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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男妃(古风耽美,修文重发)[第15页]

作者:君骑白马我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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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放送影一和小太医番外。
作者是@dadadada强攻
@dadadada强攻
开车了,大家赶紧上车

新群:328944001 有兴趣的可以加入,偶尔有亲妈们的甜蜜小番外









番外未完待遇
据说明日会有拍
催番外请找@dadadada强攻
小太医这样软萌又自觉的受,真是便宜了影一呢,给朕(白惟暄)多好

影一和小太医的番外来啦,秒吞

作者@dadadada强攻






继续更正文喽
120
影一打好水回来,看见曹公公侯在门外,那老太监脸上堆着笑,“还是咱家来吧。”
影一心中乐意之极,自然任由他接过水盆,自己跳到屋顶守着了。影卫职责第二条,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
曹公公拿帕子浸了冷水,敷在颜念臀上。
夏日的井水极其冰凉,冷得颜念一激灵,老太监怕他挣扎,忙道,“我的小祖宗啊,您且忍耐些,过会就好了。”
“咱家刚进宫那会经常挨打,那时候哪有什么金疮药,肿胀难忍之时,便拿冰块裹了帕子敷一敷,去些痛。”
老太监感叹道,他们这些奴才命如蝼蚁,挨打挨罚是常有的事,宫里头机灵些的宫女太监都会在裤子膝盖处缝些布包,罚跪好歹可以挡些,可挨板子却只能生生受着。因着宫里头有规矩,打在肉上的惩罚才算数,因此宫女太监需得去衣受责。
那毛竹板子虽不伤筋骨,却也并不是好挨的,有时候少则二十板,便皮开肉绽,再在床上趴个十天半个月,误了主子差事,接下来又不知得被打发到哪去了。
火辣的痛感慢慢消退,臀上果然好受了些,颜念慢慢闭上眼睛,只听那老太监道,“陛下到底是一国之君,且自幼被宠着长大,性情自然......”老太监顿了顿,只是道,“娘娘乖巧些,若有什么要求,便挑了陛下高兴的时候说。”
颜念心想,这又是当说客来了。先前在宫里头便是这样,只是那时候年幼不懂,听了他们的话,甚是感动,一心替那人着想,事事顺了那人的意。
“惹了陛下生气,受苦的也是娘娘您啊,您又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老太监替颜念换了块帕子,看着那红肿不堪的双丘苦口婆心道,“陛下心里头最是疼您,您在宫外那会,陛下每日歇在云台殿,拿着您那个.....”
老太监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笑道,“那个小鸳鸯.....瞧咱家这记性,陛下每日拿着您送的那个小鸳鸯,巴巴看着,越看越是惦记着您。”
“恕老奴多嘴,娘娘您要闹,也需有个分寸。陛下虽疼您,可也.....”
老太监公鸭般的嗓声嚷得颜念头疼,颜念心有愧疚,不忍拂了他一片好意,只好将头埋在被褥中装睡。
颜念身子本就不大好,挨了顿打,只觉又累又困,装了一会便真的睡着了。
——————————————
颜念身上有伤,睡得并不怎么安稳。朦朦胧胧之中,只觉得有人坐在床边,轻轻吻着他的眉眼、脸颊。颜念迷迷糊糊之间,隐约知道那人是谁,他挣扎着摇头躲避,似乎想躲开那人的亲吻,宽厚的手掌抚在他背上,那人哄道,“乖。”
听到熟悉的声音,颜念反而颤抖了一下,睡梦之中仍然怕得很。
白惟暄只觉心中一痛,呆愣了片刻,掀开颜念身上的薄被,两瓣红肿青紫的臀丘暴露在空气中。
白惟暄皱眉,慢慢将手掌覆在那臀肉上。
“好痛......”
颜念本就睡得不踏实,这下直接疼醒了。
熟悉的痛感再度袭来,颜念习惯性地咬住下唇,却被人吻住,落在唇上的吻极轻,一触即离,“别咬嘴唇,不疼么?”
