帝王歪着头,似乎在听她说话,两人语态亲密,好一幕母慈子孝的场景。 颜念想起自己的娘亲,不禁鼻头发酸眼眶发热。 可惜这辈子,他连给他娘亲布菜的机会都没了。 颜念就这样看着那对天家母子看了很久,直到皇帝的视线状若无意地扫过他所在的位置,颜念顿时脸颊发热,赶紧低着头,夹起一片白菜塞进嘴里,心却砰砰直跳,有种做错了事被抓包的感觉。 等到双颊热度退却,他又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眼皇帝,皇帝面前放着一个瓷碗,瓷碗上绘着些鸳鸯莲瓣,右手拿着勺子喝汤,他喝汤的姿势很好看,宽大厚实的手掌拿着小巧的汤勺,汤勺微微倾斜,前端送进嘴里。他想起那双大手的触感,那双手替他揉过伤,给他剪过指甲,替他穿过衣服,同时也给过他刻骨铭心的疼痛。颜念突然发觉,他想起皇上给过的那些,无论欢愉,或者痛楚,此时都已成为一种他难以忘怀的温暖。 若隐若现的目光扫过来,颜念假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心中却忍不住好奇,刚才见皇上面前放了好些个瓷盘,不知皇上他都爱吃些什么? 被人用一只鸡收买的念念,可怜哟,所以念念不仅是个颜控,还是个吃货哟。 Ps,大家不要心疼我儿念念没肉吃,晚上他就吃肉了,真正意义上的肉哟 |
这一章是h,楼里18岁以下的小孩子就跳过去,别看了哈 12 宫宴过后,颜念沐浴更衣后,果然被送到北辰宫的龙床上。 “知道怎样伺候朕么?” 颜念点点头,又听到皇帝唤道,“还不过来。” 颜念慢腾腾挪过去,低头解自己的衣带,因着只穿了一件中衣,脱起来倒也方便,很快他就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白皙如玉的身子裸露在外,微微发凉,他歪着头,似乎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白惟暄和他面对面坐着,两人挨得极近,一伸手就可以抱住,白惟暄也不催他,只是看着他,目光温柔若水,让人忍不住沉沦。 被这样温柔的目光萦绕着,颜念不知为何,觉得心跳加快,脸上烧得厉害,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敢。 颜念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环住对方。 “燚儿是要投怀送抱么?” 颜念红着脸,想收回的手被摁住。 可不是?他身形瘦小,哪极白惟暄体格庞大,这样的动作,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扑在对方怀中。颜念心一横,将唇凑上去,白惟暄心中暗笑,不动声色地低头迎上,谁知颜念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白惟暄心中深感遗憾,脸上不动声色,指了指自己的唇。颜念闭上眼睛,轻轻在对方唇上碰了碰,这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一吻极毕,想要躲开,却被摁住了头,动弹不得。 白惟暄的吻很温柔,就像他本人给颜念的感觉,温柔包容,让颜念有种被疼宠着的感觉,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一如这般的温柔的轻吻,让他忍不住沉迷,忍不住惊讶,心中砰砰直跳,心中某处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这一吻让两人都气息不稳。颜念更是脸色绯红,喘息不止。 |