颜念并不作声,心道再疼也不及挨打时的十分之一。
好在他臀上伤并不重,只是最后戒尺抽出来的那几下严重些,肿块揉开之后,慢慢竟有些舒服了。
白惟暄手指沾了药膏,一点点抹到颜念臀上,直到两瓣红肿不堪的臀肉都抹均匀了,他这才托起颜念两只小手。
手心不比屁股肉多,虽挨得不多,却都青紫了。
看来以后再气也只能打几下屁股,白惟暄心中这般想着,手上动作却轻柔得很,生怕弄疼了颜念。
————————————
颜念眼不能视物,手心屁股却都挨了打,行动格外不便起来。白惟暄这几日便未出门,只在床前照顾起他。
喂饭、洗澡,事必躬亲。颜念毕竟不是孩童,且身为男子,如何能忍受自己如个废人一样,事事依靠他人,白惟暄倒是乐意之极。
颜念不愿劳烦他,便只勉强吃个几口,连水也甚少喝,只为减少出恭时的尴尬。白惟暄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如何能想到这些,倒是曹公公委婉劝过几次,颜念只作不理。
等颜念伤好了些,白惟暄便去处理积压的事务,有些是飞鸽传书过来的,有些却是侍卫快马加鞭送过来的,这里离京城并不远,白惟暄倒也不那么着急了,只是心疼颜念,想着让他多歇息几日。
那日之事,白惟暄并未再提,也不再逼着颜念做什么同凌钧绝交的承诺,平日甚至好言好语哄着他,许是身子不适,颜念却愈发沉默了,有时候甚至一天都难得同白惟暄说上几句话。
白惟暄再如何哄他疼他,只一事对他看管格外严格——在没有他的陪同下,颜念不准私自出房门,发现一次,影一和曹公公罚俸半年,其他影卫罚俸三月,可怜影一本就干瘪的荷包这下更是空空了。
而颜念这才渐渐意识到自己被白惟暄软禁了。
121
颜念从床上起来,伸手去摸桌上的茶杯,许是在床上躺得久了,他腿一软,猛得往前扑去,正好撞在桌角,颜念痛得闷哼一声。桌子旁边是书架。只听哐当一声,有东西稀里哗啦倒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好大声响。
颜念却顾不上痛,伸手一踢,将什么东西踢到了床底。
“娘娘!”
影一从窗子跳进来,吓了好大一跳,只见书架倒在地上,架子上的花瓶碎了满地,而颜妃娘娘正蜷缩在地上,手牢牢捂在腰侧。
影一顾不上什么尊卑之别,一把抱起颜念,放到床上。
这时老太监也赶了回来,将颜念上上下下检查个遍后,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仍然一阵后怕。他不过去小厨房走了一遭,娘娘便出了这样大的事,让陛下知道了,岂不是要扒了他们的皮。
————————————
晚间白惟暄褪下颜念衣服,只见那白皙肌肤上一片淤青,正是颜念在桌角上撞出来的。白惟暄看着那处刺眼的伤痕,这才意识到瞎了对于颜念意味着什么。
白惟暄手指在那处摩挲,颜念闭上眼,身子微微颤抖着,也不知是疼还是冷。片刻之后,那里传来温暖湿润之意,颜念惊得差点跳起来,白惟暄摁住他的手,“朕吹吹就不疼了。”
颜念眼不能视物,触觉便格外灵敏,他腰侧本就敏感,此时被这样刺激,只觉得一股酥麻之感从尾椎骨升起。
白惟暄仿佛安慰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轻轻吹着那伤口,起初还一本正经,之后便有些心猿意马了,没忍住吻了吻颜念。大掌在颜念身上抚摸,掌下的肌肤柔嫩滑腻,白惟暄最是知道这身子妙处的,如何能忍,亲吻顺着腰部往下,落在圆润的双丘,引得身下人颤栗不已。
白惟暄将颜念翻来覆去,几乎将他全身都亲吻了个遍,颜念全身颤抖,难耐不已,最后呻吟着宣泄了出来。
白惟暄吻了吻颜念,分开他的双腿,慢慢顶了进去。
————————————
翌日,白惟暄穿好衣服,看向旁边熟睡的人儿。
颜念闭着眼,一向苍白的脸上因熟睡显出些红晕来,安静而美好。白惟暄越看越心动,忍不住俯下身,吻在颜念脸颊上。
颜念哼唧一声,似乎有些不耐。
白惟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念念乖,睡吧。”
颜念翻了个身,复又沉沉睡去。
白惟暄收拾了一下,推门出去了——出门在外,皇帝陛下倒也没这么多讲究,身边伺候的也只有曹公公一人。他并不是什么只知享乐的贵公子哥,甚至因颜念不喜人近身,他便揽过照顾颜念的活来。
颜念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并无任何睡意。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因出了这事,白惟暄令人将屋子里的桌子书架椅子都搬了出去,只留了一张床,甚至连床脚床柱等棱角处都拿布团细细裹好,以防颜念不小心伤了自己。
近来他被看管得极严,外面有影卫重重把守,屋内那老太监几乎一刻不离地看着他,此时是辰时,往日颜念和白惟暄还未醒来,而白惟暄今日不知为何,起早了些,这才让颜念寻了独处的机会。
也许是他唯一一次机会,一次获得自由的机会。
颜念从床底的角落处摸出了个东西,捏在自己手心,那是一块破碎的瓷片。
他将那碎瓷片捏得极紧,直到瓷片锋利的一角刺入手心,血水混着汗水流下来,他才似乎察觉到疼痛。
他费尽心力地想活下去,这么努力地活着,为什么这么难?
到头来却害死了师兄......
蚀骨入髓的羞辱,永无止境的软禁,说不清的爱与恨......
他太累了,也不想挣扎了,这一次,便让他自私一回吧。
颜念仰起头,双手紧紧拽着瓷片,锋利的一角朝着脖子划了下去。
不知为何,白惟暄今日有些心绪不宁,他走到院门口才想起忘了拿钱袋,复又转了回去。
122
白惟暄生来就是天潢贵胄天之骄子,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不用费任何心思,只要表露出那么点兴趣,自然有人巴巴为他送上来。
白惟暄这人心机颇深,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事实上过去的二十几年,甚少有事能拨动他的情绪,再大的事他也不过淡淡一笑,便是先前“古豳进犯,陇城失守”的消息传来,皇帝陛下也只摆摆手,与太后下完最后一盘棋,才不慌不忙地召集重臣。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白惟暄瞳孔猛然张大,心头倏的一颤,电光火石之间,他本能地伸手,隔空打落了颜念手中的瓷片。
然而瓷片从颜念手中滑落之时,那锋利的一角划过颜念的脖颈,一丝鲜血顺着雪白的颈线蜿蜒而下。
“念念!”
白惟暄将颜念抱在怀里,睁大的眼睛仍然带着一丝惊骇与茫然,手臂却一阵颤抖。
他曾经数次御驾亲征,手刃敌军无数,打退过古豳十几万大军,再残酷再血腥的情况他都见过,然而此时他却怕了,他不敢碰颜念,不敢去看他脖子上的血迹。
他从未如此害怕过。
很多年后,白惟暄想起这一幕,仍然浑身发冷心有余悸,哪怕那个时候颜念正懒洋洋地窝在他怀中摆弄着龟甲,他仍然一阵后怕。
如果他没有转回去,如果他没有及时打落颜念手中的瓷片......
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白惟暄从来不敢想,他只好将颜念抱得更紧。


白惟暄面沉似水,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颜念并不想说话,他闭着眼睛,只觉得累。
突然听得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疾步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光听着那声音,颜念就觉得膝盖疼。
“陛下,老奴有罪啊。”
白惟暄淡淡道,“拖下去杖责二十!”
众人皆是一惊,这老太监并不是一般的公公,这可是陛下身边伺候的近侍,是大内第一总管,陛下是被他伺候惯了的,又是出门在外的.....
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众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求情了。
白惟暄的手被人拽住,他挑眉道,“怎么?”
“朕舍不得处置你,还发落不了一个奴才?”话一出口,白惟暄就隐约后悔了,他其实并不想对颜念发怒,可想到这人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便忍不住变了脸色。
颜念头也不抬,只是嘲讽道,“你不如一剑杀了他。”
“你!”
白惟暄怒急抬起手,众影卫一阵惊呼,“陛下!”毕竟颜妃娘娘这个样子,如何也受不了这当头一掌了。
白惟暄这一巴掌到底没舍得落下去,可到底气急,当即翻过颜念身子,朝着屁股落了两掌,那巴掌声极其沉重,显然是实打实疼在了肉里。
颜念生生受着,连脸色都未变一下。
“你是朕的人,你的生死,由不得你做主。”
颜念抬起头,“扫”了他一眼,白惟暄心中一颤,说不出这是怎样的眼神。分明是个瞎子,眼神却好似有了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若死了,朕让整个古豳给你陪葬!”