“替朕脱衣服。” 颜念顿时苦了脸,古豳风俗礼节异与离国,服饰更是千差万别,古豳的服饰以优雅飘逸见长,独特的样式和缎质面料,看起来极富垂顺感,加之长期流传的关于这个古老氏族的神秘传说,使得这个氏族的寻常百姓都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总之不同于离国服饰的复杂多样,古豳服饰是较为简便的,颜念在宫中学了一月礼仪,每日穿衣洗漱皆有小喜子服侍,他哪会服侍别人。 皇帝是宫宴结束后直接过来的,身上穿的是宫宴上的常服。接下来颜念跟衣服做了半柱香时间的斗争,衣带怎么都解不开,因为上次的缘故,他是有些害怕的,同时还有些紧张,想到自己在皇上面前赤裸着身体,想着面前这个人是皇上,想着李嬷嬷教他看过的那些春宫图,想着两个人即将做的事,他就双颊发热心跳加速,紧张到手指都颤抖了。 白惟暄只笑眯眯地看着他,心中却不耐,心想不知是这少年太过愚笨,还是敬事房办事不利,教导一月,这少年怎的还是这摸样。 颜念不好意思求他,手上一边跟衣带做斗争,一边时不时拿眼睛偷偷看他。白惟暄见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摸样,最终还是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教他脱下自己的衣服。 |
柔软的丝绢覆盖在脸上,双眼被遮住,触感被无限放大,颜念身子一僵,随即就因为害怕而挣扎起来。 “不、不要。” “乖,我们玩点新鲜的。” “不要,我不要。” 轻柔地吻落在颜念脸颊上,一双手伸到他脑后,将覆盖在他双眼的丝绢打了个结,很快,颜念便被铺天盖地的吻覆盖。许是双眼被遮住后,身体相接触的感觉变得清晰,只觉得落在身上的吻越来越重,甚至有些发疼,让他忍不住呜咽。 他其实害怕这种感觉,难堪,紧张,更多得是对于未知的惶恐,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从来没有这样过,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地,把自己交给对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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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字哇。第一次撸这么长的肉,艾玛真是将本攻经营多年的正直形象都给毁了 那个镇楼图第二张挺带感的,就是没有堵住嘴 各位看官请自行yy吧。 求赞,求花花,求评论 求潜水党冒泡 因为剧情需要,这次炖肉了,以后应该就直接拉灯了 |
13 北辰宫内有后天精心制作的汤池,白惟暄抱着颜念进去,将人摁在白玉石砌成的墙面上,用手指引着水流,将后处的白浊之物引了出来。颜念初承欢,后处是极紧致的,白惟暄的手指进入那柔软的内壁,立刻就被娇软湿热的内壁紧紧吸住,他深吸一口气,在微微红肿的小臀上拍了拍,“放松。”这才将手指抽了出来。 那后处一张一合,颤动不止,因着方才承欢的关系,还有些红肿,看在白惟暄眼里——只见那白玉般的修长双腿往上,是艳红的臀部,因双腿大张,可见那隐秘的后处红肿微微收缩,白惟暄哪里还忍得住,就着这个姿势,又顶了进去。 颜念才被他折腾了一回,又累又饿,当然不依,便挣扎不休,白惟暄恼了,“你竟然敢拒绝朕!” 颜念眼泪汪汪地咬着下唇,一边呜咽,一边吸鼻子,两眼怯怯地望着他,白惟暄见状,便柔了声音诱哄,“别怕,乖,燚儿乖。” 这样在汤池里又来了一回。 等到白惟暄将人从汤池里抱出来的时候,颜念累得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白惟暄将他身上擦干,替他穿好衣服,又令人将早已熬好的粥端了过来,亲自喂给颜念吃。 “朕早跟你说过,晚宴的时候让你多吃点,这回饿着了吧。” 颜念听着他的数落,却觉得舒畅无比,热热的一碗粥下肚,似乎不仅温暖了他的胃,还温暖了他的心。 “你是不是好奇朕晚宴用了些什么?” 颜念抬起头,心道皇帝怎么这么厉害,连他想什么都知道。 白惟暄捏了捏他的脸,揶揄道,“不好好吃饭,宫宴上尽想着偷偷看朕了吧。” 颜念本就绯红的小脸变得更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白惟暄在他耳边低低笑道,“朕这一碗少秋鹿鞭汤可没白喝。”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惑人心魄,几乎让颜念本就疲软的身子骨软了软,几乎不能呼吸。 |