颜念好似料到了这样的威胁,他嘲讽地一笑,只是道,“那你便当我死了吧。”
这一回,就让他自私到底吧。
他太累了,背负不了这么多了。
接下来无论白惟暄说什么,颜念都没有说话,他闭上眼,好似睡着了。白惟暄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好似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无限烦闷,却又发泄不出来。
老太监挨了板子,下不得床,白惟暄亲自照顾起颜念来,他不在时,影一影二轮流看着颜念。
颜念精神愈发差了,他整日躺在那里发呆,一声不吭,别人同他说话,他一概不理,好似没有听见。
白惟暄完全不知他心里想了什么,他只以为颜念脖颈受了伤,不愿意说话而已。
谁知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颜念回古豳,颜念都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似乎受伤的不仅仅是他的眼睛,还有他的嗓子。
似乎他早已在那一日死去,他成了一个毫无生气的躯壳。
又或者他的眼里再没有白惟暄这样一个人。
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白惟暄无法忘却的从前都成了抹了毒药的蜜糖,让他痛不欲生,却又舍不得放不下。
不见、不闻、不言,这是颜念对他最大的报复。
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狠心起来竟然能这样可怕。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勒个去,终于发上去了。
钱袋子梗:白惟暄作为一个霸道总裁(皇帝),买东西身边应该有人给钱,但是白惟暄他要撩汉子啊,有影卫跟着或者冲出来多煞风景,所以在白总吃霸王餐被人赶出来之后,白总就养成了带钱袋子的好习惯。毕竟要给念念买鸡腿买玩具嘛

为什么割脖子不是割脉:据考证,古代自刎比较多,现代割脉比较多。嗯,朕觉得自刎汉子一点
另外,念念已经练成了“伸手一踢”的特殊技能,吓得白惟暄赶紧捂住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888!真吉利!大家都放假了吧……窝今天肥家了,最近不太想更文,放个假好不好嘛。带着念宝宝和大白给你们拜年啦

朕近日沉溺打马吊,无心国事,望众卿海涵!值此新春佳节之际,特携爱妃念念祝众爱卿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收到好多反馈说帖子被删看不到更新……嘤嘤嘤,我们念念招谁惹谁了。过年这段时间其实只更新了个番外,看不到的妹子们可以多刷几次,或者重新收藏下。不着急的可以再等等,过几天应该就好了吧,着急的可以加群或者留邮箱。希望度受别吃了我们念念啊啊啊啊。假期结束了,过几天更正文,容我找找感觉先。
年过完了,正常上学上班啦。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最近有点忙,过两天恢复更新。大概跟年前一样,一周更个两到三次,每次粗长君。喵喵那边也是这样,么么哒。
123
“念念,头抬起来些。”
白惟暄拿了皂角抹在颜念头发上,乌黑的发丝从他手中穿过,白惟暄动作极其温柔,生怕弄疼了他。
但他身份尊贵,从小被人众星捧月般长大,每走一步都有人小心伺候着,何曾伺候过别人,更别说之后登基为帝,前朝后宫皆想着法儿讨好他。因此他有心照顾颜念,却总是不得章法,他自以为温柔的动作其实并不好受。
然而颜念却轻轻闭着眼,并不曾有任何反应。白惟暄的心软得像一滩春水,心中温柔无比。
侍从们哪敢让皇帝陛下伺候人,都诚惶诚恐地抢着照顾颜妃娘娘,白惟暄自是不许,只叫人端来热水,自己继续替颜念清洗乌发。
相互扶持,彼此照顾。他想,寻常夫妻大概便是这样。
念念......
白惟暄心中默念着颜念的名字,手上动作愈发温柔,心想便是这样照顾他一辈子也好。
他想起一年前颜念才来大周的时候,颜念身着一身宽松长袍,头发披散在肩头,白惟暄见了不喜,便让颜念同后妃一样着宫装。宫装华丽繁琐,白惟暄手把手地教他穿衣服,再教他脱衣服,其中自然少不了一番嬉闹玩乐,颜念每每被他闹得双腿发软连连求饶。
颜念并不会梳头,他在古豳做祭司打扮,乌发披散肩头,额头眉角画些奇怪的妆容,白惟暄却不许,说是不成体统。颜念不愿惹他生气,只好委委屈屈地摆弄起乌发来。
菱秀他们想伺候他,颜念却不让,说是娘亲说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办,最后勉勉强强自己梳了个道士头。
过几日白惟暄一看,不禁又气又笑,扒了裤子一顿锤楚,打得两瓣屁股又红又肿,末了又将菱秀等人训斥一顿,这倒让颜念愧疚起来,以后便只好乖乖任他们摆弄。宫规森严,犯了错,自己受苦便罢了,若是连累别人受罚......这是颜念最不愿看到的。
他的念念最是良善温柔了,以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可惜......