白惟暄替颜念穿好衣服,此时已是亥时,夜深露重,颜念晚间过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中衣,白惟暄怕他冻着,拿一件自己的黑色外袍裹在他身上,又用大氅将他包好,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颜念唤道,“皇上。” “嗯?” 颜念低着头,不说话。 白惟暄何等心机之人,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他道,“今日累着你了,回去好好歇息。” 颜念低着的小脸看不清楚表情,白惟暄又道,“朕还要看奏折,不知何时才能安睡,朕派人送你回去。” 颜念赶紧摇头,低声道,“没关系的。”不要赶我走,我会乖乖的,不会吵着皇上。 白惟暄看向颜念,只见他整个人被大氅包裹着,露出来的小脸粉扑扑,犹然带着情欲过后的酣态,双眼湿润,眸中暗含情意,满脸希冀地看着自己。 白惟暄一把将颜念拥入怀中,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吻,好似一缕春风拂过颜念心头。 白惟暄放开他,微微弯腰,替颜念整理衣服——他身材修长,比少年身形的颜念高出很多,每回替颜念整理衣服的时候,他都要微微弯腰,但他一点都不嫌麻烦,有时候是替颜念系好衣带,有时候又或者仅仅是弹去落在他衣服上的一缕发丝,又或者是单纯地给他一个温柔的亲吻。 这些细微的动作,是独属于这位年轻帝王的温柔,是颜念最初的沉沦,以至于他在那些孤寂的日子仍然铭记,甚至成了他在冷宫,在大周的天牢里苦苦等待时唯一的慰藉。 “今晚好好歇息,明早多睡会,不用请安。” 颜念并未回答,白惟暄想了想,觉得不妥当,颜念若仗着初承恩泽不去给太后请安,坏了规矩不说,怕是会引人诟病,日后在这宫内更难了。 想到这些,他便改口道,“等朕下了早朝,同你一起去祥和宫给母后请安吧。” 颜念回到云台殿,身体是极度的疲软,很快便沉沉入睡。 小喜子夜半进来伺候时,只见颜念缩在角落里,身子蜷缩成一团,怀里抱着一件黑色衣服,红扑扑的小脸贴在衣服上,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红润的小唇微微勾起,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幸福笑容。 小喜子捡起落在地上的薄被,替自家主子盖好。 原来主子还有抱着衣服睡觉的癖好?自觉发现了某个惊天大秘密的小喜子捂着嘴唇,跌手跌脚地走了出去。 被工作折磨得要疯了的楼主来更文了,我要报社,我要把我们大boss写到文里,虐他,赏他一丈红! |
翌日 白惟暄带着颜念去祥和宫给太后请安。 一路上颜念紧绷着身子,两手拽着衣服,很是不安。 白惟暄见他这幅摸样,摸了摸他的头,温柔道,“母后很好,不会为难你的。”他这句不疼不痒的安慰,丝毫缓解不了颜念紧张的心。 颜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分明是见过太后的,亦不是第一次给太后请安了,却没有哪一次比这一回更紧张,更忐忑,好似上了公堂的犯人,等着最后的宣判。 两人到祥和宫后,一早就有妃子们在那边伺候着了。许贵妃虽然娇蛮跋扈,但在伺候太后上还是颇为上心的,太后身上的衣物好些都是她亲手绣制的,一有那空闲时间就到祥和宫同太后说些体己话,颇得太后欢心。 宫人通传后,两人进去给太后请安,其他人见了皇上,都跪了一地。 沈太后慈祥道,“都起来,都起来。” “这是颜妃吧?来,到哀家身边来。” 颜念看了看白惟暄,白惟暄牵着他的手上前,走到沈太后身边,扶着她老人家坐下。 “到了大周,可还习惯?宫女们伺候得怎样?”沈太后拉着颜念的手道,颜念低着头,压根就不敢看这位后宫中最尊贵的老妇人。 沈太后又问了好几句,颜念一一作答。沈太后连连夸耀,“好,好,乖孩子。” “来,乖孩子,戴着。”沈太后取下手腕上的玉镯子,作势要替颜念戴着,颜念大吃一惊,下意识看向皇上。 白惟暄只淡淡笑了笑,“母后赏你便接着。”似乎并不意外。 “谢谢太后。” “诶,你这孩子......”沈太后作势要恼,颜念赶紧红着脸改口,“谢谢母后。” 颜念这才敢正视这位尊贵的老妇人,只见这位老妇人慈眉善目,说话时眼里含着满满的爱意,那是老人对晚辈特有的宽容与温柔,分明与寻常百姓家的老奶奶并无二致。可此时的颜念哪里又能想到,很久之后,第一个容不下他的,就是面前这位慈祥的老妇人。 沈太后又拉着颜念说了些体己话,末了才道,“皇上虽年长于你,到底年轻气盛,难免有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跟在皇上身边伺候,要知轻重,要顾全皇上的体面。” 太后这话虽是对着颜妃说的,但在场的其他人都明白,这话是对所有人说的,是太后对她们的告诫。对于这个将门出生的老妇人而言,维护大周皇室的体面和尊严,维护大周江山的稳固,这些才是最重要的-----事实上这位老妇人一生都是这么做的,也做到了这点,甚至于不惜与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决裂。 颜念就这样在大周后宫生活了下来。 白惟暄当真应了那日的诺言,亲自当起夫子来,教颜念读书认字。每隔几日就考较他的功课,颜念如果写得好,白惟暄便在他额上或者手上落下一个轻吻,如果写得不好,便在他臀上责上几板,直打得颜念眼泪汪汪小声呜咽。 被工作虐死了,粗长不起来了。 发糖的时候,大家就好好吃糖,别想着虐啊。文才刚刚开始呢,该有的铺垫还是要有的,剧情不够就拿更新凑吧 。勤劳的楼主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 另,虐什么的,剧情到了自然会有。水煮开了才好炖青蛙嘛 另外,颜念会慢慢成长的,他只是年纪小,不懂事,会长大的。最重要的是,站在同一高度了才能好好谈恋爱嘛 最后,老群还差两位好汉,愿意唠嗑的好汉可以过来哟:164862889。。。两个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群了,对,未满18岁的妹子就别加群了,群比较污。 |
14 颜念就这样在大周后宫生活了下来。 白惟暄当真应了那日的诺言,亲自当起夫子来,教颜念读书认字。每隔几日就考较他的功课,颜念如果写得好,白惟暄便在他额上或者手上落下一个轻吻,如果写得不好,便在他臀上责上几板,直打得颜念眼泪汪汪小声呜咽。 “错了几个字?” “六个。” 白惟暄放下奏折,在他鼻梁上轻点一下,叹道,“叫朕拿你怎么办好。” 颜念心道原来皇上也舍不得罚我呢,便顺势求道,“皇上别打。” 白惟暄幽幽道,“有奖励自然有惩罚,前日朕奖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推脱了?” 颜念撇嘴,无话可说。 “老规矩,燚儿可别想耍赖。” 白惟暄都这样说了,颜念只好趴在桌子上,白惟暄拿起戒尺,点了点他的衣服,颜念虽然年龄小,但基本的知耻观还是有的,挨打已经很丢人了,被当成小孩子褪了裤子打屁股,他当然是不愿的。 他一动不动趴在桌子上,当作没察觉对方的动作。 “褪衣。” 颜念仍然不动,小声道,“这样也很疼的。” 白惟暄不再说话,直接以行动代表自己的态度,他一戒尺朝着那高翘的臀部打了下去。这一下又快又狠,比以往颜念写错了字挨的打都要狠,颜念惨叫一声,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了屁股。 好疼好疼,原来皇上之前都没用力啊,他想。 “颜妃,你也敢忤逆朕了?” 颜念抹了抹眼泪,回头看白惟暄,白惟暄沉着脸,周身气势徒然凌厉起来,显然是气得不清。颜念第一次听到皇上这样唤他,心里很害怕。 白惟暄冷言道,“明日让国子监的夫子来教你吧。” “不要!” 颜念喊出来才觉得失礼,他站起来,擦了擦眼泪,解开腰带,褪下外裤和亵裤,露出一个圆润白皙的小屁股。 比起挨打,他更怕皇上不理他啊。 颜念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臀上却凉飕飕的,羞耻被无限放大,脸颊又热又烫,烧得慌。 颜念既忐忑又害怕,心里是极其矛盾的,一会儿恨不得早死早超生,一会儿又害怕那难捱的疼痛。颜念就在这样忐忑的心情中等了很久,脸上的泪水都干了,赤裸的肌肤被风吹得一阵阵发凉。 颜念绝望地想-------皇上该不会就让我一直这样晾着吧,这样想着,方才退却的热度又涌上了脸颊。 颜念心绪百转,他一会儿难堪,一会儿好奇,一会儿害怕,诸多情绪齐齐涌上心头。