白惟暄看着怀中人,颜念脸色有些苍白,双眼紧闭,愈发显得瘦弱可怜。
念念啊念念,你何时才能恢复往日那般的灵动活泼呢?
——————————————————
颜念精神不济,整日昏睡,到了晚间,便有些难以入眠。
起初白惟暄并不知道,他只道颜念闭着双眼,便以为他睡着了。有一次白惟暄睡得迷迷糊糊,翻个身,本想将人抱入怀中,谁知摸了个空,白惟暄一下子就惊醒了。
触手冰凉,枕边人不知所终,白惟暄吓得从床上跳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了跑出去。
初夏的夜晚,白惟暄生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推开门,白惟暄就愣住了。
只见颜念站在院子里,月光如水,柔柔地洒在他身上,好似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辉,又好似给他长上了一双翅膀。
白惟暄莫名就心慌起来,他大步走过去,不顾颜念的挣扎,将人打横抱了进去。
将颜念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确认他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少,白惟暄这才放下心来,又沉着脸灌了对方一碗姜汤,最后将人摁在膝盖上,褪下裤子,朝着圆润的臀部甩起巴掌来。
臀峰处还残留着上次责打的痕迹,似乎昭示着“行刑者”的残暴,白惟暄何尝不知,然而终究是气不过。
两瓣臀肉随着巴掌的起落可怜地颤动着,颜念伏在膝上,一言不发地承受着,面色如常,好似那一下下不是打在他身上,只有那微蹙的眉头显露了他的痛苦之意。
白惟暄噼里啪啦打完五十下才停手,此时颜念整个屁股红肿不堪,触手滚烫,臀腿交接处是两个紫红色的掌印,宛如浮雕般刻在红肿的臀上,显然接下来两日颜念是坐不了凳子了。
白惟暄给颜念提上裤子,将人塞进了被窝中,复又转出去,将众影卫训斥了一顿。影一只觉自己无比冤枉,颜妃娘娘要赏月,他能拦着吗?且不说月色如此美好,单是颜妃娘娘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你就没法拒绝啊。
这一日后,白惟暄便格外留意起颜念来,他这才发现很多时候颜念闭着双眼,身子却无比僵硬。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便想着该如何讨颜念欢心。白日便罢了,大可请些戏班子过来,晚间却是难办。无意中想起颜念从前最爱读些话本小说了,起初白惟暄还拦着他,颜念怕挨罚,只好遮遮掩掩,之后白惟暄便由他去了,因着玲妃所说让颜念长些知识。
白惟暄想到此,便着人寻了些话本小说,晚间读给颜念听。白惟暄声音极有磁性,温柔无比,令人听了心中一动,本就难以抗拒。加之他这人自幼熟读史书,且见多识广,本就风趣幽默,他若存心去讨某个人欢心,那个人是万万拒绝不了的。
颜念并不想听,却控制不住地被吸引,那温柔的声音好似变成了虫子,直往他耳朵里往他脑海里钻,赶都不赶不走。
渐渐的,颜念便在对方的念书声中睡着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睡前听对方念书成了颜念的一种习惯,当然是被迫的。
然而习惯这种东西,不管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一旦变成习惯,也许,便是一辈子戒不掉的瘾。
————————————————————
“陛下,京中传信。”
影一将信呈给白惟暄。
白惟暄展信,皱眉。
影一见皇帝沉了脸,心下不由一惊,他只道这信是太后传来的,却不知信中说了什么竟让陛下神色大变。
良久,白惟暄道,“准备一下,即日回京。”
——————————更文分隔线——————
大家情人节快乐啦。
都去过节了吧,有木有看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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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谢绝改编

124
祥和宫
“难为你每日陪着哀家这个老婆子。”沈太后笑道,虽是这样说着,却连连拍了拍女子的手,显然很是满意。
“侍奉母后是清儿福气。”女子温婉道,正是皇后宋氏。
“过几日陛下回来了,你可得多陪陪陛下,替本宫添个乖孙儿。”太后道,“这后宫啊,还是太冷清了些。”
宋氏笑了笑,再如何掩饰,这笑容却都有点苦涩,便只好低头,一副羞涩模样。太后见她如此,又打趣了几句,知道她年纪小脸皮薄,便作罢。
宋氏却是有苦难言,进宫半载,谁能想到她仍然是完璧之身。
皇上便是同她同塌而眠,也未曾碰过她。
有一次她舔着脸抱了皇上一下,便被暴怒的皇帝一下推倒在地,之后陛下拂袖而去。第二日虽来了些赏赐,可她自幼锦衣玉食着长大,要什么都有,她要这些金银首饰有什么用呢?