最终,他深吸了几口气,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后回头—只见皇帝正坐在明窗下的软榻上,手里拿着奏折,春日的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落在他身上,留下片片温暖。 颜念突然就安心了,他提着裤子,蹭过去,停在明窗下。 “皇上,轻点,我......”他抿着唇,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白惟暄抬头看他一眼,视线又回到手中的奏折上。 颜念踌躇了一会,最终下定决心般,“我以后会乖乖的,皇上不要恼我,我错了,”下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颜念将手中的戒尺塞到皇帝手中,然后低头,松开手,任由本就松垮的裤子滑落,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和浑圆挺翘的臀部,然后他跪在地上,俯下/身,趴在了皇上身边的软榻上。 白惟暄这些时日虽偶尔责罚他,但下手是极轻的,因而颜念这段时日并未受过重责,加之这段时日在皇上的默许下,他改了御膳房的食谱,身子养好了一些,两瓣臀肉浑圆饱满,是独属于少年人的白皙柔嫩。如今这两瓣臀肉被软榻托着,高高翘起来,白惟暄甚至一伸手就可以覆住这两瓣小臀。 “皇上.....”颜念说道,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似求饶,更似撒娇。 白惟暄维持了许久的平静表情终于在他这声哭腔中破碎。 第一次写这种主动讨打的受。。。 相比起来,念念比远儿更缺爱吧。远儿不能接受sp,他觉得这是对他的羞辱,念念虽然怕疼,但是他能从这种管教和惩罚的模式中感觉到对方的爱,也许这种爱是很微末的,但也好过对方不理他。 |
白惟暄拿起戒尺,比划了几下,似乎在试力度。 颜念听着破风声,吓得半死,身子微微颤动。 只见颜念白皙的臀肉上,横着一道鲜红的肿痕,是先前白惟暄隔着裤子打下的。白惟暄照着那道肿痕的位置挥下戒尺,发出一声清脆的着肉声,一道红痕挨着那道肿痕的下方浮起来,颜念紧紧咬住嘴唇,他怕皇上生气,是不敢喊叫的,可身体本能的反应他却控制不住,身子一阵抽搐。 等颜念缓过这阵疼,身子渐渐平复下来,白惟暄挥手,打在第一道肿痕处,只见这道本就鲜红的板痕如血般艳丽,中间处泛着点点紫色的淤痕。伤处一碰就疼,更何况这样伤上加伤,一戒尺完完全全覆盖在伤处,颜念惨叫一声,连忙伸手捂住屁股——他这本是急剧疼痛下的本能反应,等到回过神来却心惶惶然,回头怯怯看了看白惟暄,见对方面无表情,颜念又痛又怕,却也只能把手挪开,自己乖乖塞进嘴里。 好在白惟暄没有计较他方才试图惩罚的行为,等颜念缓过来之后,白惟暄挥下了第三戒尺,重叠在第二道肿痕上。 就这样打一下缓一下,白惟暄打完,颜念臀上三条鲜红的肿痕。 颜念伸手,想揉,又不敢碰。自己放下衣服下摆,站起来,提起裤子,还没来得及系上腰带,就被白惟暄一把抱起。 白惟暄掀开颜念衣服,替他揉伤,颜念还没穿好的裤子又被扒了下去。揉着揉着,手便偏了,滑向那臀缝中。 掌下的肌肤发热发烫,滑嫩柔软,白惟暄呼吸加重。作为九五之尊的帝王,他一向不会委屈了自己,他解开自己衣服,分开颜念大腿,将硬得发疼的阳根插了进去。 颜念里里外外都吃了苦头,眼泪汪汪地缩在床脚。 不理了,再也不要理皇上了,颜念咬着被子委屈。 “燚儿,乖,到朕身边来。” 颜念摇头,他不要再理皇上了。 年轻的帝王哄道,“晚上让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 颜念抽噎声顿住,小声道,“我想吃鸡。” “......” 颜念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理你”的架势,皇帝苦笑不得。 “好,都依你。” 颜念从被子里抬起脸,脸上犹有泪痕,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对方,“要大鸡腿。” “......” “要两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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