戴给谁看呢?
“宫中之事你应有所耳闻。”宋氏闻言抬起头,沈太后怔住,见她暗自垂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太后叹了口气,只是道,“入了这红墙,你便与寻常女子不同了。”
所以,你要同其他人分享你的丈夫,还要装作不在意。
因为你是皇后,不温婉淑良,如何母仪天下?
你还要不断地给你的丈夫寻找合适的女子。
大周自古以来便讲究多子多福,皇家更是如此。繁衍子嗣是后妃,更是皇后的责任。
“哀家知道你心里苦。”沈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世人都道哀家与先帝相敬如宾鸾凤和鸣。”
“先帝曾经四次微服出巡,体察民情,在第三次下扬州的时候,先帝遇上了一女子。那女子原是烟花之地出生,能歌善舞,长得也是极好,那巴掌大的小脸当真惹人怜惜。哀家是知道先帝喜好的。”
沈太后笑了笑,“那女子自是入了他的眼。”
“那一次,先帝在扬州格外停留的久。”
“次年春,后宫采选,礼部一个主事的庶女入选,被封为贵人,很长一段时间圣宠不衰。”
宋氏突然明白了什么,抬头看向沈太后,沈太后道,“你猜的没错。”
那女子正是先前的扬州女子,不过换了个身份罢了。
所谓盛极必衰,荣宠自然招妒,之后那女子赏花时落水而亡。
贵妃陈氏被指为凶手,不久陈氏自缢于冷宫。
这些,沈太后并没有说出来。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清儿谢母后教诲。”
“陛下不过一时新鲜,越是不给他,他越在意。拥有了,也不过如此。”
沈太后望向窗外,目光深远,似乎想起了那遥远的记忆。
—————————————————
因忧心宫中之事,白惟暄在路上并未多做耽搁,好在离京已是不远。
颜念身子不大好,白惟暄并不敢一味赶路,甚至每日格外照看起颜念来,只是颜念总是懒洋洋的,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白惟暄心想回了宫,让御医给他开些方子调养下,宫外条件艰苦了些,让念念瘦成这样了。而且那些个山野大夫能作甚么用,尽开些虎狼之药。
白惟暄以为颜念挨了打,身上疼,不愿意说话。可时间久了,他也慢慢发现不对劲,便只当颜念同他闹脾气,耐着性子哄他,颜念却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过了几日,白惟暄也怒了,自古以来,还没有谁敢对他摆脸色,倒是他太宠着颜念了。偶尔耍耍小性子,还能叫欲擒故纵,日日这样,便是不知好歹了。
————————————————
白惟暄一回宫,稍微休整了下,便摆驾祥和宫。
“是不是等哀家死了,你才.....咳咳....知道回来啊。”
沈太后道,间或咳嗽几声。
白惟暄上前抚了抚太后的背,为自己那一瞬间的猜忌而惭愧不已。接到传信的瞬间,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太后的计谋,然而到底狠不下心,也想着离宫太久,便匆匆赶了回来。
宋氏对皇帝行了礼,眼瞅着皇帝与太后一副母慈子孝模样,便躬身退了出去,至始至终皇帝未曾看过她一眼。
你们是潜水了,还是没人看文了啊55555
在6888楼更文。给朕留着

125
白惟暄一回宫,稍微休整了下,便摆驾祥和宫。
“是不是等哀家死了,你才.....咳咳....知道回来啊。”
沈太后道,间或咳嗽几声。
白惟暄上前抚了抚太后的背,为自己那一瞬间的猜忌而惭愧不已。接到传信的瞬间,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太后的计谋,然而到底狠不下心,也想着离宫太久,便匆匆赶了回来。
宋氏对皇帝行了礼,眼瞅着皇帝与太后一副母慈子孝模样,便躬身退了出去,至始至终皇帝未曾看过她一眼。
“宫外那点事,哀家......咳咳一清二楚。”
“母后!”果然,太后已然知晓一切。
沈太后摆摆手,“哀家年纪大了,”老妇人灰白的面上显出失望之色,似乎对这个儿子失望至极。
白惟暄突然也有些难受,虽然他对太后所作所为有所微词,甚至一度不孝,做下软禁母后的事情,但对这个对自己有生养之恩的母亲,他仍然是尊敬的。
但他想不明白,母后对后妃们一向宽容,为何独独针对念念?
“皇儿是准备过几日再出宫吗?还是说将人送到内务府,做个小太监?”
白惟暄沉默,只当作听不懂。
“皇儿既然喜欢,便接到宫中吧。”
“母后?”白惟暄讶然,显然是没料到太后竟松了口。
“只是他现在身份特殊,还得重新安排一番才是。”白惟暄这才想起,颜念现在是戴罪之身,应在流放岭南的路上,万万不能现身京城的。按照大周律例,颜念现身京城,可当场斩杀。
可念念因何流放?因何获罪?下毒之人是谁?他们心知肚明啊。
“哀家知道你想什么,下毒一事,已是死无对证。何况这事还牵扯到几年前的旧事,刑部那些官员可不是好糊弄的。”太后几句话将白惟暄未出口的话都给堵了回去,太后所言非虚,玲妃的身份,丁家旧事,都是皇家不可公之于众的丑闻。
“新科状元不忍受辱,以死保名节”,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天底下的读书人口诛笔伐起来,谁担当的起?
难道就该让念念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吗?
“自幼母后便教你,生在帝王家,当以大局为重,有些牺牲是不可避免的。皇儿你还不明白吗?”
白惟暄心中酸涩无比,即使他明白这些,可仍然有些难以接受。
“当初扬州刺史打着诛妖妃的旗号起兵,甚至激起民愤煽动百姓!皇儿知道颜妃委屈,可天下人不知啊!”
“皇儿一旦给颜妃平反,便是坐实了“妖妃祸国”的言论,届时势必天下大乱。”
沈太后的话字字诛心,白惟暄沉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太后不是危言耸听。
“如今的大周禁不住动荡了。”
“哀家知道颜妃委屈。如今四妃之位尚有空缺,等他入宫,封他一个德妃,权当弥补。”
沈太后看向面无表情的皇帝,问道,“这样可好?”
“那便依母后所言吧。”
————————————
这一日,白惟暄留在祥和宫同太后用膳,陪同的还有皇后宋氏。
晚膳过后,皇后皇帝陪同太后在御花园赏花消食。
“贵妃之位不可一直空缺,哀家同许妃求个恩典,皇帝允她复位吧,哀家看她也知道错了。”
白惟暄想了想,终是答应了。
“既是母后开口,那便准了。”
许妃虽娇蛮跋扈,在侍奉太后之事上倒也尽心尽力。
此时已是初夏,御花园的花散落在地,倒有另一种残酷的美。然而此时的几人都没有赏花的闲情。
白惟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正准备开口,便听太后道,“听说他身子不大好,哀家便免了他的安。”
“朕替他谢过母后。”
“他”指谁,几人心中都明白。
“哀家老婆子一个倒无所谓,只是皇后乃一国之母,礼不可废。”
“既是他身子有恙,哀家便替皇后做主,让他每月月初月尾去栾宁宫请安罢了。”
“你们看,可好?”
宋氏自是不敢有异议,白惟暄以为这是小事,自是由太后做主。
虽然他私心想将颜念藏在后宫,最好谁都不让他见,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若是让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更是害了他。
为今之计便是依太后之言,来一出金蝉脱壳,让念念名正言顺地呆在自己身边,这样两人也有一个重新的开始。
白惟暄其实想完全免了颜念的安,但他也知道这其实是太后为了维护皇后的尊贵与地位。
沙发。我发现不叫你们,你们就不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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